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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君子出擊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主公,這該不會是袁術的二虎競食之計吧?故意以皖縣為餌,誘使我軍為了皖縣與荊州軍翻臉開戰,讓袁術坐收漁利?”

    偷看著陶副主任的神情和臉色,新成為陶副主任走狗不久的劉曄還有些拘束和拘謹,用詞謹慎的發表自己的分析道:“袁術之前本已經不再指望荊州援軍,忽然把居巢、皖縣二城的錢糧送給荊州軍,換取荊州軍北上舒城救援,這點本身就值得懷疑,皖縣守將李術卻又在荊州軍即將接管皖縣城池時,突然公開宣布叛出淮南軍,決定歸降我軍請求我軍出兵接管皖縣,這點就更值得懷疑了。 M”

    見陶副主任沒有說話,目光還看向自己,露出傾聽神情,新走狗劉曄有了些底氣,提高聲音說道:“在下是廬江本地人,又曾出任過廬江郡相,與那李術接觸頗多,深知那李術不僅是極得劉勛信任的心腹重將,且其為人貪鄙,喜歡阿諛奉上,對下卻粗暴寡恩,橫征暴斂,皖縣在廬江算是數得著的富庶之鄉,李術之所以能夠出任皖縣守將,完全是因其搜刮有方,能夠替劉勛和袁術在皖縣弄到大批錢糧,如此性格之人,怎么會為了皖縣百姓而主動背叛袁術,又怎么會為了百姓主動來向我軍請降?”

    說到這,劉曄總結道:“所以在下認為,雖然還不能肯定李術請降一事是真是假,但以李術的為人與目前的局勢。其中有詐的可能還是要大得多,對李術請降一事最好還是置之不理。而且荊州軍目前已然兵臨皖縣城下。我軍倘若出兵皖縣,必然將與荊州軍發生沖突。沖突不分勝敗,也都會極不利于我軍用談判手段把袁術逼過長江的原訂計劃,進而還會給我軍增加無謂傷亡,惡化我軍與劉表本就不算友好的關系,影響我軍在淮南立穩腳步的大計,得不償失。僅一利而有百害。”

    新走狗劉曄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陶副主任始終都是不動聲色,僅僅是又拿起李術那道鮮血寫成的請降血書玩弄,上面不只有李術一個人的鮮血。還有二十三名皖縣當地門閥士族的鮮血,目光中眼神游離不定,猶豫難決。

    不只是陶副主任猶豫難決,旁邊的賈詡和魯肅也都是沉默不語,魯肅與陶副主任相處時間最久,熟知陶副主任的性格為人,賈老毒物跟隨陶副主任的時間,但擅長洞悉人心,掌握人性,早與魯肅一樣的了解陶副主任——滿肚子的男盜女娼。滿腦袋的缺德壞水,同時又滿嘴的仁義道德,喜歡作秀,喜歡以偽君子面目欺世盜名,坑蒙拐騙,對偽善名聲尤其著重,所以賈老毒物心中再是贊同劉曄的見解,此刻也不想開口附和勸說。

    果不其然,玩弄著請降血書盤算許久之后。陶副主任果然還是開了金口,沙啞著嗓子說道:“接受李術請降,出兵皖縣,接管皖縣城池!”

    “主公——!”

    劉曄驚叫起來,陶副主任卻搖了搖頭,揮手制止劉曄的勸阻,冷靜的說道:“子揚先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又何嘗看不出來這是袁術匹夫的二虎競食之計?但沒辦法,這次的陷阱我必須得跳!因為這道請降血書上,不只有李術一個人的名字,還有二十三名皖縣豪族大戶的當家人名字,我如果把這道請降血書置之不理,不只會傷了皖縣的這二十三家豪族大戶的心,還會傷了整個廬江所有士族門閥的心,損失必然更大。”

    “可是……。”

    劉曄本還想勸阻,陶副主任卻再一次搖頭揮手,更加冷靜的說道:“子揚先生,我知道你對廬江本地門閥豪強沒有多少好感,主張抑制豪強,當初的鄭寶就是例子,我是發自內心的欣賞你的這個主張,但我必須考慮和顧及全局,這一次你的見解雖然正確,我卻不能采納,所以子揚先生也不必再勸了,我意已決,不會改變。”

    見陶副主任已經下定了決心,劉曄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是乖乖唱諾退下,那邊賈詡卻拱手說道:“主公,為避免事態擴大,不妨先禮后兵,先派一員使者與荊州軍聯系,告訴他們皖縣已向我軍請降的消息,勸說荊州軍隊放過皖縣,并且承諾給荊州軍隊一定補償,如此一來,荊州軍隊能夠接受固然最好,即便不能接受,動手之時我軍也可以師出有名,動手之后也利于我軍善后。”

    “文和先生所言大善,正合我意。”陶副主任終于點頭,又道:“還是派宋愷去和荊州軍隊聯系吧,告訴荊州隊伍那邊,只要他們放過皖縣不與我軍爭奪,那么我軍接管皖縣城池之后,城中所屯官糧軍糧我軍送給他們一半,做為感謝——如果荊州軍隊能夠接受這個條件,錢糧分配的比例還可以商量。”

    魯肅點頭答應,趕緊派人去傳宋愷過來聽令,賈詡則又說道:“主公,出征皖縣的主將人選也必須慎重選擇,這個主將必須頭腦冷靜,能夠克制自己,有擔當,能夠在混亂局勢中當機立斷,不至于為了顧忌行動后果而束手束腳,陷入被動,也不至于鹵莽行事而使事態無法挽回,這樣的人選,在我軍之中可不好找。或許,陳到將軍能夠擔當此任。”

    “不,不用挑選別人,我親自領兵去皖縣。”陶副主任沉聲說道:“陳到雖然冷靜睿智,也有擔當,但這此事牽涉太大,全部委托于他,怕是他也承擔不起,只有我親自去皖縣,才能審時度勢當機立斷。好在皖縣距離舒城不算太遠,一百七十里的路程,快馬一天就能抵達。”

    “主公親自去了皖縣,那舒城這邊怎么辦?”魯肅擔心的問道。

    “大軍暫時由子敬你統率。文和先生副之,遇事你們協商了處理。中軍虛打我的旗號,制造我仍然在軍中的假象震懾敵人。”陶副主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這次打著陶基的旗號出征。到皖縣戰場見機行事,陶基是我唯一的堂弟,以他的名譽全權代表于我出面和荊州軍隊交涉也夠分量。”

    魯肅和賈詡等人見陶副主任主意已定,便也不再羅嗦什么,當下又與陶副主任協商了出征事宜,決定由陶基率領君子軍和許褚、曹性二將率領一萬步兵陪同陶副主任出征。余者盡皆留在舒城大營與淮南軍對峙,深溝高壘做好防御,并約定每日兩次派出信使保持聯系并交換消息,小袁三公如果再遣使者出城協商談判。則由魯肅和賈詡出面虛與委蛇,拖延時間等待陶副主任歸來——還好皖縣距離舒城只有一百七十余里,對于機動速度變.態到了極點的君子軍來說,只有一天不到的路程,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敲定了這些決議,當夜陶副主任召集麾下眾將宣布了自己的決定,要求眾將在自己離開時服從軍師魯肅的命令,交代了各種事宜,然后到了第二天清晨,陶副主任就領著君子軍與一萬步兵出發了。取桐鄉小道繞開已經被荊州軍控制的居巢城直插皖縣,同時派出使者先行趕往皖縣與荊州軍聯系交涉,力爭以談判手段解決皖縣歸屬之爭。而舒縣城中的淮南守軍雖然發現了徐州軍隊分兵,卻沒有立即采取應對措施,只是耐心等待皖縣消息不提……論隊伍的行軍速度,徐州步兵的速度恐怕連君子軍的三分之一都趕不上,不過無所謂,反正君子軍的作戰特點也注定了無法與步兵攜手作戰,讓君子軍當先鋒為步兵開路。還正方便了陶副主任先行抵達皖縣城下與荊州軍隊交涉談判,所以行軍兩天繞開了荊州軍盤踞的居巢后,陶應馬上就安排許褚、曹性率軍后行,自己與陶基率領君子軍先行出發,快馬加鞭的趕往六十里外的皖縣戰場。

    率領君子軍向西走了不到二十里,陶應又碰上了之前自己派去與荊州軍交涉談判的使者宋愷,見面后陶應剛問及出使情況,宋愷馬上就哭喪著臉答道:“主公明鑒,不是小人沒有盡力,是那位黃射將軍實在太狂了,剛聽小人說完來意,馬上就把主公的書信撕得粉碎,說什么皖縣是袁術送給荊州的城池,皖縣城里的所有錢糧也已經都是荊州軍隊所有,憑什么要分給我軍一半?還說他攻破皖縣之后,會把那些寫血書向我軍請降的所有人全家男丁殺光,女眷全部充為奴婢,然后再提兵北上,到舒縣城下與我軍決一死戰!最后,那黃射將軍還把小人趕出了大營。”

    聽到宋愷這番介紹,年少氣盛的陶基當然是暴跳如雷,咬牙切齒的發誓要在戰場上給黃射一個好看,只比黃射大一兩歲的陶副主任卻是笑了,道:“年少得志,仗著家族勢力當上一個統兵大將,果然就不可理喻了。皖縣的情況呢?黃射有沒有提兵攻城?”

    “攻了。”宋愷點頭,又幸災樂禍的說道:“不過皖縣的城池很是堅固,地勢也比較險要,所以黃射匹夫攻城時吃了不小的虧,聽說已經派人到樅陽調援軍去了。”

    “調援軍?”陶應心中一動,忙問道:“怎么?黃射目前手里的兵力不多?”

    “不多,最多只有五千來人。”已經在軍營里摸打滾爬了好幾年的宋愷飛快答道。

    “只有這么點兵力?”陶應又是一喜,稍一盤算后,陶應先是安排宋愷繼續東進去與許褚、曹性率領的步兵隊伍會合,然后轉向旁邊的陶基笑著說道:“三弟,黃射小兒手里的兵力不多,又要留下一批軍隊守衛大營和防范皖縣守軍,能夠出動的兵力肯定更少,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哥倆干脆把那個黃射小兒好好收拾一頓如何?”

    “好主意!”陶基先是鼓掌,然后又趕緊問道:“二哥,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求我軍避免與荊州軍發生沖突嗎?怎么現在又決定動手了?”

    “我是很想避免與荊州軍隊發生沖突。”陶應很是無奈的答道:“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黃射那個黃口小兒張狂到了這個地步,不打能嗎?所以沒辦法了。只能是先和他干一仗,打掉他的囂張。然后再慢慢想辦法收場。”

    陶基大聲叫好,陶應卻又在心里暗暗盤算,“黃射小兒張狂無度,目中無人,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嘗試在戰場上生擒這個家伙……黃射其實很是不滿劉表的騎墻觀風命令的。在少年得志的黃少將軍看來,憑借自己手中的一桿丈八點鋼槍,率領兩萬荊州大軍橫掃整個廬江絕對沒有問題,不要說擊退遠道而來的徐州賊軍了。就是乘勢奪占整個廬江全境也沒有絲毫難度!但很可惜,劉表老兒這次是派從子劉磐為主將,黃射只是副手,再加上老爸黃祖之前的再三叮囑,所以黃射將軍這次遠征廬江也只能是強行按捺住自己胸中的雄心壯志,心不甘情不愿的執行劉表老兒的命令騎墻觀風了。

    可是這樣的事還沒完,接下來讓黃射黃少將軍窩火的事又一樁接一樁的襲來,首先是袁術軍發現了荊州軍的騎墻立場,拒絕了黃少將軍的再次敲詐;接著有袁紹撐腰的徐州軍隊也識破了劉表老兒不敢開戰的膽怯心理,也是拒絕了荊州軍的敲詐勒索;好不容易把袁術逼得同意獻出居巢和皖縣兩城的錢糧。皖縣的守將李術竟然又拒絕移交城防,還仗著城池堅固讓黃少將軍在皖縣城下吃了不小的虧!黃少將軍胸中的怒火,自然也就鐵定能把皖縣化為一片灰燼了。

    但即便這樣了還沒完,更讓黃少將軍怒發沖冠的還在后面,之前一直在荊州軍面前低聲下氣的徐州賊軍,竟然敢派來使者要求黃少將軍放過皖縣,甚至還提出只拿皖縣城中的一半錢糧報答黃少將軍!——開什么玩笑?皖縣的全城錢糧,以及城中的豪宅美女,早就已經是黃少將軍的囊中之物。徐州賊軍憑什么有資格支配分配?是可忍,孰不可忍!黃少將軍忍無可忍之下,自然也就有了毀書逐使一事,同時黃少將軍還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就一定要在戰場上給徐州賊軍一個好看!讓他們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黃少將軍大概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機會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把徐州賊軍的使者趕走才兩個多時辰,撒出去的斥候就飛馬回營來報,說是東面的曠野之上,突然來了一隊一千多人的徐州賊軍,還全是價格昂貴得不可思議的騎兵!聽到這消息,黃少將軍當然是大喜過望,馬上就召集麾下眾將,決定親自率軍三千去戰這支徐州賊軍的騎兵隊伍,一是教訓一把對自己不敬的徐州賊軍,二是搶一些馬匹回來彌補攻城損失——荊州軍隊沒有固定的馬匹來源,戰馬在荊州境內的價格高得離譜,那怕搶到三五百匹,也等于是發了一筆橫財了。

    上天實在是太欺凌咱們的黃射少將軍了,當黃少將軍宣布了這個決定后,黃少將軍最得力的助手陳就竟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認為徐州賊軍千騎遠來,背后必有大隊接應,眼下敵情不明,不可貿然輕進,必須先摸明敵情再說。再說了,荊州軍出發前劉表曾經再三叮囑,不到必要時刻不可隨意與徐州賊軍翻臉,眼下陶劉兩家并未宣戰,理應慎重為上,最好是等到劉磐派出的攻城援軍抵達戰場再說。

    “不到必要時刻不可與徐州賊軍宣戰?”陳就的話還沒有說完,黃少將軍就已經拍著面前案幾吼道:“難道現在還不是必要時刻?皖縣城里的李術賊子已經向徐州賊軍請降,如果不出兵阻攔,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徐州賊軍入駐皖縣,拿著袁術匹夫送給我們的皖縣錢糧?本將軍心意已決,出兵迎戰,你愿隨我出戰就隨我出戰,不愿就留下給我守城!”奉黃祖之命呵護黃少將軍安全的陳就無可奈何,只得留下黃少將軍的另一員副手守衛大營,自己輔佐黃少將軍率軍三千出營東進,迎戰遠道而來的徐州賊軍。

    陪著黃少將軍統軍東進走了五六里,東面的開闊地帶上馬蹄如雷,一支由五個橫隊組成的徐州騎兵奔襲而來,而讓黃少將軍笑歪嘴巴和讓陳就將軍喜出望外的是。這隊徐州賊軍顯然都是一群騎兵菜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騎兵作戰。騎兵與騎兵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開,一支橫隊三百來人竟然足足拉出將近三里寬。松散到了極點的隊列不僅不利于騎兵集體沖鋒,還極不利于互相掩護,一看就是屬于那種剛上戰場的新人將領帶的菜鳥兵!

    更讓黃少將軍笑歪嘴巴和讓陳就將軍喜出望外還在后面,再仔細觀察時,這隊菜鳥騎兵竟然還十分奢侈帶得有輪換戰馬,每名士兵身邊都帶有一匹空馬——也就是每人給黃少將軍送來一匹戰馬不夠。還每人多帶一匹來送雙倍。也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咱們的黃少將軍忍不住興奮萬分的向陳就說道:“寯石,差不多三千匹戰馬啊,咱們發了!把命令傳達下去。誰在戰場上搶到一匹戰馬,攻破皖縣之后,就賞一個城里的女人!”

    陳就悄悄咽了一口口水,點了點頭,又低聲說道:“少將軍,敵人雖然弱小,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慎重起見。”

    說完間,那隊徐州來的菜鳥騎兵已經奔到三百步外,開始笨拙的勒住戰馬放緩速度。逐漸靠近黃少將軍的隊伍,逐漸在黃少將軍前方兩百步外站定,不等那隊菜鳥騎兵站穩陣腳,咱們的黃少將軍早已迫不及待的越眾而出,沖著對面的菜鳥騎兵大喝道:“荊州黃射在此,來將通名,出來答話!”

    一個油頭粉面的徐州青年將領很聽話的越眾而出,在馬上向著黃射將軍連連拱手,滿面笑容的大聲說道:“黃少將軍。久仰大名了,在下陶基,徐州刺史陶應陶使君,是在下的堂兄,今番率軍前來拜見少將軍,不為別的,就是奉堂兄之命前來與少將軍談判皖縣歸屬,別無他意,少將軍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陶應奸賊的堂弟?難怪這么油頭粉面,一看就是紈绔子弟。”顯然不及油頭粉面俊秀的黃少將軍冷哼了一聲,又大喝道:“沒什么可談的!皖縣已經被袁術送給了我軍,做為禮物報答我荊州雄師增援淮南的大恩,現在皖縣已經是我荊州大軍的囊中之物了!回去告訴你的堂哥陶應,聰明的話趕快退兵離開淮南,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荊州大軍手下無情了!”

    “黃少將軍,你再考慮考慮?”那油頭粉面用哀求的口氣問道:“你們想要皖縣的目的我軍知道,就是為了皖縣城里的錢糧,在下的堂兄說了,只要黃少將軍答應把已經主動寄書請降的皖縣城池交給我軍,皖縣城里的錢糧,我軍可以分給貴軍一半,以做報答。當然了,如果少將軍還想多要一些,也不是沒有商量……。”

    “少廢話!”黃少將軍揮手打斷油頭粉面的哀求,舉起手中的丈八點鋼槍大聲說道:“想要皖縣,可以,只要你能勝過我手中這桿丈八點鋼槍,什么都可以商量!”

    “這個……。”油頭粉面猶豫了一下,又可憐巴巴的大聲說道:“少將軍,在下不過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是你的對手?要不你看這樣行不,我派一員將領出陣和你交戰,如果你能勝過我的部將,我就馬上退兵,回去在堂兄面前也有一個交代。”

    “好,盡管來吧!”黃少將軍狂笑答道。

    油頭粉面大聲道謝,先是退回了本陣,接著一員徐州將領飛馬出陣,黃少將軍正要拍馬上前,旁邊陳就趕緊阻攔道:“少將軍,殺雞焉用牛刀?不妨另派一員我軍將領出戰,少將軍你就不用親自出陣冒險了。”

    “少廢話,我的武藝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怕這群徐州賊兵了?你給我掠陣,注意保護我就是了。”黃少將軍不耐煩的推開陳就,雙腿一拍戰馬就飛一般沖了出去,挺起手中點鋼槍只是大吼,“賊將受死!”

    “無名鼠輩,休得張狂!”那徐州將領揮舞著方天畫戟上前迎戰,但是黃少將軍還沒沖到面前,還隔著二三十步時,那徐州將領就已經掉轉了馬頭,撒腿往后方逃跑,口中還大喝,“無名鼠輩,這次饒你一命!”

    “鼠輩!那里走?!”黃少將軍大怒更加拍馬直追,可就在這時候,位居第三隊的徐州菜鳥騎兵們忽然一起發力沖鋒,三百余騎穿過前兩隊的松散隊列飛奔上前,黃少將軍大驚失色,趕緊勒住戰馬掉頭,后面的陳就等荊州將領也是個個魂飛魄散,趕緊拍馬上前過來搶救。

    這么做當然已經晚了,那三百余騎轉眼就已經沖到了黃少將軍的近處,其中距離黃少將軍最近的十余騎還一起拋出了手中的繩圈,十幾個繩圈帶著風聲撲向黃少將軍,其中三個繩圈有兩個套中了黃少將軍的戰馬脖子,一個套中黃少將軍的胳膊,一起奮力拉動間,黃少將軍的戰馬先被拉得人立而起,接著黃少將軍本人被拉下了沒有馬鐙的戰馬,象一口破麻袋一樣的重重摔在地上。

    “少將軍————!”急紅了眼的陳就放聲狂吼,飛馬挺槍只是直沖,然而讓可憐的陳就將軍魂飛魄散的是,那隊徐州菜鳥騎兵在沖鋒中竟然令人難以置信的一起拉弓放箭,把一支支羽箭拋射向陳就將軍等人,逼得陳就將軍等人勒馬躲箭,也眼睜睜的看著黃少將軍慘叫著被拖入了徐州菜鳥隊伍,“寯石!救我!救我!爹——!救我啊……耶!”同一時間的君子軍隊伍中,狼狽為奸的陶應和陶基兄弟重重擊了一下掌,一起慶幸君子軍的暗算新戰術成功得手,并且嘲笑黃少將軍的張狂無智——不過也還真不能怪黃少將軍沒用,關鍵是君子軍的菜鳥模樣實在太能騙人了,狡詐奸猾如孫策皇叔曹老大都無不吃夠虧上足當,就更別說咱們可憐的黃少將軍了。

    “二哥,接下來怎么辦?”陶基又飛快的興奮問道。

    “先把咱們君子軍的仁義道德大旗打出來。”陶應答道:“然后老規矩,曼古歹,這一次不用客氣,把咱們先前受的氣都撒出來,有黃射這個草包在手,不怕他劉磐匹夫不乖乖低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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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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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追!追!所有人都給我追!一定要把少將草追回來! 一定要把少將軍救回來!、,看到可憐的黃少將軍被徐州軍隊的菜鳥騎兵們抓走,飛馬上前搶救又被亂箭射回,輔佐黃少將軍的陳就眼睛都急紅了,揮舞著手里的長槍只是催軍追擊,全然不顧自己麾下的兩千士兵全是步兵,想要追上騎馬的敵人幾乎沒有半點可能,而荊州士兵看到對面的敵人已經紛紛掉頭逃命,似乎已經是無心再戰,便也沒有猶豫,放心大膽的發足急追,嘹亮的喊殺聲還雷鳴一般震天動地“殺啊~

    !救回少將軍一!”當然了,劉表軍隊伍里也不是沒有明白人,至少一個姓魏的都伯就罵起了臟話“狗日的草包!步兵追騎兵追得上不?人家四條腿還有輪換戰馬,我們才兩條腿怎么追?劉表老兒的麾下,果然都是一群草包!”但罵歸罵,頭上有一大堆的屯將、曲將和牙將壓著催促,那都伯還是無可奈何的領著麾下五十來人發足急追,為了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去白白浪費體力。 m

    讓這魏姓都伯意外的是,前面的那隊徐州騎兵似乎菜鳥得十分可以,逃命的速度遠比魏姓都伯的想象為慢,始終在荊州步兵的前方百步開外晃蕩,說什么都擺不脫步行敵人的追擊,而更加離譜的是,前面的菜鳥騎兵在新打出幾面大旗之后,竟然還在逃跑路上整齊朗誦起了論語“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不好,敵人是故意誘敵!”聽到敵人這輕松悠閑的整齊念誦聲,魏姓都伯的臉色頓時一變,趕緊三步做兩步的發步急追,快步追上率軍追擊的陳就,大聲喊道:“…陳將軍,徐州賊軍是在玩我們,前面怕有埋伏,不能追了!”“閉嘴!”陳就一馬鞭抽了上來,紅著眼睛吼道:“有埋伏也得追,少將軍救不回來,我得死,你們也得死!”“狗日的,好心沒好報。”臉上挨了一馬鞭的魏姓都伯心中大怒,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只能是無奈的隨著大隊亡命追擊,而前面的徐州騎兵們也擺足了要玩死這隊荊州步兵的架勢,逃得不緊不慢始終保持與荊州隊伍的距離,還多次故意放慢速度讓荊州軍隊看到追上希望,吸引荊州軍隊全力追擊,但每當荊州隊伍發足亡命沖鋒后,故意放慢了速度的徐州騎兵又突然加鞭發力,輕而易舉的又把距離拉開,把陳就等荊州將領個個氣得捶胸頓足,可是又個個無計可施。

    還好,這一帶的地勢相當開闊,可以埋伏的道路狹窄地帶幾乎不存在,魏姓都伯雖然明知追不上卻也不用擔心被敵人伏擊,可是這么追出十來里后,荊州士兵們體力雖然還支撐得住,隊伍卻已經嚴重變形,根本不成陣式,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前面的徐州菜鳥騎兵中忽然響起了一個大笑聲音“荊州的菜鳥們,玩夠了沒有?我們可要來真的了,小心了!弟兄們,曼古歹!殺!”

    “殺!”整齊吶喊的聲中,讓那魏姓都伯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那群徐州菜鳥騎兵竟然在戰馬高速移動中紛紛回頭拉弓放箭,把一支支羽箭拋射向荊州隊伍,從來沒見過這種古怪騎兵戰術的荊州隊伍上下個個猝不及防,瞬時間中箭無數,一個接一個的慘叫著摔倒跌倒,非死即傷。

    見此情景,不要說陳就等荊州將領個個張口結舌,那心高氣傲到了骨子里的魏姓都伯也是呆若木雞,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騎著戰馬疾馳時回頭放箭?這么高難度的動作,他們是怎么辦到的?我前面的這隊敵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箭雨還在持續,那隊徐州菜鳥騎兵似乎打算用弓箭把荊州隊伍殺光殺絕一般,一個勁的只是以弓箭射擊,射出來的弓箭還相當之準,差不多五六支箭就能有命中一名荊州士兵,短短片刻時間,就已經有上百名荊州士兵死傷在弓箭之下。看到這樣的情況,就連肩負著呵護黃少將軍重任的陳就將軍都慌了手腳,下意識的大喊道:“鳴金!鳴金!停止追擊!不要追了,不要再追了!”

    其實也用不著陳就將軍下令了,大部分的荊州士兵都已經相當聰明的放慢或者停止了腳步,然而讓這些聰明的荊州士兵們魂飛魄散的是,他們這里剛停止追擊,那隊徐州菜鳥騎兵馬上又掉轉了馬頭沖來,二話不說還是以鋪天蓋地的箭雨覆蓋,讓更多的荊州士兵慘叫著摔倒在血泊之中,本就已經大亂的隊伍更加混亂,無數的荊州士兵驚叫著四散奔跑,其中還有不少基層將領。

    追擊戰又開始了,不過這次追擊和被追擊的對象掉了個,變成了黃少將軍口中戰無不勝的向西逃命,貌似菜鳥的徐州騎兵在后方追擊,還仗著強大的機動速度呈半圓形包圍著荊州隊伍,一邊從容不迫的保持著距離耐心追擊,一邊狂笑著以手中弓箭射殺荊州士兵,可憐的荊州將士們提前千年領教這種流氓戰術根本不知如何應對,只能是一個勁的向西逃命,哭著喊著拼命向前飛奔,自相踐踏,自相推搡,死者傷者無數,慌亂得如同一群炸了窩的鴨子。

    也是到了這一步,荊州軍隊伍中那名魏姓都伯終于醒悟了過來,心中暗道:“娘的!老子還真是蠢得厲害,這隊徐州賊軍這么厲害,還那用得著用什么埋伏對付我們?勾引我們全力追擊,不過是想增加我們的逃命距離,讓我們沒那么容易逃回大營而已!賊殺的,這群賊軍到底是什么人?!”因為騎術和箭術都已經在數年實戰中得到了無數鍛煉的緣故,君子軍與荊州軍的這一場仗容易得簡直都超過了當年與笮融的那場交戰,平均五六支箭就能讓一個敵人喪失戰斗力,隊形保持得也更加合理,始終以半圓形包圍著敵人追擊,增加敵人的受箭面,也增加自軍的弓箭命中率,如此一來也就苦了可憐的荊州隊伍,才被君子軍追了短短五六里路,率領這支荊州軍的陳就將軍身邊,便已經只剩下三四百人,余下的不是被君子軍射死陣亡,射傷摔隊,就是逃亡中自行潰散,四散逃入子樹林或者草叢,其潰散速度之快,絕對是打破了荊州軍之前的歷史最高記錄。

    發現了這一情況,原本還打算用重騎兵沖一沖的陶副主任頓時改了主意,懶洋洋的向旁邊的陶基和李銘等君子軍下令,無比狂妄的吩咐道:“輕騎兵合圍繼續用弓箭射,用弓箭把剩下的敵人全部解決,野戰中對付這群水猴子,讓君子軍將士陣亡一兵一卒都是罪過。”“諾!”陶基和李銘等君子軍將領更加狂妄的整齊答應,揮舞三角令旗發出旗號,三隊君子軍輕騎立即左右出擊,仗著冠絕天下的恐怖機動速度輕松迂回包抄,很快與君子軍重騎聯手將陳就身邊最后的三四百人團團包圍,保持著距離不斷以箭雨覆蓋,以一個機動包圍圈的圍困敵人讓陳就不管如何的率軍左沖右突,都始終沖不到君子軍將士的近處,也跑到那里都躲不開君子軍的箭雨覆蓋,身邊的荊州士兵也越來越少。

    危急時刻,荊州軍隊伍中那名魏姓都伯再度來到陳就身邊,指著北面不遠處的一座小石山大吼道:“將軍,往北面上山敵人不愿和我們近戰,沖上山我們就還有希望!”

    “對啊,我怎么把這忘了?”得魏姓都伯提醒,陳就總算想起還有上山躲避這條路可走,趕緊率領殘余隊伍向北面突擊位居北面的君子軍輕騎隊長高寵一時腦袋轉不過彎,為了避免無謂傷亡,選擇了向北后退繼續保持距離,直到退到那座小石山下時高寵才醒過味來,但也已經晚了,荊州殘軍已經不顧傷亡的沖了上來其中還有四十余人還沖殺得最為堅決,轉眼就沖到了距離君子軍高寵隊不到二十步的地方,逼得君子軍將士不得不左右散開讓出道路,陳就殘軍乘機歡呼著沖上石山一口氣沖上了馬弓無法覆蓋的山頂芶延殘喘,君子軍隊伍無奈只得先把小石山重重包圍,等待陶應的下一條命令,高寵也老老實實的來到陶應面前請罪,請求陶應處治自己的阻攔不力之罪。

    “與你無關。”勝券在握,陶應自然懶得與高寵這樣的君子軍老人斤斤計較,還安慰道:“是因為我下達了避免無謂傷亡的命令,不然的話,荊州賊軍也未必能沖破你的阻擊,回去繼續帶兵吧,等我的命令。”高寵謝了退下,陶應又轉向旁邊的的基問道:“許諸和曹性率領的步兵到那里了?還有多少時間抵達這里?”陶基先是向傳令兵打聽了情況,掐指計算了片刻,答道:“路程應該還有十來里,算時間,一個時辰左右就能抵達,要不要派人去催一催,讓他們派一支精銳步兵先行,來增援我軍攻山?”“派吧。”陶應點頭道:“敵人大營里還有一些兵力,要防著他們全力來救,只剩最后三百來個敵人殘兵了,如果再讓他們跑了,那可就傷士氣了。”

    陶基唱諾,剛把傳令兵派出去時,旁邊始終被麻袋罩住腦袋的黃少將軍聽到這番對答,突然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陶將軍!陶將軍!我投降!我投降!我愿意戴罪立功,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可以替你們招降山上的殘兵,我這次帶出來的兵,不是我爹的江夏隊伍,就是我在南陽歷練時帶出來的兵,都聽我的命令,只要你們不殺我,我保證替你們把剩下的殘兵全部招降過來。”“耳朵還挺靈,差點都把你給忘了。好吧,看在你這么聰明的份上,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陶應笑了,又向旁邊的李銘一努嘴,李銘會意立即率領著十名士兵下馬,把黃射少將軍從戰馬上抬下來,一直抬到隊伍最前方離開君子軍隊伍,然后才把黃少將軍頭上的麻袋取下來這倒不是有意羞辱黃少將軍,主要是為了避免黃少將軍發現君子軍的馬鐙機密,當年呂溫侯也有過類似遭遇,最后李銘又親自用刀架在黃少將軍的脖子上,這才把黃少將軍押到石山腳下。

    可能是因為馬刀架在脖子上的緣故,黃少將軍還算講信用,剛到山下不用李銘等君子軍將士催促主動就自己扯起破鑼嗓子喊了起來,要求自己的副手陳就出來答話。作為黃射父親黃祖的心腹親信,可憐的陳就將軍自然不敢不依,只能是趕緊越眾而出,可是黃少將軍的喊話內容卻讓陳就將軍哭笑不得到了極點“陳將軍,我現在以全軍副主將的名譽命令你,馬上讓山上的所有人放先武器,向徐州的陶基將軍投降!這是命令,不得違抗否則的話,軍法從事!”“軍法從事?少將軍你現在都當了俘虜了,還怎么把末將軍法從事?”可憐的陳就將軍心中嘀咕,無可奈何的大聲答道:“少將軍,實在抱歉,這道命令末將不能遵守,末將是荊州將領,率領全軍將士為主公殺敵是末將的本分,放下武器向敵人投降卻是末將的恥辱,所以末將不能遵命!”

    “我命令你率軍投降!”黃少將軍急了沖著陳就只是大叫大吼“嵩石,你不要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爹提撥你,在主公面前全力保薦于你,你能有今天?現在我命令你投降,為了我!我答應過陶基將軍了只要你能聽我的命令率眾投降,陶基將軍就不殺我,還會對我以禮相待。”

    “少將軍,末將就是為了你才不能投降啊!”陳就滿頭大汗的答道:“末將必須要到你父親面前稟明情況,請你父親設法營救于你不然的話,你和我都做了俘虜,黃將軍那里誰去替我們說話?”

    “我爹那里,自然有其他將士會去報信,我現在必須活著!”黃少將軍也急了,怒吼道:“陳就你到底聽不聽我的命令?你如果不聽,今后有我的好,就沒你的好!”

    “天哪,黃祖將軍英雄一世怎么會生出這么一個兒子?”

    可憐的陳就將軍叫苦不迭了,押住黃少將軍的君子軍將士則個個忍俊不禁后面的君子軍大隊中干脆響了笑聲。

    這時,一名荊州軍都伯忽然從山上人群中飛身而出,飛一般的沖向咱們的黃少將軍,接著又有三十來名荊州士兵也跟著沖了下來,看模樣是想乘君子軍松懈的機會搶回鼻少將軍,事出突然,君子軍上下和陶應都是大吃一驚,正要沖上來阻攔時,咱們的黃少將軍卻又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魏延!你這個狗賊!你是想公報私仇是不是?籬石,快拉住他,快拉住魏延這個匹夫!狗賊!”

    大叫大嚷著,咱們的黃少將軍不等李銘這些君子軍將士拖拉,居然自己轉身就往君子軍大隊里跑,速度快得連李銘等君子軍將士都差點追之不上,君子軍隊伍也乘機沖鋒而上,一通亂箭射住了企圖下山救人的荊州士兵。看到這點,突襲救人的魏延卻差點沒有吐血,放聲狂吼道:“少將軍,你瘋了?末將是來救你!”“救你娘個頭!”黃少將軍又回過身來破口大罵“別以本少將軍不知道,上次*石升你做屯將的命令被本少將軍駁了,你就一直對本少將軍懷恨在心,現在見本少將軍不慎被擒,你就乘機公報私仇想要本少將軍的命了!”

    魏延的一張棗紅臉氣成了鐵青色,手中環首鐵刀奮力往旁邊的石頭一砍,刀落石碎發出一聲巨響,然后魏延憤怒咆哮道:“那好!我是公報私仇!現在我不公報私仇了,你自己繼續當俘虜,繼續給黃祖匹夫丟臉,給你們荊州黃家丟臉吧!”吼叫著,魏延轉身就重新上山,魏延麾下的三十來名荊州士兵也是個個怒容滿面,一起隨著魏延轉身上山。咱們的黃少將軍卻在山下瘋狂怒吼“你剛才說什么?黃祖匹夫?你敢罵我父親?陳就,馬上把這個污辱我父親的魏延的匹夫給我拿下,推出轅門斬首!”陳就將軍沒有動彈,之前那個油頭粉面的陶基將軍卻來到了黃少將軍身邊,很是好奇的問道:“少將軍,這個魏延可是字文長?荊州義陽人?”“是。”黃少將軍先是點頭,接著又是一楞,疑惑問道:“陶基將軍,你認識這個魏延匹夫?”油頭粉面的陶基將軍沒有回答,稍一盤算后,油頭粉面沖著山頂大喊起來“陳就將軍,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你把魏延交給我,我馬上就把你家的黃射少將軍還給你,還立即解除包圍,任由你們離開。”

    “真的?!”黃少將軍和陳就將軍同時驚喜大叫起來,然后黃少將軍還忍不住補充了一句“真的假的?陶基將軍,你不是在開玩笑?”

    “拿我交換少將軍?”最為驚訝的當然是魏延本人,滿臉驚奇的大叫問道:“陶基匹夫,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是求賢若渴。”油頭粉面搖頭,還毫不隱晦的大聲說道:“魏延將軍,剛才你抓住了我軍稍微松懈的唯一機會下山突擊,把握機會的本領,世所罕見!又一刀斬碎青石,武藝之高,在全天下也是扳指頭數得著!如此賢才,卻只在荊州軍中屈居都伯,如此大材小

    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所以,只要你魏延將軍愿意過來,我馬上釋放這位黃少將軍,也一定會重用于你!”

    魏延自大狂傲的性格相信這里就用不著羅嗦了,空有滿腔報復卻在荊州軍中屈居都伯統率五十來名士兵,也早已讓心高氣傲的魏延窩火到了極點,現在被這油頭粉面這么當眾力夸,暗暗得意之下也難免暗暗心動,只是礙于面子不好主動開口答應。油頭粉面旁邊的黃少將軍卻是大喜過望,趕緊大聲喝道:“魏延,你聽到沒有?這位陶基將軍乃是徐州陶應使君的親堂弟,他如此賞識于你,你到了徐州還不前途一片光明?你還楞著干什么?還不趕快下山來投降,把我換回去?義陽軍都伯魏延,現在我命令你下山投降!”“錯!”油頭粉面大聲糾正,又向魏延大聲叫道:“文長將軍,自我介紹一下,我剛才沒報真名和真正身份,我不叫陶基,我的名字是陶應,現任徐州刺史一職!”

    “你就是陶使君?”魏延脫口驚叫,黃少將軍和陳就等人也是愕然瞠目。

    “正是!”陶應大聲回答,又大聲說道:“魏延將軍,過來吧,荊州軍隊伍里沒有伯樂,委屈你這匹千里馬了,你倘若愿意歸降于我,我不但會重用于你,還要把我絕對嫡系之一的丹陽兵交給你統屬!”魏延更是心動,低下頭用眼角去偷看旁邊陳就的眼色,陳就則猶豫萬分,好半天才大聲問道:“陶使君,你真不是在說笑?我若將魏延交給你,你真的把少將軍還給我?”

    “徐州陶使君說的話,幾時失信于人?!”陶安大笑反問,又更加囂張的說道:“說句不怕這位黃少將軍傷心的話,我把他交還給你陳就將軍,不過是丟了一只鴨子,可是你把魏延將軍交給我,卻讓我得到了一只鳳凰!”

    黃少將軍的臉色有點難看了,可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老老宴實的把嘴巴閉緊,只是在心里把陶副主任和魏延都恨到了骨髓里。

    而陳就在山上猶豫半晌后,終于還是轉身對魏延說道:“文長,不瞞你說,在南陽時,我不只打算過提拔你為屯將,還曾經向鄧龍將軍建議提拔你為了曲長,可惜因為你的脾氣和出身,都被駁了回來,荊州軍隊確實不適合你。

    到徐州去吧,陶使君是愛才之人,這點我早有耳聞,他的隊伍不講究出身,只講究本事,是你大展拳腳的好地方。”

    魏延也猶豫了片刻,最后選擇了向陳就拱手行禮,然后扔下武器大步下山,之前隨著魏延下山突襲的三十來名荊州兵互相對視了幾眼,也是紛紛的扔下了武器隨魏延大步下山,陳就也沒有阻攔。而在山下,陶副主任也已經解下了身上的亮銀鎧甲,只等魏延下山便要親手披到魏延身上。兩軍之中幾乎都是鴉雀無聲,只有咱們的黃少將軍小聲提醒道:“陶使君,魏延聽我的命令下山投降了,你該遵守諾言放我了吧?”
第185章 坑爹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托陶副主任當眾承諾一定兌現的福,可憐的黃少將軍終于還是得以灰頭土臉的回到荊州軍中,與陳就一起率領著殘兵敗將返回自家大營。m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丟盡了顏面的黃少將軍不要說是再和徐州軍隊爭奪皖縣城池的歸屬權了,就是陶副主任腦袋進水臨時決定放棄皖縣,黃少將軍手里那點力量也別想什么再攻破皖縣殺人奪糧了,所以都不用陶副主任開口要求,黃少將軍自己就選擇了拔營撤軍,退兵三十里下寨,等待荊州軍主將劉磐的抉擇。

    荊州軍隊拔營退兵的同時,許褚、曹性也率領著徐州步兵趕到了戰場與陶副主任會合,稍一協商后,陶副主任選擇了立即兵臨皖縣城下,要求皖縣守將李術立即打開城門投降。而這么一來,心中有鬼的李術也就陷入了兩難境界,有心想要按降書約定開城投降,害怕徐州軍隊識破自己的詐降性命難保;食言返反悔拒絕開城投降吧,皖縣城里的門閥巨戶又不答應,進退兩難,猶豫難決。

    再怎么進退兩難也必須抉擇,考慮到徐州大軍已經兵臨城下,皖縣城內的巨室大戶也全都心向徐州軍隊,自付沒有力量守住皖縣的李術猶豫再三后,終于還是硬著頭皮履行了約定,在第二天上午率領城中守軍放下武器出城投降,陶副主任指派堂弟陶基出面接受李術軍投降,對李術相待甚厚,曹性則率領五千步兵入城接管城防,張榜安民,接著又厚賞降軍將士金帛,并當天便整編李術降軍,愿繼續從軍者留用,不愿從軍者給賞歸農,乘機將李術帶來的四千地方鄉兵遣散大半,李術心中驚慌,卻又不敢流露懼意。

    當天傍晚,陶基又出面邀請李術等降軍將領到徐州中軍大營飲宴,李術見有眾將相陪,倒也沒有過于擔心,老實應邀赴宴,而陶基在酒席場上也沒有耍什么h樣,除了盛情款待李術等皖縣降將外,還代表陶副主任對李術等人好言安慰,承諾重加封賞,還當場取出金銀綢緞厚賞除李術外的所有將領,皖縣諸降將個個大喜,李術見陶基重賞眾人卻不賞自己,心中難免又有些狐疑不定,還好陶基又馬上沖李術笑道:“伯臺將軍一定很奇怪吧,為什么在下替兄長賞了皖縣眾將,卻獨獨不與伯臺將軍賞賜?伯臺將軍可想知道原因?”

    “術不敢胡亂揣測。”李術回答得十分得體,微笑說道:“術率皖縣士民迎納徐州大軍,不過是因為荊州軍殘暴不仁,荼毒廬江百姓,為皖縣萬千生靈計與術之自保而行之,也不敢貪圖陶使君賞賜。”

    “伯臺將軍果然謙虛,難怪兄長對伯臺將軍始終贊不絕口,另眼相看。”已經學到便宜堂哥幾分演技的陶基鼓掌大笑,又站起身來笑道:“不瞞伯臺將軍,其實兄長對將軍也有重賞,只是這份賞賜太過貴重,不便當眾出示,伯臺將軍請隨在下來,基領你到后帳,單獨向你頒發兄長賞賜。”

    “太過貴重?不便當眾出示?”李術生出了好奇也生出了貪心,趕緊隨著陶基起身,在皖縣眾將羨慕的目光中與陶基攜手進入了后帳,李銘與高寵等陶基部將則留下皖縣眾將飲酒做樂不提。

    與鼓樂齊鳴、喧嘩無比的前帳截然相反,單**帳的后帳安靜得出奇,帳內雖然也點滿了燈火,帳中卻只有三人在飲酒交談,一個生得油頭粉面的年輕人高坐正中,兩旁兩個壯漢對面而坐,一個生得又高又胖腰大十圍,另一個則是生得面如重棗彪悍異常。見陶基領著李術進來,那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先是向李術禮貌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獠牙,這才開口說道:“伯臺將軍,咱們終于見面了。”

    “陶基將軍,這位是……。”李術滿頭霧水的向陶基問道。

    “給伯陽將軍介紹一下。”陶基向那油頭粉面伸手一攤,微笑說道:“這位便是我們徐州的刺史、左將軍陶應,也是在下的堂兄兼主公。”

    “你便是陶使君?”李術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到陶應面前單膝跪下行禮,恭敬說道:“皖縣降將李術,拜見陶使君。”

    陶應又向李術溫和一笑,口中卻忽然喝道:“拿下!”

    陶應話音未落,不等李術做出反應,陶應左右的兩個壯漢已經一躍而起,一左一右撲向李術,各伸一手將李術雙肩按住,李術只覺得兩道如同排山倒海一樣的巨力壓來,頓時被壓得雙膝跪地,接著雙手也被那兩名壯漢左右抄起失去反抗能力,李術大驚失色,慘叫道:“使君,術有何罪?使君為何拿我?”

    “你有何罪?”陶應清秀的臉上露出獰笑,冷笑說道:“袁術匹夫以皖縣為餌使二虎競食之計,安排你故意詐降,誘使我軍與荊州軍在皖縣城下翻臉開戰,如此雕蟲小計,也想瞞過我的眼睛?”

    “冤枉!在下沒……。”

    李術大聲喊冤,但話還沒有喊完,旁邊許褚的蒲扇大手早已蒙到他的嘴上,避免李術的慘叫驚動前帳皖縣眾將,陶應則又冷笑說道:“冤枉?袁術匹夫和你的如意算盤,你以為我不知道?袁術匹夫讓你出面詐降目的有二,一是誘使我軍與荊州軍開戰,二是讓你乘機混入我軍之中,從中取事;而你呢,既不敢違抗袁術的命令,又沒有膽量力量與我軍武力對抗,更怕心向我軍的皖縣城內門閥巨戶與你為難,打開城門迎接我軍入城,導致我軍入城之后將你qn家誅殺,這才硬著頭皮率軍降,想要先保住身家性命然后再見機行事!你自己說,是與不是?!”

    李術額頭上的汗水開始淋漓了,不過李術也是個聰明人,見袁術的安排與自己的心機已經全被陶應識破,知道如果抵賴下去肯定人頭難保——陶應就是再蠢,也肯定不會留下自己這個危險分子。所以猶豫再三后,李術還是乖乖選擇了老實認罪,向陶應連連磕頭的說道:“使君明察秋毫,事實確實是如此,但罪將也是被逼的啊,罪將是袁術部下,他安排罪將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罪雖然心中不愿,可也不敢不從,求使君看在罪將獻城有功的份上,饒罪將一命,饒罪將一命吧。”

    “看在你老實認罪的份上,饒你一命當然沒有問題。”陶應換了一副輕松笑容,微笑說道:“只要你老實交代你的同伙,還有袁術匹夫要你潛入我軍的目的。”

    “諾,諾,罪將老實交代。”李術磕頭答道:“袁術匹夫要罪將先潛入徐州軍中,騙取使君對罪將的信任,然后再等候他的命令行事。至于罪將的同伙,罪將怕走漏風聲掉了腦袋,故而在事前沒敢讓麾下眾將知道此事,只有袁術匹夫派來的兩個信使知道此事,他們目前是以罪將親兵的身份混在軍中,名字叫……。”

    磕著頭,李術老實交代了小袁三公派來的兩個信使的名字與身份,而陶應聽完之后不由笑了,道:“看來袁術匹夫對你的信心也不是很足啊,連幾個副手都舍不得給你安排,恐怕老匹夫心里也沒敢怎么指望你能成功。哦,對了,袁術答應給你什么賞賜?”

    “袁術匹夫承諾,事成之后表罪將為揚烈將軍,賞金銀各千兩,領廬江相。”李術答道。

    “我表你為揚武將軍,賞金銀各兩千兩,明珠百顆。”陶應眼皮都不眨的說道:“此外,封你為廬江太守,怎么樣?李術將軍,愿意真心歸降于我嗎?”

    “廬江太守?使君,你要封罪將為廬江太守?”李術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直到陶應微笑點頭確認,李術這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趕緊又向陶應連連磕頭,表忠道:“罪將愿意真心歸降主公,愿意真心歸降主公,為主公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效犬馬之勞。”

    “很好。”陶應滿意點頭,又微笑說道:“不過也用不著你赴湯蹈火,只要你暫時繼續裝做效忠袁術、為袁術充當內應、與袁術保持暗中聯系就行了。怎么樣,明白了沒有?廬江李太守?”

    “明白!”李術很聰明的大力點頭。

    ………………

    擺平了李術這個隱患并順利整編降兵后,擔心舒城戰事的陶副主任本想立即率軍返回舒縣,奈何斥候探馬又突然來報,說是劉磐親自率軍六千從樅陽而來,已經在皖縣三十里外與黃射的隊伍會合,陶應又不得不改變計劃,再次派出宋愷出使荊州軍與劉磐交涉,還是表示愿意拿出一半的皖縣錢糧換取與荊州軍的友好相處,避免沖突更一步擴大——還好距離不遠,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宋愷派出去了,城防有曹性負責,降軍方面有魏延帶著丹陽兵盯著,就連接待籠絡皖縣士族門閥的事也被陶基挑了起來——陶應也想讓陶基積累一些這方面的經驗以便將來獨擋一面了,所以咱們的大忙人陶副主任也難得有了點空閑時間可以休息。不過有些人總是喜歡犯賤,工作的時候想要休息,休息的時候又懷念工作,咱們的陶副主任就不幸是這樣的人,才在軍營里閑了一個上午就大喊無聊,想要找點事打發時間。

    “主公既然無聊,那我們不如進城里去逛一逛吧。”負責陶應安全的帳前校尉許褚建議“聽說皖縣在廬江是數得著的大城,市面頗為繁華,主公來到皖縣后都是住在軍營里一直沒有進城,不如乘著這個機會進城走上一走,也不枉來皖縣走上一遭。”

    見慣了高樓大廈的陶副主任對這個時代的街道市面其實沒有多少興趣,不過考慮到自己很快就要統治廬江了,了解一下地方上的風俗民情也不錯,所以陶副主任稍一盤算后還是點了點頭,吩咐道:“好吧,進城逛一逛,不過別穿軍衣,換上便裝,帶三十名衛士暗中保護就足夠了,不要擾民。”

    許褚答應,趕緊安排了三十名身手最好的衛士與自己一同換上便裝,打扮成普通百姓隨陶應進城,陶應也換上了一身儒衫,戴了一頂介幘遮住頭上短發,還拿了一卷竹簡裝點門面,挎上一口長劍,打扮成了一個成天東游西逛、不務正業、還喜歡調戲民女的無良文人,領上許褚等人從側門出營,大搖大擺的進到了皖縣城中——天地良心,咱們的陶副主任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皖縣的風俗民情,并沒有其他邪惡的不良目的啊。

    讓陶副主任失望的是,因為剛剛經歷戰亂并且還有可能持續的緣故,皖縣城里的市面蕭條得很是厲害,道路兩旁的店鋪大都關門歇業,街道上除了來往巡邏的徐州士兵,就連來往的路人都沒有幾個,冷清得讓本就對逛街不太感興趣的陶副主任連打呵欠,更加覺得無趣,無奈之下也只得就勢巡視起皖縣城防,為預防與荊州軍談判破裂做好軍事準備。

    還好,大概是皖縣頗為富足的原因,歷任的皖縣守將都在皖縣城防h了些錢糧,把皖縣的城防打造得頗為堅固,城墻的高度和堅固程度都超過了廬江郡治舒城,陶副主任點頭之余,也難免生出了這么一個念頭,是否把廬江的郡治遷移到這皖縣?而且皖縣還有皖水之利,可以直通長江便于發展水軍,不過考慮到目前徐州水軍才剛開始籌建,同時皖縣地處比較偏遠難以控制,陶副主任又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東門一路逆時針的轉到城北,越來越覺得沒趣的陶副主任正打算出城回營睡覺,城北的一條街道上卻傳來了喧嘩聲音,陶副主任擔心是徐州士兵巡城時與城中百姓發生沖突,便信步轉進了那條街道,又領著許褚等人一路來到現場。再查看情況時陶副主任也就放了心,原來這里的喧嘩并不是徐州士兵引起,而是一群家丁模樣的人在與另一群家丁的人在一座宅院門前發生爭執,兩群家丁為首的人則分別是一個富家公子與一個中年富態男子。

    那富家公子與那中年富態男子的爭執內容似乎是為了婚姻之事,那富家公子的隨從家丁提有一只大雁,看模樣是想納彩提親,而那中年富態男子則領著家中下人守住大門,說什么都不肯允許那富家公子一行人進門,那中年富態男還不斷說什么不肯高攀之類的鬼話,貌似說什么都不肯答應親事,那油頭粉面還滿臉yn邪的富家公子則纏住中年富態男,不斷口稱伯父,嬉皮笑臉的懇求中年富態男接受納彩禮物。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按理來說本不應該引起陶應注意,不過那富家公子的一句話卻讓無聊到了極點的陶應產生了興趣,那油頭粉面的富家公子是這么說的“伯父,小侄是誠意上門求親的,不管伯父你把那位千金許給小侄都行,小侄只求娶你的一位千金,只求娶你的一位千金。”

    “不管娶那個都行?這世上還有這么提親的?”

    陶應一聽樂了,正要上前細問情況時,那中年富態男背后忽然飛出一波水h,將那油頭粉面的富家公子全身淋得精濕,緊接著,一個清脆動聽還帶著潑辣的少女聲音響起“姓李的,你如果還要點臉就馬上給我滾!想要本姑娘嫁給你,做夢!你要是再不滾,本姑娘可就要洗腳水伺候了!”

    “婉兒姑娘,我們終于又見面了。”那富家公子并沒有因為在瑟瑟秋風中被淋成落湯雞而生氣,還象陶副主任一樣的犯賤滿臉笑容,沖著那中年富態男的背后嬉皮笑臉的說道:“婉兒姑娘,不要這么絕情嘛,我有那點配不上你了?咱們兩家門當戶對,正是天生一對……。啊!靚兒姑娘!”

    說到這,那富家公子又象打了雞血一樣的激動起來,大聲叫道:“靚兒姑娘,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我的父親馬上就要升官了!徐州的陶使君已經答應了,只等徐州大軍拿下廬江,我爹就是廬江太守了,整個廬江,也是我父親說了算了。”

    “廬江太守?!”陶應先是一楞,然后馬上醒悟過來——這個富家公子十有**就是李術的寶貝獨生子李冠!接著陶副主任又不由有一種血壓升高的感覺,心中大罵“好你母親的李術,老子秘密封你為廬江太守,是打算讓你給袁術下套,你他娘的竟然敢把這事抖露出去?還讓你的蠢貨兒子四處張揚?要是袁術的細作奸細聽到,捅到袁術那里,搞不好老子就得反過來吃大虧!”

    更加刺激的陶應還在后面,那富家公子在大庭廣眾下抖露了徐州軍機不算,竟然還又向那中年富態男笑嘻嘻的威脅道:“伯父,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陶使君對我父親賞識有加,現在皖縣城里又到處都是陶使君的徐州大軍,如果我父親把你與袁術賊軍或者荊州賊軍勾結的事抖出去……,嘿嘿。”

    “李公子,你……,你不要胡說。”那中年富態男顯然脾氣有些軟弱,被那李公子一嚇頓時就有些臉色蒼白,趕緊分辨道:“李公子,請你慎言,在下只是一介寒士,無官無職,怎么可能與賊軍有勾結?”

    “這可說不定。”那李公子象陶副主任下令拆遷時一樣的獰笑起來,道:“上次荊州賊軍攻打皖縣時,聽是皖縣城里有荊州奸細企圖打開城門迎接荊州賊軍進城,我父親一直在調查此事,發現此事似乎與伯父你家里的一些人有關……。”

    “呼。”又是一聲風響,不過這次門內飛出來已經不是水h——干脆是一個木盆,還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李公子的猙獰笑臉上,接著潑辣的少女聲音再度響起“李冠!你不要臉的狗東西,想栽贓誣陷坑害我家,你……。”

    潑辣少女罵到這里就罵不下去了,因為那李公子已經捂著小臉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捂住小臉的手掌指縫中還流出鮮血,嚇得那李公子帶來的二十幾個隨從一陣大呼小叫,那中年富態男也嚇得胖臉蒼白,趕緊向那李公子連聲問道:“李公子,李公子,你怎么樣?沒有砸到那里吧?”

    “沒有砸到那里?!”那李公子象一頭受傷野獸一樣的嚎叫起來,松開手時,不僅手上盡是鮮血,下半臉也已經盡是血跡,看上去十分慘厲嚇人,還又瘋狂嚎叫道:“老子的鼻子斷了,鼻子斷了!姓喬的,今天的事我們沒完!”

    “公子,公子,是小女無禮,請公子見諒,請公子恕罪。”那中年富態男急得滿頭大汗,連聲吩咐道:“快,快派人去請郎中。”

    “不是請郎中那么簡單了!”那鼻子被砸出血的李公子乘機吼道:“來人,給我把這姓喬的拿下,送到曹將軍那里去,再把他的兩個女兒也捆了!”

    “諾!”那李公子帶來的隨從轟然答應,表情〖興〗奮的先把那中年富態男按住,接著又更加〖興〗奮的沖進大門,中年富態男家里的五六個家丁阻攔,頓時挨了他們不少拳腳,還有好幾個李公子帶來的家丁還干脆拔出了腰刀,事態瞬間擴大,門內也頓時響起了少女的尖叫聲音。

    看到這里,陶副主任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旁邊同樣滿臉怒色的許褚,指著那李公子吩咐道:“去,打掉他幾顆牙齒,把他的人趕走,但別暴露身份,也別要他們的命,我倒要看看,他李術到底有沒有資格擔任廬江太守。”

    許褚也不說話,大力一點頭然后大步上前,快步沖到那滿臉是血的李公子面前,二話不說就掄起醋壇子大的拳頭往那李公子的嘴巴上重重一拳,沉悶的皮肉撞擊聲響起,那倒霉的李公子頓時凌空向后飛起,鮮血與幾顆微黃的牙齒也同時從那倒霉的李公子嘴里噴出…………

    “誰……,打我?誰敢……,打我?我……,我爹是李術!我爹是李術!!”

    。
第186章 淑女1諾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喬婉當然并不是故意想把李冠李公子砸傷,扔出木盆也完全是憤怒李冠公子的刻意栽贓陷害,想要嚇一嚇企圖誣陷喬家勾結外敵的李冠公子,可惜喬婉過高的估計了李冠公子的反應速度,也低估了自己在怒不可遏時爆發出來的力量與速度,結果自然也就杯具了,木盆準確命中了李冠公子的鼻梁,將可憐的李冠公子砸成輕松,讓潑辣兇狠的喬婉姑娘出了一口惡氣,卻也給了李冠公子乘機動手強搶的天賜良機…………

    對喬家姐妹早已是垂涎三尺的李冠公子終于有了借口,自然也不會有半點客氣,一聲令下后,李冠公子帶來的二十幾個隨從立即一轟而上,二話不說就先把喬婉的父親喬玄拿下,然后三拳兩腳打翻人數居少的喬家家丁——李冠公子帶來的隨從都是老爸李術從軍營里帶出來的jīng兵,老喬家的幾個護院家丁如何能是他們的對手?然后又興奮萬分的撲向喬家姐妹,一邊拿人一邊乘機揩油,喬靚與喬婉姐妹兩個弱女子又如何抵擋得住?甚至還來不及逃回后院就已經被李冠公子的隨從包圍,眼看就要落入敵手。

    如果不是那個突然沖出來的高大胖漢,喬靚和喬婉姐妹幾乎已經是注定要落入李冠公子的魔爪了,而讓喬家父女三人與李府家丁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那個大胖子沖到李冠公子面前后,竟然比李冠公子更加蠻不講理的二話不說就是一拳轟上,把有皖城銀槍小霸王綽號的李冠公子轟得凌空飛起,也把李冠公子的牙齒當場砸掉了不下六顆!

    事起突然,在場兩家的所有當事人與附近看熱鬧的皖縣百姓全都是驚訝得瞠目結舌,然而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緊接著,又有十來個百姓打扮的壯漢沖進了人群,二話不說的掄起拳腳就往李冠公子的隨從身上招呼,李術從皖縣軍中給兒子挑選出來的好手竟然根本抵擋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得躺下仈ǔ個,那個高大胖漢更是干脆雙手各揪起一個李冠公子的隨從,以活人做武器往其他李冠公子的隨從身上猛砸,眨眼間又把其他隨從砸翻了四五人,還順勢救出了被李冠隨從按住的喬玄。

    見此情景,本已經包圍喬家姐妹的其他隨從也慌了手腳,趕緊扔下喬家姐妹拔出武器,沖出門來想要支援同伴,然而高大胖漢那伙人卻更加囂張,也是紛紛拔出隨身攜帶的刀劍沖向敵人,刀砍劍刺的與李冠隨從打在一起,搞得喬府門前是刀光劍影,鮮血飛濺,猶如生死戰場。

    這時,膽子比較大的喬婉又突然看到,在混戰場地的旁邊,還有一群手拿武器的隨從似乎是高大壯漢等人的同伴,簇擁著頭目模樣的一個年輕男子,距離太遠喬婉看不清那年輕男子的容貌,只覺得那年輕男子穿得雖然比較樸素,模樣卻比李冠更加的油頭粉面,氣質也比李冠更加的紈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喬婉就這么稍一走神間,李冠帶來的二十來個隨從竟然已經全部被打倒了,全都是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翻滾呻吟,好幾個隨從的手腳還都被當場砍斷,疼得滿地打滾的鬼哭狼嚎,也弄得地面上到處都是鮮血,觸目驚心到了極點。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那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才大搖大擺的走進圈中,又向躺在地上翻滾慘叫的李冠一努嘴,旁邊油頭粉面的隨從會意,立即上前把李冠公子架起,架到了那油頭粉面面前。

    “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察覺到情況不妙的李冠公子臉sè蒼白,一邊吐著嘴里的碎牙和鮮血,一邊含糊不清的jǐng告道:“你知道我是誰不?你要是敢傷害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

    “砰!”油頭粉面也是一拳揍在李冠公子臉上,把李冠公子本就可憐的小臉蛋揍得更加可憐,然后cāo著一口外地口音獰笑道:“本公子管你是誰?路見不平旁人鏟,你小子栽贓誣陷在先,強搶民女在后,仗勢欺人,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本公子為民除害,為皖城除暴安良,還用得著管你是誰?”

    獰笑換了,油頭粉面又冷冷的哼道:“廢他一只左手,攆走。”

    “諾!”一個油頭粉面的隨從答應,不等李冠公子慘叫便已雙手抓起李冠公子的左手小臂,然后猛力往下一砸,同時屈腿上撞,膝蓋準確砸中李冠公子的左手小臂,發出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可憐的李冠公子也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啊————!”

    慘叫著,李冠又被象一口破麻袋一樣的被扔了出去,接著李冠公子的其他可憐隨從也象長了翅膀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慘叫著飛向李冠公子,把可憐的李冠公子砸得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不止,再然后——再然后喬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因為喬婉的父親喬玄已經溜回了家里把大門關上,還手忙腳亂的上閂上鎖。喬婉大為不滿,忙上前阻止道:“父親,你怕什么?李冠那個狗賊還敢再進來搶人?”

    “你這個瘋丫頭!你以為事情完了?!”喬玄滿頭大汗的推開女兒,用難得威嚴的口氣命令道:“快,和你姐躲到地窖里去,這事沒完,李將軍的兒子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完了,完了,這下可怎么辦才好啊?”

    這時,喬府大門先是被人敲響,然后門外又傳來了那油頭粉面的聲音,很有禮貌的說道:“里面的主人,你們請放心,你們不會有事,一會如果有人來找,在下替你們頂著,如果方便的話,能否打開大門讓在下進來?在下有些事想當面與你們交談。”

    “公子,你快走吧!”膽小怕事的喬玄那敢打開房門,躲在門后顫抖著說,“公子的搭救之恩,喬玄沒齒難忘,如果有緣,喬玄一定結草銜環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但是公子你現在還是快跑吧,剛才公子貴仆打的李冠,他父親乃是皖縣大將、騎都尉李術李伯臺將軍,手里有好幾千的人馬,今天的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公子你還是趕快逃命吧,算喬玄求你了。”

    “喬玄?!”油頭粉面在門外的聲音有些驚訝,“這名字怎么好象在那里聽過?”

    “公子不要誤會,在下不是前朝太尉喬玄喬公祖公,在下只是碰巧與喬公同名同姓而已。”常被人誤會的喬玄趕緊解釋,又懇求道:“公子,求求你快走吧,你走了后在下最多破一些財,事情還有挽回余地。可公子你留在這里,李都尉又帶著兵馬來把你堵住,那可就什么都完了,在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爹,你怎么這樣?”喬婉小聲埋怨道:“人家救了我們,你竟然還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嘛。”

    “你懂什么?滾!”喬玄再次推開女兒,惡狠狠的說道:“都是你這個臭丫頭闖的禍,等事情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喬公請放心。”那油頭粉面在門外笑了起來,很是自信的說道:“不會有事,李術的兵馬目前都在城外駐扎,他帶不了軍隊進城。”

    “可城里還有徐州的兵馬啊!”喬玄哭喪著臉說道:“公子,在下求你快走吧,徐州的兵馬要是來了,那就更完了,在下更慘了!”

    “更慘?徐州兵馬在皖縣城里有為非作歹的事?”油頭粉面語氣疑惑的問道。

    “這個倒沒有聽說。”喬玄否認,又更加焦急的說道:“在下也不敢欺瞞公子,在下是害怕徐州那位陶應陶使君,剛才聽李冠公子說,徐州陶使君很賞識李術將軍,還要封李術將軍做我們廬江太守,是陶使君面前的大紅人,如果讓陶使君的人看到在下的女兒,那在下一家可就毀了!公子,求你了,快走吧!”

    “如果讓陶使君的人看到喬公你的千金,那喬公你一家都毀了?”那油頭粉面的語氣更是驚訝,無比好奇的問道:“喬公為何口出此言?還請賜教。”

    喬玄有些猶豫,可是為了盡快請走門外的瘟神,喬玄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徐州那位陶使君不僅生得青面獠牙,獐頭鼠目,還xìng格殘暴好殺,最喜歡濫殺無辜,尤其是還特別的好sè,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無論年齡輩分,都一定要弄到手摧殘玩弄,甚至就連他部下的妻子,也逃不過他的毒手!在下的女兒勉強有點姿sè,如果讓他看到就糟了,所以公子,在下磕頭求你了,你還是快走吧。”

    門外傳來輕微的異聲,似乎有人在偷笑,而那油頭粉面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語氣古怪的問道:“敢問喬公,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鄧當將軍。”喬玄老實答道:“鄧當將軍之前在皖縣駐扎時,與在下多有往來,言談之中告訴在下這些事的,不過鄧當將軍三個月前已經被調到九江去打仗了,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

    油頭粉面的聲音里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不過喬玄在焦急之中也沒有發現,只是一個勁的懇求油頭粉面趕緊離去,可那油頭粉面就是賴著不走,喬玄大急中忽然想到一事,頓時恍然大悟,趕緊說道:“公子,你一定是要錢對不對?要錢好辦,在下報答你黃金十兩,白銀二十……,不,白銀三十兩!老蔡,老蔡,快去把十兩黃金和二十兩白銀取來,我要報答門外公子的搭救之恩。”

    “家主,你急糊涂了吧?”喬府管家老蔡苦笑說道:“之前為了預防亂軍進城,你把家里的金銀珠寶都親自收藏了,小人手里就一些銅錢,那來的黃金白銀?”

    “我是急糊涂了。”喬玄一拍額頭,趕緊沖門外說道:“公子請稍等,在下這就去取金銀來報答你。”說完,喬玄又檢查了一下大門的銅鎖,然后又叮囑眾人千萬小心,這才連滾帶爬的沖去秘庫取黃金白銀,不過匆忙之間也忘了要求兩個女兒躲藏回避。

    喬玄前腳剛在前院消失,頑皮好動的喬婉后腳就沖到了大門旁,想從門縫里看看門外的油頭粉面到底長什么模樣,不料卻看了一個空,透過門縫只看到一些背影,并沒有看到那個油頭粉面,喬婉正大感奇怪時,旁邊的院墻上卻響起了驚呼,“難怪喬公會說那樣的話,還真是絕代佳人啊!”

    喬婉趕緊退回院中時,卻見那油頭粉面不知踩著什么攀上了自家院墻,露出小半個身體向院內張望,還正滿臉n邪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喬靚,更加n邪的三角眼中直放綠光,羞得臉皮極薄的喬靚把頭低下,俏麗動人的臉蛋也紅成了一塊紅布。喬婉護姐心切,又飛快沖到喬靚面前,雙手張開用身體攔住了喬靚,不過這么一來,油頭粉面的目光自然也轉向了喬婉,被油頭粉面兩道n褻到了極點的目光這么一看,素來活潑大膽的喬婉不由也是滿臉緋紅,沒好氣的喝道:“看什么看?非禮勿視知不知道?”

    “非也,非也。”油頭粉面連連搖頭,笑嘻嘻的說道:“在下可是很有禮貌的欣賞兩位女公子的容貌,敢問兩位女公子的尊姓大名?”

    “不告訴你!”喬婉毫不客氣的拒絕,又悄悄偷看了油頭粉面一眼,發現這個油頭粉面其實還是生得頗為俊美,只是臉上的n褻笑容讓人很不舒服。

    “不告訴我也沒關系,反正我知道你們姓喬。”油頭粉面嬉皮笑臉的說道:“要不這樣吧,前面這位女公子年齡要小一些,應該是妹妹,在下就稱呼你為小喬姑娘吧,后面那位姐姐,在下就稱呼你為大喬姑娘吧,小喬大喬,大喬小喬……,啊————!”

    嬉皮笑臉的說到這里,油頭粉面先是莫名其妙的張口結舌滿臉呆傻,忽然又殺豬一樣的慘叫了一聲,把喬靚和喬婉姐妹都嚇了一大跳,接著那油頭粉面居然還從院墻上摔了下去,又把喬靚和喬婉姐妹嚇了一跳。不過還好,那油頭粉面很快又重新出現在院墻上方,一雙賊眼死死瞪著喬家姐妹,目光貪婪得仿佛想把喬家姐妹連皮帶骨頭的吞下去,也羞得喬家姐妹一起把臉扭開,不敢與那油頭粉面的n褻目光對視。

    因為實在受不了油頭粉面的邪惡目光,喬婉干脆也是勸道:“墻上的公子,我勸你還是走吧,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為了你自己好,你還是聽我父親的話趕緊逃命吧,不然的話,等城里的兵馬來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沒事,沒事,我不怕。”油頭粉面搖頭,又涎著臉向喬婉說道:“小喬姑娘,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其實徐州的陶應使君絕不是鄧當污蔑的那種人,徐州的陶使君不僅年輕英俊,年少有為,還十分的溫柔體貼,是全天下都板指頭數得著的好男人。鄧當之所以污蔑陶使君,不過是因為陶使君殺了他的舊主孫堅的長子孫策,他為了泄憤才胡說八道,其實陶使君一點都不好sè,還非常的專一。”

    “你對我說這些干什么?你見過陶使君?”喬婉有些莫名其妙。

    “見過,見過,當然見過。”油頭粉面連連點頭,又嬉皮笑臉的說道:“小喬姑娘,你有沒有興趣見一見傳說中的好男人徐州陶使君?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

    “我見他干什么?”喬婉益發厭惡油頭粉面的嬉皮笑臉模樣。

    “見他干什么?”油頭粉面的三角眼轉了幾轉,忽然又笑道:“見他當然有好處了,剛才的情況你也親眼知道了,李冠在你家大門前吃了大虧,這會肯定去找他父親李術搬救兵來找你們算帳了,你用木盆砸破了他的鼻子,他肯定不會放過你,一定會用這個當借口逼著你爹把你們姐妹的其中之一、甚至是逼著你們姐妹一起嫁給他——如果你認識了徐州陶使君,得到陶使君的幫助,你家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咦?這個油頭粉面說得有理啊?”

    其實心里也是無比擔心的喬婉一楞,不由有些心動,誰知喬婉素來溫柔軟弱的姐姐喬靚忽然站了出來,紅著臉鼓起勇氣向那油頭粉面的問道:“請問公子,剛才公子的話是否說笑?公子真能為小女引見徐州陶使君嗎?”

    “當然。”油頭粉面拍著胸口保證,本就盡是n褻的臉上還露出了一些ān笑,問道:“大喬姑娘,你想與陶使君相見嗎?”

    大喬溫柔的點頭,又無比羞澀的說道:“如果公子能為小女引見陶使君,小女定然報答公子。”

    油頭粉面的三角眼又轉了一轉,然后笑著說道:“大喬姑娘,在下認為你最好還是不要見他的好——徐州的陶應使君雖然不好sè,可是見到了姑娘你這樣的絕代佳人,難保不會動心,萬一已經娶有妻室的陶使君逼著姑娘做妾,那在下豈不是誤了姑娘終身?”

    聽到這話,臉皮極薄的大喬羞得都張不開口了,臉紅心跳的又趕緊把腦袋低下,旁邊小喬則勃然大怒,一扯大喬的袖子說道:“姐,不要和這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說話,更別聽他吹牛,父親早就打聽清楚了,徐州陶使君根本就沒來我們皖城。”

    “陶使君是沒來皖城,可是陶使君的堂弟陶基來了啊。”油頭粉面飛快的說道:“在下與陶基將軍也算有點交情,在下可以先求陶基將軍出面幫你們擺平今天的事,然后再替你們引見陶使君。”

    “真的?”大喬又將信將疑的抬起頭來。

    “當然是真的。”油頭粉面笑著說道:“大喬姑娘你可以想一想,在下如果不是有陶基將軍這位靠山撐腰,讓人打了李術的兒子后,又怎么敢留在這里等死?大喬姑娘,現在你該知道在下是不是吹牛了吧?”

    大喬仔細一想,發現確實是這個道理,所以稍微盤算后,大喬便用哀求的口氣向油頭粉面的說道:“那么公子,你能不能請陶基將軍出面,替小女一家解決今rì一事?若公子能幫這個忙,小女一定厚報公子。”

    “姑娘不用客氣,在下剛才已經說過,路見不平旁人鏟,區區小事,那敢貪圖姑娘的報答?”油頭粉面忽然大義凜然起來,還又用擔憂的口氣說道:“可是大喬姑娘,在下是在為你擔心啊,請陶基將軍出面幫忙,你就一定得與陶基將軍見面,陶基將軍見了你的絕代容顏,又肯定會把你引見給徐州陶使君,萬一陶使君逼迫于你……。”

    “只要徐州的大軍能為小女的父親解決今rì之事,小女不怕……。”大喬的傾城容顏上先是露出堅強,然后又露出羞澀,紅著臉低著頭說道:“只要陶使君能讓李術將軍不再追究今rì之事,也不再追究小妹傷害李冠公子的事,不要說給陶使君做……,做妾,就是為奴為婢,小女也……,也心甘情愿。”

    “好!就沖大喬姑娘的這份孝心,在下這個忙幫定了!”油頭粉面恬不知恥的鼓掌叫好,然后又轉向小喬笑道:“小喬姑娘,你姐姐相信了我的吹牛了,為了救你準備犧牲自己了。你這個當妹妹的,就沒什么話要說嗎?”

    “呸!”小喬紅著臉呸了一口,哼道:“我姐姐就是太老實了,相信你的騙人鬼話,就你那模樣,也能請城外的陶基將軍出面?好吧,如果你真能做到,我給你為奴為婢!”

    “瘋丫頭,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

    不等油頭粉面叫好,后面已經傳來了喬玄焦急的怒吼聲,嚇得喬靚和喬婉姐妹都是花容失sè,也嚇得那油頭粉面趕緊從墻頭消失。不過還好,喬玄連滾帶爬的拿著金銀沖到前院后,并沒有馬上找兩個私定終身的女兒算帳,而是手忙腳亂的去開大門,一邊開門一邊飛快的說,“公子,謝儀在下已經拿來了,求求你快走吧,不然的話,在下一家可真要被你連累死了。”

    說話間,喬玄已經打開了大門,快步出門去尋油頭粉面答謝,可是喬玄前腳剛出門,后腳還沒來得及跨過門檻,突然就大叫一聲娘啊!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全身顫抖得如同篩糠,一張胖臉也徹底變成了死灰sè。

    “父親,怎么了?”喬靚和喬婉大吃一驚,趕緊上來攙扶喬玄,可是剛剛到得門口向外一望,喬靚和喬婉也頓時呆住——大門外,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徐州軍隊士兵!還不聲不響的把喬府團團包圍!

    “傷我兒子的人在那里?在那里?!”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李術暴跳如雷的聲音,飛快的向著這邊逼近,“喬玄老兒!你一再拒絕我家提親就算了,竟然還敢縱容你的女兒毆打我的兒子,勾結外賊傷害我的兒子,今天的事,你休想三兩句話說清楚!各位兄弟,你們的帶隊將領是誰?打傷我兒子的那個ān賊抓到沒有?”

    不知是誰下了命令,徐州士兵讓出了一條道路,曾經的皖縣一霸李術領著一群持刀家丁沖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外號皖城銀槍小霸王的李冠公子——手已經被掛在脖子上了。徑直沖到了喬府大門前后,李術將軍先是看看已經面無人sè的喬家父女三人,猙獰一笑,然后又大吼道:“打傷我兒子的狗賊?在那里?”

    喬玄父女三人更加面無人sè了,旁邊的人群中卻站出了之前的油頭粉面,從容不迫的微笑說道:“在這里。”

    “父親!就是他!”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看到油頭粉面出現,胳膊已經掛在脖子上的李冠公子馬上象打了雞血一樣的吼叫了起來,“父親!就是這個狗賊!就是這個狗賊讓他的走狗打斷了孩兒的手,又把我們家的仈ǔ個家丁砍成了殘廢!父親,你快抓他!快把他抓起來關進大牢,用我們李家的三十六道酷刑把他折磨死!父親!父親……,父親你怎么跪下了?”

    李冠公子叫嚷到這里就叫不下去了——因為他的保護神老爸李術已經扔下了武器,雙膝跪在了那油頭粉面的面前額頭緊貼地面,顫抖得比喬玄父女還要厲害百倍。李冠愕然瞠目之余,忙又向李術問道:“父親,你怎么跪下了?這個狗賊是誰?你為什么要向他跪下?”

    “給老子閉嘴!”從來沒舍得打過兒子的李術忽然跳了起來,一大巴掌甩在兒子的臉上,把可憐的李冠公子一顆搖搖yù墜的牙齒又飛出了口腔,然后李術一把將兒子按跪在地上,自己也又向那油頭粉面雙膝跪下,滿臉汗水的顫抖著說道:“末將教子無方,犬子冒犯主公,末將罪該萬死!請主公從重治罪,請主公從重治罪!”

    油頭粉面看著李術沒有說話,可憐的李術將軍卻顫抖得更是厲害,貼地的額頭處汗水都把地面濡濕了一大片,許久后,油頭粉面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李將軍,之前我承諾過封你為廬江太守,是打算讓你干什么,你心里清楚,你的好兒子卻當街當眾泄露徐州的絕密軍機,差點就害死我徐州成千上萬的將士,現在你的廬江太守是不用想了——既然令郎說你很擅長用刑和調查罪犯,廬江郡督郵(沒有兵權)的職位很適合你,收拾一下,準備上任吧。”

    李術又癱了,這次還是當眾癱了,不過就算是當眾癱了,李術還是得向油頭粉面磕頭感謝,“罪……,罪將,謝主公不殺之恩。”

    油頭粉面沒有繼續理會李術,只是轉向了瞠目結舌的喬家姐妹,微笑著說道:“兩位喬姑娘,君子一諾千金,淑女一諾也得千金——剛才你們的承諾,可不要忘了噢。”

    喬靚和喬婉繼續瞠目結舌,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后,頓時又一起羞得無地自容,一起藏到了喬玄的背后,喬玄也是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后,趕緊向油頭粉面拱手問道:“公子,剛才匆忙多有冒犯,還沒來得及請問公子的高姓大名,請問公子……。”

    “我的名字你剛才說過。”油頭粉面的笑容忽然有些苦澀,道:“就是你嘴里很好sè、青面獠牙還獐頭鼠目的那位。”百度搜索書書*屋,書*書屋手打,書$書$屋提供本書TXT下載。

    “我嘴里很好sè、青面獠牙還獐頭鼠目的那位?”喬玄先是有些糊涂,好不容易回憶起來后,可憐的喬玄先生自然也就口吐白沫的暈在了地上,又露出了藏在他身后臉紅耳赤的喬靚和喬婉姐妹………
第187章 水到渠成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做為一個連嫡系隊伍都被整編,還連打架替獨生子找場子都只能帶家丁上陣的可憐降將,陶副主任臨時決定食言反悔,把可憐的李術將軍貶到連桃子三兄弟都敢欺負的督郵位置上,悲催的李術將軍自然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不過這也還真怪不得陶副主任或者李術將軍自己,完全是李術將軍的寶貝兒子把整件事逼到了這個地步上,把一向注重名聲的陶副主任逼得只能是提前動手消除隱患!不然的話,徐州軍隊打下廬江基本上也是白打了。

    可憐的李術痛哭流涕并且懊悔教子不嚴的時候,運氣一向不佳的陶副主任也終于在皖縣城下迎來了一個好消息,派去與荊州軍第一百八十七章    水到渠成聯系的宋愷成功說服了荊州軍主將劉磐,讓劉磐接受了徐州軍提出的皖縣爭執解決辦法,同意接受皖縣庫存的一半錢糧,換取荊州軍與徐州軍的友好相處并互不侵犯,同時為了表示和平誠意,劉磐除了派出使者回訪外,又主動下令讓絕大部分的荊州軍隊撤回居巢,僅僅只留下一千輔兵接收錢糧,以示自軍的友好之意。

    劉磐這么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出征時劉表曾經再三叮囑,說是一旦確認大袁三公站在徐州軍隊一邊,那么就絕不能與徐州軍隊發生沖突,只能與徐州軍隊友好相處,甚至落井下石幫助徐州軍隊夾擊與荊州軍關系并不友好的小袁三公!可是現在呢,因為劉磐和黃shè兩位少將軍的貪婪無度,也因為黃shè少將軍的狂妄無知,荊州軍隊不僅遭到了重創,還與徐州軍隊發生了劇烈沖突,劉磐將軍再不抓緊機會就坡下驢,導致荊徐兩軍的沖突更進一步擴大,恐怕劉表就連他這個干兒子都不認了。

    不過還好,劉磐和黃shè兩位將軍這次東進廬江也不是一無所獲第一百八十七章    水到渠成,多多少少還是從小袁三公手里和廬江郡內弄到了一些錢糧,同時因為李術拒絕向荊州軍移交皖縣城池的緣故,荊州軍拒絕再為淮南軍提供幫助也情有可原——畢竟,是小袁三公不能兌現諾言在先,荊州軍以牙還牙拒絕兌現承諾,走到那里也能把道理說得通。所以當宋愷再次出使荊州軍后,權衡再三的劉磐將軍自然是做出了最聰明的選擇。

    合則兩利,劉磐的這個選擇對徐州軍隊來說,其實也是一個最好的選擇,目前徐州軍隊距離把小袁三公趕過長江的戰略目的已經只差最后一步,自然不愿意過多的節外生枝,更不想與實際上已經接壤的新鄰居荊州軍隊立即翻臉,分散徐州軍隊目前來說還不算十分強盛的力量。所以得到劉磐的答復后,陶副主任不僅隆重招待了劉磐派來的使者,還當場兌現諾言把一半的皖縣錢糧交給了荊州軍隊,荊徐兩軍也暫時保持了友好相處關系,這里略過不提。

    辦完了這件大事,擔心舒城情況的陶副主任自然得趕緊返回舒城了,為了節約時間和防止意外,陶副主任決定由自己與陶基率領君子軍先行返回舒城,許褚和魏延率領步兵大隊后行,曹xìng則率領四千徐州步兵留守皖縣這座廬江大城,新整編出來的皖縣隊伍全部隨許褚、魏延赴舒城參戰,一個都不留下,預防出現意外。敲定了這一切后,陶副主任也來不及去找喬家姐妹要求她們兌現諾言,直接就領著君子軍啟程出發,并于一天后順利返回到了舒縣城外的徐州大軍營中。

    陶副主任回來得也很巧,前腳剛踏進自己的中軍大帳,后腳就有傳令兵進來稟報,說是小袁三公派遣主薄閻象為使出城拜訪,請求與陶應接見,陶應也沒有拒絕,連灰撲撲的小臉蛋都來不及擦一下,當即便同意與閻象見面。不一刻,曾經與陶應見過面的閻象也被請到大帳之中,行禮之后未及客套,見陶應滿身滿臉的塵土,神情還頗為疲倦,閻象不由一楞,驚訝問道:“敢問使君從何處來?為何這副模樣?”

    “剛從皖城回來。”陶應也沒有隱瞞,一邊招呼閻象坐下,一邊微笑著坦然說道:“托主薄大人二虎競食妙計的福,應親自去了一趟皖縣解決與荊州軍隊的爭端,剛回來。”

    “這幾rì使君不在營中?”正在坐下的閻象脫口驚叫,差點摔在案上,見陶應笑著點頭,閻象也幾乎是把腸子都悔青了,以至于當著陶應的面就唉聲嘆氣了起來“難怪,難怪荊州軍隊吃了那么大的虧,竟然還選擇了徐州大軍和解,原來……。在下也真正是無能,在下真該早點想到這點的。”

    “閻主薄不必過謙,其實你也很了不起。”陶應笑著說道:“閻主薄的二虎競食之計之毒辣,不僅荊州軍隊完全中計,在下雖然識破了先生妙計,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跳進陷阱,倒也不是在下狂妄,天下能把我逼到這一步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而且閻主薄此計還有后著,挑起我軍與荊州軍沖突,又乘勢將李術將軍安插到我軍之中,為貴軍從中取事,我軍之中如果不是恰好有人十分了解李術將軍的為人,只怕我還得再中先生一計。”

    閻象沉默了,許久后才說道:“使君謬贊了,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敢欺瞞使君,其實在下也知道以李術將軍的為人秉xìng,即便向貴軍詐降也很難取信于使君,所以乘勢把李術將軍安插進貴軍一事,并非出自在下的建議,而是我家主公后將軍袁公的安排。”

    “原來如此。”陶副主任又笑了,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我就說嘛,以先生之能,怎么能給李術安排這么粗淺的詐降計,還不給李術將軍安排幾個得力的助手和一個周密的詐降計劃?搞了半天,原來此計乃是出自先生那位志大才疏的主公在手。”

    “我家主公并非志大才疏。”閻象對小袁三公也確實忠心,馬上就替小袁三公辯解道:“我家主公的發跡雖然與他的四世三公出身有關,但是他能以一個南陽太守的身份獨霸淮南、稱霸江東,使江東諸雄與淮南群豪紛紛臣服,甚至使曾經與我軍有隙的江東猛虎孫堅孫文臺都俯首聽命,為我家主公鞍前馬后,赴湯蹈火,也足以證明我家主公本身的才具過人。只是主公的運氣太不好,偏偏碰上使君你這位更加強大的對手,這才又走到了今天。”

    “人言淮南軍中惟有楊宏楊仲明最擅阿諛,今rì方知,原來閻先生的奉承本領也不在仲明先生之下啊!”陶應大笑,又道:“不過先生這個馬屁也確實拍得在下十分舒服,先生請說吧,袁術這次派遣先生出使,到底是有什么事?”

    “我家主公希望能與使君重開談判,和平解決貴軍與我軍之間的爭端。”閻象開門見山的答道:“主公遣在下出使貴軍,就是想與貴軍協商一下談判的時間與地點。”

    “直接協商談判的時間和地點?先生就不先征詢一下在下的另一個意見——是否同意與貴軍重開談判?”陶應ān笑著問道。

    閻象楞了一楞,這才想起這個重要問題,不過這也難不倒閻象,稍一點頭后,閻象朗聲說道:“使君恕罪,在下確實忘記了征求使君在這方面的態度,不過在下斗膽認為,使君應該不會拒絕與我軍重開談判——畢竟,以談判手段解決貴我兩軍的爭端,乃是使君的岳父本初公的提議,使君乃大孝之人,又豈能讓本初公失望?”

    “那可不一定。”陶應的笑容更是ān詐,道:“本初公是在下的岳父不假,以談判手段解決淮南問題也是他老人家的提議,可是他老人家并沒有強迫貴我兩軍一定要接受他的提議,這也就是說,我也可以拒絕與貴軍談判,以武力解決淮南問題。而現在呢,先生的二虎競食之計只成功了一半,荊州軍雖已我軍發生了沖突卻并未繼續擴大,同時荊州軍又無恥的借口貴軍沒有完全兌現承諾,拒絕為貴軍提供武力支援,貴軍外援已斷,這難道不是在下一勞永逸將貴軍武力解決,永除后患的大好機會?”

    聽到陶副主任的威脅話語,xìng格冷靜沉穩的閻象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還笑了起來,道:“使君,你就不要恐嚇在下了,使君你如果真有將我軍徹底鏟除之心,當初從歷陽出兵舒城時,為何不走襄安、臨巢這條近路,既節約路程,又可以乘機切斷我軍與濡須口水師的聯系?偏偏要選擇回師合肥,繞遠路南下舒城?使君的真正戰略意圖,難道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么?”

    陶應終于收起了始終掛在臉上的輕浮笑容,用難得嚴肅的口氣向閻象問道:“那么請問先生,不知先生可將我軍的戰略意圖告知與公路公?”

    “沒有。”閻象搖頭,解釋道:“因為沒有必要,陶使君將我軍逐過長江的心意已決,在下是否將此事稟知主公,都無法改變局勢。”

    “先生應該向公路公稟報此事,讓公路公有個心理準備也好。”陶應有些遺憾的搖頭,又更加嚴肅的說道:“閻公,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我是沒有耐心與你們坐下來慢慢談,一點一點討價還價的。我也清楚你的情況,公路公xìng格狂妄自大,不納忠言,惟獨只有仲明先生與閻公你的話,他還能勉強聽進一些。所以,為了避免貴我兩軍繼續擴大傷亡,繼續彼此消耗對方實力,白白便宜別人,閻公不妨與在下現在就當面談判,決定淮南戰事以何種方式結束和以何種結果結束。在下喜歡與聰明人說話,節約時間,也節約口水。”

    閻象當然明白陶應的弦外之音,可是猶豫了一下后,閻象還是推托道:“恐怕要讓使君失望了,象不過后將軍府一主薄,沒有資格也沒有膽量背著主公擅自與使君談判,更不敢擅自替主公決定淮南大事。”

    “那么閻公可以走了。”陶應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道:“貴軍想以談判拖延時間,爭取新的變數,應不傻,不會上這個當。我軍已然做好攻城準備,明rì我便將親自揮師攻城,以武力將貴軍逐過長江!到時候,貴軍如果在淮南傷亡過大,南渡之后無力在江東立足,無法與死對頭劉繇抗衡,可怨不得應沒有給貴軍機會。”

    閻象xìng格睿智而又冷靜,自然不會因為陶應的逐客令動怒,拂袖而去錯過這個最后機會,再次沉默許久后,閻象終于還是開口說道:“保住廬江全境,割讓九江全境,交出傳國玉璽,是我家主公的最后底限,不知使君能同意否?”

    “當然不能答應。”陶應答道:“姑且不說廬江半壁已經落入我軍之手,就憑廬江的上游之利,我就絕不會容許貴軍在廬江駐有兵馬,威脅我的錢糧重地九江與廣陵二郡。貴軍交出廬江與九江二郡,交出傳國玉璽,是我的最后底限,至于其他的條件,都可以談。”

    “我家主公不會答應。”閻象搖頭,又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陶使君,九江全郡難道還不足以滿足你的胃。?九江土地雖然不如廬江土地廣闊,錢糧人口卻是廬江的一倍以上,富庶不在徐州五郡的任何一郡之下,如此大郡,難道還不足以讓使君滿意?”

    “九江確實遠比廬江富庶,這點我很清楚。”陶應點頭,又道:“但是廬江在軍事上的重要xìng卻遠勝過九江,這點我已經說過了,光一個長江淮水的上游之利,就足以讓我的九江廣陵二郡食不甘味,如同芒刺在背!況且大別山脈也在廬江,不僅是我軍抵御西部強敵的天然屏障,也是淮南一帶最重要的木材來源,鄱陽湖與巢湖就不用說了,航運加水軍天然練兵地,如此戰略重地,我絕不會讓步。”

    閻象又沉默了,又過了許久,閻象才很是勉強的說道:“我需要時間,才有可能說服主公放棄淮南全境。此外,我軍撤退時,必須要帶走舒城、臨湖與襄安三城錢糧,還有濡須口的水軍,我軍要全部帶走,貴軍不得阻攔或者追擊,必須承諾讓我主的廬江隊伍順利撤過長江。”

    “可以。”陶應一口答應,又道:“我給閻公七天時間,足夠了吧?”

    “七天?時間短了點……。”閻象皺起了眉頭,盤算片刻才答道:“在下盡力而為,爭取在七天之內給使君一個滿意答復。但是在下還有一個要求,七天之內,貴軍不得發起攻城戰事。”

    “這個我可不能答應。”陶應毫不猶豫的拒絕,又道:“閻公,我也是想幫你一把,公路公是什么脾氣,你最清楚,如果不給他一點壓力讓他生出懼怕之心,他不會低這個頭,也很難接閻公你的勸說,所以閻公的這個要求在下不能答應,我最多只能答應,七天之內,在下不會出動軍隊與貴軍爭奪舒縣城池的墻頭陣地。”

    說到這,陶應又補充了一句,道:“閻公,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只給你這七天時間,七天之內你如果不能說服公路公接受我的條件,到了第八天,我可就要正式攻城,決定用武力把貴軍趕過長江了。”

    閻象神sèyīn沉了下來,許久后才勉強點頭,沙啞著嗓子說道:“在下只能說是盡力,成與不成,在下實無把握,希望上天庇佑主公能夠做出正確選擇吧,為我主公留下渡江后的立足之本,不然的話……。”

    說到這,閻象搖了搖頭,自己都不愿再往下想象下去,那邊的陶應卻又微笑了起來,道:“閻公不必如此沮喪,正如閻公所言,你的主公袁公路也不是尋常諸侯,也知道什么叫權衡輕重,趨利避害,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幾rì內,想比就會有幫助閻公成功勸說公路公的消息傳來了。”

    “幫助我勸說主公的消息?”閻象先是一楞,然后閻象立即就醒悟了過來,點頭說道:“不錯,是該有消息了,劉繇那邊,也該向宛陵和涇縣這些地方下手了。”

    ……………………

    陶副主任是個說得出來做得到的狠角sè,回到舒城的第二天清晨,陶副主任果然兌現了諾言發起了攻城戰事,出動了六十架襄陽炮轟擊舒縣城墻上的工事和建筑,同時又派出大隊步兵運土搬石,填塞舒縣城外的護城河流壕溝,為發起步兵攻城戰事做好準備,同時也向小袁三公施加壓力,逼迫窮途末路的小袁三公答應自己的苛刻要求。

    可憐的小袁三公和絕大部分的舒城守軍還是第一次親身領教襄陽炮的恐怖威力,當看到一枚枚重達三百余斤的巨型石彈飛上城墻,輕而易舉的把舒縣城樓砸成一堆破磚爛瓦時,舒城守軍難免上上下下都是心驚膽戰;再看到襄陽炮轟出的巨型石彈轟中自軍同伴,把躲避不及的自軍士兵砸成一堆破碎血肉后,舒城守軍的士氣自然也就低落到了極點,驚慌過度間,無數的守軍士兵放下城墻崗位逃入城內,寧可被督戰隊斬首也不愿留在城墻上被砸成肉醬,甚至還有不少守軍士兵干脆溜下了城墻,直接向正在填河的徐州士兵投降,軍隊內部充滿了絕望氣氛。

    最為心驚膽戰的當然還是頭號當事人小袁三公,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淮南城池為什么在徐州軍隊面前經常是不堪一擊,絕望與恐懼之下,小袁三公少不得再派使者出城,要求與徐州軍隊展開談判,甚至還主動提出以六安為界,把廬江北部的土地城池盡數割讓與徐州軍隊。然而回答小袁三公的,卻是陶副主任的一口拒絕,還有襄陽炮新近開發出來的燃燒火彈。

    和平談判遭到拒絕,小袁三公只能是效仿曾經的部下橋蕤,組織敢死隊冒險出城突擊襄陽炮陣地,企圖搗毀徐州軍隊的襄陽炮茍延殘喘,可惜徐州軍隊早已習慣了應付這一戰術,小袁三公派出的五百敢死隊城后甚至還沒來及靠近襄陽炮陣地,就已經被數倍于己的徐州軍隊團團包圍,一番廝殺下來,五百敢死隊沒有一個人能夠重新回到舒城,不是戰死沙場,就是當了徐州軍隊的俘虜。

    用了兩天時間,徹底搗毀了舒城的北門城上建筑后,攻城開始的第三天,襄陽炮陣地轉移到了舒城西門,開始著手摧毀舒城的西門防御工事,而小袁三公咬牙切齒了許久后,不肯死心的又派出一萬軍隊出城與徐州軍隊決戰,還親自登上城墻鼓舞士氣。然而率軍出城的劉勛卻在出城的時候就遭到了徐州軍隊的迎頭痛擊,一千多風羽軍在狹窄的城門前排開陣勢,以三段shè將密密麻麻的無羽弩箭shè向城門,直把劉勛隊伍shè得是鬼哭狼嚎,尸積如山,尸體多得幾乎把甬道堵塞,差點連城門都關之不上。

    第一次出城交戰失敗后,小袁三公并沒有死心,又在第二天再次派出萬余軍隊出城,還汲取教訓從風羽軍所處相反的東門出城,在城外排開了陣勢向徐州軍搦戰,陶副主任也毫不猶豫的親自領兵迎戰。最新成為的陶副主任走狗的魏延大顯身手,陣斬五員敵將,許褚和徐晃二將也各自率軍左右沖殺,淮南軍大敗,被徐州軍隊殺得是尸橫遍野,血流滿渠,統兵大將雷薄好不容易逃回城中時,士卒已然是傷亡過半。

    更加打擊小袁三公的還在后面,野戰慘敗的當天夜里,親信袁胤率領的巡城隊伍拿住了一個企圖溜下城墻的廬江士兵,開始袁胤還以為只是普通逃兵準備將之斬首了事,誰知那名廬江士兵被推上刑場時,又忽然大喊愿意立功贖罪,揭發城中叛逆,還是自己是廬江大將韓浩派出城去與徐州軍隊聯絡的秘密信使,袁胤大驚失sè間趕緊將那士卒押到小袁三公面前,果然從他身上搜出了韓浩向徐州軍隊請降的密信!在信上,韓浩甚至還承諾打開城門迎接徐州軍隊進城…………

    勃然大怒之下,小袁三公自然是命令捕拿韓浩問斬,不料韓浩聽到風聲,早已單身逃出城外向徐州軍隊投降去了,小袁三公更是狂怒,先是命令將韓浩妻子斬首,又加強了對廬江軍隊的監視,弄得廬江隊伍人人自危,越城出降者反而過多,舒城守軍的士氣益發低落,軍心也更加動蕩,甚至就連小袁三公自己也開始動搖“士氣渙散成了這樣,徐州軍隊開始正式攻城后,這舒城真能守得住嗎?”

    其實早在出使徐州軍隊的當天晚上,閻象就已經把自己與陶應秘密談判的經過單獨向小袁三公稟報,只是隱瞞了自己已經代替小袁三公答應陶應苛刻條件一事,而小袁三公雖然不肯答應,卻也知道了閻象與陶應的七rì之約,心里也難免有些動搖。其后的幾天時間里,閻象也沒少在小袁三公面前直接或者間接的講一些厲害關系,替小袁三公分析放棄淮南率軍渡江的光輝前景——不過閻象倒也不是完全在胡說八道,長江以南除了劉繇軍能夠勉強與小袁三公抗衡外,其他諸侯還真沒有一個是小袁三公的對手。同時閻象少不得舉出小袁三公當年棄南陽走淮南而聲勢大張的前例,讓小袁三公在猶豫再三中益發動搖。

    被陶副主任的烏鴉嘴言中,攻城開始后的第五天晚上,小袁三公確實接到了與劉繇有關的消息——臣服于小袁三公的丹陽太守周尚遣人來報,說是劉繇集中了四萬兵力進攻周尚軍駐地宛陵城,在增援合肥之戰中元氣大傷的周尚節節敗退,即將被迫退回宛陵守城,不得已懇求小袁三公出兵相助,不然的話,袁術軍在江南的宛陵重鎮可就要被小袁三公的死對頭劉繇拿下了。

    “主公,形勢危急至此,必須當機立斷了。”聽完了這一消息,閻象乘機向小袁三公勸說道:“徐州賊軍給我們的期限已經只有兩天了,兩天之后,陶應ān賊就要正式發起攻城,屆時我軍一旦傷亡慘重,就算再退過長江,恐怕也不是劉繇賊軍的對手了。倒不如壯士斷腕,先保存住有生力量,渡江去收拾力量不如我軍的劉繇匹夫,只要打敗了劉繇匹夫,江東六郡八十一城,對主公來說也是唾手可得,且江東又有長江天險可守,民豐糧足,主公立足江東建王霸之業,也未必就是水中huā,鏡中月。”

    小袁三公沉默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終于還是顫抖著親自取出了陶副主任當年托他保管的那枚傳國玉璽,交給閻象吩咐道:“去交給陶應小賊吧,告訴他,他的條件,孤……,我全部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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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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