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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詭異廢墟
黃泉擺渡人全文閱讀作者:老雞吃蘑菇加入書架

扶桑。

此刻曹依依和任春生他們行走之間,可謂小心翼翼,根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從他們和大夏探查先鋒小隊匯合以后,他們就不敢再逗留在原處,趕忙撤退。

可是,縱使他們行動迅速,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并不順利。

只能說,扶桑在發覺任春生他們的蹤跡之后,在之后的行動中,扶桑國放置的力量越來越大。

本來集合以后,任春生副將和原先探查小隊領頭人都是日游使,按道理說,他們的力量更加強大,也會更加容易回歸。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因為扶桑方面立刻加大了追蹤力度,最近幾天緊迫的追蹤,把任春生他們搞得可謂疲累不堪。

至于扶桑方面派出的大部分追蹤者,說實話,他們的實力并沒有太過強大。

但是他們的手段卻詭異至極,有時候就算是日游使,都對此防不勝防。

而就在剛剛,原先的探查小隊隊長發出預警,所有人立刻小心謹慎后撤。

而任春生只不過一個手勢之間,整個隊伍就頗有默契一般,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只不過,在他們撤退途中,任春生和曹依依卻都有些疑惑,為什么扶桑可以這么容易就找到自己的蹤跡?

要知道,這幾天他們都在往深山老林中逃匿,按道理來說,這樣很難鎖定他們的蹤跡。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可思議,他們根本就擺脫不了對方的追蹤。

這一次,他們也不知道具體跑了多長時間,任春生的日游使副將和之前探查小隊隊長,同時松了一口氣。

因為在他們的感知下,這時候他們終于沒有再感知到敵人的氣息。

而眼前卻是一個廢棄的村莊。

扶桑的建筑四四方方,比之大夏矮小了很多,此時廢墟房屋之上,掛滿了青苔。

任春生剛才派人檢查過,這里好像許久都沒有人住過,應該是此處村民遷移到了別處。

只不過這里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不知道為何,這里成為了廢棄之地。

但是,任春生他們畢竟不是扶桑人,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現在抓緊時間休息。

越早恢復體力,就可以越快向大部隊靠攏。

可是,大家在空地休息的時候,任春生副將突然預警。

緊接著整個廢墟村子外圍,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任春生臉色難看。

這情況一看就很明了,他們中了扶桑的計謀,已經被他們包圍,成了甕中之鱉。

“快,所有人退到房子里去,小心對方詭異手段。”

因為之前吃了扶桑詭異手段的虧,任春生靈光一閃,立刻指揮所有人分別躲進幾個房子內。

“任春生,你這法子若是不靈,咱們可就都成了甕中之鱉,想逃走都難。”

曹依依此刻靠在窗前,小心探頭,瞧了眼外頭嚴陣以待的架勢,而后連忙合上這破爛窗柩。

她這話其實沒說全,畢竟他們分散躲在屋子里,豈止是甕中之鱉,更像是對方案板上的魚肉!

若是外面的扶桑武士,不顧忌他們的性命,不想留活口,恐怕他們一擁而入,憑著人多的優勢,恐怕己方根本沒多少還手之力。

任春生這時候倚在墻角,一邊抓緊時間恢復自己的內氣,一邊搖了搖頭。

這幾番和扶桑對峙逃脫,他都是作為指揮者,硬生生糾纏了幾天,這時候才完全被包圍。

所以,饒是他有過最壞打算,可到了實際包圍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沮喪。

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扶桑可以這么快就找到他們的蹤跡,要知道他們自己都繞了好幾次路,自己都差點繞暈。

還是任春生隊伍現在有兩個日游使,所以先前在敵人合圍中,才能成功逃離。

但他們也早已撐到了極限,內氣消耗七七八八不說,就連渾身關節都在嘎吱叫喚著要散架,眼下很多將士,全憑意志硬撐。

這時候任春生聽見了曹依依的疑問,先是恢復了一番體內內息,而后再長長的呻吟一聲,把自個整個身體半躺半坐,攤散在了地板上,這才沖著曹依依笑道:

“沒有辦法,扶桑這些武士詭異手段太多,咱們暴露在野外,簡直就是活靶子。

躲在屋子里面,咱們需要提防的范圍減小,應該更好守一些。

不過這法子到底靈不靈,還得看對方到底想不想留活口。

不過,”

說到這,任春生突然停下來,而后看著曹依依一動不動,緩慢開口:

“不過,如果最后真的撐不住了,你記得一定要逃,我和其他人就算死也會保障你離開。”

說罷,他也不管曹依依的反應,看了一眼重新開始調息,抓緊時間恢復實力。

有句話,任春生還沒有講。

這里就算所有人都死,曹依依都不應該死,不然他怎么對得起梁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扶桑武士包圍了整個村莊,以為勝券在握,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發動進攻。

“看來他們真的想要活捉我們,他們哪來的底氣?”

任春生的日游使境界副將,這時候看到氣氛太過沉悶,突然笑嘻嘻,冷不丁就開了一個玩笑。

“也許他們只是不想有太多傷亡,所以想先圍而不殺,等咱們士氣低落,他們才會動手。”

先前的探查小隊日游使卻沒有這么樂觀,他一邊說著,一邊沖任春生他們挑了挑眉。

曹依依這時候差點哼了一聲,想說些寧死不屈的硬話,但又想到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當下也不好言語。

明知道士氣低落,這時候還說這些,實在有些不明智。

見狀,任春生的副將連忙笑起來,和了一把稀泥,狀若輕松地說道:

“所以么,剛才任統領也說了,咱們不急不急,看看能否想出什么法子。”

罷了,探查小隊隊長從腰間解下個葫蘆,叩指在上面敲了三下作響,而后聽了聽。

這是之前他在行軍途中,在深山老林中搞到了幾條快產生靈智的蛇,直接泡在了酒里。

這可算是藥酒,所以他帶過來,沒有人多說什么。

“之前趕路太急,一直沒時間喝,今天這情況,不喝的話怕是有些可惜。”

說完,他作了個舉杯飲酒的手勢,可也看得出來,他好像對現在的情況并不感到樂觀。

“既然任統領說時機未到,扶桑這時候好像在安營扎寨,想圍死我們,眼下左右也是無事,咱們不妨飲上一杯?”

有幾個已經調息完的老卒眼睛一亮,“哦,可是之前你用妖蛇泡的酒?”

“正是。”

探查小隊隊長倒是沒有刻意隱瞞,這明明是生死危機關頭,偏偏透出一些灑脫的味道。

不過么,曹依依這時候也算是明白過來,看他這幅樣子好像有些過分,但很明顯他在調節氣氛。

因為他這嬉皮笑臉討論喝酒,周圍將士明顯沒有那么緊張,開始慢慢放松下來。

果然,自己還是太嫩了。

剛才曹依依還覺得對方目無軍紀,現在才知道自己太嫩,在困境下,還是需要一張一弛,不等繃得太緊。

這時候,屋內的氣氛,因為喝酒這個話題,明顯輕松下來,至于外頭還圍著的扶桑武士,管他的勒!

大不了吃飽喝足,和他們同歸于盡,多殺一個就賺一個。

曹依依這時候也覺得自己不能太過嚴肅,于是學著任春生他們,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就地坐下。

還別說,這廢樓的地板上,覆滿了厚厚的“青苔”,觸感像極了絨毯,一屁股下去柔軟至極,像是墊了一層軟布。

曹依依知道這兩個日游使看似放松,但實際注意力全在外面,所以她也放松下來,接著隨手一扒拉,扯下一點青苔,在手里逗弄。

曹依依正發散著思緒,旁邊的探查小隊隊長已打開了酒葫蘆,曹依依鼻翼一抽,頓時便有醇厚的酒香入鼻。

好嘛,這些人這時候竟然真的要喝酒。

除了曹依依不喝酒之外,任春生和其他一些正在調息的將士都沒有睜開眼睛。

只留下兩個日游使和有興趣的將士,小心傳遞酒葫蘆,一人喝了一口,感覺整個身體都暖了幾分

“請。”

在兩個日游使放松氣氛引領下,其他人哪里會客氣,虛敬一杯,便一飲而盡。

酒液質感濃醇,才下肚,將士們就感覺腹中就升起一股子熱氣,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有了這藥酒的刺激,氣氛越發放松下來,曹依依在暗中看著這個情況,不由刮目相看。

想不到,喝酒竟然也是激勵士氣的手段。

這時候喝了酒的將士,感受自己的狀況,不由連聲說道:

“好酒,好酒。”

這時候,任春生副將看到情況穩定下來以后,想了想,坐到了曹依依旁邊。

他當然知道曹依依的特殊身份,所以才準備過來,讓她也放松一些。

“曹鎮衛,你放心,就算我們都死了,也會送你安全出去的。”

曹依依聞言,只是笑了笑,這時候任春生調息完畢,接過酒葫蘆,也大口喝了一口。

“好酒。”

有了任春生的加入,整個隊伍氣氛越發放松,推杯換盞了幾輪,最后笑聲越來越大。

曹依依越看卻越是沉默。

因為,在放松的心態下,她已經知道之前日游使副將的意思。

他們已經心存死志,只不過他們想要自己活著出去。

就在這時,探查小隊隊長忽而收起了葫蘆,而后指向窗外一角。

“兩位請看。”

原來,扶桑武士聽到這里的動靜以后,可能感覺情況不太對,竟然開始慢慢緊逼,縮小包圍圈。

“來了。”

此刻,屋子里的所有人,眼睛發亮。

………………………………

廢棄村莊樓傳出的笑聲,讓外面的扶桑武士面面相覷。

明明已經是一條死路,他們怎么笑得出來?

明顯是扶桑武士頭領的中年人,忍不住冷哼一聲,轉頭和其他人商議。

恰如任春生日游使副將所言,他的確是投鼠忌器,因為他們的確想留活口。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花費這么長時間,引誘他們進入此地,而后完成包圍。

此地早就有所準備,剛才就是他們最后的準備動作,現在他們終于可以放手捉拿這些大夏人了!

“準備,進!”

一聲令下,這些扶桑武士立刻向任春生他們所在房屋出發。

對于頭領的想法,他們自然也非常清楚,他們需要活捉這些大夏人。

這樣一來,等到正面戰場上,可以利用這些大夏人做很多事。

可就在這時,突然霧氣突生,轉瞬間,這些扶桑武士駭然發現,霧氣之下,伸手不見五指。

“怎么回事!?”

這不只是扶桑武士頭領的問題,此刻廢物房屋之內,任春生他們也是面面相覷。

本來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誰知道霧氣突生,根本就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對方好像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因為霧氣之中,驚呼聲不斷?

“噗嗤!”

此刻,有人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緊接著,像是傳染一般,笑聲在整個房間內蕩漾。

這扶桑武士莫不是來搞笑的?

抱著想活捉自己這些人的心態,搞了這么久的謀劃,把自己這些人困在這廢墟當中,竟然鬧出了這樣的烏龍。

……

不管任春生他們在怎么嘲笑,此刻扶桑武士卻怎么也笑不出來,扶桑武士頭領更是臉色發青。

因為,就在剛才,扶桑陰陽師告訴他,之前他們做好的困死大夏將士的手段,竟然全部失效。

而且,不知為何,他們還被反制,甚至進入了一種莫名陣勢當中。

這讓扶桑武士頭領臉色難看之余,恨不得罵一聲廢物,這些扶桑陰陽師果然不靠譜。

本來是自己準備許久的陷阱,竟然變成了自己的麻煩!?

這上哪里說理去?

但好在此刻夜風又起,開始吹散了濃霧,這讓扶桑武士不禁松了一口氣。

但隨后,他們卻驚訝地發現,這霧氣在血月的照射下,越來越淡,但霧中卻沒了之前的廢墟房屋。

“不對!看,對面是什么東西?”

本來準備包圍大夏將士的扶桑武士,忽而響起聲驚呼,眾人隨之看去。

他們這才愕然發現,那些原本覆蓋了整個廢墟的厚實苔蘚,正在迅速退去,露出下面的瓦礫、條石與朽木。

緊接著,朽木變作了梁柱,砂礫還作了磚瓦,片片的亂石堆仿若時光倒流,又變回了原來的房舍。

而后扶桑武士更是頭皮發麻,因為緊接著他們就聽得一陣喧囂,死寂的廢墟村莊,竟然瞬時間熙熙攘攘,恢復了往日的繁榮。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喃喃道:

“這怎么可能!?”

他話聲剛落,血月之下,濃霧再起,而后又漸漸變淡,剛才繁榮的村莊,又在頃刻便沒了蹤影。

只剩下之前走投無路的大夏將士,龜縮在眼前的廢墟房屋之中,好像之前的景象都是他們的幻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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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客人,吃飯還是住店?
黃泉擺渡人全文閱讀作者:老雞吃蘑菇加入書架

扶桑。

扶桑武士頭領不知何時起,額頭上竟然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其他人也是互相觀望,躊躇不前。

之前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完全出乎了大家的預料。

要知道,這個地方他們熟悉至極,不然也不會把這里變作他們的陷阱收網之地。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剛才的濃霧終于開始慢慢平息,恢復了大部分視野。

可是,等到了一定程度以后,這霧氣就淡淡一絲漂浮在空中,在這廢墟村莊之中,讓人覺得有些陰寒。

但是,扶桑這些武士還是松了一口氣,比起之前廢墟復蘇成喧囂的村莊來說,這已經是極好的結果。

不過,扶桑武士頭領卻不這么想,這里是什么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這里原本是他利用陰陽師們,給大夏這些人準備的收網之地,也就是說這里怎么可能脫離他的掌控?

這時候,他心里不禁開始中間想了許多法子,想要試探這突然出現的霧氣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一聲令下,瞬時間,那些扶桑武士用兵器遞進去,把刀子攪進去,甚至還有人直接走進霧氣中。

可是,不管他們手段如何,結果全部一樣,霧氣之中,沒半點兒變化,連一絲波動都掀不起一絲。

就在這時,情況突變。

扶桑武士不禁叫出聲來,扶桑武士頭領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外圍的霧氣正在向他們移動,外圍的霧氣收攏一點兒,他們就忍不住往后退后一點兒。

很快,周圍圍獵的扶桑武士,不自禁就擠到了廢墟村莊之中,差不多已經到了廢墟木樓前巴掌大的地方。

“頭領,咱們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其中一人指著后面還在繼續涌動過來的霧氣,又看了看廢墟中破破爛爛的木樓。

“方才,咱們看到霧氣中整個廢墟村莊的變化,可就是那些大夏人呆的樓中,好像在霧中沒有變化,既然咱們弄不清現在的情況,不如直接進去避一避。”

“不行。”

此刻,扶桑武士中那些一直不說話的陰陽師,這時候立刻出聲反對。

“今夜分明是我們誘殺大夏將士,此刻怎么反而成了這突發霧氣引誘我等至此,所以樓中必定有詐!”

可惜,陰陽師話音方落,之前緩慢收攏的霧氣,它合攏的速度突然加快。

站在邊沿的扶桑武士,一時措手不及,便被霧氣吞了進去,只留下一聲慘叫。

這時候,被嚇慌了的扶桑武士,哪里按耐得住,根本就不再顧及陰陽師的警告。

就連扶桑武士頭領都不管這些,和其他武士一起抬腳,直接就竄進了樓中。

這樣一來,扶桑武士頭領帶頭,之后的扶桑武士便立刻涌動起來。

縱使還有陰陽師在疑慮,可是人都進啦樓里,留他們在外陪著詭異霧氣,那也不是回事。

所以,陰陽師們在半推半就之下,也就被人群裹挾進了樓里。

扶桑武士頭領第一個進了樓中,畢竟他修為最高,要是遇到大夏將士偷襲,他也能拖延一些時間。

只不過,他沖進閣樓的一剎那,就感覺整個身體好似埋進了水里,有些粘稠。

只不過,這感覺只是一瞬間,

然后,驟然的光亮讓他差點睜不開眼睛。

他只能瞇著眼,卻發現樓中重重斑斕的影象,耳邊還隱約響起了些笑談聲,甚至還有小曲聲。

這些聲音,初時渺茫好似遠在天邊,轉眼就塞滿了他的耳朵,緊接著他只覺自己好像又身在喧鬧大街了。

這時候,其他扶桑武士也沖了進來,他們漸漸張得開眼,他便驚訝地發現,周遭哪里還是預料中陰森的殘樓舊宅?

他們入眼所見和想象中,完全不相同,就連他們一直以為在屋里的大夏將士也不見蹤影。

此刻眼前分明是明凈的大堂,排列整齊的桌椅長凳,柜臺后笑得一團和氣的店家。

這竟然是一個酒樓,剛才聽到的聲音,完全不是幻覺。

扶桑武士頭領看著座席間穿梭的店小二,高談闊論的酒客,還有劃拳狂野的武夫。

就連剛才隱約聽到的小曲,都是酒樓里彈唱些下里巴人的優伶,乃至于他這時候腳下還有搖尾乞食的黃狗。

障眼法?

大夏將士竟然給自己反將了一軍?

因為眼前情況太過真實,他忍不住摸了把身邊的一方八仙桌,感受著桌面粗糙的紋理,臉色難看。

他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流連于鼻腔間的依舊滿是飯菜與酒的氣味兒。

言而總之,此刻他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聽到的,鼻子里聞到的,手上觸摸到的,都是活生生存在的真實一般。

這幾乎就是現實生活的質感,人群氣息也是幾乎撲面而來,差點讓他以為自己回到了市井之間。

可是,緊接著這個想法就迅速被他自個兒推翻,畢竟這是他自己親自挑選的廢墟之地,怎么可能變成喧鬧街區!?

所以這轉瞬間就從廢墟變作鬧市,廢墟木樓沖進后突然變作客棧。

這要說不是障眼法,又會是什么呢?

這里有高人,不然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一點端倪?

想到這,他心里沉重不已,好在接著他就看到陰陽師也被擠了進來,索性一把把對方拉了過來。

只不過,他這一次回頭拉過陰陽師,卻發現這酒樓門外,天光正好,街上行人匆匆。

完了!

這障眼法的范圍更大了。

此前看到的不過是廢墟木樓,可是沖進來,竟然變成了一個街區,容納了自己這么多人。

想到這,扶桑武士頭領成已經打心眼里認同了陰陽師之前的說法。

這就是個陷阱。

那霧氣就是逼迫自己進入陷阱的手段,而之前看到的熱鬧景象,恐怕就是這障眼法的手段。

該死!

不用多說,這設下陷阱的肯定就是那些大夏人,沒想到他們看似狼狽逃跑,竟然在這里等著自己上套。

只不過,就算是障眼法,那些大夏將士又在哪兒呢?

想到這,他把陰陽師護在一旁,畢竟如果真的是障眼法,之后還需要他出手。

他這時候小心抬頭張望,出乎意料間卻發現,遠處一桌竟然有好幾個高手?

這障眼法也實在是太高明了。

能讓扶桑武士頭領認為是高手的,自然最少也是夜游使境界,沒想到這障眼法之中,竟然還有這種實力的人物。

感受到扶桑武士頭領的目光,這些高手并沒有躲藏起來,反倒直接對視過來。

甚至其中一人,還明目張膽地坐在對面角落靠窗的位置上,之前先沖進來的扶桑武士,竟然被他們粗暴地塞在桌下。

而他們的桌面上,擺著好幾大壇子酒,這幾人正施施然飲著酒,睥睨地瞧著自己這邊的熱鬧。

但是,他們這越是有恃無恐的行為,扶桑武士頭領卻就越不敢輕舉妄動。

自己帶著手下無聲無息之間就中了招,不管如何,不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自己都不能輕舉妄動。

“客人,吃飯還是住店?”

忽的,在扶桑武士頭領思考之間,一旁冷不丁第就插進一個聲音。

扶桑武士頭領立刻默不作聲緊了緊手里兵器,這才順著聲音看去,卻是那店家小二,不曉得什么時候到了自己身邊。

扶桑武士頭領心中瞬間一動,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小二是什么時候到自己身邊的。

可這小二像是完全沒感受到他的心中驚詫,而是彎著腰桿兒,又極力把自己的臉給揚起來對著扶桑武士頭領。

他此刻笑得像個白面團團,看來諂媚而又滑稽,可是扶桑武士頭領卻半點兒不敢大意。

他的腦中飛速運轉,心里正想著應對法子,這酒樓越發地詭異了。

他不禁看了一眼陰陽師,卻發現他也有些手足無措,看來一時之間,他們應該闖不出去,破除不了這個障眼法。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突然就感到肩上一緊,身子竟然差點一個趔趄,他差點被人蠻橫地擠開。

他可是扶桑武士頭領!

瞬時間,他不禁感覺到了危險,仔細一看,自己身前竟然卡進一個干瘦道人。

咦!

這不是剛才對自己抱有敵意那一桌的其中那個道人嗎?他怎么過來直接找我麻煩了?

想到這是大夏的障眼法,可偏偏這種環境下,還有人來挑釁自己,不是大夏裝神弄鬼又能是誰?

眼看著他正要發怒,可緊接著神色一動,而后冷笑一聲,默默退后一步,混進了扶桑武士人堆里。

這是陰陽師剛才給了他信號。

這地兒著實可邪乎得很!

既然有陰陽師提醒自己,那不如就看這瘦弱道人到底想做什么,也剛好用他來探個究竟。

他這時候不動聲色躲進了自己人的隊伍,幾百號扶桑武士因為那霧氣一番折騰,此刻已經全部沖進了木樓,被障眼法所蒙蔽。

這時候他悄悄傳音給所有人,這時候所有人才稍微放松下來,而且他們眼下都盯著出頭的道人。

他們并沒有感受到危險,所以在扶桑武士頭領的暗中交代下,或冷笑,或默然,緊緊盯著對方道人的舉動。

此刻,陰陽師也不說話,躲在扶桑武士頭領背后,不知道打著什么樣的算盤。

瘦弱道人擠開扶桑武士頭領,看他沒有反應,不禁臉色有些陰沉,不過也沒什么動作。

他只是捏著自己下巴處的鼠須,看著扶桑武士這些人冷笑不已。

這樣一來,扶桑武士被看的心里發涼,但是他們越是緊張,越是沒人敢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扶桑武士像是接受到了什么指令,雖然臉色有些不情愿,卻率先發了難。

“兀那道人!你竟敢沖撞我家大人,實在是忍無可忍”

只見這扶桑武士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就要上前與道士廝殺,眼看著就要沖撞在一起。

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瞇著眼睛,接下來道士的實力,就可以揭曉了。

可恰在此時,那剛才躲在柜臺后面的店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一旁,這時候竟然腳步一動,擋在了道士面前。

“各位貴客,不知你們是吃飯還是住店?”

扶桑武士頭領不禁有些不耐煩,合著剛要試探這道人的手段,你就直接蹦出來了。

可惜,還沒等扶桑武士頭領心里咒罵,變化突生,就連他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沒料想,那瘦弱道人這時候呲開嘴,上下打量了這店家一番,忽的暴起,一掌拍在店家的頭上。

“咔嚓!”

只聽得一聲脆響,店家的脖頸瞬間應聲折斷,一顆頭顱竟然晃蕩蕩直接吊在了肩后。

縱使如此,他的身子卻好像沒有立刻死亡,竟然踉蹌著退了兩步。

接下來,扶桑武士頭領心里越發冷靜,因為店家竟然沒伏尸倒下,反倒是踉蹌之間,又站穩了腳步。

陰陽師臉色又是一變,他這時候只能眼睜睜看著店家,抬起手扶住頭顱。

“咔咔咔咔咔!”

一陣骨頭與骨頭的摩擦聲響起,所有扶桑武士卻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顯然嚇得不輕。

原來,這店家一點一點將頭顱慢慢扶正,末了,還對著瘦弱道人又擺出那滑稽而又諂媚的笑容。

“客人,本酒樓不能打人。”

“孽障,敢在道爺面前放肆,你果然是找死!”

瘦弱道人卻有些氣急敗壞,冷笑著把手中拂塵,掄圓了劈頭就向店家打過去。

白色拂塵此刻一根根白絲,像是鋼鐵一般,輪轉間竟然夾雜著厲風。

“啪。”

只聽得一聲悶響,店家根本躲都沒躲,那拂塵結結實實砸在了店家的腦門上。

然而,并沒有血腥的場面發生。

“唉。”

只聽得店家這時候輕飄飄叫了聲,好像挨打的根本不是他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臉色變化。

可道士卻吃了虧,只見拂塵打在店家腦袋上,被高高彈起,差點脫手而出。

道人這時候瞪圓了眼睛,差點扯斷了胡須,而扶桑武士站在一旁,更是一片噤聲。

可就是如此,之前的酒樓客人,竟然依舊吃吃喝喝,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

“唉,客人莫要再打我了,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那店家這時候抱怨了一句,而后竟然直接扯過道人手里的拂塵,把那鐵絲一般的拂塵,重新變軟,而后便要遞還給道人。

道人看到這種情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把一張臉,漲得通紅不止。

看著眼前情況,扶桑武士頭領越發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小心翼翼靠近陰陽師,輕聲問道:

“大師,不知道你可知此地到底是什么情況?”

扶桑武士頭領越發頭皮發麻,這里障眼法里的情況,實在是太過于逼真,事情又越發不知道真假了。

“頭領,這里的情況我確實不知,不過此地似真似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布置的手段,竟然還有這樣真實的氣息。”

說到這,陰陽師忍不住搖搖頭,好像想起了什么,卻看著扶桑武士頭領欲言又止。

看到陰陽師的反應,扶桑武士頭領直接笑著說道:“想到了什么直接說,我們現在浪費不起時間。”

聽到這里,陰陽師呼出一口氣,而后輕輕說道:

“大夏的陣法。”

這答案一出,卻顯然不能讓扶桑武士頭領信服,畢竟什么陣法能有這樣逼真的效果?

也莫怪扶桑武士他們嗤之以鼻,所謂陣法,不過封禁二字,想要出現這種級別的陣法,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道人這時候不知道扶桑武士頭領這邊的謀劃,剛才羞怒不已的他已經反應過來。

他方才失利壓下的那點兒怒火,轉眼又被店家點燃,此刻他要這店家死!

于是,道人沒有任何猶豫,竟然猛然向一踏,身形驟然暴漲,剛才出手不成功,那就直接下死手

此刻,道人出手之時,已經和剛才拿著拂塵不一樣,只見他他目眥盡裂,直接全力對著店家出手。

“道爺先拆了你這老鬼的酒樓,看你心不心疼!?”

說罷,他整個身體就沖了出去,像是野蠻沖撞一般,竟然要拆了整個酒樓。

陣法!?

此刻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苦笑,陣法能弄出這么栩栩如生的效果?

店家這時候哪能看道人在這撒野,于是擋在了道人面前,想要開口勸說。

卻沒想到,道人是聲東擊西,眨眼間就調轉方向,而后雙手已扣在了店家的腦門上。

只見道人手上青筋暴起,眼看著就是用盡了全力,他這一出手,直接再次砸在店家頭上。

此刻店家的頭,被道人全力砸中,情況糟糕至極。

就好像道人只待輕輕一捏,保管就像個爛西瓜,讓店家的腦袋汁水橫飛。

然而,店家突然幽幽一嘆。

“原來道爺你不是客人,竟然只想拆了我的酒樓。”

話音剛落,就見得店家只隨手一撥,道人就站立不穩,而后店家再伸手一抓,就輕輕一拋,便把道人扔出了門外。

轉變發生得太快,扶桑武士頭領都來不及看清楚救情況,便聽得耳邊又是一聲問候。

“客人,吃飯還是住店?”

扶桑武士頭領心里頭發麻,這到底是什么障眼法,怎么這么嚇人?

道士這時候已被店家扔在樓外的長街上,狼狽至極,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動彈不得。

他慌張看去,原來是剛才扶桑武士頭領看到的街上行人,把道人圍攏了起來,而后死死摁住了他的手腳。

而后,一個慘絕人寰的場面,就出現在扶桑武士面前,令人瑟瑟發抖。

原來,街上行人此刻仿若搶食的野狗,轉眼就將道人分食一空,時不時傳來些細微的啃食聲。

這可是剛才還想和扶桑武士頭領扳手腕的道人,修為看著不低,竟然這么輕易就被解決了。

實在是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只不過,沒過多長時間,扶桑武士頭領就看到大門外的長街上啃食聲不再,重新恢復了平靜。

就像之前剛進來一樣天光正好,行人如織,一切依舊。

只有酒樓門前一大攤子血,證明道人存在過,這讓扶桑武士頭領心里越發謹慎。

這難道不是障眼法?

因為這里的情況,實在是太過于真實了。

就在扶桑武士頭領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店家又轉過頭來,對著他還是露出滑稽而諂媚的笑容。

“客人,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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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死馬當作活馬醫
黃泉擺渡人全文閱讀作者:老雞吃蘑菇加入書架
    扶桑。
    廢墟村莊。
    扶桑武士頭領頭上再一次冒出冷汗,眼前卑微而又諂媚笑容的店家,讓他心里止不住發寒。
    那道人沖撞了自己,讓自己差點沒站穩,完全可以說明他的實力肯定不一般。
    可是……
    看著大門外天光明媚的街頭,那道人已經尸骨無存,只殘留血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這么真實的畫面,沖擊著扶桑武士頭領,讓他嚴重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真的如陰陽師所說,這不是障眼法,而是陣法?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酒樓內里喧囂依舊,那對彈唱的優伶撥弄著琵琶唱起扶桑曲調,略顯悲凄。
    隔壁桌的酒客姿態愈加放蕩,酒碗越碰越急,劃拳的號子越喊越響,絲毫沒有因為死人而安靜下來。
    這一桌子上灑落吃剩的骨頭簌簌往下掉,底下黃狗啃著骨頭,把尾巴搖得“呼呼”作響。
    酒樓里亮堂堂,明光從四面的窗戶照進來,整間客棧看來熱鬧而又溫暖。
    然而,身處其中,扶桑武士卻只覺得有股子涼氣,從腳裸處攀上來,直接沖上天靈蓋,寒風刺骨。
    冷!
    這店家還在笑著等著扶桑武士頭領的回答,搞得他有些不知所措,是吃飯還是住店?
    回答錯了,又會如何?
    一時之間,扶桑武士頭領竟然進退兩難。
    那瘦弱道士雖然看起來囂張跋扈了一些,但確實是有傲氣的實力,可縱使如此,他還是這么輕描淡寫的就……死了?
    此刻,扶桑武士頭領沒有發現,自己的態度完全發生了改變,他之前以為這是障眼法。
    可是,現在,他好像已經完全認為這是真實的情況。
    這酒樓,這店家,這酒客,這優伶,好像全部都是真實存在。
    就連陰陽師此刻都是滿臉驚懼,小心握著法器,滴溜溜轉著眼睛,謹慎地觀察酒樓的一切。
    難道真如那陰陽師所說,這里被陣法籠罩,自己等人這一身實力,到了這兒,就當真成了無用的擺設?
    這時候,他暗自悄悄念起咒語,可沒一會兒,他的臉色灰白、神情恍惚。
    雖然不至于說是一點用也沒有,但是他的手段,威力的確下降了幾分。
    終日打雁被雁啄,這一次,自己本來準備設置陷阱,把大夏這些人全部搞定,卻沒想到自己也陷入了算計之中。
    忽然。
    就在沉默之中,突然沖出個一個人,沖著店家面前,直接跪倒在地。
    而后,在所有人詫異目光中,對方竟然直接把自個兒腦袋作了鼓槌,一陣“咚咚”作響,原來是他磕起頭來。
    扶桑武士不禁響起幾聲喧嘩,扶桑武士頭領更加吃了一驚,原因無他,因為這人正是之前提醒他不對勁的陰陽師。
    他雖然知道自己這些人中了算計,可這時候還是有些怒火,畢竟扶桑武士自有他們的脾氣。
    沒想到陰陽師竟然這么沒骨氣,雖然他自己心里也慌張,但他還是趕緊上前一步,把陰陽師拽了起來,怒道:
    “你這是做什……“
    可是話到半截,扶桑武士頭領就剎住話頭,而后直接皺起了眉頭,一時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此刻陰陽師已經是一張老臉涕淚橫流,目光之中滿是驚懼,好像他又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況。
    他到底發現了什么!?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必如此吧?
    就看自己身后這些武士,明明也是驚懼不已,但也沒有到磕頭求饒的地步。
    想到這,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心里暗道一聲“晦氣”,早曉得陰陽師就會擺弄手段,但心里素質堪憂。
    可縱使如此,他也沒料到陰陽師竟然會心理弱到這般田地,畢竟你一個在扶桑專管詭異的陰陽師,竟然會被鬼怪給嚇成這樣!
    扶桑武士頭領越想心頭越是火起,忍不住直接抬手,對著跪著地上的陰陽師就是兩巴掌。
    但是兩聲脆響后,陰陽師非但沒有清醒站起來不說,反倒是不顧他的敲打,還跪在地上磕頭。
    而且,他嘴里還開始口齒不清地說些話,扶桑武士頭領一時都沒有聽清楚。
    于是,他便豎起耳朵,仔細細聽了幾句,只聽得陰陽師嘴里嘟囔一句:
    “墨門爺爺饒命,墨門爺爺恕罪……”
    墨門!?
    這陰陽師說的什么鳥話?!
    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門又是啥?
    不是說這里是陣法嗎?
    扶桑武士頭領不明所以,而后一把將陰陽師推回人堆里,囑咐身邊的扶桑武士,將陰陽師的嘴巴堵住,不讓他再胡言亂語。
    而且還有幾個機靈的扶桑武士還打了陰陽師幾個嘴巴子,讓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點點頭。
    自己手下這些兒郎,還有點骨氣,不過他這時一扭頭,無意中瞥見了那店家的模樣有些變化。
    不曉得是否因為陰陽師突然的跪拜舉動,這店家也收斂起滑稽諂媚模樣,還挺直了背脊。
    發現店家不對勁,扶桑武士頭領立刻全神貫注看著對方,卻發現對方將雙手攏在胸腹之間,微微闔眼,笑得似有似無……
    扶桑武士頭領越看越感覺有些熟悉,越看越覺得迷惑,可就是想不出哪里不對勁。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陰陽師剛才說的墨門爺爺,等等!
    扶桑武士頭領終于腦中靈光一閃,這店家的模樣,不正像是扶桑魔門廟里的一尊……神像?
    所以,不是墨門,是魔門?
    于是,直接感覺一個激靈,就像道炸雷,讓扶桑武士頭領感覺一陣寒氣,從尾椎直竄天靈。
    扶桑之中,魔門傳說已久,代表就是八岐大蛇,而它的手段,便是千變萬化,魅惑眾生。
    想到這,他忍不住踉蹌著退了幾步,而后便神色一凜,三步并作兩步退回了好幾米遠。
    而恰巧這時,陰陽師好像在手下的耳光下,恢復了神智,竟然俯首到扶桑武士頭領耳邊,小聲而又急促地將自己的猜想細細說了一遍。
    于是,扶桑武士頭領臉色越發難看,因為的確和他想的一樣,陰陽師以為對方就是魔門中人。
    在扶桑,他們對墨門又敬又怕,畢竟魔門是很多扶桑修煉體系的由來。
    可是,他們也絕對不愿意碰到魔門中人,所以扶桑武士頭領也不管周遭人的臉色,直接不再動彈了。
    扶桑武士頭領現在已經是打定主意,這時候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先看看情況,如此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扶桑武士頭領猜的沒錯,如果他意氣用事,恐怕真的要出大麻煩,好在他這時候沒有輕舉妄動。
    但扶桑武士頭領也想差了一點,其實現在的手段,無論如何詭異,和扶桑魔門類似,其實都不能一概而論。
    因為,這根本就是躲在暗中的錢伯,在剛才任春生他們無路可走的情況下,終于出手。
    也好在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也只是日游使境界,沒有真人在場,不然錢伯的計劃也不可能這么快成功。
    其實從一開始,在扶桑武士統領在廢墟村莊作為陷阱地準備收網的時候,錢伯就在轉瞬之間,布置了陣法。
    不過,既然暗中錢伯出手,那他就沒有必要再留手,畢竟扶桑這些人已經是請君入甕,那錢伯怎么能輕易罷手?!
    扶桑武士頭領心里不斷換著念頭,心里想著這個陣法,不,是魔門得手段。
    自己到底該怎么做才可以順利脫身?
    在他想辦法的時候,他不由自主掃了眼對面笑的不一樣的店家,開始考慮他們的境況。
    這里是魔門的手段,那不管他們看到什么,都不用驚奇,畢竟是扶桑神秘的魔門手段
    而且……
    想到這,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抬頭,又小心打量起店家,心里默默在算計。
    恐怕,這魔門陣法一般的酒樓里,這陣眼八成就是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店家了。
    不搞定他,別想破了這魔門手段!
    ………………
    扶桑武士惶惶不安的時候,另外一邊,任春生他們做好同歸于盡的準備,卻突然發現狀況突變。
    看著突然站立不動的扶桑武士,感覺到他們的氣息,任春生他們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這些人竟然已經收網,要對付自己這些人,怎么突然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動作?
    想到這,任春生不由對曹依依他們說起了話。
    “這是怎么回事?明明咱們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這是在搞什么陰謀詭計?”
    日游使境界的副將和原先探查小隊的日游使,聽到任春生這句話,直接搖了搖頭。
    “這情況,我們還真的沒看懂,只不過看他們一動也不動,恐怕對方還真的發生了意外。”
    “不管了,莫道是不知道他們的手段,就算是知道他們再打什么主意,咱們也不可小覷他們。
    這扶桑既然下了這么一大盤棋,這里的情況不可能不兇險,所以咱們還是要打起精神。
    而且,接下來咱們還得看扶桑有沒有其他手段,威力厲不厲害。只要探過他們的手段,我們就還有機會放手一搏。”
    曹依依這時候突然開口,聽到她說的話,包括任春生在內,都忍不住點點頭。
    “不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咱們別管那么多,抓緊時間調息,我倒要看看接下來扶桑這些人還有什么手段。”
    其他人點了點頭,曹依依這時候附和之余,忍不住又接過了話頭。
    “不過,我有種預感,咱們可能都可以安全離開這里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曹依依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其他人的眼睛卻亮了起來,畢竟她身份不一般,她背后可是那位存在啊。
    不過雖然如此,但任春生還是決定還需要小心謹慎。
    “不管扶桑這些人什么打算,咱們也別大意,大家只要不亂出手,我也覺得我們大抵可以安然無恙。”
    就在這時,曹依依眼睛突然一亮,似有一些驚喜,可是他轉瞬間就恢復平靜,任春生他們也沒發現異常。
    他們還是躲在屋子里,嚴陣以待,看著外面一動不動的扶桑武士,沒有其他的動作。
    抓緊時間,恢復實力!
    ……
    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看到陰陽師清醒,但他依然驚懼不已的樣子,想著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
    就在他想著怎么回店家話的時候,那店家這時候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只見他上前了一步。
    瞬時間,所有人包括扶桑武士頭領都忍不住后退一步,戒備至極地看著店家。
    好在店家這時候沒有其他動作,也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神經繃緊的反應,再度開口。
    “客人,你們是吃飯還是住店?”
    還是同樣這一句話,就連語氣都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陰陽師這一次又被嚇得后退了一步。
    甚至于,扶桑武士頭領還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兒,他忍不住回頭一看,娘的,陰陽師竟然嚇尿了。
    扶桑武士頭領忍住心中厭惡,剛準備安撫一下陰陽師,畢竟這里只有他最擅長對付詭異手段。
    可是,陰陽師這時候臉色發白,很明顯是驚懼到極點,一時半會兒看來恢復不過來。
    而且,更讓人無奈的是,陰陽師此刻明顯非常緊張,就連他的手指都因為太過用力,捏的一陣發白。
    到底是陰陽師,這膽子也太小了,雖然這有可能是魔門,但對方畢竟沒動手,你這么緊張又是為何?
    可是,就在這時,扶桑武士頭領卻發現,不只是陰陽師,就連其他扶桑武士也是一臉緊張。
    甚至還有幾個人,兩股顫顫,竟然和陰陽師一樣,尿了褲子,尿騷味更濃。
    他自認為了解自己手下的武士,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可能這種表現。
    所以,他瞬間感覺不對勁,循著他們的眼神方向,忍不住扭頭一看,而后便是一陣驚嚇。
    咯噔!
    扶桑武士頭領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頓了半拍,因為現在酒樓里的情況,完全不正常。
    就在剛才這段時間,酒樓周遭的喧鬧,可謂是一刻也未停止,就算瘦弱道人被啃食干凈,這里都熱熱鬧鬧。
    唱曲兒的優伶依舊還在唱曲,喝酒劃拳的依舊在喝酒劃拳,好像他們只是背景板一般。
    可是,就在剛才,店家問話之后,不曉得什么時候,優伶、酒客、伙計都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想到這,扶桑武士頭領心里一個激靈,而后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回頭,他這才發現,于街上的行人悄然把面孔都轉了過來。
    只見酒樓外,街邊的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扶桑小隊的眾人,眼神有些貪婪。
    就在這時,陰陽師突然帶著哭腔,看著扶桑武士頭領說道:
    “麻煩了,魔門的手段,如果我沒猜錯,如果一句話連續問了三遍,還沒有答案,他們就要動手了。”
    聽到這,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想罵娘,既然如此,你倒是早點提醒啊。
    “那接下來怎么辦?”
    “一般要回答正確答案,才有可能安全,可是,我也不知道哪個是正確答案啊。”
    此刻,陰陽師欲哭無淚,扶桑武士頭領也是一陣頭大,怎么遇到這種麻煩事!?
    緊接著,感受到酒樓里越發不對勁的情況,扶桑武士頭領生怕自己說晚了,就要受到魔門手段的攻擊,索性直接閉眼。
    這時候,只能豁出去了,反正最差的結果就是回答錯誤,被魔門的手段攻擊,所以死馬當作活馬醫。
    于是,只聽得扶桑武士頭領閉著雙眼,直接喊出兩個字——
    “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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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地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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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店!”

扶桑武士頭領剛出口,這店家立刻促狹一笑,而后看著扶桑武士頭領不發一言。

可是,扶桑武士頭領心中一個激靈,也不知道為什么,立刻改口。

“不,店家,我們吃飯。”

“哦?”

店家似沒有想到扶桑武士頭領會改變主意,竟然開口問道:“真的不住店嗎?”

“不住了,我們吃飯。”

看到店家貌似有些可惜,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好像自己差點做錯了選擇。

接下來,店家吩咐店小二帶著扶桑這些人入座,扶桑武士頭領越發的心驚膽戰。

因為這么一個小小酒樓,自己幾百號人,竟然全部都坐了進來,這情況怎么可能正常?

而扶桑武士頭領帶著陰陽師還有幾個得力手下,被安排坐在幾個江湖人士之間。

扶桑武士有些警惕,好像怕這幾個江湖人士突然出手,好在他們并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候,店小二站到他這一桌,輕輕搓著手,笑吟吟侍立在一旁,等待著扶桑武士頭領點餐。

扶桑武士頭領沒敢開口,但旁邊的優伶這時候又換了個曲兒,撥弄著琵琶,聲音幽幽往這邊飄。

“古藤老樹昏鴉,古道西風瘦馬,行至上留田,孤墳何崢嶸……借問誰家地,埋沒蒿里塋……”

哀戚的歌聲里,店小二忽而一笑,像是等不及扶桑武士頭領開口:“客官,我們這里招牌菜特別好吃,您要不要來幾份?”

扶桑武士頭領掃了眼旁邊桌上,那些江湖人士丁點兒沒動的菜肴,好像他們只喝酒,不吃菜。

“吃什么喝什么不重要,只要能果腹就好,你看著給我這些弟兄上菜吧。”

“好嘞。”

說完,店小二就直接往后廚而去,不知為何,扶桑武士頭領松了一口氣,暫時應付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隔壁江湖人士不知道哪里發瘋,聽到扶桑武士頭領這一句,突然開口。

“招牌菜?”

緊接著,其中一瘦弱漢子一拍手,指著自己桌上的菜,有些不爽地說道:

“大哥,我說我們這菜肴怎么不好吃,原來不是招牌菜,既然如此,我等也不能吝嗇,不如這樣……”

說完,他直接對著店家招了招手。

“店家!”

“來嘞!”

“把這一桌菜都給我撤了。”

店家一愣,好像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聽到瘦弱江湖漢子看著扶桑武士頭領他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道:

“我要重新點,我們也要招牌菜!”

扶桑武士頭領有些發愣,這是在做什么,可是隔壁卻在洋洋得意。

好像在說自己不能丟臉,不是要跟著做么,那便瞧仔細了,我們也要吃招牌菜!

………………

不多時,江湖人士桌上的菜肴,便撤得干干凈凈,迎著扶桑武士頭領疑惑的目光,瘦弱漢子竟然挺起胸,似有一些洋洋得意。

而后店小二跑過來,手里竟然還有菜單,扶桑武士頭領一陣無奈,剛才自己咋沒有菜單?

不過,他也不敢說什么,就看到瘦弱漢子抬起根手指,直接指著菜單點起了菜。

“豬頭肉。”

話音剛落,旁邊桌子上的老者,立刻就跟著喊了一聲,這一聲引起了扶桑武士頭領的注意。

干嘛要重復一遍?

“豬頭肉。”

“蒸燒鴨。”

“蒸燒鴨。”

“蒸鱸魚。”

“蒸鱸魚。”

……

瘦弱漢子點個菜名,那老者就跟著喊個菜名,不多時,他們就點好了菜,還得意看了一眼扶桑武士頭領。

不多時,不只是他們,而是所有人的桌子上,都擺滿了一模一樣的酒菜。

蒸煮煎炸,葷素俱全,香氣四溢。

扶桑武士追擊大夏將士,可謂是折騰了一整宿,不只是身心疲憊,聞著飯香,竟然又累又餓。

明明知道這酒樓有問題,可是如今坐在桌子上,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就在眼前,他們竟然都忍不住暗自吞口水,但卻是誰也不敢下手。

扶桑武士頭領沒下令,這酒樓的東西,誰敢亂吃?

就連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都有些蠢蠢欲動,但心下卻越發駭然,堂堂日游使境界的他,早就辟谷,何來口食之欲?

可是他也不敢說不吃畢竟誰曉得這店家,到底定下的是什么規矩?畢竟這是自己選擇的吃飯。

可是,吃了會怎么樣?

不吃又會怎么樣?

現在誰都不曉得,只能說,從開始選擇吃飯還是住店開始,他已經陷入兩難。

這時候,扶桑武士頭領突然靈光一閃,而后牢牢盯著那江湖人士那一桌。

他們也點了同樣的菜肴。

要說他們扶桑武士,雖然個個好手,但是明明是自己布置手段地方,被人橫插一腳,哪里還敢得意忘形,已然是手足戰戰、不能自已。

但這桌江湖漢子卻悠閑得很,竟然慢條斯理的挽了挽袖口,這才慢悠悠端起了酒杯。

哦,原來可以先喝酒!

扶桑武士頭領連忙跟著他端起酒杯,倒上了酒,而那邊的扶桑武士眾人立刻是有學有樣,齊刷刷地就把杯子給舉了起來。

然而,剛以為瘦弱漢子要喝酒,他卻搖了搖頭,又把酒杯放下。

那邊扶桑武士眾人便趕緊把杯子放下,好像上面溫度冰涼入骨。

緊接著,瘦弱漢子夾起筷豬頭肉,扶桑武士眾人就跟著去夾豬頭肉,亦步亦趨。

等到瘦弱漢子扯下根鴨腿;扶桑武士眾人便齊刷刷去搶桌子上蒸熟的鴨子。

一時之間,扶桑武士頭領心里滿是憋屈,卻也不敢發火,只能暗暗發誓,自己撐過這次,一定要讓背后之人付出代價。

等到瘦弱漢子甩開腮幫子風卷殘云,那邊的扶桑武士竟然想都沒想,就露出餓死鬼投胎的架勢,在飯桌上搶得那叫一個熱鬧。

就連扶桑武士頭領都沒有發現,他們好像已經被人牽著鼻子走,絲毫沒有自己的主見

…………

而就在這扶桑武士吃得滿嘴油光的時候,一個煞風景的聲音,突然突兀響起。

“哐。”

卻是陰陽師抄起筷子沒夾菜,反倒無禮之極地把扶桑武士頭領跟前的盤子拿起,而后敲起了餐盤子。

“不要吃了。”

“怎么?”扶桑武士頭領一下子清醒過來,臉色難看,不由直接開口問道。

陰陽師沒急著作答,而是看了一圈扶桑武士,等著他們的眼睛都看過來了,這才扯了扯嗓子。

不過,他又想到要照顧扶桑武士頭領的威望,所以沒有直接開門見山,而是作出“疑惑”的神色。

“這既然是在魔門中人開的客棧,他們賣的東西我們也能吃嗎?”

一句話說完,旁邊桌子上的江湖漢子,立刻有人面露譏笑,也不說話,只是又夾了一口飯菜。

可是,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臉色難看,“你提醒的是,確實吃不得!”

一片死了也似的寂靜。

扶桑武士們個個木若呆雞,配著一個個塞得鼓囊囊的腮幫子,看來分外滑稽。

“噗……哈哈哈!”

一直一語不發只蒙頭喝酒的老者,直接聳了聳肩,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瘦弱漢子也顧不得吃飯,瞪了老者一眼,扶桑武士頭領的心,更是一直往下沉。

瘦弱漢子不知為何,突然開口。

“你這家伙,你既然說這吃不得,你倒是說說看。”

“聽得魔門傳言,他們吃的興許是人肉?”

聽到這,扶桑武士竟然有人松了口氣,他們竟然對此不以為忤,亦或者說他們吃過。

不過陰陽師看了一眼扶桑武士頭領,最后還是開口:

“還是死人肉。”

聽到這,扶桑武士有人開始在干嘔了。

沒想到,瘦弱漢子拍了拍手,接著陰陽師的話說道:

“還是長了蛆、發了爛、流了膿的死人肉。”

這下,扶桑武士全都在扣嗓子眼了,就連扶桑武士頭領都臉色發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候,扶桑武士一個個這才反應過來,抄起酒水往自己肚皮里灌。

先前一番干嘔,其實不管是什么東西,他們都沒吐出來,他們雖然并無什么生理反應,但總有些心理陰影,杯酒下肚才好受一些。

“你娘咧!”

扶桑武士這幫人,都是一等一的精銳好手,在軍伍之中,哪個沒個幾分脾氣?

想到吃了死人肉,立時有人操著污言穢語拍案而起,就連扶桑武士頭領都有些忍不住。

只是,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店家,突然把目光幽幽往這邊一遞,那火氣便被這一盆冷水澆滅,扶桑武士頭領訕訕又坐了回去。

不過他這時候感覺惹不起店家,但還可以試探其他人,看看這魔門手段的底細到底如何。

想到這,他轉過頭,死死盯著江湖漢子們所在的那一桌,瘦弱漢子竟然還在吃飯菜。

你不是說是死人肉嗎?

你怎么還在吃?

想到這,扶桑武士頭領越發心頭冒火,

“不知幾位還有什么見教,不妨一并說出來,省的我們見識少,又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雖然扶桑武士頭領假裝已經氣急敗壞,已經沒有了章法,可是對方卻像是看出了他的偽裝。

不錯,其實扶桑武士頭領的確是借機發火,利用他們幾個,試探這酒樓的底線。

不過瘦弱漢子旁邊的老者,這時候卻幽幽開口:

“見教不敢當,不過鄙人還真有些話要說,就怕你們不想聽……”

“怎么?”

話沒說完,扶桑武士頭領想到自己的目的,竟然目露兇光,語氣不善地出口打斷。

“死人肉不能吃,難道還有其他更不好的事?!”

“哪里的話?”

老漢這時候笑呵呵擺了擺手。

“說來慚愧。”

他嘴上這么說著,臉上可沒半點慚愧的意思。

“近來囊中羞澀,我等這一桌子的酒菜錢,其實付不起,所以想著你們能不能夠……”

聽到這,扶桑武士頭領一愣,吃飯還要付錢的!

一時之間,他心里突然有些突突,因為之前在危機之下,他都沒有想這些。

就在這時候,老者喚來了店家,問起了這一桌子酒菜作價幾何。

只見那店家直接笑了起來,而后拿起算盤,噼里啪啦一陣撥打。

“三兩銀子。”

老者二話不說,直接轉過頭來,他指了指扶桑武士,“店家,他幫我們付錢。”

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看到店家,也覺得暫時不能招惹這些江湖漢子,竟然暫時沒有開口。

雖然他也曉得這其中必定有鬼,但他還是示意陰陽師結賬,畢竟一桌三兩銀子而已。

然而。

陰陽師手里拿出的銀子,落在了店家手上,赫然成了幾塊碎石頭。

緊接著,陰陽師臉色發白,又換了黃金,可是到了店家手里。結果成了黃泥塊。

“小店的生意可不容易,客人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店家此刻哪里還有笑臉,聲音幽幽,而扶桑武士頭領看著陰陽師竟然已經冷汗直冒。

他現在也顧不得江湖漢子,因為就算是付自己飯桌上的錢,恐怕也會出問題

于是,他立刻扯下了腰間玉佩,只是遞到了店家手里,就成了爛樹皮。

其他扶桑武士這時候也連忙掏口袋,可無論何種金銀珍寶,此時此地都成了一文不值的朽木爛泥!

“客人莫不是沒錢。”

店家的聲音不溫不火,扶桑武士眾人卻齊齊打了個寒顫,無計可施下,只得看向扶桑武士頭領。

扶桑武士頭領長吸了一口,他沒去看他的屬下,也沒去看那店家,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江湖漢子。

剛才他們讓自己付賬,是不是就是等著自己上套,亦或者就是陰陽師所說,魔門接下來的手段?

奈何,不管扶桑武士頭領怎么看著他們,他們半點反應也無,竟然只是怡然自得的飲酒。

這邊是圖窮匕見了?

他心頭暗自想著,悄悄傳音給陰陽師,店家也沒什么反應,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也不知道陰陽師說了什么,扶桑武士頭領終于扭頭,看向那店家直接開口。

“店家,我們實在沒有錢,你就說怎么做才能抵這頓飯錢吧?”

“心、肝、脾、肺、腎,哪里都可以抵嘛?”

店家這時候重新露出笑容,而后輕輕點頭,露出森白的牙,輕描淡寫說道。

這就是他們吃的死人肉的由來嗎!?

扶桑武士頭領心中一沉。

可還沒等他開口,他門口坐著一個扶桑武士,突然就被拉出了門外。

“頭領,救……”

話沒說完,慘叫聲突然戛然而止,酒樓內,似乎沒什么大的變化,里頭依舊喧鬧。

外頭依舊沉默,只有地上蜿蜒向酒樓后的血跡,在無言地述說著,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既然無錢付賬,那便用命來抵!

緊接著,還沒等扶桑武士頭領開口,店家又看向他,一臉笑容。

“一兩銀子一條命,價格很公道,你有什么意見嗎?盡管說出來。”

扶桑武士頭領怎么可能同意這個做法,不然不用店家動手,他們就只能等死了。

就在這時,扶桑武士頭領旁邊的陰陽師,突然動手,一聲法咒,而后一道符紙直接飛出。

只不過,他對付的人并不是店家,而是那旁邊桌子上的江湖漢子。

那三個江湖漢子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竟然直接被符紙擊中,而后自燃化為灰燼。

那店家看到這里,依舊無動于衷,而陰陽師的臉色也慘白至極,扶桑武士的心也沉到底。

這和陰陽師剛才和他商量的結果一模一樣,或者說,和陰陽師所說的最慘情況一模一樣。

“哎喲,客官好手段,這樣一來,你們可以少死幾個人了,畢竟只要是死了人,那就一人一桌飯錢。”

店家的笑,有些詭異,可是扶桑武士頭領根本沒有接話,他想起了陰陽師最后的話。

“怕就怕,這酒樓才是最恐怖的中樞,誰死都一樣,那咱們只有拼命了。”

這是魔門最成熟的手段。

甕中捉鱉!

所以,死了幾個背景人物,店家毫不在意,因為無傷大雅。

就在扶桑武士頭領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突然陰陽師看著自燃后的江湖人士那一桌,眼睛一亮。

緊接著,扶桑武士頭領聽到陰陽師的傳音,有些疑惑不解,但還是準備再試一次。

畢竟,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賭一次又如何?

扶桑武士頭領突然站起來,走到了一直吹拉彈唱的優伶旁邊,而后一把按住他們。

“大人,你要做什么?”

吹拉彈唱聲一停,優伶們瑟瑟發抖,看著扶桑武士頭領竟然滿臉恐懼。

看到這,扶桑武士頭領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

因為店家這時候竟然對自己的行動,視而不見,這不由讓他對陰陽師的建議多了幾分信心。

“你們沒看到我手下兒郎死了嗎?”

瞬時間,優伶們不知所措,好像怕扶桑武士頭領突然出手。

“哀樂,起!”

隨著扶桑武士頭領這句話,優伶們竟然真的開始演奏哀樂,其聲戚戚然,讓人差點聞聲落淚。

陰陽師這時候眼睛大亮,而后讓扶桑武士頭領走到店家面前,再次開口。

“店家,我們要住店!”

店家臉色森冷,看著他們幽幽開口。

“你們,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沒等扶桑武士頭領他們開口,整個酒樓一陣搖晃。

地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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