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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機關算盡再聰明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張飛率軍搦戰?有多少兵馬?”

    一邊隨口問著,陶應一邊把棋盤一角的棋子悄悄挪動了一步,對面的魯肅馬上發現,趕緊把拉住陶應的手,質問陶應為何每次下棋都作弊耍賴,陶應矢口否認,單膝跪在案前的傳令兵則抱拳答道:“回稟主公,約五六百人,騎兵約二十余人,余下全為步兵。 m”

    “傳令下去,不必理會張飛搦戰,無論何人,都不許出寨迎戰。”陶應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再有,多派探馬斥候哨探西北方向,看看有沒有敵人伏兵。”

    傳令兵領命而去,陶應和魯肅則繼續爭執棋子有沒有被偷偷挪動,不過陶副主任的小伎倆也很快戳穿,記憶力超人的魯肅依次指出了之前的三十余個落子點,證明棋子確實被挪動過,陶副主任才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可能是自己的袖子帶動了棋子,然后一口氣悔棋三十余步,要求從這枚不小心被袖子帶動的棋子重新開始,魯肅當然不肯,二人正爭執間,許褚、陶基、孫觀和徐盛等一幫徐州武將卻來到了中軍大帳,請令出營去戰張飛。

    “主公,張飛在營外搦戰叫罵,不知主公為何下令閉營不出,不許我等出戰?”許褚第一個大叫道:“末將請令率軍一千,去戰那上門送死的環眼賊,定斬環眼賊首級回來獻給主公。”

    “二哥,讓我去。”陶基也搶著說道:“小弟率君子軍出陣,保管讓環眼賊一個人都跑不掉!”

    “三將軍。君子軍打的勝仗已經夠多了,還是讓我率風羽軍出陣吧。”徐盛也來爭搶,還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州將領也自告奮勇,要去與張飛交戰。

    “不能出戰。”陶應終于轉過了身體,盤著腿向眾將說道:“你們難道沒有覺得奇怪?我軍有一萬余人,君子軍和風羽軍等徐州王牌隊伍也都在方與大營,張飛怎么還敢只帶著五六百人前來送死?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必是敵人的誘敵之計,張飛隊伍之后,定有伏兵。貿然出戰,必然中計!”

    “主公請放心。”徐州籍老將袁忠出列,拱手說道:“今日的哨騎探馬是由末將負責。末將敢拿項上人頭擔保,大營方圓三十里內,絕無一兵一卒的敵人伏兵!我軍斥候帶隊的將領也是末將的兩個兒子,若哨探有誤,請斬末將父子三人的首級!”

    “二哥,方與北面地勢開闊,道路寬敞,敵人想埋伏沒那么容易。”陶基也不服氣的反駁,然后又分析道:“況且那環眼賊素來脾氣暴躁,二哥你又在曹賊使者面前揚言。不殺大耳賊絕不收兵,說不定環眼賊就是聽到了這消息沉不住氣,帶著五六百人就來上門送死了。”

    “是嗎?”陶應轉動著狡詐的三角眼盤算,同時因為張飛的火暴脾氣給陶應的印象深刻,所以陶應難免有些動搖。“難道真是這樣,環眼賊沉不住氣上門送死來了?如果是的話,這倒是一個砍掉大耳賊一條胳膊的大好機會。”

    “主公,何不到大營門前去親眼一睹,觀察敵人是否誘敵?”魯肅提出新的建議,陶應一聽十分滿意。當下陶應終于下榻,領著魯肅和許褚等將趕赴大營門前觀察動靜。

    到得大營門前,營門遠處果然有一支五六百人的劉備軍隊伍搦戰,張飛那獨特的大嗓門聲音也清晰可聞,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大罵陶應全家,把陶應的祖宗十八代都挨個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聽到這些惡毒咒罵,臉皮奇厚的陶副主任和沉穩冷靜的魯肅倒是無其所謂,徐州眾將卻都是怒不可遏,紛紛請令出營交戰,但陶應說什么都不肯答應,還登上寨門哨樓,舉起了自己親手制造的原始望遠鏡,居高臨下的觀察來敵動靜。

    這時,還算粗中有細的張三爺看到徐州大營門前將領聚集,猜到陶應必已親臨,便又厲聲大喝道:“忘恩負義的陶應小賊,你不是要取桃園三兄弟的人頭嗎?張飛張翼德在此,不怕死的鼠輩,盡管來戰!張飛項上人頭,看誰能夠割下?!”

    “范疆張達能夠割下,可惜這兩位現在還不知道在那里。”陶應心中嘀咕,并不理會張飛的所謂惡言挑釁——三國時代這點罵人詞匯,陶副主任還真從來沒放在眼里過,只是耐心的觀察來敵隊伍,然而讓陶應迷惑的是,張飛的這五六百人并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同時敵人隊伍后方也是波瀾不驚,遠處沒有塵煙旗幟,也沒有任何可以大量藏兵的地方,所以陶應難免更加生疑“難道張飛真是自己上門來送死?”

    “主公,地勢開闊,似乎沒有伏兵。”旁邊的魯肅也說道:“至少在北方十里之內,不可能存在伏兵,在下認為可以一戰,我軍在方與駐扎已近一月,始終未曾一戰,軍心已有不少懈怠,打上一仗,對鼓舞軍心士氣也有好處。”

    陶應微微點頭,贊同魯肅的判斷,但陶副主任的多疑狡詐也不是蓋的,稍一盤算后,陶應說道:“還是謹慎為上,這樣吧,讓弓弩手做好準備,待我激張飛過來沖營,試一試他是否真來誘敵。”

    “可憐的張翼德將軍,你自求多福吧。”在與孫策交戰時見識過陶應罵人手段的魯肅悄悄嘀咕一句,然后傳達陶應命令,讓徐州軍隊在寨柵之后布置強弓硬弩,做好偷襲準備,而大批的弓手弩手布置到位了,陶副主任也開口大罵了…………

    “張飛狗賊!你大爺陶應就在這里,你有種過來和我決一死戰!你如果不敢來,你就是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禮少德短命缺心眼的窩囊廢!上劍不學學下賤!下賤招式那么多,你偏學最賤!鐵賤你不學,去學**!你燦爛的一笑,狼都上吊!你溫柔的一叫,雞飛狗跳!你瀟灑的一站,臭味彌漫!你〖興〗奮得出汗,虱子遭難!你不打扮。比鬼難看!你一打扮,把鬼嚇癱——!”

    “哈哈哈哈哈!”就算魯肅已經領教過陶應的毒舌功夫,也素來穩重冷靜。也不禁被陶應的這一連串大罵逗得哈哈大笑,哨塔下方的徐州眾將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不少人笑出了眼淚。笑疼了肚子,哨塔上的陶應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繼續口沫橫飛的滔滔不絕大罵不止“張飛狗賊,你出生時是不是被扔出去過三次,而只被接住過兩次?你的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澤鮮艷,相距甚遠!你娘帶你逛街,別人都問:大娘,你這頭猩猩多少錢買的?!”

    “陶應小賊——!小賊——!”

    挑釁罵戰不幸碰上了陶副主任。可憐的張三爺算是倒上八輩子的血霉了,不僅絲毫沒能激怒臉皮比城墻還厚的陶副主任,率先挑起罵戰的張三爺反倒被激得暴跳如雷,七竅生煙之下,張三爺甩開上來阻攔的燕將十八騎。挺起丈八蛇矛夾動戰馬,不顧一切的就往陶應這邊沖了過來,口中吼聲如雷“陶應小賊!受死!”后面的劉備軍將士個個大驚,趕緊跟著沖了過來。

    很當然的,埋伏在寨欄背后的陶軍弓弩手。很快就告訴了張三爺千萬別和陶副主任對罵,徐盛令旗一揮,數以千計的陶軍弓弩手亂箭齊發,可憐的劉備軍士兵揮舞圓盾格檔間不知多少人中箭倒地,張三爺也連中兩箭,狼狽不堪的逃了回去,退到射程之外繼續大罵,寨欄后的徐州將士歡聲雷動,瘋狂嘲笑張三爺的沉不住氣和劉備軍的狼狽。

    “還不肯走?是真來送死?還是堅決誘敵?”陶應眨巴著三角眼盤算,忽然瞟見幾個中箭重傷的劉備軍士兵在血泊中翻滾,陶應頓時心生一計,下了哨塔叫來許褚,向許褚吩咐道:“仲康,你率一千軍隊出營去戰張飛,但千萬記住,許戰許退不許追,張飛如果敗走,不管機會再好,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許追!不然的話,軍法從事!”

    “得令!”許褚歡天喜地的下去組織軍隊了,陶應則又叫來老將袁忠,指著那幾個在血泊中翻滾的劉備軍傷兵命令道:“袁老將軍,一會許將軍出寨交戰之后,你馬上帶人把那幾個敵人傷兵抓起來,審問他們張飛為何單獨來此搦戰的目的。問出口供,立即報我,但記住,要分開審問,別給他們串供的機會。”

    “諾。”袁忠恭敬答應,又在心里嘀咕道:“我們徐州這位新使君,可真是狡詐多疑到了沒邊,連防止串供這樣的細節都留心到了,老主公溫厚篤純了一輩子,怎么能生出一個這么狡猾的兒子?”

    不一刻,許褚手提雪亮鋼刀率軍出營,與張飛隊伍剛一對圓,二話不說就拍馬舞刀殺上,那邊張飛也不說話,挺起丈八蛇矛就與許褚戰做一處,陶應率領眾將在營門觀戰,袁忠也帶十數人把幾個劉備軍傷兵擒回,分別審問軍情不提。

    許褚與張飛的斗將大戰,自然是三國時代板指頭數得著的巔峰對決之一,二將在陣中刀來矛往,奮戰不休,當真刀刀都是力可開山,矛矛亦是勢可破石,馬蹄到處鬼神嚎,目前一怒應流血,喊聲震動天地翻,殺氣彌漫斗牛寒!只看得斗將素來弱勢的徐州將士目不暇接,心驚肉顫,見多識廣的劉備軍將士也是個個驚嘆不已,都道自己生平所見惡戰,莫過于此。

    許張二將大戰了七八十個回合時,袁忠也帶著俘虜口供來到了陶應面前,向陶應奏報道:“啟稟主公,口供問出來了,幾個俘虜都交代說,張飛匹夫是昨天夜里私自帶兵出營來與我軍交戰的,幾個俘虜又都說,環眼賊氣不過主公你一再揚言要砍大耳賊腦袋,向大耳賊請戰來與我軍廝殺又遭拒絕,便悄悄領了本部人馬連夜南下,來與我軍廝殺。”

    因為被羅貫中大神洗腦過深,深知張三爺暴躁脾氣的陶應聽了這樣的口供。也頓時信以為真,毫不猶豫的下令道:“陶基、孫觀聽令,你們各率本部人馬出營,孫觀兵分兩路包抄環眼賊隊伍兩翼,陶基你帶君子軍從西門出營,迂回去抄環眼賊的背后!”

    “諾!”陶基和孫觀歡天喜地的抱拳答應,飛快下去率領早已集結待命的本部人馬出戰。那邊魯肅則笑道:“主公,仲康將軍正打得痛快,怕是又要埋怨主公了。”

    “再委屈他一次。我只要勝利,不喜歡冒險。”陶應笑著答道。

    又過片刻,孫觀率先領著三千瑯琊兵出營。兵分兩路左右包抄向張飛隊伍兩翼,只有五六百人的張飛軍上下心中惶恐,驚叫不斷,張飛也有些心慌,賣個破綻掉頭就走,正殺得性起的許褚毫不猶豫,立即提兵就追,尚未完成包夾的孫觀不肯錯失立功機會,也是眼皮都不眨的提兵就追,還有從偏門出營的陶基更是貪功。同樣率領陶應最寶貝的君子軍追殺而上。見此情景,陶應大罵許褚抗令之余,只得趕緊派出快馬傳令各軍,命令許褚、孫觀和陶基三將不得追趕,以免中伏。

    收到陶應的命令。孫觀和陶基倒是無可奈何的停止追擊了,但是許褚卻說什么都拉不住,還說什么回來再向陶應負荊請罪,陶應破口大罵之余,也只得留下魯肅和徐盛守衛大營,親自領了陶基和孫觀二將率軍追趕許褚。打算去把這個徐州軍隊最能打也最暴躁的許褚拉回來。

    一口氣追出了二十余里,好不容易拉住許褚的馬韁,暴跳如雷的陶應正要揮鞭抽打抗令追擊的許褚時,西北方向忽然塵煙翻滾,兩千多步兵列隊沖了過來,當先兩員大將不是別人,正是與陶副主任互相恨入骨髓的劉備和關羽,劉備還遠遠就大叫道:“三弟!三弟!你沒事吧?!”

    “大耳賊也來了?”陶應心頭一跳,暗道:“難道大耳賊發現張飛私自領兵出營,趕緊過來率軍過來救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倒是一個擴大戰果的大好機會。不過,還是得小心有埋伏。”

    這時,劉備的救兵已經和張飛敗兵匯為了一股,可能是見張飛安然無恙僅受輕傷,劉備馬上就下令撤退,命關羽斷后,拉著張飛率軍向北就跑。見此情景,陶應先是喝住又要追殺許褚,然后沖陶基吼道:“帶君子軍上,用箭射大耳賊后軍,抓到幾個中箭受傷的敵人,馬上停止追擊!把俘虜押來,我要親自審問!”

    陶基大聲答應,舉刀下令,率領隊形整齊的君子軍沖鋒而上,不斷拉弓放箭射殺逃命的劉備軍,殿后的關羽是吃過君子軍無數大虧的主,知道在這種開闊地形上和偽君子軍糾纏那是找死,說什么都不敢掉頭力戰,只是率軍拼命向北逃竄,就連中箭受傷的士兵都不敢搶救,陶基也很快抓到了兩個腿上受傷的劉備軍士兵,派人把他們飛快到了正在大罵許褚的陶應面前。

    “說!”陶應用馬鞭指著兩個俘虜喝道:“你們何時出的兵?為何出兵?老實交代,饒你們不死,敢不回答,敢說假話,我擔保讓你們后悔生到這個世上!”

    “回將軍,我們是昨天夜里二更過后出的兵。”一個俘虜戰戰兢兢答道。另一個俘虜也搶著說道:“我們主公發現三將軍私自帶兵出營,又聽說三將軍來了方與和徐州軍隊交戰,擔心三將軍安全,就趕緊帶著本部所有人來追了。”

    “大膽!”陶應勃然大怒,一馬鞭抽了下去,詐唬道:“死到臨頭了,還敢說假話?你們分明是和曹賊勾結好了,曹賊大軍在前面布置了埋伏,你們來誘我軍去跳陷阱!來人,把這兩個狗賊拖下去,一刀刀割死!”

    “諾!”左右士兵答應,上前就來拖人,兩個倒霉俘虜則嚇得魂飛魄散,掙扎著拼命的磕頭喊冤,其中一個還當場尿了褲襠,哭喊道:“將軍!將軍!我們沒說假話,我們真是昨天夜里二更過后出的兵來救三將軍的啊,我們的后面也沒有曹賊隊伍啊,我家主公昨天夜里出兵匆忙,出了大營才去向曹賊報的信啊。”

    “看來不假啊。就算曹賊收到消息,倉促之間。在這開闊地帶也很難布置埋伏了。”陶應心中琢磨,先是揮手讓士兵放了兩個倒霉蛋俘虜,然后轉向許褚吼道:“混帳東西,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到了,跟我追!這一戰砍不下三十個敵人腦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主公放心,末將至少砍五十個敵人的腦袋回來獻給你!”許褚歡天喜地的答應。

    “來人。給陶基傳令,從西面開闊地帶迂回包抄,去堵大耳賊前路。逼大耳賊向東去跳泗水!”親自安排了君子軍的戰術,陶應又轉向旁邊的孫觀笑道:“孫將軍,看來給令兄報仇的機會到了。給我追,別讓大耳賊又溜了!將士們,殺啊!活捉大耳賊!”

    “活捉大耳賊!殺啊!”命令傳達,許褚和孫觀二將麾下共計四千余人的徐州將士一起歡呼雀躍,又一起發足向劉備軍追了過去,一向珍惜自己寶貴小命的陶副主任還破天荒的追在了最前面,〖興〗奮萬分的不斷盤算“不知道駐扎金鄉的呂曠呂翔有沒有膽量也出兵攔截,應該有可能,至少不會讓大耳賊藏進他們大營逃命。不過也別追太多,最多追到袁紹軍的金鄉大營,也必須得收兵了,不然的話,搞不會就會和曹賊的隊伍碰面了。”

    陶副主任命令君子軍向西迂回包抄的戰術十分陰毒。泗水在這一帶是從西北流向東南的斜線走向,劉備軍不管是向正北還是向正東逃命,都非得被泗水攔住去路,只有向西北或者正西才有一線生機,但是機動力強悍得可怕的君子軍向西包抄后,也就堵死了劉備軍的這一線生機了。劉備幾次率軍向西突圍,都被君子軍無休無止的弓箭射得死傷慘重,后面的徐州軍隊也乘機拉近了不少距離,最后劉備無奈,只得掉頭向北撤退,后面的陶應見劉備軍傷亡不小絕非作偽,心中更是大定,指揮著五千步騎只是隨后追殺不休,決意一定要解決了這個糾纏不休的大耳賊。

    如此又追趕了近二十里路,劉備軍隊伍前方終于出現了滔滔泗水,雖然兗州連年大旱,河中的水量不夠充沛,水位較低,卻也足夠攔住劉備軍的去路。見此情況,劉備軍隊伍中頓時響起了絕望的慘叫之聲,后面的徐州軍隊則歡聲如雷,人加步馬加鞭,氣勢洶洶的猛撲沖上,而可憐的劉皇叔走投無路,只能是一路沖向了被大片樹林與河堤包夾的狹窄地帶,徐州軍隊毫不猶豫的繼續追殺,無法穿越樹林的君子軍則繞林北上,去堵劉備軍的西北道路。素來冷靜的陶應也難得的露齒大笑“大耳賊,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

    這時,讓陶副主任感覺不妙的事發生了,當把徐州軍隊大部分誘入了被河堤和樹林包夾的狹窄地帶后,之前一直在倉皇逃命的劉備軍忽然在泗水河旁停住腳步,迅速掉過頭來背水列陣。見此情景,謹慎小心到了極點的陶應迅速勒住戰馬,先喝令眾軍止步,又趕緊左右張望地形,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陶副主任的小臉都白了——徐州軍隊的左面,是茂密的大片樹林,徐州軍隊的右面,則是滔滔泗水和漫長堤壩!

    “去幾個人,看堤壩下面有沒有伏兵?”陶應臉色慘白的大叫“還有樹林里,也馬上去探察!”

    “哈哈哈哈哈哈!陶應小賊,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不等徐州將士依令而行,對面不遠處的桃子三兄弟已經越眾而出,與陶副主任互相恨之入骨的劉皇叔仰天狂笑“陶應小賊,知道你奸猾過人!可惜你再奸詐再狡猾,機關算盡再聰明,這一次你也終于還是中我計了!”

    狂笑著,劉皇叔舉起手中雙股劍,發出信號,后面的劉備軍隊伍中立即銅鑼敲響,緊接著,大隊大隊的袁紹軍隊伍從徐州軍隊左面的樹林中洶涌而出,右面的河堤之下,也站出了無數的袁紹軍士兵,還有劉備軍的背后的堤壩之上,也出現了無數的袁紹軍旗幟!

    “袁紹軍?怎么是袁紹軍?!”陶副主任一陣天旋地轉,做夢也沒想到與劉備軍聯手伏擊自己的,竟然是在兗州戰場上一直與徐州軍隊友好相處的袁紹軍?!

    “陶應小賊!”張飛也用他天下知名的大嗓門狂笑起來“別指望你的癩皮狗偽君子軍了,他們那邊,也有伏兵招待!”

    “我的背后,也肯定有伏兵對不對?”可憐的陶副主任差點沒哭出聲來,心中暗道:“完了,我終于中計了!這一次,我不光是不敗威名不保,腦袋說不定也懸了!不要啊,我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女等著我去安慰,我不想死啊!”(未完待續。
第114章 竹籃打水1場空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在三國時代人憎狗厭的陶副主任是死是活,估計朋友們也沒有多少興趣——不就是一個打醬油角色嗎?有什么可值得關心的?有那些大角色重要嗎?所以,就好象拆遷條款普遍都順應民意一樣,我們就暫時忘記一下拆遷辦的小龍套副主任陶應,暫時回過頭來,看看絕對夠分量的曹操曹老大的情況…………

    勾結部分袁紹軍將領伏擊該死的陶副主任,具體執行人雖然是大仁大義親身力行的劉皇叔,但最緊張的人卻是背后出謀劃策的曹老大,作為陶應從始至終的對頭兼知己,沒有人比曹老大更清楚陶應的危險,也沒有人比曹老大更知道陶應究竟有多狡詐,想讓他掉進陷阱有多難,所以即便是仔細考慮到了計劃的每一個細節,也設身處地的分析了陶應的每一點心理,曹老大仍然不敢擔保自己的妙計一定就能夠成功,一定就能讓陶應這條涂油泥鰍上鉤!

    為了能讓陶應上鉤,曹老大甚至還使出了代價巨大的死間計,要求劉皇叔故意不向麾下將士透露作戰目的,還讓桃子三兄弟當著劉備軍將士的面,上演了一出劉關月下追張飛的驚天發現,為的就是讓劉備軍將士也認為他們只是為了去救張飛而出兵,避免劉備軍將士知情后誘敵時露出破綻,甚至被徐州軍隊俘虜暴露天機!

    即便如此,在夜色中送別了連夜南下的劉皇叔后。 M用兵用計素來胸有成竹且臨危不懼的曹老大也一反常態,不僅沒有返回寢帳休息。還始終凝視著劉備軍遠去的方向,眉頭緊鎖的不斷盤算估摸。心情之緊張,以至于連曹老大的兩大親信謀士荀彧和程昱都覺得有些太過,程昱還忍不住向曹老大問道:“主公,你在萬軍之中,矢石交攻之際,也未曾動心。今番用計,出兵冒險廝殺的也是劉備與袁紹隊伍,何故如此緊張?”

    “仲謀先生所見極是。”荀彧也說道:“此計即便不成,我軍也損失不大。還有的是機會重頭再來,主公也何必如此擔憂?空費心神?”

    “吾何嘗不知道這是白費心神,可吾就是放心不下啊。”曹老大嘆了口氣,道:“自汝南與陶應小賊再次相逢后,吾就有一種預感,天下唯一能與吾一較長短者,惟有這個陶應小賊!這個小賊一日不死,吾一日不得安寧啊。”

    “主公言之有理,陶應小賊不僅奸猾過人,文韜武略也遠勝過所謂的天下群雄。惟主公能與之一較長短,確實是主公的心腹大患。”荀彧點頭,又道:“但主公也不必過于憂慮,主公此計妙絕天下,天衣無縫,吾料定陶應小賊此番必然中計,就算不能斬下他的腦袋,也必然能重創他的元氣!”

    “希望如此吧。”曹老大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陰聲說道:“此計有四步異常重要。第一步,布伏!第二步,誘陶應小賊出戰!第三步,誘陶應小賊全力追擊!第四步,將陶應小賊誘入伏擊圈!你們要多派斥候探馬,時刻刺探南線戰情,一有消息,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立即報我!”

    荀彧和程昱答應,仔細安排了斥候探馬時刻探察南線戰情之后,這才把曹老大勸回寢帳休息,但就算是躺到了床上,曹老大仍然是輾轉難眠,睜眼直到天明。而到了雞叫三遍之后,荀彧和程昱急匆匆的進到了曹老大寢帳之中,一起向曹老大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呂曠與呂翔二位將軍按照主公安排,已經親自率軍就位,布置下了天羅地網,單等陶應小賊上鉤!”

    “消息準確否?可曾驚動陶賊斥候?”曹老大從床上一躍而起。

    “主公請放心,消息千真萬確,我軍斥候親眼看到了呂曠呂翔二位將軍埋伏到位。”荀彧答道:“至于陶賊麾下的斥候,應該沒有驚動,至少在呂曠呂翔二位將軍行軍與布伏時,我軍斥候沒有發現陶賊斥候探馬靠近,也沒有發現陶賊的斥候探馬有報警動作。”

    “這就好。”曹老大松了口氣,又黑又瘦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些輕松神情,微微笑道:“好!只要呂曠呂翔率軍布置到位就好,那個位置遠離官道,也遠離袁軍大營,陶應小賊就是再奸再滑,也決計無法想到,我軍會在伏擊圈布置在看似劉備軍絕境的泗水河畔!”

    輕松笑過之后,曹老大又飛快命令荀彧和程昱繼續派人查探,然后親自到了昌邑城下巡城,確認了呂布殘軍沒有突圍動作,這才回到中軍大帳,耐心等待南線消息。而到了正午時分,南線先后傳來了兩個消息,一是張飛抵達陶營搦戰,二是張飛沖營失敗后,陶應終于派出了許褚與張飛斗將,目前廝殺正列。

    “好!”聽到這消息,曹老大重重一掌拍在面前案幾上,黑臉上笑意漸濃,微笑說道:“第二關終于過了,接下來,就看劉玄德的戲演得象不象了!”

    “報————!”又提心吊膽的等了半個多時辰,終于又有一名滿身塵土的曹軍連滾帶爬的沖進中軍大帳,還沒來得及行禮就大叫道:“啟稟主公,張飛與許褚斗將期間,陶應出兵助戰,張飛兵少抵敵不住,敗往來路,徐州諸軍皆停止追擊,惟獨賊將許褚堅持率軍追擊,然后陶應也親率大軍隨后跟上!”

    “麾下有這樣不聽話的猛將,殺了舍不得,留下又不好約束,活該陶應小賊受的。”曹老大幸災樂禍的笑了。

    又過片刻,又一個斥候飛報到曹老大面前,說是劉備已經親自率軍與陶應碰上,劉備軍救出張飛后立即撤退,徐州軍隊只遲疑了少許時間。又立即在陶應的親自率領下全力追殺。聽到這消息,曹老大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終于放回了肚子里。仰天大笑道:“陶應小賊,就算你奸似鬼。這次你也非得喝一次洗腳水了!追!放心的追吧!劉備可是真敗,不是詐敗啊!”

    接下來大約半個時辰時間里,對于曹老大來說,絕對是今生到目前為止最漫長的半個時辰,撒出去的斥候不惜馬力的不斷趕回曹軍大營,給曹老大帶來劉備誘敵順利的消息。但因為始終還沒有確認陶應掉進陷阱的消息,曹老大的心臟也越跳越快,生怕下一個斥候報告的消息,就是陶應發現情況不妙掉頭撤退。緊張得心臟幾乎蹦出胸膛。

    終于!終于又有一個斥候沖進了中軍大帳,帶來了讓曹老大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的消息——那斥候甚至還沒完全沖進大帳,剛到了大帳門口,就歡天喜地的大吼道:“啟稟主公,大喜!大喜!陶應賊軍追殺玄德公抵達泗水河畔,不知為什么道路兩側出現了袁紹軍伏兵,與玄德公聯手把陶應賊軍包圍!”

    喜訊終于傳來,緊張了不知多少時間的曹老大如釋重負之余,一時之間竟然都神飛天外,不知該用什么話語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直到荀彧和程昱等心腹謀士爭先恐后的涌到面前道賀時,曹老大才改坐為躺,仰面躺在坐席之上,四肢呈‘大’字形伸開,看著帳頂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陶應小賊!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啊!這一次,你就是通天徹地之能,也非得嘗到一次大敗慘敗了!”

    “主公,應該抓住機會擴大勝果!”荀彧飛快建議道:“以在下之見。主公應當速派一支精兵增援戰場,盡最大可能擴大戰果!再立即遣人去請顏良文丑過來議事,以免二人聽到消息,前去阻攔壞事!”

    “對!這兩個混帳東西收了陶應小賊的賄賂,必須防著他們壞事!”曹老大躺著大吼道:“馬上派人去請顏良文丑過來議事,借口你們看著找!再傳令曹仁,讓他馬上率領三千精兵出營,趕赴戰場增援!告訴全軍將士,斬下陶應小賊人頭者,賞千金,封下邳太守!”

    “報。”荀彧和程昱等人唱諾剛走,帳外忽然又進來一名曹老大衛士,向曹老大奏道:“稟主公,袁紹軍遣使求見,說是要向主公遞交袁紹書信。”

    “袁紹書信?什么書信?不會是他的幽州戰場告急,想收兵回去吧?”曹老大坐直身體,冷哼道:“這樣最好,反正呂布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只要再重創了陶應小賊,袁紹把軍隊調回去更好,省得和我搶徐州。”

    哼完了,曹老大一揮黑手,喝道:“宣袁紹軍使者進來……好了,大人物曹老大的情況介紹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們該回頭來看一看打醬油的小角色陶副主任的情況了,前面說過,咱們的陶副主任雖然奸詐異常,在追擊過程中都要不斷的審問敵人的俘虜,然后再決定是否追擊,可惜這個謹慎多疑的好習慣,卻偏偏要了陶副主任的命,讓陶副主任中了曹老大的死間計,不可避免的掉入了曹袁劉三家聯手,精心布置準備的滅陶陷阱…………

    “完了!我這次終于中計了!非得吃一次大敗仗了!”小臉慘白著在心里喊出了這句話,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陶應終于回過神來,趕緊回頭大喊,“全軍掉頭,后隊變前隊,孫觀開路,許褚殿后,全軍撤退!”

    “陶應小賊,往那里跑?”與此同時,劉皇叔也下達了總攻命令,“全軍沖鋒,砍下陶應人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在與此同時,陶應軍左面的袁紹大隊人馬中,忽然拍馬出來了一名中年文士,瘋狂大笑著說道:“主公莫慌,伏兵不是對付你的!大耳賊,徐州楊宏在此,識相的話,快快下馬受降,饒你不死!”

    “楊宏?”陶應和所有的徐州軍隊將領都一起難以置信的驚叫了起來,原來從袁紹軍隊伍中越陣而出的不是別人,正是陶應從小袁三公處挖墻角挖過來的徐州新任長史、陶應麾下的頭號外交騙子——楊宏楊仲明!

    “楊宏怎么和袁紹軍伏兵在一起?難道楊宏求盟失敗?貪生怕死又投靠了袁紹?”驚呼過后。狡詐多疑得除了自己誰都不信的陶副主任,腦海中又迅速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以楊長史的德行。這樣不要臉的事絕對干得出來。

    還好,袁紹軍伏兵確實沒有向徐州軍隊發起攻擊。而是迅速向劉備軍逼近,從左右兩翼和背后三面包夾向劉備軍,與徐州軍隊把劉備軍四面包圍。見此情景,本來都已經準備逃命的徐州軍隊上上下下,當然是驚喜得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憐的劉皇叔卻是魂飛魄散。大喊大叫道:“呂曠將軍,呂翔將軍,你們這是干什么?干什么?”

    “妹夫!我們終于見面了!”新的喊叫聲傳來,一名和陶副主任同樣油頭粉面的袁紹軍青年將領騎著神駿白馬。領著相當不少的袁紹軍將領士兵也是越陣而出,遠遠的向陶應拱手大笑說道:“妹夫,初次見面,袁尚無以為禮,大耳賊劉備的項上人頭,算是給妹夫的見面禮,妹夫可千萬不要推辭!”

    “袁尚?袁尚的妹夫?!”陶應暈頭轉向中忽然醒悟過來,心中驚喜叫道:“難道說,楊宏替我向袁紹求盟求親都已經得手,袁紹已經答應把女兒嫁給我了?”

    “袁尚?袁尚的妹夫?!”劉皇叔也在暈頭轉向中忽然醒悟過來。心中絕望慘叫道:“難道說,袁紹匹夫已經把女兒嫁給了陶應小賊?陶應小賊,已經成為袁紹匹夫的乘龍快婿了?”

    讓陶副主任驚喜和讓劉皇叔絕望的還在后面,咆哮聲中,顏良從戰場右面挺刀出陣,身后士兵也押出了可憐的呂曠呂翔兩位將軍——都被粗麻繩捆得和粽子沒什么兩樣,顏良怒吼咆哮道:“好你個大耳賊,竟然敢收買我軍叛徒!如果不是三公子知道呂曠呂翔這兩個匹夫靠不住,帶著我們及時趕到。我等可就沒辦法向主公交代了!”

    “大耳賊,你今天別想跑了!”文丑也出現在了劉備軍的后方,挺槍大吼道:“大耳賊,讓汝死個明白!我軍已和徐州軍隊締結了盟約,聯手征討天下逆賊!汝這奸賊竟敢收買吾麾下叛將,今天不斬你項上首級,難消吾心頭之恨!”

    好不容易走完了無聊卻無趣的過場,該打醬油的都打完了醬油,該亮相也都亮完了相,今天真正的主角、咱們的袁三公子袁尚舉起手中鋼槍,向劉備大旗一指,得意不可一世的大喝道:“擂鼓,總攻!砍下大耳賊的腦袋,送給我的親妹夫做見面禮!”

    驚天動地的戰鼓擂響,袁紹軍三面掩殺而上,陶應也毫不猶豫的下令全軍總攻,許褚和孫觀二將越眾而出,率軍殺向驚慌失措的劉備軍,與袁紹軍聯手群毆可憐的桃子三兄弟,倒霉的劉皇叔叫苦不迭之余,也只能是趕緊領著關羽張飛向北突圍,想沖回昌邑去找唯一的朋友曹老大求救,關張二將護著劉皇叔奮力死戰,徐州軍隊和袁紹軍則盡情掩殺,直把劉備軍殺得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打手幫兇們圍毆桃子三兄弟的同時,愛惜性命的陶應和袁尚二位俊秀少年穩操勝算,當然不肯去湊這個熱鬧,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下馬步行,快步奔向對方,在戰場之側緊緊擁抱在了一起,一個口稱妹夫,另一個呢,則不顧自己其實比對方還要大一歲,仍然是不要臉皮的親熱喊了一聲,“三哥!多謝三哥啊!如果不是三哥,小弟今天就要吃大虧了。”

    “陶應小賊!小賊!”與之相應的,則是亂軍叢中倉皇逃命的可憐劉皇叔的絕望憤怒吼叫,“奸賊!你這個天下第一奸賊!難怪……,難怪你會中我的離間計!原來,原來你早就已經準備拋棄呂布,去抱袁本初的粗大腿了!奸賊!你這個天下第一的奸賊……陶應,陶賊!你這個奸賊!天下第一的奸賊!奸賊————!”

    同樣在憤怒狂吼的,還有更加可憐的曹操曹老大,難以置信的看完了鐵桿盟約兼靠山大袁三公的親筆書信,曹老大頓時就發了狂了,拍著面前案幾瘋狂怒吼,“難怪你要誘使呂布主動和你翻臉!難怪你要來兗州觀望風色!難怪你要故意中劉備蠢豬的離間計!難怪你要在關鍵時刻拋棄呂布!原來你這個奸賊,早就動手去抱袁本初的粗大腿了!奸賊!你這個天下第一的奸猾小賊……曹公,請冷靜,請冷靜。”替袁尚遞書的袁軍使者勸說曹老大冷靜,又道:“曹公,我主袁公已經將陶應陶使君聘為了東床快婿,請曹公看在我主薄面之上,不要再與陶使君兵戎相見。我主袁公又說了,曹老太公之死,也是徐州叛將張闿所為,請明公不要遷怒陶謙父子,與我主女婿友好相處,之前的種種誤會,我主袁公也會讓陶使君向曹公磕頭賠罪。我家三公子這一次親臨兗州,除了率領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協助曹公討伐呂布之外,再有就是督促之事,調停明公與陶使君之間的戰事。”

    “住口!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主豈能……。”旁邊的夏侯惇憤怒吼道。

    “閉嘴!”

    夏侯惇的怒吼被曹老大及時喝住,曹老大非常冷靜,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得罪了大袁三公了,陶應已經成功抱上了大袁三公的粗長大腿,還成為了大袁三公的乘龍快婿,自己如果堅持不肯接受大袁三公的調停,以大袁三公目空一切的狗熊脾氣,十有**就會與自己翻臉開戰,屆時袁紹軍與徐州軍南北夾擊,內部的呂布搞不好也會乘機咸魚翻身,目前已經被呂布搞得元氣大傷的自己,到時候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無可奈何之下,曹老大只能一邊祈禱著劉備和呂曠呂翔那邊能夠得手,一邊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好吧,就請三公子出面調停吧。哦,對了,三公子何時到的昌邑?為何不見他的人影?”(未完待續)RQ
第115章 和談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很湊巧,袁尚是曹老大和劉皇叔開始動手用計那天傍晚抵達的昌邑戰場,因為當時天色接近全黑,愛面子的袁尚袁三公子料定這會去拜訪曹老大,肯定不會有什么大開中門、鼓樂齊備之類的禮儀,所以也就沒急著去拜訪曹老大,選擇了先去自家大營與顏良文丑見面。 M

    讓曹老大吐血的是,袁三公子這次南下途中,要死不死的聽了超級馬屁精楊宏的讒言,決定給昌邑戰場上的所有人一個驚喜,在混亂拉鋸的昌邑戰場上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展露一下袁三公子的赫赫威風,故意沒有向沿途經過的兗州郡縣官府表露身份,只是打著袁紹軍普通信使的旗號南下,曹老大麾下的官員將領們也幾乎都沒見過這位袁三公子,自然也就沒有派出快馬向曹老大知會此事,徹底坑傻了幾乎得手的曹老大。

    其實被坑的還有可憐的陶副主任,為了給自家老大一個天大的驚喜,走得不算太快的楊宏也故意沒有派人先行南下,向陶應奏報自己已經行騙得手的消息,讓騎墻觀風的陶副主任沒少為此揪心,白白提心吊膽了不知多少日子。

    更讓曹老大吐血還在后面,袁三公子與顏良文丑見面后,只大概了解了一下昌邑戰場目前的形勢,馬上就讓顏良文丑派出心腹親信連夜南下,持書去方與和陶應聯系,要求未來妹夫立即率軍北上來拜見三哥。也就在這時候。要命的轉折到來了——為了表示對袁紹愛子袁三公子的尊重,顏良文丑讓心腹親信順便到呂曠呂翔營中走上一趟。知會呂曠呂翔三公子已經抵達的消息,讓呂曠呂翔第二天到昌邑大營拜見袁三公子!

    要死不死的在這個關鍵時刻派人去和呂曠呂翔聯系。結果很當然的了,顏良文丑的心腹親信抵達金鄉大營時,自然發現了本應該駐扎上萬袁紹軍的金鄉大營人去寨空,只有千把老弱士兵把守大營,呂曠呂翔也不在營中,再細一打聽得知呂曠呂翔率領大軍連夜出營。去了徐州軍隊所在的南方,顏良文丑派去送信的心腹親信自然是大驚失色,趕緊又連夜回到了昌邑大營向袁三公子和顏良文丑稟報此事。

    前面說過,顏良文丑因為拿人手短。曾經再三命令呂曠呂翔不得主動挑釁徐州軍隊,這會又已經確認了陶袁締盟的消息,忽然收到呂曠呂翔大軍連夜南下的消息,當然是大驚失色,趕緊向袁三公子稟報此事,袁三公子也擔心節外生枝破壞自己勾搭妹夫的大計,趕緊領了顏良文丑南下來找呂曠呂翔算帳。結果也就很當然了,袁三公子率領顏良文丑從金鄉駐軍口中拷問出了呂曠呂翔的去向,又找到呂曠呂翔的伏擊點,再仔細一問呂曠呂翔為何抗命伏擊徐州軍隊時。也就有了后來的事了。

    整件事之中的陰錯陽差因素簡直數不勝數,曹老大和曹老大麾下的斥候也都有各自責任,為了隨時掌握伏擊戰事的進展,曹老大把所有的偵察力量都集中在了劉備軍和徐州軍隊身上,忽視了對鐵桿盟友袁紹軍的監視;曹軍斥候雖然也幾次發現袁三公子和顏良文丑等人,甚至就連袁三公子一行快馬沖進呂曠呂翔的伏擊圈,實際上也被曹軍斥候發現,但因為曹軍斥候根本不知道曹老大勾結袁紹軍叛徒伏擊徐州軍隊的計劃,還道只是袁紹軍內部之間的普通聯絡。沒有阻攔盤問,自然更沒有向曹老大報告,結果…………

    對曹老大來說還好,這次伏擊計劃雖然徹底失敗,但曹老大的隊伍幾乎沒有任何的損失,惟獨只苦了以劉皇叔為首的桃子三兄弟,費盡千辛萬苦又付出無數代價,好不容易把徐州軍隊乃至陶應本人誘入了伏擊圈,結果卻被新鮮出爐陶袁盟軍聯手圍毆,三千軍隊全軍覆沒,劉皇叔本人身中兩箭幾乎喪命,關羽張飛一起帶傷,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沖出重圍,從水緩處泅過泗水,借著夜色掩護消失在了泗水北岸,陶袁聯軍雖然也全力搜索追殺,無奈卻都不是戰場逃命大師劉皇叔的對手,搜遍方圓十數里都找不到桃子三兄弟的蹤影,無奈之下只得悻悻收兵,讓劉皇叔又一次逃脫了陶副主任的毒手。

    順便說一句,劉皇叔這次之所以能夠又一次逃命成功,還真得感謝一下咱們的袁三公子,袁三公子剛下令袁紹軍圍毆桃子三兄弟,咱們不講義氣的陶副主任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心腹親兵去聯絡君子軍,命令陶基立即把該藏的東西都藏好,馬上率領君子軍滾回方與大營躲著,免得讓袁三公子與君子軍見面后暴露天機。不然的話,如果君子軍也加入追殺戰場,桃子三兄弟想要成功逃命的機會幾乎沒有!

    戰斗結束之后,做妹夫的自然少不得對三哥千恩萬謝,也少不得把袁三公子請回方與大營休息,袁三公子也不推辭,安排了顏良文丑率軍回營休息,自己便與陶應攜手返回方與,到徐州大營去享受未來妹夫的盛情款待。接著不到半夜的時間下來,溜須拍馬本事絕對不在楊宏之下的陶副主任也很快把三哥的脾氣性格摸了一個**不離十,有點小聰明但絕對是志大才疏,愛慕虛榮喜好表現,對酒色財氣來者不拒又對大哥袁譚恨之入骨,對袁紹軍的嫡位垂涎三尺巴不得袁紹馬上廢長立幼,而摸清楚了這一切后,擅長挑撥離間又喜歡混水摸魚的陶副主任當然是欣喜若狂,少不得對袁三公子益發的巴結諂媚,與袁三公子的關系也迅速升溫,互相以郎舅相稱,親熱得幾乎穿一條褲子。

    留袁三公子在徐州軍營里住了一天,昌邑戰場上傳來消息。曹老大已經答應了接受袁三公子的調和,與徐州軍隊談判停戰。又得到了三舅子許諾把談判地點設在袁紹軍大營中,陶副主任欣然從命。留下陶基、孫觀和徐盛等將守衛方與大營,自己則與魯肅、許褚率軍兩千北上,護送袁三公子返回昌邑大營,順便在那里與曹老大談判停戰,順便準備參與瓜分上一個老丈人呂溫侯遺產的行動——這也是陶副主任夢寐以求了許久的事。

    一天之后,徐州軍隊在曹軍將士憤怒的目光注視下抵達了袁紹軍的昌邑大營。還直接駐扎到了袁紹軍的大寨南營之中,曹軍將士雖然個個恨得咬牙切齒,但因曹老大嚴令約束,不敢過來挑釁滋事。眼睜睜的看著仇人大軍大搖大擺的駐扎到了盟友營里,不敢稍有動作。同時袁三公子也派出使者去見曹老大,約定次日在袁紹軍中軍大帳談判,曹老大無奈允諾不提。

    次日,劍拔弩張的陶曹兩家和談開始,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談判會場的防務全由顏良文丑親自率軍負責,徐州方面參與談判只有陶應、魯肅和許褚三人,曹軍方面也只有曹老大本人、荀彧和典韋三人參與,余者皆不許進入袁紹軍中軍大營。更不許任何人靠近中軍大帳的百步之內。

    巳時三刻,談判開始,雙方代表步入大帳時,曹老大和陶副主任這對仇人兼知己也終于又一次見面,當著袁三公子的面,陶副主任倒是很有禮貌的向曹老大抱拳鞠躬,畢恭畢敬的口稱叔父,恨陶應恨得蛋疼的曹老大卻三角眼一翻,黑臉一昂。沒好氣的喝道:“不敢當,操與使君素無往來,更無親眷之誼,如何敢當得使君長輩?”

    見陶應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旁邊的許褚當然是勃然大怒,下意識的飛快去按腰上劍柄,對面的典韋也是二話不說就去拔劍,陶應趕緊喝住,又向曹老大拱手笑道:“叔父不必過謙,叔父大人與在下岳丈本初公乃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應既身為人婿,自然不敢對岳父兄弟有失恭敬。叔父大人,今日小侄是為求和而來,之前的種種誤會,就請叔父大人還是都忘記了吧。”

    看著面前的‘賢侄’陶應的親切笑臉,曹老大還真想一拳頭把這個小白臉的鼻子給砸扁!這時,另一個讓曹老大憎惡憎恨的小白臉袁三公子湊了上來,也不行禮,直接就向曹老大笑道:“叔父,家父與你親如兄弟,陶使君是我妹夫,也是家父的女婿,叫你一聲叔父有何不可?就請叔父看在小侄與家父的面子上,認下陶使君這個侄女婿吧。”

    “小侄與家父?”曹老大用眼角瞟了袁三公子一眼,心中暗道:“把你自己放在你蠢貨老爹的前面?看來袁本初那個蠢貨還真是教子有方啊!見了我這個當長輩的,竟然也不行一個禮,狂妄成這樣,遲早有一天,你這個偽君子妹夫能把你連皮帶骨頭吞掉!”

    看在這一年來袁紹確實沒少對自己雪中送炭的份上,曹老大強壓下心頭的各種怒氣,很是勉強的向陶應還了一個禮,然后大步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臉皮奇厚的陶應當然不會介意,微笑著坐到了曹老大對面,倒是袁三公子十分不滿,在心里哼道:“狂什么狂?沒有我們四世三公的袁家鼎力相助,你曹阿瞞能撐得過這一年的難關?還敢對本公子甩臉色,遲早有一天,本公子要讓你曹阿瞞后悔!”

    各懷鬼胎的各自坐定,首先是袁三公子發言,說了一大堆和平共處共同發展之類的廢話,終于話如正題,道:“叔父,陶使君,我父親的意思是,既然陶使軍現在已經是袁家女婿了,曹老太公也是被黃巾余孽張闿所害,與陶使軍父子實無干系,那陶曹兩家不如就和了吧?今后袁陶曹三家聯手,共討天下逆賊,還清平于大漢天下,陶曹幸甚,天下幸甚。我父好意,不知陶使君與叔父是什么意思?”

    “好,好。”陶應點頭如雞啄米,恬不知恥的說道:“岳丈與妻兄有令,應敢不從?應可以擔保,只要曹叔父同意停戰,應今后定然與叔父友好相處,永罷刀兵,互不相犯,聯手征討天下逆賊,上不負岳丈所托。也不使妻兄失望。”

    “很好。”袁三公子開心一笑,又轉向曹老大笑道:“叔父。陶使君已經答應與你友好相處了,現在陶曹和睦。可就只差叔父一句話了。”

    “馬屁精!”曹老大暗罵了一句,很是勉強的點頭說道:“既然本初兄開口調停,那操不敢不從,但是要操與徐州停戰,必須有三個條件。”

    “叔父還想要條件?”袁三公子臉色一沉,開始不滿曹老大的不給面子。

    “三哥。沒關系。”陶應也早料到了曹老大會有條件,笑道:“叔父大人有條件請盡管明言,小侄一定盡力滿足——不過小侄有言在先,一是徐州和兗州都不產馬。叔父大人如果開口索要戰馬或者騎兵,小侄實在無能為力。二是攻城武器,小侄與叔父大人不同,小侄既已成為袁公女婿,今后就是公孫瓚之敵,隨時可能奉岳丈之命率軍北上,向公孫瓚逆賊發起致命一擊,攻城武器必不可少,徐州又和兗州一樣都是四面環敵,所以攻城武器實在不足。也無法提供給叔父大人。”

    “吾要你的戰馬和攻城武器做什么?吾要你的偽君子軍和霹靂車!”曹老大心中冷哼,但哼完之后,曹老大又馬上就明白了陶應的弦外之音,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陶應故意提起徐州和兗州都不產馬,等于是在變相提醒,袁紹的冀州和并州有著穩定和大量的戰馬來源,如果讓袁紹也知道了君子軍的秘密,那天下還有誰能制服得了他?!

    還有攻城武器,霹靂車其實就是攻城武器。陶應故意提起公孫瓚,實際上就是在發出變相警告,與四面環敵的兗州和徐州不同,袁紹現在的敵人只有一個已經是奄奄一息的公孫瓚,如果讓袁紹也得到了霹靂車,那么公孫瓚肯定能夠支撐的時間更短,到時候公孫瓚一旦覆滅,袁紹再想向南開疆拓土,頭一個倒霉的可就是曹老大了!

    “主公,陶應小賊弦外有音,請主公慎重三思。”荀彧也聽出了陶應的弦外之音,怕曹老大一時不察誤了大事,趕緊湊到曹老大耳邊低聲說道:“主公,最好是面對面單獨談判,陶應小賊和我們一樣,都害怕袁紹得到那些東西,可以利用這一點要挾他。”

    “小賊果然奸猾!”曹老大在心里哼了一聲,轉向袁三公子說道:“賢侄,吾的條件還沒有想好,得容吾仔細思量。尤其是錢糧數目,還有一些個人私事,吾想與陶應單獨談談,且請賢侄暫時回避,不知可否?”

    “叔父你還想索要錢糧?”袁三公子更不樂意了,道:“叔父你上次攻打徐州,在徐州掠得的錢糧難道還少了?”

    “吾在徐州是掠到了一些錢糧,可是前番徐州支援呂布,給吾造成了錢糧損失更大,難道吾就不能索要一些回來彌補損失?”曹老大理直氣壯的反問。

    “三哥,聽叔父大人的安排吧。”陶應也想與曹老大盡快展開正式談判,便微笑說道:“其實小弟也知道,當著妻兄你的面,叔父的很多話不方便說出口,妻兄你暫時回避,也可以盡快促成三家結盟。”

    “我暫時回避無妨。”袁三公子確實是一個繡花枕頭,不僅沒有絲毫懷疑,還擔心的問道:“不過,你們不會打起來吧?”

    “吾既已答應停戰,自然言而有信!”曹老大傲然答道。

    陶應微笑點頭,并不說話,袁三公子猶豫片刻這才離坐起身,領著顏良和帳中衛士暫時出帳,經過陶應身邊時,袁三公子還低聲說了一句,“別給太多,實在不行就一點都不答應,我自然會給你做主。”陶應含笑再次點頭,耳朵賊的曹老大則直翻白眼,暗罵袁三公子繡花枕頭一包草——陶應小賊都已經準備賣你了,還幫他著想。

    袁三公子等人暫時離開后,當大帳之中只剩下曹陶兩家六人之后,曹老大立即離坐而起,走到陶應面前大聲說道:“要吾與你停戰罷兵可以,但為了補償徐州軍隊對吾造成的損失,從今往后,你每年必須向吾進貢軍糧五十萬斛,布一萬匹,絹五千匹!生鐵兩萬斤!”那邊魯肅和荀彧也非常聰明的來到大帳門前望風。以免外人竊聽,留下許褚和典韋兩大猛人互相監視。以免對方忽然動手。

    大聲說完,曹老大彎下腰。在陶應面前低聲說道:“小賊,果然夠狠,竟然抱上了袁紹的大腿!行,要與吾停戰締盟可以,君子軍的騎射秘密加真正的霹靂車,吾今后不再踏足徐州五郡一步!”

    “叔父。你不是獅子大張口,是鯨魚大張口啊,這么多,小侄拿得出來嗎?”陶應大聲苦笑。又壓低聲音笑道:“明公,你如果不抱袁公大腿,能在兗州反敗為勝?還有,把君子軍的秘密和做的霹靂車交給你,我以后還敢睡覺安穩?其他條件可以商量,君子軍和霹靂車免談!”

    “軍糧最少四十萬斛!其他的可以商量!”曹老大大聲喝道。然后又低聲獰笑道:“免談也得談,惹急了吾,吾就當著袁尚蠢貨的面捅破此事,讓袁紹也向你伸手,看你這個奸猾小賊怎么辦?”

    “那我馬上給!我是袁紹的女婿。看袁紹收拾了公孫瓚后先打誰。”陶應低聲反威脅了一句,又大聲苦笑道:“叔父,小侄的徐州五郡被你殺得元氣大傷,實在拿不出來啊。這樣吧,小侄一次補償給你軍糧三萬斛,這總可以了吧?”

    大聲苦笑完了,陶應又從袖子里抽出一份縑帛,微笑著低聲說道:“當然了,我也不是毫無談判誠意——讓你吃過大虧的飛火槍槍藥配方。要不要?”

    以下就省略陶應和曹老大的大聲對答了,總之看到了陶應手中的縑帛,曹老大馬上眼睛一亮,伸手就要來接,陶應卻飛快收回,微笑著低聲說道:“想要可以,我也有條件——攻破呂布之后,呂布可以隨你處置,呂布的家眷你必須交給我,還有愿意向我投降的呂布軍降兵降將,你也必須交給我。”

    “好小賊!”曹老大勃然大怒,低聲怒喝道:“怪不得你賴在兗州不肯走,原來你還想著接收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啊?”

    “呂布被你殺得還剩幾個人?你讓我網羅一些算什么?”陶應理直氣壯的反問,又亮亮手里的飛火槍配方,低聲笑道:“孟德公,你是見識過飛火槍的,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你有了這種武器,還用得著怕我老岳父嗎?”

    想到那天在定陶戰場上的飛火槍神威,曹老大當然是萬分心動,稍一盤算就咬牙說道:“飛火槍加霹靂車,換呂布的家眷和一半俘虜!再有,加一份秘密盟約,將來袁紹不管進攻你我那一家,另一家都必須立即無條件出兵相助!”

    “成交!”陶應這次回答得很爽快,又低聲說道:“但盟約不能落于文字,只能是口頭承諾,我的信用如何,明公你比誰都清楚!”

    “你這個小賊,只有在大庭廣眾下說的話才會兌現。”曹老大冷笑了一聲,又道:“不過沒關系,袁紹掉頭向南的時候,吾不相信你這個小賊敢看著老夫覆滅!袁紹老匹夫真是瞎了狗眼了,竟然會選你當他的女婿!吾敢斷言,遲早有一天,呂布就是他的前車之鑒!誰當你的岳父,誰就要倒大霉!”

    “明公可千萬別這么說,在下對兩位岳父可都是萬分尊敬的。”陶應笑著說道:“再說了,聽說明公你也有女兒了,說不定將來有一天,在下也會尊稱你一聲岳父。”

    “謝了,老夫的命可能沒你的硬,克不過你!”曹老大很認真的一揮手,一把搶過陶應手里的飛火槍配方收好,又說了一句拿霹靂車草圖換呂布家眷和呂布軍俘虜,這才走回座位坐下,示意荀彧請袁三公子進帳。

    又過了片刻,袁三公子領著顏良回到大帳,很是疑惑的問道:“這么快就談完了?我還以為你們要談幾個時辰,正準備回去睡覺。”

    “你以為陶應小賊和你一樣草包,除了廢話就不會說別的?”曹老大心中冷哼,嘴上則笑道:“陶應賢侄慷慨大方,答應補償給吾糧草十萬斛,布三千匹,絹千匹,生鐵五千斤,吾很滿意,自然就談得快了。”

    “這么多?”袁三公子瞪大了眼睛,趕緊扭頭來看陶應。

    “確實如此,這是叔父大人的第一個條件,做晚輩的不敢不從。”陶應鄭重,又微笑說道:“不過叔父大人考慮到徐州五郡財力單薄,所以第二個條件又做出了讓步,只要小侄提兵北上,幫助妻兄你和叔父大人共同攻打昌邑城——這些錢糧布匹就可以減一半,這點我也答應了。”

    “減半?減辦好。”袁三公子松了口氣,又笑道:“既然妹夫你答應出兵幫忙攻城,那我們郎舅這次就可以并肩作戰了。”

    “小賊,算你狠!”曹老大在心里哼了一句,又笑道:“老夫的第三個條件是攻破呂布后,陶應賢侄立即全線撤出兗州,同時為了彼此取信,陶應賢侄將只在徐州邊境小沛城駐扎一千軍隊,老夫也將僅在湖陸駐扎一千軍隊,一兵一卒都不許增駐。”

    袁三公子和顏良等人都不知道徐州地形,對曹老大這個看似友好的條件當然是連連贊賞,這邊魯肅和許褚卻急了,張嘴正要反駁時,陶應卻攔住了他們,微笑說道:“正是如此,子敬,文若先生,請寫友好盟約吧,我們現在就請簽字,也請妻兄做一個公證。”

    聽到陶應答應得如此爽快,曹老大、荀彧和典韋當然都笑了,魯肅卻急了,趕緊湊到陶應耳邊說道:“主公,你瘋了?我們徐州的北線,也就小沛這么一個三面環水的咽喉可以堅守,你又把霹靂車給了曹操,只在小沛駐扎一千軍隊,萬一曹操突然翻臉怎么辦?”

    “別急。”陶應也在魯肅耳邊低聲說道:“回去我就讓孫觀兼任小沛令,他的麾下也只留一千軍隊編制,剩下的三千軍隊——全部改編為小沛縣衙的衙役,讓他們維持小沛縣的治安。”(未完待續)RQ
第116章 岳父是用來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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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做妹夫的這話可絕對不是奉承,三哥你的脾氣妹夫也知道,最討厭阿諛奉承,阿諛諂媚!妹夫更知道三哥你的為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權重者不媚之,勢盛者不附之,從來不喜歡聽那些阿諛諂媚之語!妹夫之所以一再表達對三哥你的敬意,也完全因為是小弟對三哥你的崇拜!妹夫我的出身也不算是寒門,根基也不算是短淺,一直都自認為普天之下,除了妹夫自己之外,就沒什么能夠入眼者!可是自打見到了三哥你,妹夫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什么叫坐井觀天……。 M”

    “顏良將軍,聽聞當年在汜水關下,那華雄小兒連斬十八路諸侯麾下數將,威風不可一世!本初公惟長嘆者,就是顏良將軍你和文丑將軍不在帳中,這才讓關羽小兒僥幸成功,關羽小兒的欺世盜名,莫過于此!楊宏也真是替將軍惋惜,當時將軍如果也在汜水關下,豈有那販棗賣豆的關羽小兒沽名釣譽的半點機會?”

    “顏將軍千萬不要過謙,楊宏其實也是把那關羽小兒夸獎太過,若論文韜謀略,那關羽小兒那能及得上將軍的十中之一?若論英雄蓋世,那關羽匹夫就好象是草叢里的螢火之光,將軍你卻是明月當空!再論武藝手段,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那關羽張飛兩個匹夫與顏良將軍你來相比,那就更是望塵莫及、瞠乎其后了!”

    “仲明先生,你此語是否太過了?顏良將軍英雄無敵,難道文丑將軍就要愧然長嘆了?依我之見,顏良文丑二位將軍不相伯仲,不分高下!什么關羽張飛、呂布典韋、張頜高覽,與顏良文丑二位將軍相提并論。簡直就是對二位將軍最大的污辱!”

    “主公所言極是。是楊宏失言,該打該打!文將軍請千萬恕罪,在下不是覺得你比不上顏將軍。恰恰相反,在下還非常清楚,文將軍你不僅與顏將軍情同手足。都是三公子與袁公的左右臂膀,文韜武略也與顏將軍不相伯仲!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文將軍你與顏將軍都有萬夫不當之勇?誰不知道你們二位將軍于萬軍之中,取敵人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上次在冀州,當時在冀州數得著的名將耿武、關純企圖刺殺袁公,被二位將軍一刀一槍,當場斬于馬下,刺于馬下!其赫赫武勇,楊宏就算只是耳聞。也不禁為之神往…………。”

    以上之類的話,自打徐州軍隊北上移駐袁紹軍大營之內后,咱們的陶副主任和咱們的楊宏楊長史。差不多每天都要在袁三公子和顏良文丑二位將軍面前說上十遍。還每一次的內容都不一樣,每一次都huā樣翻新。絕不重復!直把自視極高的袁三公子和大老粗顏良文丑捧得是飄飄欲仙,眉huā眼笑,****,對陶副主任和楊宏大人也是益發喜愛,無不把陶應和楊宏視為生平摯友,知己兄弟,骨肉手足。

    楊宏這樣拍馬屁當然是出于個人習慣,陶副主任這么不要臉不要皮的拍馬屁,卻當然是為了公事,這不,袁三公子高興時只是點了點頭,袁紹軍在呂布軍最后一次突圍戰斗中抓獲的呂布軍俘虜三百多人,就沒按之前袁曹約定給曹軍送去,而是送到了徐州軍隊的營寨之中,交給陶副主任發落處置。而讓陶應、魯肅和許褚等人驚喜的是,這三百多人中,竟然就有一個曾經到過徐州的陷陣營將士。

    這個陷陣營將士叫做劉云,在呂布軍最后一次突圍的夜戰中,劉云的大腿被長矛刺穿,沒能隨著呂布撤回城中,被袁紹軍士兵在尸體堆中發現并且俘虜,被關進戰俘營后也沒有得到任何治療,全靠他自己多年積累的戰場經驗包裹傷口,這才沒有因為流血過多致死,堅持到了被徐州軍隊解救出來。但即便如此,陶應和許褚等人見到劉云時,他也只剩下了一口氣,大腿傷口都已經在生蛆腐爛,徐州軍隊的軍醫也是huā費了無數力氣,好不容易才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陶使君……。”剛一恢復了些意識,七尺男兒劉云就拉著陶應的手哭成了一個淚人,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抽抽噎噎的說道:“使君,小人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小人做夢也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到你,竟然能在這里見到你……。”

    “劉將軍,沒事了,沒事了。”陶應溫柔安慰道:“我已經和袁紹公的隊伍說好了,你和被俘的溫侯麾下將士,從今以后都跟我,以后你就不用再擔心了。還有,郎中說了,你的傷口也有希望痊愈,不會殘疾。”

    “嗯,嗯,謝謝使君,謝謝使君。”劉云哭著抹眼淚,又趕緊問道:“使君,翠huā她還好吧?”

    “翠huā是誰?上酸菜那位?”陶應有些莫名其妙,旁邊的楊宏則插口說道:“劉云將軍,你請放心,你的妻子翠huā現在很好,她在彭城郡的觀道亭安了家,還用你留下的金子買了十畝地,雇了幾個徒附種田,買地的事,還是我幫你們陷陣營將士的家眷出的面,你回去后就馬上能看到她了。”

    “謝謝使君,謝謝楊大人。”劉云喜極再泣,又掙扎著說道:“使君,只要小人還能好過來,只要使君你愿意收留小人,以后小人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不管是練兵練武,還是上陣殺敵,只要使君你一聲令下,小人為你赴湯蹈火!小人如果有二心,天地不容!”

    “這些事以后再說,現在你先安心養傷,我會讓郎中全力救治于你,一定能讓你痊愈。”陶應溫和的笑笑,又問道:“劉云將軍,你和溫侯最后一次突圍時,昌邑城里的情況怎么樣了?還有多少軍糧?”

    “還能怎么樣?軍隊里一天喝兩碗稀麥粥,百姓都已經在吃草根樹皮了。”劉云神色黯淡的嘆了一口氣,又恨恨說道:“倒是溫侯那個小舅子魏續,還在克扣我們的口糧拿糧食釀酒,溫侯把我們陷陣營交給魏續這個***,簡直就是想把我們往死路上逼。”

    “別急。從頭至尾慢慢的說。越仔細越好。”陶應又吩咐道。

    劉云艱難點頭,這才在陶應的要求下仔細介紹起高順等人回到呂布軍后發生的事,原來高順和曹性率領兩百陷陣營將士回到兗州后。懷疑高順和曹性已經被陶應收買的呂布立即將高順曹性下獄,兩百陷陣營將士也被發配到了呂布小舅子魏續的麾下,全部進了輔兵隊伍干苦力。高順和曹性的兵權也被呂布剝奪得一干二凈,盡數交給了魏續掌管,而且劉云還聽說,如果不是陳宮全力阻攔和徐州軍隊交涉,呂布還曾經下令將高順和曹性斬殺。

    再后來的句陽大戰中,呂布率敗軍棄營而走,身陷囹圄的高順和曹性幾乎被曹軍生擒活捉,幸得高順深受麾下將士愛戴,七百多陷陣營將士沒有跟隨魏續逃命。自發的組織了起來,在亂軍拼死救出了高順和曹性,又在逃亡路上收攏了近千敗兵。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曹軍追殺。然后曹性一度提出率眾棄呂布投徐州。大部分陷陣營將士和部分呂布軍將士也贊同這個主張,高順卻力排眾議堅決反對。又帶著陷陣營和其他敗兵逃回了定陶城,重新回到了呂布麾下。

    讓劉云等陷陣營將士失望而又憤怒的是,看到高順和曹性帶兵回歸,呂布雖然免除了高順和曹性的牢獄之災,卻仍然不肯交還高順曹性的兵權,高順和曹性帶回定陶的隊伍也被分別交給了魏續和郝萌,高順曹性只有在戰時才能臨時統兵,且還要聽魏續郝萌的指揮,陷陣營將士雖然個個氣憤填膺,卻也無可奈何。再到后來,呂布軍殘部被困昌邑城,幾番大戰下來,七百多陷陣營將士也已經只剩四百余人,曾經到過徐州的兩百陷陣營將士,就劉云所知,也已經只剩下了不到百人。

    至于昌邑城里的存糧情況,僅為陷陣營什長的劉云當然沒辦法知道存糧實數,唯一只知道的是呂布軍已經盡收昌邑城中的民間存糧,但呂布軍將士每天的伙食供應,已經從最初的每人一斤二兩,削減到了每人半斤。同時劉云還十分憤怒的指出,呂布的小舅子魏續不僅肆意克扣士兵口糧,還利用收繳民糧的機會大肆搜刮貪污,用這些救命糧釀酒自飲和進獻呂布,呂布軍士卒多有怨言,呂布卻根本不理不問,還常常帶著醉意巡城。

    “士兵每人每天半斤口糧,魏續也還敢偷偷釀酒,看來昌邑城里應該還有一點存糧,不然魏續也不敢不知死活到這個地步。”陶應心中盤算。

    “主公,如果曹操聽到這個消息,恐怕臉色就要更難看了。”魯肅也分析出了昌邑城中的情況,向陶應說道:“從魏續釀酒和每人半斤口糧來看,昌邑城里應該還有一點存糧,估計是因為盡收民間存糧和士卒大量傷亡這兩個原因,呂布暫時還不至于餓死,應該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陶應沒有和魯肅答話,稍一盤算后,陶應向劉云吩咐道:“劉云將軍,你先安心養病,等你身體好點,請你幫我個忙,幫我到你們被俘的將士隊伍中,挑幾個靠得住又機靈的朋友出來,介紹給我,我有大用。”

    “小人現在就去。”劉云掙扎著馬上就要去給陶應當差,但腿剛一動就扯到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陶應忙按住他,連說不忙,直到劉云老實躺回病榻,陶應又吩咐了麾下將士善待劉云和其他呂布軍俘虜,這才領著魯肅、楊宏和許褚等人離開傷員小帳,返回自己的大帳議事。

    回到自家大帳時,南線傳來消息,徐盛已經率領著三千后軍抵達了金鄉,估計入黑前就能抵達昌邑大營,陶應先安排了楊宏去和袁紹軍交涉,請袁紹容許徐盛的后軍也進袁紹軍大營駐扎,又安排了許褚去組織士兵騰出營地方便徐盛駐扎,直到大帳里只剩下陶應和魯肅兩人,陶應這才向魯肅憂心忡忡的說道:“子敬,情況不妙啊,我和你的判斷一樣,從劉云介紹的情況來看,昌邑城里應該還有一點糧食。呂布也還能再支持一段時間。”

    “主公。這是好事啊?”魯肅有些莫名其妙,道:“我軍與曹操已經簽訂了和約,化敵為友。又有袁紹父子做保,一時片刻量那曹操也沒膽量與我軍翻臉,我軍后顧無憂。不怕與呂布久耗。倒是曹操那邊,即便不算路途消耗,五萬大軍一天的軍糧開支就得三千多斛,讓曹操在昌邑城下多拖一天,對我軍不是更有利一分?”

    “子敬,你就是太忠厚了,昌邑戰事拖久了,對我軍來說也不是好事。”陶應嘆道:“先不說你我不能抽身返回徐州,袁紹軍這邊就是一個巨大的危險。袁紹這邊也是五萬大軍,其中騎兵還遠超過我軍與曹賊的總和,每天的軍糧開支至少在四千斛以上!如果時間拖久了。曹老賊東拼西湊弄來的二十萬斛糧草用盡。你說我那位新老丈人是會繼續借糧給曹賊?還是讓我這個新鮮出爐的乘龍快婿當冤大頭?”

    “主公言之有理!”魯肅心中一凜,道:“還是主公看得長遠。昌邑戰事一旦久拖下去,曹操軍糧一旦告罄,就算曹操不向我軍伸手,袁紹軍也會向我軍伸手!到時候給了是當冤大頭,不給就是傷和氣,進退兩難。”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陶應點頭,又哼道:“如果不想當冤大頭,唯一的辦法,就是幫曹賊盡快攻下昌邑城, 然后大家一拍兩散,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主公,出動霹靂車吧。”魯肅建議道:“我軍在方與大營有十五架拆散運輸的霹靂車,只要拿到這昌邑城下,三天之內必能破城。”

    “子敬,你怎么越來越老實忠厚了?”陶應苦笑說道:“看到霹靂車的威力,袁尚和顏良文丑能不伸手,給了他們,公孫瓚還能替我們牽制住袁紹幾天?況且用徐州的霹靂車攻破昌邑城,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還不得恨死我們徐州軍隊?”

    “這倒也是。”魯肅點頭,又為難道:“這么可就難辦了,不能用霹靂車,我們的軍隊又不方便參與攻打昌邑的攻城戰事,那如何能讓曹袁聯軍盡快攻破昌邑城呢?”

    “看來,只能是從呂布軍的內部下手了。”陶應沉吟,又仔細回憶了許久腦海里那點可憐的知識,然后陶應才低聲說道:“這么試一試吧,子敬你替我去見見曹賊,把我們了解到的昌邑城中情況和我們的分析都告訴給曹賊,然后告訴曹賊,呂布麾下有魏續、侯成和宋憲三人可以爭取,讓曹賊自己想辦法對這三個人下手,利用他們攻破昌邑城。”

    “但記住。”陶應又不放心的叮囑道:“一切都只能口述,絕對不能有只言片語落于文字,要防著曹賊從背后捅我們一刀,和我們爭奪呂布軍的降兵之心。”

    “這個在下省得。”魯肅點頭,又好奇問道:“不過主公,那個劉云只是提到魏續克扣士兵的口糧釀酒,并沒有提供魏續有可能背叛的線索,也沒有一個字提到侯成宋憲,主公如何斷定此三人有可能背叛呂溫侯?”

    “我是瞎猜的,反正是借曹賊之手行詐,即便失敗也毫無損失。”陶應隨口鬼扯,又道:“曹賊如果也問這個問題,你就告訴他,無可奉告!”

    “那在下去試一試。”

    魯肅答應,起身正要出帳,陶應卻又叫住了魯肅,然后陶應三角眼里的眼珠亂轉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這才咬牙說道:“既然要幫曹賊破城,那我們索性就好人做到底,也幫人幫到底!我已思得一計,定可助曹賊迅速破城,子敬你附耳過來……。”

    …………………………

    是夜,魯肅以個人身份到曹營拜訪,正在帳中與眾人議事的曹老大聞訊大奇,趕緊領著荀彧、程昱出帳親自迎接,把魯肅這個同樣垂涎已久的人才請進大帳,禮待甚厚,直到受寵若驚的魯肅再三道謝,曹老大才笑著說道:“子敬先生大駕光臨,想必是定有賜教,還請先生直言無諱,操定當洗耳恭聽。”

    “孟德公果然直人直語,那肅也就斗膽直言了。”魯肅拱手答謝,這才說道:“實不相瞞,我是來向孟德公稟奏一個消息的,但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孟德公若是想靠圍城耗死呂布。怕是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說著。魯肅把徐州軍隊從戰俘口中搜集到的昌邑情況向曹老大詳細介紹了一遍,也主動說出了自己對昌邑糧草情況的分析——也就是呂布軍的士兵口糧情況判斷,呂布應該還能支撐一段不短的時間。然后魯肅又主動說道:“貴我兩軍現在既為盟友。聯手攻打昌邑,如此敵情不能不向明公通報,故而肅瞞了主公。私自來向明公知會此事,還望明公深查之。”

    “瞞了主公?”曹老大可不傻,笑道:“子敬先生怕是替陶使君背黑鍋吧?陶使君現在與袁三公子親密無間,昌邑又緊鄰徐州,戰事一旦遷延日久,我軍一旦斷糧,無力再向袁軍提供糧草,袁三公子豈能不向貴軍伸手?袁三公子麾下的五萬大軍,每天消耗的錢糧不可是小數目。陶使君能不擔心和心疼?”

    老實人魯肅有一點臉紅,硬著頭皮答道:“明公誤會了,我主確實不知此事。是在下害怕徐州百姓無辜受到錢糧牽連。這才來向明公知會此事。”

    曹老大和荀彧、程昱都笑了,都看出了魯肅的言不由衷。然后曹老大笑道:“好吧,既然子敬先生舍身護主,甘愿替陶使君背這口黑鍋,那操也不讓先生為難,就算是子敬先生的意思吧。”

    笑完了,曹老大又道:“子敬先生既然提到此事,那吾也不在明人面前說暗話,不瞞先生,其實在下也從呂布軍俘虜口中得知了這些情況,同樣也認定呂布還能茍延殘喘一段時日,也正為此事煩勞——吾這可是真心話,戰事遷延日久,固然對陶使君不利,對吾卻更不利!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徐州五郡不僅錢糧豐足,且先于我兗州屯田六年,糧草極有保證,對耗錢糧,吾是絕對耗不過陶使君!故而請子敬先生與陶使君放心,操這一次絕對不敢故意拖延戰事,把徐州拉下水,因為操就算把貴軍拉下了水,首先被淹死的也只有操自己!”

    魯肅點頭,知道曹老大這話不假,如果曹老大想故意把徐州軍隊拉下水,首先被錢糧拖垮只會是曹老大的隊伍,所以曹老大這次就算是有惡心陶應的機會,也肯定不敢抓。

    難得說完了一番心里話,曹老大又問道:“子敬先生,既然貴軍也不愿與呂布匹夫再耗下去,那么不知子敬先生可有良策教我,助吾迅速破城?”

    “請明公記住三個名字,魏續、宋憲和侯成。”魯肅按陶應的吩咐答道:“就我軍掌握的情報,此三人有希望為明公所用,助明公取得昌邑城。”

    “先生如何得知此三人能夠利用?”曹老大驚喜問道。

    “無可奉告,請明公理解。”魯肅恭敬答道。

    “八成是在呂布軍隊伍里有內線。”曹老大信以為真,便又追問道:“操與此三人素無往來,不知子敬先生可有辦法教我,助我與此三人取得聯系?”

    “肅亦與此三人素無交情,不通消息,故而實在愛莫能助,只能請明公自決之。”魯肅很不講義氣的推卸了責任,然后魯肅又壓低聲音說道:“但肅卻有一計,可使呂布軍心徹底渙散,互相間離,助明公從中取事,攻破昌邑。”

    “先生有何妙計,還請快快道來,操定當厚報先生。”曹老大大喜說道。

    “盡盟友之力而已,不敢圖報。”魯肅謝絕,又低聲說道:“肅聞陳宮與明公乃是舊交,明公可做一封親筆書信與陳宮,中寫朦朧曖昧字樣,于要害處自行涂抹改易,然后乘陳宮上城巡視之時,遣一降軍士卒送入交與陳宮。陳宮得書若不毀,呂布聞訊必索書觀看,見書中緊要處盡被涂抹,必然懷疑乃陳宮所為,若陳宮毀書更妙,呂布得知陳宮銷毀明公,必然更疑陳宮!疑則必猜忌,猜忌則必亂,明公再取昌邑,豈不是易如反掌?”

    曹老大不動聲色,旁邊的荀彧和程昱也不動聲色,盤算許久后,曹老大微笑說道:“子敬先生此計大妙,只是操文筆不精,如此緊要書信,還需請子敬先生為操代筆,指點何處朦朧,何處涂改,操必重謝。”

    “請……。”魯肅差點就想讓曹老大取來文房四寶,話到嘴邊卻及時醒悟過來,心道好險,如果我中計留下墨吃紙,我軍招降呂布軍殘兵敗將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醒悟過來后,魯肅趕緊搖頭,道:“肅不過一鄉野書生,如何做得此等重要書信?明公幕中高才甚多,可請文若先生或者仲謀先生代筆。”

    “可惜,看來又是陶應小賊的叮囑。”曹老大暗叫了一聲可惜,又向魯肅道了謝,還命人取來金銀財物答謝魯肅,魯肅堅辭不受,拱手告別而去,曹老大親自將魯肅送出自軍營門,方才與魯肅拱手而別。

    “子敬先生你的妙計?”看著魯肅遠去的背影,曹老大忽然在心中感嘆起來“世上除了那個外表俊秀又心如蛇蝎的奸毒小賊,還有何人能夠琢磨出如此歹毒的計策?本初兄啊本初兄,你找了這么一個好女婿,可真是你的福氣,運氣!你的掘墓人,九成九也就是他了!”
第117章 陳宮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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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白門樓時不同,呂布軍這一次同樣是走入了窮途末路的絕境,做為呂布軍唯一智囊的陳宮倒沒有過多的責怪呂布,在陳宮看來,呂布軍走到這一步,除了因為對手太強之外,再有就是呂布軍沒有堅定維持聯陶抗曹的盟約,自己斷了唯一后路,而導致陶呂聯盟最終破裂的,呂布有責任,陶應有責任,陳宮本人更有責任——如果不是陳宮也在貪圖徐州五郡,幾次都贊同呂布趁火打劫的主張,也不會徹底激怒陶應,讓本來很有前途的陶呂聯盟徹底破裂。 m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一次心中有愧的陳宮沒再責怪呂布的不納忠言,也沒責怪呂布不聽自己的策略,選擇了與呂布同生共死,在呂布意志消沉終日借酒澆愁的情況下,陳宮毅然挑起了督師守城的重任,吃住都在城墻上,不僅多次組織軍隊打退曹軍的明攻暗偷,也再也沒有返回城內家中,探望老母妻子一眼,為呂布盡最后一份忠心,也為呂布爭取最后那一線渺茫得幾乎不存在的活命希望。

    這一日,陳宮率領親兵隊巡視完了昌邑城東西兩門的偏師戰場,又回到了南門的主戰場城墻上,同樣對呂布忠心耿耿的高順也正好在南門城墻上,還象普通士兵一樣抬著沉重的石錘,喊著勞動號子,夯補一段被曹軍破壞的城墻。陳宮左右觀望不見高順的上司魏續,便走到了高順面前問道:“高將軍。魏續呢?他是南門主將,為何不見他的蹤影?”

    “哎呀么嗬哎。哎呀么嗬哎!”高順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喊著號子與士兵一起把土石仔細夯實。然后才放下石錘,擦著臉上的汗水說道:“回稟公臺先生,魏將軍見曹軍沒有動靜,便回城休息去了,臨走時魏將軍交代,如果曹賊來攻。就馬上敲鑼報警,他馬上回來。”

    “混帳!果然又私自回城去了!”陳宮有些發火,“南門是曹賊攻城的主戰場,他身為南門主將。幾乎統率我軍一半兵馬,竟然還敢再三瀆職懈怠,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高順沉默,沒有附和陳宮對魏續的指責,也沒有半點憤憤不平之色,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就好象老僧入定一般。而陳宮派人去傳令魏續,命令魏續火速上城督促士兵修補城防之外,又把高順拉到了旁邊僻靜處,低聲向高順說道:“高順將軍。你可知道,徐州軍隊又往昌邑西門增兵了?”

    高順老實搖頭,并不說話,陳宮則低聲說道:“我剛才巡視西門之時,見袁紹軍的南營之內,多出了許多徐州軍隊的旗幟,如果不出所料,昨天傍晚進駐袁紹軍大營的那支隊伍,應該就是徐州來的援軍了。除此之外。我還聽軍中士卒傳言,說是陶應已經與袁紹締結了同盟,又和曹賊簽了停戰協議,罷兵言和,陶應出兵昌邑,就是幫著曹賊和袁紹來攻打昌邑城的。”

    高順繼續沉默,許久后才輕輕嘆了口氣,無力的低聲說道:“是我們對不起他,他這么做,我們無法指責。”

    “未必……。”陳宮本想指出在陶呂決裂一事中陶應未必就沒有罪責,但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肚子里,只是也嘆了口氣,然后才低聲說道:“高順將軍,有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徐州軍隊入駐袁紹軍大營之后,陶應究竟有沒有派人與你秘密聯絡?茲事體大,望將軍千萬如實回答,不要有絲毫顧忌和隱瞞。”

    高順搖頭,神情中也露出了一些無奈,低聲答道:“不瞞公臺先生,當日末將與曹性離開徐州時,陶使君曾經說過,我們如果愿意和他保持聯系,可以隨時派人下書寄信或者直接去找他,但是為了不讓溫侯誤會,他將不會主動聯絡我們,以免……,造成更多的誤會。陶使君是誠信君子,履行了諾言。”

    “陶應真說過這話?”陳宮的言語中帶上了一點歡喜。

    高順不再說話,只是鄭重點頭,陳宮素知高順忠誠有信,不打誑語,頓時更是歡喜,忙又低聲說道:“高將軍,既然陶應有此承諾,那么能否拜托你遣人出城去與陶應聯系,向他遞上一封書信?”

    高順一楞,忙向陳宮問道:“公臺先生,你想做什么?讓主公知道這事,我還想不想活了?”

    “放心,不是叫你去背叛主公。”陳宮低聲答道:“恰恰相反,我是想讓你為主公取得與陶應的聯系,然后請主公懇求陶應看在舊日情分上,對我軍網開一面,放我軍一條生路,只要此事得手,我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遠勝過在昌邑城中坐以待斃。”

    高順又沉默了,又過了許久,高順才輕聲說道:“只要主公允許我這么做,我可以派人去和陶使君聯系。”

    “主公那邊,包在我身上。”陳宮抱著最后一線希望說道:“一會魏續來了,我就馬上去見主公,向主公說明此事,請主公親自對你下令。”

    陳宮話音剛落,沒等高順答應,箭垛旁的呂布軍士兵忽然喧嘩了起來,原來遠處的曹軍陣中走出了一個手打白旗的使者,同時讓呂布軍將士意外的是,這個打著白旗的使者竟然穿著破爛的呂布軍士兵服色,顯然是一個被曹軍俘虜但還沒有被收編的呂布軍戰俘。而那戰俘走到城下叫城之后,急于掌握敵情動態的陳宮也沒有猶豫,馬上叫人放下吊籃,把那戰俘絞上了城墻,并且在南門城樓中親自接見了這個戰俘。

    很是出乎陳宮的意料,這個戰俘被押進城樓后,不僅沒有求見呂布,還從懷中拿出了一道書信,解釋說是曹操命令自己送來的。還更加出人意料的介紹說這道書信的收信人竟然是陳宮本人。陳宮不疑是計,一邊向那戰俘問著曹軍情況。一邊接過書信打開,拿出其中信縑觀看。而仔細一看信中內容,又看到好幾個關鍵處被人用墨涂抹,幾個關鍵字也被涂改替換,陳宮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差點以為老朋友曹老大犯錯誤將草稿寄來,但稍一盤算后。陳宮的小臉卻一下子就白了…………

    “壞了!中計了!這次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陳宮一拍額頭,下意識的就想把這道書信撕毀,但是雙手剛扯開書信,陳宮卻又猛然醒悟過來。暗道:“不行!這封信不能毀!如果毀了,主公肯定更會懷疑我做賊心虛!”

    想到這里,陳宮趕緊雙手舉起手中書信,向左右的士兵大聲說道:“眾位將士,你們請看仔細了,這道書信我陳宮只是打開看了,并沒有提筆涂抹修改一字,一會主公問起,各位將士請千萬做一個見證。此事關乎陳宮身家性命,請各位將士千萬不要忘了!”

    左右士兵一起答應間。城樓外卻走進了呂布的小舅子魏續,帶著滿身的酒氣大聲笑道:“公臺先生,何事如此重大,關乎先生身家性命?還有,曹賊又沒有攻城,先生急匆匆的派人把我叫回來,是為何事?”

    “將軍來得正好,南門戰場請將軍暫時掌管,宮必須馬上去見主公。”陳宮這會也沒心思去追究魏續的擅離職守之罪了。只是拿著那封書信站起身來,向左右士兵吩咐道:“你們都隨我去見主公,這個信使也帶上。”

    說著,陳宮捧了書信大步走向城樓大門,那邊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魏續卻張手攔住了陳宮等人,很是警惕的問道:“公臺先生,你手里的書信是那里來的?還有,這個信使是那里來的?”

    “一會再告訴你,我必須馬上去拜見主公。”陳宮怕越抹越黑,不敢對魏續介紹實情,只是無比苦惱的說道:“我中計了!我一不小心就中了曹賊的離間毒計!曹阿瞞,你這個天下第一的奸賊,如此毒計,也虧你想得出來!”

    “曹賊毒計?”魏續心下更是疑惑,忽然一把搶過陳宮手中捧著的書信,陳宮大驚下本想奪回,但手伸出時又猛然想去如果爭搶書信,那么就更加證實自己的做賊心虛,所以陳宮也只能滿頭大汗的說道:“魏將軍,你看可以,但你一定要聽我的解釋,這封書信我可沒有涂改一字半句。”

    陳宮再怎么解釋也沒用了,仔細看了這封坑死人不賠命的缺德書信后,魏續馬上就疑心大生,喝問道:“陳宮,這信上的關鍵之處,你為何用筆涂抹修改?這道書信的本來內容,到底是什么?”

    “不是我涂抹的,是曹賊!是曹賊自己涂抹修改的!”陳宮滿頭大汗的解釋,“此信乃是曹賊毒計,曹賊素知主公多疑輕斷,又與我稍有前緣,便用此毒計離間我與主公,想讓我軍內部生亂,方便他乘機破城!”

    “你還是去向主公解釋吧,來人!”魏續那里肯信,只是大喝士卒上樓,大隊士兵涌上城樓后,魏續又指著陳宮等人喝道:“把他們全部拿下!仔細看好!待我親自去見主公,請主公來此料理他們!”

    “魏將軍,這是毒計!這是曹賊毒計啊!”陳宮大驚之下趕緊呼喊,但魏續后面的呂布軍士兵那里肯聽,一轟而上后首先包圍了陳宮,然后又強行了其他幾個呂布軍士兵的武裝,魏續也拿著那封書信急匆匆下樓去見呂布,留下陳宮在城樓中掙扎著大吼大叫,“魏將軍,這是計,這是曹賊的毒計啊!曹阿瞞,你這個天殺的奸賊,這么陰損卑鄙的毒計,也虧你想得出來!奸賊!你這個天下第一的奸賊……昌邑南門城樓上如此大的騷亂,當然不可能瞞過城墻下方的曹軍斥候眼睛,斥候把消息飛報到了曹軍大帳中后,曹老大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大笑道:“好,肯定是得手了!陶應小兒這一計可真是夠歹毒的,陳宮匹夫除非是當著呂布的面打開那封書信,不然的話,就算有再多的人給陳宮做證。呂布那個匹夫也非得懷疑他們都是陳宮同謀不可!”

    “主公,敵人內部既已生亂。末將等請令立即攻城!”好幾員曹軍將領出列,一起抱拳請令攻城。

    “別急。”曹老大揮手制止眾將。笑道:“這個時候發起攻城,只會幫了陳宮,會讓呂布匹夫專心守城,沒有精力去找陳宮的茬。耐心看好戲,等確認了呂布收拾了陳宮,然后再攻城不遲。”

    曹軍眾將無奈退下。那邊程昱卻拱手說道:“主公,如果順利的話,此番陳宮就算不死,也必然會被剝奪兵權。呂布匹夫為了預防萬一,也定然不許陳宮再留在城墻之上日夜守城。陶應小賊又曾說過,那魏續乃是貪杯好酒之人,既如此,我軍今夜三更過后,何不發起一次偷城?沒有陳宮搗亂,我軍偷城不僅很有希望得手,且就算不能成功,貪杯誤事的魏續也必然會被呂布重責,讓呂布軍內部隔閡更深。更利于我軍下一步的攻城行動。”

    曹老大笑了,先點了點頭同意程昱的建議,又吩咐了于禁準備夜間偷城,然后稍一盤算后,曹老大忽然一巴掌拍在面前案幾上,忿忿說道:“昨夜是魯肅為陶應小賊背黑鍋,今日看來又是吾為陶應小賊背黑鍋了!那陳宮匹夫,此刻定然在大罵吾奸詐歹毒,用如此卑鄙狠毒的詭計害他!天下人都說吾是奸雄。吾替陶應小賊干掉呂布,還得替這個小賊挨舊友臭罵,他才是奸雄!奸賊……曹賊!操賊!你這個奸賊!無恥奸賊!如此齷齪歹毒的詭計,你竟然也用得出來!你這奸賊!奸賊——!”

    被可憐的曹老大言中,不知道罪魁禍首是為何人的陳宮果然在不斷大罵其實這次很清白的曹老大,不過當陳宮罵得口干舌燥又聲嘶力竭的時候,同樣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呂布領著魏續宋憲等將大步走進了城樓,幾天時間不在人前露面,呂溫侯現在的模樣很是讓呂布軍將士上下大吃了一驚,滿身酒氣衣衫不整,還憔悴消瘦了相當不少,不僅再也沒有了當年在虎牢關下單挑十八路諸侯的英雄模樣,還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頹廢之氣,本就士氣不高的呂布軍將士見了老大這副模樣,難免更是士氣低落,軍心動搖。

    “主公,冤枉啊!”見呂布進來,陳宮趕緊大聲喊冤道:“請主公明查,在下雖然一時不查中了曹賊奸計,但在場的將士都可以做證,在下并沒有在那封書信上修改涂抹一個字啊!請主公明查,千萬不要中了曹賊的離間毒計啊。”

    “主公,我等都可以做證,陳宮先生打開書信后,并沒有涂抹修改一個字。”當時在場的十幾個士兵都給陳宮做證,還有士兵說道:“主公,陳宮先生不僅沒有改一個字,還連毛筆都沒有摸過,主公如果不信,可以去看案上毛筆,筆尖還是干的啊。”

    呂溫侯陰沉著臉不說話,先看了看大聲喊冤的陳宮,又看看十幾個戰戰兢兢的呂布軍士兵,最后才大步走到書案之旁,低頭檢查發現案上的幾支毛筆筆尖果然都十分干燥,呂溫侯臉上神色剛有緩解,不曾想小舅子魏續卻湊了上來,指著城樓背后的窗戶低聲說道:“主公,用過的那支毛筆,有可能被扔出去了。”

    “給我帶人下去找!馬上去找!一定要找到!”

    呂溫侯鐵青著臉呼喝,魏續歡天喜地的領命而去,陳宮卻魂飛魄散的大喊起來,“主公,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懷疑我會背叛你?曹賊是與我相識不假,可我早就與他恩斷義絕、割席斷義了的!主公,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呂溫侯轉過朦朧醉眼,鷹隼一樣的凝視陳宮許久,許久后才沙啞著嗓子問道:“既然你已然與曹賊割席斷義,那為何曹賊寄書,你不將書信原封不動的呈獻到吾面前?反而躲到這城樓之中,背開眾人單獨看信?”

    “是,在下是犯了錯。”陳宮大力點頭承認自己失誤,又趕緊分辨道:“在下開始不知道曹賊是派我軍俘虜給我送信,又想從我軍俘虜口中了解曹賊軍情,同時在下又擔心我軍俘虜當眾說出曹賊軍情,恐怕會動搖軍心,一時失誤才把我軍俘虜帶到城樓單獨審問,結果就中了曹賊奸計!但在下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主公你是忠心不二,絕無叛意啊!”

    “哼!”呂溫侯那里肯信,冷哼一聲過后,呂溫侯又陰陰的說道:“當年在中牟縣時,公臺曾對曹賊有救命之恩,現如今曹賊四面圍城,昌邑城池危在旦夕,公臺就真沒有與曹賊重修舊好的打算?”

    “啊——!”可憐的陳宮百口莫辨,只能是仰天長嘯,含著眼淚大吼,“蒼天在上,我陳宮若真是那貪生怕死之人,有何必舍曹賊棄張揚,跟隨溫侯出生入死?我陳宮若是那貪圖榮華富貴之人,普天之下,那一個諸侯的府帳之中,能夠沒有我陳宮的位置?又何必對一個已經是窮途末路的呂溫侯不離不棄,決意與他同生共死?!”

    聽到陳宮這番發自肺腑的嘶喊,又想起陳宮這些年來對自己的不離不棄,同甘共苦,耳朵根極軟的呂溫侯難免又有些動搖,又仔細拿起那封卑鄙到了極點的書信觀看。可就是在這時候,魏續卻拿著一支毛筆沖了進來,大喊大叫道:“主公,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城樓下方找到的!主公快請看,筆尖是濕的,還可以寫字!”

    看到魏續手里那支不知從那里弄來的毛筆,呂溫侯當然是差點沒有氣瘋,那邊陳宮卻是魂飛魄散,難以置信的大吼大叫道:“沒有!我沒有把毛筆扔出窗外!假的,這支毛筆也是假的!我沒有涂改書信,也沒有扔毛筆!”

    “來人!”呂溫侯鐵青著臉大吼,按住陳宮等人的廳中士兵也是大吼答應,然后呂溫侯又大吼道:“叫陳宮推出去……。”

    呂溫侯畢竟不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曹老大,更不是寧教天下人負、休教我負天下人的陶副主任,呂溫侯多少還有一點良知與情義,所以話到嘴邊后,想起陳宮往日的功勞與忠義,呂溫侯最終還是改了主意,不再喊出將陳宮斬首的話,而是改為喝道:“將陳宮推出去,收監關押!當時在場的人,也全部收監,待吾仔細查探之后,再做處置!”

    “主公,冤枉啊!”十幾個跟著陳宮一起倒霉的士兵都慘叫起來,在場的呂布軍將領也紛紛下跪求情,說是眼下大敵當前,抗敵為上,萬不可拘押大將,動搖軍心,呂溫侯卻怒喝道:“閉嘴!沒把他斬首示眾,我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再羅嗦一句,都與陳宮同罪!”

    呂布軍眾將無奈,只得乖乖閉嘴,陳宮卻始終一言不發,既不求饒,也不再求情,只是在士兵的押解之下大步走出城樓,而出門之后,陳宮忽然停住腳步,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藍天白云,然后才嘆息道:“吾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

    聽到陳宮的嘆息,不遠處的高順面無表情,只是把頭扭開,不忍再看陳宮被士兵拘押下獄的慘狀,而扭頭時,高順卻又無意中看到了聞訊趕來打探情況的曹性,二人四目相交,都看到了對方目光中的沮喪,還有徹底的絕望。

    與高順、曹性的沮喪絕望不同,同一時間的城樓上,呂溫侯的小舅子魏續將軍目光中卻盡是得意,看著陳宮瘦弱的背影,心中盡是幸災樂禍,“匹夫!看你以后還怎么在我姐夫面前告黑狀,說我克扣士兵口糧?”(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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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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