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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拆遷小沛(下)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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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被死死困在了拆遷房里,可是那么大股的拆遷隊增援…………

    哦錯了,應該是雖然是被死死困在了小沛城里,但是魯肅率領大隊步兵增援小沛戰場這么大的動靜,劉備三兄弟還是在城墻上看得清清楚楚的,而發現這一點后,桃園三基友難免都是憂心忡忡,身上箭傷仍然非常嚴重的關羽還直接了當的向劉備說道:“兄長,如此下去恐非良策,乘著我軍還有一戰之力,兄長還是盡拿一個主意,是否棄城突圍?若是遷延日久,我軍在守城戰中消耗過多,再想突圍只恐難矣。”

    劉備猶豫萬分,知道關羽此言不虛,現在小沛城里還有三千多軍隊,如果不惜代價的棄城突圍,那么應該還有一些希望突圍成功,可如果再拖延下去,有限兵力再在守城戰中遭到消耗,那么自軍就是想突圍也辦不到了。

    猶豫歸猶豫,盤算再三后,劉備始終還是舍不得就此放棄糧草充足又地勢險要的小沛堅城,搖頭說道:“此時棄城還言之過早,可再堅持三五日再做盤算,算路程,呂溫侯如果出兵救援,三日之內應該就有消息。三日后若援軍不至,我軍再做盤算不遲。”

    關羽點頭,不再說話,旁邊的張飛卻不滿的說道:“兄長為何如此信任那個三姓家奴?呂布小人,豈是可以信托之人?指望他出兵救援我等。豈不是緣木求魚,白日做夢?”

    劉備又一次沉默,半晌說道:“我未負溫侯,溫侯也必不負我。”

    張飛大聲冷笑,對劉皇叔的天真幼稚嗤之以鼻。但也就在這時候,五里外的徐州軍隊大營忽然有了動靜,八天來一直按兵不動的徐州軍隊忽然出動了四千余人。大步殺到了小沛城下,在圍城工事之外扎定陣腳,劉備兄弟匆忙指揮軍隊準備迎戰間。卻又驚訝的發現這支徐州軍隊居然是以長盾為先,盾后排列弓弩擺出守勢,同時還將十輛古怪的木車推到了陣前。一字排開對準小沛城墻。

    見此情景,劉備三兄弟難免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劉備心中也疑惑盤算,“陶應小兒怎么以長盾居先,采取守勢,他到底是想攻城,還是想防范我軍出城突襲?還有,他的霹靂車怎么放那么遠,距離小沛城墻足足有三百步?糜竺兄弟幫我仿造的霹靂車,多只能打一百步啊?”

    ………………

    同樣驚疑不定的還有陶應麾下的徐州文武。見陶應讓長盾弓弩居前采取守勢,臧霸、陳到和陶基等將難免都是大為不解,紛紛涌到陶應面前質問,“公,我們明明就沒多少時間了。你怎么還采取守勢?難道你認為,劉備奸賊還有膽出城送死?”

    “我如果不采取守勢,萬一敵人出城突襲,搗毀了我們的投石機怎么辦?”陶應微笑答道。

    “可我們沒時間了!”臧霸焦急說道:“我們只有一天時間了,就算十架投石機接連不斷的投石,也搗不毀小沛城墻了。”

    “誰說我們沒有時間了?”陶應忽然笑了起來。道:“宣高兄請放心,各位將軍也請放心,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

    “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徐州眾將全都傻了眼睛,不知道陶應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還好,陶應這一次終于不賣關了,先向旁邊的親兵隊長李銘努了努嘴,李銘會意,立即讓人帶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儒衫方巾做文士打扮,手里捧著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盒,相貌平平,無甚特別。然后陶應指著這個中年男向眾將笑道:“各位,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為了避免陷入我軍兩線作戰的窘境,我早已遣人秘密拜會了呂溫侯,除了請和罷戰之外,再有就是約呂溫侯與我軍聯手剿滅劉備奸賊。這位宋愷宋北安先生,便是呂溫侯派來給我軍答復的使者。”

    “這位先生是呂溫侯派來的使者?”臧霸等人都是又驚又喜,趕緊一邊行禮,一邊迫不及待的向宋愷問道:“北安先生,我家公請和罷戰,呂溫侯是什么答復?”

    “各位將軍放心,我家主公已經答應了陶公的請求了。”宋愷的回答讓臧霸等人喜出望外,宋愷捧著木匣微笑說道:“其實我家主公自留縣戰后,就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勁,懷疑我軍中了劉備奸賊的借刀殺人之計,便立即命令張文遠將軍退出了徐州,陶公的密使抵達山陽面見我家主公之后,兩相對峙之下,我家主公呂溫侯也終于明白了劉備奸賊是故意把我軍拉入徐州戰場,為那劉備奸賊渾水摸魚創造機會。所以我家主公不僅答應了與貴軍罷戰言和,還決定親自提兵南下,與貴軍聯手攻打小沛。”

    說罷,宋愷又將手中木盒打開,露出了一顆中年男的人頭,微笑說道:“為了證明我軍與貴軍聯手攻劉的誠意,我家主公已經將劉備奸賊的使者孫乾人頭斬下,做為禮物送給陶應公。(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陶公,各位將軍,請過目。”

    “好!溫侯英明!”臧霸、陶基和陳到等將一起歡呼起來,無不喜笑顏開,也無不埋怨陶應吊人胃口吊到了過份的地步——這樣的喜訊,竟然一直隱瞞到了現在。

    “各位將軍,現在該明白我為什么不著急了吧?”陶應笑吟吟問了一句,見徐州眾將慚愧點頭,陶應這轉向那宋愷說道:“北安先生,煩勞你到小沛城下走上一趟,向劉備奸賊告知此事,然后我就下令攻城了。”

    宋愷答應,趕緊捧好孫乾的人頭。又打上一面白旗,匆匆趕往小沛城下而去,徐州眾將個個喜形于色,爭先恐后的簇擁那宋愷出陣,到近處去親眼目睹劉備聽到這個噩耗是什么痛苦反應。只有魯肅是滿頭霧水,眾將剛一走遠就試探著向陶應問道:“公,你不是一直說與呂布聯手是與虎謀皮嗎?怎么這一次又改了主意了?”

    “沒辦法啊。”陶應無奈的攤手說道:“我軍實力不足。無法阻止呂布增援劉備,所以我也沒辦法,只能是蝕財免災。拿一大筆錢糧收買呂布了。”

    “那公只需暫時穩住呂布即可,為何又要請溫侯出兵增援我軍,難道公就不怕引狼入室?”魯肅疑惑的問道。陶應不答。只是看著魯肅微笑,魯肅不斷轉動三角眼,許久后一拍腦袋,恍然道:“我可真是糊涂,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犯錯?”

    ………………

    同一時間的小沛城下,看到徐州軍隊中出來一個白旗的文士,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劉備頓時大喜,還道陶應是想招降或者談判,趕緊下令不得放箭。任由徐州使者直抵小沛城下,又迫不及待的站出城頭,準備親自與這使者談判。而宋愷走到小沛城下之后,也向城上行禮一鞠,彬彬有禮的大聲說道:“煩勞城上軍士通報玄德公。就說兗州呂溫侯麾下從事宋愷,奉命前來拜訪玄德公。”

    “呂布的使者?呂布的使者怎么從陶應小兒的隊伍里走出來?”劉備大驚失色,心頭也頓時生出不詳預感,趕緊向宋愷抱拳還禮,大聲說道:“宋先生,在下就是劉備。敢問溫侯派遣先生至此,有何指教?”

    “玄德公,在下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宋愷不緊不慢的說道:“鑒于玄德公與我軍結盟乃是意圖不軌,我家主公呂溫侯已然決定,與貴軍斷絕一切盟約關系!小使今日至此,便示代表我家主公前來宣布,從現在開始,貴我兩軍不再會有任何瓜葛,永不往來!”

    “什么?呂布小兒與我斷絕盟約?!”劉皇叔如遭雷擊,頓時一陣的天旋地轉,差點暈厥當場,旁邊的關羽和張飛是勃然大怒,立即對呂布破口大罵,張飛還大罵道:“三姓家奴,果然反復無義!”

    宋愷又打開手中木盒,露出了盒中的孫乾人頭,大聲說道:“玄德公,這是陶應公命在下順便向你出示的東西,我家主公為了報答陶應公的贈糧之德,已將玄德公的求援使者孫乾斬首,人頭做為禮物送給陶應公。”

    “公佑——!”雖然隔得頗遠,劉皇叔還是一眼認出了盒中人頭正是孫乾,頓時放聲大哭起來。旁邊的關羽和張飛則吼聲如雷,一起下令放箭,要射死呂布這個無恥小人的使者給孫乾報仇,只可惜那宋愷早有準備,見勢不妙立即拔腿而逃,連滾帶爬的跑得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大罵,“劉備奸賊,我家主公果然沒看錯你,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連使者都殺,我家主公知道了,定然不與你善罷甘休!”

    還好,這個宋愷早就知道劉備軍可能會翻臉殺使,逃得很總算沒被劉備軍亂箭射死,關羽和張飛則在城墻上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呂布的祖宗十八代,還要一起提兵出城,去和徐州軍隊決一死戰,幸得劉備死死拉住——現在的關羽和張飛身上都有箭傷,去和嚴陣以待又有工事掩護的徐州軍隊決戰,不是找死是什么?

    “兄長,我早就說不過呂布小兒反復無信,和他結盟沒什么好下場,現在小弟的話有沒有說錯?”張飛怒氣沖沖的向劉備質問道。

    劉備無顏反駁張飛的指責,只是落淚哽咽道:“悔不聽賢弟金玉之言,備縱然身死,也無顏去見公佑矣。”

    “三弟,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這也不能完全怪大哥,主要還是呂布小兒反復無常,見利忘義。”關羽替劉備開脫了一句,又轉向劉備說道:“兄長,呂布既已背盟,我軍再堅守小沛下去,只會是坐以待斃,不如早做良圖。”

    劉皇叔繼續掩面痛哭,心里飛盤算,“繼續堅守?還是棄城而走?孔融和田楷那邊的調和使者,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到?”

    劉皇叔在小沛城墻上飛盤算的時候,徐州軍隊這邊。陶應終于下達了投石攻城的命令,十架襄陽炮一起裝上重達一百五十公斤的巨大石彈,再一起砍斷拉緊投臂的繩索,投臂下端的重物筐猛力下墜,石彈被杠桿原理拋出,呼嘯著飛向了三百步外的小沛城墻,其中兩發石彈準確命中小沛西門城樓。驚天動地的巨大破裂聲中,磚木結構的小沛城樓轟然倒塌,活埋了無數藏在樓中的劉備軍弓弩手。聲嘶力竭的慘叫驚叫聲音,也馬上在小沛城墻上回蕩了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打這么遠?!”

    劉備三兄弟目瞪口呆的時候,又一枚石彈從天而落。砸到三兄弟左近的士兵隊伍中,五六個劉備軍士兵被當場砸成肉醬,但石彈余勢未消,砸到城墻上入地五尺,復又彈起,又砸中了兩個來不及逃跑的劉備軍士兵,把一個士兵的胯骨砸得粉碎,又砸斷了另一個士兵的雙腿,兩個劉備軍士兵哭喊慘叫,余下的劉備軍士兵個個魂飛魄散。慘叫著四散奔逃,慌不擇路間還有士兵摔下城墻,劉備三兄弟的嘴巴也徹底張到了耳根,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其他的幾枚石彈也飛了過來。其中三枚砸到了城墻側面,把磚土結構的城墻砸出了三個幾尺深的大坑,另一枚砸進護城河,濺起好幾丈高的水花,另外兩枚砸到護城河邊上,砸垮了一段河堤。還有一枚越過城墻,直接飛進了小沛城中砸中了一間民房,把那間民房砸得瓦穿梁斷,當場倒塌,絕望的慘叫驚叫聲,也同時在小沛城中和城墻上回蕩了起來。

    第一輪石彈投罷,陶應拍馬登上防馬墻,遠遠的沖著劉備大笑說道:“大耳賊,很奇怪我的霹靂車為什么比你的霹靂車打得遠吧?實話告訴你,糜芳偷給你的霹靂車假草圖,是我故意讓糜芳偷的!為的就是今天給你一個驚喜!這一次,咱們可是要老帳帳一起算了!將士們,給我繼續投石,砸爛小沛這塊土圍!”

    “諾!”操縱襄陽炮的徐州將士轟然答應,爭先恐后的裝彈投石,又一輪石彈先后呼嘯而出,再一次砸向可憐的小沛城墻,一輪的哭喊慘叫聲音,也再一次在小沛城頭回蕩起來,而劉皇叔則是重重一拳砸在箭垛上,臉色慘白的暗罵,“中計了!陶應奸賊早就在處心積慮的準備對付我了!不行,必須得趕緊設法突圍,不然的話,小沛一旦被攻破,陶應小兒是說什么都不會放過我了!”

    ………………

    陶應大笑著重回到指揮旗陣時,之前那個呂布軍使者宋愷也被攙到了陶應面前——這倒霉蛋雖然逃得,但屁股上還是中了一箭。陶應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見無大礙,便笑道:“還好,沒射中要害,可以治好,下去治傷休息和領賞吧,以后也別四處給人算命打卦了,以后跟我吧,我賞你一個文吏官職,幫我署理文書。”

    “算命打卦?”旁邊的徐州眾將個個滿頭霧水,剛想問陶應這個宋愷怎么從呂布軍使者變成了一個江湖神棍,那宋愷卻大喜過望的向陶應連連行禮道謝,又把孫乾的人頭捧到陶應面前,恭敬問道:“公,這顆人頭怎么辦?”

    “沒用了。”陶應沒有去接人頭,只是笑著說道:“不過也別浪費,現在糧食寶貴,涂過顏料的麥面團也還可以吃,連同簡雍那顆人頭一起砸碎了,交給伙房去熬面糊。”

    “麥面做的人頭?”臧霸大驚失色,趕緊搶過那顆人頭細看,結果人頭剛一入手,臧霸馬上就發現這顆人頭分量不對,再一細看時,發現這顆人頭確實是面團捏成,只是捏面團的人手藝不錯,捏得很象又仔細上過顏料,所以遠看上去還真象一顆被砍下來的人頭——順便說一句,用面做人頭哄鬼的把戲現在還沒有發明,按正常發展,應該是等到諸葛亮征南蠻渡瀘水時被發明。

    “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臧霸和陳到等人是驚奇,趕緊又一起向陶應問道。

    “很簡單,攻心戰術。”陶應笑著答道:“呂布是出了名的反復小人,劉備奸賊絕不會真正信任他,所以我派人裝扮成呂布使者去和劉備交涉。代表呂布宣布與劉備斷盟,讓劉備奸賊不敢指望援軍,再突然使出先進投石機攻城,徹底摧毀劉備奸賊的守城決心,逼劉備奸賊棄城突圍。”

    臧霸和陳到等人徹底傻了眼,許久后,臧霸結結巴巴的向陶應問道:“公。那劉備奸賊會相信嗎?”

    “一定會相信。”陶應笑著說道:“劉備奸賊生性多疑,見到孫乾的假人頭,又聽到假使者的話。必然信以為真,認定呂布背叛了他,不會再指望呂布的援軍。”

    “可如果劉備奸賊不信呢?”臧霸堅持問道。

    “宣高兄放心。我敢打賭,劉備肯定相信!”陶應收起笑容,嚴肅說道:“宣高兄,如果有人說你謀反,背叛徐州,那我馬上會讓仲康和叔至把這個人殺了,因為我相信你絕不是背叛的人!同樣的道理,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說叔至和仲康背叛了我,那我也會讓宣高兄馬上把這個人砍了,因為我知道。仲康和叔至絕對不會背叛我!但劉備不同,不要說呂布這個出了名的反復小人了,就是他的結義關羽和張飛,他也不是完全相信,因為他和我不同。我待人以誠,他待人以詐,以己度人,我能相信你們,他卻不會相信任何人!”

    “公……。”臧霸、陳到和許褚都有點感動了,陶應則挨個拍拍他們的肩膀。微笑說道:“宣高兄,叔至,仲康,你們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所以我相信你們。還有宣高兄,你知道我前幾天為什么不肯攻城嗎?”

    “為什么?”臧霸問道。

    “兩個原因,一是我在等呂布的反應。”陶應拉起臧霸的手,誠懇的答道:“至于第二,是我不愿意讓宣高兄你的將士無謂犧牲,攻城戰歷來就是傷亡大的戰斗,既然我只要等到敬率領的后軍抵達,就可以用投石機輕松破城,我又何必讓你的將士白白犧牲?你的將士也是徐州的將士,犧牲他們,我比你心疼!”

    “公……。”臧霸用力握緊陶應的手,嘴角抽搐了許久,加嚴肅的說道:“公,從今往后,誰要是敢在末將說一句對公不利的話,末將也會馬上砍了他,親手砍了他!”

    “宣高兄,我相信你會這么做!”陶應握握臧霸的手,回答得好象是真的一樣。

    ………………

    與此同時的小沛城中,頂不住襄陽炮猛攻的劉備三兄弟已經撤回了小沛城中,拒絕了關羽和張飛出城突襲襄陽炮陣地的建議后,劉備也終于下定了決心,鐵青著臉說道:“二弟,三弟,陶應小兒的霹靂車威力太大,小沛守不住了,即刻著手準備突圍,今天夜里二時分,全軍從北門突圍!”

    “兄長,北門外是泗水,橋梁也斷了。”關羽提醒道。

    “冬季水少,淌水都可以過河,再用雜物填河,我軍便可以迅速過河。”劉備陰冷說道:“我們沒時間考慮那么多了,乘著陶應小兒的援軍遠來疲憊,無力作戰,今天晚上必須不惜代價的突圍,不然的話,陶應小兒的援軍一旦休息過來,陶應奸賊可就要堵死小沛四門了!”張飛和關羽對視一眼,一起點頭答應。

    為了讓劉備覺得自己對攻破小沛成竹在胸,天色剛一入黑時,陶應便下令收兵回營,換上徐盛率領的生力軍來守衛圍城工事,并且在小沛西門外打上了無數火把和生起了大量篝火,讓劉備覺得自己把圍城主力布置了小沛西門外。而到了二時分,劉備三兄弟也按計劃悄悄打開了小沛北門,殘余的三千軍隊盡數出城,把車輛、營帳和守城武器等無用雜物盡數投入泗水水緩處,迅速填平了一段河流,待巡邏游哨的徐州斥候發現,時間已經晚了,劉備軍已經盡數淌水過河,連夜逃往了北海去投奔孔融。

    聽到巡哨斥候的銅鑼報警聲,陶應馬上奸笑著命令徐盛揮師攻城,輕松攻進了已經沒有劉備軍駐守的小沛堅城,同時堵死了劉備的回城道路。而且劉備軍過河之后還沒走出十里,東面就有一支徐州生力軍殺出,為首的還是與劉備軍有著深仇大恨的瑯琊大將孫觀,同時徐盛也率軍從背后殺來,劉備軍腹背受敵頓時大亂,關羽和張飛又身上有傷無力抵敵,只能是率領核心精兵死力保護劉備逃竄,徐盛和孫觀就勢掩殺,幾乎將劉備殘軍徹底殲滅。

    黑夜混戰中,鑒于孫觀率軍堵死了東北方向,戰場保命大師劉備只能率軍往向泗水上游的西北方向逃竄,好不容易借著夜色掩護擺脫徐州軍隊追擊時,劉備身邊的士卒也已經只剩下了五六百人,而且大半帶傷,糧草軍械遺失殆盡,狼狽到了極點。

    屋漏偏逢連夜雨,天明時分,當劉備軍逃到湖陸一帶,正準備折道東北去投孔融時,泗水對岸卻又出現了一隊騎兵,從水淺出淌水過河,攔住了劉備軍去路,劉皇叔正魂飛魄散間,一員大將卻手提方天畫戟拍馬出陣,頭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胯下火紅赤兔馬,滿臉驚訝的大叫道:“來者莫非劉玄德乎?”

    “呂溫侯?”劉皇叔終于認出了來人,正驚訝時,旁邊的張飛卻拍馬出陣,挺矛直刺呂布,大吼道:“呂布奸賊,吃我一矛!”

    “砰!”呂布揮戟架住張飛的蛇矛,驚叫道:“翼德,你這是做什么?孫乾說陶應小兒攻打小沛,我好心提兵來救你們兄弟,你為何要與我交戰?”

    “救我們兄弟?”

    張飛也是一楞,而張飛身后的劉備卻忽然殺豬一樣的慘叫了起來,捶胸頓足的瘋狂嘶吼大罵,“陶應小兒!奸賊!無恥奸賊!你這個天下第一的無恥奸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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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對陣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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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應兒,竟敢冒我之名招搖撞騙,壞吾聲名,吾與你勢不兩立!”

    呂布的脾氣本來就是出了名的不好,再聽到陶應派人冒充自己的使者行詐使騙,頓時就象一顆火星飛到了火藥桶上,一下子就炸了,提著方天畫戟跳起來就是大吼大叫,“全軍聽令,即刻南下沛,去找陶應兒算帳!”

    “諾!”身后呂布軍將士轟然答應,整齊上馬準備出發,惟有張遼比較冷靜,趕緊拉住呂布,勸道:“主公請慢,沛既已陷落,我軍南下已無立足之地,更無糧草可就,沛倘若急切不下,我軍則危矣。m*/.//*彩@虹*文¥學%網[全文字m]主公還請暫息怒氣,先待公臺先生率領的步兵大隊抵達,然后再另做商議。”

    “不用商議,陶應兒壞我名聲,吾與他不共戴天!”呂布一把推開張遼,跳上赤兔馬大喝道:“全軍即刻出發,乘陶應兒在沛立足未穩,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文遠,派人給陳宮傳令,讓他也加快速度,今天傍晚之前,步兵大隊一定要給我抵達沛!玄德,你的隊伍也跟上,給我領路!”

    罷,呂布再也不理張遼勸,率領三千并州鐵騎便揚蹄南下,張遼無奈,只好一邊領兵跟上,一邊派出快馬向北去給陳宮報信,那邊劉備三兄弟則是喜形于色——劉備三兄弟可不會去替呂布考慮有沒有立足之地,趕緊領上幾百敗兵跟上呂布隊伍,重新殺向沛。

    急匆匆走了二十多里路。后方陳宮單騎打馬追來,遠遠就大喊大叫道:“主公!主公!溫侯!停步!停步!”呂布聽到叫喊只得駐步,又回頭看到陳宮扔下步兵不管單騎追來,頓時又是氣不打一出來,陳宮剛奔到面前,呂布就沒好氣的喝道:“公臺,你為何單獨追來了?步兵大隊怎么辦?不要忘了。我的女兒還在步兵隊伍里!”

    “主公放心,在下已將步兵暫時交給了郝萌與曹性二將率領,不會出問題。”陳宮喘著粗氣匆匆解釋了一句。又趕緊拉住呂布的馬韁,焦急道:“主公,我軍只有十日之糧。劉玄德既已失了沛,我軍在徐州已無糧草可就,陶應兒的奸詐又不在曹賊之下,沛實難一戰而下,倘若糧草耗盡,那我軍便必敗無疑,不如速速退兵,改日再圖報仇。”

    “怕什么?叫高順從昌邑送糧南下不就是了?”呂布沒好氣的喝道:“陶應兒壞吾名聲,不報此仇,難消我心頭之恨!”

    “主公。請三思啊!”陳宮大聲叫苦,趕緊又勸道:“主公,陶應兒冒你之名招搖撞騙,確實可恨,但我軍前番開罪袁紹。又與曹賊結下死仇,如果再和陶應兒這個外表忠厚內心奸詐的奸賊結仇,那我軍可就是四面環敵、舉目無援了!不如乘著陶應新定沛,陶謙病危,徐州也不敢隨意樹敵,與陶謙父子遣使通好。化敵為友,解除后方壓力!”

    聽到陳宮這番話,旁邊的劉關張三兄弟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但還好,呂溫侯也是一位很講義氣的人,一把甩開陳宮,怒吼道:“不行!陶應兒冒我之名招搖撞騙,壞我義名,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我意已決,公臺休得再勸,速速回去統帥步兵,再命高順即發糧,助我攻打徐州!”

    罷,呂布也不顧陳宮再三相勸,一拍赤兔馬便沖了出去,赤兔馬快,陳宮追之不上,又知道呂布性格急噪固執,難以勸,便也只能勒住戰馬暗暗嘆息,“糟了,這次可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只希望陶應兒也能夠明白,現在與我軍全面開戰對他有害無益,只會白白便宜了曹操奸賊,冷靜克制,給我爭取勸主公的時間。”

    呂布的赤兔馬再快,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殺到沛城下和上萬徐州軍隊單挑,甩開陳宮后也必須得著后方的并州鐵騎同行,也正因為如此,埋伏在沛縣境附近的君子軍輕騎才得以率先返回沛,把呂布軍已經與劉備敗軍會合聯手南下送到沛城中,送到剛剛進城的陶應面前。

    “呂布來得好快。”驚嘆了一聲呂布騎兵的機動速度,陶應迅速下令道:“快,讓我軍將士加快速度拔營進城,一個時辰內,所有軍隊必須全部進城,除了糧草、武器和營帳外,其他的東西能不要就全扔了!”

    臧霸和孫觀等將答應,趕緊派人下去傳令,陶應又飛快向臧霸問道:“宣高兄,留縣還有多少糧食、軍械和隊伍?”

    “沒多少了。”臧霸答道:“之前為了幫助公子攻城,末將把能帶來的軍械糧草都帶來了,現在只有五百步兵,兩千來斛糧食和少量軍械。.【 |我||】”

    “很好,留縣城池無險可守,我軍既已經有沛這座堅城,留縣就沒有分兵駐扎的必要了。”陶應點頭,又轉向旁邊的徐盛命令道:“文向,即刻給我率領你的本部隊伍一千五百步兵南下留縣,協助那里的軍隊轉移糧草軍需返回徐州,你回到徐州后也不要回來了,就留在徐州給我協助曹豹將軍守城。”

    “諾。”徐盛抱拳答應,又試探著問道:“公子,能不能換一個人去執行這道軍令,末將想留下來助公子迎戰呂布。”

    “不行!”陶應斷然一揮手,沒好氣的喝道:“迎戰呂布?我瘋了才和呂布全面開戰,這個時候我和呂布打起來,曹操老賊能把他的嘴巴笑歪了。快去,時間寶貴,不許耽誤!”本想再撈點戰功的徐盛無奈,只得再次抱拳唱諾,匆匆領命而去。

    做好了這些安排,陶應又率領徐州眾將匆匆登上沛城墻,親自監督和催促大軍入城,不過還好。嬌生慣養的徐州將士嫌冬天的野外風大雪大,昨天晚上拿下沛后就已經開始了向沛城中轉移,所以沛城外也已經沒有剩下多少需要轉移的軍隊和糧草輜重,這會陶應又下令全軍火速入城,營寨轉移的速度也大為加快,這會估計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全部轉移進城,陶應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終于放回了肚子里——雖然君子軍不怕和呂溫侯打野戰。但徐州的其他隊伍恐怕還沒有一個不怕的。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同樣放下心來的魯肅這才向陶應試探著問道:“公子,看模樣。你是想用堅城防御,拖到呂布糧盡退兵了?”

    “那是當然。”陶應答道:“先不大部分的徐州軍隊野戰不是呂布的對手,就是能夠和呂布周旋。打來打去占便宜的也只會是曹操老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守,避免無謂的兵力消耗,拖到呂布糧盡,敵人自會退去。”

    “公子高見,在下欽佩。”魯肅點頭,贊同陶應的這個保守戰術,然后魯肅又很疑惑的道:“不過在下也有一點不明,年斌與高寵二位將軍已經稟奏清楚,是劉備的殘軍已經與呂布會合。呂布為什么還要堅持南下來打沛?兗州糧荒,呂布的軍糧本就捉襟見肘,現在劉備的屯糧地沛城又已經落入我軍之手,呂布打沛有百害而無一利,他怎么還堅持要來攻打沛?就算呂布無謀。陳宮也不應該犯這樣的大錯啊?難道陳宮這一次沒有隨軍出征?”

    “陳宮有沒有隨軍出征,我不知道。”陶應搖頭,又苦笑道:“不過呂布為什么堅持打沛,我倒非常清楚。”

    “為什么?”魯肅好奇問道。

    “因為我。”陶應一指自己的鼻子,苦笑道:“呂布的脾氣我非常清楚,反復無常又暴躁專行。陳宮雖然是他的智囊,也是一個很優秀的謀士,但陳宮的話呂布也未必全聽,所以聽到我昨天派人冒充他的使者行騙后,以他的脾氣,就算是陳宮破了嗓子,他也要堅持來打沛和找我算帳。”

    “若真是如此,那呂布不難破矣。”魯肅自信的道:“因怒興兵,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呂布負氣南下,后方又隱患不斷,假以時日,兗州一旦出事,呂布必然大敗。”

    “可我不希望呂布大敗啊。”陶應搖頭,唉聲嘆氣的道:“我軍最危險的敵人始終還是曹操,我軍這個時候和呂布全面開戰,曹老賊能把嘴巴笑歪了,就算我們打敗了呂布,唯一占便宜的也只能是曹操那個老奸賊。”

    “既如此,公子何不派遣使者去向呂布求和?”魯肅建議道:“我軍與呂布素無仇怨,呂布攻打留縣也是劉備故意引狼入室,現在公子你派人冒充呂布使者哄騙劉備,也已經一報還一報扯平了,我軍只要對呂布明厲害關系,呂布不會不慎重考慮。如果公子覺得可行,在下愿為使者。”

    “不行,子敬你絕對不能去。”陶應擺手,更加苦笑的道:“子敬,你是不了解呂布的脾氣,現在他已經氣昏了頭的孩子,根本不會考慮利益得失,旁邊又有劉備奸賊煽陰風點鬼火,子敬你的口才再好,也不服那位腦袋有點二的呂溫侯,還只會白白送命。”

    魯肅有些將信將疑,不過魯肅也知道陶應素能識人,既然對呂布下這樣的評語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魯肅考慮再三終于還是決定保命要緊,沒再堅持去當使者和呂布聯絡。這時,陶應忽然又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不過,如果普天之下還有一個人有希望服呂布退兵,這個人還不是別人,就是我一個。”

    “公子,你可別胡來。”魯肅大吃一驚,趕緊道:“公子,你該不會又想象去年的徐州城下一樣,一個人深入呂布大營去和他談判吧?”

    “當然不是,我去年到曹營冒險,是因為曹營里沒人認識我。”陶應矢口否認,又微笑道:“我即便要和呂布談判,也肯定要帶著君子軍去,就算談判失敗,也可以和呂布的并州鐵騎較量一把。”

    “公子既有此意,那還請盡快拿定主意。”魯肅警告道:“沛三面環水,不利于君子軍作戰。公子若要出城必須趕快,否則的話,呂布軍一旦抵達沛,封鎖了沛西面的唯一出路,那君子軍就是想出城也難了。”

    陶應點頭,仔細盤算了許久后,陶應終于還是決定率領君子軍出城為上。因為君子軍的戰場是在開闊地帶,留在沛城里也派不上用場,同時沛三面環水的地形也決定了與外界聯系不便。如果軍力占優的呂布軍圍城的同時也分兵去攻打其他徐州城池,那么被封堵在沛城里的陶應可是哭都不哭不出來了。與其被動,倒不如讓君子軍提前出城游擊。既可以揚長避短,又可以從背后和側翼牽制呂布,減輕沛的正面壓力,同時還可以隨時應變,防范呂布分兵去打其他城池。

    至于君子軍的糧草和羽箭的補給方面,這點陶應倒更不用擔心,就算呂布堵死了君子軍返回沛的道路,沛距離彭城也僅有一百四十余里,這點距離對于裝備了馬鐙和高橋馬鞍的君子軍來,也就是不到一天的奔襲路程。必要時刻,可以隨時返回徐州補充糧草和箭矢,也可以在徐州城中得到充分的休息和休整。

    權衡清楚了利弊,陶應又馬上做出安排,決定讓臧霸、孫觀和魯肅留守沛城。臧霸為首孫觀和魯肅輔佐,死守沛消耗呂布糧草和吸引呂布主力,陶應自己則親自率領陳到、許褚二將和九百多君子軍出城,多帶箭弩干糧,去與呂布游擊作戰。臧霸和魯肅等人素知君子軍擅長奔襲逃命,便也沒有反對。只是叮囑陶應心,然后便將陶應等人送出了沛城。

    君子軍盡數出城時,時間已是接近申時,斥候也飛報呂布軍距此已經不到十五里,陶應稍一盤算,索性率領君子軍以戰斗隊形北上,主動去迎呂布,同時陶應又對君子軍做出了一點調整,讓等同于是自己親兵的君子軍重騎李銘隊全部裝備強弩,并且向李銘隊將士再三叮囑,“千萬記住,一會與呂布對陣時,你們的弩弓一定要滿弦上箭,時刻瞄準呂布,他一旦沖鋒,馬上就給我對著他亂弩齊發。記住,你們專門對付呂布,不要等命令,他一沖鋒就給我放箭!”

    “公子,這是為什么?”李銘等將士疑惑問道。

    “因為他那匹赤兔馬。”陶應理直氣壯的答道:“赤兔馬速度實在太快,一旦沖鋒,你們聽我命令再放箭很可能就晚了,搞不好呂布就已經沖到我面前砍下我的腦袋了,所以不能猶豫,他一沖鋒就給我放箭,不要怕浪費箭矢。”

    李銘等將士恍然大悟,趕緊一起點頭稱諾,旁邊的許褚則不滿的道:“公子,有末將在你旁邊,呂布就算沖到你面前,也休想傷到你一根毫毛。”陶應大笑稱是,不過為了自己的寶貴命著想,陶應還是沒有收回剛才的命令——陶副主任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領著君子軍北上走了七八里路,前面雪花中旗幟飛揚,大約三千左右的騎兵席卷而至,君子軍將士有條不紊的列隊放箭,射住陣腳,對面的呂布軍騎兵也迅速排好沖鋒陣勢,呂布在張遼和劉關張三兄弟的簇擁下出陣,用方天畫戟指著君子軍大旗下的陶應破口大罵,“陶應兒,給我滾出來答話!”

    呂溫侯主動要求陣前答話,正打算與呂布談判的陶副主任當然求之不得,不過這也是陶應第一次與呂布見面,發現呂布大約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紀,面容頗有些英俊,體形雄壯非凡,氣度威武之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所以陶應也不敢怠慢,領上了兩個打手許褚和陳到才敢出陣,在陣前向呂布拱手行禮,彬彬有禮的大叫道:“來者莫非呂溫侯乎?在下陶應,久仰溫侯為國除賊的義名,仰慕之至,今日得見溫侯尊容,在下今生無憾矣。”

    還別,陶應這番動聽的話還真讓呂布聽得頗為舒服,再加上陶應勉強算得上俊美的面孔,和藹可親的氣度,斯文有禮的舉止,呂布心頭的火氣多少了一點,也放棄了馬上沖過來把陶應一戟刺死的打算,只是用畫戟指著陶應大罵道:“陶應兒,汝為何冒我名頭。招搖撞騙,壞我聲名?”

    “溫侯,你誤會了,誤會了。”陶應趕緊搖頭,很是親切的道:“溫侯,在下不是冒充你的名頭招搖撞騙,而是借你的虎威震懾群宵啊。溫侯你也看到了。在下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又是一個出了名忠厚老實的書呆子,如果不借溫侯你的威名狐假虎威。又拿什么恐嚇敵人?”

    “陶應兒,如果你也算忠厚老實,那這世上就沒有奸詐狠毒之人了!”已經上過無數當的劉備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又轉向呂布道:“溫侯,就是這個奸賊,冒你之名招搖撞騙,污蔑溫侯你為毀盟無信之人!溫侯,你今天若不殺他,你的威名可就要掃地了!”

    “慢著!”陶應趕緊大叫起來,又向呂布拱手道:“溫侯,不錯,在下對你的威名確實有冒犯之處,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做為賠罪,在下準備了一點薄禮進獻溫侯,還請溫侯笑納。”

    罷,陶應趕緊向后方一揮手,兩名君子軍將士下馬出陣。捧著兩個大包裹放到陣中,再打開包裹,露出了滿滿兩大包金銀珠寶,然后飛快退回本陣,陶應又指著那兩包珠寶金銀叫道:“溫侯,這是在下補償給你的一點薄禮。還請溫侯莫嫌微薄,千萬收下,也請溫侯大人大量,寬恕在下的冒名之罪。”

    伸手不打笑臉人,陶應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還主動送上了這么重的厚禮,呂布被激出來的一肚子怒火也消了一半,旁邊的劉備見勢不妙,趕緊又提鞭罵道:“陶應兒,汝這卑鄙人,難道你認為呂溫侯是貪財之人?我問你,當初我在徐州勸你與呂溫侯締盟抗曹,你為何一口拒絕,還辱罵呂溫侯是反復無常,豺狼之性?甚至還與呂溫侯締盟乃是與虎謀皮,呂溫侯是那樣的人嗎?”

    呂布臉上怒氣又現,用畫戟指著陶應喝道:“陶應兒,可有此事?”

    “有!”陶應答應得非常爽快,然后又飛快喊道:“不過溫侯,在下當時是還不知道你的英雄為人,被人誤導,有人帶頭罵了溫侯你,在下就順著他的話往下罵,后來家父與兄長都狠狠責備了在下,在下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僅誤會了溫侯你,還做出了背后詆毀的人行徑,有失君子之風!為此,在下還狠狠抽了自己不少耳光。”

    “哈哈哈哈哈哈!”劉備仰天大笑起來,指著陶應怒喝道:“奸詐兒,信口雌黃,我問你,當時何人誤導于你,又有誰帶頭辱罵溫侯?”

    “不是別人,正是你的三弟張飛張翼德!”陶應飛快往張飛一指,大喝道:“張三將軍,我問你,三姓家奴這句話,是不是你第一個罵出來的?!”

    呂布的臉一下子拉得比驢還長了,也一下子想起當年就是張飛在虎牢關下,當著天下群雄的面,第一個對自己罵出了三姓家奴這句話。那邊張飛卻是怒滿胸膛,拍馬挺矛就往陶應沖來,口中吼聲如雷,“陶應兒,納命來!”

    張飛的話還沒喊完,埋伏在重騎兵背后的君子軍輕騎已經拍馬齊出,張弓搭箭就要亂箭齊發,已經吃過大虧的張飛大驚失色,趕緊勒住戰馬,用力過猛間甚至把戰馬拉倒,連人帶馬狼狽摔倒,而君子軍輕騎見張飛沒有沖進射程范圍便也沒有放箭,只是整齊收弓勒馬。陶應乘機大喊道:“溫侯,你看到了吧?環眼賊氣急敗壞了!溫侯,在下對你只有景仰,沒有惡意,溫侯你可一定要明查啊。”

    “陶應奸賊,你給我閉嘴!”劉備怒不可遏,轉向旁邊的呂布,大聲道:“溫侯,你乃當世英雄,一言九鼎,難道你要聽信陶應奸賊這番兒斗口之言,忘記你我之間的伐陶盟約?請溫侯不要忘了,是誰鼎力助你討伐徐州?又是誰吝嗇錢糧,把溫侯你當乞丐打發?”

    呂布鷹眼亂轉,猶疑不定,劉備察言觀色,知道呂布對陶應的怒氣已經不足以左右他的頭腦,便又低聲誘之以利道:“溫侯,陶謙病重,徐州實際已是陶應做主,現在陶應兵力不多,溫侯破之易如反掌,若是能將其斬殺或者生擒,徐州五郡富庶之地,溫侯唾手可得矣。”

    已經從怒火中恢復了理智的呂布被貪念打動,目光終于堅定,一夾赤兔寶馬,挺戟而出,口中大喝,“陶應奸賊,納命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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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絕對意外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陶應奸賊,納命來!”

    被劉備慫恿起來的貪念打動,又看到陶應身后確實沒有多少士兵,簡直是一個擒賊先擒王的天賜良機,呂布頓時心中大動,未做多想就是把赤兔馬一夾,挺戟沖向陶應,赤兔馬揚蹄騰空,飛走如風,眨眼間就已沖出了數十步,陶應大驚下掉轉馬頭逃命時,呂布已然沖到了百步之內。m[]

    “咻!咻!咻!咻!咻!”陶副主任之前的謹慎安排,在這一刻起到了關鍵作用,見呂布發起沖鋒,君子軍重騎李銘隊將士幾乎沒做任何考慮,下意識的就扣動弩弓扳機,一百多支弩箭呼嘯而出,密密麻麻的射向呂布,呂布身著獸面吞頭連環鎧寶甲,本不是十分的懼怕弓箭,但是沒有盔甲防護的赤兔馬卻怕箭,所以呂布不得不趕緊揮舞方天畫戟替赤兔馬格檔來箭,極通靈性的赤兔馬也主動躲閃避箭,沖鋒勢頭頓時緩了下來。

    乘著這點寶貴時間,陶應已經掉轉了馬頭,一邊逃回陣中一邊大吼,“射呂布!全部給我射呂布!射完就逃,全速撤退!全速撤退!”

    訓練有素的君子軍整齊唱諾,兩隊重騎掉頭逃命,后面的三隊輕騎則輪流上前,一口氣放出三波箭雨,全部射向呂布和赤兔馬,射完之后立即掉頭,全速向南逃命——碰上呂布和赤兔馬這對極品組合,君子軍將士再想象以前那樣從容一邊逃一邊放箭,不僅很難奏效。還很可能因為錯失寶貴撤退時間被呂布追上,一旦讓這個天下第一的變.態武將沖進了君子軍隊伍里,不擅近戰的君子軍將士可就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陶應這個針對性的戰術十分奏效,一波弩箭與三波羽箭有效克制了赤兔馬的爆發力,迫使呂布放滿了速度避箭,也逼得并州鐵騎只能是全力保護被弓箭籠罩的呂布,為君子軍將士爭取到了寶貴的戰馬掉頭時間和發力沖鋒的時間。待到呂布好不容易躲開弓箭時,君子軍已經沖出了五六十步遠,同時赤兔馬左前大腿上也中了一箭。雖然箭頭入肉不深應該沒有大礙,但呂布還是勃然大怒,一揮畫戟大吼道:“追!給我追!別讓陶應小兒逃了。殺!”

    “殺!”三千并州鐵騎同時爆發出怒吼。一起拍馬沖鋒,全力追殺向前方的君子軍隊伍,而君子軍拉開了一定距離后也是故技重施,一邊拍馬狂奔逃命,一邊逮到機會就回頭放上一箭,盡可能的遲滯并州鐵騎的追擊腳步,雪花中交戰雙方千馬爭蹄,羽箭呼嘯,殺聲如雷,各種聲音匯聚一股。聲傳十里。

    劉備沒有參與追殺君子軍,關羽和張飛本來想跟上并州鐵騎,劉備卻一把拉住他們,搖頭說道:“二位賢弟,溫侯心高氣傲。不喜歡別人插手,況且二位賢弟身上有傷,追上去也幫不了多少的忙,我們還是留下來等候溫侯的步兵大隊和溫侯凱旋佳音吧。”

    關羽和張飛無奈,只得勒住戰馬,劉備則靜靜凝視著并州鐵騎隊伍遠去的背影。心中微笑,“追吧,打吧,你們打得越激烈越好,等你們打得兩敗俱傷了,我東山再起的機會,也就到來了。”

    追擊戰中,讓呂布意外和讓陶應驚喜的是,呂布麾下的并州鐵騎竟然沒有展現出多少爆發力的優勢,在君子軍不敢過于施展曼古歹戰術壓制呂布軍騎兵速度的情況下,并州鐵騎的沖鋒速度也沒有超過君子軍的驢子馬多少,使得并州鐵騎雖然全力追趕,也始終無法拉近與君子軍的距離,也讓君子軍將士避開了最害怕的肉搏近戰,逐漸發揮出蒙古馬的耐力優勢。【】【】

    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君子軍將士全都是輕裝上陣,干糧、毛氈和備用武器都是放在備用戰馬背上,戰馬平均載重比較小;二是并州鐵騎雖然不象曹老大的虎豹騎一樣載重恐怖,但士兵身上鐵甲還是比君子軍將士身上的輕便皮甲要重得多,平均載重要超過君子軍;而第三最關鍵則是并州鐵騎從山陽南下遠來,在沒有馬鐙的情況下長途行軍了大半個白天,士兵和戰馬都十分疲憊。這些原因加在一起,自然也就限制了并州騎兵的短途爆發力,也讓君子軍逐漸發揮出了耐力優勢。

    琢磨出了這些原因后,陶應再一次調整戰術,命令君子軍將士繼續全力奔馳,減少回頭放箭的頻率,優先保證速度,有限的弓箭專門用來對付爆發力和耐力都同樣恐怖的呂布一人,換句話說,也就是先避開并州騎兵的短途爆發力優勢,然后發揮出君子軍的耐力優勢,最后再考慮怎么破敵。

    同一時間的呂布軍隊伍中,張遼也發現了這個危險,趕緊全力追上呂布,在馬上向呂布大聲說道:“主公,末將認為,最好還是放棄追擊為上,我軍遠來疲憊,人困馬乏,戰馬跑不快,敵人以逸待勞,馬力充足,再追下去此消彼長,我軍的情況只會越來越…………。”

    “閉嘴!”呂布惡狠狠的打斷張遼的勸說,大喝道:“怕死就給我滾回去,就陶應小兒這點人馬,吾還不放在眼里!”

    喝退了張遼,呂布夾馬舞戟又沖,赤兔馬揚踢如風,轉瞬之間便已越過所有并州鐵騎,沖到了最前方,迅速拉近了與君子軍輕騎的距離。但也就在這時候,始終留意著呂布動靜的君子軍輕騎紛紛回頭放箭,拼著犧牲一點馬速來狙擊呂布這個最危險的對手,箭矢如雨,劈頭蓋臉的射向呂布,呂布格擋躲避間,君子軍輕騎又已逃得遠了。呂布見狀更是大怒,再拍戰馬沖鋒間,君子軍又是羽箭陸續射來,把呂布生生逼退,也讓赤兔馬的驚人爆發力無法發揮。

    如此幾番下來。呂布的胸膛也快被怒氣給沖炸了,揮舞著方天畫戟只是大吼,“追!追!給我追!那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把陶應小兒追上!”并州鐵騎轟然答應,紛紛夾馬加鞭,全力追擊君子軍,還有不少騎術高超的呂布軍將士在沖鋒中冒險放箭。射殺逃命中的君子軍,只可惜戰馬顛簸中弓箭準頭不高,君子軍的隊列又十分松散。命中率很低不說,還有幾個騎兵因為無法保持平衡摔下戰馬受傷。

    這時,君子軍已經在陶應的指揮下逐漸改變了方向。呈半弧形慢慢繞向地勢更為廣闊的西面,因為圈子實在太大,并州鐵騎既沒有察覺更無法分兵阻擊,只是被君子軍牽著慢慢向西,期間也有十幾個君子軍士兵先后中箭落馬,呂布軍騎兵也一度追到了距離君子軍后隊的三十步之內,不過因為君子軍逃命經驗太過豐富,發現情況不對立即拍馬狂奔,其他兩隊的君子軍輕騎也一起拋射掩護,幫助后隊再度拉開與敵人的距離迅速逃遠。【】【】

    第一次碰上這么不要臉只會逃命的敵人。呂布氣得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跳,但追不上君子軍就開不了殺戒泄恨,只能是把怒氣發泄在士兵身上,狂吼如雷的催促全軍拼命追擊,絲毫不管不顧自己的隊伍因為體力消耗的緣故已經出現掉隊。還有隱隱已經出現前后脫節的苗頭,張遼幾次沖上來勸說停止追擊,都被呂布喝退,最后呂布干脆還一馬鞭抽在張遼臉上,命令張遼到后隊去收容掉隊士兵,不許再來鴰噪。

    呂布追得辛苦。君子軍逃得同樣辛苦,自君子軍出道以來,這一仗也是君子軍被打得最被動的一戰,馬術高手眾多的并州鐵騎在沖鋒中也能放箭射擊,中間還有一個呂布這么一個殺神的存在,君子軍往常最拿手的曼古歹戰術威力大受限制,本就三天兩頭被陶應臭罵的騎射命中率也比平時低了不只一倍,無法有效壓制呂布軍的追擊速度,也無法象往常那樣的一邊從容逃命一邊從容回頭放箭,一點一點的消滅呂布軍騎兵,螞蟻啃骨頭一樣的逐漸消滅敵人,全軍上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逃命,全力拉開與呂布的距離,把有限的剩余精力用來防范呂布這個瘟神,逃了四十多里路,往常在平原無解的君子箭也破天荒的殺敵沒有滿百。

    還好,讓君子軍上上下下都充滿自信的是,君子軍將士胯下的驢子馬可能有一百個缺點,最大的優點卻偏偏是耐力驚人,在這種比拼戰馬耐力的長途奔襲占盡優勢,同時君子軍還有保持平衡的馬鐙、防止身體滑動的高橋馬鞍和減少馬蹄摩擦的馬蹄鐵這三個戰馬法寶,又幫助君子軍贏得了無數先機,所以這場追擊戰不管持續多少時間,君子軍將士和陶應都有絕對信心贏得最終的勝利。陶應本人更已經在開始盤算,擺脫呂布的騎兵追擊后,君子軍是找地方休息一夜?還是冒險掉頭殺回去,折磨一下戰馬耐力不足的并州鐵騎?

    天色漸漸黑了,君子軍不知不覺間都已經越過在戰火中廢棄的豐縣小城,逃到了當年陳勝吳廣鬧事的大澤湖北面,但呂布還是在后面緊追不舍——因為他那絕對不亞于張飛的大嗓門一直在君子軍后方回蕩。察覺到了這一點,陶應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暗暗盤算,“天馬上就黑透了,呂布如果繼續緊追不放,夜色中我們的弓箭無法找到目標,沒辦法壓制赤兔馬的爆發力怎么辦?”

    “公子!”許褚忽然大吼起來,一把勒住戰馬,盡是血絲的眼睛和被凍得通紅的雙頰一樣紅,吼叫道:“公子,末將不逃了,呂布匹夫欺人太甚,我們都已經忍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還緊追不舍,末將要回去和他決一死戰!就算公子不許,末將也要去和他拼了!”

    吼叫著,許褚根本不等陶應回答,掉轉馬頭提刀就往來路沖,口中狂吼,“呂布匹夫,納命來!”

    “叔至,呂布非仲康一人可敵,你也去!”黑夜中不知后面還有多少追兵,陶應怕許褚出事,趕緊轉向陳到大吼,陳到也是早就被陶應的窩囊戰術憋出了一肚子火,二話不說掉轉馬頭就往回沖。陶應又趕緊命令全軍駐步,迅速整理隊伍的同時,緊急打起火把,掉頭回去接應觀戰。

    君子軍打起火把簇擁著陶應回頭時,許褚、陳到二將已經聯手和呂布戰到一處,刀來槍往夾擊呂布,呂布則從容舞動方天畫戟力戰二將。絲毫不落下風——但也不占了便宜,畢竟就算呂布武力滿百,許褚的武力至少在九十以上。陳到也有八十幾的武力,二人聯手就算打不贏呂布,也不可能被呂布從容妙殺。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應才意外的發現,自軍把呂布軍騎兵牽著跑了八、九十里路后,呂布軍的掉隊和脫節情況竟然比自己預想中要嚴重得多,此刻呂布身后已經只剩下了三四百騎兵,還全都是戰馬口吐白沫,士兵氣喘吁吁,給呂布的助威吶喊聲都十分微弱——全靠雙腿夾著戰馬保持平衡奔馳上百里,除了呂布項羽之類的變.態,正常人類就沒有幾個能夠支撐的啊。如此一來,君子軍與并州騎兵之間的優劣之勢。也陡然之間掉了過來。

    “咦?我好象有機會正面打敗呂布啊?”發現了這一點,一向不喜歡公平較量的陶應根本沒有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大喝道:“陶基,年斌,高寵。你們三個給我上,幫仲康和叔至夾擊呂布!李銘、陳寧,帶重騎兵給我從兩翼上,收拾呂布的騎兵!輕騎兵留下,準備弓箭掩護!”

    “諾!”轟然答應聲中,三個武力七十以上的君子軍將領拍馬出陣。一起殺向可憐的呂溫侯,五將聯手輪干呂布,李銘和陳寧二將則率領君子軍隊伍中唯一能打些硬仗的重騎隊左右兩翼齊出,一左一右殺向已經是筋疲力盡的呂布從騎,難得公平公正的和敵人斗一次將,正面交一次鋒。

    陶副主任倒是難得處事公道一次了,可憐的呂溫侯卻開始叫苦了,本來光許褚一人,就足以和呂溫侯正面較量二三十個回合不落下風,加上一個陳到后,呂溫侯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了斗將取勝的希望,現在又加上三個武力七十幾的雜魚側面牽制,體力始終也有限的呂溫侯就更別想翻身了,就象當年的虎牢關一樣,被五個偽君子圍著群毆,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呂溫侯其實還算好的,他身后的騎兵更慘,今天一個白天的急行軍再加上被君子軍牽著跑了近百里,呂布軍將士就是鐵打的這會也有些支撐不住了,這會體力還有剩余的君子軍重騎又殺到面前,人馬疲憊的呂布軍騎兵就徹底無招了,勉強招架了片刻就四散而逃,呂布勢單力薄不敢再戰,只能是大罵著陶應小兒卑鄙無恥,向陶基虛晃一戟嚇陶基躲開,乘機拍馬就逃,許褚和陳到等人殺得性起,拍馬緊追不舍,陶應怕好不容易騙到手的幫兇走狗有失,趕緊率軍打著火把跟上。

    按理來說,君子軍大量裝備的驢子馬想要追上赤兔寶馬,基本上就是白日做夢,武力天下無雙的呂布想要擺脫君子軍的追殺,那也是張三爺吃豆芽——小菜一碟。但陶應沒有想到,呂溫侯更沒有想到,君子軍近千將士更沒有一個人敢夢想到的是,就在這個要命時刻,在戰場上一向運氣爛到極點的陶副主任,在這一刻忽然破天荒的吉星高照,幸運女神附體…………

    “呂布匹夫,那里跑?”

    追在最前面的是君子軍隊伍中最能打的許褚許仲康,揮舞著厚背大砍刀吼叫不絕,緊攆著呂布的屁股不放,呂布雖然不怕他,但也不想再和他糾纏——許褚身后可還有四個身手不算太弱的君子軍流氓,所以呂布只是向著風雪中的南面開闊地帶狂奔,想借著赤兔馬的神駿甩開追兵,再去和自軍會合,然而跑了還不到一里路,爬山涉水如履平地的赤兔馬忽然蹄下水花飛濺,四蹄都陷入了松軟淤泥之中,原來可憐的呂溫侯在風雪夜中視線不清,慌不擇路間,竟然已經逃到了大澤湖畔。

    冬季水少,大澤湖水面下降,露出了大片被湖水和雪水浸軟的厚厚淤泥,松軟有如沼澤,赤兔馬再是神駿,進了這樣的地形也是速度大減,馬蹄立即深入泥下近尺,呂布見情況不妙趕緊提馬,讓赤兔馬前蹄揚起轉向東北,想躲開沼澤陷馬,然而讓呂溫侯吐血的是,東北面的淤泥不但更厚,竟然還有一個深坑,赤兔馬才跑了兩步就又四蹄陷入淤泥——這一次還干脆兩條馬腿全部陷入淤泥,淤泥之深,不僅深埋赤兔馬四腿,還直接淹到了呂溫侯的膝蓋。

    “天亡我也!”呂溫侯絕望慘叫起來。

    “呂布掉進淤泥坑了!”借著火把光芒看到呂布陷入淤泥,君子軍上上下下難免都是欣喜若狂,后面的陶應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說就老子的爛運氣,還能碰上這樣的好事?直到沖到近前,親眼看到呂布在淤泥中狼狽掙扎,陶應才瘋狂大笑起來,口不擇言的狂笑道:“老天開眼,老子以前走的霉運,這一次終于一下子全部補償回來了!上,給我上,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

    不用陶副主任下令,許褚和陳到等將早就興高采烈的翻身下馬,步行沖向呂布抓人,后面也有好幾十個精通水性的君子軍士兵下馬,拿著繩子歡天喜地的沖向呂布搶功,呂布急得滿頭大汗,大吼大叫讓人來救自己,但呂溫侯那些部下這會也不知道死那里去了,完全沒有一個人逼近,呂溫侯也只能是絕望慘叫著看著趁火打劫的君子軍流氓步步逼近,張牙舞爪的撲向自己。

    “匹夫!滾開!”絕望中,呂溫侯揮舞方天畫戟亂打,企圖拼一個算一個,但這么一來,赤兔馬不僅越陷越深,淤泥陷到馬頸,方天畫戟還被許褚一把抓住,拉住戟桿與呂布較力,可憐的呂溫侯力氣再大,碰上了雙手拉牛倒行百步的許褚也是無招,方天畫戟說什么都拉不回來,陳到和陶基等人還乘機沖上,七手八腳的把可憐的呂溫侯死死按住,后面的君子軍流氓張開繩子當頭兜落,很快就把呂溫侯雙手捆住,象捆粽子一樣的緊緊捆住。

    “意外!絕對的意外啊!”見呂布被自軍擒下,陶應也無法遏制的仰天瘋狂大笑了起來,還迫不及待的大喊命令道:“先把呂布捆好,捆上十根麻繩!然后把赤兔馬給我拉出來,赤兔馬啊,你也有被我陶公子騎的一天啊!哈哈哈哈哈!”
第81章 破繭為蝶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我姓呂,名蝶,爹爹和娘親都喜歡叫我繭兒。 m[ 看小說就到~]

    我問為什么?爹爹和娘親告訴我,美麗的蝴蝶都是從繭中出來的,爹爹和娘親都喜歡叫我繭兒,是因為他們希望我將來象蝴蝶一樣美麗,因為我還小,所以叫我繭兒。

    其實我不小了,再有九個月,我就到十四歲了。

    淳于緹縈,也是在十四歲的時候救了父親,我馬上就十四歲了,你們不能再把我當小孩子看了。

    我喜歡和爹爹在一起,不喜歡打仗,因為我不喜歡看到鮮血和尸體,但我爹爹卻是全天下最厲害的武將,跟在爹爹的身邊,我見到的最多的東西,偏偏就是鮮血和尸體。我害怕,我怕有一天,爹爹的身上也會流出鮮血,象被爹爹的方天畫戟刺穿的敵人身體一樣,也流出腥咸的鮮血,逐漸失去知覺,最終死去。

    每次我想到這個畫面,我的心中就有痛楚往外鉆,將心刺穿,一直擴散到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好怕。

    因為害怕,我不只一次對爹爹和娘親說過,“爹爹,娘親,我們回九原吧,放羊也好,擠奶也好,我養活你們,我們不要再打仗了,繭兒想回家。”

    娘說:“傻孩子,爹爹和娘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還用得著回家?”

    爹爹笑著說:“傻女兒,九原有什么好,風大雪大沙大,除了草原就是沙子,那比得上中原繁華?等爹爹打下了中原江山。爹爹就給繭兒修一座又大又漂亮的宮殿,讓繭兒住進去,給繭兒當家。”

    我說不服爹爹和娘親帶我回家,就只好跟在爹爹的身邊,從九原殺到河西,從河西殺到中原,看到無數的鮮血。看到無數的死亡,我也一次次的從惡夢中驚醒,看著頭頂上的牛皮帳篷流淚到天亮。

    如果不是實在躲不開。其實我很不愿意陪著爹爹出征,因為我始終害怕看到鮮血和尸體,直到我滿十三歲那天。二娘貂禪對我說了緹縈救父的故事,我才下定決心,每一次都要陪著爹爹出征,因為我也希望象緹縈那樣,在爹爹遭遇危險的時候,把爹爹的命救回來。

    爹爹又要去打仗了,這一次爹爹的敵人叫陶應,爹爹罵他是小兒,他的年齡應該不大。我的伯父陳宮反對爹爹打這一仗,因為陳伯父認為這叫陶應的年輕人不簡單。爹爹的敵人已經太多了,不能再增加這個危險的敵人了。爹爹大發雷霆,拒絕了陳伯父的主張,堅持要和這個叫陶應的年輕人開戰,陳伯父只好同意了。

    我偷聽到了爹爹和陳伯父的談話。但我沒有勸爹爹不要和這個叫陶應的年輕人打仗,因為爹爹可以答應我的任何要求,惟獨在打仗這方面不聽我的話,我就借口說在昌邑城里太悶,硬纏著要和爹爹一起出征,爹爹疼我。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在昌邑城不悶,我也不想再看到鮮血和尸體,我只是知道陳伯父從來不騙爹爹,他說這個叫陶應的年輕人十分危險,這個叫陶應的敵人就一定很可怕,我擔心爹爹的安全,所以我堅持要和爹爹一起出征,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能象淳于緹縈一樣,把爹爹救回來。

    在一個北風凄冽的上午,我陪著爹爹從昌邑出發南征,爹爹騎著赤兔馬走在前面,我坐在馬車里跟在后面,爹爹的背影又寬又厚,以前我爬在爹爹脊背上的時候,總覺得很安全,但這一次,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希望我這種感覺是錯的。

    那個叫陶應的年輕人是個可惡的騙子,他派人冒充我爹爹的使者,敗壞我爹爹的名聲,騙開了小沛的城門,也騙走了本應該屬于我爹爹的小沛存糧,這個騙子太可惡了,他難道不知道,兗州因為沒有糧食,已經餓死了多少人?我爹爹的軍隊里,又有多少人是在吃樹皮草根?這個可惡騙子,我討厭他。(看小說就到· )

    爹爹被可惡騙子氣壞了,拒絕了陳伯父的勸說,堅持帶軍隊去追殺可惡騙子的隊伍了,可惡騙子的軍隊有一個很高尚的名字叫君子軍,聽說他還喜歡打著仁義禮智信和溫良恭儉讓的旗幟上戰場,但是劉備叔父卻告訴我,可惡騙子的軍隊名字少了一個字,其實應該叫偽君子軍,可惡騙子喜歡打那兩面旗幟,也應該念做陰損狠毒壞和坑蒙拐騙偷。

    我同樣不喜歡劉備叔父,娘親對我說過,他和他的兩個兄弟,曾經在虎牢關和爹爹打過一仗,讓天下無敵的爹爹第一次吃了敗仗,我不明白爹爹為什么又和他成了朋友,也不明白爹爹為什么要和他聯手攻打可惡騙子,但我還是不喜歡他,如果不是他煽動慫恿,爹爹不會和可惡騙子開戰,也不會扔下我單獨去追殺可惡騙子。

    我的不詳預感成了真,天亮的時候,張遼將軍帶著一支疲憊不堪的敗兵逃了回來,剛一見到陳伯父和我就馬上嚎啕大哭,說是爹爹追殺可惡騙子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大澤湖畔的淤泥中,連人帶馬都被可惡騙子生擒活捉了。張遼將軍帶兵去救爹爹,卻打不過可惡騙子的胖幫兇許褚,被可惡騙子殺得大敗,張遼將軍就只好逃回來向陳伯父求援。

    聽到這消息,我當場就哭了出來,陳伯父完全呆住了,劉備叔父也憤怒的大叫大嚷,說是要帶兵去救我爹爹,但我總覺得,劉備叔父的憤怒好象是裝出來,因為他扭頭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眼睛里好象盡是歡喜,還有一點幸災樂禍。

    陳伯父拒絕了劉備叔父的出兵要求,也不許其他的將領出兵去救爹爹,還下令退兵十里下寨,另外決定派許汜叔父去找可惡騙子,要可惡騙子放了我爹爹。劉叔父十分憤怒。帶著爹爹的幾個忠心部下大吵大嚷,指責陳伯父不去救爹爹是心懷叵測,想要害死我爹爹賣主求榮,逼著陳伯父派軍隊給他,讓他去救我爹爹。

    我也不明白陳伯父為什么這么做,難道就象劉叔父悄悄對我說的一樣,陳伯父可能已經打算背叛爹爹。準備把我送給可惡騙子請功?劉叔父還要我跟他走,免得陳伯父對我不利,我沒有答應。因為我雖然不明白陳伯父到底要做什么,但我覺得陳伯父不會騙我,這個劉叔父也不象世人傳說那樣好——如果不是他硬拉著爹爹和可惡騙子開戰。爹爹怎么可能會遇到危險?

    從來都很冷靜溫和的陳伯父被劉叔父激怒了,反過來指責劉叔父才是居心叵測,想要乘機吞并我爹爹的軍隊,還想逼著可惡騙子把我爹爹害死,又說現在最好的辦法是馬上和可惡騙子停戰,拿一些東西把爹爹從可惡騙子那里換回來,所以陳伯父要求爹爹的部下們冷靜,不要給了劉叔父渾水摸魚的機會,如果爹爹的隊伍現在混亂的話,那我爹爹才真的是死定了。

    爭吵中。陳伯父還罵劉叔父才是偽君子,卑鄙小人,比可惡騙子壞一百倍,劉叔父反罵陳伯父是叛徒,和可惡騙子勾結的內奸。爹爹的部下們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陳伯父,一派支持劉叔父,吵得天翻地覆,就只差拔刀砍人。

    我不知道他們誰對誰錯,我只知道。我要救回我的爹爹,我要向緹縈一樣,把爹爹從可惡騙子那里救回來。所以我乘著他們大吵大鬧的時候,悄悄的出了軍帳,騎了一匹馬出了軍營,現在軍營里也是一片大亂,沒有人留心我,我出了大營后,馬上就往張遼將軍說的河流上游跑了過去,一路尋找可惡騙子和我的爹爹。我是在草原上出生的繭兒,生下來就會騎馬。

    又下雪了,天地間到處都是一片銀白,我的身上落滿了雪花,眼角的淚水結成了冰,臉被凍僵了,我的手也被凍僵了,象木頭一樣的硬,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順著河流的上游去找。在路上,我看到了很多凍僵了的尸體,我害怕尸體,可我又仔細查看了每一具尸體,因為我更害怕爹爹就在他們中間,我哭,我喊,我叫爹爹,可是沒有人答應我。[]

    雪越來越大,我的身體已經凍得沒有一點感覺,雙手只是僵硬的緊緊攥著馬韁,眼前閃動的,也全是爹爹和娘親的音容笑貌,還有九原的草原和沙漠,我多想再對爹爹說一句,“爹爹,你不要打仗了,帶我回家吧,放羊也好,擠奶也好,我養活你和娘親,繭兒想回家。”

    我可能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我迷了路,身上落滿的雪花,已經把我變成了一個雪人,象一團白色的繭,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以前在長安城的時候,娘親曾經帶我進過一座寺廟,廟里的老和尚說過這么一句偈語,“譬如飛蛾見火光,以愛火故而競入。不知焰炷燒然力,委命火中甘**。”

    以前我不懂這句偈語,現在我突然懂了,或許我不是繭蝶,可能我是繭蝶的妹妹繭蛾,我長大破繭而出后,不是化為美麗的蝴蝶,是化為一只飛蛾,明知火苗是我死亡的陷阱,可我還是飛進了火苗之中,把我自己化為了灰燼。

    我終于不行了,我從馬上摔了下來,白色的繭殼破裂,露出了我身上粉紅衣服,我倒在雪地上,就象一只破繭而出的蝴蝶,可我知道,我不是蝴蝶,只是一只蹈火的飛蛾。

    在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隱約的馬蹄聲與喧嘩聲,我用我最后的力氣喊了一聲,然后我就昏了過去。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重新騎在了戰馬上,身上裹著厚厚的皮毛,一個很好看的年輕男子把我摟在懷里,用他的體溫給我取暖,摟著我同馬并行。見我醒來,很好看的年輕男子有些害羞的說道:“姑娘,你不要誤會,在下不是有意在你便宜,是我急著行軍,沒辦法給你生火取暖,只好這樣了。”

    我被凍得發青的臉有些燙了,從小到大。除了爹爹之外,我還從沒有和一個男子這么親密接觸過,我微弱的謝了一聲,又昂頭去看雪空,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在我的頭上,竟然飄動著一面白底黑字的軍旗。軍旗抖去雪花時,又隱約露出了君子兩個大字。

    “你們……,是君子軍?”我激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還用我冰涼的手抓住了好看年輕人的衣服,緊張的問,“你是君子軍的人?”

    “咦?”好看年輕人比我更驚訝。低頭向我問道:“姑娘,你也知道君子軍?”

    “大哥哥,你是君子軍嗎?”我又追問道。

    好看年輕人點頭,我驚喜得都不知道怎么說話了,只是抓住那好看年輕人的衣服,用我最大的聲音哀求,“大哥哥,你帶我去見陶應公子,我求你了,帶我去見陶應公子。去見那個可惡的騙子。”

    “可惡的騙子?”好看年輕人有些傻眼,旁邊又馬上湊過來一個更年輕的面孔,壞笑著說道:“二哥,難怪你堅持要親自給小姑娘暖身啊,原來又是一個被你騙了的小姑娘啊。不錯,雖然小了點,不過長大了,肯定不比那位林姑娘差。”

    “大哥哥,我求你了,快帶我去你們的陶應公子。”我哭了出來。拉著好看年輕人的衣服拼命拉扯,痛苦哀求。

    “咦?”另一個年輕人也驚訝了,向我問道:“姑娘,我二哥明明就已經抱著你了,怎么還求我二哥帶你去他?”

    “你……,你就是陶應公子?”我有些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這個好心救了我的好看年輕人,竟然就是那個可惡的騙子陶應?

    好看年輕人苦笑著點頭,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和他騎的馬,竟然就是我爹爹最喜愛的赤兔寶馬!驚喜之下,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是拉著可惡騙子的衣服,流著眼淚懇求,“公子,你不要殺我爹爹,不要殺我爹爹,只要你放了我爹爹,我愿意象緹縈姐姐一樣,給你做一輩子的奴婢。”

    可惡騙子徹底糊涂了,趕緊問我的爹爹是誰,我說出爹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后,可惡騙子先是呆了半晌,然后就哈哈大笑起來,連說天下怎么能有這么巧的事?我又流出了眼淚,拉著他只是哀求,求他饒了我的爹爹,求他讓我見上爹爹一面,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惡騙子的心腸沒有壞到家,問清楚了我為什么一個人來救爹爹,然后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把我帶到了君子軍隊伍的最中間,我也終于又見到了我的爹爹,我天下無敵的爹爹,全身上下也不知道被捆了多少繩索,身上臉上還盡是黑色泥漿,被象麻袋一樣的橫放在一匹戰馬上,狼狽得讓我心疼,也可憐得讓我心里流血。

    “爹爹。”我哽咽著喊了一聲。

    爹爹艱難的抬起頭,看到我被可惡騙子抱在懷里,頓時散亂的頭發都直了起來,怒吼大罵,“陶應小兒,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放開她,你給我放開她!”

    “溫侯,你可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可惡騙子說了一句我不懂的歇后語,微笑說道:“如果不是我剛好碰到你的女兒,令千金搞不好就要凍死在雪地上了。”

    說著,可惡騙子把我放下了馬,又讓他的幫兇把我爹爹也從戰馬上放下來,讓我對爹爹解釋事情原由。當我哭哭啼啼的把大營里發生的事和我來找他的事對爹爹說完后,爹爹掙扎著對我大罵起來,“繭兒,你怎么能如此的傻?你這個傻孩子,就你一個人就能救爹爹了,你一個人來救爹爹,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

    “爹爹,繭兒愿意代你而死。”我哭著轉身,向可惡騙子雙膝跪下,哀求道:“公子,繭兒求你了,放了我爹爹吧,繭兒愿意想緹縈姐姐一樣,做一輩子的奴婢,換我爹爹的性命。”

    “傻孩子,你不要說傻話了。”爹爹掙扎著大喊起來,吼叫道:“陶應小兒,你如果還是一個男人,就放了我的女兒,要打要殺全沖我來,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叫呂布呂奉先!放了我女兒,放了她!”

    “爹爹,我不想讓你死。”我大哭,膝行兩步抱住可惡騙子的大腿。哽咽哀求,“公子,求你了,放了我爹爹,繭兒愿意替爹爹去死。”

    不管我怎么哀求,也不管我爹爹怎么怒吼,可惡騙子都始終不說話。好看的眼睛里兩顆眼珠子只是亂轉,許久后,可惡騙子把我攙了起來。微笑著對我說道:“你叫呂蝶,小名叫繭兒對吧?”

    我點頭,可惡騙子又笑了笑。這才說道:“繭兒,要我放了你爹爹,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如果答應了,我就放了你爹爹。”

    我趕緊又點頭,回答說,“公子請說,不管什么條件,繭兒都答應你。”

    “很好。”可惡騙子露出了古怪笑容。笑容讓我聯想起了草原上的餓狼看到小羊羔時的情景,然后可惡騙子用他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笑著說,“繭兒,如果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我就放了你爹爹。”

    旁邊可惡騙子的幫兇都笑了,我的臉也又燙了,悄悄的看了可惡騙子一眼,見他好看的臉上表情好象很認真,不象是在和我說笑。我正猶豫的時候,我身后的爹爹卻怒吼起來,“陶應小兒,你少在這里白日做夢,我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你這樣的卑鄙小人!”

    “溫侯,你這是何苦呢?”可惡騙子笑吟吟的對爹爹說道:“你把女兒嫁給我,陶呂兩家聯姻,唇齒相依,榮辱與共,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又何必拒絕?我可是很認真的,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父親年老多病,我也該娶一房妻子回去給他老人家一個交代了,你的女兒嫁給了我,也只會是正妻,不會做側室,不算委屈她吧?”

    “住口!”爹爹勃然大怒,怒喝道:“我呂布是何許人?靠獻女活命,傳揚出去,吾還有什么面目活在這天地之間?繭兒,你如果還當我是你的爹爹,就不許答應這個卑鄙小人的條件,不然的話,我就算死了也不認你這個女兒!”

    我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了,只能把哀求目光轉向可惡騙子,眼淚不斷在眼眶中打轉,想要哀求可惡騙子改一個條件,卻又張不了口。

    “呂溫侯到底是呂溫侯,果然頂天立地。”可惡騙子夸贊了爹爹一句,然后又向我笑道:“繭兒,既然你爹爹堅持不許你答應,那我也不勉強你,我改一個條件,你如果象剛才一樣,再叫我一聲大哥哥,我就馬上放了你和你爹爹。”

    “真的?”我驚喜問道。

    可惡騙子微笑著不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我歡喜萬分,張嘴想要呼喚時,我的臉卻燒得滾燙了,費了許多的力氣,我才用蚊子哼一樣的聲音叫了一聲,“大哥哥。”

    “哎。”可惡騙子大聲答應,然后可惡騙子轉身又騎上了赤兔馬,向他的幫兇命令道:“放了呂溫侯和呂姑娘,給他們留下一匹馬,把方天畫戟也還給呂溫侯。”

    “二哥!縛虎容易放虎難,我們以后不可能有那樣的運氣了!”可惡騙子的弟弟慘叫起來——后來我才知道他只是可惡騙子的堂弟。

    我緊張的去看可惡騙子,可惡騙子也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君子一諾千金,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呂姑娘,自然要遵守諾言,我意已決,休得再勸。”

    可惡騙子那個更可惡的弟弟沒辦法,只能垂頭喪氣的答應了,還親手拿來了爹爹最喜愛的方天畫戟交給我,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只是呆呆的看著可惡騙子,直到可惡騙子帶著他的幫兇出發了,我才回過神來,趕緊又叫了一句,“大哥哥,等等。”

    “怎么?”可惡騙子回過頭來。

    “大……。”我的臉又燙了,躊躇了許久才小聲說道:“大哥哥,赤兔馬,我爹爹最喜愛的赤兔馬……。”

    可惡騙子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還是換了一匹馬,親手把赤兔馬的馬韁交給我,又把他身上的裘皮披到我身上,笑著說,“好人做到底,也還你吧,繭兒妹妹,我們后會有期了。”

    裹著帶有可惡騙子體溫的裘皮,我連脖子都是一片滾燙,想要感謝卻又開不了口,直到可惡騙子領著他的幫兇走遠了,我才沖著他的背影輕輕說了一句,“嗯,后會有期。”

    可惡騙子徹底消失在了風雪深處后,我才用畫戟割開了爹爹身上的繩索,爹爹一言不發的把我抱上赤兔馬,又提起了方天畫戟騎到了我的背后,這才大喝了一句,“繭兒,走,我們回家,找大耳賊算帳去!”

    我點點頭,心里卻一直在想著那個好看的可惡騙子,臉也一直在滾燙。

    后來,我和爹爹回到大營時,都已經帶著軍隊和陳伯父火并的劉叔父馬上跑了,帶著他的二弟和三弟往東北方向跑了,爹爹站在劉叔父一邊的那些部下也個個慌了手腳,爭先恐后的跑到爹爹面前請罪,爹爹砍了兩個帶頭內訌的將軍,然后馬上下令收兵,返回山陽,決定不再和可惡騙子打仗了。

    再后來,陳伯父聽說了我救出爹爹的前后經過,很是把爹爹埋怨了一通,埋怨爹爹不該錯過這個和可惡騙子通好締盟的機會,爹爹卻還是那句話,說是如果拿我換他的命,他也沒臉再見天下人了,但我聽得出來,爹爹已經不再恨那個可惡騙子了。

    最后,我回到山陽見到娘親后,娘親問我,如果可惡騙子再派人來遣媒下聘,問我可愿嫁給那個可惡騙子?我臉上滾燙的搖頭,連說不愿,娘又問我為什么不愿意,我臉上更燙,干脆就閉上了嘴巴,娘親也就不再問了,但笑得和可惡騙子一樣的壞。

    可惡的騙子,我才不要嫁給你,你的笑容好討厭。
第82章 不讓徐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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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副主任當然知道什么叫養癰遺患,什么叫放虎歸山,后患無窮,更知道象呂布這樣的絕世猛將,如果想要再把他生擒活捉,那概率基本上盜用公款買彩票中頭獎一樣的低,危險系數還更大。 M[ 看小說就到~]

    但陶應沒有任何選擇,這個時候殺了呂布對徐州有害而無一利,如果呂布死在徐州軍隊手里,首先得益的就是更危險的劉皇叔——這一點,已經從呂布之女呂蝶口中得到了證實,徐州軍隊才剛把呂布拿下還沒說是放是殺呢,劉皇叔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混水摸魚了,如果陶應真把呂溫侯一刀剁了,等于就是幫了劉皇叔的大忙了,忠于呂布的那些驕兵悍將,也很可能會團結在大仁大義的劉皇叔身邊,對徐州軍隊展開血腥的報復了。

    殺掉呂布除了將要面臨呂布軍的血腥報復外,殺了呂布后,陶副主任更更危險的敵人曹老大也將直接從中獲益,沒有了呂布軍的有力牽制,已經無比后悔當初釋放陶副主任的曹老大,也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的天賜良機,有著共同敵人的劉皇叔也絕對會慎重考慮與曹操大軍結盟聯手的可能,屆時曹劉兩家一起來攻,實力不足的陶副主任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所以沒辦法了,權衡再三之后,陶副主任唯一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釋放呂布,同時為了避免腦袋有點二的呂溫侯將來惱羞成怒,回去后又來找自己的麻煩。試圖與呂布聯姻失敗后,陶副主任只能是趕緊找一個臺階無條件釋放呂布,還無條件的歸還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方天畫戟與赤兔馬——并非籮莉控的陶副主任可不是因為呂蝶的哀求才歸還赤兔馬,關鍵是呂溫侯的火暴脾氣放在那里,如果不把赤兔馬歸還,呂溫侯鐵定會提兵來搶導致陶呂戰事重開,所以沒辦法。陶應也只能是色迷心竅一次,老實歸還戰馬了。

    當然了,期間陶副主任也不是沒有慎重考慮過招降或者逼降呂布。爭取借機吞并呂布的隊伍,但是又想到劉皇叔那句千古名言‘公不見董卓、丁原之事乎’,陶副主任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陶副主任可沒有讓呂溫侯忠心不二的自信,也不想讓呂溫侯連弒二父之后,又背上了弒殺女婿的罵名。

    還好,呂溫侯的心腸雖黑,臉皮卻沒有陶副主任和劉皇叔厚,被‘寬宏大度’的陶副主任無條件釋放之后,呂溫侯果然沒臉再和陶副主任開戰——至少沒臉再立即開戰,只是打跑了混水摸魚的劉皇叔,然后馬上就帶著軍隊回兗州去了,富裕但相對弱小的徐州五郡終于又避開了一次危機。實力不足的陶副主任也終于贏得了一段休養生息的寶貴時間。

    這些消息傳開后,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對徐州五郡懷有野心的梟雄和奸雄才驚訝的發現,短短半年多時間里,曾經公認的書呆子陶應陶二公子。帶著他親手組建的君子軍,竟然已經把徐州五郡的諸侯群雄挨個點名的揍了一遍,在兵力少得可憐的情況下,居然還一仗都沒有輸過,強悍如呂布、曹操、孫策和劉備三兄弟,都照樣被君子軍揍得滿地找牙。損兵折將都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二公子的大名,才真正做到了名震天下,打著仁義禮智信和溫良恭儉讓大旗的君子軍,也真正成為了天下群雄承認并且敬畏的一支雄師。對徐州懷有野心的諸侯群雄,不得不慎重考慮招惹了陶二公子的后果,原本就與徐州軍隊締結盟約的公孫瓚和袁術之輩,則紛紛考慮加強與徐州軍隊的聯絡和感情,爭取在關鍵時刻獲得這個重要強援;與徐州軍隊敵對的袁紹、曹操和劉備勢力則又妒又恨,無不把陶二公子視為眼中釘和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天下群雄怎么看自己,陶應當然不會太過在乎,確認了呂布退軍,留下越來越聽話的大將孫觀率軍三千守衛小沛后,陶應也就率領著主力凱旋班師了,而陶應抵達徐州那一天,徐州軍民百姓傾城出動,熱烈歡迎陶應勝利凱旋,官道兩旁人頭洶洶,萬民齊聲歡呼陶應公子,簞食壺漿恭迎陶應大軍,把陶副主任感動得是眼淚汪汪,少不得向百姓連連拱手道謝,說一些假惺惺的感激言語,但不管怎么說,陶副主任還是真正獲得了徐州的民心支持,飽受戰亂之苦的徐州百姓也慶幸自己們能有這么一個公子領兵御敵,對陶副主任頗為 愛戴。[]

    陶應如此焦急返回徐州當然是陶謙病情,早在陶應圍攻小沛期間,陳登與曹豹就接連寄書說是陶謙病危,要求陶應盡快做好打算,但當時戰事緊急,陶應既無法抽身,更不敢宣布陶謙病情動搖軍心,只是一味隱瞞,現在劉備終于滾了,呂布也滾了,陶應自然要急匆匆的回來準備繼位——哦,錯了,大仁大義又忠孝兩全的陶副主任是得趕緊回到徐州,準備擁戴自己的兄長陶商繼承徐州刺史寶座了。

    陶謙的病情比陶應估計還要嚴重,在刺史府大堂與陶應見面之后,陶謙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用手指頭艱難的指向大堂房梁,陶副主任好象不解其意,滿頭霧水,旁邊的陳登則替陶謙解釋道:“公子,主公在還能說話的時候,曾經有過交代,二公子你一回來,馬上就取出主公的傳位文書當眾宣讀,正式傳位,現在公子你已凱旋而歸,在下想也該是確認主公繼位人的時候了。”

    “父親仍然健在,此舉怕是不妥吧?”陶應假惺惺的質疑,又轉向侍侯在陶謙旁邊的陶商,更加假惺惺的問道:“兄長,不知你意下如何?”

    “賢弟。此乃父親之令,我們兄弟不可違拗。”真正老實忠厚的陶商難得態度堅定一次,語氣堅決的說道:“乘著父親還能親眼目睹,我等當即刻取出父親的傳位文書當眾宣讀,給父親一個交代。”

    大哥陶商都這么說了,陶應這個當兄弟的還能有什么話說?所以陶家兄弟馬上召集徐州文武百官,又讓曹宏親手取下已經落滿灰塵的梁上鐵匣。當眾出示證明封條原封不動,然后陶家兄弟才請出陶謙的三大托孤重臣曹豹、陳登和臧霸,讓他們當眾開啟鐵匣。取出了陶謙親筆的傳位縑書,交給陳登當眾宣讀。

    “父親,不可啊!孩兒只是次子。還有長兄在堂,孩兒實不敢當啊!”

    傳位文書上毫無意外的寫著陶應的名字,咱們的陶副主任也毫無意外的堅定拒絕,跪在陶謙面前又是磕頭又是流淚,痛哭流涕的懇求陶謙收回成命——雖然陶謙這會連話都沒辦法說了,但陶副主任還是堅決拒絕,懇求陶謙千萬不要廢長立幼,懇求陶謙改立陶商,還表示自己全力輔佐兄長繼承徐州基業,絕無二心!——雖然這種鬼話連陶應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不說幾句這種哄鬼的話,陶副主任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向天下人交代。

    面對親弟弟的‘誠意’推讓,很有自知之明的陶商當然也是堅持拒絕好弟弟的好意——開玩笑,徐州重臣幾乎都站到陶應一邊去了,徐州軍隊也大半是陶應的嫡系了。陶商今天敢和弟弟搶位置,明天可能就看不到太陽了。所以陶商也是堅決拒絕,還捧來了陶謙的徐州刺史牌印,雙膝跪在弟弟面前,痛哭流涕的懇求弟弟收下,表示自己絕不與弟弟爭奪父親基業。情愿奉兄弟為主。

    自古以來,兄弟之間為了爭權奪利骨肉相殘者屢見不鮮,但是象陶商和陶應兄弟這樣互相謙讓的還真沒幾個,所以看到陶商和陶應兄弟這副模樣,徐州文武難免都是感慨萬千,也紛紛勸說陶應勿要違背父命,就此領受徐州。曾經不小心站錯過一次隊的徐州名士徐方還跪在陶應面前嚎啕大哭,說,“二公子若不領受徐州,吾等皆不能安生矣!望二公子垂憐徐州萬千生靈,勿再推辭。”

    “賢弟,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看小說就到~]”陶商也是痛哭流涕,捧著牌印向陶應連連磕頭,還說出了一段駭人聽聞的話,“賢弟,如果你再說什么不可廢長立幼的話,那愚兄即刻自刎在賢弟面前,讓賢弟無法推辭!”說著,陶商還真拔劍就要自刎,幸得徐州文武百官死死按住,這才沒讓陶副主任成為逼死兄長的罪人。

    沒辦法了,雖然坐上徐州刺史這個土皇帝的寶座,其實要比洗馬桶的奴仆還要辛苦萬分,但是為了救回大哥的命,也為了徐州萬千生靈和天下蒼生,咱們的陶副主任也只好哭哭啼啼的接過了徐州刺史牌印,正式成為名副其實的徐州五郡之主。而當陶應捧起牌印那一刻,徐州刺史府大堂上也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音,除了陶應本人之外,每一個人都是喜形于色,高興得就好象是他們繼承了徐州刺史一職一樣。

    正式領受了徐州刺史一職,陶應少不得又向陶謙磕頭感謝,陶謙口不能言,眼中則盡是欣慰與喜悅,而當陶應行禮完畢,再起身時,陶謙已然雙目微閉,嘴角帶著笑容,含笑而逝,正式兌現了他對陶應的諾言,堅持到了陶應凱旋而歸時,方才咽下最后一口氣。陶商、陶應和陶基三兄弟大哭,直至昏絕。

    短短一天之內,徐州城里竟然同時發生了陶應繼位與陶謙病逝這兩件大事,徐州五郡自然是為之震動,陶應又哭得死去活來不能理事,徐州政務軍務自然少不得出現些許混亂,好在陳珪父子和魯肅等人都是軍政長才,在陶副主任假模假樣的幾次痛哭昏迷的同時,陳珪父子和魯肅等人毅然挑起重擔,幫助陶應處理政事,穩定地方,同時徐州五郡也三軍掛孝,大設祭奠,祭奠陶謙的在天之靈。

    除此之外,鑒于大家都還是名譽上的大漢臣子,陳珪父子和魯肅少不得又偽造了一道陶謙遺表,派人送至長安,表奏陶應為徐州刺史、徐州牧、安東將軍、承襲陶謙的溧陽侯爵位——也就是走走過場,現在控制獻帝的李傕和郭汜答不答應都無所謂。就算他們不同意,也拿咱們的陶副主任毫無辦法。

    直到把陶謙安葬到了黃河之原,咱們的陶副主任才真正接過權柄,開始大張旗鼓的調整人事,原典農校尉陳登靠著擁立之功,毫無意外的接過糜竺留下的徐州別駕一職,成為陶應在政務上的首席助手;魯肅封贊軍校尉。拜軍師;曹豹和臧霸分別被封為下邳太守和瑯琊太守——都是虛銜,仍統本部兵馬駐扎彭城,厚加賞賜;許褚封帳前校尉。原帳前校尉曹宏升任內衛中郎將,專門負責情報消息——還有替陶應暗中監視文武百官,也就是最大的特務頭子;陳到與徐盛同封點軍司馬。皆由陶應直屬;其余文武皆有升賞,大都以原任留職,這里也就不一一寫明了。

    至于陶應的老實大哥陶商,出于對陶商弟奪兄位的愧疚,陶副主任難得仁慈了一次沒有干掉大哥永除后患,將陶商封為彭城相,又上表獻帝為陶商請封爵位,借以報答主動讓位的兄長——其實陶應本來打算表奏陶商為豫州牧,但考慮到豫州情況復雜,袁紹和袁術都任命有豫州刺史。犯不著為了一個虛銜和他們起沖突,所以最終還是作罷。

    剛繼承了便宜老爸的家業,陶副主任為了求穩連五郡都不敢做大的調整,也盡量低調行事,避免與其他諸侯產生矛盾。此舉當然是為了爭取時間鞏固內部。但很遺憾的是,陶副主任的敵人們和朋友們,卻注定不會給陶副主任這個時間,都想趁火打劫,乘著陶應新承大位內部動蕩的機會,或是在陶應這個朋友身上切下一塊肥肉。或是給陶應下個絆子,讓陶應無法順利度過權力交接這一關,更有甚者,還想借著這個機會,找陶應算一筆舊帳…………

    首先來看徐州軍隊唯一的朋友公孫瓚這邊,收到了陶謙病故和陶應繼位的消息,還算有點情誼的公孫瓚很是傷感陶謙這個鐵桿盟友之死,打算派出使者到徐州祭奠陶謙墳塋,順便與陶應通好,維持盟友關系,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投奔了北海太守孔融借地容身的劉皇叔跳出來了,寫信給同窗好友公孫瓚,建議公孫瓚趁火打劫一把,乘著陶應新繼位不敢得罪盟友的機會,派遣使者向陶應借糧借兵,幫助公孫瓚對抗袁紹。

    劉備想惡心陶應一把的險惡用心,公孫瓚當然非常清楚,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加上目前在戰場上已經被袁紹打得節節敗退,王牌白馬義從又被麴義殺得全軍覆沒,公孫瓚也確實需要補充實力,而且陶應對劉備的狠毒手段也讓公孫瓚有些不滿,所以公孫瓚終于還是改變了主意,決定借著通好之機向陶應借兵一萬,糧十萬斛,以緩解目前的惡劣形勢。

    陶應不是朋友的朋友呂溫侯這邊,在收到陶謙病故和陶應繼位的消息后,陳宮當然是大喜過望,馬上建議呂布派遣使者趕赴徐州吊孝,順便嘗試與陶應結盟抗曹,而正被糧荒困擾的呂布也沒有拒絕,立即派出許汜南下吊孝,借以緩和與陶應的關系并試探締盟抗曹。陳宮又背著呂布暗中向許汜交代,讓許汜私下勸說陶應遣媒求親,最好爭取陶呂兩家結為姻親唇齒,共抗曹操。

    陶副主任敵人的朋友袁紹這邊,收到陶應繼承徐州的消息后,心高氣傲的袁三公當然是大罵陶應小兒何德何能,也敢坐領大郡與諸侯并列?但還可惜的是,袁三公這會正被公孫瓚死死牽制,又和徐州隔得太遠,想教訓晚生后輩也打不著,所以袁三公只好接受謀士審佩的建議,決定派顏良率軍一萬南下,幫助曹操收拾呂布,除掉呂布這條有可能威脅冀州的豺狼虎豹,然后再借曹操之手,收拾陶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

    陶副主任的人緣確實不怎么樣,朋友只有一個還不是十分可靠,不共戴天的死敵卻有好幾個,至少劉備和曹操就恨不得把陶副主任給剁了!其中劉皇叔還好點,實力太弱只能在背后放幾支冷箭,借別人的手惡心陶副主任,而曹老大就不同了,收到陶謙已死和陶應繼位的消息后。曹老大當場就掀了面前案幾,鐵青著臉大吼,“陶謙老匹夫殺害我父,竟然還得善終?陶應小兒人品卑劣,也敢越過兄長,坐領徐州?!不殺此賊,不將陶謙老匹夫開棺戮尸。難消吾心頭之恨!”

    憤怒歸憤怒,正走背字的曹老大現在也就只能罵罵而已了,想要南下來砍陶副主任。首先就得過呂溫侯這一關,就算呂溫侯不做攔截,曹老大的主力南下后。呂溫侯也肯定不會放過直搗曹老大老巢的機會,所以曹老大再怎么憤怒,也只能間接發泄的大吼道:“袁紹答應借給吾的糧食與兵馬,何時能夠抵達鄄城?吾要先破呂布,后斬陶應!”

    “道路遙遠,怕是本月之內,難以抵達。”荀彧無可奈何的回答,又向曹老大拱手說道:“明公,我軍雖有援軍,但呂布與陶應相鄰。陶應將呂布擒而復縱,顯然是想借呂布牽制我軍,呂布也放棄復仇從徐州退兵,兩家嘗試通好之意顯而易見,明公須防陶呂聯手。共抗我軍。”

    “呂布匹夫與陶應小兒結盟抗我?”曹老大大聲冷笑起來,道:“陶應小兒如果有膽子和呂布結盟,那吾更是求之不得!以呂布的為人,不管和誰結盟,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考慮如何吞并盟友!”

    “明公,還是小心為上。”荀彧又勸道:“陶應奸詐異常。深明唇亡齒寒之理,呂布是他北部屏障,他即便不與呂布結盟,只怕也會在暗中支持呂布,借呂布之手削弱我軍。若如此,陶應之富加上呂布之勇與陳宮之謀,必成我軍大敵。”

    曹老大緩緩點頭,也很是頭疼陶應的厚顏無恥與陰險狡詐,更明白如果不做提防,以陶應的狠毒陰險,也鐵定會在自己與呂布的戰事中悄悄插手,幫著呂布牽制自軍,而呂布一天不除,自己也就一天拿陶應沒辦法。所以曹老大點頭之后,又馬上向荀彧問道:“文若先生既如此說,那可有辦法教我?”

    “明公,不知你可聽說過一個消息,袁術招了一個女婿入贅?”荀彧微笑問道。

    “文若先生何故提起此等小事?”曹老大很是疑惑,又點頭說道:“聽細作探報說過,袁術招了一個門第不差的女婿,好象是朝廷前太尉周景的從孫,叫什么周……周瑜。”

    “正是叫做周瑜。”荀彧點頭,又微笑說道:“但明公肯定不知道,這個叫周瑜的年輕人與孫堅之子孫策乃是生死之交,前番孫策試圖擺脫袁術控制,由孫堅舊部呂范出面,慫恿袁術派遣孫策出兵廣陵,結果卻不幸在第一戰就碰上了同是后起之秀的陶應奸賊,被陶應奸計害死。”

    “這事我知道,孫策小兒也算是少年名將,可惜運氣太差,偏偏碰上了歹毒狡詐遠超常人的陶應小兒。”曹老大哼了一句,又很奇怪的問道:“文若先生,你提此事為何?”

    “明公勿急,且聽在下說完。”荀彧笑笑,又說道:“孫策死后,周瑜被袁術派去平叛的大將陳芬逮捕下獄,然后周瑜一反常態,在袁術面前出賣了孫策,主動揭發孫策謀叛的真憑實據,取得了袁術信任,又靠著自身才具獲得袁術欣賞,上月最終被袁術招贅為婿。”

    “如此賣友求榮的卑鄙小人,人品之卑劣,簡直與陶應小兒不相上下!”曹老大怒道。

    “明公認為周瑜賣友求榮?再聽在下說一句話,恐怕明公就不會如此看了。”荀彧笑道:“明公可知,周瑜被袁術招為女婿之后,第一件事干的是什么?”

    “是什么?”曹老大好奇問道。

    “把程普和黃蓋營救出獄。”荀彧輕描淡寫的說道:“程普和黃蓋二將,都是孫堅舊日部下,對孫氏父子忠心耿耿,因參與孫策謀叛,被袁術打入了壽春大牢,而且據在下所知,程普與黃蓋也對周瑜賣友求榮的卑劣行徑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周瑜之肉,寢周瑜之皮。但是,周瑜成為袁術女婿之后,第一件事卻是勸說袁術釋放程普和黃蓋,讓二將戴罪立功……。”

    “周瑜小兒沒有背叛孫策!”曹老大在這方面可強過小袁三公太多了,荀彧還沒有說完,曹老大馬上就醒悟了過來,驚呼道:“周瑜這是在效仿伍子胥,想借袁術的手替好友孫策報仇!”

    “在下也是這么認為。”荀彧微笑,又陰陰的說道:“明公,袁術兵多糧足,又自封徐州伯,早就對徐州五郡報有貪心,前番出兵廣陵,與其說是呂范慫恿,不如說是袁術早有此念,只是碰上孫策謀反,陶應又以傳國玉璽求和,袁術這才勉強收兵停戰。現在陶謙已死,陶應新立,徐州五郡動蕩,正是袁術吞并徐州的天賜良機,再加上袁術又有這么一個好女婿……。”

    “如何讓袁術出兵攻打徐州?”曹老大迫不及待的問道。——曹老大的戰略目光可比陶副主任強多了,如果陶副主任和小袁三公掐起來,自然也就沒有太多力量幫助呂布對抗曹老大了,同時也可以讓小袁三公和陶副主任互相消耗,一起削弱這兩股勢力的實力。

    “很簡單,給袁術一個開戰的借口,也給周瑜一個機會。”荀彧笑笑,道:“主公可使人急赴壽春密報袁術,就說陶應小兒惱怒袁術遲遲不將玉璽奉還天子,已經派人至長安上表,要出兵攻打袁術。袁術聞報必然大怒,即便沒有好女婿慫恿,也會生出再攻徐州郡縣的念頭,如果再加上周瑜的慫恿鼓動,袁陶兩家必反目成仇。屆時,陶應小兒首先要考慮的,恐怕也是如何防范反復小人呂布乘虛南下,去奪他的徐州五郡了。”

    曹老大笑了,道:“善,文若先生可速速按計行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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