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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予人以萬物而生,人也應當還以萬物之生養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妘載的眼中,青色的大浪以不可阻擋的勢頭拍打過來,魚梁架在這一刻落入對方的陰影之中,天地都為之安靜,四面八方的聲音都消失無蹤。

  大雨在下。

  “載!”

  大水在涌!

  兩位巫師大驚失色,但是緊跟著,魚群已至,那兩條大魚撞向兩位巫師,這讓兩巫師頓時惱羞成怒!

  轟!

  起風了。

  突然升起的大風,橫亙于天地春雷之下,大雨被它吹拂的向東方傾斜而去,巨青鳣的腦袋上,感覺到風的阻力,同時還有極其滾燙的....光與熱!

  巨青鳣撞在妘載身上!巨大的爆炸扭曲著,向四周震開!

  妘載個頭并不大,與巨青鳣相比簡直就像是大人與孩子一樣,然而,戰士們,巫師們所看到的場景,那個年輕的孩子,一拳將海大魚從魚梁前砸了下去!

  海大魚沒有躍過魚梁!

  大雨之中,人們呼吸急促,爆發出一震山言海嘯般的歡呼聲!

  魚頭被砸爛,那兩只大魚同樣沒有沖過兩位巫師的防線,撞擊黃堪山的那只大青魚,連顱帶甲全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水汽開始沸騰!

  妘載的眼中升騰起火光,他的背后,似乎有一輪巨大的太陽時隱時現!

  巨青鳣被打懵了,大尾在水中不斷掀轉,頭暈目眩,頭上腦袋上留下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傷痕,它的顱甲裂開,身上的巨大魚鱗也在剛剛那一下震蕩之中被撕裂了數十余塊。

  鮮血淋漓,浸沒入浪水中,巨魚發出低沉的的悶吼,那前方的魚梁截斷四方江水,而那個少年人就像是天神一樣,孤獨的站在魚梁架上。

  那是大敵,不可戰勝的陰影,是神靈?

  巨青鳣在這一瞬間,心中居然升起了恐懼。

  但它很快就調整過來,它清醒了,它知道前面的少年人并非神靈,僅僅是一個人罷了。

  妘載伸手,在這時候,感覺到體內的縉云神血開始沸騰,讓他有些興奮。

  那先祖時代戰天斗地的氣息,在這一刻仿佛覺醒了。

  妘載的周圍,魚梁架外開始結出木皮,隱隱約約,那些組成魚梁的木桿,土石,仿佛變得更加堅硬了....而蘗芽氏的巫師,百里茆在斬殺大魚之后,看到了這一幕。

  “神化!”

  以巫師之身能衍神化現象的,只有身負古老血脈的一些人才行,他們往往負有神靈的嫡系血脈,如果能夠達到二次覺醒,就會出現神化的本領。

  “妘乃中原炎帝之后,有這么高的天賦倒也不奇怪。”

  百里茆雖然十分驚嘆,并且有些羨慕,但是這他早就猜測到的事情,黃堪山同樣如此。

  “炎帝之后,本就該有這么大的本事!”

  老黃抹掉身上的魚血與雨水,哈哈大笑了一聲,覺著當初自己被打了一拳倒飛出去的事情,倒也不是那么值得計較了。

  “大魚,上來!”

  妘載向巨青鳣挑釁:“躍過去,魚躍龍門!”

  巨青鳣開始擺尾,它的目光不斷旋轉,在產生變化的漁梁上尋找突破口,之前第一波伴隨著自己沖擊的魚群已經全軍覆沒,兩大魚被剁,剩下的小魚全都撞漁梁架上,大部分被卡在了魚柵中。

  “巨青鳣,你不過一條大魚而已!你真把自己當做是鯤鵬了嗎!”

  老黃這時候大聲嘲諷,三位巫師站在漁梁上,巨青鳣的目光轉動到另外一側,?蘆氏的戰士們已經快要從魚潮的包圍中殺出來了!

  咚!

  一根銅叉從水中捅出,那最先撞擊漁梁的一條大魚被這根銅叉直接穿了腦袋!

  最堅硬的顱甲直接被搗碎,魚腦與魚血沒入浪花中,群魚逃竄,而巨大的葫蘆漂浮起來,?蘆氏的戰士們憋著一股怒氣,正在魚潮中猛烈揮舞矛與叉!

  魚終究是魚!

  巨青鳣吐著泡泡,它看著那座高大的漁梁架,在這個時候,領悟了名為悲傷的情緒。

  族群不斷的死去,但是這座漁梁卻如天塹般橫貫在江水中央,就像是截斷了天與地的大劍,而真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要么向前,要么再也不回來!

  三位巫師在這個時候,同時感覺到四周的水,雨,霧中,都傳來悲傷的感情,那是巨青鳣的感情,巫,能通達天地神靈,自然也能感覺到這些開了極高靈智的,強大生靈的意志。

  巨青鳣雖然悲傷,但卻根本沒有后退的意思。

  “有膽子!魚之中,倒也有厲害的!渺渺諸尾,亦有能物!”

  老黃在這時候,看著巨青鳣的眼神,已經不再是看一條尋常的魚,而是真正把它當做一個擁有智慧的,與自己等人類對等的強大生靈。

  巨青鳣是頭魚,亦是魚群的族長,它要帶領魚群們沖過去,回到產卵的地方。

  “不能斬盡殺絕,萬魚擒拿千數,已是足夠。”

  妘載有些感慨,臉上被雨水浸透:“天予人以萬物而生,人也應當還以萬物之生養。”

  幾位巫師也不免動容。

  “不過巨青鳣,這是一對一。”

  妘載向大魚發出邀請,而巨青鳣擺動尾巴,用一種絕對的行動力,向妘載給予回應!

  四水暴涌,邊水的前方,魚潮突然全部放棄?蘆氏的戰士,它們向著上游沖擊,而

  ?蘆氏的戰士們想要追擊,卻被老巫師攔住了。

  “不!不用再追殺了。”

  老巫師感慨,他聽到了妘載的話,也感覺到了大魚的感情。

  “天予人以萬物而生,人也應當還以萬物之生養。說的對啊,萬數魚群,只取十分之一,江河之水,不能盡數竭澤,我們又何嘗不是魚呢,我們與天爭命,而魚群,與我們爭命。”

  戰士們負巨葫,向漁梁走去。

  在水域之中,而魚潮此時什么也不管,它們游動在大浪中,停止在漁梁前,幾條大魚發出嗚咽聲,巨青鳣卻以頭顱頂撞它們,驅使它們立刻向前。

  漁梁下,戰士們拿走了魚笱,里面已經捕獲了不可計數的魚兒,而在魚笱被拿走的一瞬間,漁梁中的魚柵也被拉扯升起,于是開閘泄洪般,魚潮向著漁梁的泄水口,瘋狂涌去!

  大魚們不再猶豫,首當其沖!

  而巨青鳣留了下來,從大浪中甩動尾巴,向妘載發出挑戰!

  老巫師爬到漁梁上,把手里的銅矛丟給妘載!

  “這是頭領的對決!”

  老巫師哈哈大笑。

  妘載把銅矛拿著,卸下了身上一切不必要的東西,妘荼帶著豚子,拿著簡牘站在遠處,他看到這一幕,不知不覺的已經學著妘載的模樣,拿起了小刀,點在了簡牘上。

  .........

  “.....東海上,孟子之山下有碧陽水,汪洋內有巨青鳣,每逢仲春之月,大潮來臨,諸尾洄游,逆江水而上,過九江,尾水,至邊水,抵造里之野,遇漁梁而止.....”

  “赤方氏妘載,帝陶唐六十六年仲春,始作漁梁于?蘆氏,與巨青鳣相遇邊水上,戰于漁梁前....”

第52章 煮土為鹽,隔壁氏族小孩都饞哭了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最后的魚群離開,而天空中的滂沱大雨似乎也卡準了時機,一道消弭而散。

  大水之中,妘載渾身濕透,從泥沙中爬起來,面色蒼白,不斷咳嗽,而巨青鳣渾身鱗甲俱滅,魚目化為灰燼,撕裂的魚肉呈現出蒸煮過后的純白色。

  幾位巫師全程看完了這場“頭領”間的對決,妘載的身體很羸弱,但他的巫術卻極其可怕。巨青鳣如此龐大的力量,卻連近身都不能,每當撞擊時,妘載出拳,整個江水便開始搖晃,隨后便是極高的溫度升起,灼蒸掉大水與暴雨。

  這種火術,是幾位巫師從沒有見過的,而極高的溫度,同時他們也看到,妘載的手掌心有一個極其光明與高溫的“球體”,當那個球體出現時,四周就會掀起大風,灼熱的風把雨都驅散,巨青鳣在一次又一次的觸碰這種高溫,最后整個魚軀都被蒸熟了。

  而與巨青鳣的搏斗,也已經讓妘載耗盡了巫力,已然是精疲力竭。

  邊水上,葫蘆浮動,妘載用僅剩的力氣,刨著泥沙,努力推動葫蘆,而老巫師他們已經下水接應,幾個人合力把妘載弄到了漁梁上。

  大水還沒有退,大春汛當然不是魚潮過去就會消失的,在它們再度回來,躍過漁梁前往大海之前,這里的水位基本上都不會再度下降,而與此同時,因為天象之中,雨季,也已經到來,所以南方這片地方,大雨滂沱如注,一連三五天的下,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老巫師欣慰的笑,幾個巫師都是如此,而妘載吐出一些水汽,虛弱的開口,第一句話卻不是問贏不贏的事情,而是問收獲幾何。

  “足有萬余尾!”

  說起這個,老巫師便顯得有些激動,這萬余尾中,甚至有數百條千斤魚,剩下的魚,也多數在八十斤以上,這不管是留下來自己放入澤水中養,還是殺了吃肉,都足以讓整個部族美美的渡過這個春天了。

  妘載咳了兩聲,這才支撐著起來:“大魚從邊水出,前去東海,復又回來,如此循環千萬年而不息,今日架起漁梁,對于這群大魚來說,是壞事情。”

  “我倒是教了你們一些不好的東西。”

  妘載失笑了一聲,老巫師也是笑:“漁梁啊,阻擋大魚們回歸的天塹,從此行水之法已然大變,但我向你保證,我們部族,絕不會貪得無厭。”

  “我會謹記你那句話,天予人以萬物而生,人也應當還以萬物之生養!”

  老巫師的神情嚴肅下來:“如之前承諾的一樣,我會把我部族中,那行水尋脈,觀魚舉止,及那避大潮而望江汛的技藝,都盡數傳授給你!”

  妘載頓時很高興,向他道謝,而老巫師表示這本就是承諾,既然他做到了,并且遠遠超出了當初的預估。

  妘載說,漁梁能架一萬魚,便真是一萬魚,而這次的大春汛,回來的魚群,何以數十萬計!

  那整個邊水內都是魚群,如果剛剛入水的不是巫師與戰士,而是普通族人,恐怕要被魚群們直接當做口糧,分而食之了!

  所以,有的時候,生死就在一念之間,人吃魚,魚吃人,無非是看誰更加強大。

  老巫師為了表示謝意,特地讓妘載他們在這里留幾天,除了用剛剛捕獲的大魚們作邀請外,同樣也表示要送妘載,以至于也要送百里茆與黃堪山一些。

  “誒呀,這怎么好意思,使不得.....”

  老黃連連推脫,但是他那表情卻恨不得把那些魚都裝走的樣子,其中行為,在妘載看來,大概就是和后世過年長輩串門發紅包一樣,嘴上說著使不得,行為上卻把口袋都要撕裂了,恨不得多收二百塊。

  “這哪里話,畢竟你們也有幫大忙,怎么能忘記你們的功勞!”

  “造里之野到蘗芽氏還比較近,但是距離菁華氏,距離赤方氏,那就太遠了,活魚難送,所以只好讓你們等上幾天,等我們用鹽處理好了,再給你們。”

  老巫師一邊說著,一邊更是有些感慨:“自從西方大鹽山封閉,各個部族的鹽都比較緊缺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幾位巫師來到了?蘆氏居住區中,地勢最高的一片平坦區域,老黃一邊走著,那是一邊在抱怨:“其實吧,柴桑氏去的意思,也有為我們好的,雖然他們想搶鹽山,但是他們搶到了,好歹能分我們一部分吧,現在這情況,大鹽山封閉,那只地獸不出來,誰也拿它沒有招啊。”

   “這次大水,大鹽山不可能不受到波及,我琢磨著那個家伙的損失肯定很大,近期說不定會出山過來找些事情了。”

  老黃抓了抓頭,顯得很擔心。

  大鹽山的地獸強大到匹敵山獸,或者說,它可能已經是山獸,足可以與參云級的大戰士匹敵,而大巫加上大戰士,連帶七個威神過去,都沒有討到便宜,也正是那一次柴桑氏搶礦失敗,這才讓各個部族發現,原來這個喜歡做人口買賣的異獸,居然是這么流批的家伙。

  鹽礦這個問題,也是妘載一直在心頭心心念念的事情,關于魚,比起魚來說,鹽的重要性要大很多,但是巖鹽礦被一只異獸壟斷,現在更是連買賣都沒有門路,這不免讓妘載有些憂愁起來。

  閼之澤可不是咸水澤,哪怕是開池鹽也輪不到它。

  “現在大鹽山封閉,那各部族的鹽如果用完了,怎么弄?”

  妘載向他們詢問,畢竟各個部族也是要用鹽的,大鹽山封閉,那么部族的鹽遲早有用完的時候。

  “省著點用,我們這里還好,大鹽山距離造里之野只隔著一個蒙山,偶爾派人去附近,不靠近大鹽山的區域,也有些散生鹽石。”

  老巫師向妘載解釋,原來大鹽山的外部,與蒙山接壤的地方也是有鹽礦的,只是儲量很小,零零散散,各部族偶爾會去挑揀,而蘗芽氏,菁華氏這種離得遠一些的,他們就每年在春夏時期跟著動物走。

  “吃土,野獸們會找到鹽土的,它們吃過之后我們就去把那些土挖了。”

  百里茆說的是理所當然,地有咸土,煮以為鹽,麋羊豚諸畜食之皆肥。

  煮土為鹽,大火燒開,大水沸騰,裹上泥巴糠,隔壁氏族小孩都饞哭了!

  妘載想了想,似乎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而找土鹽.....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豚子。

  好吧,其實羔子更適合這種工作,羊找土鹽的速度似乎比豬快多了。

  妘載抬頭看了看天空,他望向遠方,那是氏族的方向,如今春雷已過,江水已起,春耕已下,等到這里的事情了結,便要盡快回到氏族內,這驚蟄下種,可是刻不容緩的事情啊....

  “卻不知道,妘缶他們前往洵山,祭祀的怎么樣了....”

  ......

第53章 你好大的官威啊!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咸陰山又東四百里洵山,其如多金,其陰多玉,有獸焉,其狀如羊而無口,不可殺也,其名曰?。洵水出焉,而南流注于閼之澤,其中多茈臝。】

  《山海經·南山經》

  ————

  妘缶看著祭祀的米被一石一石的拉上去,看到那只在洵山中,在祭祀高臺上打哈欠的,像是羊一樣的異獸,妘缶還以為那是羔子的親戚。

  肉也比羔子要多的多了。

  告師氏的祭祀地點就在洵山半山腰,而各個部族送來的糧食,以及他們的押送隊伍都在這里等候了很長時間,有個好處那就是過來祭祀的部族,糧食押送人員都是管飯吃的,告師氏出小頭,洵山氏出大頭。

  這也是讓妘缶覺得這里待遇還不錯的原因之一。

  要是不管飯,那就慘了。

  “洵山氏是大部族啊,這片南方諸野的霸主,他們養的牲畜多的無法計量,再說了,押送隊的人也不多,不過你們部族派的人倒是很多.....”

  葛踏和妘缶聊天,向赤方氏的區域望了一眼。

  嗯...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人多,但是基本上都沒有覺醒,消耗的糧食,其實也和其他部族的差不多,洵山氏擁有神化的力量,所以產糧什么的,是不用擔心的,他們的耕地可是很大一片呢。

  強大的部族,強大的糧食,而且每年祭天地的糧食,其實也都運送到洵山,這里面也不可能都是給神吃了,祭祀么,說難聽點就是上貢啦,不過祭祀是集體性活動,名義上神還是要吃的,不能僭越,神吃剩下來的,那就是洵山氏的了。

  這也是一個來糧食的好活動啊,就像是打游戲收附庸,附庸會幫你解決糧食問題的,而你自己付出的,不過是就請他們吃的幾頓飯而已。

  妘缶嘟囔了一聲:“這計較真的妙,通天的妙,中原祭祀完了還會把祭米分給其他參加祭祀的人吃,結果南方這里就直接拿走了?”

  自私貪婪的南方人!

  妘缶的心中給洵山氏下了定義,想到巫之前所說的果然是一點都沒錯,侔洪氏氣量狹小,告師氏其性貪婪,而如今看來,洵山氏其實更加貪啊。

  “話說給神上祭祀,神能吃多少?”

  妘缶好奇的詢問,葛踏道:“神啊,洵山上的大巫么,他就代表神,顓頊帝絕天地通之后,人間還有多少大神存在啊,山神是被掃的差不多了.....”

  “不過洵山的那位大巫,他的神血,可是極其濃郁的,要是硬說他是神,其實也...沒差!”

  葛踏神神叨叨,對妘缶道:“據說他是洵山神的兒子,在二百年間,神開始在山海銷聲匿跡,不少神靈轉而以圖騰的形式依附在部族之中,而這一位....據說是他母親感應洵山而懷孕,生下了他,始生時,洵山中萬鳥飛騰,山岳搖晃,駭然的很。”

  “所以,他倒也不算是真正的‘人’。”

  妘缶道:“我聽說,顓頊帝絕天地通,是讓神無法繼續傳承,所以他們才離開,消失的,亦或是依附了部族?”

  葛踏點點頭:“是這樣的,神不能傳承,神也不是永存,顓頊帝讓神有了壽命,他們就會生老病死,那么如果想要避開的話,就需要傳承,可他們不能,也被顓頊帝下了規矩不能留下血脈,所以就依附圖騰,或者...在人的身上。”

  “這就是以前感應生神人的事情啊,伏羲氏不就是這么生的么。”

  “你以為,大巫師的以舞降神,那降的神,是怎么來的?”

  “這個事情的好處呢,就是神無法再聚集了,他們都落單了,壞事呢....嗯嗯.....對于我們來說,似乎沒有太大變化,頭上依舊有人壓著。”

  葛踏想了想,得出了這個結論。

  妘缶感覺很新奇,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你還沒說,他能吃多少米呢!”

  葛踏嗚嗚嗯嗯了一陣,用不確定的語氣道:“大概三石吧....”

  “一頓吃三石?豚啊!”

  妘缶驚呼,而葛踏瞪了他一眼,站了起來:“瞎說什么,去去。”

  他站起來是因為“試祭”的時間要到了。

  所謂“試祭”....其實就是彩排。

  大家伙走個流程,回頭不要在哪個地方出岔子了,要是誰冒泡,今天晚上不管飯了。

  告師氏的巫來了,這是一個高大的老人者,下巴上有一撮山羊胡,老眼并不昏花,反而有一種可怕的威嚴,額頭前很干凈沒有頭發垂落,而是被束在了腦海后面,那種捆束的方式,是中原葛天氏所使用的。

  身強力壯,背部高聳,他披著數種獸皮縫制的長袍,外面還套了一件青色羽毛制成的外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活脫脫的鳥人....

  “當洪荒之時,葛天氏率其部眾,承伏羲之余蔭,建葛天穹廬。作廣樂、制葛布、葛衣、定禮制,開物成化,造化顓蒙,其治世也,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不言而自行.....”

  妘缶看到這個裝束,又聽葛踏說了一些關于裝束的來歷,不由得想到了中原中央的葛天氏,可惜當年赤方氏在中原實在不算大部族,縉云氏之后,這個牛皮吹一吹也就行了,縉云氏的支脈那么多,也不是只有赤方氏一家。

   十八代以后的遠方親戚,在族譜上或許還有寫,但真正遇見,你會去管人家過得怎么樣么?

  只是一個同宗族的陌生人而已。

  告師氏的巫開始給眾人劃分祭祀時站著的場地,這是嚴肅的事情,打盹也是不被允許的,不過事情的發展出了點問題,在山腰下,一撥人馬怒氣匆匆的向山上走來。

  “侔洪氏的巫來了?擋不住?要上山?”

  告師氏的巫皺著眉頭,看向不遠處,果不其然,侔洪氏的巫真的來了,不僅來了,還帶著幾個人,看著架勢,不像是來參加祭祀的。

  “了不得,敢在洵山發脾氣?”

  告師氏的巫撥開眾人,侔洪氏的巫一看到他立刻就止住了腳步。

  “走啊。”

  警告且嚴厲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山腰營地處。

  告師氏的巫陰沉著臉:“你走啊,怎么不向前走了?你好大的巫威啊!”

  侔洪氏的巫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不敢打攪大祭師,只是來找一些人。”

  “赤方氏,可有人在此?”

第54章 你個牛角蒼蠅!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妘缶看到侔洪氏,那個巫師他認識。

  這里也沒有赤方氏的戰士不認識他的。

  同樣,也不需要在多說什么了,侔洪氏的巫看到了赤方氏的妘缶,這也是一個熟面孔,當即指著妘缶:“來,我要和你談一談。”

  妘缶沒有過去,侔洪氏的巫皺著眉頭:“我讓你來。”

  “你不是我們的巫,這里是洵山。”

  妘缶拒絕的很干脆:“我怕你當眾殺了我,你們上一次還在這里說我們的壞話。”

  侔洪氏的巫頓時一窒。

  告師氏的大祭師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著事態發展,他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其他部族的人也都圍攏了上來,人頭攢動,強勢圍觀,這里少說有五十幾個部落。

  南方這片原野群山真的很大,祭祀洵山的和柴桑山的,是分開的兩部分,所以五十幾個部族,都是洵山統治的部族。

  眼看吃瓜群眾多了起來,妘缶的膽氣也上升了一些。

  侔洪氏的巫,他胸膛起伏了一下,平復了些許不穩定的心情。

  “大祭師,我此次前來,代表侔洪氏,上一次,我們與赤方氏發生了些許爭斗,我們的族長,被赤方氏的巫下了毒手,還請大祭師開恩,救上一救!更是來,討個說法。”

  妘缶大為驚奇:“他胡說!分明是他們不想祭祀,想占便宜,才搶我們的糧食!”

  葛踏在一旁對大祭師躬身稟告,而大祭師也道:“這件事情,上次就說過了,我現在可以很嚴肅的告訴你,這是你們的不對,祭祀神靈乃是重要的大事情,你們卻不想出糧,我現在沒有拿你們的事情上達給洵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侔洪氏的巫很光棍:“那件事情確實多謝大祭師,是侔洪氏的過錯,下一次祭祀,糧食必然雙倍奉上!但是,那一次事件,我們并沒有給赤方氏造成實質傷害,但赤方氏的巫師,卻給我們造成了損失!”

  “我們的族長,被嚴重燒傷,至今不能恢復!”

  尤牢的傷勢在回去之后惡化了,這是侔洪氏巫師沒有想到的情況,那些草藥居然無法對腐爛的地方生效,以至于尤牢只能切掉手臂,然而面部的腐爛程度卻沒有辦法消除。

  后面被架過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那臉孔上用獸皮縫補,看上去惡心至極,正是尤牢!

  妘缶也有些懵。

  火燒傷...沒有這么嚴重吧。

  話說巫的火焰,確實是有些和篝火不太一樣。

  “惡化了!草木藥石皆不能醫治!我就想問問這是什么手段?這就是赤方氏的巫下的狠手!好好的一個威神的戰士,被折磨的這般凄慘!”

  侔洪氏的巫道:“我們只想要來這里討一個公道,搶糧的事情,我們認錯,但沒有造成實質損失,這也是事實吧?”

  “現在我們受到了損失!何以至此!”

  妘缶大怒,呵斥道:“那如果當初,我們的巫沒有出來,你們是不是就要把我們全部搶光了?現在又來說受到損失,你們自己貪心怪誰!”

  “山海的規....”

  妘缶的話沒有說完,被葛踏捅了一下,他轉過頭,聽到葛踏低聲道:“不要在洵山說山海的規矩,在這里,洵山之下,大祭師就是規矩,你千萬不要亂說話。”

  妘缶看了一眼大祭師,后者老神在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侔洪氏巫道:“那照你這么說,你們當初弱,也是活該!我在你們巫的勸說下已經退避,大家好聚好散,但下陰招.....”

  他身邊的侔洪氏人頓時圍了上去!

  “恩怨不能消解!”

  大祭師沒有說話,他依舊在清理頭緒,且似乎在默默觀察。

  侔洪氏巫道:“把他帶走,這里的赤方氏人都要去我侔洪氏,然后,我在祭祀結束,給赤方氏巫師發通告,讓他帶貨,帶解藥,去補予我們的損失。”

  “如果不行,那就割這些人的肉,也不多,一人身上割三塊。”

  妘缶幾乎氣急,眼睛瞪著,赤方氏的小戰士們也都拿起了兵器,雙方沖突一觸即發,侔洪氏巫師對周圍道:“各位,這是兩部之間的私怨,他赤方氏沒有錯,我侔洪氏更沒有錯!現在他們的巫不在,我就扣著他們,等他們的巫來!”

  妘缶大怒:“你憑什么!你這個牛角蒼蠅!”

  侔洪氏巫道:“都弄成這樣了,事情不是你可以參與的,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在面對一位巫師!”

  這是當初妘載呵斥尤牢的原話。

  妘缶恨得牙癢癢,而侔洪氏巫師借著道:“不過,我可以讓你們派個人離開,然后讓你們的巫帶解藥來!我和他談!”

  妘缶身邊,妘蒙站出來,彎弓搭箭直接瞄準侔洪氏的巫!

  “哼!”

  侔洪氏的巫臉色頓時一沉!

  “大祭師!還請下斷吧!”

  他直接向大祭師要權利。

  而就在這時候,告師氏大祭師的回應,讓侔洪氏的巫瞪起了眼睛。

  “這不行,你說的都是廢話。”

  一言落下,場中頓時安靜了,雙方沒有人敢再度動手。

  大祭師心知肚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侔洪氏小氣還貪心,赤方氏沒有糧食還給自己上貢,這時候更要在小部族面前保證自己的公正,一石二鳥,豈不美哉,怎么可能答應侔洪氏的這胡來條件。

  “馬上試祭,你給我滾,該滾哪里滾哪里去,打擾了神靈,我第一個拿你的腦袋當豚頭用。”

  大祭師嚴正警告侔洪氏,而侔洪氏的巫在愕然之下,便是出離怒道:“不能這樣就結束啊!”

  “好賴.....至少赤方氏要給解藥吧!”

  大祭師上前兩步,手指指著他的腦門:“自己搞的事情,出了后果,現在到洵山來撒野,你.....是不想活了?你最近,膽子變大了。”

  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就像是突然降臨的巨大危險,侔洪氏巫渾身驟然冒出冷汗,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告師氏之巫,變成如山岳般巨大的怪物,陰影直接把自己完全籠罩!

  “壬紋!大巫!”

  侔洪氏巫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這種威勢,即使不是大巫,也差不多快了!

  已經“通靈”了!

  周圍的小部族們聽了來龍去脈之后,對于這件事顯得很冷漠。

  赤方氏沒有錯,侔洪氏也沒有錯,赤方氏自己防衛,把你們打垮了是正常,不給解藥也是正常,侔洪氏上山,來討說法也沒錯,但是討不討得到,誰管你啊!而且惹到大祭師,就錯了。

  不過諸多小部族,比起赤方氏來說,還是對侔洪氏產生了厭惡,主要問題卻不在于這次上山討說法,而是因為侔洪氏搶糧。

  這是大問題。

  “所有人都記好了!”

  大祭師的目光環繞四周:“這里是洵山,這里是告師氏,上面是洵山氏!部族自己的私規,在這里收斂收斂,給神看到了,不漂亮。”

  “懂,嗎?”

  沒有人回應,而侔洪氏的巫深吸口氣,繼續道:“那我只要一人,以作交換,這總可以了吧!我一定要和他們的巫談一談!”

  “我不同意!”

  妘缶憤怒:“我們無錯!”

  大祭師皺著眉頭,看了看雙方:“這事情到此為止,侔洪氏無關人等都下山去!赤方氏,你們的巫不在,道個歉,嘴巴上過得去,然后就出一個人跟他們走吧。”

  妘缶緊緊咬著牙,葛踏在一旁低聲勸說,而妘缶想到來時,老族長交代的事情,瞪著眼睛,挺直腰桿道:“不去!不行!”

  “我們無罪!大祭師既然承認我們無罪,我們就不同意有人和他們去!他們不敬天神,他們才是有罪的!”

  “不能折中!不會道歉!”

  侔洪氏的巫師頓時很生氣:“大祭師下的決斷,你不是巫,也敢違.....”

  話沒有說完,妘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一把從后面抽出了黃銅斧,直接指著侔洪氏的巫。

  場中很安靜,大祭師看到了這柄黃銅斧,他摸了一下,然后便揮揮手,示意侔洪氏的人可以滾了。

  “見斧如見巫。”

  大祭師的聲音很平靜。

  “他也算是巫,他可以拒絕我了。”

第55章 上古音樂團,洵山大合唱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豈有此理!大祭師....大祭師!”
  侔洪氏的巫被攔住,葛踏等幾位戰士上來,抵住了侔洪氏巫師前進的腳步。
  “大祭師有令!”
  葛踏的語氣嚴肅,且不容置疑:“祭祀者留下,非祭祀者,還請下山!”
  “我.....”
  “請!”
  幾位戰士的態度不容旁人置疑,身上散發出陣陣威嚴之氣,以葛踏為首的,赫然是三位威神級戰士!
  侔洪氏巫眼中要噴火,但還是咬牙道:“哪怕什么都不給.....但還請大祭師救一救我們族長啊!”
  “試祭要開始了,難道你們的族長,比起山神還要尊崇?”
  葛踏輕輕一掌推開邊上一個試圖靠近的侔洪氏戰士,后者被這一掌打在地上,翻了三四個跟斗,滾的一身都是泥與塵土。
  “下山吧!不容繼續攪鬧了!”
  有些話不應該重復敘述,侔洪氏的族人們雖然憤怒,但是面對告師氏的戰士,他們根本無力反抗,葛踏這些威神戰士,比起尤牢的本領要強上太多,這其中的原因,是因為血脈的覺醒程度不同。
  就像是妘載的縉云神血,天生就高出尋常血脈一個等級,而妘載更是二次覺醒,那么他的血脈對于一次覺醒的,同為縉云神血的同族,就會形成壓制力。
  告師氏的圖騰是禽鳥雚,亦稱“雩”,洵山,柴桑,這片區域沒有巨大的鳥類霸主,而在這片,最美麗與相對巨大的,則是雚鳥。
  告師氏祖先,據傳說是飛掠大江而過的三青羽,那是一只大雚,此鳥可知天象,將雨時則大鳴,仰鳴則晴,俯鳴則陰。
  此鳥生于巽風時,本一母二胞,巽極成震,隂變為陽,震為鶴,號曰“丹”;巽為雚,號曰“雩”。
  雩者,求雨之祭。
  至于皂君,負釜等稱呼,在這個時代,還不存在。
  侔洪氏被轟下了洵山山腰,而妘缶緊緊握著黃銅斧,想到了妘載曾經對自己說的話。
  【借給你用,持斧鉞者如巫親臨,別弄丟了。】
  如果不是這柄斧子,這一次赤方氏肯定無法反抗告師氏的“打圓場”,雖然之前已經通過賄糧的行為,讓告師氏沒有偏袒侔洪氏,但是洵山祭祀一過,侔洪氏肯定不會輕言放棄。
  危險還沒有結束。
  妘缶緊緊握著黃銅斧,這時候,大祭師已經來到高臺,那只?被他踢了踢屁股,很不情愿的從祭祀高臺上挪開。
  這只長得像是羔子它二舅公的大羊,扭著臀,一步三晃的到了祭祀臺下面。
  各部人們開始找到自己所站定的位置,赤方氏也必須要盡快,不能耽擱,葛踏他們已經驅逐侔洪氏上山的那部分人,但是從侔洪氏的區域,那些本來就待在山上的押送者們,對著赤方氏的戰士們投來不友善的目光。
  赤方氏的戰士雖然多,但卻都沒有覺醒圖騰,數量在沒有絕對壓倒性的優勢之前,是沒有辦法勝過質量的。
  “蒙!”
  妘缶叫來妘蒙,用極其鄭重的,且低沉的語氣道:“侔洪氏雖然被告師氏驅逐,但是出了洵山的區域,我們距離南丘是很遠的,如果....他們在半路上襲擊我們,到時候,我會帶三十個人阻擊他們,你,要拿著銅斧,趕回部族。”
  妘蒙嚇了一跳,同時額頭上繃起青筋,用極為憤怒的目光回懟了一下侔洪氏的區域,同時對妘缶道:“這怎么能行呢,你是北正,巫讓你持斧前來洵山,如果要斷后,那也必須是我來才可以。”
  妘缶皺眉,不滿道:“你怎么這么孩子氣!”
  “孩子氣的是你!”
  妘蒙毫不退讓:“我是射手,如果真出了事情,我去斷后,帶的人都是擅射的,拖延的時間自然長久!你呢,你是北正,管理土地,種植,嫁墻,包括巫所說的開溝渠,你有那么大的責任在身上,怎么敢去斷后呢?”
  “如果你死了,那么誰又能繼承你的位置,擔當新的北正呢?”
  妘缶還要說什么,這時候高臺上,大祭師的目光掃了一下四周,不僅僅是赤方氏在竊竊私語,他還發現很多氏族的人都在悉悉索索的嘀咕。
  “咚咚!”
  手里的木杖敲打地面。
  “不許交頭接耳!這是嚴肅的事情!不然點名了!”
  “點到名的人沒飯吃!一人點名,全氏連餓!”
  大祭師的聲音很有效果,立刻,交頭接耳的人們都不說話了,站的筆直。
  妘缶與妘蒙也縮了下腦袋,他們感覺到大祭師的目光明顯在他們的身上停留了大約一個頃刻,但很快又移走了。
  呼....那二十石糧食還真好用哈....
  試祭很快走完了流程,大家最后要合唱一首祭祀的詩歌,
  “豐年!豐年!”
  “多黍!多稌!”
  “亦有高廩,萬億及秭!”
  “為酒為醴,烝畀祖妣!”
  “以洽百禮,降福孔皆!”
  大祭師向天呼喊,然后做出手勢,就像是上古的音樂團指揮一樣,而下面所有參加祭祀的部族,或持斧鉞(赤方氏),或持節杖,或持鋤,或持鏟、叉,總之,那咚咚的聲音與嗚嗚的揮舞聲,在之前大祭師交代好的一些行為準則下,井然有序的搖舞起來了。
  “豐年歌,乃神農氏所作,消弭水害,五谷興旺,祭天禮地。”
  大祭師的聲音高亢,同時,所有人高唱豐年歌之后,還要再經過一輪拜訪稻粟之米的祭祀,予神三石,只憑祭師自己的感覺把握,如果有多余的,那要把這些剩余的一部分,全部丟給羔子它二舅公吃。
  隨后,便是第二輪詩歌的祭祀與合唱,而這一首,則在中原流傳甚廣,只是沒想到南方祭祀,也用這首歌謠。
  那是《擊壤歌》。
  “日出而落,日作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這是帝陶唐五十年時,中原的一位老農所作,此年間,天下無事,眾生太平,黎民庶首,相得合樂。
  而擊壤,乃野老之戲,堯五十年時巡天下,中原一處農田中,有幾個八十老人在田野間丟泥巴,用泥塊擊打遠處的泥土,誰丟中誰得分高。
  他們一邊擊壤一邊唱歌,有人便大為驚奇,言道,此乃帝之德也。
  人們能夠自給自足,看著太陽升起落下,在田力勞作以獲得糧食,鑿開井水而飲用,雖然生活勞累辛苦,但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而且有付出就有回報。
  有了這樣安閑適樂的生活,誰還向往“帝”的權利呢?
  而在如今大水亂涌的糟心世界,誰又不向往“逢擊壤之世,守耕桑之野”的太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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