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找書苑 > 军事历史小說 > 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 >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選择背景颜色: 選择字體: 選择字體大小:
第178章 運氣不錯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月底了,大神們都在求月票,純潔的新人狼也厚臉皮求一下月票,請各位朋友把給大神們的月票勻幾張出來,鼓勵一下純潔的新人狼吧。m)

    陶副主任說自己沒看過幾本兵書,這話倒還難得不是在扮豬吃老虎,事實確實如此,讓橋蕤感到震驚的幾手臨陣指揮,其實也是以前打星際玩魔獸時積累的一點經驗,其戰術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仗著資源多兵種猛和敵人打混戰消耗戰,以軍隊的質量和數量來彌補自己的臨陣指揮經驗嚴重不足的弱點。不然的話,如果規規矩矩的和淮南老將張勛列陣而戰,搞不好真會給張勛以弱勝強的創造奇跡機會。

    所以沒辦法了,為了揚長避短和盡量限制的張勛臨陣指揮所長,陶副主任也破天荒的在戰事剛展開不久時就投入陷陣營,打算利用陷陣營的驍勇善戰沖擊張勛軍逐漸立定的陣腳,繼續攪亂張勛的陣勢,尋找和創造全面混戰的機會。同時為了確保陷陣營的沖鋒成功,陶副主任還極其奢侈的派出了三千精銳戰兵掩護陷陣營沖鋒,力爭能讓陷陣營殺入敵群攪亂敵人陣腳。但陶副主任并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手從即時戰略中學來的戰術,卻讓經驗豐富的張勛老將軍犯了一個巨大錯誤…………

    “輔兵掩護精兵沖鋒?吾二十年前都已經玩得不要了的戰術,陶應奸賊也想在吾面前賣弄?”見陶副主任一個勁的想把自己拖入混戰,還用出炮灰掩護精兵沖鋒這樣的低級戰術。已經基本立定陣腳的張勛將軍不由來了些火氣,獰笑道:“很好,正好讓你這個奸賊知道一下什么叫做陣法,又什么叫做千變萬化,存乎一心!”

    獰笑著,張勛將軍一邊向身邊將領交代戰術,一邊耐心等待徐州軍隊沖近。而很快的,當那三千徐州輔兵——至少張勛將軍認為是輔兵,當那三千輔兵頂著箭雨沖到張勛軍方圓陣旁邊時。立即就遭到了張勛軍將士的長盾阻攔,一面面巨大長盾組成了一道堅實的盾墻,攔住了三千徐州輔兵的前進道路。同時還有無數刺槍長戈從盾后瘋狂刺出,不給徐州輔兵們任何以慣性力量撞開盾墻的機會。而徐州輔兵們的反應也正如張勛將軍所料,馬上向著左右兩翼迂回,尋找其他可以突進陣內的突破口,此外也讓出了道路,讓他們身后的大約八百人的徐州精兵隊伍沖到張勛軍陣前。

    也就在這時候,立于旗陣正中高處的張勛將軍把令旗一揮,張勛軍隊伍的整齊盾墻立即左右散開,持盾向后疾退,讓出了一條兩旁都是長盾盾面的入陣道路。還是一道可以直插張勛軍旗陣的入陣道路。見此情景,那七八百顯然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徐州精兵頓時歡聲如雷,二話不說就殺進了這條盾牌對夾的道路,還一個不剩的全部沖進了這條飽含著無數殺機的入陣道路。

    還是見此情景,張勛將軍繼續獰笑不說。還毫不遲疑的把令旗一揮,剛才還肅立不動的盾墻立即有了新的變化,左右兩隊同時向那隊徐州精兵的后方穿插迂回,左隊面朝陣外立定,阻攔徐州軍隊可能殺來的救兵,右隊則面朝陣內持盾立定。攔住了那隊徐州精兵的后退道路。而左右盾墻閃開之處,兩支旗甲鮮明的淮南精兵也突然冒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殺向那隊徐州精兵,喊殺聲還直插云霄“殺啊!賊軍中計了!殺光入陣賊軍!”

    “陶賊,知道什么叫局部以多打少了吧?”張勛將軍得意的狂笑起來。

    “主公,我們的隊伍中計了!高順將軍是被張勛故意放進方圓陣陣內的!”橋蕤將軍是臉色大變的驚叫。

    “張勛瘋了?敢把我的陷陣營放進陣內?”陶副主任是如此驚叫。

    “將士們,鋒矢陣!”被張勛軍包圍的高順是如此冷靜的呼喝“目標,張勛匹夫旗陣,砍下張勛匹夫的人頭!”

    “諾!”整齊的答應聲中,旗號迅速揮舞,僅有八百來人的陷陣營也迅速組起陣來,還是以讓張勛這樣的陣戰大行家都張口結舌的速度飛快組陣,迅速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尖銳箭頭隊形,高順親自擔任箭尖,手中鋼刀一揮,帶頭殺向張勛所在的淮南軍旗陣,八百陷陣營將士一起沖鋒,猶如脫弦的利箭一般,飛快的向前直插起來,從左右兩翼殺來的淮南隊伍也是做夢都沒想到陷陣營結陣如此飛速,稍微反應不及,馬上就撞上了陷陣營向左右兩翼張開的翼鏃,不但沒能象預想中那樣把陷陣營隊伍沖散或者切斷,還被迫與陷陣營展開近戰。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可憐的張勛將軍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么巨大的錯誤——自己故意放進陣內的這八百敵人那里是什么徐州精兵啊?簡直就是八百個戰場怪物!自己派去夾擊他們的隊伍也是歷陽城中最精銳的戰兵了,可是到了這些怪物面前,卻是如同三歲小兒一般的軟弱無力。

    近戰中,淮南士兵的攻擊在這群怪物的面前基本上起不了多少作用,不是被輕易格擋就是被輕易躲避,甚至還被乘機反擊,被震飛武器,而這群怪物的鋼刀長槍卻快得就象是閃電,每一刀砍出,都能砍倒一個淮南士兵,輕則砍去淮南士兵的手腳,重則直接削去淮南士兵的腦袋!每一槍刺出,也總有一個淮南士兵被捅出一個透明窟窿,還有不少的淮南士兵是連盾帶人被一柄長槍同時洞穿!

    居高臨下的張勛甚至還親眼看到,自己的一個戰將被兩個陷陣營士兵揪住了刺槍,生生的掄下了戰馬,然而那戰將人還沒有落地,三四柄同時刺出的長槍。就已經把他給凌空刺出了幾個血窟窿,哀號著摔下地面當場斃命,他身旁的淮南士兵也驚叫著紛紛后退,全然忘記了自己們是在局部以多打少,還已經把敵人團團包圍。

    最可怕的還是陷陣營的箭頭位置,武力在三國時代只算準一流的高順在斗將方面沒什么特別拿得出手的戰績,可是到了沖鋒陷陣的近身混戰戰場上。高順卻是真正的如魚得水和龍歸大海,一柄鋼刀在他手中直接就舞成了一團光球,任何膽敢阻攔在他面前的敵人不是被砍去手足就是被削去頭顱。高順身邊的幾個陷陣營持槍老兵也是個個勇不可擋,任何攻向高順的武器無不被他們的長槍擋開彈開,高順面前偶有幾個漏網之魚和從兩面殺來的敵人也紛紛倒在他們快得不可思議的鋼槍之下。掩護著高順大步大步的逼向淮南軍的旗陣,后面的陷陣營將士也在奮勇殺敵之余把隊形保持得十分完善,巨大的箭頭堅定而又穩健的不斷向著淮南軍旗陣挺進,所經之處,無不是血huā飛濺,斷肢人頭亂飛,淮南士兵鬼哭狼嚎,所過之地,無不鋪滿血肉地毯,血肉地毯之上。還又躺滿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殘缺尸體,殘缺不全的淮南士兵尸體!

    看到陷陣營這樣的威勢,不僅故意放陷陣營進陣的張勛將軍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滿臉難以置信,已經歸降了徐州軍隊的橋蕤將軍也張大了嘴巴。過了許久才發自肺腑的哀嚎道:“幸虧當年竹邑大戰時陷陣營還沒投入徐州,幸虧我后來也沒敢帶兵和陷陣營打野戰啊,不然的話,我就是連向主公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讓可憐的張勛將軍崩潰的還不只是陷陣營這一支軍隊,之前一直被張勛誤認為是輔兵的徐州精兵隊伍在掩護陷陣營突入敵陣成功后,并沒有向尋常輔兵一樣在外圍騷擾牽制。而是兵分兩路強力沖擊淮南軍隊布下的烏龜方圓陣,幾處的淮南軍盾手才那么的稍微一失誤,馬上就被久經沙場的徐州精兵抓住機會,連人帶盾的掀翻在地,接著后面掩護的徐州精兵又立即飛快沖上,兇狠揮舞著長槍把企圖補漏的淮南士兵桶倒捅翻,刀斧手則拼命砍殺旁邊長盾后的淮南士兵,盡可能的擴大缺口,終于,第一個缺口被徐州軍隊打開,數以千百計的徐州精兵歡呼著蜂擁殺入淮南軍的烏龜陣內部,拼命砍殺捅刺圍毆那些撤退不及的淮南軍弓手,張勛將軍好不容易在徐州軍隊反復騷擾沖擊下布好的烏龜陣也出現了松動之勢。

    還有兩個遭遇戰的戰場這邊,陳到率領的三千步兵淹沒了張勛派來阻擊沖鋒的千余步兵后,很快就靠著單兵戰斗力和兵力優勢把敵人的隊伍攪亂沖散,其間陳到還非常幸運的逮到了率領這支步兵的敵人牙將,交手不到三個回合,陳到便一槍將那個倒霉牙將的胸膛洞穿,接著又捅死了這隊敵人的兩個曲將的其中之一,讓這隊敵人失去了正副兩個指揮官,陷入了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以多打少的徐州軍隊再猛打猛沖時,很快就把這隊倒霉敵人徹底沖散殺垮,然后又在陳到的率領下,毫不猶豫的繼續殺向淮南軍的烏龜陣。那邊的君子軍也極具君子風度的沖來補漏揀缺,以弓箭射殺那些四散而逃的淮南士兵,也順便以越來越精準的弓箭支援一下另一個遭遇戰戰場,專門狙殺那些落單的敵人。

    最終徹底攪亂淮南軍烏龜陣的始終還是已經深入烏龜陣內部的陷陣營隊伍,隨著友軍的不斷突入烏龜陣牽制敵人隊伍,陷陣營隊伍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小,突擊速度自然也越來越快,張勛在旗陣上看到情況不妙,趕緊讓副手張單率領最后預備隊的上前阻攔,為自己爭取重新布置調整的時間。但是讓張勛將軍吐血的是,因為淮南將士都已經被陷陣營的瘋狂嚇破了膽,列隊阻攔間陣腳嚴重松動,張單上前約束結果被陷陣營隊伍發現,已經殺得滿身是血的高順一聲狂吼,四名連盔甲都已經在血戰中破碎的陷陣營士兵一起沖上,兩刀兩槍同時砍向張單,張單手忙腳亂擋得了東擋不了西,身邊的淮南士兵又已經被這四個臉龐上濺滿血肉連長什么模樣都看不清楚的陷陣營將士嚇癱,連上前救援的勇氣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張單左胳膊被陷陣營將士一刀卸掉,接著又被一槍刺中面門,槍頭入腦穿顱而過,當場陣亡。

    統兵大將一死,張勛軍最后這支千人規模的預備隊也頓時崩潰,曲將牙將慘叫著帶頭逃命,士兵個個抱頭鼠竄。眨眼之間就逃得七七八八,張勛的旗陣面前,也再也沒有一支軍隊可以阻攔陷陣營的腳步。見機會難得。高順一刀砍翻側前方的一名敵人后,順手搶過他手里的長槍,又把自己已經砍出缺口并且卷刃的鋼刀順手拋出。正中一名正在畏縮后退的敵人上胸直入胸膛,然后舉起剛搶來的長槍直指淮南軍旗陣,放聲怒吼“張勛匹夫就在那里,殺——!”

    “殺——!”震天的怒吼聲中,已經只剩下不到七百人的陷陣營隊伍發起最為猛烈的沖鋒,目標直指淮南軍旗陣,兩旁和背后的淮南軍將士則不是雙腳癱軟就是心驚肉跳,沒有一人敢沖上前來的阻攔,膽戰心驚的看著陷陣營瘋狂殺向自軍旗陣。無數人還在心里慶幸“終于不用被逼著和這幫怪物打了。”

    “啊!”見陷陣營直接殺向自己,可憐的張勛將軍沙場經驗再是豐富也不免魂飛魄散了,趕緊跳下指揮臺,領著百來名親兵撒腿就跑。其他的旗號手與傳令兵什么的也是一轟而散,陷陣營緊追不舍,還順便踹了張勛將軍的指揮臺,砍倒了張勛將軍的帥旗。結果帥旗一倒,淮南軍隊伍的士氣不僅立泄,已經搖搖欲墜的陣腳也頓時徹底崩潰。徐州軍隊上上下下則歡聲雷動,益發爭先恐后的沖殺敵人,一口氣把淮南軍的烏龜陣沖出十幾個缺口,徐州將士潮水一般涌入烏龜陣內部內外夾攻敵人,張勛將軍一直想打的列陣而戰,也終于被徐州軍隊打成了大混戰。

    “運氣不錯。”看到這樣的情景,陶應先是打了一個響指,慶幸陷陣營的神勇表現終于打破了僵勢,然后又飛快轉向旁邊的許褚,微笑著命令道:“仲康,帶兩千軍隊上去,爭取拿下張勛的人頭,如果得手,賞你一名美女!”

    “諾。”許褚一邊抱拳答應,一邊嘿嘿笑道:“不過美女就免了,末將不好女色,主公如果能賞末將一匹上好戰馬,末將一定拿下張勛的人頭!”

    “成交。”陶應笑著答應,許褚再不猶豫,馬上就領著隊伍發起了沖鋒,那邊橋蕤也主動請纓道:“主公,讓末將也去吧,末將愿斬張勛人頭獻于主公帳下,以報主公大恩之萬一。”

    “不,你留下。”陶應搖頭,解釋道:“一是我還要留一支預備隊預防歷陽城出兵救援,二是我不希望你和歷陽軍隊結下太深冤仇,如果我軍能夠順利砍下張勛的人頭,我打算派你到歷陽城下招降,所以這會你還是別和他們結仇的好。”

    “原來主公還有如此打算,末將遵命。”橋蕤恍然大悟,趕緊拱手答應,老實留在陶應身邊,以一個新降將的身份擔任起了保護陶副主任的重任——當然了,如果陶副主任身邊的兩百親兵如果不都是陶謙留下的丹陽老兵的話,那么橋蕤將軍肯定更要感動得當場哭出來。

    幸運女神這次終于是犯了疏忽,給了戰場運極爛的陶副主任一個大彩頭,當淮南軍隊伍迅速向著張勛靠攏的時候,也當歷陽城里的守軍放下吊橋準備出城接應的時候,高順率領的陷陣營終于還是追到了張勛隊伍近處,隔著二三十步遠,高順大吼了一聲“張勛匹夫”吸引張勛回頭張望時,忽然舒展猿臂,投出了手中的長槍,長槍破空飛舞,呼嘯著在戰場的天空上劃出了一道美妙的曲線,閃電一般射到了張勛面前,張勛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剛要躲避,長槍的尖銳槍頭已經準確命中了他的咽喉,粗大長槍穿喉而過,沙場經驗豐富的張勛將軍一頭栽下戰馬,永遠的離開了他所鐘愛的熱血戰場。

    “沙場經驗豐富?”這是高順后來了解張勛履歷后對張勛將軍的唯一憑價“二十歲上戰場,靠士族出身直接當上將領,打了二十五年的仗,還從來沒有親自帶兵沖鋒過也算沙場經驗豐富?我十三歲抗槍上戰場,從一個普通步兵干起。到現在打了二十六年的仗,在戰場上率軍沖鋒、孤身陷陣的次數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那我算什么?”

    張勛一死,陣形早已徹底崩散的淮南軍隊伍也再沒有了扭轉局勢的機會,被數量和質量都占絕對優勢的徐州軍隊徹底淹沒,不是被殺就是被俘,四散而逃者不計其數。死者降者也是不計其數,偶有幾支隊伍在基層將領的率領下負隅頑抗,企圖逃回歷陽城中。也都被許褚隊伍和迅速組織成隊的其他徐州隊伍沖散殺潰,戰斗迅速進入了尾聲。看到城外情況不妙,留守歷陽的淮南將領魏先也改了主意。不敢再拿城里最后的五千守軍出城冒險,重新拽起吊橋躲在城內茍延殘喘不提。

    與此同時的淮南水師營地戰場上,魯肅指揮的徐州偏師也終于基本搗毀了淮南水師營地的外圍工事,開始以炮灰隊伍為先鋒,逐尺逐寸的向營地內部壓迫式挺進,利用兵力優勢一點一點的給淮南水師施加壓力,逼迫敵人不住向碼頭退縮——這不僅是陶副主任臨行前的交代,也是魯肅一貫的用兵風格,生性謹慎穩重的魯肅可不象陶副主任那樣,一到了戰場上就琢磨什么歪門邪道。最是喜歡出奇制勝。

    鑒于徐州軍隊的推進速度緩慢,正在江面上與淮南水師戰船打得熱火朝天的劉繇專門派來了謀士薛禮為使與魯肅交涉,要求徐州軍隊加快進攻速度,爭取把淮南水師消滅在陸地之上,減輕劉繇水師的水面壓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淮南水師雖然正被劉繇軍和徐州軍隊聯手夾擊,但無論是在質量上還是在數量上,還是要勝過劉繇軍水師一籌,所以劉繇在江面上打得比較吃力,急需徐州軍隊分擔壓力。

    “煩勞貴使回稟劉使君,不是在下不想盡快打破僵局。是形勢所然。”魯肅彬彬有禮的向薛禮拱手,又指著遠處仍然打得熱火朝天的歷陽戰場解釋道:“先生請看,我家主公正在與敵人的馬步兵浴血奮戰,帶走了我軍大部分的主力戰兵,在下手中雖然還有一些預備隊,可也要留著給主公預防萬一,不敢往水師營地戰場中過于投入兵力,所以營地戰場這邊的戰事,在下實在無法加快。”

    魯肅的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兩線作戰保留預備隊預防萬一也是兵家正理,不管在那里都解釋得通——可是卻架不住薛禮薛先生與徐州有仇啊,薛禮先生原本其實還是徐州的彭城相,后來陶副主任的便宜老爸陶謙入主徐州后,因為不太聽話被陶謙用武力趕過了長江,被迫投了劉繇,說薛禮先生心里不恨徐州軍隊那自然是假話一句。所以薛禮先生乘船回到江面戰場后,不僅替徐州軍隊解釋苦衷,還沒少在劉繇面前煽風點火,一口咬定徐州軍隊是想保留實力,想把淮南水師全部趕上戰船,到江面上與劉繇軍打一個兩敗俱傷,讓卑鄙邪惡的徐州軍隊之所以了坐收漁利。

    聽到薛禮這番話,本就在擔心自己實力受損過大的劉繇勃然大怒,拍在案幾怒道:“陶應匹夫,安敢如此!吾不惜親自率軍前來助你,你竟然還想借刀殺人,借陳芬匹夫之手削弱于我!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鳴金收兵,我們也保存實力,讓陳芬匹夫上岸與你決戰去!”

    “主公高見,臣下欽佩萬分!”薛禮歡天喜地的答應。

    “主公,萬萬不可如此!”劉繇軍隊伍里也有明白人,至少是儀就趕緊跳了出來阻攔,焦急的拱手說道:“主公,萬萬不可鳴金!萬萬不可鳴金!現在我軍與徐州軍隊聯手,已將陳芬水師逼到了絕路,只要繼續聯手夾擊下去,即便不能將陳芬水師全部殲滅,也可以讓其傷亡慘重,無力再戰!此刻倘若鳴金退兵,陳芬水師有了喘息之機,萬一率船隊向長江上游逃竄,那再想其殲滅,那可就是難如登天了!”

    “逃就逃,干我屁事?!”劉繇本來不是十分喜歡是儀,此刻聽了是儀的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揮手喝道:“陳芬匹夫就算逃了,也肯定是逃往廬江與袁術逆賊會合,繼續與徐州軍隊交戰,與我有何相干?鳴金,打旗號,全軍退出戰場!徐州軍隊如果遣使來問,就說我軍傷亡過大,隊列已亂,急需后退休整和重整隊伍。”

    “可是,主公……。”是儀原本還想往深里解釋,可是薛禮那邊已經迫不及待的執行了命令,讓旗艦鳴金和打出撤退旗號,正與淮南水師纏斗的劉繇軍水師戰船也紛紛掉頭轉帆,開始往下游撤退集結,讓出了淮南水師的撤退航道。見此情景,是儀不由暗嘆了一聲“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啊!”

    同一時間,負責攻打淮南水師旱寨營地的徐州偏師,也發現了劉繇軍水師鳴金退兵撤離戰場的情況,趕緊派出傳令兵到魯肅面前稟報情況,聽到消息后,魯肅旁邊的侯成、曹性、蔣欽和周泰等將難免都是勃然大怒,紛紛登上高處張望情況,然后又沖著魯肅大喊“軍師,劉繇匹夫真的撤了,淮南水師正在集結,暫時不清楚是出港還是回援旱寨。”

    “出港航道呢?有沒有讓出來?”魯肅不動聲色的大聲問道。

    “讓出來了!”精于水戰的蔣欽大聲答道:“目前江面在刮西北風,劉繇匹夫的水師借上風之勢快速撤往了下游集結,徹底讓出了出港航道。”

    魯肅笑了,喃喃道:“主公如果聽到這消息,肯定能樂得又抱著那個叫孫尚香小姑娘親上幾口吧。劉使君啊劉使君,你這次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喃喃說完,魯肅站了起來,向侯成和蔣欽喝道:“侯成將軍,蔣欽將軍,帶你們的本部人馬上,把所有淮南水師的敵人都趕上戰船,讓他們往廬江逃,將來有他劉繇哭的時候!”(未完待續。

    最快更新,請收藏()。
第179章 陶版鴻門宴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魏先兄弟,現在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張勛死了,陳芬帶著水師往廬江方向跑了,歷陽城里總共不過五六千兵力,城外卻有徐州陶使君的五萬多大軍,還有一萬左右的曲阿水師,你有多少希望守住歷陽城?我是如何打守城戰的,魏先兄弟你見過不是一次兩次,我都擋不住陶使君的攻城大軍,魏先兄弟你有這個把握?”

    “援軍?魏先兄弟,援軍這句話你還是拿去騙一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村野匹夫吧,袁術是什么脾氣,你清楚,我清楚,以他那種貪生怕死又自私自利的性格,怎么可能把保護他和保護他嬌妻美妾、金銀珠寶的軍隊派來歷陽增援你?退一萬步說,就算袁術良心發現,真給你派來一支援軍,他派出的援軍又怎么可能抵達歷陽城下?張勛兄弟算是能打仗的吧,結果在野外戰場又是什么下場?難道你認為,廬江還有比張勛兄弟更能打的大將戰將,能夠突破徐州大軍的封堵抵達歷陽?”

    “至于歸降過來的待遇和安全這些問題,這點魏先兄弟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愚兄癡頑,之前多次開罪過陶使君,與無數徐州將士結下大仇,可是愚兄被生擒到陶使君面前后,陶使君不僅親自給愚兄松綁,還賜予愚兄高官厚爵,托以兵權重任,徐州將士也沒有一人計較愚兄之前的種種冒犯,與愚兄親如手足,給予種種優待眷顧——魏先兄弟,你可以想一想。 M你本來就與徐州大軍無冤無仇,如果你再帶著歷陽全城軍民來歸降陶使君,陶使君又會如此待你?”

    “魏先賢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陶使君派愚兄到歷陽城下,就是因為聽說愚兄與賢弟素來交好,想給賢弟一次棄暗投明的機會。如若不然,陶使君令旗一揮,歷陽盡成齏粉矣!愚兄言盡于此。賢弟請自決之!!”

    橋蕤奉命到歷陽城下勸降,口干舌燥的說了半天,歷陽西門的吊橋終于被守軍緩緩放下。緊閉許久的城門也緩緩打開,接替張勛指揮城中守軍的袁術軍騎都尉魏先用白帶自縛雙臂,領著放下了武器的城中守軍走出了城來,到橋蕤面前雙膝跪下,表示愿意接受橋蕤的勸降。橋蕤大喜,趕緊把魏先領到后方的徐州旗陣處向陶應投降,難得招降成功一次的陶應也是大喜,不僅親手替魏先除去綁縛白帶,還脫下了自己穿戴的亮銀鱗甲,親手披到了魏先身上作為賞賜。并下令重賞歸降士兵,魏先與歷陽守軍一起大喜,向陶副主任再三拜謝,城中百姓也紛紛在城中街道兩旁焚香拜道,恭迎徐州軍隊接管城池。歷陽也終于成為了徐州軍隊不費一兵一卒直接拿下的第一座淮南重鎮。——就陶副主任的惡劣人品來說,這樣的事還真是不容易啊。

    為了慶祝和平解放歷陽重鎮,當天下午,一向吝嗇小氣的陶副主任也難得慷慨大方了一次,下令殺豬宰羊犒賞三軍及降軍將士,又在中軍大營大擺宴席。與麾下文武與新降將官共慶勝利,還派出了使者到歷陽碼頭邀請劉繇及其親信過營聚宴,同慶水陸大勝,也順便聯絡一下兩軍感情,方便將來友好相處——起碼是暫時的友好相處。

    陶副主任邀請劉繇過營赴宴不過是一片好心,可是這樣的好心卻往往容易被人當成驢肝肺,最起碼徐州的老彭城相薛禮就對陶副主任的真正用意深表懷疑,極力反對劉繇親自過營與陶應見面,還不無擔心的提醒道:“主公,請不要忘了徐州奸賊笮融之事,當年笮融在席間襲殺廣陵太守趙昱奪城掠地,現陶應大軍兵臨長江,已對江東土地形成了直接威脅,倘若陶應效仿笮融奸賊在席間襲殺主公,乘勢奪取江東土地,如之奈何?”

    薛禮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最起碼在酒席上干掉對方老大搶在對方地盤這樣的事,在三國時代就是陶應的便宜老鄉笮融開的先例,所以劉繇聽了薛禮的話后難免有些動搖,還一度打算派遣使者代為赴宴,找借口拒絕到陶營犯險。不過還好,劉繇麾下還有幾個明白人,謀士許邵許子將與是儀是子羽都很反對薛禮的這個說法,許邵還替劉繇分析道:“主公勿須擔憂,邵與陶使君雖然素未謀面,但久聞他最是愛惜聲名,每每言出必行,常以君子自詡,如此重名之人,又豈能行此上天不容、下民亦怨之事?主公只管放心過營飲宴,吾料定那陶應使君必無謀害主公之心。”

    “主公,子將先生言之有理。”是儀也勸道:“我軍與陶使君結盟滅袁,陶使君好意相邀,主公若是猜疑不去,陶使君也必然猜疑主公沒有聯盟之意,兩相猜忌,如何能成大事?況且陶使君剛剛才招降了歷陽守軍,倘若在席間動手殺害主公,豈不是使降者人人自危?”

    “子將先生與子羽先生的話,言之……,有理,吾當過營赴宴,以示聯盟誠意。”遲疑了半晌后,劉繇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接受邀請。當下劉繇稍一思索,又決定讓文官薛禮、許邵與武將陳橫、于麋隨自己過營赴宴,留大將張英與謀士是儀鎮守水軍營寨,做好隨時出兵接應的準備,這才放心過營赴宴。對于劉繇的這個人事安排,善于相人的許邵當然是歡喜萬分,為自己終于有機會與大名鼎鼎的陶應陶使君見面而慶幸;其實也很想當面瞻仰一下陶副主任丑陋尊容的是儀沉默不語,默默接受劉繇的這個安排;與徐州刺史府宿怨頗深的薛禮先生卻是提心吊膽,生怕徐州軍隊在席上發難,找自己清算老帳新帳,幾乎就想效仿楊長史臨陣逃脫。

    薛禮先生顯然是有些高看自己了,其實因為徐州老人全都留守后方的緣故。事實上陶副主任壓根就不知道便宜老爸陶謙與薛禮先生之間還有些過節,也壓根就沒想過替便宜老爸出氣找薛禮先生算帳——而且就算知道這個情況,以陶副主任眼高于頂的勢利眼德行,也絕對不會把薛禮先生放在眼里,就更別說背上罵名在與盟友的聚會宴上動手報仇了。所以當劉繇率領四員文武重臣抵達徐州大營后,陶副主任不僅親自率領著徐州文武重臣出營迎接,還十分客氣的薛禮先生拱手為禮。然后就再沒有留意薛禮一眼。

    讓庸人自擾的薛禮先生更加糊涂還在后面,與劉繇見面之后,陶副主任的一雙賊眼始終就在陳橫和于麋兩員武將身上打轉。臉上還盡是親切笑意,對陳橫和于麋兩個武夫親熱得就象是遇到了親人一般,很是讓陳橫和于麋受寵若驚了一番。而到了互相介紹身份的時候。劉繇首先就介紹了自己麾下最拿得出手的當世名士許邵許子將,惹得徐州隊伍里的文士大儒都是一片驚呼,爭先恐后的向許邵行禮問安,陶副主任卻連眼皮都沒有眨巴一下,只是虛情假意的對許邵說了幾句久仰大名之類的廢話,然后還干脆跳過位居許邵之后的薛禮,直接就指著陳橫和于麋向劉繇問道:“敢問正禮公,這二位將軍如何稱呼?”

    “煩勞使君下問,末將陳橫,現居曲阿軍督軍中郎將一職。”陳橫受寵若驚的自我介紹。又指著旁邊的于麋介紹道:“這位是于麋于將軍,目前出任曲阿軍騎都尉,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江東屈指可數的名將。”

    聽到陳橫和于麋二位將軍的鼎鼎大名,現實主義者陶副主任臉上的親熱微笑頓時凝固了一下。然后又恢復笑容說道:“原來是陳將軍于將軍,久仰二位將軍大名,今日得見,應三生有幸矣。”

    無比虛偽的客套說完,不等受寵若驚的陳橫與于麋二位將軍還完禮,陶副主任又已經轉向劉繇拱手說道:“正禮公。營外說話不便,我們還是盡快入營的好,在下早已在中軍營中備好了酒宴,單等正禮公入席,正禮公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就請吧。”

    “甚好,陶使君請。”劉繇含笑答應,與陶應攜手并肩共進徐州大營,全然忘記了向陶應介紹薛禮,薛禮先生還道陶應是故意怠慢冷落自己,心中惱怒之余,難免又有一些提心吊膽,心說這該不會真是一場鴻門宴吧?

    其實疑惑的人不只薛禮先生一人,看到陶副主任在大營門前的種種虛偽表演,熟知陶副主任性格為人的魯肅、賈詡、陳應和楊宏等徐州重臣,還有新近給陶副主任當了幫兇劉曄劉子揚先生,也全都是一頭霧水,一起暗暗心道:“主公這是怎么了?許邵許子將何等鼎鼎大名,主公為何對他如此不以為意,偏偏又對陳橫、于麋兩個武夫如此親熱?還有,得知陳橫、于麋二人的姓名之后,主公為何又對他二人迅速冷落下來?”

    片刻后,陶副主任客客氣氣的把劉繇一行請到了中軍大營,在大帳開的開闊地上各分賓主坐定,徐州士兵也很快送上了質量還算不錯的酒肉飯菜,禮樂隊伍也奏響了得勝樂曲,陶應與劉繇一起帶頭,兩軍文武也就開始了大吃二喝,聊天打屁把美男。見陶應言語有禮,態度親熱,又見兩旁徐州士兵站立甚遠,還很禮貌垂手而立,沒有手按劍柄刀柄擺出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始終提心吊膽的劉繇和薛禮也多少放下了些心,與陶應只是盡情的把酒言歡,聯絡感情,說一些浪費墨水字數的客套廢話。可是…………

    可是酒至半酣后,始終言不對心一直在肚子里盤算鬼主意的陶副主任三角眼轉了幾轉后,突然舉杯說了一句讓劉繇軍文武和徐州文武都心驚肉跳的話——咱們的陶副主任忽然舉杯向鐵桿走狗陳到笑道:“叔至,筵間無以為樂,叔至可愿為眾人舞劍助興否?”

    “舞劍助興?!”劉繇和薛禮等曲阿軍文武差點沒跳起來發足而逃,陳橫和于麋兩員武將還干脆下意識的手按劍柄。之前一直力勸劉繇過營赴宴的許邵先生也是臉色大變,心中慘叫道:“不會吧?難道陶應使君真有席間刺殺我家主公之意?就算他真有吞并江東之心。可這么做,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舞劍助興?!”賈詡、魯肅、陳應和劉曄等人也是個個心頭一跳,一起心道:“主公這是做什么?難道想在席間直接做掉劉繇,順勢吞并江東?這么大的事,我事前怎么一無所知?”

    “舞劍助興?!”最為震驚的還是被陶應點名舞劍的徐州大將陳到,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答應后,陳到又在心里琢磨道:“主公事前怎么也不交代一下。是摔杯為號?還是掀桌子做信號?是干掉劉繇一個,還是把劉繇的人全干掉?”

    帶著滿頭的霧水,暈頭轉向的陳到將軍起身到席間舞劍給眾人助興了。可惜事與愿違,看到陳到將軍手拿雪亮鋒利的寶劍在席間翩翩起舞,做勢刺擊。不僅劉繇和薛禮等五人心驚肉跳,食不甘味,徐州的文武官員們也是個個無心飲食,全都是悄悄手按劍柄做好出手準備,出了名愛護小命的楊宏楊長史還干脆做好了隨時撒腿而跑的準備,以免被自家軍士在混戰中誤傷——惟有咱們的陶副主任是搖頭晃腦的故作風雅,還頻頻舉杯邀請眾人共飲,盡足了東道主的招待之情。

    一曲過半,陳到將軍也逐漸的在舞劍中慢慢靠近劉繇,還不斷偷看陶應手中酒杯。可憐的劉繇使君則是額頭冷汗滾滾,幾次都想拔足而逃,陳橫和于麋二將則緊按劍柄,隨時準備撲向陶應拼命,可惜陶副主任的另一條忠實走狗許褚早已發現情況不妙。假借敬酒站到了陶應之側,也是悄悄摸到劍柄,做好隨時保護陶應的準備。

    劍拔弩張,緊張得不能再緊張的氣氛中,咱們的陶副主任忽然又放下了手中酒杯——嚇得眾人一起悄悄握劍,向已經臉色蒼白的劉繇笑道:“正禮公。獨舞稍顯無趣,舞劍必須有對,正禮公帳下,不知可有那位將軍與叔至將軍同舞?”

    “砰!”陶副主任的話音未落,已經做好刺殺劉繇準備的陳到一個趔趄就摔在了地上,都已經把腰間寶劍抽出幾分的的徐州眾將與劉繇等人也是個個張口結舌,足智多謀如賈詡、劉曄等輩瞠目結舌,本已經起身要跑的楊宏楊長史也是一屁股坐回墊上,腦袋里暈頭轉向,“主公這是在干什么?準備刺殺劉繇,又邀請劉繇的麾下將領離席共同舞劍?鴻門宴里,好象沒有這樣的故事啊?”

    暈頭轉向了許久,可憐的劉繇刺史總算是反應過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之余,趕緊點頭說道:“陶使君所言極是,舞劍必須有對,陳……。”

    “且慢。”陶副主任打斷劉繇讓陳橫離席的命令,又端起手中酒杯轉動著微笑說道:“正禮公,久聞你帳下有一名小將復姓太史,單名一個慈字,字子義,聽說他最擅舞劍,不知他此刻可在正禮公隨從之中?若在,正義公不妨將太史慈將軍請來與叔至將軍共同舞劍,讓我等一開眼界如何?”

    “太史慈?”劉繇楞了一楞,轉向旁邊的許邵問道:“子將先生,我的帳下,可有此人否?”

    “有。”許邵點頭答道:“主公事務繁忙,肯定已經忘了,太史子義乃是主公你的同鄉,還是主公你寄書給他,把他叫到了曲阿從軍,目前在我軍之中出任曲將一職。”

    “曲將?只帶五百兵的曲將?!”終于輪到陶副主任臉上變色了,簡直恨不得跳起來一腳把暴殄天物的劉繇踹翻,然后再指著劉繇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不會用這樣的猛將,那送給老子算了,老子拿歷陽城和你交換都行!

    “想起來了。”劉繇一拍額頭,又轉向陶應笑道:“想不到陶使君竟然還知道繇麾下一小卒的姓名,是有這么一個人,不過很抱歉,太史慈這次隨犬子和部將樊能留守在了牛渚,沒能隨軍過江,無法傳來為使君舞劍,失禮之處,還請使君海涵。”

    猛將運一向不好的陶副主任無可奈何了,正準備隨口客套時,那邊賈詡卻忽然開口說道:“太史子義將軍前番寄書,不是……?”

    話沒說完,賈詡已然猛的打住,趕緊把嘴巴閉上,臉上還盡是尷尬之色,劉繇和薛禮等人卻耳朵一下子立了起來,咱們的陶副主任卻先是一楞,然后迅速醒悟過來,知道賈老毒物肯定已經看出了自己想要招攬太史慈的用意,又見劉繇如此不知用人,便乘機下套離間,讓劉繇對太史慈更加輕慢猜忌,更加不敢施以重用,方便自己將來招攬太史慈。明白這點后,咱們的陶副主任趕緊舉杯向劉繇笑道:“正禮公,無妨,我們繼續飲酒,繼續飲酒。”

    “太史子義前番寄書?這小子寫信給誰,信里說了什么?”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劉繇很是勉強的與陶應舉杯同飲,然后又派了陳橫離席與陳到共同舞劍,而這一次劉繇等人注意也不再提心吊膽了,與陶副主任共同欣賞完了二將劍舞,又同飲到了接近傍晚才興盡而散。

    領著徐州文武親自將劉繇送出營門后,看著劉繇一行離開的背影,早就想挖劉繇墻角的陶副主任難免是再三嗟嘆,深恨此番沒有機會把太史慈直接招攬到手,旁邊的魯肅和楊宏等人卻是個個抱怨,“主公,你知道今天你把我們嚇得有多慘么?你讓叔至將軍到席間舞劍的時候,我們個個都以為你準備是以摔杯為號,讓叔至將軍當場斬殺劉繇,做夢都沒想到你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引出劉繇麾下的一個曲將。”

    “當席斬殺劉繇?”陶副主任翻著白眼說道:“我瘋了?干出了這樣的事,以后誰還敢和我們徐州軍隊結盟聯手?”

    “可主公你當時的架勢實在太象鴻門宴了,由不得我們不誤會啊。”陳應抹著汗水說道。又擦了一把汗水后,陳應忽然又想起一件大事,一拍大腿懊悔道:“糟了!被主公讓叔至將軍當席舞劍這事一嚇唬,我怎么忘了一件大事?”

    “元方先生忘了何事?”眾人一起驚訝問道。

    “請許子將先生品評人物啊。”陳應懊惱的說道:“許子將善于相人,且一語中的,從無差失,曹操當年位卑職微時,許子將曾經給曹孟德品評了一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一度讓世人曬笑,可是現在,又有誰敢對許子將當年的那句評語提出半分異議?如此奇人,好不容易在席間偶然相遇,卻不能請他品評自己一番,豈不可惜?”

    被陳應這番話提醒,包括魯肅這樣的老實人在內的徐州眾人都難免是有些懊悔,后悔忘記此事沒能請奇士許子將品評自己,咱們的陶副主任則悶悶不樂的說道:“我倒沒忘這事,本來也想請許子將品評一下我,不過后來想想還是算了,就沒開這個口。”

    “主公想想就決定算了?為何?”眾人又一起驚訝問道。

    “這個……。”陶副主任猶豫了一下,苦笑著難得說了一句老實話,道:“我估摸著許子將不會給我什么太好的評語,與其讓他為難,或者是逼著他說讓我不舒服的話,還不如就這么算了,不聽為妙……同一時間的劉繇一行人隊伍中,劉繇也好奇的向許邵說道:“子將先生,你素來以識人著稱,對曹孟德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這句評語更是世人共知,今番子將先生與陶應使君見面,不知對陶使君可有何品論?”

    “主公真想聽?”許子將猶豫著反問。

    “當然。”劉繇不負眾望的點頭。

    許邵又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那在下可就冒昧了,依某之見,如果要給陶使君下定語,那么他與曹孟德一樣,都可以用十個字相贈,并且有五個字還完全相同——都是當得‘亂世之奸雄’這五個字。”

    “那另五個字呢?”劉繇追問道。

    “治世之奸佞!”許邵斬釘截鐵的答道:“吾觀陶使君,他若生在太平之世又出仕為官,那么必然是欺上瞞下、貪贓好色、魚肉百姓、坑蒙拐騙、溜須拍馬、五毒俱全的貪官!贓官!為了升官發財而不擇手段的世之奸佞!”RQ

    最快更新,請收藏()。
第180章 節外生枝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歷陽和平解放后,隨著歷陽附近的阜陵、全椒兩個小城同時送來降表,東漢年間劃分的揚州九江郡全郡、同時也是整個淮南最精華的產糧區與人口聚居地,終于全部落入了陶副主任的魔爪,小袁三公的在淮南勢力被盡數驅逐到廬江郡境內,廬江北部的安風、安豐與陽泉等縣,也先后被臧霸、宋憲、秦誼和謝炎等將率領的徐州偏師攻破或者奪占,又將小袁三公的勢力范圍壓縮到了廬江南部茍延殘喘,朝思暮想的盼望大袁三公出面調停戰事,逼迫徐州軍隊歸還奪占的淮南土地城池。 m

    小袁三公還在做這個白日夢的時候,已經移駐到了歷陽城中的陶副主任終于收到了大袁三公那邊傳來的好消息——鑒于曹老大用‘詐騙’手段劫走漢獻帝一事,大袁三公急需徐州軍隊支持自己威逼曹老大交出漢獻帝,便很聰明也很明智的拒絕了淮南使者舒邵懇求其出面威逼徐州軍隊退還淮南土地城池的請求,決定繼續在淮南戰事中保持中立,不以武力支持或者威懾其中任何一家!

    大袁三公也不笨,知道這時候逼著陶副主任把淮南土地城池歸還給小袁三公,其結果不僅將失去徐州在天子遷都一事中的支持,說不定還會把陶副主任逼到曹老大那邊——以陶副主任和曹老大同樣臉厚心黑的不良性格,也鐵定會拋棄前嫌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

    當然了,也不完全是好消息。大袁三公雖然拒絕了逼迫徐州軍隊退還淮南土地城池,但是同父異母的乖弟弟既然低了頭開了口苦苦哀求,大袁三公也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同時徐州軍隊如果太過強大的話,也絕對不符合大袁三公的戰略利益,所以大袁三公又聽取了謀士郭圖、荀諶的建議,決定派出一名使者代表自己南下。到淮南勸說并促成陶袁兩家展開停戰談判,讓陶袁兩家以談判手段結束淮南戰事。

    大袁三公決定促成徐州與淮南的停戰談判目的有三,一是擴大自己的威望與影響力。二是從中撈取實際利益——也就是那枚傳說中的傳國玉璽,三就是適當的關愛一下同父異母的好弟弟,適當的限制一下不肖女婿的實力膨脹。以免不肖女婿將來尾大不掉,難以控制。

    各人有各人的利益與打算,大袁三公敲定這個決議后,大袁三公的兩個好兒子袁譚和袁尚也立馬看到了其中的獲利機會,所以袁譚馬上舉薦親信心腹辛評擔任這個調停使者,袁尚也毫不猶豫的把親信黨羽逢紀推到大袁三公面前,還一度自告奮勇親自這個調停使者。不過還好,大袁三公這一次總算是做出了一個比較英明的決定,決定派出麾下立場最為中立的許攸南下,擔任這個調停使者。沒有選擇麾下的鐵桿反陶派或者鐵桿親陶派——這也是陶副主任對老丈人最為不滿的一點,如果大袁三公派來的調停使者是袁尚黨成員,那么陶副主任鐵定能在談判桌上把小袁三公的竹杠敲得連褲衩子都得送進當鋪!

    陶副主任收到這個重要消息的同時,陳登又從后方送來急報,說是許攸已經穿過了兗州抵達了彭城。已經要不了幾天時間就能抵達淮南前線與陶應見面,所以陶應也不敢怠慢,馬上就召集了一干謀士商議對策,討論是否接受大袁三公的調停與小袁三公展開停戰談判,還有停戰談判的條款底限又是什么?

    “主公,肅認為應該接受袁本初的調停。與袁術展開停戰談判。”到了決定戰略選擇的時刻,頭腦冷靜的魯肅總算是有了一展所長的機會,搶著第一個說道:“其原因有二,一是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軍還必須保持與袁紹軍的良好關系才能威懾曹操與公孫瓚,確保徐州北線安全,不能粗暴拒絕袁紹提出的停戰談判;二是我軍目前還不能將袁術徹底鏟除,白白便宜劉繇在江東坐大。所以以肅之見,我軍應該接受袁紹的調停,與袁術談判停戰。”

    “我也是這個意思。”陶應點頭,盤算著說道:“雖說我軍現在有能力也有機會把袁術徹底消滅在長江以北,但我軍現在的水面力量實在太弱了,又沒有做好一舉拿下整個江東的戰爭準備,這時候鏟除袁術只會白白便宜劉繇,所以我打算接受袁紹的調停,和袁術談判停戰,用談判手段逼迫袁術交出廬江全郡,放袁術過江去和劉繇狗咬狗,這樣才最符合我軍的戰略利益。就是不知道諸公意下如何,可有什么更好的看法?”

    說罷,陶應環視在場諸人,等待眾人發表意見,而賈詡和陳應一起點頭,都表示贊同陶應這個決定,從小袁三公那邊叛逃過來的楊宏楊長史卻出人意料的有些異議,表情遲疑的說道:“主公,依臣下之見,談判場上拿來的東西,怎么都沒有打下來的把穩,而且如果是通過談判讓袁術匹夫屈服,讓袁術匹夫自愿撤過長江——那袁術匹夫從壽春帶到舒城的無數金銀珠寶也就全泡湯了,所以依臣下之見,最好還是繼續武力攻打比較好。”

    陶應曖昧的笑了,在場的徐州眾人也都曖昧的笑了,最近已經戰事善后工作中撈得盆滿缽溢的楊長史難得老臉一紅,又趕緊解釋道:“主公,軍師,文和先生,在下可絕不是因為負責查抄收繳戰利品才說這樣的話,關鍵是在下太了解袁術匹夫的為人了,以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恐怕不太可能會接受停戰談判,更不會在談判時答應讓出廬江和九江兩郡,所以在下認為,主公還是千萬不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談判場上,最好還是做好武力動手的準備。”

    “仲明先生此言甚善,主公還請做好兩手準備為上。”剛加入陶應走狗陣營的劉曄也小心翼翼說道:“之前袁術向袁紹服軟求饒。懇求袁紹出面調停淮南戰事,其最大目的并不是謀求停戰談判,而是希望袁紹出面壓制我軍,逼迫我軍交還所有奪占的淮南土地城池。現在袁紹雖然派遣許攸為使南下調停,卻不肯替袁術出面逼迫我軍交還土地,只是想讓淮南戰事以談判停戰收場,袁術大失所望之下。恐怕沒那么容易答應與我軍談判停戰。”

    說到這,劉曄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就算袁術匹夫肯坐下來談判。在談判中恐怕也會提出各種無理條件,絕不會就這么答應交出九江與廬江兩郡,所以主公最好還是做好兩手準備。能以談判手段拿到廬江固然最好,如果不能,也絕不能荒廢武備,到了必須以武力結束淮南戰事的時候,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臨時調兵遣將。”

    “仲明先生這次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子揚先生的分析也十分有理,我軍絕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談判上,必須做好兩手準備。”陶應點了點頭,稍一盤算后。陶應決定道:“這么辦吧,我軍按原計劃繼續向廬江進軍,一邊兵臨舒城城下,一邊在進兵和用兵期間與袁術匹夫展開停戰談判,一邊打一邊談。恩威并用,迫使他袁術匹夫屈服,即便談判不成,也可以用武力把袁術匹夫驅逐過江。”

    “主公,一邊打一邊談,袁紹派來的許攸能答應嗎?”魯肅提醒道:“之前漢廷太傅馬日磾赍詔調停袁紹與公孫瓚之間的磐河大戰。袁紹和公孫瓚兩軍都是先停戰后談判,劃定疆土后各自退兵,主公現在要一邊與袁術交戰一邊與其談判,恐怕許攸不會答應吧?而且就算許攸答應,袁術匹夫也一定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以此為借口,拒絕袁紹的調停,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我軍身上,讓袁紹覺得主公你對岳丈不夠尊敬。”

    “這事好辦。”陶應的語氣輕描淡寫,又轉向旁邊的楊宏吩咐道:“仲明先生,你明天帶些人北上壽春,代表我去迎接許攸,對他態度盡量恭敬一些,壽春那邊的庫存金銀珠寶你可以隨意動用,爭取把他給我收買過來,讓他在談判中代表袁紹替我們說話,也讓他代表袁紹接受我們一邊打一邊談的談判條件。”

    “這能行嗎?用收買手段就能把袁紹軍的重臣許攸收買過來?”

    魯肅和陳應等人一起深表懷疑,對陶應的如此托大擔憂之至,孰料陶副主任和楊長史卻異口同聲的答道:“絕對沒問題,許攸的脾氣我早就知道了,一愛錢二愛面子,最是貪婪不過,把他收買過來易如反掌!”

    異口同聲的說完,陶副主任和楊長史驚訝的互相對視一眼,然后一起開心大笑起來,一個高贊仲明先生果然是吾知己,一個則大拍馬屁,稱贊主公洞悉人心,擅長把握人性弱點,賈詡、魯肅和陳應等人卻一起在肚子嘀咕道:“難怪這么臭味相投,還真是一丘之貉!”

    “再有一件事。”稍一盤算后,陶應又向楊長史叮囑道:“仲明先生,在與許攸接觸的期間,你要設法讓許攸知道我很想要袁術的命,想在長江以北的戰場上干掉袁術匹夫,一勞永逸的解決徐州的南線問題,明白沒有?”

    “明白。”楊長史大力點頭,還奸笑說道:“就象在菜場上賣菜一樣,開口喊價不把價格要高點,還怎么能把菜賣到高價?主公請放心,這事包在臣下身上!”

    ……………………

    針對大袁三公的出面調停敲定了邊打邊談的應對之策,楊宏長史第二天就帶著一支隊伍北上去恭敬迎接大袁三公的使者了,陶應這邊也沒有耽擱,與劉繇匆忙敲定繼續聯手剿殺小袁三公的盟約后,陶應留下一軍守衛歷陽,很快就領著徐州主力起程西進,浩浩蕩蕩的殺向小袁三公盤踞的廬江南部,去結束這場已經持續了數月之久的淮南大戰。

    因為考慮到必要時刻必須動用武力把小袁三公驅逐過江,陶應這一次率領徐州大軍西征廬江,并沒有走襄安和臨湖這條近路,而是選擇了舍近求遠,率領主力先回師合肥。然后再走官道南下廬江,兵臨舒縣城下。對于陶應這個既浪費時間又浪費軍糧的決定,徐州眾將都是大惑不解,紛紛到陶應面前求教原因,陶應則很坦白的答道:“不能走襄安和臨湖這條路,是因為臨湖和襄安二城都卡在袁術匹盛京夫退往濡須口的道路上,如果拿下這兩座城池。袁術匹夫無路可退就會和我們死抗到底,白白便宜劉繇,所以我們只能先返回合肥。然后再從正面進攻舒城,逼迫袁術匹夫退過長江。”

    繞道合肥再南下廬江,對陶副主任來說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那就是在合肥城里已經快悶出病來的孫尚香吵著鬧著要和陶應一起南征——小丫頭被黑心二哥當做人質留在徐州軍隊中,剛經過了那么一點點最初的局促與拘謹,馬上就露出了她未來母老虎的本質,不僅三天兩頭把軟禁她的院子鬧得雞飛狗跳,吃得還比誰都多,弄得鐵公雞陶副主任都忍不住心疼的問,“當初你自愿充當人質的時候,不是說你吃得很少嗎?一頓飯吃一斤炙鹿肉外加八只黃花雀,這也叫吃得少?”

    “因為我悶得無聊啊,所以只好吃飯解悶。”孫尚香回答得理直氣壯。還又拉著陶應的袖子哀求,“陶使君,你就帶我一起去廬江吧,我到了外面就不悶了,吃得就不多了。還有。我和你一起到廬江,路上還可以給你煮茶端水,鋪床疊被的照顧你。”

    “鋪床疊被就免了,天逐漸涼了,你不讓我給你暖床捂腳就算好的了。”陶副主任當然不會上一個小姑娘的當,還懷疑的問道:“你纏著要去廬江。該不會是想逃跑吧?”

    “我一個七歲大的小姑娘,怎么跑?”孫尚香叫起冤來,還抹著眼角很是委屈的說道:“我也想娘親和哥哥他們,可我一個小姑娘怎么跑?不說別的,沒有大人帶著,我連長江都過不了。”看到小籮莉表情委屈的可愛模樣,尊老愛幼的陶副主任心腸一軟,也終于答應了帶上小籮莉南下廬江,換來了小籮莉的歡呼鼓掌與天真笑顏。

    用了六天時間回到合肥,在合肥補充了糧草軍需后,徐州大軍再次南下廬江,又走了五天路程,當距離小袁三公困守的舒城已經不到六十里時,去迎接許攸的楊長史派快馬送來了消息,說是自己已經順利迎接到了許攸,目前計劃一切進展順利,許攸已經眉花眼笑的收下了徐州軍隊的賄賂,該讓許攸知道的底價也已經讓他知道,不日便可領著許攸南下來與陶應會合。除此之外,楊長史還派士兵給陶應送來一個身份特殊的人——小袁三公派去向大袁三公求饒求援的淮南軍長史舒邵。

    被帶到了陶應的面前后,舒邵始終都是一言不發,不管陶應如何引誘都不肯開口說一個字,就更別說象他的前任楊宏長史一樣答應給徐州軍做內線了,陶應最后也沒了辦法,只能是裝模作樣的喝道:“你不說話無所謂,我岳父本初公的態度你也知道了,我也懶得和你羅嗦,回去告訴袁術匹夫,他如果還是一個男人,就得有點男人的模樣,寧可站著死,也別跪著生,盡快出兵來和我決一死戰!去舒城吧,把我岳父的答復,帶回去讓袁術匹夫哭去吧!”

    舒邵還是不說話,只是向陶應略一拱手,然后掉頭大步就走,昂首挺胸的走向南面的舒城方向。然而打發走了舒邵的不久之后,陶副主任就后悔自己的亂詐金花了,徐州軍隊潛伏舒縣城中的細作冒死送來了一條緊急軍情——荊州劉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竟然答應了袁術的求援請求,派出了從子劉磐與大將黃祖之子黃射率軍兩萬沿江而下,趕赴廬江增援小袁三公,目前已然抵達了樅陽,袁術為了鼓舞守軍士氣斗志故意公開了這個消息,所以現在的廬江城里已經是一片歡騰,同時徐州細作也得以知道了這個機密軍情。

    “劉表匹夫,你吃錯藥了?!”聽到這消息,原本距離奪占淮南全境已經只有一步之遙的陶副主任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在戰馬上直接就咆哮了起來,“我們徐州與你荊州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竟然出兵來救袁術匹夫,要和我們翻臉開戰。我是招你惹你了?!”

    “嘻嘻。”耳后傳來幼嫩的開心嬌笑聲音,陶副主任憤怒的回頭一看,卻見是孫尚香小籮莉從馬車里探出頭來偷笑,見陶應怒容滿面的看向自己,孫尚香小籮莉吐了一下紅潤香舌,趕緊又縮回馬車,陶副主任不由心中更是惱怒。“這個鬼丫頭,該不會是巴不得我在廬江吃敗仗吧?”

    “二哥!二哥!”新的歡呼聲傳來,陶副主任的愣頭青堂弟陶基回馬沖到了面前。歡天喜地的問道:“二哥,聽你剛才的口氣,劉表匹夫派援軍來救廬江了?真的假的?”

    “你長的什么耳朵?隔那么遠都能聽到?”陶應沒好氣反問。又更加沒好氣的說道:“真的,劉表那個老匹夫嫌他活膩味了,派了兩萬軍隊來救袁術,目前已到樅陽。”

    “太好了!”陶基的歡呼差點沒把陶副主任氣死,然后陶基又趕緊搓著手嬉皮笑臉的說道:“二哥,舒城遠離長江,劉表匹夫的援軍想要救舒城,就一定得走陸路,讓小弟率領君子軍去迎戰如何?荊州遠離徐州,對我們君子軍的戰術一點都不了解。正是小弟的君子軍大顯神威的大好機會,小弟麾下的幾員戰將關宇、張非和呂步,也可以又派上用場了啊。”

    陶基這話算是提醒了陶應,讓陶應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舒城的地形對劉表的援軍十分不利。距離長江很是遙遠,周邊又沒有適合通航的大江大河,不僅正適合君子軍作戰,同時還可以發揮徐州軍隊的步騎優勢,在陸戰中迎頭痛擊劉表麾下那群水猴子!想到這里,陶應也沒有猶豫。馬上就點頭說道:“好,你先帶君子軍……。”

    “且慢!”旁邊的賈老毒物忽然開口阻止,又向陶應拱手說道:“主公,且慢,此事還需仔細商議,萬不可輕下決斷。”

    “為何?”陶應反問道。

    “荊州位居九江與廬江上游,從水路出兵襲取九江和廬江十分容易。”賈老毒物耐心解釋道:“我軍目前在長江之上沒有水面力量,九江、廬江二地又距離徐州后方十分遙遠,增援頗為不便,所以在下認為,我軍在淮南立足穩固之前,主公最好還是妥善處置我軍與劉表的相處關系,萬不可結下死仇,迫使我軍在淮南投入大量兵力物力,分散更加關鍵的北線力量。”

    陶應緩緩點頭,又懊惱道:“也怪我當時托大,覺得袁術匹夫人緣極差,劉表不可能出兵助他,出兵攻打淮南前沒有派遣使者和劉表聯系,爭取他的支持或者中立,不然的話,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

    “主公,懊惱無用。”賈老毒物搖頭,又盤算著說道:“依詡之見,主公最好還是先派一個使者趕往樅陽,先與劉表的援軍取得聯系,掌握他們出兵援救袁術的真正目的再做打算。詡有一事非常奇怪,那劉表不過一守門之犬,那來的如此膽量敢出兵幫助袁術抵抗我軍?”

    “我也奇怪這事。”陶應捏著光溜溜的下巴也是沉吟,“劉表和袁術雖然沒有直接交過手,但是關系也一直不算太好,怎么就出兵救援袁術呢?”

    ……………………

    陶應和賈老毒物在南下舒城的路上猜疑分析劉表出兵的真正用意,同一時間的樅陽渡口北岸,劉表援軍的大營之中,正帥劉磐與副帥黃射的軍中諸將也都齊聚帥帳之外,起因是劉磐與黃射率領水陸大軍來樅陽之后,不顧小袁三公的再三懇求,連續四天都已經是按兵不動,不讓水師繼續順江而下,到濡須口與淮南水師會合,也不肯派出馬步兵北上增援舒城,同時小袁三公的使者又再三警告說徐州大軍正在向著舒城飛快逼近,劉磐和黃射帳下有頭腦的幾員將領擔心貽誤戰機,自然也就跑到了劉磐和黃射面前打聽情況了。

    “不要急?急什么?”面對麾下眾將的追問,主將劉磐和黃射都是微笑滿面的不肯解釋原因,只是吩咐道:“都耐心等著,反正我們的軍需糧草都是由淮南軍隊提供,犒賞士兵的酒肉也都是袁術掏的腰包,讓你們吃飽喝好玩夠還不滿意?耐心等著吧,到了該出兵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出兵。”

    “可是少將軍,我軍馬步兵不如水軍精銳,如果不盡快開赴舒城增援,待到徐州賊軍四面合圍,我軍再想增援就難了。”劉磐麾下一員擅長用箭的黃姓將領提醒道。

    “漢升無須焦急,此事我自有打算。”劉磐笑著繼續故弄玄虛。

    “自有打算?”一個滿臉彪悍神情的年輕將領冷笑了起來,道:“怕兩位少將軍是沒那個膽量吧?率軍援救卻按兵不動,每日里除了要加固營寨,其他的什么都不許做,悶都把人悶煞。”

    “甘寧,你剛才說什么?”黃射耳尖,頓時怒道:“你一個江上水賊,蒙主公不棄收錄于你,也敢狂言無忌?”

    “我那里狂言無忌了?!”

    聽到這樣的吵鬧,中軍營外一個連中軍營地都沒資格進入的荊州軍都伯搖了搖頭,陰沉著臉轉身就走,旁邊的隨行本隊士兵忙問道:“老大,你怎么不等出兵的消息了?”

    “等屁的消息!”那都伯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些蠢貨,連這都看不出來?劉表老兒根本沒膽子和徐州賊軍開戰,他出兵廬江又故意屯兵樅陽按兵不動,不過是想觀望風色,看情況揀便宜!老匹夫,沒卵子的老東西!”

    “噓,老大你小聲點,別讓其他人聽到。”

    “聽到又怕個球?!我魏延早就不想給他賣命了!”。。)

    s
第181章 騎墻觀風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再有幾個小時就四月份了,求最后幾個小時的月票,順便預訂四月月票,請朋友們在新的一月里繼續支持純潔的狼。m)

    “妾生家奴!欺人太甚——!”看完舒邵帶回來的大袁三公親筆書信,脾氣本來就絕對不算太好的小袁三公徹底的暴跳如雷了,先是拍著案幾怒吼,然后三兩下把同胞哥哥的親筆信撕得粉碎,最后干脆跳起來跺腳大罵,“妾生家奴!妾生家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孤要你約束你的女婿,歸還咕的城池土地,你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要求孤與陶應小賊談判停戰,割讓土地城池換取陶應小賊原諒停戰!欺人太甚!你這個殺千刀的小妾庶子!!妾生家奴……小袁三公咆哮的時候,劉勛、閻象、金尚與雷薄、李術等淮南軍文武都是低著頭一聲不吭,垂頭喪氣的任由小袁三公咆哮發泄,可就算如此,小袁三公卻還是不肯放過放過他們,罵著罵著忽然又一腳踢翻面前案幾,指著閻象和金尚等人喝問道:“劉表軍那邊,有消息沒有?他們到底什么時候北上增援舒城?駐扎樅陽都已經四天了,劉表增援的消息孤也當眾公布了,他們為什么到現在還是在按兵不動?”

    “主公,派去與劉表軍聯絡的使者剛回來。”金尚戰戰兢兢的答道:“劉磐和黃射給我軍的答復是他們的隊伍遠來疲憊,同時對廬江的地理路況很不熟悉。還需要休整數日,順便了解一下廬江的地形路況,所以暫時還無法出兵北上,只是請主公放心,再耐心等待數日,該出手時,他們一定會出手救援舒城。”

    “借口!純粹的借口!”小袁三公更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從水路順江而下,沒有走一步路沒有行一里軍,軍隊也需要休整?休整了整整四天不夠。還要再休整幾天?徐州賊軍的主力距離舒城已經不到四十里了,他們竟然還要孤繼續耐心等待?他們究竟要孤等到何時?!”

    更加刺激小袁三公還在后面,盡管明知道小袁三公現在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可是為了事后不被強行背黑鍋,負責與劉表軍聯絡的金尚還是又拿出了一道書信,硬著頭皮說道:“主公,除此之外,劉磐和黃射二位將軍還讓我軍使者捎來了一道書信,請求主公再撥一批糧草給他們犒賞將士,鼓舞荊州軍士氣……。”

    “做夢!”小袁三公再一次瘋狂怒吼,“五萬斛糧食,金銀各千斤,彩緞一千匹和無數好酒好肉都已經送去了。他們還不滿足?還想繼續再要?真把孤當冤大頭隨意敲竹杠了!不給,絕對不給!”

    金尚默默退下——金尚只是害怕將來喜歡推卸責任的小袁三公把沒有稟明所有情況的罪名推給自己,現在所有情況都已經說明,金尚自然不肯再觸小袁三公的霉頭。倒是主薄閻象不知死活,主動站出來說道:“主公所言極是。這一次是說什么都不能再給了,劉磐和黃射這對匹夫的援軍,我軍也不用再去指望了。”

    “不用再去指望了?”小袁三公果然把閻象當做了出氣筒,停止咆哮故意斜著眼看著閻象,冷笑著問道:“閻主薄,當初向劉表求援是你提出的主意。現在劉表老兒的援軍來了,怎么又說不用再去指望了?”

    “臣下萬死,當初力勸主公向劉表求援的人確實就是臣下,臣下獻策有誤,主公就是把臣下斬首問罪,臣下也絕無異議。”對小袁三公忠心不二的閻象坦然認罪,接著閻象又雙膝跪下請罪道:“但臣下當初力勸主公向劉表求援,也是出于對主公的耿耿忠心,覺得劉表應該會擔心唇亡齒寒,有可能出兵幫主公一把,所以才懇求主公試上一試。但是到了現在,臣下才發現自己太低估劉表了,低估了劉表的臉皮厚度,也低估了他在騎墻觀風這方面的老奸巨滑。是臣下錯料了敵人,臣下罪該萬死,請主公治罪,但是錢糧軍需這些東西,就請主公不要再白白浪費了,劉表的隊伍已經不可能再救我們了。”

    小袁三公并沒有急著治閻象的罪,而是疑惑的問道:“劉表老兒的援軍已經抵達了樅陽,距離舒城只有一百六十里,你為何認定他一定不會再救我們?”

    “因為劉表此次出兵,不是來救舒城的,而是來觀望風色混水摸魚的。”閻象磕頭答道:“若臣下所料不差,劉表本無救援淮南之心,也沒有與徐州賊軍翻臉開戰之膽,讓劉表下定決心出兵廬江的人,應該是袁紹袁本初。”

    “那個妾生家奴?”小袁三公的臉色又變了,同時也更疑惑了,道:“你在說什么,孤怎么一點都聽不懂?讓劉表老兒下定決心出兵廬江的人,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妾生家奴?”

    “主公恕罪,雖然臣下不愿承認,但事實很可能就是這樣。”閻象無奈的答道:“臣下懷疑,那劉表是因為從我軍求援使者口中得知,知道主公已經派遣使者向袁紹袁本初求援,請求袁本初出面威逼徐州賊軍退出淮南,這才決定出兵廬江觀望風色。因為他劉表出兵廬江后,倘若袁本初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逼迫徐州賊軍退出淮南,那么劉表就既不用擔心與徐州賊軍翻臉開戰,又可以獲得仗義施援的美名,同時還可以獲得我軍承諾的錢糧報答,一舉三得,有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現在那個小妾庶子已經拒絕為孤逼迫徐州賊軍退出淮南了啊?”小袁三公追問道:“我軍沒有爭取到冀州外援,劉表老兒又怎么辦?”

    “這點對劉表來說就更容易了。”閻象苦笑起來,道:“不知可還記得。當年劉表、曹操與袁紹三家結盟的時候,曾經共同承認袁紹為三家盟主,袁紹倘若拒絕向我軍伸出援手,那么劉表完全可以借口聽從盟主號令,施施然退出廬江,反正我軍承諾的錢糧謝禮已經給他送去,他并沒有任何損失。除此之外。倘若劉表心腸再黑一點,完全可以借口盟主袁紹有令,讓他的軍隊與徐州賊軍夾擊我軍。從中謀取更大利益!”

    聽完閻象這番解釋,小袁三公不由得又是目瞪口呆了,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后。小袁三公忍不住又是一腳踹在已經被掀翻的案幾上,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怒罵,“老狐貍!老滑頭!老不要臉!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簡直就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閻主薄,你是不是太想當然了?”負責與劉表軍聯系交涉的金尚有些不太敢相信,質疑道:“劉表的這些后著都是閻主薄你的憑空想象,有什么證明么?”

    “還要什么證明?”小袁三公馬上把槍口對準了金尚,咆哮道:“劉表老兒的隊伍始終在樅陽按兵不動,這難道還不是證明?劉表老兒如果沒有當墻頭草的打算,他的援軍早就北上抵達舒城了!”

    金尚啞口無言了。其他的淮南文武將領也個個屏息靜氣,不敢向金尚一樣惹火上身,而小袁三公又咆哮了許久,直到咆哮得筋疲力盡和嗓子干啞后,這才頹然坐回墊子上。有氣無力的問道:“眾卿,事已至此,眾卿還有什么辦法退敵,可以說來聽聽。”

    在場的淮南文武大都沉默不語,只有廬江太守劉勛領著幾個廬江文武官員試探著說道:“主公,要不打吧?主公從壽春帶來了三萬五千大軍。再加上廬江本地的軍隊,我軍總數總共在六萬以上,未必就不是徐州賊軍的對手,末將提議乘徐州賊軍遠來疲憊,派軍出城與徐州賊軍展開決戰,倘若能夠獲勝,我軍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這次就連一向狂妄自大到了極點的小袁三公都不吭聲了,遲疑了許久后,小袁三公也是用試探的口氣向劉勛問道:“子臺敢出城與賊軍決戰?”

    “末將愿領兵出城決戰,為愛子兄弟報仇!”兄弟劉諧和兒子劉威都死在徐州軍隊之手的劉勛抱拳請令,劉勛麾下的幾員廬江將領也一起抱拳請令,表示愿意出戰,而小袁三公猶豫許久后也終于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咬牙說道:“好,明日你率兩萬廬江軍出戰,再派雷薄率領一萬壽春軍助你,倘若取勝,孤定然重賞!”

    劉勛等將一起抱拳唱諾,閻象的嘴唇動了一動,本想勸阻,但稍一盤算后,還是強忍著把嘴巴閉上,又在心中暗道:“先死馬當活馬醫一次吧,如果能有奇跡出現當然最好,即便不能獲勝,再勸主公與陶應奸賊談判議和不遲,還更容易些……第二天清晨,劉勛果然率領兩萬廬江軍出城北上了,袁術也遵守諾言讓部將雷薄率領一萬壽春嫡系出城,與劉勛聯手北上來戰徐州軍隊了。斥候探馬將消息傳遞到陶應面前后,咱們的陶副主任當然是大喜過望之余,難免又是疑惑萬分,驚訝道:“袁術竟然派兵出城和我打野戰,還是數萬規模的大型決戰?老東西吃錯藥了,他在野戰里輸給我的次數還不夠多,還想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在下也覺得奇怪,難道其中有詐?”魯肅也是萬分疑惑,又道:“不對啊,就算有詐,袁術也不至于出動這么多的兵馬充當誘餌啊?這可是將近一半的廬江守軍啊?”

    “袁術出兵決戰的原因可以容后再議。”陶應搖頭,又道:“這是一個把袁術逼上談判桌的難得機會,不能錯過,傳我命令,前軍止步,待我親率中軍抵達,與袁術匹夫的出城隊伍決一死戰,一戰把袁術匹夫打上談判桌!”

    片刻后,陶應親率三萬中軍追上大將高順率領的一萬徐州前軍時,南面已然是塵煙蔽天,旌旗如海而來,見此情景,陶副主任也不敢托大,忙令全軍排開陣勢,擺下了一個穩中帶攻又適合發揮兵強將勇優勢的巨大偃月陣,自己率領一干勇將坐鎮旗陣。侯成、蔣欽二將各領兩翼隊伍,陶基率領君子軍居后策應。而劉勛的隊伍抵達戰場后,也以部曲為單位擺出一個個小型方陣,然后組成一個中規中矩的巨大方陣,同樣是穩中有攻,同時便于部曲隊伍機動出擊,為數不多的騎兵則被劉勛安排在了地勢最為開闊的左翼。劉勛本人則也想陶副主任一樣貪生怕死,坐鎮在最被重兵保護的中央旗陣。

    不一刻,雙方陣腳扎穩。讓陶副主任喜出望外的是,劉勛軍中竟然飛馬沖出一將到陣前搦戰,見此情景。陶副主任麾下的走狗幫兇們自然是爭先請戰,其中剛從壽春趕來與主力會合的新走狗徐晃請戰**還最為強烈,說什么都要下場迎戰為陶副主任建功,陶副主任擔心徐晃重傷初愈氣力不支不肯答應,徐晃還干脆下馬跪求,聲言倘若不勝乞斬人頭,陶應也不好太過重挫這員大將的求戰**,終于還是點頭答應,同時又派出許褚、曹性一同出陣接應掩護。

    得到陶副主任的允許后,徐晃歡天喜地的提斧上馬。轉眼間便已飛出本陣,二話不說就揮斧殺向那員搦戰敵將,交手僅三合,徐晃便一斧將那敵將頭顱劈開,把那名連名字都沒機會通報的廬江大將送上西天。見此情景。徐州軍隊伍里自然是鼓聲大振,歡聲大起,廬江隊伍里卻是驚叫喧嘩不斷,人人臉上變色。

    斗將還沒完,還有不怕死的廬江將領拍馬挺槍殺出陣來,徐晃奮起精神與那將戰了十余回合。突然大喝一聲手起斧落,又把那個倒霉蛋砍下了戰馬,徐州軍隊伍里歡聲再起,廬江全軍卻是個個心驚膽戰,坐鎮中央的劉勛也是臉上變色,這才明白為什么昨天小袁三公派自己出戰時為何猶豫再三,但事已至此,劉勛也沒了選擇,只能象旁邊的得力副手韓浩喝道:“元嗣將軍,看你的了,若能斬下這員賊將首級,吾在主公面前為你請功!”

    “諾!”韓浩毫不猶豫的答應,接著手提長柄大刀飛馬出陣,遠遠就大叫道:“河內韓浩在此,敵將通名,韓元嗣刀下,不斬無名鼠輩!”

    “河內韓浩?!”徐晃眉頭稍微一皺,舉斧指著韓浩喝道:“韓浩匹夫,可認識河東徐公明否?當年平黃巾賊藍本時,吾可是到過你們河內郡的!”

    “徐公明?你是平藍本的徐晃徐公明?”在家鄉時曾經領著鄉黨和黃巾軍干過的韓浩一楞,下意識的勒住戰馬。見徐晃點頭承認,韓浩再不說話,馬上掉轉馬頭撒腿就逃回了本陣,驚得廬江軍上下個個面如土色,劉勛則是勃然大怒,剛要下令將不戰而逃的韓浩拿下問罪時,徐州隊伍里最是爭強好勝的許褚早已按捺不住,手提鬼頭大刀拍馬狂沖,口中吼聲如雷,“只認得河東徐公明,可認得我沛國許仲康否?”

    吼叫聲中,許褚一頭扎進了一個廬江軍方陣,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但凡是阻攔在許褚面前的廬江士兵,不是被砍成兩截就是被戰馬撞翻鐵蹄活活踩死,指揮這個方陣的廬江牙將也被許褚一刀砍死,所統士卒無不心驚膽裂,紛紛四散而逃,整齊方陣為之大亂,許褚也沒有傻乎乎的楞干到底,砍下那牙將人頭后立即掉頭奔回陣中,手提那牙將人頭在陣中高聲叫罵,“爾等匹夫,可有敢出來與我許仲康試刀者?!”

    見許褚徐晃二將威猛至此,平時也就欺負一下地方鄉兵和山匪水賊的廬江軍上下全都慌了手腳,好幾個方陣都出現了眾多逃兵,陣列為之松動。見機會難得,陶應也不猶豫,立即下令兩翼齊出,合力沖擊敵陣,戰鼓擂響間,侯成和蔣欽立即兩翼齊飛,一起殺向敵陣,廬江軍隊膽氣已沮,徐州軍尚未殺到面前便已爭先逃命,紛紛抱頭鼠竄,劉勛也是心驚膽戰,顧不得懲制副手韓浩便回馬逃命,導致廬江中軍也是一片大亂,而位居后方的雷薄和他麾下的一萬壽春軍是早就吃夠徐州軍苦頭的,不等前軍中軍涌到面前,也早就是回頭撒腿就跑,廬江軍前中后軍一起大亂,上上下下全無戰心,一個勁的只是抱頭鼠竄,自相踐踏,乘機逃亡者不計其數。

    好不容易逮到這么一個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機會。人品一向不足讓人稱道的陶副主任自然不肯錯過,令旗連揮軍,高順、橋蕤二軍奮力上前,大步追向敵軍砍殺,廬江軍更是慌亂,爭先恐后的只是逃命,沒有一支隊伍有膽量站出來善后。一個勁的只是慘叫驚叫著向南逃命,徐州軍隊乘機猛沖猛殺,直把廬江軍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滿渠,一直追殺舒縣城下方才止步,徐州主力大軍也乘勢直至舒縣城下。囂張跋扈在距離舒縣城池不到五里的地方扎下大營,無視城中守軍到了極點。

    因為是事先沒有料到的遭遇戰,追擊中也沒有什么機動速度特別快的軍隊迂回包抄攔截,或者是給廬江敗軍攔腰一刀,同時戰場距離舒縣不遠廬江軍逃亡容易,所以徐州軍隊這一戰的斬獲并不算多,陣斬首級還不到千具——俘虜和逃兵倒是抓了一大堆,戰果并算不上十分豐厚。但這也足夠了,此戰起碼重創了廬江守軍的士氣與斗志,讓廬江守軍膽氣大怯。未戰已然先怯三分,同時也更進一步的削弱了小袁三公的抵抗意志,為把小袁三公逼上談判桌和逼過長江都奠定了堅實基礎,所以此戰結束后,陶副主任還是十分慷慨的重賞了徐晃與許褚等有功將士。徐晃也憑借此戰在徐州軍中一舉成名,方便了陶應對他的破格任用。

    這場遭遇戰的余波還未了,徐州大營還未完全扎定,當陶副主任等人也還在剛剛立起的中軍大帳中歡慶旗開得勝時,舒縣城中卻忽然用吊籃放下了一名淮南軍使者,手打白旗來到徐州軍隊面前。請求陶副主任接見,還開門見山的表示——小袁三公已經同意了接受大袁三公的調停,同意與徐州軍隊展開停戰談判,自己此來,就是與徐州軍隊交涉停戰的時間和地點的。

    傳令兵將淮南軍使者的來意稟報到陶副主任面前后,正在盤算如何把小袁三公逼上談判桌的陶副主任不僅沒有大喜過望,反而當場楞住,疑惑道:“不會吧?這么快就決定談判了?這不太符合袁術匹夫的性格吧?”

    “是啊,怎么這么快就接受調停了?”魯肅也是滿頭霧水,狐疑道:“我軍今日雖然野戰獲勝,但僅僅只是傷到舒城守軍皮毛,并未動其筋骨,且袁術匹夫還有劉表援軍可以依靠,怎能如此之快就接受調停,同意談判停戰?”

    “主公,袁術匹夫該不會是在效仿你或者曹操奸賊吧?”陳應擔心的分析道:“會不會袁術匹夫是發現我軍遠來,營寨未穩,故意假做接受調停使我軍松懈無備,然后乘夜出城劫營?”

    “不能排出這個可能。”奸詐多疑的陶副主任點頭,又有些不滿的說道:“元方,把我和曹操相提并論的時候,不要加上奸賊二字行不?——就好象我和曹賊是一丘之貉一樣。”

    陳應和魯肅等人大笑,可笑聲剛起,帳外也已經傳來兩個大笑聲音,異口同聲的使道:“主公勿憂,我等可以肯定,袁術匹夫這次不是耍花樣,是真心想要求和談判。”說著,之前不知所蹤的賈詡與劉曄二人并肩入帳,一起向陶應拱手行禮,賈詡還笑著說道:“主公,不用擔心袁術耍花樣,也不用擔心劉表在樅陽的援軍了,詡可以斷定,劉表的援軍這一次不會給我軍增添任何麻煩,說不定還會成為我軍助力。”

    “文和先生何以知之?”陶應驚喜問道。

    “詡剛才與子揚先生去了戰俘營,提省了幾員今天在戰場上抓獲的俘虜。”賈詡微笑答道:“其中一名曲將交代,劉表的援軍是在五天前抵達的樅陽渡口,但是到現在整整五天時間過去了,劉表的援軍都沒有北上一步……。”

    “騎墻觀風!渾水摸魚!官渡之戰劉表就是這么坑的袁……。”恍然大悟的驚喜之下,咱們的陶副主任差點說漏了嘴,還好及時忍住,又趕緊鼓掌掩飾道:“我就說嘛,就袁術的人緣,劉表老兒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同意出兵增援他?搞了半天,是想來混水摸魚和騙一點錢糧的。”

    “不出所料的啊,袁術應該也是看出了劉表的騎墻觀風立場。”賈詡點頭,道:“劉表的援軍無法指望,戰場上又不是我軍的對手,袁術最聰明的選擇也就只有接受袁紹調停,與我軍展開停戰談判了,這也是對他最有利的選擇,既可以保留東山再起的實力和談判中的籌碼,又可以避免被劉表繼續敲竹杠,損失更大還一無所獲。”

    “那我軍目前該如何是好?”陶應沉吟著盤算,又向賈詡問道:“文和先生,依你之見,那我軍該如何對待劉表在樅陽的隊伍?是置之不理?還是去個使者聯絡一下,把他們爭取過來?”

    “應該去一個使者聯絡。”賈詡答道:“派遣使者與劉表聯絡,可以把袁紹的態度告訴給劉表軍,讓他們更加不敢生出與我軍為難之心,請他們撤出廬江,徹底孤立已經走投無路的袁術;又可以借此機會與劉表建立聯絡,方便我軍在淮南立穩腳步,建立徐州水軍。”

    說到這,賈詡又補充了一句,道:“當然了,雖然我軍主動與劉表聯絡,要求他們公開表明中立態度撤出廬江,不要援助袁術,怎么都得出點血表示一點心意,還會給劉表軍左右逢源更敲袁術竹杠的機會,但是為了我軍日后的南線安寧,出點血還是值得的。”

    “文和先生此言極是,我軍的重點是在北線,南線這邊不能過于分散力量。”陶應還是欣賞賈詡的這番見解,便拍板說道:“那就這樣辦吧,派個使者去和劉表那邊聯系,多帶點貴重禮物,先告訴他們袁紹那邊的態度,再借口我軍與袁術是私人恩怨,請他們不要干涉,只要他們公平中立,我軍只有一點小意思送上——就當是打發叫花子了。”

    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想用一點錢糧禮物打發騎墻觀風的劉表軍,讓他們公開中立立場,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一些,因為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很快發現,劉表軍的胃口那里是胃口啊?RQ

    最快更新,請收藏()。
第182章 2虎競食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新的一月到了,求四月月票,請朋友們繼續支持純潔的狼。 m順便說一下明天的更新情況,接電老虎通知,明天本地將停電一整天,純潔狼的雙向逆變器上次給電瓶充電時,不小心接錯了正負極冒了白煙,維修后輸出的電壓常常不穩定,電腦經常斷電黑屏,時間短了還能將就,時間長了就不行了,所以明天的更新純潔狼只能說爭取保持不斷更,實在爭取不了還請朋友們原諒——等純潔狼手頭寬裕一點,重新買一個新的逆變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按照劉表原先的如意算盤,駐扎樅陽不肯挪窩的劉表軍按理來說不太可能和徐州軍隊發生沖突,甚至就連在戰場上碰面的機率都幾乎不存在,同時徐州軍隊的決策層也很希望避免與劉表軍發生沖突,與劉表軍隊伍暫時的友好相處,所以景升公騎墻觀風和渾水摸魚的算盤不僅如意,成功把握還幾乎是無限接近十成。

    事實也正是如此,奉命趕赴樅陽渡口出使劉表軍的徐州使者宋愷,除了給劉表軍隊伍帶來了大袁三公對淮南戰事的調停態度,讓劉表軍可以抱大腿從大勢,還給劉表軍的兩員主將劉磐與黃射帶來了相當貴重的禮物,同時宋愷還代表陶副主任用難得低聲下氣的口吻表示,“這次戰爭完全是我們與袁術的私人恩怨,報復袁術的幾次無端入寇徐州之仇,請景升公與兩位將軍不要插手。倘若景升公與兩位將軍能夠表明中立態度。那么徐州五郡上下定然感激不盡,對景升公與二位將軍也必有厚禮相報。”

    主動知會了劉表軍大袁三公的態度,也給足了劉表軍的面子,按理來說劉磐和黃射也該滿足了,應該是就坡下驢執行劉表的騎墻觀風命令和徐州軍隊勾搭成奸了。可是有些人就是殺得救不得,見徐州使者的態度恭敬,語氣軟弱。還一再表示將有重禮回報,沒從小袁三公手里弄到太多好處的劉磐和黃射難免是貪念大生,又打聽到小袁三公已經準備與徐州軍隊展開停戰談判。雙方都需要在談判桌上爭取荊州援軍這枚籌碼,稍一思量后,黃射與劉磐便索性來了一個趁火打劫!

    劉磐和黃射的如意算盤是這樣的。一邊派使者與小袁三公聯系,承諾小袁三公只需要再付給一筆錢糧,那么他們便率領荊州援軍北上到舒城駐扎,為小袁三公在談判桌上吶喊助威;一邊對徐州軍隊獅子大張口,要求徐州軍隊拿出二十萬斛糧食和金銀三千斤做為交換,換取荊州軍隊北上舒城,與徐州軍隊聯手在談判桌上向小袁三公施壓。驚訝于劉表軍的漫天要價之余,宋愷也不敢怠慢,只能是趕緊返回舒城,把消息稟報到陶副主任面前不提。

    宋愷把消息帶回舒城時。在冀州使者許攸的主持及監督下,陶副主任與小袁三公的使者已經在徐州大營中結束了第一場停戰談判,胸懷大度的陶副主任開出的仁厚停戰條件如下:小袁三公割讓廬江與九江兩郡全境,賠償徐州軍費金銀各五千斤,補償徐州軍隊糧草三十萬斛。彌補淮南軍之前三次入寇徐州五郡的損失。同時陶副主任少不得要求小袁三公交出傳國玉璽,由大袁三公轉呈到天子面前!

    鼠肚雞腸的小袁三公開出的苛刻停戰條件,徐州軍隊無條件退出淮南,歸還所有之前攻占的淮南土地城池,淮南軍支付給徐州軍隊糧草五萬斛,金銀各五百斤。做為之前幾次侵犯徐州土地的補償,同時不與徐州軍隊協商傳國玉璽一事,傳國玉璽的歸屬保管權由小袁三公與大袁三公兄弟之間自行協商解決。

    雙方都是抱定了漫天要價、著地還錢的主意,首先開出的談和條件懸殊得十分離譜,第一場談判當然是無果而終并不歡而散,還連第二場談判何時展開都沒有決定。為了迫使小袁三公在談判桌上做出實質性讓步,在收買了袁紹軍使者許攸偏向自軍后,陶副主任毫不猶豫的下令著手準備攻城,準備先拿襄陽炮嚇唬小袁三公一番,然后再把小袁三公逼回談判桌,可就在這時候,宋愷帶著劉表軍的答復回來了…………

    “二十萬斛糧食,金銀各三千斤?敲竹杠他們敲錯地方了!”聽完劉磐與黃射開出的條件,陶副主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喝道:“不用理會他們,隨他們折騰去,量他們也沒有膽量和我軍開戰,等先逼著袁術讓出廬江,然后再慢慢收拾他們。”

    宋愷忙不迭的點頭,旁邊的陳應則小心提醒道:“主公,如果我軍軍對劉表軍完全置之不理,倘若激怒了劉表隊伍,袁術那邊又對劉表軍低頭,換取劉表軍北上支援舒城,那我軍豈不是進退兩難?不打的話沒辦法逼著袁術交出廬江的剩余土地城池,打的話又會挑起徐州與荊州的戰火,不利于我軍穩固淮南,發展水軍。”

    “這點不用擔心。”陶副主任自信的答道:“有袁紹給我軍撐腰,劉表老兒沒膽量與我軍開戰,他們真要敢北上舒城,讓許攸出面收拾他們就足夠了。再說了,袁術匹夫也不是笨蛋,能看不出劉磐和黃射這兩個匹夫是在趁火打劫敲竹杠,怎么可能忍受劉表援軍的一再敲詐?”

    見陶應如此胸有成竹,陳應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是老實退下,旁邊徐州軍隊中最擅長戰略外交的魯肅則建議道:“主公,依在下之見,主公不妨跳開劉磐、黃射直接與劉表聯系,向劉表說明各種情況,也把劉磐、黃射開出的無理條件告訴給劉景升,讓劉景升知道廬江情況與我軍對他的克制尊重。如此一來,即便劉磐、黃射一再相逼。故意制造與我軍的摩擦攪亂局勢,我軍被迫還擊,在劉表那邊也有一個交代,也埋下以后化敵為友的伏筆。”

    “子敬此言甚善,正合我意。”陶應很是滿意的點頭,又轉向旁邊的陳應吩咐道:“元方,劉景升最重門第出身。喜歡狗眼看人低,所以這事交給仲明先生和北安都不適合,你去一趟荊州如何?先到壽春乘船逆淮河而上。到平春下船直接西進襄陽,這樣既可以避免敵人封鎖,又可以節約許多時間和路程。”徐州大族出身的陳應一口答應。連夜準備出使荊州的工作不提……小袁三公和他的智囊團確實不笨,并且還比陶副主任預計的聰明,所以當劉磐、黃射派出的使者抵達舒城敲竹杠后,已經吃過一次虧上的小袁三公這次說什么都不肯再上當了,不僅不上當,還當著劉表軍使者陳就的面就冷哼道:“還想再要錢糧?可以,只要貴軍北上舒城,把徐州賊軍殺退,那要多少錢糧都可以商量。”

    陳就是黃射父親黃祖的心腹愛將,在劉表軍中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平時是受人尊敬慣了的,所以在小袁三公面前也沒什么拘束,笑嘻嘻的說道:“袁公此言差矣,沒有糧食隊伍吃不飽,我軍將士那來的力氣北上殺賊?請袁公放心。這次只要袁公再為我軍提供一批糧草,我軍隊伍一定北上舒城,與貴軍聯手抵抗徐州賊軍侵犯。君子一諾千金,我軍絕不食言。”

    “五萬斛糧食還吃不飽?”小袁三公氣不打一處來,拍著案幾咆哮道:“你們總共才兩萬軍隊,五萬斛糧。那怕是按邊軍兵卒的最高標準每人每月兩斛糧,也夠你們使用一個多月了,居然還有臉說吃不飽?你們荊州的隊伍都象豬一樣的能吃啊?!”

    陳就變了臉色,冷哼道:“袁公,我軍不遠千里前來救援,公卻對我軍口出羞辱之言,這難道就是袁公的待客之道?倘若我家主公知道袁公如此羞辱盟友,后果可怕……。”

    “無所謂,隨便你們吧。”一再被盟友欺騙欺詐的小袁三公表情十分悲憤,咬牙切齒的說道:“了不起你們就和徐州賊軍勾結,共同攻打舒城,來吧,只要你們不怕天下人唾罵你們臨陣倒戈的無恥背叛,那你們就來吧,債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癢,孤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敵人了。來吧,只要你們覺得陶應奸賊比孤更加的慷慨大方,更能滿足你們的無恥要求,那你們就來吧。”

    陳就毫無懼色,還冷哼道:“袁公此言太過了,我荊州大軍乃是仁義之師,君子之師,豈能做出臨陣倒戈的無恥之事?不過袁公也別怪在下沒有事先言明,之前袁公曾經承諾過,我軍倘若出兵救援,那么一切錢糧開支由袁公承擔,可是現在袁公拒絕提供糧草,我軍又即將斷糧——我軍之中,一些驍勇好斗將士,可是已經喊出了劫掠廬江糧草補給的話。現在劉將軍和黃將軍雖然還壓制得住,可如果時間久了,樅陽鄰近的居巢、皖縣二城可就…………。”

    陳就這話簡直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了,聽到這話,脾氣就不好的小袁三公自然是勃然大怒,跳起來就要下令斬使,旁邊一直冷眼旁觀陳就小丑表演的淮南軍主薄閻象卻是眼睛忽然一亮,突然被陳就提醒了一件大事!當下閻象也不遲疑,趕緊站出班列,一邊向小袁三公殺雞抹脖子一樣的使眼色,示意小袁三公暫且忍耐,一邊向陳就恭敬說道:“寯石將軍切莫動怒,我主也是因為最近戰況不利心情不好,話語中頗有火氣,請將軍千萬不要在意。這樣吧,請將軍先到館驛暫歇,待我家主公與眾人仔細商議之后,再給將軍滿意答復如何?來人,請寯石將軍下去休息,好生招待。”

    聽到閻象這番話,肩負敲詐勒索任務的陳就也沒拒絕,大搖大擺的就隨著衛士離開了淮南軍的議事大堂,而陳就前腳剛走,小袁三公后腳就掀了面前案幾,沖著閻象咆哮道:“你攔著我干什么?此賊如此無禮,孤要殺他泄憤,你為何要阻攔于孤?!”

    “主公請息怒,如此跳梁小丑,殺之也不過是憑空污了主公的刀。無關緊要。”閻象好聲勸說,又滿面喜色的說道:“但也多虧了這跳梁小丑的提醒,臣下才猛然思得一條妙計,可使徐州賊軍與荊州賊軍反目成仇,提軍火并,讓我軍坐收漁利,在談判之中贏得先機。”

    “閻公有何妙計。快快說來。”小袁三公大喜問道。

    “此計分兩步走。”閻象壓低了聲音飛快說道:“第一步,主公假意答應荊州賊軍的無恥勒索,又借口徐州賊軍四面圍城。糧草無法運出,讓荊州賊軍去接管居巢、皖縣,讓他們自取城中糧草補給。再告訴荊州賊軍便說此二城十分富庶,城中錢糧即便不算民間屯糧,也足可供荊州賊軍使用兩月以上,劉磐黃射二賊貪得無厭,定然答應。”

    小袁三公在廬江的戰略支點是廬江郡治舒城,對居巢、皖縣并不重視,即便失守也不會過于心疼,所以小袁三公也沒有質疑閻象此計是否犧牲過大,只是追問道:“那第二步又如何走?”

    “簡單。”閻象飛快說道:“皖縣地處雖然較為偏僻,但民間卻頗為富庶。錢糧頗足,無論是徐州賊軍還是荊州賊軍都必然不會輕視不理,皖縣守將李術又是劉勛心腹,對主公頗為忠心,皖縣坐落大別山旁地勢險要。城中守軍也有四千之眾,可以久守城池,主公可派快馬寄一道密書與他,命他拒絕將皖縣移交給荊州賊軍,再派人將皖縣的戶口冊籍與官印將牌一并送往陶應賊軍之中,推說荊州賊軍殘暴。害民甚苦,只愿降陶,不肯降劉,懇求陶應出兵接管皖縣城池,救民于水火之中,陶賊也必然出兵皖縣,兩支賊軍在皖縣城下相遇,二虎競食皖縣一城,豈有不動手火并之理?而陶劉戰事一開,我軍豈不是處于了隔岸觀火、坐收漁利的有利位置?”

    “妙!”小袁三公大喜鼓掌,接著又醒過味來,趕緊說道:“慢著,閻公,陶應奸賊比山上的猴子還精,比樹林里的狐貍還滑,這一計萬一又被他識破,那我軍豈不是又要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主公放心,這一次就算陶應奸賊識破臣下之計,也必然中計不可!”閻象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主公可讓李術先在皖縣城中散播荊州賊軍如何殘暴,殺人放火、搶劫錢糧、淫人妻女、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恐嚇城中軍民百姓,再組織當地門閥大戶、宗族名士聯名請愿,甚至寫血書懇求陶應奸賊出兵拯救皖縣百姓!如此一來,以陶應那個奸賊的偽君子假仁善性格,那怕是看出了皖縣是個巨大陷阱,也非硬著頭皮跳進去不可!”

    小袁三公臉上的橫肉抽搐了幾下,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就這么辦!反正不管是徐州賊軍還是荊州賊軍去攻皖縣,我軍都沒辦法出兵去救皖縣,與其被賊軍武力奪走,不如拿來做誘餌讓兩支賊軍翻臉成仇!如果成功,李術還可以率軍混入徐州賊軍,成為我軍內應,一舉兩得……敲定了這條毒辣到了極點的二虎競食之計,破罐子破摔的小袁三公立即依計行事,先是召來荊州軍使者陳就,表示愿意接受荊州軍隊的敲詐勒索,換取荊州軍隊北上增援舒城,然后又借口徐州賊軍兵臨城下,舒縣城中糧草無法運出,提出將居巢、皖縣二城錢糧盡數贈與荊州隊伍,做為荊州軍隊的出兵之用,同時小袁三公為了表示自己的聯盟誠意,還當場手書了一道命令,命令居巢守將周建與皖縣守將李術將,命周建率軍退往濡須口與陳芬會合,李術率軍撤回舒城與主力會合,二城防務盡數移交給荊州軍隊,又讓陳就把這道帶回樅陽交與劉磐、黃射,以示求援誠意。

    見了小袁三公的親筆手令,又聽閻象介紹了居巢與皖縣的富庶繁華與錢糧豐足,荊州軍使者陳就當然是在心中大喜過望,但陳就也不傻,又提出必須等荊州軍隊接管了居巢與皖縣二城之后,荊州軍隊然后才能出兵舒城幫忙打架——否則荊州隊伍吃不飽沒力氣。小袁三公假意發怒,幸得閻象再三勸解方才勉強同意,要求荊州軍隊接管二城后立即出兵舒城,敲詐得手的陳就一口答應。還代表劉磐、黃射與小袁三公白絹黑字的寫定盟約,然后才歡天喜地的告辭離去。

    陳就把小袁三公的親筆手令帶回樅陽后,貪得無厭的劉磐將軍與黃射將軍得知情況當然是欣喜若狂了,二話不說就出兵五千帶了小袁三公北上距離最近的居巢城,淮南軍的居巢守將周建已得小袁三公叮囑務必要依令而行,見了手令后雖然心中不甘,但也還是含著眼淚打開了城門迎接荊州軍入城。把居巢城池移交給荊州軍隊,自己則率千余守軍移駐城外,準備東進濡須口與陳芬會合。

    其實也用不著小袁三公命令皖縣守將李術宣傳荊州軍的殘暴。客場作戰的荊州軍隊對待廬江百姓怎么可能客氣?尤其是象居巢這種只能占據一段時間就必須歸還的城池,荊州軍進了城還能有不天高三尺的道理?其中劉磐的長沙隊伍還稍微好點,只是借口軍情需要向城內百姓強征錢糧。黃射率領的江夏軍進城之后,那可就真如閻象描述的一樣無惡不作了,強奸民女搶劫錢糧殺人放火什么的樣樣都干,結果不僅居巢城中的百姓苦不堪言,就是已經移駐城外的居巢原守將周建都看不下去,與荊州軍隊發生了爭執和沖突。

    當荊州軍隊還在居巢城里為非作歹的時候,奉命行事的淮南軍皖縣守將李術,已經在皖縣之中開始了恐嚇宣傳,把荊州軍的暴行添油加醋的告之與城中百姓,并且當眾表示自己將與皖縣軍民共存亡。絕不將皖縣交給無惡不作的荊州軍隊,換來皖縣百姓的滿城喝彩,皖縣當地士族門閥的擁戴支持。

    緊接著的一天之后,李術又緊急召見皖縣大族門閥的代表,向他們出示了小袁三公要求自己把皖縣移交給荊州軍隊的命令。表示自己實在無法接受這道亂命,決心與荊州軍隊武力對抗,同時派遣使者向徐州軍隊請降,向徐州軍隊獻出城中戶口冊籍與官印將牌,換取徐州軍隊出兵救援皖縣并接管皖縣,請求皖縣的士族門閥與自己聯名致書給徐州陶使君。以免陶使君不敢信任皖縣守軍降意不肯出兵,此外李術還當眾刺破了自己的胳膊,取自己的鮮血做書。

    皖縣的士族門閥與廬江的其他士族門閥自然都有聯系,早就從鄭寶、許干等廬江大族那里了解過徐州軍隊的情況,知道徐州軍隊很能保護地方士族利益,心向徐州久矣,此刻聽聞了荊州軍隊的殘暴,又見李術刺臂書血當然是感動萬分,不僅立即忘記了李術以前給小袁三公和劉勛助紂為虐的橫征暴斂,還紛紛破指簽名,用自己的鮮血在李術的血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懇求陶使君出兵皖縣,救百姓于水火,救蒼生于危難。而這一切都準備完善后,李術將軍又馬上派人帶上了血書及皖縣戶口冊籍出城,飛馬趕往舒城向徐州軍隊請降求援不提。

    皖縣距離舒城有一百七十余里,距離比樅陽遠上七十余里,所以當皖縣派出的請降使者還在路上時,荊州軍的黃射將軍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親自率領著五千荊州軍隊來到了皖縣城下,出示小袁三公的親筆手令,要求李術移交皖縣城池了…………

    “荊州暴軍來了!荊州暴軍來了!荊州暴軍來了————!”

    伴隨著皖縣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喊聲,皖縣城的大街小巷也頓時出現了一片慌亂,其中位于皖縣城北的一座頗為雅致的宅院里更是如此,這所宅院的主人在聽到告警聲后,第一件事就是沖進自家的廚房,不顧家中下人驚訝的目光與詢問,抓起一口灶旁的舊鐵鍋就又沖出了廚房,然后一路沖進自家的后院,又沖到上了一棟精雕細刻的繡樓,人還在上樓就已經急匆匆的大喊,“靚兒,婉兒,快,快把鍋上的鍋灰涂在你們臉上,然后換上舊衣服,如果荊州軍進城,你們就隨父親一起跑。”

    “不要,好臟。”

    “臟?是臟要緊,還是你們的命要緊?荊州暴軍進了城,如果見到你們的模樣,那還了得了?快,快涂。”

    “不要不要不要,好臟好難看,父親你要涂鍋灰,涂你自己臉上好了。”

    “妹妹,不許對父親無禮,父親也是為了我們好。還有父親,不要這么急嘛,如果荊州暴軍進了城,我們現涂鍋灰也還來得及。”

    “那我把這口鍋放在這里了,你們倆趕快換舊衣服,越樸素越好,如果聽到城外聲音不對,就馬上把鍋灰涂滿你們的臉,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父親你怎么比隔壁家的大嬸還羅嗦?哦,對了,爹,聽說你也寫了血書請徐州的陶使君來救皖縣,是真的嗎?”

    “嗯,寫了。對了,順便告訴你們姐妹一句,徐州軍隊如果進了城,你們也得在臉上涂鍋灰,千萬不可大意。”

    “為什么?徐州軍隊不是來救我們皖縣的嗎?”

    “小心點好,聽之前駐守在這里的鄧當將軍說,徐州那個陶使君不僅奇丑如豬,獐頭鼠目,還好色殘暴,連別人的妻子都不肯放過,如果讓他看到你們姐妹……。唉,當今世道天下大亂,你們姐妹怎么偏偏長成了這樣?”

    注:廬江郡治是在199年才從舒縣搬遷到的皖縣,目前書中時間為197年,所以皖縣還不是廬江郡治。RQ

    最快更新,請收藏()。
首頁323334353637383940414243 下一頁 末頁
掃碼
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①如果您發现本小說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而找書苑没有更新,請聯系我們更新,您的熱心是對網站最大的支持。
②書友如發现三國好孩子内容有與法律抵觸之處,請向本站舉報,我們將馬上處理。
③本小說三國好孩子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找書苑的立場無關。
④如果您對三國好孩子作品内容、版權等方麵有質疑,或對本站有意見建議請發郵件給管理員,我們將第一時間作出相應處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