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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倉亭之戰的序幕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趙囘云答應了聯合,對于袁尚來說是一件好事。
  
  不管是不是自愿的,從今天開始,袁尚麾下有了第一個戰將,而且這名戰將的本領不俗,很是拿得出手。
  
  雖然說趙囘云不要幫袁尚上陣殺敵,但是這對于袁尚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現代人思維的跳躍性和靈動性是從小受儒家教育的古人所無法比擬的,就算對方是趙囘云也一樣。
  
  不是袁尚自吹自擂,等到真要到了有仗打的那一天,他有一千種辦法逼趙囘云屁顛屁顛的去戰場為他打仗,而且還有足夠的動力保證讓他把這場仗打贏。
  
  不要懷疑,袁尚就是有這種手段和能力。
  
  約定了三事的第二天,袁尚便親自來接趙囘云出第一百一十七章倉亭之戰的序幕獄。
  
  獄囘卒已是為趙囘云收拾好了袍衫,雖然他依舊面有菜色,但穿上青色長衫之后卻顯得風度翩翩,英氣逼人,頗有幾分儒將的瀟灑風范。
  
  “子龍哥哥~~我來接你了。”進了囚室之后,袁尚便笑瞇瞇的沖著趙囘云打招呼。
  
  趙囘云渾身不由的雞皮疙瘩直掉,咬著牙的從嘴里蹦出幾個字:“不許叫我子龍哥哥!”
  
  “別那么小氣嘛,今天你出獄大家樂,看看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什么禮物?”袁尚充耳不聞,笑嘻嘻的從秀囊中取出了一個用布制作的類似娃娃物件。
  
  趙囘云從沒見過這玩意,眼睛不由有些發直,好奇道:“這是什么?”
  
  袁尚呵呵一樂,道:“不懂了吧,這叫晴天娃,又叫做小晴陽,專門暗喻春暖花開,雨過天晴的,正所謂:卷袖搴裳手持帚,掛向陰空便搖手。專門祝賀子龍哥哥得脫陰霾的牢獄之災。從此前途坦蕩,一生陽光!”
  
  趙囘云輕輕的挑起了一根眉毛,晃了晃手中的娃娃道:“這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說什么呢,大老爺們誰會縫這玩意,第一百一十七章倉亭之戰的序幕是我們家啞巴小娟縫的......在我的指導之下!”
  
  趙囘云將娃娃左右上下的來回瞅了一圈,嘀咕道:“東西做的倒是像模像樣,頗有幾分似人.....就是這耳朵有點大,比例略顯不協調。”
  
  袁尚呵呵一樂,道:“你也看出來了?我怕你人生地不熟的睡不著覺。專門讓我們涓兒照著劉備的樣縫的,你晚上可以摟著睡,怎么樣?是不是比真人還他娘的逼真.......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涓兒給你縫個大的。能充氣的那種。”
  
  趙囘云的臉色頓時一垮,厭惡的將劉備版的小晴陽扔回給他,瞪視著袁尚的雙眸中,充斥著深深的怒火。
  
  “領我出去!”趙囘云的牙齒微微有些打顫,極力忍住抬手掐死袁尚的沖動。
  
  袁尚略顯委屈,詢問道:“子龍哥哥不喜歡?.......要不,我讓涓兒給你做一個張飛版的?就是口味有點重。”
  
  “我不要小晴陽,長誰樣的也不要.....還有,不要叫我子龍哥哥!”趙囘云臉色通紅。哆哆嗦嗦的嘴唇直抖。
  
  *****************
  
  將趙囘云接出監牢,其后又派人安頓了白馬義從的余眾,袁尚方才施施然的回了縣衙,正逢著沮授在正廳間恭候。
  
  見了袁尚,沮授拱手施禮,問道:“公子將那趙囘云安頓好了?”
  
  袁尚點頭言道:“安頓好了。還有他麾下的白馬義從,仍舊由其統領,沮先生幫我料理一下,對他們要嚴加看管,不可與其刀兵。糧秣方面也是供個囫圇就行,不要太過奢靡,我以后還要在他們身上做些文章。”
  
  “諾。”沮授謹慎記下。隨即又道:“公子,對于趙囘云此人,咱們是不是要施以恩義,以求籠絡其心?”
  
  袁尚聞言劍眉一挑,道:“施以恩義?怎么施?”
  
  沮授笑了笑,道:“當年下邳之戰,曹操招降關羽,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美女爵位無所不用,無所不施,只可謂是愛才若渴,趙囘云此人武勇不在關羽之下,公子若要收他,這恩義招攬,卻是不可在曹操之下。”
袁尚“哼”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正常食宿供著他便是了,整那些花架子做什么?慣的他毛病。”
  
  沮授聞言詫然:“可是,當年曹操對待關羽.....”
  
  “當年曹操對關羽上桿子,關羽歸降曹操了嗎?”袁尚反問沮授。
  
  “沒有....”
  
  “他人呢?”
  
  沮授臉色抽了抽:“掛印封金,過五關斬六將.....跑了。”
  
  “這就是了,所以說嗎,對于類似關羽趙囘云這樣的武夫,用所謂的一般恩義根本就不好使,這些個混球,仗著有幾分本事,主意一個比一個正,你看看曹操,熱臉對著冷屁囘股,追關羽追的一點尊嚴都沒有,最后還讓人家一頓好涮,本公子偏就不尿他們這一壺,只管按我說的去辦,以后的事,我自有處置。”
  
  沮授面色平靜,也不知道理沒理袁尚的意思,道:“公子放心,沮某省得!”
  
  說完沮授似是又想起一事,繼續道:“公子,鄴城傳來的緊急軍情,中原那邊,有大事發生。”
  
  “什么大事?”
  
  “曹操率兵,于汝南大敗劉備,一舉收復豫州二郡,劉備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已是率眾南下奔荊州投劉表去了.....”
  
  袁尚聞言,臉色頓時大變,道:“曹操打敗了劉備.....這么快,這才幾個月功夫,曹操就把劉備擺平了?”
  
  沮授點頭嘆道:“此事沮某也是沒有料到,曹操出兵之快,用兵之強,實乃是遠遠的超出授之估計,其真是我袁氏第一大敵也,如今劉備喪敗,南北兩路夾擊的優勢已喪失,我軍必須好生屯田養糧,嚴守河北各路關卡要道,操練兵馬。以圖后效方為上善之策。”
  
  袁尚聞言苦笑一下,道:“那依先生之見,我父親會采取這種保守的戰略么?”
  
  沮授長嘆口氣,低聲道:“不但不會,怕就怕的是主公已是準備糧秣,聚集兵馬,準備南下與曹操一決雌雄了。”
  
  袁尚的眉頭緊了一緊:“那依照先生之見,我父親何時會興兵南下。”
  
  “我們來無極縣已是將近兩月,主公興兵之令。最晚也是過不得本月的月底.....”
  
  ***************
  
  建安六年三月。
  
  今日的鄴城太尉軍府門庭若市,近六十余名鄴城文武囘軍校在聚集在正廳之間,等待袁紹頒發軍令。
  
  太尉府一如往常的肅穆莊嚴,華麗的庭院被下人們收拾的一塵不染。從正門到前院,再到回廊處,到處都有袁紹麾下的親軍灰霜營的軍卒守衛,一隊隊士卒往來巡邏警戒,其身上盡是彪悍精銳之氣,一切的一切,似是在預兆著將要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站在廳堂中的文物將校每一個人的心中都非常清楚,今日之會后,一場席卷黃河南北兩岸的血腥風暴。即將展開。
  
  辰時初刻,袁紹身著灰色華袍,帶著肅整的面色,一如往常往常般的英武,他背負著雙手,在一眾貼身侍衛的擁簇下。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廳堂。
  
  銳利的目光掃過了在場每一個人的面龐,袁紹長長的輸了一口氣,似感慨似嘲弄般的道出一句:“諸位,春深了。”
  
  眾人聞言,身體盡皆一棅。袁紹這話說的婉轉,但個中之意誰能不明?
  
  冰雪化了,春天了。是用兵的好季節。
  
  袁紹見眾人靜謐無言,臉上反之則是露出了一股決然之色,朝眾人言道:“年前我軍揮師南下,與曹賊在中原抗衡,兵馬失利與官渡,袁某深以之為恥,每日三省而思,揣得其由,官渡之戰,非戰之罪,實乃天意弄人爾,我本當偃旗息兵,以圖后繼,怎奈曹賊挾天子于許都,幾番凌辱,屠戮忠良,每日驕橫愈盛,實乃天地不容!今番正值春深,我意再起四州各郡兵馬,南下攻曹,挽漢室于傾頹,救天子出虎口,還天下朗朗乾坤,諸將士可愿隨某乎?”
  
  白馬,官渡之戰前,田豐沮授以近臣之姿冒死進諫,猶未能被袁紹所采納,事到如今,又有哪個敢來上前勸阻?
  
  眾人當中,以郭圖反應最快,當先而出,高聲道:“主公代天伐罪,功在天下社稷,在下不才,愿為明公效死力!”
  
  其他人一個個也不落后,急忙紛紛出班跟著高聲喝道:“愿為明公效死力也。”
  
  袁紹猛然一拍桌案,道:“好!正南,陳琳,你二人即刻作書與青,幽,并三州治,卓袁譚,袁熙,高干三人即刻調遣兵馬,前往魏郡與我會師,并令顯甫立刻從無極返至,隨我一同出征南下渡河,再取許都!”
  
  “諾。”
  
  “主公。”但聽一陣溫和的聲音響起,卻是如今與審配并列的謀主之一荀諶出班稟奏,道:“主公,依在下之愚見,我軍去年連番在白馬,延津,官渡數次與曹操交鋒,曹賊固囘守防范森嚴,我軍實力雖大,但遷延日久仍舊是無尺寸之功,只因許都乃曹操命脈,更兼天子在內,若要直取,恐費周折,主公這次不妨改變戰術,東向取道平丘渡河,先奪陳留之地以為根基,再轉兵東向,徐徐而食之,令曹賊防無可防,如此可得全功。”
  
  袁紹聞言摸了摸下巴,點頭道:“從平丘渡河平丘....不錯,此言甚善之!就依友若之言,先走平丘渡河,取陳留,再奪許昌。”
  
  建安六年三月末,大將軍,太尉,領冀州牧袁紹,發令傳召三子一侄回鄴城,聚河北精兵猛將,再一次南下攻曹。
  
  決定攻曹的半夜,鄴城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似是連老天都預兆到了北地兩大梟雄的再一次對決而躁動不安。
  
  大將軍府書房內,袁紹手握酒盞,滿面通紅,聽著窗外呼嘯的北風,看著桌案上的皮圖,面色不知不覺間露出了一絲決議。
  
  “曹阿瞞,這大漢的天下,容不得兩條龍掛翔于天,袁某發誓,這一次,你我必須分個真正的勝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無共活之理”!!!
【本文由神水盟炫白提供】
第118章 戰前4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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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一日,太尉袁紹在鄴城廣布軍令,號令河北四州各郡各縣籌備糧草與軍械,并在各地郡縣頒布宵禁令,各城池上至太守官吏,下至販夫走卒,自申時末酉時初刻起一律不準出城,違者以漢律處。

    另袁紹以二十日為期限,招青州刺史袁譚,幽州刺史袁熙,并州刺史高干,無極縣令袁尚率領手下精銳兵馬前往魏郡與其率領的主力會和,一起渡黃河、攻曹操。

    一時之間,北疆之地風云涌動,巨大的調動所帶來的陰霾漩渦,席卷并籠罩在了河北各地每一個人的心頭。

    鄴城起兵的消息,很快的就由飛騎呈帶著書簡,送到了無極縣城,并至于縣令袁尚的案幾之上。

    倉亭之戰!真的要開始了......

    袁尚緊握著雙拳,雙眉皺蹙,看著書簡中那一列列關于陳兵列案的軍令內容,心中好似五味瓶倒,酸甜苦辣各自俱全。

    雖然袁紹一定會起兵復仇的事情早在袁尚的預料之中,但事到臨頭,袁尚還是不由得有些驚畏,有些顫抖,但更多的,卻是一片茫然。

    這是事關袁氏未來盛衰的一場大戰,更是關乎自己性命的一場豪賭。

    贏了,袁軍揮師南下,所向披靡,四世三公的兵銳鋒芒盡可直指天下,所向無敵。

    輸了,袁尚的生命便將隨著袁氏一起,日漸衰落,燃油耗燈,逐漸的走向黑暗和死亡。

    不光是袁尚心中忐忑,此刻縣衙之內,坐在他下首的每一個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顯得頗為憂慮躁動。

    太倉促了!

    官渡之戰結束至如今,時隔半載不到,主公便又再起大軍刀戈與曹操爭雄。

    河北的輜重都準備好了么?兵馬都練熟了么?因為上一場敗仗的陰霾都散盡了嗎?內政農耕都安排妥當了么?

    仔細想想,此次發兵的不穩定因素實在是太多。多的甚至超過了去年的那場官渡之戰。

    “父親要發兵了,要求我即刻率兵前往魏郡與他會師,諸位對此都怎么看?不妨提提意見?”袁尚甩了甩手中的書簡,對著眾人開口詢問。

    關鍵時刻,能人與普通人的上下優劣立時便能顯露出來。

    就好比現在的田豐。

    在心中細細的斟酌了一番,田豐扯著洪亮的嗓子,對袁尚高聲諫言:“袁公此刻出兵,雖不和天時,但事已至此。卻難再退,縣尊大人唯有尊父令,行軍情,即刻率領麾下兵馬趕往魏郡。在袁公身邊悉心輔佐,時刻諫言,輔其睿智,以免袁公為小人之輩所讒而重蹈官渡之災。”

    這話說的隱晦,小人實則就是在暗指郭圖之輩。

    袁尚點了點頭,對田豐的話表示贊同,接著又將目光移動到田豐身邊的沮授身上。

    若論智謀超卓,洞若觀火,河北眾臣當中。當屬沮授為最,即使是相較于田豐,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然,沮授一見袁尚看他,立刻拱手道:“田元皓此言甚善,很是中肯。在下就為他做少許補充.....此次征伐,三公子須當在出兵與主公會和之前,做完四件大事,方可保此次出征無憂。”

    “哪四件大事?還請沮先生指教!”

    沮授面色一正:“第一件,立刻前往會晤甄家。以同舟之誼請其準備糧秣輜重,允其戰后當有厚報,卓其供以軍需后備。以防似有官渡戰時,糧草難敷的情況發生,算是后手。”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道:“吃一塹長一智,沮先生此言深得我心,這事交由鄧昶去辦,甄家目前與我們關系不錯,更何況我袁尚投桃報李,想必他們應該是沒有怨言的。”

    沮授點了點頭,道:“第二件,三月訓練,無極營已是頗具戰力,但畢竟人數尚少,且臨戰經驗不足,不可使其為先鋒,當以之為奇兵,或可有意想不到之收獲。”

    “此事容易,此次出征,我讓呂玲綺率無極營于后師押運糧草,不使其輕易露面,關鍵時刻,再做調度也不遲。”

    沮授語氣不急不緩,道:“第三,公子當速速做書信一封送往鄴城,就以兵糧調度難以周轉為名,請主公暫緩行軍,稍做延滯。”

    此一言發出,卻令場中眾人大為不解,無極縣近來政務農耕皆屬正規,兵糧調度分明無礙,為什么非要用這種借口延緩行軍的速度,去惹主公不痛快呢?

    似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沮授隨即開口解釋:“諸位,今番主公不直接出兵南下,反而是要求河北各偏師與正軍會和于魏郡,與平常用兵之法大不相同,如沮某所料不錯,定是有人向主公獻計,走平丘之地渡黃河,襲取陳留以為根本,然后東進,徐徐蠶食兗州郡縣,最后攻下許昌。”

    逄紀摸了摸胡子,奇道:“此乃妙計,非智謀之士而不能思之,正當速行,沮兄何故反其道而行,讓公子延誤主公出兵......”

    話說到這里,卻見田豐,沮授,逄紀三人不知為何皆是一愣。

    多少年了,三人兩方在袁紹面前出謀獻策時,彼此都是唇槍舌劍,互相拆臺,恨不得落盡了對方的顏面才能活得舒坦,像是今日這種心平氣和與對方交談籌謀的事情,幾乎是沒有一件......

    真是奇怪啊。

    過了好一會,沮授似是才反應過勁來,輕輕一咳,道:“計雖是好計,卻也得分對手是誰,曹操本人頗具雄才,更兼其麾下智謀之士甚眾,但凡是得了我軍動向,焉能不曉得我軍兵鋒所指?我若是曹操,則必然領兵渡河北上,不予我們南下攻打陳留的機會......與其兵襲半渡而被擊之,倒不如步步為營,在黃河北岸穩扎穩打,讓他們過來,若是能穩固的破了曹操,在南下亦為不遲;且若事有不濟,陳兵北岸。也是進可攻退可守,不至于有太大的損傷。”

    袁尚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沮公果然高見!那不知這最后的準備,又是什么?”

    沮授微微一笑,道:“第四,便是作書與黑山賊張燕,公子既是已與其定下生死之約,今番正好派上用場!如沮某所料不差。這次與曹操會戰的勝敗關鍵,卻是就在張燕身上!”

    “..........”

    *************

    沮授的四條準備建議給了袁尚充足的靈感和打贏此仗的信心。

    在將這幾件事料定之后,袁尚隨即整備兵馬,出了無極。興兵魏郡與父親和兄長們會和征曹。

    不過在這之前,袁尚還要先將兵馬往河內溫縣一行,只因戰前四事當中,包括一件是請甄家為后援,保證兵馬的后續輜重情況。

    鄧昶在與甄家做了溝通之后,立刻得到了甄家家主甄儼拍著胸脯的保證,許諾甄家捐贈的錢糧輜重即刻準備妥當,并由甄家專門派出接洽人與袁尚在溫縣會和,定下運送與線路等相關事宜。

    因此袁尚的兵馬在出發之后。先停留在了溫縣。

    何曾想到,這一停,居然就停出了禍患。

    溫縣夏稱溫國,商代祖乙曾在此建都,周代為畿內之地,大司寇蘇忿生以溫等十二邑為蘇國。都于溫城;春秋時晉國在此設縣,時至今日,卻是隸屬于河內郡治下。

    夕陽西下,暗紅色的光芒照射在溫縣古樸的城墻之上,紅影似楓。顯得頗為肅穆莊嚴。

    由南至北的官道上,兩條身影正向著溫縣徐徐而行,一高一矮。一老一壯,狀的長得濃眉大眼,一副淳樸的莊稼壯子模樣,老的矮小如冬瓜,布衣草鞋,鶴發童顏,除了半枯半焦的大腦袋上有點禿外,細細看去,倒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色。

    “葛玄,前面是什么地界?”那冬瓜老頭皺著眼睛,老神在在的開口詢問。

    徒弟葛玄抬頭仔細的瞧了一會,道:“回左仙師話,前面是溫縣,屬于河內地界。”

    左仙師聞言面色一喜,道:“恩?如此說來咱們已是到了河北了?恩,不錯不錯,跑了好幾個月,咱爺倆總算是到了地方,難怪我老人家最近總覺得這周邊的鬼魅愈盛,妖氣濃重,整的我老人家每日的咳的直喘......”

    葛玄的臉色不經意的抽了一抽,道:“仙師,多慮了吧,你天天咳嗽是因為煉鐵片子熏的,跟妖氣好像沒啥關系。”

    “你知道個屁!”

    左仙師氣的直跺腳,怒道:“什么叫立煉鐵片子?那叫絕世神兵!不懂別瞎吵吵.....上回教你的房中術呢?練習的如何?可是有所寸進?”

    葛玄臉色一垮,喃喃道:“仙師你怎么又說這個?徒弟身邊又沒女眷,練無可練啊。”

    左仙師長嘆口氣,怒其不爭道:“混賬東西,身邊沒有女眷,你不會想法去騙幾個回來?你自己說說,你今年多大了?”

    葛玄老臉一紅,道:“三十七.....”

    “三十七!三十七啊!還他娘的是童子之身呢!你也是不要個臉了,我老人家要是你,早找棵歪脖子樹吊死,還能留在人世給別人招笑話.....”

    說到這里,卻見左仙師的面色猛然一滯,心頭驚醒,似是有什么東西讓他神思不屬,連罵徒弟的功夫卻也省了。

    掐指算了一算,便見左仙師面色一變,勃然怒然道:“好孽障!居然也到了溫縣,卻是在我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瞎晃悠,不知死活也!真是太不把我這半仙之體放在眼里了,今日必須收了你這孽障,也好還世間一個清平.....徒兒,速速隨我老人家進城降妖!”

    葛玄木楞的看著左仙師,羞愧的低頭言道:“仙師,您不罵我了?”

    “收妖要緊,為師現在沒有功夫,等除了這禍害天下的妖孽,咱爺倆在好好地說道說道。”

    “仙師真是寬宏,多謝您這么給我留面子。”(未完待續。。)

第119章 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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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縣的大街上很熱鬧,城內城外的人往來穿梭,車水馬龍,酒肆茶鋪,生意興隆,絲毫沒有因為河北即將展開的大戰而有所影響。

生活就是這樣,不論戰爭與否,是不是和平安定,日子終歸還得要繼續過下去,行春夏秋冬,隨光陰共進。

兵馬在溫縣城郊屯扎,袁尚進城和縣令打過招呼,隨即又到處溜溜達達,開始了他的微服私訪之行。

孔老夫子有言,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逛大街,也一樣。

看著喧囂的大街,往來奔跑的孩童,勤奮的商家,淳樸的販夫,高傲游街的世家子弟,一人人,一情情,一景景,一幕幕,前世曾經離他那么近的生活,如今卻仿佛漸行漸遠,再不能出現在他的生活當中。

經過了這將近半年的生活,袁尚突然覺得,如果讓他重來一次的話,他其實根本就不想選擇爭霸之路,倒是寧可生為一個普通的百姓,過上一種安安穩穩,普普通通的平靜生活。

當了一個普通百姓之后干什么呢?置辦家產,使勁掙錢,奔向夢想中的幸福生活。

有了錢以后干什么呢?取幾個貌美如花,欺霜賽雪,大胸大屁股的漂亮娘們,下得廚房上得床的那種。

取了娘們之后干什么呢?當然是生幾個出息的大胖小子,能吃能造,能文能武,天天出去給老爹摟錢!

生了大胖小子以后干什么呢?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自己被征調出去當兵,參加軍閥混戰,然后混了幾年,當了個不大不小的校尉,衣錦還鄉。

衣錦還鄉以后干什么呢?發現因為戰爭的摧殘,自己前幾年掙下的家業全部被當兵的卷走,漂亮娘們也被搶了。胖大小子沒人養也餓死了,自己家破人亡,得了失心瘋,變態了?

變態之后干什么呢?上戰場瘋狂的報復,沖鋒陷陣,使勁的殺人,結果因禍得福,步步高升,最后還成了某地某城的太守。割據了一方!

割據一方之后干什么呢?爭霸唄!

爭霸以后做什么呢?夢想著過普通人的生活?

操!繞回來了!

袁尚狠狠的甩了甩腦袋,把無聊的瞎想從腦中拋出開去。

生活是個圈啊,看來老天爺把自己扔在這個時代,直接讓他去爭霸是對的。

微微苦笑了一下。袁尚抬眼望去,卻是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來到溫縣南城的一片低矮的土房群中,類似于現代社會居民區住宅群的那種。

不知不覺間,怎么瞎溜達到這地方來了?

袁尚微微的苦笑了一下,接著邁開雙步,轉身方要順著原路返回,卻突然發現不遠處的一面低矮土墻處,一個年紀不到二十,和自個年紀相仿的青年儒生。吾讀*正蹲在墻角邊上,手里我這一卷竹簡,偷偷的向著院內窺探......

袁尚的心頓時猛然一緊,暗暗琢磨.....小偷!?

躡手躡腳的走到小偷邊上,卻見那小偷往院內瞅的入神,絲毫沒感覺到有一個人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他的身后。

“啪!”袁尚猛一抬手。按住那青年儒生的肩膀,忿忿言道:“哪里來的賊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私窺民宅?太沒王法了!本公子今日要主持這個正義.....”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那小偷猛的一回頭。沖著袁尚抬手做出一個“噓~~!”的手勢,然后咬牙切齒的沖著他低聲嘶吼道:“你有病啊?給我小點聲!沒看見我這正去濁揚清呢?”

袁尚見狀不由得一愣,這年頭的小偷都這么橫?偷東西都偷出理了?

亂世就是亂世。真亂!

“蹲下點,別讓她們瞧見!”小偷儒生雙目不離院中,猛然一拉袁尚的袖子,將他拉到身邊。

順著小偷的目光往里瞧去,袁尚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卻見院落之中,橫著擺了五個大木盆子,五個一絲不掛,渾身雪白亮麗的少婦人正在嬉笑揚水,侵盆沐浴。
袁尚木然的看了片刻,下意識的開口道:“好耀眼啊.....不是,我是說,好不要臉啊!”

小偷儒生輕輕的“哼”了一聲,道:“你也這么覺得吧?某也深有同感!大開春的,渾身裸露的在此沐浴,賢風日下,簡直有傷風化!....如此這般輕浮,若是讓有歹意的男子瞧見,豈不惹了禍胎?亂了世道規矩!真是一群愚魯之婦!某甚鄙之!”

袁尚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理當其所的小偷儒生,猶疑的開口道:“你...蹲在這里,是為了鄙視她們?”

儒生一仰頭,很不要臉的回道:“你以為呢?某不是在鄙視她們,難道還是在偷看不成?”

“閣下....正氣盎然啊!”

小偷儒生謙虛的擺了擺手,道:“一般一般,若是單論正氣,我們家哥八個,各個都比我出息。”

“比你出息?那得多不要臉啊......”

小偷儒生上下打量了袁尚一眼,咧嘴一笑,道:“哎,看你這人挺有意思,要不要隨我一起鄙視這些婦人?”

“敢不遵命,愿與君共勉之!”

于是乎,在那所有少婦沐浴的院落之外,兩個憤世嫉俗的“鄙視者”開始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小偷儒生狠狠的一捶打袁尚大腿,怒其不爭道:“哎,看到沒有!最左面的那個,洗澡便洗澡了,還把腿劈的那么開,真是不知廉恥為何物也!我若是他男人,早就休了她,對不起那人呢。”

袁尚皺了皺眉頭,不滿道:“不知廉恥就不知廉恥了,你捶我腿干什么?打自己的。”

“先生莫怪,在下因這天下大亂,婦人不貞,一時心焦意盛,打了先生,還請不要在意.....那劈腿婦人的屁股可真白啊,比城西張功曹的小妾屁股還翹。”

袁尚聞言不由吃驚,道:“縣城官吏小妾的屁股你也見過?”

“那是,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某曾立世閱盡天下**.....咳、咳!是撥亂反正,還世間婦道中人一個清平!讓這些骯臟婦人重新以賢德持家....此乃為撥亂反正也!”

袁尚愣愣的看著這個沒臉沒皮,不知廉恥為何物的混蛋,終究是面色一正,沖著小偷儒生恭敬的一擺手,道:“閣下壯志不凡,必非凡人也,敢問尊姓大名?”

“姓不能告訴你,名嘛就是單稱一個懿字,你直接喚我名,叫聲懿就得了.....對了,你又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姨?這混蛋占我便宜!

袁尚面色不善,咬牙切齒的回道:“姓不能告訴你,名么就是單個一個叔字,你叫我聲叔就行了。”

“..........”
第120章 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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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要臉的人滿街遍地的到處都是,仔細琢磨天天看都尋的到。

但像是偷窺儒生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將不要臉的偷窺舉動歸納總結到匡扶寰宇,肅清亂世的角度上,這樣的人就很少見了。

以一種悲天憫人的態度去挽救失足婦女兒童,活脫就是孔孟再世,這種不要臉到返璞歸真的功夫,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練成?

孔孟圣人啊,是不是都這么腹黑?袁尚的心中不由暗自揣度。

“太不要臉了!長了這么大的一對胸脯!”

偷窺儒生猛然又一拍袁尚的大腿,一張長得有些鷹鷲的臉上充斥著紅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激動的。

“人家天生胸脯大,怎么就不要臉了?你能不能講點理.......還有,拍你自己腿不行?”袁尚對于他的行徑很是不滿。

偷窺儒生的臉色古井不波:“叔兄莫怪,在下一時義憤,情不能已,失控了....慚愧。”說得挺謙恭,但他的面孔上實則毫無愧疚之色。

看看這稱呼,叫的多有水平,字里行間充斥著風度與涵養,不是叔,也不是兄......叔兄!?這是個什么玩意?算是怎么排的資輩?

抬頭瞧瞧天色,時候也是不早,軍中還有事情,不宜在此廝混,特別是跟這種不要臉的傻帽.....
不舍的看了那些白花花的屁股一眼,袁尚站起身來,甩衫拂袖,欲抽身離去。

不想袁尚這一動,那偷窺儒生卻是不干了,一把抓住袁尚的袖子,開口奇道:“叔兄,你這是要到哪里去?”

“天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家。家里人等我吃飯呢。”

偷窺儒生的雙目中頓時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舍,道:“你不陪我一起鄙視她們了?”

“改天吧,最近家里重要的事多,挺忙的。”

偷窺儒生雙目一挑,不滿道:“什么事能比肅正天下風氣更重要?你乃漢民,當以天下為重!何獨回家去做那些小兒女之事?”

袁尚聞言不由傻了眼。

我回去整備軍務,率兵南下與曹軍抗衡是小兒女之事?

陪你一起在這偷看人家洗澡,品頭論足,就是以天下為重了?

這人不但不要臉。而且思想也挺偏激,屬于那種徹底的唯心主義者。

“小姨兄見諒,我實在是有急事,不能耽擱。改天我做東,請你看一場百人的沐天裸浴,屆時讓你好好的鄙視一番。”

偷窺儒生的雙目頓時精光大盛,口水差點沒流出來:“百人浴?”

“百人浴!”

“某可鄙視之乎?”

“鄙,甚鄙之!”

“叔兄真非凡人也,吾道不孤!”
袁尚面色發白,僵硬著臉色笑道:“各位女菩薩誤會了,我二人乃是從東土而來,路過寶地,隨緣想請你們布釋些齋吃,不想卻是一不小心瞅了女菩薩們的**,不是故意的......”

那邊廂偷窺儒生也是趕忙幫腔:“對,我等乃是君子,今日只是碰巧路過,溜達,純粹就是溜達!卻當真不是故意的看你們的,誰故意,誰天理不容!斷子絕孫!”

發毒誓跟喝涼白開一樣,這男的是個人物。

這些娘們的智商明顯是沒到正數,聞言皆遲疑了一下,道:“你們此言當真?”

袁尚連忙點頭,道:“千真萬確,不摻半點虛假,我以人格保證,從下到大,從不扯皮。”

眾婦人的臉色隨之放緩,手中的各式兵刃也開始的角度明顯的也是從高變低。

“既如此,今日便放過你倆一遭,以后走道時注意點,管住自個的眼睛,不該看的別看,聽見沒?”

“女菩薩高義,小子不勝拜謝。”

“少來,什么女菩薩,聞所未聞,臭小子拿地方臟話拐著彎的罵老娘,當我聽不出來,快滾!”

“........”

袁尚長長輸了一口氣,心下稍安。拉著偷窺男轉身欲走。

可惜樂極生悲,關鍵時刻,那偷窺儒生不知是被這陣勢嚇懵了影響了智力,還是因為色令智昏,居然不知死活說了一通最不應該說的話。

但見他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抬手一指為首的一少婦,道:“雖然是偶然視之,但某今日卻也不得不說兩句,你這女子的屁股太小。卻是還不及你旁邊的一半大,又不渾圓,怎么長的!莫不是畸形?將來如何為你家男人生養?需仔細改進耶。”

那女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偷窺儒生轉手又指令一婦,道:“你這女子的胸脯太小。卻是還不及讓男子堪堪一握,將來有了娃子,能下的奶來嗎?餓死的貨!”

小胸脯的婦人牙齒咬得咯咯直顫。

“還有你這娘們的腿太粗,生娃子易難產.....旁邊這個女的臉太黑,容易嚇著孩子.....那個婆娘的個太矮,生娃子矬一窩怎么辦.....”

“.........”

嗖!

沒有其他的言語,回答他的是一記凌空飛來的大棒,“咣”的一聲砸在袁尚背后的墻上,頓時顯出一個大坑。嚇得袁尚身軀猛然向后一縮,堪堪勉強躲過。

一眾婆娘露胳膊挽袖子,面色猙獰的向著二人圍攻上去,一雙雙充滿了殺意的眸子森森盯著兩人,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將兩人碎尸萬段。很是駭人。

袁尚雙眼一閉,靈動的雙眼里泛起了兩行薄薄的淚花。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今天這頓揍是免不了了。

真的很懷疑這叫“姨”的小子包括他家那兄弟八個是不是近親成婚得出的產物,來回互相感染才能長出今天的智慧。

如果你周圍都是白癡,那么你成為白癡的機率就更大。

自己出來溜個彎,招誰惹誰了?真作孽也!

關鍵時刻。袁尚急中生智,做出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他伸手一抓,一把將偷窺儒生提了起來。然后雙手將其身體一陣,右腿微抬,一記響亮的扁踹朝著偷窺儒生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出去........

但見偷窺儒生的身體被袁尚一記遠射,頓時凌空飛起,向著五個婆娘婦人的方向劃著弧線的飛了出去,好似一顆耀眼的流星,在空中燃氣一股燦爛的光華,接著在落地之時,立時又走向了晦暗與沉寂。

“你奶了個腿!”偷窺儒生看著自己即將落在婆娘的陣仗之中,知道袁尚拿他當了魚餌,心下大驚,口中亦是不由的高聲怒罵。

可惜這個時候,袁尚已是跑的遠了......

聽不見。

事情只是發生在兔起鶻落之間,待這一群婦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袁尚已是撒丫子奔的沒影,而那個適才嘮嘮叨叨,對她們**指手畫腳的儒生,已是被袁尚一腳踹到了她們的跟前,任其殺刮,絕無二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犧牲一個白癡讓自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袁尚來說,義不容辭!

五個悍婦看著趴在他們面前的儒生,先是微微一愣,接著每一雙眼睛中,都露出了高昂的戰斗熱情,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似是都能聽到她們在捏手骨時的“嘎嘣嘎嘣”聲.....

偷窺儒生長得頗為陰霾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壯士未酬的悲涼,仰天長嘆道:“:“天下之大,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某今日不幸,卻是把這兩遭人都碰上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與某留點面子....啊!”
話剛說到這里,便見五個婦人圍城一圈,手中的棒子和腳掌跟小雨點似的,乒乓乒乓的就往偷窺儒生的身上招呼,青年儒生慘叫一聲,隨即就趴在低聲背過氣去,如一攤爛肉一樣被這些婦女們進行著慘無人道的圍毆。

相反地,袁尚拿偷窺儒生做了擋箭牌,爭得一線生機,飛一般的向著居宅群外狂奔。

剛到街口,卻見一老一壯兩個方士打扮的的人,一人手里拎著一柄桃木劍,搖搖晃晃的迎著自己走來。

左仙翁一邊走,一邊皺著眉頭掐指估算,自言自語道:“怪哉,怪哉!本是一個妖星,怎么到了這里,就變成了兩個.......天下運數本為天定,將星分別落在中州,川蜀,東吳之地.....偏偏今番竟是連出兩顆星宿,皆欲擾亂天命,還都在這溫縣當中....怪哉!真是怪哉!”

左仙翁的話還沒有嘀咕完,突聽身邊的葛玄高喝一聲,焦急道:“仙師小心!”

左仙翁抬頭,卻見迎面沖來一個黑影,正以極快的速度迎面向著自己飛一般撞來!

“呯!”

“啊!”

但聽一聲慘叫,便見左仙師他老人家像是一只斷了線的風箏,被奔跑中的袁尚迎面撞飛出去,栽倒在了河內溫縣這片妖氣濃厚的詭異地上,撲騰著雙腿,雙眼泛白,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仙師!”

葛玄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飛一般的撲到了左仙翁的身邊:“仙師!挺住啊仙師!”

左仙師一把抓住葛玄的手臂,一邊嘔吐白沫,一邊猶自顫巍巍的裝逼道:“我老人家....嘔,不礙事,快去看看那個年輕人....嘔,撞了我的半仙之體....嘔,有沒有被我周身的仙法所傷?”

葛玄擦了擦眼淚,轉頭看了看渾身毫發無損,卻是呆若木雞的袁尚,感慨道:“仙師法力超卓,收放自如,那年輕人撞了您后,并無被您老周身的仙法傷到分毫,仙師,您老是圣人啊!”

“如此...甚好,嘔!”

袁尚愣愣的看著這對不知從哪來的怪異師徒,心中不由開始翻江倒海。

今天出門真是忘看黃歷了,怎么什么怪人都能碰上?老天爺看我最近太得瑟,莫不是派下幾個生化天使專門來懲罰于我?

正尋思呢,卻見左仙師被徒弟葛玄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邊嘔一邊沖著袁尚道:“小友請了,老夫赤城山丹鼎半仙方士左元放,今日為天下蒼生計,特來溫縣降妖除魔,掃清孽障,看小友乃是本地中人,不知最近可是見過什么妖孽?”

袁尚聞言不由一愣,木呆呆的看著左仙師與其徒,心中不由大感詫異。

半仙?妖孽?除魔?這是神馬情況?

我不是重生在三國前期的東漢末嗎?什么時候又轉到西游記里去的?

難道我一直都搞錯了身份?

眼見袁尚直勾勾的瞅著他不言不語,左仙師有點不高興了,道:“小友,我老人家問你話呢?怎么不吭個聲,卻是不懂禮貌!”

“啊....仙長勿怪,小子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神棍....”

左仙師的臉頓時一板,滿面陰霾。

“咳、咳!我是說從來沒見過神人,今日一見,一時被閣下氣勢所吸引的不能回神,還望勿怪,仙長風姿卓著,真是神仙中人啊。”

左仙師被撞得迷迷糊糊,聞言依舊是將胸脯一挺,得意道:“廢話,我老人家本來就是神仙!”(未完待續。。)
第121章 意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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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尚的內心深處,所謂的神仙,除了擁有騰云駕霧挪江海,飛沙走石滿窮塞的超能力之外,在精神上更應該是能預料或看透事情,行為舉止逍遙自在、無牽無掛,說起話來虛無縹緲,十句得讓你有八局聽不懂,另外兩句聽懂了還偏偏不對路,總之是很牛逼,很神秘就對了。

但眼前的這個禿頂矮冬瓜,卻擊碎了神仙在袁尚心中應有的地位與幻想。

相貌猥瑣,本事平平,滿口污言穢語,冷不丁打眼一瞅跟個白癡似的.....

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是神仙,也是神仙中的敗類殘渣。

其實也不是袁尚不敬畏神靈,可也得分什么樣的不是?

試想一個業務不精,連走道都能被人撞飛了的神仙,你也不能指望袁尚對他會有多大的期待和敬畏不是?

只所以還肯開口叫他一聲神仙,完全是出于中華五千年傳統美德的影響和尊老愛幼的高尚情操。

老神仙似乎是對抓妖的事挺執著,在跟袁尚顯擺完之后,依舊念念不忘的開口詢問:“小子,與你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老人家看沒看見我要尋找的那兩個妖孽呢?”

袁尚的面色充滿了謙恭與好奇:“老神仙是要找什么樣的妖怪?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像人不像人?”

左仙師似是也沒太拿捏清楚,猶猶豫豫道:“反正....就是給人的感覺不太像人,脾氣嘛,應該是挺兇悍!行為舉止不合常理,總之肯定與正常人不一樣就對了!”

“妖怪好打人嗎?”

“那是自然,妖怪嘛,不打人那還能叫妖怪?”

袁尚聞言恍然,狠勁的一拍著大腿道:“那你問我就真問著了戀上妖嬈紅塵全文閱讀!神仙,我這有情報要交待!”

左仙師和葛玄聞言頓時雙目放光。忙道:“小友真的見過妖孽?”

“何止是見過!我剛才還被她們追殺來著,而且還不止兩個,整整五人....不是,是五妖!”

“這么多!?”

左仙師聞言渾身頓時一顫,急忙掐指嘀咕道:“在我老人家的靈力掐算之下,竟然還有三條漏網之魚!現在的怪物法術都這么精深了?果然是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不是好兆頭啊.....”

葛玄聞言嚇得在一旁擦汗,低聲道:“仙師,別胡鬧!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讓心懷不軌之人聽了去,咱爺倆就完了......”

“怕什么?我老人家可是半仙之體!難道還罩不住你小子?瞅你那點出息.....對了,小子,你說的那五個妖孽。現在何處?”

袁尚伸手沖著宅區里一指,道:“就在里面,五個坦胸露背的女妖怪,正在圍殲一個青衫儒生,那叫一個慘,慘不忍睹啊!”

左仙師的眼睛頓時一亮,說話明顯有些結巴:“女...女妖怪?還沒穿衣服?”

袁尚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就是說嘛!妖怪上街打人都敢光著了,簡直是世風日下。神仙,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反了她們!”

左仙翁義憤填膺,干癟的胸脯子頓時挺的老高,憤憤然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女妖怪如此不知檢點。隨意調戲良家婦男,我老人家焉能容她!徒兒速速隨為師去,看我老人家作法收了這五只妖怪,帶回家去給你練雙修戰王龍妃txt下載!”

葛玄聞言頓時冷汗直冒,顫巍巍的道:“師傅....您。要徒兒拿女妖怪練房中術?您這不是坑害徒兒么.....”

“少廢話!就你這慫樣,再給你三十七年也未必能找著女人跟你圓房,給幾個女妖怪都是便宜了你....還愣著干什么。速速跟上為師!”

說罷,便見左仙師一個腳底抹油,當先向著院內奔去,葛玄稍有遲疑,也只得不緊不慢的邁步跟上。

袁尚“嘖嘖”的抿了抿嘴,暗嘆一聲:現在的神仙真開放。

隨即頭也不回的向著街口而去,一溜煙,沒影了......
**************

回了城外的軍營,入了軍帳,卻是正好看見了一個熟人端坐其中,來的很令袁尚驚詫。

“甄姑娘,你怎么來了?”

甄宓看見袁尚的時候,雙眸中似是微微有些別樣的神采,但也只是一閃而過,淺淺笑道:“怎么?縣尊大人不愿意看到民女?”

“那倒不是,只是有點蒙....甄姑娘,你不在家好好待著,如何跑到這溫縣了....來旅游么?”

甄宓掩嘴一笑,輕道:“小女子哪有那般雅興,只是縣尊大人此番南下出兵,派鄧主薄請我甄家為后援,供給糧草軍械,民女此番便是代表了甄家,前來運送輜重,以為大人出兵之用......”

“你?”袁尚聞言一愣,道:“甄家派你一女子,來與我們共辦此等大事?”

甄宓聞言哼了一聲,似是不滿,道:“大人瞧不得女子之能?”

“沒那個意思,就是有點蒙......”

看了袁尚的囧態,甄宓咯咯直笑,笑容如同銀鈴般悅耳動聽末世之我的無限穿越器txt下載。

此番前來,甄宓卻是奉甄家之命前來與袁軍接洽輜重軍務,統籌后續,但這個身份卻是甄宓跟自家兄長努力爭取而來的。

不知為何,自從上一次在無極縣郊外,與袁尚推心置腹的談過話后,甄宓回了甄家,總是神思不屬,茶不思,飯不想,每日閉目睡前,不知為何總是能恍然想到袁尚當日跟她說過的話,一張英挺的面容不知不覺間,總是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而在聽說袁尚將要離開無極縣,出兵會戰曹操的時候,甄宓的心中更是隱隱的有些慌張,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總是夾雜在她的心頭。

她怕袁尚離開之后,就再也見不到這個曾經將他扔到冰窟窿里的男子了.......

寒暄了幾句之后,甄宓面色突然一正,開口說起了一件正事:“袁公子。小女子今日來此,除了代甄家替你籌辦輜重糧秣之外,還有一大事相商,乃是想為您介紹一個人。”

“介紹一個人?”袁尚聞言一愣,道:“誰?”

甄宓微微一笑,道:“不知大人可知溫縣司馬氏一族?”

看著袁尚呆滯的面容,很明顯就是不知道了。

“在此溫縣之地,有一望族,家主名為司馬防。現年五旬有余,曾任年輕時在州郡任官,歷任洛陽令、京兆尹,后轉拜騎都尉。但卻以身有頑疾為名,養志閭巷,闔門自守,其膝下有數子,年長者已至三旬,卻猶未出仕,名為司馬朗,懂禮儀,有見識。年少之時就代父代父親教導諸弟,恪守家業,乃是本地出了名的俊才,縣尊大人若是心懷天下之志,合當將此人納入麾下至尊修魂無彈窗。”

“司馬氏,司馬朗!?”甄宓的話勾起了袁尚心中的一個小小波瀾。忙道:“甄小姐與司馬家有交情?”

甄宓笑著點頭:“交情略有一些,家父在世之時曾與司馬防有過數面之緣,性情破投機,也算故交。”

袁尚點了點頭,道:“那司馬朗是不是有一個弟弟。叫做司馬懿的!?”

“這個....小女子倒是不曾知曉,司馬朗本人賢名頗駐,傳遍數州。至于他的那幾位弟弟,尚且年幼,最小者亦不過數歲孩童之啼。”

袁尚聞言恍然,低著頭細細的沉思。

見袁尚似有所動,甄宓輕言試探:“縣尊大人若是有意,小女子不妨稍作牽線,今晚往司馬氏家拜府會面,介紹你與司馬朗認識?”

袁尚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行!此事就麻煩甄小姐了。”

**************

甄宓的辦事效率很快,拜帖之物,只在三兩盞茶的功夫便即完成,隨后急忙命人送往司馬府上。

司馬氏亦不愧是名門望族,得了帖子之后很快便有了回復,專門派人對甄宓的帖子做了回話,回話的內容無非便是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的之類的沒營養東西。

一晃便至天黑,袁尚攜著逄紀,田豐,沮授三人,隨著甄宓來到了司馬府上,馬車停在門前,卻見一風度翩翩的中年儒士親自守在門前,正是如今溫縣司馬氏的代家主,司馬朗本人。

“賢妹何來太遲?”

司馬朗見了甄宓,笑著上前,開懷而道:“時隔經年,賢妹卻是出落的愈加清麗,恍不似凡塵中人,若是走在街上,只怕當哥哥的卻是不敢認了父后,母皇被搶了無彈窗!”

“司馬兄此言夸贊甚了,小妹委實承受不起,倒是兄長這些年來聲名塑駐,傳遍北地各州,小妹每每聞時,心中無不以之自得,兄不愧為建公伯之子,不負司馬氏望門之后。”

甄宓笑容春風,談吐之間應付自得,卻是不輸于當世任何男子。

司馬朗哈哈一笑,道:“受得,受得,賢妹乃河北第一美人,說你非凡塵之人,實乃是名至實得之贊,倒是你夸我的這些話,我卻是受不得了,賢妹好會說話,我卻是不敢再與你較量唇舌了。”

說到這里,司馬朗轉眼看了看袁尚,面容中露出一絲恍然,道:“哦?這一位,莫不是便是當今大將軍膝下麒麟兒,戰中州之地,破黑山,擒白馬的袁三公子?”

司馬朗很會說話,認人之前,須得先將功績絮叨一遍,雖是吹捧,但讓人聽著很是舒服。

袁尚呵呵一笑,道:“在下袁尚,久聞司馬先生大名,恨惜無緣一會,今日得見,真是大慰平生!”

司馬朗呵呵一笑,道:“袁公子客氣了,在下白身村夫一個,何來大慰平生一說?見不見都不打緊....公子賢妹來的辛苦,先往府內一聚喝些水酒,如何?”

“司馬公請!”

“三公子請!”

隨著司馬朗熱情的招待,袁尚與眾人邁步向著府內而去。

“司馬懿,傳說中的司馬懿,不知卻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袁尚的心中不知不覺間,充滿了熱烈的期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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