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找書苑 > 军事历史小說 > 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 >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選择背景颜色: 選择字體: 選择字體大小:
第93章 臭味相投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被陶副主任的烏鴉嘴言中,在睢水戰場上吃了一個不小的虧后,小袁三公被稱帝野心沖昏了的頭腦終于冷靜了下來,終于聽進了周瑜等人的逆耳忠言,也終于采用了正確的戰術與徐州軍隊對峙,徐州軍隊的麻煩也終于來臨了。m【】【】

    汲取了斗將不如徐州軍隊的教訓,小袁三公聽取了周瑜、紀靈和橋蕤三將的建議,決定再一次加固高皇山大營的防御,在原有的壕溝與寨柵基礎上,再修筑一道壘墻拱衛營地,又把壕溝加寬加深,更加多立鹿角拒馬,讓徐州軍隊難以正面取攻。同時為了防備徐州軍隊出動襄陽炮攻山,周瑜又建議袁術在大營三百步外再挖一道深壕,引來山溪泉水灌滿壕溝,既起到防備襄陽炮的效果,也增加一道防御緩沖,感激女婿舍命相救的小袁三公立即采納,命令眾軍依計而行。

    察覺到小袁三公堅守緩戰的邪惡意圖,陶應雖然還沉得住氣,也難免有些焦急,幾次派軍過河搦戰,但小袁三公就是閉寨不出,不管徐州軍隊如何辱罵挑釁,說什么都不肯出營決戰,徐州軍隊幾次試探性強攻,也都被袁術軍的強弓硬弩射退,被迫收兵,眼睜睜的看著袁術軍的營寨越修越堅固,守衛越來越嚴密。

    如此對峙了十余日,后方不夠穩定的陶副主任覺得情況不妙了,有心想要不惜代價的正面強攻小袁三公營寨,但考慮到自己的兵力本來就遠遠不如小袁三公。正面強攻一旦過大后果便不堪設想,又只好放棄這個念頭。無奈之下,一直自命為戰術天才的陶副主任也只得求教于陳珪與魯肅,咨詢他們有沒有破敵之策。

    “主公,何不分兵去斷袁術的糧道?”魯肅建議道:“淮南雖然錢糧豐足不在徐州之下,袁術又重斂于民,糧草后濟無憂。但其隨軍糧草始終有限,主公若是分出一軍南下,切斷袁術糧道。斷其接濟,待到袁術糧盡,破之自然不難。”

    “我也再三考慮過這個辦法。但是就我軍斥候探知,袁術隨軍糧草至少可以支用兩月,斷他糧道見效太慢。”陶應皺眉說道:“而且袁術還有氵過水可以運糧,我軍偏師即便斷其陸路糧道,袁術也可以通過氵過水運糧至蒙城,避開我軍截擊再送抵前線,讓我軍很難切斷他的糧草接濟。”

    戰術并非所長的魯肅不說話了,那邊陳珪也是皺眉說道:“之前老夫還曾想過以詐降計誘袁術出戰,但之前睢水一戰,我軍已將袁術殺破了膽。占據優勢,老朽再去詐降,只怕不僅會被袁術識破,就算袁術中計,也不敢輕易出擊了。”

    陶應默默點頭。也有點后悔前日沒有詐敗誘敵,還下手太重把袁術殺破了膽,再想把他誘出險要更加不易。這時,陳珪忽又說道:“主公,既然袁術抱定緩守決心,我軍亦無善策將其誘出險要決戰。那主公何不避實就虛,索性不去誘他決戰,干脆分兵去攻袁術偏師!”

    “分兵去攻袁術偏師?”魯肅驚訝問道:“漢瑜公,此計是否太過冒險了?我軍兵力本就遠遠不如袁術,分兵去攻他的偏師,竹邑戰場的我軍兵力更加單薄,如果袁術乘虛來攻怎么辦?”

    “袁術若是來攻,我軍堅守竹邑也就是了。”陳珪輕描淡寫的答道:“竹邑與相縣相距僅有一百一十里,我軍已經在睢水北岸修建了大量防御工事,袁術即便來攻,守住數日,堅持到主公回援問題不大。而我軍一旦擊破袁術偏師,相縣戰場上的五千正規軍就可以立即騰出手,南下來助我主力破敵,更增勝算。”

    陶應沉吟,權衡了片刻后,陶應一拍案幾道:“漢瑜公言之有理,與其在此蹉跎歲月,不如分兵去攻袁術偏師,破了他的偏師,既可以騰出兵力,我也用不著一心二用,想方設法誘敵的同時,還得分心在相縣戰場上。”

    魯肅點頭,也不反對,只是建議道:“主公提兵去攻袁術偏師,需防袁術分兵增援相縣,增兵添柴將相縣也打成會戰,徹底分散我軍之力。依在下之見,主公可著人散播謠言,就說劉備襲取東海,主公你提兵去救東海,先取道向北去梧縣,袁術聽了,必疑主公是在誘他出戰,不敢分兵更加堅守,主公你再從梧縣忽然西進,走小道去攻袁術偏師,袁術偏師猝不及防,破之極易。[]”

    陶應大笑,立即采納魯肅之計,派人在鄉間散播謠言,就說桃子三兄弟趁火打劫攻打東海,自己要率軍返回東海救援,同時陶應留下臧霸、魯肅、陳珪和陳到等人守衛竹邑大營,自領陶基、許褚、徐盛與五千精兵取大路北上,徉裝回援東海,一路奔往君子軍當年的練兵地梧縣而去。袁術軍細作與斥候探得動靜,也立即回報到了小袁三公面前。

    還別說,小袁三公聽到這消息后,還真有些信以為真,覺得機會到來準備出擊,周瑜和橋蕤等人則死死攔住,周瑜還奏道:“岳父,此必是陶應小兒的誘敵之計,我軍堅守不戰,陶應小兒又不敢強攻我軍防衛完善的堅固營寨,便想以此雕蟲小計誘我軍出戰,岳父若是貿然出兵,必中陶應小兒奸計!”

    小袁三公將信將疑,有些猶豫,那邊受到周瑜蔑視一心想要報仇的楊宏察言觀色,乘機下爛藥道:“公瑾將軍此言差矣,讓主公堅守緩戰等待陶應后方生變的主意,是你大力主張的,現在陶應小兒后方已然生變,公瑾將軍卻又一口咬定陶應小兒是在誘敵,阻止主公出兵。倘若陶應小兒的后方真的生變,錯失戰機之罪,誰來承擔?”

    “我來承擔!”周瑜素來瞧不起楊宏,現在又已經深得小袁三公信任寵愛。自然用不著畏懼這個馬屁精,所以周瑜毫不猶豫的說道:“倘若說是呂布和曹操襲取陶應小兒后方,那我相信,甚至說公孫瓚與陶應翻臉成仇,命田楷出兵攻打瑯琊,陶應小兒被迫回師救援,那我也可能相信!但如果說陶應小兒是因為劉備攻打東海而回師。那我第一個不信,劉備手中不過區區幾千人馬,且又素來奸詐。在其他諸侯出手之前,他沒膽量也沒那個實力去攻打陶應小兒的東海郡!”

    “公瑾將軍,你敢擔保?”

    楊宏大人的笑容更是陰狠。美周郎的回答卻讓楊宏大人的笑容徹底凝固——美周郎不卑不亢的答道:“當然敢,如果楊宏大人再要堅持質疑,那不知楊宏大人可敢與周瑜同立軍令狀,如果劉備真的去襲了東海,請主公斬瑜之頭,如果劉備沒去襲東海,那么就請主公斬楊大人首級!”

    楊宏大人的小臉蒼白了,旁邊早就看楊宏不順眼的袁術軍文武官員則紛紛起哄,慫恿楊宏和周瑜打這個賭,楊宏大人珍惜小命不敢答應。尷尬萬分之下對周瑜恨意更生,最后小袁三公也向楊宏呵斥道:“給吾閉嘴,汝又不懂謀略,軍機大事汝少插嘴!就這么定了,暫且觀望數日。且派人北上刺探消息,待到確認了陶應小兒是否真的生變再說。”

    楊宏唯唯諾諾的退下,那邊周瑜卻恨他阿諛奉承幾番險些誤了大事,便也是乘機落井下石,向袁術建議道:“岳父,陳紀將軍攻打相縣小城久攻不下。甚是誤事,楊宏大人素來執法嚴格,鐵面無私,深得岳父信任,既如此,主公何不派遣楊大人為監軍,到相縣去督促陳紀將軍攻城,嚴懲畏懼避戰者?若如此,陳紀將軍攻破相縣,亦易如反掌耳。”

    “小賊!你明知道我與陳紀不和,還要我去陳紀隊伍里當監軍,是不是想借陳紀的手殺我?”楊宏大人的臉又白了——以前楊大人為了拍馬屁,在小袁三公惱怒陳紀久攻廬江不克時沒少落井下石,靠著罵陳紀討小袁三公的歡喜,可是與陳紀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的。

    “甚好,就這么辦。”不等楊宏大人反對,小袁三公已經不假思索的答應,旁邊的袁術軍文武官員也沒有一個不討厭淮南第一馬屁精楊宏大人的,見楊宏被周瑜推到了陷阱中,自然也是趕緊一起過來砸石頭,一起抱拳贊道:“主公英明,有楊長史督戰,相縣指日可破矣!”

    “周瑜小兒!吾與你勢不兩立!”楊宏大人在心里狂吼起來。【】【】但細胳膊扭不過大腿,不管楊宏楊長史是如何的哀求推脫,小袁三公就是不肯收回成命,最后楊長史也沒了辦法,只能是含著眼淚悄悄罵著周瑜的十八代祖宗,硬著頭皮領了十余騎趕往一百多里外的相縣戰場監軍。

    ……………………

    好了,現在讓我們來看一看兩軍偏師戰場的情況吧,要說起來,漂亮老婆被曹老大和關二爺爭來搶去的徐州將領秦誼將軍這一次打得還算不錯,利用城池地利與睢水天險,死死擋住了數倍于己的敵人,袁術軍負責偏師戰場的大將陳紀空有優勢兵力,卻始終奈何死不出城的秦誼不得,幾次發起攻城也被秦誼打退,死傷慘重仍然拿不下沛國郡治相縣城。最后架不住小袁三公再三催促的陳紀也急了,為了攻城方便,干脆把大營搬到了睢水北岸,準備同時攻打沒有睢水保護的相縣東西北三門。

    很巧的是,楊宏楊長史抵達相縣戰場時,正巧趕上了陳紀偏師全軍移營完畢,聽到衛兵通報,與楊長史有著深仇大恨又正為久攻相縣不克的陳紀也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拍著案幾咆哮,“主公派這個無恥小人來干什么?監軍?這個卑鄙小人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庸碌無能,讓他協助我掌管軍隊,是不是想把這三萬大軍全部害死?”

    “兄長,這是一個報仇的天賜良機啊。”陳紀的陳禁出列,奸笑著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楊宏小人到兄長帳下監軍,兄長只要隨便抓住他的一個過錯,就可以一刀把他砍了,反正我軍之中除了主公之外。就沒有一個人喜歡這個卑鄙小人的,只要殺他的罪名理由充足,兄長在主公面前也很容易交代。”

    陳紀仔細一想也是,馬上轉怒為喜下令接見,不一刻,可憐的楊長史進到中軍大帳,馬上就施展馬屁神功大拍陳紀的馬屁。企圖讓陳紀忘記之前仇恨不要給自己小鞋子穿,但很可惜的是,陳紀將軍是早把楊長史恨到骨髓里的。不管楊長史如何的阿諛諂媚就是冷笑以對,最后陳紀將軍實在聽不下去,干脆三言兩語打發了楊長史下去休息。然后一頭扎到了攻城武器的趕造工作中,如何收拾老仇人楊長史的事也打算以后再說。

    天很快就黑了,吃完了以前根本不屑一顧的粗糙飯菜,咱們的楊長史愁容滿面的回到簡陋小帳后,和衣躺在床上就開動盡是壞水的腦袋盤算開了,“完了,看陳紀小兒的神情,肯定還在記著以前那些仇怨,我給他當監軍又是得罪人的差使,這次怕是要兇多吉少了。怎么辦?怎么辦啊?”

    盤算著,楊長史甚至還生出了向徐州軍隊投降的念頭,但考慮到自己名聲太差,又與徐州那邊的文武官員素不相識,投降過去既沒有把握活命。也肯定不會有在淮南的榮華富貴與高官厚祿,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對楊長史來說,頭可斷,血可流,榮華富貴還真不能沒有。所以楊長史也只能是躺在床上長吁短嘆,愁眉苦臉到了三更夜半都不能入睡。只是暗罵小袁三公大材小用,周瑜小兒陰險狠毒,陳紀小兒鼠肚雞腸。

    “殺啊————!”

    三更梆子敲響的時候,帳外忽然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開始楊長史還以為是相縣徐州軍出城劫營,可仔細一聽又發現情況大大不對——喊殺聲竟然是從與相縣城池相反的東面傳來的。震驚之下,根本就沒脫衣服鞋子的楊長史趕緊跳下床,沖到帳外一看時,卻見東面火光沖天,一支軍隊打著火把殺進了自軍大營,見人就殺,見帳就燒,黑夜中不知來敵是誰也不知來敵多少,更不沒想到敵人會從東面殺來,袁術軍上下一片大亂,四下奔走,自相踐踏,隱約還能聽到陳紀已死的喊聲。

    “敵人援軍劫營?吾也太倒霉了吧?”

    剛一抵達相縣戰場就碰上被敵人劫營,倒霉的楊長史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不過還好,因為一直沒有睡覺,所以楊長史反應最快,搶在其他人之前沖到馬棚,搶得了一匹戰馬騎上,然后打馬就逃往北面——朋友們沒有看錯,楊長史或許人品那個了一點,但是頭腦絕對不笨,知道敵人援軍從東面來,相縣守軍有可能出城夾擊,自家的大股敗兵也肯定會往南面逃,楊長史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往東往西是找死,往南跑有可能被自家敗兵活活踩死,更有可能被自家隊伍里多如牛毛的仇人乘機干掉,所以只有北面最安全!

    混亂中,楊長史看到一支支的徐州軍隊在大營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也看到了陳紀和陳禁兄弟慌慌張張的領兵迎敵,用袖子捂著臉繞過了陳紀兄弟的隊伍后,楊長史又看到了陳紀撞上了一股敵人,被率領那股敵人的大胖子敵將許褚三刀砍死——楊長史雖然沒有參加睢水之戰,但那天許褚是率軍一直沖到了高皇山大營門前的,所以躲在山上瑟瑟發抖的楊長史倒也記住了許褚的模樣。

    見此情景,楊長史也終于恍然大悟了,心說陶應小兒原來真沒去東海,不過我和周瑜小兒都沒有猜對,陶應小兒是既沒有去東海,也沒有在竹邑設伏,而是來了這偏師戰場。但此刻也容不得楊長史多想,見陳紀已經被許褚斬首,楊長史更料定今夜袁術軍必然又是一場大敗和慘敗,為了活命,楊長史也更加的亡命北逃,越過了陳紀軍今天才剛剛建好的簡陋寨柵,消失在唯一沒有火光和喊殺聲的北面夜色深處。

    楊長史也是在走背字,本來徐州軍隊確實只是東西夾擊,南北都沒有安排軍隊進攻,但偏巧有一支徐州軍隊很少參與近戰消耗,又不想去南面阻攔大股的敵人敗軍,便來到了北面埋伏,捕殺往這邊逃跑的零散袁術軍敗兵——這支軍隊當然就是陶副主任的命根子君子軍的輕騎隊伍了。而楊長史騎著寶貴戰馬往北面跑,自然也就是想不引起君子軍伏兵的注意也不行了。所以楊長史出營逃了還不到三里路,馬上就被一隊君子軍輕騎攔住。

    “站住!投降不殺!不準跑!否則放箭了!”看到不知多少的騎兵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驚魂不定的楊長史本來是打算掉頭往其他方向跑,但是聽到‘放箭’兩個字,都已經掉過馬頭的楊長史又馬上勒住戰馬,滾鞍下馬雙膝跪地,拼命磕著頭哭喊道:“軍爺。別放箭,求你們別放箭,我投降。我投降!”

    “真投降了?”與楊長史隔著一百多步根本沒把握射中目標的君子軍將士面面相覷,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貪生怕死的敵人,再策馬沖上來時。又見楊長史穿儒衫戴方巾做文官打扮,倒也個個歡喜萬分,趕緊把楊長史捆了押好,楊長史也不反抗,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軍爺,你們千萬不要殺我啊,千萬不要殺我啊,我投降,我真的投降。我不跑也不逃,我投降啊——!”

    這時,又有一隊騎兵打著火把過來,在場的君子軍將士紛紛行禮時,一個同樣穿儒衫戴方巾的秀氣年輕男子翻身下馬。走到楊長史面前,楊長史猜到他必然是徐州官員,二話不說就向秀氣年輕人雙膝跪下,拼命的磕頭求饒,“大人,大人。我投降,我投降,求你千萬不要殺我,我叫楊宏字仲明,今年三十八歲,有一妻兩妾三個兒子,在袁術老匹夫麾下擔任長史一職,這一次袁術老匹夫北侵徐州,在下是堅決反對的,都是那周瑜小兒在袁術匹夫面前挑唆,袁術匹夫才沒有聽在下的諫言!在下對陶使君,是充滿敬畏的啊!”

    “你認識周瑜?”那秀氣年輕人很驚訝的問道。

    “認識,認識。”楊長史點頭如雞啄米。

    “那你與他關系如何?”秀氣年輕人有些興奮的問道。

    “這個……。”楊長史不敢隨便回答,反過來試探著問道:“敢問這位大人,與周公瑾是什么關系?”

    “朋友,老朋友了。”秀氣年輕人微笑答道。

    “在下認識周瑜!”楊長史趕緊飛快答道:“在下與周公瑾不僅認識,還是親如兄弟的生死之交,公瑾羽扇綸巾,風姿英發,心胸廣闊,英氣逼人,文武雙全,謀略過人,在下與他關系親密,情同手足——所以大人你千萬不要殺我啊!”

    “操你娘的!”秀氣年輕人身后的另一個年輕人暴跳如雷了,大吼道:“二哥,把周瑜小兒的這個手足兄弟交給我,我保證讓他后悔生在這個世上,看他周瑜小兒還敢不敢再陰魂不散的和我們徐州做對!”

    “啊!”楊長史嚇了一大跳,趕緊改口說道:“大人,請你聽在下把話說完,在下雖然與那周瑜小賊熟識,但實際上早就把他恨之入骨了,那周瑜小賊貌丑如豬,心胸狹窄,歹毒無恥,虛偽奸詐,人面獸心,清瘦不如!在下與周瑜小賊關系親密,也不過是想找到他的罪證,揭露他的虛偽面目!”

    說著,楊長史又是拼命的磕頭,帶著哭腔喊道:“而且那周瑜小賊最恨在下,把在下視為生死仇寇,這一次在下到相縣監軍,也不過是想借陳紀小兒的手把在下除掉,因為在下不僅與那周瑜奸賊不共戴天,還和陳紀小兒勢同水火,這一點,袁術老匹夫麾下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馬上抓一個俘虜問一問,在下楊宏是否與那陳紀小兒有仇,在下不敢說謊啊。”

    “匹夫,你與那周瑜小兒到底是什么關系?”另一個年輕人憤怒了,質問道:“怎么一會和他親如手足?一會又和他不共戴天?”

    “大人,在下是順著你們的話說啊。”楊長史哭喪著臉,難得說了一段大實話,“但在下可以對天發誓,在下真的與那周瑜奸賊不共戴天,這一次袁術匹夫派在下到相縣監軍,也是周瑜小兒借刀殺人,想借陳紀的手除掉在下啊。”

    “你為了什么和周瑜小兒結仇?”之前的秀氣年輕人好奇問道。

    “這……。”

    楊長史有些猶豫,但是被周圍的徐州將士一恐嚇,楊長史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與周瑜結仇的原因——也就是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差點誤了小袁三公的軍機大事,導致一心想與徐州軍隊的周瑜勃然大怒,與自己反目成仇。而楊長史說完之后,另一個年輕人頓時吐了一口濃痰,向那秀氣年輕人說道:“二哥,這樣的無恥小人,留他做甚,殺掉算了。”

    “不要啊!”

    楊長史正要慘叫出聲,對面那個秀氣年輕人卻讓楊長史意外萬分的搖頭,還說出了一番讓楊長史驚喜萬分的話來——那秀氣年輕人微笑說道:“不,不能殺,這位楊大人我很喜歡,留下了。來人,給楊大人松綁,帶到后方去好生款待,用最好的酒肉款待。”

    “諾。”周圍的徐州將士答應,楊長史卻是又驚又喜,趕緊向那秀氣年輕人連連磕頭,沒口子的道謝,又滿臉諂媚的問道:“敢問這位大人姓甚名誰?為報大人的大恩大德,在下愿隨大人去見陶應陶使君,把知道的袁術軍機向陶使君傾囊相告,幫助大人向陶使君請功。”

    “不用了。”秀氣年輕人笑笑,又親手來攙楊長史,微笑說道:“我就是陶應,長史大人快快請起,不必多禮了。”

    “你就是陶使君?!在下剛才就說嘛,使君你如此英明神武,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器宇不凡,定然不是常人!楊宏久仰使君大名,如雷貫耳,對使君早就是敬仰之至,今日得見使君尊容,在下死而無憾矣!真是五岳之重,不及在下對使君的敬重之萬一!泰山之高,不及使君的崇高!滄海雖深,不及在下對使軍的崇敬之深————!”

    “長史大人太過獎了,其實在下對長史大人才是久仰大名,只恨未得謀面,今日得見長史大人,陶應三生有幸矣。在下對大人的景仰,也好比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長史大人快請起,走,我們一起到后方喝酒去,在下今天一定要與長史大人不醉不歸,長史大人的高才,應今天也一定要盡情領教…………。”
第94章 袁氏忠臣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八千字大章更新,求月票,求打賞。m[ 看小說就到~])

    一向在戰場上運氣欠佳的陶副主任最近一段時間逐漸開始轉運,相縣之戰,精銳盡出的徐州軍隊擊敗小袁三公的偏師雖說是十拿九穩,需要耗費多少時日陶副主任心里卻沒底,可陶副主任說什么都沒有想到的是,徐州軍隊走小道迂回至相縣戰場時,竟然偏巧趕上了袁術軍偏師為了攻城方便而移營睢水北岸,自己放棄了此前修筑的堅固營寨,跑到陶副主任無須渡河就可以直接發起進攻的睢水北岸重新立營,陶副主任如果再抓不住這個速戰速決的機會,那陶副主任基本上就可以去死了。

    也正因為如此,面對著袁術軍偏師主動送上門的厚禮,欣喜若狂的陶副主任毫不猶豫的就敲定了劫營破敵的行動,結果也毫無懸念,突然從東面小道上殺出的徐州軍隊精銳,摧枯拉朽一般沖破了還沒來得及加固的袁術軍偏師營寨,猛將許褚三個回合就干掉了匆忙迎戰袁術軍陳紀,相縣守將秦誼和薛直也毫不猶豫的出城突襲,內外夾擊大破袁術軍偏師,三萬袁術軍偏師只有不到萬人在陳紀從弟陳禁率領下逃回竹邑主戰場,睢水也被袁術軍士兵的尸體填滿,河水為之不流。

    消息傳回高皇山的袁術軍大營,小袁三公當然是大發雷霆,陳紀的從弟陳禁剛一回來,馬上就被小袁三公斬首問罪,然后暴跳如雷的小袁三公又立即下令攻打徐州軍隊的竹邑防線,臧霸和陳到等徐州將領則依托河流與工事堅決死守,與傾巢而出的小袁三公隊伍打得難分難解,小袁三公兵力雖眾。卻苦于精銳不多,始終無法突破竹邑防線,幾次過河都被打了回來,與徐州軍隊算是各有勝負,僵持不下。

    也就在這時候,差不多被所有袁術軍文武將官的袁術軍長史楊宏大人也意外的從相縣逃了回來。雖說楊長史回來時非常狼狽,滿身滿臉的血土還負了幾處輕傷,但好歹還是逃了回來,同時還帶來了在路上收容的近千袁術軍敗兵。

    與負傷逃回的楊宏見面時,小袁三公已經從敗兵口中聽說過相縣戰場慘敗的經過。知道相縣大敗與楊宏沒有半點干系,又見楊宏一個文官都能帶著近千敗兵逃回來,也算是十分難得,所以小袁三公倒也沒有為難前不久還是第一寵臣的楊宏,安慰了幾句就讓楊宏下去治傷。周瑜、橋蕤、紀靈與金尚等人則個個暗罵蒼天無眼——怎么沒讓這個馬屁精死在相縣戰場上?

    讓所有人都頗為意外的是。得到小袁三公的治傷允許后,平時磕著碰著都要呻吟半天的楊宏一反常態,不僅沒有馬上去找郎中,還向小袁三公磕頭說道:“主公,我軍偏師不幸失利,陶應小兒的精銳與相縣騰出手來后。肯定會順睢水南下,增援竹邑戰場。還望主公早做提防,千萬不要重蹈陳紀的覆轍。又被陶應小兒偷襲得手。”

    “知道了,公瑾也早就進諫過了,孤已經讓雷薄領軍一萬,去了戰場左翼駐扎攔截,你用不著擔心,下去治傷吧。”小袁三公順口回答,楊宏大喜,又習慣性的拍了一通馬屁,這才哼哼唧唧的下去治傷。周瑜則冷笑一聲,暗道:“狗嘴里竟然還能吐出一次象牙,倒也難得。”

    窮兵黷武的小袁三公手里還是有一點能打硬仗的軍隊的,至少橋蕤麾下的上萬老兵就有點戰斗力,這些老兵雖然在曹老大、大袁三公和呂溫侯麾下的百戰精兵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但是與僅為二流的徐州軍隊對陣,還是不落太多下風,再加上小袁三公舍得死人,敢拿數量和人命優勢抵消徐州軍隊的戰斗力優勢,在列陣而戰的硬碰硬消耗戰中,還是給留守竹邑的臧霸和陳到制造了不少麻煩,睢水防線幾度被突破,戴罪立功的袁術軍大將紀靈也一度率領程普和黃蓋等將殺到徐州軍隊大營門前,幸得在此經營已久的徐州軍隊工事堅固,憑借地利這才打退了袁術軍進攻,但也是險之又險,幾乎前功盡棄。

    四天后,陶應率領精銳隊伍回援竹邑戰場,雷薄率軍攔截,不敢與許褚斗將只是列陣迎擊,戰術雖然正確,卻不幸碰上了最擅長打集體戰的陶副主任,初出茅廬的風羽軍大展神威,將一字排開的長盾推到雷薄陣前防箭,全是弩兵的風羽軍躲在盾后以三段射輪流放箭,向袁術軍拼命傾瀉成本低廉的風羽箭箭雨,雷薄軍雖然與風羽軍拼命對射,但箭鏃很快用完,徹底陷入被動挨打的窘境。徐州第一王牌君子軍乘勢出擊,迂回到側翼射殺袁術軍士兵,許褚也率領一隊步兵從另一翼殺來,死傷慘重的雷薄軍抵達不住,敗回天皇山大營,陶應也不追趕,只是迅速打掃了戰場繼續東下,趕赴竹邑戰場增援。

    隨著徐州軍隊的精銳盡數回援,還有騰出手來的秦誼隊伍南下增援,竹邑戰場也重新陷入了膠著,攻不破徐州軍隊防線的小袁三公聽取周瑜建議,放棄主動進攻轉入防御,陶應幾次出兵搦戰,也都遭到了小袁三公的斷然拒絕,戰事又轉入了對徐州軍隊最不利的消耗狀態。[]

    如此過得數日,轉眼就將與小袁三公對峙一月的陶應忽然遣使送來書信,還有一個禮盒說是裝有禮物,小袁三公萬分好奇下召見徐州使者,打開陶應書信仔細一看時,卻臉色鐵青的發現,陶應竟然在書信上這么寫道:“明公貴出四世三公之門,統領淮南之眾,不思披堅執銳,以決雌雄,乃甘窟守土巢,謹避刀箭,與婦人又何異哉!今遣人送巾幗素衣至,如不出戰,可再拜而受之。倘恥心未泯,猶有男子胸襟,早與批回,依期赴敵!”

    這時,那個明顯就是已經收了安家費的徐州使者又主動打開禮盒。露出了一套女人衣服,狂妄而又囂張的向小袁三公說道:“明公,我家主公說了,如果明公還有一點廉恥,那就請提筆約戰,與我家主公一決雌雄!如果明公連最后一點廉恥都不要。就請收下這套女子衣服,我家主公也再不來搦戰!”

    “狂徒!狂徒!”小袁三公可沒有司馬老賊那樣的臉皮,被陶應激得是哇哇大叫,跳起來大吼道:“來人,把這狂徒推下去斬了!點起兵馬。去與陶應小賊決一死戰!”

    帳中衛士一轟而上,將那徐州使者按住,早就收過安家費的徐州使者毫無畏懼,只是哈哈大笑繼續刺激小袁三公,小袁三公更是暴怒。大吼大叫就要立即出兵。旁邊的周瑜、橋蕤、紀靈和金尚等人則個個大急,趕緊一起出列行禮,紛紛勸說道:“主公請息怒,請息怒,此乃陶應小兒的激將之計,主公萬萬不可中了陶應小兒的詭計。落入他的陷阱!”

    “閉嘴!”小袁三公也是徹底的發狂了,血紅著雙眼吼道:“吾家四世三公。門生滿天下,吾豈能受此婦人之辱?吾意已決。出兵去與那陶應小兒決一死戰,多言者斬!”

    第一次看到小袁三公如此憤怒的周瑜等人徹底束手無策了,都已經認命的準備去迎接新一場大敗了,但就在這時候,文官隊列中突然走出一人——卻是袁術軍的長史楊宏楊大人!楊宏大步走到那徐州使者面前,拿起他手中女子衣服,將曲裾深衣飛快穿在了身上,又拿起絲綢腰帶系在腰上,笑著向眾人問道:“主公,各位同僚,請看看長短寬窄如何?是否正合在下身體?”

    看到年近不惑的楊宏穿上女人衣服,在場的袁術軍文武官員自然是笑得前仰后合,本已處在狂怒中的小袁三公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怒氣頓時大減,然后又怒喝道:“楊宏,汝為何如此?”

    “主公請暫歇雷霆之怒,且聽微臣慢慢道來。”身著女裝的楊宏拱手,振振有辭的說道:“主公,陶應小兒遣人送巾幗衣服至此,其意圖顯而易見,就是激主公出戰。但如此一來,恰恰又證明了主公之前的戰術得當,用兵如神,把陶應逼到了絕境,不得不用此宵小伎倆激怒主公!主公如此英明神武,若是中此小計,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咦?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周瑜、橋蕤和金玄等袁術軍忠臣良將面面相覷,還第一次發現楊長史還有可愛的一面。然后周瑜和橋蕤等人也不遲疑,趕緊附和道:“主公,楊長史言之有理啊,陶應小兒用此宵小伎倆,就是被主公的正確戰術逼出來的啊!”

    小袁三公臉上怒色稍減,開始冷靜考慮,那邊楊宏卻又轉向了徐州軍隊派來的使者,微笑著說道:“回去告訴陶應小兒,他的目的我家主公很清楚,就是擔心這里的戰事遷延日久,他的徐州后方生變,不過我家主公圣明燭照,絕不會上當,想交戰可以,我家主公就在這高皇山大營等著,只要他有膽子攻堅,就盡管來。”

    剛才還寧死不屈的徐州使者臉色終于變了,楊宏卻又轉向了小袁三公,抖著身上的女人衣服笑道:“主公,微臣斗膽,懇請主公將這套女子衣服賞給微臣,再請主公賞給微臣一套胭脂水粉,微臣為助主公破敵,情愿穿上女衣涂抹胭脂做巾幗打扮,卻那睢水河畔當眾展示,看那陶應小兒如何是好。”

    想到楊宏涂脂抹粉的模樣,小袁三公終于笑出了聲,在場的袁術軍文武官員也是個個捧腹大笑,楊宏則又乘機說道:“主公,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主公乃是名門之后,豈能斬使毀書讓世人詬病?依在下之見,主公不如將計就計,放這使者回去,再做書答復陶應小兒,就說替微臣謝他禮物,他如果有膽決戰,就揮師來攻這高皇山大營,若他不能,那就早早放下武器向主公投降,茍全活命,以免將來曹操、呂布、劉備和袁紹攻他后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楊長史妙計,主公可采納之!”周瑜第一個大叫,那邊橋蕤、紀靈和金玄等人也紛紛附和,慫恿小袁三公采納楊宏的妙計,而小袁三公被楊長史的小丑表演這么一折騰。[ 看小說就到~]怒氣也早消了,又聽楊宏和眾將言之有理,便點頭說道:“甚好,就如此辦。”

    于是乎,在忠臣楊宏楊長史的巧妙勸說下,小袁三公終于躲開了陶副主任的下作激將計。繼續決意堅不出戰,同時還故意善待使者反過頭去氣陶副主任,而當那個注定要讓陶副主任浪費安家費的使者帶回小袁三公的答復后,陶副主任也徹底的束手無策了。同時咱們的楊宏楊長史也憑借這次巧妙勸諫,徹底扭轉了他在袁術軍忠臣良將心目中的形象。就連一向憎惡楊長史的大將橋蕤,在散帳時也破天荒的和楊宏打了一個招呼,行了一個拱手禮。

    讓袁術軍忠臣良們對楊長史刮目相看的還在后面,第二天,楊長史又當眾向小袁三公提了兩個好建議。一是請小袁三公派遣橋蕤率一軍分兵駐扎高皇山東面四里外的黃山。在那里也修一座堅固營寨,與主營互成犄角,如此一來,徐州軍隊無論攻打那一座大營,另一營都可出兵襲取背后,前后夾擊之。而徐州軍隊一旦分兵同時攻打兩座大營,也立即暴露了徐州軍隊兵力不足的弱點。發揮出袁術軍兵力眾多的優勢,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還別說,楊長史的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足智多謀如周瑜都大為贊賞,正為十來萬人擁擠在高皇山一個營盤里帶來的各種問題困擾的小袁三公更是大喜,立即采納了楊長史的建議,決定讓橋蕤率軍三萬去黃山立營,與主營互成犄角。不過楊長史提出的第二個建議,就讓小袁三公大皺眉頭了——因為楊長史建議,讓小袁三公派遣使者去和死對頭曹操曹老大聯系,尋求與曹老大結盟抗陶。

    “曹操與吾不共戴天,吾遣使與他聯絡,他豈能答應?”小袁三公皺眉問道:“再說了,曹操正與呂布匹夫交戰,又如何分兵來攻徐州?”

    “請主公放心,微臣認為,曹賊一定會答應!”楊長史斬釘截鐵的答道:“曹賊最恨陶應奸賊,也對陶應奸賊的突然崛起警惕萬分,主公去尋求與他結盟,他必答應。而且以呂布匹夫反復無常的性格,曹賊一旦出兵徐州,陶應南北告急,呂布必然乘機出兵徐州,佯做救援,實則混水摸魚,讓陶應小兒更加首尾難顧!”

    說到這,楊長史又更加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有同樣痛恨陶應小兒的劉備奸賊,劉備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僅是因為他的實力不足,無法動搖陶應小兒根基,若曹賊出兵徐州,劉備必然趁火打劫,同樣殺入徐州!屆時四路人馬圍攻徐州五郡,陶應小兒就是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注定是無法招架,淮陰前恥,相縣之仇,主公也可一戰雪之!”

    “岳父,楊長史此計大妙啊!”周瑜迫不及待的出列,抱拳向小袁三公奏道:“曹賊乃世之奸賊,與主公只是戰場之仇,與徐州陶氏卻是殺父之恨,還深恨陶應支援呂布占據兗州三郡,主公向他求盟,他必然掂得出輕重緩急,也必然答應與主公結盟!只要曹賊一出手,劉備與呂布兩個奸賊也定然趁火打劫,讓陶應小兒更加首尾難顧!”

    “主公,仲明先生所言極是,此計大妙,請主公采納!”橋蕤、紀靈和金尚等袁氏忠臣紛紛開口,大力贊同楊長史的妙計。

    “那……,就試一試吧。”小袁三公終于動心,拍板道:“就依仲明之計,立即遣使兗州,去與曹賊聯絡。”

    袁術軍眾忠臣大喜過望,紛紛大贊主公英明,對楊長史接下來的滔天馬屁也不再有半點反感。而到了散帳后,楊長史走出中軍大帳時,也又一次主動走到了周瑜旁邊,低聲笑道:“公瑾,想不到今天我們的意見竟然能夠一致,可真是難得啊。”

    “確實難得。”周瑜點頭,又向楊長史拱手行禮,誠懇的說道:“仲明先生,周瑜年幼輕狂,此前對先生多有冒犯,得罪之處,還望先生海涵。也請先生放心,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破敵,周瑜對天發誓,今后也絕不會再有此之事。”

    “公瑾言重了,都是為主公效力,些許爭執,算得了什么?”楊長史破天荒的沒有計較周瑜以前的過錯。還由衷的感嘆道:“只可惜伯符將軍已經不在了,不然的話,區區一個陶應小兒,那用得著費這么多手腳?”

    聽到楊長史這話,一旁不敢過于靠近周瑜的程普和黃蓋都是驚訝萬分,周瑜眼中也閃過一絲光芒。忙壓低聲音說道:“先生請慎言,孫策乃淮南反賊,若是讓主公聽到先生的這番言語,怕是對先生不利。”

    “難道吾有說錯嗎?”楊長史低聲答道:“陶應小兒所仰仗者,不過是將猛兵精。若伯符將軍還在,區區一個許褚莽漢,那是伯符的對手?若孫堅老將軍的那些百戰精兵還在,我軍又何懼與他陶應小兒正面對敵?”

    楊長史這番話說得周瑜、程普和黃蓋都要流眼淚了,一起心說楊大人你這話太對了。如果勇冠三軍的伯符還在。區區一個許褚算得了什么?如果老主公麾下那些百戰精兵還在,在這個不太適合偽君子軍作戰的睢水戰場上,我們保管可以把陶應小兒打得滿地找牙!只可惜,唉!

    感動都感動,做為‘出賣’了孫策換取榮華富貴的卑鄙小人周瑜,還是得說一些面子話。沉下臉說道:“仲明先生此話何意?難道是在責備在下揭發孫策逆賊的反叛罪行?況且當初主公給孫策逆賊定罪時,先生好象也沒少落井下石吧?”

    “當時孫策將軍已經沒了。我就是為他說一萬句好話,又有何用?”楊長史一句話把周瑜問得啞口無言。然后楊長史又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公瑾,你還年輕,見識還少,我知道你很反感我對主公的阿諛奉承,可是當年如果沒有我在主公面前阿諛奉承,主公又怎么會撤了久攻廬江不下的心腹大將陳紀?又怎么會讓并非嫡系的孫策將軍去領兵攻打廬江?”

    周瑜身體震了一震,猛然想起了楊宏對孫策做的一件好事,那就是當年陳紀久攻廬江不下時,是楊宏在袁術面前落井下石,大罵陳紀無能,又大力贊同了袁術讓孫策代替陳紀領兵的選擇,然后孫策也借著此戰一戰成名,得到了袁術的賞識與單獨領兵的機會。

    “公瑾,我送你一句話。”楊宏察言觀色,又乘機說道:“有的人,拍馬屁是為了升官發財,有的人,拍馬屁是為了做事,你還年輕,記住了這句話,將來定會受用無窮。”

    說完了,楊長史再不言語,背著手徑直回自己的寢帳去了,旁邊等了許久的程普和黃蓋則湊了上來,問周瑜和楊宏究竟低聲說了一些什么,周瑜許久不語,半晌才嘆了一句,“或許,我真的看錯仲明先生了,還恩將仇報想設計害他,希望仲明先生能夠不計前嫌吧。”

    ………………

    咱們的楊長史當然是一位不計前嫌的道德君子,又過了兩日,當黃山偏師營地的工事修建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當天下午,楊長史忽然又派人來請周瑜到他的寢帳議事,對楊長史印象已經徹底改觀的周瑜當然沒有拒絕,馬上就單獨來到了楊長史的小帳,卻見楊長史正坐在前帳的書案旁署理軍中公文,周瑜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行禮,恭敬的叫了一聲仲明先生。

    “公瑾來了,請坐。”楊長史頭也不抬的奮筆疾書,一邊鞠躬盡瘁的忙碌著公務,一邊吩咐道:“給公瑾將軍上茶,然后都出去,把帳簾放下,我有軍機大事要與公瑾將軍密談,不管什么人來都不見。”

    帳中仆人答應,給周瑜煮了一盅茶,然后就退了出去,放下帳簾讓周瑜和楊長史密談,周瑜既是好奇,又不敢打斷楊長史的工作,只是耐心等候,但還好,楊長史手中的這道公文很快擬好,放下毛筆后,楊長史抬頭向周瑜笑道:“讓公瑾將軍久等了,這道公文是主公交代的急事,不敢耽擱,失禮之處,還請公瑾將軍海涵。”

    “在下不敢。”周瑜謙虛答應,又好奇問道:“不知仲明先生召瑜前來,有何指教?”

    “有一件大事,必須要與公瑾將軍你商量。”楊長史說道:“我軍糧草雖然還夠一月之用,但為了長久計,我打算未雨綢繆請主公下文壽春,讓留守壽春的袁胤將軍和閻象薄速辦一批糧草北上,送來軍前聽用。”

    “仲明先生未雨綢繆。思慮萬全,在下欽佩。”周瑜很是高興,主動說道:“若先生不棄,在下愿與先生共同進言,勸說主公采納先生妙計。”

    楊長史點頭,又道:“還有一事。為了防止陶應小兒切斷我軍糧道,我打算請主公從氵過水至蒙城,再從蒙城運糧至軍前,如此一來,既可以節約民工路途消耗。又可以確保糧草安全,不知公瑾以為如何?”

    “仲明先生妙計,正與晚輩不謀相合。”周瑜還是歡喜,也很驚奇楊宏竟然也有這樣的戰術目光。

    “公瑾,聽我說完。”楊宏又說道:“蒙城至竹邑也有近百里道路。為防萬一。我軍必須派遣一員得力大將去押糧,我打算舉薦黃蓋老將軍擔此重任——我此舉全是為了主公,公瑾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的用意,懷疑我是想分散你的羽翼。”

    “瑜不敢,不敢。”周瑜連說不敢,然后周瑜猛的回過神來。趕緊說道:“仲明先生誤會了,黃蓋將軍怎么會是瑜的羽翼?瑜與他實際上沒有多少交情啊。”

    “公瑾。你休瞞我。”楊宏的表情忽然嚴肅,沉聲說道:“公瑾。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程普和黃蓋都始終對孫氏忠心耿耿,你讓他們戴罪立功,也不過是想保住這兩員孫氏老將,給已經過世的孫老將軍和孫策將軍一個交代。”

    周瑜的臉色變了,楊宏卻又說道:“還有,公瑾你保住程普與黃蓋,更重要的目的是找幫手——幫你利用主公的兵馬,為你的好友孫策孫伯符報仇雪恨!”

    周瑜跳了起來,雙手緊攥拳頭,腦海里一片混亂,不知如何回答楊宏的話。咱們的楊大人則看了周瑜一眼,淡淡說道:“怎么?想殺我滅口?這里是主公的大營,殺了我,你跑得掉么?”

    周瑜臉色蒼白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強笑著說道:“仲明先生,你此話何意?在下怎么聽不懂?”

    “沒有人比你更懂我這話什么意思。”楊宏雙手插入袖子,平靜而又清晰的說道:“公瑾,其實早在你出賣孫策逆賊那一天,我就已經知道,你是打算借主公的手,為孫策報仇,你娶主公的女兒,也是為了取得主公的信任,方便你借主公的手為孫策報仇,你一直對孫策忠心耿耿,你的內心也看不上主公——可是你知道,我既然已經看穿你的用意,為什么又不揭穿你呢?”

    “為什么?”周瑜脫口問道。

    “因為你雖然是為了給孫策報仇,但也是在幫我家主公開疆拓土。”楊宏平靜說道:“徐州五郡乃富庶繁華之地,錢糧豐足,主公若能獲得徐州,對主公的王圖霸業大有益足,所以我故意沒有揭穿你,也是想借你的手,幫主公開疆拓土,幫主公取得徐州。”

    周瑜徹底呆住了,許久后,周瑜才沙啞著嗓子說道:“仲明先生,在下真意既然已被你識破,還望先生繼續為在下保密,他日伯符大仇得報,在下定然重謝先生。”

    “我不要你重謝。”楊宏飛快說道:“我只要你稍微顧忌一下淮南蒼生,公瑾,你可知道,因為主公中了你的借刀殺人之計,與陶應和劉繇兩線開戰,淮南田畝已經三稅一,如果這場仗再打兩個月,主公就得把賦稅到二稅一!二稅一啊!公瑾,為了你的個人私仇,你對得起因為你忍饑挨餓的淮南百姓?對得起因為你拋頭顱灑熱血的淮南將士么?對得起主公么?”

    面對楊宏的誅心之言,周瑜流下了眼淚,哽咽說道:“我是對不起主公,也對不起淮南的將士和百姓,可我只要能為了伯符報仇,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也請仲明先生大發慈悲,不要在主公面前揭穿于我。”

    “是否揭穿你,容我細細考慮。”楊宏和顏悅色的說道:“公瑾,我現在只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讓主公在此地與陶應小兒緩守堅戰,犧牲淮南的將士,耗費主公的錢糧,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拖住陶應小兒的主力,讓其他的諸侯乘虛襲取陶應小兒的后方!可你想過沒有,我軍與陶應小兒打得兩敗俱傷后,沒有余力再襲取徐州五郡,豈不是讓其他諸侯白白的坐收漁利?到了那時候,主公責問于你,你又如之奈何?”

    “這點我也想過。”周瑜哭出了聲音,抽泣道:“只要能殺了陶應小兒,為伯符報了血海深仇,屆時主公責問,我便橫劍自刎,向主公謝罪。”

    楊宏大人終于笑了,笑道:“公瑾放心,我想不用你自己了結,會有人幫你。”

    “何人助我?”周瑜抹著眼淚驚訝問道。

    “朕來助你————!”

    楊長史的后帳之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憤怒到了極點的熟悉怒吼聲,緊接著,一隊衛士簇擁著滿臉鐵青的小袁三公沖了出來。看了一眼張口結舌的美周郎,小袁三公怒極反笑,獰笑說道:“好啊,如果不是楊長史堅決請朕來看一出好戲,朕還不知道,朕的女婿還是這樣的好人!”

    周瑜天旋地轉,下意識的扭頭去看了一眼楊長史,見楊長史臉上露出了往日的諂媚笑容,幾個疑問也迅速閃過美周郎的腦海,為什么楊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能從相縣戰場逃回來?為什么楊宏要比同樣從相縣逃回來的陳禁晚回來兩天?為什么往日里只會拍馬屁的楊宏會忽然變得精通權謀軍事?為什么只會落井下石和讒言中傷的楊宏,能夠布置一個如此精巧的局,誘自己主動說出真相?

    想到這里,美周郎什么都明白了,也一字一句的嘶啞罵道:“陶應,小兒,汝這天下第一的奸賊!”

    罵完了,本就有傷在身的美周郎口中噴出鮮血,人也仰天摔倒,楊宏趕緊上前來試美周郎的呼吸,轉向小袁三公說道:“主公,這個奸賊昏過去了!”

    “拖出去,亂刀分尸!”被象猴一樣耍了半年多的小袁三公瘋狂嘶吼,“尸體扔進山里喂狼!喂野狗!”
第95章 正面強攻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把這個奸賊拖出去,亂刀分尸!尸體扔進山里喂狼,喂野狗!”

    小袁三公也是氣紅了眼睛,這半年多來,是小袁三公親手把美周郎從一個叛軍降將提拔到了心腹參軍的位置,也是小袁三公把愛女許配給了美周郎,對美周郎絕對算得上是恩重如山,情至義盡!可是美周郎又是如何報答小袁三公的,為了借小袁三公的手給袁術軍叛徒孫策報仇,不僅一手挑起了陶袁戰爭,葬送了袁術軍的上萬精銳和數萬大軍,還想讓小袁三公死人耗糧打仗便宜其他諸侯,狼心狗肺至此,不要說小袁三公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太好了,就算小袁三公真是菩薩心腸,這會也說什么都無法忍耐了。m[]

    狂怒之下,小袁三公的左右心腹衛士動作才那么稍微遲疑一下,小袁三公馬上又大吼起來,“還楞著干什么?沒聽到命令?是不是你們也想象這個奸賊一樣,背叛朕?”袁術的衛士都嚇了一跳,趕緊上來把昏迷不醒的周瑜拖起就往走,小袁三公還是不肯解氣,又大步跟上親自到法場監刑。

    把周瑜拖到了中軍大營中的空地上,當著驚訝萬分的無數袁術軍將士的面,小袁三公的衛士揮動鋼刀,第一刀就砍下了美周郎俊美的首級,再揮刀去砍周瑜的尸體四肢時,人群外終于傳來了刀下留人的焦急叫嚷聲,但是這句刀下留人已經喊得太晚了,當紀靈、金玄和舒仲等袁術軍忠臣良將沖進人群時,美周郎的人頭已然滾落在地,頸間鮮血噴濺,再也無法救回來了。

    見此情景。還算講點良心和義氣的山東大漢紀靈嚎啕大哭,金玄和舒仲等人則是連連跺腳,只有小袁三公鐵青著臉咆哮,“還楞著干什么?分尸!把這個奸賊亂刀分尸?!”

    “且慢!”金尚喝住劊子手,連滾帶爬的沖到小袁三公面前,抱拳問道:“主公。公瑾自歸主公以來,屢進良策,也屢立功勛,敢問主公為何將他斬首?”

    “告訴他,告訴他們。這個奸賊到底是如何背叛吾的!”小袁三公指著楊宏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楊宏這一次理直氣壯,趕緊把周瑜企圖借袁術之手為叛徒孫策報仇、還有不顧袁術軍利益一味求戰的罪行,詳細介紹了一遍,金尚、舒仲和紀靈等人聽了大駭。不敢再有言語。小袁三公卻又怒吼起來,“聽到沒有?聽到沒有?虧你們還有臉喊刀下留人,虧你們平時還在吾面前常念這個奸賊的好!如果不是楊宏忠誠,從這個奸賊嘴里套出了實話,吾至今還蒙在鼓里!”

    紀靈和金尚等人垂頭喪氣,不敢搭腔。可就在這時候,人群外卻又響起了兩聲怒吼。程普和黃蓋二將一人提了一把鋼刀,血紅著眼睛沖了進來。徑直殺向袁術和楊宏二人來給周瑜報仇,小袁三公和楊宏大驚失色,一邊催促衛士上前迎戰,一邊撒腿就往后跑,紀靈大驚失色,趕緊率眾攔住,一邊與程普廝殺,一邊大吼,“程普,黃蓋,你們瘋了?敢行刺主公?”

    “滾開!”程普紅著眼睛大吼,“我要殺了袁術老賊,殺了楊宏奸賊,給少將軍和公瑾報仇!”

    紀靈大急,有些想喊這兩個救命恩人快跑,卻又沒有這個膽量,只是連使眼色,示意程普和黃蓋快逃,但程普和黃蓋早已是抱定了必死決心,莫說根本沒留心到紀靈的好心眼色,就是留意到了也不顧了。紀靈分心稍不留神時,還被程普一刀砍中左臂肩胛,幾乎連肩卸下,紀靈慘叫間,程普又一腳踹開紀靈,揮刀撲向遠處的小袁三公,“袁術老賊,還公瑾命來!”

    “放箭!快放箭!”楊宏大吼大叫時,已經沖過來保護小袁三公的袁術軍士兵亂箭齊發,霎時間就把程普射成了刺猬一般,程普連中十數箭仍心有不甘,頂著箭雨上前數步,臨死前奮力擲出鋼刀去投小袁三公和楊宏,瘋狂大吼,“老主公,少將軍,公瑾,末將來見你們了!”

    “護駕!快護駕!”見鋼刀飛到,小袁三公也再一次口不擇言的大喊起來,抱頭蹲地時,鋼刀從可憐的小袁三公右臂處劃過,在小袁三公的右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染紅了小袁三公的衣襟時,小袁三公也尖聲吼叫了起來,“郎中!郎中!快叫郎中!殺了,把這些叛逆都殺了,一個不留!殺!都給我殺了!”

    程普和黃蓋絕望憤怒之中做出來的舉動實在太惡劣了一些,所以那怕在場的袁術軍文武官員都頗為同情周瑜和他們,這會也不敢包庇和放水了,紛紛催動士卒上前,圍攻已經是孤身一人的黃蓋,而黃蓋這會再勇猛也沒有多大作用了,揮刀連殺三十余人后,遍體鱗傷的黃蓋終于被一支長槍捅中了后心,長槍穿胸而過時,黃蓋連最后的遺言都沒有來得及留下,就被蜂擁而上的袁術軍士兵亂刀砍成了碎片。[ 看小說就到~]

    周瑜等人盡數遇害后,小袁三公還是不肯解氣,又下令將周瑜、程普和黃蓋剁成肉醬,挫骨揚灰。再聽取袁氏忠臣楊宏楊大人的建議,下令在軍中大肆搜捕處死孫堅舊部,徹底的斬草除根!命令執行,無數袁術軍的戰場中堅精銳將士遇害,袁術軍的軍心也為之大亂,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逃亡者無數,士氣幾近崩潰。早就暗中換了主公的楊宏大人則得意洋洋,趕緊派人傳遞消息,去向新主公陶副主任報喜……陪伴楊宏潛入袁術軍大營的徐州將士把消息帶回自家大營,魯肅、陳珪和臧霸等人當然都是歡喜萬分,紛紛向陶應道賀,稱贊陶應的用計如神,不費吹灰之力就除掉了幾大強敵,還讓敵人不戰之亂,仁厚純篤到了極。而咱們的陶副主任卻只是淺淺微笑,沒有多少喜色,甚至還嘆道:“可惜了。可惜了,不管是孫策、周瑜,還是程普和黃蓋,都難得的杰出人才啊,就這么的都去了,實在太可惜了。”

    “二哥。這有什么好可惜的?”陶基插嘴說道:“孫策小兒想搶我們的廣陵郡,周瑜、程普和黃蓋助紂為虐不說,還一直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們,想方設法的唆使袁術老匹夫和我們開戰,可惡之極!他們都死光了最好。有什么好可惜的?再說了,他們越杰出,給我們制造的麻煩不是越大越多?”

    “三弟的話有道理,杰出的敵人,我們尊敬即可。但用不著為他們可惜。”陶應難得夸獎一次愣頭青三弟。又道:“這樣吧,在軍中設一座靈堂,祭奠一下周瑜、程普和黃蓋,盡到我們對敵人的尊敬就足夠了。”

    “諾。”眾人抱拳答應,然后臧霸又建議道:“主公,現今敵人軍心慌亂。士氣低落,正是我軍的破敵之時。末將認為機不可失,應該立即發起強攻。力爭一戰破敵!”

    “宣高將軍之言,正合我意。”陶應當機立斷,立即拋出了自己醞釀已久的作戰計劃,安排道:“臧霸,陳到,秦誼,你三人率徐州軍八千,新降兵五千,全力猛攻敵人的黃山偏師大營!切記,要不惜代價的猛攻,袁術精銳多在黃山大營,若能攻破此營,便可一舉扭轉乾坤!徹底奠定勝勢!”

    “諾!”臧霸、陳到和秦誼三將一起抱拳答應。[ 看小說就到~]陶應又轉向其余眾將吩咐道:“徐盛,你率一千五百風羽軍與三千步兵,去敵人高皇山大營門前列陣攔截,若敵軍出營救援黃山,迎頭痛擊之!陶基率君子軍,仲康率本部精兵三千,隨我與軍師至睢水南岸押陣,隨時聽候調遣!漢瑜公,你與陳應公子率余部駐守大營,負責組織民夫運送飯菜武器,隨時供給前線!這一戰不破袁術偏師大營,誓不收兵!”

    雖然陶副主任素來不喜歡打硬仗,但這一次也是不想打硬仗都不行了,徐州主力與袁術軍在竹邑戰場上對峙一月有余,后方早已是暗流涌動,曹老大增兵魯國,駐扎魯國的劉皇叔幾次三番在徐州邊境挑釁滋事,武力偵察徐州后方的虛實動靜,還一度深入到東海郡腹地,故意激怒徐州軍隊,陶副主任的未來老丈人呂溫侯則不僅沒有出兵牽制曹操和劉備,還把主力集中在昌邑一帶觀望風色,也幾次好心好意的主動遣使聯絡,表示只要女婿開口,老丈人一定出兵救援!

    此外還有袁紹和公孫瓚,因為陶謙此前站錯了隊,袁紹原本就是徐州軍隊的敵人,又和陶應的老丈人呂溫侯不共戴天,細作探報已經確定了袁紹增兵兗州,幫少年的不良損友曹老大收拾呂溫侯,所以也不能排除曹袁聯軍聯手攻打徐州后方的可能。公孫瓚則是惱怒陶應拒絕借糧借兵,還有對陶應教訓同窗好友劉皇叔下手過重不滿,借口戰事緊急,也已經在此期間停止了與徐州軍隊的戰馬貿易,與徐州軍隊的友好關系急轉直下,同樣不能排除翻臉可能。

    后方形勢危急之此,陶副主任再不喜歡打硬仗也必須得打了,只有趕快打退了窮兵黷武的小袁三公,徐州主力才能騰出手來去招架北方那些好鄰居,所以陶應也別無選擇,只能是迅速下定決心,抓住小袁三公眼下軍心不穩的寶貴戰機,以弱勢兵力主動發起進攻,全力爭取一戰破袁!

    小半個時辰后,出戰的徐州軍隊集結完畢,陶副主任命人取來一百枚五銖錢對天買卦,言明百枚五銖錢如果全部字面向上,那就是天意讓自軍此戰必勝,若有一枚五銖錢向下,那此戰必敗!緊接著,陶應根本就不給大驚失色的文武將官反對和勸說的機會,當著全軍將士的面把一百枚五銖錢全部拋了出去。結果也不出預料,一百枚正反兩面都有字的特制五銖錢落地,徐州軍隊士氣頓時達到了頂點,高喊著萬歲口號,列隊大步出營,渡過睢水殺奔敵營。

    探到徐州軍隊卷地殺來,士氣低落的袁術軍趕緊緊閉高皇山大營的寨門,多設弓弩死守營寨,袁術軍的黃山大營也在守將橋蕤的率領下緊張組織防御,同時橋蕤也少不得祈禱蒼天開眼,保佑徐州軍隊的主攻目標是高皇山主力營寨——黃山大營才設立四天。很多工事可還沒有完善和加固,防御力遠沒有高皇山大營那么強大。

    很不幸,陶副主任讓新走狗楊宏唆使小袁三公分兵在黃山立營,除了讓楊宏更進一步取信于小袁三公外,還有一個目標就是調虎離山,讓小袁三公隊伍中目前最能打硬仗的橋蕤隊伍離開堅固工事。從頭開始修建新工事——所以楊宏才在小袁三公面前點名建議讓橋蕤到黃山立營。再所以徐州軍隊渡過睢水后,大隊步兵立即來到了黃山腳下,向著山頂上的橋蕤隊伍發起了猛攻。

    橋蕤軍立足未穩,很多工事都還沒來得及完善,面對著瘋狂沖擊的徐州軍隊只能是以弓弩壓制。躲在木制寨柵后以槍矛刺捅,不給徐州軍隊靠近機會,徐州軍隊則把在相縣戰場上收編的五千袁術軍降兵推到前面充當炮灰,由秦誼率領和監督,讓他們推著長盾佯攻而上。拼命逼近橋蕤軍的營寨。填塞護營壕溝和砍斷鹿角拒馬,山上箭矢木石如雨落下,徐州炮灰兵死傷慘重,不少人畏懼不前,秦誼則毫不猶豫的砍了好幾十個逃跑士兵,逼迫炮灰隊伍繼續上前。不惜一切代價的沖擊橋蕤軍營寨。

    付出了將近兩千炮灰的傷亡沖到了橋蕤軍營寨旁邊,陳到麾下的徐州精兵立即沖鋒上山。以上千飛火槍焚燒寨柵與柵欄后方的守軍士兵,雖說飛火槍對人體的直接殺傷力小得可憐。但第一次見識飛火槍的橋蕤軍還是一片大亂,很快就被徐州軍隊接連沖破了幾段寨柵防線,徐州軍隊乘機蜂擁入營,與橋蕤軍展開死戰,還有山下的臧霸也揮師攻上,義無返顧的殺向數倍于己的敵人。

    橋蕤麾下雖有三萬守軍,真正能打硬仗的卻只有萬余準二流的隊伍,其他的都是輔兵與民夫,裝備差又訓練少,在近身戰場上派不上多少用場。而徐州軍隊除了幾千炮灰外,陳到麾下的徐州正規軍則是二流戰兵,裝備完善又經過嚴格訓練,臧霸麾下瑯琊兵更是準一流的戰兵,幾乎都是跟著臧霸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兵精兵,沙場經驗之豐富甚至還遠在徐州正規軍之上,全力猛沖猛打之下,橋蕤也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只能是一面拼命死守,一面不斷派人到高皇山大營求援,請袁術出兵攻打徐州軍隊后方,分擔這邊壓力。

    在這里必須替小袁三公說一句公道話,其實早在發現徐州軍隊的主攻目標是黃山大營時,小袁三公就派出了大將陳蘭率軍兩萬下山救援。不過很可惜的是,陳蘭的隊伍還沒完全下山,就在山腳處遭到了徐州風羽軍的迎頭痛擊,成本低廉的風羽箭如同狂風暴雨,時刻不歇的傾瀉向陳蘭隊伍,袁術軍士兵在這連綿不絕的箭雨面前死傷慘重,紛紛又奔逃上山,陳蘭阻攔不住,只得又逃回山上營中。

    把畏戰逃跑的陳蘭罵得狗血淋頭后,小袁三公又派雷薄下山去風羽陣,已經吃過風羽軍大虧的雷薄不敢領命,只是推托,直到小袁三公威脅殺頭,雷薄這才硬著頭皮領兵下山,但是看到風羽軍陣前的尸山血海與瘋狂箭雨,雷薄軍上上下下的腿都軟了,才走到山腰就不敢走了,你推我搡的互相謙讓,誰都不敢走在前面,距離風羽軍還有五百步的距離,卻楞是沒有一人敢上前一步,小袁三公在山上暴跳如雷,但又無可奈何。

    這時,對小袁三公頗為忠心的金玄出來獻計,建議讓袁術軍把長盾一字排開,抵擋風羽軍無法拋射的弩箭,呈墻形緩緩推進至風羽軍陣前,然后再與風羽軍近戰。小袁三公大喜之下讓雷薄依計而行,然而當雷薄軍如此行事后,風羽軍卻迅速撤退到了后方,換徐盛親自率領三千步兵上前,先以弓箭拋射殺傷敵人,然后再與雷薄近戰肉搏,那邊許褚也率援軍從側翼殺來,雷薄軍大敗,只好又逃回高皇山大營。

    惡戰至傍晚,黃山上的橋蕤軍已經開始露出敗象了,雖然橋蕤麾下的主力戰兵憑借營中工事還在奮力抵擋,輔兵和民夫卻打開了營寨大門,開始向著沒有徐州軍隊的東南北方向逃命,見此情景,不光普通士兵人人意志動搖。就連橋蕤和他麾下的大小將領也個個心中焦急,不斷向西張望,期盼主力大營的援軍盡快過來救援。

    遠遠望見偏師勢急,小袁三公也豁了出去最后賭上一把,讓唯一敢下山作戰的紀靈帶傷上陣,率領一萬軍隊下山沖鋒。還許諾只要殺上黃山救出橋蕤,那就每人賞糧兩斛。而紀靈也不愧為袁術軍第一猛將,身上帶傷都身先士卒沖在最前方,以圓盾護住要害沖到風羽軍陣前,然而讓紀靈和小袁三公吐血的是。紀靈倒是帶傷殺到風羽軍陣前獲得肉搏機會了,紀靈帶下山的隊伍卻一轟而散,逃得漫山遍野到處都是,還有不少人干脆直接逃到徐州軍隊面前投降,紀靈身邊僅有數十親兵。又如何擋得住一千五百柄強弩的密集射擊。連人帶馬被射成刺猬一般,慘死在了距離風羽軍陣地不到五步的地方,幾十個親兵也全部陣亡,僅有一人沖到了風羽軍的長盾旁,但還沒來得及揮刀砍人,就被長盾縫隙中刺出的長槍捅死。

    就連紀靈都戰死了。小袁三公麾下也再沒有一員將領敢下山作戰了,小袁三公更沒有膽量親自領軍下山去和徐州軍隊決戰。只是在高皇山上長吁短嘆,不住大罵周瑜奸賊坑害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如此窘境,只恨不得把周瑜的骨灰再收集起來,再砍上他三千兩百刀!

    冷兵器戰爭打得就是士氣與斗志,橋蕤在黃山營中苦戰到了接近二更,高皇山那邊還在沒有一兵一卒過來救援,又見自軍逃亡情況與傷亡情況都十分嚴重,同時徐州軍隊沖殺不止,擺明是不破黃山大營誓不收兵,橋蕤也沒有了抵抗下去的意志,干脆就領著不知多少的殘兵敗將棄營逃命,從南面下山,直接逃往壽春來路,臧霸和陳到則一邊搜殺營中殘余敵軍,一邊分兵追殺橋蕤,拼命擴大戰果。

    攻破黃山大營的消息傳回陶應面前,陶應毫不遲疑,立即命令許褚率本部精兵三千追殺,盡可能的削弱袁術的主力戰兵隊伍,許褚興沖沖的領命而去,旁邊的陶基則大為不滿,抗議道:“二哥,追殺敵人應該交給我吧?君子軍全的騎兵,速度最快,應該讓我去追殺,再說了,這一次竹邑會戰我幾乎都沒有機會上陣,也該我露一手了。”

    “不行,黑夜中君子的弓箭威力不大,反倒不如仲康麾下的步兵好使。”陶應斷然搖頭,又微笑說道:“再說了,君子軍也得保留一下體力和馬力,否則到了明天早上,怎么追殺袁術的主力隊伍?”

    “明天早上?”陶基一楞,疑惑問道:“袁術老匹夫還有好幾萬的軍隊,實力仍然在我們之上,怎么可能明天早上就退兵?”

    “袁術老匹夫色厲膽薄,欺軟怕硬,見我軍正面攻破黃山大營,必然擔心我軍如法炮制,如此去攻他的高皇山大營,加上他的軍心已沮,所以今天晚上我軍收兵之后,他必然退軍逃走。”陶應武斷的回答,又微笑說道:“再說了,就算他不想逃,也會有人勸他逃,所以三弟你只管用心休息,明日遲滯袁術退軍的速度可就要交給你了,只要你咬住了袁術的尾巴,讓他逃不快,我軍主力休息過來后,就可以過來幫你擴大戰果了。”

    陶基恍然大悟,趕緊喜笑顏開的答應,又下去安撫急于求戰的君子隊伍了,陶應則把目光轉到了火光沖天的黃山大營,素來自信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憂色,暗道:“也不知道傷亡有多大?正面硬碰硬的大戰,打一個戰斗力準二流的袁術軍都這么吃力,徐州軍隊的戰斗力還是弱了一些,精兵也還是遠遠不足啊。”

    盤算到這里,不肖女婿陶副主任忍不住又生出了這么一個念頭,“如果有什么辦法,能讓曹操殺了呂布就好了,呂布一死,我籠絡和收買他的隊伍遠比任何人都容易,他的隊伍南征北戰,里面可有的就是精兵強將啊。——老丈人,要是你現在病死或者戰死該有多好啊?為了你的女婿和你的獨生女兒,你還是盡快去死吧!”(未完待續)RQ
第96章 頭號功臣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黃山大營之戰,打到三更過半方才結束,雖然四里八鄉還有無數的袁術軍敗兵可抓可殺,但天色實在太黑,以少攻多的徐州軍隊也著實十分疲憊,再打下去只會過度透支軍力,所以陶應也當機立斷,立即下令收兵回營,押著大隊俘虜,提心吊膽的回竹邑大營統計傷亡去了,留下一座烈火熊熊的袁術軍大營在黃山頂上燃燒,也不再理會躲著堅固工事中瑟瑟發抖的袁術軍大隊。m

    被陶副主任的烏鴉嘴言中,徐州軍隊剛一收兵,小袁三公馬上在中軍大帳中召開會議,討論下一步的作戰戰術,并且公開流露出了退兵之意,向眾文武問計道:“眾卿,我軍連戰連敗,紀靈和陳紀等孤的心腹之臣先后陣亡,橋蕤也不知生死,軍心沮喪,兵無戰心,孤認為再打下去毫無意義,有意連夜撥營起寨,暫且退回壽春重整兵馬,待到來日再來復仇。”

    “主公圣明,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軍暫且退回壽春,正是上策。”楊宏搶著附和道。

    “不可!”小袁三公冊封的沛國相舒仲跳了出來,堅決反對道:“主公,萬萬不可退兵啊,我軍雖然連戰連敗,但六、七萬的兵馬尚存,且糧草充足,就此退兵,太過可惜!陶應小兒雖然連戰連捷,但其兵力有限,后方不穩,后繼乏力,主公只需堅持下去,反敗為勝仍然大有希望!”

    “舒大人言之有理,正是這個道理。”同樣頗有頭腦的金尚也堅決反對退兵。為小袁三公分析道:“主公,我軍與陶應小兒對峙一月有余,陶應小兒始終不敢冒險攻堅,就是害怕他的軍隊傷亡過大。今日陶應強攻黃山,除了有可能發現我軍軍心動搖與橋蕤將軍立營未穩的戰機外,更大的可能便是他的后方已露隱患,不得已而攻堅速戰!而黃山一戰下來。徐州軍隊傷亡同樣不小,已經無力再發起對高皇山大營的進攻,主公只需繼續堅持與陶應小賊對峙。不出一月,必有反敗為勝的轉機到來!”

    “是嗎?孤還有反敗為勝的轉機?”

    小袁三公有些動搖,旁邊的楊宏卻陰陽怪氣的說道:“二位先生。怎么堅持與那周瑜逆賊一個口氣?我軍堅持與陶應小賊對峙,確實有可能堅持到陶應小賊的后方生變,可是到時候主公與陶應小賊拼得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其他諸侯怎么辦?”

    “就算便宜其他的諸侯,也絕不能放過陶應小兒!”金尚憤怒的說道:“且不說陶應小兒后方生變后,我軍還有機會拿到部分徐州土地,就算得不到一尺一寸的徐州土地,我軍也必須除掉陶應小兒這個奸賊!去年的廣陵,現在的相縣、黃山和睢水幾場大戰,我軍早已和陶應小賊不共戴天。而陶應小賊自領兵以來,區區一年多點時間就把元氣大傷的徐州五郡打造得能與天下任何一個諸侯單獨較量,假以時日,陶應小賊羽翼豐滿,那我軍不要說是報仇雪恨了。能擋得住陶應小賊的反撲侵略就不錯了!”

    “主公,元休先生說得對,陶應乃世之奸賊,不早圖之,后必為患!”舒仲也是附和道:“為我軍長治久安計,還望主公莫要輕棄前功。只要滅了陶應這個險惡奸賊,主公今后便可高枕無憂矣。”

    “兩位先生此言差矣,滅了陶應奸賊主公就可以高枕無憂,怕未必吧?”楊宏笑得更是陰陽怪氣,冷笑說道:“滅了陶應奸賊后,徐州不管為誰所得,兩位先生又能擔保他們一定會與主公友好相處,永不相反?既如此,主公又何必耗費錢糧軍隊,堅持與陶應奸賊死戰,最后又白白便宜別人?”

    說罷,楊宏也不理會金尚和舒仲等人的憤怒反駁,只是轉向小袁三公說道:“主公,微臣不懂軍事,但也知道兵者利也,現我軍連遭失敗,實力大損,已經暫時無力吞并徐州五郡土地,既如此,主公又何必犧牲麾下將士,耗費淮南錢糧,白白為他人做嫁衣,幫助他人奪取徐州?還讓世人恥笑?”

    “言之有理。”素來自私自利的小袁三公被楊宏的話打動,點頭說道:“再打下去空耗錢糧兵力,還只會便宜其他奸賊,對孤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不如早早退兵,待到重整兵馬之后再來復仇!”

    “主公圣明,微臣欽佩之至。”楊宏大人笑得十分開心。

    “主公,不可啊,此時撤兵,不僅前功盡棄,還會養虎遺患啊!”金尚和舒仲一起大急。

    “二位先生,你們如此堅決反對主公撤兵,是何緣由?”楊宏陰冷的問道:“如此的置主公與淮南利益于不顧,只會殺那陶應奸賊一人,這樣的行事作風,怎么與那周瑜逆賊一模一樣?周瑜逆賊的罪行未暴露前,二位先生就與他常有往來,甚是交好,二位先生難不成……?”

    “楊宏小人,你這話什么意思?!”舒仲和金尚都又驚又怒的大吼起來,也一起握緊了拳頭,楊宏則把三角眼翻成白眼,一副你耐我何的欠揍表情,全然不顧周圍的袁術軍文武對自己都是一片厭惡表情。

    “住口!”見楊宏犯了眾怒,小袁三公這才開口喝住眾人,又向楊宏呵斥道:“議事就議事,提那個周瑜逆賊做什么了?孤決定了,全軍立即拔營起寨,撤回壽春!”

    “主公,不能撤啊!”金尚大急,趕緊向小袁三公雙膝跪倒,焦急說道:“主公,就算主公不愿再打下去,也不能立即撤退啊,現在我軍正與陶應奸賊對峙,匆匆撤兵,陶應奸賊必然出兵追擊,我軍人心慌亂,必然又要吃大虧啊!”

    “主公,陶應奸賊剛剛攻下黃山大營。隊伍疲憊,無力追殺,正是我軍撤退的大好機會!”楊宏趕緊反對,又自告奮勇道:“若陶應奸賊真來追殺,臣愿舍生忘死,輔佐主公麾下的大將斷后,拼死為主公擋住追兵。掩護主公大軍撤退,以盡微臣忠心!”

    “仲明真乃吾之忠臣。”小袁三公欣慰萬分,又道:“孤意已決。立即拔營起兵,連夜撤退,陳蘭與楊宏率軍斷后。眾人休得再勸,多言者斬!”

    袁術軍文武官員無可奈何,只得一起唱諾答應,又一起在心里嘀咕,“但愿上天開眼,讓楊宏這個小人死在戰場上,死在亂軍之中!”

    于是乎,在仍然還有再戰之力的情況下,心膽已怯的小袁三公架不住長史楊宏慫恿,決意連夜拔營退兵。立即逃回壽春,結果這么一來,為了保證撤軍速度,很多不便攜帶的軍械輜重就只能放棄,留下來便宜陶副主任——本來也有人建議小袁三公把這輜重都燒了。楊宏卻堅決反對,說是留下來可以讓陶應分兵來搶,分散陶應的追兵軍力,還說如果點火焚燒這些輜重,會讓陶應發現自軍已經撤退,提前過來追殺。小袁三公覺得言之有理,也就一口答應。

    匆匆做好了撤退準備,天色朦朧將明時,六萬多袁術軍迅速撤出工事堅固得堪比龜殼的高皇山大營,向著南方來路撤退,開始時撤退還能做到有條不紊,次序井然,但不知道又有那個壞種派人在袁術軍隊伍中大肆散播謠言,說是已經有徐州軍隊迂回去抄袁術軍的后路,小袁三公已經決定放棄一部分軍隊當棄子,只帶親信軍隊撤回壽春,余下的軍隊留在路上給徐州軍隊屠殺,用來給小袁三公爭取逃命時間——天地良心,這些謠言還真不是陶副主任派人或者要求某個壞種散播的。結果人心惶惶的袁術軍隊伍信以為真之下,爭先恐后的想跑在最前面,隊伍就不可避免的出現混亂了。

    察覺到了這些謠言,大發雷霆的小袁三公正下令追查謠言來源,后方卻忽然馬蹄震天,旗幟翻飛,徐州軍隊的頭號王牌君子軍吶喊殺來,還沒靠近就已是亂箭齊射,晨色朦朧中袁術軍不知來敵多少,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慌亂,不少膽小的將領士兵干脆奪路而逃,帶動了無數同伴爭先恐后的逃命,更有甚者還在軍中大喊后軍已敗,趕快逃命為上,更多袁術軍將士信以為真,慌亂逃命間人馬爭馳,自相踐踏,死者無數,井然有序的袁術軍隊伍也徹底大亂。

    原本只想咬住袁術軍尾巴,遲滯小袁三公的撤退速度,結果還沒發出幾波箭雨,袁術軍就已經徹底大亂,自行崩潰。見此情景,率領君子軍追擊的陶基當然是又歡喜又驚奇,命令重騎上前沖殺之余,也少不得派人迅速返回竹邑大營,請陶應速速派軍過來痛打落水狗,而陶應收到消息也是又驚又喜,趕緊出動了昨天沒有參加戰斗的兩千正規軍和三千新降輔兵,親自領了過來追殺。

    陶應親自領著五千生力軍趕到戰場時,戰場上的情況頓時讓陶副主任笑歪了嘴巴,驚慌失措的袁術軍士兵已經是逃得漫山遍野都是,盔甲、弓箭、武器和旗幟丟得到處都是,在亂世中貴比黃金的運糧車輛也被袁術軍盡數丟棄,瘋狂的自相踐踏,為了爭奪一條可以逃命的隊伍,無數的袁術軍士兵互相拔刀相向,更多的袁術軍士兵則是被自家敗兵活活踩死,雖然在后方追殺他們的只有一千五百君子騎兵,但楞是就沒有一個士兵或者將領留下來抵抗。

    陶應的便宜堂弟陶基也還算有腦子,知道手中的兵力不足,袁術軍一旦冷靜下來,回頭一個巴掌就能把君子軍抽得滿臉開花,所以陶基很聰明的把君子軍分為了兩隊,專門訓練了用來打硬仗的重騎兵為一隊,沖鋒陷陣攆著袁術軍的屁股追殺,不擅近戰的輕騎兵則在重騎兵的后方游走射擊,以弓箭掩護重騎兵,也用弓箭制造袁術軍的混亂,沒有傻乎乎的不留半點后手,把所有兵力投入肉搏戰場。見此情景,暗贊三弟大有長進之余,陶應也不再遲疑,馬上拔刀下令,大吼道:“保持隊列,沖上去殺!將士們。沖啊!殺啊!”

    “殺啊!”五千徐州生力軍吶喊,興高采烈的沖了上去,陶應也正要拍馬追殺時,遠處的樹林中卻奔出三十余騎,穿著袁術軍的服色,徑直向在陶應的大旗奔來,陶應身邊的親兵慌忙攔截間。那隊騎兵中卻傳來了楊宏楊長史得意洋洋的吶喊聲,“主公,主公!微臣楊宏。拜見主公陶使君!”

    待到那隊騎兵奔進,陶應才發現楊宏身邊的人其實全是徐州士兵——也就是陶應當初安排了保護楊宏大人返回高皇山大營的徐州士兵,而楊宏距離陶應還有二十幾步就翻身下馬。雙膝跪地的膝行過來,手里還捧著一顆人頭,滿臉諂媚的說道:“主公,這是袁術匹夫安排了殿后的大將陳蘭首級,剛才在混亂中,微臣讓人從背后砍下的。主公安排給微臣的三十名將士,也一人不少的回來了,微臣還動用手中權力,給他們每人安排了一匹上好戰馬。”

    陶應大笑,也終于明白袁術軍為什么會崩潰得這么快。為什么沒有一支隊伍有力殿后了,大笑之余,陶應翻身下馬,親自雙手攙起楊宏,微笑說道:“楊大人辛苦了。這一次竹邑大捷,楊大人理當記首功!請大人放心,回到徐州之后,吾定然重重封賞大人!”

    “謝主公。”楊宏大喜,趕緊又向陶應磕頭,又迫不及待的自我表功道:“微臣不敢欺瞞主公。其實為了讓袁術匹夫的軍心崩潰,微臣還安排了大量人手散播謠言,說是袁術老匹夫準備放棄部分軍隊獨自逃命。主公的大軍追殺時,微臣又讓人不斷大喊袁術老匹夫已經敗了,已經死了……。”

    “好好,這些等回去再說。”陶應笑著打斷,又主動說道:“楊大人,你在淮南的家眷如何了?要不要我馬上派人去淮南,把你的家眷接回徐州?”

    “謝主公關心,但不必了。”楊宏笑瞇瞇的答道:“其實早在數日之前,微臣就已經派人回了壽春,讓微臣的家眷登船逃往淮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微臣的家眷都應該抵達淮陰了。”

    “替這樣的滑頭操心,還真是浪費。”陶應心中苦笑,但陶應也確實與這位楊宏大人臭味相投,便又對楊宏是一再稱贊,當場拍板封楊宏為徐州長史兼撫軍中郎將,專職掌管徐州對外事務——也就是陶應的專用外交騙子,賞金千兩,田地千畝,玉壁十雙,邑五百戶,還承諾向李傕、郭汜為楊宏請封爵位。楊宏大喜過望,向陶應連連磕頭道謝。

    這時候,又有大概六七千的徐州軍隊趕到了戰場,原來正在軍帳中休息的許褚和陳到聽到陶應率軍追擊的消息,擔心陶應的安全,征得同樣為陶應安全擔心的魯肅同意,匆匆組織了六千多沒有受傷的主力軍隊趕來增援,見陶應安然無恙,許褚和陳到松了口氣之余,又迫不及待的請求率軍追殺袁術軍敗兵,陶應見袁術軍已無戰心,徐州軍隊即便體力消耗過多也無須太過擔心,便也立即點頭同意。

    隨著許褚和陳到兩員猛將加入追殺戰場,本就已經崩潰的袁術軍更是崩潰得無法再崩潰了,無數的將領士兵拋下武器跪地投降,無數的士兵四散而逃,連滾帶爬的逃往樹林山脈,更有無數的袁術軍士兵被徐州兵砍成碎片,踩成肉醬,漫山遍野都是袁術軍的敗兵,也漫山遍野都是袁術軍士兵的尸體,小袁三公窮兵黷武搜刮來的無數軍械糧草也盡數落入徐州軍隊之手,小袁三公本人則是跑得連金甲金刀都扔了,徐州軍隊一直追殺出六十余里,直到追過大澤鄉方才收兵。

    是役,徐州軍隊陣斬首級超過萬具,抓獲俘虜超過兩萬,繳獲戰馬超過三千匹,糧草軍械無數,可憐的小袁三公卻是差不多輸光褲衩子,撤退時的六萬多大軍有近萬人被自家敗兵踩死,不肯回淮南乘機逃亡他鄉的士兵民夫超過萬人,糧草軍需丟得精光,出征時的十三萬大軍,能夠陪著小袁三公逃回壽春的不到八千,輸得無法再輸。

    還別說,如果換了別的諸侯攤上了這樣慘敗,十有**都已經是一蹶不振,羞愧難當了。可是小袁三公卻偏不,剛逃回了壽春,小袁三公就從懷里掏出了貼身收藏的傳國玉璽,仔細看了傳國玉璽沒有受損,馬上就又笑了,“還好,傳國玉璽還在,朕還可以東山再起!”然后小袁三公又不顧眾人反對,下令重新招募十萬大軍,并且決定把控制的賦稅提到二稅一,準備著重整旗鼓,一有機會就再找陶副主任報仇雪恨!

    徐州這邊,雖然徐州軍隊大破小袁三公的十三萬大軍,取得了對小袁三公的決定性勝利,但陶應還是沒有多少笑容,相反還有點長吁短嘆,因為戰后統計,僅僅是在黃山一戰中,徐州軍隊就損失了三千以上的炮灰軍,還有陣亡了超過三千的正規軍,再加上此前的相縣大戰、竹邑防御戰和追擊戰損失,這一次會戰中,徐州軍隊的正規軍損失超過六千人,占到了這次會戰總兵力的三分之一,徐州軍隊總兵力的十分之一,讓陶應心疼了許久。

    更讓陶應警惕的是,與小袁三公的烏合之眾正面決戰,徐州軍隊都遭到了如此慘重的損失,將來徐州軍隊如果碰上了呂溫侯或者曹老大的百戰精兵,那么在野外的正面決戰中,徐州軍隊又會有多么恐怖的傷亡?

    “得抓緊時間練兵了。”得出了這個結論,陶應暗暗在心中警告自己,“正面對決,我還不是曹操和呂布的對手!不能完全依靠嚴重偏科的君子軍和風羽軍,也不能滿足現有的隊伍和陣容,我還缺強將,更缺精兵!老丈人啊,你為什么還不肯去死?”

    (未完待續)
第97章 凱旋歸來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呸!扶不起來的阿斗!……哦,不,呸!爛泥扶不上墻!三九天的扇子,三伏天的烤爐,沒用到極點!”

    聽到了陶副主任又一次在小袁三公身上刷到了大把經驗值的消息,摩拳擦掌等候許久了的陶副主任北方的好鄰居們,難免個個都是大失所望,也個個在背后罵了一句小袁三公的無能,然后曹老大馬上撤回了增駐魯國的軍隊,呂溫侯把南線軍隊調往北線,至于都已經把軍隊駐扎到了徐州東海郡合鄉縣城的劉皇叔,更是趕快收回了伸進徐州的爪子,連滾帶爬的逃回了魯縣,與徐州距離較遠的袁紹和公孫瓚也放棄了在有利時機趁火打劫的打算,徐州北線危機不戰自解。 M[ 看小說就到~]

    興平二年的七月上旬,陶應留下秦誼把守沛國之后,率軍返回彭城,陶商、陳登和曹豹率領徐州百官出城十里迎接,自發來迎接陶應大軍的徐州百姓更多,自一年前陶應的君子軍初出茅廬后,徐州軍隊就再沒有吃過大的敗仗,也沒有那一股敵人膽敢深入徐州腹地燒殺搶掠,徐州的民生經濟恢復得很快,速度遠勝過徐州的軍隊力量恢復,加上徐州賦稅相對其他諸侯較輕,這一切使得陶應在民間的口碑極好,現在又是七月農活較少,所以不僅徐州城里的居民百姓來了無數迎接陶應,十里八鄉的鄉間百姓也來了不少,官道兩旁人頭熙熙,百姓擁擠得水泄不通,焚香拜道者與擔壺提漿者不計其數。場面之熱鬧,堪比影帝駕臨漢末徐州。

    面對治下百姓的愛戴,公仆學校表演系高才生的陶副主任少不得展露幾手絕技,或是在馬上向百姓拱手還禮,或是下馬攙扶一下路旁跪拜的白發老人,再和幾個調皮的孩子開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感動得在場的徐州百姓激動萬分。眼淚汪汪的直呼今生有幸,生活在了這么一位愛民親民的好主公治下,卻全然忘了這位好主公的錦衣玉食和駿馬金車都是從他們身上盤剝。也全然忘了自己們如果不在田間地頭辛勤勞作,按時納稅,這位好主公不要說有今日輝煌。能不活活餓死就應該高唱阿彌陀佛。

    好不容易在萬民百姓的歌功頌德聲中表演完了,安排好了軍隊的駐扎問題后,意氣風發的陶副主任領著了文武百官回到徐州刺史府,又在府中大擺宴席,自掏腰包讓徐州文武百官給自己接風洗塵,順便慶祝南線大捷,還有就是把自己新網羅到的‘人才’楊宏大人介紹給徐州百官,又好不容易把這些沒有營養的過場都走完后,直到拍馬屁拍得嘴巴都干了的徐州文武官員幾乎走完,陶應這才松了口氣。領著魯肅、陳登、臧霸、許褚、陳到和曹豹等幾個心腹進到二堂交談,了解徐州近來發生的大小事務。

    一屁股坐到了二堂的當中主座上,陶應先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后又懶洋洋的抱怨道:“累死我了,以后一定得簡化這些迎來送往的禮節程序。還有百姓,不要每一次都讓上萬的百姓來迎接我,浪費我的時間不算,百姓們也浪費時間啊。”

    同樣不喜歡虛文浮禮的魯肅大點其頭,深以為然,陳登則含笑致歉道:“主公請恕罪。在下也知道主公與軍師都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事前也沒有組織文武官員與城中百姓出城迎接,但是主公凱旋的消息傳回徐州后,徐州眾官員都堅持要出城迎接,百姓也自發出城迎接主公凱旋,在下制止不住,就只好隨他們去了。”

    “主公,這也是徐州百官與百姓愛戴你啊。”曹豹奉承道:“當年老主公在日,都從來沒有過這么熱鬧的場面,由此可見,徐州百姓對主公的愛戴遠在老主公之上。”

    “岳父謬贊了,都是將士用命,吾麾下的文不貪財,武不怕死,小婿也只是跟著沾光而已。”陶應假惺惺的謙虛了一句,又坐直身體問道:“元龍,岳父,這幾天我們北邊的好鄰居們,有什么新舉動沒有?”

    “主公大捷的消息傳回徐州,馬上該滾的都滾了。[ 看小說就到~]”曹豹興沖沖的答道:“細作探報,劉備奸賊滾回了魯縣,在合鄉的駐軍撤得干干凈凈,呂溫侯的主力重新北上,兵發東郡看模樣是想打通與上黨張揚的聯系,曹操老賊被迫迎戰,這些消息都是一再確認過的。看模樣,短時間內我們不用為北線擔心了。”

    陶應滿意點頭,又問道:“那呂溫侯那邊,可有什么書信或者使者過來?”

    “當然有。”陳登微笑答道:“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呂溫侯的使者王楷昨天傍晚到了小沛,估計最遲明天上午就能抵達彭城,孫觀試探他的來意,又是借糧和借武器。”

    “做夢!”陶應有些惱怒,惡狠狠說道:“真把徐州當免費又包郵的糧行了?山東的冬小麥才收下來兩三個月,他就又缺糧了?也不怕把他撐死!不借,這次說什么都不能再借了。”

    “沒錯,不能再借了!”巴不得陶應與呂溫侯撕毀婚約把自己女兒扶正的曹豹點頭,趕緊附和道:“主公說得對,呂溫侯為人貪得無厭,已經先后從徐州借走十萬斛軍糧還不滿足,還想借糧,這次說什么都不能著再借了。”

    “主公請三思,呂溫侯目前對我們還大用,還是慎重為上。”魯肅沉聲說道:“十萬斛糧食都已經送出去了,這次如果吝嗇,之前的一切努力可能就前功盡棄了。”

    “主公請明鑒。”陳登也說道:“據在下所知,呂溫侯現在確實缺糧,冬麥收獲前,定陶、山陽與任城都是戰火不斷,摧毀了大量農田,呂溫侯雖然在我軍支持下穩住了局勢,收割冬麥時卻沒有收上多少糧食。兗州民間的糧價仍然高達數千錢一斛,呂溫侯軍中士卒的坐糧定量,也始終只有我軍的一半,行糧定量也只達到我軍的坐糧標準,如果他真想奪回東郡重新打通與并州的聯系,就非得依靠我軍的糧草供給不可。而且就算呂溫侯不發起東郡戰事,入冬之前。呂溫侯的軍中也會斷糧。”

    “沒錢沒糧還養那么多軍隊干什么?窮兵黷武!”陶應益發不滿的抱怨,還脫口說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心中所想,“干脆把他的五六萬大軍送我一半好了。我幫他養,他那邊的精兵強將過來,我還保證待遇更好!給他們丹陽老兵的待遇都行!”

    聽話聽音。在場的魯肅和陳登雖然不入陶副主任奸猾狠毒,但也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聽到陶應的隨口之語,魯肅和陳登頓時就明白了陶應的心中所想,又見左右都是陶應的絕對心腹,陳登便壓低了聲音問道:“主公,你如此善待呂溫侯,明知是與虎謀皮還仍然與呂溫侯締結婚約,莫非是為了將來吞并呂溫侯兵力鋪路?”

    險惡用心被陳登戳穿,又見左右都是可靠心腹。陶應索性也不再隱瞞,低聲答道:“雖然不是有意如此,但呂溫侯麾下的陷陣營和并州鐵騎,還有他從董卓那里拐來的西涼鐵騎和飛熊軍的殘部,又有那個諸侯不想要?不想收為己用?”

    終于明白陶應用心的陳登笑了。旁邊的許褚卻不服氣的說道:“主公,陷陣營、并州鐵騎、西涼鐵騎和飛熊軍算什么?給末將一點時間,保管練出一支更強的軍隊。”旁邊的練兵高手陳到也是連連點頭,對陶應夸獎其他隊伍很不服氣,也說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未必就練不出超過這些百戰雄師的精兵。

    “仲康。叔至,怕沒那么容易。”陶應搖頭,又嘆道:“先不說現如今天下大亂,沒多少時間給你們練兵,就算時間充足,你們恐怕練不出比這些隊伍更強的軍隊。”

    “主公為何如此認定?”許褚更加不服氣的問道。

    “因為他!”陶應忽然一指陳登,笑著說道:“都是因為元龍,曹操老賊和公孫瓚為了解決軍糧問題,今年才開始在兗州和易京屯田養軍,可是元龍的目光太超前了,六年前就已經在徐州為我的父親屯田養兵,結果好嘛,現在我倒是不用太為錢糧的發愁了,可是卻得為徐州兵源的素質發愁了——徐州五郡治下的百姓個個都有吃有喝,不用上戰場搶吃的喝的,戰斗力怎么可能趕得上曹賊和呂溫侯麾下那些餓紅了眼睛的豺狼虎豹?”

    魯肅和曹豹等人頓時大笑起來,陳登也是大笑,還幽默的說道:“如此說來,在下還真得向主公請罪了,都是因為在下,把徐州五郡的百姓喂得太飽,拖了主公的后腿。(看小說就到· )”

    陶應大笑,然后收住笑容說道:“玩笑歸玩笑,事實也是事實,徐州五郡相對比較富足,百姓生活稍有保證,從徐州五郡中招募來的士兵,也確實缺少那種為了活命而戰的亡命狠勁。這一次與袁術的大戰你們也看到了,袁術軍的戰斗力如此孱弱,仍然給我軍制造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傷亡,這足以證明我們軍隊的精銳程度還遠遠不夠。”

    說到這,陶應又轉向許褚和陳到問道:“仲康,叔至,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一次竹邑大戰,宣高兄麾下的瑯琊兵打的硬仗比你們多,但傷亡卻沒有你們的隊伍大,這是為了什么?”

    “臧將軍麾下的將士都是老兵,經驗豐富。”陳到搶著答道:“末將與許褚將軍的隊伍不同,新兵非常多,戰場經驗嚴重不足,傷亡自然要大。”

    “沙場經驗只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陶應答道:“宣高將軍麾下的隊伍中,大部分都是來自泰山郡的士兵,泰山郡遠比徐州五郡貧困,民生經濟又在黃巾之亂中遭到了重創,說是民不聊生也不夸張。所以那些來自泰山郡的士兵為了活命,為了繼續當兵吃糧,自然愿意在戰場上賣命,因為他們一旦被驅逐出了軍隊,就很可能會被活活餓失。徐州軍隊又不同了,徐州兵就算被趕出了軍隊,回到了家鄉仍然可以種田謀生。不太可能被餓死,所以他們就怕死,舍不得在戰場上拼命,戰斗力也自然大大削弱。”

    陶應都分析到這地步了,陳到和許褚也就沒話可說了,臧霸則得意笑笑,又主動說道:“主公。要不讓末將回瑯琊和泰山去,再給你招募一批泰山兵過來?”

    “我正有此意,改日我們仔細商量。”陶應點頭同意。又說道:“不過還是那句話,宣高兄就算再給我們招募來一批泰山兵過來,受訓練和經驗影響。短時間內也無法徹底扭轉徐州軍隊只是二流軍隊的局面,我們徐州軍隊在正面戰場上,也仍然不是呂布軍和曹操軍百戰精兵的對手。”

    眾人默默點頭,既欽佩陶應的頭腦之冷靜,沒有被之前的勝利沖昏頭腦,也承認陶應所言不虛,現在的徐州軍隊,仍然還不是呂布和曹操的敵手。這時,陳到忽然說出了陶副主任的真正心里話,“要是呂溫侯現在意外病死或者意外戰死就好了。呂溫侯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還已經與主公定親,如果呂溫侯突然死了,主公再想吞并他的兵力就容易得太多了。”

    眾人又笑了起來,陳登和魯肅還在心中笑著說恐怕這也是我們主公現在最大的心愿了。咱們的陶副主任卻連連搖頭,口不對心的嚴肅說道:“叔至不可妄言,溫侯與曹將軍都是我的岳父,做為女婿,我希望他們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怕是希望呂溫侯償命百碎吧?”熟知陶副主任性情的陳登和魯肅都在心里嘀咕。那邊曹豹則自度沒什么東西可以讓女婿惦記和貪圖的,所以即便明白女婿是在心口不一,倒也沒有生氣。

    說了許久的閑話,見天色已晚,陶應便讓眾人散去休息,自己也準備回曹靈那里去報到,免得這個愛吃醋的小丫頭又大發雷霆,懷疑自己去找了別的女人,徐州眾將答應,紛紛告辭離去,只有陳登和魯肅兩個智囊沒有馬上走,陶應知道他們定然還有話說,便也留下來等待。果不其然,當后堂中只剩下陶應、魯肅和陳登三人后,陳登馬上就拱手說道:“主公,還兩件事,一是糜竺這邊,十余天前,糜竺主動送來了一個劉備信使與劉備勸他為糜芳復仇的書信,在下把劉備信使交給了曹宏將軍關押審問。”

    “嗯,此事我已知曉。”陶應點頭,其實陶應早就從徐州特務頭子曹宏那里獲得了密報,企圖趁火打劫的劉皇叔遣使聯絡糜竺,鼓動糜竺為糜芳報仇找自己算帳,要求糜竺動用家族勢力,幫助劉皇叔拿下徐州五郡之一的東海郡立足,而糜竺不僅沒有答應劉皇叔的要求,還讓家兵把劉備的信使拿下,連同書信一起送到了陳登面前,以示自己的悔改之心。同時陶應還知道,曹宏已經從那個劉備信使口中嚴刑拷打出了真相,那個信使確實是劉皇叔派來鼓動糜竺叛變的人,向糜竺呈上書信后,又馬上被糜竺拿下交給了徐州官府。

    “第二件事,關于呂溫侯的。”陳登又說道:“在下認為,呂溫侯此前主力駐扎南線,確實有渾水摸魚吞并徐州五郡的企圖。其后收到我軍大捷的消息后,呂溫侯又把主力調往北線,與曹軍爭奪東郡,也很可能是對吞并徐州一事暫時死心,打算先借著我軍對他的支持奪回東郡,打通與可靠盟友張揚的聯系,先立于不敗之地再圖將來。”

    “呂布此舉如果得手,必然會動搖曹操根本,曹賊為圖自保,也必然會全力反抗,曹呂兩家決戰,對我軍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在下認為,主公萬萬不可吝嗇錢糧,也大可不必為呂溫侯的得寸進尺而氣惱,應該大力支持呂布奪取東郡,曹呂兩家彼此削弱越是嚴重,我軍北線就越是安全。”

    “主公,元龍先生言之有理。”魯肅插口說道:“在下之所以留下,便是想勸主公忍耐為上,萬不可拒絕呂溫侯的再次借糧要求,壞了借呂抗曹的大計。況且我軍已經重創了袁術,主力已經騰出了手,就算呂溫侯反復無常,也不用再擔心他乘虛而下。”

    “這是當然。”陶應微笑答道:“其實剛才我就已經考慮好了,準備再借給呂布五萬斛軍糧。只要他老實去打曹操,以后再借糧也不是沒有商量,用一些糧食就可以借呂布之手抵御曹操,遠勝過我們徐州軍隊直接與曹操對抗。”

    “主公英明。”陳登拱手,又微笑說道:“除此之外,在下覺得主公還可以乘機向呂溫侯提一個要求,向呂溫侯借將練兵。”

    “借將練兵?”陶應有些糊涂。疑惑問道:“用得著這么麻煩嗎?陳到和許褚都能練兵,用得著向呂布借練兵官?”

    “目的有二。”陳登毫不隱諱的答道:“一,許褚和陳到二位將軍確實都能練兵。本身的才具也不差,但他們的沙場經驗畢竟還是太少,還比不上呂布麾下那些百戰老將。有這些老將的指點,相信對許褚和陳到二位將軍的練兵定然大有益助。第二,呂溫侯麾下的將領隨他南征北戰,多歷苦寒顛簸,少有閑散富貴,他的將領來到徐州之后,主公若是讓他們享受到了廣廈華堂,美女金帛,還怕他們不顧念主公的好處,不生出依賴主公之心?”

    陶應笑了。連拍自己腦門,懊悔自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忘了在公仆學校中學來的最拿手本領糖衣炮彈,糊涂得簡直該死。大笑過后。陶應當即拍板道:“元龍此計大妙,明天我就派楊宏去見呂布,請他先借高順和張遼過來幫我練兵,還有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和侯成,也要輪流借來徐州一段時間!”

    “主公好記心。連呂溫侯麾下有那些猛將大將都記得一清二楚,看來主公對溫侯的隊伍,惦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陳登也是大笑。

    魯肅沒有笑,只是向陶應拱手說道:“主公,關于溫侯麾下精兵強將之事,在下也正有事要稟奏。在肅看來,主公若是有意吞并溫侯軍力,最好的辦法還是陳到將軍說的繼承,溫侯僅有一女,已經許給了主公,溫侯若是突然身死,其麾下忠勇之士必然力保他的妻女南下來投主公,主公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招攬他們到手,用起來也更放心,遠勝過直接收買拉攏,或者動手強奪。”

    “這點我當然知道,可我那位岳父勇冠天下,又正當壯年,突然蹬腿的可能實在不大。”陶應苦惱的說道。

    “戰術與計謀并非在下所長,只能請主公自決。”魯肅先推卸了責任,然后又警告道:“在下只想提醒主公一件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所以主公萬萬不可用刺殺或者下毒之類的手段,否則一旦走漏風聲,后患必然無窮。最好的辦法,還是借他人之手行事,以主公之機敏,相信只要有機會,此事也難不倒主公。”

    “借他人之手?”魯肅這話算是點醒了陶應,陶應心中盤算著暗道:“是啊,我那個老丈人既然不肯去死,我為什么不想辦法幫他死?先不說他有曹老大和大袁三公兩個死對頭,他的隊伍里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在白門樓被曹老大縊死,好象也是被手下給出賣的。”

    盤算歸盤算,時間倉促,陶副主任再怎么的陰險狠毒,短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干掉自己的老丈人,所以陶應只能是謝過魯肅和陳登的指點,然后又為了魯肅和陳登再無他事,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返回臥房,去探望有孕在身的曹靈——陶副主任的槍法很準,第一個晚上就中了靶,看到曹靈害喜害得連飯都吃不下去,本來堅決反對曹靈嫁過來做妾的曹豹老婆也沒了辦法,只好哭哭啼啼的同意女兒從側門進了陶家受委屈,陶應心中也有些愧疚,給曹靈封了一個不合禮法的次妻稱呼——當然了,實際上還是妾。

    至于曹豹,敢把女兒嫁給呂溫侯的曹豹倒是不太在意女兒是什么名分,加上曹豹對老陶家也確實忠心,知道陶應為了徐州利益,絕不可能主動與呂布翻臉毀婚,所以不僅沒有反對女兒做妾,還沒少勸老婆認命,責怪是自己女兒不對,亂耍不該耍的脾氣,把本該早就到手的正妻名分拱手送了別人——還是當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溜達溜達的到了曹靈房門前,推開房門直奔點著蠟燭的臥室,陶副主任臉上剛努力裝出了一副賠不是的笑臉,不料曹靈臥房中忽然出來一人,陶應走得太快沒有收住腳步,與那人撞了一個滿懷,一股脂粉發香也撲鼻而來,陶應開始還以為是曹靈房中的丫鬟,但低頭仔細一看時,陶應卻猛然呆住,脫口驚叫道:“糜貞,怎么是你?”

    從曹靈房中出來的人正是糜貞,穿著綢緞制的暗紅曲裾深衣,腰間卻系著一條白帶,頭上烏絲挽著墮馬髻,清麗的臉龐明顯又消瘦了一些,被陶應撞得秀眉一皺,但抬頭看清來人是陶應后,糜貞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俏麗面孔上頓時又沒有了半點表情,一邊僵硬的行禮,一邊用冷得冰涼的聲音說道:“民女糜貞,拜見本州使君,使君的二夫人身子不便,民女應二夫人要求,過來照顧與陪伴她。”

    “哦,原來是這樣。”陶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向糜貞拱手說道:“多謝糜姑娘了,姑娘代為照顧內子之恩,陶應他日定當回報。”

    “主公言過了,此乃民女應為之事。”糜貞還禮,又更加冰冷的說道:“既然使君已經回來了,那民女也該告辭了。”

    說罷,糜貞也不等陶應回答,板著臉側身繞過陶應就走,不料房中卻又竄出了小腹已然有些隆起的曹靈,也不去看一個多月沒見的陶應,只是一把拉住了糜貞的袖子,說道:“貞兒姐姐,你別走,天已經黑透了,你還回去做什么?你還是留下來,再陪我一個晚上吧。”
首頁151617181920212223242526 下一頁 末頁
掃碼
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①如果您發现本小說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而找書苑没有更新,請聯系我們更新,您的熱心是對網站最大的支持。
②書友如發现三國好孩子内容有與法律抵觸之處,請向本站舉報,我們將馬上處理。
③本小說三國好孩子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找書苑的立場無關。
④如果您對三國好孩子作品内容、版權等方麵有質疑,或對本站有意見建議請發郵件給管理員,我們將第一時間作出相應處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