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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水來土掩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鼎天小說居 .dtxsj.)    鄧老頭雖然看著不著調,但他畢竟也是跟隨袁尚從中原的南頓縣摸爬滾打一路干過來的,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他,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稀里糊涂,狗屁不懂的糊涂縣宰,對于陰謀詭計,他在不知不覺間也能適當的嗅出一些味道來。[WW](搜讀窩 .)

    袁譚府邸前,辛評以及夏侯涓所說的那名瞅著眼熟的河南人,仔細的聯絡在一起,鄧老兒不難看出這其中有所貓膩,只是這個貓膩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太好。

    “鄧公,依您之見,當務之急,咱們應該怎么辦?”甄宓見鄧昶也同意自己的意見,隨即趕忙道:“鄧公,依你之見,咱們是把這件事告訴劉夫人,還是去知會審配審大人?您是咱們這里的主心骨,還請拿個決斷。”

    鄧昶仔細的想了一想,搖頭道:“不忙,這件事咱們不可擅行做主,還是派一名心腹快騎,前往黎陽的帥營告訴主公,然后以主公的命令再做決斷不遲.......那小子的鬼點子多,說不定能將這件事擅加利用!”

    華佗聞言道:“這件事很是機密,天知地知,除了咱們在場的幾人,不可再讓外人知曉,依你等之意,咱們幾個當中,應該派誰去往黎陽通知袁公......事先聲明啊,華某乃是一醫者,只做治病救人之事,這種夾雜了政治兵家的事,恕我不往里頭攙和啊.......”

    華佗的話音方落,便見左慈老兒立刻出聲表態。高聲呼喝言語道:“我得聲明啊,我老人家年紀大了,你們得懂得尊老愛幼,這往軍營跑腿的苦差事辦不了,愛誰去誰去啊。”

    鄧昶也是急忙表態:“我也聲明啊,我可是病人,身體虛弱。走道都費勁呢,讓我去傳信,還不如一刀殺了我痛快!”

    甄宓笑盈盈一拉夏侯涓的手。[WW]柔聲細語道:“我和夏侯妹妹可是女人唉~~”

    隨著眾人一個個的表態,最終,大家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左慈身后的葛玄身上........

    葛玄的臉子頓時一撂。愁眉苦臉的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后長嘆口氣,喃喃自語。

    “我去吧......”

    黎陽,袁尚帥帳之內。

    “殺一刀!”逄紀對著桌案上撇出了一張殺牌。

    “我閃!”袁尚又拋出一張木制的閃牌。

    “我再殺!”逄紀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撇除一張木制牌。

    “再殺個屁!”袁尚隨手將殺牌給逄紀給他撇了回去,不滿道:“除非你有連弩,否則一局只能出一把殺懂不懂?跟你玩點游戲怎么這么費勁呢?虧你還是咱們冀州有名的智者,連個游戲規則都記不清楚,今后還有什么臉面跟我去爭霸天下?”

    逄紀露出了一個囧囧的表情,很靦腆。很羞愧,很是無地自容。

    袁尚正怒其不爭的時候,卻是有人趕了來給逄紀解了圍,不是別人,正是從鄴城來給袁尚通風報信的葛玄。

    “師弟。好久不見。”葛玄雖然呆呆傻傻的,不過倒是個自來熟,見了袁尚也不含糊,張口就叫師弟,自己以哥自居。

    迎著逄紀好奇的目光,袁尚頓時面顯尷尬。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有了一個方士師傅,但前番因為鄧昶病情的原因,自己確實欠了他不不小的人情,況且自己現在確實實在研習左慈的遁甲天書人遁篇,想一想也就這么地吧。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誰讓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呢?

    “葛兄,你不在鄴城待著,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葛玄幽怨的看了袁尚一眼,憨聲憨氣的道:“此事說來話長,愚兄也不是愿意來的,只是受人之托,有件事不得不跟你當面說一下,也好由你來做個定奪。[]”

    接下來,便聽葛玄一五一十的將鄴城中的事跟袁尚敘述了一遍,越說,便見袁尚的眉頭皺的越緊,雙目中的精光越來越盛。

    葛玄說完之后,逄紀急忙走到袁尚的身邊,道:“主公,此事不簡單,只怕鄴城即將又變,主公當速速派審配捉拿辛評,袁譚和那河南探子,以免后方出現弊端,影響前方戰事!”

    袁尚聞言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道:“難怪啊難怪,難怪最近曹軍一改猛攻的勢態,轉攻為守,原來是將勁頭往鄴城那面使.....看來曹操老賊是想策反我軍后方,從中取利,然后一舉破敵,好險啊好險!真要是讓他得逞了,這仗可就真懸了!”

    “主公打算怎么辦?”

    “把他們抓住拿下很容易,但最多只是阻止了這場后方的叛變,沒有什么意義可言......依我看,這件事對咱們來說也是個機會,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審配,任憑他們發展下去便是,我面這面做出防備,將計就計,接著這個由子引出曹操,一舉將他擊潰!”

    逄紀聞言忙道:“那主公想怎么辦?”

    袁尚仔細的想了一會,道:“咱們兩路分工,我負責曹操這一面,至于鄴城那一面,就交給鄧昶他們全權負責,我會暗中撥出一支兵馬交給鄧昶統領,兩面互相聯系,爭取借著這次事件,一舉拿下后方的所有叛逆并擊退曹操!”

    幾日后,葛玄趕回了鄴城,將袁尚的吩咐和話傳達給了鄧昶等人,鄧老兒不敢怠慢,隨機將知道內情的一眾人等召到府同商議。

    在知道了袁尚的意向之后,甄宓不由發出了真心的感慨,道:“袁公倒是想的深遠,想借著這次事情發長線釣大魚,一是將計就計反擺曹操一道,二是一舉將鄴城潛在的威脅全部搜羅出來,到時行的一招險棋,鄧公,袁公將這些事全權交給你處理,卻是對你抱了好大的信任呢。”

    鄧昶嘿嘿的一摸腦袋瓜,搖著頭道:“鄧某有幾分本事,別人不清楚,我自個心里最明白,耍耍嘴皮子我一個頂十個使,真要到了要命的當口,我一個也就能當半個用,甄小姐你是女中英才,甄家與袁家也是榮辱想通,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看看這事應該怎么辦!”

    甄宓聞言微微一笑,道:“要是說辦法,我倒還真是有一個思路.....前幾日,我甄家在城南的酒肆掌柜曾看見辛評和郭圖在酒肆中相聚,以我之見,想要識破辛評的目的,咱們還需得在郭圖身上下手!”

    “郭圖?”鄧昶聞言忙道:“難不成,這小子也攙和在此事當中。”

    甄宓點了點頭,道:“郭圖身為袁譚的舊日支持者,也是屬于在被袁公的貶斥之列,辛評拉攏他也屬于必然......但以心計和智謀而論,我個人認為郭圖遠遠的不如辛評果敢堅忍,依我看,郭圖其實并不像辛評那么謀圖遠慮,他只想尋求安逸的生活和顯赫的地位,他對于河北的感情也要比辛評依賴的多和細膩的多,所以說,要想將辛評連根拔起,我們一定要從郭圖那里尋求突破!”

    左慈老頭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道:“依你之見,那我等當應怎辦?”

    “找郭圖談談。”甄宓微笑著回答道。

    烈日當空,暑氣炎熱,郭圖像往常一樣,帶著一身的倦意來到城南的酒肆喝酒買醉。

    不知為何,今天的酒喝起來沒有往常的滋味,隱隱的,似是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苦楚。

    “今兒這酒真難喝!”郭圖不滿的將就酒盞往桌子上一撂,揉了揉眼睛,剛打算起身撤離,卻見一個頭發焦禿,仙風道骨的方士邁著方步來到了郭圖的身邊,笑呵呵的道:“這位客觀,批個八字吧?”

    “噗哧~~!”郭圖一口酒直接噴出,詫然的轉頭看了看他身后笑呵呵的左慈,滿面的驚訝。

    “臭算命的,滾一邊去,別耽誤爺在這喝酒!”郭圖不滿的擺擺手,沖著左慈呼喝。

    左慈笑嘻嘻的,絲毫不懼,對著郭圖情聲道:“這位客觀,在下本不想在這里惹人嫌,怎奈我觀客官印堂發黑,雙目玄青,只怕是有愁事纏身,左右搖擺不定,故而特來相諫一言,還望勿怪!”

    郭圖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少來,你知道我是誰么?就說我有愁事?我這一天天高興著呢!哪里會有什么愁事?胡扯!”

    左慈聞言呵呵笑道:“閣下是誰?我老人家并不知曉,但閣下的面相所顯露的天機卻是做不得假.”

    說到這里,左慈低下頭來,將嘴湊到左慈的耳朵之邊,低聲言道:“如我老人家所看的不錯,閣下所憂愁者,乃是伊尹霍光之事,不知所言對否?”

    “啪——!”郭圖剛剛端起的酒盞頓時落在了桌案之上。

    伊尹霍光之事!什么意思?那伊尹乃商朝三代元老,曾將商王太甲放之于桐宮三年,而霍光乃是孝宣皇帝時期之大將軍,廢劉賀而扶立新君劉詢,二人皆是自古行廢立之事的代表!

    如今這老方士以霍光伊尹比喻自己,分明是暗喻自己現有背叛袁尚而迎曹操,使河北異主之意,這老頭一語道破自己內心最大的秘密,試想郭圖焉能不驚?

    “你.....你到底是誰?”郭圖顫巍巍的指著左慈,雙唇哆嗦的問道。(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93章 賢內助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聽了郭圖質問自己是誰,左慈絲毫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沒有張口道出自己的姓名,他只是自顧自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顯得不慌不忙,貌似愜意。

    “我是誰,對于郭先生來說,應該并不要緊,關鍵的是,郭先生要弄清楚自己是誰,走的路是否又對,先生如今,好歹也算是河北名家,若是一不小心,踏錯一步,日后后悔只怕卻是來不及了。”左慈面帶微笑,打著謎機的跟郭圖賣關子。

    郭圖的臉色顯得很緊張,卻仍舊強自鎮定的道:“什么意思?你這老頭兒有話直說便是!”

    左慈微微一伸手,笑道:“郭先生若想知其個中深意,不妨隨老夫上樓閣雅間一敘,自有高人為郭公解答謎題,不知尊意如何?”

    郭圖一聽左慈要拉他單聊,心下頓時猶豫,畢竟他跟這突然出現的老方士并不熟稔,兩個大老爺們到了雅間相處,萬一這老糟頭子對自己起了色心怎么辦?

    可偏偏這老頭適才一語中地,直擊他心中的隱秘脈門,不管這老頭是知道還是蒙的,此時若不隨他去,萬一出了差錯,一個不好便是舉家滅族的慘劇,試想自己又焉能不去?

    郭圖左右搖擺了好一陣子,終于是下定決心,一咬牙,起身言道:“雅間便雅間的去,郭某人還怕你這老神棍不成......前面帶路!”

    酒肆很大。分為兩層,一層是散戶大廳。桌案與桌案相臨不足數尺,喝酒只為喝酒。人與人之間幾無有機密可言,但二樓的雅間便不一樣,隔間與隔間的墻壁厚實,曲徑通幽,名為喝酒之處,實則是許多世家豪紳借酒談機的地方。

    進了最靠里。最幽靜的雅間,里面已是坐了三人,兩女一男,分別是甄宓。夏侯涓和鄧昶三個。

    甄宓依舊是那副清素高雅,卻又同時兼備親善可人的摸樣,見了郭圖隨葛玄進來,二話不說,當即起身對郭圖侍禮問安。

    夏侯涓和鄧昶也不含糊,紛紛起身相迎。

    反觀郭圖,一見這三人就坐在當間,再聯想適才左慈跟他說的話,冷汗頓時就唰唰的往外掉,他知道。別看甄宓和鄧昶等人表面上的地位不高,但在鄴城活著的連人帶畜生都知道,這幾個,各個都跟袁尚有著極深的淵源,可謂是袁尚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如今這幾個盡皆在此,只怕是辛評與曹操的圖謀,已是落敗在空了!

    郭圖滿面驚恐。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甄宓心中有數,面上卻是裝作不知,對著郭圖施禮柔笑道:“郭先生,小女子等人今番失了禮數,擅自將先生請來,實在是慚愧之至,然卻是事出有因,乃無奈之舉,還望郭先生海涵,不要與我等一般見識才是。”

    “哪里哪里,誰人不知甄小姐所率領的甄家如今乃是為我軍保障后方糧草的大戶,休道我郭圖,便是主公見了小姐,也是禮敬三分.....還有夏侯小姐乃是主公親點的貴客,鄧公乃主公心腹,郭圖不過一介散人而已,受邀來此.....實乃榮幸之至!”郭圖昔日畢竟曾是袁紹麾下的重臣,此刻雖然心下忐忑,但說話還是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缺禮之處。

    甄宓微微笑了笑,也不邁關子,請了郭圖和左慈坐下,親自為其斟茶,禮數周全。

    郭圖接過甄宓遞上的茶,道聲“多謝”,接著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左慈,道:“老方士,你是才說能為我解惑的高人,莫不是就是在場的這三位爾?”

    左慈面容肅整,一副仙風道骨之色,道:“郭先生,你扣心自問,難道以這三位的身份,不足以為你解今日之疑惑么?”

    夏侯涓輕聲一嘆,搖頭道:“非也,非也,左仙師這話說錯了,郭先生的疑惑,乃是自己心中的心結,實與他人無干,我等最多就是做個引導,至于今后當如何行事,還是郭先生自己的事情了。”

    郭圖聞言,渾身頓時一顫,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茶盞默然不語。

    鄧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抬頭問郭圖道:“郭先生,你為袁氏效力,已經有多少年了?”

    郭圖放下酒盞,深深的望了鄧昶一眼道:“我自初平元年起,便為老主公效力,至今已有一十三年矣。”

    “那當著宓兒和涓兒這兩個后輩,說說袁氏對你郭圖究竟怎么樣?拍著良心說,在孩子面前不許撒謊!”鄧昶語速不停,急切的追問。

    郭圖聞言一愣,道:“恩重如山,不可用言語而表達之。”

    “既然是恩重如山,那你又為何要伙同辛評謀反?”鄧昶面色一沉,語氣猛然提高,怒喝言道。

    郭圖渾身猛然一顫,呲著牙怒道:“我幾時說過要謀反了?姓鄧的你休要污蔑于我?”

    鄧昶聞言一聲冷笑,道:“既是不曾參與謀反,那你與辛評所圖謀之事有待怎講!?”

    郭圖心下一稟,暗道這幾個找上自己,果然是因為事情敗露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想到這里,郭圖隨即將雙眼一閉,瞅也不瞅鄧昶一眼,來了一招千金不如一默,干晾著鄧昶!

    鄧昶本以為自己幾番追問下來,言辭犀利,必可將郭圖熊住,不想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是干脆不瞅自己了,心下頓時勃然大怒!剛想出口罵兩句埋汰的,卻是被甄宓舉手示意攔下。

    卻見甄宓對夏侯涓使了個眼色,二人緩緩起身,皆對著郭圖深深的施了一禮,其行甚為恭敬!

    郭圖見狀一愣。急忙抬手虛扶甄宓和夏侯涓,詫然道:“二位小姐。這不年不節的,我與你們又無過節。何得卻要拜我?郭某卻是承受不起,快快起來!”

    甄宓搖了搖頭,正色言道:“郭先生不必推諉,我二人這一拜,不是為了自己,乃是替袁尚向先生謝罪。先生受之無愧,盡管安心接下便是。”

    郭圖聞言頓時懵了,道:“替主公拜我?彼乃君,我乃是臣。那我更承受不起了.....”

    甄宓搖了搖頭,道:“不,你承受的起,我二人替袁公拜先生,乃是向先生謝這年余時間置先生與野,慢待先生之心的罪,這一拜非我二人所擅自為之,實乃是袁公親令,他如今身在黎陽帥帳,不能親自回來向先生致歉。故而只得托我二人替其行之也。”

    “這....這是主公的意思?”郭圖面色大驚,急忙出言問道。

    甄宓信誓旦旦的點頭,道:“正是如此,只是主公此樣行事也是有原因的,想必先生心中自也明白,當年袁氏立嗣之爭,先生乃是大公子親近之人,與主公對立,后主公得登大位。為了安撫親信與近臣之心,必然生疏有別,有升有貶,主公雖然是君,但也要權衡利弊,以己度人,但他心中卻一直沒有忘記先生,一直想要重新重用先生為河北股肱,只是一直不得其時而已。”

    郭圖聞言,長嘆口氣,道:“主公,對于我.....還肯見用.....”

    夏侯涓亦是嬌聲嬌氣的說道:“主公在鄴城的時候,也經常跟我夸贊先生的才華,只恨先生當年不曾與其同心,乃至今日之事.....他一直想找機會讓郭先生你立下大功,以便重新見用,也好堵住眾人悠悠之口,怎奈一直沒有機會.....時至今日,卻是讓我們查出鄴城將有不臣之人予以謀反,卻是該到了郭先生立功之日,主公身在黎陽前線,亦是大喜過望!”

    郭圖聞言愣了,愣了好久之后,終于顫顫巍巍的道:“主公對郭圖,竟然有此等關懷之心,可恨郭圖愚魯,竟卻茫然不知,若非二位小姐相告,至今還活的朦朦朧朧,了無生趣......”

    說到這里,卻見郭圖遙遙的向南一拜,道:“主公.....郭圖!謝謝您了!”

    鄧昶卻是扣著大筆噶,一副不屑的神色道:“可惜主公對你一片真心讓你當了屎,你不痛定思痛,悔過立功,卻是跟著辛評和袁譚他們摻和,意圖叛亂,你腦瓜子讓驢踢了不成?”

    郭圖聞言渾身一抖,對著鄧昶嘶吼道:“胡說!辛評聯合曹操叛亂,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干?”

    鄧昶猛然蹦起,怒道:“好啊!連辛評聯合的是曹操這事你都知道,還說你沒往里摻和!”

    郭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郭某.....郭某跟辛評攪和在一起,那....那是有原因的.....對!有原因的!”

    鄧昶冷然一笑,道:“什么原因?”

    “原因....原因就是.....”郭圖吱吱嗚嗚,半晌沒哼唧出個屁來。

    卻見甄宓恍然的一拍額頭,道:“郭先生所說的原因,莫不是欲接此良機,冒險扮作內應,為主公一舉鏟平這些叛亂之賊,徹底的為鄴城掃清所有后患?”

    郭圖的雙眸中,眼淚頓時嘩嘩之流,仰天長嘆道:“知我者........甄小姐是也!想不到我這么隱秘的身份和高深的計謀,居然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甄小姐,你真不愧是咱們河北第一女中豪杰啊~~~!眼光忒毒啦!”

    甄宓微微一笑,道:“小女子也只是根據郭先生的為人揣度而已,不想卻是一語中的,見笑了。”

    夏侯涓則是猛然一拍手,兩只眼中冒著崇拜的星星,瞅著郭圖言道:“郭先生,你實在是太偉大了!”

    郭圖豪邁的一拱手,謙虛的道:“一般一般,夏侯小姐過贊了,郭某只是再盡為臣者應盡的本分而已!”

    鄧昶則是一臉疑惑的瞅著郭圖,奇道:“你真的是去當內奸?不是借坡下驢,騙我們吧?”

    郭圖冷哼了一聲,起身將胸脯拍的梆梆響!

    “告訴主公,盡管放心,給我五日時間,必然將辛評他們這次反叛的人員,計謀,時間,方式等各種情報全權查探清楚,上報于主公,不負袁氏之厚恩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94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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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聰明和才干,有時候只取決于一線之間,取決于對于一個詞的理解,取決于對一個句子的領會,領會的透徹了,那就是天才,領會的不透徹,那就是一個蠢豬。
  很遺憾,平日里以聰明自居的郭圖,今天卻是在不知不覺間,中了甄宓和夏侯涓的套,一頭栽進了朦朦的霧水里,稀里糊涂心甘情愿的為他們當起了地下工作者,玩起了無間道。  在說服了郭圖改邪歸正之后,答應去當無間道之后,鄧昶立刻寫了一封八百里快驛,命使者快速送往黎陽的袁尚帥帳,將個中情形挨個呈送遞報。
  在接到了鄧昶的書信之后,袁尚心中不由的大感安慰,他千想萬算,也不曾想到甄宓,夏侯涓會劍走偏鋒,從郭圖的身上打開這個缺口,一舉將形勢扭轉了過來,變被動為主動,化腐朽為神奇!
  當然,兩個女孩子這么盡心盡力的為自己的事奔波勞碌,袁尚不是白癡,他能看明白甄宓和夏侯涓心意,只是大戰在即,兒女情長的事情還需得往后放一放,但袁尚心下已是打定了主意,等這次事件過后,回了鄴城,自己也該是時候給甄宓,夏侯涓,呂玲綺等人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信件送來的當夜,袁尚便在自己的帥帳召開了軍事會議,議定這即將到來的最后一戰。
  在聽了袁尚的敘述之后,他的表哥高干隨即發表了自己的言論。他表示,辛評若是與曹操勾結。兩面必然肯定會約定時日,在同一時辰舉事,先是辛評聯合袁譚舊部,乘著審配不備一舉奪下鄴城,然后在將消息散布到黎陽這邊雙方的戰場之上,擾亂我軍后方,到時候以曹操之性情。必然會乘隙攻殺袁軍,已定乾坤。
  高干的話合情合理,絲絲入扣。得到了袁尚和帳內諸將所有的深切贊同。
  “主公,高干將軍之見甚妥,以您之見。我等應該如何應對之?”
  袁尚的表情嚴肅,思想接連轉了三轉,道:“曹操和辛評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相互勾搭,要破他們,唯有將計就計,先平定鄴城之亂,然后再撒布假消息,引曹操來攻,布好埋伏。方為上善之策!”
  司馬懿輕一拱手:“還請主公示下!”
  袁尚大手一揮,仔細的吩咐道:“鄴城那面,雖然有郭圖為內應,鄧昶等人為扶持,但守備較弱。萬一出事后果不堪設想,我決定和呂玲綺領一支兵馬回去,平定鄴城之亂,一旦平復,我便會散播鄴城失陷的謠言,引曹操來攻。黎陽這面,就交給二哥,表哥,諸位先生和將軍們全權統領,對付曹操!”
  “諾——!”
  于是乎,一場將計就計的最終決戰,緩緩的拉開了帷幕……鄴城,辛評府邸書房之內。
  此刻的書房桌案之邊,圍繞著不下十余人,盡皆是此次欲行反叛的核心人物,其中不乏在鄴城身居高位者,他們此刻,正在謀劃著這一次政變的最終大計!
  辛評一臉的陰沉,嘶啞著喉嚨對眾人說道:“這個月初十,乃是審配將下季糧秣派人運往黎陽大營的日子,鄴城之內的兵馬守備極為空虛,我已經以大公子之名,邀請了周邊郡縣對大公子忠心耿耿的心腹將領,命他們當夜子時趕往鄴城,屆時我弟辛毗會想辦法打開城門,放諸路盟軍進程,各位也需組織麾下各部的力量,里應外合,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城池,不可讓審配有所發覺。”
  眾反叛首腦聞言都趕忙點頭,表示贊同,卻有郭圖摸著下巴,一字一頓的言道:“既然是里應外合,快速占據城池,那自當得有首要的占據目標,還望仲治明示,也好解我等心中之疑惑!”
  辛評微微一笑,對著郭圖露出了一副贊賞的表情,道:“郭先生果然不愧是河北棟梁,果然看法獨到深遠,令人欽佩之其實您所說的,辛某也早已想過,我認為,當務之急,我等應主要占領的地方有三處,第一處自不必說,乃是審配所居宅院,此人如今乃是鄴城之膽,抓了審配,便等同捏住了鄴城的命脈,沒有他的下令,可以瞬時令鄴城各部全部癱瘓!第二處要速速占領的地方,便是大將軍府!控制住主母劉氏,小公子袁買以及袁氏所有的家眷,這樣便可以起到威懾掣肘袁尚的作用!第三處,便是要火速占領大公子袁譚的府邸,請出大公子主持大局!試想我等所有的外援,皆是大公子的舊部!他們此刻雖然是要幫我們,但大公子不出,勢必讓他們無法完全安心,所以這一處也是必要三處要宅,缺一不可,需托付于可信之人,方可成就大事!”
  郭圖聞言忙道:“那依你之見,這三處要地,需派何人去搶占為上?”
  辛評仔細的想了想,道:“三處當中,以殺審配最為重要,此處當有我去!大將軍府那里,還請王冬兄引軍一支,前往控制至于大公子袁譚的府邸,郭兄,非你去救不可,畢竟你乃是大公子的嫡系,若想得大公子相信,還得由你出面才是。”
郭圖心中,將這所有的一切暗暗記下,笑著一拱手,道:“仲治放心,大公子那里的事,自然由我去辦!”
  又叮囑了眾人起事時的幾件重要事宜,辛評隨即讓眾人回去準備,但不知為何,卻獨獨留下了郭圖!
  書房之內,此刻只有辛,郭二人面對面的互坐在桌案的對面,兩個人各懷鬼胎,心中千回百轉,掂量著該如何應對方。
  “仲治,你讓眾人都去準備大事,為何獨獨留我?做什么?”郭圖滿面笑容的看著他對面的辛評。
  辛評微微一笑,四下瞅了瞅,接著探頭過去,在郭圖的耳邊低聲說道:“適才人多嘴雜,有些話我不好當著他們的面說,此刻唯有公則與我,方好明示……郭圖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辛評,道:“有什么事不好張口,非得就剩你我之時才能開口!”
  辛評冷然一笑,道:“自然就是在起事當夜,請公則你去袁譚府邸上的事情!”
  郭圖聞言恍然,隨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道:“哦,原來是為了這事,仲治你還真是心細如塵,把我留下就是為了特意囑咐一下這事?放心吧,到了起事當日,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將大公子從牢籠里解救出來,絕不會因為我這一面而耽誤咱們的大計就是!”
  辛評卻是搖了搖頭,道:“公則,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留你在此,想告訴你的,不是要你在起事當夜,將袁譚從府邸上救出來。”
  郭圖聞言一愣,道:“那你想干的什么?”
  辛評的左手做出殺人狀,狠狠的向下一切,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一字一頓的道。
  “殺了他!”
  郭圖……鄴城,鄧昶府邸。
  “你說辛評要讓你殺了袁譚,***你瘋了!”鄧昶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死死的盯著一臉灰敗的郭圖罵道。
  郭圖氣的牙牙直癢,從嗓子眼里沖著鄧昶咆哮:“你他娘的說誰瘋了?跟我有一文錢關系嗎?是辛評瘋了!”
  郭圖的左面,甄宓一臉疑惑的道:“可是,袁譚不是為辛評提供了血書和他心腹的名單么?辛評殺他,對自己有何好處?”
  郭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這就是辛評厲害的地方了,其實就這個事來書,大公子我是說袁譚,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棵棋子而已,袁譚想借著這次事件翻身,但辛評根本就不曾真心的想幫他,他只是想建立功業,然后投降曹操,一旦鄴城被攻破,想要執掌河北的袁譚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塊絆腳石,留下袁譚有弊無利,只能殺之為上策!”
  甄宓恍然的點了點頭,雙眸中透出明了,道:“而且殺了袁譚之后,他還可以將這件事嫁禍在審配或者是袁尚的身上,以此來徹底的掌控袁譚舊部的信任,所謂哀兵必勝,到時候他只要加以言辭相激,不怕袁譚的舊部們再跟河北軍火拼時不盡心辛評這人,真是好縝密的心思,幸虧有郭圖先生為內應,否則咱們一時半刻,還真容易反應不過勁來!”
  郭圖聞言忙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是不是趕緊派人去跟主公溝通一下,也好定下個應對之策。”
  卻見甄宓搖了搖頭,道:“主公前日發來信函,說是已經和呂玲綺呂姐姐率兵回趕,初時當夜的子時,定能抵達鄴城,如今這點小事我等便可以做主,不需勞煩于他。”
  “咱們做主?”鄧昶腦瓜子上一頭霧水,道:“丫頭,咱們怎么做主?”
  “辛評想讓袁譚死,咱們就偏偏讓袁譚活著,不但讓他活著,還要讓他知道辛評的真實企圖!”
第195章 叛 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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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月初十,是這個月相對來講比較平靜的日子,只因一直在籌備糧秣兵刃的軍備隊,在審配的派遣下,終于在今日午時初刻踏出了鄴城的城門,緩緩的向著南方的黎陽戰場而去,而鄴城也因為這支守備隊伍遠赴戰場而變得城防薄弱,兵力也降低為每個月的歷史最低!

    而這一晚,卻也正是辛評等人策劃反叛的動手之夜!

    子時之初,大將軍府劉氏的房內。

    自打袁紹去世,袁尚繼位之后,憑空由袁氏夫人升格為主母的劉氏就變的有些迷信和神道,想起不明不白突然去世的丈夫和為了繼承丈夫基業而忙的一直未曾娶親的兒子,劉氏這心中就有些不太通舒,她總是覺得現在的袁家是不是遭到了上天的譴責和懲罰,而一直背運連連,壞事不斷?

    因而,劉氏改了平日里驕橫的習慣,每日食畢沐浴之后總要前往祠堂拜祭先祖,并日日敬拜天地,以求袁家早日脫離厄運,兒子也能夠早日安定,得到枕靜康泰。

    今日的劉氏心神不寧,敬拜天地的事因而有些耽擱,這一耽誤,竟然就是整整的耽誤到了夜半!直到子時之前,方才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房間安睡。

    劉氏剛睡下沒兩柱香的功夫,便聽門外傳來了一陣慷鏘有力的敲門聲,將她從夢中驚醒。

    劉氏剛剛有了些睡意。乍然被人敲醒,頓時不由惱怒。想也不想下意識的脫口喝斥道:“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拍寡婦門作甚?”

    門外的拍門聲明顯頓了一些,接著立時傳來一陣急切的呼聲。

    “夫人。是我,我是青兒!”

    劉氏揉了揉眼,一掀被窩起身怒道:“青兒,你何時也變得這么不懂規矩了?有什么事明天說不行,非得半夜折騰?!”

    青兒并沒有因為劉氏的惱怒而害怕,語速反而是越發的焦急。道:“夫人,大事不好!府外喊殺聲震天,鄴城四處火光四起,似是有人在反叛奪城了!”

    劉氏朦朦朧朧的。張嘴就道:“嗨,我當多大點破事,也值得招呼我?不就是反叛么,你告訴管家一聲讓他去處理就完了等會?你剛才說什么?反叛,奪城?”

    聽明白個中曲直的劉氏猛然一掀被窩,赤著雙腳奔出臥室,猛然一拉房門,驚恐的對著守在門外的青兒吼道:“反了?誰反了!審配他人呢,城中有人造反,怎不見他來護持?”

    青兒渾身哆嗦。聞言急切的搖了搖頭,道:“夫人,青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城中喊殺聲震天,四處都是亂兵搶掠交戰的呼吼聲,天色又黑,根本就看不出清楚據咱們府中的家丁探報,審大人的府宅好像也受到了叛軍的進攻,此刻正在與叛軍交戰。一時半會的,怕是顧不上咱們了!”

    劉氏聞言,雙腿一軟,差點就沒癱倒在地,幸好青兒眼尖,一把將她扶住,才沒出什么洋相。

    “我兒顯甫現在外面與曹操大軍交戰,審正南一時間又不能趕將過來護持,叛軍若有名眼之輩,必然會直搗咱們大將軍府,青兒,咱們現在怎么辦?”

    青兒哆哆嗦嗦的,想了一想,忙道:“夫人,當年老主公建大將軍府時,不是在后園留下了一條密道么,咱們趕緊叫上小公子,選幾個忠心的家仆,先從密道逃遁出去,等鄴城的叛軍被平復了,再回來處置不遲”

    劉氏聞言大感贊同,連忙點頭道:“好、好好!就這么辦!”

    走出了袁府后園,劉氏一面收攏忠心府內部眾,一面派人接出了袁買,一行人大包小裹的,浩浩蕩蕩奔著后園的密道奔去,預備跑路。

    還沒等眾人的計劃完全實施,府內的管家卻是跑來稟報,跟劉氏說府內已然有人趕來護持,在正廳前整備守護,特來告訴夫人,大可不必慌張,安心靜坐無妨。

    劉氏聞言大喜過望,急忙引著袁買,青兒還有麾下的一眾人等奔赴前廳來瞧。

    此刻的前廳內,平白無故的卻是多了許多的壯漢、打手、醫者、仆從、侍女等等,他們手持弓弩,武器,藥品,石塊,梯子等物品,由甄宓,夏侯涓,鄧昶,左慈,葛玄,華佗等人的指揮下,各行其責,各履其職,往來奔波,占領府內的各處制高點,加固袁府的防守!

    劉氏對于別人或許不識,但是對于甄宓和夏侯涓這兩個跟自己兒子曖昧不清的女子還是頗有些接觸的,見狀不由大奇道:“這是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七歲的小袁買亦是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道:“美女,你們是我哥請來的救兵嗎?”

    甄宓和夏侯涓卻是梳理端莊,見了劉夫人,不慌不忙的上前見禮。

    施完禮后,卻見甄宓對著劉氏盈盈一笑,道:“夫人,今夜城中反賊作亂,情況緊迫,小女子等著急夫人安危,故而未曾請令,便擅自集結家仆和人手,敢來護持,失禮之處,還請夫人見諒海涵。”

    夏侯涓亦是笑嘻嘻的點頭道:“夫人,您可別怪我們倆多事哦。”

    劉氏聞言,心下頓時大定,一把抓住了甄宓和夏侯涓的手,激動的感慨言道:“你們兩個孩子這,這城中事變,不想著自己逃生,反倒是領了人馬趕到老身這里護持,我我謝你們還來不及,如何能怪你們多事”

    說到這里,劉氏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倒是小袁買。一雙大眼珠子滴流亂轉,瞅瞅甄宓。又瞅瞅夏侯涓,奸詐的小臉上。在不知不覺中露出了一副恍然的神情。

    甄宓卻是安慰道:“夫人客氣了,我二人與袁氏都甚有淵源,袁尚不在城中,我二人與夫人來說便如他本人一般,生死之危,關鍵時刻。又豈能棄了夫人獨自逃生呢?”

    “好!好!”劉氏感動的語無倫次,一個勁的搖著二女的手道:“你們二人既然是有此心,老身又豈能不為你等做主?從今以后,你們便是老身的親生閨女。你們的身家大事,自然有老身我替你們做主!老身保證,袁氏必然不會辜負你們一絲一毫顯甫那小子這次回來,老身就跟他明說,必須給我趕緊成親,有這等出息的好兒媳,老身復有何求哉?袁尚敢滋毛,老身我替你們打斷他的狗腿!”

    夏侯涓到底是城府淺了點,聞言頓時一副樂呵呵的表情,整個一心花怒放。

    還是甄宓見過大世面。面色波瀾不驚,暗中踩了踩夏侯涓的腳趾,以示提醒,然后笑道:“夫人,此些事情容日后再提,我二人先去布置府內的守備,必不讓叛軍進了袁宅一步,夫人盡管在正廳安坐歇息,我等去去便回。”

    劉氏聞言大感欣慰。一個勁的點頭,感慨道:“好媳婦們,快去吧!老身不給你們添亂,只在這等你們的好消息就是。”

    二人盈盈施禮而去,回到院中,將袁府和自己帶來的人馬何為一處,一面布置分發武器,一面布置各自的守崗和職位,另有一些懂醫的人士和侍女在華佗,左慈的帶領下,安排在正院的空地上,以便做好后勤保障。

    見二女拜辭了劉氏出來,鄧昶笑呵呵的走到兩女的身邊,笑道:“怎么,賣完人情了?”

    甄宓輕笑著點了點頭,道:“賣完了。”

    鄧昶哈哈大笑,摸著胡須道:“賣完了就好,這一下子,你們兩人在老夫人的心里,地位一定是大大漲高,從此越發得到信任,我在這得好好的恭喜你們了!”

    甄宓笑著言道:“呈鄧公吉言了。”

    卻見夏侯涓一臉不解的拉了拉甄宓的袖子,低聲道:“甄姐姐,我不明白,這次叛變的事,咱們早就知道,為什么不提前告訴老夫人,非要等到事急之日,才來告訴她呢?”

    甄宓微微一笑,輕點了夏侯涓的額頭一下,道:“傻妹妹,我問你,你到底想不想嫁那個木頭?”

    夏侯涓揉了揉額頭,道:“哪個木頭?”

    “就是咱們那位袁三公子嘍!”

    夏侯涓聞言一愣,接著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甄宓長聲一嘆,道:“咱們對他都是真心,姐姐也能看出來,他對于咱們也是有意但問題是咱們的背景,你是他從中原搶回來的,而我卻是商賈之后,論身份,都高攀不上他他這個人不注重這些,倒是無所謂,但是咱們那位將來的婆婆,為人卻有些勢力,眼界也高,只怕咱倆這樣的,縱然是入了她的法眼,最多也是為一妾而已,少不得還得受氣但是如今卻不同了,從今以后,咱們兩個,就是婆婆的救命恩人,人皆有善心情誼,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焉能沒有回報之禮?你看她適才對你我說的話,就跟原先大不一樣了,此一舉,乃是為你我日后的生活著想”

    夏侯涓聞言恍然,一個勁的點頭,笑道:“甄姐姐,你真聰明,涓兒真佩服你!”

    “啊哈~~!”

    夏侯涓的背后,突然傳出了一個喳喳呼呼的聲音,將他們蹬的嚇了一跳。

    卻見袁買那臭小鬼,一臉詭異笑容的蹦跶出來,來回的指了指甄宓和夏侯涓二人,道:“我就覺得不對勁嗎?好啊,你們兩個女人,居然在這里合謀算計我娘!當我們真傻呀?”

    “嘶——!”

    甄宓頓時一陣眩暈,倒吸了一口冷氣,袁買這臭小子的鬼道她也是見過的,別說是自己了,就連袁尚和司馬懿那對惡心人的組合,都遭了他的道,此番被他知了內幕。卻是有些不太好辦了。

    鄧昶不認識袁買,一臉霧水的瞅著滿面蒼白的甄宓。道:“這屁孩是誰啊?”

    甄宓弱弱一笑,咬著牙低聲道:“主公的弟弟。袁四公子,一個小妖孽!”

    “嘿!”袁買聞言不樂意了:“你們幾個,在這把我娘當傻子一樣的糊弄,還敢罵我是妖孽?真是反了天了我這就告訴我娘去!”

    “別別別~~”甄宓急忙擋在了小袁買的身前,笑盈盈的看著他道:“小公子,你怎么出來了。偷聽人家說話可不好!非君子所為。”

    袁買聞言“哼”一聲,道:“誰偷聽了,我是猜出來你們這里頭有貓膩的好不好!”

    “猜出來?”鄧昶聞言一奇,忙道:“你怎么猜出來的?”

    小袁買牛逼哄哄的一摸鼻子。奸笑道:“你們適才一進來,就跟我娘說是什么‘見事情緊迫趕來護持’,騙得了我娘,卻騙不過我,簡直假的要命!你看你們帶來的這群人,別說手中武器早已準備妥當,就連傷用物品都已是齊備,這哪里像是倉促之間能準備出來的,分明就是早知道有叛變,現趕過來賣人情的!”

    鄧昶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嘿,這小鬼倒是頗有幾分歪才!?隨他哥!”

    甄宓無奈一笑,暗道沒有歪才當初如何能狠擺袁尚和司馬懿一道?

    袁買一個轉身,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道:“把我娘當傻子也就算了,居然也把我當廢物蒙?這我可不干,我這就告訴我娘去你們倆想嫁給我我哥,嘿嘿,這一輩子是甭尋思進門了!”

    “哎哎,別。別!”

    夏侯涓聞言一把拉住他,笑道:“小弟弟,乖!別告訴你娘,你要什么,姐姐我都答應你,只求你保守秘密,別把我們賣了,畢竟咱們今后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地也不能現在就把嫂子得罪了是不?”

    袁買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兩女一眼:“嫂子?嘿,八字還沒一撇兒呢,就開始攀親戚了?”

    甄宓也是走上前笑道:“不是攀親戚,而是本來就是,小弟你想要什么,姐姐有錢,都買給你就是!”

    “什么條件都行?”

    兒女一起點頭,笑道:“什么條件都可以。”

    袁買上下打量了二女一眼,突然嘿嘿一笑,道:“這樣吧,我啥也不要了,你們兩個一個人給我摸一下,我就不計較了,成不”

    甄宓聞言,頓時羞氣的惱羞成怒!

    這小色鬼!

    夏侯涓原先不曾見過袁買的真面目,詫然的程度自然比甄宓高,道:“你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你你才多大啊?”

    袁買擺了擺手指,道:“七歲啊!”

    夏侯涓跺著腳道:“七歲?七歲才就是小孩子而已嘛!”

    袁買聳了聳肩膀,笑道:“對啊,讓小孩子摸一下而已嗎,沒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顧忌?”

    兒女聞言頓時冒汗,這小畜生,倒是牙尖嘴利。

    正待尋思對策,卻見鄧昶大大咧咧的走到二女面前,笑道:“對付這種小孩,你們沒有老夫的經驗豐富,還是我來吧!”

    甄宓聞言頓時一驚,忙道:“鄧公,休要小覷了他,這小子非一般孩童,不但早熟好色,而且頗是機靈,甚至當初連袁尚和司馬懿都耍了,猴精的很。”

    鄧昶擺了擺手,滿不在意的道:“一物降一物,人生在世,各有所長,袁尚和司馬懿對付曹操有一手,但對付小孩,他倆對我老人家的手段,那只能是高瞻仰拜的份,放心,交給我了!”

    袁買聞言,不由斜瞅著鄧昶,道:“老頭,小爺我活了七年,壓根就沒服過誰,你諾大把年紀,還是別來獻丑了”

    話還沒說完,卻見鄧昶猛然一撩下擺,抬起一腳,恍如一道荀燦的飛影,“嘭”的一腳直接給袁買踢飛了出去,直接糊在墻上!

    “嘶——!”

    夏侯涓和甄宓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怎么個情況,鄧老頭把袁家七歲的小公子給踹飛了?

    鄧昶愜意的扣了扣耳朵。慢悠悠的道:“別驚訝,聽我慢慢說。小孩么,你跟他玩什么心眼子都沒用。就是一頓胖揍來的最實在!所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是親罵是疼,不打罵不罵是禍害,棍棒底下出孝子,都是名言,將來生了孩子一定得好好記著”

    話還沒說完。便見適才還一臉得瑟相的袁買,滋溜一聲從墻上滑落了下來,兩行鼻血順著鼻孔輕輕的淌出,一臉詫然的看著居然敢抬腳踹他的鄧昶。

    大概過了有兩三秒鐘的時間

    “哇~~~!娘啊!這糟老頭子打我——!哇哇哇!”小袁買使出他的慣用絕活。小嘴一咧,哇的一聲哭嚎了出來。

    鄧昶卻是渾不在意,一搖一擺的走到小袁買的面前,抬起了混是老繭的手掌。

    “啪——!”

    一個響亮的耳刮子過后,便見袁買粉嘟嘟的小臉頰上出現了一個鮮明的手掌印記。

    “哭什么哭?憋回去!再哭看老子抽不死你!”

    瞬息之間,便見小袁買的哭聲一下子斷片了,只是瞪著一雙小小的眼睛,恐懼的看著猶如魔神降臨的鄧昶。

    鄧昶慢慢的低下了頭,恐嚇著道:“你要是敢去告密,老子一天揍你八遍。不信你就試試記住沒有!”

    小袁買驚恐的看著他的面孔,半晌之后,突然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主公的親弟弟,乖,乖啊,真他娘的乖!”鄧昶面露慈祥,輕輕的撫摸著袁買的頭頂笑道。

    *******************

    此刻的鄴城之內,亂戰已起,叛軍四處攻殺。其重要目標有三處,一為審配,二為袁府,三為袁譚居住處,三處皆是有關這次叛變的要害重地,辛評志在必得,故而在這三處都下了狠勁,故而哪怕是城內早有準備,也是頗有些吃緊。

    鄴城外三里處,袁尚親自率領著一支兵馬,遙遙的觀看者遠處廝殺震天的鄴城,他英俊的雙目中不斷的閃爍著精光,幾次想抬手宣布身后的士卒們前往攻擊救援,但細細的琢磨了一下,還是悵然的放下了手,壓制住心中的緊張與躁動,繼續等待著,等待著

    “報~~~!”王雙匹馬飛奔,攜帶者一眾騎兵手下飛也似的向著袁尚跑來。

    袁尚心中頓時一喜,他適才分別派遣王雙和呂玲綺各率一支兵馬去打聽戰況,如今只所以還未出動救援,等待的就是二人的情況匯報!

    “情況怎么樣了?”看著王雙一臉的汗漬,袁尚急忙開口詢問。

    “啟稟主公,鄴城之內,各處兵兵乓乓,打的熱火朝天,很是慘烈,那叫一個廝殺正酣啊”王雙擦了一下頭上的汗,趕忙對袁尚展開了戰況匯報。

    袁尚瞅了瞅他,點點頭表示讓繼續。

    王雙則是眨巴著大眼睛,瞪了袁尚許久,見他沒有反應,以為他沒聽清,忙又道:“主公,鄴城之內,各處兵兵乓乓,打的熱火朝天,很是慘烈,那叫一個廝殺正酣啊!”

    袁尚的眉頭開始微微皺起,又一次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王雙心下不由有些好奇,主公啥時候又多了一個耳背的毛病,自己說的挺大聲啊,怎么他還沒聽清楚?

    “主公!鄴城之內,各處兵兵乓乓,打的熱火朝天,很是慘烈,那叫一個廝殺正酣啊”

    “行啦!酣酣酣酣酣的,你去打探了半天,就給我帶回這么一句戰報?你對付哥哪?啊?!”袁尚氣得直咬牙,怒視著王雙,恨不得抽他一嘴巴。

    王雙呆愣愣的看著袁尚,道:“那您想要幾句啊?”

    袁尚欲哭無淚,慨然嘆道:“王護衛,我對你的智商,委實是不敢恭維啊算了,辛苦你了,還是等呂玲綺帶回戰報再做打算吧!”

    過了一會,呂玲綺已是領著麾下哨騎快速奔回,對著袁尚道:“情況打探到了,鄧昶給我寄來的書信中,言名郭圖所知曉的七路袁譚叛軍,此刻已是全部抵達了鄴城,另外,還有四處我們不曾知曉的叛軍,也已抵至,按照時間來算,應該是不會再有新的叛軍加入其中了!現在出擊,正是時候!”

    袁尚悵然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掃了王雙一眼,接著又道:“那咱們抽調的各路援軍呢,可是已經安排妥當。”

    呂玲綺點了點頭:“現在我軍整部兵馬全在黎陽對抗曹操,這里的援軍不是很多,但想必卻有一戰之力,就等你一聲令下,便可出擊!”

    袁尚想了想,開口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幾個分分工,王雙,你去綜合各路援軍,橫掃截殺所有不屬于鄴城的外來叛逆呂玲綺,你領著本部兵馬,沖入城內,去援助審配,還有駐守在大將軍府邸的鄧昶他們,雖然他們在信中跟我拍了胸脯作保,但我還是不太放心,要盡快解開他們的危急才好我去袁譚那里,協助郭圖說服他出面,納降叛軍,爭取將損失降到最低,分頭行事,切記一定要完成各自的任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96章 鄴城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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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尚將自己所率領的兵馬和各地征調來的援軍統籌計算,共分成了三部,第一部由呂玲綺率領沖殺進成,與城內的叛軍交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救援出審配和在袁府內的一眾親人們。

    第二路由于王雙率領,統籌城外的所有援軍,阻擋由各地叛逆官員所率領的十一路叛軍進城。

    第三路由自己引領,這一路的兵馬不多,走最近的鄴城西門,直奔關押袁譚的府邸而去。

    因為袁尚知道這次策劃反叛的主要負責人雖然是曹操和辛評,但曹操的大軍盡在黎陽與己方主力相對持,難以分出多余的兵力增援鄴城之戰,只能把一切都交給了辛評,而辛評本身實力不足,他此番所動用的反叛武裝,基本上全都是袁譚昔日藏潛的舊日班底。

    郭圖表示他會說服袁譚投降,但袁尚卻并不太看好他,并不是他對郭圖的口才和能力不看好,郭圖身為昔日河北的謀主之一,自然是有他的獨到和優越之處。

    但是袁尚知道袁譚的心性與他對自己的仇恨程度,自己若是不去現場,只怕單憑郭圖的嘴巴,未必能夠將袁譚擺平。

    計議得定之后,袁尚、呂玲綺、王雙開始分頭行動,袁尚引著麾下的侍衛與本部少數人馬,奔鄴城西門而走,欲圖往袁譚府邸而去。

    眼看著就要抵達城下,但西城的城門卻是死死的緊閉著,袁尚心下忐忑。不知道西城的城門此刻正把持在誰的手里,正猶豫該用什么身份來叫開城門,卻突聽城頭之上,一個頗具傲氣且極為自負的聲音隱隱的隔空傳來。

    “城下的兵馬,可是前來增援袁譚大公子的勁旅乎?我乃是辛評辛從事之親弟辛毗,特在此迎接眾位多時了!”

    以袁尚為首的袁軍眾人聞言頓時一愣。

    “哎?你們怎么不說話啊,你們到底是不是來增援袁譚大公子的啊?不是我可不開城門啊!這年頭的騙子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糊弄了”

    袁尚回過神來,抬手狠狠的一甩馬鞭子,高聲道:“誰說不是呢?幸好我們不是騙子。我等乃是接到大公子血書傳召的嫡系,奉命于今夜子時前來助大公子攻打鄴城,爾等快開城門。也好讓我等進去助戰!”

    那城上的人沒有答話,只是命人咕嚕嚕的拉開了城門,放袁尚等人進了去。

    不曾想,袁尚的兵馬方一進了去,便立刻現出了兇狠的原形,其所部兵士操著戰刀長戈,飛一般的攻略上了城頭,將執掌西城門的這些叛軍全部斬殺,并生擒了賊首,重新掌握了西城門的控制權。

    這位負責在西城門迎接各路叛軍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次叛變的策劃者,辛評的弟弟辛毗!他奉命坐鎮西門,為各路前來鄴城的叛軍開關放閘,引路進城,不想增援己方的叛軍尚還沒有引至。卻是引來了袁尚的親自增援

    出門忘看黃歷了。

    灰頭土臉的被押解到袁尚的面前,辛毗一副被欺騙的幽怨表情,抬頭看了看坐于馬上瞅著他微笑的袁尚,兩行淚水不知不覺間就順著面頰緩緩的滑落。

    “騙子你們竟然真的是騙子,枉我這么相信你們給你們開門!”

    辛毗用一種很明顯帶有悲愴的聲音嗚咽的沖著袁尚申訴。

    袁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正所謂兵不厭詐。要怪,就怪你自己報出身份和目地報的太早了吧,好好記住,嘴賤的人,一般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罷,轉過頭去,吩咐身后的人道:“這人既然是辛評的弟弟,身份地位自然特殊,來人啊,與我綁了,當做人質!關鍵時刻,必有大用!”

    “諾——!”

    *********************

    鄴城,審配府邸。

    此刻的審配府邸,已是被辛評親自率領的兵馬與叛眾包圍的水泄不通,叛軍手持戰刀和梯子瘋狂的向著其府內攻去,而審配府內,由審配親自率領的一眾親衛們則是占據著各處制高點,用劍、槍、石、盾拼死的護持住叛軍的攻勢,雙方你來我往,誰也不肯退讓半步,審配府的墻欄和大門面前,堆積了如山的尸體和血染的墻壁,腥臭之味隨風飄絮,讓人聞著不由得惡心欲吐,難以自持。

    府邸之外,辛評面色忽青忽紅的看著己方的兵馬一次次的被審配府內的護衛擊退,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

    按照辛評想來,他的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審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自己蓄勢一擊,必然難以抵擋,早該是授首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不曾想到得是,己方夜攻打審配府,卻是得到了對方強有力的殊死抵抗。

    辛評不是常人,單看對方的安排布置和兵力防備面就能夠看出對方若不是防范森嚴已然超出人類的想象,那就是對于今日之戰早有準備了!

    敵方早有準備?

    一想到這里,辛評的身體就不自覺地有些打哆嗦,臉上也是陰沉的可怕!

    早有準備又怎樣?

    鄴城內兵力不足的事實卻是擺在那里,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任憑你準備的再是妥當,在我這般強硬的攻勢之下,你審配也就是多支撐個把時辰,絕無幸免之理!我辛評又豈會懼你哉?

    想到這里,卻見辛評一抬手,招呼手下攻府的人暫撤,然后邁步上前,沖著門強內,放開嗓子高聲呼叫道。

    “審配!我知道你在里面,出來與我答話~~!”

    一時間,適才還是腥風血雨。喊殺聲不斷的審配府門前,頓時安靜的恍若無人,仿佛落針可聞,只有辛評凄厲的叫聲回音慢慢的搖蕩在鄴城的天際,仿佛一道催命符,久久的不能散去。

    直到過了好一會,才聽見審配的聲音從府邸內緩緩傳出。聲音剛正不阿,慷慨而激昂有力。

    “逆賊!事到如今,我與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有本事放馬過來。配縱然是戰至只剩最后一兵一卒,也絕不會讓河北的基業斷送在你這小人的手里!”

    辛評冷笑一聲,道:“審配。你一門心思的為袁尚那小匹夫賣命,又是何必呢?他給了你下了什么**藥,讓你對他這般忠心?不過是一豎子而已,值得你這樣跟隨么?投降吧,以你的才華,若是到了曹司空麾下,前途必將不可限量,何苦執意拘泥于此?”

    “哈哈哈哈~~~~!”

    審配怒然的笑聲從府中隱隱的傳了出來:“你這畜生,也配與我談前途二字,我且問你。這些年來,袁氏可曾絲毫虧待于你,你如今所有的一切,哪一樣不是袁氏所贈予的?你自己拍著良心說道說道,你為什么反?你憑什么反?你若是能說服的我。審某直接拔劍自刎于你辛評面前!”

    辛評沉著臉,惱怒的言道:“老主公在日,河北何其富庶,何其強大!我辛評受老主公厚恩相待,本當忠心侍主,從一而終。怎奈袁尚小兒,不尊王化,不尊先祖,自即位后就罷拙功臣,強提嫡系,剛愎自用,爛改國策,攻打兄長,威逼鄉紳百姓,導致河北四州分崩離析,民眾苦不堪言,如今的四州之地早已不復當年之鼎望,我今日此舉,實屬無奈!雖對不起袁氏,卻對得起漢室正統,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這四州基業!試想舍一袁尚而救河北四洲之人,何樂而不為之?”

    “你,你簡直是放屁!口不擇言!”審配雖有才干,怎奈嘴上的功夫委實不如辛評厲害,見這不要臉的將什么漢室江山,河北百姓統統都搬出來了,差點沒氣的一個嗝昏死過去。

    這也難怪,雖然辛評說的道道都是風馬牛不相及、驢唇不對馬嘴的干貨,怎奈偏偏他說的那些東西都占據了大義,審配也不能從字面上反駁他什么,只得在院子里干生悶氣。

    辛評卻是一副小人得勢的猥瑣笑容,沖著府邸內的審配高聲叫道:“怎么樣?審配,沒有話說了吧?還不履行你的諾言,給我出來在我面前自裁?言而無信么?”

    審配氣得直咬牙,在院子內狠狠的啐了一口,張嘴罵道:“呸!逆賊,讓我自刎?我刎你祖宗!”

    “嘿!胡攪蠻纏是不?你出不出來?”

    “呸!出你祖宗!”

    辛評眉頭一皺,怒道:“好,姓審的,你說出的話不履行,休怪我不念同僚之誼了!”

    “呸!我跟你祖宗有情誼!”

    “好!姓審的,你牛!你看我今天不砸破你的府們,送你去給我祖宗磕頭的,我就不姓辛!來人啊強攻!”

    “殺!”

    ***********************

    鄴城之內,各府各街打得如火如荼,袁尚這面也沒閑著,率領著一眾侍衛左右突殺,終于來到了袁譚所在的府邸。

    此時的袁譚府邸已經被郭圖所控制,他欲勸說袁譚,怎奈袁譚竟然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袁譚準備了一堆柴火,堆積在了自己的書房,不聽郭圖的任何一句苦勸,只言誰若是敢逼迫于他,他就點火**,絕不手軟。

    郭圖奉命勸降袁譚,本以為勢在必得,但萬萬卻沒想到袁譚居然剛烈的不受一句勸阻,甚至還要自殺?

    這下子可是嚇壞了郭圖,他不敢進袁譚書房的門,只是命人將袁譚的府邸團團圍住,自己則是焦急的在外面搓著手,等待己方的兵馬前來增援。

    直到袁尚趕來的時候,郭圖還是沒有踏進袁譚的書房門半步,急的咬牙干瞪眼。

    “主公!”見了袁尚親至,郭圖急忙俯身倒地,沖著袁尚大禮參拜,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嚎:“主公!郭圖無能,不能勸說袁譚回頭,身有重罪,還望主公責罰!”

    袁尚不以為意,笑著扶起郭圖道:“公則先生說的哪里話,此次若是沒有你為個中內應,只怕鄴城早已被曹操和辛評圖謀攻下,你救了整個河北,我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怪你?以前是我冷落了你,從今以后,你郭圖就是我袁尚的心腹謀主咱們主從兩人同流合污,狼狽為奸,攜起手來,一起禍禍天下蒼生”

    “啊——?”郭圖聞言一驚,顯然是被袁尚的話嚇到了。

    “咳、咳我是說,咱們主從二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拯救天下蒼生!”袁尚面露尷尬,急忙改口糾正。

    郭圖撫了撫胸口,長嘆口氣道:“郭某誓死追隨主公主公,你剛才的話可嚇死我了,有普沒譜啊,我還以為跟了個禽獸呢,下回不帶這么調理人的了~~~!真討厭~~~~!”

    袁尚:“”

    二人之間,就這么沉寂了好一會,突聽袁尚長嘆口氣,起身指著袁譚的府中道:“里面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郭圖面露尷尬之色,隨即將自己如何領著親信控制了袁譚的府邸,袁譚又是如何在書房內布置了柴火,自己勸說袁譚沒幾句就被他趕了出來,還以**來威脅自己,使得自己現在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只能守護在原地干巴的瞎著急。

    袁尚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道:“也就是說,袁譚現在所待的書房已是布滿了引火之物,他還手舞火把,不允許咱們踏進半步,不然他就**?”

    郭圖臉色沉重,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對!”

    “郭先生,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他想**,咱們讓手下準備些水候著,他一點火,咱們隨時撲滅不就得了?”

    郭圖搖了搖頭,嘆道:“袁譚此番準備的甚是隱秘,不但在事前阻斷了府內的一切水源,還將盆盆罐罐等汲水之物砸了個粉碎,這整個府內,別說是個盆了,就連個夜壺都搜羅不著,一會事急,如何能夠滅火?”

    袁尚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自己下手也這么兇狠?大哥這招也未免太絕了!”

    郭圖沉痛的看了袁尚一眼,道:“主公,事到如今,咱們應該怎么辦?鄴城戰事緊迫,時間可不等人呢。”

    袁尚想了一會,突然雙眸一亮,似是有所明悟,猛然轉過頭來問了郭圖一句。

    “郭先生你,現在有尿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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