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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勢如破竹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趁熱打鐵,乘著橋蕤軍北岸主力慘敗軍心崩潰的好機會,也乘著橋蕤軍火船隊無法攔截的天賜良機,從下游趕來的徐州船隊剛越過鐘離碼頭,搶占了淮河上游,徐州軍隊馬上就在陶應的親自指揮下開始了渡河行動,本可一次裝載上萬士兵的淮陰船隊輕裝上陣,僅裝載了五千余名徐州精兵便駛離碼頭,搖擼劃漿殺向南岸,菜鳥水將謝炎則親自領著五十余條輕舟戰船保護渡船,抵擋橋蕤拼了老命出動的火船。 M

    申時正,搶渡開始,一百余條大小船只陸續出動,沖向對岸的一處開闊淺灘,打先鋒的當然是已經把橋蕤軍殺破了膽的陷陣營,沖在最前面的卻是相對淮南軍而言勇猛無敵的許褚。而在這片適合登陸的淺灘之上,早已布滿了橋蕤軍搶修的臨時工事與鹿角拒馬,急紅了眼的橋蕤也不顧士氣低落,拼著老命出動了淮河南岸的一萬生力軍,依托臨時工事層層設防,賭上鐘離戰場上的最后老本阻止徐州軍隊渡河,又出動了所有能出動的火船,在風向與水流都不利的情況下拼死一搏,妄圖遲滯徐州軍隊的渡河速度。

    當許褚乘坐的小船頂著鋪天蓋地的箭雨第一個靠上南岸時,渡河戰斗同時在北岸與河面上打響,許褚手舉長盾跳下沙灘,單人單刀率先殺向工事后的守軍,后面的陷陣營將士也在高順的率領下象下餃子一樣的紛紛跳落沙灘淺水,吶喊著殺向守軍。天空中弓箭來往如蝗,不時有格檔不及的陷陣營將士中箭,但不管是已經中箭的還是沒有中箭的陷陣營將士,都是舞動著盾牌鋼刀沖鋒不止。

    河面上,一條接一條的火船在橋蕤軍敢死隊的操縱下沖向徐州船隊,迎接他們的,則是徐州菜鳥水兵們的密集弓弩。還不惜代價的用上了大量昂貴火箭,火船上的橋蕤軍士兵雖然也奮力以弓箭還擊,但幾乎沒有防護的火船還是一條接一條的被火箭點燃。未及靠近徐州船隊一里之內便已燃起了沖天大火,濃煙滾滾,烈火沖天。不少火船上的橋蕤軍死士被烈火燒傷燒死,被濃煙熏暈嗆昏,火船失去控制,被水流沖向下游,河面上火焰沖天,喊殺聲也震天動地。

    下游的位置與盛夏多變的風向對橋蕤軍的火船不利,注定不可能對徐州軍隊的渡船造成致命傷害,但是徐州軍隊要想真正沖破橋蕤軍的淮河防線,最關鍵的一點還是要在南岸站穩腳步,所以渡河大戰的主戰場始終還是在徐州軍隊的登陸淺灘之上。而垂死掙扎的橋蕤軍對淺灘的守衛之嚴密,勇猛如許褚、高順和陷陣營將士都攻打得十分吃力,以至于即便有長盾護身的許褚第一個沖到橋蕤軍陣前時,身上都已經連中兩箭。

    橋蕤軍的鹿角拒馬修得十分密集,鹿角拒馬還立有柵欄保護。槍兵戈兵躲在柵欄背后只是亂刺,許褚刀短砍不著他們,幾次沖鋒都被瘋狂刺來的十幾柄槍戈避退,最后許褚也來了火氣,干脆縮身藏在長盾之后,狂吼一身以盾牌去撞面前鹿角。木質鹿角與蒙有鐵片的長盾相撞應聲而斷,幾柄刺來的長槍也被盾牌檔住,許褚繼續向前推擠,大吼一聲全身筋突,鹿角連根飛起,重重撞在柵欄之上,尖銳的木角也刺傷了好幾個柵欄背后的橋蕤軍士兵。

    “仲康,回來!”

    高順終于領著陷陣營大隊沖了上來,一邊大吼讓許褚退后,一邊讓士兵點燃隨身帶來的飛火槍,幾十支飛火槍噴出一丈多長的火焰,揮舞著去燒柵欄背后的橋蕤軍士兵,第一次見識這種噴火武器的橋蕤軍士兵驚叫著紛紛后退,余下的陷陣營將士則紛紛上前,用麻繩套住柵欄或者鹿角拒馬,七手八腳的奮力拉動間,一排接一排的鹿角拒馬被連根拔起,許褚則獨自抓住了一根拴住了柵欄的麻繩,大喝一聲額頭青筋暴起,雙手使出當年倒提雙牛的神力,將一段足足有三丈多長的柵欄連根拔起,飛向天空。

    “殺啊——!”終于打開了一條前進道路,陷陣營將士當然是歡聲雷動,瘋了一樣的殺向柵欄背后的橋蕤軍士兵,全靠工事保護才有膽量與陷陣營將士對敵的橋蕤軍士兵則個個魂飛魄散,爭先恐后的抱頭逃命,橋蕤與王淪派來的督戰隊連攔都攔不住。陷陣營將士則長驅猛進,沖到柵欄后方砍瓜切菜一般砍殺橋蕤軍士兵,后方登陸的徐州將士也乘勢涌上,搗毀工事砍殺橋蕤軍士兵,迅速搶占了一大塊灘頭陣地。

    與此同時,第一批卸下了兵員的徐州水師船只已經順水而下,騰出了登陸地,第二批船只迅速靠岸,船上的徐州士兵紛紛跳上淺灘,爭分奪秒的集結成隊,南岸上的徐州將士數量也迅速達到了三千余人。見此情景,在對岸緊張注視著南岸戰事的徐州主力隊伍中當然是歡聲四起,早就已經在北岸被徐州軍隊殺破了膽的橋蕤軍隊伍則是個個面如土色,就連鐘離城的守將王淪都是心驚肉跳,忍不住跑到橋蕤面前顫抖問道:“將軍,徐州賊軍已經登陸成功了,怎么辦?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橋蕤沒好氣的大吼一聲,又指著淺灘陣地吼道:“還有兩道柵欄,我們還有機會!你給我親自帶兵上去督戰,有后退者,立斬!”吼完了,橋蕤又趕緊讓親兵傳令,讓弓箭手加快放箭速度,那怕是把手指頭拉斷,也要盡可能的多放羽箭。

    王淪心驚膽戰的領著督戰隊趕到前線時,守衛第一道柵欄工事的敗兵已經被陷陣營攆到第二道防線面前,負責第二道防線的袁術軍將領怕重蹈覆轍又被敗兵沖垮,不僅沒有打開活動柵欄讓敗兵退到第二道防線后。還干脆把柵欄門釘死,下令第二道防線的守軍捅殺放箭,逼迫敗兵回頭死戰。

    這么一來,可就徹底的苦了不幸被頂在最前面的袁術軍敗兵了,前方是自家隊伍的密集羽箭與槍矛戈戟,后方是殺紅了眼連俘虜都不收的陷陣營,夾在中間進退不得。不管如何哭喊哀求都是徒勞無功,直被自家同伴與陷陣營殺得是血流成河,尸體也在第二道防線的鹿角拒馬面前鋪起了厚厚一層。觸目驚心。

    其實對渡河軍隊來說,只要渡船能夠保證把軍隊源源不絕的送上對岸,那么最難打的其實只有敵人的第一道防線。許褚和陷陣營聯手沖破了袁術軍的第一道防線后,后面的徐州軍隊獲得了登陸空間,生力軍也就可以源源不絕的上岸,既可以搶救傷員和輪換沖鋒,又可以用弓箭壓制敵人的弓手,減輕第一線軍隊的壓力。所以即便袁術軍加大了弓箭力度,但隨著徐州弓箭手的掩上,也是拉弓放箭還專門對著袁術軍的弓箭隊放箭,袁術軍的弓箭密度還是又稀疏了下去。

    得到了弓箭掩護后,許褚和高順的突破速度也加快了許多。集中兵力清除了一段防線上的袁術軍敗兵,陷陣營迅速故技重施,先以飛火槍壓制柵欄背后的守軍,同伴迅速拿繩上前套住鹿角拒馬,再奮力拉動把這些煩人的鹿角拔除。接著又去拉拔柵欄。看到這情況,奉命死守的王淪急了,趕緊親自率領著督戰隊上來,揮刀亂砍被飛火槍燒得慘叫奔逃的自家士兵,逼著士兵上前阻攔,情急之間還親自上前。揮刀去砍已經套上柵欄的繩索。

    “咻——!”這時,一支羽箭忽然破空而來,不偏不倚正中王淪左目,可憐的王淪將軍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抓著箭桿想拔箭頭又不敢拔,只是絕望慘叫。而與此同時的陷陣營隊伍中,第二批率軍登陸的曹性則放下了手中弓箭,嘀咕,“怪了?怎么又是左眼?今天放了三箭,怎么都是射中左眼?”

    可憐的王淪將軍中箭重傷倒地,督戰隊趕緊上前搶救,周圍的袁術軍士兵則頓時如蒙大赦,三下兩下跑得干干凈凈,許褚和幾十個陷陣營將士則乘機奮起神力,又將一段柵欄拔得連根飛起,陷陣營將士歡呼吶喊而上,蜂擁殺入第二道防線內部,沖鋒間不僅砍散了來不及撤退的袁術軍督戰隊,還把可憐的王淪將軍活活踩成肉醬。

    第二道防線又被突破,就連橋蕤都知道大勢已去了,再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去看河心戰場時,卻見徐州菜鳥水師仗著上游之利,都已經逼到了南岸碼頭旁邊,以火箭和火把四處縱火,點燃了碼頭旁邊許多根本找不到那么多敢死隊駕駛的火船,碼頭旁邊火焰沖天,濃煙滾滾,守衛碼頭的自家士兵紛紛奔逃避火,不要說再駕駛火船去阻攔徐州軍隊渡河了,就是想登上火船都難。

    “沒希望了,只能是優先保住軍隊了。”又在心中暗嘆了一聲,橋蕤回過頭對幾個心腹將領下令,讓他們率領余下的預備隊首先撤回鐘離城,立即著手布置守城大戰,又趕緊派出信使,讓信使趕回當涂報信,讓那一帶的守軍立即放棄河岸陣地,撤回當涂城中閉門死守——鐘離河段已經被徐州軍隊突破,駐守在當涂的偏師再留在野外不僅毫無意義,也是白白送死。

    渡河大戰從申時正一直打到了天色微黑,直到徐州軍隊突破了第三道防線,垂頭喪氣的橋蕤才趕緊率領殘兵敗將撤回鐘離城中憑城死守,突破了淮河防線的徐州軍隊還沒來得及把霹靂車等攻城武器運送過河,也就沒有發起追擊,只是迅速運送更多的生力軍過河,鞏固南岸陣地,同時又抓緊時間搶修浮橋,以便糧草輜重能夠順利渡河。

    僅用了一天時間就干掉了袁術軍的北岸主力和突破了淮河防線,戰事順利至此,徐州軍隊的上上下下當然都是喜笑顏開,陶應也順應群眾要求,下令犒賞三軍,給士兵和民夫加餐,又重賞了今天勞苦功高的許褚和陷陣營隊伍,讓徐州隊伍中再一次爆發出震天歡呼聲音。

    徐州軍隊上下歡呼的同時,徐州軍隊的主帥陶副主任臉上卻沒有多少的笑容。恰好還相反,在河岸旁眺望著對岸燈火通明的鐘離城墻時,陶應俊俏的小臉上竟然還有一絲擔憂。旁邊的魯肅借著火把光芒看到陶應神情,不由好奇問道:“主公為何如此擔憂?難道是在擔憂接下來的攻城戰?”

    “攻城戰我不擔心,我軍有霹靂車,只要時間充足,攻破鐘離小城易如反掌。”陶應搖頭。又淡淡說道:“我擔心的是,我們的對手橋蕤這個人。”

    “不錯,橋蕤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魯肅點頭。說道:“今日大戰,橋蕤雖然是我軍的手下敗將,但是北岸慘敗之后。橋蕤又能迅速組織起敗兵抵擋我軍渡河,給我軍制造許多麻煩和不小傷亡,這屢敗屢戰的韌勁,確實難得。”

    “除了他的堅韌,我更擔心的是他敗而不亂的冷靜。”陶應說道:“子敬,你留心到沒有?今天我軍沖破敵人北岸大營時,橋蕤的第一個動作是什么?是立即組織軍隊撤河,還讓裝備最好的隊伍首先渡河。我軍沖破他的兩道河岸防線后,他的第一個動作又是馬上讓預備隊撤退回城,然后又立即著手加固城防。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什么?”魯肅反問。

    “這說明了橋蕤始終都很冷靜,始終都在圍繞著一個戰術中心作戰。”陶應答道:“他這個戰術中心,就是盡可能的遲滯我們的進兵速度,把我們拖進長期苦戰拼消耗的泥潭,也為袁術調動西線和南線隊伍增援北線時間。所以他可以敗。也可以一敗再敗,但他絕對不會一次就把所有本錢拿出來拼光,只會一邊吃著敗仗,一邊盡可能的留下余力,為下一場戰斗留下本錢,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們。逼著我軍一次又一次的打敗他,也誘使我軍在一場接一場的勝利中浪費寶貴時間。”

    “主公的擔心有道理。”魯肅附和道:“如果我們不抓緊時間迅速拿下幾座淮南城池立足和就糧,等到袁術匹夫集結了西線與南線的主力北上,那我們就要被拖進消耗戰泥潭了。我軍的戰力雖然要強于淮南軍隊,但是袁術匹夫窮兵黷武,境內軍隊太多,螞蟻多了咬死大象,要是袁術匹夫的西線和南線的軍隊會合,再加上北線的袁術軍,我們再想把他們一戰而下就難了。”

    “不錯,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搶在袁術集結各地大軍之前,把袁術匹夫的各路救兵各個擊破。”陶應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先拿下一兩座淮南城池立足和就糧,然后再設法打袁術匹夫的時間差,把他的救兵一支一口的吃掉!”

    “主公高明,我軍騎兵數量勝過袁術匹夫,君子軍的奔襲速度更是天下第一,各個擊破的戰術正適合我軍特長!”魯肅鼓掌拍馬屁,然后魯肅又建議道:“主公,肅建議我軍全線渡過淮河后,立即合圍鐘離城,集中霹靂車猛轟鐘離城墻,拿下鐘離立足,順便殲滅橋蕤殘部!”

    “不,不能這么打!”陶應果斷搖頭,獰笑說道:“橋蕤實在太頑強了,又太理智了,我們猛攻鐘離,他一定會不惜代價的死守甚至巷戰,我們就算有霹靂車在手,沒有七八天時間也很難拿下鐘離城!而且鐘離城太小,城里肯定沒有太多糧食,位置又比較偏遠,不適合做我們的立足地和就糧地!所以鐘離不拿打,也沒有強打!”

    “那么打那里?”魯肅問了一句,然后迅速醒悟過來,脫口說道:“難道說,主公想打當涂?”

    “沒錯,當涂!”陶應大力點頭,微笑說道:“我軍細作探察得很清楚,橋蕤是把主力集中到了鐘離戰場,當涂戰場上雖然布置了一萬偏師,但是精銳不多,戰斗力遠不如鐘離守軍,而且紉勁也肯定不如橋蕤。而我軍一旦拿下當涂,不僅可以把拐彎的糧道縮短五六十里,還可以同時威脅到西曲陽和陰陵兩大重鎮,屆時不管橋蕤去守那座城,我們都可以乘機去攻打另一座城,讓他想纏住我們也沒辦法纏。”

    同一時間的鐘離城墻上,讓陶應都欽佩不已的橋蕤將軍不顧剛結束大戰的疲憊,一邊在鐘離城墻上親自監督著士兵和百姓加固城防,一邊掐著指頭計算時間,覺得自己只要堅持七天左右,小袁三公就能分出兵力加固當涂、陰陵和西曲陽等九江重鎮的防御;自己只要在鐘離城中堅持上半個月,時刻備戰的歷陽張勛軍就能從容北上增援,而如果張勛那邊動作如果能加快的話,那么最短十天左右,張勛的救兵也就能抵達鐘離戰場了。

    “還有希望。”結束了仔細計算后,百折不撓的橋蕤將軍又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道:“不管陶應小賊是圍三缺一,還是把鐘離包圍得水泄不通,我都要堅持下去,只要我堅持住了,淮南軍隊就有轉機了!”

    可憐的橋蕤將軍的希望很快就變成絕望了,第二天正午,當徐州軍隊全線渡過淮河之后,不僅沒有攻打或者包圍鐘離城,還干脆的拔營向西,全軍殺向鐘離正西的當涂方向,徐州船隊也一起出發,逆流而上駛向淮河上游,對正在拼命加固城防的橋蕤殘軍根本不理不問!

    發現了這一情況,大驚失色的橋蕤將軍被逼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率領五千軍隊出城,趕赴四十里外的當涂救援,結果很當然的,橋蕤將軍出城還沒走出十里,讓所有不幸與陶副主任為敵的倒霉蛋聞之色變的君子軍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隊伍南面,一番纏斗下來,壓根追不上君子軍的橋蕤將軍只得無視君子軍的騷擾,領著被君子軍糾纏得士氣低落的隊伍全力向西,然而早已收到消息的陶應則從容派出了臧霸領軍攔截,君子軍也象癩皮狗一樣的又從側翼殺來,然后臧霸正面主攻,君子軍在側翼和背后騷擾,士氣低落的橋蕤大敗,只得放棄救援當涂,領兵逃往南面的陰陵駐守,耐力強悍的君子軍一路追殺到陰陵城下,不僅讓可憐的橋蕤將軍傷亡過半,還讓橋蕤將軍連一個命令當涂死守的信使都派不出去。

    沒有了百折不撓的橋蕤坐鎮指揮,糾纏搗亂,徐州軍隊攻打當涂的戰事進行得十分順利,二十架霹靂車對著當涂城墻僅僅只轟擊了大半個白天,軍心崩潰的當涂守軍就已經開城投降,同時從水路北上的宋憲隊伍三千余人也招降了當涂河段北岸的義成小城,替徐州軍隊打通沛國到淮南這條最短糧道。

    緊接著,陶應留下臧霸坐鎮當涂之后,又馬不停蹄的率軍南下,直撲同樣只有四十里外的西曲陽,同時讓投降的袁術軍上前開路,假裝敗往西曲陽逃命,西曲陽守將梁剛不知是計接納了這些敗兵,結果當徐州軍隊兵臨城下時,這些敗兵卻又連夜在城中四處縱火,準備充足的徐州軍隊乘機揮師攻城,又一鼓作氣的拿下西曲陽。而收到消息趕來救援的橋蕤剛一離開陰陵城,又馬上碰上比他更能陰魂不散的君子軍,可憐的橋蕤將軍好不容易擺脫糾纏飛奔到西曲陽城下時,西曲陽城上飄蕩的,早已是邪惡的陶字大旗,還有被迫棄城逃命的梁剛敗兵…………

    徐州軍隊僅僅五天多時間就突破了淮河防線,又接連拿下了西曲陽、當涂和義城三城,消息傳回壽春,還在等待西、南兩線援軍會師的小袁三公終于慌了,除了拼命加固壽春城防與外圍的肥水防線外,再有就是不顧主薄閻象的堅決反對,病急亂投醫聽取了堂弟袁胤和長史舒邵的建議,派出使者趕赴汝南,向陶副主任的死對頭劉皇叔南下救援…………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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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罪當斬首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想要按照既定戰術,把袁術軍的各路救兵各個擊破,武力與機動力其實倒在其次,最首要的還是情報工作,也就是摸清楚袁術援軍的位置、路程與進兵道路,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得看徐州軍隊斥候與細作的表現了。 M

    還好,此前徐州軍隊敲定了先拿小袁三公開刀動手的方略時,陶應就已經命令曹宏全力加強了在淮南的情報工作,在淮南各重地安插了大量的特務細作,這會倒也用不著臨時抱佛腳,臨時派遣細作潛伏監視浪費寶貴時間,只需撒出大量斥候輕騎刺探偵察敵人動靜即可。

    也許有朋友要問了,陶應不是已經聯絡了劉繇夾擊小袁三公嗎?既然有劉繇幫忙牽制,陶應為什么還要如此擔心提防小袁三公來自南線歷陽的援軍?其實答案也很簡單,生性多疑的陶副主任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劉繇能幫上忙,且不說劉繇的實力不足,就劉繇對吳景的恩將仇報事跡也讓陶應十分之不放心,所以陶應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單獨挑戰小袁三公的最壞打算,與劉繇締盟與其說是想找幫手,倒不如說是暫時穩住劉繇,免得劉繇考慮到唇亡齒寒出手幫小袁三公對付自己。

    做好了最壞打算的心理準備,又派出了斥候探馬偵察敵人動靜,又安排軍隊抓緊時間休息休整之余,在淮南立足未穩的陶副主任忙碌軍務的同時,又不顧征戰疲憊。立即著手制訂軍民紀律,爭取淮南民心。而要想迅速爭取到淮南百姓對外來戶徐州軍隊的紀律。護民愛民之類的偽善法令自然是亙古以來的不二法則,所以陶應與魯肅協商之后。很快就頒布了三道嚴令,妄殺妄傷百姓者斬!妄取民間一物者斬!奸淫民女者斬!

    法令再好再嚴格都需要一個鐵面無私的軍法官,這樣才能確保法令得到嚴格執行,所以陶應考慮再三之后宣來了高順,讓出了名清白嚴肅的高順兼任起軍法官的重任,還直接了當的告訴高順。“將軍只管放手去干,我知道你不會徇私舞弊,更不會挾私報復,所以你執法時。無論殺誰,無論殺級別多高的將領和官員,都不用向我請示,準許你先斬后奏!由此造成的任何后果,也不用你負責!”

    “諾!”高順的話一向很少,立即就抱拳唱諾,沒有一個字的多余廢話。直到陶應點頭后,高順才又拱手說道:“主公,末將還有一事必須奏請,前夜我軍攻城時。我軍內應為了接應我軍,在西曲陽城中各條街道肆意縱火,因此造成了許多房屋被焚,眾多百姓無家可歸。末將建議,主公應給這些百姓一點賑濟,以示我軍仁義,主公恩德!”

    “言之有理,應當如此。”陶應滿意點頭,又轉向旁邊的魯肅吩咐道:“子敬。這事你親自擔起來,馬上帶人到城中調查火災損失情況,帶一些錢糧賑濟那些無家可歸的百姓,可以多賑濟一些。哦,對了,多帶一些衛士,昨夜混戰,肯定有很多袁術軍士兵散落城中,隱藏在民間,要注意安全。”

    “多謝主公關心,肅會小心。”魯肅道謝,又道:“主公,說到曲陽城中散落的淮南士卒,肅也正要奏請主公頒布一條法令,張榜告知曲陽全城百姓,但凡隱藏在民間的袁術舊軍,愿從軍可到我軍之中入冊,編入我軍聽用。不愿再為軍者,也可憑腰牌到我軍之中領取路費,回家務農。”

    陶應一聽更是滿意,當即點頭同意,便也把這事交給了魯肅,高順和魯肅領命而去后,這五天多時間來僅睡了五六個時辰的陶應實在支撐不住,便把手里的公事暫時交給了隨軍出征的陳登之弟陳應,回到后堂中休息,但因為精神太過亢奮的緣故,陶應在床上也就是瞇了會眼,說什么都睡不踏實——沒辦法,第一次打侵略戰爭的陶應確實有點緊張。

    第五次強迫自己合眼入睡失敗后,陶應也來了狠勁,心說反正睡不著,那干脆就別睡了,倒不如上街去看看情況,順便表演一下老子的親民愛民光輝形象也不錯!拿定了這個主意,連衣服都沒脫的陶應直接就下了床,出門叫上許褚率領的親兵衛隊,策馬出了剛搶來的曲陽縣衙,一路巡視城中狀況。

    因為剛結束了城池爭奪戰又封鎖了城門的緣故,本是淮南大城的曲陽城中市面十分蕭條,街道上來往的除了徐州軍隊的將士之外,幾乎看不到一個城中百姓,街道兩旁的店鋪也全部都是關門歇業,門縫后和窗縫后則不時閃過一雙雙驚慌的眼睛,很明顯是對徐州軍隊這個外來戶充滿畏懼。見此情景,原本打算好生表演一番的陶副主任難免大失所望——總不能讓許褚領著衛士把這些驚恐的百姓揪出來,當著他們的面表演親民愛民吧?

    又轉了幾條街道,陶應總算是找到了一條有點人氣的街道,不過這人氣不是來自百姓,而是來自高順親自率領的軍法隊,正在不斷齊呼著徐州軍隊的三當斬新軍令。與陶應的隊伍碰面后,高順率領眾軍行禮,陶應微笑擺手,示意眾軍起身,然后向高順問道:“怎么樣?有沒有抓到違反軍令的?”

    “回稟主公,還沒有。”高順恭敬答道:“托主公洪福,我軍將領在維護軍令方面都很盡職盡責,基本上沒有隨意傷害掠奪百姓的事,就是聽說昨天我軍剛入城時,有幾個士兵搶了百姓的包裹,末將已經下令嚴查此事,一旦查出,定然重懲不怠。”

    陶應帶到曲陽的隊伍基本上都是徐州兵,軍隊紀律一向都比較好,遠好過駐扎當涂的臧霸麾下的瑯琊兵,所以高順說軍隊紀律很好。陶應倒也沒有過于意外,只是滿意的點頭。又微笑說道:“這樣就好,你也可以讓軍法隊告渝眾軍。就說那幾個搶百姓包裹的士兵是在新軍令傳達之前犯的罪,只要把搶到財物交出來,就可以罪不致死,但是從軍令頒布之時起,再有犯者,定斬不饒。”

    高順點頭答應。陶應又問起魯肅的情況時,得知魯肅正領著一隊士兵正在被戰火破壞得最嚴重的北城一帶勘察,發放錢糧賑濟受災百姓,陶應料定當地必定百姓云集。趕緊向高順問清道路,領了許褚和衛隊轉向北面,興沖沖的趕往北城而去。

    曲陽的北城被戰火摧殘得確實很慘,好幾條街道都被燒成了殘垣斷壁,不少廢墟中至今還在冒著黑煙,估計受損的百姓最少不下三百戶。當陶應趕到現場時,數以千計的百姓正聚集在一塊被烈火燒得漆黑的開闊地帶上,魯肅則領著一隊士兵,正在給受災百姓按戶發給錢糧賑濟,現場感謝聲不斷。隱約還能聽到痛哭流涕的聲音。

    看到這樣的場面,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很少機會施展表演絕技的陶副主任當然是歡喜萬分,趕緊策馬上前,可就是在這個時候,路旁一棟被烈火燒塌的房屋廢墟中,忽然奔出了一只身上帶煙的老鼠,這只倒霉老鼠大概是到廢墟中尋找吃食,不小心被余燼燒到皮毛,負疼之下沖出了倒塌房屋。奔向街道對面,還要死不死的正好沖到了陶應的戰馬之前,陶應胯下的戰馬受驚發足狂奔,陶應拉韁約束不住,只能是驚叫著眼睜睜的看著戰馬沖向密集的災民,“快閃開!閃開!”

    “主公休慌,許褚來也!”還好,陶應身后還有一個絕對靠譜的保鏢許褚,大喝著拍馬追上陶應,探手揪住陶應戰馬的馬嚼環,奮起千鈞神力,一把將陶應的戰馬拉得人立而起,戰馬仰天長嘶,方才止住腳步,騎術平平的陶副主任也總算是逃過了一場可能的劫難——蒼天無眼啊!

    “撞到人了!撞到人了!”事情還沒完,這時,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與正在派隊領取賑濟的災民忽然驚叫起來,還有人喊出了讓陶副主任差點尿褲襠的話,“徐老太,徐老太被撞倒了!”

    “徐老太?不會吧?我撞了徐老太?我的官場前途完了!我剛給了首付的三套房子也完了!!”

    心驚膽戰間,差點誤會了自己還在二十一世紀的陶副主任趕緊低頭,見自己的面前果然躺著一位衣衫襤褸的白發老嫗,拐杖摔在了一邊,面朝下匍匐著地上蠕動。陶應更是大驚失色,趕緊下馬親自去攙那白發老嫗,那邊魯肅看到情況不對,也趕緊領著奔了過來,和陶應聯手將那白發老嫗攙起,小心翼翼的將她翻過了身,大喝命令士兵請請郎中,可是那至少已經八十歲的白發老嫗此刻已經是口鼻出血,沒等到郎中趕到,頭一歪就斷氣仙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陶副主任在世上張口結舌,“老人家,你別開玩笑啊,我剛下令傷害百姓者死,你怎么就被我撞斷了氣?”

    和魯肅大眼對小睛的彼此楞神了半晌,陶應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向周圍的曲陽百姓問道:“請問各位鄉梓,這位老人家的家住那里?家里還有什么親人?此刻她的親人又在那里?”

    周圍百姓你推我搡,不敢答話,直到陶應又問了一遍,才有幾個百姓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稟大人,這位徐老太是草民我們的鄰居,她兒子和男人都死得早,只有一個孫子三年前被拉去當兵,死在了汝南,聽說了這事,和她住一起的兒媳婦也上吊死了,家里一個親人都沒有。”

    “沒有苦主就好。”陶應悄悄松了口氣,趕緊向旁邊的許褚吩咐道:“快,準備一副上好棺木,把這位老人家收斂厚葬,設三牲祭奠。”

    許褚答應,正指揮身后衛士依令行事時,圍觀的百姓人群中卻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冷笑著說道:“果然是軍令森嚴,妄殺妄傷百姓者斬,妄殺妄傷百姓者斬啊。”

    “那個匹夫在亂放屁?揪出來!”許褚大怒將手一揮,身后陶應的衛士立即沖了上去,圍觀的百姓紛紛退散間。露出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大壯漢,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二十多歲、臉上有一條刀疤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側,似乎是他同伴。一起挺胸收腹面對陶應的衛士隊伍,臉上都毫無懼色。

    “干什么?想殺人滅口?”高大壯漢表情很是輕松,繼續面帶譏諷的笑道:“我是在替你們宣揚軍紀啊,剛才你們的軍法隊不是在到處宣揚軍紀,說是妄殺妄傷百姓者斬嗎?我替你們宣揚軍紀,難道有什么不對?”

    “匹夫!好大膽!”

    許褚大怒。上前就要去對那高大壯漢拳腳理論,旁邊的陶應則一把拉住許褚,搖頭說道:“仲康,不可。這位壯士沒有說錯,妄自殺傷百姓者斬,這是我親口吩咐的軍令,我違反了自己親自制訂的軍令,如果不依令治罪,如何服眾?”

    “可是主公……。”許褚大急,陶應卻再一次搖頭,不許許褚說話,又向旁邊的魯肅命令道:“子敬,派人去給高順傳令。讓他馬上率領軍法隊到這里來。”

    “主公,不可!”魯肅大驚反對,陶應卻一再堅持,還直接跳過魯肅,命令自己的衛士前去尋找高順傳令,衛士也不敢領令,直到陶應威脅說違反軍令者斬,衛士才戰戰兢兢的領令前去尋找高順。而那高大壯漢與那刀疤青年也早被衛士押到了陶應面前,周圍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不一刻。高順領著軍法隊匆匆趕到,見到現場情景,又聽到陶應自首的罪行,高順再怎么鐵面無私也頓時傻眼了,旁邊那高大壯漢卻又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笑道:“這位將軍,剛才小人可是親耳聽到的,你帶著軍法隊四處宣揚軍紀,第一條就是妄自殺傷百姓者斬!小人可以做證,你的主公剛才騎馬撞死了一個百姓,現在請執法吧!”

    高順憤怒回頭去看那高大壯漢,無意中瞟見那高大壯漢的刀疤青年時,高順身體一震,大步走到那刀疤青年面前,雙目凝視那刀疤青年,那刀疤青年十分沉默,回視高順毫無懼色,高順則又忽然飛出一掌,拍在那刀疤青年的左側小腹上,高順這一掌力度雖然不大,那刀疤青年卻疼得臉青嘴白,憤怒回瞪高順時,高順卻也笑了起來,道:“果然是你,前天晚上在北門城墻上,我那一刀的滋味怎么樣?”

    “一般。”刀疤青年終于開口,聲音沙啞的說道:“可惜當時我的槍頭斷了,不然的話,你今天別想站在這里。”

    “是啊!”高順倒下坦白,撫著自己的左胸,冷笑說道:“當時我都以為自己要丟命了,想不到你的槍頭已經折斷,讓我揀回了一條命。我更想不到的是,殺了我軍不下十名的將士,你竟然還敢留在曲陽城里。”

    “惡狗把門,出不去!”刀疤青年哼了一句,閉上嘴巴不再說話。高順也懶得和他說話,只是示意衛士嚴密看守那刀疤青年,然后轉向陶應說道:“主公,這個刀疤臉是袁術匹夫的一個什長,前天晚上我軍攻城時,他在城墻上死戰不退,殺了許多我軍將士,直到末將親自出馬,與他打了二十幾個回合把他砍傷,這才把他逼退。”

    陶應眨巴著奸詐的三角眼不動聲色,半晌才說道:“我有命令,潛伏在曲陽城中的敵軍將士只要放下武器者,來去自由,先把我違反軍令的事料理了,他愿意加入我軍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發給三十錢的路費和三天干糧,讓他回家。好了,說吧,我撞死無辜百姓,該如何處置?”

    “主公,你的誤傷。”高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是誤傷不假,可我的軍令中,并沒有誤傷百姓者可以免罪一條!”陶應忽然提高了聲音,喝道:“高順,你是軍法官,現在我以徐州刺史兼全軍主帥的身份問你,傷害百姓致死者,按律該如何治罪?!”

    現場一片安靜,眾目睽睽中,不幸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高順萬分為難,猶豫半晌才硬著頭皮說道:“按律,當斬。”

    “很好!”陶應點頭,大聲命令道:“軍法官高順,立即將我拿下,當場斬首!”

    “主公——!”在場所有的徐州將士都驚叫了起來,高順更是雙膝跪下,放聲大叫道:“主公,末將萬死不敢奉令啊!”

    “住口!”陶應怒喝道:“我讓你兼職軍法官,是因為你為人清白,正直無私,難道你要徇私枉法,壞我軍令?!”

    高順低下了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陶應則一把拔出了腰間配劍,大喝道:“好吧,既然你不敢對我執行軍法,我也不讓你為難,我自己動手,自己維護軍法森嚴!”

    大吼著,陶副主任還真的回劍去抹自己脖子,旁邊的許褚和魯肅等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一起按住陶副主任,周圍的百姓也紛紛慘叫,還有百姓大喊道:“主公,我們都看到了,是你的馬受驚撞死了徐老太,與你無關,主公你千萬別這樣啊。”

    “主公!主公!”魯肅也是情急智生,趕緊也向陶應雙膝跪下,大聲說道:“主公,古者《春秋》之義,法不加于尊!主公總統大軍,豈可自戕?況且漢律明典,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主公身為公侯,按律應當罪減一等!主公——!”

    “主公——!”在場的徐州將士也一起跪下,慘聲長呼,圍觀的淮南百姓也跪滿了一地,紛紛磕頭。

    珍惜小命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想死,本想超越曹老大一步自請軍棍,可又怕疼,所以思來想去許久后,陶副主任只能是嘆息道:“既然《春秋》有法不加于尊之義,漢律也有明典刑不上大夫,那么我姑且免死……。”

    說完,陶應左手伸上頭頂,解去束發方巾,然后揪起發束,回劍將發束割斷,又把割下的發束遞到高順面前,大喝道:“然軍令如山,我死罪可免,亦當割發代首!軍法官高順將軍,請驗刑!”

    “主公……。”高順嘴唇微微顫抖,半晌才雙手接過陶應的秀發情絲,站起來大聲喝道:“徐州刺史陶應誤傷百姓致死,罪當割發代首,發已割,驗刑無誤!”

    “將我須發傳示三軍將士,重申軍令!”陶應也大喝道:“濫殺百姓者,斬!劫掠民財者,斬!奸淫民女者,斬!”

    “諾!”高順單膝跪下答應,又把陶應的頭發小心交給軍法隊士兵,命令軍法隊執發傳示三軍,重申軍民紀律,周圍徐州將士也齊聲唱諾,將陶應軍令牢記在心。而那高大壯漢與刀疤青年見了,也難免都是暗暗欽佩——畢竟,在這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禮教年代,當眾割下頭發對一個普通百姓來說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更何況三軍統帥的陶副主任?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許褚才又指著那兩個罪魁禍首高大壯漢與刀疤青年問道:“主公,這兩個匹夫都是賊軍士卒,是否將他們拿下斬首?”

    “我已經說過,曲陽城中城中的敵人士卒只要放下武器者,可以自擇出路,他們沒帶武器,也沒有反抗企圖,不能傷害。”陶應顯然沒有記恨的這兩個罪魁禍首,還向兩個罪魁禍首拱手問道:“兩位將軍儀表不俗,敢問高姓大名?何地人氏?”

    高大壯漢猶豫了一下,拱手說道:“小人姓蔣名欽,字公奕,九江壽春人,被袁術強征入伍后,在梁剛麾下出任都伯一職。適才小人狂妄僭越,對陶使君多有冒犯,請使君治罪。”

    刀疤青年話還是異常簡練,一拱手沙啞著嗓子說道:“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蔣都伯麾下什長,得罪。”

    “哦,蔣欽,周泰,久仰大名了。”陶應很有禮貌的還禮,又好象一點都不激動的說道:“公奕將軍,幼平將軍,應與二位將軍一見如故,也對二位將軍的武藝十分驚嘆,想請二位將軍到帥堂一敘,把酒言歡,略表仰慕之意,不知二位將軍可愿賞光否?”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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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君子之威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受路程遠近與戰備狀況的影響,收到了小袁三公的調動命令后,第一個向淮南北線派出援軍的當然是駐扎歷陽的淮南大將張勛部,常年與袁術軍的死對頭劉繇隔江對峙,時刻都處于戰備警戒狀態,張勛派出援軍不僅不需要做任何準備,還連從各地集結隊伍的時間都免了——戰線極長的廬江劉勛就沒這個優勢了。 M

    比較麻煩的是援軍主帥的人選問題,做為袁術軍目前的首席大將,張勛倒是很希望親自領兵北上,去和屢次打敗袁術軍的徐州軍隊決一死戰,順便為不幸戰死在了竹邑戰場上的好友紀靈報仇,但是讓張勛無奈的是,他的細作探到準確消息,袁術軍的死對頭劉繇已經親自率軍從曲阿出發,正在日夜兼程的向著牛渚戰場殺來,同時與張勛隔江對峙的劉繇軍張英部也在整理船只,收拾兵器,很有可能趁火打劫渡江北上。張勛對此雖然不懼,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考慮再三之下,尤其是考慮到北線軍隊是由袁術親自擔任主帥,自己即便北上也無法獲得北線軍隊總指揮的位置,同時南線這邊將群龍無首,所以橋蕤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決定讓自己的副手、小袁三公冊封的揚州刺史惠衢為帥,率領一萬兩千主力北上,趕赴淮河戰場增援。

    敲定了援兵主帥人選后,張勛又不放心的對惠衢叮囑道:“惠使君,你這次率軍出征。還請千萬記住兩件事。第一是行軍速度一定要快,要抓緊時間趕赴淮河戰場,協助橋蕤將軍守衛淮河防線,千萬不要寄希望于主公在壽春的所謂數萬大軍,那些都是主公去年才征召的新兵,除了鎮壓抗稅亂民外,就沒打過一場硬仗。經驗不足派不上大用場,戰力也遠趕不上我們歷陽的軍隊,只有你的隊伍及時趕到淮河。我軍才有希望御敵于家門之外,把徐州賊軍擋在淮河北岸。”

    惠衢大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這個道理。然后惠衢又趕緊問道:“將軍,那你給我帶多少騎兵?騎兵如果不夠,行軍速度可上不去。”

    “歷陽現有一千四百余名騎兵,我讓偏將軍李原率領一千騎兵隨你北上!”張勛很是大方,一下子就把三分之二以上的寶貴騎兵交給了惠衢——和劉繇交戰基本上都是水戰,騎兵也派不上多少用處。然后張勛又補充道:“李原是我麾下的第一猛將,臨陣斗將方面,肯定也能幫上你的忙。但你記住了,千萬別讓李原和一支叫做君子軍的隊伍斗將,那是找死!”

    “和君子軍斗將是找死?為什么?”惠衢滿頭的霧水。

    “我也不知道。”張勛無奈的攤手。“我的好友紀靈在書信中提起過這事,具體為什么,紀靈沒有細說,我也一直沒有機會細問,總之。叫李原小心為上,碰上打著君子大旗和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副旗的敵人,就絕對不能斗將,也一定要小心迎戰。”

    惠衢還算聽話,用心記住了張勛的這個叮囑,又問起張勛叮囑的第二事時。張勛則壓低了聲音說道:“第二,千萬別聽主公的瞎指揮,我們的主公雖然出身名門,也喜歡善待軍隊將士,但是在臨陣指揮這方面,實在差得太遠。你到了北線后,要和橋蕤將軍多商量,多聽橋蕤將軍的意見,也幫著橋蕤將軍多勸主公,我們淮南的北線,也就橋蕤將軍靠得住了。”

    跟隨小袁三公多年的惠衢苦笑了,知道張勛此言不虛,淮南軍隊每次征伐,小袁三公如果只是派麾下大將率軍作戰,那么就算打不贏也不會損失太大,取勝的機會也多得多,但如果小袁三公親自率軍作戰,親自臨場指揮,那么就是基本上沒有多少勝利希望了…………

    苦笑過后,又迅速確定了出征名單,第二天清晨惠衢便領著一萬兩千歷陽出發北上了,以偏將李原為先鋒,取道合肥,日夜兼程的趕赴淮河戰場增援。而惠衢的大軍剛一出動,潛伏在歷陽周邊的徐州細作也立即放出信鴿,讓信鴿把消息搶先帶到合肥,然后由潛伏在合肥的徐州細作把消息送往淮河,爭分奪秒的把消息送到陶應面前。

    惠衢率軍趕到合肥時,廬江那邊的救兵才剛剛集結完畢,同時徐州軍隊已經突破了淮河防線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合肥,聽到了這個消息,惠衢大驚失色之余,連合肥城都不敢進駐,直接率軍北上曲陽。然而接下來的一天多點的時間里,北線那邊卻接連傳來當涂、義成和曲陽失守的消息,距離曲陽已經不到百里的惠衢頓時又陷入了為難境地,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走,到底是反攻曲陽?還是救援陰陵?或者直抵壽春與小袁三公會合?

    軍情如火,惠衢不敢停下腳步等待命令,只能是一邊派出信使與壽春、陰陵聯系,一邊在行軍途中與眾將商議下一步行動,但是惠衢麾下的諸將意見也盡不一致,猛將李通主張反攻曲陽,乘著徐州軍隊立足不穩的機會奪回城池;惠衢的族弟惠乘則主張趕赴壽春與小袁三公會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還有幾個文武官員又主張去救陰陵,先在陰陵立穩腳步和保住陰陵重鎮,然后再考慮下一步的動作。彼此爭執不下,各說各有理,也誰也說服不了誰。

    張勛絕對要后悔這次沒有親自率軍增援北線,到了這攸關成敗生死的關鍵時刻,從來就沒有正式上任過一天時間的揚州刺史惠衢,軍事經驗不足的致命缺點在這一刻也暴露無遺,不僅沒有想到立即退回合肥的真正唯一正確選擇,還在三個錯誤選擇之中猶豫不決,浪費本就所剩無幾的寶貴時間。而這支南線袁術軍的主力戰兵又在惠衢的猶豫走了**里路后,死神的喪鐘也終于敲響…………

    “報——————!”長呼聲中。一名袁術軍斥候從北面策馬飛奔回到惠衢面前,未及下馬就大喊道:“稟惠使君,前方三里外,發現一支徐州賊軍的騎兵隊伍,正在向著我軍迎來!”

    “徐州賊軍的騎兵?”惠衢驚訝萬分,驚叫道:“這里離曲陽城至少還有八十里,他們兩天前才拿下曲陽城。左右兩翼又還有著我們的陰陵駐軍和壽春大軍,徐州賊軍就敢推進到這個位置了,這怎么可能?”

    驚訝過后。惠衢又趕緊問起來敵數量,又得知徐州騎兵僅有一千人左右和周邊絕對沒有敵人援軍后,惠衢稍微松了口氣。覺得以自己手中的一萬兩千南線主力,就敗一千徐州騎兵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最起碼絕對不會輸!而旁邊的淮南猛將李通則迫不及待的請戰道:“惠使君,請讓末將率領本部騎兵出戰,去取敵將首級回來請功。”

    惠衢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又轉向了斥候探馬,問道:“前面的徐州賊軍,打的是什么旗幟?有沒有看到君子大旗?或者仁義禮智信之類的副旗?”

    “沒有。”斥候搖頭,答道:“前面來的徐州賊軍,僅打了一面陶字大旗和普通軍旗,沒有使君說的什么君子大旗。”

    “沒有就好。”惠衢又松了口氣。忙向李原吩咐道:“李原將軍,小心為上,我們還是全軍迎戰比較穩妥,不過一會你可以先上去斗將,爭取給我軍斬殺一兩名敵將。鼓舞全軍士氣。”

    李原歡天喜地的答應,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斬將立功,惠衢又趕緊命令軍隊停下腳步,布置了一個攻守兼備的鶴翼陣,在中軍布置重兵防護,兩翼布置機動兵力方便包抄合圍。李原麾下的一千騎兵則被惠衢放在中軍前方,方便隨時出擊,追殺敵人騎兵——不然的話,就算在斗將中打敗了徐州軍隊,步兵也追不上徐州騎兵,白白錯過擴大勝果的天賜良機——至少咱們的惠刺史是這么想的。

    鶴翼陣剛剛布好,徐州軍隊已經小跑到了惠衢軍前,這是一支十分古怪的騎兵隊伍,一千左右的騎兵排著五個整齊但又疏散的橫隊,裝備還特別的差,包括統兵大將在內的精銳主力,都是穿著僅鑲嵌少許鐵片的廉價皮甲,普通輔兵身上的皮甲更是連鐵片都鑲嵌不起,手里的槍矛更清一色是木桿鐵頭,裝備孱弱得連惠衢軍的精銳步兵都比不上,隔著里許遠就能聞到一股寒酸窮苦的味道。

    當然了,這支寒酸窮苦的徐州騎兵也有一點讓惠衢軍萬分羨慕,那就是這隊徐州騎兵每個人都有一匹備用戰馬,雖說這么做肯定為了逃命方便,可是在不產戰馬和沒有固定馬匹來源的淮南,這樣的奢侈裝備還是讓惠衢和李原等人羨慕得直流口水——也悄悄發誓一定要打敗這隊敵人,爭取多搶一些戰馬回來。

    兩軍隔著兩百步對圓,不等迫不及待的李原將軍躍馬出陣,對面的徐州騎兵隊伍中早有一將更加迫不及待的出來送死——手里揮舞著一柄嶄新的青龍偃月刀沖到陣前,隔著老遠就興奮大吼道:“關羽關云長在此,爾等無名鼠輩,有誰敢來送死?”

    “關羽?關云長?!”

    可憐的惠刺史小臉都白了,說什么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溫酒斬華雄的關羽關二爺竟然會出現在徐州軍中?那邊躍躍欲試的李原將軍也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的出陣,大叫問道:“汝就是溫酒斬華雄的關羽關云長?”

    “非也!”對面的徐州將領神氣活現的叫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吾姓關名宇——宇宙之宇,字云常——常山郡之常!無名鼠輩,還不快快下馬受死?!”

    “匹夫!竟敢冒充關羽將軍大名,受死!”甚是尊敬的李原將軍勃然大怒,挺槍就沖向關宇。后面的惠衢也在今天第三次松了口氣,暗暗嘀咕道:“嚇死我了,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相象的名字?”

    “無名鼠輩,受死!”對面的關宇將軍確實狂妄得可以,一口一個鼠輩的繼續激怒李原,同時也拍馬迎向李原。李原馬快,轉眼沖出了上百步,雙手緊握鋼槍,血紅著眼只是直撲關宇。

    “無名鼠輩!這次先饒汝一命!”

    讓惠衢軍上上下下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剛才還無比狂妄的關宇將軍小跑了三四十步,忽然大喝著饒李原一命的口號,把手里的青龍偃月刀向李原將軍一甩。然后勒馬回頭就往回跑,可憐的李原將軍大驚之下有些措手不及,眼看青龍偃月刀飛到面前趕緊挺槍去撥。槍刀相撞,可憐的李原將軍又更加震驚的發現,對面關宇將軍扔來的青龍偃月刀。竟然是木頭做的…………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朋友們熟悉的口號聲響起,排著第三隊的徐州騎兵忽然一起沖鋒,一起在沖鋒中拉弓搭箭,將兩百支羽箭整齊射向可憐的李原將軍,可憐的李原將軍魂飛魄散間反應稍慢。連人帶馬被上百支羽箭射中,人慘叫,馬慘嘶,一起摔在地上,一起當場斃命!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徐州騎兵隊伍中終于亮出了三面大旗,中間的大旗上面書著‘君子’二字,左右兩面,則書寫著蕩氣回腸而又**蝕骨的——‘仁義禮智信’與‘溫良恭儉讓’十個大字!

    “李將……。”與此同時,惠衢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瘋狂嘶喊。“君子軍?!怎么是君子軍?!傳說中從來沒打過敗仗的君子軍?!”

    “哈哈哈哈!本將軍故意不打旗幟,果然有白癡上當!”君子軍隊伍中的陶基瘋狂大笑,得意洋洋的把手中令旗連揮,第四隊和第五隊的君子軍輕騎輪流沖鋒而上,囂張跋扈的沖向十二倍于己的敵人,把手中羽箭盡情拋射向打前的惠衢軍騎兵,中箭受傷斃命的慘叫聲音,也迅速在惠衢軍的騎兵隊伍中回蕩起來。

    “怎么辦?”被君子軍威名嚇破了膽的惠衢才那么稍一遲疑間,李原麾下的基層騎兵將領已經自行頒布了沖鋒命令——不沖鋒也不行了,總不能站著光挨箭射吧?而惠衢軍的騎兵剛一沖鋒,對面的君子軍已經掉轉馬頭就跑,還故意的沒有回頭放箭,惠衢軍騎兵為了拉近距離,自然是更加的拼命沖鋒——結果如何,相信這里也用不著介紹了吧?

    騎兵的機動速度自然遠在步兵之上,惠衢才稍一遲疑間,君子軍和自家軍已經一逃一追的跑出兩三里遠,為了寶貴的騎兵不至孤軍奮戰,可憐的惠衢刺史也只好選擇了所有將領最正常但是對與君子軍交戰最錯誤的選擇——全軍總攻,追上去配合騎兵作戰!

    熟悉的追擊戰開始,追出了五六里遠后,淮南騎兵仗著戰馬的保護力,一度拉近了與君子軍匈奴馬的距離,追得最快的幾個騎兵甚至距離君子軍的整齊后隊不到二十步,可是就在這時候,君子軍后隊的士兵卻做出了淮南騎兵絕對做不到的動作——在高速沖鋒的戰馬中回頭放箭!還一邊狂笑大罵著淮南騎兵的白癡,一邊回頭放箭,做夢都沒有想到君子軍竟然能集體做到這個高難動作的淮南騎兵措手不及,接二連三的中箭落馬,慘叫著摔落塵土,不是當場斃命,就是被自家戰馬活活踩死!

    光挨打還不了手的追出十幾里后,傷亡慘重的淮南騎兵總算是醒過了味來,大小將領趕緊下令約束隊伍時,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君子軍自然又象癩皮狗一樣的纏了上來,二話不說繼續箭雨招待。而在得到銀河射手曹性的悉心指點后,君子軍現在的弓箭命中率已經提高了一倍還不止,轉眼之間就有上百淮南騎兵被射死射傷,淮南騎兵的數量也迅速下降到了不到六百人。

    “撤!快撤!撤——!”見此情景,心驚膽戰的淮南騎兵連繼續沖鋒的勇氣都沒有了,爭先恐后的大喊著撤退口號,掉轉馬頭就往來路逃命,君子軍將士則毫不留情的繼續追殺,在追殺途中一邊小心保持距離,一邊不斷的拉弓放箭,射殺已經亂成的淮南騎兵,拼命收割淮南騎兵的寶貴生命,又一次提前上千年時間,在淮南的土地上奏響弓箭與馬蹄的交響曲。

    可憐的淮南騎兵好不容易與自家步兵相遇時,一千騎兵已經剩下不到四百人,見自家騎兵輸得如此狼狽,追擊途中的淮南步兵自然是一片大亂,匆忙中甚至來不及組陣迎戰,再加上淮南騎兵為了逃命自顧上前,徑直沖進自家步兵隊伍密集處,把本就混亂的步兵隊伍沖得更是大亂。

    戰機難得,見袁術軍步騎大隊,肩負著重創這支袁術軍救兵重任的陶基毫不猶豫,立即揮舞令旗指揮下令,先是放出濃煙信號,命令迂回包抄的另外五百君子軍從側翼殺出,一邊命令三隊君子軍輕騎迂回包抄向另一側,最后兩隊君子軍重騎則迅速收攏,排出兩條密集橫隊,一起俯身端槍,虎口向上抓住槍桿,腋窩夾住槍尾,做好沖鋒準備。

    陶基再將令旗一揮時,君子軍重騎新練就還從來沒有當眾施展的墻式沖鋒戰術,第一次公開展現在世人面前——為了殺袁術軍一個措手不及,君子軍幾次與袁術軍橋蕤對陣時,可都沒有舍得使出這個新殺手锏!

    墻式沖鋒開始,四百君子軍重騎組成兩道騎兵墻,保持著密集而又整齊的隊形,如同兩道騎兵城墻,堅定而又飛快的壓迫向已經亂成一團的袁術軍步兵,刺槍所到之處,一個接一個袁術軍士兵在長槍捅穿捅透,又被長槍帶著向前沖刺,直到槍頭刺穿第二個、甚至第三個袁術軍步兵,君子軍重騎兵才撒手放槍,抄起刀斧猛砍其他敵人,同時第一隊左右散開,換第二隊騎兵墻繼續向前,捅刺前方的敵人。

    沒有重甲保護的君子軍騎兵使用墻式沖鋒,如果用來對付陣容整齊的敵人那是找死,可是用來對于處于混亂狀態的敵人那就是再妙不過了,兩道騎兵墻沖鋒下來,任何企圖列陣攔截的袁術軍隊伍都已經被沖散沖潰,也讓大部分的袁術軍步兵心理崩潰,爭先恐后的向前逃命,讓君子軍重騎們從背后肆意砍殺屠殺他們。而左右兩翼殺來的君子軍騎兵也讓這些可憐的袁術軍士兵更加崩潰,再也鼓不起任何勇氣與君子軍廝殺交戰,上上下下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跑!趕緊跑!”

    見過數量處于絕對劣勢的軍隊追殺數量遠勝于己的場面嗎?那是一個讓人熱血沸騰也筆墨無法描述的壯觀畫面,總之今天的君子軍就又一次做到了這一點,重騎兵攆著袁術軍的屁股只是瘋狂揮動刀斧砍殺,輕騎兵則尾隨在重騎兵之后,不斷的以弓箭拋射前方敵人,刀斧到處,血肉橫飛,箭雨落地,人仰馬翻,可憐的袁術軍將士則不斷的哀嚎倒下,或是四散奔逃,或是自相踐踏,尸橫遍野,血流滿渠。

    逃命途中,可憐的惠衢惠刺史先是被自己的親兵意外撞翻落馬,接著甚至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自家的敗兵接二連三的踩中,上前救援的親兵也被敗兵徹底沖散,只能嚎哭喊叫著在雨點般落下的鞋底中翻滾掙扎,而在被自家的敗兵活活踩死前,可憐的惠衢刺史腦海里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君子軍,果然名不虛傳……。”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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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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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衢麾下這支隊伍到底還是袁術軍的主力,雖然在君子軍的古怪戰術面前措手不及,崩潰敗逃,一向不喜歡打硬仗的君子也竭盡了全力追殺,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的砍殺,但最終擺脫了君子軍追殺,在惠衢族弟惠乘率領下活著逃回合肥城的南線袁術軍士卒,仍然是多達五千余人——當然了,這五千多袁術軍士兵逃回合肥城時,也都已經是丟盔卸甲狼狽不堪,步履蹣跚筋疲力盡,一回到城里就嚎啕大哭者不計其數。m

    本來以君子軍的奔襲能力,長途奔襲直至合肥城下絕對沒有半點問題,但是接近百里的追殺戰下來,戰馬雖然還支撐得住,君子軍的上上下下卻都已經累得是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甚至還接連出現了士兵脫力墜馬的情況。見此情景,把君子軍視若珍寶的陶基也沒了辦法,為了不至犯險,只能是恨恨下令收兵,返回曲陽向陶應交令,而陶應比陶基更怕君子軍遭到意外損失,早已排出了陳到率軍南下接應,讓疲憊不堪的君子軍順利撤回了曲陽。

    君子軍此一戰又一次以少勝多,戰事雖然輝煌,戰果卻并不是十分令人滿意,尤其是在大概弄清楚了有多少敗兵逃回合肥城后,陶應還習慣性的背起手在大堂里轉起了圈子,臉上頗有憂色,左右問起原因,陶應坦白答道:“我發現我有些低估了袁術軍的南線軍隊,你們可以想一想。在主帥陣亡、軍隊崩潰和君子軍全力追殺的情況下,仍然能有將近一半的敗兵逃回合肥,這樣的軍隊,豈是去年我們在竹邑戰場上遭遇的敵人可比?”

    “二哥,不是敵人太厲害,是小弟的兵力太少。”陶基大聲抗議道:“君子軍總共只有一千五百人,追殺一萬多敵人當然不容易殺光。如果你早點把君子擴編到三千人,這次在戰場上最少可以消滅上萬敵人!”

    “把君子軍擴編到三千人?你叫我上那去找這么戰馬?”陶應無奈的反問了一句,并不想和愣頭青堂弟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只是繼續分析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袁術從廬江調來的援軍收到這消息后,行軍作戰肯定會謹慎許多。我們再想靠君子軍一支孤軍重創袁術的廬江援軍,怕是沒有那么容易了。”

    “主公所言不差,袁術的廬江援軍只要不犯傻,接下來行軍作戰一定會萬分謹慎,不會再給我軍各個擊破的好機會。”魯肅附和,又道:“我軍細作已經探明,袁術的廬江援軍兵力在兩萬以上,再加上逃回合肥的近半歷陽軍,主公如果想堅持各個擊破的戰術,迎戰廬江援軍的軍隊就不能只靠君子軍一軍了。必須出動更多的軍隊,才有把握拿下袁術的廬江援軍。”

    陶應抿著嘴不說話,旁邊的陳到則擔心的說道:“軍師,這么做太冒險了吧?我軍的主力戰兵僅有三萬五千人左右,這點兵力既要保護糧道。又要控制義成、當涂和曲陽幾個立足地,又要防范壽春的袁術北線主力和陰陵的橋蕤偏師,兵力捉襟見肘,再分兵去戰袁術的廬江援軍,只怕會反過來被敵人各個擊破。”

    “叔至的擔心有道理。”魯肅點頭,又微笑說道:“不過。依肅之見,我軍主力南下去戰廬江援軍之后,袁術匹夫未必有膽量全力來攻打曲陽。”

    “何以見得?”陶應回頭向魯肅問道。

    “袁術為人狂妄輕斷,色厲內荏,如果他有膽量來與我軍決戰,那他早就來了。”魯肅平靜的答道:“我軍拿下曲陽已有五天時間,曲陽與壽春距離僅有四十余里,袁術匹夫如果有膽量反攻曲陽,那么他肯定早就已經兵臨城下了。但是這五天來,袁術不僅出兵反撲,還把派來救援曲陽的軍隊也退回了肥水以西,憑借肥水嚴密布防,這足以證明袁術已經怕了,已經不敢寄希望他屢屢敗于我軍之手的北線隊伍了。在這種情況下,我軍未嘗不可冒險一戰。”

    陶應開始動心,走到地圖沙盤前沉吟分析,魯肅也跟到沙盤旁,比畫著路程說道:“主公,我們也可以退一步做好最壞打算,就算袁術匹夫有膽量出兵,我們東面的橋蕤發現情況不妙,圍魏救趙拼死出兵攻打曲陽和當涂,我們在曲陽和當涂也有城池可守,無須太多兵力便可堅持到主力回援。而曲陽與合肥之間的距離也只有區區二百二十里,主力回援頂多只需要三天時間,且袁術匹夫的北線主力出城野戰,也會給我軍把他各個擊破的機會。”

    陶應又盤算了半晌,終于下令道:“傳令義成,讓宋憲渡河南下,義成交給秦誼和謝炎聯手守衛,宋憲軍移駐當涂,當涂城里的八千多降兵宋憲和臧霸一人一半,臧霸麾下的七千徐州老兵留兩千給宋憲協助守城,余下五千人讓臧霸親自率領南下,以淮南降兵為先鋒到陰陵城外監視橋蕤,不必攻城只可野戰,橋蕤一旦出城,立即迎頭痛擊!等我干掉了袁術匹夫的廬江援軍,再親自率軍北上,和他聯手攻打陰陵城,拍死橋蕤這只臭蟑螂。”

    魯肅恭敬答應,立即提筆擬令,陶應又交代道:“子敬,擬令的事交給陳應,從現在開始,由你親自監督,立即著手全力加固曲陽城防,我親自率軍南下去戰袁術的廬江援軍后,曲陽這個我軍最大的糧倉可就要拜托給你了。”魯肅再次答應,立即下去組織輔兵和民夫著手加固城防,陳登之弟陳應則接過擬令差事,替陶應寫好軍令,陶應驗明無誤后簽字用印,派快馬飛遞義成與當涂不提……陶副主任和已經被帶壞了的魯肅算盤都打得很好,在加固立足地城防的同時兵行險著。把本就不占優勢的兵力繼續分散,集中精兵強將形成局部的倚強凌弱之勢,準備把袁術的廬江援軍、陰陵守軍和壽春駐軍挨個點名的一個個吃掉,而且還計算好了路程準備隨時回援,不過如意算盤打得雖好,接下來戰事的發展,卻又大大的出乎了陶副主任和魯肅的預料………………

    首先來看小袁三公這邊。被魯肅言中,色厲膽薄的小袁三公確實是害怕了,短短五天多時間里。徐州軍隊先是把淮河北岸的袁術軍主力打得全軍覆沒,幾個時辰就突破了被袁術軍文武們寄以厚望的淮河防線,然后又一口氣連下三座淮南城池。把袁術軍北線的首席大將橋蕤打得躲在陰陵城里不敢露頭!這樣的噩耗接連傳來,外強中干的小袁三公心驚膽戰之余,自然不僅再沒有了先前的狂傲,也不敢再有與徐州軍隊直接對陣的膽量。

    小袁三公當年在匡亭也是這樣,匡亭一戰,得到黑山賊和匈奴兵支援的小袁三公先是狂妄不可一世,被大袁三公和曹老大聯手殺得大敗后,小袁三公膽怯之下干脆連曹老大的面都不敢會,寧可扔下老巢南陽千里躍進大別山,跑到淮南搶當時的揚州刺史陳溫的地盤。也不敢再留在南陽與曹老大交戰。

    也正因為如此,當徐州軍隊靠著內應的幫助拿下曲陽后,坐擁壽春數萬大軍的小袁三公連反撲曲陽的勇氣都沒有,一味只是退守肥水防線,坐視徐州軍隊在四十里外的曲陽城中立穩腳步。同時又不顧主薄閻象頗有遠進的堅決反對,自掘墳墓遣使汝南,請出了名的老大克星劉皇叔南下增援。而當再收到惠衢援軍慘敗的消息后,小袁三公大發雷霆去書責問張勛為何沒有親自率軍北上增援之余,也更沒膽量離開肥水與壽春堅城保護,益發的坐視徐州軍隊立足曲陽。只是盼著廬江援軍能夠順利抵達北線,全沒出兵接應援軍的膽量,拱手把各個擊破的天賜戰機送給了陶副主任。

    陰陵橋蕤這邊呢,其實早在惠衢軍慘敗之前,橋蕤將軍就已經考慮過想出兵牽制一下徐州軍隊,或者出兵接應一下南線和西線的援軍,讓自家援軍順利抵達北線,扭轉現在北線淮南軍隊各自為戰的窘境,把淮南戰事打成會戰,利用兵多糧足的優勢拖垮耗垮兵精卒少又糧草需要轉運的徐州軍隊。可惜橋蕤將軍的力量不足,軍隊的機動力更不如徐州軍隊,出城野戰把握實在不大,再加上陶應對橋蕤萬分警惕,始終把主力留在四十里外的曲陽監視橋蕤,所以可憐的橋蕤將軍即便明知徐州軍隊可能會采取各個擊破的戰術,也只能是老實龜縮在陰陵城里,軍隊不敢隨意出城十里,差不多是眼睜睜的看著惠衢援軍被君子軍重創后殺退。

    再到現在,對橋蕤十分警惕的陶應又調來了臧霸專職牽制橋蕤,可憐的橋蕤將軍就更沒膽量隨意出城了,只能是拼命的加固陰陵城防,做好長期苦戰的準備,同時想方設法與合肥聯系,不斷對天祈禱,祈禱劉勛派來的援軍能夠謹慎一些,穩重一些,順利抵達北線與友軍順利會合穩住腳步,然后袁術軍就有反盤希望了。而橋蕤將軍的衷心祈禱不是無用功,陶副主任和魯肅唯一失算的地方也是在劉勛這支援軍身上…………

    劉勛從廬江派出的援軍雖然位于壽春的西面,但是因為行軍方便和軍隊集結點是在舒縣的緣故,劉勛從弟劉偕率領的兩萬援軍和張勛派出的惠衢援軍一樣,都是走合肥這條平坦官道北上趕赴北線增援,所以當劉偕和劉威率領的這支援軍抵達合肥后,自然也就撞上了惠衢軍隊的殘部,也從惠衢族弟惠乘口中了解到了惠衢軍慘敗的詳細經過,大概了解了徐州軍隊的厲害。

    “一千五百騎兵,把你們一萬兩千大軍打成這樣?”還別說,劉偕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徐州軍隊真這么恐怖,忍不住向惠乘追問道:“惠將軍,你確定你們遇上的只是一千五百徐州騎兵?有沒有算錯數目,徐州騎兵其實不只這么一點?”

    “千真萬確是一千五百騎兵。”額頭上還綁著紗布的惠乘語氣很是沮喪,垂頭喪氣的答道:“偽君子軍的隊伍很整齊。簡直就象標量尺畫一樣,我仔細數過,偽君子軍開始只有一千騎兵,后來又來了五百人。”

    劉偕有些張口結舌,許久后才嘆道:“聽說偽君子軍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吃過一場敗仗,果然名不虛傳。這場仗難打了。”

    “惠將軍,曄有一個問題。”這時,始終在傾聽的廬江郡丞劉曄開口。慢條斯理的問道:“惠將軍,聽你介紹,徐州君子軍最難纏的一點是隨時隨地的可以放箭。那怕是在快速沖鋒之中,也能在疾馳的戰馬之上回頭放箭,我軍騎兵追不上他們,也打不著他們——那么請問惠將軍,君子軍的馬弓射程如何?可比得上步弓或者強弩?”

    “這個……。”惠乘還真沒有考慮過這點,不過還好,能夠細心到在戰場上仔細清點敵人數目的惠乘比較細心,仔細回憶了許久后,惠乘一拍大腿驚叫道:“對啊,我怎么把這點忘了?偽君子用的是短小的馬弓。射程雖然和步兵用的普通木弓差不多,但是我們的強弩和蹶張弓弩都比他們射得遠啊!”

    “果然是這樣。”劉曄點頭,又轉向劉偕說道:“二將軍,徐州的君子軍雖然厲害,但并不足為懼。我軍與之遭遇時,只要是結陣而戰,以強弓硬弩與之對射,那么就算追不上君子軍,但也可以把他們射走。”

    劉偕捻著胡須盤算,許久后才點了點頭。道:“子揚先生言之有理,看來以后我軍碰上君子軍,唯一的辦法就是弓弩對射,還好我軍常打水戰,隊伍中弓弩手眾多,與君子軍對射不會吃虧,而且裝備騎兵遠比裝備步兵昂貴,我軍那怕是拿三個步弓手換一個君子軍騎兵也合算。”

    “叔父,小侄建議,我軍再向北走時,必須要多排慎行。”另一旁的劉勛長子劉威開口說道:“這樣的話,一旦遭遇君子軍突襲,立即就可以組成方陣迎敵,好在北面的地勢開闊,很是適合我軍結陣而戰。”

    劉偕一聽十分滿意,立即點頭同意,又與兄長指定給自己的隨軍參謀劉曄商量北上時間時,劉曄卻拿起了惠乘殘軍這幾天來的軍情探報,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二將軍無須焦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請容在下看完這幾天來的軍情探報,然后再與二將軍商議出兵時間。”

    “先生所言極是,那就有勞子揚先生多費心了。”

    劉偕對劉曄這個足智多謀的漢室宗親也是十分敬重,不僅沒有催促劉曄,還刻意壓低了聲音,與惠乘小聲商量廬江軍與歷陽軍的合軍北上事宜。當急于將功贖罪的惠乘同意讓歷陽軍接受劉偕指揮時,劉曄卻已經飛快看完了惠乘殘軍這幾天收集到的軍情探報,又閉上細長雙目盤算半晌,劉曄忽然猛的睜開眼睛,厲聲說道:“二將軍,我軍不可北上!一旦北上,必然遭遇徐州賊軍的主力精銳,甚至可能遭遇陶應本人!屆時徐州賊軍以逸待勞,我軍兇多吉少!”

    “子揚先生何以知之?”劉偕驚訝問道。

    “從陶賊的兵力布置得知!”劉曄拿起一道書信,嚴肅說道:“這道書信,是陰陵橋蕤將軍派人送來的,上面清楚寫著,陶應奸賊放在近在咫尺的曲陽主力不用,偏從當涂調來賊將臧霸駐扎陰陵城外與橋蕤將軍對峙,但又沒有發起一次攻城!由此可見,陶應奸賊交給臧霸的任務只是牽制橋蕤將軍,讓橋蕤將軍無暇出兵接應我軍!陶應奸賊如此布置,其目的十分明顯,那就是騰出他的作戰主力,形成局部優勢,將我軍各個擊破!而陶應奸賊的第一個目標,也肯定是我們這支廬江援軍!”

    劉偕的腦子當然跟不上劉曄的思維節奏,思考了半晌才勉強弄明白劉曄的分析,然后劉偕又疑惑問道:“子揚先生,陶應奸賊讓臧霸牽制橋蕤,讓他的主力隊伍騰出手,也有可能是準備把他的主力投入壽春戰場,你如何認定陶應奸賊會把主力派來對付我軍?”

    “現在這個狀況,陶應奸賊不可能把主力投入壽春戰場!”劉曄斬釘截鐵的否決了這個可能,又分析道:“壽春乃我淮南都城,主公在壽春經營多年,城池堅固,糧草充足,守衛兵力也多達數萬之眾,陶應奸賊即便有攻打當涂用的那種霹靂車,短時間內也很難攻破壽春,且壽春一旦遇襲,我軍各地駐軍必然全力救援,與壽春守軍形成內外夾攻之勢,以陶賊之奸詐,必然會千方百計的避免這個不利情況,也必然會把壽春放在各個擊破戰術的最后一環,先殲滅我們這支增援軍隊,再拔掉陰陵橋蕤將軍這顆釘子,最后再集中力量,從容攻打壽春!”

    聽完劉曄這番分析,劉偕、劉威和惠乘等人仔細思索之后,臉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許久后,劉偕第一個點頭說道:“子揚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軍如果北上,是很有可能遭遇徐州賊軍的主力,說不定還會遭遇到陶應奸賊的本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可就難辦了。”劉威為難說道:“繼續北上要遭遇以逸待勞的徐州賊軍主力,留在合肥守城,主公那里無法交代,進退兩難啊。”

    “要不,我們就留在合肥守城,等穩住了陣腳再想其他辦法。”已經被君子軍殺破了膽的惠乘小心翼翼說道:“我們的信使如果繞道成德,還是能夠與主公取得聯系,只要向主公說明原因,或許主公能夠體諒一些我們的難處。”

    “不可!”劉曄再次搖頭,繼續分析道:“且不說以主公的性格,定然不會聽我們的解釋,就算我們違背軍令留駐合肥,陶應奸賊也大可以迅速調整先后秩序,先出兵攻打陰陵,拔掉橋蕤將軍這顆釘子,然后再從容布置下一步戰事。”

    “那怎么辦?”劉偕也為難了。

    “二將軍莫急,此事還未確定,我軍也還有轉機。”劉曄胸有成竹的說道:“在某看來,主公雖急于讓我軍北上增援,陶應奸賊卻必然比主公更急,更加希望我軍立即北上速戰速決。某已思得一計,利用陶應奸賊的急戰心思,以我軍之力大破徐州賊軍,一戰扭轉淮南北線局勢!”

    “子揚先生有何妙計?請快快說來。”劉偕大喜問道。

    “諾。”劉曄微笑答應,又道:“此計要分幾步走,第一步是遣使拜會主公,說明我軍已有妙計破敵一事,先讓主公心安,再請主公遣人密切注意徐州賊軍的動靜,一旦發現賊軍主力南下,立即派遣一軍反攻曲陽,也不需必定奪回曲陽,只需要讓陶應奸賊知道他的后方告急,更加急于將我軍擊敗……。”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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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借刀殺人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劉偕匹夫,膽大包天!膽大包天!!”

    歇斯底里的嘶吼著,小袁三公把劉偕用快馬送來的書信三把兩把撕得粉碎,但小袁三公還是沒有解氣,又跳起來沖到劉偕的信使面前,把這個肩膀上還插著斷箭的倒霉信使揪起來,搖晃著咆哮道:“劉偕匹夫,究竟是想搞什么名堂?搞什么名堂?劉勛派他率軍增援北線,他不但在合肥按兵不動,還敢要孤出兵攻打曲陽,反過來命令于孤?!這淮南,到底是他劉家的天下,還是我袁家的天下?!”

    可憐信使的肩上傷口被小袁三公搖晃間拉動,疼得臉青嘴白,可又不敢叫喊,只能是強忍著疼痛,哭喪著臉答道:“回稟主公,劉將軍也知道主公一定會生氣,可是劉將軍還要小人稟奏主公,說是只要主公按計行事,在徐州賊軍主力南下時出兵反攻曲陽,稍微擺一些攻城樣子,那么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我軍定然大破徐州賊軍主力!”

    說到這,傷口又涌出鮮血的信使忍不住慘叫了一聲,趕緊又呻吟著補充道:“還有,劉偕將軍還說,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我軍還有機會能一戰拿下陶應奸賊的人頭,獻于主公帳下!”

    “一戰拿下陶應小賊的人頭?”聽到這件朝思暮想的大好事,狂怒中的小袁三公終于稍微冷靜了一點,半是驚訝半是疑惑的問道:“真的?劉偕就這么有把握?”

    疼得滿頭大汗的信使呲牙咧嘴點頭。 M呻吟道:“回稟主公,這是劉偕將軍的原話。小人不敢謊報。再有,主公請開恩。小人的傷口又裂開了。”

    小袁三公將信將疑的松手,回頭去看左右心腹時,頗有見地的主薄閻象趕緊出列,向那信使問道:“我問你,劉偕如何肯定徐州賊軍的主力一定會離開曲陽南下?劉偕將軍又打算如何一戰大破徐州賊軍的主力?甚至一戰拿下陶應奸賊的人頭?”

    “小人不知。”信使搖頭,又如實答道:“劉偕將軍也知道主公肯定會問這個問題。他讓小人稟奏主公,不是他有意欺瞞主公,只是徐州賊軍的騎兵實在厲害,合肥與壽春聯系非常困難。象小人這樣的聯絡信使,在路上隨時可能被徐州賊軍劫殺甚至俘虜,為了避免走漏軍機,所以劉偕將軍不敢冒險讓小使把計劃步驟帶回壽春,以免小人半路遇害或者被俘,走漏我軍天機。”

    看看倒霉信使肩膀上的斷箭,閻象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神色,忙向小袁三公雙膝跪下,激動說道:“主公,劉偕將軍是精細人。考慮周到,連信使聯絡這樣的細節末枝都考慮到了,也做好了預防萬一的準備,這足以劉偕將軍確實已經布置好了周密陷阱,單等陶應奸賊去跳!臣下斗膽,叩請主公聽取一次劉偕將軍的建議,在確認徐州賊軍主力南下之后,立即出兵佯攻曲陽,配合一下劉偕將軍的行動。”

    “主公。臣下也覺得可以一試!”雖然已經與閻象絕交,但舒邵這一次還是站出來幫了閻象一把,拱手說道:“主公,既然劉偕將軍如此自信,又是懇求主公在確認徐州賊軍主力南下之后出兵,我軍冒險不多,那么主公大可以給劉偕將軍一個機會,配合他行事一次,即便不成,我軍也損失不大。倘若劉偕將軍一戰成功,那我軍面臨的所有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小袁三公開始心動,又把劉偕信使的身份腰牌要來,拿在手里反復驗看,猶豫著說道:“配合劉偕一次倒沒什么,可是陶應小賊素來以奸詐著稱,萬一這是陶應小賊的調虎離山詭計,誘我軍離開肥水防線和壽春城防……。”

    “主公,我們可以多派斥候探馬,探明陶應小賊的主力位置再行動不遲……。”

    閻象的勸說還沒有說完,旁邊的舒邵又搶著說道:“主公的擔心有道理,但此事無須我軍出手冒險,劉備劉玄德的隊伍已然抵達了汝南慎縣,主公可以讓劉備的隊伍立即南下九江境內,暫屯于壽春之北,許以錢糧軍械,待到確認徐州賊軍的主力南下,主公便可命令劉備率軍攻打曲陽!這么一來,主公既可以配合劉偕將軍行事,又可不讓我軍將士犧牲一兵一卒!”

    小袁三公臉上終于露出喜色,剛想開口答應,閻象卻驚叫起來,“主公,萬萬不可引狼入室!陶應小賊只是強盜,劉備卻是竊賊,強盜明火執仗尚可防范,竊賊卻是偷偷摸摸背后下手,讓劉備奸賊涉足淮南,我軍便是前門擋虎,后門進狼,后果益發不堪設想!”

    小袁三公看了閻象一眼,冷哼了一聲,又轉向舒邵命令道:“舒長史,替孤擬文,叫劉備……,哦不,請劉玄德即刻率軍南下,暫時屯駐于壽春之北的淮河北岸,先給他一萬斛糧食和刀槍各千柄,叫他做好渡河攻打曲陽的準備!”

    舒邵歡天喜地的答應,趕緊提筆擬令,閻象卻急得滿頭大汗,趕緊磕頭死諫,堅決反對請出了名喜歡反噬當家老大的劉皇叔入境,可是小袁三公卻一甩袍袖,扔下一句話后揚長而去,“放著劉玄德這樣的猛將不用,孤還沒那么蠢……被劉曄不幸言中,相對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著援軍盡快北上的小袁三公,陶應其實更盼著袁術軍的廬江援軍盡快北上——不干掉頗有戰斗力的廬江援軍,陶應還真不敢放心攻打有著橋蕤橋小強鎮守的陰陵城,而不干掉橋蕤這只死纏爛打的小強,徐州軍隊也無法集中力量攻打有著淮南軍北線主力死守的壽春堅城。所以就象劉曄分析的一樣。陶應其實更希望廬江援軍北上,準備親自率領主力南下迎戰廬江援軍。一戰殲滅廬江援軍隱患,騰出主力戰兵開始下一步行動。

    猜到了陶副主任的焦急心理。劉曄自然不會再讓陶副主任輕松遂愿,盡職盡責的為劉偕出謀劃策之余,又勸劉偕故意按兵不動,讓廬江援軍盡屯合肥城內,一邊休息和整編之前被君子軍殺敗的歷陽援軍,一邊有意折磨陶副主任的焦急心理。而上輩子就已經把城府修煉得極深的陶副主任雖然還沉得住氣。心里的焦急與迫切卻與日俱增——徐州軍隊畢竟是客場作戰,戰事拖得越久,對徐州軍隊就越不利。

    還好,劉曄劉子揚先生的心腸還沒有陶副主任那么的歹毒。在合肥城里休整兼折磨了陶副主任四天之后,廬江援軍終于離開了合肥城開始北上,不過汲取了惠衢軍慘敗的消息,廬江援軍這次北上顯然就謹慎得多了,采取了多行并進的穩重策略,讓軍隊排起多條長隊,不緊不慢的并排進兵,以便隨時組陣迎戰徐州的騎兵第一王牌君子軍。同時劉偕還派出了廬江新將鄭寶為先鋒,率領三千軍隊上前開路,慎之又慎的日行二十里。烏龜爬一樣的向北進兵。

    確認了廬江援軍離開了合肥城防的消息,心急如焚的陶副主任終于松了口氣,趕緊留下魯肅、徐盛和曹性守衛曲陽立足地,親自率領許褚、高順、陶基、陳到和侯成等主力精銳南下,以野戰無解的君子軍開路,日夜兼程的趕來尋求與廬江援軍決戰——陶應不急也不行了,后方不夠穩固,不趕緊干掉小袁三公的廬江援軍,后方一旦生變事情就大條了。

    陶副主任急著決戰。對手廬江援軍卻半點不急,同樣確認了徐州主力南下后,剛離開合肥不到六十里的廬江援軍馬上停下了腳步,開始安扎臨時營地就地休息,僅有鄭寶率領的前鋒軍隊繼續北上,單獨迎向徐州主力。對于劉偕的這道命令,新歸順小袁三公的廬江大將鄭寶雖然強烈反對,但是劉偕拿出了軍法壓人,可憐的鄭寶將軍被逼無奈,只好帶著滿肚子的火氣單獨北上,去碰徐州主力送死。

    合肥到曲陽兩百二十里的距離對步兵來說,那怕是急行軍最少也得走兩天時間,可是對君子軍來說,卻是一天時間都用不了,所以就算陶應怕君子軍把廬江援軍打跑,故意命令陶基放慢速度行軍,可憐的鄭寶將軍單獨行軍的第二天上午,還是迎頭撞上了讓天下諸侯都聞風色變的徐州君子軍。

    碰上了就只能打,因為劉偕和劉曄‘不小心’忘記了告訴鄭寶將軍迎戰君子軍的忌諱和訣竅,出馬與君子軍大將張非將軍斗將的鄭寶之弟鄭令,理所當然的被君子軍的亂箭射成了蜂窩煤,也在根本打不著君子軍的情況下,被君子軍鋪天蓋地的箭雨射得鬼哭狼嚎,死橫遍野。傷亡慘重之下,可憐的鄭寶將軍當然只能是撒腿就跑,領著幾乎全是自家私兵組成的敗兵逃往來路,尋求劉偕主力的保護。

    好不容易逃回了劉偕主力的臨時行營所在,讓鄭寶將軍把鼻子都氣歪了的事發生了,此刻的劉偕主力竟然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廬江曲將鄧當率領本曲的五百人馬在收拾營帳器械,可憐的鄭寶將軍又憤怒問起劉偕主力的去向時,鄧當的回答卻讓鄭寶將軍當場吐血,“昨天傍晚就撤回合肥了,我軍斥候探到徐州賊軍的主力出動,由陶應奸賊親自率領向著我軍殺來,劉偕將軍擔心抵擋不住,就率軍連夜撤退了。末將奉命留在這里營帳器械,等你回來聯手撤退。”

    “那他為什么不派人告訴我?讓我也撤回合肥?”鄭寶將軍大怒問道。

    “劉偕將軍說他已經派了,難道鄭將軍你沒有接到撤退命令?”鄧當疑惑的反問道。

    “劉偕匹夫什么時候派的信使,我怎么沒見過?”鄭寶將軍大怒問道。

    “沒見到?”鄧當楞了一楞,然后鄧當什么都明白了,苦笑說道:“鄭將軍,末將大概是明白劉偕為什么要我留在這里接應你了。”

    “為什么?”鄭寶驚訝問道。

    “路上再說!”鄧當沒時間和鄭寶將軍詳細解釋。只是拉起鄭寶的馬韁掉頭就走,一邊扔下已經裝車的營帳器械。率軍發足狂奔,一邊急匆匆的說道:“鄭將軍。我們快走,據小弟所知,徐州賊軍的君子軍從來不要俘虜,我們就算投降也是找死的命。”

    鄧當這話倒不是恐嚇鄭寶,把奔襲速度看得命根子還重要的君子軍確實從來不要俘虜——帶著俘虜自然要連累速度,之前的戰斗中鄭寶將軍也已經親眼看到。他的麾下私兵即便是向君子軍跪地投降,殘忍無情的君子軍騎兵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些降兵砍死捅死,甚至用馬蹄活活踩死,這會又聽到鄧當的話。愛惜性命的鄭寶將軍奔跑起來自然是更加玩命,弄得鄧當都只能跟在他的屁股背后吃灰,幾次不得不叫鄭寶將軍放慢速度不要脫離大隊,以免落單死得更快。

    也是鄭寶將軍的運氣,鄧當這支隊伍兵力雖然不多,但是紀律十分嚴明,同時還恰好帶有大量的強弩,君子軍幾次逼近放箭,鄧當的小舅子都立即率領弩手輪流放箭對射,以超遠射程的強弩壓制君子軍的騎射。陶基又不愿拿寶貴君子軍硬拼這支敗而不亂的小股敵人,吃了兩次小虧后,陶基干脆繞過鄧當這五百人和已經剩下不到八百人的鄭寶殘軍,率領君子軍南下去追殺棄營而逃的廬江援軍主力——當然了,陶基并不知道的是,此刻廬江援軍的主力都已經逃回了合肥城下。

    也是到了君子軍遠去之后,松了口氣鄭寶才向鄧當問起劉偕為何舍棄自己與鄧當單獨逃命的原因,鄧當則嘆息著告訴鄭寶,“鄭將軍可能有所不知。在將軍你率領家兵加入我軍之前,在下曾經得罪過劉偕將軍,劉偕將軍的妻弟掌管軍需,發糧時克扣末將曲營的士兵口糧,末將一怒之下告到了劉太守面前,劉太守倒是主持了公道,逼著劉偕妻弟補發了被克扣的軍糧,又打了劉偕妻弟三十軍棍。”

    “還有這事?”鄭寶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然后鄭寶又馬上恍然大悟,憤怒道:“難怪劉偕匹夫要將軍你留下接應于我,原來劉偕匹夫想要借刀殺人,故意讓你我送死!”

    “鄭將軍,這事我正要問你,劉偕匹夫為什么幾次三番故意整你?”鄧當好奇的問道:“昨天我軍扎營時我就奇怪了,為什么劉偕匹夫讓我軍主力停止前進,卻又要你單獨北上?昨天傍晚我軍主力連夜撤退時,劉偕匹夫要末將留下收拾營帳器械,等你回來聯手撤退,明明說過他已經派遣信使和你聯系,命令你率軍撤退,你怎么說壓根就沒見過劉偕匹夫的信使?”

    “我根本就不想袁術匹夫賣命!”鄭寶將軍大怒下說出實情,憤怒的解釋道:“袁術匹夫在淮南橫征暴斂,窮兵黷武,不光百姓不堪重負,象我這樣世家大族也飽受盤剝,我受不了想組織家兵和百姓渡江南下,劉曄先生也答應了隨我一同南下。結果不知是那個叛徒告了密,廬江太守劉勛忽然親自率軍包圍了我的莊子,要治我的叛逃之罪,我為了活命領著家兵,準備和劉勛匹夫拼命!”

    “后來劉曄先生出面調和,勸說我率領家族私兵加入了劉勛匹夫的隊伍,劉勛匹夫雖然答應不追究我的叛徒之罪,也不整編我的家兵隊伍,可我現在才知道,劉勛匹夫其實早就想要我死了!這一次劉勛匹夫出兵增援壽春,故意把我的隊伍帶上,肯定就是想讓我當擋箭牌,拿我的家兵去和徐州軍隊對耗,只要我的隊伍完了,劉勛匹夫就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了!”

    “原來是這樣。”鄧當點頭,又嘆息道:“可憐末將與將軍同病相憐,看來你我就算順利逃回合肥,將來也注定是被劉偕匹夫推上前線送死的命了。”

    “鄧將軍言之有理!”鄭寶大力點頭,又猛的勒住戰馬,壓低了聲音說道:“鄧將軍,左右都是一個死,與其回合肥等死,你我不如率軍去投徐州陶使君如何?”

    “什么?”鄧當大吃一驚,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兄長,你在說笑么?聽說那陶應生性狠毒,殺人從來就不眨眼,我軍上次北伐徐州,十三萬大軍被陶應殺得只剩不到三萬人回來,我們去投靠這樣的人,豈不是自尋死路?”

    “賢弟莫聽劉勛匹夫的鬼扯!”鄭寶低聲說道:“愚兄打聽得很清楚,上次竹邑大戰,淮南長史楊宏楊大人就投降了陶應陶使君,結果楊大人到了徐州之后,不僅又當上了徐州長史,還獲得了無數豐厚賞賜,現在在徐州是板指頭數得著的大人物,是陶使君的心腹人。”

    鄧當還是有些猶豫,鄭寶則又鼓動道:“賢弟,你對愚兄有救命大恩,愚兄也不敢瞞你,其實早在出征之前,愚兄就已經有了向陶使君投誠的念頭,現在陶使軍的主力正在向著合肥南下,你我與其回合肥等死,倒不如回頭北上去向陶使君投降。以賢弟你的武勇才具,到了陶使君麾下后,肯定會象楊宏大人那樣得到重用,金銀美女,莊園田地,要什么有什么!”

    鄧當再一次猶豫了,盤算了半晌后,鄧當低聲說道:“兄長,恕愚弟冒昧,你我就算北上投降陶使君,陶使君也收留了你我,你我恐怕也難以得到重用。請兄長想想,楊宏楊長史向陶使君投降時,為陶使君立下了多少大功,我們的北伐大軍,基本上就是被楊長史一個人玩垮的,你我對陶使君來說毫無尺寸之功,就這么過去投他,陶使君憑什么重用你我兄弟?又憑什么重賞你我兄弟?”

    這次終于輪到鄭寶將軍猶豫了,鄧當卻又壓低了聲音飛快說道:“兄長,依小弟之見,你我兄弟要么不降,要降,就帶一份大禮去獻給陶使君,做為晉身之禮!”

    “帶什么大禮?”鄭寶趕緊問道。

    鄧當先緊張的看看左右,然后才壓低聲音說道:“合肥!把合肥城獻給陶使君!你我兄弟可以一邊派心腹人向陶使君請降,一邊繼續逃回合肥,如果陶使君愿意接受我等投降,我等就在合肥城中打開城門,接應陶使君的大軍入城!”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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