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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出榜招賢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年年打燕,今日讓燕捉了眼,人一旦年紀大了,就總容易犯糊涂,好走神。

    走神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也得分個場合,該走神的時候可以溜號,不該走神的時候,一定要集中精神。

    左仙師就是沒把握清楚這個尺度,所以說,老頭今天悲劇了。

    褲襠因為劇痛而傳來一陣濃濃的濕意,左慈老頭的眼里閃爍著兩點晶瑩的淚花,很凄婉,很詩意,充斥著無盡的滄桑,包涵著難以言齒的苦水。

    “孽畜安敢如此對待本仙!甚是無禮!老天爺會懲罰你的!”左慈的聲音有些嘶啞,比之剛才變得有些尖,有些細,不知道是不是卵蛋碎了,要變身之前的前兆。

    袁尚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不管不顧,只是瞅著左慈老兒一個勁的冷笑。

    葛玄見袁尚冷笑,怒氣頓生,氣道:“仙師休怒,且讓徒兒我替你報仇!”

    雖然看不慣左慈平日里的一些作風,但老頭畢竟是他的相濡以沫,朝夕共處的授業恩師,感情非常,如今見師父遭了人家的暗手,頓時心如刀絞,豈能不怒?

    再混蛋那也是師父啊!

    葛玄露胳膊挽袖子,正要往上沖去幫師父報仇,卻見疼的哆哆嗦嗦的左慈猛然一把揪住葛玄,一邊搖頭,一邊顫巍巍的開口道:“不行....徒兒不可造次....此子不可殺也!”

    葛玄聞言頓時懵了。

    一會要殺。一會又不要殺。到底是要不要殺啊?

    “仙師,可您剛才不是還說,要除妖來著嗎?這剛多大一會,便又是改口了?到底是除還是不除啊?”

    葛玄不明所以,腦瓜子嗡嗡疼,他發現自己真的有點跟不上仙師的思路了,仙師的想法太超卓了,太跳躍了,太過天馬行空了!

    難道成了半仙之體的人,說話辦事都是這么的不著調?

    左慈出奇的沒有理會葛玄的質問。少有的深沉盯著袁尚,緩緩道:“此子不是妖星,而是一個異數!我老人家一時不慎,險些看走了眼!你我乃是修行之士。不可隨意造孽。”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面色有些薄怒。

    這老頭說我藝術?怎么說話呢?這不明顯罵人呢嗎?

    左慈在葛玄的攙扶下,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搖頭嘆道:“異數,確實是異數!此人降世,擾亂世間格局,也不知道對天下蒼生而言,是福是禍哉?”

    “唉,也罷!就讓我老人家秉天持正,親自督導這個小子。看看這世間之大勢,在他的影響下,究竟會與天星顯相產生什么樣的不同.....來吧,小子!跪下給我老人家磕頭!”

    袁尚聞言懵了。

    “磕....磕什么頭?”

    左慈摸了摸胡須,仙風道骨之色盡顯無遺。

    “拜師頭!”

    這一下子,不光是袁尚,就連其身后甄宓,夏侯涓,以及葛玄盡皆懵了。

    剛才還要打要殺的,現在就要磕拜師頭。這老頭是何方異獸,是非觀念居然變得比喝水都順溜,還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語?簡直匪夷所思。

    袁尚張大著嘴巴看了左慈半天,面色一緊,道:“你擅闖我袁氏靈堂。拿著一把爛木疙瘩,兵兵乓乓的削我一頭包。現在反過來讓我給你磕頭拜師傅?你覺得我是被你敲傻了還是你本身就是個瘋子?”

    左慈聞言一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點頭道:“你這話,倒也是這么個理兒,也罷!拜師大事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促成的,不能著急......為師今天跟徒兒你有些誤會,磕頭的事就暫且緩一緩,為師且先回去,過些時日等你想通了,再來尋你磕頭不遲。”

    說罷,老方士伸出右手,從懷中取出一卷臟兮兮的竹簡,隔空扔給袁尚,慢條斯理的道:“為師有秘法三部,名為《遁甲天書》,其分為《天遁》《地遁》《人遁》三卷,天、地兩遁講的都是觀星煉丹修仙的事,跟你沒啥狗屁關系,倒是這《人遁》一卷,乃是講的君道,臣道,人道,天時地利,治國修身,兵家陣法,奇門遁甲,御人之術的人事章篇,拿于你去參悟參悟,日后也好少走些彎路,為天下造福!就算是為師今日給你的見面禮了。”

    袁尚眉頭一皺:“啥?啥假書?”

    卻見葛玄皺著眉頭,眼巴巴的瞅著地上的那卷竹簡,咽了口吐沫道:“仙師,我跟了你這么多年,咋不知道你還有這秘籍呢?如何隨便就給了他,不給我,仙師,您此舉有些偏心了!”

    “廢屁!那《人遁》篇幅里記載的都是人政兵家之事,與你有個狗屁關系!回去練你的房中術得了!”

    說罷,左慈便在葛玄的攙扶下,一拐一瘸的夾著蛋走到了院落門口,臨行時還不忘回頭擺擺手,道:“徒兒,那為師就先走了啊。”

    “誰是你徒弟!滾!”

    左慈微微一樂:“我這弟子真灑脫。”

    說到這里,便見二人的身影在院落門口一拐,姍姍離去,緩緩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簾之中。

    ***************

    次日,守在院落門口的一眾灰霜營侍衛方才一個個幽幽的轉醒,原來卻是左慈老兒常年煉丹,丹藥煉的沒什么進展,藥磺朱黃之術卻是玩的比較精通,也不知是用什么迷藥,將一眾侍衛迷昏過去,方才入內而來。

    灰霜營侍衛一不小心為左慈所算,紛紛前來袁尚面前請死,不過卻被他輕描淡寫的一袖子帶過去了,讓眾人心存感動。

    不過從此之后。袁尚身邊的守備力量倒是愈發的加強了。

    三女在袁尚的囑托下。也是沒有將這事告訴劉氏,唯恐增添其憂慮,不過她們三人從此之后每日俱至,往袁尚那里卻是勤快了不少,期間也有互相攀比不忿,爭風吃醋之事發生,亦是不需言表。

    倒是那本被左慈遺留下來的《遁甲天書人遁篇》,守孝無事時,袁尚也是信手翻來看看,當真還記載著不少的兵家戰陣。排卒布陣之法,其中有些亦是新奇的布置古書未載,不過具體有沒有用,卻還在兩說之間。

    一個老瘋子留下的破竹簡子。能有多大用處?

    轉眼之間,一個月守孝之期已過,袁尚最后一次拜祭袁紹的靈位,返回大將軍府,開始了正式的執政生涯。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驗看田豐上書的養兵屯田,裁剪軍伍之方。

    看得出老犟驢這回真的很用心,一條一條,一款一款,都列的非常詳細。非常符合實際,具體內容不以言表,倒是最重要的三條引起了袁尚的關心。

    首先就是整個河北軍伍中,裁軍還田的士卒至少在一半以上,在編的兵馬,只留下擇選的精裝之士二十八萬,其余全部遣返歸田耕種,以為后需。

    其二,黑山賊張燕的歸附之軍,篩選的老幼亦是遣返歸農。剩下的精裝之士編入軍中,再從這些精銳之中,再一次的抽調最精銳的兩千人編入無極營,至此,無極營的兵馬。便即擴充至了三千人眾。

    其三田豐提出的一點,令袁尚大感震驚。

    田豐請袁尚在一邊整理內政。休養生息的同時,出榜招賢!

    招賢令!

    貌似在歷史上,曹操曾做過這樣的事。

    ****************

    冀州與青州交界處的官道上,奉命前往青州問責的郭圖神清氣爽,得得瑟瑟的領著一支隊伍,向著臨淄城的方向緩緩的打馬而去。

    殊不知,前方官道兩側面的山林中,一支身著青州兵將服飾的兵馬,如同一群等待獵物的群狼,一個個閃爍著綠油油的眼睛,饑腸轆轆的盯著遠處越行越近的郭圖。

    趙云身穿一套剛剛打造仿袁譚平日裝束的鱗甲,臉色罩著黑布,雙目陰沉的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郭圖,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趙云身旁,司馬懿斜叼著一根麥穗,斜靠在馬上,雙眼望天,目光中充滿了閃爍的光芒,不知在尋思些什么。

    思考了好久,終聽司馬懿長嘆口氣,搖著頭嘆息道:“唉,想你我四人,不是智謀多廣士,就是陣前虎威之將,如今卻是干起了這裝鬼唬士,劫道毀人的下賤勾當,這儒家子義,圣賢雅書,卻是都白讀了,可悲,可嘆.....真是恥辱啊!恥辱!”

    逄紀不滿的轉過頭去,瞪了瞪眼道:“消停兒的啊!不樂意來你別來,沒人求你!眼瞅著就要干大事了,你這在嘀咕什么圣賢書!惹不惹人煩?掉不掉士氣?”

    司馬懿輕輕地一擺手,道:“逄公這話說得,我這不是見景生情,感懷一下人生的際遇不平嗎?你說你生的哪門子氣?”

    鄧昶聞言撲哧一樂,搖頭道:“仲達出身世家,不愁吃不愁穿,如今又是出仕天下第一諸侯名家,前程不可限量,況且還有千人浴等著你看,你還要感嘆人生際遇不平?那我老人家明天不得找根繩子懸梁自殺!”

    司馬懿搖頭道:“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你們幾個的目光,唉....太短淺了,淺的窩到眼珠子里,我跟你們真是嘮不到一塊去。”

    逄紀將頭一扭,不屑道:“別理他,他就吃飽了撐的。”

    正說話間,郭圖的隊伍已是緩緩地靠近而至。

    “來了!”趙云雙目一咪,眼中寒光突爆。

    其余三人聞言,神色盡皆一秉。

    “好!時機來了!”但見逄紀狠狠的一拍手,轉頭對著身后的一眾偽裝成青州士卒的兵士言道:“圍上去,別讓郭圖跑了,但切記圍而不攻,不可輕易動手,逄某自有道理!”

    “殺”隨著逄紀的話音落下時,卻見袁軍士卒呼呼啦啦的從官道兩方包圍過去,一個個高舉手中的長戈,瞬息之間便將郭圖一眾圍定,當頭的開路騎官見狀,頓時冷汗直流,驚恐的望著四面還定的兵卒,嚇得口干舌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未完待續。。)

第143章 能人來投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趙云,司馬懿等四人偽裝成青州之兵,突然殺出,卻是打了郭圖及其麾下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將己方團團圍住的敵軍,郭圖嚇得嘴唇子不由的發紫,定睛打量了好一會,方才鼓足勇氣怒斥喝道:“爾等乃是何人?竟敢出手劫我車駕?豈不知我乃是河北之主麾下令使,今日特奉主公之命,前往青州出使去的!爾等賊子,焉敢在此阻撓乎!?”

此時天色漆黑,再加上司馬懿一眾有意遮掩,故而瞅的不甚真切。

卻見司馬懿騎在馬上,躲在兵馬后陣,舉著馬鞭遙遙的點著一臉盛氣凌人的郭圖,譏諷言道:“河北之主令你出使青州?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如今的河北之主便在臨淄城內,我等正是奉命前來攔你,何獨又冒出一個河北之主?”

郭圖聽了,神色頓時一稟,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瞇著眼睛再細細的瞧了瞧這群人身上的服飾,郭圖心中猛然一省,卻是看出這些人都是身穿青州軍馬服飾。

難不成,這些人,是大公子派來阻使的?

郭圖心中猛然一緊,心道大公子好不懂事,自己幾番勸諫,方才令袁尚收了欲廣布天下的斥罪檄文,走個形式拍自己來問責一下,算是給了袁譚一個生機,如今他反倒是派兵前來劫使,若是傳將出去,只怕便又是讓袁尚拿住了一個把柄,如后袁譚的聲名只怕是更臭了!

簡直愚昧!愚不可及啊!

郭圖急忙打馬上前,就著零星的火把,遙遙的指著遠處讓他看不清面貌的司馬懿,怒喝道:“混賬!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假冒青州牧之名領軍兵阻攔我等前往臨淄!若是傳到青州牧那里,需得扒了你的這一身狗皮.......還不讓道,我有急事向青州牧當面稟報!”

郭圖心下之意很簡單,卻是想趕快見到袁譚。陳說其中利弊,勿要使其再做這種沖動的損己之事。
司馬懿嘿然一笑,慢條斯理的搖頭道:“笑話,我便是奉主公之命前來阻擋問責使者,豈能有事?我家袁青州說了,河北天下,當得嫡長子,有能者居之!安能隨意受人斥責?袁顯甫不修德行,竊據高位。尚還猶不知足,居然還敢派人前來斥責問罪?簡直荒謬絕倫!我家青州牧誓死不受之!你想進臨淄城可以,需得先將斥責書卷留下,我家主公看不得那個物件!”

“放肆!”

郭圖聞言勃然大怒。氣得直甩馬鞭子:“主公親手書令,其意甚重,焉能隨意棄之?簡直是混賬話,你速速回報袁青州,就說我乃是郭圖也!今番前來,非為問責,實乃是有要事相告,青州牧聽了,必然予以相見!”

司馬懿哈哈一笑。道:“知道你是郭圖,才不讓你進的,廢話少說!要么棄了書令,要么就滾出青州!”

郭圖一向屬于袁譚一系,屢屢出策相助,頗有知交之情。本以為報上姓名會得對方通融,不想司馬懿一點面子不顧,上來就給他臉色瞧。

“放肆!我乃代表主公的堂堂令使,爾等焉敢如此相待.....來人,不必管他!只管給我往里闖!我看誰敢阻攔!”

說罷。便指揮著手下一眾往官道里面沖。

司馬懿心下暗笑,面色卻是凄厲凌然,聞言高呼一聲:‘放肆!安然視我等如無物乎?左右。給我攔住,誰敢擅闖,狠狠揍之!”

轟啦!

但見官道之上,但見雙方士卒如狼似虎,瞬間沖擊在一塊,往來沖突,叮叮咚咚的好不熱鬧。
但終歸是一家兵卒,雖然鬧掰了臉,但彼此之間卻還是留些顏面,并沒有誰真的去用家伙硬拼,只是用木杖拳頭互相招呼,一時間飛沙走石,哀呼不斷,場面亂的猶如一鍋燒糊的粥。

終歸是司馬懿一眾早有準備,漸漸的占據了上風,將郭圖的手下打的狼狽逃竄,痛苦哀嚎,四下奔離,對郭圖其本人更是越逼越近。

司馬懿冷笑著觀望著場中,突然神色一正,高聲呼道:“都給我住手!”

這一嗓子叫的響徹當空,分外醒人,兩方盡皆罷了手。

司馬懿冷冷的看了看被揍得七零八落的郭圖一眾,高聲道:“我家青州牧有令,只阻手持問責令之人,其余人等一概不予追究,適才只是一個警告,并沒有針對你們的意思,你們只需告訴我,那問責令在何人身上,我今日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郭圖手下一個個被揍的鼻青臉腫,滿身創傷,聞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接著不約而同的一抬手。

“刷——!”

所有的手指都齊齊的向了騎在馬上的郭圖。

郭圖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猶如冬日皚皚白雪,很是耀眼奪目。

司馬懿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陰險的微笑,高聲呼喝道:“那問責令,在你身上?”

郭圖聞言一捂胸口的問責令,怒道:“你想干什么?”

司馬懿對著麾下一眾高喝:“袁青州有令,他身為男兒丈夫,縱橫天下,無往不前,絕不受無能袁顯甫那小兒之責問,今日誰身上有問責令,誰就是袁顯甫,弟兄們,為了袁青州的志氣與基業.....揍死他!”
“諾!”

但見打扮成青州軍的司馬懿麾下士卒,一個個如同猛虎撲食般的向著郭圖奔了過去,一把將他從馬上拉了下來,摁在地上,然后圍成一圈,兵兵乓乓的一陣拳打腳踢,毆之又毆。

后世被廣大年輕學子流氓所熟識崇尚的圈踢,便在東漢末年建安六年六月,光榮的誕生了!

郭圖身上被密密麻麻鞋子踹的體無完膚,尚不忘努力的從人群中拔出頭來,沖著自己的手下高呼道:“你們這幫沒良心的,竟敢出賣本使,我....我回去定讓主公殺你們的頭.......”

郭圖的手下們一個個互相對視,又看了看不遠處還在盯著他們獰笑的“青州兵”,隨即很默契的一同將頭扭向別處。

眼看著其計已成。一直躲在司馬懿等人后面的逄紀笑著對趙云道:“趙將軍,卻是該你出去了!”

趙云點了點頭,隨即打馬而出。

他身著袁譚的甲胄披風,黑夜之中猶如本人親臨,策馬至于不遠處,高聲喚了一聲:“住手!”

聲音如九天翔龍,氣沖牛頭,極盡威武。

圍毆郭圖的士卒們聞言紛紛撤腳,適當的讓開一條小路。借著縫隙,正好能讓郭圖清晰的看到遠處模模糊糊的趙云身影。

郭圖被揍的頭暈眼花,此刻迷迷糊糊的已是認不清人了,遙遙的看見遠處穿戴酷似袁譚的趙云。心下悲鳴頓起,高聲道:“大公子救我!救我啊!”

趙云并不上前搭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道:“郭公則,問責令可是在你身上?本公子絕不受那個窩囊氣,交出來與我撕毀!便即放你入城,不然,休怪吾不念往日情義!”

郭圖痛苦流涕,哽咽道:“大公子!不可啊!如今河北四州皆已是知道了你不曾為主公出喪。此番問責你必須恭敬受之,如若不然,天下名士勢必鄙之,士子必離心之,大公子不可逞一時之勇而失四州人心,此取敗之道也.......”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趙云似是猶豫了一下,但立刻又是狠下心腸,怒道:“讓你交你不交,當真是給臉不要,左右。與我繼續痛揍之!他拿著給我的問責令,猶如袁尚親臨,揍他。便是揍袁尚!”

郭圖聞言臉色頓時白了,高呼道:“大公子,你怎可如此對我!大公子!我是郭圖啊!郭圖郭公則,你我乃是何等交情.....嗚嗚——”

郭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埋葬在了一頓拳腳的水潮當中。
司馬懿遙遙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心下不由一嘆,搖頭對鄧昶道:“太下賤了,此法一出,不但徹底毀了袁譚的名聲不算,還將郭圖與其的聯系縷線斬斷,縱然是斬不斷,瞅郭圖這個樣子,此番沒個一年半載,是別想下床了.....主公他這招,真是太陰險了!非君子所不為之。”

鄧昶聞言“哼”了一聲,道:“他跟君子這詞根本就不沾邊,從我第一次見他開始,他就不是個善茬,你今天才看出來?”

司馬懿定定的低頭思慮良久,猶豫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倆跟他待的久了,萬一被他傳染了怎么辦?”

鄧昶聞言嘆氣道:“這也是老夫所憂慮的!唉,自從跟了他以后,老夫發現這胸中不時的總是充斥著一股子戾氣,驅之不散,取之不竭,每天不冒點壞水這渾身就不舒服.....唉,全是因為跟這小子學壞了。”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一名士卒奔了過來,對司馬懿和鄧昶道:“啟稟二位大人,郭圖已是將問責令交出來了。”

“交出來了?這么快!”

“是,他只求我們不要在繼續揍他了,大人,怎么辦?”

司馬懿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搖頭道:“不行!火候沒到,不能停手,先把問責令給他塞回去,揍兩盞茶的時辰再讓他交。”

“諾!”

“唉!”鄧昶目視了司馬懿半晌,長嘆口氣,感慨而言。

“你,也學壞了!”

*********************

不說司馬懿等人,一手毀了袁譚的名聲與郭圖,單說袁尚在鄴城,按照田豐的諫言,開始實行了一整套休養生息,裁兵減員的計劃,并按照田豐的諫言,頒布求賢令,設下招賢館,廣召天下能人奇士,但凡有本領者,經過考較之后,皆可從重用之,賜與前程不提。

招賢榜設立一個月之后,各地負責此事的攥事,紛紛呈遞應征者名單以及身份、出身、能力等資料,并附于地方績效考評結果,于袁尚親斷,以備從中抽點,可親自考教。

不得不說,招賢榜確實有效,許多自認為本領不凡,卻又不曾被地方舉以孝廉者紛紛改走此捷徑,以求博得晉升之階,能夠早日出人投地。

僅僅是設立了一個月,各地呈遞給袁尚的名單總人數,就高達五十八人之多,深令袁尚感到詫異和欣慰。

不過,更值得袁尚高興的是,就是拿名單上,有三個名字,他居然還是認得的!

這三個名字便是:孫禮!郝昭!王雙!(未完待續。。)
第144章 童子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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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招賢榜應征的名冊之后,著實是令袁尚好生的高興了一陣子。

亂世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有了人才,才能夠集思廣益,才能夠取長補短,才能夠所向披靡,向著天下一統的宏偉藍圖,更深層的邁出堅定而有力的步伐。

從名冊中選出了十余個身家清白,能力優秀,年齒亦是不高的人選,袁尚隨即令各地郡守盡快安排他們前往鄴城受考相見。

一切安排完畢之后,當晚,回到了大將軍府,簡單隨意的吃了一些酒飯,袁尚便即刻一頭扎入了書房之中,處理一些還曾不落實的農耕軍務。

這次應田豐諫言休養生息,河北軍民開荒墾田,總督四州農事的典農校尉的人選可一定要選好,力求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最大的利益。

四州之主表面上看似風光無限,其實也是挺不好當的,雖不像是事必親躬那般嚴重,但各種重大的事宜都需要仔細的篩選過目,掂量決斷,這當中不但要付出身體上的辛苦,更是要承擔所有決策所帶來的各種好壞后果。

歷史諸侯,真不是人干的事。下輩子穿越,一定要往異界大陸或是奇幻仙俠上靠,看人家活得那叫一個滋潤。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一個讓袁尚意料之外的人,滿懷慈善笑意的走進了袁尚的書房。

“母親?!你怎么來了?”看清了來人的面容,袁尚頓時大感意外,一邊拘禮問候,一邊趕忙起身相迎。

劉氏一身素皋,臉上不著粉黛,她領著一個端著果品的美貌侍女,滿面笑容的走進書房,揮揮手讓袁尚坐下,自己則是跪坐在袁尚書案的對面,端莊的臉上布滿的。全是深深的寵愛與慈祥。

“我兒,這么晚了還沒有睡,甚是辛苦!母親心疼你。讓人給你準備了果品醒醒神,先別忙活了,快過來嘗嘗好不好吃?”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不分高低貴賤,不分富貴貧瘠,不分寒儒豪門,分的只是那濃濃的舔犢之意。

自打袁紹死后,袁尚對于劉氏這位母親,更是越發的依賴與敬重,如今見母親大半夜的親自前來驅寒問暖,心中的感動更是濃重非常。

“母親,送個果品而已,還用得著你親自過來一趟?您最近身體不好,這些事情還是別費心操勞了。讓別人送來就是。”袁尚一邊拿起果皮嘗了一口。一邊語重心長的勸解劉氏。
劉氏展顏一笑,嘆道:“我倒是想不費心,可卻是不行啊,你這小子,自打當了這四州之主,每日光是處理政事軍務。都不知道照顧一下自己的生活,忒的讓為娘不省心!”

袁尚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明所以:“母親這話,什么意思?孩兒不是很懂。”

“還裝!”劉氏輕輕的一拍桌案。噌道:“你自個說說?多大了!”

袁尚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褲襠,接著臉色一紅,羞澀言道:“不大,差不多十六厘米.......”

剛剛說完,袁尚便后悔了,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胡說八道些什么呀,母親問的肯定不是這塊!

果然,只見劉氏滿頭霧水的瞅著袁尚,皺眉奇道:“什么十六....厘米?何意?為娘不懂,我在問你的歲數呢!”

袁尚臉色一紅,低頭咳了一聲,趕忙回道:“再過一個生日,虛歲就算二十了。”

“唉~~!”劉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眼瞅著就是雙十年華的人,至今還是個童子身,也不知羞!傳將出去,卻是讓他人笑掉門牙,甚丟袁氏之面皮!”

袁尚聞言一窒,不由再次低頭重重的咳嗽,咳的臉色紅腫,幾都要喘不上來氣。

“母親....我....怎么是童子身了?”

“笑話!為娘的何等閱歷見識,是不是童子身,瞅你走道就能瞧的出來!”劉氏一臉自得,很是得意。
袁尚腦門上,冷汗凄凄而下,真是我親娘啊,不但目光毒辣,思想也是開放的很!

不是凡人呢,真有些異才。

“孩兒慚愧。”袁尚低下頭去,對自己的無能表示深深的自責。

劉氏長嘆口氣,搖頭道:“前番你為你父親守孝,為娘的前思后想,卻尋了了由頭,將甄家女,夏侯女,呂家女紛紛給你送了過去,看得出這三個女子都對你有些情意,不曾想一個月下來,你居然連讓她們暖床都不曾用得,美人當前動也未動!實在是枉費了為娘的一片苦心。”

“咳、咳!”

袁尚聞言咳的更厲害了,一邊喘一邊不敢相信的看著劉氏:“母親把她們派來.......就是為了這個?”

“你以為呢?臭小子,卻是平白辜負了這場好造化!”

“孩兒....慚愧。”

劉氏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父親剛剛離世,按古禮你卻是不能成親,不過為娘的這心里替你急啊,看你年及雙十,膝下卻無一子嗣.......孩子,你跟我說實話,你該不是有什么病吧?”

“咳、咳!”袁尚這次差點沒把肺咳嗽出來。

“母親多慮了,孩兒龍精虎猛,龍騰虎躍,神龍馬壯,龍馬精神!正常的不得了啊。”

“真的?”劉氏的目光中充滿著深深的疑惑。

“天地為證,孩兒甚健康之!”袁尚差點沒哭出來。

劉氏點了點頭,轉身對身后的漂亮侍女道:“青兒。”

劉氏身后,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婢女緩緩上前:“奴婢在。”

“今晚你留在這,伺候主**寢,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話,有什么毛病,明天及時向我匯報,不可隱瞞。”

“夫人放心,奴婢省的。”

袁尚聞言渾身一顫,忙道:“母親,切不可如此!您這般大動干戈!傳將出去。我就是沒病,也得被人埋汰出病來......娘,咱別鬧了。大半夜的,消停睡覺不行嗎?”
第145章 校場檢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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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尚被張燕說的面紅耳赤,一股無盡的悲涼在不知不覺間緩緩的涌上了心頭。

    我一定要破處!

    袁尚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校場之上,即將接待考驗的十七名武者英才望著臺上的袁尚,渾不清楚他此刻與張燕正在說著什么,談著什么。

    但望著他一身銀甲繡袍,面貌清俊,身居主位,十七名年輕武者一時間不由的心潮澎湃。

    年紀輕輕便身居上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但凡跺一跺腳,北地四州便要顫上三顫。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這十七人盡是年輕氣盛,心志高遠之人,他們個個年輕健碩,精神抖擻,朝氣蓬勃。

    望著站在高臺上的袁尚,在不知不覺間,竟是在潛意識里激發了他們上進的豪情,把袁尚當成了自己進取的榜樣,渾身不由的熱血沸騰!

    可誰又曾想,這位榜樣,年近雙十年華,卻還是處男一只,若是讓這些人曉得,不知還會不會如此的崇敬。

    估計都得笑岔氣了。

    校場之上,戰鼓咚咚而響,時辰以至,該是考校之時了!

    袁尚向前邁了兩步,看著校場下一個個士氣如虹,滿面興奮的應招武者,心頭不知不覺間微微發熱。

    袁尚轉頭對張頜道:“張將軍,可以開始了!”

    “諾!”

    張頜聞言,大步而出,高聲喝道:“文無首,武無魁,爾等皆是各地郡縣招賢館推薦而來的豪杰英才,今日集結在此,便是要考策一下爾等之能,預以日后可以重用!袁冀州用人不論出身,只看賢能,有本事的。皆可壯志得酬!爾等今日需好好表現,不準藏拙!”

    十七人一起拱手,高聲呼喝道:“諾!”

    “開始!”

    咚咚咚咚……

    震懾人心的校場兩邊大鼓開始擂響,校場之內,較技即將開始。

    既是選拔軍才,自當以武為主,張頜將十七人分為八組,余留一人,其余兩兩捉對進行個人武藝的比拼。刀、槍、劍、戟、斧、矛、戈、錘等兵器陳列場地兩旁,任君自選。

    比試一開始,便深深吸引了袁尚的注意力,他兩眼緊緊盯著校場。雙目微磕,神情很是注目。

    招賢榜方立,招賢館才開,究竟能夠召集到什么樣的人物,盡在今日一觀。

    但見兩名頗為年輕的壯士,一人手持斧,一人手持戟,大步流星的來到場中。

    旁邊一百人將手持紅色令旗,身著硬甲。見二人已是準備完畢,隨即一揮手旗幟,嗓門稍稍提高一些叫道:“比試開始!”

    持戟的年輕漢子微一甩手,將畫戟擺在胸前,高聲喝道:“某家上黨韓季,請賜教!”

    韓季對面的少年人。滿臉黝黑,神色淳樸,手中握著一柄開山大斧,看起來似是有些呆頭呆腦,聞言抱拳作揖:“在下涿郡孫禮。韓壯士還請手下留情。”

    孫禮言語謙遜,貌似純樸,說起話來憨聲憨氣。卻是不像個武者,頗有些莊稼漢子的意味。

    韓季見狀心下起了一點輕視之心,擺手道:“孫壯士,請出招吧!”

    孫禮卻是滿面忠厚樣,連忙擺手道:“韓壯士望之年長,應是比某家大些,是為兄,還是請你先出招吧。”

    韓季聞言一愣,然后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某家便多有得罪了!”

    “吭!”的脆鳴,手中的長戟自左手間動射而上,韓季原地不動,反手一揮,卻是接連舞出三朵戟花,很是漂亮。

    戟法乃諸般兵器中最難使練的,他這一手看似簡單,實則沒有個七八年的日夜苦功卻是攻下不來,頓時惹得周圍眾將士一陣喝彩。

    “好俊的身手!此子了得!”袁尚身邊左側,張頜乃是識貨之人,亦是不由開口稱贊。

    那邊廂,張燕亦是點頭:“這韓季是個有本事的,他對面那少年呆頭呆腦,對戰之中還逞能讓對手先攻,只怕不是姓韓的對手。”

    袁尚微微一笑,搖頭道:“恐未必。”

    相比于韓季的這一手招牌式的亮相,孫禮的姿勢便顯得普通了許多,老老實實的伸手將開山大斧往前一擺,顯得中規中矩。

    韓季的目光在開山斧上掃了兩眼,道:“用斧之招雖然簡易,不過敢使其為兵刃的皆是壯士,看來孫兄弟是個有力氣的!”

    孫禮憨憨笑道:“在下功夫沒練到家,靈動的兵器拿不出手,只好用簡單些的斧頭,卻是讓韓兄見笑了。”

    韓季聞言心起蔑視之意,笑著言道:“孫兄弟,小心了!”

    孫禮“哎”了聲道:“多謝韓兄提醒,我一定小心。”

    擂場外不禁一陣哄笑,都在想是哪個郡縣的太守無眼,怎么會把這個混人派來參加考評,看來定是其地無能人了。

    只聽得“哧哧”的長戟破空之聲,韓季衣袂飄飛,戟隨身走,長戟白光如電直走中宮,分走九勢變招,將孫禮的上半身盡數罩定。

    本以為可一招制敵,不想一直中規中矩,臉色頗有些緊張的孫禮,看見韓季飛戟而來,臉色頓時露出了少許的輕松,只見他雙足點地,粗壯的身軀竟如翩然起舞的蝴蝶,輕盈的游走于戟鋒之外,將韓季一記中刺連帶幾招后手紛紛讓過。

    所謂式盡而窮,韓季全力一招走空之后,手中兵刃再無變招,卻見孫禮蓄勢待發,一記橫掃千軍,用斧面”咣”的一聲敲在了韓季身上,頓時將他連人帶戟全都敲飛出去。

    一招之間,勝負已然分明。

    校場周圍,一片寂靜,誰都不敢相信,那個木木呆呆,拿著一柄開山斧的憨貨居然可以如此輕松的擊敗韓季,甚至許多人連眼睛還沒來得及眨巴一下。

    倒地的韓季更是呆如木雞,根本沒想到自己首戰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輸了,自己苦練多年的種種長戟絕技還沒等用上,比試卻已經結束。

    孫禮緩緩收斧。退后兩步,還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贏了,望向了一旁裁判的百人將。

    百人將面對這種情況,也不敢輕易決斷,還是詢問的向著袁尚看去。

    袁尚扣著耳朵,洋洋的拖長聲音,開口道:“第一場結束,孫禮勝,扮豬吃老虎。一招打敗了武藝不在你之下的韓季,很騷包,很有心眼,是個為將的料!”

    孫禮聞言。大嘴一咧,高興的沖著臺上拱手拜謝。

    接下來的四組比試都相對正常一些的,眾人各顯神通,發揮本領,力求獨占鰲頭,得到這次可以一舉得到河北霸主青睞的機會。

    最后一場比試,則是由并州太原的郝昭,對打隴西狄道人王雙。

    這兩個人形貌各異,叫郝昭的面容清俊。年齒不高,渾身精瘦精瘦的,手中緊握著一桿長矛。

    而陳立在他對面的人,雖然年紀也不算大,但看著卻比郝昭威武了許多,身高八尺。膀大腰圓,滿面的絡腮胡子,手中握著一柄極重的轟雷圓錘,來回比劃橫掃,很是威武!

    “好漢子!”張燕見了王雙之姿。禁不住的開口稱贊:“似此等雄烈之漢,某生平里還是第一次碰見!端的如鐵鑄一般!”

    張頜亦是點了點頭,道:“他手中那圓錘。乃是本次考校兵器之最,重五十余斤,非常人所不能舞!此人拾之如無物,端的是把子力氣,非瓊布之勇而不能當之!”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完,反而是將目光挪到了王雙對面的郝昭身上。

    此刻二人已是來至場中,但見王雙單手提著五十斤重的轟雷錘,草草的向著郝昭一禮:“閣下請先出招!”

    郝昭拱了拱手,回禮道:“請指教。”說罷,手中長矛刺出,向著王雙的面門而去。

    王雙重重的哼了一聲,竟然是不用手中兵器,側身閃過,一拳直出,“咣”的一聲打在了郝昭的右肋骨上,頓時惹得郝昭低“哼”一聲,痛徹心腑。

    僅這一招,已高低立判。

    不想這郝昭渾身精瘦,卻也是堅強,受了一拳之后并不坑聲,側身又向著王雙攻去,卻見王雙這次不用拳,左腿飛出,一腳踢中郝昭肚皮,將他踹的跌跌撞撞退出數步,險些坐倒在地。

    看臺之上,張頜與張燕等人瞧的無不搖頭,暗道這哪是比武切磋,就郝昭這三兩下子,給王雙當靶子都欠練。

    詢問式的看向袁尚,卻見袁尚一動不動,雙目緊盯著兩招被王雙擊退的郝昭。

    郝昭搖搖晃晃的直立起身,面色雖然慘白,但卻是平淡無余,緩緩的向著王雙擺擺手:“再來。”

    “嘿!”還是個犟種,袁尚心中一樂。

    王雙愣了一愣,嘴中冷哼一聲,大步向前,單手用轟雷錘擋開了郝昭的長矛,左手成爪,向著郝昭的胳膊上一抓,鐵手“嗤”的一聲拉下他身上一大片衣衫,外帶加贈五道血痕。似乎還嫌這不足夠料理敵手,跨步出腿蹬中郝昭胯骨,“呼”地飛跌出去。

    郝昭滿眼金星,結結實實摔落在地。

    過了一會,咬咬牙,郝昭又挺身躍起,重新擺開門戶,眼角余光打量王雙,滿面深沉,也不知道在尋思著什么。

    張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搖了搖頭,沖著場中的百人將使了眼色,卻見那百人將高舉手中紅色令旗,高喝道:“此一局王雙得勝!無需再比.....”

    王雙將頭一揚,嘴角微笑,此事卻是早在預料之中。

    不想那郝昭卻是個梗瓜,怎么拍也拍不熟,將頭一扭,沖著那百人將道:“哪個說某家輸了?”

    轉頭沖著王雙一擺手:“再來!”

    “嘿!”袁尚見狀頓時樂了,郝昭的武藝雖然平平,但史書記載上卻是一名善于守城把關的良將,縱是諸葛亮,也曾在他的手上吃過憋。

    想來沒有著一股子犟種勁,也是當不得這阻路把關的良將的。

    想到這里,卻見袁尚將手一揮,對著王雙道:“比,繼續比!何時叫停聽我的命令,你們二人只管過招就是!”

    王雙聞言拱手稱“諾”。接著轉過頭去看向郝昭,嘴角在不知不見之間,卻是露出了一個兇蠻的微笑。

    二人再度交手,這一次王雙卻是不再留情,一出招就是用上了手中的轟雷大錘,將郝昭結結實實的磕倒在地。

    王雙見袁尚不喊停,縱身再上拳腳相加,短短半盞茶的工夫,郝昭已是口吐血沫、吁吁喘息。每摔飛一次都暈頭轉向地勉力爬起。

    他不求饒,袁尚也不喊停,王雙索性揍個痛快。左一拳、右一腿,偏就郝昭就是不肯倒地不起。努力支撐,一次又一次無力地起身直立。

    袁尚心中不由感慨萬分,有好幾次想要出口喊停,偏偏看了郝昭硬撐起身來,滿面的堅毅,這話到了嘴邊,卻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這郝昭看似精瘦,弱不禁風,但他身體里隱藏著那股與生俱來的剛毅血性卻是令在場諸人每一個都不由的動容。

    終于。在郝昭第十三次被王雙揍趴到地上的時候,袁尚終于將手一揮,高聲出喝道:“停,不用再打了!這一局是郝昭贏了!”

    “什么!?”不僅僅是王雙,張頜等人,就連場內其他十五名參與考評的武者都不由的盡皆轉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袁尚。

    唯有郝昭一臉的漠然,嘴角還掛著血絲,渾身不斷的顫抖,但望著袁尚的眼神,卻隱隱的閃爍著內斂的光芒。

    王雙聞言急了。大步上前,拱手言道:“大人,您如此評判。請恕小人無法心服!”

    袁尚轉頭看了王雙一眼,點頭道:“王雙,我知道你無法心服,但這卻是我的最終決斷,要知道,為將者,雖然要做到勇、智、仁、信、忠,但在我看來,最重要的卻還是堅韌二字!”

    “王雙,你的武藝,雖然是在郝昭之上,但憑心而論,換成你被一個強于你的人揍成這樣,你卻能有與他一般的毅力支撐嗎?或許今日的郝昭看似不如你,但他果敢堅毅,不屈不撓,就憑這一點,我覺得他日后必成良將!”

    說到這里,袁尚扭了扭頭,將目光緩緩的在眾人身上來回瞅了一遍,道:“何為朽木,何為良驥?千里之馬,焉能以百尺之遙而妄自定論?”

    一顆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無不詫然各自互相瞅了一眼,然后深深的望著臺上的袁尚。

    張頜當先轉身,拱手而拜:“主公英明,頜敬服之!”

    諸人紛紛拱手:“主公英明,我等敬服之!”

    袁尚輕輕的一擺手,示意眾人罷禮起身,道:“適才的比試結果,皆已是為刀筆吏記卷在冊,其后張頜與張燕兩位將軍將會對你們的兵法,戰陣,騎射諸能進行考核,而后再議封冊之事!”

    “謝主公!”

    “郝昭,王雙,孫禮,你們三人隨我回府上,我有事要與你們說。”

    .................

    在校場檢驗完了諸人武事,袁尚即領著三人返還府中。

    書房之內,袁尚笑呵呵的看著三名出類拔萃的英雄人物,心中在不知不覺間已是高興的開了花。

    “王雙,郝昭,孫禮,你們三人很不錯,袁某....很看好你們!”

    三人聞言頓時大喜過望,這句話雖然說得模棱兩可,模模糊糊,但其中深藏的意味傻子也能聽懂。

    三人一起跪拜而下,朗聲對袁尚道:“承蒙明公錯愛,我等終身皆賴主公福蔭!”

    袁尚站起身來,將三人虛扶而起,笑道:“你們三個人,各有千秋,孫禮多智,王雙豪勇,郝昭堅韌,此番招賢令出,能得你們三杰投效,令袁某深感欣慰.....孫禮,我意先將你安排在張頜將軍麾下,做他的副手,跟著張將軍好好學,就沖你今日這份扮豬吃老虎的智慧與謀略,假以時日,成就必不在張頜將軍之下。”

    張頜乃是如今河北的第一名將,能在他麾下為輔,是多少武者夢寐以求之事,孫禮聞言不由得大喜過望,急忙拱手道:“多謝主公,孫禮必當盡心竭力,不負主公的厚意栽培!”

    袁尚點了點頭。又看向王雙,道:“王雙,你武藝過人,有萬夫不當之勇!若是愿意,不妨做我的護衛統領,留在我的身邊,如何?”

    護衛統領!貼身親侍!?好比當朝司空曹操身邊典韋和許褚般的存在?

    王雙聞言,幸福的都要爆炸了。

    “多謝主公,雙定當盡心竭力。護持主公安全!”

    袁尚轉過頭去,深深的看了郝昭一眼,道:“郝昭,如今并州的高干。是我表兄,雖能力不俗,只是身邊缺乏能人輔助,你若是愿意,我便調你到并州去,輔助高干將軍守衛并州,你跟他好好學,假以時日,待你的功績和本事都學成。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我自有重用!”

    郝昭的臉色,仍然掛著點點的血痕,聞言不由的眼睛一亮,深沉的施禮點頭。

    ******************

    白日間戰果累累,不但收納了十七名各地舉薦的武者英才。還得到了三名個中翹楚,袁尚很是高興,當晚不由的多喝了幾盞,帶著醉意回到了自個的書房。

    滿面笑意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卻見書房中的坐榻之上。一名嬌媚的女子半露著肩膀,身穿著肚兜褻褲,酥胸半露。一臉清淡色的看著推門而入的袁尚。

    袁尚微微一愣,臉色一紅:“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女廁。”

    說罷下意識的抬手把門關上。

    “主公哪里去。”

    那女人的速度極快,“蹭”的一下子從床榻上飛身而起,一閃一飄便擋在了袁尚的身前,兩條玉耦般的手臂微微一晃,“呯”的一聲將門死死關嚴。

    袁尚頭上的冷汗頓時刷刷直冒。

    劉氏的貼身婢女青兒面掛詭異笑容,定定的瞧著袁尚,道:“主公沒有走錯,這就是你的書房啊!”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青兒啊,大半夜的,你不去侍候我母親安寢,在這里做的什么......臭丫頭,到我房里偷東西來了?”

    青兒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偷東西,是偷人.....主公莫不是忘了老夫人與你的協議了?”

    袁尚抬手擦了擦汗,虛弱的笑道:“怎么會忘呢?一個月內破不了童子身,就由你替老夫人出頭,把我給辦了....可問題這剛幾天啊?沒到一個月呢?你這丫頭倒是會抓提前量。”

    青兒眉頭一皺,似是有些奇怪的道:“不對啊,明明已經一個月了,難道是我算錯了日子.....主公,一個月是多少天來著?”

    袁尚:“.........”

    這丫頭的智力明顯有問題,難怪會答應劉氏如此荒唐的要求。

    “青兒,距離約定的時日還有二十多天呢,你來早了,快穿上衣服,回去撒潑尿睡吧,明早起來還得給老夫人梳頭呢。”

    卻見青兒微一擺手,無所謂的言道:“沒事了,左右你也破不了這個童身,擇日不如撞日,就選今天了!省的拖來拖去的膩歪人.....主公,來,青兒伺候您脫衣服!”

    “嘶——!”袁尚猛然一吸冷氣,一把護住胸口:“你想干什么?”

    青兒眨了眨迷離的大眼睛,奇道:“什么干什么?辦你啊,這可是老夫人親自交待過的!”說罷,兩條潔白的手臂就向著袁尚伸去,抬手就扒袁尚衣服。

    “住手!住手!別扯....死丫頭,你抓哪呢!”

    袁尚一邊在門口與青兒舞騰,一邊不由的仰天長嘆流淚。

    堂堂一方梟雄,四州霸主,就要這般被一個老娘派來的小丫鬟給凌辱了?

    父親,你在天有靈!原諒孩兒的無能吧!

    就在這個當口,突聽門外傳來一聲醒耳的喊叫:“主公!我們四個回來了!有要事向您稟報!曹操那廝,居然借著天子名義,封了袁譚為冀州牧......”

    接著頓聽房門猛然一響,“咣”的一聲被人推開,瞬時間就把意欲行暴的青兒給拍在了門后。

    鄧昶,趙云,司馬懿,逄紀四人站在門口,卻是剛剛禍害完郭圖而歸。

    “咦?公子,你這是作甚?”看著衣衫凌亂,滿臉發紅的袁尚,四人不由的有些傻眼。

    主公他,怎么這幅德行,活像是讓人凌辱了一般?

    鄧昶心中好奇,下意識的向著門口靠了一靠,卻感覺到門后有異常。

    抬手一拉,卻見門后的墻上,一個紅色肚兜,香肩白耦,酥胸半露的小丫鬟被夾拍在門后的墻上,猶如一張粘墻的年畫,分外惹人注目。

    鄧昶老嘴一張,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春宮圖....”

    逄紀亦是臉色一變:“居然還粘在墻上!”

    趙云冷哼一聲:“端的是好趣味,無恥!”

    司馬懿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墻上的“春宮圖”,兩行鼻血順著人中緩緩的滴落在了地上,顯得格外妖嬈。(未完待續。。)

第146章 將計就計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司馬懿,趙云四人奉命前往青州的官道去假扮袁譚部署,劫持問責隊伍,意圖徹底敗壞了袁譚的名聲,順帶著教訓郭圖,從中破壞二人的情誼,徹底斬斷袁譚與冀州的所有聯系。

    事情辦得很順利,幾乎完美。

    問責書被撕了,郭圖被廢了,袁譚被臭了,一個賤招廢了三雕,收獲很大,值得表揚。

    四個人立了功勞之后,也不管郭圖死活,隨雄糾糾氣昂昂的率兵返回冀州去見袁尚,不想半路上卻是截獲了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大漢司空曹操,在班師回到了許都之后,居然表奏天子,冊封袁紹長子袁譚為車騎將軍,領冀州牧,并賜統領河北四州軍政之大權。

    而對于袁尚,這個得了袁紹臨終時親自任命接位的嗣子,詔書上卻是只字未提,連個雜號將軍亦或是水貨的官位都不曾予以封測。

    袁譚這下子是光宗耀祖了。

    赤裸裸的二虎競食之計!忒的歹毒!曹操這是打定了主意要玩死袁家啊!

    在得到這條消息之后,最先反應過味來的便是司馬懿。

    別看這小子平日里雖然二貨了一點,但關鍵時刻腦瓜子卻是夠用,但凡陰謀詭計稍一冒頭,隔著多遠,都立馬就能被他聞出味來。

    于是乎,四人不敢耽擱,在朝廷使者進發往河北頒布詔令之前,便即匆匆趕赴鄴城,將這個消息匯報給袁尚,以作準備。

    此時的夜已深沉,本當是人入睡,馬得歇之際,但鄴城袁府的議事廳內依舊是油盞通明,亮火點點,袁尚高居主位之上,揉著額頭半瞇著眼睛。俊朗的面容上充斥的一股淡淡的憂愁。

    下首的四席跪塌上,趙云,司馬懿,鄧昶,逄紀四人分次而坐,一個個面色素整,臉色也并不是非常的好看。

    良久之后.....

    袁尚輕輕的拍了拍桌案,雙目一睜,眼中全是凌人的冰冷。緩緩開口道:“曹操此計,很不要臉,不但是分而化之,調撥了我與袁譚的關系。令我們勢成水火,還以朝廷的名義,扶正了袁譚!令我成了****,先前的諸多設計,敗壞袁譚名聲的舉措,此時因為這一份詔書全部成空.....曹操真是個賤人!”

    四人聞言,心中不由有些莞爾,天下之大,能讓袁尚罵為賤人的人......

    那得有多賤啊!曹操這回得深刻反思了。

    逄紀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道:“這就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多少年了,包括老主公在內的天下諸侯,就是在這點上一直受到曹操的鉗制,伸不得手腳!這也是中州之地人才鼎盛,賢能輩出的最大原因。”

    鄧昶長嘆口氣。道:“天下之大,但凡是有傲骨有才華的,誰不想謀個正統之名?卻也并不奇怪。”

    袁尚聞言,面色有些灰暗,是啊。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出師有名,王道正統才是最高的政治手段。才是拉攏聚集人心民意的最強計謀。

    任袁氏地界再大,兵將再廣,在表面上,終歸還是得臣服于曹操之下,詔書一下,再不情愿也得憋著一肚子氣俯首帖耳,即使是被人家陰了,也得有苦往肚子里咽。

    逆來順受的感覺真的是令人很不舒服。

    想到這里,袁尚胸中不由多了一股子戾氣,憤憤的將頭抬起,自言自語道:“曹操,現在便先讓你猖狂一時!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天子從你手中奪過來!到時候擁天子以熊諸侯的人,就是我袁尚!我一定說到做到!”

    四人聞言不由一驚,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言語。

    擁天子,熊諸侯....

    主公,心比天高!有才啊!

    袁尚道完了心愿,隨即一低頭道:“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曹操陰我,我必須得還擊......他不是封了袁譚當冀州牧么?很好!明日告訴陳琳,立刻將問責袁譚不為父出喪的檄文廣布天下,其中還要加上他劫持問責令,毆打使者的罪狀,讓天下人看一看,朝廷新冊封的這一個冀州牧,究竟是個什么貨色!”

    逄紀和鄧昶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鄧昶忙道:“不錯,我們卻是還有袁譚的把柄,且把這些事廣布天下,好好地臊曹操和袁譚一臊。”

    逄紀點了點頭,續道:“還要派出我軍的細作,四處散布其不忠不孝的流言,借由天下人的嘴巴徹底的壞他名聲,看看他被人戳著脊梁,如何有臉坐的這個冀州牧!”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突然下意識的將頭轉向了司馬懿,但見其一臉的深沉如水,仿佛若有所思。

    “仲達,你覺得這樣做可行么?”

    司馬懿思慮了好一會,方才將頭緩緩的抬起,陰沉著道:“只有此一策,未必管用,我尚有兩道補充之法,若與此計一同行之,三策并舉,可瞬間消此難于無形,就怕主公面皮太薄,不同意。”

    袁尚聞言輕一挑眉,道:“有你們四個臉皮厚的在,我面皮薄點沒關系,說來聽聽。”

    司馬懿聞言嘴角挑起一絲笑容道:“我所獻的二策,先是在問責檄文發布天下之后,立刻派出使者前往許都,與曹軍談判!”

    眾人聞言,不由的盡皆一愣。

    “談判?談什么?”鄧昶嘴快,當先問出眾人心中所想。

    司馬懿呵呵一笑,道:“倉亭之戰,那個被張燕生擒的曹真,此刻尚還在我軍手中,據聞此人乃是曹操養子,身份特殊,我等不妨用他為質,與曹操講講條件,讓曹操撤了袁譚的冀州牧身份,改立主公。”

    逄紀聞言長嘆口氣,搖頭道:“仲達此言卻是天真了,曹阿瞞何等樣人?其人詭詐奸險,更兼胸懷天下,焉能被區區一個養子所挾?只怕談也是白談。”

    司馬懿面色波瀾不驚,笑道:“無所謂,只要第三策能夠進展順利。白談便白談了。”

    袁尚聞言,腦中一陣清明閃過,忙道:“第三策,又是什么?”

    司馬懿詭異一笑,道:“火速發兵,乘著袁譚和曹操還沒反應過來,一戰定青州!”

    “什么?!”

    司馬懿正了正面孔,續道:“第一策,我軍在天下大放檄文。利用忠孝之義煽動天下士子的悠悠之口,與朝廷之詔書相抗,在曹操看來,這是其計已成的預兆!第二策。我軍以曹真為質派人前往許都談判,在曹操看著,這是主公慌了,被逼無奈派人與其示好的預兆,曹操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狠狠的壓榨我軍,亦或是不問不睬,戲耍于廝,這個時候。是敵軍以為我軍最困難、亦是他們最得意的時候!主公作速發兵,以雷霆之勢攻破青州,在曹操摸不清我軍意向之時攻滅袁譚,則大事彈指可定,禍難自解之.......”

    “不可!”

    司馬懿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逄紀急忙擺手。阻撓道:“袁譚雖有反心,但畢竟還沒有付諸實行,主公剛居大位,在其還沒有動作之前便攻殺親兄長,傳將出去。袁氏顏面無光啊。”

    鄧昶聞言奇道:“可是,當初在青州,主公卻是屢次被大公子謀害。此番他又不為老主公出喪,出兵攻他,乃是情理中事,何須還得等到他反?”

    逄紀搖頭道:“他雖不出喪,卻罪不至興兵!謀害主公,也并未有真憑實據,冒然出戰,勢必被天下人恥笑!”

    說到這里,眾人卻是又卡了殼,隨即一同將頭轉向袁尚。

    袁尚面色平靜,沉寂了半晌,突然開口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現在出兵收了青州,乃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袁譚沒有防備,勢必會用最小的傷亡換來最大的利益.....可真等到袁譚準備充足了,讓他先起手謀反,名義上我倒是站住腳了,可損失呢?......到時候想要滅他,會損了河北多少的元氣?況且還有一個曹操在南面虎視眈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跟袁譚若真是鬧個勢均力敵,膠著不下,到頭來還不都得讓曹操收拾了?......所以,我投票,一戰搞定他!”

    逄紀聞言忙道:“可是主公的名聲與面皮......”

    “面皮這東西,我一向沒有,也不想要,太虛!我只要河北保存元氣!”

    眾人聞言,接著慨然長嘆。

    主公,好實在啊。

    話音落時,卻見司馬懿當先出班,拱了拱手道:“主公此舉不為凡節所制,甚是英明,懿不才,愿出使許都,與曹軍談判。”

    袁尚點了點頭,道:“好,仲達,就看你的了,好好拿出你平時的那股腦殘勁,演一出好戲給曹操看!我要讓這老東西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收拾了袁譚,讓他再沒有機會分化我們河北的勢力。”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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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議得定之后,第二日,袁尚就讓陳琳執筆,火速將袁譚的種種污點以檄文的方式公布于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朝廷的使者也已是到了青州,正式任命袁譚為冀州牧,一時間,袁家二子成了天下人茶余飯后的話柄,焦點八卦新聞層出不窮,很是引人注目。

    有的說袁譚薄情寡義,泯滅人性,袁紹傳位給袁尚真就是對了。

    有的說不管袁譚是怎么樣的人,他終歸是朝廷冊封,有正統身份,合該繼承家業。

    有的說這兩兄弟都是混蛋,全該一棒打殺。

    一時間,河北之地的各族世家因為袁譚和袁尚兩兄弟合該誰主沉浮,竟是分成了數派。

    一派以“忠孝仁義”的孔孟儒家思想為準則道義,擁護忠義袁尚反對不義者袁譚。

    而另一方面,則是以死忠于漢家劉氏的世家集團為首,擁護被朝廷正式冊封的不孝者袁譚,所謂忠孝不能兩全,人家可是被皇帝親封的,不給老爹出喪算什么屁事?漢家天子就是讓他做了他老爹,他都得去干!

    還有一派世家純屬于攪屎棍子,既不支持袁譚,也不支持袁尚,他們的意思是讓這倆人都滾蛋!令讓賢能擔任河北之主,省的哥倆在這狗咬狗的惹人膩歪。

    一時間,河北各地風起云涌,袁尚的尚絲和袁譚的譚粉,還有胡攪局的憤青,三派追星族屢屢在河北各地的酒肆,茶鋪,市井交手,暴力流血事件層出不窮。

    今天尚絲扁了譚粉,明天譚粉又放到了尚絲,其間還有黑兩人的憤青蹭拳,鬧的各地治安不寧雞飛狗跳,四州的縣令、縣尉、縣丞每日光是鎮壓這群追星族和黑星族,就幾乎耗費了全部的精力,當真是苦不堪言。

    消息傳到許都的曹操耳朵里,不由的惹的梟雄霸主仰天哈哈大笑,深贊賈詡這老狐貍智謀超絕,計策毒辣,一道旨意將河北搞成一鍋爛粥,端的是讓人快哉!

    更讓曹操驚喜的是,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從冀州鄴城方面,居然派來了一位使者,攜帶珍奇異寶以及北地特產前來朝拜天子劉協。

    但許都的明眼人心里都明白,朝拜天子只是個蒙蔽天下的幌子,袁譚得了冀州牧位與袁尚分庭抗禮,惹得袁尚心憂前來講和才是真。

    派來的人,倒是個沒什么大名氣的,叫作司馬懿。

    不過其本人雖說沒什么名頭,但其父司馬朗倒是曾對曹操有提攜之恩,這一點,卻是令兩方的關系有了一點緩和的余地。

    司馬懿到了許都之后,在代表袁尚朝貢天子事完畢后,便立刻攜帶重禮求見曹操,怎奈曹操心懷叵測,有心晾袁尚一晾,故而一直以公務繁忙相托,不肯接見。

    曹操越是不見司馬懿,便可以給河北那面爭取越多的時間,司馬懿心里其實還是樂不得的,但表面上卻是裝成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每日最少三次拜司空府,甚至還東跑西顛,往曹操的親信之人:荀彧荀令君,郭嘉郭祭酒等人府上送禮垂詢,寄望他們能幫忙說幾句好話,請曹司空不吝會面一見。

    會面的事,就這么一直拖著。

    不說司馬懿在許都給曹操演戲,單說河北方面,袁尚表面上整頓官治,廣布屯田,還大肆宣揚袁譚的糗事,派司馬懿進京見曹,一副忙不開的樣子,實則卻偷偷的在冀州邊境集結了精銳兵馬,整裝待發,意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導青州腹地,攻下臨淄城和南皮,一戰定河北輸贏!

    與其等袁譚犯上作亂跟他斗,倒不如先發制人抓住先機,不給曹操和袁譚反應過來的機會,一舉扭轉被動的局勢。

    畢竟,河北現在是休養生息的階段,元氣,傷不起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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