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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爾虞我詐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賈詡的話如同當頭一棒,狠狠的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頭,為他們敲響了一記重重的鳴鐘!
  袁軍裁撤兵員,屯田養糧,大建敖倉,甚至不惜集結兵力固守黎陽,為的是什么?不就為了休養生息,擴充實力,并阻止北上的曹軍不能過于深入的踐踏他們休養的成果么?而己方一直卻立足于戰事的勝負,竟是忽略了這個方面,一直讓袁軍牽著鼻走!著實惱人!
  毒士不愧是毒士,老狐貍就是老狐貍!
  別看他平日里不吱聲不蔫語,可一旦張了嘴,話語中的涵義便能狠狠的扎中敵人的命脈,待人與事,都能夠做出最有力的反擊!
  打蛇打七寸,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聽了賈詡的話,曹操的心眼也頓時活了,派散股兵馬去敵軍后方侵襲屯田之地,擾亂對方的戰略部署,雖然不會給袁尚造成什么樣的致命打擊,但一定會讓對方焦頭爛額,前后方調動指揮出現混亂,己方這面也比較容易尋覓出一個可乘之機,給予以對方,施以重重的打擊!
  可問題是,對于這件事情,曹操也有著他自己的顧慮!
  深深的思慮了好久,卻見曹操長嘆口氣,搖著頭對賈詡說道:“兩軍交戰,出兵毀壞他人之田地,失卻民心,實乃為霸者之大忌,孤若行此事,只怕冀州百姓將深恨于我,得不償失,非萬不得已而不可行之也。”
  賈詡聞言沒有說話,卻是一旁的郭嘉想通了個中利弊。對曹操諫言道:“這一點明公大可放心,袁尚在冀州大興敖倉,減兵屯田,必然有官屯民屯之分,我等此番出兵襲擾,可直取袁軍所屯之官田,不毀百姓所耕之民田。陣壁分明,單單只需針對袁尚便是,如今戰亂時期行非常之事。想必冀州百姓當無所怨言且郭某胸中已是隱有良策,或可從內部瓦解袁軍,只是還需整備時日。所以襲擾冀州田地之舉,只是暫時的牽制之法,當無大礙。”
  曹操眉頭深皺,仔細的想了許久,然后緩緩的從跪塌上站起身來,轉身走到身后的皮圖之上,雙目炯炯的看著地圖上標致著冀州那碩大肥沃的土地,鼻孔一張一合,似是有些不明的激動。
  “啪!”
  良久之后,但見曹操猛然的一拍地圖。嘶啞著嗓音下令言道
  “襲田!”
  袁尚在太行山谷口,以詭異的奇陣,擊破了守護在谷口的曹軍,趕走了許褚,生擒了臧霸。又回合了官道上的高干軍,前后夾擊于禁,樂進的駐道之兵,大獲全勝,兩相攻殺一舉突入黎陽境內,陳兵黎陽城東南十里處。與黎陽城遙遙相對,互為犄角,已成默契。
  如此四州之兵俱全,只待休整完畢,便可各憑優勢,互相扶持,轉攻為守,徐徐推進,一點一點的將曹軍徹底的趕出冀州境外,形勢當可謂是一片大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黎陽大寨的司馬懿奉袁熙之命,暗中潛伏到了袁尚的軍營,并攜帶著所有的戰事情報,前來向袁尚匯報這段時間以來,雙方的戰果與勝負情況。
  袁尚不在的時間,雙方交戰數場,曹兵雖然是兵精將勇,占了上風,但在袁熙的坐鎮,和田豐,沮授,張頜,高覽等老一輩河北名宿的立戰之下,卻能穩守城池陣地,堅守大寨不失。
  并州軍中,以高干為首的諸將聽了司馬懿的匯報,盡皆興奮不已,冀州幽州的兵馬雖然落了下風,但并未遭到重創,如今并州軍至,不但袁尚自來,且趙云,郭淮,呂玲綺,王雙等人盡歸,無極營、先登營和白馬義從也紛紛歸至,更兼是得勝之師,形勢大為改觀,只要不出大的紕漏,想要勝曹操不難。
  形勢貌似看之如此,但司馬懿帶來的另外一個消息,卻令袁尚深感憂慮。
  “啟稟主公,前日得到留守在鄴城的審配急報,我軍后方各郡的軍屯之田與敖倉陳谷之所,有好幾處遭到了曹軍的襲擊與焚燒,損失慘重,如今鄴城的兵力不足,難以出兵剿殺,審配請命速派援軍回返治理此事,以免損失過大,影響后方安寧!”
  一直是神色坦然聽取奏報的袁尚,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眉頭終于有些略微的鎖緊了。
  “曹軍正面交戰失利,便玩埋汰的襲擾我軍的軍屯與敖倉仲達,此事你怎么看?”

  司馬懿苦笑一下,搖頭道:“主公,懿在來此之前,曾就此事與田豐,沮授,逄紀,荀諶等幾位大人商量過看來曹操的眼光確實毒辣,一看就看破了我軍全軍屯兵黎陽拒收乃是為了保護后方屯田的有效續行和安定,故而行此釜底抽薪之計,以散兵游勇襲擊我軍的后方的軍屯和敖倉,逼迫我們不得不分散精力,回兵救援,雖是小策,但為了將來我們卻又不能不管,實在是卑劣之極!”
  袁尚雙目一瞇,冷笑著言道:“那你覺得我應該回兵去救么?”
  司馬懿嘆氣道:“屯田養糧,休養生息乃我河北目前的既定方針,若有疏失,前功盡棄,我與幾位大人的意思是,分兵救援雖然正中曹軍下懷,但卻又不得不行之,必須派兵救援!”
  袁尚搖頭道:“可河北軍屯之所與敖倉甚多,你就派兵回去救,曹軍散股游擊,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你到哪里去抓?還不是讓別人牽著鼻子走?太被動了,我不喜歡!”
  司馬懿聞言苦笑,道:“可不如此又能如何?我等已然被曹操下套,難道就真得眼睜睜的看著曹軍在我們后院瞎鬧騰不管?”
  眾人聞言,皆深然其言,不住的點頭,紛紛轉頭看向坐在上首的袁尚,聽候他的出言。
  袁尚沉寂了良久,目光四散游離,仔細思量了好半天,終于下定決心,咬著牙說道:“曹軍既然行此卑鄙下作之手段,那我也不能在跟他們裝圣人了,不就是比和稀泥,比誰賤么?我軍中良才甚多,難道還怕他們耍陰招!?”
  眾人見袁尚片刻之間便胸有成竹,心中各個大喜,暗道主公果然非凡人也,這么快就能想出破曹操賤招的方法,著實是非常之人!
  高干一臉喜色,忙道:“敢問主公,有何妙招破曹操此策?”
  袁尚聞言笑道:“首先得選幾個不要臉的,敢與跟曹操拼賤的人才趙云,呂玲綺,王雙,司馬懿,張燕,劉雄鳴,張白騎聽令!”
  四人剛要出班領命,心中猛然一醒,仔細琢磨琢磨袁尚適才的話中之意,頓時將臉一沉,都沒有出班應諾。
  袁尚見狀眨了眨眼,接著不滿的一拍桌案,清了清嗓子道:“怎么著?叫喚你們都不吭聲,想造反啊?”
  “混蛋!”呂玲綺咬著銀牙,從喉嚨里嘀咕了一聲,終究是礙于帳內眾人的面子,沒好意思過于大聲。
  良久之后,卻見終于是司馬懿可著大臉造,率先出班,走上前來,將頭探向袁尚,壓著嗓音低聲道:“主公有何吩咐,可否先耳語告知?”
  袁尚楞一愣,奇道:“為何非要耳語告知?”
  “看您那齷齪陰損的表情,懿實在是怕將大家驚著,還是先笑聲告訴我吧,我接受能力比較強。”
  袁尚四下瞅了一圈,接著無奈一笑,沖著司馬懿招了招手,將他叫到身邊,輕輕的一清嗓子,嘰里咕嚕的對著司馬懿耳語一番。
  卻見司馬懿的臉色由白到黑,接著又由黑到紫,最后又由紫轉綠,數秒鐘之內,幾乎變了八種顏色,跟變色龍似的,讓人忍俊不禁。
  司馬懿聞言,一個勁的搖頭,悲痛欲絕的道:“主公,這這是人干的事么?您好歹也是四州之主,怎么可以做如此下流的事情,傳將出去,您的威儀何在?您的臉面又何在?”
  袁尚微微一笑,接著很認真的說道:“所以啊,這件事才讓你們去做,這樣我不就有臉了?”
  “主公,您真是”
  “真是義薄云天,對待下屬體貼入微,臣為能有您這樣的主公深感慶幸之!”
  袁尚聞言笑笑:“慶幸就慶幸,為何要咬著牙說?”
  “臣最近身體不適,得了痢疾,故而有些牙疼。”
  “現在的痢疾都長到牙上去了,這里厲害?”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牙上得了痢疾,并不稀奇。”
  “算了,別貧了,辦差去吧!”
  “諾”
  當夜,從袁尚并州的大營之中,有幾支彪軍乘著夜色,悄悄的從營盤中飛影而出,在幾名不同將領的率領下,
  分別朝著冀州,青州,河南等地飛馳而去,其行甚速,其狀甚影,不知所謂何故。
  數日之后,由各地曹軍探子打聽來的奏報如雪花片子一樣,紛紛積堆在了曹操的桌上之上,上面的文筆雖不盡相同,但事件卻如出一撤,內容都是在為曹操敘述一個事實!
  不知從哪里躥出來好些曹軍的散股兵勇,打著曹操的名頭,四處毀壞民田,侵略草谷,再加上背后有人刻意渲染,已是引起了巨大的民眾嘩變!
第188章 張冠李戴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曹操派出散股兵勇,襲擊袁尚在冀州的軍屯,意圖以此詭計來擾亂袁軍的后方,分散袁軍的指揮集中度,不想袁尚卻是以暴制暴,派出趙云,司馬懿,王雙,呂玲綺,張燕,劉雄鳴,張白騎等數隊人馬,乘著夜色,各自率領麾下兵將,并帶著前幾次勝仗從曹軍那里繳獲的衣物旗幟,向著指定的地點急速奔去,并在各州各郡上演了一出出的鬧劇

    *************

    冀州鄴城南五十里的某民田聚居處。

    王雙蒙著面,打著曹軍旗幟,率領著一眾身著曹軍服飾的兵勇踐踏良田,毀田燒稻,瘋瘋張張的四下搞破壞,直鬧得雞飛狗跳,百姓哭鬧。

    冀州本地的老村長站在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的田野之邊,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狠狠的拍著大腿哭嚎。

    “天殺的曹軍!侵犯我河北地界不算,還毀壞農者耕田,滋擾百姓,這是存心不想讓我們活啊!”

    那邊廂,王雙臉上遮著黑布,在一頓瞎折騰之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沖著圍觀哭泣的百姓高聲大喝。

    “爾等都記住了,我乃曹司空麾下大將,許褚許仲康!今日之舉,就是給你們一個教訓,爾等螻蟻草芥,若是日后再敢追隨袁賊,下一次可就不光是燒幾畝田地那么簡單了!爾等好自為之!”

    說罷,呼呼啦啦的絕塵而去,留下一眾百姓雙目噴火。恨得直咬牙。

    ***************

    青徐交界北段南洵黃道口百姓屯田處。

    司馬懿蒙著面,打著曹軍的旗幟,率領著一眾身著曹軍服飾的也在糟踐良田農耕。

    青徐邊境之地的老村長們,站在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的田野之邊,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狠狠的拍著大腿哭嚎。

    “我的個天吶!你們是不是傻啊?毀誰的田地不好,偏就來毀我們的良田!我等可是你們曹軍治下的百姓啊!咱們是一伙人懂不?辦損事都他娘的分不出個里外拐來!什么東西啊天殺的曹兵!”

    那邊廂。司馬懿臉上遮著黑布,神清氣爽,牛逼烘烘的沖著圍觀哭泣的百姓高聲大喝。

    “爾等刁蠻小民聽著!去年稅賦繳六取四。男丁三丁抽一,何等輕徭薄役,然你等村鄉。卻屢次拖欠稅賦,拒交男丁,是可忍孰不忍,我乃曹司空帳下重臣,今日特奉命來教訓教訓你等,讓爾等日后也好長個記性!休再行那拖欠之事!”

    青徐邊間的老村長們頓時滿面冤枉神色,高聲叫屈道:“郭先生明斷,我等村落之地,皆乃良民,壯丁賦稅。從無半點疏漏,您今日之語,實乃是天大的冤枉啊,您是不是弄錯了?”

    司馬懿雖蒙著面,但任誰都能瞧得出他遮布下面的趾高氣昂。冷哼道:“放屁!我是誰?曹軍軍師大祭酒郭嘉!你也不看看我這顆充斥著智慧的腦瓜子,我他娘的會弄錯?滾一邊去吧!”

    老村長們欲哭無淚,依舊在據理力爭:“郭祭酒,真弄錯了!”

    “沒錯,我說沒錯就沒錯!”

    “”

    ************

    黃河邊南陳留北方百里之地。

    呂玲綺沒有遮面,一臉的冷厲肅然。打著曹軍的旗幟,率領著一眾身著曹軍服飾的士卒亦是在糟踐良田農耕。

    兗州邊境的老村長們一個個愁眉苦臉,臊眉耷目的看著呂玲綺率領的偽軍在田地里好一頓折騰。

    半晌之后,老村長們皆無奈的長嘆口氣,問呂玲綺道:“這位女將軍乃是何人?我等皆乃曹司空治下之民,不知哪里得罪了司空,竟惹來天兵毀田,還望這位女將軍見教”

    呂玲綺冷冷的白了老村長們一眼,哼然言道:“沒有什么理由,本姑娘就是看你們莊稼長得磕磣,幫你們整理整理,怎么,不行嗎?”

    眾位老村長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位女將究竟是誰?毫無理由的毀了自己的田地還算,還用這么荒謬霸道的理由來敷衍眾人?

    就沖這股不講理的勁,此人在曹軍當中,一定有著相當的地位!不好惹啊!

    為首的一位老村長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呂玲綺的面前,沖著她拱了拱手道:“這位女將軍言語豪邁,氣勢不俗,欺負人欺負的如此霸氣側漏,想必在曹氏當中必然有著相當的地位,老朽不才,敢問將軍乃是曹司空的何許人也?”

    呂玲綺冷然的掃了老村長一眼,雙眸中寒冰如箭,頓時將他凍得直哆嗦,渾身顫抖,怎么止卻也止不住。

    “我是曹操他娘!”

    “”

    **************

    各地鬧的飛煙四起,曹軍卻沒有放緩攻勢,每日都派大將出陣攻打黎陽,夏侯惇,張遼,徐晃,李典,夏侯淵等強將輪番出陣,日日猛攻,幸虧此刻的袁軍已然整合完畢,全力固守,倒也是守的水泄不通,很是穩健!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之際,曹軍卻是接到了消息,不但是河北之地,就連黃河兩岸的交界處躥出來好些曹軍的散股兵勇,打著曹軍各部將領的名頭,四處毀壞民田,侵略草谷,惹得怨聲四起,民眾嘩變,各處百姓的聚眾鬧事的案例比比皆是!許多地方官吏已是難以遏制,寫出書信急向郡守上報求救,請求整治之法。

    消息傳到曹軍在黎陽的大營之中,差點沒把曹操氣的吐血!

    “混蛋!”在看過各種各樣的消息之后,曹操惱怒的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桌案。咆哮著仰天怒道:“袁尚小子委實卑鄙之極,居然用此損壞我軍名頭的齷齪之法破孤的襲擾之計他,他真的是本初的兒子嗎?袁紹那個笨蛋,該不是家里的婆娘跟人私通,替別人美滋滋的養了個野種而不自知吧!”

    賈詡臉色有些發白,但依舊是那種狀若無物的樣子:“本以為是條妙計,不想反被敵軍渾水摸魚。借用我軍的身份壞了名頭,實在是得不償失此乃老夫之過,還望明公降罪。”

    曹操擺了擺手。道:“文和勿要如此自責,此事并不怪你,實在是袁家小子不要臉的程度遠遠超出了我等的想象混賬東西!以我軍戰將的名頭的去做此下作之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冒充孤之老娘?!我老娘去世許久,得罪誰了他們竟然連死人也不放過!孤非宰了袁尚用他的頭祭奠我娘親的墳不可!”

    郭嘉摸著下巴,雙眸幽幽的放著藍光,道:“民心所附,實乃爭天下者之必取!派兵襲擾冀州屯田之事,卻也可再行,此計需得立刻擱置,另外派人前往各處,安撫州郡百姓,恢復被毀之田。以免事態擴大”

    話還沒說完,卻見營寨之外,大將夏侯惇匆匆忙忙的走進帳內,對著曹操一拱手,道:“孟德。鄴城方面的斥候發來消息,鄴城的審配已是在大肆發放谷種,派兵協助百姓重新開墾荒田,并張貼出告示,言被毀之田農,三年內可免稅賦”

    “啪——!”

    夏侯惇的話還沒說完。便見曹操狠狠的一拍桌案,嘶怒的咆哮道:“袁家小子好生無恥!黑鍋讓孤來背,他去撿便宜裝好人我,我即刻傳令,三軍齊出,分兵兩路,一路攻打黎陽,一路攻打袁尚高干,一日之內,務必擊潰袁軍,生擒這無恥之徒!”

    隨軍而來的荀攸急忙起身諫言道:“主公不可如此過激!這般行事,只會中了袁家小子的下懷,誠不可取!如今兩軍膠著,若想破袁,非一兩日之功,咱們還需仔細斟酌行事之!”

    曹操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冷眼掃了荀攸一下,嘶啞著道:“那你說怎么辦?”

    荀攸聞言,沒有答話。

    卻是郭嘉起身,沖著曹操深施一禮,道:“主公,上次帳議,郭某曾諫言欲破袁尚,需得施展奇計,否則定當元氣大傷這幾日郭某日思夜想,終于將這條奇計思慮得周全,現下即可施行,只是還需由主公應允揣測之后方可施行!”

    曹操聞言精神一振,忙道:“是何奇計,可速速說來!”

    郭嘉微微一笑,面上掛起了詭異的笑容,道:“當初袁尚如何破的關中聯軍,今日我等便用何方法,來破他的四州之眾!”

    *******************

    冀州,鄴城。

    此時以值盛夏,冀州雖有戰事,但鄴城之中的百姓卻不曾受其喧擾,日日行事如常,平常百姓為生計往來奔走,世家望族日日飲酒吹笙,各行其事,各廝其所,倒也是一副歡樂升平的安寧景象。

    東南黃石大街的一處酒肆之中,郭圖端著酒盞,滿面通紅,骯頭披發,放聲歌唱,盡顯憂愁之態。

    這也難怪,自打被任命為使者前往青州半路被司馬懿,趙云,逄紀,鄧昶四人暗襲受重傷之后,回了鄴城,郭圖就不得不精心療養。

    時間一晃竟經半載之多,其間審配,逄紀等人卻沒閑著,一個比一個快速的瓦解奪取的郭圖手中所有的勢力,再加上袁譚被生擒后關入鄴城,身為支持者的郭圖更是被袁尚以受傷為名,盡取郭圖手中權利,如今他的傷雖以養好,但卻實打實的成了一個賦閑之人,再無依靠!

    于是乎,只能每日沉迷于酒肆,借酒消愁,卻也難怪,換成別人,誰又能夠不愁呢?

    郭圖正爛醉酣飲之間,卻見一人緩緩的走到了郭圖的面前,坐在他的對面,取了一個酒盞,緩緩的為自己一斟,仰頭而盡。

    郭圖醉醺醺的抬頭一看,撇嘴一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偷我酒吃作甚?!”

    辛評苦澀一笑,嘆道:“遇主不淑,無人可輔,空有滿腔熱血和一身本領卻無處施展,怎能不愁而吃酒?”

    郭圖哼了一聲,道:“怎么,你也被主公給貶了?”

    “貶倒是沒有貶,不過身在其職,卻不能身行其事,與在鄉野無異。”

    辛評的雙目幽藍,話音雖然平淡,但不知不覺間已然顯示了對袁尚深深的不滿。

    郭圖哈哈大笑,道:“我平日里立主大公子,浮于表面,被主公嫉恨乃是在情理之中,可你辛評一向行事隱蔽,雖力挺大公子,卻一直藏于暗處,何得也落了個這般下場?”

    辛評搖了搖頭,嘆氣道:“當初我與大公子之間的往來書信,在臨淄城被攻破之后,落到了主公手中,雖然被其付之一炬,以安眾心,但對于誰屬于大公子的派系,誰是大公子的心腹,只怕主公心中已是早已知曉,故而雖未曾怪罪于我,日后卻只怕是難以重用了。”

    郭圖聞言咧嘴一笑,抬手為辛評斟了一盞酒,嘆道:“事實如此,或可莫名,既然你我當初押錯了寶,今日有此苦果也是應該罷罷罷,來,今日郭某請你,你我二人歡飲一場!一醉方休!”

    說罷,抬手似是又要招呼酒娘上酒,卻被辛評一把按住,沖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郭圖醉眼蒙松的望著辛評。

    辛評面色肅整,冷然道:“公則兄,不要誤會,辛某今日來找你,卻不是為了喝酒的!”

    郭圖打了個酒咯,迷迷糊糊的道:“郭某如今,連個屁都不是,你不找我喝酒,又能干何事?”

    辛評雙眸微瞇,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圍的客人,見無人注意他連,隨即放低聲音道:“此處不留英雄,自有英雄用武之地!既然主公已是不愿用你我二人,咱們為何不為自己另選一個主公?”

    郭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不屑的道:“天下之大,勢力強勁者莫過于河北,你想另擇賢主而仕,卻是又能選誰?又有誰能夠給你超過這里的厚待?”

    辛評微微一呲牙,陰冷的笑道:“你覺得曹操怎么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89章 暗潮澎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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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石激起千層浪,辛評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的擊打在了郭圖的胸口上,幾乎將他的精神擊的粉碎,一張因酒醉而變得如紅潮般的臉,瞬時間變得慘白,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臉頰,一滴一滴的向著脖頸滲透而去。

“你瘋了!”

郭圖壓低著聲音沖著辛評咆哮:“如此悖逆的話你也敢跟我說?棄袁投曹,虧你也能說得出來?!信不信我去審配那告發你這癡漢!”

辛評的面色絲毫不變,只是瞅著郭圖冷笑,道:“怎么,我說的有什么不對么?郭文則,如今大公子已經倒臺,你我的身份境地尷尬,雖尚無性命之危......可那也不過是暫時的而已,因為袁尚在河北聲望尚且未穩,若無緣由,不可妄動世家,即使是上一次他從大公子那里得了書信也沒有動手,可你我三年無事,無五年無事,難保十年二十年后,袁尚在河北聲威達至頂點,乃至于超過老主公之后,你說他還會不動你我么?”

隨著辛評每說完一句話,郭圖的臉色便就是變得更加的慘白一分,他藏在袖中的雙手也開始不住的顫抖,雙目忽明忽暗,光暗交錯,顯示出內其心無以言語的動搖。

“你說投降曹操.....可這純粹就是你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曹操何許人也?曹操是何心意,能否接納你我,都完全是自己的揣測!”

辛評笑著搖了搖頭,道:“若果然是我自己的臆斷。又豈敢隨意過來與你詳說,實不相瞞!曹軍的軍士祭酒郭嘉,前日已是派人悄悄的找上了我,以封侯重用之意相籠絡,邀我投曹!我念你與我一樣,皆乃是昔日大公子麾下的心腹,故而特來誠心邀你一同投效。郭公則,人生之機遇盡在于一瞬,一旦錯過。后悔無及啊!”

郭圖聞言頓時渾身一顫,思慮良久,突然道:“如今主公正在黎陽與曹操大軍對持。雙方勝負參半,互為制肘,以曹操梟雄之性情,在這個時刻拉攏于你,必然有所圖謀!難道你不知道?”

辛評冷笑一聲:“無功不受祿,此乃世間常理,又何足為奇哉?我等若想得曹司空重用,自當立下功勛,以為近身之資也。”

郭圖的雙唇有些微微的顫抖,低聲道:“曹操想讓你做什么?”

寒風冷月。冰滔濁浪,都及不上此刻辛評眼中的寒芒......

“殺審配,奪鄴城!”

“噗通~~!”郭圖身子一歪,差點沒從酒肆的跪塌上跌落下來。

****************

黎陽,袁尚軍大營。

“主公。曹軍派往我軍后方侵襲敖倉屯田的散股兵勇已是全部徹底了!”

帥帳之內,司馬懿正一臉喜色的向著袁尚匯報戰果。

袁尚一邊靜靜的注視著沙盤,一邊緩緩的點著頭,對司馬懿笑道:“多虧了你們幾個偽裝成曹軍,才能一舉破了曹操的毒計,此次辛苦了。回去之后,我必有重賞,這里先打白條記著。”

司馬懿面不改色,也并未直言道謝,只是低頭看了看袁尚面前的沙盤,疑惑的問道:“從我入帳向主公匯報開始,主公的面色便是一直不愉,主公,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袁尚摸著下巴仔細的思量了許久,方才幽幽的言道:“仲達,你算一算,曹軍已經有多少日沒有對咱們展開攻擊了?”

司馬懿低下頭,掰著指頭琢磨了好一會,方才緩緩的道:“大概,得有五天了吧......”

袁尚摸著下巴,轉著眼珠子:“我和高干剛到黎陽的時候,曹軍平均每日得攻上咱們五次,可是現在,他們卻枕戈待旦,按兵不動,五日都攻不上一次,這前后的反差未免有些太大了!你說他們這是要干什么,我想不明白.......”

司馬懿想了一想,猶猶豫豫的道:“莫不是盛夏以至,曹軍打算放個暑假歇息歇息,再組織個集體郊游,養精蓄銳之后,再出兵繼續跟咱們照量?”

袁尚的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

“恩哼!好吧.....”司馬懿急忙改了口風,道:“懿雖然出道的時間不長,但畢竟曾作為主公的使者,前往許都與曹操交涉,我觀那曹操,實乃是霸主之姿,其麾下如荀彧,郭嘉,賈詡,程昱等人,更是王佐之才,每每行事,必是有所圖謀!如今曹軍放緩進攻腳步,表面上是整兵休養,以待時機,實則暗地里必有天大的陰謀.......主公,我這個解釋,您覺得還靠譜么?”
袁尚仔細的品思了一會,點點頭道:“你這番話,乍然聽起來有理有據,分析明了,很有些邏輯思維,但若是仔細一琢磨......”

“如何?”司馬懿的面上抱著一絲濃重的期待。

“全他媽的廢話!狗屁不通!我還不知道曹操有陰謀?用你在這跟我絮絮叨叨,關鍵是什么陰謀!你知道嗎?”

司馬懿面色踹踹,不安道:“我要是知道是什么陰謀,還用的著說那些廢話嗎?”

袁尚深吸口氣,指著司馬懿想說些什么,但細一琢磨,人家這話還真就是實話實說,沒什么可挑理的。

“傳我將令,命各部嚴守營寨,輪流倒歇,并讓黎陽城內的將領們輪番出馬,去曹軍營前叫陣,若是曹軍免戰不出,咱們就派兵強攻!他們不過來戰,咱們便打將過去,我一定要看看曹操老賊究竟是想玩的什么把戲!”

“諾!”

****************

冀州,袁譚散居的府邸后門。

身披一身黑色裝束的辛評,在上下打點,用百金疏通之后,終于獲得了可以前來探望袁譚的權利,但也只能是在夜深人靜,官人不查的時候從后門偷偷的潛入,而且最多也只能待半個時辰。

此刻的袁譚,與昔日在青州的意氣風發的時候完全不同,滿面的憔悴褶皺,烏黑褶亮的頭發此刻竟變得白絲纏纏,仿佛一下子就是蒼老了二十歲,由一個神采奕奕的青年,一下子便跨度到了知天命的老漢。

“大公子~~!”看了袁譚萎靡的模樣,辛評的眼眸中不由的雨露俱下,顫抖著跪倒在了袁譚的面前。

乍然望見了辛評,袁譚的雙眸中不由的閃出了一絲詫然與驚訝。

“是你.....仲治?!你,你怎么會來的在這里?袁尚沒有抓你嗎?”

辛評起身沖袁譚長做一揖,抽噎道:“屬下無能,累大公子在此受苦,本當以一死而謝罪,怎奈君不得脫,臣不得棄,故而茍延殘喘之今,現袁尚集結兵馬在黎陽與曹操對持,鄴城上下的眼光盡皆聚焦在那里,審配已是籌備糧草無暇,故而被臣得了契機,前來見大公子一面!”

袁譚聞言,苦澀的笑了一聲,嘆道:“是這樣啊.....仲治,你還好么?”

“臣如今乃是茍且偷生而已,何來好壞一說?”辛評眼角含淚,哽咽著對著袁譚說道。

袁譚揮了揮手,請辛評坐下,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敗于袁尚,得此下場實乃是自取,如今卻又連累了你等一眾當初持之我的股肱受到冷落,實乃是之大憾,可惜我如今只是一富家翁而已,每日混吃等死,卻也幫不得你們什么了........”

“大公子勿要如此萎靡悲切,天下之事不到最后,誰也不能輕易言勝!如今,卻是還有一條路擺著公子眼前,就看公子您愿意不愿意!”辛評的眼中光芒兇狠,言辭鑿鑿。

袁譚聞言,似是有了些精神,可依舊還是苦澀的道:“我已身陷在此,卻是還能有什么辦法可脫此厄?”

辛評急忙起身,走到屋外,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放心吧,袁尚雖然將我軟禁在鄴城,但卻對我還保持著幾分尊敬,這宅院之內,并無他人,只有我昔日的幾個老舊仆役,你有什么話,安心說了便是。”袁譚見了辛評小心的樣子,不由的有些好笑,隨即開口相勸。

辛評心下長輸口氣,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跑到袁譚的面前,將頭低下,扶首級與其耳旁處,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

但見袁譚一直萎靡不振的臉龐瞬時暴怒,雙目一瞪,一把抓過辛評,嘶聲怒道:“混賬,我當你出的什么良策......你.....你居然讓我投降曹操?辛評!你可知道我父是死在誰的手里?你獻此策,是欲陷我于不忠不義之地嗎?”

“大公子輕聲些!”辛評左右瞅了瞅,急忙壓低聲音言道:“大公子!你糊涂啊,我豈會當真讓你投降曹操?只是借曹操的手,除掉袁尚罷了!只要咱們殺了審配,拿下了鄴城,斷了袁尚后方的根基后援,以曹操的能耐,必可將袁尚和袁熙除個干凈!到時候河北群雄無首,論資排輩,大公子您便是萬眾歸心的繼承人!屆時,您總攬大權,登高一呼,號召河北英雄,共同合力抵抗曹操,以河北之實力,又有何懼?此乃天賜之良機,大公子若是錯過,悔之不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90章 女子后盾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鼎天小說居 .dtxsj.)    從天堂跌落到凡塵的人最渴望的是什么?失去了權利的人最渴望的是什么?

    不是金錢,不是美女,不是富裕,不是安逸,而是渴望重新站在權利的巔峰,再一次緊握那讓人為之沉迷妙曼的權利!

    沒有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當一個人失去了所有的時候,他才能各家透徹的失去東西的可貴,才會更加想千方百計的奪回那曾經屬于自己的東西!

    現在的袁譚就是如此,雖然他每日衣食無憂,享受著安逸和富貴,但對失去的權利渴望,已然使他的臉上攀爬了褶皺,使他的頭發變成了銀絲,他臉上每一處深刻印記和頭上每一條白雪的烙痕,都是他對權利日思夜想的最佳證明。[WW](搜讀窩 .)

    如今,辛評給了他一條路,借以投降殺父仇人的手段,來奪回他所失去的一切,這道建議是一條分水嶺,分水嶺的左面是人性與道義,而分水嶺的右面則是權利與天下,踏錯一步,結果天差地別!

    袁譚仔細的思謀了許久,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用力之大,幾乎都能將嘴唇咬碎使鮮血噴涌而出!

    良久之后,方才聽袁譚緩緩的出言開口。

    “我若暫時性的歸降曹操,你當真能保證我可以奪回四州的統領之權?曹操何等心性,豈會容我輕易翻身?”

    辛評見袁譚松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急忙出言問道:“大公子盡管放心,曹操此時與袁尚交戰正激。他只想借我們的力量速滅袁尚,哪里想得那么許多,再說等日后袁尚身死,以袁氏在河北的聲威和名望,絕非曹操所能揣度,他縱有驚天之才,也難當大勢民心所向。況且還有辛某與郭公則在,縱然是拼了性命,也必然可保得主公周全。[WW]此乃天賜良機,還望主公萬勿錯過,如若不然......今生今世。主公將至死寄人籬下矣!”

    辛評的最后一句話恍如一道天雷,正正當當的轟擊在了袁譚的天靈,一瞬間將他拍打的不能動彈。

    “好!本公子....拼了!”一想到至死都將過著如目前一般的生活,袁譚眼中的兇光頓時大盛,幾乎都可陷入瘋狂。

    “好!”辛評急忙起身作揖,興奮著道:“大公子有胸藏寰宇之機,俯瞰凌云之志,做臣子的實在是萬分敬佩,定當全力以赴,助公子得逞霸業。縱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辭也!”

    袁譚重重的點了點頭,抬手扶起了辛評,道:“好,好。好!你我上下一心,君臣合力,何愁不能滅袁尚和曹操.....我只問你,要奪鄴城,殺審配,本公子當如何去做?”

    辛評急忙起身。道:“如今鄴城之內雖然空虛,但審配畢竟是臨陣鄴城之主,身邊護衛斷然不少,當務之急,是先招兵買馬,擴充實力,以作臨戈一擊.....不知鄴城與鄴城附近州縣,尚有大公子多少心腹之人,還請大公子一一告知,并以血書相召,令其同至鄴城,由我統領,以作勤王之備,尋機奪權!”

    “好!”袁譚聽辛評的話中并無不妥之意,也無二話,起身走到桌案之邊,從中抽出一卷褶布,咬破食指,便即在上面以血書之!

    辛評則是慢慢的走到了袁譚的身邊,瞇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袁譚在褶布上寫下的一筆一劃的紅字,雙眸微微瞇起,嘴角不知不覺間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少時,袁譚書寫已畢,隨即將血書折疊而起,雙手遞于辛評面前,含淚哽咽道:“仲治,一切便都交給你了!還請妥善處置接洽,勿負我望!”

    辛評雙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含淚言道:“大公子放心,辛評必然不辱使命!”

    黑夜幽幽,月光如沙如蒙。[]

    袁譚的府邸之外一條深街處,一道矮小拘羅的身影正在原地打著轉,他一邊搓著雙手,一邊焦急的抬頭望一眼遠處的袁譚府宅,似是正在等待著什么。

    這個人叫做王冬,乃是曹氏軍師大祭酒郭嘉麾下的刀筆吏,此番奉郭嘉之命,喬裝打扮,裝作客商,前來鄴城行離間策反之大計。

    王冬按照郭嘉的吩咐,先是找上了辛評,牽針引線,后又是找上了郭圖,如今又找上了袁譚,諸事順利,但畢竟是身處敵后搞破壞,王冬這心中不免的還是有些緊張。

    他是河南許昌人,按道理來說,這個鄴城應該不會有人認識他,可不知為什么,王東這心里總是隱隱約約的有些不踏實,有一種說不清的緊張情緒。

    所謂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人有時點背了,喝涼水塞牙縫,放屁都砸腳后跟,有時候不想碰上啥,偏偏就來啥。

    一輛乘著夜色行進的馬車,咕嚕嚕的路過了袁譚府邸的門口,車上的車簾在不知不覺間被北方輕輕的吹開,露出一張甜美精致的面頰,好似那光輝燦爛的月夜之花,美的讓人窒息,美的讓人頭暈,美的讓人目眩。

    雖然車上的簾子只是一閃而逝,但迎著月光,遠處的王冬那道焦急的身影還是映射在了車內美女的眼中。

    “咦?”夏侯涓小嘴一翹,頓時一奇,忙招呼車夫道:“停車,停車!”

    車夫乃是奉袁家令專門保護夏侯涓安全的死士,全權聽候夏侯涓的吩咐,聞言立刻一拉韁繩,急忙停車駐步。

    夏侯涓自打來了鄴城之后,得袁氏貼心照顧,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猶不知足,閑的沒事,有天天跑出去采桑,這一采就能采到天黑,比之原先在中原有人管著的時候更是瘋狂。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丫頭的智商確實有點不夠用,渾然都忘了自己當初是為什么被搶回來的,只怕就是被蛇咬死,該不長記性恐怕還是不長。

    叫著車夫停車之后,夏侯涓隨即興沖沖的跳下了馬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急的滿頭汗的王冬身后,輕輕的抬起下手,跟一只小貓似的,沖著王冬的后脖頸子張口就是一陣大叫........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巴巴~~!”

    王冬頓時嚇得原地蹦起三丈高:“哎呀!啊!誰!?誰?誰啊!嚇唬我?老子不怕!”

    “你!”夏侯涓笑盈盈的一跳,接著抬起芊芊細指一點,大喊道:“報上名來,說!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王冬一瞅來人,頓時兩腳一軟差點沒趴下,嚇得三魂丟了兩魂,直勾勾的瞪著夏侯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鄴城不會有人認得他,不想偏偏碰上了這個倒霉的丫頭片子!

    夏侯涓這小傻蛋或許記性不好,但王冬身為郭嘉的心腹嫡系,腦瓜子絕對是杠杠夠用!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當初在許都夏侯府,夏侯淵將軍膝下的那位親侄女,后來在汝南被賊兵捉走,至今尚還不知所蹤。

    天曉得她居然出現在了鄴城這里,還喳喳呼呼的說瞅自己面善,若不是丫頭記性不好,自己豈不遭殃!

    王冬急忙將頭一轉,擦著汗的往后倒退,邊走邊道:“小姐認錯人了,我從沒見過小姐.....見諒,見諒!”

    夏侯涓不依不饒,一把揪住王冬的袖子,道:“不對!我肯定在哪見過你,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恩,聽你口音不似河北人,說!你是不是從河南來的?兗州人對不!”

    “對...對...對個屁!”王冬猛然的一甩袖子,慌不擇亂的道:“男女授受不親,哪來的娘們,胡言亂語的大放闕詞,簡直有傷風化!滾,滾,滾,快滾!”

    眼見夏侯涓瞪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瞅著他不動彈,跟沒聽著似的,王冬心下不由的暗自叫苦,指著她道:“你....你不滾是吧?好,那,那,我滾!”

    說完,便見這廝腳底抹油,一個蹌踉,跟過街老鼠似的,轉身消失在了蒼茫的月色之中。只留下了夏侯涓呆在原地,摸著下巴,直勾勾的看著王冬消失的背影,雙眸中全是閃爍的疑惑之色。

    王冬被夏侯涓給激著了,頓時嚇得慌不擇路,跌跌撞撞的竟是往袁譚的府邸處跑來,正巧辛評從后門小心翼翼的出來,二人急切之下沒有瞧見,“噗通”一聲撞了個滿懷,各自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哪個瞎子......沒長眼睛么....咦?是你?王先生!你怎么不在街口等我,到此何干?”

    王冬尷尬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只是轉移話題道:“怎么樣?事辦成了嗎?”

    辛評拍了怕袖子,站起身來,笑道:“袁譚那個笨蛋,卻是我說什么他信什么,還以為自己日后可以坐收漁利再度翻身,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不過托他的福,如今他親自寫的血書和可以聯絡的人員名冊已然到手,只要運籌妥當,實力以足!殺審配,奪鄴城,卻是不在話下!”(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91章 老將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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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聽了辛評的話,王冬高興的猛一拍手,樂呵呵的道:“辛先生果然如郭祭酒所說,當真是天下奇才,此番來鄴城,咱們實力不足,本是難以行事,不想先生卻是想到借用袁譚的勢力以為輔助,頃刻間便能奠成大功,當真非凡人可比!此番若是大事得成,王某必然請郭祭酒稟奏曹司空,予以辛先生以重賞,絕不相負!”

    辛評沖著王冬拱手作揖,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王先生引見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且隨我到府上一晤,再敘詳情。”

    “敢不遵命!”王冬滿面含笑,四下瞅瞅,兩人隨即一同向著西面的胡同一閃,快速的消失在了夜下的漆黑之地。

    二人的身影消失了沒一會,卻見北面的胡同口,隱隱約約的閃出了一個頭發柔質的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流滴流的,望著辛評和王冬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

    帶著這分疑惑,夏侯涓乘著馬車,回到了府邸,方一進宅院,卻是正好看到了坐在正廳的甄宓的笑顏。

    自打在袁紹的靈堂會過面之后,雖然第一次的會晤有些不太愉快,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同樣對袁尚的關心,二人的關系在不知不覺間反倒是越處越好,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夏侯涓屬于袁尚從曹軍的陣營里搶過來的,除了袁尚和鄧昶等寥寥幾人之外。沒有什么朋友,而甄宓也是被夏侯涓的天真爛漫所感染,如今二人在鄴城沒事便黏糊在一起,以姐妹相稱,很是得恰。

    今日正好趕上甄宓料理完家中的生意,拿著一些上好的綢緞過來瞧瞧夏侯涓,不想這丫頭出城采桑玩耍。故而只得等待,這一等竟就是等到了黑天。

    “甄姐姐~~!”夏侯涓一見甄宓在廳中等她,便一展笑顏。蹦蹦跳跳的來到了甄宓的身邊,搖著她的手,笑道:“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我這來了?”

    “還不是為了等你這瘋丫頭!”甄宓嗔白了夏侯涓一眼,略微怪罪道:“你這丫頭,平日里瘋瘋張張的沒個正行也就算了,怎么這個節骨眼上還跑出城去采桑?兵荒馬亂的,萬一出了點閃失,怎生是好?你看天色都這么晚了,你要是在晚回來一點,姐姐我都想去城中尉府報案了。”

    夏侯涓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沒辦法,這不是碰見熟人了嗎。所以耽擱了一圈。”

    “瞎說,你一個外來的,除了我們幾個,哪里有什么熟人?騙人也不知道挑個合理的理由!”甄宓笑著輕敲了夏侯涓光滑的額頭一下,以示懲戒。

    夏侯涓抬手揉了揉頭頂。嘟起小嘴道:“我真沒騙你!真是碰到熟人了!雖然忘了叫什么名字,但我原先肯定是在哪見過那個人只是到底是誰有些想不起來了”

    見夏侯涓一副想的認真的神情,甄宓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讓侍女去將奉命保護夏侯涓的侍衛招呼了過來詢問。

    通過侍衛的敘述,甄宓大概知道了情況,隨即眉頭微微皺起。問夏侯涓道:“妹妹,你說你與那個人卻是面善?”

    “沒錯,我肯定是在哪見過他的!”夏侯涓信誓旦旦的點頭。

    “而且還是在大公子袁譚的府邸門前?”

    “恩,我回來時正巧路過他那。”

    甄宓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而且你還看見他與辛評辛先生竊竊私語,交談甚歡?”

    “恩,我偷偷跟過去看見的怎么了,姐姐,我做的不對?”

    甄宓輕輕的揉著下巴,仔細的想了好一會,終于緩緩的點頭道:“看起來,妹妹你似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咱們得立刻去告訴鄧先生!”

    ************

    次日,甄宓攜著夏侯涓,前往鄧昶的府邸拜訪鄧老頭。

    其時鄧昶老兒的病情尚未痊愈,但在華佗和左慈的照顧下,卻也是一天一天的走向健康,萎靡的神色也漸漸的有了起相。

    二女走到屋里的時候,三個老頭正聯合著一群丫鬟家仆,玩著一個昔日袁尚曾經傳授給鄧昶的多人游戲

    “天黑請閉眼!”華佗老神在在,高聲的在院中喳呼叫喊。

    所有人唰唰的閉上了眼睛。

    “匪徒請睜眼,匪徒請殺人匪徒請閉眼,士兵請睜眼,士兵請指認天亮了,昨天晚上是左慈老蛤蟆死了!”

    “去你娘的!”左老兒暴跳如雷,直接從石凳子上蹦了起來,怒氣沖沖的朝著眾人喝:“怎么又是我老人家死了!哪個不長眼的偷兒,把把用刀鼓動老子,也不看看是個什么情況,我他娘的就一良民,殺我有個毛用!”

    華佗摸著白花花的胡須,點著左慈不滿的道:“坐下坐下,你個刁民,吵吵什么吵吵,本縣讓你說話了嗎?你這是咆哮公堂!信不信本縣再殺你一次”

    “滾一邊去!我老人家今兒就不服這個氣,到底是哪個傻匪跟我過不去,我今兒非得跟他掰扯掰扯葛玄,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在我老人家背后下黑刀?師傅我平日里可待你不薄”

    葛玄大臉一咧,哭喪著臉道:“師傅,你冤枉徒兒了,其實我是個兵,抓匪的,跟您是一伙”

    “混蛋啊!”一直沒說話的鄧昶狠狠的將木制的身份牌往石桌上一亮,怒道:“都他娘的把身份說出來了!還玩個屁啊!你們這幫為老不尊的,到底還有沒有點素質!懂不懂個規矩。能不能玩?不能玩該干啥干啥去!”

    左慈瞅了一眼鄧昶的手牌,頓時勃然大怒。

    “好啊!鄧昶你個老不死的,藏了半天原來你是匪徒,說!為什么在我老人家背后捅黑手?我老人家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對我老人家有什么意見?今兒不把話說明白了,咱爺倆沒完!”

    “放屁!老子是匪徒,愛殺誰殺誰!管得著么你?一點規矩不懂會不會玩游戲?不會玩滾一邊去,換人了!”

    華佗將身份牌往地上一撩。長嘆口氣道:“這游戲真是沒法玩,復雜不說,左大蛤蟆還一點都不遵守規則。玩玩就下道,換一個,換一個有沒有別的好玩的了?”

    鄧昶摸了摸胡子。道:“當初剛回鄴城,三公子還教過我一種游戲,叫勞什子的三國殺,也不知道為啥起這么個怪名都是用咱們現在活著的名人為角色的游戲,倒是挺好玩,就是太繁瑣,每個人好像還有一兩項特殊的技能對了,華老兒你在游戲當中的技能有意思,可以給吃桃兒!”

    華佗聞言頓時一愣。

    左慈老兒則是興致勃勃,忙道:“那我呢。我呢!我老人家有什么特技?”

    鄧昶上下打量了左慈幾眼,搖頭道:“我剛才不說了嘛,都是用名人當角色,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放屁!華老兒他一賣假藥的都能配個角兒,我老人家這么大的半神仙。還不算名人?”

    一群活寶正吵吵在興頭上的時候,卻是甄宓與夏侯涓已然來到他們的身后。

    甄宓滿臉笑盈盈,道:“呦,大白天的這么熱鬧,幾位老人家日子很滋潤嚒。”

    “呦!兩個丫頭來了!快做快做,這大白天的。什么風把你們吹來了?”鄧昶一見兩個丫頭,頓時露出了滿面歡喜的笑容,抬手指了指身邊的石凳,讓她們坐下。

    華佗亦是摸著白須呵呵笑道:“多來了倆丫頭,快來快來,正好湊角兒玩三國殺!”

    夏侯涓嬌笑連連,急忙擺了擺手,道:“阿巴阿巴阿巴!巴巴巴巴巴巴~~”

    鄧昶白眼一翻:”得,夏侯丫頭又變啞巴了,誰能猜猜她說什么?”

    甄宓咯咯一笑,抿著嘴道:“他說你們幾位老人家的人品太好,我們倆跟你們玩不到一塊去。”

    左慈白眼一翻,道:“嘿!小小年紀,一張小破嘴倒是聽叼毒,倆丫頭的口舌巧,倒是跟袁尚那臭小子的破嘴有得一拼,看著還真像是一家人!”

    甄宓聞言面色一紅,嗔道:“左仙師,說什么呢!哪是神仙該說的話?”

    華佗笑呵呵的一擺手,道:“別理這老蛤蟆,他算個狗屁神仙,就是個贗品倆丫頭今日齊齊來此,想必不是跟我們幾個老頭子斗嘴的吧?有事說事,沒事咱們玩三國殺!”

    鄧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殺殺殺你個屁啊!人家孩子來是有正事,你能不能消停兒的!”

    甄宓面色一正,看了看鄧昶,道:“其實我們倆人今天來這,還真就是有事想跟鄧公您說一說”

    見甄宓面色鄭重,鄧昶也是不知不覺間收了笑臉,輕道:“甄丫頭有話但說無妨,都是一家人,跟我你們還客氣什么。”

    甄宓和夏侯涓捋順了一下思路,隨即原原本本,將夏侯涓前番在袁譚府前所看到的,諸如一切的事宜,擇選重點原原本本的跟三個老兒敘述了一遍。

    說完后,甄宓猶恐突唐,忙道:“其實這事也并沒有什么大不了,但我和夏侯妹妹尋思現在是非常時期,有些事情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如今鄴城主事的審公事務繁忙,我等不好打擾,故而先來跟鄧公知會一下,拿個主意,看看這是究竟是可大可小,又該如何去辦?”

    鄧昶摸著胡子,仔細的琢磨了半晌,點頭道:“袁譚府前,辛評,還有一個看之似故人的河南人倆丫頭,你們告訴的對,也告訴的及時!這里面,很可能還真就是有點貓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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