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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欲火并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無論是歷史之上還是演義之中,蜀漢鎮東將軍趙云一向以武勇和精湛的槍法聞名,然天下誰人又知,這名一身是膽,有萬夫不當之勇的英才,更有著一手震徹寰宇,驚世駭俗的不世箭術!?
  戰場之上,鼓聲如雷,人聲如沸,滿滿濺起的血花似枝頭的桃花,大朵大朵的綻放,重重的壓折著所有人的目光。
  普通人握都握不動的三石強弓,在趙云的手中,迎合著陽光被緩緩的拉起
  但見其輕臂舒猿,寬肩陡開,手指輕彈間,一支鋒利的長箭便刺穿了場中火熱的空氣,“嗖!”的一聲呼嘯而響,由趙云的手中彈出,直沖著對面的馬超平行射去!
  就在趙云拿出那把很重的強弓欲射時候,馬超便已然是覺得大為不妙了,當今天下,普通的弓弩手一般皆以一石弓為標準,能拉動兩石弓者可謂少之又少,其無異乎為強者中的強者,精銳中的精銳!
  如今趙云普一出手,拿出的便是類似于三石大的巨弓,且觀其行為,視其面色,握之似乎還綽綽有余?這當是何等可怕的臂力,何等精妙的箭術!?
  是以馬超不得不防!
  就在趙云拉動弓弦,出手一箭驚天長射之前,馬超已經是急忙調轉了馬頭,側身而閃,堪堪的躲過了趙云又重又猛的一箭!
  鋒利的箭支從馬超的面頰飛劃而過。帶起了一陣刺骨的寒風,直令其冷汗凄凄。摸一摸背后已是渾然濕透。
  “好險!趙將軍強箭無雙,當真是令馬某欽佩之至!”
  馬超躲過趙云一記強射。心下暗自唏噓,嘴上亦是表現出了由衷的欽佩。
  然而抬眼望去,卻見對面的趙云不知為何,只是一個勁的瞅著馬超不住的冷笑。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似譏似諷的不屑笑意,卻好像是什么奸計得逞了一般,笑的令人發寒。笑的令人打顫。
  馬超的心陡然一沉
  趙云一箭不中,反而發笑?卻是為何?難不成自己在不知不覺間中了他的什么套?
  然而,馬超的疑問很快就在他身后士卒驚慌的呼喊中就得到了答案!
  只見馬超身后的不遠處,趙云那支鋒利的銳箭竟然是射穿了西涼軍正中的大纛旗的旗桿!那旗桿中箭之后。微微一搖晃,便隨即由中間開始斷裂慢慢的,慢慢的,那被箭射開的地方越裂越大。最終,碗口粗細的大纛轟然一聲巨響,從中折斷,重重的落在了戰場中的草地之上
  只是一個片刻,就聽袁尚軍齊齊一聲歡叫,而西涼軍則是雜亂惶恐的奔走驚呼。
  大纛旗乃一軍之膽,它被折斷。極是不祥。
  西涼軍在袁軍有意圖安排布置的迎擊下,本就是處于劣勢,如今見一軍之魂的大纛旗被趙云射倒,心頭更是如同壓了一塊巨大地石頭,頃刻間士氣全無,士氣頓散!
  正所謂此消彼漲,西涼軍士氣頹敗,惶恐不安,相反的袁軍亦是因為對方纛旗的倒地而士氣大振。在呂玲綺,郭淮以及并州諸將的帶領下,
  一個個如同猛虎出籠,乘著西涼軍潰散不安之際,立時沖殺而去!
  馬超大驚失色,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冷笑不已的趙云,一張俊朗的面容在不知不覺間換上了一副暴怒的嘴臉。
  對方以詐射自己為名,聲東擊西,其真正的目地卻是在于算計己方的大纛旗!真是好深的算計?!
  若是如此說來,適才相見,他的那些關于射馬屁股等等令馬超愧疚的質問,也是早有預謀的布局?只是為了轉移馬超的注意力!
  “好一個常山趙子龍!好一個趙屠夫!今日這筆帳,我馬超永世不忘!”馬超悲憤莫名,臉色忽紅忽暗,表現出了他此刻心中的無盡憤慨。
  “兵者,詭道也!馬孟起,你著相了。”趙云的聲音很平穩,盡顯名將之卓越風范。
  “放屁!身為勇將,身為強者,自當以戰場殺敵敗將為己任?玩那些豎子儒生使的詭計算甚能耐!趙云,你明明也是一個強者,我當你是一個勁敵,一個真正的對手!為什么?為什么你要以這種宵小之行,豎子之事來算計于我這個視你同為英雄的強者!?”
  趙云將頭一抬,幽幽長嘆,默然道:“因為你笨”

  馬超:“”
  馬家軍因纛旗倒地而士氣潰散,難以支撐,逐漸顯露了敗相,這一點一滴的所有情況絲毫不差的,全都落在了三軍之后的袁尚眼中。
  看著敵軍零星點點的向后潰散,袁尚心下微微活了,隨即令斥候前往查探情況,回報原因。
  袁軍斥候的辦事效率很迅速,少時便帶回來敵軍纛旗被射倒,士氣喪盡的前軍戰況。
  袁尚聽了不由的有些詫然,道:“射倒敵軍大纛旗者,是趙云?”
  “正是!”
  袁尚搖了搖頭,嘆道:“呵呵,真是士別三人當刮目相看,想不到一向以英雄豪杰自居的趙子龍,居然也能使出這種陰險的手段不能啊!這不是他的性格吧?跟誰學的?”
  袁尚身邊的王雙眨了眨眼,直勾勾的看定了袁尚,用一種無聲的舉動來回答袁尚不經意間所提出的問題。
  “咳、咳、咳你的意思是,跟我學的?”
  王雙聞言急忙將頭一低,輕聲道:“回主公話,末將可什么都沒有說。”
  袁尚:“”
  過了好半晌。方見袁尚回過神來,對著王雙吩咐道:“既然趙云射穿了敵軍的大纛旗。令其士氣崩潰,我等不可放過這個天賜良機。王將軍代我傳令,命三軍火速壓上前去!狠狠地痛打落水狗,一舉擊潰西涼軍!”
  “諾!”王雙朗聲接命,隨即奔馬下令去了。
  隨著袁尚的命令傳達,袁軍進軍的鼓聲開始密集而蹴,但見士氣高漲的袁軍嘩啦一聲。以水銀瀉地,一瀉千里的龐大氣勢,擺開了全面的沖突陣型,向著西涼軍蜂擁的殺將而去。
  西涼軍本就處于下風。如今又士氣低迷,被袁軍這起燥一擊,隨即便迅速潰敗,大軍爭相而撤,狼狽轉頭而逃,渾然忘卻了就在不久的剛才,他們還曾深深的鄙視著這支被他們屢戰屢敗的窩囊敵軍。
  馬超匹馬縱橫,一邊高聲的喝斥著敗走的士卒,一邊欲奮勇向前,再戰對面的袁將。
  匆忙中。龐德拍刀舞馬,殺至馬超的身邊,對其大叫:“大公子,敵軍勢大,我軍士氣低靡,不可再戰,還是速速撤軍避其鋒芒,方為上計!”
  馬超一抬手,刺死了一個向來匹馬而來的袁將。轉頭對著龐德怒吼道:“混賬!我西涼健兒乃是天雄一等一的精銳雄師!正面對敵如何能敗在他人的手下?傳我令!速命全軍沖鋒!誰若敢退,就地格殺勿論!”
  “大公子!”見馬超因為憤怒而失去了理智,龐德勃然大怒,猛然一揪馬超的衣襟,沖著他的臉怒吼道:“大公子,你清醒一些啊!你看一看現在的情形,三軍以無戰心,我等如何再進?再說此戰非為我西涼軍之爭,乃是助曹操攻袁!難道大公子要為了曹操,把自己的親信班底全都白白的折煞于此嗎?!啊?”
  龐德的一番怒吼驚天徹底,如滾滾巨雷震醒了馬超,卻見馬孟起一臉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龐德,似是有些失神,半晌之后終于反轉了清明,恨恨的咬了咬牙,嘆氣道:“退”
  馬超軍兵敗如山倒,火速的向后飛奔,其后袁軍趁勢掩殺,大破西涼軍,取獲糧草輜重無數!
  馬超一邊縱馬狂奔,一邊回首看著不斷的被袁軍擊殺倒在沙場上的西涼健兒,心中仿佛被萬箭穿心,悲痛欲絕。
  他一邊努力的穩住心神,一邊轉頭問龐德道:“我等遭此大敗,關中諸侯和鐘繇為何不來救援?”
  在馬超身邊的龐德聞言,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道:“末將臨行之前,已是派人于眾諸侯打過招呼,請他們引兵為后應,勝則同進,敗則引兵相接應不想這些唯利是圖的小人卻各個按兵不動,作壁上觀大公子,恕末將說句犯忌的話,只怕是你前番將他們都得罪的太過徹底了,如今這些關中諸侯,各個巴不得我們死在袁軍手里,哪里還會引兵相救?”
  “混賬!”馬超聞言再一次的發怒,道:“身為盟友,豈能為一兩句不痛不癢的言語而棄軍旅大事!這些諸侯各個端得不為人子也!”
  龐德見馬超怒氣上涌,面如潮紅,忙道:“大公子想要如何?”
  “既然他們一個個深居營中,坐視我等與袁軍虎狼相爭不為所動,馬某也不必再給他們流什么面子!我馬超敗了他們也休想好過!”
  馬超咬牙切齒,怒發沖冠,顯然已是將被袁軍擊敗的屈辱與怨恨轉移到了關中諸侯的身上。
  卻說馬超與袁軍相爭之際,關中諸侯早已是有了預謀,各個按兵不動,不予接應,不但如此,他們更是一同來到鐘繇的大寨,聯名一同勸解鐘繇也不要出兵,也順便借此時機觀察一下鐘繇對于馬超的真正態度到底如何。
  大寨之中,諸侯段煨正笑著勸鐘繇道:“鐘仆射,西涼馬騰其性格雖然不錯,但其子馬超未免有些過于囂張放縱,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實乃是一猛虎也!留此等人物在我關中彼鄰,實非我等之幸,亦非曹司空之性,還望鐘仆射明鑒,不要過于依賴馬超的才是。”
  鐘繇摸著黑白各半的胡須,深深的看了段煨一眼,道:“大戰當在此刻,我等又是盟軍,段公這話,卻是未免有傷和氣吧?”
  “不然!”候選亦是出班,道:“鐘仆射,非是我等無理饒舌,實乃是馬超此人,確實一個大隱患!此子年不及三十,卻是有萬夫不當之勇,統兵亦是有方,本領之強,以是在其父馬騰之上!試想此等人物,久而久之,焉能不生野心?若是不乘現在剪除其勢力,待數年之后,只怕關中之地不復為曹司空所統領也!”
  鐘繇還沒等插得上話,便見張橫亦是道:“段公和侯公此言甚善,我等幾個雖名為外藩諸侯,卻各個以曹司空馬首是瞻!唯有這馬超,性格暴戾,秉性乖張,若是等他羽翼豐滿了,勢必又是一個呂布!到時候坐觀咱們在場之人,誰能治他?屆時關中之地,焉能再屬漢室,豈不都隨他姓了馬?”
  張橫的話音方落,便聽帳外突然傳出一陣朗朗的笑聲,其聲雖是笑,但各種卻盡是羞惱,仇恨,與滿腔的怒火意味!
  只見馬超一身浴血的走入帳中,雙眸如霹靂閃電,狠狠的來回的掃視著帳中諸侯,瞪到誰,誰便是一個冷顫情難自禁,雙腿不住的開始打哆嗦。
  “很好!很好!我馬超在前線與袁軍交戰,奮勇殺敵!爾等不但不出兵相助,還在這里巧言花舌的誹謗算計于我!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讓狗吃了不成!?”
第178章 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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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中聯軍的帥帳門前,馬超渾身浴血的矗立其當口,雙目中兇光點點,氣勢威足,一股舍我其誰的雄勁彌漫在整個帳內的空氣當中,令眾諸侯各個膽顫心驚,心虛不已,。

    馬超的目光如閃電般的來回掃射了一圈,瞅著誰,誰便是一個寒顫,接著就見他突然仰天長笑,笑容中那無盡的憤慨與濃濃的仇恨之意分外刺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眾諸侯心中都閃過一個不妙的念頭........

    姓馬的小子,他該不會是要發飆了吧?

    迎著馬超惱羞成怒的憤慨目光,眾諸侯一個個不由的開始哆嗦,膽顫心驚的,生怕這混小子一個不冷靜便在帳內大開殺戒,!

    畢竟馬超的勇武眾人都已是見識過了,若是他抽風犯病,只怕整個帳內的人捆吧捆吧綁一塊都不不夠他嚼巴三口的......

    帳內冷厲空氣在迅速的蔓延,諸侯楊秋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壓力,忍不住開始起了溜走之意.......

    小心翼翼的瞧了馬超一眼,楊秋憨憨一笑,沖著眾人拱手道:“諸公,楊某突然想起,軍營還有些瑣事沒有辦唉~,急待回去處理!事情太急,楊某就先不在此叨擾了,告辭,告辭唉~.......”

    說罷,四下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向著帳外走去!

    眾諸侯見狀不由的大暗罵楊秋狡詐,卑鄙無恥。偏偏被人家占了先機,卻又無可奈何。

    楊秋走到營帳門口,沖著馬超微笑著一點頭,方要踏步而出,突然卻被凌空伸出的一只如同鉗子一樣的大手緊緊揪住!

    伸出手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暴怒正盛的西涼錦馬超!

    “馬....馬少將軍....你....這是干什么唉?放手唉,抓疼我了唉~”楊秋臉色一白。強撐著向馬超擠出一個虛偽笑容。

    馬超冷然的望著想要腳底抹油的楊秋,也不答話,冷笑一聲。抬腿一腳直接給他踹進帳內!

    卻見楊秋凄然一叫,如同狗啃屎一般的飛入帳內跌落塵埃,望之好不狼狽,。

    眾諸侯臉上神色雖不變。但心中卻都開始細細掂量馬超此舉的用意,同時心中大是解氣,一個個不由的在心中暗自罵楊秋.......

    讓你偷跑!該!

    馬超面色如常,大步流星的走入帳中,冷然的掃視了眾諸侯一圈,冷哼一聲,道:“想走?沒那么容易!卑鄙小人!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事說清楚,你們一個個別想活著出去!”

    馬超的話音一落,滿帳之內頓時訝異聲四起,卻見段煨猛的起身。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桌案,怒聲道:“馬超!你太放肆了!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馬超冷笑一聲,道:“說你們卑鄙小人還真就是抬舉了你們!你瞅瞅你們一個個那無恥的模樣,哪里還有人的樣子?簡直就是一群畜生!”

    “混賬!”李堪猛然拔出腰間佩劍,遙遙的沖著馬超一指。怒道:“馬孟起,剛才的話,你可是敢再說一次?!信不信老子活剮了你!”

    馬超見李堪發怒,絲毫不懼,卻是仰天長笑,道:“好!好啊!好得很!爾等作壁上觀。憑空算計我西涼軍眾,馬某人尚還未怒,你卻是反倒先發了脾氣?姓李的,你小子也有點太不要臉了吧?”

    李堪聞言勃然大怒,仗著手中寶劍,不問其他,直取馬超的頭顱而走,殺機崩起!

    卻是李堪已然明白,此時的馬超已然對他們動了殺心,今日之事只怕是斷難善了,此刻不先做了他,一會少不得要被他宰了,左右都是要火并了,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李堪陡然動手,馬超也是沒有想到,微微有些愣神,剛想拔劍出擊,卻見身邊一道刀影陡然劃過,頓時鮮血四溢,紅徹當空。

    須彌之間,李堪斗大的腦袋已是滴溜溜的滾落在了地上,一雙眼眸睜的渾圓,當中滿是驚訝,包含著一股死不瞑目的濃厚意味,。

    馬超身后,面色沉寂的龐德揮手一甩手中的樸刀,營帳上頓時染上了幾點熱滾滾的血滴,長刀冰寒,殺氣肅穆。

    眾諸侯見了李堪那滴流亂轉的腦袋,一個個盡皆大驚失色。

    坐在上首的鐘繇則是身形一歪,差點沒從跪塌上栽倒下來。

    “馬超!你好大的狗膽!”段煨最先從龐德斬殺李堪的舉動中反應過味來,急忙將腰間的佩劍拔出,護住自身,并開口怒斥。

    兔死狐悲,其他眾諸侯也是回過味來,紛紛抽出兵器,并列為一陣,與營帳門口的馬超和龐德遙遙相對。

    馬超怒急反笑,道:“哈哈哈!好,今日爾等眾諸侯不但設計算計馬某,事到臨頭還欲聯合與我相拼?不錯,也不枉費了爾等鎮守一方的名頭!馬某人今日....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場!”

    鐘繇急忙起身,蒼老的身軀如同糠笠似的不斷的打著哆嗦。

    “諸位,不可....不可啊!大敵當前,公等切不可因一時之氣而自相火并殘殺,有什么話坐下來說,公等如此作態,卻是白白的便宜了高干!便宜了袁軍之眾.....”

    “鐘仆射!你清醒一些吧!”

    候選牙呲崩裂,等著眼睛怒道:“今日之勢,已是傾頹難解之局!以馬超心性,若不盡屠我等,安能罷休!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鐘仆射,還不速速召集兵馬,前來鎮壓此獠.....”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那邊廂的馬超和龐德已然動手,和帳內的十余路諸侯交戰在了一起,乒乓乒乓的開始互毆。

    帳內的戰聲一起,帥帳之外,馬超龐德等率領前來興師問罪的親軍亦是蜂擁而上,與其他諸侯的親軍交手,。

    一時間帳內打,帳外也打,諸侯聯軍的中軍帥帳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整個聯軍大營內外也是因為領導們的混戰而雜亂無章,整個一亂之又亂。

    鐘繇縮居在帳內的一角,看著眼前這幅眾諸侯火并悲慘的情形,雙目不由一閉,仰天長嘆,緩緩的道出了兩個字。

    “完了......”

    ****************

    聯合軍的帳內雜亂蜂擁,而在其營盤之外的一里之地,并州袁軍的主力已是在高干的召集下匯聚至此,士卒們一個個都屏著呼吸,做蓄勢待發裝,銳利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亂成一團,雞飛狗跳的聯合軍寨。

    正如袁尚所預料的一樣,諸侯隔岸觀火,坐視馬超一部為袁軍重創,以馬超的火熱秉性果然是不能容忍,當即回軍直入大營,去尋找眾諸侯算賬。

    而袁尚則是在追殺了馬超一陣后,便即回軍收兵,但半路卻殺了一個回馬槍,命高干整備并州所有兵馬,集結成陣,前往聯合軍大寨,意欲一舉破敵。

    正如袁尚所料想的一樣,己方兵馬即將到達聯合軍大寨的時候,敵軍的內部已是分崩離析,一片亂哄哄的吵鬧聲和軍士火并交手的喊殺聲,即使是隔著一里之地,也能清晰可聞。

    而對于此番打個回馬槍一直抱有疑慮的并州軍將官,此刻見敵軍亂哄哄的情形,頓時心中疑竇漸去,不由暗笑。

    既然關中聯軍內部以散,值此一戰,必然可鼎定全功!

    呂玲綺打馬來打袁尚的身邊,低聲道:“咱們現在就攻進寨去,時機卻是很準,。”

    袁尚笑著搖了搖頭:“不急,讓子彈再飛一會。”

    呂玲綺眉頭一皺,道:“你說什么?”

    “我說,讓他們再火拼一會......”袁尚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發現他跟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存在著代溝。

    呂玲綺轉頭看了看遠處的軍寨,突然緊握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畫戟,道:“那個馬超,本領不凡,英勇無敵,若是放走了他,日后必成后患!一會我率領無極營去捉他,除了這個后患,你看如何?”

    袁尚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妥,馬超雖然勇烈,但秉性太過酸嘰,是個敗家攪牙的主,放他回去攪和,方為上策.....”

    呂玲綺聞言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一會便率領無極營去捉幾個關中諸侯,帶回來祭旗立威,也好讓天下知道河北的赫赫威名不可侵犯,如何?”

    袁尚又搖了搖頭,道:“關中眾諸侯智商明顯小于大眾,一個個都是坑,留下他們在關中與馬氏相爭,禍禍曹操西境,讓老家伙不得消停,豈不更妙?捉回來有點白瞎.......依我看,一會攻打聯軍大寨,馬超和關中眾諸侯咱們皆可放走,唯有一個人,必須留下!”

    呂玲綺聞言一愣,好奇道:“誰!”

    袁尚狠狠的用手一拍大腿,一字一頓道:“一會沖殺進去,你的無極營誰也不用抓,就抓鐘繇!這個人,如今替曹操正居于長安,引領關中,在形勢復雜的關中,起到了一個和事佬的作用....如今馬超和關中諸侯鬧崩,若是我們再將這位和事佬留在河北,日后的關中之地無人把持坐鎮,必成戰火燎原之勢!到時候,我們尋個機會派兵南下入關,坐穩這天下第一的富饒之地,還愁滅不了曹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79章 遺 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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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就在關中聯軍內部你攻我咬,打的酣暢淋漓之際,在其正寨一里之外的并州袁軍,終于開始展開了最終的沖鋒。

    鼓聲中的并州袁軍在高干的指揮下,以盾矛手和刀箭手組成先鋒部隊,依著戰鼓的節奏,往敵軍大寨似緩實疾的火速推進。

    幾乎只是一個瞬間,以高干為首的并州袁軍就已經打進了關中聯軍的中軍防線,聯合軍的主要首腦此刻正在帳內狗咬狗的火并,前營防御陣線無得力的統帥指揮,全線失手,紛紛敗退。

    高干步步緊逼,諸侯聯軍中那些威望不足的守營將官在他面前如同無物,任這些將領如何大吼大叫潰敗的士兵都不在聽從他的命令,在亂軍中被袁軍的部下或殺或擒。

    乘敵內訌之時而擊之,這一戰的雙方戰力對比完全猶如群虎戰群羊,關中聯軍的兵馬戰死近四成之眾,投降被擒者約有兩成,其余的則紛紛潰散奔逃。

    而此刻的諸侯帥帳內,雙方的火并已是達到了白熱乎的階段,以有程銀、梁興兩位諸侯,已是盡皆死在了馬超的劍下,其余人等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披頭散發,傷痕累累,渾身上下卻是沒有一塊好地方。

    雙方斗毆正值酣戰之際,帳外濃濃的喊殺聲卻也是越逼越近。

    慘烈的嘶喊聲與悲鳴之音傳入眾人之耳。饒是眾諸侯火并正憨,斗毆斗的正在興頭上。也不由得齊齊停手,一臉驚恐神色的看向帳外!

    一直縮在角落中的鐘繇見眾人停手。面色發白的走至場間,喃喃搖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眾人正一頭霧水,卻見帳外一個渾身浴血的親兵猛然沖入帳內,單膝沖著鐘繇一拱手,聲嘶力竭的高聲呼喊。

    “鐘仆射!并州袁軍集結了全部戰力。攻入我大營!我軍難以抵擋,兵馬士卒損失慘重,前部軍寨已被攻破!先高干等人已是率兵直入中軍!鐘仆射....諸位將軍.....大寨守不住了!公等需早做籌謀!”

    “早做籌謀?”鐘繇一該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長者風范,恍如一個精神病人一般的渾渾噩噩道:“事到如今。除了撤兵回關中,還能做的什么籌謀?可笑啊,可笑我等當初以聯軍之眾前來并州,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是何等的雄心壯志,如今事不過月,卻落的這般頹敗的收場.....當真可笑之極!”

    馬超兇戾的目光此刻也是略有一些沉穩的痕跡,轉頭看了龐德一眼,二人目光中各有意味,也不多言。一同走出了帥帳,整頓兵馬揚長歸去。

    倒是關中的各路諸侯,見馬超龐德不言不語的撤走,心下松了一口氣之余,也是急忙勸諫鐘繇速撤。

    李堪拱手道:“鐘仆射,今日之勢已敗,我等留在此地,只怕也是再難與袁軍相抗衡,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收拾兵馬,回兵關中,養精蓄銳,日后再去殺那馬超和龐德報仇!”

    鐘繇狠狠的瞪了李堪一眼,此刻說話也是顧不得長者風范了,怒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要殺馬超?此戰打到這等地步,雖說有那馬超性情暴戾之嫌,但絕大部分還是爾等的薄情寡義,私心愚魯的作祟!豚犬之輩,老夫真不屑與你等這些豬頭為伍!”

    鐘繇一時氣急,不管不顧的張口就罵,卻是將一眾諸侯的臉臊的陰霾,若不瞧他是長安太守,曹操的股肱,眾人早就上去一頓扁踹,給老小子打回娘胎里去了!

    但罵歸罵,跑路還是要跑的,熙熙攘攘之下,眾諸侯擁簇著鐘繇,一溜煙的跑出了大寨。

    此刻的大營外已是一片戰亂之海,遠遠的還有滾滾狼煙彌漫,刀戈鐵器相交的鈍響,人與馬匹的臨死前悲憤呼鳴,一處處,一片片頹敗形勢,深深的刺進了鐘繇的心中。

    “諸位大人,快請上馬!”

    帥帳之前,早有親兵侍衛將逃生的馬匹給鐘繇和眾諸侯牽來,眾人也不分馬匹貴賤,紛紛奪過韁繩,紛紛擾擾的就開始往馬背上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卻見呂玲綺一身紅甲,坐下赤馬,領著身后一眾無極營的精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至了場間,方天畫戟遙遙一指欲逃跑的眾諸侯,道:“哪一個是鐘繇!?本小姐奉命專來擒他!還不速速出來俯首就擒!”

    眾諸侯見無極彪騎洶涌而來,心下頓時不由得大驚,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鐘繇則是氣的滿面煞白,咬牙切齒的一指呂玲綺,慨然而怒道:“哪里奔出來的小丫頭片子!竟敢出此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夫乃是堂堂尚書仆射!長安鎮守!得天下人心,執關中諸侯之眾!焉能被你個丫頭所擒?還不速速把路閃開,難道沒看到老夫身后這些誓死護持的諸侯么……鐘繇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異變突生!

    鐘繇身后的馬玩猛然翻身下馬,深吸口氣,一個助跑奔馳而出,然后高高躍起,凌空一個飛踢,一腳踹在了鐘繇的后背之上。

    頓時,就看鐘繇好似一只斷了線的風箏,飄飄忽忽,飄飄忽忽,最后“啪!”的一聲跌落了塵埃,倒在了呂玲綺的紅棗馬的蹄子面前。

    一時之間,包括呂玲綺在內的無極營眾人,一個個全都呆了,直勾勾的盯著被馬玩一腳踹來的鐘繇,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這,是個什么計謀?

    馬玩卻是擦了一下鼻子,轉身又翻身上馬,對著鐘繇高聲喊道:“去你娘的!人家指名道姓的抓你,干我們個屁事,想拉老子當墊背,門斗沒有啊......對面的丫頭聽著,休要再來追趕我等,這老頭送你們了!”

    說罷,便見眾諸侯紛紛甩起了馬韁繩,如同一陣呼嘯的旋風向著后營逃竄而去,風輕云淡的,不但沒帶走一片云彩,還給呂玲綺留下了個遭瘟的老頭。

    鐘繇灰頭土臉站起身來,哆哆嗦嗦的遙指著跑沒影的諸侯背影,跳著腳怒言道:“天殺的卑鄙小人!愚魯之徒!豬豚狐犬之輩!竟敢如此的暗算老夫!無義之輩,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呂玲綺疑惑的看著馬前這個被眾諸侯的老頭,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疑惑。

    堂堂的尚書仆射,關中長安太守,被曹操喻之為西北梁柱,親之股肱的能臣,就像是被扔垃圾一樣,就這么被關中的諸侯扔個自己了?

    該不是什么詭計吧?

    呂玲綺翻身下馬,信步來到鐘繇面前,道:“你這老頭,就是鐘繇?”

    鐘繇此刻見事已是不能挽回,所幸舍得一身剮,昂首豪言道:“不錯,老夫便是鐘繇!”

    “哪個鐘繇?”

    “當然是那個....什么哪個?天下之大,敢叫鐘繇這個名字的除了老夫一人,別無他家!”

    呂玲綺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會,終究是判斷也是不出,所幸擺了擺手,道:“算了,愛誰誰吧,綁了!送于主公面前交予發落!”

    “諾……值此一戰,袁軍乘著西涼軍與眾諸侯火并,大舉進攻,一舉破了關中聯軍,只殺的關中聯軍丟盔棄甲,狼狽南逃。不但盡皆奪回失去的六座大寨,還繳獲了關中聯軍的糧草輜重,不賠反賺,一時間惹得袁尚大喜過望!眼睛樂的瞇成了一條縫,眸子當中全都是$_$的符號。

    傍晚時分,一切戰事結束之后,卻又呂玲綺奉命壓著被生擒的鐘繇來到袁尚的面前。

    鐘繇雖是戰俘,但畢竟身兼當朝尚書仆射之職,從科學理論上講,和衛尉袁尚屬于一殿之臣的同僚,故而袁尚亦是不能對他太過刻薄。

    于是乎,袁尚親自為鐘繇解開了繩索,并誠摯的賜座奉茶,鐘繇也不含糊,既不失禮又不失氣節的應了袁尚的一切禮數,泰然自若,頗有長者風骨。

    喝了袁尚派人送上的香茗,鐘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袁尚一眼,搖頭道:“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本以為一直與老夫對戰的敵首,乃是高干!不想卻是袁衛尉暗中親至,設計布謀,果然龍隱軍中而令四方不知,一出驚雷而動,好手段,好計謀.....特別是這幾番離間之計,一環扣這一環,絲絲入扣,令人難解難辨,老夫等人今番敗于你手,卻是輸的不冤!”

    袁尚羞怯的一撓頭,道:“僥幸而已,鐘仆射實在過贊了.......我都不好意思在這待了,鐘仆射,我這人臉小,以后不帶這么狠夸人的啊。”

    鐘繇又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老夫不明白,今番北上攻打河北的,除了我關中聯軍之外,尚有由曹司空在中州親領的精銳大軍,你縱然打贏了老夫,難道你不怕黎陽被曹司空攻陷?”

    袁尚笑了笑,道:“我破你們關中聯軍,乃是用計,只需月余,黎陽那面,皆有我的心腹重鎮和二哥袁熙把守,更何況我的中軍帥旗也一直插在黎陽,以為安撫軍心之用,有這諸多保障,雖說不至于打贏了曹操,但穩穩當當的與他僵持一個月,卻是完全的沒有問題。”

    鐘繇聞言恍然,點頭道:“好一個大膽的袁尚,好一個機謀百出的后輩,袁本初有子如此,卻也可瞑目九泉了。”(未完待續)RQ
第180章 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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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出自少年,袁尚的本事和計謀之深遠讓鐘繇不但贊嘆萬分,更是欣賞萬分,特別是在看著這個一臉和善笑意,俊朗和風度都極為不凡的年輕人時,一個怪異的想法在不知不覺間就涌上了鐘繇的腦中。

或許,當年天下,能與曹司空當面抗衡者,就是這個小子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鐘繇不由的有些感慨唏噓。

袁尚卻是不知鐘繇此刻在想些什么,但對于他來說,這位在曹操麾下無論是德政還是文法都首屈一指的能人,還是能招攬的麾下才是最好的,而且鐘繇現在在名義上乃是漢廳的高官,晉任尚書仆射,以漢室為名頭的話,說降起他來應該是還算比較靠譜的吧。

“鐘仆射,在下有一言,還望靜聽,如今曹操亂政,欺凌漢帝,荼毒天下,欺害忠良,你我同為漢臣,當為主分憂,值此亂政之際,理應聯合起來共同匡扶漢室,一同剿滅奸賊才是,如何不但不助陛下脫離苦海,反而助紂為虐,反當起了曹操的走狗呢?鐘仆射此舉,只怕是辜負了天子的期望,違逆了先輩的教誨,失卻了民眾的期望。”

隨著袁尚的話徐徐說出,鐘繇適才瞅著他還很是熱衷的眼神不知不見見越來越沉,變得有些冷冰冰的,寒澈人心。

“袁公子言下之意,老夫明白的緊。道理嗎,也不是不懂,怎奈曹公對老夫有知遇之恩,提攜之德,更有那委任之重!且信任有加,從無猜忌......老夫如今雖然被閣下擒,但若是就此背叛了曹公。豈不是讓天下人嗤笑?還望袁衛尉海涵,勿要強迫老夫行不義之事,做違心之舉。老夫在此謝過則個。”

袁尚聞言微笑,不急不緩的道:“你這么直接的拒絕了我,就不怕我叫人把你拖下去。一刀一刀的給你削成小肉片?”

鐘繇聞聽其威脅,面色不改,正色凌然道:“無妨!人誰無死,更何況老夫一把年紀,早就活的夠夠的了,更是死不足惜.....只是袁公你乃河北四州的重鎮,不但是天下豪雄,更是朝廷親賜之衛尉,誅殺一殿之臣的同僚這種惡事,為了四世三公之門的名聲。想必也不會做吧?失卻人心呢!”

袁尚冷笑一聲,道:“那我把鐘仆射大老遠的請來,又不能招降又不能殺的,我該怎么安排你呢?好生為難啊,鐘仆射。你幫我琢磨琢磨?”

“老夫不過一階下囚而已,當真是琢磨不得,這就是袁公自己的事了........不過我倒是可以給袁公提兩個意見,一個是放了我,二是好吃好喝的干養著我,您自己看著斟酌吧。【葉*子】【悠*悠】”

袁尚眉毛一挑。心下暗自不爽!

這老頭子好狡詐的心思,不但不投降,且用言語擠兌我,讓我不好下手殺他不算......還跟我玩花花心眼子!當真是有點老奸巨猾的疑味,確實有兩把刷子。

當然鐘繇說的話也確實是有道理的,他畢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尚書仆射在漢庭的官職中算得上是皇帝的直屬心腹,擔任此位者,無論自立還是名望,絕非一般人所能及。

別人抓住鐘繇殺掉也就算了,但袁尚不行,一則是他要依靠四世三公的名望繼續得到河北士家的擁戴,才能穩立陣腳,二則一旦他殺了鐘繇,他的對手曹操一定會借由此事大做文章,將他袁尚的名聲從天上貶到海底大峽溝,卻是有些得不償失。

很憋屈的感覺,明明是自己是主,對方是俘,偏偏還不能奈何得了對方,袁尚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他喜歡在與對手的對持中占據一切主動。

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鐘繇,一個有點泛酸水的壞想法漸漸的浮上了袁尚的腦袋。

而他的嘴角,在不知不覺間,亦是掛起了一絲久違的壞笑。

鐘繇不了解袁尚,對這種笑容定然是不以為然,但若是司馬懿,鄧昶,趙云等人在此,定然會齊齊的打一個冷顫.......這廝,指定是又要犯賤了!

“算了,養著就養著,我們河北地大物博,不差你這一口飯,你可勁吃....袁某,有錢!”

鐘繇摸著花白的胡須,自以為得計的笑道:“袁公財大氣粗,真非一般諸侯所能比及也,老夫對您當是敬仰萬分......發自肺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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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擺了擺手,道:“鐘仆射客氣了,來人啊!帳內擺宴,袁某要請鐘仆射....吃飯!”

“諾!”

少時,便見帳內酒酣肉香四溢,一主一囚如同兩個多年未見的忘年之交,頻頻舉盞,往來對飲,好不痛快,可二人臉上的笑容雖然如春風一般浮動,但仔細瞧瞧,就會發現他們眼眸深處在瞅向對方時的戒備和警惕。

酒至半酣,卻見袁尚放下了酒盞,突然開口問鐘繇一句:“鐘仆射,你家兒子近來可好?”

鐘繇聞言一愣,隨即正色道:“犬子年紀尚幼,如今正隨其母居住在中州,是在曹司空的轄地之內,保護很是嚴密,袁公若是想用我的家人來逼我就范,呵呵,只怕卻是打錯算盤了。”

袁尚揮了揮手,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道:“唉,哪能啊?我像是那種會做此等卑鄙行徑的混蛋么?只是隨便問問,你看你緊張神馬......對了,你兒子叫什么名字?”

鐘繇聞言道:“犬子名一個毓字,鐘毓,目下尚在襁褓之中,不及百天之辰。[]”

“鐘毓?”袁尚好奇的撓了撓頭,道:“鐘仆射。你兒子不是應該叫鐘會嗎?怎么會起這么個破名!你再好好想想,該不會是記錯了吧?”

鐘繇聞言,臉色頓時一垮,很是不滿的道:“袁公,對于你的幽默和灑脫豪放,在下在長安時也是略有所聞,但請你可不可以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老夫的兒子。怎么可能會把名記錯了?我得多傻啊!”

袁尚使勁的搖了搖頭,肯定的道:“不可能,別的可以糊涂。這事我絕不可能記錯!你兒子指定應該是叫鐘會!”

本來挺好的宴席,因為這么一句話,頓時談崩了。

鐘繇面色瘟怒。狠狠的將酒盞砸落在桌案上,怒道:“你兒子叫鐘會!你孫子叫鐘會!你們全家才鐘會!我會記錯名?那是你兒子還是我兒子!簡直胡鬧!”

袁尚輕嘆了口氣,暗道若我孫子是鐘會,你鐘繇卻是該管我叫聲什么?罵人都把自己的輩兒給罵跌了,老頭的文化水平還是得有待加強啊。

疑惑的撓了撓下巴,袁尚低聲道:“你兒子真不叫鐘會?”

鐘繇氣哼哼的白了袁尚一眼,道:“不叫!”

“那你外頭有沒有姘頭給你生的野種什么的,哪怕是領養的也行.....別不好意思說,我不會去向令夫人告密......”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鐘繇惡狠狠的一拍桌案。怒道:“放屁!老夫何等樣人,豈會去行那酒色浪子之事!姓袁的.....你小子是故意找茬是不?想殺我就來,何必用這些下劣的借口,老夫不怕你!”

看著鐘繇已是逐漸扭曲的臉龐,袁尚不由的有些詫然。暗自尋思,莫不是這個時候的鐘會還未曾出生?而那個鐘毓卻是鐘繇的另外一個兒子?

袁尚的這個想法終于是靠上了譜,此時的時間距離鐘會出生,確實還是早了太多。

“那個,鐘仆射,你有沒有想過給你兒子改個名....或者是再要一個兒子。然后給他取名叫鐘會呢?”

鐘繇聞言差點沒氣暈過去,怒道:“老夫一大把年紀,已是得了一愛子,且尚不及百天之辰,如何又會這么快在要一子?我生不生兒子,管你什么事!況且我為什么非要給孩子取名叫鐘會!”

袁尚聞言摸了摸下巴,道:“置氣了不是,你不覺得鐘會這個名字很有涵養和水平么?”

鐘繇已是氣得面容發紫,怒道:“不覺得!老夫的兒子,自由老夫做主!休道老夫沒有這個兒子,日后縱然是有了!那么多名字,老夫偏就不給他取鐘會這個,袁公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袁尚:“.............”

***********************

這就是袁尚和鐘繇的第一次見面,說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壞,最多也就算是個不歡而散。

散席之后,袁尚隨即派遣手下的護衛將鐘繇帶進一間布置干凈的營寨,里面已是奉上了茶果干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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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有干爽的被褥,雖然簡單,但卻很溫馨,很典雅,能夠看出主人享受卻不奢靡的涵蓄作風。

鐘繇坐在床榻上,摸著下巴上上的胡須,一雙老眼提溜亂轉,思緒千回百轉。

“勸降老夫不成,又不能夠隨意殺害,轉嘴就問我的兒子,還偏偏提的什么鐘會之名,簡直匪人所想.....不過生氣歸生氣,鐘會這個名字,卻還是不錯的,日后老夫若能再有子嗣,以此為名,卻也并非不可.......”

想到這里,卻見鐘繇苦笑了一下,搖頭嘆道:“生子嗣?呵呵,老夫如今已被袁氏生擒,與家中妻子天各兩方,只怕袁曹之戰不止,一家便再難團聚......還生的什么子嗣?老夫又待跟誰去生?呵呵....好笑.....”

鐘繇正暗自曬笑之間,突聽帳篷外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步履輕盈,且又是雜亂無章。

鐘繇心中頓時一緊,大半夜的,什么人跑到我的帳前溜達?

莫不是那袁家小子氣我不過,半夜回過味來不是滋味,派人過來剿殺于老夫?

想到這里,鐘繇心下頓時一緊,急忙抬手執起桌案上的一個茶盞,以為護身之物。

“刷——!”

帳篷的布簾一開,一陣香風彌漫,卻見約有十幾個身姿妙曼,胭脂粉重,渾身輕盈薄紗,胸大屁股大娘們嬌笑連連的走進帳內,一見鐘繇,各個俯身施禮,騷意入骨的齊聲喊了一聲。

“老爺~~”

鐘繇身子一歪,差點沒從床榻上跌了下來,手中的茶盞亦是沒有握緊而跌落在地。

“你.....你們....你們都是什么人?來此作甚!”

領頭的一個風**人甜甜一笑,嬌滴滴的道:“我等乃是東郡安邑城的頭名妓子,奉袁公之征調,連夜從安邑城趕到軍中伺候老爺你的.....您看啊~~,小女子這腿都累的酸軟直不起來,老爺,一會可得好生疼惜奴婢呀。”

“大人~~,你可得疼惜奴婢呀。”

“大人~~,奴婢等來了!一定好好伺候您~~”

“大人~~”

一陣鶯鶯燕燕之聲過后,便見十余個妓子便如蝶尋花的一般撲了上來,圍在鐘繇的身邊,這個摸摸他的胡子,那個坐在他的大腿上,還有的捧著他的老臉左親右親,頓時便將鐘繇淹沒在了香風粉浪的海洋之中。

既快慰又憋屈.......

鐘繇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忙不送跌的左右抵擋眾女子的進攻,一邊擋一邊冷汗淋漓道:“弄....弄....弄錯了!老夫從來不曾召過妓子....爾等何以隨意進我營帳....唉!你這女子,好不要臉!摸哪呢.....噢~!噢~!住~~住手啊~~”

那領頭的女子嬌笑連連,一邊上下其手的伺候鐘繇,一邊紅唇香風的對鐘繇吐息道:“大人是不曾召過我等,只是奴婢們有命在身,此番來營,務必要幫鐘大人生出個兒子,此乃袁公親口吩咐,不容奴婢等不從了。”

鐘繇聞言頓時懵了,冷汗淋漓道:“生....生兒子?”

“是啊,袁公說了,鐘大人日后身在河北,與家中妻子天各一方,何時才能把小鐘會續出來?故而特命奴婢等人代勞,大人,奴婢等十余人,日后還得靠您多多垂憐了.....”

“大人,來吧!”

“大人,一會可要給奴婢播個男種出來,生下個姑娘,袁公怪罪,奴婢可不依呀~~”

“大人,還請先恩澤奴婢呀~~!”

“..........”

頃刻間,便見十余個妓子如同十余匹想要配種的母狼似的,一個個嬌聲喘喘,連脫帶撲,蜂蛹的向著鐘繇身上壓去。

可憐鐘繇老兒一大把年紀,如同突然被十余個生龍活虎的女人圍攻,怎能抵擋,瞬時便被撲到在床上,任由十余女連脫帶扒,身陷在了旖旎的海洋之中。

隱隱的,在這滿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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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條白花花的身影之中,還能聽到鐘繇如泣如訴的痛苦悲鳴。

“袁尚!老夫****!..........哎呀!折了!折了!你們這些賤婢,我一大把歲數看不出來啊,給老夫輕點!”
第181章 橫穿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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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帳之內,袁尚端著茶盞,一邊喝酒后茶,一邊搖頭晃腦的自背著詩句,很舒爽,很愜意。
王雙侍立在一邊,聽著袁尚背出的兩句詩詞,頗有些不明所以,道:“主公,您背的這兩句詞,是形容誰的啊?講的啥意思?”
袁尚輕輕的將茶盞往桌案上一放,道:“自然形容咱們鐘繇,鐘大仆射的.....唉,經過今夜的一場肉搏之后,老爺子褲襠下的折戟,只怕是怎么洗也洗不出來了。”
王雙的虬須大臉一抖一抖的,道:“末將估摸著也是,剛才在我趴在老頭兒的營寨門口偷聽,嘿,你猜怎么著!里面的動靜那叫一個纏綿輾轉柔情蜜意,鐘老頭平日里看著挺正派的,一上了床榻,叫的那叫一個**,都快浪到骨子里去了!根本就是倆人!”
袁尚聞言笑著點點頭,接著忽然一驚醒,轉頭看向王雙道:“怎么著?你還有這種偷窺的癖好?”
“癖好倒是說不上,只不過主公既然是鐵了心的要讓那鐘老兒下崽兒,在下身為近身護士,自當有為主公探聽監視的義務。”
袁尚恍然的點了點頭,道:“王雙你小子忠心耿耿,體貼入微,凡事都想到我前頭去了,倒是一個稱職的護衛,表現的很不錯。”
“為主分憂乃是末將份內之事,主公無需這般夸贊。”
卻見袁尚的笑臉突然一收。鄭重的對王雙道:“不過我有一件事得提前跟你交代清楚,以免你以后誤犯。”
“主公賜教?”
袁尚嚴肅的道:“以后我要是娶了媳婦,就不用你履行什么探聽監視的義務了.......特別我倆辦事的時候麻煩你走遠一些,千萬不要趴墻角,很滲人的,知道不……并州的危機得到了迅速的解決,袁尚一方面收攏戰俘。整備兵馬,一方面派出使者,前往招呼在敵后攪和的張燕。張白騎,劉雄鳴三人,卓他們立刻北上回返并州。整軍待命,再做良圖。
如今并州方面的危險已經解開了,下一步就是轉頭增援身在黎陽,正與曹操大軍正面對抗的袁熙,張頜,田豐,審配等冀州原班主力部隊。
時間趕的也比較湊效,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從冀州方面,由逄紀親自為使者趕來并州。帶回了袁軍與曹操正面作戰的消息。
雙方在黎陽對持,輾轉相攻,互有勝負,怎奈曹操一方畢竟有其為首腦,謀略果斷。統兵有方,非袁熙等人可以比擬,已是漸漸的占據了戰爭的優勢,逐漸壓倒河北諸人,如今冀州主力部隊全部恪守在黎陽,緊閉大門。力求不讓曹操攻破黎陽城池,另派遣逄紀為使,前來并州向袁尚求救。
曹操麾下兵精將勇,更兼本人乃是不世梟雄,壓制著冀州軍乃是在袁尚的意料之內,不過勢態頗急,增援的事情畢竟不能耽擱,于是袁尚連日召開軍事會議,商討如何增援冀州主力,戰退曹操,解黎陽之危。
帥帳之內,以袁尚為首的并州的將官盡皆聚集在此,中間擺放著一個頗大的沙盤,上面零星點點,大致的擺放了冀州和并州之間正題的山丘、河水、城池的分布圖。
沙盤之前,高干身穿鎖甲,手持一支木仗,猶如后世無所不知的返唐傳全文閱讀教授一樣指點著沙盤,為眾人解釋當前的所有戰略形式。
“如今曹操屯兵黎陽正前南方,分五部大寨,陣勢嚴密,進可攻退可守,依次疊進,每日車輪式的來回進攻,且為了防備我軍前往增援的兵馬,特命于禁,樂進二將西屯河內大道正前,以便隨時可獲得增援的消息,阻攔我軍......曹賊的布陣嚴密,幾無弱點可尋,很是棘手!”
袁尚摸著下巴,炯炯的目光來回掃視著沙盤的上方,沉寂了良久方道:“曹操在河北道上布陣了于禁和樂進兩支兵馬阻我增援,用以拖延時間,不過我觀河內之路反而繞遠,不如直接從太行上插將過去,繞過于禁和樂進的阻擊軍馬,直接攻打曹操的五部軍寨,不是很省事么?”
一旁前來求援的逄紀聞言,好奇的瞅了瞅沙盤,奇道:“從并州往冀州,走河內大道一向乃是正途,主公橫穿太行群山,非王道之路,何來省事一說?”
袁尚抬手點了點沙盤,道:“你別看這太行山群山連綿的,很蹩腳,但卻是垂直的橫立在兩州的交界處,一點都不繞道!穿山越嶺若是找對道了,反而會更快的趕至冀州......所謂兩點之間距離直線最短,就是這個道理!”

逄紀聞言有些發懵,撓撓頭道:“主公,你這話我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說兩點之間的距離直線最短呢,這是那位大儒說的?我怎么沒聽過?”
袁尚眨了眨眼,耐心的轉頭為逄紀解釋:“打個比方吧,假如說你在家逗狗,丟一塊骨頭出去,你說狗是繞個圈去撿呢,還是直接跑過去撿呢?”
逄紀聞言思慮了一下,肯定道:“當然是直接跑過去撿了!”
袁尚將兩手一攤,無奈道:“這不就得了,連狗都知道的問題你還問?也太給人類同胞掉面子了……逄紀……一旁的高干仔細摸了摸下巴,言道:“主公欲想要行太行山之路,也不是不可以,怎奈我軍正規的行伍之師卻從未走過山路,一旦進去。不識道路歸途,耽誤了時辰,反不如走河間正道來的痛快些……袁尚擺了擺手道:“咱們河北的正規軍或許不識太行山中之路,但有一個人卻是深得此間地勢,那就是張燕!而且,他此番從關中領回來的劉雄鳴和張白騎,都是在弘農地和五關道口常年盤踞山中的兵勇。最善走山道.......我的意思是,表哥你率領諸位將軍和并州的兵馬,為正軍。堂堂正正的從河內官道趕去冀州增援,路上遇到于禁和樂進的兵馬,便就地廝殺。吸引曹軍的注意力,而我則是和張燕,張白騎,劉雄鳴率領賊部的人等走山道,為偏師奇兵,一正一副,一明一暗,給曹軍施一個障眼法,或許能得到奇效。”
眾將聞言頓時福臨心智,一個個嘰嘰咕咕的相互議論。對袁尚的計謀都表示了由衷的贊同……于是,袁軍便開始整頓兵馬器械,從并州河東郡出發,前往增援冀州,只留郭援。郝昭等人在此固守,以防止關中之地再有變數發生,其余全部趕往冀州增援。
不幾日后,張燕,張白騎,劉雄鳴三人從關中之地趕到。三人還引領著麾下的兵馬,勢力頗為可觀,其數目不多不少,正好可做那偏師奇兵之用。
袁尚見三人歸來欣喜,隨即在帥帳內隆重的迎接了張白騎和劉雄鳴二人。
二人
進帳的時候,袁尚看見的卻是一胖一瘦,一老一中年,一個虬須大臉一個滿面無須的怪異組合。
張白騎滿面胡茬子,渾身肉鼓鼓跟皮球似的,走道一晃一晃,五關道口的劉雄鳴年老滄桑,尖嘴猴腮,下巴上一根毛沒長跟太監似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分外扎眼,何時惹人注目。
待進了帥帳之后,二人便即齊齊跪倒,沖著袁尚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在下張白騎(劉雄鳴),拜見衛尉袁冀州大人!”
見二人恭恭敬敬,執禮甚敬,又稱呼自己為袁冀州,袁尚的心下很是開心。(現在的冀州牧在名義上還是袁譚那傻)
露出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袁尚親自走上前去扶二人起身,道:“二位將軍不必如此多禮,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來來來,坐下說話!”
二人見袁尚如此客氣,略微忐忑的心也終于落下。
落座之后,卻見張白騎拱手贊佩道:“我與劉兄雖久居關中弘農之地,但對袁冀州的威名卻是如雷灌耳,每日幾乎皆有所聞!袁冀州年紀輕輕,便身兼九卿之職,更為河北四州之主,四方賓服,海內敬仰,實在令人羨煞!”
袁尚聞言頗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道:“張將軍夸贊過甚,客氣,客氣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劉雄鳴亦是急忙道:“哪里有什么夸贊過甚,我看一點都不為過,袁冀州不但年輕,而且面對中原的梟雄曹操,亦是絲毫不落下風!官渡之戰,力挽傾頹之勢!中原一戰,游走于豫州之地,猶如自步閑庭!平丘一戰,打的那曹軍橫尸遍野,狼狽鼠竄!如今又是巧計破了關中眾諸侯,生擒了鐘繇!袁冀州,現在的你,已是名滿天下,風頭不落曹操丁點啊!”
袁尚笑著擺手道:“客氣,客氣了……張白騎趕緊接口道:“更兼今日一見袁冀州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當真是瀟灑無比......俊呆了!”
袁尚雞皮疙瘩直起:“客氣,太客氣了……劉雄鳴亦是道:“不但俊朗,而且還有一身的王霸之氣側漏,真天降雄主也,劉某人適才一進帥帳,差點就沒被袁冀州的霸氣給震個跟頭!太牛了,公真乃神人也啊!”
“客氣,客氣......你們他媽客氣大發勁兒了吧?有你們這么捧人的嗎?是不是想惡心死我?有事就說!別左一忽悠,右一忽悠的,袁某人不吃這一套!”
張白騎和劉雄鳴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皆是不好意思的一同發笑。
“真讓袁公給看出來了,我們倆還真有事……袁尚無奈的一翻白眼,不滿道:“二位既然已是誠心歸順,便是我袁氏部署,以后有話但說無妨,不必如此拐彎抹角,顯得多生份呢?說罷,一進來就捧我,到底所謂何事?”
卻見張白騎嘿嘿的笑了兩聲,抬手從袖子中取出一份布帛,上面用墨汁清晰的寫著幾個大字。
張白騎笑著將布帛往袁尚面前一遞,憨笑道:“當初張燕前來勸降于某,曾許諾萬金為聘資,并打下了這張白條,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上面還有他畫押呢.....袁公有那么多的優點,想必也不會有賴賬的毛病,你看這白條您啥時候給俺報了?兄弟們大老遠的從關中趕過來,還沒發賞錢,有點說不過去……劉雄鳴亦是趕忙起身,順手遞上一張,嘿笑道:“就是就是,袁公財大氣粗的,哪里在乎得這些小錢,順手把我這張也報了吧?可否?”
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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