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找書苑 > 军事历史小說 > 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 >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選择背景颜色: 選择字體: 選择字體大小:
第123章 解決財政問題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昨天醉慘了,今天純潔狼一天都在難受,字數少些,請朋友們理解。m)

    “爹——!”

    伴隨著呂蝶小籮莉的一聲慘呼,也隨著這個小籮莉暈厥在陶應懷中,歷時將近兩年、一波三折的兗州爭奪戰,也終于落下了帷幕,一度幾乎攻占兗州全境的呂布軍全軍覆沒,主帥呂布也被曹軍亂槍穿心而死。幾乎丟失全部城池領土的曹軍絕地反擊,靠著盟友袁紹軍的直接幫助與徐州軍隊的暗中協助,成功翻盤,奪回了兗州八郡的所有城池和土地。

    這是一場漫長而又殘酷的大戰,名譽上的勝利者曹軍雖然奪回了土地和城池,但也付出巨大的代價,兗州八郡最繁華也最富庶的土地幾乎被戰火夷平,人口大量損失,經濟瀕臨崩潰,綜合實力嚴重遭到削弱。始終與曹軍站在同一陣線的袁紹軍也付出了不小代價,被迫支援給曹軍大量錢糧,損失了相當不少的軍隊,進而影響到了袁紹軍與公孫瓚軍的幽州爭奪戰,使得日薄西山的公孫瓚軍贏得了一段喘息時間,最終卻幾乎一無所獲。

    讓曹老大恨得蛋疼的是,靠著騎墻觀風抱大腿,巧妙的選擇出手時機,與曹老大有著殺父之仇的徐州軍隊,竟然意外的成為了兗州大戰的最大勝利者,在僅僅只付出部分錢糧代價的情況下,徐州軍隊先是利用呂布軍嚴重削弱了曹軍的整體實力。又成功抱上了袁紹的粗大腿,在關鍵時刻出賣呂布軍加入勝利者陣營。搶走了軍隊人才方面的最大勝利果實,壯大了本身實力。同時一度元氣大傷的徐州五郡。也贏得了將近兩年的休養生息時間,不僅自家土地沒有再遭戰火蹂躪,還乘機恢復了民生經濟,更進一步拉大了與兗州的經濟差距,鞏固了戰爭所必需的錢糧基礎。

    恨得再蛋疼也沒有辦法,抱上了袁紹粗大腿的陶應正與袁紹愛子袁尚打得火熱。好得蜜里調油,整體元氣剛被重創的曹老大就是吃了豹子膽,現在也不敢冒著開罪袁紹的危險與徐州軍隊立即開戰,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徐州軍隊搶走最多的呂布軍精兵強將。末了還得對袁紹軍與徐州軍隊千恩萬謝,小心翼翼的把這兩個瘟神請出兗州,與徐州軍隊簽訂聯手盟約,發誓永不相犯。

    當然了,曹老大在人才方面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呂布軍的頭號智囊陳宮和呂布軍的騎兵良將張遼就被曹軍俘獲,不過陳宮對曹老大的痛恨也不是一點半點,不管是曹老大動之以情還是脅之武力,說什么都不肯歸降曹老大,一個勁的只是求死。曹老大被逼無奈,又沒有膽量把這個危險角色交給袁尚或者陶應,只能是把陳宮斬首處死,再把陳宮的老娘和媳婦接回東郡贍養了事。

    至于張遼,雖然陶應暗中找到了曹老大,表示愿意在遵守承諾交出襄陽炮草圖的基礎上,再拿出一些錢糧贖回張遼,但是曹老大說什么都不肯答應了,同時張遼本人也表示愿意歸降曹老大。所以陶應也只能無比惋惜的眼睜睜看著張遼投入曹老大懷抱,之前承諾給曹老大的襄陽炮草圖,也只換回了六百多名呂布軍普通俘虜——雖然陶副主任這一次很想食言反悔,但是考慮到還需要曹軍與袁紹軍互相牽制,與袁紹軍交易馬匹必須從兗州土地穿過,也考慮到襄陽炮的重力杠桿技術含量不高,就算不給也很難做到保密,所以陶應只只能是咬牙兌現諾言,把做過些許手腳的襄陽炮草圖交給了曹老大,換來與曹老大的短暫和平相處,還有戰馬貿易的道路暢通。

    興平二年十一月底,當兗州土地上降下第一場冬雪的時候,陶應辭別了三舅子袁尚,也辭別了早就巴不得徐州軍隊滾蛋的曹老大,率領徐州大軍啟程南下,返回自己目前的大本營徐州彭城,出發時的一萬徐州軍隊,也已經變成了一萬四千余人。而同時被陶應帶回徐州的,則還有呂布的家眷與呂布本人的靈柩——陶應想收買人心,曹老大也不想背上褻瀆敵人遺體的罵名,各有所需之下,曹老大也就做了順水人情,同意了陶應把呂布尸體帶回徐州安葬的要求。

    當然了,為了惡心陶應和間接牽制徐州軍隊,在給徐州軍隊送行時,曹老大又故意拿出了陶應親筆簽名的陶曹盟約,要求陶應履行陶曹盟約上的最后一條,將徐州軍隊在小沛的駐軍削減為一千人,陶應則連眼皮都不眨不一下,拍著胸口向曹老大保證道:“請叔父大人放心,小侄或許沒有別的長處,但是在信譽方面一向都還拿得出手,小沛絕對只駐扎一千軍隊,一兵一卒都不會多!”

    “希望賢侄言而有信。”曹老大冷笑,又道:“如果賢侄不介意的話,老夫想派滿寵滿伯寧為使,到小沛監督賢侄削減駐軍。當然了,賢侄也可以派出使者到湖陸去,監督清點老夫在湖陸的駐軍。”

    “這個就不必了,小侄信得過叔父大人。”陶應很是大度的揮手,曹老大連連冷笑,一邊與陶應拱手告別,一邊派曹洪和滿寵率領一千精兵南下,監督徐州軍隊南下和削減小沛駐軍,也準備讓這支精兵駐扎到已經在戰火中廢棄的湖陸縣城,把湖陸建設成攻打徐州的橋頭堡,同時曹老大又決定在山陽留駐上萬正規軍,間接牽制徐州軍隊,讓徐州軍隊無法安心向南發展。

    羅嗦一遍曹老大一再要求徐州軍隊削減小沛駐軍的原因,徐州五郡位居華北平原,境內雖然到處都是可供開墾種植的平地,卻沒有什么象樣的山脈險要可守,除了一座三面環水的小沛城可以當做北線屏障外。其他城池都是無險可守,四面環敵。小沛城一旦落入了曹軍之手,徐州的彭城和東海兩大重鎮也就立即暴露在了曹軍的刀鋒之下。所以對曹老大來說,徐州軍隊在小沛的駐軍自然是越少越好,將來曹軍突然翻臉動手,只要一個突襲拿下小沛城,徐州的腹地也就得處處告急了。

    與此同時,徐州軍隊如果大量削減小沛駐軍。為了加強北方防線,就勢必得在東海和彭城兩郡的其他城池增加駐軍,既分散了徐州兵力,也增加了錢糧負擔。無法把主要力量投入南線戰場。

    曹老大的如意算盤打得雖好,可惜曹老大卻嚴重低估了陶副主任的臉皮厚度,當陶應遣使湖陸曹軍,告知小沛駐軍已經削減完畢,曹軍使者滿寵也滿心歡喜的走了六十里路到小沛城清點徐州駐軍時,首先映入滿伯寧眼簾的,雖然確實只有一千徐州正規軍,卻還有著數量超過三千的小沛縣衙役!

    氣急敗壞之下,滿寵趕緊又找到徐州軍小沛守將孫觀交涉,孫觀則指著滿城的‘衙役’振振有辭的說道:“滿先生。你請看清楚了,他們不是軍隊,是衙役!是維持小沛治安的衙役!貴我兩軍的盟約上,有那條規定不許小沛縣衙擁有衙役?”

    看看那些拿著正規軍武器的小沛‘衙役’,滿寵傻眼之余,自然是又大吼了起來,“小沛城里總共只有八千多的百姓,縣衙倒有三千多衙役,不到三個百姓就有一個衙役維持治安。天下還有這樣的怪事?”

    “衙役可能是多了一點,不過沒關系,衙役多了治安才好。”孫觀嬉皮笑臉的答道:“再說了,養這些衙役的錢糧又不要貴軍承擔,滿先生不用替我們擔心錢糧開支過大。”

    “我算服了,陶使君的臉皮可真是不只一般的厚啊。”滿寵無奈的嘆息道。而消息傳回昌邑后,正在昌邑城里笑瞇瞇等消息的曹老大傻眼之余,難免也是嘆道:“吾也算是服了,這陶應小賊的臉皮,簡直比小沛的城墻還厚啊!”

    曹老大發出如此無奈感嘆的時候,陶應也已經領著隊伍回到了徐州城中,開始大肆封賞呂布軍降兵降將,把呂布軍的精兵老兵打散,重新編制到徐州軍隊的各支隊伍中,讓這些老兵精兵承擔起練兵任務,幫助徐州軍隊里的少爺兵提高戰斗力。唯一沒有被重新整編的僅有陷陣營這支隊伍,而且陶應還采納了高順的建議,讓高順從呂布軍的降兵中挑選出了一些精兵,給陷陣營補足了八百之數,使之成為徐州軍隊的步戰王牌。

    好不容易把軍隊整編的事做完,時間已經進入了臘月中旬,眼看就要過年,陶應打算再一次犒勞三軍,找來陳登與魯肅商量賞賜額度時,陳登卻苦笑著說道:“主公,你花錢還真是沒數啊?你知道我們州庫里還剩下多少金銀銅錢嗎?不要說犒賞七萬多軍隊將士了,就是來年頭三個月的俸祿軍餉都危險。”

    “我們沒錢了?”陶應楞了一楞,驚訝說道:“不能吧,我記得上次清點州庫,我們還有三千多斤黃金、兩千多斤白銀和六千多萬錢,怎么就沒有了?”

    “主公,你說的是五月的州庫了。”陳登一邊拿出開支清單,一邊苦笑著說道:“這半年來,我軍先是打了竹邑大戰,又大量賞賜有功將士,籠絡呂溫侯麾下的精兵強將,再加上兗州大戰、支援呂溫侯、向袁紹求和、擴編軍隊、打造戰船和主公準備迎娶袁本初千金這些大筆開支,老主公給你留下的金銀銅錢,早就被折騰得差不多了。”

    看完自己揮霍的金銀銅錢清單,徐州頭號敗家子陶應抿著嘴不說話了,陳登則又說道:“當然了,如果主公只是想要金銀珠寶,這點倒是不難,只要我們放開糧食和布匹貿易,徐州周邊的諸侯倒有的是想向我們買糧的,價格還可以賣出高價。”

    “不能放開。”陶應果斷搖頭,沉聲說道:“在這個亂世中,糧食和布匹才是硬通貨,也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金銀銅錢只是死物,不能吃不能穿,手里拿得再多花不出去也沒用,不能干拿戰略物資換金銀銅錢的蠢事。再說我們的糧食布匹也只是稍有盈余。如果放開了賣,再有戰事。我們就要捉襟見肘了。”

    “那么今年過年,我們就只能拿糧食和布帛犒勞三軍了。”陳登無奈的說道。

    陶應又抿起了嘴。陶應倒不是舍不得拿糧食和布匹犒勞三軍,關鍵是這些糧食布匹一旦賞賜出去,很可能就會被不缺吃穿的士兵變賣成現錢或者金銀,這些糧食布匹再流落到市場上,接著就又有可能被走私出境,換來曹老大從墳墓里挖來的那些金銀珠寶。而這些金銀珠寶流入徐州后就只能徐州五郡的內部流通,根本向周邊買不到什么象樣的玩意,這樣的金銀珠寶拿來又有什么意義?

    “走私?”想起這個詞,陶應自然也就想起了另一件事。忙叫了一聲,“曹宏。”

    屏風后不聲不響的走出了陶謙留給陶應的陶家老走狗、徐州現在最大的特務頭子曹宏,走到陶應面前抱拳行禮,魯肅和陳登則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他們早就知道陶應身邊有著兩套衛士班子,明面上有帳前校尉許褚率領的親兵衛隊,暗底里則有曹宏率領的內衛,全部由丹陽老兵組成,除非陶應開口召喚,否則絕不主動露面。

    “糜竺的生意方面。有什么新動靜?”陶應問道。

    “自劉備在兗州戰場上失蹤后,糜竺就停止了向北走私,南北九條走私密道已經全部關閉。”曹宏有條不紊的答道:“九江袁術與曲阿劉繇方面,糜竺給出的借口是我軍盤查甚緊,不敢再輸出糧食布匹。北面公孫瓚和田楷,是他們的價格太低,糜竺想要抬價。兗州方面情況不明,估計是因為劉備失蹤,沒有人居中與曹賊聯絡。糜竺被迫暫時停止。”

    “全部關閉?”陶應哼了一聲,道:“怕是聞出危險的味道了吧?我軍與曹賊暫時和解,又和袁紹結盟聯手,他再敢賣糧給公孫瓚,隨時可能被袁紹軍發現,把狀告到我這里。袁術和劉繇,我軍北線危機已經緩解,主力逐漸南傾,生面孔到了南線,他再不收斂就是找死。”

    曹宏點頭,并不說話,陶應又問道:“有沒有發現,劉備已經和糜竺恢復了聯系?”

    “沒有。”曹宏恭敬答道:“末將安插在糜府里的四個眼線都沒有發現這個情況,之前與糜竺聯系的兩個劉備密使,也都沒有在徐州城里露過面。”

    “很好,繼續盯著。”陶應滿意點頭,又吩咐道:“這一次如果發現劉備密使,不能讓他們與糜竺見面,立即暗中逮捕。”

    曹宏唱諾,又不聲不響的走回屏風背后侯命,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魯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莫非你想殺羊割肉了?”

    “知我者,子敬也。”陶應笑道:“糜竺原來就身家億萬,這兩年兗州糧荒,公孫瓚和袁紹打得死去活來,糜竺靠著糧食走私,估計又掙到了一大筆錢,是時候收回來當軍費了,也是時候徹底消弭這個隱患了。”

    魯肅點頭,旁邊的陳登則警告道:“主公,雖然現在我軍北線危機已經基本緩解,向糜竺下手的時機已經成熟,但是糜家在徐州畢竟是根深蒂固,又和徐州各大士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罪名不夠充足就對糜竺下手,不僅有損主公英名,也有可能帶來無法估計的后果。”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讓曹宏將軍切斷與劉備的聯系。”陶應眨巴著奸詐的三角眼笑道:“子敬,元龍,依你們之見,糜別駕現在是否很著急了?急著恢復與玄德公的聯系了?”

    陳登肚子里的壞水可比魯肅多得太多了,剛聽陶應說完,立即就眉毛一揚,試探著問道:“主公莫非是想派人冒充玄德公密使,代替玄德公與糜別駕取得聯系,拿到足以把糜別駕抄家滅門的罪行鐵證?”

    “知我者,元龍也。”陶應笑著又給陳登戴了一頂高帽子,然后微笑說道:“商量一下吧,怎么行事,究竟什么樣的證據,才可以讓我們理直氣壯的向糜別駕借點錢來解決財政問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第124章 陶應吃癟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的政事,實際上胸無點墨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象曹老大一樣,去做一些詩詞歌賦玩一些琴棋書畫陶冶情操,理所當然的回到了自家后院,去找侍妾丫鬟們做一些群眾喜聞樂見的體育活動,活動一下被公文軍務泡僵了的筋骨,也順便履行一下身為人子的孝順義務,為老陶家多造幾個子孫,畢竟不孝有三,無后最大嘛。m

    考慮到呂布軍投降將士的感情,呂蝶目前還沒有住進陶應家中,與呂布遺孀嚴氏和貂蟬住在徐州城里的另一處宅院中,何時正式圓房還是個未知數,所以陶應也只能先到曹靈房中去報個告,然后再去找小妾阿離或者其她質量不是很高的丫鬟發泄獸欲。然而讓陶應喜出望外的是,到得了曹靈房中后,自打回到徐州就再沒有見過面的糜貞妹子,此刻竟然湊巧就在曹靈房中。

    一個多月時間不見,糜貞妹子似乎又消瘦了一些,清麗的瓜子臉瘦得下巴都尖了起來,雖然更添嫵媚,卻也讓陶應暗暗心疼不已。而可憐的糜貞妹子見到陶應出現,俏麗的小臉蛋也一下子滾燙緋紅,羞澀得連到陶應面前行禮的勇氣都沒有,端著銀耳蓮子羹躲在曹靈背后,眼觀鼻鼻觀心,連小巧珠潤的耳垂都又紅又燙。倒是曹靈沒有在乎丈夫與閨蜜的私情,還不斷說一些語帶雙關的話提起那天的捉奸在床的事。又羞得臉皮薄的糜貞妹子幾乎奪門而逃。

    還好,曹靈現在肚子里的胎兒都快有七個月了。注定無法與糜貞爭寵,所以當糜貞一再提出告辭后。曹靈還是很通情達理的讓陶應替自己送糜貞出門,然后讓丫鬟關了臥室大門自己一個人獨睡,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而陶副主任歡天喜地的接過替小老婆送閨蜜回家的差使后,與小老婆的閨蜜離開房間沒走幾步,二話不說就把小老婆的閨密攔腰抱起,大步走回自己的書房。可憐的糜貞妹子不敢喊叫。掙扎了幾下擺脫不了陶應的魔爪,索性也就閉上了眼睛,雙頰滾燙的任由陶應施為去了。

    把糜貞妹子按在了書房里的牙床上,狠狠的教訓三次這個小丫頭的不來侍奉之罪。陶應倒是心滿意足的壓在小丫頭身上大口大口喘氣了,可憐的糜貞妹子卻累得推開陶應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雙手雙腳緊緊勒住陶應,把臉蛋貼在陶應**的胸膛上默默流淚。哭得陶應都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關心的問道:“怎么?還會疼?”

    糜貞搖頭,眼淚仍然不爭氣的往下滾落,好半天才艱難的舉起小手,摸到了陶應胸前那個用紅線掛著的香囊,輕聲問道:“都快兩年了,一點香味沒有了。你怎么還掛著?”

    “你送的,我怎么舍得拿下來?”陶應笑著翻了過身,又把糜貞抱到自己身上爬好,一邊撫摸著她幼嫩的光滑肌膚,一邊微笑說道:“要不,你給我換點香料?”

    糜貞不答,只是把香囊貼到自己臉上輕輕摩擦,許久后,糜貞才又低聲說道:“相公。我對不起你。”

    “瞎說。”陶應一揮手,然后又笑道:“要說對不起,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兗州戰事,一直沒時間去你家登門求親,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

    “不,你別去。”糜貞趕緊搖頭,陶應奇怪的詢問原因時,糜貞妹子又猶豫了許久,這才低聲說道:“我的兄長,肯定不會答應,我……,我也沒有做好準備。”

    “是你多少知道一些糜竺的事吧?”陶應悄悄嘆了口氣,又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忙拉著糜貞的小手柔聲說道:“貞兒,有一件事要拜托你,這幾天你天天都來我這里過夜好不好?反正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也差不多是天天來給靈兒做伴,你就說我公務繁忙常不在家,我想你兄長應該不會反對吧?”

    糜貞妹子的小臉又紅了,嘟噥道:“不,天天在這里過夜,你還不天天……欺負我啊。”

    “不要誤會。”陶應一邊玩弄著糜貞胸前的柔軟櫻桃,一邊鬼扯道:“我這幾天是真的公務太忙,沒多少時間陪靈兒,靈兒的脾氣你也知道,除了你以外,那個丫鬟不是三天兩頭被她罵得哭哭啼啼?只有你幫著我照顧靈兒,我才能放心。你也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也絕不強迫你。”

    柔軟的櫻桃在陶應大手熟練的挑逗下逐漸鼓脹,漸漸變成兩顆紅葡萄一般,又熱又膩,可憐的糜貞妹子也無法壓抑的輕聲呻吟起來,只能一邊按住陶應的魔爪,一邊埋怨的嬌嗔道:“我答應你就是了,但今天晚上不許了,上次被你欺負一夜,我疼了六七天。”

    “那可不行,我是答應明天開始不強迫你,今天晚上可沒答應不強迫你。”陶應笑著把糜貞摟緊,又湊到糜貞圓潤的耳旁低聲說道:“如果你受不了,也沒關系,可以象靈兒一樣,用你的……。”

    還沒等陶應說完,可憐的糜貞妹子小臉又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不過狠狠瞪了陶應一眼后,糜貞還是乖乖的跪爬到了陶應的雙腿之間,白嫩小手挽起額上垂下秀發,張開櫻桃小嘴,臉頰滾燙的緩緩的含了下去……和陶應預料的一樣,第二天下午,當糜貞提出去幫著照顧曹靈時,徐州頭號大財主兼大肥羊糜竺不僅沒有反對,還歡天喜地的把唯一的妹子送出了家門,讓妹子去徐州最著名的色狼家中過夜。不過糜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自兗州大戰劉備軍全軍覆沒之后,桃子三兄弟就再也沒有了音信,究竟是死是活都至今沒有消息。同時徐州北部的危機已經基本緩解,外顧無憂之下。留給桃子三兄弟的渾水摸魚空間自然也越來越小,在這種情況下。糜竺再怎么的死抱桃子兄弟的大腿,也難免生出留下一條后路的念頭。而把妹妹嫁給陶應,無疑就是一條最好的保命后路,同時也能在特殊時刻起到關鍵作用!

    當然了,后路雖然要留一條,但是要想讓糜竺真的死心塌地的陶應賣命。那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了。且不說內政平平、軍事白癡的糜竺重新回到徐州官場,注定只能給陶副主任當一個以德報怨和假仁假義的政治花瓶,糜竺這些年來在徐州干的那些齷齪事,也是一個巨大的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把糜竺炸一個粉身碎骨,到時候別說糜貞還只是陶應的妾室,就算是陶應的正妻,也保不了糜竺的性命!

    此外,糜竺也非常清楚,自己即便是死心塌地給陶應賣命了,大仁大義的玄德公也注定不會放過自己,肯定還會拿出無數的把柄要挾自己,逼著自己繼續給他當內應,甚至給其他與徐州敵對的諸侯賣命——沒有人比糜竺更清楚。仁義無雙的玄德公到底有多恨陶應!所以騎馬難下的糜竺別無選擇,也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隱居近一年的府邸,料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務,眼見天色已黑,糜竺正打算讓下人上飯,最信任的心腹家將糜飛卻走了進來,在糜竺耳邊低聲說道:“家主,后門來了一人,自稱是姓劉名禪。有機密大事稟報家主。此外,他還出示了玄德公軍中的令牌!”

    “玄德公軍中的令牌?”糜竺眼皮一顫,差點就想跳了起來,但是又強自忍住,耐心盤算了許久后,糜竺咬牙說道:“讓他進來,準備三色酒!”

    糜飛答應,不一刻,三杯顏色不同的酒水被抬到了房中,糜飛也領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而那中年男子向糜竺行禮之后也不說話,只是按照白、紅、黑的順序抬起了面前酒水,先后一飲而盡。見接頭暗號無誤,糜竺先是松了口氣,這才請劉禪坐下,激動的問道:“玄德公現在在那里?情況怎么樣了?”

    “主公仍然在兗州曹公帳下,只是陶應奸賊已經與袁紹締盟,曹公為了避免與袁紹沖突,沒讓主公拋頭露面。”劉禪低聲答道。

    “好,好。”糜竺激動得語氣都在顫抖,又趕緊壓低聲音問道:“玄德公遣你至此,有何交代?”

    “主公沒有口頭交代,只是讓小人把書信交給糜公。”劉禪輕聲解釋,又說了一聲冒犯糜公,當著糜竺的面寬衣解帶,解下了腰帶雙手捧到糜竺面前,糜竺接過用小刀拆開腰帶,從中間取出了一道素絹,絹上密密麻麻,全是劉備的筆跡。

    信的內容不算復雜,仁義無雙的玄德公除了介紹自己現在的情況外,再有就是介紹說自己準備去投袁紹的長子袁譚,準備利用袁譚與袁尚之間的矛盾破壞陶袁聯盟,挑起陶袁戰爭,讓曹老大可以放心大膽對徐州下手,找陶應報仇!此外玄德公又告訴糜竺,自己已經在曹老大面前舉薦了糜竺,曹老大也決定封糜竺為徐州別駕兼東海太守,同時玄德公還在書信中向糜竺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請糜竺提供一份徐州最新的兵馬駐防圖,讓信使帶回兗州,以便曹老大對徐州用兵。

    看完了這道久違了的玄德公書信,糜竺掩卷久久不語,劉禪心里逐漸七上八下時,糜竺忽然開口說道:“劉禪將軍,徐州的兵馬駐防情況雖然糜竺一直在暗中收集,但是描繪成圖并且標注清楚,需要一點時間,且請將軍在糜竺家中休息一夜,糜竺連夜繪制標注,還有寫好給玄德公的回書后,明日再一起交與你。”

    劉禪一口答應,糜竺先是讓人把劉禪請到客房之中休息,以上好酒飯款待,又把心腹家將糜飛叫到面前,在他耳邊細細的交代了起來……既然是釣魚執法,魚餌撒出去的同時,糜府外圍自然埋伏好了無數的徐州兵士,嚴密盯住了糜府各門與各段院墻的一切動靜,同時這些動靜也當然隨時反饋到了刺史府中的陶應面前。然而讓主持這次行動的曹宏意外的是。魚餌順利進了糜府之后,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糜府之中雖然是出來了一個糜竺的心腹,但是徐州內衛跟蹤監視這個糜竺心腹時。卻無比震驚的發現,這個糜竺的心腹——竟然進了徐州軍隊資格第一的元老曹豹府邸!

    大吃一驚之余,曹宏自然是馬上派人向陶應報告消息,而陶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傻了眼睛,手里裝模作樣拿著的竹簡都掉在了地下,驚叫道:“曹豹?怎么可能?難道曹豹也和大耳賊有牽連?”

    更讓陶應震驚的還在后面。緊接著,徐州內衛又送來了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掌管徐州城防的曹豹竟然連夜緊急召集了三百守城士兵,正在向著徐州刺史府這個方向沖來。聽到這消息,陶應益發傻眼之余。也徹底糊涂了,心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糜竺是勾結曹豹繪制徐州軍隊駐防圖,那么曹豹直接畫給他就是了,干嘛還去召集軍隊?三百士兵就象造反和攻打刺史府,開什么玩笑?”

    糊涂歸糊涂,曹豹私自調集軍隊向刺史府沖來,這事也不是鬧著玩的,所以陶應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趕緊命令許褚做好守衛徐州刺史府的準備,可是給許褚的命令剛剛交代。徐州內衛卻又送來了一個新消息——曹豹的軍隊到了一個丁字路口后,毫不猶豫的轉向了與刺史府完全相反的方向,目前曹豹軍隊的真正目的地還不能確認!

    “曹豹到底搞什么鬼?”岳父克星陶應這次是真的憤怒了,拍著桌子吼道:“子敬,你親自領一隊人去見曹豹,當面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魯肅匆匆領命而去,陶應又在刺史府里提心吊膽的等了許久,刺史府門外忽然傳來了喧嘩聲,陶應匆匆走到大堂門前查看情況時。卻見曹豹領著四名徐州士兵趾高氣昂的押著一個俘虜進來,身后還跟著面色平靜的糜竺糜別駕和哭笑不得的魯肅魯子敬。再仔細一看那被曹豹抓獲的俘虜時,陶應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不是別人,正是陶應花了不少力氣從呂布軍降兵中挑選出來的魚餌劉禪——還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開花。

    “賢婿,給你抓了一個大耳賊的細作!”曹豹得意洋洋的叫道:“大耳賊派這個賊子來策反糜子仲,糜子仲假裝答應暫時穩住了他,又暗中告知了我,我馬上就帶人把他給抓來了!”

    說著,曹豹還重重一腳踹在那‘大耳賊細作’的屁股上,又從懷里掏出一份白色素絹一亮,更加得意的說道:“人贓并獲,這是大耳賊派他帶來的書信,我已經下令封鎖了彭城四門,賢婿可以馬上把這個賊子嚴刑拷打,審問他有無同黨!”

    看著岳父得意洋洋的笑臉,專克岳父的陶副主任還真想一拳把這個老丈人的鼻子砸扁!不過沒辦法,為了不使自己釣魚執法的丑行敗露,陶應也只能是裝模作樣的下令把‘大耳賊細作’押下去,用盡一切酷刑折磨拷打審問!然后陶應自然又少不得向曹豹千恩萬謝,又向糜竺拱手問道:“子仲先生如此深明大義,應萬分感激,但應有一事不明,子仲先生既然決心揭發劉備細作,為何不直接來刺史府揭發?偏要去告知陶應的岳丈?”

    “如果我不這么做,如何能揭穿你這個小賊的虛偽面目?可惜那個假貨嘴硬,不然的話,哼!”糜竺心中嘀咕,臉上卻不動聲色,還向陶應雙膝跪下,拱手恭敬道:“府君見諒,糜竺之弟糜芳之前犯有重罪,糜竺受罪弟連累,實在無顏再見府君,又怕夜色太深府君已經休息,信使見不到府君誤了大事,故而讓信使舍近求遠去見昔日同僚曹將軍,所幸府君洪福庇佑,未曾誤了大事。”

    “子仲先生,那就是在責罰應的怠慢之罪了。”陶應趕緊親自攙起糜竺,假惺惺的說道:“當年家父在日,就已經說過,令弟之罪是令弟之罪,與子仲先生毫無關聯。子仲先生若是想要見應,隨時都可以來登門賜教,應一定倒履相迎。”

    好話說了一大籮筐,末了,正急著宰肥羊填補州庫虧空的陶應還得自掏腰包,擺下宴席款待迷途知返的糜別駕與立下首功的岳父曹豹,還得順便招待聞訊趕來打聽消息的徐州大士族陳珪和徐方等人,賠盡笑臉又無比窩火。而把這些人都款待上了后,陶應又找了一個借口離開大廳,在后堂走廊上叫來一個內衛,沒好氣的吩咐道:“叫曹宏收隊,全部回來!真不知道他這個內衛將軍怎么當的,肯定是探察不細,露出了破綻!”

    內衛領命匆匆而去,陶應則留在走廊上繼續窩火,同時分析此事可能導致的后果,覺得這一次很可能已經打草驚蛇,目前罪證還不夠確鑿的糜竺也很可能會乘機開溜,再次逃離彭城不給自己抓把柄的機會。而如果在沒有確鑿罪證的情況下對糜竺動手殺肥羊,不僅有可能招來徐州士族豪門的不滿,還有可能導致徐州動亂,嚴重破壞徐州的民間貿易……

    心中正煩惱時,身旁的衛士忽然低聲提醒了一句,陶應再趕緊抬頭,見自己請來給曹靈作伴的糜貞妹子穿著月白衣衫,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走廊盡頭處,正在刺骨寒風中冷冷的看著自己。陶應猶豫了一下,大步走到了糜貞面前,強做微笑說道:“貞兒,怎么把你也驚動了?沒事,是你兄長抓了一個大耳賊的細作獻給我,他立了功,我正在賜宴款待于他。”

    糜貞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陶應,美目中漸漸有光芒閃爍,忽然,糜貞向陶應雙膝跪下,哽咽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對我哥哥下手了,我明白,明白你為什么叫我來陪靈兒了,你不忍心讓我看到那一幕。我求你,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看在我盡心服侍你幾次的份上,放我哥哥一條生路,我只有,只有這么一個親人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也離我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自取滅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第125章 自取滅亡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陶應又回到刺史府大堂時,時間已經是接近二更,但刺史府大堂上的宴會仍然沒有結束,陳珪、糜竺、徐方、鄭玄、陳群和簫建等徐州士族豪門,或是本人親至,或是派駐徐州的家族代表到場,一個個青衣白袍,雍容風雅,朗朗話語,或慷慨或輕柔,論典引經,滔滔不絕,聞香飲酒,暗貶時政,簡直把陶應的刺史府大堂當做了名士清流的聚會場所。 m

    說實話,陶應是發自內心的厭惡這些所謂的風流名士,胸無點墨的陶副主任和這些清流名士也絕對尿不到一個壺里,但是沒辦法,在這個士族門閥壟斷大部分資源土地的時代,陶應要想坐穩徐州刺史的位置,就非得爭取這些門閥豪族的支持不可,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的鄙夷,陶應也只能是一邊在心里盤算著何時推行科舉打破門閥壟斷,一邊強作笑顏,搖頭晃腦的吟詩念詞,滿面笑容的回到宴會大堂,言不由衷的與這些士子虛偽客套。

    不過還好,之前的幾次士子聚會,陶副主任已經拿抄襲的后世詩詞把這些少見多怪的風流士子嚇得一楞一楞,這次倒沒有人再敢在陶應面前賣弄酸詩腐詞,所以見陶應進來,眾人也只能是趕緊起身行禮,打聽陶應何故去了如此之久,陶應則隨口鬼扯道:“剛才順便去見了那個劉備細作一次,親自審問打聽劉備奸賊的下落,不曾想此賊十分強橫,浪費了不少時間。卻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拖宣傳得力的福,徐州的豪門巨戶對于玄德公幾番引狼入室的罪行早已是深惡痛絕,這會聽到陶應如此痛恨劉備,倒也沒有覺得陶應過于恩將仇報,還沒少跟著陶應唾罵玄德公的賊心不死。陶應又轉目去看糜竺時,卻見糜竺神色如常,還正在與昔日同僚徐州軍隊元老曹豹低聲耳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曹豹也正在連連點頭,臉上還有一些笑意。陶應心中難免又是一陣窩火,暗罵道:“狗日的,便宜你了!”

    這時。曹豹站了起來,走到陶應面前笑道:“賢婿,有一句話由老夫說雖然不太合適,但這是大好事,于賢婿于徐州都有著無窮益處,所以老夫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逾越之處,還請賢婿多多海涵。”

    “岳父大人有話請直言,小婿洗耳恭聽。”當著眾多徐州士族門閥的代表,陶應也不敢在曹豹面前擺主公架子。老實自稱晚輩。

    “剛才子仲求老夫做媒,想把他的妹妹送與賢婿為妾,不知賢婿肯納否?”曹豹知道自己的女兒與糜貞情同姐妹,糜貞也三天兩頭到陶府幫助照料懷孕女兒,所以曹豹說話也不忌諱。還又笑道:“除此之外,糜子仲還言道,賢婿若肯納妹,他愿將一半家產做為嫁妝,連同妹妹一同送與賢婿。”

    曹豹此言一出,大堂中自然是一陣騷動。在場的徐州士族門閥個個張口結舌,都對糜竺的出手之大方驚訝不已,糜竺可是徐州排名第一的大富豪,那怕是一半的家產,對已經超過了在場絕大部分徐州巨戶的總資產,拱手送出如此巨資,還搭上一個千嬌百媚的漂亮妹妹,這樣的豪爽,古往今來都是聞所未聞。

    “一半的家產當嫁妝?”陶應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心中暗道:“糜竺搞什么鬼?我派人冒充大耳賊使者騙取他的罪行鐵證,連糜貞那個傻丫頭都明白我是想對糜家下手了,糜竺僥幸逃過一劫,還不趕緊的逃命離開彭城,竟然還想把妹妹嫁給我做妾,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時,糜竺也已經來到了陶應面前雙膝跪下,拱手恭敬說道:“府君,草民之弟狂悖犯上,謀害老府君,自取滅門之罪,老府君與府君寬宏大量,沒有追究草民一家的牽連之罪,草民感激不盡。今草民斗膽攀龍附鳳,誠意獻上家妹與一半家產,不求飛黃騰達,只求報答府君父子的活命之恩,萬望府君開恩接納,草民今后也將誓死效忠府君,不敢再有二心,請府君明查。”

    說完了這番語帶雙關的話,糜竺又向陶應連連磕頭,甚至還流出了真誠的淚水,而陶應也聽出了糜竺的弦外之音,又在心中暗道:“難道說,糜竺也猜出了我是想宰羊割肉,又知道我肯定不會放過他,所以干脆主動開口,拿妹妹和一半家產換他一條狗命,還有他剩下的一半家產?”

    見此情景,旁邊的徐州士族豪門代表也認為糜竺是在始終懼怕糜芳的牽連之罪,所以才主動獻財獻妹自保,暗暗嗟嘆之余,難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便也紛紛開口湊趣,勸說陶應接納糜竺請求。而陶應再三猶豫之后,終于還是親自攙起了糜竺,微笑說道:“子仲先生言過了,且不說令弟之罪不得牽連家人,乃是先父遺命,今日之事,也足以證明子仲先生對徐州忠貞不二,應雖不才,對子仲先生也是從無猜疑。”

    “至于令妹之事嘛……。”陶應頓了一頓,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糜貞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俏麗面孔,忍不住假惺惺的說道:“子仲先生之妹賢淑良德,又生得美若天仙,天姿國色,讓她做妾,是否太過委屈?”

    “小妹能為府君做妾,已然是冒昧高攀,豈有委屈可言?”糜竺就好象忘了當年陶謙曾經替陶應向自己求親的事,也就象妹子嫁不出去一樣,一個勁的只是堅持。

    要說陶應不想把糜貞正式收進后宮那是假的,見糜竺其意甚誠,旁邊又有徐州的士族門閥撮合,陶應推辭不過,也只好點了點頭,正式同意將糜貞納為妾室。此語一出,糜竺自然是感激不盡,旁邊的徐州門閥巨戶則紛紛向陶應道喜,同時也紛紛猜測糜竺重回徐州官場的時間——不過這些士族門閥也沒有擔心糜竺又會騎到自己頭上。有糜芳之事在前,糜竺就算重回徐州官場,頂多也就是一個政治花瓶,注定不可能重新得到陶應的重用了。

    敲定了將糜貞納為妾室的事,糜竺并沒有當場與陶應約定正式迎納糜貞的日期,少頃席散,見夜色太深。蹭了一頓好吃好喝的徐州門閥巨戶紛紛告辭離去,糜竺也和剛立了大功的老同僚曹豹攜手離去,陶應親自將糜竺和曹豹送出大門。直到二人登車上馬走遠,方才回到后堂與知道內情的魯肅、陳登協商。而進到后堂后,魯肅立即開門見山的向陶應問道:“主公。你真的打算寬恕糜竺了?”

    陶應抿嘴,不知該如何回答魯肅的這個問題。旁邊的陳登察言觀色,知道陶應已經動搖,便替陶應開脫道:“軍師不要為難主公了,這一次我們的計劃失敗,沒能拿到糜竺的通敵鐵證,主公實在無法向糜竺下手,一時之間,也只有這個退而求其次的法子最好。”

    “元龍先生,肅當然知道主公是退而求其次。”魯肅猶豫著說道:“只是這么一來。糜竺肯定又要重回徐州官場,上天有好生之德,倘若他真的誠心效忠徐州,主公開恩放他一馬,肅也絕不會阻攔。但就怕他賊心不死。……上次老主公寬恕了糜竺的牽連之罪,恩德天高地厚,糜竺都死不悔改,這一次……。”

    陳登不說話了,只是把目光轉向陶應,陶應則繼續沉默。許久后才嘆息了一聲,“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也是我給糜竺的最后一個機會,如果他真心悔改,我也就認下他這個大舅子,如果他還不肯懸崖勒馬,下一次我也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就怕糜竺有意真心悔改,劉備也不會放過這枚關鍵棋子。”魯肅心中嘆息,但是見陶應決心以下,魯肅也不便逼迫陶應改變心意,只能是強作笑容說道:“既如此,肅就先恭喜主公再納佳偶了。再有,肅認為,主公與糜貞姑娘的婚事宜早不宜遲,先拿到糜子仲的一半家產,緩解我軍現在的銀錢危機。”

    陶應悶悶不樂的點頭,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糜竺的一半家產就一半家產吧,最起碼比一文錢都沒有的好,糜貞那個小丫頭聽到這個消息,起碼臉上也有些笑容。”

    ……………………

    陶副主任的烏鴉嘴這一次沒有完全說對,聽到糜竺決定把她送給陶應做妾的消息,可憐的糜貞妹子在這一年多來,不僅第一次在陶應面前綻放出比鮮花還要嬌艷的笑容,還主動的依偎進了陶應懷里,摟著陶應激動得嬌軀發抖,連聲詢問陶應是否在欺騙自己?陶應則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說道:“我怎么舍得再騙你?我答應你,只要你的兄長真心悔過,我不僅不會再追究他以前的過失,還會繼續重用他,你的兄長治理內政雖然不行,但是做生意的經驗豐富,我會想辦法安排一個商業的重要職位給他……。”

    陶應還沒有說完,可憐的糜貞妹子早已是喜極而泣,抱著陶應哭得是死去活來,口中喃喃,反復念叨就只有一個詞,“謝謝,謝謝,謝謝……。”

    “謝什么謝?你的相公不過是做一個順水人情而已。”陶應笑著捏了一把糜貞妹子的淚臉,又故意淫笑說道:“不過做相公可有言在先,你這個小丫頭嫁給來后,每天晚上可都得好好服侍我,叫你怎么服侍就得怎么服侍,不許象靈兒那個小丫頭一樣,叫她給我吹一吹,每次都象要她命一樣。”

    可憐的糜貞妹子小臉又紅了,先白了一眼滿臉色狼樣的陶應,然后抹去臉上淚水,紅著臉跪到了陶應雙腿之間,還羞不可耐的顫抖著伸出小手,主動去解陶應的腰帶…………

    ……………………

    因為過于興奮之后帶來的疲憊,糜貞妹子第二天直到正午才滿面羞色的離開陶府,回到位于城北的自家府邸。然而進門之后,糜貞發現自己的兄長沒有象往常一樣的迎上來問東問西,宅院中還到處都是忙碌著張紅掛彩和準備宴席的仆人丫鬟,好奇打聽原因時。丫鬟卻壞笑著回答道:“回稟小姐,家主準備在今天晚上宴請陶使君與曹豹將軍,與陶使君商量迎娶小姐你的婚期。”

    丫鬟的壞笑讓身上至今留著激情痕跡的糜貞益發無地自容,難得板起臉把壞笑不止的丫鬟呵斥走后,糜貞趕緊快步逃回自己在后院的閨房時,可是在經過普通仆人無法接近的自家后堂時,后堂走廊上雖然有幾名糜府家兵把守。但是大門卻緊閉,隱約還能聽到后堂中似乎有碰撞聲音。出于好奇,糜貞走了過去想要查看情況。把守后堂的糜府家兵卻迅速攔住了糜貞,恭敬說道:“小姐,家主有交代。現在無論誰也不許進去。”

    “為什么不許進去?”糜貞妹子更是好奇,但是糜貞又馬上認出,攔住自己的這個家兵,是自己兄長的心腹家將糜飛的麾下士兵,清一色由五世經商的糜家奴仆家生子組成,是自己兄長最信任的家兵隊伍,也是拿錢糧美女喂飽了的死士,之前自己兄長與玄德公秘密聯絡全部是由他們經手,自己兄長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也全部是由他們執行!再聯想到丫鬟之前的言語。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在糜貞妹子的心頭油然而生。

    這時,后堂大門打開了一條小縫,聽到動靜糜竺從大門里探出腦袋來,看到是自家妹子。糜竺大大松了口氣,先回頭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后開門走了出來——在后堂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眼尖的糜貞清楚看到,糜飛領著一群家兵,正把一個頂部封口的壇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房梁之上!

    走到糜貞面前后,糜竺也不說話,只是拉起糜貞的小手就走,一直把糜貞拉到了糜貞的閨房之中,這才低聲向糜貞說道:“小妹,昨天晚上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陶應小賊派人冒充玄德公信使,想騙取兄長的通敵鐵證,由此可以肯定,陶應小賊是想對我們糜家下手了。”

    “兄長,你怎么知道那個信使是陶應派來的?”糜貞臉色益發蒼白。

    “別怕,為兄早已準備萬全,我們兄妹不會有危險。”糜竺還道妹妹是因為害怕才臉上變色,便低聲安慰了一句,又低聲獰笑道:“陶應小賊收買了我們府里的四個內線,他以為我真不知道?其實這幾個內線,都是為兄安排了故意讓他收買的,和我們糜家比有錢,他還差得遠!三色酒的秘密,也是我故意讓陶應小賊知道,故意給他下的套!他那道假書信上模仿的筆跡雖然象,卻偏偏少了只有我和玄德公兩個人才知道的秘記,所以看到了那道書信,為兄就知道書信是假的了!”

    “原來是這樣。”糜貞在心里喃喃念叨,“他準備對你下手,故意騙我去照顧靈兒,你又主動揪出了玄德公的信使,我就知道信使是假的了,你不會交出真的玄德公的信使,他也不會再讓我傷心。”

    “小妹,別怕。”見糜貞失魂落魄,糜竺忙又拍著糜貞的小手安慰,然后低聲說道:“小妹,我們沒有選擇了,只能連夜離開徐州。今天夜里,我們兄妹從密道出城逃命,你先準備好一套便于行動的衣服,天一黑就換上,我會親自帶人來接你走。”

    “那兄長你為什么還要宴請陶應?你在后堂房梁上,藏的又是什么?”糜貞顫抖著問道。

    “洧水(石油)!為兄前些年重金買來的洧水!只要碰到一點火苗,馬上就會燃起大火!”糜竺獰笑著答道:“只要陶應小賊進到那座后堂,為兄再在門外拉動機關,房梁上的洧水就會全部摔到地上,后堂里也馬上一片火海,不管他陶應小賊身邊有多少衛士猛將,也難逃活命!”

    聽到這話,糜貞的小臉反而恢復了一些血色,一字一句的問道:“兄長,陶應既然已經答應迎娶小妹了,證明他已經決心寬恕我們糜家之前的罪過了,你為什么還要殺他?”

    “小妹,你就別說傻話了,陶應小賊奸猾狠毒,如何肯放過我們糜家?”糜竺皺起了眉頭,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況且,就算他陶應小賊假仁假義放過我們糜家,我也不會放過他!且不說殺弟之仇,不把他殺了,玄德公就永遠沒有入主徐州的機會,我們糜家也永遠別想在徐州真正的揚眉吐氣!只能永遠背著軾主罵名,低聲下氣的過一輩子!”

    糜貞抿著櫻唇不說話了,類似的問題,糜貞已經問過糜竺無數次,也早就知道無法讓兄長回心轉意,所以糜貞只能選擇沉默,眼角又忍不住有光芒閃爍。

    “小妹,你放心,為兄這一次的計劃萬無一失,陶應小賊這一次絕對跑不了!”糜竺沒有在意妹子的反應,只是興奮而又緊張的說道:“那個小賊早就對妹妹你的美色垂涎三尺,為兄又拿出一半家產做誘餌,不信那個小賊不會動心。今天晚上,為兄把那小賊騙到我們家中,再把他請進后堂,然后發動機關,你二哥的血海深仇就可以報了,玄德公也可以贏得入主徐州的天賜良機了。你我兄妹從地道出城,回到東海老家,然后要不了多久,你的兄長我就是徐州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看著幾乎處于瘋狂狀態的兄長,糜貞徹底的絕望了,接下來糜竺究竟又說了些什么,可憐的糜貞妹子也都是充耳不聞,甚至就連糜竺什么時候離開的自己閨房,糜貞妹子都始終沒有察覺,只是癡癡的坐在閨床上發呆,神游天外。

    茫然間,糜貞忽然看到了青銅鏡旁的梳妝盒,想起就在這梳妝盒中,藏著一個自己昨天才親手縫制的香囊,又想起了另一個已經香味全無、連邊角都已經被磨破了的香囊,淚流滿面之下,糜貞也終于下定了決心…………

    天色漸漸的黑了,大門外傳來了禮樂聲音,糜貞堅強的站起身體,自己推開房門大步走出閨房,守在閨房外的丫鬟上來阻攔,糜貞大聲把她們呵斥退下,然后又大步走向前院,后花園門口的家丁上來阻攔,素來溫柔斯文的糜貞妹子忽然抬起小手,一人扇了他們一個耳光,把他們扇得退下,然后糜貞有一步一步的走向禮樂傳來的方向…………

    “小妹,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當糜貞穿過了鋪滿紅毯又點滿畫燭的后堂,又走到了披紅掛彩的前院月門前時,收到消息的糜竺終于趕來阻止,但與此同時,徐州刺史府的幾十執戈甲士也已經進到了糜府前院,迅速分列兩旁為陶應開路,看到大門前出現的熟悉身影,柔弱的糜貞妹子也不知道從那里爆發出一股力氣,憤然甩開了拉住自己的糜竺,跌跌撞撞的沖向大門…………

    “小妹!小妹!”

    知道大事不妙的糜竺趕緊又從背后抱住了糜貞,糜貞掙扎不出,只能是沖著驚訝不已的徐州刺史府衛士喊,撕心裂肺的哭喊,“抓我哥哥,抓我哥哥!他要害你們的主公!他要害我的相公!我家后堂里,有機關,我相公一進去,就要被活活燒死————!”
第126章 分1杯羹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有了糜貞妹子的親自揭發指證,又拿到了糜竺再一次企圖刺殺徐州刺史的鐵證,甚至還在糜竺的臥室中找到了暗通城外的地道,早就對糜竺恨之入骨又對糜竺家產垂涎三尺的陶副主任這一次再不客氣,當場就下令將除糜貞外的糜竺全族下獄,糜竺的心腹家將糜飛雖然企圖反抗,但當場就被許褚空手撕成了兩片,所有膽敢拒捕的糜府家兵家丁也被陶應的衛隊和緊急趕來增援的徐州軍隊全殲,沒有走脫一人。 M

    罪證確鑿,糜竺家族在徐州五郡再怎么的根深蒂固,與徐州的豪門巨戶再有著怎么樣的千絲萬縷的聯系,徐州的士族門閥們這一次也沒有人敢站出來為糜竺說情,更不敢有半個字替糜竺喊冤,反倒還紛紛上書上表,一邊撇清自己家族與糜竺的關系,一邊主張嚴辦糜竺,甚至還有人主張將糜竺車裂處死,夷滅三族!——當然了,這些人都是沒和糜竺家族沾親帶故的徐州豪門巨戶。

    然而讓徐州的士族門閥們贊不絕口的是,咱們的陶副主任即便是在幾次都險些被糜竺謀害的情況下,仍然是拿出了仁主慈心的風范,第二天就張榜通告徐州五郡,宣布這一次只追究糜竺本人與其重要幫兇的罪責,余下的糜氏家族成員與親眷、奴仆只要經過審問調查證明并未參與糜竺謀反者,一律不與追究!而即便是參與了糜竺謀反的糜氏宗族和家丁奴仆,只要證明事前不知詳情或者罪行不深。也一律不定死罪,只定流放或者苦役之類的輕罪,主動揭發舉報者,還可視情況而定得到赦免。

    除此之外,為了盡量減少動亂與牽連無辜,陶應還起用了徐州門閥的頭號利益代言人陳珪主持審理此案,而陶應的這個決定也讓所有與糜竺沾親帶故的徐州豪族門閥都松了口氣。也極大的穩定了遍布糜家產業的徐州五郡人心。命令剛一頒布,到陳珪面前揭發、告密和撇清的徐州士族門閥馬上不計其數,數以萬計的糜家童仆食客也大都乖乖的接受了官府調查審問。雖然也有不少人選擇逃亡他鄉,但基本上沒有釀出陶應最擔心的民變或者嘩變。老成精的陳珪也完全領悟了陶應維穩求穩的用心,對于那些不幸與糜竺沾親的徐州家族基本上都是從輕處理。甚至就連糜竺的妻族都沒有被追究牽連之罪,要求糜竺的妻族與糜竺夫妻斷絕關系了事,寬仁大度到了極點。

    偽善的背后當然是極度的貪婪,事發的當天夜里,陶應就派出了大量親信心腹率軍趕赴下邳、廣陵、東海與瑯琊四郡,封存和查抄這些郡縣的糜竺家產,而查抄的結果也讓手頭正緊的陶應笑得合不攏嘴,僅僅是在糜竺的老巢東海郡,帶隊查抄的陶基就抄出了現錢七千多萬,黃金四千多斤。珠寶玉器不計其數,此外還有多達百處的商號店鋪,數以萬畝計的田地!

    有了這筆錢,出手歷來豪爽的陶副主任自然是放心大膽的犒賞三軍,讓七萬多徐州將士痛痛快快的過了一個好年。而陶副主任的好鄰居、正在被糧荒困擾的曹老大卻罵開了娘!因為戰亂破壞生產和剛開始屯糧,兗州的糧價仍然是高達數千錢一斛,到處挖墳掘墓當摸金校尉的曹老大,本打算利用走私貿易從徐州弄一批糧食度過春荒,結果陶應一邊捂著糧口袋不肯放開糧食貿易,一邊干掉徐州最大的走私頭子。一邊還大撒賞錢抬高徐州物價,曹老大再想靠糧食走私渡荒,不僅大大提高了成本,也大大提高了難度,曹老大又那還有不大罵陶副主任祖宗十八代的道理?

    順便說一句良心話,其實曹老大這一次還真是有點錯怪了陶副主任,陶副主任捂住糧口袋只是為了自保,倒不是故意針對曹老大,陶副主任也還有更狠的一招沒用——陶副主任一度考慮過效仿劉皇叔或者碧眼兒,提前發行一枚錢當數百甚至數千的虛值大錢,強制徐州百姓使用,借以打擊徐州邊境上猖獗的糧食走私,同時大幅度提高徐州本就傲視諸侯的財政收入,但是考慮到這個竭澤而漁的辦法對民間經濟破壞太大,也有損于自己愛民如子的美名,所以陶副主任考慮再三之后,始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不然的話,曹老大肯定還要比現在罵得更厲害。

    也順便說一下糜貞妹子的情況,事發之時,可憐的糜貞妹子雖然成功救出了該死的陶副主任——蒼天無眼,可是當聽到糜竺大罵自己忘卻在爹娘兄長靈前的誓言時,糜貞妹子卻又昏倒在了陶應懷里。被救醒后,可憐的糜貞還一度上吊自殺,幸得婢女及時發現救下,再后來經過陶應、曹靈和同病相憐的呂蝶小籮莉耐心勸說開導,糜貞的情緒終于恢復了一些冷靜,陶應乘機懇求徐州老狐貍陳珪收糜貞為養女,再經陳珪出面把糜貞妹子許給自己為妾,巴不得與陶應拉上親戚關系的陳珪老狐貍自然是一口答應,先是將糜貞收為義女,又給糜貞妹子改姓為陳,先把糜貞妹子從陶府接回家住了幾天,又把糜貞妹子用花轎抬到陶府,幾經折騰下來才把糜貞妹子嫁給了陶應做側室。

    也是出于對糜貞妹子愧疚,天良勉強稍存的陶應違反了一次禮法,把糜貞妹子從中門迎進了陶府——這可是曹靈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直把可憐的糜貞妹子感動得眼淚汪汪,忍不住又在朝賀賓客面前痛哭了一次。同時陶應又把老糜家的一成家產拿了出來,送給了糜貞妹子當私房錢,老狐貍陳珪也給了義女相當豐厚的嫁妝,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可憐的糜貞妹子臉上終于又出現了久違的笑容,也過上了勉強還算幸福的生活。這是后話。這里略過不提。

    忙忙碌碌中,冬去春來,二月中旬的一天,在全盤接收了糜竺家產之后,撈得盆滿缽溢的陶副主任大發慈悲,賞了糜竺一個自盡加全尸加允許入土安葬,然而讓陶副主任窩火的是。糜竺臨飲鴆酒時,仍然又大罵老陶家的祖宗十八代,還喊出了玄德公一定要給自己報仇。以及做鬼都不放過陶應和糜貞夫妻的話。監刑官將糜竺遺言回報到陶應面前后,陶應一怒之下幾乎打算食言反悔,不許糜竺入土為安。要把糜竺焚尸揚灰。

    “主公,萬萬不可。”很重仁義聲名的魯肅及時勸解,勸說道:“主公,既然你之前已經做出了那么多寬大決定,不追究糜竺的無辜族人,也不牽連糜家的親眷,還決定糜竺之妹,博得了仁義之名,那么現在主公如果再把糜竺焚尸揚灰,就勢必會讓這些仁厚之舉付諸東流。對主公的聲名不利。依肅之見,主公還是賜糜竺一個全尸入土吧。”

    并不迷信的陶應當然是說句氣話,又聽魯肅這么勸說,也就揮了揮手,讓監刑官下去把糜竺裝棺安葬。然后陶應又嘆道:“我就搞不懂了,大耳賊究竟是給了糜竺什么樣的好處,怎么都到了這一步了,糜竺竟然還死不悔改,還在期盼著大耳賊打回徐州?”

    “主公,誰家無忠臣?”剛進門不久的陳登開口。誠懇的說道:“站在主公臣子的立場上,登和主公一樣,也對糜竺恨之入骨。但如果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登卻對糜竺頗有敬意,象這樣貼錢貼力還矢志不渝的臣子,世間罕有!主公的麾下,如果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何愁大事不成,大業不興?”

    “元龍言之有理啊,我的麾下,如果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多有幾個象元龍、子敬你們這樣才智雙全的賢良,又何愁大事不成?”陶應又嘆了一口氣,還習慣性的給陳登和魯肅戴了一頂高帽子。

    “主公過獎了,登實不敢當。”陳登謙虛了一句,又拿出一張寫滿文字的蔡侯紙,說道:“主公,登還有一事稟奏,剛收到的細作消息,西都(長安)出大事了。之前一直都親如手足的李傕郭汜二賊,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忽然各率軍隊在西都城中火并,死者萬計,百姓飽受戰火荼毒,李傕賊子還將天子劫入軍營,截止我軍細作被迫離開西都時,天子已被李傕劫入了湄塢,李傕郭汜二賊的交戰也沒有停止。”

    “李傕郭汜大火并?!”陶應打了一個激靈,這才想起按照歷史發展,現在應該是西涼軍內部大分裂,曹老大乘機揀便宜,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劇情了。

    “可惜。”魯肅忽然叫了一聲可惜,惋惜道:“可惜徐州離長安實在太遠了,中間又隔著一個曹操,否則的話,這倒是一個混水摸魚的天賜良機。”

    “登也是萬分惋惜。”陳登附和道:“若我軍與長安接壤,中間又沒有曹操阻隔,那我軍馬上就可以打著興兵勤王的旗號出兵,既利用李傕郭汜二賊的內訌從中取事,又可以嘗試將天子迎到徐州,那以主公之能,就更可以從中獲益無窮了。”

    “這兩個家伙也動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了。”陶應贊賞的看了陳登和魯肅一眼,又更加惋惜的說道:“確實可惜,這樣的天賜良機,看來只能是白白便宜曹操或者袁紹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家伙誰的手快,搶先把天子抓到手里。”

    “從實力上來說,袁紹只要愿意,天子就一定飛不出他的掌心。”魯肅悠然說道:“但是站在徐州的立場,肅卻更愿意讓曹操揀到這個便宜,這樣才符合徐州的利益。”

    “為何?”陶應眉毛一揚。

    “袁紹太強。”魯肅恭敬答道:“袁紹坐擁冀并二州,又占據了大半個幽州,兵強馬壯,錢糧豐足,整體實力勝過曹操十倍,若再讓他揀到長安這個天大便宜,甚至將天子拿到手中,掌握大義名分,那我軍就更是袁紹對手。但如果讓曹操揀到這個便宜,情況就截然不同了,袁紹絕不會容許曹操長期操縱天子,曹操實力不足,為與袁紹對抗,就必須得依賴甚至討好我軍。我軍也可以贏得更大的戰略回旋空間。”

    “子敬先生言之有理。”陳登點頭說道:“按照婚約,今年六月,主公就將正式成為袁紹女婿,如果讓袁紹揀到了這個便宜,那么袁紹既是主公的岳父,又手握天子號令天下,主公就勢必更加受制于袁紹。再想南面稱孤,必然難如登天。”

    聽了魯肅和陳登的這番分析,陶應心里難免琢磨開了。暗道:“這話不錯,袁三公和曹老大這對好基友之所以翻臉開戰,導火線其實就是漢獻帝。現在如果歷史改變,讓袁紹拿到了漢獻帝,那么換大袁三公挾天子以令諸侯,老子這個做女婿的肯定要受雙重鳥氣,辦事更加困難。但如果讓歷史按正常軌道發展,讓曹老大把漢獻帝抓回來當女婿,那么曹老大抗不過大袁三公就必須討好我,將來官渡之戰大袁三公和曹老大翻臉,老子也有的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了。”

    琢磨到了這里,陶應果斷的一拍案幾。斬釘截鐵說道:“子敬元龍言之有理,這個便宜我們揀不了,那就最好讓曹賊揀這個便宜!馬上派人聯系我們長駐冀州的使者和細作,讓他們設法摸清楚袁紹對這件事的態度,再遣使聯絡曹賊。也打聽曹賊對這件事的態度,摸清楚他們的情況。如果可能,可以和曹賊聯手迎駕,就算撈不著天子,也可以撈一個漢室忠臣的美名,順便再升升我的官職!”

    魯肅和陳登一起答應。然后陳登又建議道:“主公,曹賊奸詐異常,我軍使者恐怕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不僅很難刺探到曹賊的真實態度,還有可能落入他的陷阱。依登之見,我軍之中,唯有主公能與曹賊正面抗衡,所以最好還是主公親自出馬,先寫一封書信給曹賊,約曹賊在邊境見面,當面商談此事,也可以乘機當面討價還價,在曹賊迎駕一事中分一杯羹,為徐州牟取最大利益。”

    “元龍太過獎了,我可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實,那里是曹操奸賊的對手?”陶應毫不臉紅的謙虛了一句,然后陶應又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曹賊的奸詐也不可不防,此事須防著他乘機離間我軍與袁紹的盟約——所以書信得這么寫,主要內容是向曹賊打聽長安之事,打聽天子的下落,說一些忠君愛國關心天子安危之類的漂亮話,然后再借口和曹賊商量戰馬貿易的過關稅賦,約曹賊到邊境談判。”

    “妙!”陳登鼓掌,笑道:“主公果然高明,如此下書,以曹賊之精明,必然立即明白主公真意是想商談長安之事,同時曹賊就算把主公書信抖出去,袁紹也不會疑心我軍與曹賊聯手,共謀天子……因為道路遠近的關系,曹老大當然遠比陶應更早知道李傕郭汜大火并的事,也馬上明白這是一個混水摸魚的天賜良機,同時曹老大麾下的智囊們也毫不猶豫的提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餿主意。但是和陶應一樣,曹老大也很擔心陶袁曹三家聯盟中的帶頭大哥袁紹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更擔心貿然出手和袁紹的隊伍撞車,導致曹袁翻臉——那么就肯定會白白便宜曹老大最痛恨的陶副主任了。

    所以還是和陶應一樣,在暗中做好渾水摸魚準備的同時,曹老大又迫不及待的派出了大量人手趕赴冀州,不惜代價的刺探袁紹對于長安動亂的態度。而在此期間,陶應的暗示書信雖然提前送到了曹老大的面前,曹老大也一眼看出了陶應的花花腸子,但曹老大還是不敢輕易下注,一邊借口政務繁忙暫時無法與陶應當面商談,一邊耐心等待冀州消息。

    曹老大沒有白等,當兗州的冬小麥順利收割入倉時,冀州方面終于傳來了準確消息——大袁三公對天子根本不感興趣!大袁三公的謀士沮授雖然也建議大袁三公出手劫駕,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遭到了謀士郭圖和大將淳于瓊的全力反對,認為漢室衰微已久,現在天下群雄爭霸,沒有一個諸侯把天子放在眼里,與其把天子劫回冀州事事請示增加麻煩,倒還不如天子早點斷氣的好,這樣大袁三公才可以更加順理成章的逐鹿中原,登基成帝。而一度企圖立劉虞為帝的大袁三公也看不上董卓立的漢獻帝,采納了郭圖和淳于瓊的主張,拒絕了沮授的逆耳忠言。

    確認了這一消息,曹老大頓時笑開了花,一邊不惜代價的打聽長安情況,一邊調兵遣將把兵力提前調往陳留,做好隨時出手渾水摸魚的準備,至于和陶應當面協商迎駕——大袁三公都已經表態不要天子了,曹老大還用得著和軍力仍然不如自軍的陶應協商?乘早那涼快死那里去吧!

    曹老大顯然又低估了陶副主任的臉皮與賴皮,曹軍探馬剛送來了漢獻帝在楊奉、董承的幫助下逃到弘農的消息,同樣確認了大袁三公對漢獻帝不感興趣的陶應就又把一封書信送到了曹老大面前,在第二封書信上,陶應除了再一次打聽天子情況和對天子大表忠心外,再有就是提出了一個新建議——由陶應出面勸說大袁三公出手,陶袁曹三家聯手把漢獻帝迎回中原,定都鄴城,扶漢室于將傾,救萬民于水火!

    “這個無賴小賊!”看完信后,曹老大無可奈何的罵了一句,知道陶應實際上是在威脅自己,如果自己不讓徐州軍隊在這件事中分點好處,那么陶應就會出面慫恿袁紹迎駕,讓曹老大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無奈之下,曹老大也只好向旁邊的郭嘉吩咐道:“奉孝,替吾給陶應小賊回書,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可以派五十人之內的隊伍北上,與吾同去迎駕!至于當面商談,吾沒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和他討價還價!”RQ
第127章 對手選擇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南方的收獲季節要比北方來得早,兗州的冬小麥才剛開始收割,徐州的彭城、廣陵和下邳三郡的小麥就已經基本收割入倉,讓陶應和徐州官紳軍民都十分開心的是,今年徐州的小麥年景雖然稱不上大熟,但收成仍然相當不錯,三郡平均畝產達到了每畝四石八斗,僅僅稍次于初平二年那年徐州大熟的平均畝產。 M[]同時北面的瑯琊和東海兩郡也是喜報頻傳,沒有一個縣厚著臉皮報歉收要補助,估計就算畝產量比不上南方三郡,也肯定差不到那里。

    更讓徐州士族門閥們欣喜若狂的還是徐州的豆麥輪種實驗田,先種過大豆又種小麥后,每畝田都能比往年能多收四斗還多,而那些用過蚯蚓糞土施肥的豆麥輪種田,竟然難以置信的每畝增產將近九斗,沒有經過豆麥輪種的普通田地在用過蚯蚓糞土施肥后,也增產了四斗以上!喜笑顏開的陶應把這些增產訣竅毫無保留的公諸于眾后,徐州的豪族巨戶和普通百姓也毫不猶豫的紛紛效仿,爭分奪秒的在麥田里種下大豆,又各想辦法的挖蚯蚓養蚯蚓,竭盡全力的為自己來年的好收成打下一個好基礎。

    收割完了今年的冬小麥,再加上去年想方設法節約下來的軍糧,徐州五郡的糧食庫存量一下子創造了一個小新高,手里有了糧食,兩年來一直處于守勢的陶副主任心底潛伏的勃勃野心。自然也象那小麥地里的大豆苗,難以遏制的瘋狂滋長起來。這不。剛結束了小麥大豆的搶收搶種工作,陶應不顧曹靈隨時可能分娩生子。馬上就召來了兩大幫兇陳登和魯肅,與他們商量下一步的徐州戰略——徐州擴張戰略!

    陪著陶應忙了半個多月的搶種搶收,又基本上都呆在露天野外,與陶應同屬小白臉的陳登和魯肅明顯都被曬黑了不少,但情緒都很興奮,剛一起向陶應行了禮。魯肅就笑著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聽說就在這一兩天內,曹夫人就能給主公誕下麟子。肅預先恭喜主公了。”

    “多謝,多謝。”陶應拱手道謝,又微笑說道:“不過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說不定是一個女兒。”

    “一定是兒子,一定是。”飽受重男輕女封建思想荼毒的魯肅給陶應打氣,又說道:“聽說曹夫人找了不少高人卜算,都說是公子,甚至就連大名鼎鼎的許劭許子將的真傳弟子替夫人看過相后,都說曹夫人是宜子之相,一定是兒子。”

    “哈哈哈哈。子敬,你怎么連那個江湖騙子的話都信?那個江湖騙子自稱是許子將的真傳弟子,又拿不出證據,也只有靈兒那個想生兒子想瘋了的傻丫頭愿意相信。”陶應大笑,但陶應并不想和魯肅在這個問題上過于糾纏,說笑了兩句便招呼魯肅和陳登坐下,這才轉彎抹角的說道:“子敬,元龍,今天請你們來這里。是有件大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不知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徐州軍隊是不是閑得有點太久了?是不是該動一動了?”

    陳登和魯肅都不是笨人,聽了陶應這番話,自然馬上就明白了陶應的弦外之音,互相對視了一眼后,陳登微笑說道:“主公所言極是,自竹邑大戰結束后,我們徐州軍隊雖然一直都在加強訓練,但精兵強將也不是僅僅只靠訓練就能練出來的,沒有經過實戰考驗的軍隊,永遠不能成為百戰之師。況且徐州五郡也不是守成之地,主公若是想將老主公留下的基業光大興盛,僅靠守成絕對不行,惟有不斷進取,以攻代守,方可永保徐州平安,讓徐州五郡興盛強大。”

    “主公此言大確。”魯肅也點頭說道:“主公即將迎娶袁紹之女為妻,曹操懼怕袁紹被迫與我軍停戰締和,又因為李郭內訌很可能主力西進,我軍北線危機已經基本化解,確實是時候改變一下徐州戰略,改守為攻了。”

    說到這,三人中最穩重的魯肅頓了一頓,又不放心的提醒道:“不過,以肅之見,我軍當向何處用兵,該選擇那一個對手,又要如何制訂破敵策略,都必須慎重三思,萬不可……。(看小說就到· )請主公恕在下直言之罪,萬不可象老主公一樣,擴張策略一塌糊涂,幾次打出徐州都是亂打一氣,毫無章法,白白損失許多兵馬錢糧一無所獲不說,還給徐州招來了無數滔天大禍。”

    魯肅的提醒當然不是毫無來由的胡說八道,之前徐州還是陶謙當家的時候,也曾發起過幾次擴張戰爭,比方說初平三年攻打過袁紹,初平四年用武力加政治手段經略過吳郡、會稽和沛國,同年還出兵搶過泰山太守應劭的幾座城池,甚至就是在曹老大猛攻徐州的期間,陶謙都出兵打過吳郡太守許貢。可惜過程結果卻都向魯肅形容的一樣,簡直就是毫無章法的亂打一氣,不僅沒有搶到敵人的土地城池,還給徐州樹立了無數敵人,招來了大袁三公和曹老大這樣神一樣的對手,又給徐州帶來了小袁三公和公孫瓚這兩個豬一樣的隊友,得不償失,空費無數兵馬錢糧,此外還賠進了趙昱、張紘、張昭和王朗等好幾個內政長才,白白便宜他人。

    便宜老爸的擴張戰略確實笨得可以,陶應自然不會責怪魯肅對自己便宜老爸不敬,不僅沒有責怪,陶應還點頭附和,感嘆道:“子敬所言雖對家父不敬,身為人子也不該指責父過,但事實就是事實,父親他老人家的擴張戰略確實是一塌糊涂,毫無半點章法。”

    說到這,陶應又恨恨的舉例道:“比方說初平四年那次,父親通過結好李傕、郭汜的政治手段,用朝廷旨意一口氣把沛國、吳郡、廣陵和會稽四個郡的太守換成了四個自己人。本應該把力量集中在江南鞏固新占郡縣的統治——可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那時候父親為什么還要挑起泰山郡的戰火。與同時得到袁紹和曹操支持的泰山太守應劭開戰?兩線作戰結果好嘛,突然襲擊打下的幾個縣全部丟光了不說。吳郡和會稽兩個大郡也白白便宜了袁術和劉繇,徐州軍隊在江南再無半寸立足之地!我就搞不懂了,父親他人家當時到底在想些什么?”

    “初平三年的事,登是當事人。”陳登苦笑說道:“當時在下也勸過老主公,要把力量放在鞏固新占地方面,建立徐州軍隊在江南的橋頭堡。可惜在下人微言輕。老主公不肯聽從,選擇了聽取糜竺、曹豹和趙昱的建議,出兵攻打鳥不生蛋的泰山郡,配合公孫瓚南北夾擊袁紹。在下私以為。老主公當時是被政治上的勝利沖昏了頭腦,過高的估計了徐州軍力,也嚴重低估了袁紹和曹操的軍力。”

    陶副主任又嘆了口氣,還是痛恨便宜老爸的無能——如果陶謙能把吳郡和會稽也當做遺產留給陶副主任,那該有多好啊?嘆息之后,陶應又搖了搖頭,道:“算了,過去的事后悔也沒用,我們汲取些教訓也足夠了。子敬,元龍。依你們之見,現在我該挑誰下手最有把握?同時也能最大限度避免重蹈能打下來卻拿不穩的覆轍?”

    終于輪到了魯肅的強項,魯肅正要開口說話,旁邊在陶謙時期始終沒能得到機會大展拳腳的陳登卻搶先開口,向陶應拱手說道:“主公,其實早在老主公時期,登就已經開始考慮這個問題,我們徐州究竟該向什么方向進兵,才能拓展土地與站穩腳步?結合現在的形勢。登有幾點拙見,或許可供主公參考。”

    “元龍請直言。”陶應高興的答道。

    “諾。”陳登拱手答應,又清清嗓子,朗聲說道:“主公,徐州五郡乃四戰之地,邊境幾乎普遍都是無險可守,周邊又強敵環伺,守衛十分困難。但這樣的地形也有一個巨大的優點,那就是我軍打出去后,我們的敵人也同樣無險可守,同時我們周邊敵人環伺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我們可以隨意選擇進攻方向,隨意選擇作戰敵人,可以柿子揀軟的捏,避強而擊弱。登苦思多日,認為我軍目前有下中上三個個選擇。”

    陶應點頭,又請陳登詳細分析,陳登答道:“登所認為的三個選擇,下選是吞并豫州,中選是渡江去攻劉繇,上選則是北上去攻青州。(看小說就到· )首先豫州這邊,豫州固然空虛,無甚強敵存在,周邊的曹操、袁術和劉表等輩,也對豫州不夠重視,控制力度遠遠不足,我軍攻取豫州易如反掌。但是豫州情況復雜,袁術與曹操在豫州都有各自利益,貿然攻打豫州很可能會導致與他們全面開戰,同時豫州受黃巾荼毒最深,人口銳減,土地基本拋荒,即便拿下來也對主公大業幫助不大,所以豫州雖然最容易打,也最有把握,卻最沒有奪取的價值。”

    陶應再次點頭,徐州軍隊雖然基本控制有豫州沛國北部半郡,但這半個沛國郡也是倒貼錢糧的存在,如果不是半個郡里還有小沛、竹邑和蕭關等幾個咽喉險要的存在,精打細算的陶應或許早就把沛國這個賠錢貨捏在手里了。所以點頭之后,陶應又說了一句,“不錯,豫州就是我軍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與其空耗錢糧把豫州打下來繼續貼補錢糧,不如再放一段時間,等以后我們的實力強大到有富余的時候,再把豫州拿下不遲。”

    “中選是劉繇和許貢、嚴白虎等江南諸侯。”陳登又道:“或許主公覺得奇怪,這些江南諸侯遠比青州的公孫瓚、田楷為弱,為什么他們反倒不是我軍首選?登是這么認為的,江南諸侯確實較弱,但他們卻有長江天險可守,我們徐州的水軍又相對薄弱,貿然發起渡江攻勢,把握實在不大。”

    “除此之外,我軍還與袁術不共戴天,袁術性格驕狂好滋事,又一直視江東土地為他的囊中之物,絕不會坐視我軍吞并江東于不顧,不僅肯定會出手參戰。說不定還會與劉繇、嚴白虎、許貢等輩結為聯盟,共抗我軍!更危險的情況是。就算我軍渡江成功,袁術的優勢水軍只需從九江順水而下。立即就能把我軍的江南遠征軍切為兩段,讓我軍的首尾無法相顧!”

    其實早把江南菜鳥們當做待宰羔羊的陶應心中有些震驚,這才想起自己的江南戰略還有這么一個巨大的隱患,就算自己孤注一擲的水戰僥幸成功,江南遠征軍幸運登上長江南岸的土地,上游的小袁三公也隨時可以順江而下。消滅徐州的弱勢水軍,把徐州軍隊攔腰切斷!

    “主公,問題又回來了,既然公孫瓚的實力遠強過江南諸侯。為什么他的青州卻是我軍擴張的上選?”陳登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打動了陶應,便繼續說道:“公孫瓚的實力確實較強,但他的主力現在卻正被實力更強大的袁紹壓著打,我軍攻打青州,根本不用擔心公孫瓚的主力南下救援,僅僅只面對田楷一軍之力。與此同時,主公你身為袁紹女婿,出兵攻打袁紹的死敵公孫瓚,也必然得到袁紹的全力支持,甚至直接從側面出兵援助。這也將大大分擔我軍的正面壓力。”

    “而打下青州之后呢?”陳登又為陶應分析道:“首先我軍打下青州能站得住腳,袁紹為了讓我軍繼續分擔軍事壓力,肯定能夠容許我軍在青州立足,同時青州民風彪悍,盛產強兵,糧產也能勉強自給,既可以為我軍提供源源不絕的兵源補給,又不增加我軍的錢糧負擔。除此之外……。”

    說到這,陳登壓低了聲音。“我軍主力出兵青州,必經瑯琊,主公大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鞏固一下對瑯琊郡的控制,把尹禮昌豨這些不太靠得住的隊伍推到青州郡內,避免他們象當年的臧霸將軍一樣,在瑯琊坐大到了老主公無法控制的地步。”

    想起瑯琊相蕭建三天兩頭的告密文書,陶應難免開始心動,可就在這時候,三國時代數得著的戰略大師魯肅開口了,向陳登問道:“元龍,有一個問題,我軍師出何名?當年曹軍兵臨城下,田楷孔融可是全力來救的,且救出徐州后,田楷孔融也沒有索要任何報酬,很痛快的就撤出了徐州土地,主公擴張第一戰就拿他們下手,用何借口出兵?”

    “田楷和孔融確實對徐州有恩。”陳登坦然答道:“但田楷是公孫瓚部將,公孫瓚收容縱容劉備犯我徐州在先,又聽劉備挑唆,對我徐州趁火打劫無禮勒索,遭主公拒絕后還悍然撕毀盟約,切斷徐州戰馬來源,借此限制我徐州軍力發展,背信棄義在先,我軍用此借口向公孫瓚開戰,理由充足,師出有名。”

    “確實,這是一個很好的開戰借口。”魯肅點頭,又道:“但是元龍不要忘了,公孫瓚決意與我軍毀盟斷交時,田楷曾經再三勸阻,又幾次寄書主公居中調和,雖然調和沒有成功,但我們徐州始終虧欠田楷良多,對他開戰雖然有理,卻不義,更有損于主公的仁義之名。”

    陶應看了魯肅這個軍師一眼,心中萬分猶豫,雖然覺得青州田楷確實是最軟的柿子,但是又覺得魯肅確實言之有理,田楷并沒有虧欠徐州什么,徐州卻虧欠田楷良多,自己的擴張第一戰就拿田楷下手,好象是有那么一點忘恩負義。

    “主公,不必煩惱。”魯肅看出陶應的猶豫,先安慰了陶應一句,又轉向陳登誠懇的說道:“元龍,我也不是針對你,你的下中上三個選擇條理分明,分析得也很有道理,毫無差池——但是,你卻漏掉了一個上上之選!”

    “上上之選?”陳登一楞,然后眉毛一揚,試探著問道:“子敬所言的上上之選,莫非是袁術?”

    “正是袁術!”魯肅點頭,又沉聲說道:“主公對袁術開戰的借口就不用說了,幾次犯我徐州疆界,背信棄義吞匿傳國玉璽,自稱徐州伯蔑視我軍蔑視徐州兩代主公,隨便拿一條借口出來,都可以讓我軍將士對袁術義憤填膺!而且袁紹與袁術兄弟互相漫罵仇視,主公身為袁紹女婿,隨便找一個替岳丈出氣的借口,就可以獲得袁紹對我軍攻打袁術的支持,進而可以利用袁紹牽制曹操。讓我軍北線后顧無憂!”

    “我也不只一次的考慮過建議主公對袁術下手,可是袁術太強了。”陳登擔心的說道:“我軍與袁術竹邑淮陰兩次大戰。雖然都獲得勝利,但都是慘勝。我軍自己也付出了不小代價。同時袁術的淮南兵多糧足,且還有歷陽的張勛精兵毫發無損,足以和我軍周旋一段時間,我軍攻打袁術不僅要付出巨大代價,還很可能曠日持久,急切難下。”

    “我軍周邊諸侯之中。除了袁紹與曹操之外,最強的確實是袁術。”魯肅大力點頭,然后又微笑道:“不過,袁術卻是強而無助。他的周邊諸侯之中,實力最強的劉繇與劉表都與袁術不共戴天,見我軍攻打袁術,劉繇劉表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可能出兵幫助袁術。且袁術性格驕狂自大,目中無人,想要他低頭向劉表劉繇之輩認錯求援,那是比殺了他還難受的事,所以我軍討伐袁術,不必擔心周邊諸侯增援于他。可以大大減少我軍壓力。”

    “除此之外,袁術還有一個致命弱點,人心不附!”魯肅慢條斯理的說道:“肅是淮南九江人,比誰都清楚淮南百姓究竟有多痛恨袁術匹夫!袁術匹夫窮兵黷武,驕奢淫逸,對淮南百姓橫征暴斂又毫無恩德,淮南百姓也早恨袁術匹夫入骨,主公興義兵討袁術,袁術匹夫治下的百姓不僅不會幫著袁術反抗。還一定會擔壺提漿,恭迎主公義師入境!這一點,我軍的其他對手,誰都趕不上!”

    “哈哈。”陶應大聲笑了,笑道:“子敬,認識你也快兩年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你我在面前罵人,能讓子敬你這樣的仁厚長者都能罵出匹夫二字,看來小袁三公在淮南還真是不只一般的深得人心啊。”

    魯肅尷尬笑了笑,道:“主公見諒,做為曾經的袁術治下百姓,肅確實對袁術的倒行逆施與法紀散亂恨之入骨,忍不住就罵了一句。不過主公攻打袁術確實是有百利無一害,淮南的錢糧有多豐足,主公你是親眼見過也親身體驗過的,所以攻下淮南之后,主公首先就可以獲得一個絕不亞于徐州五郡的錢糧重地,然后主公又可以控制江南的長江上游,拉長江南諸侯的長江防線,大大增加我軍攻取江南的勝算。同時我軍討伐袁術,糧道也可以直穿沛國直抵九江,后勤壓力較小。”

    “子敬之言,確實有理,我也再三考慮過先拿袁術匹夫祭旗。”陶應沉吟著說道:“可我也和元龍一樣,擔心袁術太強,急切難以殲滅。況且袁術和袁紹畢竟是兄弟,袁術事到臨頭時,未必就不會向本家兄長袁紹低頭,袁紹也未必會容許我真的干掉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主公,你還真想把袁術徹底殲滅啊?”魯肅很是奇怪的問道:“利用我軍馬步兵優勢,奪占九江和廬江二郡,把袁術趕過長江不是更好?以袁術的脾氣和德行,到了長江南岸后,怎么可能與劉繇嚴白虎之輩友好相處,讓他們互相狗咬狗不是更好?”

    “對啊,我急著干掉袁術做什么?先把他趕過長江不就行了?”一語點醒夢中人,腦袋鉆了牛角尖的陶副主任一拍大腿,胸中的所有擔憂也一掃而空。

    “難怪主公一直都說,軍師的戰略目光遠在我等之上,登今日才算是明白主公的識人眼光。”陳登嘆了口氣,又建議道:“主公,如果你決意采納子敬先生的建議,那么登也有一個建議,主公在出兵之前,還是先和袁紹打一個招呼為上,最好是借口為袁紹出氣而出兵,這么一來,主公既可以對袁紹有一個交代,又可以爭取讓袁紹替我們牽制曹操,預防萬一。”

    “這事好辦。”回到戰術層面,滿肚子壞水的陶副主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馬上就大咧咧的說道:“子敬,元龍,馬上替我寫兩封信,一封信給袁紹,告訴袁紹說鑒于袁術屢屢無禮,我決定出兵攻打袁術為他這個岳父出氣,順便把袁術藏匿的傳國玉璽搶回來獻給他。第二封信給袁術,告訴他我已經當上袁紹女婿的事,叫袁術把我的傳國玉璽交出來,獻給袁紹處置,如果不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主公,給袁術的書信就不必了吧?”魯肅反對道:“先不說以袁術匹夫的驕狂性格,送信給的人肯定得丟命,還會讓袁術有所準備。”

    “必須得寫。”陶應眨巴著奸邪的綠豆眼笑道:“只有這么做了,袁術匹夫才會認為我揍他是出自袁紹指使,既痛恨袁紹不會立即向袁紹低頭,也不會隨便動勾結曹賊夾擊我的念頭。”

    魯肅恍然大悟,拍了幾個馬屁后,趕緊與陳登各自提筆,替從不親筆寫信的陶副主任寫信。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個已經在大廳外等了不少時間的陶府丫鬟才得到陶應衛隊允許,怯生生的進到大廳,向陶應行禮說道:“恭喜使君,賀喜使君,二夫人她已經生了。”

    “靈兒已經生了?”陶應大喜過望,趕緊跳起來喝道:“為什么不馬上來報?我看到你剛才就在門外等著了,怎么現在才進來?”旁邊的魯肅和陳登也趕緊放下毛筆,一起向陶應道喜。

    “是二夫人的交代,二夫人進產房時有過交代,如果使君正在議事,那么就不許奴婢打擾,不能因為二夫人她的事,耽誤了使君的政事。”丫鬟膽怯的答道。

    “這個丫頭,終于懂事一點了。”陶應有點感動,然后迫不及待的問道:“男孩還是女孩?”

    “恭喜使君,是個女孩。”

    丫鬟的回答讓其實很希望早些后繼有人的陶副主任有點失望,但是失望過后,初為人父的陶副主任仍然是喜不自勝,一邊快步跑往后院去探望曹靈,一邊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剛決定先打袁術就生了個女兒,看來這是老天爺在提醒我,要我盡快把大喬小喬孫尚香接回來生兒子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首頁212223242526272829303132 下一頁 末頁
掃碼
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①如果您發现本小說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而找書苑没有更新,請聯系我們更新,您的熱心是對網站最大的支持。
②書友如發现三國好孩子内容有與法律抵觸之處,請向本站舉報,我們將馬上處理。
③本小說三國好孩子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找書苑的立場無關。
④如果您對三國好孩子作品内容、版權等方麵有質疑,或對本站有意見建議請發郵件給管理員,我們將第一時間作出相應處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