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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來吧,大夏法師,戰!
黃泉擺渡人全文閱讀作者:老雞吃蘑菇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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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龍翻身!

這是扶桑武士頭領的第一反應。

但是,他錯了!

因為此刻,整個世界都停止了。

什么酒樓,什么店家,什么優伶彈唱,此刻都一一不見。

此刻,扶桑武士頭領發現他們還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走出一步,眼前的還是廢墟村莊。

只不過天氣已經發生變化,他只看見密集的雨點,一粒一粒浮在空中。

看見身旁的陰陽師,和自己的手下,他們一個個相繼轉醒,一開始有些迷惘,而后又定住了身子,仿佛一座座雕塑。

他們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酒樓里完全清醒過來。

扶桑武士頭領一眼望去,世界一片死寂。

能聽到的,唯有心跳聲。

這是怎么回事?

他轉過頭,看向陰陽師。

畢竟,這一切都是按照陰陽師的主意,才發生的變化。

“大人,我們都錯了。剛才的確是魔門的手段,但很明顯,并不是魔門中人親至。”

那為何我們還中了圈套?

扶桑武士頭領沒有問出來,但陰陽師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開口解釋。

“因為優伶!一開始他就吹拉彈唱,因為他們的身份,根本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

我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些江湖漢子和店家身上,于是我們反而中了圈套。

優伶的聲音,催眠了我們,加上陣法的幻境,我們的意識才全部被他們操控。

好在最后,他們還是露出了破綻。”

“破綻?”

“那就是死的人,自燃而盡的江湖客,他們所有手段放在環境身上,所以優伶一破,自然而然就破了這個魔門陣法。”

聽到這,扶桑武士頭領知道陰陽師還有一些話沒說透,但也沒有強求。

畢竟陰陽師一脈,肯定有他的秘密。

突然。

簌~

有聲音!

扶桑武士頭領猛然循聲扭頭。

只見一道黑影突然從眼前廢墟墻根躥出,緊接著一道道身影出現,扶桑武士頭領不假思索,立刻追了上去。

大夏將士!

看來,剛才的手段和他們也有關系,不然自己一清醒,他們怎么就要逃?

只不過,黑影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扶桑武士頭領不得不開啟原來準備的手段,才能帶著手下勉強跟住他們。

于是一追一逃,他們很快就到了廢墟村莊前的長街。

這時候,那大夏將士黑影們,也不再飛竄,而是轉身撞上了街邊廢墟房屋緊閉的門板上。

但是,他們竟沒把薄木門撞碎,而是自個兒散成一團黑煙,融進了門上的一幅人物畫像。

等等!

怎么還會有人物畫像?

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立刻揮手,后面的扶桑武士連忙停下來,只留下陰陽師和扶桑武士頭領在前面細瞧。

不對。

這里怎么可能有人物畫像存在,還像一個門神?但在扶桑,哪兒有把門神?

陰陽師此刻精神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借著血月之下的亮光,望向周遭,但見沿街的墻面、窗戶、門板、梁柱上都鋪滿了人物畫像。

這是什么個意思……

嘶~

突然,一陣涼風夾著雨點,滾入陰陽師的脖頸,他不禁縮了縮脖子,卻又怔住。

不對!

這廢墟早就已經荒蕪,怎么還會有這等鮮活圖畫在墻壁之上?

他連忙轉頭,仔細觀察了一番四周,而后臉色煞白,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世界又活了?

不,是魔門陣法世界又活了。

原來的酒樓只是第一層,這是第二層世界,他們還困在陣法世界當中。

一時之間,他連忙環顧周遭,然后瞧見了一副奇景。

他竟然發現,剛才的大雨,一邊停滯,一邊流動,卻不是向下,而是向上,倒卷天河。

扶桑武士頭領和手下,這時候當然也發現了異常,他們差點崩潰,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境!

但是,一邊倒流的雨水,沖散雨云,露出了云后,不斷旋轉著的燦漫星漢。

猶如時光回溯,斗轉星移!

就在陰陽師慌張,普通扶桑武士目眩神迷之際。

突然,嘎吱一聲。

扶桑武士頭領眼前的房門,竟然突兀拉開,他嚇了一跳,連忙拉著陰陽師趕緊后退戒備。

卻見門里出來一人,打扮像是普通的村民。

只不過,他看起來雙目無神,表情僵硬,像個被操縱的木偶,呆滯的眸光,沒在眼前的扶桑武士頭領身上,停頓哪怕一秒。

他走出來以后,根本沒有關上房門,而是徑直向前,直接離開了這個屋子。

陰陽師忍不住開口,可任憑他如何試探呼喚,眼前這呆滯的村民,都沒有反應。

而且,下一刻,所有扶桑武士再度崩潰,眼露驚慌,因為接下來的門扉開闔聲,不絕于耳。

但見整個廢墟村莊里,所有的房門都被打開,許多男女老少,全部走了出來。

他們同樣的呆滯,同樣的動作,同樣沒有知覺一般,走入街面。

他們瞬間匯成浩蕩而無聲的人潮,扶桑武士哪里敢攔路,慌忙讓開,根本不敢阻擋。

但不消片刻。

人群便離去一空,給扶桑武士留下了一條空蕩蕩的長街,只剩下血月光下,只剩下他們自己,呼吸聲沉重。

陰陽師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木牌,動作間微微側身,似在聆聽某個方向傳來的聲音。

扶桑武士頭領順勢看去,人群消失的方向,此刻盡頭竟然立著一座特別的法臺。

它高可數丈,面積可站數十人,平常幾乎不可見。

可這時,這樣的法臺卻無中生有一般,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法臺之上,出現一個平常至極的老人,粗衣麻布,可是扶桑武士頭領他們卻根本不會認為這是普通人。

此刻,那粗衣麻布老者,手里竟然拿著一柄長劍,似在等待機會做法。

距離太遠,扶桑武士頭領不敢輕舉妄動。

于是沖法臺高聲喊道:

“閣下何人,究竟有何指教?”

法臺上,那老者只是不發一言。

如果曹依依任春生這時候在這里,恐怕會驚訝出聲。

“錢伯!”

不錯,法臺之上,不是錢伯又能是誰?

原來,在任春生他們被包圍的一瞬間,錢伯就開始利用地勢,布置陣法。

而剛才的酒樓幻境,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可是,他沒想到效果竟然這么好。

這個所謂的陰陽師,也不過如此。

扶桑武士頭領眉頭一蹙,錢伯沒有說話,陰陽師又感覺不出正常,他不禁咬牙,準備上前看看情況如何。

可是,他正要踏出一步,前面的法臺上,錢伯突然劍光一閃,他嚇了一大跳,連忙停住腳步。

可是,錢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動作,可是扶桑武士頭領臉色難看。

因為,在法臺之前,卻突然轉出了一員高大威猛的武將,金光閃閃,像極了之前方休召喚的黃金力士。

只不過,這個武將銀袍金甲,背后插著五色彩旗,更顯得柔和一些。

“吾乃法主坐下神將,吾主法駕在此,爾等還不速速下拜!”

突然,神將開口,扶桑武士頭領一頭霧水,陰陽師卻眼睛一亮。

神將?

這是大夏的召喚手段。

陰陽師睜眼看去,眼前神將,身形略帶虛幻,但的確不是凡人,只是不知道戰力如何。

陰陽師這時候拉住扶桑武士頭領,竟然主動向法臺上錢伯繼續高聲追問:

“閣下可是大夏法師!?”

扶桑魔門,學習大夏道法,魔道之根基,還是大夏法術。

不過高高法臺上,錢伯依舊無言無語,好像這些扶桑武士陰陽師,不值得他開口一般。

不過,錢伯沒有反應,他身前的神將卻是卻勃然大怒。

“大膽蠻夷,膽敢對法主無禮。”

只見神將他突然抬手一招,青光涌動,化為一桿大槍,譬如青蛇出洞,槍出如龍。

竟然一言不合,直取扶桑陰陽師胸腹。

“受死!”

可是扶桑武士頭領一直都在警惕,他怎么可能讓唯一可能走出陣法的陰陽師受傷?

所以,第一時間,他就把陰陽師推開,讓他躲避,同時揮出了手中扶桑武士刀。

噗。

扶桑武士頭領長刀一出,竟然輕易地就貫入了甲胄空隙,倒教他愣了愣。

這是神將?

怎么這么弱?

就在詫異的功夫,那神將竟然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口,繼續一槍而來。

好在扶桑武士頭領反應靈敏,直接躲開,而后面的陰陽師,這時候卻眼睛發亮。

還有機會!

這就是大夏法師!?

只見陰陽師暗中出手,剛才受了扶桑武士頭領一刀的神將,突然臉色一變。

“痛煞我也!”

只見神將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竟然越發不清晰,好像馬上就要死亡一般。

就在神將突然快崩潰之時,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陰陽師臉色一變。

他手里的一顆種子模樣的青光,突然向神將激射而去。

糟糕。

中計了!

還沒等陰陽師出聲,扶桑武士頭領就發現了不對勁,眼前的神將竟然昂首長嘶。

只見他一張人臉,迅速開始扭曲變形,身形也急速膨脹,銀袍金甲撐裂,甲片崩飛。

扶桑武士連忙抽刀疾退,但緊隨著,便有一道腥風襲來,他反應極快,翻身躲開。

等到他撤回安全距離,抬頭一看,身邊的光線,卻是突兀變得暗淡。

眼前哪里還有神將,明明生青白二色的鱗片布身的一條巨蛇。

陰陽師神情苦澀。

他原本想要收服神將,化為自己的式神,沒想到反被對方算計。

這時候,扶桑武士頭領抬頭看,一個碩大的蛇頭探出毒牙,口吐人言。

“吞了你!”

而后巨蛇直接猛撲而下。

下一瞬。

青色刀光暴起。

扶桑武士頭領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畢竟法臺還在,之前酒樓的憋屈,終于忍耐不住。

這一次,扶桑武士頭領日游使的實力,直接完全爆發。

蛇妖神將眨眼間,便四分五裂,化作一地亂滾的肉塊。血雨灑落,肉山崩解,露出法臺上錢伯身形。

錢伯瞧著被釘死的蛇頭若有所思。

扶桑武士頭領長刀一振,抖開妖血,似有一些得意,沒想到大夏竟然也是這種手段。

“邪魔歪道。”

陰陽師聽到這,臉色尷尬,因為他知道對方神將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

可是,對面錢伯沒開口,陰陽師這時候自然也不會解釋,省的讓扶桑武士頭領尷尬。

畢竟邪魔歪道應該是自己的式神才對。

錢伯不說話,可是身前的神將卻越來越多,剛才一擊得手的扶桑武士頭領也有了自信。

于是,他縱身一躍,往神將叢中去。

就在這時,錢伯突然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

式神的變化,剛才引起了他的好奇,憑著神將和式神結合的變化,他突然像是多了一種手段。

看來,很多東西可以結合。

于是,錢伯手上長劍再起,法臺前的神將,竟然開始互相靠攏,而后,互相吞噬。

緊接著,大地隆隆作響,石板上神將融合,瞬間就冒出個龐然大物。

這一次,龐然大物像極了之前方休的黃金力士,但氣息,卻更上一層樓。

只見它大步而來,它的肩上,不知從哪里拼湊而來的長槍,夾著厲風劈下。

它的目標自然是扶桑武士頭領。

扶桑武士頭領看到這,可沒和它硬碰硬的打算,搶先揮手一擲,武士刀瞬間刀光猶如匹練,瞬間而去。

長槍格擋,金鳴聲響起!

扶桑武士頭領自然不甘示弱,可越是揮刀而向,他心中卻越是疑惑。

好弱。

難道這巨型神將,就是這么一副銀樣镴槍頭?

大夏法師擺下這偌大的場面,臨到頭就這效果?

難不成是想用巨人形象,嚇唬自己,拖延時間?

但是越是疑惑,扶桑武士頭領手中刀就越是迅疾,因他深知,無論疑惑多大,自己都必須先過了神將這一關。

等到自己殺到盡頭法臺之處,砸爛了法臺臺,殺死大夏法師,一切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于是,神將身形巨大,但力量一般,讓扶桑武士頭領振奮精神,披荊斬棘,再度向前。

突然,扶桑武士頭領一個踉蹌,虎口震裂,差點武士刀脫手,剛才神將那一擊,差點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難道這巨型神將先前是示弱,就為了這一出?

扶桑武士頭領面露疑惑的同時,身后的陰陽師卻皺起了眉頭。

這力量,比自己的式神可強了太多。

可就在這時,神將拖住扶桑武士頭領,陰陽師還在擔心對面大夏法師手段不止于此的時候。

錢伯終于有了動作。

陰陽師立刻繃緊了心神。

錢伯此刻,竟然只手而向,手掌之上,竟然掬起一捧清風。

“風來。”

扶桑武士還在看著自己頭領大戰神將之時,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瞬間不少人中招。

狂風在起,殺機凜然。

陰陽師這時候當然不會眼看著悲劇發生,一手禁風法術出擊,立刻讓整個狂風之勢減弱。

再加上扶桑武士也算是百戰精銳,慌亂一會兒之后也穩住了陣腳,并沒有損失太大。

這時候,陰陽師看著被神將拖住的扶桑武士頭領,知道這時候,他自己必須站出來了。

既然大夏法師想要比拼法術神異手段,那么自己作為扶桑陰陽師,可不能躲在扶桑武士頭領身后,不做任何回應。

來吧!

大夏法師!

比拼法術,勝負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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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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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臺上。

錢伯看到陰陽師的反應,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陰陽師還沒來得及揣摩錢伯這絲笑意是什么意思,就發現錢伯抬手,而后狂風暴起。

整個扶桑武士方陣,這一次受到的沖擊,比上一次還要嚴重,還要恐怖。

陰陽師來不及多想,隨即就是手印打出,口中法術,想要和之前一樣禁風。

可是,這一次,效果寥寥。

陰陽師眼睛瞳孔不由一縮。

對方這次法術威力,再上一層樓,好在他自己的手段還有些用處,暫時幫助扶桑武士扛下了一部分壓力。

陰陽師此時只能全神貫注,可是,錢伯這時候的手段可不止如此。

扶桑武士頭領本來擋住神將,還想著對方為何不像他的個頭一般那么強,下一刻,對方攻擊如潮涌,噴涌而出。

扶桑武士頭領一時被對方占得先機,竟然連連后退,更可怕的是,周圍竟然又出現了十幾個普通神將。

他當機立斷,知道自己要是被這些普通神將圍攻,那絕對會讓自己陷入危機當中。

所以,扶桑武士頭領也顧不得留有余地,直接全力出擊,趁著巨大神將抬手攻擊的間隙,閃身躲避,全力攻擊普通神將。

“噗呲!”

接連幾聲血液噴涌聲,幾個普通神將應聲倒地。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渾身浴血,每一口沉重的喘息,都充斥著腥甜的味道。

雖然一擊奏效,可是也受了一點小傷,畢竟這是虎口拔牙,以傷換傷。

這些普通神將,比他想象中要強,讓他一時只能拼命,盡量多殺一些。

不過,幸好,這種實力的神將,對方法臺上的大夏法師,并不能召喚更多。

不然,自己豈是只有這些對手?

此刻,扶桑武士頭領遍體鱗傷,看著可怕,但并沒有傷到內里,只是顯得有些精疲力盡。

可接下來的普通神將,包括巨大神將,并沒有因此就放過他,而把他重重圍困,讓他幾乎看不到一絲突圍的希望。

他感應著自己大隊方向,沒想到陰陽師和大夏法師在斗法,勉強讓自己的兒郎沒有太大損傷。

而且,看似陰陽師落在下風。

但是,作戰經驗豐富的扶桑武士頭領知道,再堅持下去,勝利的天平會傾向他們。

因為,大夏法師畢竟是兩頭作戰。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必須盡快打開局面,讓法臺上的大夏法師,不能這么順利施法。

想到這,他斜眼睥睨神將,暗中戒備,面無表情拔出插在手臂上長刀碎片。

那是被他斬殺的一個普通神將,在生命的最后給他的饋贈,這對于日游使境界的他來說,無傷大雅。

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喘息了片刻,躲開神將們的攻擊,已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大部分實力。

接著扶桑武士頭領突然長刀斜出,一刀砍在前方一個普通神將的眼縫上,那神將下意識低頭躲避。

可說時遲那時快,扶桑武士頭領已然全力突擊,刀尖鉆進對方心窩,與神將金甲摩擦得“嘎吱”作響。

但是,一刀入體,鮮血隨之噴涌,將扶桑武士頭領的衣裳染得愈加鮮紅。

同時。

其他神將可沒有因此停手,只見一柄長槍,猶如毒蛇一般,瞬間出擊打在他的后心。

好在扶桑武士頭領反應靈敏,一個前傾,竟然借助槍尖的沖擊,往前一沖,又是一刀砍在左右普通神將身上。

可是,普通神將前身躲避,反手一劍,可惜一劍斬空,反而被扶桑武士頭領抓住機會,一刀成功殺敵。

可是,其他神將也抓住這個時機,帶著大盾與長槍,直接圍殺過來。

不得已之下,扶桑武士頭領只能暫時退避,高高躍起,想要跳出重圍。

可是他人在半空,便聽得弓弦作響,不知何時,普通神將竟然舉弓,激射出十數枚冷箭。

要是在平時,扶桑武士頭領哪里會把這些冷箭放在眼里,可是巨型神將突然出手,一時之間,冷箭瞬間而至。

于是,扶桑武士頭領只能憑借精湛的刀術,勉力撥擋,不讓冷箭近身。

可是,畢竟他已經是苦戰良久,再加上巨型神將騷擾。動作難免走形。

所以,雖然他將射向要害的箭矢盡數撥開,卻仍讓一枚短矢直接鉆進了他的大腿肉里。

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悶哼一聲,知道再在半空中,只能是靶子,于是他連忙準備下降。

可是,下方,那幾個攻擊他的神將,看到它這時候降落,早已豎起了刀槍劍林,等著他自投羅網。

扶桑武士頭領看到這,只能奮力格擋巨型神將攻擊,而后全力爆發日游使實力的暴擊。

只見,內氣四射,猶如火光出現,把普通神將直接推開,才得以狼狽落地。

可是畢竟有巨型神將的攻擊騷擾,加上終究有些太倉促,他降落之時,還是不小心把自個兒,硬生生砸在了堅硬的青石地磚上。

可是,他顧不得胸中一口氣,都被震散了大半,連忙翻身而起,順便把小腿上的冷箭直接拔出。

他這時候直接一抬頭,就看到小山一般的陰影,當身壓下,頭頂一個身形龐大的神將猙獰至極。

嗡!

這是巨型將手中長槍橫掃,掀起氣流激涌。

唰!

只見長槍掠過地面,犁起碎石四濺,聲威駭人,感覺讓人勢不可當。

扶桑武士頭領可不會逞強,他的第一反應便是:

躲!

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他的身體這時候也本能地作出了反應,可是他剛剛踩出躲閃的步伐,就一個踉蹌。

原來,普通神將們又圍了過來,再加上他的腿傷,一時之間也有些衰弱,還有一些疲憊。

所以,他一時沒提上一口氣,在此時,他的身子竟然沒有完全移出對方的攻擊范圍。

糟糕!

千鈞一發之際,他只能橫起長刀,甚至還來不及用巧勁卸力,直接和長槍硬碰硬相撞。

砰!

一聲巨響,仿若重錘擂鼓。

神將的長槍,帶來的千鈞巨力,便結結實實砸在了長刀身上。

在令人牙酸的鋼鐵嗡鳴中,現代金屬鍛造的劍身,驟然彎曲,并狠狠撞在扶桑武士頭領左臂。

“咔嚓。”

清脆的斷裂聲中,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一聲輕嘶,而后騰空而起。

就在這一瞬間,扶桑武士頭領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到痛楚,只是恍惚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根羽毛飄飄飛起。

他整個身子,飛過了普通神將的合圍,也躲過了這些神將的刀槍劍戟。

然后在感到疼痛的一剎那,扶桑武士頭領終于感覺全身疼痛,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巨坑。

神將這時候哪里會住手,得勢不饒人,繼續出招,扶桑武士頭領瞬時間險象環生。

他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奮力廝殺,看了一眼法臺,心中突然有了明悟,必須抵達的法臺旁。

不然,自己就會被這些神將無休止地追殺,到時候,他無論做什么,那還有什么用?

縱使他現在腿傷了,手還有一些骨折,可方才一番折磨,他還有一戰之力。

他手中長刀也被長槍砸彎,可終究還沒有失去一戰之力,除非他現在勁力全失,不然還能對對方有威脅。

這時候,錢伯還在法臺上,不過他這時候都沒急著去看腳下的扶桑武士頭領。

畢竟對方的陰陽師,還阻攔了自己的術法攻擊,現在滿是泥塵與血污的扶桑武士頭領,還不值得他全力攻擊。

因為,法術之戰,必須用盡全力,不過為了扶桑武士頭領不搗亂,他還是揮手讓神將們圍攻對方。

錢伯望著扶桑武士頭領一路廝殺過來的地方,可謂血流如注,戰場慘烈,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

“一路走好!”

為了不分散精力,錢伯終于讓神將全力出手,準備擊潰扶桑武士頭領。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眸光散亂,恍惚瞪著錢伯,一時之間,心中警兆突起。

“休得猖狂!”

可就在這時,對面不遠處的陰陽師突然出聲,而后他偏著頭,突然一個破碎的面具出現在他的臉上。

隨著陰陽師的突發舉動,錢伯的目光終于看了過來,剛才準備擊殺扶桑武士頭領的話語,突兀一頓。

因為錢伯詫異發現,此時,陰陽師帶了面具之后,居然氣勢節節攀升。

就連他的面具,突然變得面部中央光潔一片,可謂一個孔洞也沒有。

同時,扶桑武士頭領處,變化也再次出現,空氣中似有滋滋的電流聲,甚至在扶桑武士頭領,胸口會暴起些細小的電花。

錢伯此刻忍不住皺起眉頭,細聽之下,他還能聽見陰陽師隱隱的、細若蚊蚋的詠咒聲。

“式神不伏,雷電不生……”

法臺之上,錢伯有些驚疑不定,事情出現了他不曾預料的變化。

隨著陰陽師的吟唱,此刻扶桑武士頭領所在處,突然一陣金光閃現。

只見,扶桑武士胸脯之上,一個五官樣貌與他一般無二,縮小了數十倍的小人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錢伯看到這種情況,不由遲疑了那么一剎那,下一瞬,她立刻反應過來,神將再度圍上扶桑武士頭領。

不得不說,錢伯終究還是有些小看了扶桑陰陽師的手段,沒想到他們手里真的還有一張底牌。

眼看著那個和扶桑武士頭領一模一樣的小人,就要鉆入他的胸口,錢伯忍不住直接開口:

“殺了他!”

急促之中,錢伯的聲音有些尖利,周邊的神將更是早已經蜂擁而來。

錢伯已經顧不上法咒沖擊扶桑武士,而是準備用最快最兇狠的手段,把扶桑武士頭領碎尸萬段。

可是。

遲了。

此刻,那小人已經咧開嘴,紅血里頭浮著白牙,直接一口咬在了扶桑武士頭領的胸口上。

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仰躺在石階上,本來模糊的雙眼,隨著小人的融合,直接變得清明。

他感覺自己體內,猶如天雷地火,里頭是翻滾的是雷漿與洶涌的火焰。

這一刻,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么強大過。

這就是他堅持帶著陰陽師的原因。

大夏,有底牌,他們也必須有。

此時,扶桑武士頭領忍不住仰天長吼,下一刻,神將周圍,法臺周邊,天昏地暗,萬物啞聲。

轟!

火星爆炸,天雷地火。

就連扶桑武士頭領自己都一時有些恍惚,這一次,電光閃耀間,對著周圍神將,就是無差別攻擊。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扶桑武士頭領自劇烈的眩暈后,睜開自己的雙眼,他所看見的景象,就是前方一片清明。

稍稍偏轉目光,就看到周圍依然有交織著熾白電光的殘火,在熊熊燃燒,不少神將已然灰飛煙滅。

當然,最慘的還是巨型神將,金甲都被擊穿,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不過,扶桑武士頭領沒去搭理這神將,因他發現,雷火焚燒過后,法臺竟然還在,只是有些殘破。

剛才神秘不已的錢伯,看似戰無不勝,但此刻也已然暴露出他的缺陷。

法術攻擊之中,他自己也不能移動,也是一個活靶子。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雖然渾身上下,內外無一不痛,扶桑武士頭領還是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原來如此。

怪不得對方一人可以擋住他們,再說之前酒樓,看似真實,他們已經墜入危險當中。

原來一切的手段、一切的影像,都是假的。

這還是幻境。

只不過利用陣法,更加真實的幻境。

這是對方大夏法師精心編織的一場美夢,就連陰陽師一時之間都被唬住沒有看出來。

可就在剛才,法臺破碎一瞬間,他才看清楚這幻境之中,真實的模樣。

正如夢中之人,難以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夢醒后才能記起夢中景象,扶桑武士頭領此刻這才徹底清朗。

他這時深呼吸一口,看著巨型神將,皺起眉頭。

自己竟然被這手段所騙,看來終究還是心態修煉不到家,讓大夏看了笑話。

這終究是利用了自己的意識,被對方法師構建出來的陣法,陰陽師肯定也是剛才放手一搏,才誤打誤撞讓自己解開了謎底。

既然如此……

扶桑武士頭領轉頭看了一眼陰陽師,陰陽師這時候也已經暫停了法術,臉色之間似有一些羞怒。

自己被對方耍了。

他也不再穩住扶桑武士,現在就是自己配合扶桑武士頭領,一起打破陣法的時候。

至于錢伯,陰陽師眼中的大夏法師,他們決定,到時候要讓他千刀萬剮,方出心頭之恨。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向法臺,滿臉猙獰。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刻任春生和曹依依他們已然發現了不對勁。

扶桑那些人不是退走了,而是被某些人算計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出手,但他們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瞬時間,

孤墳所在的小院。

紫藤花的植株忽而瘋長,新生的藤蔓互相糾纏。他們就準備先逃出這個廢墟村莊。

他們現在也看出了這里是扶桑準備的陷阱,現在逃出去,還有一戰之力。

說時遲,那時快,任春生帶著大夏將士,也不拖延時間,迅速撤離廢墟村莊。

等到他們到了廢墟外,看著廢墟之中的情況,卻忍不住猜測暗中是誰在幫助自己?

要不然,他們恐怕已經中了扶桑的奸計。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猶如一道春雷!

緊接著,剛才消失的扶桑武士重新出現,密密麻麻,就在剛才任春生他們躲藏廢墟房屋不遠處。

但是,曹依依這時候卻沒注意他們,而是一聲驚呼。

“錢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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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劍來!?御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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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

此刻,一切幻境歸于虛無。

扶桑武士在陰陽師的帶領下,已經和扶桑武士頭領匯合。

前方正是錢伯,身邊只剩下幾根殘香。

不過,扶桑武士頭領臉色并不好看,因為短短時間內,已經有不少扶桑武士沒了氣息。

不用多說,這絕對是對面大夏法師下的手。

不過好消息就是任春生這大夏小隊還沒有逃走,不是最壞的結果。

錢伯這時候看到自己的陣法被破,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畢竟,他當年受傷以后,現在雖然還是日游使巔峰境界,但終究比不上當年。

要知道,扶桑武士頭領也是日游使巔峰境界中的強者,再加上陰陽師在一旁輔助,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實屬難得。

“走。”

錢伯這時候已經到了曹依依身邊,他也不浪費時間,直接抓著曹依依往后撤。

任春生他們速度也不慢,立刻帶著所有人往后撤。

雖然己方和原先探查小隊匯合之后,有兩個日游使,再加上錢伯,的確還有一戰之力。

可是,這里是扶桑!

任我行大軍還在探查整個扶桑的局勢,不可能這時候輕舉妄動,他們能靠的只有他們自己。

此刻血月光芒散播廢墟村莊,被錢伯算計死去的扶桑武士,涌出血沫還未干透。

冷漠、狂喜、憤怒……

現在這就是扶桑武士的心情。

大夏這些人,必須死!

陰陽師此刻已默不作聲,站到了扶桑武士頭領的身后。

“都是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剛才是大夏的幻境手段,連累這么多兒郎了。”

“這也不是你的錯,我也同樣中招了……唉!”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只能嘆口氣,“罷了,咱們不管這些,接下來就用大夏這些人的頭顱,祭奠我們的勇士。”

兩人對視一眼,加上這廢墟本就是他們之前準備的陷阱,所以縱使任春生他們跑的快,還是被扶桑武士包圍。

扶桑武士頭領看著被攔住的大夏將士,忍不住放聲大笑。

任春生臉色不好看,看著曹依依和自己身后的將士,忍不住有些自責。

他是這次行動的主將,自己沒有把他們帶出去,就是自己的問題。

“對不住大家了。”

曹依依這時候當然不會怪罪任春生,反而安慰他:

“你這說的什么話?這是我們一起的行動,生死有命,何必這么自責?”

任春生卻忍不住再次道了聲歉意,錢伯這時候卻開口:“又沒死,何必這么沮喪,再者說,我們又不是沒有機會?”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看向錢伯,畢竟之前的情況,還歷歷在目,這可也是一位猛人。

錢伯看著曹依依,輕聲說道:“且留在我身邊,不要輕舉妄動。”

另外一邊,那扶桑武士頭領看著突然士氣大振的任春生等人,面上先是疑惑,再是恍然,接爾便作厲色。

“殺了他們!”

瞬時間,殺聲震天。

陰陽師這時候也不慌不忙,之前在廢墟準備的殺手锏后手,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要不是之前中了錢伯的陣法幻境,他們根本不用損失那么多的武士,不過好在為時不晚。

不過面對錢伯,陰陽師還是忍不住瞪視,是既后怕,還有些羞怒。

他本是扶桑武士頭領這次行動最倚重的人,平日里也受到其他扶桑武士的尊重。

可是,這一次,他卻丟了大臉,他怎么可能不抓住機會,一雪前恥?

想到這,此刻的他,羞怒之火從五臟中焚出,幾乎把全身點燃,這一次,他要一個人,打十個!

恰好此時,扶桑武士頭領發令,全部進攻!

他哪里會按捺得住,瞬間念起咒語,扶桑武士全體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強過。

增幅術!

這就是陰陽師的手段,他要讓他的輔助,成為大夏將士死在扶桑武士的直接手段。

只見扶桑武士,亢奮之下,抄起他們的兵器,而后助跑兩步,就已騰空而起。

“死來!”

瞬時間,扶桑武士和大夏將士拼殺在一起。

任春生此刻神色嚴肅,照著沖擊而來的扶桑武士的后腦勺,從上而下撲擊過來,直接一拳奮力砸下。

這一次攻擊,在任春生滿腔戰意下,是又快又猛,眼瞧著就要將扶桑武士砸個腦袋開花。

曹依依沒有管這個血腥場面,她自己也找好了一個對手,瞬時間出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對面的扶桑武士竟如背后長眼一般,以身形不相符的敏捷,彎腰一轉身。

于是,不僅曹依依這一攻擊落到了空處,同時伸手一搭,再是一拉一推,竟然直接接住了曹依依的攻擊。

而曹依依一時不察,差點也被對方掀飛了出去。

然而,這時候還沒完!

“殺。”

只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喊殺聲,把她掀出去是扶桑武士,直接攻擊而來。

只見他哎呀咧嘴之間,手中武士刀直接砍向曹依依,好在曹依依動作敏捷,躲開這一刀,對方武士刀深深砍進地面。

另外一邊,大夏將士和扶桑武士互相廝殺中,什么武器都有,甚至有人用鞭子,在空氣里猶如打了個霹靂,夾著陣惡風。

扶桑武士頭領也沒閑著,這時候已經和任春生日游使境界的副將交上手。

他們境界實力都比其他人高出太多,動作兔起鶻落之間,卻是比廝殺任何人都還要迅猛三分。

而饒是以日游使境界的實力,面對扶桑武士頭領,他的腰腹間,也多了四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不過,之前探查小隊的日游使,這時候也逮著機會,直接出手,差點一把將扶桑武士頭領打倒在地。

以一對二!

扶桑武士頭領可不會輕易認輸,轉頭接住另外一人的攻擊,卻被任春生副將撐住頂門的皮肉。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在陰陽師咒法增幅下,這一身怪力,自是不消多說。

別說是比他弱一些同境界的日游使,甚至就是同境界巔峰無敵的日游使,一時也不可能拿下他。

兩個大夏日游使,眼看著出手只是徒勞,不由有些著急,畢竟在陰陽師的增幅下,扶桑武士頭領可不是1+1=2那么簡單。

好在曹依依已經熟悉了自己敵手的節奏,抽空看到此處戰斗,計上心頭,立刻喚道:

“錢伯!”

“省得。”

錢伯之前沒出手,其實也在恢復之前幻境的消耗,這時候聽到曹依依的叫聲,當然知道她想要自己做什么。

只見他話音剛落,錢伯已經開始施法,不多時,金光閃耀,但卻不是神將誕生。

而是,每一個大夏將士,包括日游使,身上都像鋪上了一層金光。

突然感覺自己的狀態猶如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不少大夏將士也興奮起來。

縱使扶桑武士數量更多,那又如何?

此時,一個大夏將士直接一躍而上,手中雪亮的刀子,就找上了對手的脖頸。

然而。

遠處的陰陽師卻冷冷一笑,你們也太小看了我的增幅術了。

只見,大夏將士的刀子,剛碰上對方扶桑武士的脖頸,卻像是抹了一層油竟然滑開了。

只不過,大夏將士也沒有懊惱的情緒,畢竟大夏軍陣,從來不是一個人戰斗。

只見他冷冷一笑,而后竟然和旁邊的戰友,瞬間行成戰陣,而后再次一聲吶喊。

“斬。”

只見他手中長刀金光一閃,而后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收手后退間,扶桑武士脖頸的血,直接噴濺三丈。

這扶桑武士一時還沒有死,還在掙扎,然而越是掙扎,那幾乎橫貫脖頸的傷口上,血液就噴濺得越快。

沒兩下,在大夏將士看都沒看一眼中,直接一命嗚呼,身體不在動彈。

其他扶桑武士,這時候也感覺到了大夏將士的不同,不由面面相覷,不少人更是目光閃動。

這扶桑武士平日里也是英勇無比,再加上陰陽師的輔助,根本就沒有害怕。

可是任誰也沒料到,在電光火石之間,這扶桑武士如此簡單就葬送了性命。

這大夏將士生人果真好是棘手!

要不是之前幻境,損失了不少人手,士氣有所回落,可能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如此膠著。

該死的大夏法師!

就在這時,任春生和曹依依他們,這一下又直接送了幾個扶桑武士上路,挺立場中。

扶桑武士不禁瞧著場中二人,頗有些遲疑不定,眼見兩人手段厲害,一時沒敢往他們身邊去。

他們的確會為了扶桑拼命,可是這突然不一樣的戰況,在一時間,讓場中鴉雀無聲。

唯有扶桑武士頭領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場中變故,還是對這兩個大夏日游使交手廝殺。

錢伯這時候可不會放松,現在越是優勢,越是要穩住,不能錯失好局。

“想不到扶桑竟然也有這等高手!”

“不用擔心,咱們先和他們交手,找準機會就撤,反正探查小隊已經匯合了。!”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雖然不落下風,但心里還是有些著急,畢竟他們耽擱了太久時間。

“頭領,不要出神想別的事……”

陰陽師看著場中情況,伸出的手準備加大自己惡增幅,雖然這會讓自己難受。

畢竟用的全是自己的實力,這樣的消耗,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這時候扶桑武士和大夏將士廝殺之中,畢竟數量更多,所以還有些以多打少的情況。

不過,這些大夏將士也沒有慫,還是和他們打的有來有回。

扶桑武士頭領看到這情況,不禁神色變幻,這樣下去,自己這一方的優勢可沒有完全利用。

他強忍著焦急,對付手中這兩個敵人,接下來面目之上,已是滿目猙獰。

“我要殺了你們!”

扶桑武士頭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臉色變紅,但實力一時之間竟然更上一層樓。

………………

“不妙。”

任春生日游使境界的副將,此刻冷眼應對著扶桑武士頭領,心里不由咯噔一聲。

而周圍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喊殺聲,讓他最擔心的的事情,還是理所應當的發生了。

那扶桑武士頭領帶著一堆武士埋伏,加上陰陽師的手段,他們的實力的確強了不止一籌。

但還好是錢伯已經消滅了不少扶桑武士,不然這時候的情況,會更加糟糕。

但好在,陰陽師雖然手段不錯,但是在錢伯面前,終究還是弱了一籌。

說到底不過一區區扶桑彈丸之地,陰陽師的手段還是學自所謂魔門,其實憑著他們的手段,在大夏分分鐘被教做人。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握緊手中武士刀,目光越過自己兩個對手,望向上不遠處的錢伯。

這些大夏將士暫且一說,關鍵在于大夏法師,他的手段讓大夏將士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殺!”

就在此時,扶桑武士頭領此刻抓住一個機會,把大夏兩個日游使甩開,瞬間往錢伯那而去。

“給我去死。”

語罷,扶桑武士頭領騰身而起,雙手掌控武士刀,寒光一閃,透露出冰冷入骨的殺氣。

就在扶桑武士頭領落地之時,錢伯所在地面不由震動,甚至還搖晃了一下。

“去死吧。”

說罷,扶桑武士頭領已是沖撞而來,不遠處剛才他的對手——兩個大夏日游使,卻有些懵。

自己才是對方的對手啊。

好在錢伯始終關注戰場情況,他也第一時間躲閃,還往扶桑武士方向逃串。

因為扶桑武士頭領全速追擊,于是凡是來不及的閃躲的將士,無論大夏還是扶桑,都有人被他撞飛。

再加上扶桑武士頭領漫天的殺意,這些被撞的扶桑武士,落個皮穿肉爛、筋斷骨折的結果。

因為錢伯挪移躲閃的角度非常刁鉆,所以不只是人,就是廢墟村莊那些房子,被他輕輕一蹭,也是一陣崩碎。

只見房屋上頭的木梁磚瓦,直接砸下來,被扶桑武士頭領周身氣勁,直接化為塵埃。

而錢伯也不戀戰,直接身勢一帶,直接朝扶桑武士而去,砸得周圍的扶桑武士抱頭鼠竄。

扶桑武士雖然勇猛,但也不可能白白送死,大夏將士也是同樣的想法。

于是,被錢伯閃身逃串區域的扶桑武士和大夏將士,竟然停止對戰,直接一哄而散,退縮到了他們交手的范圍,唯恐殃及池魚。

可是,這時候大夏兩個日游使終于趕上了扶桑武士頭領,直接逼至他的眼前。

“殺雞焉用牛刀,還是我來!”

因為錢伯之前的手段,他們當然知道錢伯的作用,所以他們面對扶桑武士頭領這如山河傾倒的撞擊,竟是頭也不回,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當頭迎了上去。

只聽得一聲沉悶巨響,空氣猛然炸開,碎裂的地磚四濺飛散。

扶桑武士頭領和大夏兩個日游使落在地面上,深陷的腳印伴著兩條深痕,雙方直接后退了十余步。

盡管雙方刺客筋骨顫動,面上赤紅如血,但是大夏日游使二話不說,當即蹂身而上。

手中動作不停,猶如手刀一般,裹上一陣濃郁金芒,照著那扶桑武士頭領脖子就是一刀。

然而,這一刀,好似鈍刀子劃上了金剛巖,別說見血,連那扶桑武士頭領的皮都沒有劃破。

“太輕了!太輕了!”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眼色,他本來就戰力無雙,加上陰陽師的法術增幅,實力更顯恐怖。

“給本頭領撓癢癢嗎,怎生這點兒實力?”

這一刀建功不成,場中情勢便就危急萬分,大夏日游使牙關緊咬,并沒有停手,而是繼續攻擊。

他們雙方戰斗你來我往,但是他們身邊,扶桑武士和大夏將士廝殺越發慘烈。

曹依依這時候雖然沒有危險,但是手上卻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她持刀四顧,扶桑武士重重圍攏。

“錢伯,再不將壓箱底的本事使出來,咱們恐怕要有大麻煩了!”

梁度之前可是說過錢伯不簡單,所以曹依依此刻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直接開口。

畢竟,能讓梁度說不簡單,豈能只有現在這點手段而已!

話音方落,這絕境中就迸出一聲吟嘯。

是錢伯的聲音。

“劍來!”

劍?什么劍?

曹依依腦子里剛轉過半個念頭,便是神色一凜,沒有來的,心里就是一個激靈。

和大夏兩個日游使激戰的扶桑武士頭領,此刻也是心中一寒,好像自己被什么鎖定了一般。

而后,只聽得一聲劍吟聲,一道青光猶如閃電,眨眼間就到了錢伯身邊。

陰陽師時刻關注錢伯的動靜,看著那突然出現的劍光,頓時臉色大變。

御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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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突變,式神包圍
黃泉擺渡人全文閱讀作者:老雞吃蘑菇加入書架

劍來!

錢伯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戰場上的廝殺聲,瞬時間都小了幾分。

陰陽師這時候已經全神戒備,甚至還緊張了咽了一口口水,可想而知他內心是多么動蕩。

至于扶桑武士頭領,這時候更是提后跳出一步,滿臉戒備之色,這時候,可不是講面子的時候。

此時,一道白燦燦的劍,殺破天際,從天而降,猶如光自黑暗之中,傾斜而下來,投入世間塵俗,顆粒畢現。

這道劍光光彩奪目,瞬間遮住了大多數人的眼睛,也堵住了所有人的言語。

方才還是劍拔弩張的戰場,此刻卻沒了別的動靜,只余下劍光而至,光寒一照破九州。

扶桑武士頭領此刻已經撐起無形罡氣,想要擋住劍光,可還是在劍光下,綿綿不絕的尖利嚎叫。

而后,剎那之間,劍光飛起,而后一柄長劍,豎立在錢伯身后,塵埃稍定。

錢伯此時環視場中交戰雙方,在各式怪異的面容下,他看到的扶桑武士,此刻皆是疑慮與觀望。

曹依依此刻卻最快反應過來,她本就是神藏巔峰境界,能撐到這么久,也多虧了梁度之前給她點燃的增福香護佑。

所以,此刻她抓住對手愣神的瞬間,直接出手,她的敵手可惜本事不濟,沒有反應過來,被曹依依揪住機會,直接利索地抹了脖子。

這像是一個信號,大夏將士反應更為靈敏,一時之間,扶桑武士倒下數十個,這才做出反應,沒有更大的傷亡。

而場中扶桑武士頭領已經在劍光之下受傷,但還不致死,可是眼神之中,驚疑不定。

這竟然是御劍術!?

自己剛才差點就沒命了!

要知道,剛才他可是爆發了全部戰力,卻還是受傷,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就是那柄飛劍。

剛才一瞬間,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剛才飛劍而來,讓他根本反應過來,要不是自己境界高深,恐怕剛才一擊就已經殞命。

這時候,錢伯身后只有半個劍柄露在外邊,可是威懾力卻是無窮,讓扶桑武士頭領不好輕舉妄動。

可就在這時,錢伯可沒有收手,他心里也有些可惜,自己終究不再是以前巔峰狀態。

不然,這扶桑武士頭領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不過,既然殺不了扶桑武士頭領,可以殺另一個人——

陰陽師!

這可也是現在大夏將士突圍的絆腳石。

想到這,錢伯沒有任何猶豫,身后飛劍再度飛起,轉眼間就失去了它的蹤跡,已經對陰陽師出手。

隨后,劍光一閃,陰陽師吃疼不住,也嘗試用手把刺中自己的劍,拔取出來。

可惜它方探出手,那劍又往皮肉里鉆深了一寸,巨疼便讓陰陽師哀嚎,直接翻滾在地。

在扶桑武士膽戰心驚的注視下,那陰陽師的嚎叫聲卻愈加虛弱,不多時,他連翻滾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見他趴伏在廢墟里,原本干凈的衣服上,已經裹滿了殘磚碎瓦,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嘴里還哼哼冒著血沫。

這陰陽師算是完了!

忽的,曹依依等人瞳孔忍不住一縮。

因為,就在他們以為徹底要完蛋的陰陽師,他的身體卻突然有了變化。

只見陰陽師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枯瘦下去,沒一會兒功夫,就只剩下好大一堆皮包骨。

最后那陰陽師像是回光返照,竟然奮力嚎叫一聲,口中還吐出一道黑煙,便沒有了聲息。

陰陽師死了!

曹依依等人心里不由一陣激動,這人一死,這些扶桑武士的戰力,起碼減少一半。

可是,錢伯卻是眼中精光一閃,好家伙,竟然還能玩兒一手“元神”遁出,這可是相當厲害的本事。

扶桑竟然還有這種法術,也算是另辟蹊徑。

其實,這就是陰陽師圈養的式神,那黑煙就帶著他的意識,想要逃離出去。

可是錢伯哪里會讓陰陽師逃走,只見他呵呵一笑,便要上前去把那陰陽師的式神黑煙捉住。

只見他身后的那柄飛劍,卻突然間再次破體而出,綻出艷麗的紅芒,往那式神意識上一卷。

那陰陽師的式神黑煙,瞬間便被紅光絞得七零八碎,須臾間沒了蹤影。

錢伯這時候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扶桑武士頭領,眼神之中,已經多了一些凌冽殺機。

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不過曹依依這時候心下感嘆,想不到錢伯這把劍,不僅吃肉喝血,竟是連黑煙都不放過!

錢伯哪兒來這一柄兇神惡煞的玩意兒?!

或者說,錢伯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

此時,任春生看到錢伯一劍斬殺了陰陽師,可他的神色間仍是凝重。

畢竟扶桑武士頭領還沒死!

就在他心下有些擔心的時候,只見錢伯深吸一口氣,而后他捏起法訣,沉聲連喝了三下。

“誅仙!誅神!誅魔!”

瞬時間,那劍像是理會了主人召喚的意圖,在將陰陽師式神意念吃干抹凈后,再次騰空而起。

只見它撒歡似的在堂中呼嘯飛轉,旁邊圍在陰陽師不遠幾個倒霉的扶桑武士,立時就丟掉了腦袋。

這一下,嚇得其他扶桑武士們趕忙撲倒在地,膽顫心驚地聽著那恐怖的尖嘯自頭頂掠過。

這時候錢伯卻不是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只見他雙手變換了個法印,咬破舌尖,厲聲道:

“誅殺!”

只見那飛劍忽的一頓,而后仿若不情不愿放棄那些扶桑武士,徑直向扶桑武士頭領而來。

飛劍何其迅捷,容不得人多想。

只不過這時候扶桑武士頭領竟然頭也不回,看也不敢看飛劍一眼,直接躲進了扶桑武士中間。

而后,他雙眼通紅,竟然直接抓起身邊兩個屬下,直接一掌斃命,而后手中竟然抽出他們的血液。

說時遲,那時快,錢伯這時候竟然一步就跨到飛劍之前,手中已經捏出手印。

只見那飛劍卻如同燕兒般輕巧一轉,繞過了扶桑武士,投入錢伯手中。

“這劍……”

看到錢伯做完這動作,曹依依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錢伯要收回劍?

她心中疑慮,不由趕緊沖錢伯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錢伯,你為什么把飛劍收回來?”

任春生這時候也有這個疑問,不過他卻沒有問出口,還好有曹依依開口詢問。

錢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扶桑武士頭領手中血球,竟然產生了惡臭,讓人聞到就感覺腥臭欲吐。

錢伯暗地里傳音給曹依依,這柄飛劍厲害是厲害,可惜因為錢伯境界跌落,這劍也成了個半成品。

所以,兇戾未去,劍靈也被迫有些蒙昧,最怕受到污染,成了兇劍。

方才扶桑武士頭領很明顯也看出了這柄飛劍的問題,所以才當機立斷,想要用惡血污染它。

若不是錢伯機警,險些就中了扶桑武士頭領的圈套,到時候飛劍恐怕兇性爆發,敵我不分。

到時候,恐怕傷了自己人性命,畢竟放它出去,天知道會先割掉誰的腦袋?

曹依依聽到錢伯傳音以后,也明白了他的為難,看著這劍猶自顫鳴不已,感覺錢伯這樣處理也沒錯。

不過,這時候被錢伯掌握在手里的飛劍,依舊好似一頭兇猛的獵犬,雖牽在主人手中,但仍舊沖著獵物齜牙咧嘴。

扶桑武士就像是它的獵物,看著它膽顫心驚,卻殊不知扶桑武士頭領已經找到了飛劍的破綻。

不過錢伯也沒在意,畢竟已經斬殺了陰陽師,最起碼讓扶桑武士的戰力下降。

扶桑武士頭領看到失去了污染飛劍的機會,也只能感嘆對手太過謹慎。

一時之間,整個戰場被分割,剛才還殊死搏斗的戰場,不由安靜下來。

任春生與曹依依對視一眼,心里都是暗自松了口氣,還好有錢伯在。

總算是擋住了對方剛才的進攻……

可就在這時,扶桑武士那邊,突然一聲巨響,而后一幫子不成人形的東西一擁而出。

式神!

原來,這就是扶桑武士頭領選擇這里作為決戰之地的用意,他把大夏將士勾引過來,就是因為布置了式神。

剛才,是因為錢伯幻境困住了他們,拖延了時間,所以陰陽師重新召喚式神并沒有第一時間完成。

而陰陽師死后,扶桑武士頭領剛才抓住機會,終于再次成功把這些后手,放了出來。

“原來如此。”

此刻,錢伯終于明白剛才扶桑武士頭領的用意,原來那惡血,不僅是為了污染自己的飛劍,也是為了召喚式神。

這時候任春生他們看到這,心中也是一沉,因為這些式神,數量太多了。

要不是錢伯,恐怕他們早就被這些式神淹沒,情況會比現在更加糟糕。

看了一眼錢伯,任春生他們也不再浪費時間,他們沖在前面,直接對著式神,已然提刀迎上。

見狀,錢伯心里也是稍稍松口氣,老實說,扶桑武士頭領的手段其實并不是無用功,他現在光是壓制手上的飛劍,都已竭盡全力。

終究是小看了扶桑武士頭領,他竟然還有這種旁門左道,不過任春生旁邊兩個日游使的本事,他是信得過的。

雖然他暫時不能出手,可是,他還可以繼續增幅曹依依他們的狀態。

這就是他的陣法增幅手段!

這時候,任春生日游使境界的副將,突然抖開來卻是一包金針,對著眼前無窮盡一般的式神,一陣冷笑。

人海戰術!?

這可小看了自己!

只見他手上的金針也速擲出,飛針輕快,又加上他手中勁力無雙,這么短的距離下,哪個式神躲得開?

于是,他擲出金針無不命中,命中的式神無不立時撲地,率先沖在前面的式神,頃刻間便一掃而空!

可是,那些式神像是根本不懼死亡,一如那潮水洶涌而來,縱使潮頭碰上礁石落得個粉身碎骨,他們還是前赴后繼,便立即洶涌而去。

反倒是那些扶桑武士跟著他們的頭領,站在身后,冷冷看著他們,一動不動。

“原來如此,這便是扶桑依仗的手段。”

任春生這時候哪里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他一抬眼,便對上那扶桑武士猙獰面容上怨毒的眼神。

他們想殺掉自己所有人?

正巧,我們也想宰了你!

就看你們有沒有這種本事!

錢伯對此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他總感覺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死去的式神,此刻竟然身上淡淡的黑煙冒出。

瞬時間,錢伯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終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式神可是有毒的。

“快退!”

他一聲呼喊,正在浴血奮戰的大夏將士,不由一愣,而后任春生等人立刻就條件反射一般,帶著大夏將士后退。

縱使前面還是式神沖擊,可是錢伯既然如此說,那自然有他惡道理,謹慎一些不為過。

此時,就像是呼應錢伯的話一般,戰場之上,突然一陣艷得刺目的綠色,已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毒霧!

任春生的日游使副將,這時候也忍不住要抽身后退。

咦?

可是,在驚鴻一蹩間,突然瞧見濃霧變化形狀時,隱約露出里邊一只奇怪的蟲子。

這怎么會出現一只蟲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這通體墨綠的蟲子,形狀像是蝎子,偏生長了兩對膜翅。

這蟲子絕對有古怪!

副將目光一閃,因為他在給大夏將士斷后,所以離得蟲子最近,他直覺這式神出現的毒霧,和這蟲子有關系。

于是,他直接出手,竭盡全力調動全身內力,瞬間一刀而出,砍在蟲子身上。

只見那短促的一剎那,一陣難聽至極惡摩擦聲響起,可是刀還是透過蟲殼,進入蟲子體內

“呲!”

只見這毒霧風嘯中,響起聲短促而尖利的怪異蟲鳴,而后毒霧剎那間潰散開來。

果然,這蟲子就是利用式神尸體,制造毒霧的真兇。

不遠處,錢伯看著這副將滿是欣賞。

畢竟,就在剛才,他都沒有發現這蟲子才是式神毒霧產生的罪魁禍首。

可就在這時,對面扶桑武士頭領卻根本不為所動,反而對著他們冷冷一笑。

這時候,錢伯他們才發現,四周早已經布滿了式神,好似無窮無盡。

他們,被完全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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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幸甚!錢伯,果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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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墟。
    此刻,式神無窮無盡,仿佛看不到盡頭。
    原來,這才是扶桑的殺手锏。
    這怎么可能?
    此刻,就連任春生都感覺到了一絲荒謬,就自己帶領的小隊,何必這么大陣仗。
    可是,扶桑武士頭領可不這么想。
    大夏,果然是大夏。
    就算做了完全準備,還是損失巨大。
    就連陰陽師都已經玉碎于此。
    這本應該一開始就出現的場景,因為種種意外,直到現在才出場。
    只有扶桑武士頭領知道為何現在會這么大場面的情況。
    因為,扶桑第一戰必須贏,贏得干凈利落。
    大夏太強了。
    強到令人絕望。
    只有勝利,才能讓扶桑上下有信心,萬眾一心,贏得這次國運之戰。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帶出這么多式神,不然就憑陰陽師的修為,怎么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只不過一切都是表演罷了。
    可是,現在表演已經演砸了,所以,他只有奪得勝利,才有可能免除懲罰。
    想到這,扶桑武士頭領不再猶豫,大手一揮,瞬時間,式神瘋狂前涌。
    人海戰術。
    但見式神出擊,猶如妖魔降世,這不得不說,那兩個神秘人,幫扶桑的式神,實力更上一層樓。
    只見云霧蒸騰,雷光漫散,式神們迎著大夏將士而來,夸張的速度,制造著震耳的轟鳴。
    而且,不少式神周遭,水氣彌漫,火焰滔天,兩者相加,猶如暴雨被火海煮沸成煙氣。
    而煙氣圍繞又變成周身的云團,云團又氤氳著數不清的細碎電光,偶爾,匯聚成雷霆。
    任春生等人臉色已經木然,如果不出意外,他們之前就已經遭遇了生死危機。
    只不過因為錢伯的出現,危機拖到現在才來,不過,該來的終究來了。
    轟然一響,廢墟房屋瞬間崩解。
    這就是無窮盡的式神的威力。
    不過,任春生等人亦是不甘示弱,他們此刻面對式神,絲毫沒有退卻,出手之時,只是血肉淋漓。
    兵器交接處,濺起的火星里,還伴隨著一陣讓人牙酸的“刺啦”聲響。
    此情此景。
    遠處看來,只道是壯觀,不過作為親身經歷者,如今抵近了些,方覺駭人。
    此刻戰場上,雙方激烈廝殺處,崩飛的石屑、逸散的雷霆撲,面而來。
    大夏將士和式神每一次碰撞,帶起的勁風,卷起火海翻騰,攪得漫天雨點散亂濺射。
    曹依依身在其中,只覺四周全是不聽使喚的狂風亂流,不斷地將自己拋飛、摁下、拉扯,好像卷入驚濤怪浪的一葉扁舟。
    曹依依不曉得,自個兒每一次風中沉浮,必然牽動著錢伯的心,只可惜他現在還在鎮壓飛劍。
    扶桑武士頭領一下打中了它的七寸,讓他暫時不能全力使用他的手段。
    而且,大多數大夏將士其實不知緣由,但也見到之前錢伯在戰陣上如何戰斗。
    故此,他們看到錢伯現在還沒有出手,不由都為其默默祈禱,錢伯還有很強的后手。
    雖然大夏將士不懼危險,但是面對這無窮盡一般的式神,還是忍不住個個神色緊張。
    錢伯好像知道自己之前所作所為激勵著所有大夏將士,所以面上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但是,他手里捏得“嘎吱吱”響的飛劍,卻暴露了他真實的心緒,終究還是有些小瞧了扶桑的后手。
    “各位兒郎,再堅持一會兒,不要讓老夫看走了眼。”
    錢伯心中暗自說了一句,好在,他咕嚷了沒多久,式神如此強度的攻擊,還是暫時被大夏將士合力擋了下來。
    錢伯不由松了口氣,旋即,卻又提起了心。
    曹依依跟在任春生他們旁邊,熟悉了式神的攻擊節奏以后,竟然有些如魚得水的感覺。
    她像是條游魚,穿梭過式神們攻擊的間隙,鉆向戰場前方,不時有攻擊擦肩而過。
    曹依依心中也有些疑惑,怎么感覺自己的運氣太好了一些,竟然總是這么巧合躲開對面的攻擊。
    不過,她并不知道她有某位加大惡增福香護身,對面散逸來的攻擊自是無需躲避。
    縱使攻擊下而飛濺來的亂石,有的小如箭簇,有的大如房舍,還是打不中她。
    雖然式神們堆疊在一起,出手也是不客氣,但任春生這時候松了一口氣,因為很明顯他們強則強矣,卻缺乏了系統的部署。
    故此,任春生一個眼神,大夏將士立刻反應過來,三人為組,結成三才戰陣。
    這樣一來,瞬時間式神們可謂半點功效也無,雖然往來撞擊廝殺,卻是效果寥寥。
    這次,曹依依也抓住機會,協助將士們出擊,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對面攻擊又狂暴起來,好似一座大山翻滾起來。
    曹依依鼓足了氣勁,在大夏將士幫助下,費力避開,任春生不禁皺了皺眉,這曹依依終究修為還是弱了一些。
    等到他再次抵近了曹依依些,幾乎挨著了曹依依的身邊。
    “曹鎮衛……”
    任春生正要相勸,可那式神包圍圈,突然加大威力,給了他一陣攻擊,如毒蛇探首而來。
    好在任春生反應快,再加上三才戰陣,讓他和式神攻擊拉開距離,躲避并不難。
    “大家小心……”
    避開攻擊后,他繼續發聲勸告,可突然間,他的頭頂上響起一陣轟隆。
    他猛抬頭一看,只見一陣雷光激射,仿若山岳壓頂,冷不丁碾壓過來。
    任春生不由目光一冷。
    混賬!
    式神完全就是同歸于盡的打法,看來扶桑已經鐵了心想要把自己這些人留下!
    “該死!”
    曹依依此刻眼睜睜看著任春生他們被式神自殺式攻擊打中,眼看著要墜入火海。
    而錢伯鎮壓飛劍所在的方位,看的清清楚楚,那些式神分明是想同歸于盡,不惜自隕也要下毒手。
    錢伯看到這,差點氣得又拿起飛劍,要將其一并打殺。
    “使不得。”
    好在他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理智,自己把自己的沖動擋住,可是他心中還是無奈,只得趕忙施法,增加大夏將士的戰斗力。
    好在任春生副將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他們作為日游使境界高手,承擔了更多壓力,但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曹依依這個女鎮衛不簡單。
    這么多次攻擊,她都安然無恙,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出事了。
    所以,他們心里也有一些猜測,他們擋住大部分攻擊以后,對曹依依說道道:
    “快,你站在前面幫忙,你不會有事的。”
    可任春生聽到這,立馬說道:
    “不用,你躲在身后。”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梁先生的人,怎么能冒險!?
    不然,就算他們活著逃出去,恐怕自己也無顏面對梁先生。
    這下任春生副將也聽出了任春生的意思,渾身一顫,可謂進退不得。
    可沒一陣,曹依依一咬牙,竟然直接向前,沖向戰陣最前方。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你們千萬不要多想,不然,事后,我就算活著離開,也會自刎謝罪。”
    說罷,曹依依就要上前擋在大夏將士陣前,任春生卻急忙道:
    “且慢。”
    他終究還是不放心曹依依,畢竟她的干系太大,不到萬不得不用,不能出此下策。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驚喜說道,指著戰陣后面。
    “你們看……”
    幾人隨之看去。
    但見后方,一陣火焰忽然一低,接著猛然高漲,一股火焰龍卷拔地而起。
    而在那火焰龍卷的最前端,一個人的身影格外顯眼。
    不是錢伯又能是誰!?
    錢伯終究在最后一刻,成功鎮壓了飛劍,恢復了全部的戰力,不用再分神。
    于是,他這時候根本不管其他,直接出手,他很快施展法術,便呼喚風起,卷起式神的烈焰,重上云天。
    而式神們本來自己的烈焰攻擊,在被錢伯這么干擾下,無端端挨了自己的攻擊。
    瞬時間,式神算是惡食其果,就這么一下,他們自身的惱怒,固然少不了,但大夏將士心頭,更多的卻是暢快。
    先前面對式神,錢伯要鎮壓飛劍,省的自損一千,法術施展多少有些猶豫收斂。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鎮壓了飛劍的兇性,那就別怪他放下顧慮,放手施為了。
    只見燃風作翼,錢伯出手,轉瞬即至。
    他再度插入前方斗場,他靈巧地躲過式神的攻擊,以風剿火燎在式神身上,燒出一路焦痕。
    而后,又是借助式神自己的攻擊,他再度加強風力,火借風勢,一時之間,式神陷入火海。
    扶桑陣營。
    扶桑武士頭領又見著錢伯出手,不禁有些怒氣沖沖,但是現在式神無窮無盡,他們不必要親自上場。
    耗也要耗死大夏這些人。
    于是,扶桑武士頭領連繼續瞧半眼的興趣也無,畢竟剛才他已經受了一些傷,這時候不如抓緊時間恢復傷勢,以便應對突發情況。
    錢伯自然也看到了扶桑武士這邊的動靜,既然他們選擇不動手,讓式神消耗自己的戰力。
    那么,自己自然也不用再跟式神客氣,只見周遭長風一鼓一收,火勢再度變大一分。
    錢伯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找到兩柄雙劍,他雙手扶住劍柄,而后直接殺入式神中間,奮力一刺。
    這雙劍其實也只是尋常凡鐵,并不了得,可是在錢伯法咒增幅下,可謂殺機漫天,讓人心中發寒。
    只見他一擊之下,劍身便直沒式神體內,再加上錢伯施展輕身身法,可謂架風而行,只見他自己順勢一推。
    頓時。
    一排式神血如泉涌,式神站成一排的十來米長范圍內,已然是不見了頭顱。
    饒是式神這般詭異事物,冷不丁吃了錢伯這么一下攻擊,一時間也是損失巨大。
    式神圍成的包圍圈,在他們下意識后撤之間,就出現了一個空間地帶。
    不過,只一會兒功夫,下一批式神就堵住了這道口子,甚至它們還更謹慎了一些。
    只見它們的身軀驟然盤起離開大夏將士物理攻擊范圍,反而周身漫天煙氣頓時收縮。
    就像是淹沒身形的重云在它們集體出手之間,恰如烏云翻,隱有雷光乍起。
    戰場之中,霹靂風雨一時大盛,式神們集中之后的法術效果,越發的讓人膽戰心驚。
    甚至,還有式神互相吞食,竟然融合成了巨獸,對著眼前大夏將士,兇光閃現。
    可就在巨獸式神剛張開嘴,沒料想到,錢伯一個突進,它的下頜又重重挨了一次劍擊。
    而且,式神巨獸兩排利齒,頓時為之一合,好巧不巧,正咬住了自個兒的長舌頭。
    曹依依看到這,差點笑出聲來,對面巨獸式神的雙目,立馬瞪了個溜圓。
    緊接著。
    一擊得手的錢伯,顧不得自己的身份,竟然一聲號令,大夏將士抓緊機會,趁著式神愣神的瞬間,不斷發出殺招。
    而后,式神們不可能坐以待斃,只見它們這時候一并發作,長風鼓動起萬鈞之力,再次向大夏將士沖擊而來。
    而錢伯顧不得這些,再次親身而上,把巨獸式神撞出重云,巨獸的式神身體,也被撞出了一個大洞。
    “好!”
    底下曹依依看到這個情況,情不自禁叫了一聲好,雖然式神眾多,可是他們卻越戰越勇。
    這未嘗就不能突圍出去!
    此刻,曹依依心里充滿了信心,畢竟錢伯的表現,不得不說,讓人振奮不已。
    錢伯這時候可沒有得意忘形,反而窺得時機,果斷擲出手中雙劍,直接對著巨獸式神,便是一劍光寒,殺機無限。
    本來就已經重傷累累的巨獸式神,此刻再也撐不住,直接轟隆一聲,倒在地上,眼看著已經活不了了。
    “好!”
    大夏將士此刻士氣高漲,可謂縱使面對如此慘淡局勢,他們也已經不畏一切。
    畢竟,高手如錢伯,他在就如定海神針,式神雖多,可根本就奈何不得他。
    任春生這時候卻看法不一樣,他知道錢伯表現出來的實力,對付這巨獸式神根本不用這么麻煩。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浪費這么多精力?
    原因很簡單,就是扶桑武士頭領還沒出手,面對式神,大夏將士心頭那口氣不能落下。
    所以,這才有了錢伯激勵大軍士氣的做法。
    這錢伯,果然了得!
    不過,如此看來,接下來,錢伯肯定會有更大的動作!
    任春生剛想到這,接下來一幕,立馬就驗證了他的猜測。
    此次大戰,有此人物,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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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雞吃蘑菇所寫的《黃泉擺渡人》為轉載作品,黃泉擺渡人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黃泉擺渡人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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