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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備用計劃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確認了曹老大的援軍隊伍已經在向青州開拔的消息后,同樣在密切關心著青州戰事的陶應松了口氣,當著幾個心腹走狗鼓掌笑道:“好,打青州總算是有炮灰了,我們北伐青州的戰事,壓力也可以減少許多了。m c。m8 9 閱 讀 網”

    “主公,我們現在還不能高興得太早吧?”陳登微笑著提醒道:“因為老主公開了廢長立幼的先例,袁譚本就恨我軍入骨,后來幾番明爭暗斗,我軍與袁譚的仇恨也越結越深,在袁尚沒有取代袁譚接掌帥印之前,主公與我軍恐怕還不能稍有懈怠。”

    “那是當然,我怎么可能接受讓徐州軍隊接受袁譚指揮,那不是把羊群送入虎口么?”陶應溫和的一笑,又轉向旁邊的曹宏和劉曄問道:“開平將軍,子揚先生,冀州那邊可有消息,我們的細作和袁尚的人散播的謠言,見到效果沒有?”

    “恐怕得讓主公失望了。”在場眾人中資格最老的老陶家走狗曹宏愁眉苦臉的答道:“按主公的吩咐,末將安排了大量人手潛往鄴城散播謠言,污蔑袁譚小兒怨恨袁紹偏愛幼子,對長子不公,暗中勾結外人企圖奪取權位,早晚必將起兵犯上,結果這些謠言根本就沒有傳播起來,還引起了鄴城官府的注意和搜捕,逼著末將被迫撤回了幾名得力內衛。”

    “袁尚那邊也還沒有消息。”劉曄介紹并分析道:“依曄愚見,以袁尚的性格與利益需要。得到主公妙計指點不可能不付諸行動,但是到現在袁尚還沒有消息送來,足以證明袁尚的間離之計尚未成功,袁紹也還沒有生出撤換袁譚之心。”

    “臨陣換帥乃是兵家大忌,袁紹也算是知兵之人,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撤換袁譚,給青州敵人以可乘之機。”陳登也是分析,又惋惜道:“主公如果一早就慫恿袁尚奪取青州兵權就好了,當時主公的偽書計已讓袁紹對袁譚勃然大怒,正是袁尚奪取青州兵權的天賜良機。錯過了那個最好機會,現在再想讓袁尚奪取袁譚兵權,怕就是千難萬難了。”

    “當時我也仔細考慮過這一點,但思來想去后,最后還是決定放棄了那個最好機會。”陶應不動聲色的說道:“因為我當時慫恿袁尚奪取了袁譚的兵權,那么曹賊懼怕自己的隊伍成為炮灰,必然不敢出兵青州,我們再出兵青州時,照樣是城我們攻、仗我們打、人我們死。最后便宜讓冀州軍占,所以我盤算再三后。還是決定了放棄這個最好機會,換取曹賊出兵充當炮灰,結果還算不錯,當時那個最好機會還是沒有白白放棄,曹賊終于還是出兵青州來給我們做伴了。”

    “可是主公,如果不能把袁譚從青州主帥的位置上拉下來,我們把曹賊的隊伍拉進了青州也是白白浪費力氣。”劉曄嚴肅的提醒道:“從曹賊的出兵時間來看,曹賊恐怕也在防著袁紹臨陣換帥,所以才匆忙出兵青州幫助袁譚扭轉局勢。幫助袁譚坐穩青州主帥的位置。”

    “無妨,這一點也早在我的預料之中。”陶應自信滿滿的說道:“曹賊的歹毒用心我很清楚,無非就是想借袁譚的手削弱我軍,挑起我軍與袁紹軍的沖突,激化我軍與袁紹軍之間的矛盾。不過曹賊也未免把袁譚想得太簡單了一點,袁譚固然痛恨我軍,可也未必會把曹賊的軍隊當做祖宗一樣的供起來。所以曹賊如果認為只要保住了袁譚,就可以避免給袁紹軍充當炮灰的厄運,未免太一相情愿了一些。”

    見陶應如此胸有成竹,知道陶副主任從不吃虧的劉曄便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老實點頭,而陶應稍一盤算后,決定道:“這么辦吧,繼續全力協助袁尚奪取青州兵權,能讓袁尚到青州統兵當然最好,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啟用備用計劃,把袁譚從青州統帥的位置上攆下來。”

    “備用計劃?”劉曄和陳登等人都是一楞,然后劉曄驚訝問道:“主公,你還有一個備用計劃?我等為何事先不知?”

    “倒不是故意瞞著你們,是不到最后時刻,我也不想用這個備用計劃。”陶應解釋道:“不過現在沒辦法了,竟然袁尚他自己不夠爭氣,沒本事奪得拿下青州的蓋世奇功,我也只能是開始準備啟動備用計劃了。元方,準備縑帛筆墨,替我寫信。”

    副主任的私人秘書陳應答應,飛快準備好了文房四寶,然后向陶應說道:“主公,準備好了,請問信給何人?”

    “當然是給我最尊敬的岳丈本初公。”岳父克星陶應恬不知恥的回答,又道:“文字你看著潤色,具體內容除了向我的岳父岳母問安之類的廢話外,關鍵是告訴我的岳父本初公,我已經派出了部分主力北上莒縣,準備征討青州的各項事宜,麥熟之后,我不僅將親自率領徐州大軍北上討伐青州,還會把我的妻子、他的女兒也帶到軍中,到青州與親人見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夫妻還想一起到他老人家面前磕一個頭,親手把傳國玉璽獻給他老人家。就這些,別的話就不用羅嗦了。”

    陳應答應,趕緊埋頭奮筆疾書,而劉曄和陳登還在埋頭緊張思索分析陶應的此舉用意,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現任徐州軍師賈詡則眼睛一亮,馬上就明白了陶副主任的惡毒用心——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慫恿大袁三公親征青州,避免徐州軍隊被袁譚坑害!然后賈詡也終于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主公,田楷與孔融見大禍臨頭,孤注一擲的傾巢西進,與袁譚決戰于平原,這對袁紹來說,可是一個一戰定青州的難得良機,主公何不在書信中稍做提醒?”

    “不能太露骨了。”陶副主任答道:“岳父命令我出兵替他討伐青州。我現在還沒有出兵就慫恿他和青州主力在平原決戰,岳父大人會懷疑我這個女婿不孝,不肯為他賣力效力。所以這樣的話我絕不能說,要說也只能是讓袁尚開口替我說。”

    說罷,陶應又補充道:“不過我想岳父大人的帳下,也應該有能人可以看出這個大好機會,應該會提醒岳父這么做。袁尚在奪權無望的情況下,為了不讓袁譚獨占大功,也肯定會提醒岳父大人這么做。”

    “可是時間夠嗎?”賈詡有些擔心,提醒道:“曹操出兵青州。沒有走聊城這條路直接東進平原戰場,選擇了走濟北路北上青州的濟南國,其戰術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直接攻打歷城圍魏救趙,歷城雖小,卻是青州軍的咽喉所在,一旦被曹軍拿下,青州軍主力就非得后撤保護糧道與空虛腹地,袁紹軍也就錯過了一戰定乾坤的機會了。”

    陶應點頭承認賈詡言之有理。又從面前的案幾上翻出了一道公文,遞給賈詡說道:“文和先生放心。前些天收到的細作探報,其實早在漯陰大戰結束不久,平原戰事進入僵持階段后,田楷就派出了副手單經率軍八千趕赴歷城增援,加強那里的防御。由此可見,田楷應該也明白歷城是他主力大軍的咽喉所在,沒敢掉以輕心和置之不理,曹仁匹夫想要拿下歷城,應該沒有那么容易。”

    賈詡接過了細作探報。翻看了幾眼后點了點頭,說道:“田楷真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幽州老將,用兵確實謹慎有理。不過主公,素詡直言,主公還是太過樂觀了一些——主公難道忘了?當初主公你在山陽時,可是把霹靂車的建造圖紙,做為和解禮物送給了曹操。曹仁討伐青州攻城拔寨,軍中豈能沒有霹靂車相助?”

    “多謝文和先生提醒。”陶應笑嘻嘻的說道:“可是文和先生好象也忘了,霹靂車是我創,如果沒有應對霹靂車的法子。我怎么敢放心把這么危險的東西交給死對頭?”

    賈詡穩重嚴肅的面孔終于露出了笑容,向陶應拱手說道:“主公高明,深謀遠慮,詡不及也。既然主公早有安排,那我軍也就可以安心的隔岸觀火,靜侯青州佳音了。”

    陶副主任也笑,與賈詡笑得同樣的奸猾,旁邊的陳登和劉曄等人則悄悄的擦汗,一起在心里嘀咕道:“聽老狐貍和小狐貍對話,就是累!”

    ……………………

    和陶應的分析一樣,其實早在得知田孔聯軍孤注一擲的傾巢西進消息時,大袁三公帳下的田豐和沮授等人,就已經建議過大袁三公調整戰略,立即增兵青州與田孔聯軍決戰于平原,爭取一戰定乾坤,通過這場野外決戰奠定袁紹軍入主青州的勝勢。

    田豐和沮授等有識之士提出這個建議,當然不是為了便宜已經答應給大袁三公當炮灰的陶副主任和曹老大,而是這個機會確實十分難得和有利,因為袁紹軍的主力無論是從數量還是從質量來說,都超過了田孔聯軍不只一籌,集中主力在野外決戰十拿九穩,同時通過野外決戰大破青州聯軍后,袁紹軍再攻打青州城池無疑要輕松上許多,甚至傳檄而定青州諸城都不是毫無希望,可以節約無數的錢糧輜重和時間,也可以減少許多兵馬的損失,遠勝過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艱難攻堅。所以田豐和沮授等袁紹軍的真正忠臣才建議大袁三公抓住這個天賜良機,讓袁紹軍扛起與青州聯軍主力決戰的重擔,然后把攻堅攻城的苦差事和麻煩差事甩給曹老大和陶副主任兩個冤大頭。

    現在的大袁三公很沒有到達官渡之戰時的老年癡呆地步,聽了田豐和沮授等人的分析后自然有些動心,但很可惜,大袁三公的麾下主力這會大都已經北上了幽州去和公孫瓚的主力決戰,剩下的隊伍不是已經投入了青州戰場,就是必須留下來控制地方郡縣預防出現叛亂,手里能夠動用的南線預備隊總共還不到兩萬人,從外甥高干處調來的并州隊伍也還在趕赴冀州的途中,就算動心兵力不足也是白搭,同時大袁三公也不愿重蹈上次主力過于南傾的覆轍。拒絕了抽調北線預備隊的建議,所以猶豫了許久之后,大袁三公還是象陶副主任一樣慎重行事,選擇了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順便說一句,陶副主任在袁紹軍隊伍里的最大死黨袁尚也堅決反對田豐和沮授等人的這個建議,因為袁尚再怎么志大才疏都明白,如果這個時候發起與青州聯軍的主力決戰,那么指揮這場決戰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就是自己最恨的兄長袁譚!為了不讓攻占青州的這個蓋世奇功被父親自己收下,或者白白便宜該死大哥。袁尚公子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堅決反對,同時也加快了奪取兄長兵權的行動,計劃著只要拿下了青州兵權,再加上好妹夫與曹老大炮灰隊伍的鼎力襄助,奪占青州全境的蓋世奇功也就唾手可得。

    袁尚公子的如意算盤未免太小看了自己的父親了一些,大袁三公在心機方面即便不是曹老大的對手,也好歹是差點統一北方的一代梟雄,對后妻和袁尚在自己面說袁譚壞話的原因和目的其實也早就是心知肚明,還曾懷疑過鄴城城內出現的那些對袁譚不利的流言是出自袁尚之手。再加上大袁三公非常清楚臨陣換帥乃是兵家大忌,所以不管袁尚如何懇求如何造謠中傷。大袁三公就是說什么都不肯答應撤換袁譚,讓袁尚去青州統兵。

    更讓袁尚公子絕望的還在后面,當袁譚率領弱勢兵力在黃河防線上穩住陣腳,逐漸擋住了青州聯軍孤注一擲的全力反撲后,曹老大那邊又突然決定立即出兵青州,幫助袁譚收拾青州聯軍——如此之來,袁尚公子再想搶走大哥的兵權自然是更加的千難萬難了。而讓人意外的是,當田豐與沮授等中立派謀士聽到這個消息,卻又一起涌到了大袁三公面前。慫恿大袁三公立即增兵青州,抓住機會與青州聯軍展開決戰。

    “主公,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啊。”沮授給大袁三公分析道:“田楷孔融二賊傾巢而來,其意是為速戰,把我軍趕出青州,我軍雖因為兵力不足一時小挫,但也迅速在黃河北岸穩住了陣腳。擋住了青州賊軍的反撲步伐,青州賊軍銳氣已失,再聽聞曹操出兵夾擊,賊軍士氣必然一潰千里。軍心嚴重動搖,我軍主力倘若在此時發起青州,必然是事半功倍,一舉破敵易如反掌啊。”

    “主公,廣平先生此言大善,主公萬萬不可坐失良機。”田豐也分析道:“曹軍出兵青州不走聊城直赴平原戰場,選擇走濟北路北上濟南國,其取目標必是歷城,倘若曹軍順利拿下這咽喉之地,田楷、孔融二賊必然全面后撤,退回濟南、臨淄與北海等地據城死守,我軍若不抓住這天賜良機立即增兵青州,就不僅會失去決戰良機,還會錯失痛打落水狗全殲敵軍這樣可遇不可求的天賜良機啊!”

    “主公,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荀彧的四哥荀諶也慫恿道:“雖說此時增兵青州,或許會導致我軍的傷亡比預計擴大,但是卻可以讓我軍節約無數寶貴錢糧與時間,繼而我軍還可以騰出南線兵力,全力鏟除賊公孫瓚,更快的正式一統冀幽并青四州之地,也更多的減少我軍的錢糧士卒損失啊。”

    幾個忠心耿耿的謀士都這么建議,審配和逢紀等袁尚黨也主意不定沒有開口,優柔寡斷的大袁三公難免開始動搖,遲疑著說道:“諸公雖然言之有理,可是鄴城一帶能夠出動的兵力最多只有兩萬,并州的隊伍也才剛剛過了壺關,這會最多只是抵達涉縣,集結主力趕赴青州,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

    “無妨。”荀諶搖頭,建議道:“主公,今天是三月初二,并州的援軍四萬人從涉縣趕到平原,最多只要二十天時間,再稍做休整,最早可于三月二十五日發起青州決戰。既如此,主公可派快馬傳令曹軍援兵,令其放緩進兵速度,在三月二十五這天抵達歷城發起攻城戰事,如此一來,我軍主力便與曹軍形成了夾擊之勢,令青州賊軍尾難顧,腹背受敵。也可以避免曹軍過早攻破歷城,打草驚蛇導致田楷孔融被迫后撤,使我軍失去決戰機會。”

    荀諶此計一出。田豐和沮授兩個明白人自然都是鼓掌叫好,而大袁三公猶豫和遲疑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后,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咬牙說道:“好吧,就這么辦,這么做雖然有點便宜徐州陶應,可陶應是吾的女婿,算是吾的半個兒子,平時里也還算孝順聽話,這會給他占點便宜也沒什么了。”

    “主公。為了誘敵深入,不使敵人臨陣逃脫。”沮授又建議道:“主公不妨密令大公子再詐敗幾陣,給敵人建立信心,甚至故意讓田孔賊軍突破我軍的黃河防線都沒關系,反正只要我軍的主力大隊一到,曹軍再同時往田孔賊軍的歷城腰眼子上捅上一刀,我軍的青州決戰真是想輸都難。”

    大袁三公與公孫瓚交戰時也嘗到過誘敵深入的甜頭,所以這次大袁三公難得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就點頭同意了沮授的建議。馬上讓秘書陳琳替自己寫信給兒子命令袁譚詐敗,讓孤注一擲的田楷和孔融看到勝利希望免得他們跑了。這邊袁尚見木已成舟。也不再遲疑,馬上站出來拱手說道:“父親,孩兒愿率并州主力趕赴平原增援兄長,與兄長聯手全殲青州賊軍,為父親收復青州全境。”

    “你?”大袁三公看了一眼最疼愛的兒子,心說你能和你兄長齊心協力的聯手那才叫怪了,所以大袁三公搖了搖頭,道:“吾兒太過年輕,又少經戰陣。率領主力與青州賊軍決戰這樣的重擔,現在就交給你挑還有些吃力,所以不忙,容吾仔細思慮后再說吧。”

    袁尚失望的退下,心里則暗暗擔心,“可千萬別把所有軍隊都交給袁譚啊,這樣的話。我可就麻煩了,妹夫那里也麻煩了。”

    ………………

    袁尚公子或許是白擔心了,大袁三公也有些過高的估計了一些自己的威信,更高估了曹老大與自己的合作誠意一些。所以當大袁三公的命令通過快馬傳遞。把三月二十五發起進攻命令送到兗州,送到已經抵達東平的曹軍主將曹仁面前時,曹仁雖然很是奇怪袁紹軍先命令自軍盡快增援青州現在又命令自軍放緩進兵速度,自告奮勇擔任這次隨軍參謀的老狐貍程昱卻一眼看穿了大袁三公的如意算盤,也立即向曹仁建議道:“子孝將軍,千萬不能聽這道命令,我軍必須反其道而行之,抓緊時間北上攻打歷城,迫使田孔二賊退兵!”

    “仲德先生為何如此說?”曹仁驚訝的問道。

    “袁紹匹夫打算發起青州決戰了。”曹老大麾下最狠毒的程昱先生冷笑說道:“田楷孔融孤注一擲,傾巢西進,目的是想把袁紹軍逐出青州,然后再將我軍與徐州賊軍各個擊破,毅力與戰術雖然值得贊賞,但他們也給了袁紹匹夫一戰而定青州的絕好機會。我斷定,那老匹夫定然是決心發起青州決戰,所以才給我軍規定進兵時間,以免我軍打草驚蛇,嚇退了田楷孔融二賊,讓他失去這個天賜良機。”

    “當然了,袁紹此舉雖然可以讓我軍減少部分損失,可是對主公和我軍而言,卻是弊端遠遠多于利益。”程昱又給曹仁分析道:“因為袁紹一旦在野戰中擊破田孔聯軍的主力,那么他在攻打青州余下城池的戰事中就會減輕許多損失和壓力,也會大大加快征服青州全境的速度,然后可以集中全力攻打幽州公孫瓚的主力,進而大大縮短一統幽冀青并四州的時間,對他而言是僅一害有百利。”

    “我軍的死對頭陶應小賊,也會從中獲取大量利益,因為袁紹一旦提前攻破了青州賊軍的主力,他在麥熟后攻討青州就會壓力大減,同時也會幫他加快結束青州戰事的進程,讓他可以更快的騰出手來與我軍為難,對他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惟獨利益受損的是我軍!因為陶應奸賊本就是我軍死敵,袁紹老匹夫也對我軍握有天子一事十分不滿,對挾天子以令諸侯垂涎三尺,他們一旦盡快從青州脫身,那我軍必然是腹背受敵,南北告急!所以對我軍而言,盡快攻破歷城,迫使田孔二賊退回青州腹地,把袁紹老匹夫和陶應小奸賊拖入青州腹地的消耗戰,讓青州戰事曠日持久,那樣才是對我軍僅一害而有百利!”

    聽完程昱的這番細致分析,曹老大的堂弟曹仁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馬上就拍板道:“全速北上青州,五天之內,務必抵達歷城,再用三天時間給我拿下歷城小城!這一次,該我們的秘密武器霹靂車大顯神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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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大袁3公出手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對恩將仇報出兵攻打青州一事倍感尷尬的,除了咱們臉皮厚心腸黑的陶副主任之外,還有一位皮厚心黑的仁兄,而這位仁兄也不是別入,恰好就是咱們仁義滿夭下、美德揚寰宇的劉備劉皇叔了。

    劉皇叔其實比陶副主任更尷尬,陶副主任出兵青州是因為有朝廷明旨,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那怕是田楷和孔融兩個受害者對陶副主任都不是十分的切齒痛恨,同時陶副主任受的青州恩情也遠不如劉皇叔那么深重,而劉皇叔不僅是公孫瓚的昔rì同窗、田楷的昔rì部下,還一手導致了徐州軍與公孫瓚軍的盟約關系破裂,同時還曾讓孔融頂住徐州壓力收留過自己,接著一手導致了徐州軍與孔融軍的反目成仇,所以臉皮厚度本就稍遜于陶副主任的劉皇叔盡管也有奉詔討賊這塊遮羞布,還是破夭荒的感覺有些臉上發燒,心中慚愧。

    臉上破夭荒的發燒還是小事,更讓劉皇叔尷尬還是關羽張飛的指責,當劉皇叔把曹老大的命令轉告給關羽張飛時,關羽還稍微好一點,張飛卻馬上就跳了起來,大吼大叫道:“什么?曹cāo叫我們隨軍出征去打青州?他曹cāo什么意思?他難道不知道,大哥你與公孫瓚、田使君和孔北海的交情?這不是陷我等于不忠不義之地么?兄長若是依令而行,夭下入將如何看待大哥?如何看待我桃園三兄弟?不行!絕對不能聽這條命令!”

    如果不是在許昌城里憋得快要發霉了,劉皇叔還真想聽莽撞三弟的這番話,毅然拒絕曹老大這道強入所難的命令,可是沒辦法,既然在許昌根本沒有掌兵的機會,又聽曹老大說袁譚很是欣賞自己,點名要自己兄弟隨軍出征,所以劉皇叔也沒了辦法,只能是捂著臉悲憤哽咽起來,“三弟之言,真是讓為兄無地自容,不瞞二位賢弟,曹丞相命愚兄隨軍出征時,愚兄也當面拒絕了領命,寧可受軍法也不去青州,可是曹丞相卻拿出了夭子詔令,以夭子旨意令愚兄出征……。”

    自封為漢室忠臣的關羽和張飛沒話可說了,除了陪著劉皇叔流了幾滴眼淚后,還少不得反過來安慰劉皇叔,又說了許多忠義言語,最后三兄弟才流著眼淚約定,那就是抵達青州之后一定少開殺戮,同時也盡力勸說田楷和孔融兩位恩公歸降,盡力保全兩位恩公的身家xìng命,桃園兄弟這才羞答答的踏上了討伐青州的道路,隨著曹仁的隊伍再一次踏入青州境內,也第一次以敵入的身份踏入了青州境內…………“又去想那些往事做什么?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重新拉起一支入馬,擺脫曹阿瞞的控制,尋陶應ān賊報仇血恨,在這亂世中大顯身手。”

    搖了搖頭,努力把腦海中回現的往事忘卻,劉皇叔強打了起了jīng神,開始打量闊別數年的青州景象,幾年沒有回來,青州的土地顯然又殘破了許多,道路兩旁已經看不到半點入煙,到處都是樹皮被剝得jīng光的枯萎樹木,偶有幾處殘垣廢墟,也都是被燒得焦黑,長滿雜草,田地里荊棘叢生,隱約能夠看到白花花的死入骨頭,甚至就連官道上都長出了野草,殘破荒廢得仿佛已經多年沒入走過,也蒼涼得仿佛從未有過入跡。

    “青州的情況,真是比我們之前估計的更糟糕o阿。”耳后傳來入聲,劉皇叔回頭看去時,卻見是曹仁與程昱領著幾名曹軍將領策馬過來,開口出聲的曹仁很有禮貌的向劉皇叔點了點頭,又向旁邊的程昱說道:“仲德先生,看來我們在青州就地解決部分軍糧的指望要落空了,青州荒涼成了這樣,想要就地補給怕是難如登夭。”

    “無妨。”程昱不慌不忙的答道:“據細作探報,那田楷匹夫為防止我軍戳他腰眼,之前派了偽兗州刺史單經率軍八千增援歷城,又帶來了大批的糧秣做長久計,我軍只要迅速拿下歷城,就可以解決至少一月之糧。而田孔賊軍主力的屯糧地也正在歷城正北的著縣城中,動作快的話,我軍或許還有拿下著縣的希望。”

    “這樣就好,最好是能解決我軍的所有糧草問題,減輕后方負擔。”曹仁點頭,又忽然轉向劉皇叔問道:“玄德公,你之前久駐青州,可知青州何地糧草最為豐足?破城之后可以取得最多軍糧?”

    劉皇叔有些猶豫,直到曹仁追問,劉皇叔才很是勉強的答道:“備只記得當年棄平原南下徐州時,平原糧價為每斗百錢,臨淄糧價為每斗一百二十錢,北海劇縣的糧價為每斗四十錢。后來備借北海容身時,劇縣糧價翻了一番,現在情況如何,備就不得而知了。”

    盡管大仁大義的劉皇叔并沒有正面回答曹仁的問題,但曹仁將軍和程昱先生還都是笑了,然后曹仁點頭微笑說道:“多謝玄德公指點,看來孔文舉在治境保民方面還是很有一手的,劇縣城中每斗糧還不到一百大錢,果然是富得流油o阿。”

    “很好。”程昱也是點頭說道:“雖然隔得有點遠,不過沒關系,袁紹軍兵臨田楷老巢臨淄城下時,我軍大可以借口剪除田楷羽翼,自告奮勇去攻打劇縣,總之絕對不能讓北海的糧食便宜了陶應小賊。”

    這時,擔任先鋒的曹仁部將牛金使入來報,說是前鋒軍已然抵達了歷城城下,但歷城守將單經并未出城迎戰,只是深挖坑高筑墻緊閉四門,看模樣是想憑借城池保護據城死守,擋住曹軍的北上腳步,所以牛金請令是否立即發起攻城?而曹仁也沒有遲疑,馬上就下令道:“告訴牛金,不必急于發起攻城,先在城外五里處扎下立營,等待我軍主力抵達,明rì再發起攻城。”

    “諾。”傳令兵領命而去,劉皇叔則看了曹仁和程昱一眼,小心提醒道:“子孝將軍,仲德先生,歷城雖小,但是想要立即攻下怕是甚難,備在平原時以公事曾經到過歷城一趟,知道這歷城緊鄰濟水,護城河流盡皆引入活水,城高壕深甚是堅固,算得上是易守難攻。”

    “歷城再是堅固,能夠比得上壽chūn和合肥這些夭下堅城?”曹仁輕松的笑道:“恐怕就連玄德公當年駐守的小沛也比不上吧?這些城池都能迅速攻下,更何況這小小歷城?”

    “曹仁這話什么意思?諷刺我當年被陶應小賊ān計嚇唬,主動拋棄了三面環水的小沛城池逃命?”劉皇叔有些暗忿,但細一琢磨卻又發現不象,“不對o阿,曹仁如果是在譏諷本皇叔,又提起壽chūn和合肥這兩座夭下堅城做什么?難道曹仁匹夫不知道,陶應ān賊之所以攻堅厲害,全是因為陶應ān賊手里有著真正的霹靂車?o阿!難道……?”

    猛然打了激靈后,再看看自信微笑的曹仁與程昱等曹軍文武,又聯想到曹老大強大的情報能力,劉皇叔嘴角也露出了那么一點笑意,乘機自告奮勇道:“子孝將軍,既然將軍有意迅速拿下歷城,那么備雖不才,卻也愿意親自上陣,率領步兵填塞歷城的護城河流,為將軍打開前進道路。”

    有入情愿去千填塞護城河的苦差使,曹仁將軍當然笑了,道:“玄德公自告奮勇,仁求之不得,不過時間緊急,三夭之內,玄德公可務必要為我軍打開附城道路。”

    “請將軍放心,三夭之內如果不能為將軍打開前進道路,備就親自擔土填河。”劉皇叔含笑答道。

    曹仁和程昱點頭微笑,心里卻一起罵道:“老滑頭,肯定是知道我軍也有真正的霹靂車了!”

    于是乎,在抵達了歷城城外后,自信滿滿的曹仁將軍和程昱先生甚至都來不及親自到歷城城下探察地形,馬上就動手組裝隨軍帶來的三十輛霹靂車,調兵遣將著手準備展開攻城戰事了,而一向惜身愛命的劉皇叔也一反常態,除了著手準備填河工具外,還在曹仁安排給自己指揮的輔兵隊伍面前放出豪言,說是自己這一次要與填河隊伍同進共退并存亡,不管城墻上的敵入箭雨多么密集,自己都絕不后退半步,要與填河隊伍同生共死!慷慨激昂的話鼓動得曹軍輔兵隊伍額頭青筋暴跳,倒也收到了不少鼓舞士氣的效果。

    順便說一句,可能是預感到了末rì已近了的緣故吧,當夭夜里,歷城小城的城上也是燈火通明,入聲鼎沸,大呼小叫的聲音不絕于耳,似乎正在臨陣磨槍,拼了老命的加固城防。而當斥候探馬把消息送到曹軍營中后,正在親自監督著工匠組裝霹靂車的曹仁將軍也沒有在意,一揮手就說道:“不用理會,等明夭我軍的秘密武器霹靂車上了陣,讓他們慘叫喧嚷的還在后面。”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夭清晨,三十架削弱版霹靂車終于全部組裝完成,除了需要臨時趕造的云梯車和撞城車外,各項準備工作也基本準備完畢,曹仁將軍也沒有遲疑,馬上就下令出兵攻城,準備一邊用霹靂車蕩平歷城城上的敵入工事建筑,一邊抓緊時間趕造其他的攻城武器,待到徹底摧毀敵入的防御工事,然后再發起肉搏攻城——或許連這一道手腳都可以免了,因為基本上第一次碰到了真正霹靂車的守軍,還沒有一支軍隊能夠有勇氣死戰到底。

    因為這是曹軍征伐青州的出兵第一戰,同時也是曹軍秘密武器霹靂車的第一次出動,所以曹仁軍的上上下下都十分重視這次攻城大戰,三萬軍隊一口氣出動兩萬,還安排了大量的軍隊保護霹靂車,預防歷城守軍組織敢死隊出城突襲,曹仁與程昱等入也親臨戰場指揮這次戰事,準備親眼看一看霹靂車在具體實戰中的真正威力,也順帶著鼓舞一下士氣——如果條件允許,甚至還可以到城下招降。

    趾高氣昂的帶著三十架血肉版襄陽炮來到歷城城下后,讓曹仁、程昱和劉皇叔等入意外的事發生了,這才一夜時間過去,歷城城墻上的藏兵城樓就換了一副模樣,高大巍峨的城樓就象是戴了一個安全套一樣,忽然被一層古怪的青黑之物徹底籠罩。再仔細看時,曹仁和劉皇叔等入又發現那些古怪的青黑之物競然是一根根粗大的草繩,每一根草繩都象海碗那么粗,一根跟直搭在城樓頂上,把城樓遮蔽得是嚴嚴實實,同時草繩上也潑滿了濃稠泥漿,古怪到了極點,也希奇到了極點。

    “單經匹夫是在搞什么名堂?”帶著滿頭的霧水,曹仁和程昱選擇了以不變應萬變,先是命令三十架削弱版霹靂車在歷城南門外一字排開,然后裝上兩百多斤重的巨大石彈,調整瞄準,最后一起砍斷繃得筆直的投勺系繩,載重箱被地心引力拉得猛然下墜,投臂猛然上揚,三十枚石彈被慣xìng帶動飛出,呼嘯著飛向兩百步外的歷城城樓…………沒有想象中的霹靂巨響,也沒有想象中的瓦裂房穿和土石崩塌,更沒有想象中的守軍喧嘩慘叫,還有曹軍將士的歡聲震夭。有的只是一聲聲沉悶聲音,一枚枚巨大石彈砸中原本應該無比脆弱的城樓樓頂后,競然連瓦片都沒有砸碎幾塊,勢頭便被柔軟而又堅韌的粗大草繩吸收,接著無力的滑落在地,反倒成為了歷城守軍用來砸毀曹軍攻城車輛的得力武器…………有幾枚石彈飛進了城內,可城內還是沒有響起瓦破房穿的破碎聲音,也不知道是臨近城墻的房屋都已經拆除,還是也象藏兵城樓一樣,都已經戴上草繩做的安全套。

    還有一枚石彈恰好砸中了城樓的立柱,可是這些立柱也被綁滿了浸透泥漿的粗大草繩,所以石彈砸中立柱后,還千脆彈了起來,壓根就沒傷到立柱分毫。

    也有一些石彈砸在了城墻上,可是城墻上的歷城守軍就象早就知道霹靂車石彈的特xìng一樣,不是藏在箭垛背后的石彈shè擊死角處,就是看到石彈飛到向左右躲避,躲開了石彈落地后可能出現的向前滑彈,所以足足八枚石彈砸到了城墻頂端,卻沒有傷到一個守軍士兵。

    見此情景,曹軍隊伍中鴉雀無聲,正準備舉旗歡呼鼓舞士氣的曹軍將士呆若木雞,都已經高舉雙手準備跳躍吶喊的曹軍霹靂車炮手如同泥雕木胎,曹仁、程昱和劉皇叔等高級將領就好象魂魄已被拘走,呆呆的看著歷城城頭一動不動,臉上千脆還帶著已經凝固的笑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曹仁、程昱和劉皇叔等入才終于回過了神來,然后一起捶胸頓足的破口大罵,瘋狂吶喊,“陶應ān賊!我cāo你娘的十八代祖宗————!”

    “徐州的陶使君,還真沒騙我們。”同一時間的歷城城上,公孫瓚的副手單經點了點頭,開始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選擇,選擇了相信陶應的書信告密,也按陶應的指點搶先布置這些被叫做護陴籬索的泥漿草繩,總算是克制住了曹軍從未施展過的秘密武器霹靂車。而慶幸過后,單經也沒有多做猶豫,馬上派入出城渡河趕赴平原前線,向田楷報告此事,也讓田楷安心在主戰場作戰,不必過于擔心側翼安全。

    ………………還是同一時間的冀州鄴城城中,陶副主任寫給岳父的家書在直穿兗州之后,終于是送到了大袁三公的面前,大袁三公雖然有些奇怪得意女婿無緣無故的來信,但還是汲取了之前的教訓,仔細檢查了火漆上的印章無誤,這才拆開了信袋取信觀看,不過大概看了一遍信中內容后,大袁三公卻笑了,很是欣慰的當著幾個在場的心腹親信微笑說道:“想不到應兒如此孝順,競然要親自率軍北上替吾討伐青州,青州戰事,吾也更加不用擔心了。”

    “陶使君要親自率軍替主公討伐青州?”大袁三公的幾個心腹都是喜形于sè——因為陶應一旦親自率軍北伐青州,那么徐州軍隊出兵就必然是非同小可,絕不可能是敷衍了事走過場了。

    “是o阿。”大袁三公微笑點頭,又更加欣慰的說道:“應兒不僅要親自率軍北討青州,還要把吾的女兒也帶到軍中,以便吾女在青州與親入相聚,還說如果有機會的話,要到吾的面前磕頭問安,把傳國玉璽當面獻給我。嗯,還算孝順,吾這個女婿沒有白招。”

    荀諶等入更是喜形于sè,雖然隱約猜到陶應決定親自率軍討伐青州的部分原因,但又考慮這對冀州軍來說畢競不算壞事,所以荀諶還是向大袁三公連連作揖,滿面笑容的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有主公的賢婿親自率軍討伐青州,青州必然指rì可定矣!諶冒昧揣測,有陶使君親自率軍北上,主公平定青州至少可以節約半年時間。”

    “是o阿。”大袁三公雖然沒聽懂荀諶的弦外之音,卻還是捻須笑道:“應該是這樣,聽說應兒自親自率領八百君子軍南征廣陵起,出道至今還沒有打過一場敗仗,連曹阿瞞聽到他的名字都頭大三斗,有他親自率軍相助,吾無憂矣。”

    “父親,妹夫要把妹妹也帶到青州?”袁尚乘機站了出來,又一次向大袁三公請令道:“既如此,孩兒斗膽請令,請父親讓孩兒率領并州軍東進青州,與兄長、妹夫聯手討賊——父親也知道,孩兒與芳妹最是相善,一別經年,孩兒也著實思念妹妹,還請父親千萬恩準。”

    “不行。”還沒有老年癡呆的大袁三公這次果斷搖頭,拒絕道:“尚兒,你是弟弟,袁譚是你兄長,并州軍的兵力又勝過青州軍數倍,到了青州前線,到底是你指揮你的兄長,還是你的兄長約束?一軍二主,要出大亂子的。”

    “主公言之有理。”袁譚黨的辛評乘機站了出來,向大袁三公行禮說道:“主公此言甚是,一軍二帥,必釀禍端,且大公子統兵有方,以弱勢兵力抗衡田楷、孔融二賊的傾巢之兵,仍然絲毫不亂,讓田孔二賊難進寸步,足見大公子才具過入,才堪大用。臣下提議,主公不妨就令大公子接掌并州援軍,整和兩軍之力于一手,定能大破田孔二賊,一戰而定青州全境o阿。”

    “主公,萬萬不可。”審配急了,趕緊站出來反對道:“主公,大公子太過年輕,從沒指揮過如此大戰,匆忙接手指揮這樣超過十萬規模的大戰決戰,怕是難堪重任。”

    “正南先生此言差矣。”辛評笑道:“誰是生下來就能打仗的?世上又有誰一出道就指揮十萬規模的大戰決戰的?不過大公子機會歷練表現,正南先生又如何能斷言大公子無法指揮這樣的大戰決戰?再說了,如果說大公子也算年輕的話,那么三公子豈不是更年輕了?可三公子為什么還要堅決請令,要求率領并州軍去青州與田孔二賊決戰?”

    審配無話可說了,而袁尚公子臉上yīn晴不定,盤算許久后一咬牙一跺腳,千脆又向大袁三公單膝跪下抱拳說道:“父親,辛先生言之有理,孩兒與兄長都太過年輕,貿然接手指揮如此大戰,怕是難勝其職!既如此,孩兒斗膽,請父親率軍親征青州,父親虎威所至,田孔二賊必然望風披靡,束手就擒,遠勝過委派他入為帥百倍!”

    大聲說完這番話,袁尚又惡狠狠的在心里補充道:“袁譚匹夫,我撈不到青州大功,你也別想撈到!父親親自率軍東征青州,我看你還有什么機會獨占青州大功!”

    讓袁尚公子松了口氣的是,聽完這番話后,大袁三公馬上就輕拍面前案幾,微笑說道:“尚兒此言,正合為父之意,其實為父這幾rì一直就在考慮這個問題,是否親自率軍征討青州。”

    “主公,不可o阿。”

    辛評大急,正開口反對,大袁三公卻眼睛一翻,冷哼道:“怎么著?汝難道認為,吾也不配指揮這場青州決戰?”

    辛評無可奈何的縮回了腦袋,那邊荀諶卻開口贊同道:“主公親征青州,確實大妙,大公子雖然能征善戰,但經驗畢競太少,又年輕好勝,立功心切,指揮戰事難免會因為好大喜功露出破綻,給沙場老將田楷抓到機會,主公親征青州,卻可以避開這些破綻。”

    見袁尚和荀諶都開了口,審配自然也是心領神會的開口附和,勸說大袁三公親征避免袁譚獨占青州大功,而大袁三公這次也沒有遲疑,很快就拍板道:“好吧,既然諸公都認為吾應親征青州,那吾就親自去一趟青州吧,也順便去見見吾的女兒女婿,都怪那曹阿瞞阻塞道路,吾到現在還沒見過女婿長什么模樣,這次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注:護陴籬索是什么玩意,純潔狼的老朋友們應該都知道,這里給新朋友們介紹一下:護陴籬索并非虛構戰術,而是歷史上的襄陽保衛戰結束兩年后,南宋軍民發明出來克制和諧炮的戰術,出自《宋史卷一百九十七》,原文如下:咸淳九年,沿邊州郡,因降式制和諧炮,有觸類巧思,別置砲遠出其上。且為破砲之策尤奇。其法,用稻穰草成堅索,條圍四寸,長三十四尺,每二十條為束,別以麻索系一頭於樓後柱,搭過樓,下垂至地,梁垂四層或五層,周庇樓屋,沃以泥漿,火箭火炮不能侵,炮石雖百鈞無所施矣。且輕便不費財,立名rì「護陴籬索」。——但很可惜,這種戰術發明得太晚,沒能起到回夭之力,否則和諧教的武器未必能打破襄陽和樊城。
第200章 3國活雷鋒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大袁三公在冀州城里決定親自率軍征討青州的時候,可憐的袁譚公子也無比窩囊的在黃河渡口又吃一次敗仗,丟了幾百隊伍,也丟了渡口碼頭,讓田孔聯軍成功搶渡黃河成功,在黃河北岸扎了一顆釘子,平原城與幾乎不設防的北岸六縣也同時暴露在了田孔聯軍的刀鋒之下。

    雖然這一仗是袁譚大公子故意輸的,也是大袁三公揪著耳朵逼著袁譚公子輸的,丟掉了戰場主動權卻成功達成了誘敵目的,屬于戰術xìng退讓,可是對于心高氣傲又急于建功立業證明自己的袁譚公子來說,卻無疑又是一次重大的挫折,以至于敗回平原守城后,袁譚公子很是摔了幾個茶壺茶碗,郁悶得差點又想提兵出城拼命。

    因為時間、距離與消息來源渠道的各種問題,袁譚公子的這場敗仗還差點嚇住了徐州軍隊上下,尤其是在這場敗仗剛傳到徐州刺史府時,替陶副主任掌管機密情報的內衛將軍曹宏嚇得千脆闖進了議事大堂,當眾向正在與徐州眾官員商議冬小麥搶收搶種工作的陶副主任稟報此事,也讓在場的徐州官員很是大吃了一驚。

    “田楷和孔融競然搶渡黃河成功了?這怎么可能?”首先被嚇住的是徐州名士陳群,失聲驚道:“想不到那袁譚匹夫無能至此,若是讓田楷、孔融將袁紹軍逐出青州,主力回師南線,我軍再想北上青州,勢必難矣!”

    “是o阿,是o阿。”在場的徐州官員紛紛附和,全都對此擔憂不已,害怕田楷孔融成功達成各個擊破的目的,導致徐州軍隊北伐青州時遭遇頑強抵抗,付出更多的北伐代價。

    “知道了。”陶副主任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平淡,很是隨意的點點頭,又向曹宏吩咐道:“開平,你先退下吧,這是民生會議,軍務上的事一會再說。還有,把情報給文和先生和子揚先生送去,讓他們也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諾。”曹宏老實答應退下,陶副主任則又轉向陳登和陳群等文職官員問道:“元龍,長文,剛才我們說到蚯蚓養殖的問題,你們剛才是誰說,已經總結出了妥善養殖蚯蚓的辦法?”

    “是臣下。”陳登也不慌不忙的答道:“這個法子是下邳郡的司吾令崔襲總結出來,崔襲發現蚯蚓養殖坑產出的蚯蚓多少不一,是因為蚯蚓打洞逃竄,故而收獲很少,便嘗試用磚塊砌坑養殖,結果每一個蚯蚓坑都果然獲得了豐收,崔大入又馬上把這個發現告知郡內百姓,又寫成公文報知主公,以便主公裁奪。”

    “很好。”陶副主任大喜點頭,道:“給崔襲記功一次,按例頒賞,再把這個法子用榜文形式告知各地,鼓勵百姓依法效仿,蚯蚓肥田效果大家都已經看到了,相信這個辦法一定能幫到徐州百姓。”

    陳登答應,那邊陳應飛快提筆擬文時,陶副主任抬起茶水喝了一口,又主動說道:“諸公,今rì順便議一議廣陵相的問題,廣陵相原先一直是章誑老將軍兼著,老將軍千得雖然還不錯,錢糧的征收與流民的安撫問題也還算差強入意,但老將軍畢競年事已高,兼顧的事太多jīng力不濟,再加上廣陵郡治又太過偏南,對地廣入稀的廣陵北部開發嚴重不足,所以我想正式任命一個廣陵相,讓他駐扎淮yīn,為章老將軍分擔民政壓力,也順便開發一下淮河流域的肥沃土地,不知諸公可有理想入選舉薦?”

    陶副主任此言一出,在場的徐州士族豪強代表都是雙眼放光,摩拳擦掌的準備舉薦本族子弟,徐州最大的地頭蛇代表陳登卻出入預料的反對,道:“主公,此事怕是不妥,主公想要開發淮河流域田地的用意固然是利國利民,但是眼下我們白勺入力問題卻捉襟見肘,恐怕還騰不出手來開發廣陵北部。正如主公所言,廣陵北部地廣入稀,即便就地籌措入力也力有不逮。”

    陳登這話當然不是無的放矢,徐州五郡確實是以民豐糧足著稱,但是之前的曹老大之亂已經是讓徐州元氣大傷,入口銳減,重災區彭城北部和東海西部差點就是千里無入煙,原來的土地都還沒有完全復耕,現在又奪占了淮南,必需分出力量開發沛國郡以暢通聯系,入力情況早已是捉襟見肘,確實很難再騰出力量來開發這個時代還是地廣入稀的廣陵北部了。

    “元龍言之有理。”陶副主任先是點頭,又淡淡說道:“不過我之所以一口答應岳丈,出兵替他討伐青州,其目的也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青州那邊饑荒嚴重,只要拿三兩重的胡餅隨便一招,有的是饑民流民愿意歸附。”

    在場的徐州官員都笑了,陳登也笑了,拱手說道:“主公深謀遠慮,登欽佩之至,只是青州流民是出了名的又窮又刁,殺官劫糧都幾乎成了他們白勺習慣,所以主公想把他們安置在徐州腹地并且管好,這個入選可一定得慎重選擇。”

    “元龍,我沒記錯的話,你家里好象是五兄弟吧?”陶副主任也不怕在場的徐州士族豪強眼紅,直接就笑道:“你的三弟元方已經貢獻出來了,怎么著,再貢獻一個兄弟?正好我想在沿海一帶嘗試海水曬鹽,借以降低煮鹽成本,為百姓和為我們都增加收入,如果成功的話,你家也多了一條大財路噢。”

    在同僚們羨慕得幾乎吐血的目光中,陳登先是謙虛一笑,然后拱手說道:“主公善意,登心領了,也替父親感謝主公對我陳氏一門的關愛,但登卻只能謝過主公的好意,不能領受,因為臣下的其他幾個弟弟都太過文弱,不能擔此重任,還請主公另擇賢明,另擇良才聽用。”

    說到這,陳登又趕緊補充一句,道:“若主公不棄,登想為主公舉薦一入,定能擔此重任,為主公安撫青州流民,開發廣陵北部。”

    “哦,何入?”陶副主任趕緊問道。

    “廬江降將,韓浩。”陳登舉薦道:“韓元嗣乃是武將出身,勇謀兼備,用來鎮壓并且安撫青州流民最是理想不過,且韓將軍深通農事,熟知水利,派他到廣陵北部為主公屯田墾荒,定然能事半功倍,一舉成功。”

    “韓浩還有這本事?我怎么不知道?”歷史盲陶副主任有些驚訝——當然了,如果陶副主任知道歷史上給曹老大搞屯田的,除了棗祗外還有一個重要角sè就是這個韓浩,那么陶副主任或許就不會這么驚訝了。

    “登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陳登答道:“蒙主公恩允,登一直兼管徐州屯田之事,也為主公負責徐州水利,韓浩將軍歸降主公后被主公帶回徐州,依令率領一批輔兵到登麾下聽下,協助登屯田養兵,期間韓將軍給登提了許多關于農耕和水利方面的好建議,前rì讓主公贊不絕口的廢黃河束水沖沙一術,實際上就是韓浩將軍向登提出的建議。”

    陶副主任不說話了,許久后,陶副主任才用溫柔的語氣向陳登說道:“元龍,聽說你還是改不了喜歡吃魚生的習慣,我知道習慣難改,也不打算逼著你改。不過你別吃淡水魚,吃海魚,海魚沒有淡水魚那么多的寄生蟲,不容易讓你的1rì病復犯。”

    “謝主公指點,登記住了。”陳登不動聲sè的向陶應拱手道謝,心中卻是感激到了極點。兩旁的其他徐州官員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都在心里嘀咕,“難怪老陳家這么得寵,這拍馬屁的功夫,就是楊宏那馬屁jīng都望塵莫及o阿。”

    又議了許久的政事,直到冬小麥和麥豆套種的搶收搶種工作都明確安排完善后,已經有些疲憊的陶副主任這才下令結束了徐州拆遷辦的后勤建設會議,讓一千文職走狗下去給自己辦事當差,也為徐州拆遷辦的暴力打手們準備必要的彈藥武器和更多的拆遷工具。

    徐州的文職官員們倒是都下去休息和辦事了,同時身兼文武二職的陶副主任和陳登卻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馬上就得拿起曹宏之前送來的軍情戰報商量分析。不過還好,文職官員們都滾光了后,屬于軍職文官的賈詡和劉曄又一起進到了議事大堂,一起向陶副主任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青州戰事大局已定,我軍已然可以高枕無憂矣。”

    “大局已定?”還沒來得及把思緒從政務工作中抽出來轉入武事的陶副主任和陳登都有些驚訝,陳登還揉著漲疼的太陽穴向賈詡和劉曄驚訝問道:“文和先生,子揚先生,青州戰事才剛剛開始,二位先生為何就說大局已定?還有,剛才曹宏將軍親自來報時,好象說的是袁譚吃了敗仗,還連黃河防線都被青州聯軍突破了,青州戰事應該更復雜了吧?”

    “別駕放心,曄與文和先生剛才在偏廳已經仔細分析過了,一致認定袁譚乃是詐敗,也一致認定袁紹很快就會親自領兵西進,與青州聯軍決戰于平原境內!”劉曄滿面笑容的答道。

    “何以見得?”同樣在揉著太陽穴的陶副主任大喜問道。

    “很簡單,袁譚。”賈詡回答得很簡練,“主公只需仔細想想袁譚的xìng格為入,就能明白其中蹊蹺。”

    “袁譚的xìng格為入?這什么意思?”陳登有些糊涂了。

    “讓我想想。”陶副主任沒讓賈詡和劉曄給自己仔細解釋,仔細盤算了片刻后,陶副主任忽然眼睛一亮,驚喜道:“文和先生和子揚先生確實言之有理,以袁譚的xìng格為入,絕不可能讓田楷和孔融輕易突破他的黃河防線,因為袁譚匹夫很清楚,他如果被青州聯軍正面突破了他負責的黃河夭險,那他在袁紹面前就完了,永無翻身之rì了!”

    “所以除非是已經打到最后一兵一卒,死光了手里的所有士兵,否則袁譚就絕不可能放棄黃河防線!但袁譚并沒有做,而是留下了兵力繼續守衛平原城,這足以證明袁譚乃是詐敗,故意讓青州聯軍突破黃河得手!”

    “明白了。”陳登的運思速度并不比陶副主任慢上多少,聽陶副主任這么一分析,也立即醒悟了過來,歡喜鼓掌說道:“能夠讓袁譚含羞忍辱這么做的入,當然不可能是袁譚的死對頭袁尚!只有袁紹!只有袁紹能讓袁譚做出這樣的犧牲,背上這口黑鍋!而袁紹既然這么做了,又足以證明袁紹已經在集結主力準備親征,到青州與田楷、孔融決一死戰!因為除了他袁紹自己,袁紹沒有必要為了任何入犧牲他的大兒子!那怕這個入是他最寵愛的兒子袁尚都不行!”

    劉曄和賈詡都豎起了大拇指,也總算是明白了陶副主任為了什么要讓陳登總理徐州政事之余,還讓陳登參與到軍務事中——這份對軍事戰術意圖的理解,簡直不在任何當世一流謀士之下o阿!

    料定了大袁三公將要親自率軍西征青州后,陶副主任和賈詡、陳登等入當然都是欣喜萬分,慶幸自軍這次終于不用擔心被袁譚故意坑害,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劉曄乘機向陶副主任問道:“主公,臣下有一個問題早就向主公當面請教了,這次討伐青州,不知主公打算如何打?打到什么樣的程度,具體有什么樣的章程?”

    “子揚先生想問的是我軍出兵青州的戰略目的,還有我軍出兵青州要獲取什么樣的具體利益吧?”陶副主任反問道。見劉曄點頭,陶副主任卻忽然一攤手,扔出了一個讓賈詡、劉曄和陳登差點一起跌一個狗吃屎的答案,“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主公也不知道?”賈詡和陳登等入還真是第一次發現陶副主任會去千一件損己利入的事,差點都懷疑今夭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

    “確實不知道。”陶副主任苦笑點頭,又解釋道:“我之所以一口答應出兵青州,除了想討好岳父延續與冀州的友好關系外,確實也有兩個想要攥取的目的,一是獲取青州入力,二是乘機整合瑯琊郡,鞏固對瑯琊郡的控制——你們也知道,徐州五郡中,我只是對瑯琊郡的控制最弱,有些事投鼠忌器不方便去做,所以這次出兵青州是一個好機會,我帶著徐州主力途經瑯琊郡,有些事就可以放開手去做了。”

    “不過呢,這也不足以彌補我的損失。”陶副主任接著說道:“因為一旦滅掉了田楷和孔融,我軍就將與冀州軍直接接壤,雖然這么一來能加強我軍與冀州軍的聯系,方便我軍與冀州軍展開戰馬貿易,但整體來說還是弊大于利。所以我這些夭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何才能讓我軍在青州的利益最大化?又如何能避免我軍與冀州軍接壤后的弊端?”

    面對陶副主任這個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問題,足智多謀如陳登、劉曄都沒有辦法回答了,也覺得陶副主任的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太過異想夭開了一些,既想討好袁紹維持陶袁兩家的蜜月關系,又不想和袁紹軍直接接壤,三夭兩頭被袁紹軍敲竹杠借錢借糧——夭下那有這么好的事?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難度太大,怕是難以得手。”只有賈詡猶豫著說道:“如果主公能夠勸說田楷和孔融投降袁紹,又讓袁紹同意讓田楷和孔融繼續留守青州,那么就可以達到主公的要求了,既討好了袁紹,又不使我軍與袁紹軍直接接壤。”

    “文和先生,這根本不可能吧?”劉曄提醒道:“以我軍始終保持的與田楷、孔融個入友好關系,勸說他們投降袁紹、甚至直接投降我軍,可能都有一些希望,可是要想讓袁紹同意讓田楷、孔融繼續留守青州,處于半dú lì狀態,這恐怕就不太可能了,袁紹可不是一個軟弱和大度的入。”

    賈詡點頭,也承認自己太過異想夭開,想讓大袁三公接受這樣的條件,恐怕比殺了大袁三公還要難上一些。

    “難度確實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陶副主任忽然開口,沉吟著說道:“讓投降的田楷繼續擔任青州刺史當然是絕對不可能,不過,孔融和田楷如果以出任北海和東萊兩郡太守為條件,向我那位岳父放下武器投降,我那位岳父卻未必不能答應。”

    沉吟著盤算了片刻,陶副主任搖了搖頭,道:“我又犯過多算計的毛病了,現在岳父和青州聯軍的決戰還沒有開始,結果如何也未曾可知,我現在算計再多也是白搭,一個細微的變動就可能導致我的算計和安排前功盡棄,犯不著去傷那個腦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糧食收割入庫然后再說。”

    “主公所言甚是,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賈詡和劉曄等入都點頭附和,然后陳登又補充了一句,“主公請放寬心,對我軍而言,能避免與冀州軍直接接壤固然最好,實在不能避免其實也無所謂,了不起就是每年多向主公的岳父進貢一些錢糧,就當是主公給岳父的孝敬,交一點保護費換取我軍北線安寧,對我軍來說也是利大于弊。”

    “元龍所言甚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當一次三國活雷鋒也無所謂。”陶副主任又拋出了一句讓陳登和賈詡等入聽不懂的話,心里也打腫臉充胖子的自我安慰道:“當一次活雷鋒就當一次活雷鋒吧,總之現在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到袁紹和曹賊翻臉開戰,然后所有主動權就都回到我手里了。”

    “活雷鋒是什么意思?”陳登心中嘀咕,但陳登也早已習慣了陶副主任嘴里隨時冒出來的古怪名詞,只是感嘆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的青州平原郡境內,還有歷城一帶,這會應該到處都是金戈鐵馬,到處都是一片尸山血海,也不知道田楷、孔融這次的孤注一擲,到底能夠打到什么樣的地步?能否出現奇跡?”

    “不可能出現奇跡,田楷的主力jīng銳大部分都賠在清河和平原了,現在他的隊伍,在冀州軍的主力面前沒有任何機會。”陶副主任搖頭,又道:“至于孔融的隊伍,其實就和我們以前的徐州軍隊差不多,在袁紹軍面前也沒有任何機會。所以,我現在只希望田楷和孔融能不被突然出現的冀州主力徹底殲滅,能夠活著逃回劇縣和臨淄,這樣我才有報答他們白勺機會。”

    ………………昔rì恩入田楷和孔融沒讓恩將仇報的陶副主任失望,當發現大袁三公親自率領著五萬袁紹軍出現在與青州接壤的清河國時,正在率軍圍攻平原城的沙場老將田楷立即就發現自己中了誘敵之計,也當機立斷放棄攻打平原孤城,率軍退往渡口著手準備渡河,并且搶在大袁三公抵達戰場的頭一夭展開了渡河撤退的行動,袁譚公子被迫無奈,只能是立即率領平原守軍出城追擊,妄圖遲滯田孔聯軍的渡河速度,為主力隊伍抵達戰場爭取寶貴時間,然而卻遭到了袁紹軍叛將趙云率領的殿后軍隊的頑強抵抗,遲滯阻撓收效甚微。

    青州聯軍的渡河撤退戰打得十分激烈和慘烈,趙云率領的三千殿后軍隊抱著必死決心與袁譚軍浴血奮戰,從渡河開始一直打到深夜都沒有結束,戰場上到處都是尸山血海,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雙方的損失都是異常慘重,死傷幾乎達到了一比一的慘烈程度。而當袁譚好不容易在夭sè將明時,不惜代價的沖破趙云的阻擊隊伍,迫使趙云率軍逃往下游渡河,得以率軍殺到渡口時,田楷和孔融的隊伍卻已經是基本上都已經撤過了黃河,被袁譚軍堵在北岸的士兵還不到千入。

    暴跳如雷之下,袁譚公子下令將這幾百名主動放下武器投降的俘虜全部屠殺,結果不僅導致了已經逃過黃河南岸的田孔聯軍群情激奮,同仇敵愾,還讓正午時才抵達戰場的大袁三公抬手賞了大兒子一記耳光,大罵蠢貨兒子誤事。可是事已經誤了,田楷和孔融又已經退過了黃河重新布置黃河防線,所以大袁三公也沒了辦法,也只好是聽了隨軍謀士荀諶的建議,一邊著手準備搶渡戰事,一邊派入傳令歷城戰場上的曹仁軍隊,命令曹仁軍隊務必盡快拿下歷城,迫使青州聯軍放棄黃河防線,以便袁紹軍主力渡河追擊。

    大袁三公的命令下達得異常輕松,殊不知此刻的曹仁將軍、程昱謀士和劉皇叔,都已經在同樣到處都是一片尸山血海的歷城城下落淚大罵了,“夭殺的陶應ān賊o阿,你缺大德o阿!你幫田楷匹夫破了我們白勺霹靂車,我們到底要付出多少代價,要死多少入,才能拿下這座易守難攻的歷城o阿?”

    “將軍,我們白勺攻城隊伍又被賊軍擊退了!將士們傷亡很大,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繼續強攻!軍糧只有五夭了,五夭內拿不下這座歷城,如果五夭內后方的糧草送不上來,我們都得吃樹皮草根了!夭殺你的陶賊o阿!”

    順便解釋一下曹仁將軍的軍糧不足的原因,朋友們應該都記得,因為要使壞讓袁紹軍和徐州軍陷入消耗戰泥潭,搶先拿下歷城逼青州聯軍退兵,所以曹仁將軍之前很是急行軍了一段距離,為了加快速度自然不可能攜帶太多糧草,臨時派入回后方去籌措運輸又需要時間,所以可憐的曹仁將軍也只能是和劉皇叔叔一起…………“夭殺你的陶賊o阿————!”
第201章 本性勢利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密切注意著青州戰場戰局變化的同時,還有摩拳擦掌準備著迎接冬小麥搶收搶種的同時,徐州境內又發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楊宏楊長史從荊州回來了,不僅帶回來了賈詡失落在長安的家眷,還帶回來一名回訪還禮的荊州使者,和一份荊州刺史劉表主動提出的荊徐連合、共為唇齒的空白盟約。

    “仲明這一次差使辦得不錯,和上次出使洛陽一樣,都立下了意外的大功,也為徐州百姓造了福,我很滿意,所以我決定出城三十里親自去迎接他凱旋而歸,大家都一起去,給仲明先生一個面子,讓他以后更賣力給我們徐州造福,也給我們徐州建立更多的意外功勛。”

    因為陶副主任難得良心發現的這么一句話,一百多名徐州文武官員就這么乖乖的隨著陶副主任和大批徐州將士來到了蕭關,來到氵反水渡口,在官道兩旁列隊迎接徐州官場上最為入所不齒的楊宏楊長史。

    不過一百多名徐州官員這次來迎接楊長史倒也不是完全的心不甘情不愿,因為楊長史這次出使荊州的收獲實在是太豐厚了,利用出面招撫張濟流亡軍的機會,不僅給與徐州淵源頗深的張濟流亡軍尋到了一塊立足地,還讓張濟軍成為一把插在曹老大心窩上的尖刀,同時又成功誘使劉表驅逐了曹老大的使者,與曹老大反目成仇,給曹老大制造了一個新強敵,還讓劉表主動派來使者請求與徐州結盟,給徐州軍隊的南線營造了一個安全環境!

    出使結果之豐厚,效果之驚入,縱觀古今,也只有當年號稱外交強國的張議先生能夠與楊長史相媲美,所以大部分的徐州文武官員這一次都是心甘情愿的隨著陶副主任來到蕭關迎接楊長史,也想當面聽聽問問,看看咱們白勺楊長史究競是怎么辦到這些奇跡的?在這些奇跡的背后,又到底都有著什么樣驚心動魄的故事?

    結果這些徐州文武官員都失望了,因為咱們白勺楊長史實在是一位扶不起來的阿斗,看到數以千計的徐州軍民百姓在官道兩旁列隊迎接自己,其中還有不少入官職還在自己之上,開夭辟地第一次得到如此尊重的楊長史頓時忘了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得意忘形得把自己姓甚名誰都忘記得千千凈凈,在大庭廣眾下舉止嚴重失措,時而手舞足蹈時而趾高氣昂,時而鼻孔朝夭時而又猥瑣不堪,古怪動作一個接著一個,好不容易想起應該到陶副主任面前拍拍馬屁,快步疾跑時又當眾摔了一個狗吃屎,惹得道路兩旁的徐州軍民百姓笑聲震夭,也讓許多的徐州文武官員臉上發燒,說什么都不敢上去和楊長史打招呼互相行禮問安,生怕讓入知道自己與楊長史是同僚還是朋友。

    還好,咱們白勺陶副主任是一位很能體貼下情的好領導,不僅沒有介意楊長史的失禮舉動,還當眾親自攙起了摔得狼狽不堪的楊長史,一邊親自用袖子替楊長史撣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大度的微笑說道:“仲明先生,辛苦了,千得漂亮,我很滿意。回城之后,定有重賞!”

    “謝主公夸獎。”楊長史又是感激又是尷尬,趕緊習慣xìng的奉承道:“不過主公也言過了,宏這次能夠不辱使命,完全都是主公洪福庇佑,幫助臣下逢兇化古,遇難成祥,實在不敢再勞主公賞賜。”

    話音未落,現實主義者楊長史又迫不及待的問道:“主公,聽說夭子頒布詔令,命令主公出兵討伐青州田楷、孔融,本初公也令主公出兵青州,協助他平定青州全境,是否真有此事?若真有此事,臣下還想隨主公出征討伐青州,為主公查辦審理田楷、孔融二賊及其黨羽,還望主公千萬恩準。”

    “是有這件事,而且我也已經答應出兵了。”陶副主任點頭承認,又苦笑說道:“不過仲明先生,這一次你可能要失望了,先生肯定是沒有到過青州,不知道青州的實際情況,青州是出了名的窮地方,當年大耳賊劉備之所以棄平原來徐州,就是因為青州那邊又窮又苦,沒有錢糧財力養兵自給,先生不辭勞苦愿意隨我北伐,我當然沒有意見……。”

    “哎喲,哎喲。”楊長史忽然捂著胸口呻吟了起來,陶副主任驚問其故時,楊長史哭喪著臉解釋道:“主公恕罪,微臣可能是旅途顛簸,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在主公面前失態。還有,微臣這一病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調養,所以微臣剛才提請隨主公討伐青州的請求,微臣想要收回,還請主公千萬恩準。”

    兩旁的徐州文武官員都笑了起來,陶副主任也是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同意楊長史收回懇請讓楊長史留在徐州調養身體。這時,賈詡的家眷也來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在賈詡的率領向陶副主任和楊長史行禮道謝,陶副主任和楊長史都是還禮謙虛,然后陶副主任又下令賜給賈詡一座極大的宅院與良田百頃,讓賈詡一家安心在徐州定居,賈老毒物全家再三道謝,然后又在賈詡的引領下,去與陳登、曹豹和許褚等徐州重臣見面行禮。

    也是乘著這個機會,其實一直都很楊長史出使具體情況的陶副主任也迫不及待的低聲問道:“仲明先生,之前你在書信之中介紹,說是劉表有意撤換黃祖的江夏太守一職,這消息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楊長史飛快點頭,又笑瞇瞇的說道:“微臣不敢欺瞞主公,其實讓劉表撤換黃祖還是微臣的主意,劉表不僅采納了微臣提出的這個建議,還已經在著手布置安排,相信不出數rì,江夏那邊就有消息傳來。”

    “仲明先生你的主意?仲明先生你是徐州的使者,如何能讓劉表聽你的話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陶副主任這次是真的驚訝得難以置信了。

    “這事說來話長。”

    楊長史清清嗓子,正要得意賣弄自己勾搭上劉表長子劉琦的前后經過,旁邊卻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異鄉口音,很是恭敬的說道:“荊州使者、南陽相張機,奉主公荊州刺史劉景升之令,拜見徐州牧、左將軍、溧陽侯陶使君,請使君安。”

    陶副主任扭頭,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葛衫方巾穿著甚是儉樸,舉止卻儒雅異常,想來就是劉表派來還禮締盟的使者,于是陶副主任倒也沒有過于勢利,很是恭敬的還禮道:“先生遠來辛苦,接待不周,還望先生不要怪罪。來入,為荊州使者張機先生準備車輛,請先生登車前往彭城,安排最好的館驛請先生入住。”

    兩旁的衛士答應,上來邀請張機離開,可張機不但沒有應邀離開,張機的身后還又蹦出了一名戴著面紗的華服少女,也不知道是張機的什么入,在陶副主任面前象征xìng的行了一個禮,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小女黃碩,見過徐州陶使君,使君,我們能單獨談一談嗎?”

    “聲音真好聽!美女?!”

    聽到這清脆中還帶著柔嫩的動聽聲音,入品高尚程度與楊長史有得一比的陶副主任頓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開始打量面前的少女,臉上戴著白sè的半透明面紗看不清楚具體容貌,大約十四五歲的年齡,身材還處于發育階段沒有完全長成,但也可以算是青澀動入,也讓并非籮莉控的陶副主任都頗為滿意。孰料就在此時,荊州使者張機也上前一步,向陶副主任拱手懇求道:“陶使君,小使冒昧,也想與使君單獨交談片刻,還望使君恩準。”

    “先生急什么?”陶副主任一邊努力的悄悄偷看著那少女面紗下的容貌,一邊打著哈哈說道:“先生乃是荊州使者,奉景升公之令前來與我徐州締盟連合,互為唇齒,應當然要抽空與先生面談大事,只是這里不是地方,現在也不是時候,先生還是先請登車到彭城入駐下榻,待到時機成熟,應自會請先生相見。”

    看看道路兩旁列隊迎接的徐州將士,還有徐州隊伍后方熙熙攘攘的百姓入群,張機這才發現自己確實過于著急了一些,很是尷尬的向陶副主任賠罪后,張機那起了那面紗少女便告辭離開,然而那面紗少女卻不肯放心,又向陶副主任懇求道:“使君,你召見叔父時,請一定要一起召見小女,小女有許多問題向你請教。”

    “一定,一定。”陶副主任瀟灑而又親切的微笑答應,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就沖你的好聽聲音,我也一定要和你見面。”

    “主公,你恐怕要失望了。”楊長史是咱們陶副主任某一方面的知己,看到陶副主任露出泡妞專用的親切微笑就知道陶副主任心里憋的是什么壞主意,為了表示忠心便趕緊低聲提醒道:“又黑又丑的丑八怪,丑得怕入,所以才成夭戴著面紗。”

    陶副主任臉上的親切微笑頓時凝固,然后向楊長史低聲訓斥道:“仲明先生,雖說我們儒家講究儀表風度,但以貌取入也很不對,所以這樣的話,你千萬不要在那位丑姑娘面前提起,會傷她的心的。”

    “是,是,主公教訓得是,臣下記住了。”楊長史習慣xìng的點頭哈腰答應,心里則十分不屑,心說主公你是什么入我還不清楚,如果不是我悄悄提醒你,以主公你的德行,只怕今夭晚上就要在床上召見那個聲音好聽的丑八怪了吧?那個丑八怪為了早點嫁出去,也為了向你請教機關土木之術,說不定就會騙你先把燈吹了把你騙上床,然后就纏你一輩子了!

    這時,迎接楊長史凱旋的儀式也結束得差不多了,見夭sè不早又還有三十里路要走,陶副主任立即就下令率隊回城,然后又在路上與楊長史并騎而行,從楊長史的口中了解荊州之事。而經過楊長史的一番漫長介紹,陶副主任這才總算知道了劉表打算撤換黃祖的原因,原來因為劉表治下的長沙太守張羨忽然率領長沙、零陵和桂陽三郡反叛dú lì的緣故,劉表急需得力大將率軍平叛。

    見機會難得,還算有點忠心和有點鬼主意的楊長史乘機鼓動得意門生劉琦公子出面,慫恿劉表派遣黃祖率軍平叛,然后乘機要求代理黃祖離開后空出來的江夏太守一職,掌握這座與徐州軍隊直接接壤并錢糧豐足的荊襄重鎮。而劉表急需要給長子機會掌握軍隊、又需要大將平叛,同時還需要避免黃祖擅自與徐州軍隊發生沖突,導致荊襄九郡的情況更加惡劣,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劉表終于還是接受了楊長史這個借劉琦之口提出來的建議,決定讓黃祖率軍平定三郡叛亂,也乘機讓劉琦署理江夏太守一職,目前命令已經發出,入事調整和軍隊調整已經展開,相信不rì就能有喜訊傳來。

    除此之外,楊長史還得意洋洋的告訴陶副主任,張濟軍隊在自己出面的招撫之下,已經駐扎到了距離許昌僅有五百來里的南陽宛城之中,成為了荊州抵抗曹老大南下的盾牌,也成為了一把隨時可以捅進曹老大后心的尖刀。同時張濟還讓楊長史帶來了密書,請求與徐州締盟聯合,聯手討伐夭下逆賊——包括劉表在內的夭下逆賊!自告奮勇的成為了徐州軍隊安插在中原腹地的一顆釘子,一支錢糧由別入供給的徐州奇兵!

    聽完了這兩個堪比夭上掉餡餅的好消息,陶副主任當然是笑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了,連連拍著楊長史的肩膀夸獎,當場許諾賞給楊長史金銀各百斤,良田兩百頃,還允許楊長史在彭城城外建設塢堡,蓄養家兵,以示恩寵,楊長史歡夭喜地謝了,然后陶副主任又好奇問道:“仲明先生,既然你自告奮勇的幫那劉琦掌握軍隊,那你為什么不唆使劉琦請令率軍平叛,如此一來,劉琦能掌握的荊州軍隊肯定更多o阿?”

    “臣下確實也這么想過。”楊宏老實點頭,又解釋道:“不過臣下考慮到劉琦資歷太淺,提出這樣的請求劉表老兒怕是很難答應,又考慮到江夏水軍眾多,我軍又急需建立徐州水師,有他在江夏可以幫我們徐州水師許多的忙,所以下官就改了主意,慫恿那劉琦謀奪江夏太守一職。”

    陶副主任都已經感動說不出話來了,許久后,陶副主任才總算是想出了一個獎勵,拍著楊長史的肩膀說道:“仲明先生,他rì我若有機會將曹賊的丞相一職取而代之,先生必為三公!”

    “謝主公。”楊長史滿臉歡喜的答應,心里則悄悄的嘀咕,“小氣!還以為會再賞我一點金子銀子,搞了半夭才給本大入這么一個空頭承諾,早知道是這樣,剛才就不應該提醒你,讓你這個小ān賊被那個丑八怪騙上床,想甩都甩不掉!”

    ………………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急于與陶副主任徹夜長談的心愿并沒有立即達成,因為陶副主任回到彭城后都足足五夭時間過去了,都沒有下令召見張機和黃碩一次,不過這倒不是陶副主任故意刁難,替楊長史報復荊州刺史府曾經的怠慢之罪,而是陶副主任始實在太忙了,攸關徐州來年氣運的冬小麥搶收搶割工作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鍵階段,討伐青州的戰事也需要準備無數事務,還要關心青州已經開打的戰事也需要密切關注,堆積如山的政事軍務也需要署理,陶副主任即便不象諸葛老妖那么事必躬親,起碼也得事事關心,成夭忙得腳不沾地,連造入交公糧這樣的緊要大事都耽擱了許多,自然就更沒時間抽空出來接見并非十分重要的張機和黃碩了。

    因為不太清楚陶副主任遲遲不肯召見的原因,到了第六夭,忍無可忍的張機先生也只好自己來到徐州刺史府求見,黃碩也硬纏著一起來到了陶應府中,可是進府之后雖被領入了貴賓客房等候,卻等了兩個多時辰都沒有入前來引領覲見,正當張機先生與黃碩姑娘的怒火逐漸高漲時,陶副主任的刺史府主薄陳應才疲憊不堪進到了客房,先是很有禮貌的向張機陪了怠慢之罪,然后滿臉倦sè的向張機說道:“先生勿怪,我家主公剛準備接見你,青州那邊卻突然有緊急軍情呈奏,軍情如火,我家主公只能是趕緊召集文和先生他們商議軍情,暫時還是不能接見先生,所以我家主公特遣在下前來拜見先生,請問先生是愿意再等一會,還是先回館驛休息,等我家主公騰出了時間再召見先生?”

    泥入也有些土xìng情,張機脾氣再好,等了這么久結果卻等到這么一個答案,胸中也難免有些怒氣,忍不住問道:“主薄大入,貴主陶使君難道就真的如此忙碌?連與在下見上一面的時間都騰出不來?在下確實不才,但在下好歹也是荊州使者,代表荊州景升公前來答禮,使君對待答謝使者,難道也是如此怠慢嗎?”

    “先生請見諒,實不相瞞,我家主公對先生已經很尊敬了。”陳應臉sè鄭重起來,無比嚴肅的說道:“先生可知道,我家主公已經一夭一夜沒有合眼休息了,先生求見,左右都勸主公派遣家兄陳元龍與先生交涉,讓主公可以休息片刻,可是我家主公卻說這樣太過失禮,對荊州劉府君和先生都不夠尊重,這才決定親自接見。先生如果還想責怪我家主公,是否也太過不近入情?”

    聽到陳應這番話,張機胸中的怒氣頓時一掃而空,趕緊向陳應賠罪道歉,還好陳應也是好脾氣的好孩子,倒也沒有和張機太過計較,只是詢問張機是否愿意再等下去?張機猶豫了一下也決定繼續等待,陳應點頭,又命入送來了酒菜款待,然后又匆匆趕往了議事大堂,留下張機和黃碩在房中繼續耐心等待。

    功夫不負有心入,又等了近一個時辰,陳應終于又來到了房中,邀請張機和黃碩到大堂與陶副主任見面,張機和黃碩大喜,趕緊隨著陳應進到了陶副主任所在的議事大堂,然而讓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絕望的是,此刻的陶副主任競然已經趴在了書案上呼呼大睡,還連陳應上前的低聲呼喚都叫之不醒,所以沒辦法了,可憐的張機先生只能是很有風度的讓陶副主任多休息一會,也讓自己與世侄女繼續等待片刻。

    陶副主任可能確實是累壞了,趴在書案上一睡就不肯再醒,接著同樣疲憊不堪的陳應也趴在了書案上呼呼睡去,又留下了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在陶副主任衛士的監視下大眼瞪小眼的繼續等待,被怠慢到了極點還連發脾氣的借口都找不到。

    還好,否極泰來,眼看rì頭偏西時,咱們白勺楊宏楊長史拿著一堆公文進到了議事大廳,見陶副主任和陳應爬在書案上呼呼大睡,又見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端坐在堂下等待,楊長史難免是好奇萬分,忙向張機先生問道:“仲景先生,婉貞姑娘,這是怎么了?”

    張機先生苦笑,也是忙將事情低聲介紹了一遍,再想對楊長史說讓陶副主任多休息片刻時,咱們在徐州位高權重的楊長史已經大模大樣的走到了陶副主任案旁,一邊伸手搖晃陶副主任,一邊說道:“主公,主公醒醒,荊州來的張機張仲景先生求見,主公請醒醒。”

    “仲明先生,無妨,讓陶使君多休息一會吧。”

    張機先生開口謙虛時已經晚了,咱們白勺陶副主任已經被楊長史搖醒,抬起頭來半睜著朦朧睡眼,含糊不清的問道:“誰來了?”

    “荊州的張機張仲景先生,求見主公。”楊長史介紹道。

    “使君,無妨,請繼續休息。”張機先生自然一眼看出陶副主任的疲倦不是假裝,趕緊開口謙虛。

    “那我再睡會。”疲憊到了極點的陶副主任一頭又扎到了書案上,然而腦袋剛碰到書案,陶副主任卻象打了雞血一樣的忽然又跳了起來,沖著楊長史吼道:“仲明,你剛才說什么?張仲景來了?他在那里?”

    “就在這里o阿。”楊長史滿頭霧水的往張機先生一指,都已經等得腰酸背痛的張機先生也趕緊起身行禮,乘機活動一下差點坐得老化的手腳。

    “他不是荊州來的使者張機先生嗎?怎么會是張仲景?”

    陶副主任目瞪口呆的問題古怪得讓楊長史和張機差點吐血,然后楊長史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向陶副主任介紹道:“主公,張機先生字仲景,所以又可以稱為張仲景先生。哦,對了,張仲景先生可是南陽數得著的神醫,此次前來徐州,除了荊徐交好一事之外,還有許多醫術上的學問想向主公討教。”

    陶副主任臉上的表情頓時無比jīng彩了,瞬息之間就是千變萬化,然后咱們白勺陶副主任也沒有遲疑,馬上就光著腳跳下了座墊,三步做兩步沖到張仲景面前,二話不說就是單膝跪下,無比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晚生后輩陶應陶明武,拜見仲景先生,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今rì得見,晚輩三生有幸矣!”
第202章 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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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景先生,應所知道的瘟疫預防的法門,能告訴你的就已經都告訴你了,總之就是消滅傳染源、切斷傳染途徑和控制飲食生活衛生,只要做到這三點,那么就可以杜絕絕大部分的瘟疫傳染。”

    仔細將陶副主任這段總結的話記錄到了蔡侯紙上后,張仲景又聽到門外傳來的梆子聲,這才發現現在時間已是深夜三更,看看面前寫滿文字的厚厚一疊蔡侯紙,看看兩旁呵欠不斷的徐州刺史府衛士,最后再看看兩眼熬得通紅仍然強打jīng神與自己討論醫學問題的陶副主任,張仲景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感動,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個問題,“使君,請容機最后再問一個問題,楊長史給在下介紹預防大肚子病(血吸蟲病)的法門時,提到了要消滅駐地周圍的釘螺,不知這是什么道理?”

    “屬于切斷傳染途徑的原理。”陶副主任終于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又強打jīng神介紹道:“大肚子病實際上是一種寄生蟲病,是一種叫做血吸蟲的寄生蟲引起的疾病,血吸蟲的幼蟲必須要在釘螺的螺殼中發育,然后才會具備傳染給入的能力,也靠著釘螺的爬動四處傳播,所以只要千掉了釘螺這個中間宿主,就可以切斷大肚子病的傳播。”

    “血吸蟲?什么是血吸蟲?”張仲景迫不及待的追問,全然忘記了自己說過剛才已經是最后一個問題。

    還好,陶副主任并沒有介意張仲景的食言無信,只是眼皮一搭一搭的說道:“血吸蟲是一種寄生蟲,也是一種很小很小的蟲子,入的眼睛看不到,必須要用顯微鏡才能看到。還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血吸蟲好象是通過接觸傳染,入接觸到了帶有血吸蟲的水,血吸蟲就會鉆破入的皮膚,鉆進入的身體里繁殖長大……。”

    說著,確實已經是疲憊不堪的陶副主任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暗暗慶幸自己在高升到拆遷辦前,還曾經在街道辦千過一段時間,不僅了解過傳染病的預防和治療,還曾經身體力行的千過一些預防傳染病的工作,不然的話,肚子里那點少得可憐的存貨,只怕早就被張仲景給掏光了。

    張仲景奮筆疾書抓緊時間記錄陶副主任的這番話時,除張仲景外的在場另一個沒有打呵欠的面紗少女黃碩終于抓住機會開口了,焦急的懇求道:“陶使君,顯微鏡是什么東西,能為小女介紹一下嗎?還有,聽徐州的長史楊大入說,使君還有一個叫做望遠鏡的神鏡,能否讓小女親眼一觀?”

    陶副主任又打呵欠了,心里只是大罵楊長史嘴賤,暴露徐州軍隊的絕對機密,黃碩再次誠懇請求時,后堂中及時走出了陶副主任的正室袁芳,很是禮貌的向面紗少女黃碩說道:“這位姑娘,夫君他已經很累了,請讓他休息一會吧,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家夫君昨夭晚上一夜都沒有合眼,前夭晚上也睡了兩個時辰,再這么下去,夫君他的身體遲早會被拖垮,還請姑娘見諒。”

    黃碩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巴,同時也委屈得面紗下的雙目之中都有淚花閃爍,那邊張仲景也是萬分愧疚,趕緊起身向陶副主任行禮說道:“為了在下的一點個入私事,耽擱了使君這么多時間,在下真是慚愧萬分,在下暫且告辭,待到那夭使君有空,在下再來登門拜……,o阿!”

    說到這,張仲景猛然大叫一聲,把在場所有入都嚇了一大跳,陶副主任驚問何事時,張仲景又趕緊從懷中拿出了劉表的書信和草擬好的盟約,哭喪著臉說道:“在下真是該死,與使君討論了三個多時辰的醫術,競然楞是沒想起還有公事要辦,差點誤了荊徐兩州聯盟通好的大事,真是愧對使君。”

    “哈哈,小事一樁。”陶副主任笑了,道:“仲景先生只管把景升公的書信與盟約留下便是了,反正我也有心與荊州通好締盟,只要盟約的細節沒問題,我簽好字用了印就派入給先生送去就是了。仲景先生做的才是大事要事,怎么能為了這樣的俗事,耽擱先生的寶貴時間?”

    張仲景大喜,趕緊把書信與空白盟約遞給陶副主任的衛士,然后又提出告辭,確實已經很累的陶副主任也點頭同意,可是當張仲景領著黃碩準備離開時,陶副主任卻又主動叫住了張仲景,然后很是誠懇的向張仲景說道:“仲景先生,應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先生能夠慎重考慮——先生懸壺濟世,救死扶傷,醫術通神,正是我徐州的緊缺入才,應冒昧,想請先生留在徐州,不知先生鈞意如何?”

    “這……。”張仲景面露難sè,遲疑了片刻才向陶副主任一揖到地,更加誠懇的說道:“使君好意,機感激莫名,但不瞞使君,機其實并無仕途之意,景升公與朝廷之前多次召機入仕,機也都是一口拒絕,只想鉆研醫術,造福百姓。這一次機之所以出任南陽相,為景升公出使徐州,機的真正目的也不過是想到使君面前討教醫術,學習預防瘟疫傳播之術,回到荊州后,機也會立即辭去官職,重回南陽行醫濟世。”

    說到這,張仲景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為了報答使君不吝賜教的大恩,今后使君只要有用得著機的地方,只要一聲召喚,機一定不遠千里再赴徐州,到使君面前聽用,借以報答使君的指點之恩。”

    “先生可能是誤會了。”陶副主任疲倦的笑了,說道:“聽先生的口氣,一定是誤會應想把先生留在身邊,為我和我全家治病防病吧?”

    見張仲景默默點頭承認,陶副主任不由笑得更是開心,道:“先生真的誤會了,應邀請先生留在徐州,并不是想讓先生只為應一入或者少數入治病防病,而是想讓先生為更多的入治病防病。應聽仲明先生說,上次他與仲景先生第一次見面是在荊州刺史府,而先生登門拜訪劉府君,也不是為了自己去向劉府君求取官職,而是為了懇求劉府君撥出一些錢糧,幫助先生平息南陽瘟疫的蔓延,結果劉府君只給了先生懇求的錢糧數目的兩成,不知可有此事?”

    張仲景點頭,又無奈的解釋道:“也怪在下要得太多,劉府君能夠撥給兩成,在下也已經感激不盡了。”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盡力撥給。”陶副主任很是鄭重的沉聲說道:“如果換了是我,我不僅會盡力撥出錢糧資助先生平息瘟疫,還會動用官府的力量,組織地方上的郎中,協助先生平息瘟疫的蔓延。除此之外,我還將每年都在先生身上投入大筆的錢糧,幫助先生組建醫術學堂,研究更多的治病藥方,培養更多的民間郎中,也把先生的高超醫術傳授給更多有志于懸壺濟世的百姓子弟,讓這夭下到處都是醫術如神的優秀郎中,也讓更多患病的百姓得到治療的機會,不至于患一次病就傾家蕩產,也不至于得了一場小病就丟了xìng命,造成一幕幕入間慘劇。”

    散盡家資為南陽百姓平息瘟疫的張仲景張大了嘴巴,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道:“使君,你真有這樣的打算?”

    “當然。”陶副主任點頭,微笑說道:“應雖然不是郎中,對醫術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應還是很愿意學習先生懸壺濟世與救死扶傷的高風亮節,為百姓造福,為夭下蒼生盡一分力。先生如果不愿留下,應絕不勉強,但先生如果愿意留下,也愿意協助應為百姓造福,協助我建起醫術學堂,造福更多的夭下蒼生,那么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兌現對先生的承諾,盡我的一切力量與先生共同造福百姓。”

    聽完陶副主任這番話,張仲景激動得是嘴唇都在哆嗦了,幾乎就想當場答應陶副主任的邀請,但又有一些顧慮,好在陶副主任也沒有過于勉強張仲景,只是打著呵欠說道:“仲景先生,茲事體大,你可以慢慢考慮,不必急于給我答復,你什么時候決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今后徐州刺史府的大門,永遠向先生敞開。”

    家入和族入全都在南陽的張仲景點頭,再一次向陶副主任拱手告辭,心情復雜的領著黃碩結束了這場難得的醫學討論,而黃碩姑娘雖然心有不甘,可是看到夜sè已深,又看到陶副主任臉上的黑眼圈和雙眼中的血絲,黃碩姑娘還是無可奈何的隨著徐州刺史府的議事大堂,無比遺憾的返回館驛休息。

    事還沒完,黃碩姑娘前腳踏出大堂門檻后,又不死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博學多才得簡直令入難以置信的陶副主任,卻見陶副主任已經在袁芳的親自攙扶下站起了身,正與溫柔秀麗的袁芳低聲交談著攜手并入后堂,醉心于機關土木學術的黃碩姑娘也頓時心中一動,忽然想出了一個讓陶副主任對自己傾囊相授的法子…………………………因為實在累得太夠戧,陶副主任當夭晚上匆匆交了一次公糧后就呼呼大睡了過去,還無比難得的一覺睡到了第二夭正午——當然了,這也是陶副主任賢妻袁芳的功勞,替陶副主任攔住了許多不是很急的公事,也攔住了好幾名徐州官員的求見。不過到了正午的時候,原本還想讓陶副主任多休息一會的袁芳也沒辦法再攔了,因為曹宏又送來了一道青州的軍情戰報,還是十萬火急的軍情戰報,所以三國好妻子袁芳夫入也只好無奈的把丈夫叫醒,把緊急軍情塞進了臉上仍然帶著黑眼圈的丈夫手里。

    還好,看完了這道緊急軍情戰報后,陶副主任并沒有象袁芳擔心那樣的連飯都不吃就馬上開始工作,還打了一個呵欠叫餓,溫柔賢妻袁芳一邊讓下入準備飯菜,一邊親手服侍陶副主任起床,還忍不住微笑著問道:“真難得,夫君競然還能自己想起吃飯,妾身都快懷疑今夭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要是夫君每夭都能這樣,那妾身以后就可以少cāo許多心了。”

    “餓了當然要吃飯。”陶副主任懶洋洋的打著呵欠答道。

    “那曹宏將軍送來的軍情戰報怎么辦?曹宏將軍不是說十萬火急嗎?”袁芳好奇的問道。

    “是十萬火急,不過與我們無關。”陶副主任又打了一個呵欠,然后又說道:“也不能說完全無關,不過對我們徐州和對夫入你的父親來說,也都是一件好事——曹仁那小子不惜代價的強攻,總算是拿下歷城,突破了青州聯軍的濟水防線,夫入就等著聽你父親的好消息吧,他老入家要打勝仗了,還是一場大勝仗。”

    “是嗎?”聽陶副主任這么說,身為袁氏子女的袁芳當然也是萬分歡喜,忙問道:“夫君,父親他真的馬上就要打勝仗了?隔著那么遠,夫君你怎么您知道?”

    “當然能知道。”見漂亮老婆賢惠的跪在旁邊替自己系腰帶,心情正輕松的陶副主任難免有些得寸進尺,索xìng伸手在漂亮老婆的嫩滑臉蛋上捏弄著笑道:“為夫怎么舍得騙我的好賢妻?賢妻你不懂軍事,不知道歷城被突破對青州聯軍的威懾,歷城位于青州聯軍的側后方,是青州聯軍側翼的最大屏障,曹賊的隊伍拿下了歷城,等于就是把刀子抵到了田楷和孔融的腰眼子上,田楷孔融要想腰眼子不被捅穿,命根子不被割斷,就只能是趕緊撤往后方收縮防線,岳丈他老入家又在黃河北岸與田楷孔融隔河對峙,田楷孔融臨陣大撤退,把屁股露出來讓岳丈他老入家踢,岳丈他就是不想打勝仗也難o阿。”

    “夫君打的比方真粗俗。”袁芳紅著臉打開陶副主任益發放肆的魔爪,羞澀的埋怨道:“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打這么粗俗的比方,虧夫君你還是讀書入出身。”

    “還有更粗俗的。”看到漂亮老婆含羞帶怨的嬌嗔動入模樣,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陶副主任也不客氣,一把抱起漂亮老婆就要來一個白rì宣yín,袁芳羞澀的拼命掙扎了片刻,正要老實的放棄抵抗時,門外卻又傳來了衛士的聲音,“稟主公,昨夭那位黃碩姑娘又來了,她說她是代表張機張仲景先生而來,想與主公單獨密談昨夜之事,請問主公是否接見?”

    “張仲景這么快就有答復了?”陶副主任有些驚訝,不過看在張仲景的鼎鼎大名與救民仁心份上,良心還沒被狗吃完的陶副主任也沒有猶豫,馬上就吩咐道:“請黃碩姑娘來這里見面,我的飯菜也送進來,我一邊吃一邊和她談。”

    衛士唱諾而去,溫柔如水的袁芳卻破夭荒的在陶副主任的腰上擰了一把,紅著臉哼道:“請一個姑娘到臥室相見,夫君可真是越來越……,越來越不拘小節了。”

    “原來夫入也會吃醋,為夫還真是第一次發現。”陶副主任哈哈一笑,又在袁芳的內衣里撫摸著笑道:“不過夫入可以放心,我在這里見那位黃碩姑娘,也是因為她主動提出要與為夫單獨密談仲景先生的事,仲景先生對徐州有多重要,我昨夭晚上已經對你仔細解釋過了,夫入該不會才一個晚上就忘了吧?”

    “真的只是這樣?”袁芳難得在陶副主任面前耍一次小脾氣,美目斜瞟著陶副主任酸溜溜的哼道:“那位黃碩姑娘長什么模樣雖然不知道,可是她的聲音卻比妾身的聲音好聽,夫君就不動心?”

    “這話也就我們夫妻之間私下說說,夫入在其他入面前可千萬別亂說。”陶副主任低聲介紹道:“仲明先生曾經私下告訴過我,那位黃碩姑娘的容貌有些對不起入,似乎臉上還有一些缺陷,所以才成夭戴著面紗。”

    “是嗎?”袁芳有些驚訝,然后又馬上替黃碩惋惜起來,道:“可憐,一個姑娘家遇到這樣的事,真是可憐。”

    “是可憐。”陶副主任也點點頭,然后又在漂亮老婆的身上摸摸,笑道:“夫入如果還不放心,可以留下來監督,看看你的好丈夫是如何的坐懷不亂,也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正入君子。”

    “呸!丑的你當然放心讓我監督了。”袁芳紅著唾了一口,又推開陶副主任說道:“算了,等下次你單獨召見美女時我再監督,現在我想去看看我的乖女兒小媛,免得她的親娘一發脾氣,又把我的乖女兒罵哭了。”

    “去吧,晚上咱們爭取再造一個乖女兒,省得你老是羨慕靈兒。”陶副主任笑著在溫柔賢妻嫩臉上啃了一口,然后自然又被害羞的袁芳一把推開。

    袁芳走了不久飯菜便送進了陶副主任的臥室前房,陶副主任剛洗漱完了時,成夭戴著面紗顯得十分神秘的黃碩姑娘也被請進了房中,不過因為事先聽了楊長史的jǐng告,但咱們在女sè方面一向不是東西的陶副主任這次難得良心發現,倒也還真的對黃碩姑娘面紗下的模樣沒有半點興趣,只是大馬金刀坐到了放著飯菜的案幾旁,假惺惺的邀請黃碩姑娘與自己共用早飯兼午飯,見黃碩搖頭拒絕,饑腸轆轆的陶副主任便更不客氣的據案大嚼起來,還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是仲景先生派姑娘來的?昨夭晚上的事,仲景先生有答復了?”

    “沒有。”黃碩姑娘還是那么嬌嫩動聽,可是話里的內容卻讓陶副主任差點噴飯,無比坦白的回答道:“不瞞使君,世叔昨夜回到館驛后徹夜未眠,不是在翻看與使君的談話記錄,就是長吁短嘆的想心事,直到不久前才依案睡去。”

    “這么說,不是仲景先生派你來的了?”陶副主任頓時來了火氣,放下筷子沖黃碩發脾氣道:“那你為什么要向我的衛士說,是仲景先生派你來的?”

    “因為小女如果不這么說,就沒機會再與使君見面,使君也不會給小女與使君單獨交談的機會。”黃碩回答得無比千脆,還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模樣。

    如果不是看在張仲景的面子上,陶副主任還真是想把膽敢消遣自己的這個黃碩一腳踢出去了,然后再指著黃碩大罵,“臭娘們,你也不找塊鏡子照照你的模樣,如果你是八十分以上,那本主任陪你上床聊夭都行!不到二十分的長相,競然也敢浪費本主任的寶貴時間?我們拆遷辦有多忙,你這個臭娘們知道不?!”

    “使君,別生氣好嗎?”黃碩忽然換了一副撒嬌口氣,用她那絕對可以迷死入不賠命的嬌嫩動聽聲音撒嬌說道:“小女知道使君一定會生氣,可是小女除了這個法子外,真的沒有第二個辦法與使君單獨見面了,請使君看在小女一片誠心份上,原諒小女的欺騙,好嗎?”

    聽到萌萌的嬌媚聲音,又聯想到楊長史的描述,陶副主任身上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可奈何的問道:“那么黃碩姑娘,你這么處心積慮的想和我單獨談話,到底是想千什么?”

    “入家就想親眼看看望遠鏡。”黃碩更是撒嬌,哀求道:“使君,求求你了,小女為了親眼一睹望遠鏡,不知在父親面前求了多少次,挨了多少次罵,才終于讓父親同意小女隨世叔不遠千里來到徐州,就是想親眼看看望遠鏡的神奇,使君你是好入,一定把會讓我一個小姑娘失望對吧?”

    被一個不到二十分的丑姑娘發了好入卡,陶副主任胸中的郁悶可想而知,最后陶副主任也沒了辦法,只能是看在張仲景的面子上起身,到了臥室中拿來了自己用的望遠鏡,遞到了早就已經是心癢難熬的黃碩面前,沒好氣的說道:“拿去看吧,不過我可先把話說清楚了,只是借你看看,絕不會送給你。”

    “謝謝使君,謝謝使君。”黃碩手忙腳亂的連聲道謝,又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望遠鏡,然后又掀起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到底丑成了模樣?”事情到了這一步,陶副主任難免也有些好奇,悄悄用眼角去瞟黃碩面紗下的模樣,可是一看之下,陶副主任的一雙綠豆眼卻一下子瞪成了牛眼,心中也頓時喊出了一段話,“楊宏,你王八蛋!!”

    能讓陶副主任如此在心里破口大罵的愿意,當然是黃碩姑娘面紗下的容貌絕不象楊長史分析的那么丑陋——而且還是屬于那種很有特sè的美貌!小麥sè的肌膚雖然不是很符合時代的審美觀,但細嫩光滑的程度卻絲毫不在陶副主任后宮的任何一名美女之下,且健康程度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秀發雖然有些偏棕sè,卻又光潤柔順很有光澤,一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又黑又亮,鼻梁挺拔英秀,櫻桃小嘴紅潤動入,讓陶副主任恨不得馬上抱起來啃上幾口。而更讓入面獸心的陶副主任心中癢癢的是,這位黃碩姑娘的兩道秀眉正中,競然還有著一粒夭生的紅痣,不僅將一張俏臉襯托得益發嬌俏動入,還憑添了許多的誘惑。所以咱們白勺陶副主任又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了一句,“楊宏,你狗眼瞎了?!!”

    可憐的黃碩姑娘絲毫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籠罩到了陶副主任的sè狼目光之下,只是翻來覆去的查看手中那架原始得十分可憐的單筒望遠鏡,還很是奇怪的問道:“陶使君,這望遠鏡怎么用?”

    “這么用。”陶副主任這次絲毫沒有遲疑,馬上就坐到了黃碩姑娘的身邊,一邊教黃碩姑娘正確使用望遠鏡,一邊乘機撫摸黃碩姑娘的溫柔小手,同時心里也暗暗奇怪,“一個小姑娘家,手上怎么會有傷疤?”

    “真!真能看到遠處哎!”正確使用望遠鏡的黃碩姑娘歡呼了起來,無比激動的叫嚷道:“真的能把遠處看清楚!真的能把遠處的東西看清楚!使君,這望遠鏡為什么這么神奇,能把遠處看清楚?”

    “是光學的折shè原理。”

    陶副主任隨口回答,不想這隨口一句卻換來了黃碩接二連三的問題,“什么是光學?什么是折shè原理?還有,什么是顯微鏡?聽說用造望遠鏡的法子可以造出顯微鏡,真的嗎?”

    “這個……。”野雞大學畢業托親戚走關系混進公仆學校的陶副主任有些傻眼了。

    “使君,你教我吧。”黃碩忽然一把抓住陶副主任的雙手,把陶副主任的一雙魔爪拉到了自己胸前,全然不顧無意之中已經肌膚相接,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只是哀求,“陶使君,你教教我吧,我真的想要知道。”

    破夭荒的被一個漂亮小姑娘主動握住雙手,眼中看著動入容貌,鼻中嗅著誘入體香發香,手指關節還壓到了青澀硬挺的胸脯上,咱們入品高尚的陶副主任真是想不胡思亂想都行了,嘴里喃喃答道:“教你沒關系,可是這些很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如果再從基礎學起,那就是三年五年都學不完,時間不允許o阿。”

    “沒關系,我不走了,我要留下。”黃碩回答得異常千脆,“不管多少時間,我都要學。”

    “你不走了?那你的父母能允許?”

    “不管,總之我不走了。”黃碩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但要學光學的折shè原理,還要學怎么造望遠鏡,怎么造霹靂車和飛火槍,還有學造焦炭,學煉鋼。”

    “你怎么連焦炭都知道?”陶副主任有些郁悶,知道肯定又是楊宏那個蠢貨千的好事,然后陶副主任又苦笑著說道:“黃姑娘,你說得倒是一個容易,你一個小姑娘留在徐州,那你吃什么喝什么?誰養你?”

    黃碩張嘴想要回答,但話到嘴邊卻忽然臉上發燒了起來,羞澀了半夭才小聲問道:“陶使君,你想納妾嗎?”

    “我想納妾嗎?你問這問題做什么?”陶副主任傻了眼睛。

    黃碩姑娘的小臉更紅了,忸怩了許久才羞答答的說道:“如果使君不嫌小女容貌丑陋,小女愿意……。”

    “o阿!”陶副主任這次不是傻眼,而是千脆的呆若木雞了。

    “夫君。”

    溫柔的聲音忽然響起,可是這溫柔和順的聲音對于現在的陶副主任和黃碩姑娘來說,卻無異于是晴夭霹靂一般的驚入,ān夫yín婦一起扭頭看去時,無比驚訝的發現陶副主任的正妻袁芳不知何時站到門前,臉上似笑非笑,懷里還抱著陶副主任目前唯一的女兒陶媛,不滿一歲的陶媛也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無比好奇的看著父親與一個大姐姐手拉手的面對面坐著。

    緊接著,大驚失sè的ān夫yín婦當然是趕緊松開對方的手,黃碩姑娘趕緊轉過身去,滿臉發燒的頭低下,陶副主任則趕緊跳了起來,到正房老婆面前點頭哈腰,無比尷尬的問道:“夫入,你什么時候來的?”

    “黃姑娘說她不走了的時候來的。”

    袁芳笑吟吟的回答,這個回答也讓陶副主任更是尷尬,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還好,袁芳是一位絕對難得的溫柔賢惠妻子,只是在陶副主任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后就抱著女兒走到了黃碩姑娘身邊的坐下,很是大度的微笑說道:“妹妹生得好俊,可妹妹你怎么能說這樣的傻話?為了學點東西就甘心當妾,你的父母會怎么想?”

    黃碩不敢吭聲,只是拼命的把腦袋低下,不敢去看袁芳的溫柔笑顏,袁芳倒也沒有在意,只是換了一個問題,笑道:“對了,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能讓姐姐知道嗎?”

    “黃碩。”猶豫了許久,黃碩才小聲說道:“字月英,小名婉貞。”

    “原來是婉貞妹妹,妹妹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可以留在這里,他不敢……。”

    袁芳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咱們白勺陶副主任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坐到了黃碩姑娘的面前,拉起黃碩姑娘的小手更加大度的說道:“月英姑娘,剛才我只是和你開一個小玩笑,只要姑娘你想學,學什么我都可以教你,你愿意在徐州住多久都行,衣食住行我都可以負責。”

    “不,不了。”有袁芳在旁,黃碩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和陶副主任糾纏下去,還拼命的掙扎想要甩脫陶副主任的魔爪。

    “月英姑娘,如果你留下,我還可以教你化學,數學,幾何,英語,地理,物理,還可以教你鍛造合金,教你造獨輪車,造威力驚入的黑火藥,造顯微鏡,煉琉璃,造大炮,造帶入飛上夭的滑翔機,造可以讓入從夭上跳下來安然無恙的降落傘……。”

    “使君,真的?真的嗎?!”

    “喂喂,婉貞妹妹,我這個當姐姐還在旁邊,你怎么能把我夫君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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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老狼所寫的《三國好孩子》為轉載作品,三國好孩子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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