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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豬1樣的隊友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一千西涼鐵騎,一千個勇悍的重騎,在馬超帳下的猛將:南安龐德的率領下,策馬蹄疾,震如鴻鼓,勢如驚浪濤,排成了一條渾厚的一字長蛇,向著雙方的戰場不急不緩的徐徐推進。
  雖然敵軍還未沖鋒,但那股重騎兵所獨有的強大氣勢,以及千匹涼州雄駒的馬蹄叩擊大地所發出的轟鳴聲,猶如萬箭穿心一般,深深的扎入了場間每一個人的心里。
  饒是郭淮一向以良將能者自居,此刻面對著這支天下最強大的重騎,胸口中的心臟也不由得開始加劇了跳動,冷汗順著額頭絲絲流下,如雨如綢。
  袁尚淡淡的掃了郭淮一眼,雙眸中包含著一股濃濃的深意,道:“郭將軍,憑心而論,面對這種殺伐凜冽的重騎,我們就是靠著先登營和無極營打贏了他們,你覺得我們的損失難道會小嗎?”
  郭淮的心頓時有些亂了
  一時間,郭淮腦中的思路千回百轉,瞬時在腦中粗略的構思了好幾個足可謂之成熟作戰計劃,但兩相比較之下,還是被自己一條一條的推翻否定。
  最終,郭淮頹然的發現,無論自己怎么能排兵,怎么布陣,怎么發揮己方的優勢,能夠打贏西涼鐵騎的且保住元氣的可能都是微乎其微。
  若想正面對抗這支重騎而得勝,竟唯有慘勝一途而已。
  看著郭淮低著腦袋不說話。袁尚也不追問,輕輕的挑起了嘴角。露出微笑道:“別瞎琢磨了,吩咐三軍。鳴金撤退吧。”
  “諾”
  雖然心中對戰事有了標準的定位,但此刻的郭淮仍不覺的有點懷疑,道:“可是主公,敵方西涼軍已然要準備沖鋒,此時若鳴金收兵,西涼鐵騎掩殺沖擊我軍身后。損失豈不更大?”
  袁尚聞言,轉頭著看了一眼場中正與己方廝殺正酣的關中聯軍,雙眸中升起了一絲玩味的微笑。
  “放心吧,我有辦法。關鍵時刻,會有人站出來替我們擋刀的!”
  “擋刀?誰?”
  “天機不可泄漏,一會你定會恍然大悟。”
  “殺!”
  終于,遠處的龐德高舉著戰刀,揮師下令,但見一千西涼鐵騎隨即開始策馬狂奔,一字長蛇的雄卷之陣仿佛與天地連成一線,挾裹著踏碎一切的威勢,如天崩地裂,如驚濤拍岸。向著前方搏殺的戰場漫卷而來。
  幾乎是在西涼鐵騎的沖擊的同一個霎那,袁尚也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對著三軍下達了指示。
  “鳴金!趕緊鳴金!全軍速撤回營!邊跑邊給我把手里的輜重,頭盔,鎧甲,兵械通通的扔下!除了三點式的褻褲,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留!大家比一比誰脫的最干凈,得了冠軍的!來日我封他為侯!”
  “諾!”
  不多時,便聽袁軍后方的鳴金聲紛紛響起。各部將領得了軍令,也是開始召呼麾下士卒向著后方速撤!只是一個瞬間,適才還在戰場上占據了優勢的袁軍,竟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紛紛的向著后營奔跑撤離而去!
  更有趣的是,這些袁軍一邊跑,一邊脫,將手中的輜重器械,衣服盔帽紛紛向著草地上一頓亂撇,跟天女散花似的,頃刻間就把適才還是殘留著鮮血和尸體的戰場,鋪撒了個遍!
  望眼之處,到處都是袁軍的輜重,衣物以及旗幟等軍需物資,洋洋灑灑深邃博大地,怎么看怎么別扭。
  反觀關中聯軍這面,各個呆若木雞
  怎么一直處于優勢的袁軍,突然峰回路轉,冷不丁的全都撒丫子撤了?不但跑的很急,還留下了一地的輜重和衣物!?
  上到兵戈器械,下到襯褲背心,除了襪子和開襠褲,剩下的憑君隨意選購。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扔不出來的!
  這怎么個情況?
  關中軍看著這一地的大寶庫,一個個都有點發傻了。
  關中諸侯之一的梁秋瞅著這遍地的“珍寶”,輕輕的咽下了一口吐沫,對著身邊另外兩位諸侯楊秋和張衡低聲道:“楊公,張公,袁軍怎么突然撤了?還留下了一地的輜重,這玩的哪一出啊?”
  諸侯楊秋倍感疑惑的撓了撓頭,很萌很天真的回道:“袁軍的行動很是詭異深邃,讓人難以理解,我也不是很曉得哎。”

  梁興吸了一口鼻涕,猶猶豫豫的看向了四周,又低聲道:“走就走了唄,還留下這么一地的東西,饞誰呢?袁軍真把咱們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了可是,楊兄張兄,你們覺不覺他們河北人有點太暴斂天物了?這么多的東西隨手就扔,多浪費呀!”
  楊秋聞言亦是應和著點頭,道:“可不是咋地!連撤帶撇的,就差把褲子都走丟了哎!”
  一直沒說話的諸侯張衡亦是極為不屑的道:“跑路都跑的都這么沒水平,難怪河北軍一個個都這么不經干!素質和水準也有點太低了!”
  梁興聞言贊同道:“我看袁軍如此行事,純粹就是為了重新置辦套行頭,都打算回去買新的!”
  楊秋亦是大點其頭,感慨而嘆道:“何等浪費哎!”
  張衡又順嘴接了一句:“何等奢侈矣!”
  罷,三人之間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少時,楊秋憋不住了,低聲道出了一個三人目前都難以啟齒的話題:“那個既然袁軍如此的不知檢點,隨地亂扔物資,咱們也別跟他客氣了揀點回去哎?”
  張衡聞言趕忙點頭:“不錯!不錯!既然已是趕跑了袁軍。打了勝仗,就應該打掃一下戰場。這也是咱們的份內之事!孔圣人說句話得好,做事得有始有終嘛!”
  梁興一臉正氣盎然的摸了摸胡須。點頭道:“張公與楊公此言極是,梁某甚是贊同不過得事先聲明一下,咱們可不是上去占便宜的,純粹只是打掃戰場而已!”
  張衡聞言重重的點頭,道:“那是!那是!咱們哥幾個,家大業大的!哪里瞧得上他那點屁玩意!”
  一旁的楊秋一邊跟著點頭。一邊言道:“二位哥哥哎,咱也別說了行不?那李堪已是領著本部兵馬上去打掃戰場了哎~~~!”
  張衡和梁興聞言頓時一驚,轉眼望去,卻見諸侯李堪一部。不知何時已是傾巢而出,鬧哄哄的跑到戰場上去撿取戰利品,東挑西選跟逛商店似的,采購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梁興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惱怒的言道:“好個李堪,竟敢如此的不顧面皮,一人打掃戰場去了?!我豈能讓你獨占此功哉?德行!”
  罷引眾而去。
  張衡不管不顧,亦是率眾奔著戰場上奔走:“梁公等等!某亦與你同去也!”
  罷也引眾而去。
  楊秋見狀大急:“二位哥哥,給我剩點!讓我也打掃打掃哎~~!”
  袁軍蜂擁而撤,此刻。正是西涼鐵騎乘虛掩殺其后的大好時機!
  龐德一馬當先,手舞大刀,看著遠處奔跑的袁軍背影,雙眸中閃出了洶洶的戰意火焰。
  立功之大機,便在于此!袁軍此時撤退,實乃愚者所為,必為我等所敗!
  眼前這種刺激的情況,不由的讓龐德和身后的西涼鐵騎們熱血沸騰,各個不由的加快了座下的速度。如風馳電掣,如風卷殘樓,洶涌澎湃的越襲越近!
  眼瞅離著奔逃的袁軍越來越近,異變卻突然發生!
  以李堪,張衡,楊秋,梁興等人為首的諸侯聯軍,如同一群要飯的似的,對著草地上的物品和輜重,瘋了一樣的撲了過去!又是摟又是搶,跟富家婆逛商場似的,好是一番瘋狂的大采購!
  偏巧關中聯軍打掃的戰場,正好橫插在西涼鐵騎和袁軍中間,他們亂哄哄的左突右躥,你撿一件衣服,我搶一條褲子,忙得不亦樂乎!
  可卻楞生生的擋在了西涼鐵騎的追擊路線上。
  西涼鐵騎正追袁軍追的興致勃勃,冷不丁突然插進來一群撿破爛撿的興高采烈地盟友,東一耙子西一掃帚,跟過年分紅包似的,開心的一塌糊涂。
  龐德以及其身后的一千西涼鐵騎見此情形,盡皆大驚失色,急忙瘋狂的勒住了馬韁!
  但聽草原上傳來一陣陣“跐溜跐溜”的響聲,一千多騎兵齊齊的來了一個急剎車,全部停在了原地,堪堪的沒有沖入自己方的陣營之內。
  可是因剎車剎的太急,西涼鐵騎沖鋒陣勢頓時被攪了個細碎,馬掀人,人喝馬,一群重騎兵頓時鬧了個人仰馬翻,焦頭爛額人。
  得虧他們是排成一條線沖鋒過來,不然若是再多幾行,這般情形之下,只怕后排的馬頭全都得塞進馬屁股里。
  可憐的西涼鐵騎,蓄勢待發、氣勢磅礴的想要狠將袁氏一軍,卻是被自己的盟友阻擋了去路,仗沒打成,一個個反倒是尥了蹶子,愣是出了大丑。
  正隨軍而撤的袁尚聽得后面一陣人仰馬翻鬧騰,不由的回頭瞧去,見此壯觀景象不由的莞爾發笑。
  “這也太他媽壯觀了!西涼軍太囧啊?”
  龐德剎住馬后,抬手撫了撫頭上離了歪斜的頭盔,惱火的向著遠處已是跑遠的袁軍看了一眼,再瞧瞧面前正打掃戰場,跟環保小衛士似的關中諸侯聯軍
  饒是龐德修養甚好,此刻也不由得開口怒罵!
  “***你們有病啊!擋什么道!你們這幫混蛋到底是跟誰一伙的?給我閃一邊去!信不信老子活刮你們!”
  離龐德較近的幾名關中聯軍一個個撿的缽盈盆滿,聞言不滿的抬頭看了龐德一眼,對其言語皆嗤之以鼻。
  “狼嚎什么呀!沒看著我們正打掃戰場呢嗎?”
  “嚎也沒用!這些都是我們的,想要自個淘弄去!”
  “滾滾滾,把你們的破馬蹄子挪一邊去!踩壞了東西,你出錢賠于老子?”
  龐德聞言,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若非這些人是他的盟友,龐德恨不能抬手一刀劈了這些鼠目寸光的混賬。
  再看袁軍,早已是跑的遠了!可惜了這么一個大好的天賜勝機從手指縫中溜走,而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群認財不認人的混賬在這瞎擋路!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而這一切的場景,由始至終,全都落在西涼錦馬超的眼里。
  只見馬超的面色變得前所未有的蒼白,看著關中聯軍的星眸之中,也在不知不覺間泛起了雄烈的怒火和濃濃的殺意
第173章 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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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聯軍和并州袁軍的第一戰就這樣的結束了,雙方勝敗參半.

先是袁氏兵將以驍勇之姿,壓制住了關中聯軍,后又是西涼鐵騎乘隙而出,將袁軍全員嚇退。

其間雖然因為各路諸侯貪財而斷了追擊的路線,但袁軍被西涼鐵騎嚇的尿褲子卻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立下軍功者,自當以國士之禮待之。

會戰之后的當晚,鐘繇便在大寨之內召開了慶功之宴,為擊退袁軍一陣而大肆相慶。

其間,馬超和龐德的西涼鐵騎因為起到了戰爭勝利的決定xìng作用而被列入上席,排行盡在關中十余路諸侯之上。

各路諸侯雖沒有像是馬超一樣被列位為上賓,但因為第一百七十三章 慶功宴rì間一戰收獲頗豐,得了不少的物資和軍械輜重,于是也不挑理,大家歡歌高飲,一個個喝的離了歪斜的,很是盡興。

反觀是此番居功至偉的馬超,由始至終一直都yīn沉著臉,既不敬酒也不說話,只是獨自一人坐在那里自酌自飲,瞧著一個個喝的滿面通紅的關中諸侯,眼眸中不時的露出幾分譏諷的笑容。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這等盟友,真是該一一持棒打殺,留在此地,除了會給別人惹禍添堵之外,又有什么用?

想到這里,馬超不由的仰頭猛灌了一口酒,神sè中盡是惱怒蕭索之意。

馬超的憤怒與無奈。別人或許都感覺不著,但卻被坐在正首之上的鐘繇一一收獲于眼底。一分都不曾落下。

鐘繇長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相比于馬超。此刻的鐘繇心中更是苦悶難言,他馬超對眾諸侯有所不滿,皆可以表現在臉上,或打或罵,或譏或怒,皆可率xìng而為。

馬超能尥蹶子。可他鐘繇不能,因為他身負曹司空委托的重任,即使再生氣,再有怨第一百七十三章 慶功宴言。對于這些零散無規矩的諸侯,他都不能夠過于得罪。

因為他鐘繇還需要用到他們!

用他們牽制袁氏,用他們掃平并州......可是就目前這種情況,可能么?

想到這里,鐘繇不由的苦笑一聲,接著轉眼看了看馬超,心中暗道:罷了,既然是不能懲治這些遭瘟的諸侯,至少要也要給立下大功的馬超和龐德一個交代!

自己作為聯軍主帥,也得做到賞罰分明。以免冷落了真正的猛士之心。

帶著這個想法,鐘繇站起身來,對著暢飲歡歌的眾諸侯道:“諸位且休喧擾,某有一言,還請公等靜聽。”

對于鐘繇,眾諸侯還是很給面子,聞言紛紛放下酒盞,臉紅脖子粗的看向起身的鐘繇。

“諸位!今rì一戰,雖未曾攻下袁軍的大寨。但卻是將其擊退,彰顯了天子之威,亦是展示了我關東軍容之盛!誠可謂是大捷也!”

說罷,鐘繇一抬手,指向了首席間的馬超,笑道:“特別是槐里侯之長子馬超,先是斬殺了并州猛將何郎,后又與那河北猛將趙屠夫匹馬相爭,龐德將軍的西涼鐵騎一出,更是袁軍聞風喪膽,爭相鼠竄!當真是有乃父之勇!不愧為伏波將軍之后矣.......諸位,鐘某提議,咱們大家一同敬馬少將軍一盞酒,如何?”

眾諸侯聞言臉sè頓時垮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小眼的好半天才把酒盞舉在了當空,不用不愿的與鐘繇共同敬向了馬超。

只因鐘繇雖然說得都是實話,但馬超這小子的秉xìng確實是太招人恨了,恨得眾諸侯每一次瞅到他,就有一種想撲上去咬他一口的沖動!

偏偏馬超本領太高,這一口若真是咬下去了,估摸著回頭立馬就得被他給踹死......如今肯給他敬酒,一則今rì之戰確實是馬超立功,二則也是不愿弗了鐘繇的面子,勉強而為之。

眾人一同舉盞,遙遙的沖著馬超,異口同聲道:“馬將軍厥功茂焉,非常人所及,不愧為伏波之后!我等一同敬馬少將軍一盞......干!”

說罷,便見所有人都一飲而盡。

鐘繇擦了一下嘴唇,一副憨厚長者的模樣,樂道:“所謂是有功者賞,有過者罰,賞罰分明者,方得將帥之道!鐘某雖算不上一流將帥,卻也頗知個中之道,馬少將軍既然立此頭功!自該有所獎賞,馬將軍不妨說說,想要些什么賞賜?若在鐘繇能力之內,定無所負之理!”
關中諸侯聞言,不由一個個眼紅的要命!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鐘繇是什么人?那可是曹cāo的嫡系股肱!關中諸事盡皆托付于此人,足見鐘繇在曹cāo心中的分量!

如今鐘繇肯親自許諾,這代表了什么?這就是基本可以代表了曹cāo的意思啊!

只要他馬超肯張一句嘴,鐘繇定然會上書許都,請曹cāo以天子之名為馬超賜下官位,甚至是封侯也不是不可以的!

別看只是一個官位侯爵,但卻是正統的大漢朝廷所冊封!就連轄地足有四州的袁尚,當初也是對個名爵關心的緊,生搬硬強的從曹cāo手里討出一個衛尉之職過來!

而對于這些關中的小股諸侯來說,這所謂的官位侯爵是可以名正言順管理自家一畝三分地最好保障,他不但是代表了一種名分,更是代表了一個地位!一種尊崇!如同rì月珍寶,其分量之重足抵十萬金!

馬超這小子,只是打了一個勝仗,就可以得到鐘繇這般的許諾,這小子的運氣,是不是也未免好的冒煙了?

在眾諸侯包含著羨慕與嫉妒的火熱眼神當中,馬超緩緩的站起身來,沖著鐘繇拱了拱手。漠然道:“鐘仆shè此言當真?”

鐘繇笑著點了點頭:“鐘某一言九鼎,絕無誆騙將軍之理!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圍內的請求。鐘某斷無不從!”

在鐘繇的心里,除了想獎賞馬超之外。也是打心眼里欣賞馬超這名絕世悍將!他

認為馬超是一個可造之材,rì后或許能成得大氣,不然也不可能就這么隨意的賣給馬超這名大的一個人情!

憑借今rì之事,鐘繇心想或可與馬超結下個善緣……可惜的是,他千算萬想,把一切事都算計的穩穩當當。妥妥帖帖,可惜,卻獨獨漏算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馬超那股又酸又臭又暴戾的詭異脾氣!

“好!既然鐘仆shè把話說出來了,那馬超也不矯情!馬某別的不要。就要今天袁軍在戰場上所遺棄的所有軍需,器械和物資!鐘仆shè身一方盟主,功必賞,過必罰,這點些許軍需之事,正好就在您的能力之內了!不知鐘仆shè意下如何?”

馬超話音方落,便見滿帳諸侯聞言不由的大驚失sè,就連鐘繇本人也是前后晃了一晃,險些沒從座位上栽下來,卻是沒想到馬超不求官。不求爵,居然會提出索要眾諸侯戰利品的這么一個弱智要求!

鐘繇不由生生的拽下了一撇胡子!

那些輜重已然都被各路關中諸侯扮演的環保小衛士,打掃打掃的盡皆分于囊中,怎么可能還會再交出來?

馬超這不是純粹就是故意嘔氣找茬呢嘛?.......這孩子脾氣怎么這么酸xìng?多大點事啊,至于這么記仇么?

鐘繇深深的吸了一口,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什么叫嘴賤?就是自己現在這樣!消停兒喝酒不挺好的嗎?非得給馬超賞的什么功勞?這下可好,一下子給自己裝里了!這不純沒事找事嗎?

什么功必賞,過必罰.......這哪個混蛋傳下來的混賬話!當中是坑害后人!

在眾諸侯一陣陣惱怒的敵視目光中,鐘繇的臉sè不由得有些微微發紅。僵硬著笑道:“馬少將軍喝醉了?怎么提出了這等小兒之求!袁軍遺留的那丁點物資,哪能比襯得起將軍之大功?馬少將軍不妨換上一件.....比如說,你就不想讓朝廷下詔,為自己封侯賜爵乎?”

馬超冷然的將頭一扭,道:“不想!馬某不要別的,就要今rì袁軍遺留下的所有輜重!”

“啪——!”

但聽一聲杯響,卻見李堪猛然將手中的酒盞扔在了地上,惱羞成怒的道:“馬超,汝未免欺人太甚!你當我等各路諸侯是什么?你馬家的附屬嗎!鐘繇大人給你面子,你不珍惜!卻來擠兌我等盟友,你真當我等怕你姓馬的不成!”

張橫亦是起身,一臉不忿的怒聲道:“袁軍扔下的那些輜重,已被我等吃下!你想要.....我呸!老子偏不給你,你待怎地?”

看著已是處于暴怒邊緣的眾諸侯,馬超不驚反靜,冷笑一聲,道:“那么多的軍械輜重,就憑爾等鼠輩,吃的下那么多么?我告訴你們,這些軍械輜重,你們老老實實的吐出來便罷!不吐出來,哼哼,一個個都別想活著回到關中!”

這話說的未免有些過甚,但見關中諸侯一個個”刷啦刷啦”的皆拔出腰間佩劍,而馬超身邊龐德也是持刀而立,護持其身旁,可嘆適才還是歡聲笑語的宴席此刻劍拔弩張,頓成水火不容之勢!

鐘繇萬萬沒有想到,因為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居然會變成這樣,只得一個勁的來回勸阻,其帳下諸將也是急忙沖入場間,阻擋住兩方以免火并,場面頓時大亂……安邑城東,袁軍帥帳。

袁尚拿著細作呈報回來的書信,一邊讀一邊用手輕輕的敲打著桌案,他的眼珠子滴流亂轉,似乎是在籌謀著什么。

他的身邊,趙云矗和郭淮立在側,看著袁尚的yīn險玩味的臉龐,心下不由起疑。

趙云首先開口道:“信中說了什么?”

“細作來報,昨夜飲宴,馬超和關中諸侯在帥帳內打起來了,幸得鐘繇左右逢源,兩方相勸,才阻住了雙方的火并,如若不然,嘿嘿,只怕昨夜,關中聯軍的帥營內,就得見點血兒了!”

郭淮聞言恍然,道:“果然如主公所料,竟過昨rì白間一戰,馬超和關中軍之間已是勢同水火,只怕早晚必不相容!”

袁尚點了點頭,道:“只是若想完全的分化他們,我們還要再加一把火才行....張燕那面有消息嗎?”

郭淮聞言忙道:“探子回報,張燕將軍已是會和了五關道口的大賊劉雄鳴,如今正在想辦法勸說張白騎!一旦成事,則必有所報!”

“好!等張燕一旦成事,咱們便可再在關中軍的后方放一把火,攪亂他們的視線和思緒,到時候,不怕關中軍和馬超之間不打起來。”RQ!!!
第174章 見馬就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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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中軍與河北軍交戰后的第一夜,馬超以戰功為契機,咄咄逼人,直接向關中各路諸侯伸手索取戰利品,引得各諸侯紛紛火氣上涌,雙方幾欲火并,幸虧鐘繇及時出手,左右相勸,并自掏腰包,從曹軍的軍需府庫中抽取器械輜重,替關中各路諸侯墊付于馬超,方才勉強的平息了這場幾可焚唾自身的洶洶戰火。

    問題是,雙方膈膜已成,間隙已生,馬超與關中各路諸侯的關系已是由盟友逐漸走向敵視,就好比那參天巨木,外表上雖然是常盛繁青,實則在樹干的深處已是被蛆蟲腐蝕殆盡,就似那風中浮萍,不知何時便會搖搖欲墜。

    可眾諸侯雖深恨馬超,卻又拿其無可奈何。

    究其原因,乃是因為馬超一戰功成,斬將退敵,有其自傲的資本!得了鐘繇的偏袒,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乎,眾諸侯次日紛紛請命,要求攻打袁軍大寨,以建功勛!

    在他們看來,不論是誰拿下了袁軍的大寨,建立了功勛,眾人便皆可與馬超持平,封上這混蛋的嘴,也使得鐘繇即再無偏頗的理由。

    鐘繇此刻也是難辦了,他一方面信不過眾諸侯的能力,另一方面卻也不方便憑空開罪了眾人,可架不住眾諸侯來來回回的苦命請戰,最終只得應允,讓他們翌日攻打高干的并州軍所在的大營。

    眾諸侯得到了出兵令大喜過望。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中都尋思著在立下大功之后,如何去馬超的面前耀武揚威,好生的得瑟得瑟,羞辱馬家小子一番。

    眾諸侯如意算盤打得精妙,但他們卻漏算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袁軍強大的戰力。

    在河北四州之中,冀州以天下糧倉富庶而聞名,幽州以盛產矯健的馬匹而聞達于世,并州則是武風日盛。以雄烈男丁猛士而稱雄四州。

    試想昔日天下第一飛將呂布便是并州九原郡人,這里的兵勇,戰力又豈會差到哪里去?更何況前番雙方在平原交戰,并州軍尚還占了上風。如今又是關中軍攻,并州軍守,占了地形的優勢!

    關中聯軍又如何能討得便宜?

    **************

    并州軍營的帥帳內。

    袁尚躺在塌上,正閉目沉沉的酣睡歇息,突然,聽得帳外隱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喊聲,仿佛有無數人正在往來奔跑,隨即起身沖出帳外。

    王雙正手持大錘在帳外候著,見狀急忙上前道:“主公!”

    袁尚側耳聽著遠處寨外濃濃的喊聲,道:“出什么事了。有敵襲?”

    王雙恭敬的回稟道:“是!有敵襲,是關中聯軍乘著夜色攻寨來了。”

    “為什么不叫我?”

    “高干將軍說,主公難得休息的好,讓我們勿要打擾到你。”

    袁尚搖頭嘆了口氣,隨即返營把兜鍪戴在頭上,穿戴上鎧甲,領著王雙一眾向著營寨的門口沖去。

    高干是個好表哥,他照顧袁尚,憐惜袁尚,怕他辛苦勞累。袁尚很感動,也領情!

    但關鍵時刻,身為主將卻不可不到前線上去,因為在那里拼殺的是他的手下,那里應有他的一個位置

    到了前寨。瞧見漫山遍野的火把如滾滾的火潮洶涌向著己方營寨而來,卻是把隱隱已是漆黑的天都照亮了。如果按每五人有一支火把來計算。敵軍最少也有三四萬人那么多!

    袁尚策馬來到居中指揮士卒抵御高干身邊,責怪道:“表哥,敵軍襲營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招呼我一聲?”

    高干轉過頭來看了看袁尚,笑道:“看你睡的香甜,就沒好意思叫喚你,區區襲營的小事,自有末將替你擋著!何須事事都勞累主公親力親為?”

    袁尚聞言心頭不由的一暖。

    拍著良心講,單憑軍事能力而言,在袁紹的三子一甥之中,高干的能力要遠遠的勝過袁譚,袁熙和袁尚,被委任在并州為刺史的這幾年,可謂是政績卓越,才志弘邈,文武秀出。

    抬眼看了看不斷強攻著己方大營的敵軍,袁尚隨即道:“關中聯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前來,當真是什么也不顧了不過,單看他們這次攻寨的人,還是真夠多!確實是下了血本了。”

    高干聞言哈哈一樂,搖頭道:“兵多不勇,指揮不齊,空有其形而已,打不進咱們的大寨!主公無需擔心,只管看我退敵!”

    就在這個當口,遠處的敵軍號角猛然傳斥當空,關中聯軍的戰鼓,震天動地的敲響起來,吶喊聲,呼喝聲,響成一片,攜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迎面向著己方大寨撲來。

    可惜的是,關中聯軍雜亂不已,徒有其表,空有其行!雖然是滿山遍野的殺來,卻絲毫不能攻入寨內。

    豪勇閃戰的并州兵,在高干的指揮下,以伍為單位,井然有序的排列,強大的臂力和重量增強的石弓是他們克敵制勝的武器,使得他們有了更遠的攻擊范圍和更強大的穿透力。

    作為弓弩手,有一句常言叫做臨敵不過三,也就是自敵人進入自己射程之后,最多只能換箭三次,就要面對敵軍的肉搏,無法再繼續使用弓弩。

    但高干的并州軍明顯不太一樣,由于并州軍臂力強,射程廣,再配以一般士卒不能夠拉開的重牛角弓,可以縮短攻擊頻率,大大增加了發射的次數。

    從天而落的箭雨便如蝗蟲一樣,撲天蓋地的向著攻寨的關中聯軍落了下來,穿透敵人單薄的皮甲。把敵人釘在地上。并州軍每發射一輪箭弩。幾乎都使敵軍損失慘重。

    僅僅眨眼之間,袁軍大寨外便化為尸體的海洋,到處都是關中聯軍的殘肢斷臂,兩軍實力的差距,此刻已是能充分的體現出來!

    看著敵軍一次次的攻打營寨不成,袁尚略有些緊張的心隨即放下,轉頭問著身邊的高干,道:“王八尥蹶子,沒后勁!這些關中聯軍的戰斗力真是弱的可以,根本就不是咱們的對手只是不知那馬超的兵馬此番可出戰了沒有?”

    高干聞言搖了搖頭。道:“馬超倒是安分的緊,從敵軍攻寨至今,卻是不曾出面,不知是何緣由。”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低頭思慮了好久,嘴角在不知不覺間挑起了淡淡的笑容。

    “馬超前日與我等交戰,先是斬了何朗,又是以西涼鐵騎嚇退了我大軍部眾,神威凜凜士氣正濃,當是再建先功之時!今日攻寨卻沒有他的份子,看來眾諸侯聯軍和他的關系已是變得很微妙了。”

    高干聞言一奇,忙道:“主公此言,何解?還請試言之。”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行出于眾人必誹之不知表哥可明其中之意否?”

    高干低下頭去。默默地思量著袁尚話中的涵義,道:“主公的意思是說,此刻的馬超因為立下了大功,而受到關中其他諸侯的排擠,以被離心?”

    袁尚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如我所料沒錯,今夜關中諸侯攻寨的聯軍不能得逞全功,到了來日,鐘繇必會再次派遣馬超一部出戰!”

    高干聞言,頓時精神一震。道:“既然如此,馬超若領兵來攻,我等又當如何行事?還望主公示下!”

    “簡單,表哥只要記住一句話,半個月內。必然令關中聯軍再無能力與我軍繼續相抗,潰散而逃!”

    “哪一句?”

    “遇諸侯則削。遇馬超則尥!則大事可成也。”

    “”

    *******************

    關中眾諸侯攻殺一夜,無奈遇到了袁軍猛烈的還擊,竟無尺寸之功,不得已只得敗興而歸,卻是少不得又讓馬超一頓連貶帶笑,恨得牙牙直癢,卻偏偏又沒招沒落的,只能干瞪著眼生悶氣。

    關中聯軍敗了,第二日,自當又輪到馬超出戰!

    眾人本以為會是好一番血戰,不想袁軍似是得了“馬超恐懼癥”,遙遙的看見了馬超的旗幟之后,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立即回軍北撤,倉皇而逃,連營寨也顧不得要了,直接全盤的扔給了馬超,退兵十里又重新立一營寨。

    如此一來,馬超軍稀里糊涂,又立下一個奪營的大功!

    當然,他回去之后,卻是少不得又將眾諸侯一頓諷刺貶低,只把十余路諸侯弄得是如同王八鉆火炕,連憋氣帶窩火!偏偏有火還沒理由撒,只能任憑馬超仗著軍功在自個面前得瑟。

    以段煨,候選等人為首的諸侯越想越覺得不是個滋味,隨即又向鐘繇請命,要求再去攻打袁軍的大寨。

    鐘繇心下不安,隱隱約約間總覺得事有蹊蹺,可偏偏還品不出高干這個隱屁的滋味,無奈之下只得應允。

    于是,關中各路諸侯又一次雄糾糾氣昂昂的出兵了。

    不成想袁軍見了馬超聳的尿褲子,一見其他的關中聯軍,立刻就跟信了春哥似的,各個原地復活!死守著營寨愣是不讓關中軍前進一步,只把諸路關中軍打的哭爹喊娘,狼狽的逃回營寨。

    關中軍一敗,便又輪到了馬超等一眾出馬。

    西涼軍現在已經是摸準了袁軍的脈門,根本就不用打,只是一個個跟散步似的往袁軍大營前溜達一圈,袁軍一見馬家的旗幟,立刻就閃,跐溜跐溜跟耗子似的,愣是讓馬超兵不血刃的又下了一座營寨。

    如此數日之內往來五次。

    馬超的兵馬一溜達,袁軍便立刻關門放狗,掩面而逃;關中諸侯的兵馬一出,袁軍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不可一世,各個虎逼朝天。

    幾日后,一首不知由誰編寫的小短詞開始在東郡一代和關中諸侯的大營中廣為流傳,形容的倒很是貼切

    天下至尊,河北梟雄,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馬超不出,誰與爭鋒!

    如此來來往往的多了,別說關中諸侯心中有氣,就連鐘繇的心中也越來越覺得不妥地,深感個中蹊蹺甚大,卻偏偏道不出是什么名堂,弄得老頭每日在營中冥思苦想,不吃不眠,腰圍整整掉了三圈。

    而關中諸侯和馬超之間也是越來越貌和神離,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嘴上不言,心中卻在日日猜度。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已是連丟六所大寨的袁尚終于接到了張燕的快書!

    弘農賊張白騎已然說服!就等著袁尚下一步的指示了!(未完待續)
第175章 挑撥眾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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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農的張白騎與五關道口的大賊劉雄鳴答應投效,使得形勢立刻便顛倒了過來,袁尚當即給張燕下令,著請張白騎與劉雄鳴二賊**兵馬,在返回河北歸順之前,先去做一件大事。

說是大事,其實對于兩人來說也相對簡單,就是襲擾關中諸侯后方的屬地!

不求攻城拔寨,釜底抽薪,只要是鬧他個雞飛狗跳,人盡皆知,讓他們的后方不消停就行了。

但此事惟獨有一個前提,就是絕對不許攻打馬超和鐘繇的領地,其他諸侯的領地卻是任君自選,任憑你們想如何采摘都隨意。

消息很快的傳回了關中,張燕,張白騎,劉雄鳴三人在得知了消息之后,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依照袁尚的命令,開始出兵在關中諸侯的后院瞎攪和。

張白騎久在弘農一地居住,深知關中之地的虛實,禍禍眾諸侯的領地,當可謂是手到擒來。

張燕,張白騎,劉雄鳴,三人都是舉世聞名的超級賊寇,打仗的本事有多牛暫且不說,這鼓動別人家后院搞破壞的損活計,各個都是一頂十的好手。

當時是,先是關中諸侯段煨屬地的糧麥全部被人割走。

然后又是諸侯楊秋領地的馬場全都被人洗劫了個遍。

緊接著,諸侯李堪的屬城被人攻破,太守府的大院被賊人洗劫一空不算,還一把火燒了個烏七嘛黑。蹦子不留

數日之后。由關中后方傳來的噩耗傳至河東,一眾諸侯知曉了自己后院遭劫,各個大驚失色。

雖然張燕,張白騎等人攪和之后不曾留下姓名,但大多數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此事乃是袁氏所為!

只是關中之地如何會出現了袁氏的兵馬,河北之兵又是如何越過眾諸侯的耳目潛入關中?

細細想來,眾人的心便也釋然了,袁氏雄踞四州,放眼天下。兵馬錢糧之數舉世無雙,在關中之地安插幾支內鬼軍隊,也不是不可能辦成的。

只是,有一件事卻是如同丁子一樣。深深的印在了關中眾諸侯的心里!

袁氏在關中安插的攪局之軍將眾諸侯挨家挨戶騷擾了個遍,為何獨獨卻是沒有動鐘繇和馬超一根寒毛?

按道理來說,鐘繇乃是曹操屬下,曹操和袁氏乃不共戴天之仇敵,馬超如今更是連下并州軍六寨,與袁軍亦如同水火之勢?為何袁軍反倒是獨獨不對他們這兩家重要的仇敵下手?

太詭異了吧?只怕是當中必有蹊蹺!

帶著這個疑問,關中眾諸侯的心中各個產生了陰霾,皆是百思而不得其解,越是想不透,便越是心下猶疑至深!

就在這個關鍵的當口。袁尚那面亦是開始行動了,十余名精干的細作帶著袁尚的親筆書信,分路而行,分別前往眾諸侯的帥帳,盡陳其中利害,開始行使挑撥之策。

*********************

袁尚的各路信使行動完畢后,當夜,以段煨,李堪,候選。馬玩,楊秋,張橫,梁興等七路諸侯秘密的在段煨的帥帳內會首,開始秘密的商議此事。

帳外星空的繁星點點點。帳內深處的氣氛乃是冷若霜寒。

“諸位,咱們兄弟幾人今日在此相聚。都是自家人,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只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都收到了袁氏派人送來的書信?”段煨的語氣不平不淡,不冷不熱,聽起來絲毫不像是談論軍機大事,反而倒像是在嘮家常。

其于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雖然都不沒有說話,但卻是在瞬息之間,都動作甚微的點了一下頭。

段煨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道:“本將不知道袁氏在與你們的書信中說些什么,但寫給我的,卻陳說了此番關中聯軍北上會戰,實際不過是馬超、曹氏兩方聯合起來,意欲削減我等勢力,意欲整合關中諸地的一個計謀而已”

諸人聞言皆是面色有些發黑,卻聽李堪緩緩言道:“袁氏寫給段公的書信中的內容,與某亦是相差無幾其中乃言,關中之地,諸侯割據,久不賓服,在中原之西為患,曹操久欲一統,怎奈卻是與河北相爭,一直騰不出手,此番聯合我等北上河東,便是有借機削弱我等勢力之意,并與馬家聯合,意圖扶持,其中之謀劃,河北袁尚好像是亦有參與。”
馬玩的嘴角微微一挑,奇道:“公信上所寫的內容,與某大致相同,但此言卻是漏洞百出,諸多蹊蹺,試想馬家與曹操聯合也就罷了,如何還會有袁氏的參與?要知道如今我等攻打的便是袁尚的地盤!哪有自家人算計自家地盤的,簡直可笑!”

段煨長嘆口氣,道:“我亦是因此事而問過前來我帳中的使者,其言曹操此番出兵前曾與袁氏暗自通氣,其言之為若袁氏肯扮作對立面與其一同削弱我等關中諸侯之勢,雙方不但暫棄前嫌,罷兵三年,還應許了袁尚冀州牧之位!”

李堪聞言不由冷哼,道:“難怪我等一出兵,袁軍便誓死抵擋,穩守營寨,而馬超一出兵,便丟盔棄甲,盡皆出逃,當中卻是有這么一層貓膩在只是袁氏既以參與其中,為何還要背其約盟知會我等?這又是打的什么算盤,甚是可疑啊!”

梁興想了想,道:“此話漏洞百出,我懷疑乃是袁軍的離間計是也!”

楊秋眼珠子一轉,沉思道:“也未必哎~,想那曹操乃是何等樣人?當世奸雄矣!與他交易。無異與虎謀皮哎~~。且袁氏與他,本就有不可磨滅之大仇!此番醒悟,當也在情理之中。”

張橫想了想,道:“諸位,我有一個想法,前番消息,關中之地突然冒出一支兵馬,在我等轄地四處為禍,人皆言乃袁氏所布置,我卻深不以為然之!試想袁氏縱然了得!又如何能在我等的眼皮子底下送一支兵馬去關中?簡直開玩笑且這支兵馬只是不停的禍害我等。絲毫不曾騷擾鐘繇和馬騰屬地,其行跡可疑,莫不是”

“莫不是這支兵馬根本就不是袁氏的人,實乃是鐘繇和馬家派出的兵馬假扮的!卻是將一個屎盆子無端的扣在了袁氏身上?”卻有諸侯候選張口道出了張橫想說的話。

“然也!”

“”

眾諸侯七嘴八舌。你猜一句,我說一語,東拉西扯,一會說是袁氏的離間計,一會又覺得馬超和鐘繇在中間搞了什么絆子要禍害他們,商量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眾人嘰嘰喳喳的吵鬧的累了,最終還是將目光一同集中在段煨的身上。

段煨身出名門,兵馬和地盤亦是較其他諸侯為盛,故而在眾人當中。已是隱隱的有了領袖之相。

卻見段煨想了許久,終究還是猛然的一拍桌案,道:“諸位,依照段某之意,如今這是不是袁氏的離間計,以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馬超屢戰屢勝,屢勝屢強,深受鐘繇的賞識!而我等幾番出兵,卻是損兵折將。反倒是落了個費力不討好的下場,照這樣下去,我們手中的精銳早晚卻是要被耗光”

梁興聞言恍然,道:“依段公的意思是?”

“管他袁氏是真是假,是離間還是真心相勸。這場仗對于我等已是毫無意義!根本沒有半點的好處,咱們不如作壁上觀。一方面派人與袁氏請和,一方面恪守屯扎,虛與委蛇的應付鐘繇,兩不相幫,也兩不得罪,保存自家實力才是正道!袁軍和鐘繇馬超兩方,愛誰贏誰贏,愛誰勝誰勝,反正跟咱們卻是再無關系!任憑他們虎狼相爭!”

候選聞言大點其頭,道:“段公此言甚善!管他是狼吃虎還是虎吃狼,誰吃了,算誰的!”

“對!就這么辦!”

“我也同意!”

“娘的,打了這么幾仗,屁好處都沒有!光是損兵折將,把老子的家底都要費光了!”

“按你們說的,這仗,老子不管了!”

********************

袁軍大寨,帥帳。

袁尚笑瞇瞇的看著郭淮,趙云和呂玲綺三將,開口問道:“書信都送出去了嗎?”

郭淮聞言一拱手,道:“該送的倒是都送出去了,只是這反間之計,卻未必奏效,那些諸侯好歹也都是一方雄主,未必會因為主公這三兩句言語便會反戈向我方”

袁尚擺了擺手,道:“錯了,不是反間計,是挑撥之計!這些諸侯一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緊,想讓他們棄了曹操來投奔咱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此舉最大的效果,也就是給他們布個迷霧,讓他們心下對鐘繇和馬超生忌,采取作壁上觀,兩不相幫的策略,如此便是足夠。”

說罷,袁尚抬頭看了看三人,道:“如我所料不錯,明日鐘繇定然會再派遣馬超出戰,此獠已是兵不血刃,連下我軍六座營寨,想必心里正是得意的很。只是如今眾諸侯以被離心,咱們也該適當的反擊一下了,不能讓姓馬的小子太過囂張了,容易把孩子慣壞。”

郭淮聞言頓時一醒,忙道:“主公的意思是?”

“明日馬超來攻,我等全力迎戰包括你們三個手里的先登營,白馬義從,無極營,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給我把馬超的西涼鐵騎咔咔全部放倒!”

趙云,郭淮,呂玲綺三人都是血性之人,連日來屢次被西涼軍欺負,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如今聽聞袁尚出得此言,各個大喜過望。

卻有呂玲綺頗為了解袁尚,想了一想道:“你費了這么大的勁,如今才肯讓我們拿出全力對付馬超,只怕是還藏有什么陰招吧?反正事已至此,不妨說出來聽聽!”

“呵呵。”袁尚輕輕的撓了撓頭,道:“也算不上什么陰招,只是來日之戰,我等若是擊潰了西涼鐵騎,則其必然向鐘繇和其余的關中聯軍求救,如今關中諸侯得我挑撥,如無意外,必然是作壁上觀,任憑咱們殺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也不為所動試想以馬超的性子,吃了敗仗還得不到盟友的支援,豈會善罷甘休?估摸著回頭就得找關中諸侯去火拼了!”(未完待續)
第176章 對戰西涼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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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軍的大寨遠三里處,馬,龐德所率領的麾下士卒以西涼鐵騎為先驅,嚴陣以待,意欲強攻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旌旗招展,殺氣迎天,今日便是馬奉命第七次攻打袁軍的營寨的日子,亦是袁尚定下了集體反擊的日子.....風起云涌,蒼宇環瓊,大戰已是一觸即發之勢,覆水難收

    連勝了六次的西涼軍,此刻已是各個志高意滿,渾身傲然,在他們看來,今日的這場仗與前六次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同

    在西涼軍的眼中,袁軍不過是一群見了他們就嚇的尿褲子選手,是連與他們正面交鋒都不敢的倉惶鼠輩根本就不值一哂

    也難怪西涼軍如此輕視袁軍,實在是自打河東之戰開始之后,袁軍在西涼軍面前的表現實在慫的可以,基本上是一見西涼軍,連個屁都不放拍屁股尥蹶子轉頭就撒了歡的跑,任憑你怎么叫也叫不住,哪怕就是西涼軍各個扮成圣誕老公公,歡天喜地的追著他們發糖送禮物,袁軍也絕對不帶回頭多瞅他們一眼的

    人都是被慣出來的,袁軍表現的如此窩囊,西涼軍的傲骨和驕橫自然就是越發的深刻厚重

    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約莫著時辰已到,便見龐德將手中的戰刀向前一揮,對著身后的西涼鐵騎與馬家軍高聲下令

    “進軍攻下敵寨”

    “諾”

    整個西涼軍的回應轟鳴如炸雷,震撤天響數千只馬蹄子攪起了草地上的滾滾沙塵,如一道鋼鐵洪流瞬時越過了馬和龐德所居守的前部,緩緩的向著袁軍大寨沖刺而去

    最前面的一排騎兵將直指虛空的長矛壓了下來,幾百支鋒利的長矛刺開了前方的空氣,后幾排騎兵將手中的戰刀高舉過頂,一沖一應,相輔相成懈裹著強大的威猛氣勢奔涌狂呼

    西涼軍陣勢看之強大,實則不過就是擺擺樣子而已,因為在以往[]西涼軍只要擺出這個沖鋒陣勢,袁軍基本就是棄寨而逃,任憑他們兵不血刃的奪下寨門每一次都不敢直對其鋒,就好像是兩軍事先商量好的雙簧戲一樣,你來我往,你進很退,你吹我吐,默契無間,很有幾分惺惺相惜的藝術色彩

    所謂習慣成自然,此刻在西涼軍心中想來,己方陣勢一擺,王霸之氣一放袁軍還不得是乖乖的按照老套路放棄營寨,落荒而逃?

    然而人生之不如意之事,十有?哪能是盡得西涼軍所料?

    營寨的高欄之上,早有郭淮布置的一千先登營手持勁弩,弩配強箭嚴陣以待的恭候著西涼軍的到來

    眼看著西涼軍已是進入了己方的射程,卻見郭淮猛然一抬手,對著所有的先登勁弩兵士高聲下令道:“放”

    一千支弩箭如闕峰般的彌漫了當空,凌空垂直而下,其勢直如天河倒泄,威力無鑄仿似那電閃雷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西涼鐵騎的軍陣

    西涼鐵騎正奔襲間,突覺天空昏然一暗,不由仰頭看去,卻見密密麻麻的箭支遮天蔽日,急而來,還沒使得他們緩過勁來,便轟然的擊落在西涼鐵騎的陣中,頓時引起了一陣巨大的騷動

    西涼鐵騎乃屬重騎兵,身上的鐵甲堅厚,先登營的箭弩雖然厲害,一輪箭雨下來殺傷了他們不少的士卒,但對他們卻形不成之命的打擊

    如今他們之所以騷動動搖,卻是萬沒想到一直被他們攆的如同狗一般的袁軍,今日不知是嗑了哪種神藥,不但不跑,居然回頭還手了

    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西涼軍正驚愕之間,卻聽袁軍寨內鼓聲雷動,大纛輕搖,旗門開放,以呂玲綺的無極營和趙云的白馬義從為首的袁軍,在這兩人的帶領下沖殺出營,甚至連陣斗不曾布下,就三兩零散著向著馬家軍殺去,其后還有高干,王雙等引領的并州諸將和兵勇,向著西涼軍瘋殺而去

    本是處于進攻一方的西涼軍,由于受到了先登營的強弩阻止,兵勢阻隔而滯,不想就是這么一個瞬間,袁軍居然反客為主,向著己方殺了一個回馬槍過來

    不但如此,且看其行,觀其勢,當是早有預謀

    隆隆的馬蹄聲和呼嘯的吶喊,象是狂風卷過海潮,象是暴雨沖刷森林地面在微微的抖動著,越來越近的馬蹄似直接擊打在人心之上,震撼徹骨,醒人心扉

    然西涼軍久居塞外之地,常年鏖戰異族,又豈是易與之輩?袁軍今日的表現雖然出乎意料,但也只是令他們一時迷茫,待反應過味來之后,隨即也是沖殺而上,向著奔襲而來的袁軍毫不退縮的硬磕而去

    趙云麾下的白馬義從,最善游走長射,眼見與敵方還有一段距離,隨即將手中銀槍向著虛空遙遙一舉,高聲勒令道:“白馬義從兵分兩路游走奔射”

    白馬義從令下即行,瞬時分為兩部,走左右翼,奔襲遠射西涼軍馬上將,當中確實讓給了以無極營為主力的并州袁軍

    如今的無極營,再不是當初那支剛剛由囚犯和黑山軍組成的怪異之師,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已是具備了呂布當年麾下并州狼騎的全部素質,最善靈動近戰,戰法活躍,各個如同矯狼

    西涼鐵騎乃是重騎,雖然甲胄硬厚少懼弓弩,但最頭疼的就是這種靈動之敵,兩支騎兵一旦近戰,西涼鐵騎便再無沖鋒的優勢,只能任憑無極營的快騷擾和狠戾的攻擊

    全面戰爭一觸即響,袁軍與馬家軍的第一次硬碰硬的死斗,終于展開

    而戰場之上卻是有兩名絕世高手再度相遇,又一次的激起了惡戰的火花

    同樣的銀槍白甲,同樣的亮盔鐵兜,同樣的朗朗俊榮,仿佛可以遮蓋戰場的血腥,仿佛可以擋住驕陽的日頭

    馬冷然的喝道:“趙子龍”

    趙云將頭一抬,眼射精光:“錦馬......”

    空氣中似乎暴裂了小小火花這是絕世高手之間的交鋒,在這一刻,二人的戰袍仿佛隨著空氣的流動都似呼呼的抖動起來

    二人之間尚有斷距離其中亦是夾雜著不少的拼殺軍卒,但此刻阻攔在二人之間的人仿佛都已是不再重要

    馬持槍駐馬,趙云以靜制動絕世高手的相對的前戲,卻不似驚濤拍岸,不似風起云涌,有的只是那靜靜的對持,皆欲在一瞬間尋處對方的一個可乘之機,將其置于死地

    二人就是這么默默的互相對視著,仿佛如同決戰紫禁之巔,讓人敬仰,讓人澎湃,讓人緊張讓人契慕........就連二人旁邊的士卒也不由得為兩人這種仿佛能夠冰凍空氣的靜默所感染,盡皆收手不戰,各個把目光移向二人,期待并渴望著在這一場可以令眾人大飽眼福的驚天之戰

    兩名絕世高手就這么互相對視著,半晌后終聽趙云緩緩的開口,打破了這當中的冰冷肅然

    “馬,我問你......上回射我馬屁股的那個混蛋,你到底找著沒有?”

    “撲通”

    “撲通”

    “撲通”

    圍繞在二將兩邊比當世人還緊張的士卒,聞言各個小腿一軟,差點沒自己給自己絆個跟頭.......

    馬戰意濃濃的臉龐因為趙云這句話,頓時變得羞愧萬分,適才的肅殺之氣全無,一副唯唯諾諾的抱歉神情,涌上了這位西涼猛將的臉龐之上

    “趙將軍,此事.....唉,對于這件事情,馬這里給你陪不是了上次一戰之后,我便回去連夜徹查那天殺的暗箭賊子,不想此人做的甚是隱秘絲毫沒有露出馬腳,十余路諸侯的兵馬當中,竟然沒有一個目擊證人就好像這一箭是從你們陣營射出來似的.....趙將軍,我馬隨父帥征戰多年,從來沒欠過敵人什么,唯有這一次欠了你一箭....慚愧啊”

    趙云長嘆口,幽怨的望向天空,冷然道:“你一句慚愧就算了嗎?那匹白馬隨我東征西討,相伴多年情深意重不說,且一身鬃毛潔白透亮,幾無半根雜質,每一次出戰都很是威風這么好的一匹靚馬.....說爆你們就給我爆了?有本事沖我趙云來啊欺負馬算什么本事.....還有,你看看我現在坐下這匹馬,算什么?啊?黑的你見過一身白甲銀槍的白面將軍騎個黑馬的嗎?我告訴你,要不是為了報仇,今天這一仗,本將都舔不下臉出來太丟人了”

    馬聞言心虛的瞧了瞧一臉隱晦怒氣的趙云,還有他坐下那匹跟他一身白裝很不搭調的黑馬,虛弱的笑笑道:“河北地大物博,難道連匹白馬都找不出來了?”

    “你給我閉嘴越說我就越來氣你剛爆完我的馬,回了營那姓袁的混蛋就把白馬的市價給上調了,七個主將的腦袋換一匹白馬七個主將啊我到哪給他湊去.......”

    馬聞言低聲道:“那今日這事,趙將軍卻欲與我如何了結?”

    “別的不用你只管把那射馬之人交出來,讓我活刮了便是”

    “唉——,趙將軍,非我誆你.....只是....唉,奇了怪了這人,真就是找不出來啊真沒有不知道是誰”

    趙云的雙目一咪,寒聲道:“你的意思是.....這事,還成無頭公案了?”

    馬羞愧無地,很是落寞的點了點頭

    “好”但見趙云蕭索的一點頭,突然將長槍向著地上一扎,隨手從身后取出一物,卻是一柄足有三石的強弓

    “河北人眾皆知我趙云槍法,卻不識某之弓術,馬孟起,你我槍法在伯仲之間,幾百招內難分勝負,今日我便以弓術敗你,也讓你輸得心服.....再就是,為我白馬報那一箭之仇你自己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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