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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舍身飼狼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貞兒姐姐,你別走,天已經黑透了,你還回去做什么?你還是留下來,再陪我一個晚上吧。 M[ 看小說就到~]”

    都快當娘的人了,曹靈身上的少女稚氣都還沒有減退多少,拉住了閨中蜜友糜貞的袖子只是撒嬌,說什么都不肯讓糜貞離去,對一月有余沒見的丈夫卻看都沒有看上一眼。那邊糜貞也故意不讓目光碰到陶應,低眉順眼的向曹靈說道:“靈兒妹子,使君已經回來了,還是請使君陪你吧。再說了,這么晚了我還不回去,兄長會擔心的。”

    “怕什么?這段時間姐姐你三天兩頭留下來陪我,你兄長又說什么了?”曹靈說什么都要留下糜貞,又說道:“至于書呆子,粗手笨腳什么忙都幫不了,我叫他到別的房間睡去,姐姐你留下陪我。”

    “這……。”糜貞有些為難,終于用眼角看了陶應一眼,但又迅速把目光移開。陶應則有些尷尬,假惺惺的說道:“糜姑娘,馬上就二更了,要不你就留下來再住一晚上吧,反正這府里房間多,我可以到其他房間休息。內子與你情同姐妹,現在又身有不便,你們同榻而眠,我也正好可以拜托你幫忙照顧內子。”

    “是啊。”曹靈也勸道:“姐姐你也說過,現在你的兄長是一到初更就閉門上鎖,不與外人往來,無論是誰都不許出入,姐姐你現在回去,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了。”

    曹靈此言顯然非虛,糜貞冰冷得有些蒼白的俏臉上也露出些難色。見此情景,始終偷看著糜貞神情的陶應忙開口相勸,力邀糜貞留宿,糜貞又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點頭說道:“那好吧,那民女就再打攪使君一次,請使君安排一間房讓民女休息。民女天明就告辭。”

    陶應答應,趕緊叫來丫鬟準備房間,那邊曹靈則要求糜貞與自己共宿。糜貞則伸手在曹靈嫩滑的小臉上捏了一把,難得露出一些笑容,道:“靈兒妹子。你現在都已經是二夫人了,怎么還象以前一樣淘氣?陶使君好不容易從戰場上凱旋歸來,你還是多陪陪他吧,姐姐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了,等以后再陪你不遲。”

    說罷,糜貞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神色,向陶應行了一個禮,然后就隨著丫鬟離開了曹靈的房間,陶應的一雙三角眼隨著她的身體轉動,一直跟到她的婀娜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但就在這時候,曹靈的小手已經揪住了陶應的耳朵,酸溜溜的說道:“看夠沒有?要不要跟上去再看看,說幾句親密的話,再續一下你們之前的姻緣?”

    “別胡說八道。”陶應趕緊拉開曹靈的小手。怕糜貞聽到又趕緊把曹靈拉進臥室,關上了房門,才向曹靈低聲呵斥道:“你小聲點行不行,讓糜姑娘聽到了多不好?我和她之間沒什么,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曹靈大聲冷笑,已經有些許妊娠斑的小臉上盡是譏諷。似笑非笑的向陶應問道:“那么請問是那一個書呆子,在這徐州刺史府的后花園中,與貞兒姐姐私訂終身,還肌膚相接?又是那個書呆子,把貞兒姐姐為他求的平安符始終戴在身上,到現在都舍不得取下來?”

    說著,曹靈伸手到陶應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扯出了陶應用紅線掛在胸前的絲繡香囊,更加滿懷醋意的說道:“手藝真巧啊,難怪我以前問你這香囊那里來的,你要鬼扯說是什么阿離給你繡的。我就奇怪了,一個浣衣下女,怎么會有比我還巧的手藝?”

    “就你那點女工手藝,好象正常點的姑娘都比你巧吧?”陶應心中嘀咕,臉上則盡是尷尬,苦笑問道:“夫人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不可能是糜姑娘告訴你的吧?”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問你,這些事有沒有?”曹靈兇狠的問道。[ 看小說就到~]

    罪證確鑿,陶應也不想狡辯,索性就點了點頭,又趕緊解釋道:“不過這些都不能怪我,要怪就得怪你,當初如果不是你這個小丫頭亂猜疑,不聽我把話說完就去胡說八道,所以糜姑娘才誤會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不會有后來那些事。”

    “你風流好色,還來怪我?”曹靈大怒,沖上來又要揪陶應的耳朵,陶應怕傷著她腹中的胎兒不敢大動作反抗,只是乘勢把曹靈抱到了懷中,把臉貼到曹靈的小臉上,和顏悅色的說道:“好靈兒,乖,我承認我以前是有好色不對的地方,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不要計較了,而且我發誓,以后我也不會隨便和她往來了。”

    “真的?”曹靈挑起美眸來看陶應,小臉上盡是不屑,還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千真萬確,我和她之間的事已經完了,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陶應輕嘆了一聲,又主動取下了佩帶了近一年的香囊,解釋道:“我一直戴在這個香囊,是覺得這個香囊里的平安符好象有點作用,南征北戰打了那么多仗,戰場上刀光劍影,矢石如雨,還從來沒有傷到過我一根毫毛,所以我才留著。如果夫人不喜歡,那我以后不戴就是了。”

    說著,陶應還主動把那個糜貞親手繡制的香囊遞給曹靈發落,曹靈則嘟嘟小嘴,又皺皺可愛的小鼻子,似乎很不滿意陶應的言行,接過香囊又替陶應重新戴上,嘟噥道:“既然這道平安符這么有用,那你就一直戴著吧,你出征的時候,我在家里也能放心一些。”

    “那你不猜疑了?”陶應笑著問道。

    “呸!誰猜疑了?”曹靈仍然是一副傲嬌神情,哼哼道:“猜疑你?你在外面那么多女人,我猜疑得過來?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

    酸溜溜的哼哼著,曹靈想掙脫陶應的懷抱。但陶應都四五十天沒能碰女人了,這會溫香軟玉在懷,又嗅到曹靈身上熟悉的體香發香,下面的小陶應早就已經是蠢蠢欲動,摟著曹靈不肯松手,還湊到了曹靈珠潤白嫩的小耳朵旁,淫笑說道:“夫人。你身子不便,還是讓為夫把你抱上床吧,然后為夫還要替夫人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夫人這些天來,肚子到底大了多少。”

    “去你的!”曹靈大羞,一把推開陶應帶著酒味的嘴巴。嬌嗔道:“四個月了,不能了。”

    “怕什么?”陶應笑著說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好象是頭三個月和后三個月不能同房,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沒事了。快來吧,夫人,為夫都快想死你了。”

    說著,陶應都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扯曹靈的衣服了,曹靈則又羞又氣,掙扎著堅決不肯依從。還怒道:“不行,萬一傷到我兒子怎么辦?憋不住滾到別的房間睡去,今天晚上我一個人睡,省得你糾纏不休。”

    生理迫切需要發泄的陶應堅持了半天,但曹靈擔心傷到胎兒。始終堅持不肯依從,最后陶應也沒了辦法,只能是放開曹靈,垂頭喪氣的說道:“夫人,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晚上我可得到阿離房間過夜了。”

    “滾!”曹靈沒好氣的呼喝。又哼哼道:“如果你忍心,以后你就天天住在那個小狐貍精那里,用不著過來看我。”

    碰上了這樣的極品老婆,陶應也沒了辦法,只好是唉聲嘆氣的說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住這里,也不碰你,總行了吧?阿離那里,我明天再去。”

    聽到了陶應在話,曹靈總算是露出些滿意笑容,任由陶應攙著坐到了床上,又讓陶應侍侯了更衣脫鞋,但就是在陶應脫衣服的時候,曹靈卻又改了主意,阻止陶應道:“書呆子,我想了一會,你還是去看看貞兒姐姐吧,她現在肯定還在房間里哭,你去替我安慰安慰她,然后你愛在那睡就在那睡,我今天晚上還是一人休息算了。(看小說就到· )”

    母老虎老婆竟然讓自己深更半夜的去其她美女的房間,陶應還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滿頭霧水的向曹靈求證是不是在開玩笑時,曹靈卻不耐煩的說道:“誰和你說笑了?貞兒這段時間經常陪我過夜,也經常在夢里哭醒,半夜里悄悄的一個人流淚,可憐得緊,我知道她是因為你哭,你去安慰一下她,她也許能好一點。”

    “安慰她容易,可要是把我也給安慰了進去怎么辦?”陶應苦笑問道。

    曹靈不答,把臉扭了向墻,許久才嘟噥了一句,“也不知臉紅,就憑你這個書呆子,貞兒姐姐怎么可能看得上?”

    “夫人,你真不是在開玩笑?”陶應更是驚訝。

    “嗯。”曹靈這次回答得很快,還難得在語氣中帶上了一些憐憫,低聲說道:“貞兒姐姐變成這樣,我也有些責任,心病還需心藥醫,或許你的安慰,能讓她好一點。你去吧,我要睡了。”

    “知道你有責任就好。”陶應心中嘀咕,又見曹靈態度似乎非常認真,又猶豫了半晌,這才低聲說道:“那我去看看,盡量安慰安慰她,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曹靈不答,還有些輕微的鼾聲,而陶應又遲疑了片刻后,終于還是輕手輕腳的吹熄燭火,又輕手輕腳的出門,不過房門關閉的那一刻,曹靈卻忽然睜開了緊閉的眼睛,輕聲罵了一句,“書呆子,果然和貞兒姐姐一樣,你也沒忘了她。”

    ………………

    曹靈這一次倒是有點冤枉陶副主任了,陶副主任心里確實還沒有忘記糜貞不假,但是與糜貞再續前緣的念頭卻是真的沒有,因為陶應至今還在懷疑糜竺重返徐州的真正用意,上一次陶應故意示弱對外宣布徐州軍隊在淮陰慘敗,結果劉備果不其然就來趁火打劫了,其中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消息是糜竺傳遞的,但也沒有證據表明不是糜竺做的,所以即便不管糜竺如何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陶應都始終不肯放松對他的警惕——恨屋及烏,這層警惕,自然也連累到了糜貞妹子的身上。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即便是得到了小醋壇子曹靈的默許與糜貞單獨相處,陶應都沒有想過什么與糜貞破鏡重圓,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向糜貞傾吐一下心事,解釋一下自己當初逼著劉備處死糜芳的苦衷,即便不能獲得糜貞的理解,今后在糜貞面前也可以坦然以對,不用象這幾次見面一樣。見到糜貞就盡是愧疚,尷尬得連話都不方便說。

    向下人問明了糜貞住宿的房間,又溜達到了客房門前。窗戶里果然還透著燭火的光亮,陶應又遲疑了一下,心說老子反正只是解釋一下過去的誤會。又不是想干什么壞事,又什么可猶豫的?盤算到這,陶應終于還是敲了幾下門,低聲說道:“糜姑娘,在下陶應求見。”

    房間里沒有答復,陶應又敲門,再次自報身份,并解釋來意,“糜姑娘,在下陶應只是有幾句話對你說。沒有其他意思,姑娘如果不方便與在下見面,還請明示,在下絕不強求。”

    房間里還是沒有聲音,陶應又等了許久還是如此。失望之下正準備離開,剛抬腿時,面前房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打開,月光下,一雙美目已經哭得又紅又腫的糜貞出現在了陶應面前。陶應大喜,忙向糜貞拱手行禮。又道:“糜姑娘,在下冒昧打擾,只想就之前的事對姑娘稍做解釋,還請姑娘不要誤會。”

    “使君不用解釋了。”糜貞表情依然冰冷,聲音雖然哽咽,但也同樣的冰冷,“之前的事,兄長已經對民女詳細介紹過了,是我們糜家忘恩負義,吃里爬外,對不起使君父子,民女的二哥也是罪有應得,與使君無關。使君寬宏大度不念舊惡,允許民女一家返回徐州居住,遠離戰火,民女感激之至,即便粉身碎骨,也難保使君的恩德之萬一,所以使君就不必解釋了。”

    無比冰冷的飛快說完這番話,糜貞又把房門關上,陶應再多想說些什么也來不及,只聽到糜貞的腳步聲急匆匆進了后房,然后后房中又很快傳來了壓抑的哭泣聲音,陶應也尷尬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又猶豫了片刻,陶應再次伸手敲門時,卻發現糜貞沒把房門從內閂上,房門應聲而開,陶應咬咬牙,索性自己抬步進了房間,把房門關好,然后又悄悄摸進了糜貞的臥房,心臟也象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一樣不爭氣的緊張跳動起來。

    糜貞已經和衣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臉痛苦哭泣,陶應輕手輕腳走到床邊,低聲叫了一句糜姑娘,糜貞清瘦而又婀娜的嬌軀震了一下,藏在被中哽咽道:“民女已經說過了,使君不用解釋了,民女斗膽,請使君速速離去。”

    陶應當然不肯走,還干脆坐到了糜貞的床上,溫柔的叫了一句,“貞兒。”

    陶應這句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對于糜貞來說,卻無異于晴天霹靂一般,壓抑的哭聲也頓時打住,抓住被角的春蔥小手也攥得關節發白,陶應又低聲說道:“貞兒,我知道你心里苦,也知道你恨我,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的是,我也是別無選擇,徐州是我父親的基業,我如果不盡力保全,那我就是不孝,陶謙是我父親,有人害他,我如果不制止,不嚴懲兇手,那我就是禽獸不如,就象你說的一樣,你的二哥糜芳,那是罪有應得,我如果饒了他,如何向父親交代,又如何向徐州軍民百姓交代?我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確實對不起你。”

    糜貞似乎冷靜了一些,在被中低聲說道:“民女已經說過了,民女的兄長是罪有應得,使君沒有什么地方對不起民女,民女更不敢對本州使君心懷怨恨。”

    “貞兒,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更在怪我。”陶應苦笑,索性盤腿坐在床上,背對著糜貞,眺望著房中的燭臺上跳動的燭火,既安慰糜貞,也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我也該死,當初你聽了曹靈小丫頭的謠言,跑來向我求證也是一片好心,想撮合我和那個小丫頭,可我貪圖你的美色,沒有告訴你真相,騙了你。”

    “你的二哥糜芳恨我入骨,你大哥也斷然拒絕了我父親為我向你的提親,這些我都清楚。可我也沒有告訴你真相,又騙了你。”

    “你的兄長和劉備勾結,企圖奪取徐州五郡,其實從劉備第一次進徐州城那天我就知道,我也早就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你的兩位兄長,可我也一直沒有告訴你,甚至還幾次從你嘴里套話。變著法子掌握你兩位兄長的動靜,我又騙了你。”

    “你二哥被殺的那天晚上,你哭著來找我。那時候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可能也不用如此痛苦,可是為了徐州穩定。為了暫時穩住劉備那個野心勃勃的大耳賊,不給他乘機動武鬧事的機會,我還是沒有對你坦誠相待,眼睜睜的看著你哭昏在雪地上,甚至連攙都沒有攙你一下。狠毒薄情至此,連我自己都萬分慚愧,你心里恨我怪我,我也理解。”

    “可是貞兒……。”情真意切的說到這里,陶應也有些鼻子酸酸的,低聲說道:“可是貞兒。有一點我沒有騙你,我對你是真的一見鐘情,相思入骨,請我父親向你的兩位兄長求親,除了想爭取你的家族勢力支持外。更大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與你結為夫妻,與你白頭偕老。只是天意弄人,讓我們變成了這樣……。”

    糜貞始終沒有半點聲音,陶應也沒想過能讓這個傷心欲絕的小丫頭破涕為笑,只是自顧自的又說了一句。“貞兒,說了可能你不相信,天天前外人面前演戲,這么長時間里,我還真是第一次說這么多心里話,我也不奢求你能理解我原諒我,只是想對你說出這些心里話,讓你明白我的苦衷,也讓我自己心里的好受一些。騙了你這么長時間,我的良心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折磨我不少次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了,陶應起身站了起來,輕輕說道:“貞兒,我走了,你也忘了我吧,去找一個疼你的男人,祝你幸福。”

    說罷,陶應還真是抬腿就走,但是沒走出三步,身后卻忽然傳來了糜貞帶著哭腔的呼喝聲,“站住!”

    陶應停住腳步,緩緩回過身來,燭光中,糜貞已經站到了床邊,美目中淚光閃爍,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櫻唇抿得發白,過了許久,糜貞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忘不了你,怎么辦?”

    “我已經訂婚了,正妻是呂溫侯的千金呂蝶。”陶應苦澀笑道:“靈兒她自討苦吃,嫁過來做妾,她娘在背后不知哭了多少次。你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我怎么能讓你也受這樣的委屈?”

    “我不怕委屈!我也愿意自討苦吃!”糜貞脫口回答,但話音未落,糜貞的噙淚俏顏頓時泛出了羞紅,害羞的低下了臉龐。

    如果說優秀公仆陶副主任沒有夢想過三妻四妾的齊人之福,那么這樣的話肯定鬼都不肯相信,可是這會糜貞的話如此坦白直接,泡妞基本上靠開發票的陶副主任一時之間倒被嚇住,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就在這時候,一件讓陶副主任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可憐的糜貞妹子盡管已經羞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卻還是顫抖著自己解開了腰帶,又解開了身上的曲裾,露出了穿在其中的月白小衣…………

    “貞兒……,你這是干什么?”

    作風端正的陶副主任有些緊張,趕緊過來阻攔糜貞,糜貞卻主動的抱住了陶應,把滾燙的俏臉埋進了陶應懷里,嚶嚀著輕輕說道:“陶郎,我不怕委屈,我也愿意自討苦吃,我不要名分,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幽香撲鼻,軟玉在懷,陶副主任一時之間也顧不得考慮有沒有發票和能不能報銷了,只是將糜貞的俏顏捧起,往她柔軟的櫻唇上重重的吻了下去,糜貞也不反抗,只是張開了一對蓮藕一般白嫩圓潤的玉臂,緊緊勾住了陶應的脖子…………

    也不知道過去了許久,案上燭火即將燃盡時,疲憊不堪的陶應終于昏昏睡了過去,被剝成了白羊一般的糜貞淚流滿面,無力的依偎在陶應的胸膛上,滾燙的眼淚一滴打落陶應胸膛,陶應卻一無所知,只是酣聲大睡…………

    “兄長,玄德公,我成功了!二哥,我終于成功了!”

    白嫩小手緩緩摸上烏黑青絲,從髻兒中抽出了一支黃金發簪,簪尖尖銳,在微弱的燭光中映出青色,簪尖在關節攥得發白的小手帶動下,慢慢指向了陶應緊閉的脆弱眼皮…………

    “兄長,你單獨從地道出城走吧,貞兒不回去了,貞兒要和這個惡賊同歸于盡。”默默念叨著,另一只小手,也悄悄的緊張攥緊,還攥到了一個柔軟的布團…………

    “咦?這是什么東西?”

    想知道可憐的糜貞妹子舍身飼狼后生死如何?想知道糜別駕能否順利逃脫生天否?請看下章。(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99章 糖衣炮彈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再有幾個小時就是2013年,祝各位平安度過2012的朋友元旦快樂。 m【】【】順便提醒一句,聽說把2012最后月票和2013新年月票投給純潔狼的朋友,在2013年都會走好運。)

    “砰!”

    客房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撞開,昏睡中的陶應也被這聲巨響給驚醒了過來,坐起來睜開朦朧睡眼時,卻見屋外已是天光大亮,曹靈挺著大肚子站在床前,臉上似笑非笑,陶應再膽戰心驚的低頭時,又見糜貞已經羞得藏到了被子中,用被子把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得嚴嚴實實,露出陶應光溜溜的屁股和小陶應。

    “相公,貞兒姐姐,你們怎么解釋?”曹靈的語氣慢條斯理,小臉上卻沒有多少怒色,好象對于丈夫的出軌并沒有十分生氣,還帶著微笑問道:“相公,貞兒姐,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

    被委屈下嫁的小老婆抓奸在床,陶副主任臉皮再厚,一時之間也難免有些不知所措,臉上也破天荒的有些發燒,猶豫了半天才喃喃說道:“誤會,都是誤會,昨天晚上酒喝多了,閑著也是閑著……。”

    “閉嘴!你對得起我么?”曹靈怒喝了一聲,又惡狠狠刮了陶應一眼,這才轉向糜貞笑道:“貞兒姐,當初我勸你一起過來繼續做姐妹的時候,你堅決拒絕,怎么今天……?姐姐你好97net象有點言而無信噢?”

    糜貞更羞,縮在被窩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還把被子裹得更緊。還好,曹靈顯然沒有責怪糜貞不夠姐妹的意思,只是在陶應耳朵上擰了一把。然后就出了房門,還笑著說道:“貞兒姐,你穿衣服吧,我在房里等你,一會我們仔細商量以后怎么辦。”

    曹靈走了,同樣光著屁股的陶應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也不敢叫丫鬟進來服侍,手忙腳亂的自己穿好衣服鞋襪,又向被子里的糜貞說道:“貞兒,我已經穿好了,起來我幫你穿衣服吧。”

    “不要!”糜貞在被子中堅定的拒絕。又羞答答的說道:“你出去,把門關好,我自己穿。”

    想仔細欣賞一下糜貞身材的陶應好意又勸,表示愿意幫忙,但糜貞堅決拒絕。陶應無奈。只得按糜貞的要求出了客房把門關好,又過片刻,連頭發都沒梳好的糜貞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似乎非常痛苦,陶應笑著上去攙扶她時,糜貞卻一把推開了陶應。羞澀的低聲說道:“我要走了,你別送。”

    “那我什么時候請兄長去你家?”陶應笑嘻嘻的問道。

    “不要!”糜貞再次拒絕。還把小臉扭開不看陶應,低聲說道:“讓我再想想。以后再說,沒有我同意,你千萬不能去。”生米都已經煮成了熟飯,陶應當然不用擔心糜貞反悔,又見糜貞確實羞得厲害,便也含笑答應,糜貞則慌慌張張的從后門出了徐州刺史府,乘上自家馬車回到了位于城北的糜府。

    進了糜府,差不多象是逃命一樣的逃回了自己的閨房,糜貞捂著怦怦亂跳的胸膛長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叫丫鬟服侍,自己坐到銅鏡梳好頭發,又準備叫丫鬟打水來沐浴時,閨房門外卻傳來了糜竺的聲音,“妹妹,你回來了?兄長能否進來?”

    糜貞又有些緊張,趕緊檢查了衣服與頭發無誤,又揉了揉滾燙的臉頰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開口請糜竺進房。而糜竺推門進房后,果然先觀察了一下糜貞的神情舉止,好在糜貞這段時間也學到了一些演技,盡管心臟仍然跳得厲害,神情卻頗為鎮定,與平時基本一般無二,糜竺看不出破綻,便只得開口問道:“妹妹,昨夜你又在刺史府留宿,可見到了陶應奸賊?”

    “見了一面。[ 看小說就到~]”糜貞鎮定的答道:“但曹靈有孕在身,沒讓陶應陪伴,把陶應趕到了其她妻妾的房中,小妹在曹靈房中過的夜。”

    “那你與陶應奸賊談話沒有?”糜竺不死心的問道。

    “交談了幾句,陶應奸賊感謝了小妹對曹靈的照顧,但這個奸賊對小妹非常警惕,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言語。”糜貞答道。

    “這很正常,陶應小兒奸猾過人,是不可能隨便露出破綻。”糜竺點頭,對妹妹的信之無疑,然后糜竺又試探著問道:“妹妹,那么陶應奸賊有沒有對你……?或者,你有沒有試著與這個小賊走近?”

    糜貞的俏臉終于紅了,硬著頭皮的說道:“兄長,當著曹靈的面,小妹怎么能……?曹靈的脾氣,兄長你又不是不知道,素來的自私自利,怎么可能容忍小妹與她的丈夫……在一起?還有,當著曹靈的面,陶應奸賊怎么方便與小妹……,那個?”

    曹靈的惡劣性格是糜竺早有耳聞的,加上老陶家的老走狗曹宏汲取了之前的教訓,現在把徐州刺史府看守得比大牢還嚴,糜竺的其他眼線根本就別想踏進刺史府大門一步,完全都是糜貞的單方面證詞下,糜竺自然也就只能選擇相信,便又說道:“沒關系,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不出意外的話,陶應奸賊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徐州了,曹靈與你是閨中好友,你可以借口探望于她,常去刺史府走動,一有機會,就可以立即按計行事,為你的二哥糜芳報仇!”

    糜貞神色黯淡了下來,猶豫了許久后,糜貞先是點了點頭,又輕聲問道:“兄長,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陶應奸賊雖然害了二哥,可二哥也有不對的地方,陶應奸賊,還幾次邀請兄長你重新出仕……。”

    “妹妹,你動搖了?還是你與那奸賊見面后,與他舊情復燃了?”糜竺沉下了臉,向糜貞呵斥道:“或者說,妹妹你忘記你在祖宗靈堂中立下的誓言了?”

    “小妹時刻不敢忘懷。”糜貞聲音有些顫抖,低聲說道:“小妹自幼父母雙喪。是兩位兄長把小妹撫養長大,二哥既是小妹的兄長,也是小妹的父母,兄長不幸被陶應奸賊殘害,小妹自當為他復仇。如若不然,小妹到了九泉之下。必不容于父母家人。”

    “你記得這些話就好。”糜竺滿意冷哼,又哼道:“陶應奸賊邀請你兄長重新入仕,你以為他是好心?錯了!這個偽君子是在樹立他以德報怨的虛偽形象,想讓天下人都認為,他是一個不計前嫌的大度之人。讓他可以更進一步的招搖撞騙,欺瞞世人!”

    哼著,糜竺又恨恨的說道:“況且,你的兄長也不是那種甘為牛后的人!陶應奸賊的心腹現在已經有了陳珪父子和魯肅,那里還有為兄的位置?你的兄長如果向他低頭。不僅注定得不到重用。也更不會得到信任,還會受盡世人恥笑!嘲笑!正所謂寧為雞首,不為牛后,不管陶應奸賊如何得勢,為兄都絕不會為他賣命!只有玄德公,才是為兄心目中的仁君圣主!”

    糜貞的神情益發黯淡。輕輕低下螓首,糜竺還道是自己話重了些。便放緩口氣說道:“妹妹,為兄的話雖然重了些。也不該叫你去做這些事,但是為兄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你的兄長,我的親弟弟,為了他報仇!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妹妹你多想一想吧,為兄就不嘮叨了。[ 看小說就到~]”

    說完了,糜竺背著手揚長而去,留下糜貞在閨房默默流淚,淚濕衣襟……兒女情長差不多了,還是來看看陶副主任麾下的徐州軍隊的情況吧,通過與小袁三公的正面對決,發現徐州軍隊的戰斗力仍然遠遠不足后,為了把這些幫兇走狗打造成一支滿意的精兵,陶應除了加強軍隊訓練之外,再有就是借著呂溫侯遣使借糧的機會,乘機向呂布軍使者王楷提出請求,希望能從岳父那里借來一些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兵老將,幫助徐州軍隊提高戰斗力。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因為很順利的就從陶應這里借到了五萬斛寶貴軍糧,王楷自然不好意思拒絕陶應的要求,馬上就拍著胸口向陶應擔保,說是一定請呂溫侯答應這個請求。陶應大喜,馬上派出徐州新任長史楊宏陪同王楷押糧北上,去山陽拜見呂溫侯交涉此事,還點了名要借張遼與高順二將,做為回報,陶應還承諾將在錢糧方面全力支持呂布軍奪回東郡。

    陶副主任的專用外交騙子楊宏第一次出手非常成功,見女婿二話不說就送來了五萬斛在亂世中比黃金還寶貴的糧食,又承諾將來還會繼續借糧,呂溫侯大喜之下自然是一口答應了女婿的請求。而陳宮也覺得這是一個與陶應通好的大好機會,同時還可以乘機了解徐州軍隊的虛實,所以陳宮也沒有反對,還建議呂溫侯馬上派人南下,趁熱打鐵拉好與富庶徐州的關系,建立鐵桿盟友的友好關系。

    陶應的運氣不算太好,點名要借的呂布軍大將張遼做為先鋒,已經領兵去了東郡,還已經與曹袁聯軍交上了手,調他回來顯然不現實。所以呂布與陳宮仔細商量之后,決定派遣忠誠穩重的大將高順與銀河射手曹性南下,去徐州幫助女婿訓練軍隊,同時呂溫侯還很大方的允許高順率領兩百陷陣營老兵同行,以便教導和蹂躪徐州隊伍里的那些少爺兵——對于三天兩頭得靠野菜粥填飽肚子的呂布軍將士來說,徐州軍隊里的士兵確實過得和地主少爺沒什么區別。

    呂溫侯倒是大手一揮讓高順和曹性率領兩百陷陣營南下了,被派到徐州調教菜鳥的呂布軍倒霉蛋卻罵開娘了,當年呂布軍將士投靠大袁三公的時候,可沒少被勢利眼到了極點的大袁三公隊伍欺負,一遇大戰就推到前方當炮灰,打了勝仗不給獎勵,繳獲的戰利品也不準私留,受盡了鳥氣。后來常山大戰時,呂布軍好不容易重創了困擾大袁三公多年的黑山賊張燕,大袁三公不僅不給獎賞,還責怪呂布作戰不力沒能徹底殲滅張燕,一度試圖處死呂布,逼得呂布只能帶著凱旋之師逃往上黨。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全是呂布軍老兵的陷陣營將士自然對所謂的友軍充滿了警惕。擔心又在徐州受到不公平待遇。

    高順性格沉穩又對呂溫侯忠心耿耿,對呂溫侯的命令雖然不滿但也沒有怨言,只是埋頭執行,銀河射手曹性卻不同,南下的路上基本上一直都在罵罵咧咧,還一度當眾揚言。“將士們,到了徐州后,陶應小兒如果對我們公平對待就罷了,如果他敢給咱們甩臉色,敢象袁紹老匹夫那樣。讓他的隊伍吃肉喝湯讓我們吃糠咽菜,那我們馬上就走!主公那里,我和高將軍給你們擔待!”

    兩百陷陣營將士轟然答應,都對曹性的話深以為然,高順沉默不語。引導這支隊伍南下的徐州使者楊宏卻哈哈大笑。點頭哈腰的向曹性說道:“曹將軍請放心,我家主公陶使君是愛才如命之人,象曹將軍和高將軍這樣的蓋世名將,象陷陣營這樣的熊虎之士,到了徐州后,只會保管你們得到更好的待遇。怎么可能讓你們受半點的委屈?”

    “最好是這樣。”曹性冷哼,“希望陶使君別和袁紹老匹夫一樣。用花言巧語把我們騙到了徐州,然后就扔下我們不管了。”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楊宏更是點頭哈腰,為了給高順和曹性等人一個驚喜,還故意沒說陶應準備如何款待高順、曹性這支隊伍。

    陷陣營都是步兵,從山陽到小沛走了大約六天時間,第六天傍晚,當高順和曹性的隊伍抵達小沛時,卻意外的發現徐州軍隊早在小沛城外建下了一座營寨,還有一隊輔兵在營外列隊迎侯。高順和曹性正疑惑時,楊宏又主動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點頭哈腰的說道:“高將軍,曹將軍,請不要誤會,不是我家主公不許你們入城駐扎,是因為小沛到徐州還有一百四十里路,一天肯定走不完,所以我家主公干脆就派一隊輔軍送來了營帳,給你們建營休息過夜,然后到徐州的路上你們也用不著辛苦扎營了,只有我軍輔兵為你們安排。今天晚上,高將軍和曹將軍的隊伍愿在城里駐扎,就請進徐州城駐扎,愿意在城外駐扎,就請到這座軍營中休息過夜。”

    “讓陶使君費心了,但也用不著,我軍帶得有營帳。”高順沉穩的答道。

    “咦?都是新帳篷?”呂布軍第一神箭手曹性目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了徐州輔兵為自軍搭建營寨用的都是嶄新帳篷,遠勝過自軍用的那些四面透風的破爛軍帳,便笑道:“那好吧,既然陶使君有心,反正明天我們就要繼續南下,我們就住在這座營寨里算了,省得進城和出城的麻煩。”

    “曹將軍,高將軍,那快請。”楊宏大喜,又迫不及待的說道:“請兩位將軍放心,我軍給貴軍將士安排的住宿標準,是四人一個軍帳,不會讓你們二十個人擠一頂軍帳。”

    “四個人住一頂軍帳?”高順和曹性對視了一眼,一起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說陶應還算夠意思,比袁紹老匹夫強多了。

    高順和曹豹很快就發現他們錯了,而且還錯得非常離譜,因為他們被徐州輔兵象迎接貴賓一樣的請進了大營后,馬上就發現大營里早就準備好了酒宴,每一個陷陣營將士都在宴席上有位置,宴席上還盡是苦哈哈出身的陷陣營將士從沒見過的好酒好菜,楊宏則一道菜一道菜給高順隊伍的介紹,“各位友軍將士請看,這是我們徐州最有名的黿汁狗肉,這是易牙五味雞,這是魚汁羊肉,這是蝦炒苔菜,四孔鯉魚,稚羹,紅燒豬肉……。還有酒,有黃酒,濁酒,清酒,各位友軍將士可以隨意選擇,保管你們喝夠。”

    “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如果那位友軍將士不喜歡,可以盡管開口,在下可以讓廚子為你們開小灶,單獨做你們喜歡的飯菜。”

    “不用了,不用了。”看著滿席的美味佳肴,曹性和兩百陷陣營將士個個都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也個個直咽口水,恨不得馬上就沖到宴席上據案大嚼。一向言行穩重的高順也難得開口,向楊宏說道:“楊大人,使君太客氣了,這樣的酒菜如果我們還叫不滿意的話,那我們就太不知足了。……咦?銀酒碗?銀筷子?”

    說到這里。高順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為高順突然發現,陶應給陷陣營將士安排的酒席上,竟然每一個案幾上都放著一個白銀酒碗,一雙白銀筷子!那邊曹性也驚呼起來,“楊大人。你們使君也太有錢和太會享受了吧?竟然用銀碗喝酒,用銀筷子吃飯了?”

    “曹將軍誤會了,我們主公其實很節儉也很儉樸。”楊宏趕緊解釋道:“只是各位將士遠道為來,是為了指點和教導我們徐州軍隊,幫助我們徐州軍隊提高戰斗力。我家主公無以為報,所以才特命我們準備了兩百套白銀餐具,用來招待你們,曹將軍也請告訴貴軍將士,這些白銀餐具用過之后可以帶走。算是我們主公送給你們的一點小禮物。待到各位將士抵達徐州之后。我家主公還有見面禮相贈。”

    “陶使君萬歲!”兩百陷陣營將士都歡呼了起來,個個喜形于色,對陶應的慷慨大方感激之至。高順和曹性雖不貪圖這點銀子,但也十分的感激,一起向楊宏道謝,然后曹性又迫不及待的說道:“楊大人。將士們可以入席了吧?我們可都餓壞了。”

    “曹將軍,請稍安勿躁。”楊宏的回答讓曹性有些意外。然后楊宏又滿臉諂媚的說道:“高將軍,曹將軍。你們的將士遠來寂寞,我家主公還讓人給你們準備了排解寂寞的人。”

    說著,楊宏拍了拍手發出暗號,緊接著,預備用來讓陷陣營將士住宿的帳篷中忽然騷動了起來,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快步跑了過來,或羞澀或大方的坐到了案幾旁邊,還每一個陷陣營將士的案幾旁邊都有一個女人相陪,鶯鶯燕燕,爭媚斗艷,讓每一個陷陣營的將士都看花了眼。

    陷陣營上上下下都眼睛冒光時,楊宏又笑瞇瞇的說道:“各位陷陣營的將士,請入席吧,這些美女會服侍你們用飯,晚上也會侍侯你們休息。還有,一會還有歌舞表演,請各位友軍將士盡情欣賞。”

    “哦,對了。”說到這,楊宏又一拍腦門,笑道:“瞧我這記性,一會這些女孩子的賣身契,也都會送到各位將士的手中,一個月后結束訓練,各位將士可以把她們留下,也可以把她們帶回去。”

    楊宏的話音未落,陷陣營隊伍中已經是歡聲四起,陷陣營的兩百將士也都不是喜形于色了,而是全都欣喜若狂了。曹性更是笑得連眼睛都瞇起,假惺惺的說道:“楊大人,陶使君實在太客氣了,這叫我們怎么好意思?陶使君如此厚賜,叫我們如何報答?”

    “很簡單,請曹將軍和高將軍幫我們主公用心調教麾下隊伍就是了。”楊宏笑瞇瞇的說道:“曹將軍,高將軍,你們都是每人四位美女,在中軍帥帳里,兩位將軍進去就可以見到了。”

    “多謝,多謝。”曹性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高順則萬分為難,遲疑道:“楊大人,這么做不太好吧?白銀酒具我們留下,女人還是請大人收回去。”

    “不行,不行。”楊宏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堅決拒絕道:“高將軍,這可是我家主公專門交代的心意,將軍如果拒絕,下官回到徐州可就沒辦法交代了。還望高將軍大發慈悲,千萬不要讓在下為難。”

    “高兄,這可是陶使君的一片好意,你就別讓楊大人為難了,幫陶使君練兵時,我們多用點心就是了。”曹性滿臉笑容的拉住高順,又把高順拉起就往遠處的中軍大營走,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高兄,你也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是讓成廉和宋憲那幫兔崽子知道這里的事,只怕會把眼珠子都羨慕得鼓出來吧?”

    “這一趟來對了,來值了!”摟著懷中美女,又喝著美女喂來的美酒好菜,每一個陷陣營將士也都笑得眼睛瞇成線,還一起在心里嘲笑留在山陽吃糠咽菜的五百多陷陣營同伴,“兔崽子們,要是你們知道陶使君對我們有多好,恐怕會羨慕得流口水吧?”

    “要是陶使君是我們主公多好?”也有不少陷陣營將士開始這么想。(未完待續)RQ
第100章 弄巧成拙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陶基!停!保持別動!!”

    象一條受傷了的野獸一樣的咆哮著,銀河射手曹性大步沖到了陶應唯一堂弟兼徐州第一王牌君子主將陶基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陶基拉滿弓弦的右手手腕,當著無數徐州將士的面,毫不客氣的就怒吼了起來“對你說過幾次了?你不是左撇子,箭必須搭在弓的右側,拇指扣弓箭,食指和中指夾尾羽!你為什么還要把箭搭在弓的左側?你自己說,把箭搭在了左側,你的食指和中指能不能把箭徹底夾穩?!箭都夾不穩,你怎么有效命中箭靶?!!”

    面對著發狂一樣的昔日手下敗將,被當眾呵斥的陶基沒有半點怒色,還低眉順眼的答道:“曹將軍教訓得是,是末將忘記了將軍的教導,多年養成的習慣,又把箭搭到了左側,下次末將一定改正。 M(看小說就到· )”

    “習慣?又是習慣?!”曹性一點都沒有因為陶基的認錯而罷休,還更大聲的咆哮道:“當年教你學箭的,到底是那個蠢貨?連這么一點用弓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把你的弓左側涂上狗屎,讓狗屎提醒你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被曹性罵得狗血淋頭的陶基連反駁勇氣都沒有,乖乖的去按曹性的命令做去了,不遠處點將臺上的曹性同宗家門、名譽上的徐州頭號大將曹豹卻有些無地自容了,因為不管是陶商、陶應還是陶基,武藝上都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徒弟,結果曹性來給徐州軍隊當教官后,卻用事實證明了曹豹教的那些玩意全是錯的,全是狗屎!

    “看好了!”曹性又咆哮了起來,拿起一把弓又一次給的君子軍將士親自演練。一邊演示動作,一邊大吼道:“都給我聽仔細。怒氣開弓,息氣放箭!握弓、搭箭、舉弓、拉弓、瞄準、放箭。每一個步驟以吸氣開始、以呼氣結束!吸氣后要輕輕地將氣往下送,然后屏一會氣,再盡可能緩慢均勻地呼出。等一會,又快吸一口氣。一呼一吸,連綿不絕,就會慢慢形成一種節奏!”

    吼叫著,曹性忽然松開弓弦,弓上羽箭脫弦而出,呼嘯飛向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準確命中靶上紅心。在場的君子軍隊伍中,也頓時響起了如雷的掌聲與由衷的歡呼聲。但曹性對這些來自昔日敵人的掌聲根本不以為意,只是大聲的咆哮“兔崽子們,別只顧著鼓掌。給我注意姿勢,注意你們的呼吸!握弓、搭箭、舉弓、拉弓、瞄準、放箭,六個動作六個呼吸,給我每人練習三百次!”

    “諾!”虛心求進的君子將士整齊答應,開始按著曹性的要求練習起來,曹性卻很不滿意的嘀咕道:“還他娘的君子箭,連箭法最基本的都稀爛,真不知道你們以前怎么打的那么多勝仗?”

    “將軍,說了不怕你笑。”剛把弓上涂了犬類五谷輪回之物的陶基正好聽到。毫不隱晦的苦笑說道:“以前我們在戰場上,至少都需要二十支箭射死一個敵人,為了這個,我們也是差不多天天挨二哥的罵。不過二哥的武藝也不行,只知道我們不對,但不知道我們那里不對。”

    “二十支箭才能射死一個敵人?”曹性有些倒吸涼氣。又嘀咕了一句到底還是徐州有錢,要是在本將的麾下誰敢這么浪費寶貴羽箭,老子早就把他踢到輔兵隊干苦力了。然后曹性又咆哮了起來“楞著干什么?快去給我練習!別以為你是使君的堂弟,我就不敢罰你!”

    陶基連聲答應,趕緊連滾帶爬的過去練箭了。曹性則又在肚子里補充了一句“蠢貨!如果不是看在陶使君的金子銀子和美女份上,本將軍才懶得教你們這樣的笨徒弟!”

    其實曹性老師的態度已經算很好的了,遠處另一塊場地上,指導徐州軍隊步兵戰技的高順可是在揮鞭子抽人了,還是當著這支徐州軍隊的統率將領陳到的面抽,而且抽打的不是一個徐州士兵,是整整一排的徐州士兵,一邊毫不留情的抽著,一邊怒吼咆哮“沒吃飯是不是?說了多少遍了,刀法要沉猛有力!要大開大闔!要有去無回!不要huā架子,不要擺了好看,一刀下去,要讓對面的敵人心驚膽裂,不敢有反擊的念頭!象你們這樣的蠢貨,到了戰場上,也就是白白送死的命!”

    把第一排足足五十人的徐州士兵挨個抽打了一遍,高順一向旁邊的陷陣營士兵虛揮一鞭,吼叫道:“來五十人!一字橫隊!”

    五十名陷陣營士兵整齊出列,在徐州士兵的隊伍前方一字排開,高順又用馬鞭指著剛被自己抽打了五十名徐州士兵,大吼道:“拔刀,過去砍他們!”

    “過去砍他們?”五十名徐州將士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邊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的陳到也有些發楞,忙問道:“高將軍,你真不是在說笑?這可是鐵刀,不是木刀!”

    “當然不是說笑!”高順大聲回答道:“過去砍!砍死砍傷我負責,與你們無關!他們也只招架,不反擊!”

    “還楞著干什么?過去砍!用你們最拿手的招數,用你們最大的力氣,給我砍!”

    高順如雷的咆哮聲中,五十名被抽得鼻青臉腫的徐州士兵帶著一肚子的火氣,拔刀大步上前,吼叫著或是橫削或是直劈,按命令攻擊五十名陷陣營將士,然而讓在場的徐州將士瞠目結舌的是,刀至面前,始終肅立不動的陷陣營士兵,忽然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拔刀招架,還有人干脆連刀都難得拔,直接就用刀鞘架住了徐州士兵砍來的鐵刀,校場上金鐵碰撞之聲不絕于耳,五十名陷陣營將士卻毫發無傷,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架住了徐州士兵的攻擊。[]

    見此情景,校場內外自然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一直都板著臉的陳到也有些動容,高順卻毫無表情。大喝道:“好,現在換徐州兵招架了。你們的刀可以出鞘,可以提前擺任何姿勢。陷陣營收刀回鞘,當頭直劈,預備——!”

    伴隨著高順的口令,攻擊失效的五十名徐州士兵趕緊擺好招架姿勢,還有不少人干脆把刀舉到頭頂上,待到徐州士兵擺好姿勢,高順這才吼了一個字“殺!”

    “殺——!”

    五十名陷陣營將士整齊吼叫,猶如平地之上炸響了一個春雷。五十柄鐵刀一起出鞘。整齊得仿佛一個出鞘聲音,刀鋒義無返顧的劈向對面的徐州士兵,刀未臨身,鐵刀帶起的勁風已經裹卷著凌厲的殺氣籠罩徐州士兵全身,感受到這觸及靈魂的殺氣。不知多少徐州士兵慘叫了起來,也不知道多少徐州士兵抱頭蹲下,后跳躲避,更有人驚慌得不知所措,雙手顫抖,被陷陣營士兵的鐵刀一刀就將武器擊飛,陳到的心臟也猛的跳了一下,知道這次不知要有多少自家士兵死在訓練之中了。

    還好,吃人嘴軟。這里每一個陷陣營士兵都享受過徐州軍隊的盛情款待,所以陷陣營將士也全都手下留情,鐵刀劈飛了徐州士兵的武器,刀鋒繼續向下,即將碰到徐州士兵的額頭或者身體時,全都收住了刀勢。只有兩個陷陣營士兵沒有控制好力度,把兩名徐州士兵的額頭劈破了皮膚,碰骨方止,雖然沒有致命,卻也讓那兩個徐州士兵血流滿面和嚇破了膽,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發抖,半天都站不起來。【】【】

    見此情景,校場內外自然又是一陣如雷的歡呼聲與鼓掌聲,始終不太服氣的陳到終于心服口服,徐州軍隊的頭號猛將許褚也連連點頭,道:“不錯,這才叫砍人,不象我們的士兵,那叫殺雞。”

    “看清楚什么叫砍人沒有?都給我站起來!”嚴格的高老師又咆哮了起來“歸隊,全體直劈三百次,每一次直劈都要給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都要給我把心思放在刀上,把你們的精氣神都放在刀上!要想象著一刀下去,就能把對面的敵人砍成兩斷!陷陣營自主活動,進隊伍,發現誰偷懶敷衍,就給我打!”

    “諾,諾,諾。”心驚膽戰的徐州士兵紛紛答應,陳到、許褚和徐盛等徐州將領卻咆哮了起來“回答整齊,回答有力,按高將軍的指點做,偷懶敷衍的,今天不準吃飯!”

    “諾!”徐州士兵的回答總算是整齊和有力了許多,趕緊按著高順的要求歸隊,重新練習起最基本刀法動作,高順身后的陷陣營士兵則〖自〗由活動,深入到了徐州軍隊的內部,監督和檢查徐州士兵的劈砍動作,發現不對或是指點,或是拳打腳踢,咆哮怒罵,盡心盡職的幫助徐州軍隊提高訓練效果。

    與此同時的點將臺上,陶應身旁陪同觀看的魯肅、陳珪父子、臧霸和曹豹等人紛紛嗟嘆了起來,臧霸嘆道:“以前一直以為我的瑯琊兵就已經是天下強兵了,今天見了陷陣營,才知道什么叫坐井觀天,什么叫真正的強兵,瑯琊兵,還差得遠啊。”

    “值了,主公用在陷陣營身上的錢糧值了。”曹豹也嘆道:“之前主公那么厚待陷陣營,末將還不理解和不服氣,今天末將總算是明白主公的苦心了。”

    “其實和陷陣營比起來,在下更欽佩我們的主公。”很少拍馬屁的陳登由衷的說道:“在下今天才知道,主公能用這些徐州兵打下那么多勝仗,把周邊的諸侯挨個打了一遍還沒吃過敗仗,是多么的不容易。”

    陶應終于開口,苦笑著嘆道:“元龍過獎了,如果不是君子軍的無解戰術牽制強敵,我早就不知道輸多少次了。我一直都認為徐州軍隊或許能算二流軍隊,可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又錯了,徐州軍隊能算準二流就已經很不錯了。”

    “主公也不要太過灰心喪氣。”魯肅插口說道:“關鍵還是用來和我們徐州軍隊比較的陷陣營太強了,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呂溫侯麾下的陷陣營總共只有七百多不到八百人,全都是從各支軍隊里抽調來的精銳中的精銳組成,其中一小半還是當年董卓麾下的步兵第一強兵飛熊軍舊卒,參加過大小上百次戰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經歷都不知有多少次,這樣的精兵全天下只有一支。自然要遠遠勝過我們徐州軍隊的普通士兵。”

    陶應默默點頭,承認魯肅此言不虛,又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樣的精兵,為什么就不能為我所用?如果我的麾下能有這么一支精兵,那該有多好啊?”

    感嘆到了這里,陶副主任自然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老丈人,你為什么還不肯咽氣?你要是蹬腿了,以高順對你的忠心,肯定是領著陷陣營和你的精銳。保護你的老婆孩子來投奔我啊!”

    這時。被陶應安排了專職負責招待陷陣營一行的徐州新貴楊宏急匆匆跑上了點將臺,又急匆匆來到陶應面前行禮,張口想要說話,但又打住,陶應甚是疑惑。問道:“仲明先生,何事如此焦急?”

    楊宏不答,只是看看左右眾人,徐州眾文武知道他的意思,又知道陶應對他十分欣賞——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欣賞,所以也就主動左右讓開,給楊宏留下與陶應單獨交談的空間,楊宏大喜,又征得了陶應的同意。湊到了陶應的耳邊低聲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微臣親自去為陷陣營的友軍將士采購豬羊魚鵝等食材時,忽然在市面上聽到了一些有關徐州的流言。”

    “什么流言?”陶應有些糊涂和緊張。

    “徐州民間傳言,主公你將要全力支持呂溫侯除掉曹操老賊,徐州的糧食還要源源不絕的往兗州送。所以徐州的糧價還要上漲。”楊宏神秘兮兮的說道:“傳言說得有鼻子有眼睛,還說主公你已經下定了決心,扶持呂溫侯占據兗州立足,換取呂溫侯幫助我軍練兵,消滅了曹操之后,主公你還要支持呂溫侯干掉劉備和對抗袁紹!甚至還說主公你可能會親自領兵北上,去和呂溫侯聯手,消滅徐州最大的仇人曹操奸賊!”

    陶應表情有些古怪,看著楊宏沒有立即說話,楊宏卻急得直跺腳,壓低聲音說道:“主公,這可是我們徐州刺史府的最高機密,前天晚上主公你才在臣等面前提前,今天竟然就已經流傳于眾人之口,傳播于市井之間,主公你一定得調查這條傳言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啊?”

    “到底還是蠢了點,不過也好,這樣的人如果太聰明了,用起來就不放心了。”陶應心中微笑,正打算對楊宏解釋,話到嘴邊卻又改了主意,點頭說道:“仲明先生所言極是,此事確實必須徹查,仲明先生可以去找內衛將軍曹宏,讓他幫著你調查此事,看看到底是從那里走漏出去的風聲。再順便給我辟一下謠,就說徐州屢遭戰亂,急需休養生息,短時間內,本刺史暫時沒有對外用兵的打算,讓徐州百姓盡管安居樂業,不用擔心徐州會有新的戰事。”

    “諾。”楊宏大喜答應,趕緊屁顛屁顛的下去建立功勛去了。留下陶應一個人在點將臺上,揪著下巴上稀疏的小胡子盤算“阿瞞,大耳,本初,你們幾位可一定得相信這條傳言啊——你們再不趕快全力聯手干掉我的好岳父,說不定我真就下定決心,全力幫我那位好岳父拿下整個兗州了。畢竟,和你們這幾個滑頭奸賊比起來,我這個岳父在戰場上可能還要好對付一些。”

    ……………………

    有時候過于忠心未必就是好事,咱們的楊大人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他領著徐州刺史府的內衛特務,大張旗鼓的在市場上抓了散播傳言的百姓后,又公開辟謠之后,結果卻弄巧成拙,這條剛流傳沒多久的傳言反倒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潛伏在徐州城內的諸侯細作,也趕緊把這條流言抄錄成文,通過各種渠道送出城去,送到各自的主子面前。還有始終潛伏在徐州城中的糜竺,也馬上指示自己的妹妹糜貞,命令糜貞利用與曹靈接觸的機會,設法求證這條傳言的真假情況!

    最先收到這條消息的當然是呂布呂溫侯,又從高順的書信中得知陶應在言語中確實有這個意圖后,呂溫侯當然是大喜過望,一邊回信指示高順務必要盡力協助陶應練兵,一邊放心的把徐州支援的五萬斛應急軍糧送往前線。還親自率軍押送,親臨東郡重鎮濮陽城下。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濮陽城,打通與另一位鐵桿盟友張揚的聯系。陳宮雖勸呂布慎重 為上,讓呂溫侯小心詭計多端的不肖女婿不安好心,但正在興頭上的呂溫侯又那里聽得進去?

    這個消息繼續北上,很快就送到了曹老大的新大本營鄄城城中,而一起送到曹老大面前的,則還有呂布派遣高順和曹性率領兩百陷陣營南下協助陶應練兵的確鑿消息。聽到這兩個消息,正被呂溫侯牽制得周身難受的曹老大當然是大驚失色,以至于脫口驚呼道:“若此事不假,那吾休矣!陶應小賊的富足錢糧加上平原無敵的偽君子軍。再加上呂布的虎狼之師。吾如何招架?”

    “陶應小賊奸猾異常,會做這樣養虎遺患的蠢事?”陶副主任的老相好郭嘉對此深表懷疑,咳嗽著說道:“呂布乃豺狼,反復無常,陶應支持他滅掉我軍之后。他的臥榻之側立即出現一個新的敵人,還是一個更危險、更加難以防范的敵人,陶應小賊能權衡不了這樣的輕重?”

    “奉孝先生見諒,你是否太過想當然了?”荀彧皺眉說道:“徐州傳言中提到,陶應小賊支持呂布消滅我軍之后,還要借助呂布對抗袁紹——或許陶應小賊認為,袁紹亦與呂布有仇,若我軍滅,袁紹照樣可以讓呂布不敢對徐州開戰……。”

    “叔父言之有理。確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荀攸同樣有些擔心這條傳言不假,警告道:“明公,目前陶應南線已無戰事,不怕呂布突然翻臉,又與呂布各有所需,陶應需要呂布麾下的強兵悍將幫助他提高軍隊戰力。呂布需要陶應的錢糧武器養軍作戰,二賊各有需求,絕不能排除他們暫時同心協力,聯手消滅我軍。況且陶應一再借糧給呂布,呂布也派出了老兵大將南下,幫助陶應練兵,已露出了同心協力的跡象。”

    曹老大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并沒有再次懊悔自己當初沒把該死到極點的陶副主任一刀砍了,只是稍一盤算后就大吼道:“馬上派人去冀州,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袁紹,讓這個匹夫知道,吾要是被陶應呂布亡了,他南線會是一個什么局面!豎子不足以為謀,答應借我的三萬大軍到了黎陽就不再南下,只想著保存實力,讓吾與呂布兩敗俱傷,卻全然沒有考慮過,如果陶應奸賊和呂布聯手,吾如何招架?!”

    “明公,給袁紹的書信上,千萬莫要言明此事只是傳言。”荀彧陰陰的提醒道:“明公可以告訴袁紹,就說這是我軍細作刺探到的準確消息。”

    曹老大獰笑點頭,立即讓郭嘉用他優美的文筆替自己起草書信,這時,始終一言不發、號稱曹老大智囊團中最卑鄙、最惡毒、最不擇手段、擅長綁架別人家屬和最喜歡拿人肉做軍糧的謀士程昱,也終于開口了,向曹老大拱手說道:“明公勿憂,依在下之見,不管陶應小賊是否有意和呂布聯手滅亡我軍,陶應小賊與呂布的所謂結盟都是不堪一擊。某有一計,可使陶呂兩家反目成仇,呂布匹夫孤立無援,公亦可乘機圖之。”

    “仲德先生有何妙計,還請快快道來。”曹操大喜說道。

    “仲德先生,陶應小賊奸猾過人,對他用計,怕是難以成功。”荀彧警告兼潑冷水道。

    “文若先生指點得是,不過在下也沒敢指望讓陶應奸賊中計,這一計,乃是用于呂布身上。”程昱一笑,又向曹老大拱手說道:“明公,我軍細作明確探報,陶應小賊為使高順、曹性等人全力助他練兵,對高順、曹性與高順麾下的陷陣營將士都款待甚厚,明公若是使人潛入呂布軍中,散播謠言,就說那陶應小賊厚待高、曹二人,不是為了使高曹二人助他練兵,而是想要乘機收買高順和曹性等一干將士,使之為己所用,又說高順和曹性貪圖榮華富貴,已經暗中投靠了陶應小賊,還準備替陶應小賊收買更多的呂布麾下將士。”

    說到這,程昱又是陰陰一笑,道“那呂布聽聞之后,豈能不生出疑心……?”

    曹老大笑了,道:“善,可速行之。”(未完待續。
第101章 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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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曹老大驚喜的是,大袁三公對呂溫侯的警惕與仇恨,竟然遠在他的想象之上,收到了曹老大的報警書信后,素來以優柔寡斷著稱的大袁三公竟然破天荒的下定了決心,當場就拍板決定不惜代價的趕掉三國頭號大豺狼呂溫侯!不僅讓駐扎黎陽按兵不動的三萬援軍立即拔營南下,還又派大將文丑又率兩萬主力南下,增援少年時的損友曹老大,與曹老大聯手收拾陶副主任的倒霉岳父呂溫侯!

    還有大仁大義的劉皇叔這邊,本來劉皇叔是沒有多大興趣淌呂溫侯這道渾水的,借口牽制呂布的任城駐軍和曹老大討價還價,不想去和呂溫侯火并,讓手里這點曹老大賞賜的薄弱兵力白白消耗,曹老大也知道劉皇叔手里的隊伍戰斗力一般,來了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倒也沒有逼迫劉備出兵,所以劉皇叔那怕是察覺到了陶應有支持呂布拿下兗州全境的企圖,也沒有多少先下手為強聯合曹老大干掉呂溫侯意思——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有曹老大和呂溫侯在正面對峙,劉皇叔樂得在側翼打醬油。m[]

    真正讓劉皇叔下定決心出兵的大袁三公的態度,確認了大袁三公不惜代價支持曹老大干掉呂溫侯的消息,又確認了一直按兵不動的袁紹軍三萬軍從黎陽出發,渡過了黃河南下,正式增兵兗州戰場,劉皇叔也馬上象蒼蠅聞到了血一樣,打著增援盟友的旗幟,提兵就往東郡來了——這時候出兵不僅很有勝算。還可以撈到好名聲,又有渾水摸魚的機會,如此天賜良機,劉皇叔豈能錯過?“

    三家合力之下,一度已經摸到了濮陽城墻的呂布軍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了,為了不被大袁三公的援軍夾擊和被劉皇叔威脅糧道,呂布只能是搶在大袁三公的援軍抵達戰場前。率軍退回濮水,在句陽一帶與曹袁劉三家聯軍對峙,又仗著兵馬雄壯。也仗著孝順女婿的糧草支援,與強敵打得不相上下,雙方各有勝負。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雖然成功的把強敵擋在了濮水北岸,短時間內不露敗象,但是從長遠來看,呂溫侯的形勢還是非常不容樂觀,因為呂溫侯敵人們實在是太強大了,武將方面,光是能與呂溫侯正面對敵的猛將就有十好幾人,這些人只要隨便出動兩三個,就能徹底抵消呂溫侯天下無雙的武力,再來多點呂溫侯就只有靠赤兔馬逃命的下場。

    軍隊方面。呂溫侯的劣勢更是明顯,五萬左右的軍隊既要與敵人正面對抗,又要駐守山陽、定陶和任城三郡,還得保護與徐州聯系的糧道,雖然勉強夠。但也處處捉襟見肘,沒有足夠的生力軍和預備隊向敵人發起致命一擊,后繼十分乏力。呂溫侯的敵人們則不同,光一個曹老大就有六萬左右的軍隊,其中核心精兵將近一萬五千,余下的青州兵戰斗力也相當不俗——至少比陶副主任的徐州兵強得多。在糧草充足的情況下足以和呂溫侯正面相峙,再加上大袁三公的龐大軍隊全力支持,呂溫侯想保住現有地盤都已經是十分不容易,就更別說開疆拓土拿下整個兗州八郡七十八縣了。

    呂布軍隊伍里也有能人,察覺到了呂布軍后勁不足的弱點,呂布軍唯一的智囊陳宮少不得到呂布面前提出警告,建議呂布盡快做好準備解決這個要命問題,同時陳宮還給呂布提出了兩個解決方案,第一是拿出部分兗州利益,請陶應出兵幫忙,與呂布軍聯手應對曹袁聯軍。第二個法子則是暫時放棄攻打東郡的計劃,退守定陶、山陽和任城這道背靠財主女婿的有利防線,利用徐州錢糧和堅固城池對抗敵人,待到后方同樣有公孫瓚這個隱患的大袁三公北線生變,撤出兗州,然后再痛打落水狗收拾曹老大。[]

    呂溫侯是一個很有進取心的人,全線退守當然不符合呂溫侯的行事作風,所以呂溫侯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決定請孝順女婿出兵幫忙。為了讓女婿動心,呂溫侯還聽取了陳宮的建議,承諾一旦呂布軍打下東郡,恢復了與另一個鐵桿盟友張揚的聯系后,呂溫侯就送給陶應千匹戰馬,還承諾保護徐州與并州產馬區的貿易通道,讓女婿不必再為馬匹來源而煩惱——因為劉皇叔的挑唆,陶應與老盟友公孫瓚翻臉后,可是已經失去了戰馬來源的,所以呂溫侯和陳宮都覺得這個條件陶應應該會動心考慮。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呂溫侯準備派出使者南下的時候,呂溫侯的親信和心腹們卻接二連三的來報,稟報說近日呂布軍隊伍中傳言,陶應向呂溫侯借走高順、曹性二將與部分陷陣營后,多賞金錢美女,又誘之以高官厚祿,高曹二將貪圖富貴榮華,已然暗中投靠了陶應,還派人寄書他們在呂布軍隊伍里的好友舊部,替陶應招攬其他的呂布軍將領,誘使這些呂布軍將領率軍南下去投奔徐州。

    甚至還有謠言說,已經有呂布軍將領已經被陶應收買,早晚就要動手除掉呂溫侯,讓陶應可以收買更多的呂布軍將士——天地良心,這條荒唐得離譜的謠言真不是曹老大派人的散播的啊,完全是謠言在傳播過程中被人添油加醋,逐漸演變出來的啊。

    謠言雖然有些荒唐,但說得有鼻子有眼睛還已經影響到了部分軍心,所以也由不得呂溫侯不小心警惕,趕緊召集軍中文武討論此事,不過呂溫侯在會議上公布此事之后,還沒來得及詢問眾人意見,那邊陳宮就馬上說道:“主公,此必是曹操奸賊離間之計,曹賊素來奸詐,又最怕主公與陶使君齊心協力共謀兗州,故而借題發揮,想離間主公與陶使君的翁婿之情。主公當頒布嚴令。嚴禁軍中士卒傳播此等無稽之談,以免動搖軍心,壞了我軍與陶使君的唇齒之盟。”

    “是嗎?”呂溫侯有點二的腦袋這回終于二對了一次,狐疑的說道:“公臺之言雖然有理,但若事不假,那又如之奈何?”

    “不可能。”陳宮斷然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主公。如果說陶使君收買和籠絡我軍的其他將領,收買和籠絡我軍的其他隊伍,那在下可能還會相信。但如果說陶使君能夠收買動高順將軍、曹性將軍和陷陣營隊伍。在下第一個不相信!高順將軍清白威嚴,驍勇有智,衷心仁義。不飲酒,不受饋遺,說他背叛主公,恐怕主公你第一個就不相信吧?而且只要有高順將軍在,陶使君就別想買動高順將軍一手組建的陷陣營!”

    “至于曹性將軍,主公當年被李傕、郭汜逼迫離開長安,主公你的家眷得龐舒將軍之助逃出長安,就是曹性將軍率數十人保護主公你的妻女千里奔波,把她們送回主公你的身邊,如此忠勇之士。怎么可能被陶使君收買?又怎么可能背叛主公?”

    呂溫侯有些動搖,忍不住又遲疑說道:“這么說來,恐怕還真是曹賊的離間計了。”

    “主公,末將覺得還是小心為上。”這時,讓陳宮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呂布軍的另一員忠勇大將張遼竟然站了出來,向呂布拱手說道:“主公,在末將看來,高順和曹性二位將軍確實不可能背叛主公,但要是說陶使君沒有收買和籠絡他們的意圖,恐怕……。[ 看小說就到~]未必。”

    “文遠何出此言?”陳宮大驚下趕緊打聽詳細。那邊呂溫侯更是趕緊樹起了耳朵——呂溫侯現在的錢糧和地盤情況都大大不妙,最大的翻身本錢也就是這些精兵強將了,聽說有人想偷他的最后本錢,呂溫侯自然不得不再三小心警惕。

    “數日前,末將收到了曹性將軍的書信。”張遼沉聲說道:“曹將軍在書信中再三提起,他與高順將軍抵達徐州之后,陶使君對他們款待極厚,多賞綾錦金銀,還給每一名陷陣營將士都送了一名侍妾,愛才之心十分難得。然后曹將軍又說陶使君對末將甚是欣賞,多次提出希望能讓末將也到徐州走上一趟,曹將軍受陶使君的恩惠甚厚,所以來書替陶使君轉達敬意,要末將設法也到徐州走上一趟,還說陶使君定然不會虧待末將……。”

    “信在何處?”呂溫侯咆哮著打斷。

    “就在末將帳中,臥榻旁的信匣之中,主公可使人立即取來。”張遼恭敬答道。

    呂溫侯大怒,趕緊派人去張遼營帳中取信來看,然后呂溫侯又拍著案幾向在場的眾將喝道:“你們還有誰收到過這樣的書信?現在說來,吾不追究,若是膽敢隱瞞,哼!”

    害怕呂溫侯的威脅,同樣收到過類似書信的郝萌、宋憲和侯成等將乖乖出列承認,又告知呂布這些書信所在,呂布更是大怒,又趕緊派人把這些書信全部取來,結果呂溫侯一共查到了五封類似的書信,其中四封書信是曹性寫的,內容與張遼的介紹大同小異,最后一封則是高順寫給呂布軍大將成廉的——高順發現徐州軍隊在對抗敵人騎兵突襲這個戰術上能力十分薄弱,成廉恰好又是呂布軍隊伍中的拒馬槍第一高手,為了報答陶應的盛待之情與厚賜之恩,所以高順建議成廉爭取成為第二輪南下調教徐州軍隊的呂布軍將領,帶一些槍兵高手到徐州幫陶應練兵。

    “陶應小兒,竟敢如此欺我!”看完這些書信,壓根就沒相信過女婿的呂溫侯頓時暴跳如雷了,拍著案幾大吼大叫,“吾念在翁婿之情,派得力大將南下助你練兵,你竟然敢乘機收買吾的將士!欺吾太甚!欺吾太甚!”

    “難道陶應真想吞并我軍?”看完這些書信后,陳宮難免也有些疑惑,對陶應這些大手筆的真正目的深為懷疑。但還好,陳宮還算理智,知道在這個要命時刻絕對不能和金主翻臉,所以陳宮只得說道:“主公,這些書信只是說陶應厚待我軍將士,并不能證明陶應真有收買我軍將士的企圖,所以在下認為。主公還是派一個使者到徐州去看看情況,然后再做決斷不遲。”

    “還看什么看?”呂溫侯大吼道:“馬上傳令,讓高順、曹性和陷陣營都給我滾回來,陶應小兒賞給他們的東西,也一樣都不許要!”

    “主公,不可啊。”陳宮大驚失色,趕緊提醒道:“主公。眼下大敵當前,無緣無故的召回高順和曹性等人,若是激怒了陶應。斷了我軍糧草,那我軍休矣!”

    “是啊,主公。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吧,高順和曹性兩位將軍并非無義之人啊。”在場的呂布軍文武也都勸說,始作俑者張遼還奏道:“主公,陶使君即便有收買我軍將士之心,高順和曹性二位將軍也絕不是榮華富貴可以動其心之人,主公還是摸清楚他們現在的真正情況,了解陶使君有沒有在他們面前提起籠絡之意,然后再做決斷不遲。”

    好說歹說,看在不肖女婿的錢糧份上,呂溫侯終于還是決定給女婿一個機會。派親信謀士許汜南下徐州,借口與陶應協商下一輪練兵計劃,了解高順和曹性等將在徐州的情況,還有向曹性和高順直接的當面打聽,問清楚陶應究竟有沒有收買呂布軍將士的企圖。如果有。那么就讓高順和曹性借口兗州戰事緊急,馬上從徐州溫柔鄉里滾回來!

    “不行,溫侯的作法太過粗暴,怕是要壞事。”陳宮心中暗暗琢磨,“不管陶應小賊有沒有吞并我軍之心,我都給他去一封書信。一是告訴他曹賊用計之事,二是提醒我軍與他的唇齒之依,沒了我軍他的北線立即告急,三是警告他溫侯已經知曉此事,希望他能夠收斂一點,別仗著有錢有糧,就以為能夠拿金銀美女把我軍將士收買過去!”

    盤算定了,散帳之后,陳宮立即寫了這封親筆書信,又派了心腹從人連夜南下,搶在許汜之前把書信送到陶應面前,希望能夠讓陶應稍微收斂,警告陶應最好別打呂布軍精兵強將的主意。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陳宮雖然足智多謀,但這一次卻犯了一個大錯,而這個大錯誤就是——陳宮太低估了陶副主任的心狠手辣與歹毒無恥………………

    ……………………

    靠著心腹從人的賣力趕路,陳宮的親筆信總算是搶在呂布軍使者許汜之前送抵徐州,提前送到了陶應面前。而看完這封書信之后,措手不及之下,心懷鬼胎的陶應還真有點被嚇住,驚叫道:“曹老賊派人散播謠言,說我有意收買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企圖離間我和呂布的盟友關系?世上怎么有這么巧的事?”

    徐州軍隊的兩大智囊魯肅和陳登也是十分震驚,趕緊從陶應手中討來書信查看,而看完之后,陳登和魯肅一時也有些傻眼,魯肅還說道:“世人皆言孟德奸詐,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竟然抓住了這么一點點破綻就乘機下手,間離我軍與呂布軍的唇齒之盟。”

    “曹賊歪打正著了。”陳登也是苦笑說道:“他這一計,不僅肯定會讓呂溫侯那個小心眼對我軍起疑心,還注定要破壞我軍的大計啊。等許汜到了徐州,看到我們是如何款待呂布軍精兵強將的,再把事實向呂布一奏報,以呂溫侯那種反復無常又多疑輕斷的性格,鐵定馬上召回高順、曹性和陷陣營,今后也不會再借精兵強將幫助我軍提升戰力了。”

    “呂布會這么絕情?”魯肅對呂布的了解始終不多,有些懷疑的問道:“呂布這么做,就不怕我軍撕毀與他的盟約,斷絕糧草支援?”

    “會,還肯定會這么做,誰勸都沒用。”陳登無奈的答道:“呂布,豺虎也,勇而無謀,輕而去就,一旦察覺我軍有意吞并他的軍力,必定勃然大怒,不顧后果的與我軍翻臉成仇!”

    魯肅皺起了眉頭,半晌才遲疑著說道:“主公,要不主動向呂布解釋清楚吧,借口我軍只是想感謝陷陣營的教導之力,所以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陶應忽然大笑了起來,還一邊大笑一邊鼓掌,興奮的叫道:“曹老賊啊,想不到你還真是一個大好人啊,上次在徐州城下幫了我不算,這次竟然又幫我一個大忙,謝謝,多謝了。”

    “主公,曹賊又幫了你什么大忙?”陳登和魯肅一起驚訝問道。

    “當然是幫我散播這條其實完全是事實的謠言了。”陶應獰笑答道:“這一次,不但我那個老岳父的精兵強將要歸我所有,曹老賊還要幫我解決老岳父這個大麻煩!”

    “主公,此話怎講?”魯肅和陳登完全都被陶應的話給弄糊涂了。

    “聽完我的計劃,你們就明白了。”陶應一邊飛快盤算著,一邊吩咐道:“元龍,子敬,馬上安排,再給每個陷陣營士兵送去一斤黃金,布兩匹,給高順和曹性每人送去黃金五十斤,布百匹。然后再告訴高順和曹性,就說我很感謝他們的盡心盡力,請他們答應在徐州多留一個月,再幫我們練一個月的兵,這些黃金是給他們的報酬。延長的借調期間,一切待遇照舊!”

    “可是呂布馬上就要把他們召回兗州了,他們答應有什么用?還白白浪費那么多黃金和布匹。”魯肅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關系,呂布想把他們叫回去,那就讓他們回去吧。”陶應微笑答道:“至于這批黃金和布匹,也絕對不會浪費。”

    “主公想離間呂布軍?”陳登醒過味來,道:“主公雖有收買籠絡陷陣營之心,但始終沒有付諸行動,現在主公明知呂布生疑就要召回陷陣營,又故意厚賜陷陣營,呂布必然更生懷疑,高順、曹性和這兩百名陷陣營回到兗州之后,必然要被呂布責備甚至刁難,高順、曹性和陷陣營無辜受罰,想不生出呂布之心也難了。”

    “答對了!”陶應彈了一個響指,然后又獰笑說道:“緊接著,我就借口呂布反悔絕情,乘機切斷對呂布的糧草武器供應,沒有了徐州的錢糧支持,呂布必然不是袁曹劉三家聯軍的對手,等到呂布兵敗身亡,這些陷陣營將士不僅要乖乖回到我的懷抱,還會給我帶來更多的精兵強將!”

    陳登鼓掌,笑道:“主公放心,在下這就去安排,依在下之見,主公完全可以賞賜更厚一些,反正就是一錘子買賣了,賞賜越重,陷陣營將士就越念主公的恩情。而且陳宮還在信中提到,呂布還要求把陷陣營在徐州得到的賞賜都退還主公,說不定這些東西還會回到主公手里。”

    “元龍之見,正合我意,可速行之。”陶應笑得比曹老大還開心。

    “且慢。”魯肅趕緊阻止,又向陶應拱手說道:“主公,此計雖妙,可呂布兵敗身亡之后,曹軍與我軍接壤,我們的北部可就永無寧日了。”

    陶應又笑了,但笑容卻頗為苦澀,淡淡說道:“子敬,現在有呂布在,我們的北線又何嘗有一天的安寧?我放著江南的劉繇、嚴白虎和王朗等庸碌無能之輩不去收拾,偏偏要把徐州主力的七成放在北線,難道不是在防著我這個岳父?曹賊雖然奸詐,但行事還能講點規則,能夠權衡利弊,趨利避弊,和他接壤可防可和甚至可以聯手,但是和我這位老岳父接壤,我那怕是把他所有軍隊養起來,把他當祖宗一樣的供著,他也隨時可能拿我的錢糧做軍資,來搶我的徐州和來要我的命啊。”

    說到這,陶應重重一掌拍在案幾上,吼道:“所以,我這個老岳父不除,徐州的北線才是真正的永無寧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02章 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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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陳登和楊宏又一次送來的豐厚賞賜,曹性和兩百陷陣營將士當然是又一次的喜笑顏開,假惺惺的一再謙虛和推托,說什么無功不受祿之類的鬼話,更加假惺惺的不肯接受陶應的賞賜——然后就毫不客氣的收了。m[ 看小說就到~]惟有高順是堅決拒領賞賜,還一再向陳登和楊宏拱手說道:“煩勞二位大人將賞賜帶回去,請告訴陶使君,他之前給我們的賞賜就已經足夠豐厚了,高順等毫無尺寸之功,實在無顏再受使君厚賜。”

    “高將軍,將軍太謙虛了。”陳登笑了,笑吟吟的說道:“誰說將軍這支隊伍毫無尺寸之功了?將軍的隊伍幫我徐州軍隊練兵,未到一月,徐州軍隊雖未脫胎換骨,但軍心和斗志卻都已經有了顯著提高,這點我家主公是心知肚明的。這點微末薄禮,正是我家主公對將軍的感謝,也是我家主公對將軍傾注在徐州軍隊身上的心血的肯定啊。”

    “是啊,高將軍就請不要推辭了。”楊宏也滿臉諂媚的說道:“將軍堅決不收,是否因為將軍嫌太少了?如果是這樣,請將軍不必客氣,盡管開口,我等定當稟明主公,為將軍再請一筆賞賜。”

    “那里,那里,使君已經賞得太豐厚了。”高順趕緊搖頭否認,旁邊的曹性則勸道:“高兄,陶使君是一片好意,又是我軍盟友,主公將來的女婿,高兄你如果執意拒絕陶使君的好意,掃了使君的連綿。將來主公如果責怪下來,高兄你也不好在主公面前交代啊。”

    高順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陶應的好意,謝賞之后,高順又當眾宣布,“幫陶使君練兵,全賴陷陣營將士用力。來人。將使君賞給我的黃金布匹,全部平分給陷陣營將士,我本人一兩黃金和一尺布都不留!”

    話音剛落。在場的陷陣營將士已經都是一片感激之聲,曹性有些尷尬,楊宏悄悄罵高順腦殘。陳登則暗暗欽佩,又向高順和曹性拱手說道:“高將軍,曹將軍,還有一件小事,我家主公見兩位將軍練兵有方,助我軍訓練士卒效果顯著,想請二位將軍和兩百陷陣營將士在徐州多留一月,再幫我們練一個月的兵,鞏固一下之前的訓練成果,不知兩位將軍意下如何?”

    “當然了。”楊宏搶著補充道:“延長的一個月時間內。兩位將軍與各位陷陣營勇士的一切待遇照舊,如果兩位將軍覺得在下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也請盡管開口,在下一定盡力彌補,保管讓兩位接和陷陣營將士滿意。”

    要說起來。能夠在淮南第一馬屁精楊宏大人的盛情款待下還說不好的人,這世上恐怕還真沒有幾個,所以聽到楊宏和陳登這么一說,在場的陷陣營將士和曹性難免都是眼睛一亮,幾乎都是脫口就想答應,也更想多在徐州駐扎一個月。多享一個月的福。還好,高順這次反應很快,怕曹性開口誤事,便搶著說道:“二位大人請見諒,此事末將無法做主,必須征得主公同意,末將等人才能延長駐扎時間。”

    “高將軍所言極是,我們也沒有讓高將軍為難的意思。”陳登點頭表示理解,又飛快說道:“高將軍,你看這么辦行不行?一個月的所剩時間不多,派使者去和溫侯交涉有些來不及了,還請高將軍給呂溫侯去一封書信,說明我家主公的要求,溫侯能夠答應當然最好,如果溫侯不肯答應,我家主公也絕不強求,不讓將軍無法向溫侯交代。”

    “此事好辦,在下馬上就可以寫信。”高順不知是計,立即點頭答應,旁邊曹性也趕緊表示自己愿意與高順聯名寄書,請呂布允許自軍在徐州多駐扎一個月,高順也答應了。那邊陳登和楊宏表面上不動聲色,肚子里卻笑開了花。

    高順和曹性的聯名信很快就送出去了,然而讓高順和曹性等人意外的是,信送出去還沒有三天,呂布的親信謀士許汜卻主動來到了徐州,嘴上說是與徐州軍隊協商下一輪助訓事務,實際上卻是剛到徐州就一頭扎進了陷陣營的營地,實地了解陷陣營在徐州的待遇情況。(看小說就到· )

    其實許大人完全用不著對陷陣營的待遇操半點心,如果誰敢說徐州軍隊歧視友軍將士,那么第一個和這個人拼命的人絕對就是這批陷陣營的將士,徐州軍隊招待陷陣營將士的伙食頓頓都是雞鴨魚肉和好酒好菜就不說了,隔三岔五大把大把的賞賜也不提了,更夸張的是徐州刺史府還給這兩百陷陣營將士每人配備了一個女人服侍,這些女人還全都不是什么青樓勾欄的風塵女子,而是用真金白銀從民間買來的良家女,連賣身契都一起送到了陷陣營將士的手中,大部分都還是老光棍的陷陣營將士也把這些女人當做了老婆看待,都已經商量著把她們帶回兗州,正式娶為妻室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事前得到過呂布交代的許汜當然是臉都白了,又聽說陶應想把高順和曹性等人再留在徐州一個月,許汜更是不敢怠慢,趕緊把調查到的情況絲毫不漏的寫成文字,派快馬送到兗州,奏報到呂布的面前。而許汜雖然并沒有在書信中添油加醋,捏造中傷,可是看到了這些鐵一般的事實,又看到高順和曹性聯名送來的請求延長在徐州駐扎期限的書信,呂溫侯還是又一次的氣急敗壞了。

    “馬上去令高順和曹性,叫他們馬上給我滾回來!”呂布拍著案幾大聲怒吼,“還有兩百陷陣營,也全部給我滾回來,少一個惟高順和曹性是問!還有陶應小兒收買他們的黃金、布匹和女人,也一點都不許帶回來,全部還給陶應小兒!再讓許汜告訴陶應小兒。就說兗州軍情緊急,高順和曹性等人必須馬上返回戰場,我也騰不出多余的兵力和將領幫他練兵了!”

    “主公,慎重三思啊。”陳宮大吃一驚,趕緊阻止道:“眼下我軍大敵當前,必需徐州錢糧支持,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開罪陶應啊。”

    “還三思什么?”呂布咆哮。“再三思下去,吾的精兵強將就要被陶應小兒收買去了!吾意已決,公臺休得再勸。馬上傳令,叫高順和曹性滾回來,所有的賞賜都退還給陶應小兒!小賊。吾將愛女許你,汝竟然還敢如此待我?遲早有一天,定將你亂刀分尸,碎尸萬段!”

    “希望陶應小賊能夠保持冷靜,沒有忘了唇亡齒寒之理,不然的話,我軍休矣。”陳宮心中暗暗祈禱,又暗罵陶應道:“小賊,原來你真有吞并我軍之心啊,吾之前。還真是太小看你了!”

    通過快馬傳遞,呂布的命令只用了四天時間就送到了徐州城中,首先送到了呂布心腹許汜的手中,再由許汜向高順和曹性出示這道呂布親筆手令,命令高順和曹性等人立即退還陶應給的所有賞賜。率領陷陣營即刻北上返回兗州,還不得有半點耽擱!

    可以想象得到,聽到呂溫侯這道蠻橫無理到了極點的命令之后,為呂溫侯出生入死多年的陷陣營將士有多么的憤怒,基本上許汜還沒把手令念完,在場的陷陣營將士就已經炸開了鍋。大吼大叫著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我們把賞賜退還?這是陶使君賞給我們的東西,憑什么要我們退還?”

    “是啊,我們跟著主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主公不給我們賞賜就算了,陶使君賞我們的金銀布匹,主公憑什么又要我們退回去?難道我們背叛主公投靠陶使君了?”

    “金子和布匹可以還陶使君,翠花怎么辦?翠花可是良家女,我和她說好了,回兗州我們就正式成親生兒子!我四十一歲了還是光棍一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翠花這樣的好女人,我不能對不起她!”

    “東西和女人我都不退!南征北戰打了十幾二十年的仗,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都是我應得的!逼著我退,我就當逃兵!憑我這身本事,走到那里都可以當兵吃糧!”

    “對,我也當逃兵!陶使君對我們這么好,我去投奔他,肯定更得重用!”

    七嘴八舌的叫嚷聲中,兩百陷陣營將士差不多個個都是怒火沖天,還有不少脾氣暴躁的干脆攥拳跺腳,躍躍欲試,隨時準備著沖上來把許汜撕成碎片,幸得在場還有一個高順冷靜沉穩,又深得軍心,及時大吼道:“閉嘴!都給我閉嘴!聽我和許大人說話。[]”

    喝住了群情激奮的陷陣營將士,高順又轉向了許汜,拱手說道:“許先生,既然兗州戰事緊急,命令末將率軍回師,那末將定當遵命。陶使君給陷陣營將士的賞賜主公不許收,末將也可以命令將士把賞賜退還,只是陶使君送給將士們的女人……。”

    說到這,素來穩重的高順也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陷陣營都是我軍老兵,里面從軍時間最短的也在十年以上,最長的甚至都已經二十多年了,將士們年齡都不小了,還多是單身,陶使君送來的女人又都是良家女,正適合解決將士們的妻室問題,且這些良家女也愿意與我軍將士共結連理,讓她們終身有靠,所以還請先生回稟主公,請主公開恩,允許將士們把他們的妻子帶回兗州。”

    “這個……。”許汜萬分為難,可是看到兩百陷陣營將士的憤怒面孔,許汜顫抖了一下,終于還是硬著頭皮答道:“高將軍,不是在下不肯成人之美,只是茲事體大,在下實在不敢做主。這樣吧,高將軍你先帶著隊伍返回兗州,等回到了兗州,在下一定在主公面前盡力勸說,請主公派人把將士們的妻室接回兗州,與將士們團聚。”

    聽到許汜這么說,部分陷陣營將士怒氣稍消,但就在這時候,一直板著臉生悶氣的曹性卻咆哮起來,一把揪住許汜的衣領,圓睜著眼睛瘋狂大吼道:“姓許的,少拿這些屎話搪塞我們!我們回了兗州后。如果主公不答應怎么辦?老子無所謂,反正老子有媳婦,可這些將士怎么辦?他們大部分都還是光棍,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給他們洗衣做飯的婆娘,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賣命,廝殺一天回家,好不容易有一口熱的燙的。你又不許他們要,要將士扔下他們的媳婦回兗州,你他娘的到底安的什么心?!”

    聽到曹性這話。本已經有些安靜的陷陣營將士頓時又騷動起來,而這些陷陣營將士的女人們聽到風聲,從帳中出來打聽消息。又聽到曹性的這些話,頓時就有不少女人掩面痛哭了起來,更有女人呼喚陷陣營將士的名字,堅決表示自己不愿意離開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陷陣營將士個個心如刀絞,也有不少人當場流出了眼淚。

    “姓許的,你給老子說實話!”曹性越罵越是憤怒,把許汜提著搖晃,大吼道:“你說,主公為什么要下這樣的命令?是不是有人在主公進讒。說我們背叛了主公對不對?你來徐州也有好幾天了,你自己親眼看到的,我們到底有那一點對不起主公了?又有那一個背叛主公了?!”

    許汜那里敢說實話,只是心虛的鬼扯否認,陷陣營將士則越來越是憤怒。沒得高順允許頭一次隊伍自行解散,圍到許汜身邊怒吼質問,還有人乘機賞給許汜拳腳,高順大聲呼喝,卻又那里約束得住。還好,就在這個時候。解圍的人終于來了——陶應親自領著陳登、魯肅、陶基、許褚和陳到等徐州文武來到了陷陣營的營地,把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許汜救了出來,也喝住了憤怒的陷陣營將士。

    “陷陣營的將士們,請你們冷靜,聽我一言。”當著兩百陷陣營將士的面,演技派大師級的陶副主任滿臉的神情凝重,向在場的陷陣營將士抱拳行禮,語氣更加沉重的說道:“將士們,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是我對不起你們,本來我只是想報答一下你們幫助訓練徐州軍隊的努力,但我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乘機散播謠言,說我企圖收買你們,讓你們背叛溫侯投靠于我,這才釀成了今天的后果。是我慮事不周,辜負了各位將士,請各位將士務必原諒。”

    “陶使君,真有這樣的事?”高順和曹性一起大驚問道。

    陶應不答,只是取出了陳宮給自己的書信,交給了高順和曹性,然后才嘆氣說道:“這是陳宮先生的親筆書信,二位將軍請仔細看吧,上面寫得很清楚,二位將軍,是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無辜被溫侯猜忌啊。”

    仔細看了陳宮的親筆信,高順和曹性就什么都明白了,陳登和魯肅等人再把書信內容大概的向陷陣營將士介紹后,在場的兩百陷陣營將士也全都明白了,然后這些陷陣營將士也全都憤怒了,“主公,我們是那樣的人嗎?陶使君是這樣的人嗎?我們到徐州快已經一個月了,陶使君什么時候說過一句收買籠絡我們的話?”

    “陶使君,小人不回去!小人要跟你走!那怕是只當一個普通的小卒,小人也要留在徐州!使君你就收下我吧。”

    “弟兄們,溫侯無情無義,我們還跟他干什么?全部留下來,陶使君肯定不會虧待我們!”

    陷陣營將士再一次炸開了鍋,不少陷陣營將士還當場向陶應雙膝跪下,懇求陶應收留,表示自己愿意留在徐州。見此情景,許汜當然是面如土色,生怕背上惑亂軍心致眾嘩變的黑鍋,曹性板著臉不說話,靜觀其變,高順則是勃然大怒,還要拔刀去砍這些企圖背叛呂布的陷陣營將士,營地中頓時又亂成了一團。

    還好,咱們的陶副主任是一位知曉廉恥的道德君子,說什么都不肯趁火打劫,吞并未來岳父的精兵強將,還親自攙起了一名下跪請求收錄的陷陣營將士,流著眼淚說道:“將軍,你愿歸順于我,陶應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呂溫侯是我岳父,你是我岳父的麾下將士,我把你留在了徐州,把這些英勇將士留在了徐州,天下人會怎么看我?又會怎么看你們?”

    被陶應親自攙扶那名陷陣營將士也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陶應則又向那些跪下的陷陣營將士說道:“將士們,你們都起來吧,很抱歉,我不能留下你們,我不能讓你們背上貪圖榮華富貴的罵名,我也不愿激怒溫侯,導致徐州軍與溫侯軍戰事重開。讓你們與往日的同伴刀槍相見。所以,你們都請起來吧,陶應對不起你們。不能讓你們一個人留下,只能讓你們隨高順、曹性兩位將軍回去……。”

    哽咽到這,陶應擦去一把臉上熱淚。又哽咽著大聲說道:“陷陣營的將士們,你們請放心,我已經考慮好了,既然溫侯不許你們把妻室和賞賜帶回徐州,那你們就把你們的妻子留在徐州吧,你們在徐州獲得的賞賜,也可以交給你們的妻子保管,讓她們在徐州為你們買間房子,買幾畝地,給你們造一個家。她們如果懷上了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將來如果有機會,如果再有緣,你們再回到徐州,你們在徐州……。也可以有一個家……。”

    無數的陷陣營將士哭出了聲來,也有無數的陷陣營將士向陶應雙膝跪下,磕頭道謝,陶應抱拳還禮,又轉向許汜、曹性和高順三人說道:“許先生,高將軍。曹將軍,既然溫侯誤會,要你們立即撤回兗州,那陶應也不能強留你們,應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你們再多住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走,一來請讓陶應最后款待你們一次,感謝你們在徐州軍隊傾注的心血,二來,讓這些陷陣營的將士,和他們的妻子告別……。”

    許汜點頭如雞啄米,高順緩緩點頭,同意陶應的請求,曹性則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又強自忍住,只是也點了點頭。陶應含淚道謝,又轉向旁邊的楊宏吩咐道:“仲明,給陷陣營將士安排送行宴的事,我就交給你了,不要花錢糧,一定要盡力讓將士們吃好喝好……。”

    “諾,主公請放心。”楊宏答應,還假惺惺的擦了一把眼角,抹去根本不存在的淚水。陶應點頭,吩咐了武將們留下,代表自己參與給陷陣營送行的宴會,然后便不再說話,只是向在場的陷陣營將士抱了抱拳,抹著眼淚就離開了陷陣營的營地,后面的陷陣營將士則跪滿了一地,沖著陶應的背影含淚大喊,“謝陶使君!”

    “曹將軍,如果有可能,請一定要回來。”陶基拉住了曹性的手,哽咽著說道:“在下的箭法還是狗屎,如果有機會,請將軍一定要再教教陶基……。”

    曹性默默點頭,忽然張臂抱住了陶基,用力搖晃了幾下,沙啞著嗓子說道:“三將軍,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再教你弓箭,你是我老曹這輩子最好的徒弟,虛心求教,領悟驚人,又不擺親貴的架子……。”

    許褚、陳到和徐盛圍住了高順,陳到說道:“高將軍,你剛來時,陳到坐井觀天,對你頗有不敬之處,但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有一句話憋在了心里許久,今天必須對你說出來——論帶兵和練兵,你比我陳到強一百倍!”

    “高將軍,如果再有機會,你可一定要回徐州來。”徐盛拉住了高順的另一只手,哽咽道:“只有你,才有本事練出真正的步兵!”

    高順緩緩點頭,并不說話,眼角卻已經有淚花閃爍,對面許褚則一把按住了高順的雙肩,大聲說道:“高將軍,跟著呂布有什么出息?留下吧,我把帳前校尉的職位讓給你!你的隊伍才會砍人,不象我的兵,只會殺雞!”

    高順苦笑,終于開口,沙啞著說道:“多謝仲康好意,但忠臣不侍二主,溫侯只要還在一天,高順就絕不另投他人。”

    許褚點頭,再不說話,只是張臂與高順擁抱在一起,高順也是如此,一起的淚流滿面。

    同一時間的陷陣營營地之外,眼睛紅腫的陶副主任已經騎上了自己的戰馬,準備返回徐州城中的刺史府去躲著痛哭,旁邊的楊宏卻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人才難得,這么多陷陣營的精兵愿意留下,主公你為何不肯接受?只要主公開口,至少一半的陷陣營將士都愿意留在徐州為主公效力啊。”

    陶應低頭看了楊宏一眼,剛才還盡是悲凄的臉上忽然露出奸笑,低聲說道:“你懂什么?現在我接受陷陣營的投靠請求,最多只能留下百把人,可我現在不接受陷陣營將士的投靠請求,把他們放回兗州去,就好象是在春天撒出去了一把種子,等到秋天的時候,我就可以收獲無數的精兵強將了。”

    楊宏似懂非懂的點頭,又趕緊大拍馬屁夸贊陶應英明,陶應則懶得和這樣的笨人羅嗦,只是吩咐道:“快去安排送行宴會吧,不需要你留下陷陣營的人,但一定要給我留住陷陣營將士的心。”

    楊宏唱諾而去,陶應則轉向旁邊的陳登和魯肅,低聲吩咐道:“元龍,子敬,做好準備,陷陣營一旦離開了徐州,馬上就給我封閉徐州北部邊境,一顆米、一粒糧、一匹布和一斤鐵,都不許再流入兗州!再有,做好和呂布開戰的準備!”

    陳登和魯肅奸笑,一起低聲答應,陶應則又突發奇想,問道:“元龍,子敬,你們說,如果我派一個使者去見曹操,就說我聽說他的女兒曹節長得不錯,想把她娶回來做妻子,會不會讓呂溫侯崩潰得更快一些?”

    “主公好胃口。”陳登苦笑答道:“就在下所知,曹操的女兒曹節今年好象才三歲,主公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才三歲?我還真不知道,那算了。”陶應臉一紅,難得在心里罵了一句自己混蛋。

    “主公如果想讓溫侯崩潰得更快一些,與曹操聯姻不是好選擇。”魯肅低聲答道:“曹操軍與呂布軍不共戴天,主公這時候與曹操聯姻,又在背后捅溫侯一刀,會不利于主公吞并溫侯的軍力。不過在下認為,袁紹的女兒袁芳是主公的理想選擇,一來年齡合適,二來袁紹與呂布的仇恨不深,溫侯覆滅袁紹只是幫兇,溫侯麾下的精兵強將對他的仇恨不會超過曹操。三來嘛,主公與袁紹聯姻正合遠交近攻的兵家至理,溫侯覆滅之后,可以借袁紹的手牽制曹操。”

    “袁芳?不知道長得漂不漂亮?”陶應心里琢磨,“不過漂亮不漂亮并不十分要緊,為了徐州五郡的萬千百姓,為了大漢天下蒼生,我犧牲一下自己的身子也無其所謂,這個提議值得考慮。”(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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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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