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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仁義道德的力量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順水推舟干掉了喜歡打小報告的陳宮,呂溫侯的小舅子魏續將軍這下子就更沒有制約了,整整一個下午,魏續將軍就楞是沒在自己所負責的南門主戰場城墻上露過一面,再到傍晚時分時,魏續好不容易上了城墻晃蕩了一圈,然后草草安排了值夜任務,就又要回城里家中去休息。 m

    往常夜里有陳宮盡心盡職的盯著,由魏續直屬統管的高順倒是沒說過什么,但這一次高順不干了,攔住魏續忠心直諫,力勸魏續留在城上休息,以便隨時指揮軍隊防范敵人偷城,但魏續卻這么答道:“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一定留在城墻上過夜,今天你再辛苦一晚上,今天晚上我還有點事。”

    “敢問將軍還有何事?”高順微皺著眉頭又說道:“將軍大概也知道,之前曹賊隊伍曾經六次發起偷城,都全賴公臺先生及時組織將士殺退,曹賊才未曾得手,現在公臺先生已經下獄,南門城上守軍群龍無首,還請將軍以國事為先。”

    “今天是我三十歲生日,約了好友宋憲、侯成二位將軍慶祝。”魏續倒也坦白,臉色陰郁的嘆氣說道:“昌邑城的情況你也知道,這大概也是我最后的一個生日了,乘著現在我的腦袋還長在脖子上,你就讓我再快活一次吧。我答應你,明天早上我就象陳宮一樣,搬到這南門城樓里住宿,何時城破,我何時給主公陪葬就是了。”

    見魏續說得慘然,高順心中十分不忍。便也不再勸諫魏續,任由他返回城中醉生夢死,自己挑起了夜間守城的重任。但不管是魏續還是高順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晚上的三更過后,又有一隊曹軍步兵在曹軍大將于禁的率領下,借著夜色掩護摸到了昌邑城下,以鍬?攀城而上。干掉了因為疲憊饑餓而昏昏沉睡的呂布軍哨兵,接著二十余架飛梯搭上城墻,曹軍士兵蜂擁而上。數十名曹軍士兵登上城頭。

    也是呂溫侯還命不該絕,危急時刻,高順帶著一支巡邏隊恰好經過此地。看到曹軍蜂擁上城,高順臉色先是一片蒼白,然后馬上大吼著拔刀就沖了上去,后面的巡邏兵也趕緊敲鑼打鼓的報警。

    這是一場險到了不能再險的生死血戰,被饑餓和疲憊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呂布軍士兵大都在藏兵城樓中休息,余下的分布在各個墻段站崗放哨,倉促之間根本無力迅速集結,更無法立即發起強力反擊,短時間內完全只能靠高順等三十余人苦苦支撐,阻止曹軍士兵大量登上城頭。黑夜中。三十余名呂布軍將士在高順率領下,義無返顧的沖向數量已經超過自軍的曹軍士兵,用刀砍,用槍捅,用石頭砸。用拳頭用牙齒與敵人浴血奮戰,高順一人就連殺十二名曹兵,余下的呂布軍將士也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戰斗力,斬殺消滅數量遠超過自軍的敵人,只殺得人人血染,個個帶傷。待到呂布軍大隊趕到增援時,三十余名呂布軍也已經只剩下不到十人,且犧牲的將士大都是在臨死之前抱住了敵人滾下城墻,與敵人同歸于盡。

    因為發現守軍嚴重準備不足,替于禁掠陣的李典也迅速揮師攻城,用飛梯登上了遠處的另一段城墻,南門城墻上處處告警,到處殺聲震天。好在呂布軍打到現在雖然兵力已經只剩下不到六千人,卻幾乎已經個個都是百戰余生的精銳老兵,不待南門守將魏續和預備隊將領宋憲、侯成下令,呂布軍的基層將領已經帶著預備隊沖上了城墻救援,正摟著貂蟬呼呼大睡的呂溫侯也趕緊推開貂蟬,匆匆帶著近衛親兵趕上城墻廝殺,于禁李典沖殺至五更梆響,見城上呂布軍士兵越來越多,自軍能夠沖上城墻的士兵越來越少,便也不愿再白白浪費兵力,無可奈何的鳴金收兵,灰溜溜的返回大營向曹老大交令。

    聽完于禁李典的夜襲戰情報告,曹老大倒也沒有責怪于禁李典的作戰不力,只是淡淡的說道:“可惜了,不過沒關系,從今夜偷襲的情況來看,陳宮匹夫就算是沒有喪命,也肯定已經失權了,不然的話,你們那有機會幾乎偷城得手。”

    “主公所言極是,今天晚上確實可惜,如果不是恰好碰上了敵人的巡邏隊,還是一支戰斗力十分強悍的巡邏隊,末將等今天晚上肯定就能得手了。”于禁點頭,又迫不及待的說道:“主公,末將請令明夜再去偷城,末將就不信了,呂布匹夫還能每次都運氣好。”

    “不,不再偷襲了。”曹老大果斷揮手拒絕,搖頭說道:“呂布匹夫也不是傻子,險些被我軍偷襲破城,能不全力防著我軍故技重施?從明天開始,夜間加強昌邑城墻的監視與哨探,吾有預感,陳宮失勢后,呂布匹夫的隊伍要出內亂了。”

    與鎮定自若的曹老大截然相反,同一時間的昌邑城墻上,呂布軍的大當家呂溫侯卻是在暴跳如雷的發火了,不僅因為差點被曹軍偷城得手發火,也為呂布軍這一戰的損失發火,更為至今都沒有看到南門守將魏續而大發雷霆。而當呂布正打算派人把魏續從家中綁來時,衣甲不整的魏續終于急匆匆來到了呂溫侯面前請罪,身后還跟著同樣衣甲不整滿身酒氣的侯成與宋憲——也是看到了侯成與宋憲,呂溫侯才終于想起了一件大事,作為統率預備隊的將領,侯成與宋憲之前也沒有在戰場上出現!

    因為都知道自己誤了大事,魏續、宋憲和侯成三人都不敢有半點怠慢,上了城墻就老老實實的雙膝跪在呂布面前,戰栗得連大氣都不出一口。呂溫侯也不客氣,先掄起大腿一人賞了一腳。把三將踹了三個四腳朝天,然后一把抓起方天畫戟,鐵青著臉問道:“曹賊偷城,爾等不在城上守衛,也不率軍上城增援,是為何事?”

    宋憲和侯成都不敢吭聲,只是悄悄去看魏續。一起心說是你硬拉著我們去喝酒還把我們灌醉的,我們不告你刁壯,你自己解釋吧。誰知魏續偷眼看到姐夫臉色鐵青雙眼通紅。手里還把方天畫戟攥得指關節發白,知道姐夫已經動了殺機,便硬著頭皮說道:“回稟主公。末將本是在城上堅守崗位,誰知宋憲侯成二位將軍硬把末將拉回家中,逼著末將設宴款待他們,結果……,就全喝醉了。”

    呂溫侯鷹眼中閃過兇光,無比惡毒的抬頭去看跪在魏續背后的宋憲侯成,可憐的宋憲和侯成則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一起慘叫喊冤,“主公,冤枉啊。不是我們硬拉魏續,是魏續硬拉著我們去他家里喝酒啊!”

    “主公,真不是我們拉魏續喝酒啊,是魏續說他新釀了六斛好酒,要我們去他家陪他喝酒!末將不去。魏續還硬拉著末將去啊!”

    “姐夫,姐夫,不是我拉他們。”魏續急了,趕緊膝行幾步上前,一把抱住呂布的大腿,殺豬一樣的慘叫道:“是他們硬拉著我喝酒。姐夫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你的內弟,不敢騙你啊!”

    “魏續,你這個畜生!你……。”宋憲和侯成都是勃然大怒,膝行上前要和魏續理論,不料呂溫侯卻舉起了方天畫戟,二話不說就向侯成一戟刺下,侯成嚇得魂飛魄散,正要慘叫躲閃,卻已經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主公!”眼看侯成即將死在呂布戟下,一支大手忽然探來,一把抓住方天畫戟,戟尖捅破侯成胸前衣襟,貼肉停住,眾人驚訝轉頭看去時,卻見抓住畫戟的人卻是滿身血染、額頭上還纏有滲血布條的高順。

    “主公,末將可以為宋憲侯成二位將軍做證,是魏續將軍請他們飲酒的。”高順沉聲說道:“魏續將軍擅離職守時,末將上前勸阻,魏續將軍親口告訴末將,今天是他的三十歲生日,他要去請宋憲侯成二位將軍飲酒慶祝!”

    為人清白正直的高順從不說假話,這點呂溫侯比誰都清楚,所以就算是魏續瘋狂喊冤,呂溫侯還是重重一腳踹在了魏續的胸口上,把魏續當場就踹得口吐鮮血,然后呂溫侯狂吼道:“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姐夫,我冤啊!姐夫!姐夫!”可憐的魏續將軍大喊大叫著被拖下去了,死里逃生的宋憲侯成剛松了口氣,正感激的看向全身上下幾乎都被鮮血染紅的高順時,不料呂溫侯忽然又一人賞了他們一腳,然后又鐵青著臉吼道:“把這兩個飲酒誤事的匹夫也拖下去,也打五十軍棍!”

    “主公!”宋憲侯成差點沒有哭出來,心說主公你處事簡直太公道了,你小舅子是主犯只打五十軍棍,我們是從犯也要打五十軍棍!

    “主公……。”高順再次開口,不料呂布卻一揮手阻止高順說話,然后掉頭就走,背對著高順冷冷的說道:“與你無關,給吾下去治傷。”

    “唉。”高順無力的嘆息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可憐的宋憲侯成二位將軍被呂布親兵拖下城墻,到城下軍法臺上和魏續一起當眾重打軍棍。也就在這時候,本在西門守城的曹性悄悄湊到了高順身邊,低聲說道:“高兄,如此賞罰不明,小弟之前對你所言,兄臺就不仔細考慮一下?”

    高順看了曹性一眼,目光中盡是失落,卻并不說話,只是默默低頭走開,不與曹性對答一言,留下曹性在原地長吁短嘆,彷徨無定,心里也只剩下一個念頭,“呂布如此無情無義,賞罰不明,難道我要象高順一樣,也死心塌地的給他陪葬么……從犯和主犯一起受同樣的處罰不算,可憐的侯成宋憲二位將軍的霉運還沒完,因為執行軍法的是呂溫侯的親兵,也因為魏續是呂溫侯的小舅子,三天兩頭出入呂溫侯的后宅,與這些親兵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些親兵打軍棍自然怎么都得手下留情一些,但是打侯成宋憲時就不同了。那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命打,所以魏續將軍挨完軍棍后,馬上就呻吟著被抬走了,可憐侯成宋憲卻先后兩次疼暈過去,五十軍棍打完之后又一起暈去,象死狗一樣趴在行刑臺上無人料理,最后還是他們的親兵和仆人把他們抬了回去治療。

    還好。侯成宋憲好歹都是武將出身,身體都相當強壯,在床上躺了一天多時間后。也就能夠勉強走動了,第二天下午,差點死在呂溫侯戟下的侯成強撐著來到宋憲家中。借口探病與宋憲展開密談。先大概了解了宋憲的身體情況后,侯成低聲說道:“呂布無情無義,偏袒妻舅,賞罰不明,我欲棄他而去,另投他人,不知將軍有意與我同往?”

    “我亦早有此念,愿與將軍同行!”宋憲咬牙切齒,然后又低聲問道:“城外有陶袁曹三家兵馬,不知將軍愿去投誰?”

    “將軍愿去投誰?”侯成反問。

    “陶應陶使君!”宋憲毫不猶豫的答道:“曹賊素以殘暴聞名。又與我等交戰良久,早與我等結下死仇,我等窮途末路前去投奔,就算不死,亦必不得重用!袁紹眼高于頂。輕賢慢士,賞罰不明更勝呂布,我等去投他也是兇多吉少。惟有陶應使君恭行仁義,溫厚和善,我等去投奔于他,不僅性命無憂。且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我也是這個意思。”侯成大喜說道:“前番高順曹性去徐州協助練兵,陶使君對他們款待極厚,愛才之心可見一斑,且陶使君麾下武將匱缺,你我武藝不在高順曹性之下,到了陶使君麾下,必然更受重用!”

    “那就這么說定了。”宋憲咬牙說道:“事不宜遲,你我今夜就走,率領心腹親兵走西門出城,直奔陶使君大營投降!”

    “別急。”侯成搖頭,也是咬牙說道:“就這么空手去見陶使君,未免有失禮數!馬院是由我的隊伍護衛,今夜我們先盜出呂布匹夫的赤兔寶馬,然后再去拜見陶使君,做為晉身之禮!”

    宋憲聞言大喜,也是立即點頭答應,當下二人分頭行事,分別召集心腹將士告知自己打算,詢問眾人之意,而宋憲侯成麾下眾人也早不滿呂溫侯久矣,不僅無一人反對,也無一人暗中告密,還一起表示愿意去投奔徐州軍隊。是夜三更,侯成先進到自己掌管的馬院,順利盜出赤兔馬與部分戰馬,宋憲也帶著心腹數十人過來與侯成會合,合為一股同奔西門,計劃斬關奪門出城去投徐州軍隊。

    很不幸,可憐的宋憲侯成二位將軍的霉運顯然還沒有走完,即將抵達西門時,他們的行蹤不幸被巡城隊伍察覺,對答口令雖然無誤,但這支巡邏隊卻意外的發現了侯成宋憲隊伍中的赤兔馬,頓時察覺情況不妙,巡邏隊立即敲鑼鳴警,待到宋憲侯成急將巡邏隊殺散,前天晚上才差點被曹軍偷城得手的昌邑城中早已是鑼鼓大作,火把四起,值守西門的呂布軍大將郝萌也趕緊率軍布防,再待侯成宋憲等人簇擁著赤兔馬飛奔西門時,郝萌早已親自率軍守住了門閂,堵死了侯成和宋憲的出城道路。

    無數火把的照耀下,數以千計的呂布軍士兵攔住了宋憲侯成的百余人,為首大將郝萌躍馬挺槍,怒容滿面的向宋憲和侯成喝道:“叛賊,偷盜主公寶馬,欲往何處去?”

    敵眾我寡,侯成宋憲身上又都有傷,侯成自付難以沖破重圍,索性就上前大叫道:“郝萌,你少管閑事!呂布匹夫只聽妻舅讒言,囚禁公臺先生,又無故重責我等,我等不堪受辱,決意出城去投徐州陶使君!你郝萌聰明的話,就馬上打開城門,跟我們一起出城去投奔陶使君,陶使君寬仁大度,好賢禮士,天下共知!你到了陶使君麾下,也必然得到重用,勝過給呂布匹夫殉葬百倍……。”

    “住口!”侯成的慷慨陳詞還沒說話,郝萌就已經暴跳如雷的大吼起來,“上!將這兩個背主求榮的反賊亂刀分尸!”

    “呼!”郝萌話音未落,耳后已然傳來一聲風響,未及郝萌回頭,首級早已飛上半空,眾人驚訝看去,卻見曹性是手起刀落,從背后將郝萌一刀斬于馬下。侯成和宋憲等人驚喜萬分時,曹性卻又舉著血淋淋的鋼刀大吼起來,“將士們,侯成將軍說得對,呂布匹夫反復無常,粗暴寡恩,有功不賞,有過不罰,覆滅只在早晚!徐州陶使君敬賢禮士,賞罰分明,寬厚慷慨,對我等恩重如山!與其為那呂布匹夫陪葬,不如出城去投陶應使君,成就大業!”

    吶喊著,曹性又瘋狂吼叫道:“愿隨我去投陶使君的,隨我一起喊——陶使君!”

    “陶使君!”侯成和宋憲一起驚喜大喊,他們身后的百余人也跟著大喊,接著曹性身邊的呂布軍將士也是紛紛放聲大喊,“陶使君……陶使君!陶使君!陶使君!”如雷的吶喊聲中,曹性與宋憲侯成的隊伍匯為一股,迅速殺散周圍的郝萌死黨,砍開西門木閂,打開城門蜂擁出城,連夜沖向徐州軍隊大營所在的西南方向,更有無數呂布軍士兵從城墻上沖了下來,跟上曹性和宋憲侯成的隊伍,一起逃向西南方向的徐州大營。

    注定讓呂溫侯氣瘋的是,他雖然也派出兵馬去追殺曹性、宋憲和侯成等人,但是他派出去的隊伍卻乘著夜色掩護大半星散,也是跟著曹性等人逃向徐州大營,投奔陶使君的聲音響徹西門內外,如果不是呂布親自率軍趕到西門堵住道路,恐怕還會有更多的士兵逃出昌邑,去投奔呂溫侯曾經的女婿陶使君。

    其實呂溫侯的運氣已經算不錯了,被氣得更慘的大有人在,與事先根本就沒做任何準備的徐州軍隊決然不同,曹老大可是每個晚上都有不少隊伍在枕戈待旦,隨時準備應對昌邑城中出現異常情況的。呂布軍嘩變、大量士卒叛變出城的情況,也是曹老大的隊伍第一個發現,可是當曹軍隊伍匆匆趕到現場接應這些呂布叛軍時,這些呂布叛軍卻根本不鳥他們一眼,不管曹軍將士如何吶喊招降都不肯停下腳步投降,一個勁的只是直奔徐州大營投降,曹軍隊伍上前阻攔,呂布叛軍甚至還拔刀相向,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大步跑到徐州軍隊大營門前,向措手不及的徐州將士跪地投降。

    消息傳回曹軍大營,同樣在垂涎呂布軍百戰老兵的曹老大氣得干脆掀了案幾,跳起來跺著腳大罵,“陶應,奸賊!偽君子!你這個天下第一的奸賊!天下第一的偽君子!仗我打,城我攻,人我死,惡名也是我來背!你躲在一旁看熱鬧,最后竟然還要撈走最多的好處!偽君子!你這個天下第一的偽君子————!”

    當然了,如果曹老大知道這會咱們的陶副主任這會在做什么,肯定就不是跺腳大罵那么簡單了,而是要徹底氣得吐血了…………

    同一時間的徐州軍隊中營中,面對著數以千計涌來投降的呂布軍精兵強將,也面對著死心塌地投靠的曹性、侯成和宋憲等人,咱們的陶副主任竟然拉著曹性和宋憲等人的手流下了眼淚,哽咽著說道:“眾位將軍,眾位將士,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對不起你們啊。怪我,怪我斷絕與溫侯的聯盟,才把你們逼到今天這地步……,如果我再忍一忍,你們又何必會蒙上不義之名?不怪你們,不怪呂溫侯,怪我,全怪我啊!”(未完待續)RQ
第119章 招降呂布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曹老大可不是什么甘心吃啞巴虧的主,付出無數犧牲好不容易把呂布軍逼到窮途末路,又付出無數代價好不容易把呂布軍逼到了大規模嘩變叛變的地步,結果人才這塊的勝利果實卻掉進了別人手里,還是掉進了曹老大最痛恨、一直躲在背后看熱鬧打悶棍的陶副主任手里,曹老大心中的這份狂怒自然也就別提了。 m憤怒之下,曹老大干脆親自來到陶袁聯軍的大營,打算利用之前與袁紹軍的口頭約定,弄一批呂布軍俘虜回來,也狠狠惡心麾下人才匱乏的陶副主任一把。

    領著荀彧和典韋等文武氣勢洶洶的來到位于昌邑西門外的袁紹軍大營,很不湊巧的是,目前袁紹軍當家做主的袁尚不在大營之中——聽說是出營遛馬去了,曹老大無奈,只得找到袁紹軍之前當家做主的顏良文丑,要求顏良文丑履行約定,把昨天夜里俘虜的呂布軍將士移交給自己處置。

    “明公所言極是,貴我兩軍確實有約定,我軍在兗州戰場上捕獲的俘虜都得移交給明公處置。”顏良文丑很是無奈的答道:“但現在這事我們做不了主了,三公子這次南下調和貴軍與徐州軍隊的戰事,還帶來主公的親筆手令,讓三公子指揮我軍全軍,統帥我等攻打呂布,目前我軍是由三公子做主,明公若想索要戰俘,必須與我家公子商量。”

    “袁紹匹夫,為了幫你的草包三兒搶功勞奠定奪嫡威望。倒是很會用心啊。”曹老大心中窩火,心知袁紹此刻讓袁尚接管兗州遠征軍。名譽上或許是讓袁尚歷練,實際上卻肯定是讓袁尚搶功——呂布殘軍已經被包圍得象鐵桶一樣。正面有鐵桿盟友曹軍頂著,自家隊伍里又有顏良文丑兩員有著萬夫不當之勇的大將幫襯,袁紹就是派一頭豬來當主帥也肯定贏定了!

    同樣無奈之下,曹老大只得嘗試向袁三公子下手,又向顏良文丑問道:“那么請問二位將軍,袁三公子去了何地遛馬?吾這就親自去見他。”

    “不知。”顏良文丑一起搖頭。文丑又道:“三公子出營遛馬之時,沒有向我等交代去向,只是去去便回。”

    “果然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大敵當前。出營時竟然敢不向左右副手知會去向,這樣的草包也真的只有袁本初生得出來!要換我兒子敢這么做,看我抽不死這樣的草包兒子!”曹老大心中益發窩火。恰在此時,文丑又向營門一指,道:“明公,不用去找了,我家公子回來了。”

    曹老大大喜下趕緊回頭,果然看到外表俊秀非凡的袁三公子身著金甲,頭戴鑲珠金冠,手里親自牽著一匹高大火紅戰馬。正與一名儒生有說有笑的走進了袁紹軍的中軍大營,再仔細一看那同樣俊秀非凡的青年儒生時,曹老大的黑臉一下子就白了——赫然就是曹老大口中最卑鄙最虛偽也最狡詐的陶應陶小使君!

    “主公,請留心袁尚手中牽的戰馬。”

    荀彧湊了上來,在曹老大耳邊低聲提醒,然而不等曹老大轉目去看那匹戰馬,意氣風發的袁三公子已經歡喜萬分的大叫招呼起來,“曹叔父也來了?叔父來得正好,快請過來 開開眼界。顏將軍文將軍,你們也過來開開眼界,這匹馬就是大名鼎鼎的赤兔寶馬了!”

    顏良文丑都是愛武之人,對于戰馬十分重視,聽聞袁三公子手中的火紅戰馬就是大名鼎鼎的赤兔馬,頓時都是大感好奇,趕緊迎上去鑒賞戰馬,近距離打量著赤兔馬嘖嘖稱奇,曹老大料定這匹赤兔馬必是昨夜呂布叛軍獻給陶應的禮物,心中也更是窩火,不肯動彈。而對面的陶應看到曹老大臉色不善,暗笑一聲后,又故意大聲向袁尚說道:“三哥,做妹夫的還有一件小事相求,希望你千萬答應。”

    “妹夫有話請說。”袁三公子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赤兔馬火一樣的毛發答道。

    陶應笑笑,又拍拍第二次屬于自己的赤兔馬,微笑著說出了讓袁三公子驚喜萬分的話,“這匹赤兔馬,小弟想做為禮物送給三哥,請三哥千萬收下,千萬不要推辭。”

    “陶使君,你想把這匹赤兔馬送給我們三公子?”顏良文丑都驚叫了起來,袁三公子更是驚喜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聲問道:“妹夫,你不是在說笑吧?你要把這匹赤兔馬送給我,真的還是假的?”

    “小弟不敢說笑。”陶應笑著搖頭,又微笑說道:“正所謂紅粉贈佳人,寶馬贈英雄,三哥你英雄無雙,文武雙全,如此龍駒也只配三哥你所騎乘,所以小弟今日至此,不為他事,專程只為向兄長獻上寶馬,還望兄長千萬不要客氣,一定要收下小弟的一片心意。”

    “完了!別指望袁尚這個草包替吾說話了!”曹老大心中叫苦,同時曹老大也暗暗欽佩陶應的拿得起放得下,如此寶馬也能說送人就送人,這份魄力氣度,絕非常人可比!

    果不其然,見陶應真的要把天下第一寶馬赤兔馬送給自己,自視極高的袁三公子興奮得就只差抱著陶應親上幾口了,趕緊又假惺惺的說道:“妹夫,那你騎什么?我見你的坐騎又矮又小,比驢子大不了多少,頂多算是二流戰馬,不僅不夠威風,還有**份——要不妹夫你還是把這匹赤兔馬留下騎乘吧?”

    “三哥不用客氣,小弟我的騎術遠不如三哥,喜歡騎那種矮小的匈奴馬,安全。”陶應笑著說道:“不瞞三哥,小弟也不是買不起上好的西域馬,只是西域戰馬實在太高大了,小弟怕騎上去摔斷腿,只喜歡騎矮小的匈奴馬。徐州將士孱弱。比不上顏將軍文將軍這樣的燕趙雄士,所以也和小弟一樣。都喜歡騎匈奴馬。”

    說到這,陶應嘆了一口氣。又道:“就是現在戰亂四起,馬路不通,小弟想多買幾匹匈奴馬也買不到了。”

    “劣等馬?你的偽君子軍,好象最喜歡騎這種古怪的劣等馬吧?”曹老大心中怒吼,但還是那句話,境內沒有產馬地的曹老大同樣害怕袁紹軍知道君子軍的秘密。所以就算知道陶應是在花言巧語,也不敢開口揭穿。

    “既然妹夫喜歡匈奴馬,那好辦,顏將軍文將軍。煩勞你們立即從我軍騎兵中挑出三百匹匈奴馬,給我妹夫的隊伍送去,算我給妹夫的回禮,父親那里,我自有交代。”袁三公子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當場就拍板決定送給陶應三百匹匈奴馬。顏良文丑羨慕著答應時,袁三公子又向陶應拍著胸口保證道:“妹夫你放心,馬路的事包在為兄身上,回到冀州后,為兄一定請父親對你開放戰馬貿易。讓妹夫你想買多少戰馬,就買多少戰馬!”

    聽到袁三公子這話,詭計得逞的陶應當然是大喜過望,趕緊向袁三公子作揖鞠躬,不斷的道謝,這邊曹老大則是既羨慕又鄙夷,心中暗道:“陶應小賊把赤兔馬借給你騎幾天,你就要讓你爹放開對徐州的戰馬貿易了?看來,陶應小賊的赤兔馬。還真是只借給你騎幾天了。還拿三百匹肯定有古怪的匈奴馬換一匹赤兔馬,袁紹匹夫有再多的家產,也遲早有一天得被你敗光!”

    好不容易與陶應互相道謝完了,袁三公子興高采烈的率領眾人回帳就坐,還下令擺設宴席慶祝妹夫的昨夜大捷,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袁三公子才總算是想起了向曹老大打聽來意。曹老大猶豫再三,終于還是決定碰碰運氣向袁三公子說清楚來意,要求袁三公子遵循約定,把徐州軍隊抓獲的呂布軍俘虜交給自己處置。

    “還有這樣的約定?是口頭約定,還是白絹黑字?”袁三公子自然不會讓好妹夫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來,故意轉向顏良文丑問道:“顏將軍,文將軍,我軍與叔父有這樣的約定?我怎么不知道?”

    “是有這么一個口頭約定。”顏良點頭答道:“末將是第一個率軍南下兗州增援曹公的將領,出征時,主公曾經口頭答應過曹公使者,在戰場上抓到的呂布軍戰俘都移交給曹公,由曹公甄別和處置,報呂布匹夫的偷襲之仇。”

    “老不死的,真夠蠢得可以,幫別人賣命還不要好處。”袁三公子心里嘀咕,嘴上為難——袁三公子可是冀州出了名的孝子,公開拒絕履行老爸對盟友的承諾這種事,袁三公子再得寵也要猶豫一下。

    “兄長,請恕小弟提醒一下。”陶應開口了,笑吟吟的說道:“岳丈大人只是答應,把冀州軍隊抓到的俘虜移交給曹公處置——但岳丈大人并沒有答應,要把冀州盟軍抓到的俘虜也移交給曹公處置。”

    “小賊,果然會鉆空子!”曹老大橫了陶應一眼,心里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果不其然,得到妹夫這句提醒,袁三公子馬上就有話說了,哼哼唧唧的說道:“叔父大人,不是小侄不幫你,但陶使君的話也有道理,家父只是答應把我軍抓到的俘虜移交給叔父處置,但沒有答應把我軍盟友抓到的戰俘也移交給叔父大人處置,所以很抱歉,小侄這一次實在是愛莫能助……。”

    袁三公子哼哼唧唧的還沒有說完,同樣拿得起放得下的曹老大就已經站了起來,一甩袍袖一邊大步出帳,一邊不咸不淡的說道:“既然賢侄都這么說了,那就算了,告辭。”袁三公子假惺惺的挽留曹老大用飯,肚子里正無比窩火的曹老大那里肯留下來繼續窩囊氣,一句謝了就出了大帳,留下袁三公子與陶應這對狼狽為奸的郎舅在軍帳中奸笑嘲笑……打馬離開了袁軍大營,走出兩里多遠后,曹老大忽然勒住了戰馬,昂首仰天大吼了一聲,借此發泄胸中的熊熊怒火。旁邊的荀彧也知道曹老大心中窩火,怕曹老大繼續糾結。便上前勸道:“明公勿憂,所謂的陶袁聯盟。也不過是陶應小賊與袁紹為了各自利益而互相利用罷了,和去年的陶呂聯盟一樣。都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且陶應小賊的反復無常比之呂布都有過之而不及,相信要不了多少時間,只要陶袁兩家一旦發生利益沖突,陶應小賊就會毫不猶豫的在背后捅上袁紹一刀,暴露他虛偽奸狠的卑鄙面目。”

    “陶袁聯盟貌合神離,吾從來就沒有擔心過!”曹老大搖頭。又用馬鞭一指北面的昌邑城,恨恨說道:“吾是在嘆昌邑城中的精兵強將,呂布匹夫雖然無謀,不能善用兵將。可是他麾下的精兵強將,卻都是百戰余生的老兵精兵,西涼鐵騎、飛熊軍和并州鐵騎這些天下雄師最后的精華,那怕是一個最普通的老兵,不管放進那個諸侯的隊伍里,都最少是什長、都伯之才!不僅遠勝過陶應小賊麾下的徐州精兵,也勝過吾的兗州精兵!”

    說到這,曹老大發泄的又一甩馬鞭,更加憤怒的說道:“吾就是因為垂涎這些精兵強將,所以才讓滿寵出使袁紹時。故意誘使袁紹匹夫答應了把這些老兵精兵交給吾處置!可是吾沒有想到,袁紹匹夫無謀,不知道這些精兵強將的重要,半路卻殺出了一個與吾有著同樣目的的陶應小賊,一個手段比吾更狠毒更狡詐的陶應小賊,一個比劉玄德臉皮更厚更會假仁假義的陶應小賊!攻破這昌邑城后,吾能招攬到多少這些精兵強將,就是吾自己也不知道了!”

    荀彧沉默,許久后才點頭說道:“主公的擔心有理。陶應小賊奸詐無匹,早早就下手收買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又將計就計把陶呂聯盟破裂的罪名全部推到呂布匹夫身上,讓呂布麾下將士對他沒有絲毫仇恨,還盡是感激,昨夜呂布叛軍拒絕就近向我軍投降,寧可與我軍刀兵相向也要投降陶應小賊,就是明證。三家聯手攻城,昌邑城破之后,陶應小賊也肯定能比我軍招攬到更多的呂布軍精兵強將。”

    說到這,荀彧忽然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可惜,陶應小賊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絕妙,但他卻偏偏漏算了一著,這一著,也有可能讓他前功盡棄,甚至弄巧成拙。”

    “陶應小賊漏算了那一著?”曹老大趕緊問道。

    “呂布本人!”荀彧斬釘截鐵的說道:“呂布雖然無謀,但他本身武勇過人,魅力也著實不凡,對軍隊的凝聚力極強!這么多年呂布軍將士隨著他南征北戰,顛沛流離,卻始終凝聚成團,沒有徹底潰散,在已經徹底窮途末路的情況下,智謀如陳宮,武勇善戰如張遼高順等將,都始終對他不離不棄,這足以證明呂布在軍隊里仍然擁有著極高影響力,仍然能完全控制住最后的軍隊。”

    “在這種情況下。”荀彧陰笑說道:“如果主公能把呂布本人招降過來,那么請問主公,陶應小賊就是再能假仁假義,再得呂布軍將士感激,又能把呂布麾下最后的精兵強將與能臣干吏騙走多少?”

    “咦?吾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曹老大驚喜道:“如果能把呂布本人招降過來,等于就是招降到了昌邑城里所有的呂布殘軍,陶應小賊就是再會假仁假義,也只能是干瞪眼看著沒辦法了。”

    歡喜說到這,曹老大又猛然想起一事,臉上的神采也頓時消失,遲疑說道:“可是,有董卓丁原的前車之鑒,吾將呂布招攬到了麾下,萬一……。”

    “此事極易。”荀彧笑道:“主公將呂布招攬到手后,可立即剝奪他的兵權,給他一個虛職養起來,他如果老實聽話,主公就當多養一個閑官,呂布匹夫如果還有異心,無兵無卒還沒有赤兔馬,又能翻起多少的風浪?主公實在不放心,只要盡收呂布軍心之后,也可以先下手為強,隨便找一個罪名,一勞永逸。”

    曹老大的三角眼中閃過兇光,再不遲疑,馬上掉轉馬頭就直奔昌邑南門,口中大喝,“派人傳令,命夏侯惇率軍三千出營,即刻到昌邑城下與吾會合,護送吾去親自招降呂布匹夫!”

    不一刻,曹老大先行抵達昌邑南門外的圍城工事旁。先派人手打白旗到城下大叫呂布上城答話,又過片刻。夏侯惇率軍趕到,以長盾護住曹老大的身形防范弓箭。保護著曹老大步行來到了橫尸累累的昌邑南門城下,在已經被完全填平的護城河上站定。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呂布也已經匆匆上到了南門城墻,從箭垛口探出身來,曹老大與呂溫侯這對不斷互暴菊花糾纏多年的好基友兼死對頭,也終于又一次在昌邑南門見了面。

    一段時間不見呂布。讓曹老大意外且又驚喜的是,當年視十八路諸侯如無物的飛將呂溫侯,此刻已然是滿頭花白,形容枯槁。瘦臉上胡子拉碴,顯得既憔悴,又頹唐。而更加讓曹老大暗暗歡喜的是,可憐的呂溫侯臉上肌肉抽搐了許久,竟然可憐巴巴的叫了一句,“孟德公,久違了。”

    “很好,這個匹夫心志已經動搖了。”曹老大暗喜點頭,大聲說道:“奉先將軍,確實久違了。不曾想數日不見,奉先竟然憔悴之至,實在叫吾心疼。”

    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模樣的呂溫侯艱難一笑,也不答這個茬,只是大聲問道:“敢問明公,呼喚呂布答話,有何指教?”

    “奉先,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很清楚。”曹老大一邊佯做輕松的玩弄著手中馬鞭。一邊以居高臨下的口氣大聲說道:“吾與袁本初的十萬大軍合圍昌邑城池,你唯一的外援陶應小賊不僅拋棄了你,還干脆加入了吾與袁本初的聯軍,與吾聯手圍困這昌邑孤城!奉先將軍你糧盡援絕,已經是插翅難飛了!”

    可憐的呂溫侯又是艱難一笑,并不做聲,只是暗暗期待曹老大接下來的言語。而曹老大也沒有讓呂溫侯失望,很快又大聲說道:“奉先,你與王允司徒討伐董卓,于國有功,雖犯我疆土,占吾城池,但吾實在不忍殺你!吾以為,奉先與其負隅頑抗,自取滅亡,倒不如早開城門,率眾來降,與吾共扶漢室,同振王綱,將來也不失封侯之位,不知奉先意下如何?”

    “果然是來招降我。”

    可憐的呂溫侯心中先是一喜,然后又萬分猶豫,而這一次呂溫侯身邊已經沒有恨曹老大恨得蛋疼的陳宮站出來放箭了,不僅沒有人放箭,呂溫侯的小舅子魏續還迫不及待的站出來,在呂溫侯耳邊低聲說道:“主公,曹公招降之意甚誠,不如就此投降,可保性命無憂。”

    呂溫侯瞪了小舅子一眼,低聲叱退魏續,又猶豫了片刻后,呂溫侯咬咬牙,大聲說道:“明公且退,尚容商議,兩日之內,定有答復!”

    “很好,就給你兩天時間!”曹老大暗暗歡喜著大聲答應,又大聲威脅道:“奉先將軍,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后天早上,吾親率大軍到此聽你答復,若是奉先繼續執迷不悟,可就別怪吾不留情面了。”

    被盟友兼女婿反復出賣的可憐呂溫侯默默點頭,并不說話,曹老大也是不再說話,只是扭頭就走,留下可憐的呂溫侯在城墻上久久長立。而曹老大回到陣中后,荀彧立即迎了上來,先向不遠處一匹迅速奔逃的快馬一指,又低聲說道:“徐州的探馬,陶應小賊應該很快就會知道這里的消息了。看來我們之前有失考慮了,應該暗中招降呂布才對。”

    “無所謂。”曹老大一揮手,獰笑說道:“吾就不信了,陶應小賊還敢效仿我軍,也出面招降呂布這條豺狼?呂布曾經是他岳父是他長輩,又被他在關鍵時刻出賣拋棄,他如果真敢把呂布匹夫招降過去,那吾寧可不要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也要等著看徐州內部的好戲!”

    “陶應小賊確實不敢招降呂布,可是這個小賊奸詐異常,不能排除他唆使袁尚草包出面招降呂布。”荀彧擔心的說道。

    曹老大一楞,然后馬上又獰笑道:“不會,陶應小賊如果唆使袁尚出面招降呂布,不僅注定得不到他垂涎三尺的呂布軍精兵,說不定他已經招攬到手的精兵,也得乖乖的雙手交還給呂布匹夫!”(未完待續)RQ
第120章 陶應也招降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曹賊親自出面招降呂布?這消息真的假的?曹賊吃豹子膽了?丁原董卓是什么下場,他難道忘了?他就算沒親眼見過,難道也沒有親耳聽過?”

    這話當然是陶副主任聽到曹老大招降呂溫侯消息時的第一反應,陶副主任之前也不是不知道招降呂溫侯本人,可以一勞永逸的招攬到最多的呂布軍精兵強將,更不是沒有盤算過如何才能夠順利招降到呂溫侯本人,但是一想到董仲穎和丁建陽兩位老大的教訓,陶副主任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陶副主任可沒有把握把一條野狼調教成一條聽話的看門狗。 M所以這會聽說曹老大親自出面招降呂溫侯,陶副主任難免是驚奇萬分,差點就懷疑曹老大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剛開始時,肅也不信。”魯肅恭敬答道:“可是我軍斥候親眼看到,曹操確實在昌邑城下與呂溫侯答話,開口招降呂溫侯。此外我軍斥候還聽到,曹操答應給呂溫侯兩天時間考慮。”

    “曹賊吃錯藥了?”陶應更是驚奇,但稍一盤算后,陶應打了一個響指,恍然說道:“明白了,曹賊肯定是看到呂布軍將士心向我軍,寧可和他的軍隊廝殺也要沖到我軍營前投降,知道昌邑城破,昌邑城里的呂布軍精兵強將肯定要大部分向我軍投降,所以才動了招降呂布的心思,想利用呂布最后的影響力和我們爭奪人心,搶走我的人才。”

    “道理雖然不錯。可是曹操有把握駕馭呂溫侯?”魯肅疑惑說道:“呂溫侯那樣的性格,怎么可能久居人心,甘心為他人賣命?老奸巨滑的曹孟德能不明白這一點?”

    陶應不答,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大帳里轉了幾個圈子,忽然停住腳步說道:“或許曹賊是打這樣的主意,先把呂布和他最后的精兵強將招降到手,然后馬上剝奪呂布的所有兵權。給呂布封一個虛職養起來,只給呂布俸祿官職,不給兵權。這么一來,呂布就算想反咬一口,也掀不起太多的風浪。實在不行的話。曹賊也可以先下手為強,隨便找個借口先干掉呂布,永除后患!”

    “那我們也可以這么做啊?”魯肅也站了起來,建議道:“既然曹操可以這么做,那我們也可以這么做,主公你曾經是呂溫侯的女婿,曾經對呂布軍有大恩,又素來以仁慈慷慨聞名,招降呂布遠比曹操容易,只要我們也出手招降。有很大把握把呂布從曹操那里拉過來。”

    “不可!”陶應斬釘截鐵的搖頭,又解釋道:“其實把呂布招降過來給一個閑職養著,這個計劃我也不只一次的考慮過。但我和曹賊不同,曹賊是招降呂布困難善后易,我卻是招降呂布容易善后難。呂布幾次差點要過曹賊的命。曹賊給他一個閑職養著,那是以德報怨,會讓曹賊獲信于天下;呂布曾經對徐州間接有恩,又曾經是我的岳父,我如果只給他一個閑職養著,那是忘恩負義。會讓天下英豪人人卻步。”

    “還有更危險的一點。”陶應又分析道:“曹賊軍隊本身的實力了得,招降到了呂布軍最后的精兵強將,只是補強,不必一定重用這些精兵強將。我就不同了,徐州軍隊將才匱乏,實力相對薄弱,我如果招降到了呂布軍最后的精兵強將,如果不給予重用,不僅浪費人才,還會導致這些投降的精兵強將產生不滿;可我如果重用了這些精兵強將,給了他們兵權,又把呂溫侯留在身邊養著,那我可就是連睡覺都不敢放心閉眼了,只要隨便有一個呂溫侯舊部作亂,搞不好就會要了我的命了。”

    “是這個道理。”魯肅恍然大悟,道:“主公如果把呂溫侯招降過來,是很容易尾大不掉,難以控制。最好的辦法,還是繼續執行我們的原訂計劃,只要呂溫侯麾下的精兵強將,不要呂溫侯本人,還最好是讓曹操殺掉呂溫侯,這樣我們就可以更放心的大膽任用軍隊人才了。”

    “曹賊肯定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敢放心大膽的當眾招降呂溫侯,讓我進退兩難,既不能阻止,也不敢和他一樣出手招降呂布。”陶應點頭,又向魯肅笑道:“軍師,看你的了,有沒有什么妙計教我,幫我破解曹賊的詭計?”

    “主公請不要說笑了。”魯肅苦笑答道:“在下這個軍師之職,其實早就是有名無實了,光以陰謀策略而言,主公你的一根手指頭就比在下強上百倍。這種搞陰謀詭計的事,還是請主公自己拿主意吧,在下最多只能給主公打打下手。”

    “子敬莫要謙虛,一人智短,二人計長,我們一起動腦筋,看看如何才能破解曹賊詭計,既讓曹賊無法招降到呂布殘軍,又幫我們除掉呂溫侯。”陶應笑著說道。

    魯肅點頭,皺起眉頭努力開動絕對不擅長搞陰謀詭計的忠厚腦袋,替陶應琢磨如何打悶棍放黑槍。陶應也習慣性的背手轉起了圈子,盡是壞水里的腦袋里缺德主意也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首先就想到的是,“要不,唆使袁尚那個草包出面招降呂布本人如何?不行,呂布很得軍心,他如果跟了袁紹,他隊伍里最精華的部分也肯定要跟袁紹走,我不僅撈不到太多好處,將來呂布故技重施,又在袁紹那個蠢貨的脊背上捅一刀,我說不定也會受連累…………。”

    迅速排除這個有希望得手的主意,陶應又迅速盤算出了兩個計劃,一是效仿劉皇叔提醒曹老大不要忘了董卓丁原的教訓,二是唆使袁尚出面阻止曹老大招降呂布,但兩個計劃都有各種各樣的不良后果,所以陶應也迅速放棄。正束手無策間,陶副主任卻又忽然想起了一事。下意識的停住腳步,閉上眼睛緊張盤算,許久后,陶副主任終于開口,一邊思索著計劃細節,一邊沙啞著嗓子吩咐道:“子敬,準備筆墨……。”

    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一個缺德主意的魯肅答應。馬上拿來筆墨紙硯侍侯,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寫什么?”

    “替我寫一封書信。用我的口氣,招降呂布本人。”陶應閉著眼睛順口回答,盡是壞水的腦袋里仍然在緊張盤算計劃的每一個詳細步驟。

    “招降呂布本人?”魯肅大吃一驚。趕緊問道:“主公,剛才你還分析說,我軍招降呂布本人會有無窮后患,這會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別急,聽我說完。”陶應終于睜開奸險的三角小眼,微笑說道:“招降書信上,給我加上一個招降條件……傍晚時分,一匹探馬飛奔進了曹軍大營,給正在親自率隊巡夜的曹老大帶來了一個意外消息,“啟稟主公。之前一名徐州騎兵借巡邏之機,忽然穿過我軍防線,飛奔至昌邑南門城下,將一支羽箭射上城樓,又搶在我軍阻攔之前。逃回了徐州巡邏隊。于禁將軍懷疑箭上有信,率軍前去交涉,徐州軍隊解釋為狙殺城上敵人,負責西門哨探的袁紹軍巡哨將領馮禮也偏袒徐州軍隊,與于禁將軍爭執不下。目前兩軍對峙,于禁將軍請令是否動用武力。將那徐州騎兵強擄回來審問?”

    “叫于禁回來,不得與陶袁聯軍沖突,關鍵時刻,不能節外生枝。”曹老大順口吩咐,又哼道:“再說了,把那個徐州騎兵抓回來又有什么用?陶應小賊何等精細,就算箭上綁有書信,那個徐州騎兵也不可能知道內容。”

    傳令兵領命而去,直到這個傳令兵走遠,曹老大才又哼了一聲,道:“陶應小賊,欺人太甚,仗著有袁尚草包撐腰,就敢當著吾的面與呂布匹夫交通聯絡!這筆帳吾先記著,遲早有一天與你清算!”

    “主公,你有沒有覺得這事可疑?”旁邊的程昱陰聲說道:“如果陶應小賊想和呂布匹夫聯絡,那他大可以把箭書射上昌邑西門城樓,昌邑西門是由陶袁聯軍負責守衛,他把箭書射上昌邑西門城樓神不知鬼不覺,又不用擔心被我軍阻攔——既然如此,陶應小賊為何還要冒險行事,派人到我軍控制的昌邑南門射書?”

    被麾下最陰毒的程昱提醒,曹老大也猛的想起這個大問題——如果陶應只是想和呂布聯系,那么直接把箭書射上昌邑西門就是了,為什么還要冒險到曹軍控制的昌邑南門射書,多費一番手腳?想到這里,曹老大趕緊向程昱問道:“仲謀先生,那依你之見,陶應小賊此舉,有何歹毒目的?”

    “在下仔細思量,覺得陶應小賊此舉,可能有兩個目的。”程昱分析道:“第一,陶應小賊是故意打草驚蛇,故意讓我軍知道他正在與呂布秘密聯絡。第二,陶應小賊的箭書不是射給呂布,而是射得另一人,此人目前正在昌邑南城之上,陶應小賊為了避免箭書落入他人之手,不得不冒險行事!”

    “昌邑南門,目前是由那一員敵將鎮守?”曹老大下意識的厲聲喝問道。

    “回主公,負責昌邑南門城防的敵將是魏續!”左右答道。

    “魏續?!”曹老大的小心肝一顫,下意識的想起了魯肅那天晚上的話,呂布軍中有三人可以利用,除了已經率軍投降徐州軍隊的宋憲和侯成之外,第三個人不是別人——恰好就是這個魏續!

    雖然暫時猜不出陶應為何聯系魏續,但是為了謹慎著想,稍一盤算后,曹老大還是鐵青著臉下令道:“給于禁增加兩千步兵,讓他日夜監視昌邑南城的動靜,尤其小心留意呂布軍南門守將魏續的一舉一動!再傳令夏侯惇、李典和樂進,讓他們各率本部人馬輪流休息,每軍輪流戒備四個時辰,昌邑南門一旦生變,無須請令,立即出擊攻城!”

    幾個親兵飛奔下去傳令,曹老大則先看看北面聳立在夜色中的昌邑城門,又看看西面的徐州大營方向,心中盡是狐疑。“陶應小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好了,現在讓我們來看一看呂溫侯的情況吧,被可惡女婿反復出賣愚弄的可憐呂溫侯自與曹老大見面答話后,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連妻妾女兒都不肯見,一個人喝著悶酒盤算給曹老大的答復。有心想要投降。又怕曹老大出爾反爾,把自己騙得放下武器,然后一刀把自己剁了;堅決拒絕曹老大的要求吧。麾下隊伍又已經到了這個鳥樣,軍心渙散,士氣低落。糧草再怎么節約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覆滅只是遲早的事。

    猶豫再三,舉棋不定之下,雄心壯志早已被現實消磨得一干二凈的呂溫侯難免是酒入愁腸,一人獨飲幾至酩酊。還好,眼看可憐的呂溫侯就要被自己生生灌翻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敲門的心腹衛士小心翼翼說道:“稟主公,獄中官吏來報,陳宮先生跪求傳話。請主公看在多年相隨的情分上,與他再見一面。陳宮先生還說,只求再見主公一面,雖死無憾。”

    “叫他……。”呂溫侯下意識的想要大喝,但話到嘴邊后。還沒有象陶副主任和曹老大一樣天良喪盡的呂溫侯還是改了主意,又把碗中酒水灌進嘴中,這才嘆氣說道:“把陳宮帶來吧。”

    衛士答應,又過了不少時間,滿身枷鐐的陳宮終于被押進了呂溫侯房中,看到呂溫侯面前的滿地酒壇。蓬頭垢面的陳宮習慣的皺了皺眉頭,張嘴想要勸說,但話到嘴邊又強行閉上。呂溫侯朦朧醉眼看到陳宮這副模樣,便冷笑問道:“怎么著?今日不勸吾戒酒了?”

    “主公心中煩悶,借酒澆愁,宮不敢再勸,只求主公善保虎軀,莫要被酒色誤了身體。”人在屋檐下,陳宮總算是說出了一句讓呂溫侯順耳的話。

    “坐吧。”呂溫侯嘆了口氣,叫衛士給陳宮安排了一個位置,然后問道:“說吧,想見我有什么事?”

    “主公,宮在獄中聽聞,今日曹操奸賊親自到城下招降主公,主公答應兩日之后給曹賊答復,敢問主公,不知可有此事?”陳宮開門見山的問道。

    “在牢獄里消息還這么靈通,有,怎么了?”呂溫侯哼道。

    “主公,萬萬不可降曹啊!”陳宮趕緊向呂溫侯雙膝跪下,含著眼淚磕頭說道:“曹賊詭詐奸險,心如蛇蝎,主公若是降他,將來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啊!”

    “死無葬身之地?!”呂溫侯的臉色又開始有些鐵青了,怒喝道:“曹公招降之意甚誠,不僅承諾將不殺害于吾,還將與吾聯手剿滅天下群賊,汝為何危言聳聽,無故中傷曹公善意?”

    “主公,難道你忘了句陽之戰嗎?”陳宮痛哭流涕,哽咽說道:“句陽大戰,曹賊答應主公求和之時,口中許諾如何動聽,又如何誠懇?可是讓主公松懈之后,曹賊又是如何對待主公?連夜劫營!主公,前車之鑒在前,難道主公你還要重蹈覆轍嗎?”

    陳宮這話終于提醒了可憐的呂溫侯,被陶副主任和曹老大聯手反復折磨的可憐呂溫侯也總算想起來,自己的軍隊由盛專衰,一步步走向覆滅,起因不是別的,就是因為自己輕信了曹老大的承諾,被曹老大偷襲得手,一戰大傷元氣!想到這里,呂溫侯總算是有些冷靜,但還是不服氣的說道:“就算曹賊素來言而無信,又有什么?我率軍歸降于他,他若敢食言害我,今后還有誰敢歸降于他?”

    “不錯,主公如果率軍歸降曹賊,曹賊確實不敢直接殺害主公。”陳宮大力點頭,又道:“可是以曹賊的奸詐,主公歸降之后,他一定會收繳主公的兵權,封主公一個閑職養起來,讓主公你永無出頭之日!到了那時候,主公你既無兵也無權,完全就是曹操奸賊的砧上魚肉,不要說東山再起了,就是稍有動作,曹賊也會毫不猶豫的立即下手,把主公你滿門誅殺!呂伯奢的教訓,主公難道你忘了?!”

    呂溫侯騷動的心思終于冷靜了下來,心說是啊,我投降了曹賊,如果曹賊完全收繳了我的兵權怎么辦?到時候,我想象之前對董卓對丁原那樣動手,沒兵沒權怎么動手?難道真要給曹賊當一輩子的奴才。一輩子給他磕頭行禮?

    見呂溫侯神色松動,陳宮趕緊又說道:“主公,如果你真有意率眾投降,不如去向陶應投降,這樣才可以確保主公性命無憂,同時主公也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向陶應小賊投降?”呂溫侯又棱起了眼睛,怒道:“向那個落井下石的陶應小賊投降?向一個晚輩投降?!”

    “主公。陶應小賊的奸詐歹毒或許不在曹賊之下,可他絕對不敢殺主公你。”陳宮嚴肅說道:“陶應小賊素來以仁義自居,愛惜名聲。主公你又曾經是他長輩,他若殺你乃大不義,所以主公你去向他投降。他不僅不敢害你,還一定會善待禮敬于你,遠勝過到曹賊麾下忍氣吞聲百倍!”

    想到陶應之前對自己的畢恭畢敬,又想到陶應曾經還是自己的女婿,呂溫侯微微點了點頭,追問道:“那如果陶應小賊象曹賊一樣,給我封一個閑職養起來,又如之奈何?”

    “這點更無妨。”陳宮飛快答道:“陶應小賊麾下將才不只一般的匱乏,主公若是率眾前去降他,就算主公沒有兵權。對主公忠心耿耿的高順、張遼等人也必然獲得重用,他們兵權在手,主公你還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且主公麾下忠勇將士多如牛毛,他們到了徐州軍中,也必然能有不少人能夠出任基層將領職位。只要主公暫且忍耐,待到時機成熟登高一呼,自然是一呼百應啊!!”

    已經干掉過兩個干爹的呂溫侯終于心動,仔細盤算后,呂溫侯猶豫著說道:“此事太大,需容我仔細計議。”

    “主公向女婿低頭。主公確實有失顏面,需要時間才能下定決心,這點陳宮明白。”陳宮點頭,又道:“在下只請主公記住一點,韓信若沒有當年的胯下之辱,就沒有后來垓下的十面埋伏,受封齊王!”

    呂溫侯又心中一動,但還是沒辦法立即拉下臉向一個晚生后輩投降,所以猶豫再三之后,呂溫侯還是咬牙說道:“你先回去,容我思量一夜,明日再做決定。”

    陳宮無奈,只得磕頭告辭,又被衛士押出了房間,押回大牢繼續關押,呂溫侯則難得起身送行,一直把重鐐在身卻仍然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陳宮送出房門,自己也站在房門前久久長離,心中彷徨不定。

    也就在這時候,呂溫侯忽然覺得眼角一花,發現花叢旁邊似乎有人影閃動,厲聲喝問何人時,呂溫侯的小舅子魏續將軍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到呂溫侯面前行禮問侯。見魏續不在城上守城,呂溫侯頓時大怒,喝問道:“汝不在城上守衛,來此作甚?是不是還想再挨五十軍棍?”

    “姐丈明鑒。”魏續趕緊雙膝跪下,戰戰兢兢的說道:“是姐姐傳喚小弟來此的,姐姐她身體偶有不適,傳喚小弟過來探望,小弟擔心姐姐身體,就暫時離開城樓片刻過來探望。姐丈若是不信,可去詢問姐姐。”

    “她那里不舒服?”呂溫侯對家人確實沒話說,不僅不在追究魏續的擅離職守之罪,還關心的問起了小老婆魏氏的身體情況。

    “有些咳嗽,不打緊。”這時,走廊拐角處又傳來了女子聲音,緊接著,一個頗有姿色的中年美婦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的對呂溫侯小心說道:“夫君莫怪,其實妾身也不是因為身體不適才傳喚魏續進來,是妾身擔心魏續身上棒傷,又不便去城上探望,故而傳喚魏續回來當面打聽他的傷勢,此乃妾身之過,請夫君責罰。”

    “既然是你們姐弟互相關心,那就算了。”呂溫侯一揮手,向魏續喝道:“滾回南門城上去,小心守城,再敢讓曹賊偷上城墻,看我怎么收拾你!”

    “諾,諾。”魏續連聲答應,趕緊連滾帶爬的沖出后院。可是當魏續即將沖出后院時,呂溫侯又心中一動,忙喝道:“且慢,回來。”

    魏續又戰戰兢兢的回到呂溫侯面前,請示呂溫侯有何指示時,呂溫侯卻又猶豫了,也不知道過了許久,呂溫侯才終于下定決心,領著魏家姐弟回到房中,取來筆墨寫了一道向陶應乞降的書信,交給魏續低聲吩咐道:“給我安排一個可靠心腹,連夜出城把信送去徐州大營,當面交給陶應!一有回音,無論何時,馬上來報我!”

    “姐丈,你真打算向陶應投降?”可能是過于緊張,魏續的聲音有點顫抖。

    呂溫侯點頭,并不說話,神色卻十分堅定。見此情景,魏續不敢再問,趕緊點頭唱諾,拿著書信小心翼翼的出門,后面的魏氏也趕緊說道:“夫君,讓妾身送送他吧。”呂溫侯點頭同意,又順手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未完待續)RQ
第121章 0密1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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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嘴難說兩家話,為了讓朋友們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回轉,回到曹老大結束巡營的這一刻吧。 m

    好不容易結束了每天例行的親自率軍巡營,這幾天來精力與腦力有些透支的曹老大感覺有些疲憊,回到大帳后,曹老大也沒有照例拿起軍政公文署理,選擇了拿起一卷詩集,準備讀一些詩詞歌賦,放松一下疲憊的大腦————成天和公仆學校畢業的高才生陶副主任勾心斗角加明爭暗斗,可不是一件什么輕松的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又一件意外的事發生了,與曹老大勢不兩立的陶副主任竟然派來了專用外交騙子楊宏,邀請曹老大到袁紹軍大營中赴宴。消息之意外,以至于就連曹老大都驚訝萬分,忍不住狐疑問道:“陶應小……,小陶使君請吾赴宴?何事如此相邀?”

    “回稟明公,為今日傍晚貴我兩軍巡哨士卒沖突一事。”楊宏習慣性的滿臉諂媚的說道:“今日傍晚時分,我軍巡哨士卒逞強斗狠,貿然穿過貴軍防線狙殺城上賊軍,冒犯明公軍威,致使貴我兩家生出口角。我家主公陶使軍為人謙虛,極重禮儀,聞訊十分震怒,已然下令重懲罰肇事士卒,又派下臣前來拜會明公,邀請明公前去赴宴,當面向明公賠禮道歉,解釋誤會。”

    “小陶使君為人謙虛?極重禮儀?仲明先生可真是會說話。難怪小陶使君能與仲明先生一見如故。”曹老大冷笑著譏諷了一句。

    咱們的楊宏大人臉皮奇厚,對曹老大的些許冷嘲熱諷自然是不以為意。只是笑嘻嘻的說道:“謝明公謬贊,宏實不敢當。此外請明公放心。我主陶使君為了證明致歉誠意,也為了不使明公誤會,我主陶使君征得袁三公子同意,是把宴席設在了袁三公子的中軍大帳之中,明公不用擔心是鴻門宴。”

    曹老大自然不稀罕陶副主任的一頓粗茶淡飯,本想拒絕。卻又無比好奇陶應的邀請真意,把目光轉向左右時,又見幾個心腹謀士都一起輕輕搖頭,反對自己答應接受邀請。而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宏大人也發現了曹軍謀士的態度。便又趕緊笑著說道:“哦,對了,我主陶使君還說過,當日在徐州城下,明公曾經說過,希望能夠再讀一些我主陶使君的詩詞歌賦,恰巧我主新近閑暇之時,又做了幾首詩詞,想請明公順便指正謬誤。”

    真是瞌睡時有人送枕頭,手里正好拿著詩集的曹老大想起陶應當日在徐州城外的七步成詩。難免是心中大動,稍一盤算后,曹老大點頭說道:“也好,既然小陶使君誠心相邀,那吾若是不去,難免就太小肚雞腸了。仲明先生且請先回報信,待吾更衣之后,便去袁軍營中赴宴。”

    楊宏大喜,趕緊再三行禮告辭離去。而楊宏大人前腳剛出大帳,旁邊的荀彧和程昱等人就一起站了出來,爭先恐后的說道:“主公,宴無好宴,陶應小賊奸猾無匹,就算他沒有在袁紹軍營中加害主公的膽量,也須防他調虎離山,將主公誘到袁紹軍中,讓我軍群龍無首,那小賊便可乘機行事。”

    “吾豈能不知這是陶應小賊的調虎離山之計?”曹老大自信的笑道:“陶應小賊傍晚才射書上城,與賊將魏續交通聯絡,今番又來請吾赴宴,自然是想調虎離山,將吾騙出我軍指揮中樞,讓吾軍群龍無首,如此雕蟲小計,豈能瞞我?”

    “主公既知此情,為何還要故意中計?”荀彧驚訝問道。

    “因為吾猜不透陶應小賊的真正用意。”曹老大坦白答道:“陶應小賊到底是故意讓我軍知道他與呂布聯絡,還是著想聯絡賊將魏續不得不冒險?這個問題吾至今都猜不透,所以吾要親自去會會他,找機會摸摸他的底細。”

    “可是主公去了袁紹軍大營,如果徐州軍隊異動,或者昌邑城中生變如何辦?”程昱擔心的問道。

    “嚴密監視昌邑城池和徐州軍隊的一切動靜,以不變應萬變!”曹老大一揮手,哼道:“沒有偽君子軍的徐州軍隊毫無可懼之處,倘若徐州軍隊膽敢異動,給吾迎頭痛擊!昌邑城中如果生變,立即攻城!吾走之后,軍隊由曹仁暫時指揮,文若先生,仲德先生,你們要多幫曹仁出謀劃策,一有情況,馬上報我!”

    見曹老大決心已下,荀彧、程昱和曹仁等人無奈,只得一起唱諾答應。曹老大也見眾人憂心忡忡,便又笑道:“放心,吾答應陶應小賊的邀請,也有吾的目的——從種種跡象判斷,今夜定會發生大事,吾故意讓陶應小賊調虎離山,其實也是想乘機調虎離山,同樣把陶應小賊纏在袁紹軍營中。徐州軍隊與我軍不同,徐州軍隊除了一個狡計百出的陶應小賊之外,余下眾人皆不足為懼,即便是徐州軍隊的軍師魯肅,也是穩重有余,應變不足,只要陶應小賊不在徐州軍隊營中,不管他的計劃有多完美,只要一個小小的環節出現差池,如果不能做到隨機應變,因勢利導,就有可能前功盡棄,功敗垂成。”

    說到這,曹老大又得意一笑,道:“吾的軍隊就不同了,就算吾不在大營之中,文若先生與仲德先生也足以做到隨機應變,靈活應對一切變故,因勢利導為我軍爭取最大利益!所以吾與陶應小賊互相牽制,吃虧上當只會是陶應小賊,而不是吾!”荀彧和程昱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再三拜服曹老大的高瞻遠矚,曹老大則更衣后領著貼身保鏢典韋趕赴袁紹軍大營赴宴不提……陶副主任又一次用抄襲后世的詩詞歌賦誆騙曹老大的情況如何。估計朋友們應該都沒有多大興趣了解,所以我們還是再次回過頭來。看看可憐的呂溫侯的情況吧。

    終于下定決心向曾經女婿陶應乞降后,可憐的呂溫侯雖然讓小舅子派出信使去與陶應聯絡。猶豫不決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可是一想到即將向一個晚生后輩搖尾乞憐,心高氣傲的呂溫侯難免還是尷尬萬分,所以回到房間中,呂溫侯還是不斷的借酒澆愁,一邊大口大口喝著悶酒。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什么,向董卓丁原低頭是低頭,向陶應小兒低頭也是低頭。大不了將來東山再起的時候,叫陶應小兒把頭磕回來就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象韓信一樣,受得了胯下之辱才能成大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呂溫侯小妾之一的魏氏裊裊婷婷的走了近來,到呂溫侯面前行禮,正心煩意亂的呂溫侯隨口說道:“你來做什么?不是說身體不適么,回去休息,不用管我。”

    “夫君請放心。妾身身子無礙。”魏氏輕聲答應,又主動跪坐到了呂溫侯身旁,一邊親自給呂溫侯斟酒,一邊柔聲說道:“夫君,妾身知道你心中煩悶,所以特意過來陪你解悶。夫君可以當妾身不存在,妾身留在這里也不說話,只給夫君斟酒。”

    呂溫侯對家人那是沒話說的,見魏氏如此體貼溫柔。便也不再說話,只是低頭喝著悶酒,魏氏則依偎在呂溫侯身邊,不斷給呂溫侯的酒碗倒滿酒水,讓呂溫侯盡情喝一個痛快。就這么又不知過了多久,眼看呂溫侯已經酩酊大醉時,門外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呂溫侯的貼身衛士在門外低聲說道:“主公,魏續將軍遣人來報,徐州軍營來了密使,正在南門城樓之上等候主公,說是有幾個條件要和主公當面談談,魏續將軍請主公速去城樓。”

    “這么快?準備隊伍……。”

    已經喝得七葷八素的呂溫侯大喜,正要下令召集貼身衛隊,旁邊的魏氏則趕緊拉住呂溫侯,在呂溫侯耳邊低聲說道:“夫君,這事旁人知道越少越好,如果陶應小兒提出的條件太過苛刻,夫君你無法接受,向陶應小兒請降不成,那么豈不是貽笑大方?若是風聲走漏到了曹賊那里,曹賊一怒之下也不肯接受我軍投降,夫君豈不是連最后的一條后路就沒有了?”

    “愛妾言之有理。”愛面子的呂溫侯暈頭轉向的點頭,便問道:“那依愛妾之見,吾當如何行事?”

    “秘密前往。”魏氏顫抖著低聲說道:“別帶衛士,也別驚動城中諸將,讓妾身陪著夫君去城樓會見徐州密使,秘密談判,就算不成,此事也只有夫君、妾身和妾身兄弟三人知曉,夫君你也不用擔心被他人嘲笑。”

    酩酊大醉的呂溫侯點頭,便在魏氏的攙扶下掙扎著站了起來,提起方天畫戟踉踉蹌蹌的走出房門,先吩咐了貼身衛士留守府邸保護家小,然后也不驚動城中將士,直接就在魏氏與魏續派來的心腹親兵攙扶下走出了府門,跌跌撞撞的趕往昌邑南門而去……幾乎同一時間的昌邑南門城外,一個黑影借著夜色掩護,悄悄溜下昌邑南門城墻,連滾帶爬的摸向三百步外的曹軍圍城工事,嚴密監視昌邑城墻動靜的曹軍斥候立即發現,上前阻攔捕拿時,溜下城墻的呂布軍士兵也不反抗,直接就向曹軍斥候雙膝跪下,壓低聲音說道:“各位曹軍將士,不用擔心,我沒帶武器,請帶我馬上去見你們的將軍,有機密大事稟報,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見這呂布軍士兵說得懇切,又搜身發現他確實沒有攜帶武器,曹軍斥候不敢怠慢,趕緊把這呂布軍士兵押到今夜值守的曹軍大將于禁面前。而這呂布軍士兵見到于禁之后,馬上就跪下磕頭說道:“將軍,小人乃是魏續將軍心腹人,魏續將軍不敢與曹公大軍負隅頑抗,情愿獻出昌邑南門向貴軍投降,幫助曹公破城,請曹公與將軍都速速做好攻城準備,一會城上火起,就請將軍與曹公立即揮師攻城,魏續將軍會打開城門。迎接將軍入城!”

    聽到這樣的話,于禁也不敢怠慢。趕緊命令眾軍立即備戰之余,又趕緊派人把這個呂布軍士兵押往大營。交給曹老大親自處置。而曹老大此刻正在袁紹軍營中聚精會神的欣賞陶副主任抄襲后世的詩詞,所以魏續的這個心腹親兵就只能是押到曹仁、荀彧和程昱面前,向曹仁等人口述魏續的請降口信,而聽完魏續請降的言語后,曹仁、荀彧和程昱卻一起傻了眼睛。

    “魏續請降?還愿意做內應打開城門?”荀彧難以置信的大叫道:“怎么可能?陶應小賊和魏續箭書聯系,魏續怎么會向我軍投降?他魏續吃錯什么藥了。為什么要向我軍投降?”

    “魏續將軍被呂布匹夫無故重責,足足打了五十軍棍,心中不滿,故而請降。”魏續的這個心腹親兵其實也不知道魏續為什么選擇向曹軍投降的原因——可憐的魏續將軍也真不敢對任何外人吐露真正原因。所以這魏續親兵只是隨口鬼扯。然后又趕緊磕頭說道:“曹將軍,兩位大人,我家魏將軍是真心請降,請你們馬上做好攻城準備,不然的話,事情一旦敗露,呂布匹夫的心腹做出反應,就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怎么辦?”荀彧和程昱再怎么的足智多謀,這會也只能是面面相覷了——雖說荀彧和程昱都已經做好了一切應變準備,可這個變化也太突然和古怪了吧?陶應出面聯系魏續。結果魏續卻跑來向曹軍投降,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傳令全軍,立即做好出戰準備!還有,馬上派快馬去袁紹軍大營,請主公立即回來主持大計!”臨時代替曹老大指揮全軍的曹仁唯一能做出的決定,也就是這個了……同一時間的昌邑南門城上,醉得幾乎站都站不穩的呂溫侯在魏氏和魏續親兵的攙扶下,總算是登上南門城墻,在此等候多時的魏續將軍趕緊上前行禮。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姐丈,徐州密使就在城樓里,小弟怕走漏風聲,故而沒有驚動任何人。”

    “做得對。”呂溫侯滿意點頭,含糊不清的吩咐道:“攙我上樓,還有,讓人煮一壺濃茶給我解酒。”

    魏續將軍答應,趕緊吩咐身邊士兵去煮濃茶,又和魏氏一起攙著呂溫侯上樓,姐弟兩人都雙腿微微發抖,但可憐的呂溫侯實在太醉,絲毫沒有察覺這對姐弟的異常,只是踉踉蹌蹌的上到士兵都被魏續遣走的城樓,推開了房門走進了城樓,而呂溫侯前腳剛一進門,房門也立即無聲無息的被人從內關上…………

    “咦?徐州密使人呢?”

    醉眼朦朧中,呂溫侯忽然發現城樓大廳中竟然空無一人,不見什么徐州密使,可憐的呂溫侯正要回頭詢問魏續,耳后忽然一聲風響,一口麻袋當頭罩落,呂溫侯頓時雙目不能視物,又喝得太醉無法做出快速反應,攙著呂溫侯的魏續和魏氏則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呂溫侯向前猛力一推,把呂溫侯推了一個狗吃屎,緊接著,房梁上呼的一聲落下一張魚網,頓時把呂溫侯全身罩住…………

    “你們,干什么?”呂溫侯大驚下掙扎驚叫間,好幾個魏續親兵在魏續的親自率領下和身撲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按住呂溫侯手腳,還有人揀起方天畫戟用戟桿猛敲呂溫侯后腦,呂溫侯再怎么的英勇無敵,這會是既被漁網困住手腳,又被大量酒精麻醉了身體,說什么都擺不脫魏續等人的捆綁毆打,后腦勺連挨數棍之后,可憐的呂溫侯終于還是腦袋一歪,當場昏迷了過去。

    呂溫侯的赫赫威名確實驚人,魏續領著幾個親兵把昏迷不醒的呂溫侯捆得象粽子一樣后,剛松了口氣間,也全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全身上下汗出如漿,魏氏則縮在房角流淚發抖,口中喃喃,“夫君,別怪我,別怪我,妾身,妾身不想死……。”

    坐在地上喘夠了氣,魏續跳了起來,沙啞著嗓子吩咐道:“快,按計行事,打開城門,點火報信!”

    幾個心腹親兵答應,趕緊飛奔出了城樓,或是在城墻上點燃大火,或是下城打開城門。迎接城外的曹軍入城。魏續將軍則親自抓著方天畫戟守在呂溫侯身邊,用戟尖對準呂溫侯心窩。隨時準備拿呂溫侯做人質,要挾那些隨時可能沖進來的呂布軍忠臣…………

    黑夜中見南門城墻上忽然起火。鎮守昌邑東門的張遼和鎮守西門的高順當然都是大吃一驚,趕緊派出隊伍過來查看情況,而南門城外的曹軍大將于禁則傻了眼睛,跳起來驚叫道:“真起火了?主公沒有命令,怎么辦?”

    驚叫過后,又看到城門露出城中火光。于禁猶豫再三之下,終于還是咬牙下令道:“不管了,先拿下昌邑城再說!擂鼓,攻城!”

    驚天動地的戰鼓擂響。于禁麾下早已是嚴陣以待的曹軍將士毫不遲疑,立即吶喊著蜂擁而上,或是直接殺向已經洞開的昌邑城門,或是扛著云梯沖向城墻,措手不及的呂布軍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曹軍將士直接沖進城中,根本來不及補漏堵缺。而當第一隊曹軍將士順利沖進昌邑城中后,震天的歡呼之聲,也迅速在昌邑城墻內外回蕩起來……同一時間的曹軍大營,聽到昌邑南門響起喊殺聲與歡呼聲。又看到昌邑南門城頭燃起的沖天大火,留守大營的曹仁、荀彧和程昱徹底慌了手腳,既無法判斷此事是否有詐,也不知該不該全力攻城。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大群的曹軍隊伍未經請令,就已經打著火把蜂擁出營,大步沖向已經響起了歡呼聲的昌邑南門,曹仁也頓時大怒,怒喝道:“誰的隊伍?為什么不經請令就擅自出營攻城?”

    “肯定是夏侯惇將軍的隊伍!”程昱驚叫道:“今天傍晚。主公曾經下過一道命令,讓夏侯惇、李典和樂進三位將軍各率本部人馬輪流戒備,昌邑南門一旦生變,可以不經請令,立即出擊!”

    “主公還下過這樣的命令?”曹仁叫起苦來,這時,曹軍各營各寨都已經快馬加鞭的派來了信使,請令是否出營攻城?曹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被逼無奈之下,為了謹慎起見,曹仁只能是咬著牙齒大吼道:“全軍出營,攻城……還是同一時間的袁紹軍中軍大帳中,一身儒衫的陶副主任玉樹臨風,手里拿著一個酒杯,一邊在曹老大、袁尚和顏良文丑等人面前搖頭晃腦的念誦:“公子敬愛客,終宴不知疲。清夜游西園,飛蓋相追隨。明月澄清影,列宿正參差。秋蘭被長坂,朱華昌綠池。潛魚躍清波,好鳥鳴高枝。神飚接丹轂,輕葷隨……。”

    順便說一句,這首詩詞還是某個黑矮子的兒子寫的,某黑矮子的這個兒子,現在大概快五歲了。

    “殺啊!”當陶副主任的朗誦被遠方傳來的喊殺聲打斷時,已經對陶副主任的詩文才華欽佩得五體投地的某黑矮子猛的跳了起來,先沖到大帳門前向喊殺聲傳來的方向觀望,當看到昌邑南門城上的沖天大火后,某黑矮子也不著急,先回頭說了一聲南門生變、自己必須馬上趕回大營指揮作戰,然后也不等袁尚和陶副主任答應,馬上就領著典韋沖出了大帳,騎上快馬一路直奔自家大營而去。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微笑沖著黑矮子的背影念了一句,陶應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又微笑著念了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自作詩詞,“任你機關再算盡,強中還有強中手。”

    念完過后,陶應馬上轉向居中高坐的袁三公子,微笑著請令道:“兄長,昌邑城中生變,小弟請令充當先鋒,去西門城下攔截呂布敗軍,請兄長準允。”

    “妹夫是去收容俘虜吧?”繡花枕頭袁三公子總算是說了一句聰明話,然后又笑著說道:“去吧,我讓顏良文丑二位將軍給你掠陣,我軍抓到的俘虜,也會馬上移交給你,不會便宜曹操老匹夫。”

    “謝兄長!”陶應拱手道謝,然后大步出帳。而與此同時的徐州大營中,徐州軍隊早已是嚴陣以待,時刻準備出擊,無數巨大的徐州軍旗,也在火光中迎風飄蕩……讓曹老大萬分意外的是。當他率領親兵隊伍快馬沖到昌邑南門時,曹軍隊伍不僅已經殺進了昌邑城中。還已經基本控制了昌邑的南門城墻,徹底奠定了攻破昌邑的堅實基礎。見此情景。與呂溫侯糾纏多年的曹老大歡喜之余,難免又有些糊涂,“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吾的軍隊,怎么這么容易就攻破了昌邑城池?”

    帶著這個巨大的疑惑,曹老大被曹軍將士迎到了曹軍旗陣之下,與留守大營的曹仁、荀彧和程昱見了面。然而不等曹老大開口打聽事情經過,一隊曹軍已經抬著一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敵將來到了曹老大面前,同時被押到曹老大面前的,還有滿面春風的魏續將軍和哭哭啼啼的呂布小妾魏氏。

    “體形怎么這么熟悉?”看到那個被俘虜的呂布軍將領的熟悉身形。曹老大頓時有些天旋地轉,又不死心的用馬鞭指著那個俘虜問道:“他是誰?”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押解俘虜的曹軍將領滿面紅光的答道:“是呂布匹夫!是敵軍主將呂布匹夫!”

    “真是呂布匹夫?!”曹老大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后,曹老大頓時狂吼了起來,“誰叫你們生擒呂布的?是誰生擒呂布的?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壞了吾的大事了!”

    “壞了主公大事?”在場曹軍將領都有些傻眼,個別聰明的曹軍將士還趕緊往魏續一指,飛快解釋道:“主公,不是我們生擒呂布的。是這個魏續,他帶著人把呂布打昏,然后把呂布和昌邑城門一起獻給了我軍!”

    曹老大兇狠的三角眼迅速轉到了魏續身上,一字一句問道:“汝是呂布妻舅,為何要擒下你的姐丈,獻到吾的面前?”

    可憐的魏續將軍這會臉上也沒有什么春風了,還有些雙腿發抖,顫抖著說道:“明公軍威,天下無敵。罪將懼怕明公神威,故而……,故而……。”

    “閉嘴!”曹老大狂吼道:“別說這些好聽的,給吾說實話,你到底為了什么要背叛呂布?你知不知道,呂布已經動了心要投降,不是降吾就是要降陶應小賊,你為什么要多此一舉,把呂布匹夫抓來交給我?!”

    “明公!罪將是對你忠心耿耿啊!”可憐的魏續將軍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雙膝跪下,磕頭如搗蒜的解釋道:“罪將探得消息,呂布匹夫準備率領全軍向陶應小賊投降,罪將心向明公,不愿投降陶應小賊,只想歸降明公,便將呂布匹夫擒了,特來獻給明公。”

    說著,魏續還趕緊拿出了呂布給陶應的親筆乞降信,戰戰兢兢的說道:“明公如果不信,可以看這道請降書信,這是呂布匹夫親筆寫給陶應小賊的請降書信,末將私自扣下沒有送出,請明公過目。”

    無比窩火的一把搶過那封書信,借著火把飛快看了一遍后,曹老大心中更是狐疑,干脆下馬蹲到魏續將軍面前,沙啞著嗓子問道:“吾問你,陶應小賊比吾有錢,也比吾有糧,名聲也比吾好,汝為何不愿降他?偏要前來降我?還抓了你的親姐丈來降我?”

    “明公賞罰分明,用兵如神……。”魏續將軍繼續鬼扯。

    “閉嘴!不要說這些鬼話!”曹老大狂吼,然后曹老大猛然醒悟過來,一把揪住了魏續的衣領,狂吼道:“今天傍晚,陶應小賊射上城墻的箭書在那里?”

    “被罪將燒了。”魏續將軍顫抖著答道。

    “你為什么要燒了?”曹老大再次狂吼,然后曹老大猛然醒悟過來,又圓睜著三角眼狂吼道:“難道說,那道書信也是陶應小賊的勸降信?但是陶應小賊招降有個條件,要呂布匹夫先殺了你,然后才能接受呂布匹夫投降對不對?”

    可憐的魏續將軍張大了嘴巴,許久后才點了點頭,顫抖著說道:“是,是這么寫的,而且陶應小賊不僅要呂布匹夫殺了罪將,還要呂布匹夫殺了罪將的姐姐,給呂布匹夫的麾下將士出氣。”

    “好,好,果然如此。”曹老大點頭,微笑著緩緩說道:“好你個陶應,怕魏續一個人收拾不了呂布匹夫,還特意給呂布匹夫安排了一個幫手,一個可以隨時接近呂布匹夫還不會被暴露的好幫手。周到,考慮得真周到啊。”

    緩緩說到這里,曹老大忽然跳了起來,先是奮力一腳把可憐的魏續將軍踢了一個筋斗,然后指著西面的徐州大營方向,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陶應!小賊!奸賊!你這天下第一的奸賊……奸賊!你這天下第一的奸賊————!”歇斯底里的瘋狂咆哮了許久,曹老大身體忽然又是一震,然后頓時轉怒為喜,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旁邊的荀彧和程昱等人怕曹老大氣壞了身體,趕緊一起勸道:“主公,事已至此,后悔也是無用,請主公善養玉體,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哈哈哈哈哈哈!”曹老大狂笑說道:“你們以為吾是被氣壞了?錯了!吾是真的在笑,真的在笑!吾笑那陶應小賊百密一疏,陶應小賊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魏續會選擇生擒呂布匹夫,沒有選擇把呂布匹夫的首級砍下獻來給吾,只要呂布匹夫還活著,這場仗誰輸誰贏,還誰也說不準!”

    狂笑著,曹老大又轉向魏續問道:“呂布匹夫武勇無雙,你有你姐姐的幫忙,砍下他的腦袋,應該遠比把他生擒活捉容易,為什么你要舍易取難,冒險把他生擒?”

    “呂布匹夫心腹太多,罪將如果殺了他,那罪將姐弟也活不了了。”魏續這次回答很快,“所以末將只好冒險把他生擒,拿他做人質,讓呂布匹夫的心腹不敢靠近。”

    “聰明,做得對,你這次是為吾立下大功了,吾要重重獎勵于你。”曹老大滿意點頭,然后又喝令道:“來人,將魏續姐弟拿下,捆好!”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最后一擊》!不過明天純潔狼有事要出門,更新只能說是盡力爭取,如果實在趕不及,就請等后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第122章 最后1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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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熬夜,總算是趕出來了。m)

    隨著曹軍的長驅直入,徑直殺進了昌邑城池的內部街道,早就已經是士氣低落的呂布軍將士也徹底的慌了,尤其是主戰場南門戰場,一邊被曹軍隊伍猛攻強打,一邊又找不到南門守軍主將魏續,基層將領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該怎么打,是集中力量封堵城門缺口,還是各自堅守崗位,保護好自己的防區,等待城池內部組織的預備隊發起反擊?一時之間,呂布軍的南門防線也陷入了徹底的混亂之中,基層將領各憑經驗指揮作戰,毫無統一指揮,完全陷入了各自為戰的窘境。

    這樣的混亂當然是大大便宜了曹軍隊伍,已經殺進城的曹軍嚴密保護城門入口之余,又見縫插針的不斷深入昌邑城池內部,到處殺人放火點燃街道民房,給守軍制造更大的混亂與心理壓力。城外的曹軍或是有條不紊的不斷涌入昌邑城內,或是憑借飛梯幫助,不斷攻上昌邑城墻,四處開花,牽制和攻擊各自為戰的呂布軍各支隊伍,也不斷搶占城墻陣地,讓后軍可以源源不絕的沖上昌邑城墻,逐漸扭轉城墻戰場上的兵力優劣之勢。

    呂布軍東西兩門的守軍反應也不慢,南門淪陷與呂布失蹤的消息反饋到東西兩門后,守衛西門的高順和守衛東門的張遼二將毫不遲疑,馬上各自率領著最后的精銳隊伍趕來南門增援。但即便如此也已經晚了,早就已經在暗中做好了應變準備的曹軍夏侯惇隊伍。已經搶先一步抵達了戰場,配合之前的于禁軍,奪占并且控制住了昌邑南門城墻和內部街道的各個要害,高順和張遼不要說是奪回南門城防,就是想沖破曹軍阻攔會合都是萬分困難。

    與此同時,接到曹仁代為下達的總攻命令后,駐守在東門城外的曹軍也發起了攻城戰事。東門戰場上殺聲如雷,火光沖天,北門外雖有泗水保護曹軍無法進攻。但呂布軍也沖不出去。見此情景,沙場經驗豐富的高順和張遼二將心里明白,昌邑城這次是無論如何都守不住了。無可奈何下,二將也只能是仗著地形熟悉,各自抄近道奮力殺向呂布家眷下榻的宅院,搶在曹軍之前抵達目的地,高順搶先救出了呂布妻小,接著張遼也率軍趕到。

    見面后,匆匆交換了消息,得知彼此都沒有尋見呂布,高順只能是向張遼問道:“文遠將軍,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大勢已去,只能突圍了。”張遼飛快說道:“東門與南門都是被曹賊把守,我軍向這兩門突圍,必遭曹賊全力阻擊,北門被泗水阻攔無法突圍。只有西門有希望突圍,袁紹軍和徐州軍不同于曹賊,不會拼死堵截我們。”

    “也好,先保住主公妻小突圍,待日后探到主公下落,再設法會合。”高順點頭。又道:“我保護主公家小先往西門,護住西門出口,文遠將軍你速回東門,組織那里的隊伍到西門來聯手突圍,能保住多少將士,就盡力保住多少將士。”

    張遼答應,當下二將立即分頭行事,張遼率軍返回東門,組織那里的殘余守軍向西門突圍,高順則率領陷陣營與呂布衛士,保護著呂布正妻嚴氏、小妾貂蟬與女兒呂蝶,搶先趕往唯一沒有遭到攻擊的昌邑西門。然而當高順的隊伍好不容易殺回西門時,讓高順怒不可遏的事發生了——在沒有敵人進攻的情況下,西門城上的呂布軍隊伍竟然已經主動放棄了城防,打開了西門逃出了城去!

    狂怒之下,高順舉刀一揮,吼道:“去兩百陷陣營,奪占城門,堵住逃兵,再有擅自出城逃命者,立斬!”

    高順身后的陷陣營轟然答應,兩百人迅速沖鋒而上,刀砍斧剁在自家敗兵人群中殺開了一條血路,沖進了城門甬道,到城門處攔住敗兵去路,大聲呼喝組織敗兵冷靜,然而這些陷陣營將士又很快的吼叫了起來,“將軍!將軍!過來,你快過來,快來看城外的情況!”

    “城外發生什么情況了?”帶著滿頭的霧水,高順領著剩下的陷陣營和呂布衛士,護了呂布妻小穿過混亂的敗兵人群,匆匆趕到了甬道盡頭,再仔細向外一看時,高順頓時就呆住了——西門城外,傾營出動的徐州軍隊嚴陣以待,火把密密麻麻,將一面面徐州軍旗映得通明,陶應一身儒衫長袍,無比裝逼的策馬站到了最前方,身后除了徐州諸將外,還站著曹性、宋憲和侯成等之前歸降的呂布軍將領,無數的呂布軍將士則爭先恐后的沖到陶應面前,沖到徐州軍隊面前,放下武器向徐州軍隊跪地投降。

    “公子!陶公子!”

    也就在這時候,高順的身后忽然沖出了呂蝶,帶著哭音推開不敢傷害于她的呂布軍將士,拍馬直接沖向了火把照耀下的陶應,哽咽呼喊著撲向曾經的未婚夫,陶應也策馬沖了過來,張開雙臂,在兩軍戰場上將呂蝶小籮莉抱在懷中。而可憐的呂蝶小籮莉回到這熟悉的溫暖懷抱后,也頓時就泣不成聲,把多日來的委屈、傷心與思念盡皆化為淚水,盡情的拋灑到了心上人的懷中。

    拍了拍可愛小籮莉的烏黑秀發,陶副主任抬起腦袋,向遠處的高順大聲說道:“高順將軍,事已至此,你選擇吧,我不會讓軍隊阻攔你突圍,但你穿過我軍防線之后,我也沒有能力再保護你,你自己決定吧。”

    高順臉上的肌肉抽搐,他身后的陷陣營將士與呂布軍將士也全都屏息靜氣,期盼的看向高順,等待高順的最終決定,一時之間,昌邑西門的戰場,竟然安靜得連呂蝶小籮莉在陶應懷里的傷心抽泣,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眾目睽睽下。高順不知不覺的策馬上前,走到了陶應的對面近處,目光閃爍的凝視著懷抱呂蝶的陶應許久后,高順忽然拋去了手中的帶血鋼刀,翻身下馬,向陶應雙膝跪下,抱拳張嘴想要說話。眼淚卻已忍不住奪眶而出。陶應匆忙下馬攙扶高順時,昌邑西門甬道中的陷陣營將士與呂布軍將士也一起的歡聲雷動,無數人爭先恐后的沖出城門甬道。沖到陶應面前雙膝跪下,紛紛帶著哭音高喊,“陶使君——!”

    對呂布最忠心也最頑固的高順終于向陶應投降后。早就已經心向徐州的陷陣營將士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全部投降,還有那些被陶副主任假仁假義宣傳洗腦的呂布軍將士,只要能夠沖出昌邑西門城外的,也幾乎都選擇了向心目中的好主公陶應跪地投降,呂妻嚴氏和貂蟬更不用說,兩名弱女子在這混亂戰場上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又見陶應與呂蝶的真情模樣,自然也就主動來到了陶應面前行禮,祈求得到徐州軍隊的保護,只可惜黑夜之中情況混亂。咱們的陶副主任與心儀已久的貂蟬夫人只是匆忙見了一面,連貂蟬夫人到底長多漂亮都沒有仔細看清,更沒有摩擦出朋友們所期盼的帶電火花,所以短時間內,咱們還不能確定徐州高層內部將來會不會發生**丑聞。

    人算不如天算。世上也沒有那么完美無缺的事,從高順口中大概了解了昌邑城中的情況后,陶應也就在昌邑西門城外耐心的等待了起來,想等著作秀招攬另一員已久的呂布軍大將張遼,可是從三更一直等到天色朦朧,除了等到幾百名陸續逃出西門的呂布軍老兵之后。卻楞是沒有看到張遼的半點影子。最后,張遼的下落也從降兵口中得到了確認,有幾個降兵親眼看到,張遼的隊伍被大量曹軍包圍,被迫放下了武器向曹軍投降!

    “真是有緣無份。”陶應悄悄嘆了口氣,又猛然想起一事,忙問道:“陳宮呢?公臺先生呢?他到那里去了?”

    “啊!”旁邊的高順驚叫了起來,懊悔不迭的叫道:“糟了,我怎么把公臺先生給忘了?他被主……,他被溫侯關進了大牢,如果沒人去救他,他肯定逃不出曹賊的毒手!”

    “可惜,可惜。”陶應連連嘆息,又在心中自己安慰道:“算了,陳宮不要就不要吧,這家伙對呂布忠心耿耿,腦袋也非常聰明,如果投入我的帳下,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識破我在昌邑大戰中背后做的手腳,反倒是一個巨大隱患。借曹賊的手除掉他,遠勝過我親自動手殺他。”

    雖然沒能順利收到張遼和陳宮,但不管怎么說,這次昌邑大戰在人才爭奪這個戰場上,徐州軍隊始終還是最大的贏家,靠著之前無私幫助呂布軍將士的恩情與苦心建立的假仁假義的名聲,陶副主任前前后后,總共招降到了三千八百余人的呂布軍精兵強將,呂布軍最精銳的步兵、同時也是徐州最急需的陷陣營步兵,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的,都全部投入了陶副主任帳下——雖然現在的陷陣營已經只剩下了三百余人,戰斗減員超過了一半,但是有了這三百多最精銳老兵也足夠了,相信在他們盡心盡職的幫助下,徐州的少爺兵在戰斗力怎么都得有大的提高。

    天色微明時,曹軍控制了昌邑西門,堵死了已經很少有士兵逃出的城門,還關上了城門打掃戰場,不給任何漏網之魚出城的機會——徐州軍隊沒放一箭沒死一人就抓到了最多的俘虜,曹軍眾將早就已經是怒火沖天,這會自然不會再讓陶副主任有半點揀漏揀小魚的機會。而陶副主任也沒有和曹軍爭執,選擇了收兵回營,領著近兩千連武裝都沒有解除的俘虜回營休息,后面同樣沒有放一箭死一人的袁紹軍也大搖大擺的收兵回營,還開始著手準備撤出兗州,返回冀州去請功領賞。

    安頓好了呂布軍俘虜,又親自安排了軍醫給俘虜治傷,拿出最好的飯菜犒勞俘虜隊伍,陶應下令在中軍大帳中大擺宴席,款待高順、曹性、宋憲和侯成等歸降的呂布軍大將,呂布妻女則被安排在了后帳用宴,只等騰出了專門帳篷。然后再安排這些女眷住宿。

    宴席間,陶副主任頻頻舉盞,與高順等人互敘別來之情,說到動情處,陶副主任還流下了傷心的眼淚,感動得高順曹性和宋憲侯成等人也是唏噓落淚,對陶副主任感激到了骨子里。可是就在這時候。帳外卻沖進了一個傳令兵,抱拳大聲奏道:“啟稟主公,曹操忽然集結五千軍隊。正向我軍營地趕來,似有動武之意!”

    “曹賊瘋了?他就不怕袁尚和我聯手操他?”陶應一楞。

    “主公,請讓末將率軍出戰。去迎戰曹賊!”高順第一個跳了起來,大聲請令出戰,曹性、侯成和宋憲也爭先恐后的請令出戰,率軍去與曹軍交戰。陶應忙揮手說道:“不急,我與袁尚公子情同手足,料那曹賊也不敢胡來。”

    謝絕了新降將領的請戰要求,陶應又趕緊派人去給袁尚報信,請他出面干涉此事,然后也趕緊下令全營戒備,做好迎戰準備。最后陶應又親率眾將趕赴營門,準備親自去與曹老大交涉。也就在這時候,呂蝶小籮莉從后帳跑了出來,拉著陶應的袖子哀求道:“公子,帶我一起去好嗎?說不定有我爹的消息。我想親眼去看看。”陶應虧待這個小籮莉許多,自然也是一口答應。

    不一刻,陶應率領眾將趕到營門侯住,徐州軍隊也做好了迎戰準備,曹軍則與袁紹軍幾乎同時趕到徐州大營門前,曹軍在徐州營門右側立陣。袁紹軍站到了徐州大營的左側。三家對圓,各自相距不到百步,收到消息的袁三公子率先拍馬出陣,意氣風發的沖著曹軍帥旗下的曹老大喊道:“叔父大人,你這是何意?陶使君是我妹夫,難道你想對我妹夫下手?”

    “賢侄不要誤會,如果要對陶應賢侄下手,做叔父的就不會只帶這么一點人來了。”曹老大出陣大笑說道。

    “那叔父率軍至此,是為何事?”袁三公子大喝問道。

    “想請陶應賢侄與幾個人見面,既然袁尚賢侄也來了,那就正好也一起見見,聽一聽。”曹老大開心大笑,又向后一揮手,后面典韋會意,已經親自領著一隊士兵押出了兩男一女三個俘虜,推到了三軍隊伍的正中。

    “爹——!二娘!小舅!”待看清三個俘虜的模樣時,呂蝶小籮莉自然是含著眼淚大喊起來,原來這三個俘虜不是別人,正是呂溫侯本人與魏續、魏氏姐弟!看到昨夜失蹤的呂溫侯露面,陶應身旁和徐州營中的呂布軍俘虜自然是一片騷動,驚呼不斷,陶應則心頭一跳,已經隱隱猜到了曹老大的惡毒用意。

    “呂布?”袁三公子也認出了曾經在昌邑城墻上見過一面的呂溫侯,但袁三公子也確實草包得可以,竟然笑道:“叔父大人,你把呂布押到這里,莫非是想把他當眾五馬分尸,凌遲處死?”

    “當然不是。”曹老大也笑了,大聲說道:“呂溫侯武勇無雙,人才難得,又愿意歸降于吾,吾怎么舍得殺他?”

    聽到曹老大這話,呂布軍俘虜隊伍里自然又是一片騷動,陶應則緊張盤算,飛快思索對策,押著呂溫侯的典韋也在呂溫侯耳邊低聲笑道:“溫侯,看你的了,按我家主公的安排說話,包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如果溫侯不聽話,哼!”

    說著,典韋把呂溫侯往前一推,呂溫侯猶豫了一下,然后馬上就扯著嗓子破口大罵起來,“陶應,小賊!奸賊!你這天下第一的奸賊!為了吞并我的隊伍,故意設計害我,借魏續的手想要我的命,上天開眼,魏續奸賊沒有殺我,讓我有機會到這里揭穿你的虛偽面目,你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吧?!奸賊,奸賊!你這天下第一的虛偽奸賊!無恥小賊!”

    “將士們,溫侯麾下的將士們,你們要把眼睛睜大了!”魏續也哭喊了起來,“陶應小賊為了逼我殺主公,故意把一道勸降書信射上昌邑南門,開出條件要主公先殺了我,再殺我的姐姐,然后才能接受主公投降。我一時糊涂,就中了陶應小賊的奸計,設計把主公拿下,獻給了曹公,我該死,我罪該萬死!可我也是被逼的啊!”

    聽到這些言語,已經投降陶應的呂布軍將士自然是更加騷動。袁三公子則是滿頭霧水,大聲問道:“妹夫,這是怎么回事?叔父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明白?”

    “賢侄,問你的好妹夫吧。”曹老大獰笑答道:“問他為了吞并曾經岳父呂溫侯的隊伍,都在背后做了些什么齷齪手腳!”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陶應臉上,陶應則不動聲色。還舉起了雙手,大力拍了幾掌,向曹老大笑道:“孟德公。好手段,好計謀,看來為了讓天下人都看清楚小侄陶應的真面目。你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曹老大獰笑,貓玩老鼠一樣的看著陶應,并不說話。陶應也不繼續理會曹老大,只是牽著呂蝶小籮莉的手大步走出營門,走到三軍將士面前,向怒容滿面的呂溫侯說道:“岳父,溫侯,請容許我再稱呼你為岳父,因為我已經決定了,雖然我不能再娶你的千金為妻。但我還是要把她收為側室,所以你還是我的岳父。”

    “閉嘴!我沒你這樣的女婿!”呂溫侯鐵青著臉狂吼,“繭兒,你如果敢嫁給這個無恥小人,為父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為父落到今天這個田地,這個小賊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小臉正在悄悄暈紅的呂蝶當然又哭了出來,陶應則一邊愛撫著她的秀發,一邊大聲說道:“岳父,你承認我這個女婿也罷,不承認也罷。都請聽小婿把話說完——岳父大人,雖然小婿不知道孟德公對你說了什么,可是從魏續將軍的話里,小婿聽得出來,孟德公這次確實是布置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想讓小婿剛收降的將士再度嘩變,給小婿制造一些麻煩。”

    “不過!”說到這,陶副主任的聲音忽然提到了最高,大聲說道:“不過岳父,孟德公的計劃再怎么巧妙,再怎么完美,有一個漏洞他缺是說什么都沒辦法彌補!不錯,我射過一道箭書上城,可是岳父大人,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既然我要射書招降于你,那我為什么不把箭書射到昌邑西門的城墻上,偏偏要多此一舉,冒著被曹公隊伍攔截的危險,把箭書射上由曹公隊伍控制的南門城墻上?”

    “這小賊怎么主公提起這個問題?”曹老大一楞——在曹老大的計劃中,不管陶應如何的抵賴扯謊,招降箭書不射上西門,反而射上南門,都是鐵一般的事實,也是陶應無法彌補的謊言漏洞,現在陶應卻主動的首先捅破這個漏洞,曹老大意外之余,難免也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那是因為……。”

    呂溫侯本想大吼,陶應卻搶先吼道:“那是因為我想拯救于你,拯救昌邑城里的將士,還有城里的百姓!只要你答應投降,不僅保住你的全軍將士性命,也可以讓全城百姓免受戰火之苦!所以我才沒把箭書射上昌邑西門,派人冒險把這道書信射上了昌邑南門!”

    “這……,什么邏輯?”呂溫侯徹底被陶副主任繞糊涂了,數以萬計的呂、曹、陶、袁四軍將士也是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陶副主任的一片善心。

    “好!好!”曹老大怒極反笑,也是拍著巴掌笑道:“陶使君果然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不過陶使君,吾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想救呂溫侯和溫侯全軍的性命,那你為什么偏偏要把書信射上南門,而不射上你協同助戰的西門?”

    “因為一個人。”陶應回答得很鄭重,然后陶應回頭,向高順招手說道:“高順將軍,請你上前來。”

    高順暈頭轉向的上前,走到了陶應身邊,陶應拉起高順的手,又轉向呂溫侯說道:“岳父大人,昨天傍晚我射箭書之時,昌邑的西門城防,是由高順將軍負責吧?”

    說到這,陶應猛的提高了聲音,怒吼道:“小婿請問岳父大人,以你的多疑和猜忌,如果小婿的箭書是射給高順將軍,請高順將軍把書信轉交給你,你會不會相信?你會不會懷疑高順將軍已經被我收買,會不會我懷疑我的招降是計,是我與高順將軍聯手用計害你?!為了不讓你生疑,所以我才冒險,把箭書射上昌邑南門。因為我知道,鎮守南門的是你的妻弟魏續,你唯一相信的將領!”

    呂溫侯呆住了,第一次發現事情還可以這么解釋——陶應冒險把書信射上南門,是因為自己不相信守西門的高順,只相信守南門的魏續!

    “岳父大人,小婿再請問你!”陶應順手拔出腰間寶劍。塞進了高順手里,又向呂溫侯大吼問道:“岳父大人,小婿那封所謂要你先殺魏續與魏夫人的親筆書信。現在在那里,如果你拿得出來,就請高順將軍立即取下我的人頭!小婿如果皺一下眉頭。那小婿就是天下第一的偽君子!天下第一的卑鄙小人!”

    曹老大的臉色發白了,說什么都沒想到陶應竟然會猜到書信鐵證已經被魏續銷毀。陶副主任的眼角察言觀色,心中暗笑,“老子就知道,魏續王八蛋絕對不敢保存那封書信。不過就算沒被毀掉也沒關系——反正老子從來不親筆寫信,不是老子的親筆,老子照樣可以抵賴不忍帳!”

    呂溫侯終于動搖了,轉向旁邊的魏續吼道:“匹夫,那封書信上,到底寫了什么?信在那里。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信上真是寫了要殺我,要殺我姐!”可憐的魏續將軍帶著哭腔喊了起來,“不過我怕書信不慎遺落,走漏風聲,所以看完就燒了。”

    “喂!”旁邊的袁三公子叫了起來。說道:“叔父大人,呂布,口說無憑,實據為證,你們說有這封書信,現在又拿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奸猾小賊,真不應該和他斗口。”曹老大臉色鐵青著心中嘀咕。

    “我相信有這封信!”呂溫侯到底還是相信妻弟多一點,大聲嚷嚷道:“我相信箭書上是這么寫,不然魏續這個匹夫不敢害我!”

    結果很當然的,看到呂溫侯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偏袒魏續,幾乎沒有不恨魏續的呂布軍將士自然是噓聲四起,對呂溫侯的最后一點好感與忠誠也煙消云散。而陶應也不生氣,只是摟緊已經哭成了淚人一般的呂蝶,又向呂溫侯叫道:“岳父大人,你不用浪費力氣了,小婿不算太笨,知道魏續為什么不肯降我,只愿降我——因為在你的偏袒包庇下,魏續大肆貪污克扣士兵口糧,栽贓陷害,推委罪過,與你麾下大部分的將士不和,這些將士都已經降了我,他如果也降了我,不要說榮華富貴和高官厚祿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個大問題。”

    “我沒有!”魏續將軍掙扎著大喊,但呂布軍將士則個個冷哼,沒有一個愿意相信可憐的魏續將軍。

    “還有岳父,你為了什么幫著曹公詆毀小婿,小婿也知道原因。”陶應又誠懇的說道:“是人都會貪生怕死,小婿當年在徐州城下為了活命,也曾向曹公屈膝求饒,磕頭乞求曹公不要殺害小婿,所以小婿不會怪你。”

    呂溫侯低下了腦袋,臉上也有些發燒。陶應則又大聲說道:“不過,岳父大人也大可不必擔心,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過去是我的岳丈,現在是你的岳父,既然你現在不幸被曹公俘虜,小婿自然也要設法救你回來!”

    說罷,陶應又轉向了稍遠處的曹老大,大聲說道:“叔父大人,當年在汝南,小侄用陳國郡和你做了一筆交易,換回了許褚許仲康將軍的性命!今天,我們再做一筆交易如何?我再拿一塊土地,換回我的岳父大人呂溫侯!”

    “小子,你又來這套?!”曹老大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妹夫,你瘋了?”袁三公子驚叫起來,“拿一塊土地,換回呂布匹夫?你知不知道董卓丁原的教訓?”

    聽到董卓和丁原的名字,咱們的呂溫侯臉皮再厚,此刻也不由身體一震,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咱們的陶副主任則義正言辭的大聲答道:“多謝兄長提醒,小弟沒瘋,小弟也沒有忘記董卓和丁原的教訓,事實上,之前我與呂溫侯結盟期間,我這位岳父大人也幾次三番想要我的性命,想搶我的徐州五郡!可是……。”

    “可是!”說到這,陶副主任終于第一次在曹老大面前,喊出了一句無比刺激曹老大神經和理智的話,揮舞著手臂瘋狂吼道:“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不管呂溫侯害過我幾次,將來還想不想殺我,想不想搶我的徐州五郡,我身為人婿,就絕不能見死不救!曹公,開口吧,你想要那塊徐州的土地?!”

    “啪啪啪啪啪啪!”對呂溫侯最忠心的高順忽然拋下了手中寶劍,雙手鼓起掌來,一邊鼓掌一邊含著眼淚向呂溫侯喊道:“溫侯,你看到了嗎?你現在明白了嗎?為什么我們的將士,會說什么都不肯投降曹賊,也為了什么都愿意投降陶使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陶應后方的徐州將士與原呂布軍將士也拼命的鼓起了手掌,還有人流下了感動的眼淚。甚至就連中立的袁紹軍隊伍中,也響起了無數的熱烈掌聲,而袁三公子也很會搶風頭,扯著嗓子大喊道:“妹夫,把我妹妹嫁給你,我放心!我妹妹終身有靠了!”

    結果還是一樣,袁三公子這句搶風頭的話,也博得無數的掌聲與喝彩。曹軍隊伍則在這如雷的掌聲與歡呼聲中士氣低落,曹老大本人臉色鐵青發白,呂溫侯則更進一步的無地自容,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如雷掌聲中,陶應又轉向了曹老大,喝道:“曹公,不要演戲了,也不要再利用我岳父的最后價值了。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岳父,就算把他招降回去,也遲早會把他處死!用不著那么浪費,開口吧,要那一塊土地,不管那一塊土地,我們都可以談!我陶應是否一諾千金,你比誰都清楚!”

    “啊……不等曹老大開口怒罵,位居三軍正中的呂溫侯突然想發了瘋一樣的狂吼起來,神力到處,四個按住他的曹軍士兵都被甩開,緊接著,呂溫侯發步沖向曹老大,血紅著眼睛狂吼,“賢婿,照顧好我的女兒!曹賊,吾要與你同歸于盡!”

    吼叫著,雙手被捆在后面的呂溫侯和身跳起,用身體和腦袋撞向騎在戰馬上的曹老大,曹老大心驚膽戰中滾下戰馬躲避時,無數弓箭與刺槍已經扎到了呂溫侯的身上,可憐的呂溫侯身在半空無法躲避,身上四肢接連中箭中槍,最后還被好幾支長槍刺穿胸膛,架在空中…………

    “吾乃呂布,呂奉先!吾!頂天立地!不需要任何同情!也不要……,施舍…………。”(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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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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