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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兵分2路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說欠債的就一定是大爺了?

就好比現在的袁尚,按道理說,他現在是張白騎和劉雄鳴兩大賊的主公,按人性來說以他的性格想要賴掉這兩張白條子也不是不行,怎奈偏偏自己馬上就要兵分兩路增援冀州,需要借用這兩位大賊手下的山兵作為奇軍偷襲,從太行山穿過去行奇襲之計,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講,袁尚不但不能瞇下兩人的錢,還得笑呵呵雙手奉上求著這兩位爺。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要用人家的兵,首先的前題就是得還錢!
于是乎,在劉雄鳴和張白騎四只兩對亮晶晶的眼眸當中,兩大車四大箱的金帛被高干從并州晉陽運送至了帥帳,由袁尚親手交到了兩位強賊的手中。

當那些金燦燦,光忙忙的金帛擺在了張,劉兩位大賊眼前的時候,兩位大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起對著袁尚深深的拜倒,聲嘶力竭的高聲道:“張白騎(劉雄鳴),謝主公厚意招撫之恩!從今日起,弘農黑山以及五關道口的弟兄們愿為主公差遣,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絕無背棄之理......主公?咦?主公,你怎么哭了?”

袁尚雙目朦朧的看著那些黃燦燦的金帛,雙目中有一種濃濃的不舍和癡戀。

他擦著眼淚,抽噎著扶起了張白騎與劉雄鳴,道:“二位將軍不用這么客氣,快快請起......袁。袁某不要緊.....只是喜極而泣,喜極而泣而已.....”

張白騎和劉雄鳴好奇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暗道這袁公子真是個怪人,自己二人從關中來了好幾日,這袁公子幾乎都是毫無反應,偏偏今天還白條子的時候就喜極而泣了? 他這是哭我們呢,還是哭錢呢?表現的也太明顯了些吧?
***************
次日。袁軍兵分兩路,一路由高干,趙云等并州軍將率領。走河內大路,直奔著冀州而去,另一路由袁尚。張燕,張白騎,劉雄鳴等四人率領,走山路,橫穿太行山,走小道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并州袁軍已是有所行動,單說曹軍這一面,曹操幾日來連立五寨,強攻黎陽。怎奈以張頜,高覽等人為首的冀州將領們死守城郭,又有田豐,沮授,司馬懿。荀諶等人使計,又在黎陽城周邊郡縣布下了重兵,故而一時間雖然處于被動,但卻還是未被曹操攻破。

黎陽正南三十里,曹軍帥帳大營。

“什么!”帥帳之內,曹操猛然一拍桌案。抑制不住聲音中的怒火,暴烈的嘶吼言:“關中聯軍被并州軍擊潰,鐘繇被生擒?怎么可能,高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

帥帳之下,一名由關中曹軍派來的使者跪在地上,滿頭冷汗淋漓,跟被點了穴似的,渾身不斷地打著哆嗦。

“回曹司空話,小人此言千真萬確,絕無誆騙之理!袁軍使出離間之計,分掰了各路諸侯與馬家的關系,令其兩相火并,關中各諸侯損失慘重,折了數路諸侯,更有金城太守韓遂派往支援的接應兵馬,尚還未至河東郡,見聯軍氣數已盡,便即撤兵,連手都沒有出......”

“哼!”曹操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韓遂老賊,倒是狡猾的緊!他派出的兵馬領兵者是誰?”

“乃其婿閻行也。”

“韓遂,閻行,孤記住他們了......這筆賬,日后孤再與他們算。”曹操此刻因為失了鐘繇,悲憤不已,卻是連隔岸觀火的韓遂和閻行都惱進去了。

曹軍帳內,卻有賈詡老狐貍摸著下巴的胡須,一捋一捋的,頻率倒很是有節奏。

“明公,當務之急,非是責備關中諸侯失職之事,如今鐘繇被擒,關中諸侯敗走,高干以及其麾下兵馬已無后顧之憂,前來增援卻是早晚的事,明公還需早做準備才是。”

賈詡的話音方落,卻聽那從關中來的使者連忙點頭應和:“正是,正是!小人前來報信前曾聽聞,高干留下郝昭為固守,大起并州三軍,沿河內大道,直奔我大軍左翼而來,其部士氣高漲,司空不能不防。”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了心中的暴怒之后,淡淡道:“無妨!河北大路之上,老夫已是安排了于禁,樂進兩支強兵,當道下寨,緊密固守,高干若是想沖過防線,卻是也得費上一番曲折,屆時孤早已攻破黎陽,生擒袁尚,他兵馬增援再多,亦是于事無補。”

其事袁尚的帥旗尚在黎陽城,雖未露面,但曹軍諸人卻還以為其本人在此。
曹操身邊左面的跪塌上,卻又郭嘉一臉浪子笑容,緩緩起身拱手道:“明公雖然早有了準備,怎奈卻非萬全之策,并州通往黎陽之地,雖有河內官道為其主路,然尚有太行山群山一途,若是不想辦法守住,萬一敵軍分兵翻山而來,以為奇襲,前后夾攻于禁和樂進,只怕憑二將之能,卻未必能守護的住。”

曹操的眉頭皺了一皺,奇道:“太行之地,連綿千里,山勢險峻,更兼其中小道蟠雜,非慣行之山軍而不能走,袁軍縱有此想法,只怕也是未必可行吧?”

郭嘉嘿然一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那依照奉孝之意,卻是派何人去守山口為好?”

郭嘉想了想,道:“虎衛軍統領許褚,在入行伍之前久為民長,慣行山中,另有原泰山賊首臧霸,亦是山戰能手,有此二人,當能守的住山口!”

曹操尋思了一下,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就依照奉孝所言,派許褚和臧霸去守太行山口!以防袁軍奇襲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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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連綿起伏,地勢險峻,但有清澈甘冽的涓涓細流,在山中蜿蜒流淌,再匯作小河大川,向東奔去,各處怪巖崎嶇,草木叢生,小徑難覓,大途通幽。

幸得張燕本人在其中廝混多年,深明地勢,慣曉諸路,所以走得倒是頗快。可饒是如此,這一路山險也是差點沒把袁尚給爬趴下。

張白騎和劉雄鳴的兵馬雖然善走山路,怎奈當中的環境實在太艱難了,不但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而且還要面對許多山林中的自然危險,兵馬緊趕慢趕,也就是日進二十余里的速度,河內大道上的高干,趙云,呂玲綺等估摸著都跟曹軍打了起來,可這面可能還沒走出一半的路。

“啊~~~!蛇!蛇!”袁尚高呼著原地蹦了起來,山林之中多險要,毒蛇猛獸到處都是,幾乎每日都能給袁尚嚇的蹦跶起來。

“慌個屁!”張燕不滿的白了袁尚一眼,壓低著聲音嘶吼道:“一條破木叉子而已,哪來的蛇?仔細瞧準嘍!”

袁尚低頭細細的看了看,卻見果然是一條又粗又長的木叉子,心下松了口氣,不滿的對張燕道:“山中無日月,我假裝怕而已,給大家找點樂子。”

張燕不滿白了袁尚一眼,道:“假裝怕?假裝怕你跳我身上抱著老子干什么?還不下來,故意惡心老子是不?”

袁尚聞言一愣,仔細一瞧自己還果然真就是跳到了張燕身上,還抱著他的脖子,頓時面色踹踹,撓著頭跳下來一個勁的干笑。

張燕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仰頭看了看山路,邊看邊肯定的點頭道:“在堅持堅持,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出山了,沒多遠了!”

袁尚長嘆口氣,搖頭道:“大哥,你想安慰我們是好事,但能不能換個詞,‘沒多遠’這句話我從入山的第二天就聽你在那說,這都絮叨多少天了,你把我們都當成白癡?”

張燕肯定的點了點頭,道:“這回指定是沒有多遠了,放心,絕不騙你!”

“信你有鬼.....”袁尚不滿的嘀咕道。

“報~~~!”

正說話間,卻見五關道口的大賊劉雄鳴滿腳的泥濘,一拐一瘸的向著袁尚奔跑而來,沖著袁尚急一拱手,道:“稟主公,張白騎將軍的探子在前往五里處已是發現了出山的道口,正連通往冀州黎陽的大路!只是山道口旁邊已是曹軍整軍備戰,掐住了咽喉,敢問主公我等當如何行事?”

袁尚長嘆口氣,心中暗道曹軍布置嚴密的同時,亦是詢問劉雄鳴道:“守住關口者乃是何人,可曾探查清楚?”

劉雄鳴聞言忙點頭道:“查清楚了,一為鎮東將軍臧霸,現為曹軍瑯邪國相,此番曹操北山征戰他亦是隨軍在側。”

“臧霸?泰山賊.....嗯,還有么?”

劉雄鳴輕咽了一口吐沫道:“另有一人,曹軍虎衛軍統領許褚,在曹軍諸將當中以勇武著稱!”

“許褚.....呵呵,老朋友了啊!”

張燕走到袁尚身邊,低聲道:“臧霸和許褚,聽聞這兩人乃是賊寇屯民出身,頗擅山戰,不好對付!我等穿太行,走小路,兵士已經疲憊,若與其正面沖突,恐怕不是良策!”

袁尚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這點我也清楚,不過沒關系,我有辦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83章 遁甲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太行山谷口處,曹軍營寨。

    來到谷口守護已是有了好一段時間了,剛開始,曹軍的許褚和臧霸兩個人每日都是大規模的派兵巡邏搜山,嚴密防守袁軍從山間突然躥出偷襲,二人嚴陣以待,很是盡忠職守。

    可是時日久了,偌大的山林也不見個人影子出來,實在是等的人發昏愁苦,且山嶺地勢陡峭,其中多有猛獸飛禽,環境惡劣,曹軍士卒們也不太愿意往里面鉆,而為首的許褚和臧霸也覺得袁軍走太行山路的可能性太小了,自己在這守著純屬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回軍與主力回合攻殺冀州軍來得痛快。

    可想法終歸只是一個想法,想隨便想,說出來就不行了。

    二人雖然不愿意守在這,但曹操軍令已下,若是奉命遵從,依照曹軍賞罰分明的慣例,只怕不是挨幾鞭子就能糊弄過去的了。

    在軍中違背了將領,那可是真要付出命的代價的。

    于是乎,二人便只得不情不愿的繼續率兵在這守護著,只是每日派往山間的士卒卻是少了許多,警醒程度也跌落了許多,每日只是敷衍形勢的搜山了事,混不將這一切放在眼中。

    而反觀山儷深處,卻有袁尚率領著張白騎,劉雄鳴等賊眾在林中緊密布置,按照袁尚的要求,共將己方的兵馬分為十隊,按照他的要求,在密林間的一塊豐茂之處布置了許多的石塊,泥土。樹干移植。

    就像是布置新房似的,將方圓數里的密林里的物件,按照袁尚的方法重新布置了個遍!

    眼看著袁尚不出山,反而是讓一眾兵馬在林子里一頓瞎折騰,張燕有些看不過去了,隨即問他道:“主公,如今臧霸和許褚就屯兵在山外。阻攔我軍前往增援冀州的去路,主公不想辦法出兵破他,反而是整日的在這里天天命令士卒擺弄什么木頭樁子石頭塊子。卻是作甚?”

    袁尚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本破破爛爛的竹簡,在張燕的面前輕輕一晃。道:“老燕賊,考驗一下你的見識,你瞅瞅這是什么?”

    張燕被袁尚手中的竹簡晃的眼花繚亂,一時之間沒有看清楚,憨然道:“遁甲天書之.....肉盾?什么東西?”

    袁尚俊臉一撂,黯然道:“什么眼神,還能看能肉盾?遁甲天書之人遁篇!一撇一捺,人類的人!”

    張燕不滿的一擺手,怒道:“老子又不是蒼蠅,你在那比比劃劃的。誰能看的清楚!......話說這遁甲天書乃是何書,怎么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誰寫的!”

    袁尚搖了搖頭,道:“是一個老瘋子送我的,誰寫的不知道.......不過上面的東西我一直在研習,倒是頗有些門道。其中不但有兵法戰陣,還有天象地理,更有趣的兼帶著一些奇門遁甲之術,聞所未聞,很是有趣。”

    “奇門遁甲?”張燕聞言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沖著袁尚哼了哼道:“那玩意都是江湖方士騙人的東西。你堂堂四州之主也吃這一套?讓老子瞅瞅......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我說,你還信這個”

    “此奇門遁甲非彼奇門也,你看,這上面說,所謂的奇門遁甲之術,并不是什么妖術法術,而是一種依靠天侯,地理,氣象,物品載體的排列以及陣勢的顛倒來混亂對方視覺五感的一種技巧而已,有點類似于蒙人的障眼法.........如今咱們在這山林之中,樹木繁多,小道通幽,天氣陰霾且霧氣濃重,正是運用這奇門遁陣之術擊敗對方的好地方!左右都是跟對方殺將一陣,何不用試上一試,說不定會有一點奇效。”

    張燕白眼一翻,不相信的擺頭道:“就算是你說的有理,可是你這布置都是死的,那許褚臧霸都是活的,你有什么辦法讓他們一定會往你畫的這個圈圈里頭來鉆?”

    袁尚聞言摸了摸下巴,靜靜的想了許久,方才咧嘴微笑。

    “這個嘛,我還真就是有點小辦法可以試試,你去幫我把劉雄鳴找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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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璀璨的太陽已是從山頭漸漸的垂落,天色一點一點的變得灰暗,山林中的飛鳥開始歸巢,走獸開始漸漸覓食而出,一切的一切在不知不覺間,竟是顯得那樣的恐怖和驚幽,盡顯荒山野嶺之本色矣。

    許褚坐在帥營邊上,左手一個大鼎,右手一把匕刀,一邊切著鼎中的狍子肉,一邊吧唧吧唧的往嘴巴里塞,吃相雖然難看了些,但卻吃的很舒爽,滿嘴往外蹦大油點子。

    臧霸卻是一臉的憂愁,絲毫沒有許褚那般的好胃口,看著面前的一塊狍肉,只是拿著匕首輕輕的扒拉著,東撥來西撥去,卻是一口都沒有吃。

    “報~~!”二人正吃進食間,卻見一個曹軍士兵匆匆走來,向著二人拱手施禮:“稟二位將軍,搜尋失馬的隊伍已是回來了!”

    臧霸聞言精神一振,忙道:“找到了嗎?那些丟失的馬匹!”

    士卒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搜尋的隊伍找遍方圓五里,卻是連跟馬毛也不曾尋到,夜色已黑,我們的隊伍不敢再向密林中繼前,特回來向二位將軍請罪!”

    “嘿!”臧霸忿忿的將他的匕首插入面前狍子肉中,惱怒言道:“搞什么名堂,連著三天,我軍先是憑空消失了五匹軍需肉羊,又是走丟了四匹戰馬,派出去兵馬搜尋,卻是連根毛都沒有剩下.....這,這真是邪了門了!”

    許褚吃的興高采烈,一口塞光了鼎中的最后一塊袍子肉,沖著臧霸搖了搖頭,道:“你啊,純粹就是自己閑的沒事找氣生!這深山老林,荒郊野嶺的,食肉的餓狼,野狗,大蟲遍地都是,拖他幾匹馬羊也在情理之中,這也就是夠意思了!換成原先在我們譙郡的屯子,人他娘的都天天丟,不算個屁事.......你碗里那肉還吃不吃了,不吃你、你、你把那肉遞我~~~”

    臧霸聞言長嘆口氣,隨手將自己鼎中的狍子肉遞給了許褚,搖頭道:“你倒是心大,不急不慌的!可問題是咱們這幾天不光丟馬匹肉羊啊,連一些放置在兵營柵欄上的軍械弓弩也丟,更邪門的是還有士卒來向我匯報,說連他攢了多年的私房錢也他娘的不翼而飛!你見過什么山林野獸成精了,光叼牲口的不算,連他娘的錢也偷的?”

    許褚一邊嚼肉,一邊摸著下巴仔細尋思,道:“你還別說,當初俺在譙郡族中為長的時候,聽老一輩的說過,這山林之中不光是有飛禽走獸,什么偷人錢財,取人性命的山精魍魎也是多的是,保不齊什么時候蹦出來糾纏于你,害人的緊哩!”

    臧霸聞言,頓時渾身一顫,猶疑的瞪視著許褚道:“你這虎癡,休拿這些臟衍話來嚇唬于我啊,我臧霸不吃這一套........”

    話還不曾說完,便有一個士卒瘋瘋張張的跑到二人面前,噗通一聲向著二人一跪,顫抖著言道:“二位將軍,大事不好了!剛才幾位副將仔細清點各營士卒,卻是發現西面的屯營少了二十個巡山的兄弟,怎么找也找不到!”

    許褚聞言重重的“呸”了一口:“怎么?還真丟人了?幾時發現不見的!”

    那士卒聞言慌張道:“今日早晨,那二十士卒分為一隊,例行奉命前往西面巡山,不想這一去就是整整一日夜,至今也不曾回來,西屯營百人將派出好幾撥弟兄們去找,卻是怎么地也沒發現這些人的蹤跡!特命小人前來匯報,還請二位將軍處置!”

    許褚摸著下巴琢磨了好久,突然雙眸一亮,對許褚道:“連日來丟羊,丟馬,丟錢,如今連人都丟了!莫不是山中真有袁軍作祟,在暗中與我等為難之?”

    臧霸想了一想,搖頭道:“可我想不明白,若真是袁軍,為何卻不乘虛直來攻打我軍的營寨,反而是禍禍我們的馬羊輜重,令我們心生防備警覺,這未免有些太詭異了?真的是袁軍干的?他們圖一什么啊?”

    許褚聞言,抬手撓了撓頭,憨聲憨氣道:“宣高此言卻是有理,可這事若不是袁軍干的,莫不成這山中還真有魑魅魍魎,妖魔鬼怪不成.......”

    “你別胡說啊!都是軍中戰將,嘮什么魑魅魍魎的,傳出去當心讓士卒笑話......”

    正琢磨著呢,卻見又有一士卒狂跑著奔來,沖著許褚和臧霸拱手道:“稟二位將軍,山林之中,似是有人影對著我軍營盤載歌載舞,來回浮動,我等未得將領不敢近前,特請二位將軍處置之!”

    二將聞言頓時一醒。

    “引我去看!”許褚高喝一聲當先起身............

    少時,便見許褚臧霸二將全副武裝,引領著兵馬奔至營盤之外,迎著引路的士卒目光看去,果見不遠處的山林之中,果有十余條綽綽的人影,在林間隨風而舞,左右飄忽,伴隨著山間“獵獵”的嘶鳴風聲,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氛圍。

    許褚瞇著眼看了一會,冷哼一聲,惱聲怒道:“哪里來的狗賊,竟敢在他許褚爺爺的大寨前裝神弄鬼,他娘的活膩歪了!隨我上,將那幾個在山上抽風的抓下來,待好生拷打一番之后,便知虛實矣!”(未完待續)
第184章 迷路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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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陰氣森森,寒風簌簌,樹木的枝葉在山風的吹打下搖搖擺擺,左右飄忽,顯得是那么的鬼祟,乍然看去,讓人忍不住脊梁骨發涼。

十余條綽綽的人影一邊跟跳大神似的在林間飛舞奔走,一邊發出“嗚嗚嗚——”的瘆人叫聲。

許褚和臧霸率領麾下兵將,緊趕慢趕,在崎嶇繁雜的道路上奮勇的追著,只是奇怪的是,在山間濃密的霧境中,對方那十余個跳舞的人看著走的很慢,但不論己方使出多大的力氣,偏偏就是追不上他們,忽近忽遠,忽實忽虛,很渺茫,很飄忽,很神秘,很懵懂。

“**你們姥姥~~!”

隔著老遠,就聽見許褚憤怒的滔天巨吼,只把這壯漢氣的罵娘他娘,足見其心中淤積之甚,怎奈無論他怎么叫嚷,前面的那十余個身影就是影影綽綽的在他們前面不緊不慢的晃悠,曹兵快他們也快,曹兵追不上了他們就等,總之就是若即若離,既不讓你跟上,也不讓你掉隊,生把許褚氣的牙牙癢,偏偏就是血招沒有,只能跟他他們后面干生悶氣。

相比于許褚的憤怒,臧霸反倒是冷靜許多,不過卻是冷靜的有些過了頭。

看著那些在前面不遠處若即若離的歌舞人影,臧霸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手腳發冷,握著馬韁的手心里都是汗,身體在不知不覺間竟有些微微的抖動。

“仲康這天色已黑,林間地勢繁雜。依我看,咱們還是別追了!收兵回去才是上策!”臧霸的聲音雖然依舊保持的平穩,但仔細聽聽,內中卻是一份揣揣不安之意。

“什么?收兵回去!開什么玩笑,那些個混蛋在咱們前面得得瑟瑟的大半個時辰,若是不抓住他們剝皮抽筋,傳將出去。我許褚的面子卻是往哪里擺!天下英雄聞信還不得笑話死我?堅決不回去!”

臧霸目光閃爍,低聲道:“仲康,可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貓膩么?對方不過是徒步而行。覓路而走,可無論咱們這面怎么追怎么趕,就是追他們不上!這當中必有蹊蹺還有那些人的聲音。叫的慘烈而瘆人仲康,咱們該不是碰上了山精鬼魅了吧”

“呸!”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許褚狠狠的啐了一口,不滿的泛著白眼道:“瞅你那熊兒樣,也配稱之為將,屁大點出息!什么山精鬼魅,分明是有孫子作祟,在這裝神弄鬼的糊弄老子呢,你若是怕了,自行回去!我許褚可不做那沒種的貨!”

臧霸聞言臉色通紅。偏偏還就是被許褚一陣搶白沒得回話,只得在原地氣得干瞪眼。

卻見許褚猛然一個翻身,從馬背上下來,手中戰刀一揮,沖著身后的士卒們吼道:“山路崎嶇。馬匹難行,騎部不利,三軍盡皆下馬,隨我去屠盡那些裝神弄鬼的混帳!”

許褚在軍中威望甚高,有他發話,卻是又有誰敢不從。騎兵一個個急忙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手握兵器,隨著許褚一同向著深山里的人影倉促追去。

臧霸雖然心下驚疑且慮,怎奈適才受了許褚一言相譏,此刻若是當真退卻,身為將帥,日后如何能在三軍面前抬得其頭來,只得硬著頭皮與其一同奔追而去。

前方的魅影依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保持著與曹軍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任憑曹軍一眾在后面跑的氣喘吁吁,就是攆他們不上。

如此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前后兩部來到一處山口密林處,卻見那些一直在前面游蕩的身影,不知是何原因,憑空一轉,隱匿在了黑暗的夜空和薄霧之中,眨眼之間,卻是消失的干干凈凈了。

緊追其后的曹軍趕上來之后,一個個頓時有些傻眼了。

空曠的樹林子里,哪里還有適才那些鬼魅的半點蹤跡,落眼之處,除了樹林,寒風,冷月,亂石,黃土,草地,其他的任何一切帶有生命氣息的東西,統統不存!

許褚眨巴眨巴諾大牛眼,鼾聲鼾氣的道:“唉?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一陣孤寂的冷風吹響了樹叢,寒冰冰的啪打在曹軍們的身上,卻有一個副將眼尖,抬手指著高空上的樹干,對著許褚和臧霸大聲呼道:“二位將軍,你們看那是什么?”
二將抬頭去瞅,但見高高的樹干之上,不知何時提溜算褂的橫擺著一件沒有人穿的曹軍服飾,一晃一晃的,分外顯眼駭人。

有名眼的曹軍眾人卻是識得,這掛在樹上的衣服,似是和那丟失的二十個曹軍士卒身上的衣服,卻是同一個行置卯號

臧霸木愣愣的看著那樹上的衣服良久,然后對著許褚言道:“仲康,我覺得這林子里有點邪門,不管對方是人還是鬼,此地都不宜久留了,咱們還是快快撤回營寨,別做良圖!”

許褚此刻也是覺得個中有些問題,雖然心中癢癢的,不甘心受到愚弄,但終歸是不敢在這荒郊野嶺繼續扯淡撒潑,隨即將戰刀一揮,怒道:“傳令全軍,后隊改為前隊,給我往山外速撤!”

曹軍令到即行,前隊改后隊,以山路斥候為引領,小心翼翼的向著山外撤退而走。

曹軍依照著原路而撤,邊走邊行,邊行邊探,如此走走停停了一個時辰,依舊還是沒有要走出山林的跡象。

臧霸的眉頭越皺越深,抬手拉了許褚一把,猶豫的言道:“仲康!我觀此事有些蹊蹺你覺不覺得,這個地方很是眼熟,咱們剛才好像是來過一樣?”

許褚愣生生的抬頭望了望,猛然間卻是落在了掛在書上的那件曹軍衣物上,面色頓時變得煞白,惱怒道:“不好!他娘的咱們怎么又走回原地了?!”

許褚不叫喚倒好,這一叫喚,卻是立時在曹軍之中引起了一陣騷亂,大家都是抬頭看著那件掛在樹頭的曹軍服飾,心中駭然莫名。

一個不妙的念頭緩緩的升至了曹軍士卒的心中

鬼擋墻!

所謂的鬼擋墻,在民間流傳極廣,也很是普遍,就是夜晚在深郊樹林行走的時候,兜在一個圈子里,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而目前,迷路在山林間的曹軍似乎就是碰到了這種情況!

臧霸急的滿頭是汗,一面要求怒斥著士卒安靜,一邊尋來探路斥候,令他仔細尋找出路,不可亂引,否則軍法處置。

可憐曹軍深夜如山,不但沒有抓到想捉拿的人,反而落得個被困林中的下場,當真是可氣可恨可腦之極!

****************

臧霸與許褚被困在了山中密林,那一邊的袁尚和張燕等人卻沒閑著,他們早已是準備完畢,在得到了許褚等人被困山中的消息之后,立刻引領著兵馬,從山林中殺出,直奔著曹軍在谷口的營寨而去。

路上,張燕一邊指揮兵馬快行,一邊頗有興趣的詢問袁尚,奇道:“主公,此事真是當真怪哉,你不過是依照著那本破書,擺弄了一下密林中物體的布局,居然就將許褚臧霸一眾困于其中,難道這奇門遁甲之術,當真是厲害的法術不成?”

袁尚搖頭一嘆,笑道:“法術個屁,純粹就是蒙人的東西而已。”

見張燕不明其理,袁尚便試著用一些他能了解的話語為他解釋道:“其實道理很簡單,一言概括,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形軌跡打個比方,如果把你的眼睛猛上,讓你在一個空曠的場地上走直線,到了最后你就會發現,你走的一定是個圈子,咱們平日里能夠保持直線運動,不過是靠了眼睛不斷的修正方向,而這本書上所謂的奇門遁甲之法,不過就是借由天氣,地理,標志物,還有按照規律擺放于其中的載體物件,去蒙蔽人的認知與感官,混淆人的視力訊號,給人錯誤的訊息,造成一個自認為正在直線行走的家鄉,其實呢,卻是在走圓圈不知道我這么給你解釋,老燕賊你能明白多少呢?”

張燕瞪著一雙圓眼,愣愣的看著吐沫橫飛的袁尚,雙目中星光點點,滿面茫然,一看就知道他沒有理解袁尚話中任何一個字的意思。

“那個主公,你這個解釋有些過于深奧,有沒有比較適合我的,能讓我一聽就懂,腦瓜子不暈的解釋?”

袁尚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慨道:“好吧,我給換一種解釋方法其實奇門遁甲之術,是一種非常厲害,非常牛逼,非常犀利的仙法,這個解釋你滿意么?”

張燕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道:“你早這么說,我不早明白了!原來如此,老子就知道,那本《肉盾》之書不簡單,果然是神仙遺留之物,主公能得此神物,實乃是蒼天垂青,恩潤洪福啊!”

“愚蠢的古代人土鱉中的怪獸。”袁尚忿忿的嘀咕了一句。(未完待續)
第185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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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和臧霸被困山林之中,袁尚率兵殺了個回馬槍,以張燕和劉雄鳴,張白騎等人為前驅,奔著谷口的營寨而去。[]

臧霸和許褚不在,曹軍屯駐在谷口的兵馬沒有了引領之人,又如何能是袁軍的對手,除了挨揍剩下的就是投降的份,還沒有用上半個時辰,戰斗基本上就被袁軍妥善料理,曹軍死傷小半,大部投降,袁軍順利的開始駐扎在曹軍的營寨之中。

曹軍屯駐在谷口的營寨被廢,天色已是時近鳴曉,山頭東方的朝陽已然是漸漸的升起,紅色的明輝照耀在林間濃郁的枝葉上,泛起了一片輕柔的蔥郁。

山林之中,許褚和臧霸的隊伍臊眉耷目的向著山外緩緩的走去,包括各部將領在內,所有的人都顯得無精打采的,滿臉蒼白,深陷的雙目顯出了他們深深的疲憊這也難怪,折騰了一宿,連受驚帶勞累,換成是誰,也都是心力交瘁的下場。

許褚雙目血紅,咬牙切齒,除卻疲勞之外,還兼帶著一臉的不甘和滿胸的怨氣,他的鼻孔忽張忽合,其中氣喘如牛,嘴中牙呲崩裂,顯然積怨甚深,偏偏他有勁沒處使,一身的氣沒處撒。

也不怪許褚生氣,糊里糊涂的被一些裝神弄鬼的身影給騙到了山林之中,又糊里糊涂的迷了路,三軍將士在偌大的林中迷了路,繞了一個大圈又一個大圈。怎么轉也轉不出那片樹林,瞅著什么地方都是一個樣。就仿佛是一群被關在實驗迷宮的小老鼠,頭頂上總是有一只無情的大手在操縱著一切。任他們怎么努力,就是無法掙脫那道束箍的枷鎖。

直到天色發亮,林中霧氣散盡,曹軍才勉強從林中尋覓出了一條退路,倉皇的撤出了那座猶如妖魅身影一樣的迷宮。

而相對于許褚的憤怒,臧霸倒顯得很低調很安分。現在的他只想趕緊回到營中,好好的喝一壺酒,安穩的睡上一覺,將昨夜那些奇怪的事情全部拋諸于腦后。[]

二將就這么各懷心思。滿腹幽怨的率兵回到了營寨之前。

此刻的曹軍營寨雖已是被袁尚等人攻破,但經過袁尚的精心布置與仔細打掃,營寨之前已是重新的修葺一新,看不出有過征戰的痕跡,營寨后的哨樓之上,已然有身著曹軍服飾的士卒正在巡邏,一切規律如初,而許褚和臧霸等一眾由于身心過于疲憊,卻是也沒有能夠察覺出什么疑與不同。

兵馬陳列于營寨之前,許褚的副將打馬而出。仰頭對著門欄上的巡營士卒高聲道:“欄上的守卒聽著,虎侯與臧將軍巡山歸來,速速給我打開營門迎接!”

門欄上的“曹軍士卒”向下裝模作樣的望了兩眼,高聲詢問道:“口令為何?爾等報來!”

“混蛋!”副將聞言勃然大怒,揚起馬鞭指著那士卒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瞧仔細了!虎侯本人親至,還報的什么勞什子口令?速速把寨門打開,不然老子砍了你!”

“唉~~~!”副將身后,臧霸一臉不耐煩的出言打斷,道:“士卒依照軍令和規矩而行。讓你報口令你便報上口令便是,哪里裝的那許多能耐。”

“諾”副將低聲的應和了一聲,隨即轉頭不滿的白了那營寨一眼,高聲回答道:“口令是——虬虎!”

那士卒面色一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狀,沖著下方的軍伍施了一禮,揚聲道:“原來果然是虎侯和臧將軍巡山歸營,小人多有失禮下面的,速速打開寨門!”

營寨“子嘎子嘎”的被人拉開,許褚與臧霸的兵馬以不急不緩的速度,緩緩的踏步排列入了其中。

營寨內很幽靜,巡邏的士卒很少,星星零零碎碎,好像當中并無人氣,偌大的一個營寨呈現出這幅景象,實在是很不平常,很值的人深思。(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饒是許褚和臧霸心力交瘁,身心疲憊,再入了營寨之后,也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卻見許褚精神一震,握緊了手中的金背戰刀,警惕的四下觀望了一圈,高聲沖著營寨內呼喝道:“留守營中的守將皆何在?令他們速速出來參見!”

似乎是是有湊巧,也似乎是有意為之,隨著許褚的這一聲虎吼,營寨之內的深處,頓時響起了一喊殺之聲,但見四面八方處紛紛涌出了袁軍的兵馬,各占其位,各司其職,一看就是早有準備的埋伏。
營寨之中,為首之人是張燕,但見他左手提著長槍,右手不急不緩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內側,聲音拉長,似慵懶,似愜意的高聲呼道:“許褚,臧霸!久違了,老子張燕,在此恭候二位將軍多時!”

“飛燕賊!”臧霸低聲的呼喚了一聲,心思怯懦的四下看了早有布置的袁軍一眼,低聲對許褚道:“仲康,咱們遭了埋伏,中計了!”

許褚不忿的“哼”了一聲,咬牙道:“宣高你慌個什么,區區一個飛燕子和一群兵馬,還難不住你我?不過是棋差一招而已,再掰回來就是了,有甚可慌張的?看我治他!”

說罷,許褚打馬而出,將戰刀遙遙的向著張燕一指,憨聲憨氣的高聲道:“飛燕賊!昨日在我等寨前裝神弄鬼,將我等引往那山林里的迷陣之人,可是你這混帳?”

“呵呵,許將軍真是夸贊老子了,老子只是一員戰將而已,善攻善守,唯獨不善用謀,昨夜的安排布置,實乃是另有其人,我張燕可不敢隨意居功。”

許褚鋼牙咬碎,仰頭沖著張燕怒吼言道:“何人設此混計惡心老子。你把他招呼出來,讓老子認識認識……他不是就在你的身后?許褚將軍回回頭。自然就能看見。”張燕滿面笑容,抬手向著許褚的后方指了一指。

許褚聞言。急忙順著張燕的手指7ket轉頭望去,卻見略居于他身后的一只伏兵之前,一個身穿銀甲高管,面貌瘦削俊雅的男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他的笑容如沐春風,包含著濃濃的善意。怎么看怎么都是陽光燦爛,毫無危害。

偏偏就是許褚在看到了這張俊臉和這幅面容之后,渾身不由得如墜冰窖,不停的打著哆嗦。好像是看到了一副什么極為恐怖的存在。

“嗨~~!”袁尚滿面春風的擺著手跟許褚打招呼。

許褚頓時菊花一緊,下意識的反手一把護住了自己的后丘。

許褚身后的臧霸狐疑的看了面色鐵青的許褚一眼,好奇道:“仲康,你這是怎么了?不舒服……許褚面色抽搐,咬著牙抑郁的從嘴里蹦出一句:“屁股疼……臧霸……袁尚卻是不以為意,抬手遙遙的一指許褚,高聲道:“許褚,臧霸!你二人以是中吾之計,身處我大軍兵馬的埋伏之中,生擒只在即時。此時不下馬投降,莫不是一會要等袁某爆了爾等的菊花?”

許褚臉色一紅,頓時勃然大怒,放生吼道:“放屁!姓袁的,區區小計一時得逞,有甚了得?老子告訴你莫要得意,就憑你手下這些兵馬,在老子手下卻是走不得三個回合,就憑這也想讓老子投降!簡直就是笑話!”

袁尚微微的搖了搖頭。笑道:“許將軍這話說的自信了,難道你忘了上次在烏巢之外,閣下依然是像今日這般豪勇,結果還不是被我一箭射腚?堂堂一軍之將,連褲襠都護不住,還有什么可以吹牛逼的?做人么,有些時候,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死,跟自己留一條退路才是王道。”

袁尚這話,連譏帶貶,卻是將許褚臊了個滿面通紅。

而且更讓許褚鬧心得是,袁尚一張嘴不但陰損,還偏偏就故意提起了烏巢之事,那可是許褚的一塊心病啊,是他心頭一根深深扎進去的刺,扎在里面的時候攪和的難受,可要是拔出來了,便更是疼心!

這下子,許褚忍不了了!

“姓袁的!我要你命!”

許褚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戰刀,催促著坐下馬匹,不管不顧的沖著袁尚沖去,他的雙目間充斥著深深的怒火,那股濃烈的熱度,幾乎可以將袁尚本人著!

許褚心中搵怒,匹馬而出,他身后的曹軍士卒們也是蜂擁而上,袁軍亦是不含糊,在張燕等人的指揮下,八路齊出,以養精蓄銳之卒對戰許褚臧霸一夜疲憊之兵,一場大戰頓時在曹軍的屯營內瘋狂的上演。

許褚眼中只有袁尚,只是一個勁的向著他舞刀縱馬而去,而袁尚身邊的士卒們見許褚勇猛,也是齊齊出馬阻攔,怎奈許褚勇武不凡,非一般人所能抵擋,所過之處,其手下幾無三合之將,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三軍劈易,可謂是所向無敵。

看著許褚勇猛,袁尚不有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感慨而言道:“真神經也不是,是真神人也,爾等務必生擒之!”

袁尚身邊的親兵們聞言不由得一陣發抖,如同瞅著瘋子一般的瞅著袁尚,看那許褚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恨他恨的不行,幾可謂之為不共戴天之仇,把他放在袁尚跟前,許褚都能蹦起來咬死他,這樣的人生擒回來又有什么勁,難道還會為你所用?簡直就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似乎是感覺到身邊眾將官士卒那如同瞅瘋子一樣的目光,袁尚不由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我剛才那么說,只是應一下氣氛而已,大家別客氣,還是按照計劃行事,許褚對曹操太忠心,這樣的人留之不得,大家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該掛了他就掛了他,不要對我客氣!更不要對曹操客氣!”
第186章 增援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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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的大寨之內殺聲四起,袁軍埋伏在兵營的士卒們與曹操往來攻殺,頃刻間便混戰在了一處,曹軍在密林中被囚困了一宿,人困馬乏,戰斗力數值大打折扣,反倒是袁軍以逸待勞,且早有準備,兩相比較起來,優劣參差立顯,方一交手,袁軍頓時就大占了上風,將曹軍死死的熊住超級球王。

臧霸當年先從呂布,后歸曹操,對于曹操的忠心自然是不能與許褚這般的死忠之臣相提并論,袁尚相信,自己若是以誠信相待,以厚恩相籠絡,臧霸未必不會歸降于他。

但仔細斟酌了一番之后,袁尚還是沒有這么做,他只是派人將臧霸送往后軍營寨,好生調養,安撫照料,不曾親自相見。

這個臧霸,日后說不得是一招妙棋,現在勸降的話未免為時過早,不如且藏起來,一邊好生對待籠絡其心,一邊細細斟酌以觀后用。

突破了太行山林得谷口,袁尚便不再停留,率領兵馬直超河內官道小路,奔著與高干,趙云,郭淮,呂玲綺等人正面對抗的于禁和樂進的后軍抄殺而去,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

于禁和樂進緊把官道,守護隘口,阻攔高干一眾本是不在話下,不想袁尚直插太行山的敵軍從天而降,襲擊速度飛快,一舉突破了敵方中軍的后營,與高干的并州兵馬兩相夾擊,令于,樂二將首尾不能相顧,兵馬大敗,迫不得已倉惶東逃,一面收攏敗軍,一面急修書信向在冀州黎陽攻城的曹操稟明情況。

曹操此刻依舊在與冀州的袁熙,田豐,張頜,沮授,高覽等元老一輩的人物相持,聞信頓時大驚,不曾想到許褚,于禁等人的兵馬竟然是敗的如此迅速,且還折了臧霸?簡直匪夷所思?

高干在袁紹的后輩之中,雖然算是有本事的,然焉能犀利至此等境地?此事的后面必有蹊蹺!

直到許褚帶領著殘兵敗將歸來,哭嘰賴尿的跟曹操將所有的事情一說。才令這位亂世奸雄恍然大悟!

原來自打在鐘繇和關中聯軍攻打并州起,袁尚那小子就一直潛身于并州之地,而用一桿利于黎陽城的帥氣迷惑眾人,迷惑他曹操,直到離間了關中聯軍,敗了許褚,擒拿了鐘繇和臧霸。才現身出來,向著黎陽增援而至!

“生子當如袁顯甫,袁紹本人各方面雖不及吾。但就生兒子這個方面,卻是比起孤強了不少啊.....袁家三小子,孤誓必誅之!”曹操此刻雖深恨袁尚狡詐。但在惱怒的同時,卻也不得不生出了一種由內心而發的贊嘆之意。

曹軍下方,眾謀士一個個都深鎖眉頭,感慨萬千,特別是郭嘉,此刻已是完全的收起了平日的浪子秉性,一臉的鄭重之意。

“明公,我軍此次北伐,袁尚以只身之力,連破我軍數道殺招。其手段雖非高絕,但都是瞧準了要害下手,陰毒之能委實了得,絕非一般人可比!如今并州的危難以解,袁尚和高干的兵馬以入冀州。再加上黎陽的冀,幽,青三州之軍,我軍想要得勝,只怕.......”

“只怕什么!?”曹操冷笑一聲,打斷了郭嘉的話語頭道:“袁尚小子。不過以詭詐取巧勝了鐘繇,臧霸,許褚以及關中的一眾鼠輩而已!如今到了黎陽,與他敵對的,是我曹操!他那些奸詐伎倆,小兒之策,在我面前全然無用......小勝了幾仗而已,居然就這么大咧咧的回來,袁尚小子真當孤怕了他不成?!”

郭嘉聞言道:“以明公之能,我軍之勇,自然不懼袁尚!只是河北的實力全在那里擺著,如今四州能人齊聚,我軍雖然悍勇多人才,可若要穩勝袁尚,若無奇計,卻是說不得要損失慘重,實在得不償失......正面對決,實乃是兩敗俱傷之法,誠不可取,還望明公三思之!更何況我們還是進攻的一方,還望明公三思之。”

曹操聞言,壓下心頭怒火,仔細的想了想,最終萎靡的長嘆口氣,道:“奉孝此言的確在理.....只是我等此番北上攻袁,費勁心思,若無功勞建樹而返,豈不是讓天下諸侯們都笑掉了大牙?”

郭嘉聞言一窒,低頭想了半晌,也是略微露出了一些愁苦的神色:“還是那句話,若無奇計,正面對抗,我軍兵馬必有大折!”

“可是奉孝,這奇計如今卻又安在?”

“這個,請明公寬限數日,容郭某細細思之.......”

郭嘉對面,卻見一直沒有吭聲的賈詡老頭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道:“明公,郭祭酒,老夫此刻胸中有一個想法,雖算不得奇計,卻可助明公和郭先生小小的擾亂袁尚后方,為郭先生和明公爭取一些時間,構思奇策擊潰袁尚,不知尊意如何?”

曹操和郭嘉聞言皆頓時一震,深知這老頭平日不蔫聲不蔫語,屁都不放一個!可一旦放了,那就是絕世響屁,歹毒到極致,惡臭到極致!絕非常人所能輕易破解。

“文和有何高見?還請速速言之!”曹操一直不善的臉色,此刻終于因為賈詡的話而撥云見日,回復了精神。

賈詡謙虛一笑,道:“高見說不上,老夫只是想問明公,河北地大,冀州人多,城池郡縣無數,何獨袁尚不將兵馬四散,鞏固各郡布防,以為掎角之勢,偏偏要把兵馬集中在黎陽之地與我等相抗?明公可曾想過么?”

曹操聞言,皺了皺眉,道:“這一點,孤還真是不曾多思.....袁軍此舉何故?”

賈詡嘆道:“袁尚自即位之后,采取田豐之策,裁兵減員,充實敖倉,大興屯田之法,實乃是欲以河北雄厚的底子,休養生息,厚積薄發,待數年四州元氣回復,兵馬錢糧大興之后,以力壓勢,將我中州之兵一舉消滅!與袁紹當年的急功近利完全不同,真乃上策!如今,他屯兵黎陽,不讓我軍輕進,也是為了避免冀州內地遭到戰火荼毒,破壞了他休兵屯田的大計.......主公不妨派遣幾路分軍,仿效袁尚當年在官渡之戰后入境我中州后方之法,去襲擾他的敖倉與屯田之所,分其心神,亂其布局,事后待郭祭酒想出妙計之后,再一舉攻破袁尚不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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