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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交響曲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第二百零七章 交響曲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話說呂玲綺意欲偷襲曹純,以求能夠在不經意間將其斃命,以求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擊退虎豹騎,不想對方卻是有人早就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須彌之間便破解了他的意圖,匹馬而出,一招就將呂玲綺封鎖于戰圈之外,令她的計劃功虧一簣,不能得逞。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曹軍大將張遼,后世被人稱為五子良將的第一號人物,亦是呂玲綺從小就認識的老相識。

????是別人也就是算了,偏偏是這位亦叔亦師的前輩出手阻攔了自己的意圖,呂玲綺的心中頓死涌起了一陣滔天的怒火!

????從某種客觀原因上來講,呂玲綺對于如師傅般存在的張遼之恨意甚至遠遠超過了對于曹操的恨,那是一種夾雜著惱怒與被背叛的羞辱感,這種感覺可以超出一切,可以掩蓋一切,可以無視一切。

????于是乎,呂玲綺胸中的火焰開始被徐徐的點燃了。

????“無恥小人,還有什么臉面在我面前出現?還不給我閃開!”呂玲綺將方天畫戟一抬,遙遙的點著張遼怒聲呵斥。

????張遼的臉上瞬時間閃出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愧色,但他終非常人,在穩定了一下心神之后,依舊表現出了令人驚詫的沉穩態度。

????“丫頭,別犯傻了,曹純武藝高強,縱然是偷襲,你也殺不死他,只能陷自己于囫圇之地!”張遼仿佛是沒有聽見呂玲綺的質問。只是苦口婆心的出言勸阻這位女子。

????呂玲綺雙目噴火,惱聲怒道:“你擋了我的好事。還敢在這里裝好人?當我呂家人都是吃素的么?我今日就代替我父親收了你這叛逆!”

????說罷,呂玲綺駁馬而上。揮舞著方天畫戟與張遼戰在一處,張遼也不阻攔,只是僅防不攻,叮叮咚咚的架住呂玲綺的畫戟,一邊打一邊說道:“孩子,別傻了。你殺不了曹純,也殺不了我,戰場上不是女子應該來的地方,你父親當初舍了性命救你出下邳險境。不是讓你來這般的禍害生命的,還不快點回去!”

????呂玲綺仿如不聞,只是一邊打一邊冷哼著回道:“事到如今,你卻還來跟我裝好心?曹純可以先行不理,今日之事,要么是我宰了你為父親和高叔報仇解恨,要么是你殺了我去曹操那里領賞!絕沒有第三條途徑可尋!”

????張遼舞刀防守,聞言不由得走了下神,卻是差點被呂玲綺所乘,數個回合內才有搬回了陣勢。苦聲長嘆一聲,搖頭道:“我若想殺你,剛才就在你偷襲曹純的那一霎那,便可得手,又何必此刻與你正面相搏,空得耗費了許多力氣。”

????張遼這句話說完,愣住的卻又變成呂玲綺了。

????雖然對張遼背主降曹的舉動而不恥,但呂玲綺幾乎是從小跟著張遼和高順的屁股長大,深知張遼此人之能。以他的本事,在剛才她專注想要偷襲曹純的時候,想要將自己一擊斃命,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他剛才只是意在逼退自己,出手間卻沒有這么做。

????想到這里,呂玲綺的心頓時有些猶疑了。

????二人又交手了五六個回合,卻見呂玲綺將兵器和馬匹一收,跳出圈外,而張遼亦不緊迫,只是靜靜的駐馬而立在呂玲綺的身前。

????呂玲綺冷冷的看著張遼,心中的情緒復雜莫名,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終于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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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地開口道:“張文遠,我問你一句,在你心中,我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張遼臉上的肌肉在不知不覺間抽動了一下,然后方才緩緩地說道:“溫侯之勇,天下無雙!御兵之法,百將莫及,從當年我投身在溫侯麾下,他就是我張遼一生所最為敬佩的武者,原先是,現在是,將來仍是。”

????呂玲綺雙目微瞇,道:“那你為何要投降曹操?”

????張遼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卻仍舊口硬道:“大丈夫生于亂世,功名尚且未立,豈能死乎?”

????呂玲綺點了點頭,道:“好,我信你的話,你想立功名,可以!我給你指條明路,你隨我去投奔袁尚,此人乃是天下雄主,又是曹操的死敵,你投身在他的麾下,一則可以為原主報仇,二則可以征討天下,一展胸中才華,兩全其美,如何?”
????張遼卻是果斷堅決地搖了搖頭,笑道:“小姐這話,未免也太看清我張遼了,我雖非大忠大義之將,卻也是有底線之人,決非朝秦暮楚之輩!今天投曹,明天叛曹,世人改當如何看我?此事請恕我斷然不能為之,還望小姐見諒!”

????呂玲綺聞言,雙目頓時變得冰寒刺骨,厲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宰了你!以除后患!”

????張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如此,便請小姐自便…….”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支利箭隔空而來,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噗嗤”一聲射在了呂玲綺右面的胸口之上,卻見呂玲綺腦袋一暈,險些栽倒下馬。

????她吃痛的嬌叫了一聲,憤恨的看了一眼滿面訝然的張遼,用盡全身力氣調轉馬頭,快速的向著己方的保護陣安全圈跑去。

????不遠處的地方,曹純收了長弓,換上戰刀,嘿然獰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刀口,雙腿一夾,便引眾向著呂玲綺逃走的方向飛殺而去。

????“站住!”一聲厲喝打斷了曹純的思維,卻見張遼一臉寒霜的駕馬來到他的跟前,雙目噴火,將刀向著他的面前一插,口氣清冷卻又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緩緩言道。

????“不、許、過、去——!”

????“什么玩意?”曹純聞言頓時愣了。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張遼幾眼,怒道:“張遼。你有病吧?那女將乃是袁尚心腹,統領袁軍的無極營。很是棘手,不殺必是后患,趕緊給我讓開!”

????張遼定定的看著曹純,似是猶豫了一下,但仍舊堅定不移地開口言道:“你殺誰都行,就是不能殺她!”

????“嘿!”曹純聞言頓時怒了:“你瞅我這暴脾氣。給你三份薄面,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連我的去路也敢阻攔!老子愛殺誰殺誰,再不滾蛋,老子連你也宰了!”

????“那你就是試試。”張遼語氣平淡。但手中的戰刀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是舉過了胸口。

????曹純酣暢淋漓地仰頭大笑三聲,口中的語氣逐漸霜寒:“行,真行,你有種啊,有——種你個鳥啊!”

????話音方落,便見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飛身而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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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方猛地沖殺過去,頓時曹軍兩員大將居然內訌,自相殘殺,卻是令在場地曹兵都看傻了眼。不明所以,渾然不知道該上去幫誰。

????“………………….”

????一場大戰整整持續了近乎兩個時辰,雙方無論是在將領方面還是兵馬方面,都是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幾都可謂之曰元氣大傷。

????隨著時間的推移,曹軍的高層們開始忍耐不住了。

????“主公,形勢不利于我軍,還是…….退兵吧。”以曹軍的荀攸為首。郭嘉,程昱,賈詡等人紛紛上前諫言,請求曹操速撤。

????曹操的目光在宛如血海地獄的戰場上停留了良久,終于無奈的開口言道:“要撤退么?呵呵,難道說,我軍此次的北伐,就要因為這么一場戰斗就無疾而終?不甘心,不甘心!孤實在是不甘呢……老天既然是讓我勝了袁紹,為何在他的身后,給你留下了這么強大的一個人兒子,莫非當真是天意而不絕袁?……….能勝其父而不能勝其子,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情——何其悲也!”

????曹操身后,一向是以老謀深算的賈詡默默然地出言而道:“啟稟司空,天意不天意的,老朽不太清楚,老朽只是知道,兗州中原乃屬四戰之地,不光是河北袁氏,尚有劉表劉備割據荊襄之地威逼許昌,東吳孫權坐著六郡虎視徐郡,且如今關中之地因為前翻的一場大戰也不算太平,袁尚的兵馬折盡了只需防守我們就是,可我們的兵馬打沒了又將如何防守四方?況且………….”

????賈詡抬頭看了前方的戰場一眼,慢悠悠地道:“況且前方的戰事目前還是不利于我軍的情況,司空覺得自己耗得起么?”

????曹操此刻,恨不能抬手用拳頭一拳堵住賈詡的嘴,偏偏這老兒說的都是事關利害的妙論,他縱然是不想聽也得繼續聽。畢竟,人是不能欺騙自己的,或者說普通老百姓可以自欺欺人,但身在主位上的強者,若也是得過且過,不為未來考慮,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斃命和死亡一條途徑。

????“撤軍!”在思謀了良久之后,曹操果斷的下達了這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命令。

????一聲斷喝,號令所有的曹兵趕緊鳴金,已經殺得眼紅的曹軍在聽到金聲后卻沒有立即后撤,那樣只會形成一瀉千里的形勢,再沒有和袁軍多做糾纏,曹軍開始徐徐后撤。

????看到搏殺到這種情況,曹兵依舊是保持進退有度,紀律嚴明的樣子,袁尚不禁搖頭嘆息。

????雖然損失慘重,但這一仗,畢竟算是打贏了。

????然而,正當袁尚號令三軍,準備開始逐步推進,做出一個棒打落水狗的姿態之時,卻是有人來報,說呂玲綺受傷了,而且是被射中了右胸口,危在旦夕。

????一時間,袁尚的心中頓時凌亂了!他一把抓住了那來報令的斥候,不敢相信的吼道:“你說呂玲綺受傷了?還危在旦夕!操!呂玲綺的親兵都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不好好的保護她!都是飯桶么!?”

????那斥候從沒見過袁尚如此暴怒,嚇得哆哆嗦嗦的言道:“回稟主公,此事事出有因,卻是怪不得呂將軍身邊的那些護衛……….”
“放屁,不怪他們怪誰?你給我告訴他們,姓呂的娘們沒有事便好,要是有事!老子讓他們一個個的全部陪葬!”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208章 閉幕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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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軍撤了,袁軍贏了,可實際上也是元氣大傷,各部兵馬死傷眾多不計,就連昔日袁紹給袁尚留下的河北將領,也因這一戰幾乎折損了將近一半,雙方都是精疲力竭,想要繼續追擊也是不太可能地,而且在得到了呂玲綺受了重傷的消息,袁尚亦是在沒有心思繼續組織像樣的攻擊去追擊,他只是下令恪守恪守其地,收攏兵馬,清點傷員,打掃戰場。

    而袁尚本人則是趕到了呂玲綺所在的帳篷處。此時的她正被軍中的醫生醫治,包扎傷口,高聳的胸脯跌宕起伏,一下一下的喘著粗氣,顯然是胸口的傷痛正在深深地折磨著她,她的眼圈忽睜忽瞌,顯然正在陷入一種半是清醒半是昏迷的狀態,但她的臉色卻是極其的紅潤,這種狀態很不好,古人稱之為回光返照,現代人稱之為欲死彌留。

    “她怎么樣了?要不要緊!”一進軍帳,袁尚便是焦急的開口詢問。

    醫者很耿直,也很負責,他目光頗具深意地看了袁尚一眼,接著長嘆口氣,搖了搖頭低聲地說道:“回主公話,小人已是盡力,只是呂姑娘之傷在胸口,箭入內器,形勢很是不妙,只怕……唉,如今乘著呂姑娘還算清醒,主公有什么話還是乘早跟她說罷。”

    “你說什么?”袁尚聞言有些發懵,不敢相信地言道:“怎么可能,這么多年,從下邳到河北,她什么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就死在一支箭上?”

    醫者沉痛地看了袁尚一眼。張開口想說些什么,但終一猶豫,內心覺得此言犯忌,終歸還是沒有直說出來。

    袁尚定定的看著那名醫者,心中不由地長嘆了口氣,休道什么大風大浪,風風雨雨。但凡是血肉之軀,又有哪個能夠擋得住刀兵利器呢?

    哪怕就是自己的老爹,尊如袁紹之威。駕馭四州之雄,最終不也是沒擋得住那致命的一箭?更何況是如今的呂玲綺呢?

    袁尚緩步走到呂玲綺的身邊,看著呼吸急促。似是在陷入半昏迷之中的她,過往的點滴歲月不知不覺地涌上了他的心頭,百味纏身,交錯復雜,令人惋惜深痛。

    輕輕的撩了撩呂玲綺額頭上的青色發絲,袁尚長嘆口氣,柔聲喚道:“瘋婆娘,我來了……你能聽得見么?”

    呂玲綺依舊只是猛烈地喘著粗氣,沒有轉醒的意向,英姿颯爽的臉龐也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袁尚溫柔地話而變得嬌柔,在不知不覺中泛起了一絲淡淡地紅暈。

    袁尚的面色痛苦,在不知不覺間已是輕輕地握緊了呂玲綺的一只手,道:“若是早知如此,我定不會讓你執軍上戰場。雖然那樣會令你不快樂……可你是呂布的女兒,是飛將之后,你天生對戰場有著一種強烈的熱衷,我不好阻攔,也無法阻攔,優柔寡斷。才導致了今天的這件結果………”

    隨著袁尚一同而來的還有司馬懿那小子,他此刻站在袁尚的身后,聽了袁尚的話語,不由地輕輕咳嗽了一陣,低聲沖著袁尚說道:“咳咳咳咳,主公,說句犯忌的話,我看呂姑娘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說不定……唉,主公,這種時候,我要是您,就得挑些關鍵地跟他說了。”

    “挑關鍵地跟她說…….?”袁尚腦瓜子混混僵僵的,轉頭看了司馬懿一眼,接著又低下頭來,對呂玲綺說道:“瘋婆娘,你一定要好好養傷,我會在這里陪你,直到你好起來為止!將來咱們還要一起殺到許昌,殺了曹操,救出你的家人,為你父親報仇,別忘了,這可是我對你的承諾………”

    司馬懿又低聲地咳嗽了一聲,道:“咳咳咳,主公,這個不夠分量,說點更重點的。”

    “更重點的……”袁尚嘀咕了一句,低下頭來繼續道:“瘋婆娘,假若,我說是假如,你若是真的不行了……我一定還會去繼續完成咱們的承諾,打進許都,救出你的母親和家人,并把你的母親當成我自己的母親,把你的親人當成我自己的親人一樣,好好侍奉………”

    “咳咳咳——”司馬懿又咳嗽了一聲:“主公,應該還有更重點的吧…….”

    話還沒說完,便見袁尚猛然轉頭,咆哮著怒道:“你咳個屁啊!你要知道重點你來跟她說!”

    司馬懿聞言一個激靈,急忙把頭低下去,萎頓著不敢搭腔了。

    袁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轉過頭來,看了看呂玲綺依舊昏迷不醒,蒼白的面色,咬了咬牙,終究是下定了決心地開口道。

    “瘋婆娘,我發誓,你要是好了,我一定娶你!給你一個最美的家,把你前半生的苦難和陰霾全部祛除,讓你一輩子都快樂,都開心,都幸福…….”

    “撲騰!”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呂玲綺雙眸一睜,猛地從床榻上坐直了起來,定定地瞧著袁尚,明晰的雙眸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光芒。

    “草!詐尸啊!”袁尚嚇的往后一躲,一個屁墩直接坐在了地上。

    “誠心可鑒,誠心可鑒啊!”司馬懿在一旁跳腳言道:“主公,你白話了半天,終于說到正點上了,天見尤憐,老天爺都不忍心收呂姑娘走了,又把她放回來了!天意,真是天意啊!這是感天動地啊,這是泣于蒼穹啊!”

    袁尚聞言蒙了,只是來回看著司馬懿和呂玲綺,以及那名偷偷地向著帳篷門口撤走的醫者。

    袁尚不傻,看了一會就大概反應了過來……..這里面有貓膩!

    輕輕地瞟了司馬懿一眼,袁尚語氣冰冷地說道:“司馬懿,行啊!聯合外人來唬弄我,現在對你,倒是坑得一手好爹啊!”

    呂玲綺則是不管其他,只是陰霾地對著袁尚說道:“坑不坑爹我不管,剛才的話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你若敢負我,老娘我就閹了你!”

    袁尚將手一抬,指著司馬懿道:“臭娘們,反了你了,你敢閹了我,我就閹了他!誰怕誰?”

    呂玲綺哼笑了一聲,道:“閹就閹唄,你嚇唬誰呢?”

    司馬懿則是一臉的哭腔,低聲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呂姑娘,你們倆真是親兩口子啊!”

    “……………….”

    **********************

    黎陽正南方,曹軍帥帳。

    “傷亡情況怎么樣了?清點的如何?”曹操半瞌著雙目,輕輕的敲打著桌案問道。

    曹操下方,奉命清點傷亡輜重的程昱,聞言將一份詳細的清單呈遞到了曹操的桌案之上,曹操輕輕的用手撥拉了一下,一目十行的在上面看了一圈,低聲道:“損失…..有這么大?”

    程昱長嘆口氣,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曹操左面,夏侯惇邁步而出,拱手諫言道:“主公勿要憂慮,我軍損失慘重,袁尚那里卻也好不到哪里去,咱們還有再戰之能,死戰到底的話,鹿死誰手,尚還猶未可知也。”

    曹操長嘆口氣,低聲道:“繼續硬戰下去的話,孤有信心能夠打贏袁尚,不過,目前的我們卻是耗不起的,中原四戰之地,處處都有威脅,我縱能打贏袁尚,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因兵力不足而為他人所乘,實不可取,當務之急,還是暫且撤軍,方為上善之策。”

    夏侯惇聞言張了張口,卻見曹操抬手擋住了他的話頭,話題一轉,將事情引向了別處。

    “這次戰役,聽說妙才他受傷了?”曹操的面色古井不波,淡然地問道。

    夏侯惇聞言,面色一紅,點頭道:“是!”

    “傷的怎么樣?重不重?”曹操繼續開口詢問。

    “有勞主公惦念,妙才他雖然中箭,但不過是腋嘎之所,并無大礙。”夏侯惇急忙拱手回應。

    “哦…….”曹操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聽說妙才他是在攻打袁尚的時候被箭射傷的?”

    “是!”

    “袁尚乃是敵軍主帥,身邊定有護眾,豈能輕易中招,妙才此舉未免輕乎。”

    夏侯惇拱手言道:“妙才也只是想為了主公分憂而已。”

    曹操輕輕地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孤聽有人稟奏報說,戰場之上,袁尚好像還管妙才叫什么‘岳父’?”

    夏侯惇聞言一哆嗦,急忙道:“主公,您想哪里去了!那分明是袁家小子的激將之計,主公切切不可懷疑妙才啊。”

    “想哪去了。”曹操搖了搖頭道:“孤只是關心一下妙才而已,妙才乃是孤之股肱,從患難時起事,對孤之忠心,天地可鑒,孤豈能疑他…….元讓你告訴妙才,涓兒的事不光是他的事,也是孤的事,日后我定會想辦法替他將涓兒從袁尚手中救出來,讓他寬心就是了。”

    “多謝主公!”

    曹操點了點頭,突然話鋒一轉,頗有些冷厲的問道:“張遼怎么樣了?可是冷靜了一些了?”

    夏侯惇精神一震,忙道:“張遼打傷了子和,現已被許褚,于禁二人捉拿囚禁,主公,對于他該當如何處置,還望主公明示?”

    曹操閉著眼睛想了一會,突然道:“把他領過來,孤要親自問他!”(未完待續。。)

第209章 班師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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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臉色陰沉的坐在帥帳之內,誰也搞不清楚他現在的心里想得是什么,也弄不清楚他對張遼目前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憑心而論,張遼是個人才,無論是武藝,統帥能力,排兵布陣,還是計謀,張遼在整個曹營之內都可算是個中的頂尖高手,綜合來看,在整個曹營當中,也只有曹仁,徐晃等寥寥數人能與其相提并論,這一點不論是曹操還是其帳下的諸位謀士,都是相當地清楚的。

但是,現在的張遼畢竟投身在曹操麾下尚且不足五載,雖也是戰功赫赫,但卻并不能完全算得上是曹操的心腹,特別是每當一想起當初張遼投身在自己麾下時所提的那幾個要求,曹操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賭登感覺。

特別是最近幾年,袁軍又突然冒出了一個呂布之女呂玲綺,雖然知道并不會影響到張遼對自己的忠心,但曹操的心里卻又總是放心不下,每每思之,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猶疑之感。

這就是梟雄的多疑本性啊!

就這樣,在反反復復的思慮之中,曹操的思緒千回百轉,躊躇不定,直到張遼身上被捆著繩子,被一群虎衛軍半送半押解的帶到了曹操的帥帳之中。

“末將張遼,拜見主公!末將身負重綁縛,不能全將禮,還望主公恕罪!”

曹操看了看在他面前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張遼一眼,揮揮手命他身后的虎衛軍退下。然后緩緩地站起身來,漫步走到張遼的身邊,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突然開口言道。

“文遠,你臉色蒼白……..瘦了,是不是最近睡的不好啊?”

張遼聞言,不卑不亢。不慌不辱,只是恭敬地回答道:“回主公話,末將最近卻有心事。擾得自己思緒不寧,夜不能寐,身思疲憊。頗感勞累,還望主公見諒!”

曹操輕輕地“嗯”了一聲,仔細地打量了張遼幾眼,道:“孤亦是知道你的難處,想必你心中所思的心事,便是那呂布之女把?”

張遼聞言絲毫沒有慌張,只是坦蕩蕩地回聲言道:“主公英明,末將日夜所思之事,確是在此!”

曹操背負著手,在帳中來回漫步。恍如不經意地說道:“聽說那女子與你有些師徒之誼?”

張遼點頭言道:“主公所言,然也。”

“那就是了……本以為自己已是與呂氏有了一個了斷,不想憑空又閃出了一個呂布之后,故友之女,人非草木。也難怪你會有所心焦,此乃忠義之舉,孤不怪你……可是文遠,戰場之上,你卻為了那女子與子和相并,這。是不是就有點過了?”

張遼聞言面色不變,只是將頭深深的低下,朗聲回道:“末將知罪,愿憑主公處置!”

曹操聞言一愣,目視了張遼好半晌,方才疑惑的開口言道:“怎么?你一點都不辯解么?”

張遼聞言面色不變,朗聲言道:“末將在戰場之上,臨陣與自家將領敵對廝殺,按軍法例,該當斬首示眾,有什么值得辯解的。”

曹操聞言,雙目微咪道:“這么說來,你是后悔了?”

張遼呵呵一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焉能有所悔,若是讓末將從新選一次,末將依舊還是會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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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曹操聞言愣了好半晌,道:“如此說來,那呂布之女,縱然是讓你廢卻性命不要,也要保她了?”

張遼聞言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

“文遠,孤可待你不薄啊?”

“主公待我之恩,張遼永感腑內,永生不敢相忘,故而今日請主公以軍法處置于我!還望主公成全!”

曹操的面色在不知不覺間變了一下顏色,雙眸亦是兇光暴閃。

但這變化卻僅僅是一瞬間,并沒有被低著頭的張遼看見。

“哈哈哈哈~~~~!”

少時,卻見曹操突然莫名其妙的仰天長笑,笑聲中包含著深深的贊許與濃重的欣賞之意。

“文遠啊!”只見曹操笑著走到了張遼的身后,抬手刷刷刷幾下替他解開了繩索,拍著他的肩膀道:“文遠,真義士也!讓孤深感敬佩之!”

張遼聞言頓時一愣,詫然地看著曹操言道:“主公,您,不殺我了?”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文遠如此豪情忠義,若是殺了你,孤豈不是成了昏聵之人?你今日對呂玲綺之所為,不比當年關云長在孤之麾下思念劉備之豪義,都是深令人敬佩之舉!”

說到這里,卻見曹操頓了一頓,道:“文遠,孤答應你,若是有一天,孤真的攻破了鄴城,呂布之女,孤必不傷害,只是會使人送回許都,相會其母,并為其擇選婚嫁良人,為她選一個好的歸宿,讓呂氏一門后繼有人,完成當年你我在下邳之協議,你看如何?”

“主公!”張遼聞言不由得熱淚盈眶,單膝跪倒在地,沖著曹操拱手拜言道:“臣張遼誓死報答主公之恩,今生今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操笑著抬手將張遼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笑道:“好啦,跟孤還用整這些虛事兒,有什么道歉的話,還是去跟子和說罷,孤是原諒了你,可畢竟被你打傷的人是他,有什么話,一會憋好了到他的帳篷內說去,說得好說得不好,孤可就管不了你了!”

張遼聞言哈哈一笑,道:“主公放心,曹純將軍那里,自有末將前去負荊請罪。”

曹操聞言點頭笑了笑,道:“不論如何,這就得靠你張文遠自己的本事了……對了,文遠啊,妙才的膝下有一個侄子,叫做夏侯尚,字伯仁,如今已是應了孤之相召,入伍從軍,現任軍中偏司馬,這孩子底子不錯,是塊當將領的好苗子,孤有意讓他到你軍中鍛煉一下,跟你學學文韜武略,你好好幫孤和妙才提點一下他,如何?”

張遼聞言,急忙拱手道:“主公之命,末將敢不遵命!”

曹操笑著擺了擺手,笑道:“明白就好,好了,你也征戰了一天累了,下去休息吧!別忘了去子和那里!”

“諾!”
張遼說罷請辭,轉身向著帥帳外面走去,剛走到帥帳門口,突聽曹操喊住他道:“文遠!”

張遼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頭問曹操道:“主公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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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當初跟呂布南北征戰,大概有多少年啊?”曹操一臉和善的笑著問他道。

張遼聞言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曹操:“回稟主公,末將當年隨溫侯,南北征戰至徐州…..大概有十年有余吧。”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張遼下去。

張遼的腳方一踏出帳外,便見曹操的臉色瞬時變得陰沉。

“十年…..十年……還真是不久啊……來人,傳夏侯尚到帳中見孤!”曹操猛然向著帳外傳令道。

少時,卻見一個年輕的小白臉走入帳中,向著曹操拱了拱,道:“主公,您喚我?”

曹操點了點頭,沖著夏侯尚招了招手,道:“伯仁,你過來,孤有一件大事要吩咐于你!”

夏侯尚聞言愣了愣,傻傻的走到了曹操身前,附耳過去,卻見曹操趴在他的耳朵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通,卻是天知地知,其二人知,其他無人知曉他們二人在說些什么。

夏侯尚聞言頓時冷汗直流,滿臉變得煞白,不敢相信的看著曹操,道:“主公,這,這能行么?他…..他可是張遼啊?!”

曹操冷冷的注視著他,道:“有什么不行,孤授予你臨機專斷之權,你在他麾下,盡管肆意而行之…….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的話,你將來還能有什么出息?”

夏侯尚:“……………”

********************************

冀州,鄴城。

在得知了曹操確切的退過黃河,罷兵北伐的消息之后,袁軍終于班師回鄴城。

遙遙的看見那座高聳入云的高大城池,袁尚的心中不由得飛出一種異樣的情懷,雖說并不是第一次返回這個城池,但每一次看到這個高聳入云的城頭,袁尚這心里頭就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冒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情懷。

畢竟,那里屬于自己的家,有著自己思念的親人,累了可以安枕,苦了可以傾訴。

司馬懿跟在袁尚的身后,遙遙地看到了鄴城的城門,急忙對著袁尚言道:“主公快看!鄴城所有的官員都出了迎接您了!”

袁尚抬頭望去,一看卻是樂了:“可不是么?快,跟我過去看看!”

來到鄴城的城門前,卻見以審配為首的一眾鄴城眾將官俱在,見了袁尚急忙一個個俯首行禮問安,并一同高聲呼喊。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祝主公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道:“不就是打了一場不屬于勝仗的勝仗么,還至于用得著這么拽詞,連我在書房的臨摹詞匯都給用上了,行啊,倒是都學得挺快!”

審配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得意洋洋的袁尚一眼,低聲咳嗽道:“主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袁尚愣了愣,但還是跟審配來到了人群的一邊,卻見審配輕輕的低聲對袁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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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好像還不了解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吧?”

袁尚聞言一愣,道:“什么情況?”

“主公啊,您要成親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210章 議記成親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聽了審配的話,袁尚有點蒙圈,一時沒反應過來,道:“誰?誰要成親了?”

    審配用頗為復雜的眼神看了袁尚一眼,笑著低聲言道:“主公這話問的有意思,不是您成親,難道還是我去成親么?再說我都這么大歲數了,家中賤內不得一巴掌抽死我?”

    袁尚愣愣地看著審配,慢慢地似是明白了過來,然后突然說道:“照你這么說,能夠替我定下親事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審配點了點頭,道:“主公英明,為主公定下親事的,正是老夫人本人!”

    “可是……要成親不是得有納彩,問吉等一系列的流程么,沒有我在這,老夫人是怎么辦妥這些事情的?”袁尚的臉上全是疑惑,詫然的看著審配不解地言道。

    審配聞言長嘆口氣,無奈地笑道:“以老夫人的身份,還有袁家在河北的地位,您覺得這些事情算得上是問題嗎?”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無奈地笑道:“確實不算。”

    “我得去問問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袁尚一個轉身,拉過身后的馬匹,翻身上馬,然后沖著審配高聲呼喝道:“正南先生,迎接回歸兵馬的事宜就全權托付給你了,我還有事,先回府中一趟,幫我跟諸位將軍們道個歉!”

    審配聞言微微地沖著一拱手,笑著言道:“主公放心,一切自有審配在這里替您料理妥當。”

    袁尚不再遲疑,一甩手中的馬鞭子。呼嘯的向著城內奔馳而去。

    看著袁尚越行越遠的身影,審配不由地羨慕著抿了抿嘴,無限感慨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年輕,真好啊。”

    ****************************************

    袁尚的御馬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已是奔到了袁家府邸,下了戰馬,也顧不上收拾儀容。便大步流星地向著院內走去。

    剛走出沒兩步,卻是正好碰到了負責管理袁氏內務的王管家,王管家看見袁尚先是一愣。接著詭異地向著袁尚眨了眨眼,低聲說道:“主公,咱們府里現在可熱鬧了。”

    袁尚聞言愣了愣。沒明白王管家的話是什么意思,剛想好好地問一問,卻見王管家身影一閃,已是消失在了袁尚的眼簾之中。

    袁尚撓了撓頭,不解的繼續往內府走,卻是正好碰見了劉氏的貼身侍婢青兒,青兒一見袁尚,臉色一紅,接著低聲在袁尚旁邊說了一句道:“主公,咱們府里現在可亂套了。”

    “什么亂套?你給我說清楚點……..哎哎哎。別走!走什么走啊!喂!”袁尚招呼了半天,青兒卻是很快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簾之中。

    “神經病!”袁尚擺了擺頭,徑直繼續向里面走去,少時,他來到了劉氏所在的內府正廳。剛邁步就去,就見其中嗚嗚呀呀地坐著一大幫子人,當中主居正位的自然是屬于劉氏無疑,而她的身邊兩側,左面是張氏,甄堯。甄姜等人圍繞著甄宓正襟危坐,右面,則是以鄧昶,左慈,葛玄,華佗等人圍繞的夏侯涓在側,兩個女主角多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低著頭,但陪伴在她們身邊的這些人,卻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嘰嘰喳喳吵鬧不休。

    袁尚站在大廳門前,愣愣地看著場間混亂的形勢,不由地咧嘴一笑,無可奈何地嘆氣言道:“擦,果然他娘的亂成一鍋粥了。”

    他尋思了一下,沒有立刻進去,只是偷偷地趴在門檻處靜聽。

    劉氏的左面,只見甄宓的母親張氏重重地咳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的對面的群眾言道:“我的女兒,雖生于商賈之家,但家夫甄逸卻曾任上蔡令,亦屬朝廷中人,論身份也不淺薄,更何況近年年來為河北袁氏忙前忙后,舉全家之力幫助袁衛尉督辦糧草,沒有功勞也當有苦勞,更何況我女兒賢惠聰慧,芳名冠絕河北,若是不為正妻,只怕傳將出去,世人不服啊…….老夫人,您看民婦這話說的可是在理?”

    聽了張氏的話,劉氏重重地點了點頭,贊同道:“甄夫人所言,卻有道理,這些且不論,令女天資聰穎,才貌雙絕,老身也是喜歡的緊,若能得此佳女為吾兒正妻之賢內助持家,縱然老身日后身死,卻也可以放下這顆心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鄧昶重重地咳了一聲,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對面張氏的臉,豪言壯語道:“甄夫人這話,鄧某可是不敢茍同,甄丫頭雖然聰穎,但論及賢惠,卻是遠遠的不及我這干姑娘夏侯涓來的了得,這丫頭從中原開始,就跟著主公一同患難,不遠千里來到河北,遠離故土親人,可謂吃盡了苦辣算,就是沒甜!就沖這份同患難的執著情誼,給她個應得的正妻身份應該不算過分吧!左慈,華佗,葛玄,你們說是吧?”

    另外幾個人都是鄧昶的同黨,聞言不由得一個勁點頭。

    劉氏見狀一愣,道:“嗯,你此言有理,若不如此為之傳將出去,恐怕會令天下人言我袁家薄情寡恩,頗為不取也!”

    甄宓的哥哥甄堯頓時急了,沖著左慈,華佗等人道:“你們幾個老頭跟著瞎攙和什么啊?你倆那前來了么就跟著點頭,根本就什么也不懂也來攪局!”接著又賺頭,開口沖著劉氏道:“老夫人,你切莫聽信別聽鄧昶之言,夏侯姑娘對主公情深義重不假,但她畢竟是夏侯氏之女,與曹操有甩不干凈的關系,如今曹操與我軍乃是死敵,夏侯姑娘雖好,但讓她當主公正室,豈不有失說法?”

    “嗨——!我這暴脾氣!”鄧昶聞言頓時急了,怒道:“各家夸各家的長處便是了,你怎么轉頭開始埋汰人呢?太不地道了也,信不信老子我抽你!”

    甄堯一臉的不服氣,道:“怎么了?誰,明文說不許截短了?我這是實話實說!你要是有能耐,你也埋汰我妹妹!”

    甄宓的臉色晦暗,恨不能挖個坑把頭埋到里面去,見甄堯越說越離譜,不由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哥,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是正妻就不是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妹妹我能嫁個好郎君便是………”

    “閉嘴,沒出息的玩意!”甄堯惱羞成怒地瞪視了甄宓一眼。

    那邊的夏侯涓也是想和鄧昶說點什么,但一看見這老頭那兇神惡煞般的眼神,沒辦法只能憋住,一點點地將頭低下去,可憐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根本就沒有爭雄好勝之心,偏偏碰到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支持者,無奈地只得悶聲不語。

    袁尚心下無奈,只得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昂首闊步地走進了廳堂之內。

    廳內的甲乙雙方正爭執的起勁,突見袁尚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不由的盡皆一愣,驀然地瞅了袁尚許久,忽地一下子鴉雀無聲。

    劉氏一臉笑容的站起身來,道:“我兒,何時回來的?怎地不跟為娘的打個招呼?”

    袁尚無奈地沖著劉氏微一拱手,苦笑道:“剛剛才到……”

    說罷,他又轉頭看向大廳兩旁圍繞的好大一圈的眾人,咧嘴一笑道:“怎么不吵了?在我面前裝什么消停!剛才一個個不是都撒歡地厲害么?我是真服氣了!他娘的到底是我娶媳婦還是你們娶媳婦?一個個反了你們了,還敢給我選誰是正妻?怎么著,想造反啊!”

    眾人聞言都不敢搭腔,唯有劉氏笑著走到了袁尚身邊,道:“這不是眼瞅著就要大婚,怎么地也得把這個事給你定下來么?上一次辛評等人造反,若非甄家姑娘和夏侯家的姑娘,為娘的可能就沒有命見你一次了,你這次回來,娘我說什么都得給你把這個主做了!一次讓倆姑娘都過門!”

    袁尚沉思了一會,然后將目光挪到了甄宓和夏侯涓的臉上,卻見兩女皆是臉色一紅,急忙低下頭去,不敢正視袁尚。

    袁尚微微一笑,抬頭對劉氏開口道:“兩個姑娘都是我的紅顏知己,一切全憑娘親做主,只是這次我不是娶兩個,而是三個!”

    劉氏聞言一愣,道:“三個?…….噢!對,還有那個呂家姑娘吧?”

    袁尚點了點頭,隨即將呂玲綺在戰場中箭以及原先所有的事情一件件的講給劉氏來聽,最后補充道:“娘,呂姑娘為我們袁氏付出了太多,而且我父親當年跟飛將呂布有舊,我覺得我不能對不起她!”

    劉氏聞言點頭,對袁尚道:“孩子你說的是!咱們袁氏乃名門望族,做事做人就應該如此,娶仨就娶仨,咱袁家家大業大,別說三個,三百個都養得起!”

    眾人聞言不由得一起擦了一下頭頂的冷汗。

    老夫人,真是生猛啊!

    卻見甄堯猶豫了片刻,還是站起身來,哆哆嗦嗦的問袁尚道:“敢問主公,那這袁家大婦的位置……..”

    袁尚白眼一翻,呵斥道:“哪有那么多屁話,一起成親,一起進的門,都是我媳婦,我能偏了誰?全他娘是大婦,全他娘是正妻!”(未完待續。。)

211章 迎 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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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娶妻的事情很快就被定了下來,劉氏辦事的效率極為迅速,袁家的能量和實力在這件事情中,也被充分地顯現了出來。在普通人家需要大肆鋪張買辦的婚禮,在袁家的策動之下,只用了不到半個多月的時間便收拾停當,只等月底,下個月初的時候就可以開始進行大婚的典禮。

    古代人娶親講究六禮之說,即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偏偏袁氏家大業大,將本應該在一年之內才能辦完的前五禮程序通通完成了個遍,就剩下最有一個親迎的準備,還定在了新一個月的月初,速度之快,讓人膛目結舌,袁尚有時甚至偷偷地懷疑,到底是他自己娶親還是她老娘入洞房!

    而且結婚的當天,似乎是挺趕的,他的在吉時到了之前一氣兒迎接三兒個娘們回家!說起來容易,但辦起來,卻是一個相當艱巨的任務。

    轉眼間便到了下個月的月初,乃是黃道吉日,亦是袁尚的大婚之期,一大早,便見整個袁府之內吵吵鬧鬧,蜂擁喧嚷,一篇忙碌喜氣歡騰的景象,袁尚一大早便被一群人用大紅的新袍和粉脂包裹了個全乎,在一眾劉氏的吆喝和一眾家仆的推推攘攘之下,騎上高頭大馬,走上了迎親的路程。

    “司馬懿,見過主公,恭敬主公,賀喜主公!”迎親隊伍之前,司馬懿同樣的身著一身紅袍,喜氣洋洋地在這里迎接袁尚。

    袁尚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司馬懿一眼。不滿地道:“我大婚的日子,誰把你給放出來了?晦氣不晦氣?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

    “唉!”司馬懿聞言頓時急了,道:“主公你怎么這么說話呢?您成親我為什么不能出來啊?再說了,我可是老夫人親命的司禮監管,專職隨您去迎親護持,責任重大!您仔細瞅瞅。除了我這里還有能勝任的人選嗎?要有您就換人!”

    “你倒是挺有自信……..”袁尚眉頭皺了皺,轉頭沖著身后的人群喊叫道:“還有沒有比他更靠譜點的人選了?”

    袁尚身后的人群當中,鄧昶、左慈、華佗、逄紀等幾朵奇葩一同沖著袁尚眉飛色舞的笑。

    袁尚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挨個掃了一圈。最后回頭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無奈地道:“好吧……我承認你是這群怪物當中最靠譜的,陪我迎親的司禮監就是你了……走。隨我迎親去!”

    就這樣,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袁府的一眾迎親對我敲敲打打,滿載著各式各樣的迎親器具人丁,吹鑼打鼓的踏上了迎親的路程,路人爭相觀看,整個鄴城都彌漫在一股紅色的喜熱氛圍當中。

    司馬懿也騎著一匹駿馬,跟在袁尚的身后,道:“主公,咱們這次娶親。不比他人,人家娶親一次娶一個,你一次得往回提溜仨,這迎親的路線須得設計的妥當,不然誤了吉時。可就不太好說了。”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我那三個媳婦都在哪等著我接親呢?”

    司馬懿隨手從懷中拿出一卷皮圖,上面畫滿了整個鄴城的分布,但見這小子人來瘋似的欠欠地給袁尚做著介紹,胡亂地比劃道:“主公請看!三位夫人所在的位置各不相同。甄夫人等候在城南的甄府當中,夏侯夫人則是在北城外的一座桑林之內,而呂夫人更怪異,卻是跑到西城郊外的無極營兵營里去了,三個地方依照著三個方向,路途相距甚遠,所以咱么得妥善料理之。”

    袁尚聞言吃驚地長大了嘴巴,道:“這幾個娘們瘋了?成個親還出幺蛾子,都跑那么遠想干什么?”

    司馬懿嘿嘿一笑,道:“您一口氣娶了仨,她們之間這不還互相有攀比意識嗎,女人嘛,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可以理解!”

    袁尚的眉頭皺了皺,抑郁地對司馬懿言道:“那你看這事該怎么整?先迎誰,然后再迎誰?”

    司馬懿嘿嘿一笑,急忙獻策,道:“所謂遠交近攻,若想破這三座城池,先得可著較近的一方先來,然后逐次逐步地向遠國攻深,此乃兵法常理也!”

    “我這事娶媳婦還是打仗呢?還遠交近攻呢…..你怎么不來一招順手牽羊呢?”袁尚的語氣頗有些愁苦。

    “主公,別小看成親這事,你這成親非同一般,不比攻陷三座城池要來的難弄……依我之見,咱們還是先兵法甄府,將甄小姐拿下,來他個旗開得勝!”

    “也罷,就依你言!”

    按照司馬懿的意見,迎親隊伍敲敲打打地來到了甄府的門前,卻見此時的甄府雖然也是掛滿了紅色的喜慶裝飾,但其府邸的大門緊關,府外鴉雀無聲,似是一片寂靜。

    司馬懿皺著眉頭瞧了半晌,方才低聲言道:“主公,此事有蹊蹺!我看甄小姐可能要給你出個什么難題…….”

    袁尚也是感到有些難辦,低聲道:“甄宓這娘們一向鬼點子多,成個親也不忘跟我秀智商,討厭死了。”

    二人正商議著呢,卻見大門“葛拉”,一群身著紅袍的侍女瀟瀟灑灑地走了出來,其手中各執一刁秀木牌,沖著袁尚盈盈施禮。

    司馬懿一看這群漂亮丫鬟,嘴巴頓時一張,就有點要走不動道的趨勢。

    袁尚則是不慌不忙,來回瞅了這群娘們一眼,道:“啥意思?”

    為首的一名侍女格格一笑,低聲道:“回姑爺話,我們家小姐有命,既是要娶親嫁人,自當出以考題,以應姑爺誠心。”

    果然,這臭娘們!

    袁尚長嘆口氣,來回看著眾人道:“怎么個考法?”

    卻見那侍女將身后的刁秀木牌展現在袁尚的面前。笑道:“回姑爺話,這四塊木牌的上面,都是我家小姐所做的詩詞,四塊詩詞各有一半,分別相應著今日的四道良辰之序,我家小姐說了,姑爺要是真心想娶她。就得填了這四塊牌詞,以證連理誠心。”

    司馬懿聞言呵呵道:“原來是填詞啊,太簡單了。這你還不是手到擒來…….是吧?”

    轉頭看去,卻見袁尚在他的身邊,不知為何。頭上的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嘩嘩地流淌而下。

    “主公,咋的了?”

    “仲達啊。”

    “屬下在呢。”

    “頭一句詞的第三個字,應該怎么念?”

    司馬懿:“…………”

    好吧,看來這件事確實不是那么簡單。

    “那個,各位姐姐!”司馬懿色迷迷的笑著沖她們一拱手,道:“我家主公久征在外,回來后又立刻操辦這娶親大事,實在是疲勞多乏,若是可以的話,這幾句缺詞。就由懿代勞填寫,如何?”

    一侍女搖了搖頭,道:“司馬先生果然是護主心切的忠義之人,怎奈我家小姐有言在先,只可以請姑爺親打。別人不可代筆。”

    袁尚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翻身下馬,從兜里掏出一把五銖錢子,作勢就要塞到幾個侍女的手里。

    “今兒我大喜,這點小錢給各位姑娘回去買點胭脂,行個方便。我這下面還有兩局子呢,實在是趕時間…….咱以后都一家人了,今兒你們給我行了方便,我以后肯定得對你們好,來來來別客氣,拿著拿著,就當時喜糖了。”

    各位侍女聞言急忙笑著閃身,一個個收回了手,笑道:“姑爺見諒,此乃是小姐的嚴令,我等不敢擅自違背……姑爺還是請填詞吧,若是填不出來,我們可以給您點適當的提示。”

    袁尚愁眉苦臉的撓了撓頭,道:“我對這個真的不擅長,你們就饒了我吧?難道說我填不上就不能領你們小姐走?”

    為首的侍女點了點頭,道:“這事小姐的意思,還請姑爺見諒。”

    袁尚聞言一嘟嘴,悶悶道:“有這么玩人的么?她到底誠不誠心嫁啊!”

    侍女笑著答道:“小姐自然是誠心的,但姑爺的誠心請恕奴婢沒有看出來,若想抱得美人歸,難道連這點困難都解決不了嗎?”

    司馬懿見狀,上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主公,甄夫人這事在跟咱們使反客為主之計呢,若是讓她拖延了時間,那邊的兩位夫人可就接不成了,但凡若是晚了那么一點點,今后甄夫人說不得就會憑借先婚拜堂的優勢獨掌內院,此計了得啊!”

    “反客為主之計?這你都能看出來?”袁尚聞言有些吃驚。

    司馬懿傲然地道:“那是,屬下自幼便熟讀各種兵書!”

    “那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破解?”

    司馬懿想了一線道:“沒別的招,你只能強往上那木牌上接詞了。”

    袁尚聞言臉色一跨:“可我不會啊!”

    司馬懿義正言辭地道:“不會也得去填!大喜的日子,你總不能去搶吧!”

    司馬懿的話剛剛說完,便見袁尚一個激靈,雙眸瞪得渾圓,呆呆的看著司馬懿,似是在重新地審視他。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還跟他磨嘰個屁啊,搶啊!仲達你太牛了,真不愧是熟讀兵書的,一句話就解決了難題!”

    “不是…..不是,主公,等會!你好像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屬下剛才那是個反問句,不是讓你真….……..”

    可惜司馬懿地話還沒說完,便見袁尚猛然一轉頭,沖著身后一眾隨行而來迎親的隊伍道:“三軍聽令!”

    跟隨著來迎親的隊伍先是一愣,接著下意識的異口同聲地道:“在!”

    “把你們手中的鑼啊,鼓啊的,全都給我聊下,抄起槍棒!跟老子殺入甄宓,搶親!”

    “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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