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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開刀取疾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當是時,關中以北之地,諸侯林立,分割眾多,其時最為強盛的兩股勢力一為馬騰,二為韓遂!

二人昔日曾結為異姓兄弟,斬雞頭少黃紙一個腦瓜子磕在地上,好的就差沒穿一條褲子,偏不曾想,后來因為二人手下部曲間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圪垯牙,摩擦逐步擴大,二人摔了臉子又互相抽嘴巴子,又把昔日的兄弟情誼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曹操執政之后,派遣鐘繇前往長安,領導并整合關中諸侯,鐘繇本領不凡,聯合韋端一同勸說韓馬二人,使二人關系得到了緩解,并以馬騰為前將軍,槐里侯,屯兵槐里,北防三輔北邊的羌胡,所以馬騰名為西涼總治,其主要的能量則是在關中。

涼州大部為韓遂把持,槐里之所又是關中諸侯林立的,所以馬騰若想長遠發展,必須得再做長圖,這也是許攸敢勸諫曹操下詔于馬騰的根本原因。

在得到了許攸的勸諫之后,曹操隨即又召來了郭嘉,將此策原原本本的跟他敘述了一遍,并詢問其想法。

郭嘉在得到了曹操的敘述之后,籌謀良久,終究是緩緩的開口說道:“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需得派能言善辯之謀士與深得關中形勢之人前往說之,方可促成此事,另外,也可借著此次的由頭,一并勸說關中各路諸侯歸附,一同反袁,也好安定三輔,鞏固西京。順便為我們掃平西患,可得使得中原少些后顧之憂。”

曹操深贊郭嘉之言,又道:“那依照奉孝之見,此事當派遣何人為佳?”

郭嘉聞言笑道:“現有京兆張既,扶風太守傅干與馬騰交厚,可在詔書下達之后代為勸于馬騰,陳說其中利害。另外有長安鐘繇,幾番上書,向明公推薦天水冀州縣人楊阜。言此人見識不凡,又深通關中各路諸侯內中虛實,可得大用!鐘繇識人。斷無差錯!明公可卓楊阜為說客,前往各部,一一勸服各路諸侯攻袁!”

曹操聞言不由大贊,點頭道:“奉孝真乃孤之智囊也!孤甚欣慰之.......若馬騰與關中各路諸侯皆肯出兵,當先擊何處?”

郭嘉微微一笑,道:“袁尚自繼位袁紹之位后,裁兵減員,恢復內政,并令昔日的親信將領郭援為河東太守,主公可令鐘繇為總領。引領以馬騰為首的十幾股關中各路諸侯起兵攻打此處,借此為踏板,徐徐對高干施以壓力,另外再從中原發兵,攻打冀州。兩方共舉,則大事可期也……不說曹操既定了出兵之策,單說河北的鄴城,袁尚為鄧昶置辦的府邸之內。
此刻一燈如豆,又是一個凄冷的黑夜即將來臨。

鄧昶靜靜的浸泡在一口汩汩侵著半透明淡綠色草藥的大木桶里,肌膚上的肌膚因為水侵。已是變得敷囊,他聳拉著腦袋,在大桶中沉沉的酣睡,任由他人擺布。

華佗則是在鄧昶的木桶旁邊,一邊挽著袖子,一邊揚著草藥水,不停的往他身上掀。

旁邊有袁尚,左慈,葛玄等人觸目旁觀,不敢輕易出言打擾,甄宓因是女人,鄧昶光著身子在此不便,因為去側室與鄧昶的夫人談心去了。

等忙碌了好一會之后,便見華佗抬手擦了擦汗,信步來到一旁,仰起頭喝了一口水,摸著胡須,面上的表情頗為凝重。

袁尚急忙走過去,低聲道:“華神醫,怎么樣?”

華佗轉頭看了他一眼,吧嗒吧嗒的抿了兩下嘴,他蒼老的面頰在燈火的照耀下陰晴不定,顯朦朧恍惚。

“不太好啊.....”

半晌,終聽華佗道出了真情:“他身上感染了惡寒,小老兒用以藥方喂服,另行針灸,再配以藥水浸泡身體外敷,雖然有些險,但總算是將他體內的寒癥逼了個七七八八,殘存的部分待他轉醒之后,好生歇息再加以食療,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但問題是現有污穢之物郁積在體內,扎針吃藥卻是都不能奏效了,需得另行冒險之法,方可覓得那一線生機……左慈聞言不由的打斷了華佗,好奇道:“你說他體內有污穢之物是什么意思?我老人家咋聽不明白呢?”

袁尚聽得正認真,冷不停被左慈一插話斷了思路,隨即不滿的白了老神棍一眼,道:“沒文化,污穢之物的意思就是腫瘤!這都不懂,還想當我師傅呢?”

袁尚話音方落,便聽華佗狠狠的“呸!”了一口,怒道:“你放屁!腫瘤是什么東西,聞所未聞!那叫污穢之物!是病根集結!不懂別裝明白!”

袁尚聞言不由的一陣郁悶,什么叫不懂裝懂?我明明跟你說的是一個意思好不好,只不過是我的說法比你先進了兩千年而已不是。

左慈則是在一旁幸災樂禍,點著袁尚道:“哈哈,我就說嘛,我老人家不懂得東西,你小子還能明白?徒弟,師傅今兒得教育你。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做人嘛,吹牛可以,但吹的讓人識破了可就是落了下乘,乖~~,以后別在為師面前濫竽充數了啊。”

袁尚的臉色不由有點發黑。

這兩個碎嘴老頭可真討厭,等治好了鄧昶的病,全他媽拖到菜市口斬首示眾!
華佗摸著胡須,緩緩的解釋道:“污穢之物,一旦囤積于體內,絕不是單單用草藥配方就能夠化解的了得,非得開膛破肚,以刀除之方可無礙,此病甚是難解啊。”

左慈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葛玄聞言頓時一驚。嚇道:“華神醫,照您這么說?那這病不是絕癥了?開膛破肚?就算他不流血流死,疼也得給他疼死啊!”

華佗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不然,這病換成別人,或許不治,可在老夫身上。卻是有了一絲的期冀!老夫最近幾年,曾研制出了一種配藥,名曰“麻沸散”。專克此疑難,若有顛撲損傷,骨肉疼痛。整頓不得,先用麻沸散,待得一時之后,便全身麻痹無痛無覺,別說是開了肚囊,你就是把他閹了,他也照樣跟沒事人一樣!”

左慈聞言大驚,道:“華老兒,你竟然還有此絕活?我怎么不知道!真的假的,拿出來給我老人家嘗嘗!”

華佗白了左慈一眼。氣道:“你有病啊!那玩意能隨便嗑嗎?你也不怕吃死!”

左慈和葛玄不懂,但袁尚明白華佗這是要給鄧昶做手術,隨即忙道:“華神醫,你開膛取物時需要什么工具,**。人手,針線,還有術后的補品針線等等,全都告訴我,我一夜時間就派人給你備全!”

華佗聞言一愣,不由抬首深深的望了袁尚一眼。上下打量了袁尚好一會,笑道:“小伙子倒是挺有悟性的啊,是個人才,不錯不錯……說到這里,華佗話鋒一轉,又對袁尚繼續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小老兒我去行醫賣藥?左大蛤蟆平日里老是吹吹呼呼的說自己是神仙,其實名眼的都知道他是個劣貨,跟著他沒啥前途的。”

“狗屁!”袁尚還沒說完,便見旁邊左慈勃然大怒:“華佗!當著我面挖墻角?你當我老人家是死的不成?我徒弟那是要縱橫天下的,匡扶寰宇,拯救萬民于水火的!你讓他跟你去賣假藥?你也不怕醫圣扁鵲知道了,從地底下蹦出來抽你!”

華佗聞言一轉頭,不服氣的道:“天下之大,有根骨的人人得而教之,何獨是你左慈一人之徒?我看這孩子的聰慧程度就挺適合學醫!再說你一個神棍,除了騙人啥也不會,萬一把孩子教壞了怎么辦?”

左慈氣的跳腳:“我教壞他?他自己本來就壞的冒漾了!你知道我讓他坑過幾回嗎?要不是我們倆有師徒緣,我早就用劍把他削成一千片下鍋了!”

“胡說,你就是舍不得把這徒弟轉給我....這樣吧,你出個價,小老兒我買你徒弟就是。”

左慈聞言頓時氣結。
卻聽袁尚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低聲的道:“二位老先生,在下乃是一人,非豬肉,就算你們二人看我很優秀,但麻煩下回談這種生意的時候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別讓我聽見,很傷自尊的,而且我們河北禁止買賣人口。”

華佗聞言亦是一愣,接著面露踹踹之色。

袁尚左右掃了兩人一下,接著又將頭轉向華佗,道:“華神醫,我有一件事想問你,還望神醫不吝賜教?”

“袁公子有話請講。”

“那個,你剛才說,你要買徒弟這事,這錢是給他還是給我?若是給我的話,你又能出多少呢?”

華佗……眾人為鄧昶的病商議了一宿,第二日早晨,華佗安頓好了鄧昶,又給袁尚開了一張單子,上面盡皆列出了手術所需要的一切物品。

袁尚拿著單子,帶著甄宓,一同風風火火的趕回府邸,意求趕緊制備物品,盡早為鄧昶開刀取瘤。

回到府邸,方才踏入正門,便聽后院隱隱的傳來一陣怒罵聲與哭嚎聲,伴隨著袁府之內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和呼喝聲,另有下人往來奔跑,一個個臉色紅白相間,陰晴不定,惹得袁尚和甄宓面面相覷,搞不懂諾大的一個袁府,怎么突然搞的如同菜市場一般。

正疑惑著呢,卻見袁府的管家匆匆忙忙的奔著袁尚而來,沖著他猛一拱手,道:“主公,您總算是回來了!快回后院看看吧!出大事了!”

袁尚拿著華佗寫給他的竹簡購物單,不解的瞅著管家,奇道:“什么大事?惹得全家總動員乎?”

老管家老淚縱橫,垂首頓胸道:“主公啊!你弟弟....四....四公子袁買....他....他....他苦啊!”

“小弟?小弟他怎么了?”袁尚看著老管家,一股不安地感覺慢慢的涌上了心頭。

“唉!小公子昨夜去您的房間找您玩耍,卻是.....卻是被人給非禮了!真年頭,居然有人連少男都不放過!簡直是畜生啊!”

“啪——!”袁尚聞言一哆嗦,一臉呆滯樣,手中的竹簡頓時落在了地上
第163章 江山代有才人出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袁尚來到四弟袁買的房間里時小朋友正躲在被窩里用諾大的棉被遮蓋著全身偷摸的擦眼淚呢。

棉被起起伏伏的線條正不停的來回抖動顯然是昨夜的遭遇嚇極了他。

小孩子的內心一般都比較脆弱特別是像袁買這種年紀剛剛到七歲且還是活在條件舒適的優越豪門他是個一生都沒受過什么挫的小正太從沒遇到過什么坎坷所以有效的心靈比起同齡的孩子顯得憔悴而不堪一擊。

至少就目前來講再袁尚看來是這么回事。

聽管家說小袁買遭到躲在袁尚屋中的怪叔叔非禮之后幸虧又哭又鬧的大喊大叫一番引得下人們趕到將sè狼逮住用繩子吊在樹不然恐怕還真就容易出了大事!

袁尚此刻想想有些后怕父親袁紹去世之后小袁買最近一直處于低谷行為舉止常常顯得拘謹、不愛說話、喜歡獨來獨往全家人一直為他的事情而頭疼。

如今好不容易方才有了一點好轉就遭到司馬懿的非禮差一點就被他爆了小菊花!

萬一在孩子的內心當中留下yīn影惹得他怨天尤人垂頭喪氣甚至自暴自棄。 將來等自己死了到了九泉之下老爹袁紹還不得搶閻王的生死薄抽自己大耳刮子?

話說司馬懿也有些太不爭氣不是讓你來擺平青兒的嗎?你擺平我弟算怎么回事?

看著小袁買哆哆嗦嗦的不露頭。袁尚不由的長聲一嘆走道他的床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被窩低聲道:“小弟?”

這剛剛一拍。卻聽被窩里的袁買猛然大叫一聲稚嫩的聲音中透漏著隱隱的顫抖與焦慮一伸手卻是將被窩裹的更緊了。

袁尚見狀一愣接著無奈的搖頭開口勸解道:“小弟你別這樣。何苦呢?自己一個人躲在被窩里豈不是讓全府的人都擔心你而不開心?不過是被人家非禮了一下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沒有真的被人家爆菊況且就是真的被人家爆了。又能怎么樣了?提了褲子照樣沒人知道出去見人依舊是好漢一條不算個屁事!你要是委屈不樂意大不了咱們再非禮回來就是了……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被窩里的袁買“哇”的一嚎大聲的哭了出來嬌嫩的哭聲梨花帶雨讓人心痛莫名。
一直跟在袁尚身后的甄宓秀眉一蹙一把將袁尚從袁買身邊的床榻揪了起來怒其不爭道:“你這人。說話好沒條理!哪有你這么勸孩子的?豈不是將孩子往火坑里推?你可真是個人物!”

袁尚撓了撓頭微微一笑道:“勸架我拿手勸孩子我不擅長甄小姐冰雪聰明要不你幫我試試?”

甄宓白了袁尚一眼走到袁買身邊輕輕的拍了拍被子柔聲道:“袁買有什么委屈。別憋在肚子里出來跟姐姐說說?”

被子的顫抖微微的停頓了一小下卻見小袁買眨巴著一雙眼睛將頭從被窩里露了出來水霧蒙蒙的很招人喜歡。

看著明月皓齒猶如九天玄女下凡的甄宓袁買哭紅的眼睛頓時亮了。

袁尚心頭一震郁悶我跟他說他就哭甄宓喚他一喚一個好使這可惡的小sè胚子活該被人爆菊!

年僅七歲的小袁買眨巴著大眼珠子很是可愛的看了甄宓一會接著小嘴一咧猛然一下撲到甄宓的懷里高聲哭道:“姐姐我的命好苦啊~~!屁股疼......疼!”

“哎哎哎~~~!往哪撲呢?閃一邊去!小兔崽子年紀輕輕的學人家揩油什么玩意!”袁尚急忙前伸手將小袁買從甄宓的懷抱中扯了出來。

甄宓惱怒的一推袁尚母xìng大發的白了他一眼氣道:“你這人有病吧?跟一個孩子較什么真?他可是你親弟弟!”

袁尚聞言頓時無言以對。

卻見小袁買眨巴著眼睛抬頭猶如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腦袋在甄宓的手臂中蹭來蹭去甄宓則是滿面笑容一口一個小弟jīng心的哄著少時終于將抑郁的小袁買給豆樂了一大一小二人其樂融融看得袁尚牙牙直癢。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問你是我三哥的朋友嗎?”袁買不哭了眨巴著大眼睛很天真很無邪的問甄宓道。

甄宓低頭一看頓時就被萌到了!
但見小袁買嘟嘟著一個小圓臉肉乎乎的一雙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其中還隱隱的有淚水貫徹其中既招人愛又招人疼。

這也太可愛了!

“對啊我是你三哥的朋友......”甄宓滿面笑容雙手捧著袁買胖嘟嘟的小臉來回搖晃不亦樂乎:“我是你三哥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小袁買恍然的“喔”了一下然后又抬頭瞅了瞅袁尚又很純的問甄宓道:“姐姐你該不是想嫁給我三哥當我的嫂子吧?”

“咳、咳、咳!”

袁尚和甄宓聞言不由的一哆嗦兩人紛紛的低頭咳嗽起來袁尚還好甄宓卻是羞了個大紅臉回頭似嗔似羞的白了袁尚一眼緩緩道:“彩蝶為花醉花蕊隨風飛....誰知道你三哥怎么想的?”

袁尚聞言心頭頓時一緊甄宓這話說的已不含蓄饒是袁尚心中早對其心意明了多時此刻也是禁不住的有些緊張激動隱隱還有一些....幸福的感覺?

裝傻裝傻可在能裝傻的人又豈能天天犯傻?

袁尚轉頭輕輕的看了甄宓一眼卻見她亦是在無所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心下頓時一暖情不自禁的低聲喚了一聲:“宓兒。我.....”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卻聽小袁買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面sè一變出言打斷袁尚道:“可是姐姐我勸你還是放棄我三哥吧他已經有倆媳婦了!你沒機會的!”

“噗通!”袁尚和甄宓聞言不由自己的差點沒一起跌了個跟頭險些撞到一塊。

甄宓輕輕的瞪了袁尚一眼淡淡的開口道:“是夏侯涓和呂玲綺吧?想不到她們都已經成了你的媳婦。卻是小女子妄自多情惹袁公子膩煩了還公子恕罪。”

說罷不yù多待。轉身想走卻是被袁尚一把揪住。
袁尚惱羞成怒的一把從床榻扯過袁買咬著牙道:“臭小子你哪只眼睛看我有倆媳婦的?給我說清楚點!”

小袁買微微一偏頭很天真很無邪的對袁尚道:“不是三哥你做夢時自己嘀咕出來的嘛?說你最喜歡的兩個媳婦一個是你的左手一個是你的右手……嘶——!”甄宓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的瞅著袁尚急忙一伸手推開他眼中露出了一種深深的憐憫和厭惡……小王八蛋。你胡說八道.......”袁尚滿面通紅咬牙切齒的沖著袁買低吼了一句。

話還沒喲說完卻見小袁買的嘴唇微微撇了撇接著扯開肥嫩的小腮幫子向著房梁“哇——”的一聲就嚎啕出來淚流滿面也不是為何突然如此!

而答案卻是就在袁尚的身后……逆子!安然如此對待汝弟乎!”

一聲震天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卻見劉氏領著一眾侍女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大馬金刀。橫眉冷目神威凜凜氣勢磅礴。

袁尚渾身一個哆嗦自言自語道:“吾一時不慎中小兔崽子之計矣!”

劉氏抬手一把揪住袁尚的耳朵猶如一只脹毛犯兇的護犢雌虎盡顯母xìng雄威抬手一甩便將袁尚撇倆跟頭猶如孫悟空甩豬八戒似的分外駭人!

“袁顯甫你堂堂一介四州之主!在外頭威風赫赫還嫌不夠居然跟幼弟擺橫耍叼簡直反了天了!你還記得你父親臨終時的遺言么?這剛當了幾天主公脾氣越發見長啊?真當老娘治不了你了?別看我了年紀收拾你這小崽子依然猶如收拾大兒子一般!”

袁尚張了張口想反駁兩句但尋思了一下不由的聳拉了腦瓜子。

你別說人家劉氏收拾自己還真就是跟收拾大兒子還誰也代替不了。

“母親你誤會了其實是袁買這小子他......”剛說到這里袁尚微微一瞟袁買卻見這小子在一眾侍女的呼哄下一邊嚎啕大哭擦著一淚一邊還偷摸的尋空沖著自己擠了擠眼珠子天真的小臉不時的閃過幾絲狡黠的神sè。

更讓袁尚不敢相信的是這小子一邊裝緊還一邊偷偷摸摸不著痕跡的掐了一個侍女的屁股一下只不過他年紀小那些侍女也并未在意。

怎么個情況?他才七歲啊!?

袁尚哆哆嗦嗦的一指袁買道:“母親你看這小子干什么呢!”
劉氏方一轉頭卻見袁買早已是收回了手依舊在那捂著臉放聲嚎啕。

“他怎么了?”劉氏冷冷的轉頭看袁尚。

“這小子....這小子不要臉啊是個孽障!”

“你才孽障!給老娘滾……怦!”的一聲巨響袁尚被老娘劉氏一記佛山無影腳橫掃出房門灰頭土臉的落在了院子之中。

隨后甄宓亦是趕忙從屋里跑出來扶著袁尚緩緩起身不滿道:“你說你也是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跟一個小孩子置氣?卻也不怪伯母說你像什么話?”

袁尚詫然的看了看甄宓接著又轉頭瞅了瞅屋子里渾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讓一個七歲的小兔崽子給yīn了!

年年打雁今rì讓雁啄了眼!曹cāo劉備都在老子的手里面吃過癟......我今rì居然讓一個小地缸炮耍了?

袁尚不由的擦了擦冷汗抬手召喚旁邊的有些目瞪口呆的管家顫言聲道:“我總覺得這里頭的事不是那么簡單非禮小公子的那個人呢?帶我去見他!”

管家雖然是有些不明所以但袁尚吩咐又豈敢不從隨即匆匆忙忙的將袁尚引領至了后院的一顆大樹旁邊。

但見大樹吊墜著一個大漁網搖搖晃晃的很是醒目當中窩著一個人滿面的滄桑疲憊委屈神sè不是司馬懿又是何人?

“仲達!”

袁尚見了司馬懿的慘樣不由悲憤的呼了一聲:“是誰放你在這蕩秋千的?快!快放他下來!”

司馬懿聽了呼喊神sè恍惚的將頭扭向了袁尚一邊一看見袁尚和甄宓二人司馬懿的面sè頓時一陣兩只眼眸中頃刻間就流下了濃濃的淚水。

“主公....我我沒有非禮小公子.....我我是被冤枉的啊!”

待司馬懿被眾人放下來之后袁尚急忙前一把握住司馬懿的手:“仲達!怎么會這樣?”

卻見司馬懿這小子鼻涕一把淚一把一個勁的委屈哭:“主公啊!我冤枉啊他們說我非禮了小公子將我吊在這里懲戒待審可你是了解我的男風這東西懿從來都不好那一口啊!”

袁尚重重的點頭道:“對于你的取向我還是比較有把握的!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夜不是安排你在我房間等青兒嗎?為什么會搞成這個樣子?”

司馬懿長嘆口氣抽噎道:“主公啊懿慚愧啊讓袁買公子那小崽子給yīn了.....你弟弟是個孽障啊!”(完)
第164章 西北風云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經過司馬懿抽抽嗒嗒的噎述,袁尚大致明白了個中的原因事由。

當夜司馬懿臥坐于袁尚房中,正哼曲呀調,醞釀情操之時,門卻是被人打開了。

青兒沒等來,他看見的,是四公子袁買大小鬼大的模樣而入。

袁買進屋不干別的,沖著司馬懿大聲喧嘩:“你在這干嘛,我三哥呢?”

司馬懿自然認得這位袁氏最小的公子,急忙起身拜禮,并開口詢問袁買深夜來袁尚的宅居所為何事?

當時的袁買仰著鼻孔,掐著小腰,一臉的紈绔公子哥樣,很牛很囂張,一點沒有可愛樣,開口便對司馬懿道:“聽說你與我兄長最近都在打青兒的主意,豈不知他乃是本公子早已內定的童養媳?是我的菜了!你們倆哪涼快哪呆著去!”

司馬懿聞言先是一愣,后兒隨即哂笑,不以為意,一個七歲的娃娃,褲襠下的家伙還沒有長利索,怎地就也干起了爭花搶蝶的勾當?

不愧是袁尚的弟弟,真不著調!

司馬懿當下也是懶得理會袁買,隨即揮手連哄帶忽悠,要將袁買攆出房去,不想這小子卻是早有準備,見司馬懿不把他當回事,隨即將自己的衣服一頓亂扯,整的碎碎的,又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把自己搞得萬分狼狽,接著眉毛一擰,小嘴一撇,就是哇哇的大哭起來,高喊“有人非禮!”

不得不說。小袁買放到后世,卻是有三分童星的氣質。演技逼真,哭聲到位足有八十分貝。再加上邊哭邊耍潑流大鼻涕的特殊技能,頓時便把整個袁府的人員引來一大片,其中自然是包括如今的袁府老佛爺,劉夫人。

劉夫人在整個河北的世家豪門以秉性潑辣狠毒聞名,又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誰敢動她孩子身上一個毫毛。劉氏都能把那人身上的毛全揪下來湊個雞毛撣子,更何況如今還是小兒子讓人非禮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幾天沒殺人,是不是都忘了老娘啥脾氣了?

于是乎,司馬懿搖身一變。成了大茶缸子,杯具了。

這也就是司馬懿是袁尚平日里的股肱之臣,這要是換成別人,劉氏當場就能給他閹了!

可縱然是如此,劉氏也沒輕饒了司馬懿,先是一頓棍棒伺候,然后又用大漁網吊在后院的樹上一頓蕩秋千,只等著袁尚回來再從重發落……司馬懿潸然淚下,將個中原委斷斷續續的跟袁尚和他身邊的甄宓說了,其聲如訴。其鳴如哀,讓人聞之心折,不由的陪之酸楚。

袁尚聽完之后有些愧疚,道:“你看這事鬧的,其實我一直當這是好事便宜你來著……袁尚話音方落,便見司馬懿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道:“主公!以后這好事您還是別找我了,沒撈著腥不算,還惹來小公子和老夫人連番攻殺。我冤不冤啊!”

袁尚長嘆了口氣,轉頭問身后的甄宓道:“你看他像不像是在說假話?”

甄宓在袁尚身后,聽了司馬懿的敘述,也是明白了個**不離十,滿面紅如朝霞,不滿的白了袁尚一眼道:“你們兩個自己鬧的荒唐事,還好意思問我?”

尋思了一番,甄宓又續道:“不過我看你那弟弟,長相天真無邪,很是可愛,再說年紀又小……話還沒有說完,司馬懿便出言打斷她道:“主夫人,你可切勿本那小子的表面給迷惑了!那小子長的一副惹愛相,花花心眼子多著呢!不可小視……誰是你主夫人!”甄宓白了司馬懿一眼,接著又嘆了口氣道:“你且聽我說完呢其實吧,我本來是不信的,但看你一個七尺男兒哭成這幅德行,卻也是不信不行了袁公子,恭喜你們袁家出了一個神童呢。”

袁尚和司馬懿聞言一愣,異口同聲的道:“神神神童?”

看著一臉春風笑意的甄宓,袁尚猶豫了一下,道:“宓兒,你是不是用錯詞了?我覺得這不應該稱呼為‘神童’,說他是‘早熟’我還比較能靠譜一些。”

甄宓聞言一抿嘴,笑道:“不然,自古神童者,皆乃是在少年之時行大異于常人之事,好比項橐七歲為圣人之師,甘羅十二歲被封為上卿,今有小袁買七歲戲河北二雄名震鄴府,焉能不算是神童之流?”
袁尚和司馬懿對視了一眼,皆是瞅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屑之色。

人家項橐和甘羅本稱為神童,是因為一個當了孔子的師傅,一個當了秦國的上卿,干的都是長臉的大事!

袁買這小王八犢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褲襠下的筷子還沒開刃呢,就惦記著開餐玩風流,怎么也能跟甘羅項橐相提并論呢?完全兩個檔次!

看來甄宓這娘們的為人處事和是非觀念有些問題,頗有些好賴不分的意味,以后要是成親了,需得好好教育。

卻見甄宓意猶未盡,繼續道:“話說,我前日曾聞得市井傳言,說中原的曹操膝下有愛子曹沖,年方六歲,卻已是聰察岐嶷,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深得曹操喜愛,試想你袁家如今與曹操水火相拼,不光是在這政事和軍務上,便是這府內的童子神姿,卻也得博上一搏!也好賺個赫赫聲名,方不負墮了自己的氣勢。”

袁尚聞言不由苦笑,甄宓這丫頭想的東西倒是挺有意思,跟正常人不一樣,曹家出了個神童曹沖,我袁家就也得推出一個神童袁買?又不是花錢買名牌。這事有什么可攀比的?真有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袁買已是七歲。那鄧艾也已五歲有余,按照時間和道理來算。卻也是該找人好好的教育教育了,為河北的下一代打下良好的基礎。

恩,話說,是該組建一個河北少年培訓班了……一日的時間,袁尚命府內眾人總動員,便將為鄧昶手術所需要的一切藥物和東西置辦完全。

事情緊急。當夜,華佗便命人尋了一間干凈的靜室,鋪紗焚香,屏燭夜醫。為鄧昶開刀取瘤。

手術室外,除了鄧昶的家人之外,尚還有袁尚,沮授,張頜,高覽,司馬懿,逄紀等幾位平日里與鄧昶交厚的人聚在陪同,甚至,就連平日里不理瑣事的趙云。也是親自過來探望,卻是鄧昶老兒平日雖不著調,卻也頗有人緣的。

屋內手中如火如荼,外面眾人三五成群,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消息,卻有那左慈老兒平日里好動,閑待著不住,偷偷的跑來袁尚身邊坐著。笑著懟鼓了他一下,道:“徒弟,上回給你的遁甲天書人卷,溫習了沒有?”

袁尚抬頭看了看左慈,也不管他叫師傅,只是淡淡的回道:“看倒是看了,問題是里面的內容有些太過精深,行兵布陣的那方面倒還好,是將方陣、圓陣、疏陣、數陣等十陣詳細講解歸納延伸,問題書中有些觀天相的篇幅,什么斷風向,斷大霧,斷雨雪,太亂,看不明白,于是就擱下了。”

這段時間,袁尚確實是抽空研究了左慈上回給他的人盾卷,不看倒好,一看就發現里面的內容博大精深,內容博大,特別是好多關于排兵布陣行軍的內容,對于袁尚這種沒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野手,很有幫助。

左慈聞言哈哈大笑,滿意的點點頭道:“你能說出這些,卻是證明你留心了,不枉費我老人家將那寶卷留下你乃四州之主,兵家之事自然需仔細鉆研,至于里面的觀天象,斷風云的天時之事,你自己看不明白,卻也不無礙,不妨找你麾下的那幾名謀士,如司馬懿,沮授等一同研究,既能讓你自己知懂,還能讓他們也一樣大有受益,豈不是好事一樁?”

袁尚聞言一愣,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左慈,道:“你這老頭真奇怪,剛開始見我時說我是妖孽,喊打喊殺,轉眼一變,又非說我應該當你徒弟,對我熱乎的不行,你到底想在我這里要些什么?我可提前跟你說好,別的都好講,想要錢我是一分沒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左慈聞言不滿的一撇嘴,道:“不孝的東西,當我老人家是什么,我可是半仙之體!仙人也!豈能為你手中的富貴折腰?”

說罷,頓了一頓,道:“話說老夫我夜觀天象,眼見西北之地有將星突起,其鋒芒直指北地,怕是你這河北四州眼瞅著又要不消停了!”

袁尚聞言嗤之以鼻,不屑道:“少來,西北之地的街溜子能跟我河北能有什么關系?老騙子少故弄玄虛,我才不信你……西北,關中槐里城。
關中各路諸侯之中,槐里侯馬騰地處三輔之北,乃是諸侯林立的關中中的魁首!

整座槐里城背靠關山峰土而建,占地六千余畝,且其間亦有宅舍構建在那盤山小道之間,自山腰往下的鋸口處,依次有東、南、西、被四座兵馬大營,佇立拱衛著槐里城西的正中居帥大營盤。

身為槐里主人的馬騰,卻是一向不曾居住于城中,除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城去辦,一般情況下,馬騰都是在這塵土黃沙飛揚的沙地營盤中處理一切軍務瑣事,以蒼天為房,以帳篷為瓦,以校場為床,以軍營為家。

身為漢羌混血的馬騰,相貌卻是與一般的中原人有些不同,身材高大挺拔,鼻直口闊、相貌粗獷,寬廣的額頭高高凸起,直至頭頂都是寸毛不生,然而內凹的后腦勺上,卻又盤著二十多根濃密烏黑、姆指粗細的辨子,以若干青銅小環相箍,垂到背后。

他那雙猶如獵豹的幽藍眼珠,冷厲而深沉,微微合起時,湛出的森森精光令人不寒而栗,唇邊一圈短密的黑胡,修剪得妥貼而光潔。鼻翼左側一顆綠豆大小的朱砂痣,令人過目難忘。

他一身穿著很是樸素,不像是個諸侯,厚棉長擺,腰系皮鞭,倒是有點牧馬人的意味。

手中捧著一封竹簡,馬騰的已是看了整整一個時辰,反復來回的看,好似喜歡的舍不得撩手一樣,又似生怕將它扔在地上便有危機,上下不定,頗有些左右為難的意味。

馬騰坐下,一名虬須大臉,相貌威武的青年漢子正端坐在側,緊緊的注視著馬騰面部表情的一點一動,生怕漏過了什么。

這個人叫做龐德,字令明,年紀雖輕,卻是西北軍中少有的文武兼備人物。

又過了足足三盞茶的功夫,馬騰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竹簡,長聲一嘆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封勸我助曹攻袁的書信了……龐德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先是許都方面下了旨意,又是鐘繇,張既,傅干三人送來勸書,看來曹操這次是鐵了心的想把咱們拉下水了!”

馬騰視線緩緩下垂,落在了那封自己才剛放下沒多久的竹簡上,意味深長道:“兩雄相爭,不欲共存,唯我等夾縫中人,難活啊。”

龐德點了點頭,道:“袁曹之戰,關乎到北方天地一統之大事,這隊伍主公不可不謹慎站之!”

馬騰轉眼看龐德道:“令明,依你之見,袁曹之戰到了最后,誰的勝算面會比較大些?”

龐德沉寂了一下,開口道:“以末將度之,袁紹在日,河北戰勝中原的勝算較大,袁紹不在,試問天下又有誰是曹操的對手?況且此次與關中諸路結盟討伐河東,對我們也有些好處,一則可擴張些勢力,二則可借機交好朝廷,三則可乘機籠絡關中各路諸侯,以為后用。”

“袁紹不在,誰是曹操的對手?”馬騰摸著精致的胡須,聞言不由苦笑,道:“是啊,當年十八路諸侯共討董卓,陣勢何等龐大,氣勢何等威武!如今十八人中,卻只剩下了我與曹操兩個。他又坐擁朝廷,占據天時人和!放眼天下,誰又能是他的對手呢,呵呵,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看來河東之戰,我們不出兵,卻是不行了。”

說到這里,馬騰又問龐德道:“令明,依你之見,與鐘繇等人合兵攻打河東,是我親自去好,還是另擇良將而去?”

龐德聞言搖頭:“主公身份尊崇,不可妄動,且曹操下詔,主公若是親征,卻也顯得咱們降了身份落了面子,河東守將郭淮,雖是袁氏心腹,卻無甚大用,末將不才,愿領兵與鐘繇并關中諸路諸侯會和,一戰可定乾坤!”

馬騰聞言點了點頭,道:“令明之能,我自然知曉,不過你名氣此時尚還不顯,若是以你為尊,只怕會讓曹操,鐘繇等人心中有所芥蒂,不若讓孟起為帥,你為先鋒,你二人一同前往,凡事也好有個商量和照應!”(未完待續)
第165章 8面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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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佗大汗淋漓的從靜室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神經都不由得蹦的筆直,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仿佛他就是那可以陳述斷命,總攬人間生死的鬼門判官,那般讓人敬畏,那般讓人寒顫。此時,只消他的一句話,便可將鄧昶雙手捧上天堂,亦是可以將他一腳踹進地獄。

看華佗靜靜不語,眾人的心頓時都提了起來,誰都想上去搭這個茬子,可偏偏卻又都是齊齊的不敢開口。

一句話,催命符啊!

到底是左慈跟鄧昶關系不熟,不在乎這些個七葷八素,隨即上前一把拽住華佗,問道:“我說華老兒,你這在你面叮叮咚咚的鼓搗了大半宿,怎么一出來就不吭聲了?治好了還是沒治好,你倒是放個屁啊!枉你還是個神醫呢!”

華佗咂巴著嘴唇,不滿的白了左慈一眼,摸著雪白的長須,道:“原來你也知道我是神醫?那你還問什么廢話!小老兒我既然敢接這個活計,自然就沒有失手的理由.....趕緊給我找點水去!”

聽了華佗的這一句話,院落眾人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肝,一下子便落到了屁股里,一個個皆是喜上眉梢,緊皺了半天的眉頭,頓時也是舒展開來。

袁尚大步上前,沖著華佗深深的一鞠躬,神色少有的整然,道:“華神醫出手相助,救了我的朋友,袁尚無以為報答。這一拜,便是敬你老人家多年來行走天下。救死扶傷的義舉.......多謝了!”

華佗見袁尚以一方諸侯之尊向他這個身份低賤的醫者敬禮拜謝,且言語真誠。不似作為,心中亦是大慰,道:“袁公太客氣了,小老兒既為醫者,那診病救人自然就是我的本分,你又何須如此?還是給我端碗水解渴來實在一些。”

眾人聞言不由皆會心的笑了。華佗此人雖然有些言語不羈,但一顆醫者的善心卻是福澤天下,足矣令天下所有人升起敬畏之意。

正在這時,卻見鄧夫人領著年幼的小鄧艾一同上前。沖著華佗盈盈一拜,道:“華神醫救我夫君命于一線,此恩無以為報,日后華神醫但凡有事,只管知會一聲,鄧氏一族刀山火海也是闖了,定無推托之理.....”

她這話卻是在吹牛逼,除了他們一家三口,鄧氏一族大部分都在南陽,誰又認識華佗是誰?

“神醫。我夫君目前情況如何?我想領孩子進取瞧瞧他,不知可是方便。”

華佗大氣的揮了揮手,對鄧氏笑道:“我出來的時候,鄧公的麻沸散藥勁已是過了,這才剛醒了沒一會,夫人你領孩子進去瞧瞧無事.....只是他身上開了刀口,被布帛包扎,又從臉到腳布都被抹上了草藥,模樣很是嚇人。你領兒子進去瞅的時候切記小心一點,可別驚著了孩子。”

鄧夫人聞言大喜,急忙俯身拜謝,然后領著鄧艾興沖沖的進到屋里去見鄧昶了。

方進去不一會,便聽見屋內傳出了一家三口劫后新生重逢的喜泣之聲,當中還夾雜著鄧昶老兒略顯虛弱且還不著調的調笑之語。[]

“嘿嘿!兒子,看爹這一身紗布和草藥膏子!都抹的脫了相了,怎么樣?還能不能認出你爹我是誰了?.......瞎說,誰是你王叔!”

眾人聽了里屋那一家子的喜極而泣的哭鳴和歡聲笑語,心中不由得都是泛起了濃濃的暖意。

金錢權利,功名利祿,又有哪一樣比之家人活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更為重要?

眾人感慨之余,卻見袁尚悄悄的走到了華佗身邊,對著他微一拱手,輕聲道:“華神醫行走天下,醫治病患,不知治愈了多少病危之人,挽救了多少和睦的家庭,功德無量,實在令小子欽佩!今日救鄧昶性命的事畢,小子卻還有另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華神醫能夠成全。”

華佗見狀一愣,隨即轉頭看著袁尚,低聲道:“還有誰有病?說出來給老夫聽聽,若是能治,小老兒自然是無所不從。”

袁尚左右看了一眼,見眾人目光和心思皆聚焦在遠處的靜室內的一家三口身上,隨即低聲言道:“其實是我......是我有點小毛病。”
華佗面色一正:“有病得治啊!怎么個情況?”

“華神醫,我最近的房事有點不太穩定。”

華佗面色一正,道:“腎乃是先天之本,卻是不可輕視之!怎么個不穩定法,具體說一下?”

袁尚長聲一嘆,低聲道:“有時候喜歡左手,有時候喜歡右手....怎么辦?”

華佗……鄧昶的事情告一段落,包括袁尚在內的眾人心中石頭終于落地。

手術已經做完,污穢之物亦是取出,依照華佗之言,接下來就是精心調養一年半載的功夫,不出意外應該便能夠痊愈。

由于鄧昶的術后病情還需要仔細觀察,所以華佗便暫且留在了鄴城,左慈老兒閑來無事,袁尚感激他的舉薦之恩,故而也將其安頓在府上,以賓客之禮待之,甚是優待。

至于拜這不著調的當老師,姑且還是免了吧。

就在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卻是并州與黎陽同時傳來了兩個重大的消息!

一是中原的曹操整備兵馬,廣調良將,陳兵北岸,兵鋒直指河北,似有意取圖謀黎陽之舉。

二為關中鐘繇聯合關中數路諸侯,發兵北上,直奔著郭援所鎮守的河東而來,其勢頗大,其志不小,高干派六百里加急往鄴城請求援軍。

此二處一動。非同小可,立時就引起了鄴城袁軍大本營的注意。袁尚當機立斷,召集麾下所有股肱之臣召開廷議。商議退敵之策。

大廳之內,以沮授,荀諶,逄紀,司馬懿,審配。辛評為主的六大謀士陳列于廳堂兩側,為袁尚出計劃謀,至于郭圖因為上次青州一行被揍得夠嗆,至今還在府內修養。令有田豐在青州輔佐張頜坐鎮,亦是不在此列。

六人當中,五人乃屬袁尚心腹,至于辛評,其心曾屬袁譚,至于是否真心歸附尚在兩說之間,但礙于其身份地位較高,雖然其不在體制之內,每逢大事,也得出面應付點卯。[]

對于辛評昔日為袁譚所做的種種。袁尚在攻下青州,拿到袁譚書房中的秘信之時,已是早有明悟。

但回了鄴城之后,袁尚卻對此只字不提,一則他是想重新的拉攏辛評,不欲將河北繼續分化,二則也是想看看,在袁譚倒臺,被囚困在鄴城的情況下。辛評卻是還想做些什么,又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在交代了如今曹操與關中兩路發兵的情況之后,眾人的心頭不由的都是大有觸動!

曹操不愧是當世奸雄,其計其策其法,一環相扣著一環,有條不絮,直是讓河北難以招架。

先是不予袁尚賜爵,令其在河北有實無名,二是封袁譚為冀州牧,欲令其兄弟反目分化河北,如今這兩計都被袁尚扼殺在搖籃里,他又以關中為旁枝,出兵兩路再給袁尚平添難題,一招比一招狠毒啊。

袁尚坐在主位上,一邊敲著桌案,一邊有感而發,喃喃道:“曹操這個老匹夫,屢次出計與我們作對,一個賤招接著一個賤招,他就不能消停兒一會?什么亂世奸雄......根本就是亂世賤雄!太惹人恨了!”

六大謀士之首,沮授思慮良久出班諫言道:“曹操率出奇計與我等為難,雖然麻煩,卻也證明了我們休養生息的決策是對的!曹操害怕,他害怕三兩年后我們河北當真是恢復了元氣,南向以爭天下,令他無從化解!”

“不錯!”審配亦是出班,道:“所以不論曹操怎么動,我們都一定要以靜制動!再難再險也要將曹操和關中軍擋在邊界之外,不讓他們進入河北地界攪局,曹操屢次興兵,表面上是處于主動,實則不過是在空耗軍力,待數年之后,其力疲憊,我河北軍實力大增之際,便是曹賊授首之時!”

司馬懿接口道:“到時候我大軍兵精糧足,后備儲蓄豐盈,南下以征天下,一舉攻破曹操,擁立漢帝!試問荊州劉表劉備,關中馬騰諸路,西涼韓遂,江東孫權,益州劉璋碌碌之輩哪一個又是我們的對手!?天下平定指日可期!”

袁尚擺了擺手,道:“你們說的都是后話,我就想問問,如今中原和關中并舉,黎陽和河東兩路,當如何退敵?我一個人拆不成兩半使,如何同時跟曹操和關中軍作戰?”

逄紀清了清嗓子,出班道:“主公乃是河北石柱,非您親自出馬不能抵擋曹操,河東那面,關中軍實力亦是頗為雄厚,以高干之能,雖然精干,卻是未必能守的住,不若傳召幽州袁熙,令其組織精兵強將,前往并州,與高干一同退敵!”

逄紀平日獻策極少,縱然是獻了,亦都不是什么好謀。不想今日卻是表現了一把,說到了點子上,令眾人刮目相看。
袁尚聞言點頭沉思,道:“讓二哥和高干合兵去戰關中軍,我去退曹操.....這也確實是一個辦法。”

“主公,逄公之法雖然符合時勢,但未必就是完全之策,我有一法,可速退敵兵!令此戰不至于影響到我河北根骨,保全實力。”

說話者,乃是謀主荀諶!

“哦?荀公有什么法子?”

荀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如今張頜在青州,有田豐輔佐,冀州有高覽將軍為首的諸位河北名將,以及我等股肱為輔,實力頗強,主公不妨讓二公子領幽州兵前來此處,與我等會和,擋住曹操,不求有功,但求拖延無過,而主公則是留下自己的帥旗。以為虛虛實實之計,自己親率一精銳。前往并州會和高干,火速敗走關中軍!破了曹操的兩路夾擊之法。如此,則中原之兵在河北必然難以為繼......若是令二公子領兵去并州河東,其不善用謀,只怕未必能速勝,如此拖延下去,空費兵馬錢糧。反為不智,誠不可取也。”

袁尚聞言一愣,道:“你的意思是,由二哥和你們替我擋著曹操。而我則是去并州速速破了鐘繇等人,再回來與你們會師?”

“正是!若論用奇之法,我等皆不如主公,如今之計,非此法不能速退兩路!”

袁尚聞言恍然,點著頭喃喃道:“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式,只是萬一我不能夠取勝,或是沒有速破關中軍回來會和你們,那我軍又會怎么樣呢?”

荀諶將眼一閉。長嘆了口氣,模樣很是凄苦的道出一句。

“那咱們就廢了。”

袁尚……卻說關中的鐘繇,仿效古人聯縱之策,派遣楊阜、傅干,張既等精明人士,聯合關中十余路諸侯,北上河東,興兵討袁。

這十余路諸侯除卻馬騰之外,尚還有遠在西涼的金城韓遂。閱鄉侯段煨,河東人馬玩,張衡,程銀,梁興、成宜等眾,眾諸侯相邀聚集于河東與關中交界以南,合兵之后,再北上一同反袁。

當是時,諸侯皆已紛至,唯有那槐里侯馬騰麾下所部與金城韓遂不曾到來。

韓遂也就罷了,畢竟金城地處偏遠,實處涼州之境,而馬騰兵屯槐里,就在三輔之邊,竟然也來的這么慢,不由是有些擺架子的嫌疑。

聯合軍大帳篷之內,眾諸侯都是西北豪放之人,七嘴八舌,你說一句,我嘮一語,話里話外,卻是將馬騰從頭到腳,埋汰個遍。

“哼!”諸侯之一的梁興重重的一拍桌案,不滿之色溢于言表:“好一個馬騰,好一個槐里侯!以一人之尊讓我等十余路在此空等于,真個好大的架子!”

那邊馬玩亦是冷笑一聲,道:“這也難怪,人家可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后,漢室名門,錚錚虎將,又焉能和咱們這些山野村夫同日而言?等就等了吧!屆時也好一觀那伏兵之后的風采,過了這村可是沒這店了!”

眾諸侯上首主位處是鐘繇,她身為身負有朝廷實職相任的官員,理當坐于此處。

此刻,鐘繇聞了眾人之言,也不夾杠,摸著胡須搖頭笑了笑,道:“諸公何必著急?想是那槐里侯有瑣事耽擱了,故而遲些,畢竟是出兵的大事,咱們也得容人家好好的置辦置辦不是?大家稍安勿躁,靜侯其來便是了。”

諸侯段煨聞言冷笑一聲,道:“鐘仆射,你倒是當老好人,將這好話說了個干凈!殊不知,此次出兵,我等乃是為的你家曹司空啊!我們急也是幫曹司空急,罵也是幫曹司空罵,你可倒好,兩只袖子一甩,憑空推了個干凈?”

鐘繇聞言也不著惱,只是微微一笑,道:“閱鄉侯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曹司空和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為朝廷辦事,為天子分憂,何得說什么為了自己?袁氏逆賊攢越,不尊朝廷號令,我得奉天命伐罪,乃是為了天下!說什么幫曹司空,卻是不美,這等忤逆話今后卻是不可再說了。”

“你......”段煨出口想反駁兩句,偏偏人家鐘繇乃是正道博言,在情在理,就算是虛套,但你總不能真的跟他較真去犟吧?

段煨沒辦法,只得憤憤的咽下了這個啞巴虧,惱羞成怒的盯著鐘繇生悶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帳外想起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稀稀落落的腳步響,卻見一個渾身白銀甲胄的年輕英俊男人當先而入,他的身后跟著一個滿臉虬須胡子的大漢,二人一白一黑,一俊朗一豪邁,且都是英氣逼人,顯得非常扎眼。

“鐘仆射說得好,比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的都好,都是為朝廷辦事,為天下謀福,何必那么矯性,連等個把子人都等不了,這樣的人又能干成什么大事?”

說話之人,正是那銀甲的俊朗男子,一雙如星的眸子中,正包含深意的掃視著在場眾人,目光中有一股明顯的譏諷和深深的蔑視。

在座眾人雖然都只是關中的小股諸侯,比不得稱霸一州的大勢力,但也都是血性之人,平日里眼高于頂,誰也不服誰,如今猛然被人用話擠兌了,又焉能不怒,皆是將頭一轉,目視來人怒吼道:“誰!剛才那話誰說的?”

鐘繇不認識來者,卻也是不敢托大,起身拱手見禮道:“尊下是?”

銀甲男子面容帶笑,也不理會一眾諸侯的問話,輕輕的沖著鐘繇一拱手,朗聲道:“在下馬超,乃是槐里侯膝下長子,今日奉父親,特率本部兵將前來相助鐘仆射攻打河東,因糧草籌辦之事耽誤了些日子,還望鐘仆射海涵。”

其時馬超雖有些薄名,然卻未曾大噪,且年紀又輕,在場諸人皆是在諸侯圈里混了多年的老油子,此刻見馬超一進帳就牛逼哄哄,分明不把眾人放在眼里,焉能服他?

唯有鐘繇聽得馬超之名,想起昔日曾聽過的一些傳言,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些波瀾。

卻見段煨怪笑一聲,用刺耳的聲音道:“槐里侯真是好大的派頭,此番集結出征,卻是動也未動,只遣長子過來助陣,伏波將軍之后卻是了得,段某人佩服,佩服!”

馬超聞言,微微哂笑,白了段煨一眼道:“天下當中,佩服我祖我父的人太多,不知凡幾,你好歹也算是一路諸侯,大可不必來湊這個熱鬧。”

段煨聞言,臉色登時變綠了。(未完待續)RQ
第166章 北上攻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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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到段煨這種身份的人,身為一方諸侯,地界一霸,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金錢,不是美女,亦不是享受,而是面子!面子才是他們最重要的東西。

    丟了面子,可謂比要了他們的命好要難受。

    試想一個地方領導,身后有著一大幫的二五仔小弟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瞎轉悠捧臭腳,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說一不二,那是何等的威風無兩?牛逼哄哄?

    可如今,卻是當著一眾外人的面,被馬超點著鼻子給羞辱了,別說是段煨,但凡是有點血性的,換成誰也是受不了的。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特別是段煨這個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主。

    “姓馬的!安敢辱我?欺人太甚!給我把話收回去!”

    聽了馬超的調侃,段煨勃然大怒,起身“閌啷”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恍如一頭暴怒的雄獅,只待在有點刺激火花,他就會撲上去將馬超撕成碎片,剁成肉泥。

    隨著段煨的爆發,整個帥帳內便即鴉雀無聲,眾諸侯皆是三緘其口,各懷心思,默默的看著暴怒的段煨與一臉譏諷神色的馬超。

    但見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焦灼碰撞,產生出一道道不能為肉眼所看見的電機,似有劈啪作響之意。

    人的眼神若是能噴火,只怕現在整個大帳都會因為兩人的眼神,而火海熏天,化為飛灰了。

    段煨翻了臉皮,馬超卻是傲骨依舊。毫無動作,只是一臉的譏諷神色的瞅著他,緩緩道:“閱鄉侯真是好大的脾氣,卻不知是不是真有些斤兩?剛才的話,超已是說了,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你看這事想怎么解決吧?只管劃下道來。我馬超接著便是!”

    段煨見馬超那副欠揍樣,沖天之怒火更甚,將劍向著帳外一指。怒道:“姓馬的,單挑!你敢嗎?”

    馬超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不敢相信的看了段煨好久,喃喃道:“單....單挑?你要跟我單挑?”

    段煨重重的點頭,道:“不錯!”

    “哈哈哈哈”

    馬超回過神來,情不自禁的仰天大笑,先是傲慢的拿手指點了點段煨,方才回頭沖著龐德道:“單挑?他居然要找我單挑?令明,你說這事好不好笑?”

    龐德見了馬超的表情,心中不由得長嘆了口氣。

    馬超身為主公的長子,本領那自然是不必說的,雖然在中土之內聲名暫且不顯。但龐德相信,以馬超的雄烈和本領,放眼天下,除卻那已是身隕的飛將呂布,天下基本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段煨這無知之徒。若真是交上手了,只怕走三個回合不到,他就得被馬超活活揍死........

    只是這馬大公子的秉性卻是有些雄烈的大勁了,不但天性驕傲囂張,且還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特別對于關中的這十幾路諸侯。馬超早就是看不順眼,今日出言欺壓凌辱,只怕并非是逞一時之氣。

    如此秉性,對待以強者為尊的羌人尚還猶可震懾,但對待最好勾心斗角,狡詐多謀的中土人士.....唉,卻是早晚要吃大虧的!

    想到這里,龐德先是向不遠處滿面憤恨,意欲平吞了馬超的段煨致歉的拱了拱手,接著又低聲勸諫馬超道:“大公子,還記得主公派你來時,曾對你說過什么嗎?此番聯軍,各路諸侯都是地位平等,互為犄角,合則所向披靡,分則為他人所隙,公子你身為伏波之后,理當與人和善,有禮待人,不可由著性子擅妄言之,會有事端的。”

    主位上的鐘繇也反應過勁來,亦是起身當起了和事佬,先對段煨道:“閱鄉侯,咱們現在乃是盟友了,何必因一兩句言語上的不痛快而自起干戈,如此豈不讓并州的高干等人看了笑話,誠不可取!況且馬將軍不過是戲謔之言,隨意說兩句玩笑話而已,閱鄉侯與槐里侯乃屬同輩,何得跟后輩置氣?卻是喪了身份。”

    段煨聞言,嘴角微微的抽了一抽,雖然不曾回答,但手中的長劍終究是緩緩的落下。

    鐘繇乘熱打鐵,轉頭又對馬超笑道:“適才閣下一進帳,老夫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馬少將軍可是昔日曾隨槐里侯一同大破蘇氏塢,立下赫赫戰功,被羌人尊稱之為神威天將軍的青年英雄?”

    馬超聽了鐘繇之語,心中不由得意,少有的收起了傲色,沖著鐘繇拱了拱手,道:“然也!”

    “哦!難怪如此霸氣威武!”鐘繇做恍然大悟狀,急忙拱手見禮,道:“老夫不甚,適才沒有認出神將英雄,言辭怠慢,惹馬將軍不悅,還望將軍勿要怪罪才是。”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鐘繇如此給馬超面子,任憑馬超性子再傲,脾氣再烈,也不能再過于的放肆了,更何況人家鐘繇乃是朝廷欽命的尚書仆射,堂堂的長安守主,論地位論爵位,都不是馬超一個毛頭小子所能比擬的。

    “鐘仆射此言過了,超慚愧。”

    馬超身后,龐德心下不由暗自感慨,鐘繇果然老兒彌堅,短短幾句話,連消帶打,直勾勾的將馬超和段煨兩個人弄得都沒有了脾氣,難怪在關中這么亂套的地方,人家卻能立足于魁首之地而號令眾諸侯,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鐘繇勸諫了馬超和段煨,隨后安排諸人坐下,便一同商議進取河東之策。

    其時的河東之地,一直處于并州和關中的交界之處,原先一直并不屬于河北的管轄范圍,只是自打袁尚即位河北之主后,力圖休養生息,整備軍務,故而在西北的戰線方面。想將邊境的勢力向外延伸一下,因而便讓高干在不知不覺的情形下,偷偷的派遣郭援率領兵將,不經朝廷詔令,上任河東太守,單以行為而論,卻是屬于悖逆之舉了。

    但在這個時代。眾諸侯每日所行,每日所做,哪一件又不是悖逆之舉?就看你想不想找這個茬子。若是想找茬子,誰身上都得被潑上好幾桶的狗糞,不帶有人是干凈的。

    如今。鐘繇領十余路諸侯北上,就是借著袁尚私任河東太守的舉動,要往他身上潑兩勺大糞了。

    “諸位,此番征討河東,誰愿做那前部先鋒?試探彼軍虛實?”

    聽得鐘繇發問,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卻是誰也不愿意去冒這個頭,犯這個險。

    眾人雖不是猴精,但也都不是傻子。畢竟對手仍舊是這天下最強的諸侯,縱然是合縱聯兵,也是勢有不及,沒誰愿意犯賤去點這第一炮。

    殊不知,在兩方旗鼓相當的時候。點炮的人往往都是被揍的鼻青臉腫最慘的一個。

    馬超坐在鐘繇的右手邊,冷冷的掃視著一眾猶猶豫豫的諸侯,不屑一笑,道:“一群鼠輩而已,也敢妄稱一方諸侯?”

    “你....你什么意思?”諸侯李堪轉頭怒視馬超,滿面怨毒之色。

    “沒什么意思。”馬超瞅都不瞅李堪一眼。拱手道:“鐘仆射,馬超不才,愿為前部先鋒,助公攻下河東,你我兩部合力生擒高干,蕩平并州,可也!至于其他那些只會窩里橫,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之徒,還是趕緊遣散,打發回家算了,省得他們在這里擺一副女子態,惹人膩歪。”

    “馬兒安敢!”眾諸侯勃然大怒。

    但見李堪當先起身,沖著鐘繇拱手言道:“鐘仆射,在下不才,愿為前部先鋒,攻打河東之地,為天子分憂,還望鐘仆射應允!”

    李堪身后,候選亦是起身,道:“我愿與李將軍同往!”

    段煨適才與馬超對著干,險些火并,如今見馬超言辭囂張,暗道若真讓他拿下前部先鋒之職,立了功勛,這關中之地,日后還能有自己的地方呆么?隨意亦是起身,道:“段煨亦欲同往。”

    馬超見段煨起身,不由的微微一笑,奚落道:“呦,看不出來,閱鄉侯,還是個雄烈之人啊,倒是不乘你這幅長相。”

    “你......”

    “好啦好啦!”鐘繇出言勸阻,心中哭笑不得,無奈的瞟了馬超一眼,道:“既然是李,候,段三位將軍有心為國建功,老夫也不好佛了眾位的面子不是,就由你們三人為前部先鋒,率部先行,老夫與其余眾諸侯引領大部,隨后便至,諸位以為如何?”

    “諾!”

    三人聞言大喜,得得瑟瑟的接了前部先鋒之職,臨了還不忘示威性的瞪了馬超一眼。

    馬超也不在意,渾當三人如無物,轉頭對鐘繇道:“在下觀這帳內,似無金城韓遂一軍人物,不知此番北上,其是否會來助陣乎?”

    鐘繇久居關中之地,深深的知曉馬,韓兩家的一切恩怨,笑道:“韓將軍坐鎮金城,路途遙遠,只怕是不能自來了,不過聽聞他已是派遣麾下將領閻行領兵前來助陣,只是尚未抵達,我等不妨先行,且待日后再與閻將軍會和,為時不晚矣。”

    伴隨著鐘繇的一句話,馬超的臉色首次變得有些凝重,暗暗的攥緊了拳頭,心中的一個名字在不知不覺間重重的響起,幾乎影響了他的傲慢的心志。

    “閻行!”

    *********************

    關中諸路北上方針已定,而冀州這面,袁尚也是領著麾下的一眾兵馬向著并州疾行。

    為了確保冀州方面能夠扎實有力的對抗曹操,袁尚此次去增援并州,只領了三千無極營,三百白馬義從,一千先登營共計四千三百人眾,將領方面則是配備了趙云,呂玲綺,郭淮,王雙,張燕五將為輔,其余的包括司馬懿,沮授,高覽,審配,荀諶,田豐,張頜等全部河北舊部勢力,包括歸順的黑山軍,全部扔在了冀州和青州對抗曹操,并寫信邀請幽州的袁熙為增援。去往鄴城主持大局。

    畢竟,關中軍可以想辦法巧取獲勝,但想阻擋住曹操,沒有真正的雄厚力量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天一地,兩方完全沒有可比性。

    兵馬行至冀州西界的時候,高干已是派遣了斥候向袁尚傳達消息。言鐘繇以三路諸侯為前部,意圖先攻河東,因而特派人請命當如何行事......是棄是守?若是守。又當如何增援。

    袁尚得知了消息之后,沉思良久之后便告訴了斥候,河東之地乃屬并州前線憑仗。堅決不棄,至于增援方面,只要高干把郝昭一人派過去便可以了。

    其時郝昭已經被袁尚派往了并州,為那高干的副將。

    斥候走了以后,一直跟在袁尚身邊的呂玲綺不由的有些好奇,隨即問道:“郝昭投效時日尚短,且又年輕,如何能擋得住對方的三路諸侯前部?你此舉未免有些托大。”

    對于郝昭守城的本事,袁尚也只是仗著穿越者的優勢有些知曉,但具體能力如何還真就是不敢確定。

    但真金不怕火煉。畢竟把這人老這么掖著藏著也不是個事,關鍵時刻還得拿出去頂一頂大局。

    這可以說是袁尚以河東之郡對郝昭的一個考驗,可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呢?

    “郝昭這個人,不言不語,性格堅毅。且沉穩不服輸,這一點當初就看他跟王雙單挑的時候就能看出來,試想換成你上去,讓王雙揍的滿地找牙,連老母都不敢認了,你還能憑著一股堅強的毅力。站起身來繼續讓人揍嗎?”

    呂玲綺皺了皺眉頭,道:“我聽你的話,怎么不像是形容一個有毅力的人,倒像是犯賤的?”

    袁尚呵呵一笑,道:“不懂了吧?犯賤也是一種才華,你看那曹操,號稱亂世賤雄,當初僅有一郡之地卻是百戰百勝,連克天下數路諸侯,原因是什么,就是因為天下的諸侯都沒有他賤。”

    呂玲綺聞言恍然,道:“那曹操跟你比,你們倆誰又更賤上一點?”

    袁尚的臉抽了一抽,得,把自個給繞進去了。

    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袁尚方才又轉移話題,道:“別說我了,最近的一段時間,你一直在訓練無極營,戰力怎么樣了?這次的對手當中,聽說好像是有馬騰膝下的長子馬超,說不定,那驍勇善戰的西涼鐵騎也在其中,不可不防啊。”

    呂玲綺聞言無所謂的一聳肩,道:“說不好,兩只兵馬各有優勢,不比一下是不知道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袁尚聞言也不逼她,道:“不怕他!乘著這次戰事,我想辦法把白馬義從也并入到無極營當中,到時候無極騎兵有刀攻有長射,戰法互補,戰力必然大增,西涼鐵騎也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況且,咱們還有先登營這支勁弩兵壓軸,怎么想也是不可能輸!”

    呂玲綺聞言沒有搭腔,只是轉頭猶豫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趙云,道:“你最好還是別那么樂觀,想把白馬義從也編入無極營,你需得先問過那一位才能辦成。”

    袁尚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趙云,眼珠子一轉,隨即調轉馬頭,來到趙云身邊,與他并馬而行。

    “子龍哥,吃了嗎?”袁尚笑意綿綿的盯著趙云的臉道。

    趙云聞言渾身一哆嗦,警惕的轉頭看了看袁尚,道:“你想干嘛?蹭飯啊?我這里可沒有多余的干糧。”

    袁尚不以為意,道:“最近的伙食怎么樣?你和你手下的兄弟還滿意么?”

    趙云將頭一轉,嘆道:“將將巴巴,沒有仗打,沒有羊吃,菜不夠硬。”

    “來無極營怎么樣?天天給你開小灶,很滋潤的。”

    趙云聞言一愣,接著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笑道:“我就說么,怎么突然那么好心關心起我們的生活來了?原來是打著這個算盤,怎么?想將我們白馬眾編入你的無極營?”

    袁尚連忙點頭:“正是啊!子龍哥真是人中龍鳳,冰雪聰明,一下子就讓你猜中了,跟你說話就是不累!”

    趙云長嘆口氣,道:“說來也是,無極營擅游奔。白馬眾擅長射,兩相合并,互補長短,再假以時日訓練精熟默契,得成作戰時相互扶持之效,這天下間,還有哪路騎兵是我們的對手.......不得不承認。你的這個想法,確屬上謀!”

    袁尚聞言大喜過望,道:“你也是這么尋思的?”

    趙云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我趙云一生縱馬。焉能不曉得個中的精妙?”

    “既然如此,那咱們到了并州之后,便即刻執行合營之策。早日練出一支天下第一騎!如何?”

    趙云滿懷憧憬的笑容頓時僵硬,隨即換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道:“英雄所見略同,卻不代表一定要照做!白馬營乃公孫氏所遺留之最后一物,你想合營.....呵呵,做夢去吧!”

    “別的啊,再商量商量,合營以后可以改善伙食,菜很硬的!管飽!”

    “混蛋,當我是吃貨啊?滾犢子!”

    ****************

    卻說關中方面以侯選。李堪,段煨三路為前鋒,直取河東而來。

    河東太守郭援得到消息之后,不由的大感焦急,隨即一面派人前往并州晉陽向高干求救。一面整軍備戰,意欲守城。

    郭援昔日乃是袁尚的親將,在官渡之戰,曾幫助袁尚馳援烏巢,協助其箭射曹軍大將許褚的屁股,是袁尚穿越重生之后的第一個好隊友。因此也備受袁尚的信任!

    袁尚歸冀州后,將其派往并州,以期磨礪,讓他能夠獨領一方,日后作為自己的肱骨大將而戰。

    此番按照高干的命令壓制河東,便是郭援所做的第一件露臉大事,他不但行事成功,做了河東太守,還想辦法策反了河東郡原先的干將張晟,張琰和衛固,并以三人為股肱,牢牢的將河東郡把持在了自己的手下,算是有兩把刷子。

    不想還沒樂呵幾天,關中的鐘繇便集結了十余路諸侯前來征討,焉能不讓郭援氣憤無奈。

    兩方對立,互搏生死,這些本就是為將者的分內之事,即使郭援為此身死,也無所怨言,怎奈當中卻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重大心結,時時刻刻的懸在郭援的心頭,好似一把尖刀,讓自己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流淚滴血。

    因為郭援,乃是鐘繇的外甥!

    戰場無情,如今舅舅和自己身處對立之面,試問郭援又如何能夠不心傷?

    伴隨著這種左右為難的復雜情緒,郭援卻是迎來了高干為他派來的援軍,便是由郝昭率領的三千守城步卒。

    二人雖互有所聞,但卻是第一次相會,見面之后,少不得要互相客氣謙遜一番。

    見禮之后,郝昭單刀直入,直接問郭援道:“郭郡守,此番鐘繇聯合關中各路諸侯前來壓制河東,不知郡守意欲如何抵擋?還望不吝賜教。”

    郝昭雖然年輕,但其身份卻比較特殊,乃是袁尚親自任命的并州的將吏,郭援亦是不敢太過輕視于他,隨即道:“關中軍此番北上,氣勢正足,郭某意欲率兵出城,乘著敵軍立足未穩,先渡河揮軍襲之,以求先挫其銳氣,然后再回軍守城,不知郝將軍以為如何?”

    郝昭聞言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此法雖合兵法之妙,但卻非上善之策,聽說冀州方面,主公親自領一支兵馬前來增援,我等不如全力固守,不讓敵軍越池界半步,以待主公和高并州增援大軍來至,再作良圖......郭郡守意下如何?”

    郭援聞言搖頭,很不同意。

    “我乃是主公昔日帳前親將,你也是被主公推薦而來并州,可謂是深受主公提攜之恩,如今大敵當前,不思進取,只求固守,安能對得起主公的厚意栽培?郝將軍只管守城,我自領兵馬。去殺伐一陣,待功成之后自然歸來,勿復多諫。”

    郝昭見勸不動郭援,也不再多說,只是道:“既然將軍執意要求,當分我一只兵馬為后援策應,將軍若勝,我自不動,將軍若事不濟,我自當引軍接應,如何?”

    郭援本不想行此麻煩事,但郝昭畢竟是高干派來協助于他的,也不好太過的駁了面子,只得點頭答應。

    *******************

    郭援那面方有動向,卻不知段煨,李堪,馬玩三位聯合軍先鋒官那里,卻也是收到了鐘繇的一封勸諫書信。

    信上的內容不多,只有短短的幾行字敘述其意。

    “郭援乃我外甥,其性格頗魯莽,剛愎好勝,且又初任河東郡守,必有立功心切之意,三位將軍為先鋒,其必輕敵渡河,三位將軍自謀之可也。”

    三將得到了鐘繇的書信之后,自然是不敢托大,細細的商量了一番,隨即便開始布下了埋伏........

    當夜,河東郡南方的黃河窄口,郭援率領著一眾兵將,乘著小周,接著月色,開始向著南岸偷偷的潛瘏而移。

    一道霹靂劃過天空,那銀色的閃電仿佛將要將長空撕裂,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在空氣中回蕩,一下連著一下。豆粒大的雨點,辟里叭啦的傾盆而下,頃刻間化作連接天地的雨簾。

    氣氛沉悶而肅殺。

    大霧漸漸升起,河面上的能見度越來越低,郭援一邊指揮眾人渡河,一邊暗自感慨老天保佑降下大霧,助他功成,信心不由倍增。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而雨也是越來越大。

    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慢慢漸厚,遠處的河岸對面微微出現了一排微弱的光亮,那是關中聯合軍前部的屯營所在。

    眼看著河岸越來越近,郭援以及其身后的一眾袁軍也是越來越緊張,如此惡劣的天氣,只怕敵軍除了巡邏士兵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愿意在外頭停留,都安心的呆在營地中休息,睡覺。

    如此,豈不任由自己宰殺?

    “快!再快一點,把船靠到岸邊上去!”

    郭援正興奮之間,突聽遠處的水面上似是有陣陣的舟舸劃開水面的聲音,而且還是從四面八方而來,聲音雖然小,但卻異常的醒人心神。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袁軍之中,一個當頭的士卒抬著眉毛向前望去,卻見五丈外竟然出現了一個船影,還未開口大叫,就被船頭最前頭的人一箭射開了腦袋。

    “殺!”

    伴隨著第一支利箭射出,埋伏在這蘆葦蕩處的關中軍頓時齊聲納喊,聲音直震九霄。一片片的箭雨從四面八方向著己方襲來,隨著郭援而來的袁軍頓時紛紛落水,傷者不計其數。

    郭援心下頓時一緊,明白了眼前的局勢!

    他,終究是小瞧了鐘繇!小瞧了自己的這位舅舅!

    “中....中伏了!撤!快撤!”

    本以為是有利于己方的大霧和暴雨,此刻卻成了自己撤退的弊端,四周都是喊殺,慘叫聲,濃霧的障礙使得郭援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對方有多少人,戰況如何?唯一可見的是一個個兵卒在敵方的箭雨之下紛紛落水,哀嚎和慘叫聲響徹了自己的耳際。

    但此刻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郭援一面組織船只后行回北岸,一面立于船頭,舞動手中兵器遮擋箭支。

    眼看著就要到了北岸,其身后緊追不舍的敵軍乍然一箭射在了郭援的胸間,劇痛的感覺伴隨著冰冷的雨水侵入五臟六腑,幾乎讓他疼痛的昏厥。

    背后的敵軍越追越近,突聽南岸邊一陣喊殺聲響起,但見郝昭引領著一眾弓弩手,仰天長射,對著追擊而來的敵軍一陣“突突”,緩解了敵人的攻勢,令郭援一眾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得意迅速駕舟靠岸。

    “郝將軍救我!”郭援捂著胸口,長聲沖著不遠處的郝昭呼嚎。

    郝昭也不多言,一面令人將郭援從船上攙扶下來上馬,一面親自率領兵馬斷后,且戰且退。

    段煨,李堪等人依然登岸,看著遠處狼狽奔逃的袁軍,不由樂的哈哈大笑。

    首戰告捷,敵軍士氣盡喪,看來這河東郡已是在鼓掌之中了。

    待明日沖殺過去,強行攻城,奪下城池,瞅那馬超小兒還能有何話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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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臊眉耷目所寫的《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為轉載作品,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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