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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24孝女婿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也不知道曹仁和程昱是不是故意如此,曹軍隊伍攻破歷城的時間不早也不遲,恰好就卡在了讓大袁三公最難受的節奏上,讓本就惱怒曹軍不聽指揮的大袁三公再一次勃然大怒了一把。www.|dyzww.|網|m|

    曹軍如果早一點攻破歷城當然最好,就象陶副主任說的一樣,正在黃河岸邊與大袁三公隔岸對峙的青州聯軍一旦腰眼被戳,只能是臨陣大撤退并且遭受一場大潰敗,對大袁三公來說戰術局面最為有利。

    如果曹軍晚一點攻破歷城也好,因為反復無常的平原高唐令劉平再一次臨陣倒戈,遣其弟劉皋密至大袁三公軍中請降,表示愿意充當內應起事接應大袁三公渡河偷襲,大袁三公聽取了荀諶的建議,也接受了劉平兄弟孤立無援被迫暫且屈身于賊的解釋,不僅同意了劉平兄弟的請降,還暗中調派了軍隊和舟船,準備在高唐渡口發起搶渡,突破青州聯軍的黃河防線,先在黃河南岸釘下一顆釘子,方便監視青州聯軍的動靜,更方便立即發起追擊和接應主力渡河。

    可就在偏師即將布置到位的時候,曹軍攻破歷城的消息傳來了,腰眼子被戳的田孔聯軍為了不至后路被斷,當機立斷的燒毀了碼頭,也燒毀了所有渡船和大部分不緊要的輜重,布置了精兵勁將的強力隊伍殿后,馬上發起了臨陣大撤退,而大袁三公已經分兵到了高唐,自己削弱了力量,匆匆忙忙發起追擊既無法立即重新集結力量,又被黃河天險阻攔,隊伍只能是分批匆匆渡河,手忙腳亂的一隊接一隊投入追擊戰場,所以追擊的效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總之一句話,一場本應該是順風順水的擊潰戰和追殺戰,楞是被曹軍坑成了攻堅戰和添油戰,斬獲遠比預計的小,傷亡也遠比估計的大。原本就對曹軍十分不滿還特別喜歡委過于人的大袁三公,胸中的惱怒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迅速集中兵力繼續追殺青州聯軍的同時,大袁三公少不得使人急書曹軍,命令曹仁立即北上著縣,不惜一切代價切斷青州聯軍的撤退歸路!不然的話。大袁三公可就要新帳老帳一起算了!

    大袁三公這道命令倒是下得比較容易。可是這道命令送到曹軍隊伍中,卻讓曹仁將軍、程昱先生和咱們的劉皇叔欲哭無淚了,因為連日的攻堅苦戰下來,曹軍隊伍不僅傷亡慘重還已經是疲憊不堪。同時歷城守將單經也是一個狠角色,當發現歷城已經無法堅守時便果斷放火燒毀了城中屯糧,讓曹軍奪糧就地補給的美夢落空,僅從濟北、東平兩郡獲得了少量補給的曹軍隊伍糧草即將告罄,在這種情況下再貿然北上簡直就是拿全軍將士性命的開玩笑!

    所以沒辦法了。可憐的曹仁將軍也只能是決定向大袁三公解釋原因,請求大袁三公理解自軍的難度,準備拒絕執行大袁三公這道強人所難的命令。不過這一次隨軍參謀程昱沒敢同意曹仁將軍再次開罪大袁三公,只能是勸說道:“子孝將軍,不能再激化我軍與袁紹的矛盾了,之前我軍不聽袁紹命令提前攻打歷城,雖然是借口沒有收到這道命令,但也已然是極大的觸怒了袁紹,這一次如果再直接拒絕執行袁紹的命令。后果必然不堪設想,惟今之計,只能是暫且聽從袁紹指揮,繼續與之虛與委蛇。”

    “可是糧草……。”曹仁面露憂色。

    “問題應該不大。”程昱猶豫著說道:“著縣乃青州賊軍的屯糧所在,袁紹軍主力又在緊追青州主力不放。我軍糧草堅持到兵抵著縣沒有問題,只要與那袁紹在著縣會了師,糧草即便接濟不敷,袁紹也肯定能給我們解決一些。再堅持到攻破著縣,糧草問題就不成問題了。”

    “也只有如此了。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

    無可奈何的長嘆了一聲,可憐的曹仁將軍也只能是硬著頭皮提兵北上,急行軍趕赴著縣設防,攔截青州聯軍主力的退路。很幸運的是,曹仁將軍聽取的程昱建議,命令士卒一日行兩日路僅用一天時間就趕至預訂戰場,命令倒也沒有白下,曹軍將士也沒有白白辛苦,當曹軍隊伍急匆匆趕到了著縣南郊時,田楷和孔融的聯軍也才剛剛抵達了著縣西郊,見前有曹軍攔路,后有袁紹追兵,親自率軍出征的幽州老將田楷也沒有遲疑,馬上就率領已經頗為疲憊的主力入駐了著縣城內,曹仁將軍這才勉強成功執行了一次大袁三公的命令。

    當天下午申時左右,大袁三公的主力隊伍也抵達了著縣城下,袁曹聯軍也總算是把青州聯軍的主力堵在漯水河畔的著縣城中,然而事還沒完,當天傍晚,當曹仁領著程昱和劉皇叔三兄弟來到袁紹軍營中拜會時,卻遭到了大袁三公劈頭蓋臉的一番喝問道:“吾令爾等三月二十五發起歷城戰事,爾等為何三月十八就開始了攻打歷城?還有,吾派去與爾等聯絡的信使,究竟到了那里去了?”

    “袁公,末將真的沒有收到那道命令啊!”曹仁耍賴道:“如果末將收到袁公的命令,定然依令把戰事時間推遲,可是末將真的沒有收到那道命令,又急于攻打歷城支援平原主戰場,所以才有了歷城那件事,但末將真是一片好心,一番好意啊。”

    “是啊。”死無對證的事,程昱也站出來耍賴道:“袁公信使在兗州境內突然失蹤,此事我家主公與子孝將軍都十分關心,也都分別責成地方官府嚴查此事,一旦有了結果,定然給袁公一個滿意的答復。”

    大袁三公還沒老年癡呆,當然知道曹仁和程昱十有**是在耍賴,可是沒有證據大袁三公就是再這么的怒不可遏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是鐵青著臉喝道:“那好,告訴你們的主公,這件事如果有一個讓我滿意的交代,那么什么都好說!如若不然,可就別怪我與他多年的交情了!”

    “請袁公放心,我等一定將袁公的話如實稟報給主公。”曹仁和程昱異口同聲的答應——其實曹仁和程昱也很無奈,他們之所以干掉大袁三公的信使提前發起歷城戰事,就是為了打亂大袁三公的戰術布置。把冀州軍和徐州軍都拖入消耗戰的泥潭,結果卻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既沒收到效果還把大袁三公又給得罪了,早就后悔得腸子都在發綠了。

    事還是沒完,又惡狠狠的掃視了曹仁和程昱兩眼后。大袁三公忽然問道:“你們這一次帶來了多少糧草?上次呂布之亂。你們的主公曹孟德,前前后后從我手里借走了三十多萬斛糧食,這一次青州大戰,你們打算還我多少?正好我的軍糧有些不足。先送十萬斛過來救一下急。”

    “什么?”正準備向大袁三公借糧的曹仁將軍和程昱謀士全都傻眼了。

    “怎么?”大袁三公見曹仁與程昱神情不對,不由又發起了火來,喝問道:“難道說,你們一斛糧食都不想還?是不是還想向我借糧?”

    接下來的情況就不詳細介紹了,總之當曹仁與程昱吞吞吐吐的說完自軍嚴重缺糧的情況后。人力物力都已經徹底向北線傾斜的大袁三公暴跳如雷了,當著曹仁和程昱的面就把曹老大的厚顏無恥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曹仁大怒開口反駁,頓時又徹底激怒了大袁三公,導致大袁三公下令將曹仁推出轅門斬首,雖說此事最終被荀諶和袁譚聯手勸阻,但也導致了袁曹兩家的關系更加惡化,間隙更深。

    緊接著,為了報復曹仁將軍的頂撞。胸懷絕對不夠寬大的大袁三公自然是把曹軍隊伍安排在了著縣的東門駐扎——這也是青州聯軍最有可能突圍的方向,還曹軍隊伍必須參與攻城惡戰,同時大袁三公少不得致書少年時的好基友曹老大索要欠債,命令曹老大火速籌辦十萬斛糧食送抵前線,以供自軍攻打青州之用!除此之外。大袁三公還命令曹老大再派援軍趕赴青州戰場充當炮灰,借此報答自己當年的援手之恩…………

    ……………………

    因為袁三公子留守鄴城的緣故,陶副主任當然不可能掌握這些細節之事,惟獨只知道大袁三公與曹軍已經會師于著縣。并且已經包圍了青州聯軍的主力。不過這也足夠了,在收到這條軍情戰報后。陶副主任當場就鼓掌笑道:“有好戲看了,以我岳父的性格,肯定是仗要曹賊打、人要曹賊死,城要曹賊攻,戰利品卻由我岳丈他老人家收下,曹賊的隊伍聽命令是吃啞巴虧,不聽命令是得罪我岳丈,在青州的日子一定每一天都過得無比精彩。”

    議事大堂上一陣開心大笑,陳登、劉曄和陳應等馬屁精自然少不得在陶副主任面前大拍馬屁,稱贊陶副主任深謀遠慮,未雨綢繆,早早就把大袁三公誘入了青州戰場,不然的話,以袁譚對陶副主任的仇恨,攤上這種倒霉事就肯定是徐州軍隊了。而恭維完了后,劉曄又憧憬道:“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導致袁曹兩家徹底翻臉,徹底反目成仇?如果能出現這個情況的話,對我軍而言就太有利了,無論是曹操還是袁紹,都必須全力爭取我軍支持了。”

    “可能性不大。”陶副主任搖頭,大模大樣的斜躺下來,搖晃著二郎腿說道:“曹賊決非尋常奸賊,他麾下的那一大幫子謀士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知道他們的處境是四面環敵,舉目皆仇,絕不敢輕易與最強大的鄰居冀州軍反臉,自己把自己推進四面楚歌的絕境。所以我料定,曹賊這一次頂天就是撐著多吃一點啞巴虧,在心里把我的岳丈大人恨到骨髓里,但絕不敢和我的岳父大人公開翻臉!”

    “那主公是否愿意讓曹操與袁紹徹底翻臉呢?”一向穩重的賈老毒物忽然開口,微笑著向陶副主任問道。

    “文和先生有妙計了?”陶副主任眼睛一亮,趕緊重新坐直身體問道。

    “妙計不敢說,雕蟲小計倒有一條。”賈老毒物很是謙虛的說道:“不過這一計即便不能讓曹操與袁紹徹底翻臉,卻也有把握讓他們兩家的關系惡化到了極點,方便主公巧施妙手,挑撥兩家徹底反目成仇。”

    “文和先生快請試言之。”陶副主任飛快催促,旁邊的陳登和劉曄等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名滿天下的老毒物到底琢磨出了什么樣的缺德主意。

    老毒物很是恭敬的答應,又彬彬有禮的說道:“其實這條計策如果能夠成功,首功應該記住仲明先生身上——仲明先生自從出面替劉表招撫張濟叔侄成功后。被劉表安排在了宛城駐扎,其目的自然是借張濟叔侄的西涼兵隊伍之力,抵御來自北方的威脅。”

    “但如此一來,卻又形成了另一個局面,宛城距離許昌僅有五百余里。西涼鐵騎只要愿意。最快五日之內便可兵臨許昌城下!而對曹操更為頭疼的是,宛城到許昌之間全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平原,根本就是無險可守,所以張濟叔侄的隊伍雖然力量稍弱。卻如同是一把尖刀一樣,始終插在曹孟德的后心之上,讓曹孟德如同芒刺在背,時刻威脅著曹軍的腹地安全!絕對算得上是曹操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對曹賊來說,如果不拔掉這根眼中釘,不拔掉這顆肉中刺,他就根本不敢放心去做任何事!”賈老毒物又露出了些笑容,道:“若詡所料不差的話,待到麥熟之后,曹操也該向宛城的張濟叔侄下手了,既如此,主公何不……?”

    “妙!”賈老毒物的話還沒有說完。公仆學校畢業的高才生陶副主任就已經鼓起了手掌,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妙計,我如果替張濟叔侄向岳丈大人求盟,岳丈大人又答應接受張濟叔侄的歸附,曹賊可就是哭都哭不出來了!要么就是拼著得罪我的岳父大人。不惜代價的拔掉張濟這根眼中釘、肉中刺!要么就是忍氣吞聲的接受我岳父的命令,與張濟叔侄和平共處,讓這把尖刀永遠的插在他的脊背后心上!”

    “主公高明,把詡想說的話都說了。”

    賈老毒物微笑著奉承了一句。陳登和陳應兄弟也是喜笑顏開,陶副主任更沒有遲疑。當場就拍板說道:“就這么辦,元方馬上替我寫兩道書信,一道給張濟,告訴他我有意把他引見給岳父大人,促成他與冀州軍隊交好,請他派人出使冀州和我岳父聯系一下,請求歸附,他在荊州仰人鼻息,肯定很樂意結交這么一個強援。”

    “另一道書信給我的岳父,就是張濟懇求我替他引見,希望能歸附到岳丈大人的麾下,聽從岳丈大人的指揮命令,也接受岳丈大人的虎威保護。然后替我多拍幾句馬屁,懇求岳丈大人看在孝順女婿的面子上,接受這個請求。”

    陳應答應,再飛快提筆寫信時,旁邊劉曄站了出來,很是擔憂的說道:“主公,文和先生,此計雖妙,但是張濟乃西涼流亡之將,本初公四世三公,恐怕未必看得上張濟將軍啊?”

    “問題應該不大。”賈老毒物不動聲色的答道:“正如主公所言,袁公是喜歡占便宜的人,曹孟德也是不喜歡吃虧的人,他們在著縣會師之后,彼此之間必然矛盾重重,沖突不斷,關系益發惡化,再加上袁公對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一事嫉恨萬分,早有武力奪取天子之意,必然不會拒絕一把可以插在曹孟德后心上的尖刀!”

    “子揚先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陶副主任為人喜歡穩妥,一般不把推土機準備好就絕不出手拆遷,所以稍一盤算后,陶副主任又說道:“這樣吧,穩妥起見,我們干脆把另一件事也辦了。”

    “子揚先生,你也替我寫兩道書信給田楷和孔融,告訴他們,我定于五月十五出兵,經瑯琊首攻諸縣,然后依次經平昌、姑幕、安丘、營陵和平壽直搗劇縣,然后從劇縣轉道向西,直取臨淄!出兵數量,四萬以上,由我親自率領!然后把兩道書信一道直接送到北海交給孔融,一道送到著縣戰場,先請我的岳父過目,然后再送抵田楷軍中!”

    劉曄點頭稱是,也是提筆疾書,然后陶副主任又轉向陳應吩咐道:“元方,給我岳父的書信上加上兩段話,一段是我剛才說的出兵時間、兵力和進兵路線,另一段話告訴我的岳父,說我考慮到他的大軍兩線作戰,糧草必然轉運困難,所以我與他會師之后,會立即給他送上軍糧十萬斛,減輕他的后勤負擔,略表孝心。”

    應點頭答應,又很是擔心的說道:“可是主公,十萬斛軍糧雖然對我軍而言問題不大,可是從徐州送到青州腹地,這路途耗糧可不得了啊?”

    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都笑了,陳登也笑了,笑著向陳應埋怨道:“三弟,你可真是太糊涂了,我們主公什么時候干過吃虧的事?我們徐州麥熟,難道青州就不麥熟了?北海郡又是青州最富的郡,拿下了北海郡,不要說十萬斛軍糧了,就三十萬斛糧也不成問題啊?”

    “原來主公是準備拿孔融的糧食孝順岳父啊?應慚愧與主公同名,可真是給主公丟臉了。”

    陳應恍然大悟,搔著頭慚愧的笑了,那邊陳登則又笑道:“主公此舉,其實也就是為了與曹賊對比,一邊是對冀州軍來說偷奸耍滑、不肯賣力的曹賊,一邊是聽話乖巧、孝順大方堪比二十四孝的愛婿,本初公還能不給主公一個面子,答應主公替張濟提出的歸附請求?”

    “然后曹賊就有得哭了!”陳應歡呼了一聲,然后又趕緊埋頭奮筆疾書起來。

    ……………………

    “阿嚏!阿嚏!阿嚏!”

    同一時間的許昌城丞相府內,身體一向很好的曹老大忽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一下鼻子嘀咕了一句肯定又有誰在算計吾了,然后就把剛送來的大袁三公書信團做了一團,順手扔到旁邊衛士的手里,喝道:“留好,一會吾入廁時拿出來,吾擦腚要用!”

    衛士答應,小心翼翼的把大袁三公的書信歸入了擦腚類,堂下的荀彧則問道:“主公,那如果給袁紹答復?”

    “阿嚏!象以前一樣敷衍吧。”曹老大打著噴嚏說道:“兗州蝗災,豫北旱災,兵馬散布各境一時難以集結,等我準備好了以后,一定會給他袁本初派兵送糧,反正袁本初的記性一向不好,敷衍幾個月就肯定能忘了。”

    “也是。”荀彧點頭說道:“孔融不過一舌劍腐儒,田楷只是未僵之蟲,根本不是袁紹對手,稍微拖延一段時間,待到青州戰事的局勢轉向對袁紹有利,想來袁紹也不會再要我們出兵出糧了。”

    “宛城!宛城這邊要加快準備。”曹老大叮囑道:“待到麥熟入庫之后,立即出兵南下,拔掉張濟這顆釘子,蕩平我軍的后方隱患,這才是我軍目前的第一大事……,阿嚏!操,到底是誰在背后算計我,怎么這噴嚏一直就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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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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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地頭蛇田楷都不知道曹軍是從那里找來的這么多炮灰,總之在曹軍陣前,東一堆,西一塊,到處都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饑民餓殍隊伍,男女老幼都有,拿著各式各樣的破爛農具和五花八門的武器,有氣無力的吆喝著鼓舞士氣的口號,等待著曹軍發起攻城的號令,賭上他們卑賤的性命,去換取那可能獲得的一口可以活命的吃食。
  
  這些炮灰沒有一個精壯,幾乎每一個人都是手細腳細,餓得腹部浮腫,高高凸起象是懷胎十月,皮膚一按一個深深的坑,毛發和牙齒因為營養嚴重不足夠的緣故,都已經是頭發掉光,牙齒松脫,身上掛著的骯臟布片也充滿了腐臭尸味,讓人一聞就知道是從死尸上扒下來的破爛衣服,又臟又臭象一只只類人的怪物,眼睛放著饑餓綠光的行尸走肉。
  
  戰鼓擂響了,擔任掩護任務的曹軍士兵舉著盾牌飛奔上前,在已經被土石尸體徹底填平的護城河邊上組成了一座座臨時工事,弓弩手躲在盾牌后面放箭壓制城上守軍,袁紹軍的炮灰曹軍隊伍也催促著自軍的炮灰上前攻城,鼓勁打氣的話隔著里許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上!上啊!誰第一個攻上城墻,賞糧一斛!攻破城池,每人賞糧兩斛!管飯十天!想吃飯的,想不被餓死的,都給我上啊!”(百度三國好孩子吧首發)
  
  帶著求生的欲望,全部由青州本地饑民組成的曹軍炮灰隊伍動了起來,扛著簡陋得搖搖欲墜的沉重飛梯,拿著木棍、竹槍、鋤頭和木锨等粗糙武器,無力的吶喊著聽不清是口號還是呻吟的聲音,腳步虛浮的向著著縣城墻發起了沖鋒,發起了比正常行走快不了多少的沖鋒,也發起了與飛蛾撲火無異的沖鋒。
  
  嚴陣以待卻又藏著救命口糧的著縣城墻,是明亮溫暖卻又藏著殺機的火,行尸走肉一般的青州餓殍就是飛蛾,這一群餓得都已經飛不動的飛蛾也是一群可憐的飛蛾,連年災害,地方貪殘,豪強不法,軍閥混戰,農事荒廢,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這群原本是良善百姓的飛蛾當炮灰固然是死,不當炮灰也難逃一死,倒還不如博命一死,所以即便知道前方是火,這群走投無路的飛蛾還是義無返顧的撲向了火焰。
  
  飛蛾蹈火的結局從一開始便已經注定,因為他們面對的,是武裝到了牙齒的青州正規軍隊,還是有著堅固工事的正規軍隊,所以他們即便艱難掙扎到了城墻近處,也幾乎沒有什么能摸到城墻的機會,城墻上的箭矢飛石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密集,他們的隊伍又是那么的散亂不堪,箭雨剛一落下,他們的隊伍就已經開始了崩潰,隊伍中也響起了震天的哭喊聲音,而在他們的后方,還有一個個赤胸露懷、手提雪亮大刀的曹軍督戰士兵…………
  
  城墻上的田楷當然知道自己是在浪費本就不多的箭鏃,也知道城墻下方的這些敵人其實都是青州百姓,但田楷別無選擇,因為上一次田楷稍微心軟了一下,還有想節約一些寶貴箭鏃,讓這些饑民沖到了城下,結果曹軍的正規軍隊馬上就發起了沖鋒,混在饑民人群中沖到了城下,踩著堅固飛梯沖上了城墻,讓田楷費了不少手腳和犧牲了不少士兵才把曹軍打退,所以從那一次開始,田楷也就再也不敢有半點心軟和節約,每一次都把曹軍驅使來的炮灰隊伍當做了真正敵人對待。(百度三國好孩子吧首發)
  
  因為青州聯軍的不留情面,曹軍炮灰隊伍的第一波攻擊很快被打退,不過對曹仁、程昱和劉皇叔等人而言無其所謂,因為曹軍手里的炮灰實在太多了,一個破城后賞給吃食的空頭許諾,就把周圍的饑民災民騙來了成千上萬,還有的是炮灰人力供曹軍揮霍。但曹軍可以無所謂,承擔著曹袁聯軍后勤供應的大袁三公卻不能不有所表示,曹軍炮灰的第一波攻擊剛被殺散,大袁三公馬上就派人來把曹仁和程昱叫到面前,劈頭蓋臉就問道:“你們的軍隊為什么不攻城?(百度三國好孩子吧首發)派這些快要餓死的黔首百姓攻城,除了浪費糧食和時間,還能有什么用?”
  
  “那你的冀州軍為什么不發起攻城?”曹仁心中忿怒,嘴上也硬邦邦的答道:“我軍隊伍自會發起攻城,不過不是現在,必須等青州饑民為我軍創造出蟻附機會。”
  
  “袁公不必焦急,且聽在下解釋。”程昱怕曹仁和大袁三公又起沖突,忙點頭哈腰的解釋道:“據我軍抓獲的賊軍俘虜的口供交代,田楷賊軍從黃河渡口撤退時放棄了大量非必需輜重,著縣城中羽箭已經不多,田楷賊子都已經在挨家挨戶的收集羽扇趕造箭鏃了,所以只要饑民把賊軍的箭鏃消耗一空,貴我兩軍再登城蟻附時就輕松多了。請袁公放心,待到田楷賊軍的箭鏃耗盡,我軍必然發起蟻附登城,一舉拿下著縣城池。”
  
  “那究竟要等多少時間?”大袁三公憤怒的質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的六萬大軍和你們的兩萬多軍隊,一天要消耗多少糧草?”
  
  “昱知道袁公的后勤壓力很大,但請袁公放心,不會太久了。”程昱點頭哈腰的繼續敷衍,又安慰道:“其實袁公大可不必如此焦急,這幾日著縣城中逃兵不斷,想必袁公也已經從俘虜口中得知,其實著縣城中的糧草絕沒有我們預計的那么充足,并且還爆發了瘟疫,士卒百姓病倒無數,兵無戰心,將無斗志,田楷賊子早有棄城突圍的念頭,只是顧忌貴我兩軍重兵合圍,沒有把握不敢輕舉妄動,袁公甚至不需攻城,只要堅持圍城一段時間,著縣小城亦可不攻自破。”
  
  “那圍城所需的糧草軍需從那里來?”大袁三公怒不可遏的大吼道:“八萬多軍隊,再加上戰馬,不算路途消耗,一天消耗的糧草也超過六千斛!你們的主公又借口什么豫北旱災、兗州蝗災一毛不拔,還要我替你們負擔糧草軍需,你們就拿這樣的話來敷衍我?!”
  
  程昱滿面羞慚的閉上了嘴巴,旁邊的袁譚見勢不妙,趕緊開口轉移父親的注意力,陰森森的說道:“父親,其實最可恨的人還是徐州的陶應小賊,如果不是他幫著田楷賊子破解了曹叔父的霹靂車,著縣小城早就被曹叔父的隊伍拿下來了。田楷賊子乃是我軍死敵,陶應小賊卻……。”
  
  “閉嘴!”大袁三公怒不可遏的打斷大兒子的挑撥離間,鐵青著臉向袁譚吼道:“你到底是我的兒子,還是那個曹阿瞞的兒子?!你罵你妹夫是小賊,又替曹阿瞞一口咬定,說田楷賊子破解曹阿瞞的霹靂車是你妹夫教的法子,那你母親親那天問你,你的證據在那里?你怎么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老子今天把話扔在這里,你如果再敢在老子面前詆毀你的妹夫,挑撥老子和你妹夫的關系,那你就不用當我的兒子了!滾去許昌給曹阿瞞當兒子去吧!”
  
  見大袁三公氣得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袁譚頓時汗出如漿了,也頓時面如土色了,而曹仁和程昱聽到大袁三公出言辱及曹老大,則是咬牙切齒心中暗恨,如果不是程昱拉著,曹仁恐怕又要再一次跳出來,與侮辱族兄的大袁三公拼命了。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解圍的人出現了,堅持隨軍出征來與女兒女婿見面、被曹軍文武和袁譚恨入骨髓的大袁三公繼室劉氏,忽然在大隊袁紹軍士兵的簇擁下乘著馬車來到了陣前,還給大袁三公帶來了一名面貌陌生的中年男子,人還沒有下車就迫不及待的向大袁三公笑道:“夫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能讓夫人你親自來陣前報信?”
  
  正在狂怒中的大袁三公緊繃的面孔終于有些松動,正在戰戰兢兢的袁譚公子也頭一次發現自己的繼母竟然還有一點溫柔的地方,那邊程昱也悄悄松了口氣,可是劉氏接下來的話卻又讓袁譚公子和程昱的心臟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當然是我們女兒女婿的好消息了,我們的孝順女婿來信了,信里的內容,一定能讓夫君你高興一下,知道我們的女婿究竟有多孝順。”
  
  笑著,劉氏快步走到了大袁三公面前,迫不及待把一個信袋送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吃過了虧的大袁三公先檢查封口了無誤,這才拆開信袋取出書信觀看,而結果正如劉氏所言,當看到女婿首先向自己奏報的出兵日期與出兵路線時,大袁三公剛才還無比鐵青的臉上頓時露出輕松笑容,再看到女婿主動提出會師后獻給自己軍糧十萬斛,幫助自己減輕后勤負擔后,大袁三公就更是喜不自勝了,欣慰笑道:“不錯,應兒是很孝順,吾也沒有白招這個女婿。”
  
  “是啊,夫君,你看我們的應兒多體貼,多能替你考慮困難?”劉氏乘機語帶雙關的說道:“和夫君你那位少年好友比起來,我們的女婿是不是強多了?”(百度三國好孩子吧首發)
  
  “不錯,一個女婿半個兒,畢竟是我們的半個兒子,還是自己家的人可靠。”大袁三公贊同了老婆的話一句,又惡狠狠的瞪了曹仁和程昱一眼,益發的想把曹老大的這兩條走狗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曹仁和程昱不知原因,只見大袁三公面色不善,也不由更加的暗暗擔憂起來。
  
  “主公,是什么好消息?”荀諶湊了上來問道。

  “一會再告訴你,我還沒有看完。”大袁三公搖頭,又飛快看完了剩下的內容,然后大袁三公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還看了看面前的曹仁和程昱,讓曹仁和程昱更是提心吊膽,不好的預感也益發強烈。
  
  “主公,有什么事嗎?”站在袁譚身后的郭圖也發現情況有些不妙,趕緊上來探聽情況。
  
  “沒什么事。”考慮到曹仁和程昱就在面前,大袁三公很果斷的搖頭否認,先把女婿的書信收好,然后又轉向老婆帶來的中年男子問道:“你就是吾女婿派來的信使?”
  
  “小使宋愷,拜見袁公。”宋愷趕緊行禮,又從懷中拿出一道書信,解釋道:“小使奉主公之命出使田楷賊軍,向田楷賊軍當面呈報戰書,知會我軍出兵日期與進兵路線,以報田楷前番救援徐州之恩,書信在此,請袁公過目。”
  
  外寬內窄的大袁三公倒也沒有客氣,接過陶副主任給田楷的那道書信先打開看了,然后才把書信遞給荀諶和郭圖等心腹謀士,讓他們閱讀參謀,袁譚也湊了上來同看,不過只匆匆看了一遍后,袁譚馬上就大叫了起來,“荒唐!簡直荒唐!自古以來,那有人先把自己的出兵兵力、出兵時間和進兵路線提前知會給敵人的?陶應小……,妹夫簡直就是荒唐!”
  
  “那里荒唐了?”大袁三公怒道:“吾女婿受過田楷大恩,奉詔命不得不出兵青州攻打田楷,與昔日恩人刀兵相見。向田楷先行知會時間與進兵路線,乃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風,荒唐在了那里?”
  
  袁譚滿臉羞慚的退下,程昱卻慌了手腳,趕緊勸說道:“袁公,不能讓徐州信使把書信送進城啊!袁公請三思,陶使君此舉雖是君子之風,但若是讓田楷孔融二賊提前知道了陶使君的出兵路線和進軍路線,提前做了安排準備,將對貴我兩軍接下來的戰事十分不利啊!”
  
  “是對你們曹軍的戰事不利吧?”荀諶心里嘀咕了一句,趕緊開口說道:“主公,諶認為應該讓徐州使者持書進城,一來是為了成全陶使君的君子作風,二來也可以讓田楷賊子知道他的后方即將起火,促使田楷賊子放棄著縣向腹地突圍,便于我軍展開野戰,也可以大大縮短我軍的攻城所需時間,節約我軍的糧草開支。”
  
  說完了,荀諶又轉向程昱笑道:“仲德先生,田楷賊子倘若棄城突圍,雖然貴軍營地必然首當其沖,但是請先生與子孝接放心,貴我兩軍乃是盟友,貴軍即便戰事吃緊,我主也定然不會坐視不理——主公,你說是吧?”
  
  “啊!哦哦,對,對。”大袁三公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后微笑說道:“友若言之有理,孟德乃我兄弟,他的隊伍戰事吃緊,吾也定會向當年兗州一事一樣,立即出兵救援,所以仲德先生不必擔心。”
  
  說罷,大袁三公根本就不給程昱和曹仁開口的機會,馬上就轉向宋愷吩咐道:“你去吧,打一面白旗到著縣城下,當面把書信呈交給田楷賊子,來人,給宋先生準備一面白旗。”宋愷躬身答謝,接過書信去了,打著一面小白旗往著縣城下去了,留下曹仁和程昱在原地咬牙切齒,恨怒欲狂。
  
  事還沒完,命令曹仁和程昱返回曹軍隊伍繼續帶兵準備攻城后,大袁三公又拿出了女婿給自己的書信,遞給了荀諶和郭圖說道:“都看看吧,吾婿來書替宛城張濟引見,懇求吾看著他的面子上,接納張濟叔侄的歸附,出面庇護在宛城立足的張濟叔侄,汝等以為如何?”
  
  “宛城張濟?”隸屬于大公子黨的郭圖臉色當場就變了,也一下子明白了陶副主任的惡心曹老大的歹毒用心,趕緊開口阻止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張濟乃是董卓余孽,國之罪人,主公若是接納張濟歸附,于主公的聲名將大大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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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公則先生說得對,千萬不能接受張濟的歸附啊。”袁譚雖然不明白陶副主任的用意,但既然是陶副主任支持的,袁譚公子自然要站出來反對,飛快說道:“父親,我袁氏四世三公,名震天下,若是接受張濟叔侄這樣的亂臣賊子的歸附,于父親與我袁氏的聲名都將大大有損啊!”
“是嗎?”大袁三公有些猶豫,大袁三公是有點擔心接納張濟叔侄對自己聲名有損,也會更加惡化自己與曹老大的關系,不過又考慮到這是孝順女婿的介紹引見,如果斷然拒絕,未免太傷女婿的面子。
  
  “我看你們才是亂臣賊子吧?”見郭圖殺雞抹脖子一樣的對自己使眼色,懇求自己幫忙說話,對大袁三公頗為忠心的中立派荀諶難免心中有氣,暗道:“為了你們爭權奪利的私事,全然不顧主公利益與我冀州利益,還想讓我開口幫忙,把主公引入誤途,做夢!”
  
  暗暗嘀咕完了,荀諶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主公,依在下之見,接納張濟叔侄歸附,對主公與我軍而言,其實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張濟叔侄駐扎宛城,距離許昌僅有五百里,途中又無險可守,簡直就是一把刺在許昌背心的尖刀!主公如果接納了張濟叔侄的歸附,讓張濟叔侄麾下頗有精銳的西涼兵為主公所用,那么到了關鍵時刻……,主公一聲令下,豈不就是一支直插許昌的奇兵,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友若先生,曹叔父是我父親至交,又是我軍盟友,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袁譚大怒問道。
  
  “大公子,主公確實是把曹孟德當成了至交,也把曹軍當成了盟友,可是曹孟德又把主公當成了至交?又把我軍當成盟友了嗎?”荀諶毫不懼色的反問,然后又指著遠處的曹軍隊伍說道:“大公子請看看吧,那些餓得快要斷氣的青州百姓就是曹孟德對主公的報答!”
  
  “當年的呂布之亂,主公為了替曹孟德奪回兗州,先后出動超過十萬的大軍,耗費無數錢糧,犧牲無數將士,又不打折扣的借給曹孟德三十多萬斛糧食,幫助曹孟德度過饑荒,轉危為安,對曹孟德說是有再造之恩也毫不為過!”
  
  “可是曹孟德又是如何報答主公的?之前的天子一事姑且不去說他,現在主公要他出兵幫忙攻打青州,曹孟德只派三萬二線軍隊敷衍,要他歸還十萬斛糧食,曹孟德用盡百般借口推托拒絕,這些也都不說了!就是主公要他曹仁程昱出兵攻一個著縣小城,曹仁和程昱都召來這么多餓殍饑民打頭陣,百般推托不肯出動他們的軍隊,為的是什么?還不是怕他們的傷亡太大,不想為主公賣力效命,更不想報答主公的再造之恩!忘恩負義至此,他曹孟德那一點把主公當成至交,又那一點把我軍當成盟友對待了?!”
  
  袁譚啞口無言了,好不容易找到點由頭想要開口狡辯時,卻猛然看到了父親憤怒到了極點的眼神,還有看到了繼母劉氏臉上的惡毒冷笑,袁譚公子心頭一顫,又只好趕緊把嘴閉上。那邊郭圖也老實把頭低下,生怕大袁三公大怒之下把自己趕到許昌,讓自己去給曹老大當謀士幕僚。
  
  “算你小子聰明。”之前一直在等袁譚公子開口的劉氏心中冷哼了一聲,然后才拉著大袁三公的袖子嬌滴滴的說道:“夫君,這還用得著猶豫嗎?這可是我們女婿的引見,這么孝順的女婿,夫君你也舍得傷他的面子?”
  
  “主公,這是天賜良機啊。”荀諶也勸道:“陶使君此舉雖說也有些為了他自己著想的打算,但是主公接受張濟叔侄的歸附,對我軍而言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而且張濟叔侄千里來投,自愿接受主公的指揮與號令,不也恰恰證明了主公你的威震華夏,號令一出,天下諸侯紛紛附首?于主公你的蓋世英名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大袁三公終于緩緩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曹阿瞞,既然你恩將仇報不義在先,那也別怪我讓你芒刺在背、坐臥不安了!友若先生,替吾做書與曹孟德,告訴他曹阿瞞,就說吾接受了張濟的歸附,從今天開始,張濟就是我的麾下客將了!他如果聰明的話,就最好別打張濟的主意!”
  
  “主公,這么說敵意太濃了吧?”荀諶趕緊勸阻道:“最好還是知會曹孟德,就說主公接受了張濟叔侄的歸附,要求曹孟德與張濟友好相處,互相不得侵犯,倘有沖突,可以請主公出面調停。曹孟德是聰明人,自然會明白主公的真正用意。”(百度三國好孩子吧首發)
  
  看看遠處那些離譜到了極點的曹軍炮灰隊伍,又想想這次青州大戰中曹老大的種種雞鳴狗盜行徑,大袁三公幾乎就想拒絕荀諶的建議,維持之前的決定,不過考慮到自己的主力已經大部北上,目前還騰出手來收拾不仁不義的曹老大,大袁三公還是勉強點了點頭,道:“就依友若先生之意,再給曹阿瞞一次面子吧。”
  
  說完了,恨到了極點的大袁三公忍不住又在心里咬牙切齒的補充了一句,“最后給他一次面子!”
  
  雖說大袁三公咬牙切齒的做出了一點讓步,可這也足夠了,當大袁三公的知會書信送到曹老大面前時,都已經在準備誓師出兵討伐宛城的曹老大頓時就發了狂了,當場就把大袁三公的書信撕得粉碎,紅著眼睛瘋狂咆哮,“袁紹匹夫!吾誓殺汝!吾誓殺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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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討伐青州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徐州境內轟轟烈烈的麥熟搶收搶種終于還是結束了,響應陶副主任號召嘗試豆麥套種的徐州士族與百姓自耕農都笑歪了嘴巴,在植物敗類大豆自帶的根瘤菌的幫助下,他們的套種有大豆的麥田幾乎都取得了不錯的收成,絲毫沒有因為麥田中套種了大豆而影響小麥產量,也讓那些擔心大豆搶水搶肥影響小麥產量而不敢吃螃蟹的士族大戶和百姓自耕農悔青了腸子,悔恨不及的決心在來年一定套種豆麥之余,也和那些嘗到甜頭的百姓士族一樣,毫不猶豫的響應了陶副主任的新號召,大力發展蚯蚓養殖生產天然肥料,以求在來年獲得更好的糧食收成。

    在總產量方面,辛苦了一年的陶副主任和徐州軍民百姓也沒有白白辛苦,在建安二年這個風不調雨不順的年景里,徐州五郡的糧食收成還是追上了頭一年的記錄,即便沒有上天賜予的豐收大熟,也仍然是米滿倉廒,財盈府庫,百姓也還能夠鼓腹謳歌,安居樂業,讓益發強盛的徐州拆遷隊也獲得了可靠的后勤保證,可以安心把拆遷目標轉移到青州境內,去為了徐州拆遷隊和冀州盟軍的共同利益而拆遷青州。

    忙完這些緊要政事后,時間也已經進入了建安二年的農歷五月,距離陶副主任決定的出兵青州的時間已經只剩下了不到半個月時間,也就在陶副主任領著一幫走狗幫兇全力出征事宜的時候,青州戰場上又傳來了一個重要消息,一個讓陶副主任象嘗到豆麥套種甜頭的徐州百姓一樣笑歪了嘴巴的好消息。

    能讓人品高尚的陶副主任高興的好消息,當然也是讓可憐的曹老大倒霉的消息,當徐州使者宋愷代表陶副主任把徐州軍隊的進兵時間、進軍路線和出兵數量正式知會與田楷后,知道青州末日已臨的田楷不肯留在著縣小城之中等死,毅然在數日后選擇了在還有一戰之力的情況下棄城突圍,而被大袁三公安排在了著縣東郊駐扎的曹軍隊伍首當其沖,被迫與狗急跳墻的青州聯軍展開血戰,再怎么不愿當炮灰也被迫給大袁三公和徐州軍隊當了一次炮灰。

    一番血戰下來。付出了慘重代價的曹軍雖然堅持到了大袁三公親自率軍前來增援,可是大袁三公接下來的自私舉動卻讓曹仁和劉皇叔等曹軍將領氣歪了鼻子,在明知道曹軍以寡敵眾打得十分艱苦的情況下,大袁三公說什么都不肯往正面戰場增派援軍,選擇了把隊伍投入側翼戰場和后方戰場。一個勁的只是猛攻田楷軍的背后和側翼。驅逐著青州聯軍一再向曹軍陣地發起猛攻,讓已經在做殊死一搏的青州聯軍集中力量和曹軍火并對耗,自己則躲在旁邊揀便宜和看熱鬧。

    結果這么一來,曹軍面臨的壓力自然更大。青州聯軍為了活命不斷猛攻曹軍陣地,曹軍為了攔截青州聯軍早已和敵人徹底攪在了一起,就是連撤退轉移都十分困難,為了不至隊伍崩潰傷亡更大只能是硬著頭皮和青州聯軍繼續打下去,傷亡不斷迅速擴大。而大袁三公則不緊不慢的指揮機動兵力包抄迂回,在曹軍隊伍后方又設置了一道臨時防線,然后就不再有大的動作,躲在遠處只是冷笑看著青州聯軍與曹軍互相消耗。

    田楷麾下的青州聯軍畢竟人多勢眾,又是困獸猶斗的搏命突圍,士氣和斗志都比較高,曹仁麾下的兩萬多軍隊也大都是曹軍隊伍里的二線軍隊,戰斗力沒有太大優勢,又因為狼心狗肺的盟友不肯出手到正面幫忙而影響了士氣。所以血戰了兩個多時辰后,曹軍的阻擊陣地終于還是被青州聯軍突破,接著曹軍的營地也被青州聯軍一腳踹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同樣算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大袁三公才開始發力。下令發起總攻,全力圍剿已經與曹軍打得是兩敗俱傷的青州聯軍。

    以逸待勞又是以眾擊眾,大袁三公這場仗自然是打得又順風又舒坦,把精銳喪失殆盡的田楷軍與肉腳得連黃巾賊都干不過的北海孔融軍殺得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就連戰場旁邊的漯水都被鮮血染得通紅。袁紹軍一路高歌猛進,一鼓作氣拿下了朝陽城,又堅而決之的把青州聯軍追殺到了鄒平渡口,再一次把渡河逃命的青州聯軍殺得鬼哭狼嚎,尸積如山,也讓棄城突圍的五萬青州聯軍只有不到八千人逃過漯水,狼狽不堪的逃回鄒平城才勉強保住性命。

    當然了,這世上也沒有真正完美和一帆風順的事,讓大袁三公恨得牙癢癢的是,本來在追擊戰場上袁紹軍原本很有希望干掉甚至活捉青州聯軍的主帥田楷,可惜因為一個姓趙的袁紹軍叛將的神勇表現,卻讓袁紹軍的美夢成了鏡中花水中月。混戰中,那名趙姓叛將在曹袁軍中橫沖直撞,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先后砍倒袁軍三面大旗,挑落二十余名袁軍大將,河北名將高覽率軍與他碰上時,甚至都不敢上前與之為敵,眼睜睜那趙姓叛將率領百余騎從自己面前揚長而過。河北的另外幾員名將顏良、文丑和張郃又都去了北線,所以那趙姓叛將在袁紹軍陣中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幾乎沒有一兵一將能在他的面前走上三合,田楷也是靠著這名趙姓叛將的保護僥幸殺出一條血路,逃往了東面而去,避免了被袁紹軍當陣斬殺或者生擒的厄運。

    “趙云叛賊!吾誓殺汝!!”這是大袁三公看到趙姓叛將活躍表現時的咬牙切齒給出的評價。

    “子龍,卿本佳人,奈何從賊啊?”這是劉皇叔在亂軍叢中看到趙姓叛將神勇表現時發出的哀嘆,然后咱們的劉皇叔又趕緊拉住了躍躍欲試的二弟三弟,以免他們去和趙姓叛將對敵出現閃失。

    “趙云怎么在青州?難道我的猛將運終于要轉運了?”這是陶副主任得知趙姓叛將光輝戰績時提出的質疑,不過再聽到劉皇叔兄弟也在青州的消息后,陶副主任的一張俊臉也一下子拉得比驢還長,“天殺的大耳賊,是不是又想和我搶猛將了?做夢!就算我得不到趙云,你大耳賊也休想得到趙云!”

    不管怎么說,大軍尚未出征,目標敵人的主力就已經先行覆滅,這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不僅讓徐州軍隊的壓力大減,也讓陶副主任計劃中的招降戰術更加容易實施,所以收到了這一消息后,陶副主任也少不得再次派出信使趕往青州與孔融、田楷聯系,用書信苦口婆心的勸說孔融、田楷率眾投降。并且主動給田楷、孔融開出了兩個投降選擇。一是投降自己舍地保命,帶著妻兒老小來徐州享福,把地盤讓給大袁三公;二是由自己出面調停交涉,讓田楷和孔融投降大袁三公保命保地盤。

    “嗯。不錯,用快馬發出去吧。”檢查了陳應代筆的勸降書信無誤,陶副主任簽名用印后又交給了曹宏,讓曹宏安排人手送去交給田楷和孔融,然后才嘆道:“希望能收到效果吧。雖然咱們不怕田楷和孔融,可是能不打仗,最好還是別打仗。”

    “主公所言極是,田使君與孔國相于我徐州有大恩,與他們開戰雖是奉詔,卻也不義,能用和平手段把他們勸降,避免刀兵相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當年曾經到過臨淄向田楷求援的陳登也是嗟嘆。又搖頭說道:“可惜,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孔國相登也見過,極其倔傲固執之人,想要他屈膝于人。恐怕殺了他還要容易千倍萬倍。”

    “孔融?!”滿臉遺憾神色的陶副主任忽然哼了一聲,道:“說句良心話,和田楷開戰我確實良心有愧,但是和孔融這個圣人子弟開戰。我的良心倒還真不會和我為難!當年大耳賊被我軍逐出徐州時,他孔融收留大耳賊我沒二話。可是他偏偏把大耳賊安排在平昌駐扎,我軍與呂布交惡時大耳賊趁火打劫斷我商路,侵我瑯琊,他連屁都不放一個,顯然是在記恨我驅逐他引領進徐州的大耳賊兄弟,覺得丟了面子,故意縱容大耳賊尋仇鬧事!”

    說到這,陶副主任重重的一揮手,很是憤怒的補充道:“對這種外寬內忌、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的偽君子真小人,咱們用不著客氣,把孔融縱容大耳賊欺我徐州、犯我徐州的事散播出去,讓我軍的每一名將士都知道,打田楷我們心中有愧,打孔融我們就不用客氣,過去的恩情,我們這幾年一直沒找孔融尋仇,已經報了!”

    “諾。”陳登點頭答應,又忽然瞟見端坐在自己對面的賈老毒物似笑非笑,陳登也頓時醒悟了過來,不由暗笑道:“主公還真會找借口,連我都差點被騙了。”

    給自己找了一條和孔融理直氣壯開戰的借口后,陶副主任又與眾人商議起了出征人選,不過隨著徐州的武將名將越來越多,陶副主任在調兵遣將方面倒也不至于再象以前那樣絞盡腦汁還捉襟見肘了,很快就決定了讓新降將魏延、徐晃隨軍出征刷經驗老資歷,臧霸、許褚和高順輔佐陶副主任率領主力,熟悉青州情況的小沛守將孫觀調回主力軍中聽用,換擅長防守的橋蕤去小沛守城,防范死對頭曹老大偷襲。

    留守后方這邊,因為注定要和岳父大袁三公在青州會師,所以君子軍這一次是肯定不能隨軍出征了,陶基再怎么叫苦請戰也必須帶著君子軍留在徐州,徐盛和風羽軍也不能老丈人面前去露底,也必須留在徐州,還有陳到和侯成等人經驗也撈得差不多了,也不必隨軍出征了,全都留在徐州輔佐陶商、陳登和曹豹保衛后方。而做出了這些安排后,咱們的陶副主任也忍不住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我也有今天啊,以前那種連武將都不夠安排的鬼日子,終于是一去不返了。”

    至于出征軍隊方面,除了已經先行安排到了莒縣的臧霸軍一萬人外,守衛開陽的尹禮、昌豨隊伍五千來人也該活動一下手腳了,更該順便換防一下了——這也是陶副主任這次出兵的重要目的之一!所以陶副主任決定只從彭城率領三萬軍隊北上,到瑯琊去與臧霸、尹禮、昌豨的人馬會合,然后直搗北海門戶諸縣,去找孔圣人的二十世孫孔融先生結算舊帳。

    仔細安排好了這些事務后,五月十五這天,陶副主任很守信用的帶著漂亮老婆和領著隊伍從彭城誓師出征了,而在此之前,計劃參與北伐的徐州主力隊伍實際上早已經部署到了瑯琊即丘。所以陶副主任出發后行進很快,只用了五天時間便抵達了即丘,與先行率軍抵達這里的高順、魏延和徐晃等人取得了配合,而駐守開陽的尹禮和昌豨也乖乖來到了即丘迎接陶副主任,向陶副主任行臣下之禮。

    從臧霸南下后就一直在開陽當土皇帝的尹禮和昌豨當然還想把土皇帝繼續當下去。陶謙還在世時。尹禮、昌豨甚至也和劉皇叔在暗中有過聯系,但沒辦法,陶副主任這一次不僅帶來足以把他們的反叛撲殺在萌芽中的三萬大軍,他們曾經的拜把兄弟臧霸和吳敦也投降變節成了陶副主任的忠實走狗。甚至就連一度敵對過陶副主任的孫觀,也因為陶副主任的善待和委以小沛重任,感覺得到尊重和信任后站在了陶副主任一邊,所以尹禮和昌豨即便有所不滿,也只能乖乖交出開陽城防。率領他們的嫡系隊伍隨陶副主任北伐青州。

    改邪歸正的孫觀被陶副主任委以了鎮守開陽重鎮的重任,變著法子的告訴尹禮和昌豨——如果象臧霸和孫觀這么聽話,那么什么都好說,該給的富貴榮華也一定會給,但如果你們敢有異心,第一個向你們揮動刀子的,可能就是你們以前的結拜兄弟了!同時悄悄敲了尹禮和昌豨一棍子后,陶副主任又給兩人塞了一顆甜棗,封尹禮為折沖校尉。昌豨為越騎校尉,賜給了不少的錢糧土地,并許諾北伐青州之后還有封賞。

    尹禮和昌豨也不是傻子,見陶副主任帶著主力來到瑯琊后馬上就讓孫觀接管了開陽,也立即就明白了陶副主任是對他們之前割據開陽的事有所不滿。又見臧霸、吳敦和孫觀等老兄弟都已經背叛,所以尹禮和昌豨也沒有太多猶豫,當場就向陶副主任請令擔任先鋒攻打青州,陶副主任謙虛了一下后。也馬上就點頭同意了尹禮和昌豨的懇請,也給了尹禮和昌豨一個建功立業和證明忠心的機會。

    尹禮和昌豨運氣還算不錯。當他們率領著五千嫡系率先來到北海門戶諸縣城下后,諸縣守將北海蕩寇都尉宗方竟然率軍出城野戰,與尹禮、昌豨會戰于濰水河畔,而尹禮、昌豨也牢牢把握住了這個天賜良機,在野戰中經過一番鏖戰,終于還是打敗了與自軍兵力大概相等的宗方隊伍,迫使宗方退回了諸縣守城,一度提心吊膽的尹禮、昌豨得意之余,難免又有些張狂起來,出了名腦生反骨的昌豨還忍不住悄悄嘀咕道:“可惜濰水這一戰陶應沒在現場,不然的話,也讓他親眼看看我們泰山兵的厲害,還有我們哥倆的武勇。”

    同樣對失去土皇帝位置十分不滿的尹禮沉默了半晌,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哼道:“如果不是臧大哥帶著我們泰山兵的主力給他陶應賣命,就憑他陶應麾下那群徐州少爺兵,也想打那么多勝仗?”

    打臉的事很快來了,兩天后,當陶副主任率領著徐州主力來到諸縣城下后,沒有吃夠虧的宗方將軍可能是想抓住徐州軍隊遠來疲憊的機會,竟然再一次率軍到徐州軍營前搦戰,而這一次,讓可憐的尹禮、昌豨二位將軍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當著他們的面,陶副主任竟然讓紛紛涌到面前請令出戰的帳中眾將猜拳決定出戰人選,結果一個叫魏延的紅臉大漢成了勝利者,還無比狂傲的只帶一千步兵出營,去迎戰宗方的五千軍隊。

    “一千兵去戰五千北海正規軍?世上還有這么狂的賊子?等著看好戲吧!”

    帶著滿肚子的冷笑,尹禮、昌豨二位將軍隨陶副主任和一大幫徐州將領來到了營前觀戰,而交戰的結果可憐的尹禮和昌豨將軍張大了嘴巴,也瞪大了眼睛——與宗方在陣中交手僅十個回合,狂得就好象找死的魏延就把宗方一刀斬落下馬,接著魏延率領出營的一千步兵也象有板有眼的列隊而上,箭形沖鋒,一個沖擊就把五倍于己的北海軍沖得大亂,砍得是鬼哭狼嚎,攆得是雞飛狗跳,還一口氣攻到了諸縣城下,嚇得城中殘余守軍趕緊閉門自保,連打開城門讓自家同伴進城逃命的勇氣都沒有,任由同伴在城外哭喊哀求,給魏延的隊伍撈取戰功。

    “太沒用了!”讓可憐的尹禮和昌豨將軍差點昏厥的還在后面,看到魏延十合斬下宗方首級,猜拳失敗的大胖子許褚和手拿大斧子的徐晃竟然連連搖頭,還很是不屑的說道:“這么弱的對手,竟然還用了十個回合?換我上陣,三個回合,保管斬下那個廢物的人頭!”

    “丹陽兵的紀律和集體作戰終于有進步了,不過還是差了點。”站在尹禮和昌豨將軍另一邊的高順也是搖頭嘆氣,道:“換我帶陷陣營上陣,這么好的機會,早就一鼓作氣殺進諸縣城里了,那還會給敵人閉門死守的機會?!”

    “能把丹陽兵調教成這樣,也算不錯了。”陶副主任也開口刺激尹禮和昌豨道:“畢竟文長將軍接管丹陽兵隊伍才幾個月時間,這又是丹陽兵重組后的列陣第一戰,能打成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相信再給文長一點時間,我們的丹陽兵也應該能擺脫單兵一條龍、集體一群蟲的笑柄了。”

    包括泰山兵老大臧霸在內的徐州眾將紛紛點頭,全都承認紀律散漫的丹陽兵在魏延的調教下,確實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步,而可憐的尹禮和昌豨二位將軍愕然結舌之余,也不由都出了一身冷汗,一起悄悄在心里慶幸道:“幸虧我們沒有鋌而走險啊。”

第206章 以牙還牙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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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早就預料到討伐青州的戰事會很輕松和簡單,但事實上卻比徐州軍隊高層預料的更加簡單和輕松,輕松到了這次北伐青州簡直就象是徐州軍隊的一次集體大郊游。

    讓陶副主任等一干人得出這個感覺的原因有三個,一是北海軍的戰斗力實在是太弱了些,將領孱弱,士兵的戰場經驗嚴重不足,整體戰斗力比之陶謙時期的徐州軍隊都稍有不如——這點也讓陶副主任是疑惑萬分,搞不懂孔讓梨當年那來的那么大膽量,敢帶著這么肉腳的軍隊到徐州去和曹老大的虎狼之師對陣?

    第二個原因是北海主力已經覆滅,根據戰場上抓到的北海俘虜交代,因為主力隊伍早已被派往平原增援田楷并且已經覆滅的緣故,孔融很是花了不少力氣才東拼西湊起了萬余軍隊,交給愛將宗方帶來諸縣抵御徐州軍隊的北侵。而諸縣后方的各個徐州軍目標城池,都已經是在靠用三兩重一個的饃饃臨時招募的新兵守衛,充當交戰炮灰,精銳骨干也全都是各縣各城的地方鄉兵,孔讓梨手中的兵力之窘迫,可見一斑。

    第三個原因則是孔讓梨的戰術決策失誤,就連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這么奸猾過人并且善于洞悉人心的老少狐貍都想不明白,在主力覆滅、兵力捉襟見肘的情況下,孔讓梨的隊伍怎么還有膽子敢出城野戰?把所剩已經不多的寶貴兵力送到野外戰場上,讓早已是突飛猛進的徐州軍隊肆意屠殺凌虐?而更讓陶副主任等人哭笑不得的是,據俘虜交代,促使宗方將軍率軍出城野戰的,竟然是來自孔讓梨本人的命令,要求宗方不得憑城死守丟了北海軍的顏面,要求宗方必須主動迎戰打出北海軍的威風與不屈斗志,結果…………

    “陳元龍真有識人之能。孔文舉果然是倔傲固執之人,看來在青州北海境內,幾場戰火是避免不了的了。”

    帶著這樣的哀嘆,咱們的陶副主任迅速布置了攻打諸縣的攻城戰事,然而諸縣城里的北海守軍卻沒給徐州軍隊鍛煉攻城能力的機會了,宗方陣亡的當天晚上。諸縣守軍就在宗方副手于邈的率領下棄城而逃。還很聰明的逃向了不在徐州軍隊進軍路線中的東萊方向,諸縣縣令陳慈別無選擇,只能是打開城門向徐州軍隊投降,陶副主任接受投降,讓陳慈繼續擔任諸縣縣令,又分兵追擊于邈盡量削弱這支隊伍不提。

    諸縣降了,北海門戶頓時洞開,實力大增的徐州軍隊一路高歌猛進,連克平昌、姑幕、昌安和安丘四城。兵鋒所到之處,北海守軍不是開城投降便是被踏為齏粉,根本無力阻攔徐州大軍的前進腳步,讓徐州軍隊僅有不到半月時間便兵臨營陵城下,前鋒哨探更是囂張跋扈的一度抵達北海重鎮平壽城下,北海全郡震動。軍民百姓降者無數,各縣各城的請降書信雪片一般飛進徐州軍中,北海半壁瞬間淪陷。

    真正擋住徐州軍隊前進腳步的其實是青州的饑民與流民,雖說北海郡在青州是毫無異議的第一富郡,但是青州的流民與饑民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對青州官府而言簡直就是剿不盡、殺不絕的地步,也多了周邊諸侯無不人人喊打的地步。每當這些青州饑民流民出現流竄到外州的苗頭,不管是公孫瓚、大袁三公還是曹老大和老陶謙,都無不是出動重兵堵截驅逐,生怕這些餓瘋了的饑民涌入自己的治地。擾亂自己的統治根本——后來曹老大改剿為撫后,率領青州兵殺入徐州四處殺人放火時,青州兵之所以狠毒殘暴的屠城數十座,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就是徐州軍隊之前不給他們的飯吃,把他們趕回了青州這個窮窩子忍饑挨餓,所以一有機會也就大肆報復了。

    陶副主任并不是喜歡記仇的人——因為陶副主任有仇一般馬上就報了,同時屠殺徐州無辜百姓的那些青州兵也還在曹老大麾下,與青州境內這些饑民流民毫無關系,再加上陶副主任早就有意組織這些饑民流民,到現在還是地廣人稀的徐州南部去開發將來必將富甲天下的淮河流域,為此還特地把陳登舉薦的廣陵相韓浩帶到了軍中,封了他一個典農都尉,讓他負責招募和組織這些難民南下廣陵,到淮河流域去定居拓荒,所以凡是來投奔徐州軍隊的饑民流民,陶副主任多多少少都賞了一碗米湯喝,也把繳獲的糧草大半用在了這些饑民流民身上。

    陶副主任很快就后悔自己的這個仁慈決定了,當聽到投奔徐州軍隊有飯吃的消息后,北海南部的饑民流民差不多都瘋了,爭先恐后的離開早已是成為了一片廢墟的殘破家園,一路扒樹皮挖草根,潮水一般的涌到徐州軍隊面前,還一張口只要有飯吃,讓他們干什么都行。甚至還有不少被孔讓梨干過剿過的流寇隊伍也來到徐州軍隊面前請降,自告奮勇的擔當帶路黨和攻城炮灰,只求能有一口飯吃,順便乘機報一下過去的仇。

    自發前來投奔徐州軍隊的青州百姓人數之多,饑民流民之廣,嚇得后勤路線漫長的陶副主任都不得不選擇性遺忘什么人道主義精神,改全部收撫為選擇性收撫,只挑最有用青壯男女收編,老弱則視而不見。但就算如此,負責招撫流民饑民的韓浩隊伍營前還是隨時擠滿人群,哭喊哀求之聲驚天動地,并且還有饑民流民在源源不絕的涌來,逼得陶副主任不得不臨時給韓浩制訂了一個六萬人口的招撫限制,以免招撫了太多的流民饑民到了徐州腹地后,不僅不能有效開發淮河流域,還反過來成為了徐州五郡的禍亂之緣。

    也是托這些曾經被自己恨之入骨的饑民流民之福,孔讓梨才贏得了一點喘息時間,等到了向盟友田楷求救的回音,然而主力早已覆滅的田楷都快敗回臨淄城了,又那里能拿得出力量增援盟友?所以田楷在給孔讓梨的書信上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說,“老伙計,我現在也是泥雕過河自身難保了。所以你就自求多福。或者實在不行,你干脆就投降陶使君,你的命比我好,你的陶使君人品好又受過我們的恩,你投降了身家性命和榮華富貴肯定沒問題,我可就沒有你那樣的好命了。袁紹老匹夫。那可是我多年的死對頭啊。”

    孔讓梨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向徐州軍隊投降,北海重臣左承祖也力勸過孔讓梨老實向陶副主任投降,既可以保住身家性命,也可以讓治下百姓免受戰火荼毒。可惜孔讓梨又突然犯了執拗狂傲的脾氣,不僅讓衛士當場斬了左承祖,還扔下了這么一句狂話,“吾為漢臣,為天子守疆土、牧萬民,就是死。也絕不向亂國陶賊屈膝!辱沒孔家圣賢先祖的清白名譽!從今往后,再有言降者,左承祖便是他的下場!”

    孔讓梨的理想很豐滿,可惜現實卻很苗條,砍了左承祖第三天的一天之內,營陵和平壽兩城就先后傳來了兩個壞消息。第一個壞消息是營陵破了,一度擋住徐州大軍北上腳步讓孔讓梨燃起一線希望的營陵城,在正式發起攻城的徐州主力面前,只堅持了大半個白天就被兵鋒銳利的徐州軍隊攻破,守將趙佐被徐州陷陣營剁成了肉泥,營陵令鄭原投降。

    這還沒完,更讓孔讓梨絕望和憤怒的是。他一手提拔培養的平壽令、北海名士邴原邴根矩,竟然在徐州軍隊還沒有抵達平壽的情況下,就已經伙同同鄉守將劉政易幟起義,搶先投入了陶副主任溫暖而又寬廣的懷抱。這還不算。叛變之后,邴原竟然還有臉致書孔讓梨,宣稱自己是為了平壽城中的萬千百姓著想,這才選擇了投降有君子之風的陶副主任,還更加無恥的勸說孔讓梨也效仿自己,早些打開劇縣城門,率領城中軍民百姓向正人君子陶副主任投降。

    愁眉苦臉的看著孔讓梨暴跳如雷的把邴根矩的書信扯得粉碎,北海大堂上那些孔讓梨三顧茅廬好不容易請來的清流名士一反常態,不再高談闊論、針砭時弊或者調風弄月、誦詩作賦,全都是表情如喪考妣的默不作聲,心里只是盤算劇縣城破之后,徐州軍隊是否能夠接受自己的投降?自己投降陶副主任之后,又能否在陶副主任那里混到一個榮華富貴,華衣駿馬?

    恰在此時,孔讓梨府上的管事躡手躡腳地的走進了大堂,將一道謁貼遞到了孔讓梨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老爺,公佑先生來了,這是他的求見謁貼。”

    “公佑先生?那位公佑先生?”氣惱中的孔讓梨楞了一下,一時沒有想起來人印象。

    “孫乾孫公佑先生,以前常來府里與老爺聞香飲酒那位。”管事低聲提醒道。

    “想起來了!”孔讓梨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又驚喜道:“孫公佑不是去輔佐劉玄德了嗎?怎么又想起來探望我這北海故人了?快請,快請,哦不,故人遠來,我當親自去迎接孫公佑!諸公,素有君子德行的孫乾孫公佑來了,諸公快隨融出門迎接。”

    孔讓梨好不容易收羅來的一干名士紛紛答應,趕緊強打精神起身,隨著孔讓梨來到門外迎接在北海本地還是很有名氣的孫乾孫公佑先生,到得門外一看果然,投奔劉皇叔前最喜歡來到這里與孔讓梨高談闊論的孫乾先生果然就在門外,還正背著手微笑看著闊別已久的孔讓梨府邸情況。孔讓梨大喜過望,趕緊率領一干北海名士上前行禮,與孫乾互敘別來別情,一再表示慰問關懷之意。

    清流名士之間的繁文縟節與清談風議到底有多麻煩,這里也就不浪費字數一一介紹了,總之孔讓梨與孫乾先生在門外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想起攜手進府,然后又為了在議事大堂坐下還是到杏林苑聚會,孔讓梨又和孫乾先生爭辯了十好幾分鐘,好不因為孫乾先生說自己此來是有公事才敲定在大堂上談話后,上到大堂后又為座位順序爭辯了一刻多鐘,最后前前后耽擱了一個多小時,孔讓梨才和孫乾先生一干人各分賓主坐下,開始把話語轉入正題。

    “稟國相,乾這一次是隨玄德公一同來到青州的。”話入正題后。孫乾說話也不再羅嗦,開門見山的說道:“天子明詔,令我主劉玄德隨曹公出兵青州討伐田楷,我主玄德公雖念及舊情,不忍與昔日舊友田使君、孔國相刀兵相見,無奈天子之詔不可違。違之便是抗旨謀逆。不得以這才隨曹仁將軍來到青州,得罪之處,還請孔國相千萬海涵。”

    在場所有名士都閉著嘴不說話,孔讓梨則抿著嘴沉默,許久后才嘆道:“無妨,不要說劉玄德了,那陶明武受過融救命之恩,還不是帶著他的賊兵來恩將仇報了,出手還比誰都狠。半個多月就奪走了北海七座城池。”

    嘆完了,孔讓梨竟然還吟起了自己有感而發新作的詩,緩緩吟道:“遠送新行客,歲暮乃來歸。入門望愛子,妻妾向人悲。聞子不可見,日已潛光輝。孤墳在西北。常念君來遲。褰裳上墟丘,但見蒿與薇。白骨歸黃泉,肌體乘塵飛。生時不識父,死后知我誰。孤魂游窮暮,飄搖安所依。人生圖嗣息,爾死我念追。俯仰內傷心,不覺淚沾衣。人生自有命。但恨生日希……。”

    吟到動情處,其實早就是心膽具裂的孔讓梨不由是聲音哽咽,眼眶中淚花閃爍,孔讓梨招募來的一大幫風流名士也紛紛抹淚。陪著衣食父母孔讓梨同悲共苦,久隨劉皇叔的孫乾先生同樣嗟嘆之余,心中則開始暗暗歡喜,“好,看模樣情況被仲德先生料準了,孔文舉確實要更恨陶應奸賊許多。”

    好不容易等到孔讓梨感傷完了,稍微恢復一些情緒,孫乾先生忙假惺惺的安慰孔讓梨幾句,又故意很好奇的問道:“方才乾入城之時,見城外到處都是扶老攜幼的避難百姓,敢問國相,那陶明武目前已經打到那里了?距離這劇縣城池還有多遠?”

    孔讓梨又沉默了,與孫乾先生相熟的主薄王修替孔讓梨答道:“不瞞公佑,下午時收到的消息,平壽的邴根矩與劉政背主忘恩,無恥投降了陶應奸賊,陶賊前鋒也已經抵達了平壽,距離劇縣已然不到四十里,只恐明后兩日,陶賊的大軍便要兵臨劇縣城下了。”

    “這……,這么快?”孫乾的臉色終于變了,顫抖著說道:“陶賊五月十五才從彭城出的兵,今天才六月十四,陶賊的大軍就已經拿了平壽,逼近了劇縣四十里內?!”

    這次換王修閉口無語了,孔讓梨則嘆息道:“只恨那宗方、于邈等輩無能,邴原劉政之流無恥,才讓那陶應奸賊進兵如此神速,早知今日,當……。唉,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悔不當初的人,也不差文舉公你一人了,比你后悔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文舉公你就知足。”

    想起曹老大和劉皇叔每次提起陶副主任時的咬牙切齒與后悔不迭,孫乾先生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安慰了老朋友一句,又問道:“如此乾再斗膽問上一句,敢問國相,待到那陶應奸賊兵臨城下之后,國相又當如之奈何?”

    “還能如何?”孔讓梨苦笑了一聲,聲音苦澀的說道:“融久受國恩,世食漢祿,待到那恩將仇報的亂臣賊子兵臨城下,融也只能是親自披掛上陣,提兵與之決一死戰,上報國恩,下不辜負黎庶了。”

    “文舉公此言差矣。”孫乾搖頭,很是嚴肅的說道:“文舉公若如此想,那便是大錯特錯了!陶賊殘暴,麾下爪牙眾多,徐州賊軍招降納叛,先后吸納豫州黃巾、并州呂布、西涼董卓等豺狼之軍,軍力早已是突飛猛進,今非昔比,文舉公即便舉劇縣傾城之軍與之決戰,也都是兇多吉少,毫無勝機——倘若文舉公在戰場有失,劇縣百姓,北海的萬千生靈,豈不就是任由那徐州賊軍殘害荼毒了?若真是如此,文舉公又如何算是上報國恩、下不負黎庶?”

    其實壓根就沒膽量親自率軍與陶副主任決戰的孔讓梨猶豫了一下,乘機下臺階點了點頭,道:“孫公佑教訓得是,融錯矣,只是那陶賊兵鋒銳利,融即便閉城死守,恐怕也最終難以逃脫城破身死。”

    “文舉公勿憂,乾有一計,公若依計行之,定可讓那陶賊束手,不敢正眼窺視劇城半分。”孫乾乘機說道。

    “公佑有何妙計?快請速速道來。”孔讓梨大喜問道。

    “很簡單,請文舉公歸降曹公,將劇縣城池獻與曹公。”

    孫乾的回答讓孔讓梨頓時臉上變色,也讓孔讓梨當場就拍了案幾,勃然大怒道:“好你個孫公佑,吾因你是舊友,故而對你以禮相待,不想汝竟是來為曹賊充當說客,欲使吾行那不仁不義的背國忘君之事?汝好大的膽子!”

    “文舉公誤會了。”孫乾毫無懼色,還微笑說道:“乾此來并非是勸文舉公降曹,而是請文舉公降漢。”

    “勸我降漢?”孔讓梨一楞。

    “不錯。”孫乾點頭,又微笑說道:“天子遷都許昌,封曹公孟德為相,正君位任賢相,君臣同理政事,公身為漢臣,降曹豈非等同降漢?而公降漢之后,劇城打出曹公旗號,便是曹公治下城池,那陶應奸賊既為漢臣,又是曹公討伐青州之盟友,豈有再敢攻打劇城之心?再待到曹仁將軍的大軍兵臨劇縣城下,文舉公開城迎接漢室天兵入城,再隨曹仁將軍同赴許昌覲見天子,請賞受封,全君臣大義,公豈不是既報了天子君恩?又護了這劇縣滿城百姓?”

    孔讓梨雖然迂腐,但孫乾的弦外之音孔讓梨還是聽得出來,孫乾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卻是寧可把劇縣交給曹老大,也別讓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陶副主任奪走,就算劇縣最終不保,失守前也可以大大的惡心陶副主任一把,讓陶副主任看著北海郡大本營劇縣城里堆積如山的錢財糧食流干口水,也不敢動手搶這些已經屬于盟友的錢糧。所以聽懂了這點弦外之音后,實際上更恨陶副主任一些的孔讓梨難免大為心動,開始出現動搖。

    猶豫了許久,孔讓梨遲疑著問道:“吾降曹……,吾降漢之后,那陶應奸賊可真不敢窺視劇縣半眼?”

    “文舉公請放心,陶賊絕沒這個膽量破壞曹袁陶三家聯盟,挑起曹陶戰火。”孫乾點點頭,微笑說道:“不瞞文舉公,曹仁將軍實際上已經在袁紹面前討得了封堵北海援軍,攻打劇縣的差使,屆時不僅曹仁將軍將親自率軍來到劇縣,與曹公相善的袁譚公子也將率軍來到這劇縣城下,只要文舉公率領劇縣全城軍民歸降曹公,陶應奸賊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擅動劇城一草一木!”

    微笑著,孫乾還從懷里拿出了一道書信,再次微笑使道:“冒犯文舉公的是,為了幫助文舉公抵擋陶賊大軍,迫使陶賊在劇縣城下束手,曹仁將軍與程昱先生已經以友軍名譽,給那陶應奸賊寫了一道書信,說明文舉公已經率領劇縣全城軍民歸降曹公一事,要求陶賊履行三家盟約,不得侵犯劇縣城池一土一石,一草一木!文舉公若是愿意,只需派人將這道書信送到徐州軍中交與陶賊,再在劇縣城上打出曹公旗號,劇縣城池與滿城百姓,都可安如泰山矣。”

    孔讓梨心中大動,神情也更加猶豫,枯坐席上,猶自嘆息,遲遲不能下定決心。

    孫乾察言觀色,見火候已到,便開口煽動道:“文舉公,難道公已經忘了當年的救援徐州之恩?又忘了那陶賊將公舉薦之人逐出徐州一事?陶賊恩將仇報,袁本初為吞并青州妄起刀兵,惟曹公是報答昔日的袁公之恩,被迫出兵青州,孰優孰劣,公難道還無法分辨?!”

    孔讓梨的身體一震,咬牙切齒了許久后,孔讓梨終于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吾,降漢!”
第207章 顛倒黑白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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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倒也不是大袁三公太遜,比女婿陶副主任提前兩個月時間投入青州戰場,反而先讓女婿搶先推進到了青州腹地,還推進青州兩大重鎮之一的劇縣城下了,造成大袁三公隊伍推進速度緩慢的原因有很多,其中又有三個重要原因注定了大袁三公的推進速度絕對趕不上女婿。

    第一個原因當然是青州聯軍的兵力部署問題,面對著大袁三公、曹老大和陶副主任的三路威脅,田楷和孔融聯軍制訂了一個各個擊破的戰術計劃,搶先集中了田、孔兩軍的主力趕赴平原,妄圖先將袁譚擊破然后再騰出手來對付曹老大和陶副主任,結果大袁三公雖然果斷親自率領并州援軍趕赴平原戰場與青州聯軍決戰,徹底扭轉了局勢,但是青州聯軍主力西傾的情況木已成舟,大袁三公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先尋求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不敢象陶副主任一樣心無旁騖的快速推進,進兵速度自然快不起來。

    第二個原因是大袁三公對青州戰事準備不夠,因為各種偶然和必然的事端加在一起,導致大袁三公放棄了借曹陶兩軍之手拿下青州的原訂計劃,改為由自軍挑起作戰主力的重任,結果雖說勝利結束青州戰事的時間可以大大縮短,但是在遭到了青州聯軍的頑強抵抗后,對大規模戰事準備不足的弊端也立即暴露出來,在糧草、軍械與后續軍隊都不充沛的情況下,大袁三公為一度了就地掠奪補給而主動停止進攻,騰出人力搶收青州境內成熟的小麥,這也嚴重影響到了大袁三公的進兵速度。

    第三個原因是對手的強弱問題,大袁三公的對手田楷跟著公孫瓚縱橫塞外,打得鮮卑、烏恒夜不敢啼的百戰老將,經驗豐富又有勇有謀,麾下的隊伍頗具戰斗力還斗志頑強——這點得托大袁三公寶貝兒子袁譚的福,因為袁譚腦袋抽風屠殺已經放下了武器的俘虜。導致了青州聯軍不敢輕易向大袁三公投降,無數的將士選擇了死戰到底。

    陶副主任這邊呢,孔讓梨隊伍的戰斗力本就不如田楷軍,主力又被孔讓梨派往了平原協助田楷,殘余的一點正規軍隊還因為孔讓梨的迂腐書呆子命令沒能做出選擇,硬生生的孔讓梨逼出了城和徐州軍隊決一死戰。賠光了最后本錢。讓早已是突飛猛進的徐州軍隊輕而易舉的擊潰了孔讓梨的殘余正規軍,然后再在攻堅戰中面對那些連武器裝備都不齊全的地方鄉勇,那容易得簡直就不能再容易了,推進的速度也快得不能再快了。

    除此之外,曹老大隊伍出工不出力還不時耍花樣扯后腿,還有陶副主任的戰術是效仿希魔頭的閃電戰本身就強調推進速度,也都是徐州軍隊推進速度遠勝過冀州軍隊的重要原因,所以大袁三公并沒有因為自軍的進展速度緩慢而氣惱,也沒有因為徐州軍隊的推進神速而妒忌。相反還認為這是女婿的孝順所致——畢竟,如果女婿不夠孝順不肯女婿,也不可能攻得這么猛這么快了。

    大袁三公不在意女婿的推進速度,曹仁將軍、程昱謀士和劉皇叔卻是嫉妒與擔心得快要發狂了,因為曹仁和程昱等人早就從劉皇叔口中得知,窮得掉渣的青州也就北海郡的情況好點。北海郡境內又數劇縣最富,整個北海的錢糧基本上都集中在劇縣城中,所以在得知徐州軍隊的推進速度后,曹仁、程昱和劉皇叔難免都沉不住氣了,也下定決心說什么都不能讓陶副主任獲得劇縣錢糧了。

    還好,阻止陶副主任攻占劇縣的辦法是現成的,陶副主任剛剛才替大袁三公招撫了張濟叔侄惡心曹老大。這個時代的一流謀士程昱自然能想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用這個法子來惡心陶副主任,而且劉皇叔麾下的孫乾還恰好是孔讓梨的昔rì好友,這又大大方便了曹軍隊伍的行事用計。

    程昱和劉皇叔都是謹細人。為了預防萬一和確保用計成功,又悄悄的把痛恨陶副主任入骨的袁譚公子也拉下了水,讓袁譚公子和曹仁將軍出面,到大袁三公面前借口剪除田楷的羽翼,自告奮勇的請求擔任攻打劇縣的任務,而因為道路阻塞和交通聯絡不夠暢通的緣故,大袁三公也還不清楚徐州軍隊究竟已經推進到了那里,便一口答應了兒子和曹仁的請求,還自作聰明的讓曹軍隊伍擔當攻打劇縣的先鋒,以減少自己隊伍的傷亡和損失。

    安排好了這一切后,孫乾自然是抓緊時間趕往了劇縣與孔讓梨聯系招降,而孫乾走后沒過多久,冀州軍終于拿下了臨淄的門戶西安(沒打錯)縣城,兵臨臨淄城下,把田楷軍最后的幾千殘兵敗將包圍得水泄不通,距離劇縣也只剩下了區區百里距離。袁譚公子和曹仁將軍等人大喜過望之余,也趕緊來到同樣高高興興的大袁三公面前,請求立即出兵去攻劇縣,以免孔讓梨出兵救援臨淄——這點當然是借口。

    “去。”正為終于包圍了敵人主帥而興奮萬分的大袁三公一揮手,無比大度的說道:“子孝率領本部人馬先行,顯思等幾天再出兵,我軍營寨未定,先留下來協助主力立營,然后再率領本部人馬出擊。”

    “老匹夫,又想讓我們走在前面和孔融對耗,你的隊伍躲在后面揀便宜。”

    曹仁心中冷哼,但這一次心中有底的曹仁將軍沒再計較大袁三公的自私自利,只是暗暗冷笑著抱拳唱諾,接受了這個看似炮灰的任務,那邊的袁譚公子則迫不及待的向曹仁將軍連使眼sè,提醒曹仁將軍記住之前的約定,把繳獲劇縣錢糧四六分成,袁譚公子拿六成,曹軍隊伍拿四成。

    “對了,還有一件事。”大袁三公忽然又補充道:“聽說徐州軍隊推進得很快,也不知道現在打到那里了,說不定也快打到劇縣了,你們兗州軍與徐州軍會師后,可得給吾收斂一些,別和我的女婿沖突。要是有人敢挑起沖突,可別怪本盟主對他不客氣。”

    “諾。”曹仁再次抱拳答應,又問道:“敢問袁公,如果徐州軍隊主動挑起與我軍的沖突,又如之奈何?”

    “不可能。”大袁三公斷然搖頭,大模大樣的說道:“應兒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可如果呢?”程昱趕緊站出來說道:“袁公。昱等也相信以陶使君的坦蕩為人,君子之風,定然不會主動挑起與我軍的沖突,可陶使君麾下的徐州將領卻未必如此——我軍與徐州軍隊之間的那些恩怨,袁公應該很清楚。而且陶使君肯定是坐鎮中軍緩緩而行,前鋒另委他人,所以這樣的情況,還是很有可能出現的,請袁公明查之。”

    說到這。程昱又飛快補充道:“鑒于此情,為了袁曹陶三家聯盟的長遠之計著想,也為了避免意外沖突,影響袁公入主青州的大計,昱等斗膽,還請袁公頒布一道手令。讓陶使軍與徐州諸將約束隊伍,不得挑起與友軍的沖突,違令者嚴懲,以便某等與徐州軍會師之后友好相處。”

    考慮到陶曹兩家確實仇怨太深,兩家如果在青州打起來對自己也有害無益,大袁三公很快就點頭同意了程昱的懇求,又道:“手令可以給你們。不過我可jǐng告你們,我這道手令不僅是頒布給徐州軍隊,也是頒布給兗州軍隊,不管是誰膽敢違抗我的手令。擅自挑起沖突,我可不是重懲——無論是誰,一律斬首示眾!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曹仁和程昱一起點頭表示明白,也一起在心里獰笑起來,“陶應ān賊,等著敲。”

    讓曹仁將軍和程昱謀士高興的事還沒完,帶著對陶副主任而言如同尚方寶劍一般的大袁三公親筆手令回到自軍營地,曹仁將軍和程昱謀士第一眼就看到前去劇縣與陶副主任聯系的孫乾先生已經回到軍中,還正在行軍帳中與劉皇叔三兄弟有說有笑的說著什么,曹仁將軍益發大喜下趕緊問道:“公佑先生,情況如何了?孔文舉如果答復的我軍招降?”

    孫乾想賣點關子,剛想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不想程昱已經搶先微笑說道:“子孝將軍,這還用問嗎?能讓劉皇叔笑得如此開心,公佑先生此行難道還能不是大獲全勝?馬到成功?”

    曹仁一楞之下趕緊扭頭去看劉皇叔,發現平時里喜怒不形于sè的劉皇叔此刻臉上雖然有些尷尬,但一雙細長眼睛中卻盡是得意笑意,不算太笨的曹仁將軍也頓時歡呼了起來,“好!終于報了張濟那件事的一箭之仇了!這一次,我看他陶應ān賊怎么兌現送給袁紹匹夫的十萬斛糧!”

    “子孝將軍,還不能松懈。”劉皇叔終于開口,jǐng告道:“孫公佑此行雖然馬到成功,孔文舉也答應了依計行事。但陶應ān賊的進兵速度之快,卻超過事前我們的所有估計,公佑前rì下午抵達劇縣時,陶賊的前鋒就已經抵達了平壽,并且招降了平壽守軍,按照這樣的行軍速度,不出意外的話,陶賊最早昨rì下午,最晚也是今天,就能抵達劇縣城下,我軍還需盡快趕到劇縣,預防萬一!”

    “這么快?消息確認?陶賊的隊伍,怎能推進得如此神速?”曹仁和程昱都是大吃一驚,無比驚訝陶副主任的推進之神速。

    見從不說笑的劉皇叔鄭重點頭,程昱更加不敢怠慢,趕緊向曹仁說道:“子孝將軍,為謹慎起見,我軍必須立即出兵,劇縣離此僅有百里,現在是午時,一路急行軍的話,我軍在明天傍晚前應該能抵達劇縣接管城防!孔文舉支撐兩三rì時間應該問題不大,如此一來,就算有什么意外,劇縣也必然是仍歸我軍所有!”

    “傳令下去,馬上拔營起寨,申時正前務必做好出發準備!”

    曹仁當機立斷的向在場眾將傳令,又安排了傳令兵知會各營立即準備出發,也是直到曹仁把這些安排都做好后,咱們的劉皇叔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子孝將軍,仲德先生,陶應小賊雖然ān詐卑劣,但他畢竟是我們的盟友,又聽說陶賊承諾與本初公會師之后,將獻給岳父本初公糧草十萬斛以表孝心——既如此,我等何不安排一個恰當的時機。把徐州軍隊已經抵達劇縣的事,向本初公稟報一下?”

    “什么意思?”

    曹仁將軍楞了一下,程昱先生卻笑了,向劉皇叔拱手說道:“皇叔果然是深藏不露,機心過人,請皇叔放心。昱這就去著手安排。到了明rì上午,自會有人將這個消息稟報與本初公。”

    以喜怒不形于sè著稱的劉皇叔也笑了,還和素來以著稱菩薩心腸從不做人肉干的程昱先生一樣,笑得都十分好看的猙獰。

    ……………………

    好了,現在讓我們回過來頭來,看一看咱們被人憎狗厭劉皇叔痛恨的陶副主任的情況,名滿天下至今還在教科書充當謙讓美德典范的孔讓梨也許應該后悔,后悔他不該在敲定了歸降曹老大隊后,馬上就派信使攜帶著曹仁將軍的外交照會書信趕往徐州軍隊交涉。更不應該讓信使騎快馬南下送信。

    因為劇縣距離已經歸降了陶副主任的平壽只有不到四十里,所以天sè入黑后沒有多久,騎著快馬的孔讓梨信使就被徐州的前鋒軍隊攔住,而當得知孔讓梨的信使來意后,率軍前來平壽接管城防的徐州大將魏延先是大吃一驚,然后馬上當機立斷。一邊派快馬把孔讓梨的信使押往營陵,一邊擅自做主,帶著自己麾下的三千丹陽兵連夜出兵趕往劇縣,做好攻城準備并等候陶副主任的后續命令,為陶副主任爭取到了許多寶貴的應變時間。

    終于得以在徐州軍中大展手腳的魏延將軍當機立斷的勇氣、魄力與機變雖然值得贊賞,可惜這一點卻還是無法化解陶副主任所面臨的難題,所以當孔讓梨的信使在第二天清晨。把曹仁將軍的知會書信奉送到陶副主任面前,并且宣稱孔讓梨已經率領劇縣全城軍民投降了曹軍時,陶副主任還是當場就傻了眼睛,也忍不住當場就拍著案幾咆哮了起來。“投降曹賊?!孔融老兒瘋了?我一再招降他不聽,怎么偏偏會投降曹賊?”

    “稟使君,小人只是信使,主公為何做此決定,小人不知。”叫做薛越的孔讓梨信使恭敬回答,聲音里卻帶著一點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沒辦法,誰叫這個薛越是孔讓梨國相府管家的兒子,家生的奴才,自然與主人同仇敵愾了。

    惡狠狠的瞪著薛越猥瑣的面孔,陶副主任的俊臉猙獰得幾如修羅惡煞,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辦法來化解這個自己首先布下的難題——用武力打劇縣是破壞盟約,觸犯岳父大袁三公的盟主尊嚴,不用武力打的話,北海最富的劇縣城里堆積如山的糧草軍械就得姓曹,不要說拿不出孝敬岳父的十萬斛糧食了,就是徐州軍隊自己的糧草也得出問題啊。

    “文舉公何時歸附的曹仁將軍?”老毒物賈詡終于開口,看似輕描淡寫的問道;“曹仁將軍的隊伍可到了劇縣?”

    “小人不知。”很有點小聰明的薛越搖頭。

    “文舉公何時歸附的曹軍,你或許不知道,可曹軍隊伍何時到的劇縣,難道你也不知么?”賈老毒物追問道。

    “這……。”薛越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老實答道:“曹將軍的隊伍還沒到劇縣,只是派來了豫州治中孫乾先生為使,替曹將軍招降了我家主公,我家主公接受了曹將軍的招降,改打了曹將軍的旗號,接受曹將軍的命令與差遣。小人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陶副主任的臉sè更加yīn沉了,劉曄則和賈老毒物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而那薛越見陶副主任久久不語,便磕頭說道:“使君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小人就告辭回劇縣去給主公報信了。哦對了,我家主公還有一個口信帶給使君,待到使君抵達劇縣城下后,我家主公定然派人送糧十斛出城獻于使君,以謝使君的當年之恩。”

    陶副主任還是不說話,三角眼亂轉了許久后,陶副主任忽然一拍案幾,指著薛越喝道:“來人,將此賊拿下!”

    “諾!”四名衛士奔出,二話不說就把薛越按住,薛越大驚失sè,慘叫道:“使君,小人有何罪?為何要拿小人?”

    “汝有何罪?”拆遷辦的陶副主任忽然化身為了南京法官,無比威嚴的大喝道:“反國之賊孔融為脫法網,偽造曹仁曹子孝將軍書信,謊稱已然歸降曹公孟德,詐打曹公旗號于劇縣城上,又使汝前來寄書行騙,妄圖將本刺史騙入劇縣城中毒手加害!現今汝等毒計已被本刺史識破,汝還不快快將實情道出,更待何時?!”

    “沒!沒有啊!”薛越殺豬一樣的慘叫了起來,“使君,小人什么時候騙你進劇城了?小人又什么寄書行騙了?這道書信也真是孫乾先生帶到劇城的曹將軍書信啊!”

    “還敢狡辯?拉下去,用刑!打到他說實話為止!”陶副主任又好象躲貓貓的公務員一樣威喝起來。

    “使君饒命!使君逃命!小人只是信使,小人只是信使啊!”薛越慘叫得更加大聲,可惜陶副主任的衛士卻根本不肯理會,二話不說就把他拖出了大帳,大帳外也很快響起了皮鞭抽打聲和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音。

    乘著用刑的機會,陶副主任飛快命令道:“派快馬給魏延傳令,讓他立即攻打劇城,一定要在曹賊隊伍抵達劇城前,給我拿下劇城!高順,你立即帶陷陣營快馬趕往劇縣增援魏延,不惜代價!”

    “諾!”高順抱拳答應,然后飛奔出帳,爭分奪秒的去組織軍隊趕赴劇城增援。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劉曄才擔心的問道:“主公,這么做真的沒問題?曹賊的隊伍還好說,可是這事的背后還有袁譚,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挑撥離間的機會的。”

    “所以要快。”陶副主任yīn森森的說道:“只要搶在曹賊隊伍抵達劇城前拿下劇城,那什么話都好說,進了我口袋里的錢糧,就是袁紹也不好意識叫我再吐出來給曹賊。”

    “可我們現在不知道曹賊隊伍到那里了,如果曹賊隊伍在此期間抵達了劇城,或者袁譚也在此期間抵達了劇城,那可如何是好?”劉曄又追問道。

    “帳外正好有個替死鬼。”陶副主任往傳來慘叫的帳外一努嘴,冷哼道:“把導致我軍誤會的罪責往他身上一推,砍下他的腦袋了事。”

    “我招!我招!”恰在此時,帳外已經傳來了薛越絕望的慘叫聲,“我招!你們要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娘啊,軍爺啊,求你們別打了啊!”

    “呸!還真是沒用,這么快就招了。”陶副主任唾了一口,轉向旁邊的陳應吩咐道:“元方,把我們想要的口供寫好,去給那個廢物簽字畫押,不過人先別殺,留下來也許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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