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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將功抵過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皇上說得哪里話,清凈不正好有利于修養嗎?”

    “皇上,春蠶姐弟來了。”

    “修養?是啊,勞碌了一輩子,是該退下來修養了。”

    “林總管,你這是做什么呀,不是折剎我們小輩嗎?”

    “現在的我很暴虐嗎?”

    “皇上可是想起了過去?”

    “相比于個人的喜惡,老百姓更重要。”

    春鵲站在一旁看著,心想,不管什么時候,姐姐都是一個溫柔的人呢。這種下意識的照顧,只會讓驕傲的李蕭逸更愧疚吧。

    “那好,我們現在就準備準備吧。”

    “你們來了,這里最近冷清了很多,難得還有人想起我。”

    春暖huā開的時候,春鵲把山莊托付給游叔,再三叮囑了春曉和春晝,把姐姐扶上馬車,帶著龍潭和無影朝李蕭逸的別院駛去。

    “沒有,只是仁慈了。”

    不忍心看著那么強勢的人如此落寞,春蠶安慰道:李蕭逸披著外衣,在軟墊上,翻著手里的奏折,這時林總管走了過來,輕聲的說:“你們總是知道該如何給自己留后路。”

    放下手中的奏折,李蕭逸以為是錯覺,直到林總管又重復了一遍,龍chuáng上的人才喃喃的說:李蕭逸的靜養別院坐落在京都的郊外,托人將信交給他的貼身林總管,幾人在客棧靜候佳音。不多時,林大總管親自來到客棧,見到姐弟兩,那是老淚縱橫,把春蠶兩人弄得手足無措。

    “說不上什么好,太醫說要好好調養。”

    “林總管,皇上身體好嗎?”

    從十幾歲撥亂反正的少俠到大寶上的天子,自己近五十年的人生也算是bō瀾壯闊,可是遺憾也是比比皆是,自己的太子妃一早就放棄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卻從沒得到過,器重的兒子琵琶別抱。想到這里,李蕭逸就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春蠶小姐,你不計前嫌來看主子,我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若是你們,隨時都可以。”

    “困難只是暫時的。”

    “你從來都很會說話,可惜我不管怎么努力,還是錯過了。這些年,你們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二,其實那些傳言只是表象吧?”

    “春蠶也很懷念,那時候的王爺很溫柔呢。”

    “因為我們從來都沒有把路走絕。”

    “你這是在暗示我,該放手的時候不要太執著嗎?”

    “來了,讓她進來吧,我有好久沒見了。”

    抬頭,春蠶一身白衣,溫柔如風的站在那里。旁邊的春鵲高大威猛,有點江湖氣,也有著當家該有的穩重。這樣的兩人,好似曾經幼小的他們只是恍然如夢。

    坐上馬車,來到別院,在林總管的引領下,兩人來到主殿的臥室,站在門外,春蠶有些躊躇,直到林總管轉過頭有些疑huò的望著她的時候,春蠶方踏進門檻,往那掛著明黃緯帳的龍chuáng走去。

    “那不知我們什么時候方便前去探望?”

    當春蠶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走神的李蕭逸。消瘦的臉上有了明顯的歲月痕跡,那雙原本溫柔的眼睛,不再清明,多了疲憊和mí茫,典型的英雄遲暮。

    “是。”

    “皇上戎馬一生,君臨天下,**也是佳麗三千,這樣的一生可是人人羨慕的啊。”

    這時,宮女端來了湯藥,春蠶順勢接過了藥碗,吹了吹,然后坐在chuáng沿,拿起調羹,一副喂藥的架勢。李蕭逸看著她熟練自然的動作,沒有拒絕,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著藥。等到一碗藥見底,把碗遞給宮女,拿起巾帕蘸了點水,擦了擦李蕭逸有些發干的嘴角,一切自然的好似做了千萬遍。

    “春蠶,活了我這把年紀,才發現,權利其實沒有那么好,更多的時候,我比較懷念螢蟲飛舞的夏夜。”了,那表情,就好像去一副你中我圈套的樣子。

    “那我用這兩件功勞,換田豐、沮授兩人的xìng命,將功抵過,是不是不算違背父親您的為主之道?”

    聽了袁尚的話,袁紹頓時一窒。

    一旁的劉氏聞言急了,急忙開口:“顯甫,休要胡言!你這孩子傻呀,非得替那兩個出頭作甚?此番回來,你父親本打算借你這兩次功勞為由,封你當護軍都尉,參與耶城的軍機要務,以便盡護諸將,你這么胡攪和,卻讓你父親如何自處?”劉氏著急,袁尚卻是不慌不忙,開口笑道:“父親覺得我的提案如何?”袁紹瞪了他許久,終究是搖頭嘆氣,緩緩的開口道:“你想清楚了?護軍都尉之職雖然不大,但卻是你了解鄄城軍務,與諸將接觸的最好良機,你真想用這么好機會,去換那兩個犟種的xìng命?”

    劉氏在一旁急的直跺腳,拼命的沖著袁尚使眼sè。

    袁尚的笑容更深了:“換!為什么不換!我東跑西顛的都三個月了,一回來你就讓我當什么護軍都尉,累都累死人,有這么好的機會能歇歇腳,放放羊,傻子才會放過呢。”

    話音落時,父子之間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直至過了良久,方見袁紹突然lù出一抹笑容,搖頭嘆息道:“兒子長大了,卻是不由得爹娘做主了,罷罷罷,隨你不過說真的,你這xìng子還真是跟為父年輕時有些相像,當年我在洛陽,以隱居為名結交黨人俠士,不應朝廷辟召,專養亡命徒,密謀反宦,你叔祖袁院屢屢教訓為父,我卻偏就不聽,當時的為父,和你今日,真就是一模一樣。”袁尚面sè一喜:“這么說來,你是答應了?”

    “你為了那兩頭倔驢,連護軍都尉都不當,為父還能再說些什么?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就自己擔待著吧不過你記住,田豐、沮授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出獄之后,盡皆罷綽,再不可登仕與大將軍府至于你小子日后sī下與他們關系如何,我卻不管,只是不要他們再在為父面前出現即可。

    劉氏聞言大驚,怒其不爭的狠瞪了袁尚一眼,轉頭道:“夫君,萬事不可過jī亦過急,要不你再考慮考慮?”“考慮什么?他都這般替自己做主了,我還有什么可說的?兒子有了骨氣,乃是好事!你這fù人休要攙和,一邊待責去。”看著袁紹雖是帶著笑意,但面sè頗有些猶豫煎熬,袁尚心知他老子這次確實是給了他不小的面子。

    袁尚心中不由的感jī,道:“既然如此,那孩兒便多謝父親了。”袁紹微一抬手,道:“先別忙謝,你前幾日做書與我,說是此番在豫州收得呂布后人歸附,并活捉了夏侯氏從女,可是當真?”

    袁尚笑了笑點頭道:“是啊,一不小心,逮著倆娘們,一個臭屁一個啞巴,倒是都tǐng難治的。”袁紹:“…………”

    少時,聽袁紹長嘆道:“我們袁家四世三公,聲名頗隆!那夏侯氏女雖是敵將家眷,卻不可傷她,需得好生安頓,以免遭天下世家的誆病:至于呂布之后,聽說在訓練騎兵方面頗有見地,此事可是屬實?”

    袁尚聞言趕緊點了點頭。

    “好,那此事就交給你了,我從軍中先撥出一些戰馬兵器,并與你錢糧插重,你自行招募添兵,限期三個月,你去中山郡無極縣練一支兵馬出來,人數多少,你自己瞧著辦,但三個月后我要親自檢驗過目!”

    袁尚眨了眨眼,接著四下瞅了一圈,點著鼻子道:“父親,稱在跟我說話?”

    袁紹的語氣轉向嚴厲,道:“廢話!你領回來的人,不是你練,難道還讓我這當老子的親自去給你教不成?”袁尚眨巴眨巴眼:“耶城這么大,為什么要去無極縣練?難道咱們這要清場子了?”

    袁紹:“…………”

    良久之后,方聽袁紹哼了一聲:“這是為父剛剛尋思到的,今日田豐沮授之事,你雖用兩件功勞抵了他們的罪過,但你上次在官渡sī自出兵,這次回來,還未經允許sī入禁牢,這兩件項罪狀,卻是還沒有算。”袁尚心中一驚,神馬情況?他老子這是要翻后賬怎么著!?

    袁紹不管不顧,敲打著桌案繼續道:“鑒于你這兩次的疏失,為父決定貶你到中山郡無極縣去當縣令,一邊招募兵馬、訓練狼騎,一邊體察民情、反省自身。什么時候把這縣令當得好了,兵馬練熟了,什么時候才可以回來,懂嗎?”!。
第92章 縣令與縣丞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讓我當村官?”袁尚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臉怡然自得的袁紹。

袁紹點了點頭,笑道:“不錯,不過你這說法有些問題,什么是村官?縣令乃一縣之尊也!”

“還不是都是一樣下基層.....”

袁尚的面色有些發白,強顏笑道:“父親,咱們商量商量,這縣令.....我可不可以不干?”

袁紹笑容一收,臉色頓時變得如死水潭池一樣的深沉,緩緩道:“你說呢?”

“我估計是不行。”袁尚眉目一搭,悻悻的回答。

袁紹見狀,不由得有些氣笑了:“知道不行,你還問個什么?”

“我這不是不恥下問么,父親,那我這無極縣令什么時候去上任?”

見事情已經是被袁紹定死,袁尚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得恭敬不如從命,畢竟老爹剛才還是很給自己面子的,張口赦免了田豐和沮授的罪行,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自己給他面子了,不能掉鏈子啊。

袁紹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案,道:“嗯,上任時日,自然是越快越好的,這樣!我來日便命令鄴城的西倉曹掾與戶曹掾為你準備練兵所需的兵戈、馬匹、錢糧等物,你休息幾日后便即刻出發前往無極縣上任,到任后腰盡快募兵,以便早日調訓。”

袁尚聞言拱手道:“諾!”

看著袁尚因長途奔波的疲憊神色,袁紹心中不由得一疼。但還是硬下心來,繼續道:“顯甫,為父派你去任一縣之尊,一則是為了薄懲你不尊號令。私自行事的罪行,二則也是對你寄予厚望,你要理解為父的苦心啊。”

袁尚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袁紹。

袁紹搖頭嘆息,繼續道:“你可知道,一縣之令看似雖小,卻是比其他任何高位之職都要難坐,首先此官地位不高。但偏偏又是一方之長,郡官州官有難處都可以強加與縣上,而地方百姓有難有災,也都是尋縣伸冤訴告。可謂是兩下夾并,對上難,對下亦難!為父認為,身為一方霸者,縣令之職。雖不需盡懂,卻不可一絲不明!想當年,為父年值二十之際,曾做過濮陽縣令。深知各種苦雜多事;如今與我軍南北對立的曹阿瞞,年二十三也曾任過頓丘令;昔日的江東猛虎孫堅。曾相繼任鹽瀆、盱眙、下邳三地縣丞;如今在江東承父兄基業的孫權,年十五時也曾有過陽羨縣長的經歷。”

袁尚聞言恍然。道:“父親的意思是,當今天下,有名有勢的豪雄,其實都是從縣官干起來的?”

袁紹點了點頭,道:“你這話雖然聽著有些別扭,但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明白了.....”

只見袁尚輕輕的點了點頭,沖著袁紹拱手道:“父親用心良苦,其實是希望我早日成才,能夠為咱們袁家分憂解難,既然父親如此看重于我,那這縣令....孩兒我干了!”

袁紹哈哈大笑,道:“好!如此這般,才不愧是我袁門之后,不愧是我袁紹之子!”

袁尚話鋒一轉,道:“但我得先聲明啊,我是第一次當縣官,沒什么經驗,干不好你可別罵我。”

袁紹輕輕的縷著胡須,笑道:“不妨事,不妨事,為父給你派一經驗豐富的能人為輔,到了無極縣,若有疑難雜食,你盡管問他便是。”

袁尚聞言大喜過望,忙道:“不知父親派給我的,是哪位能人?”

話音方落,便見袁紹將面孔轉向了旁邊一直低頭不語的逢紀,喊道:“逢紀!”

逢紀嚇得渾身頓時一個激靈,抬起頭來望向袁紹,可憐巴巴的道:“主公喚我?”

“你今日不尊將令,私自引三公子去了禁牢,按罪我本當將你處斬,看你跟隨多年,頗有微功,今日就不治你的罪了,你隨三公子一同去趟無極縣,他當縣令,你就做個縣丞,有什么事需得盡心輔佐,勿要有所疏失,以免日后落了面子.......”

袁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袁尚和逢紀異口同聲的張口喊道:“什么?讓他給我(我給他)當縣丞?”
二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一起喊道:“不行,絕對不行!”

接著二人又一起厭惡的同時將頭扭到各自的一邊,說的話如出一轍:“我和他根本就拿捏不到一塊去。”

二人同時一楞,接著又轉過頭來,互相氣道:“怎么?你還好意思嫌棄我?”

袁紹詫然的看著二人良久,接著不由的哈哈大笑,撫掌言道:“不錯,不錯,本來我還尋思著讓你們二人共事,是不是略有不合,不過現在看來確實多慮了,顯甫與元圖,你二人真是默契十足,一正一輔正好為絕配!不多說了,這縣令和縣丞之位,是你們的!”

“...........”

又囑咐了一些細節之后,袁尚和逢紀隨即離去。

看著袁尚和逢紀別別扭扭離開的身影,袁紹不由樂的哈哈大笑,劉氏則是在一旁瞅的目瞪口呆。

多長時間了,自己都不曾看到過袁紹有過這么開懷的笑容了,這笑容中包含的不僅僅是因為看見了從遠方歸來之子的喜悅,更多的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開懷。

“這小子,比起原先,似是更惹人喜歡了。”袁紹一邊笑,一邊摸著胡須感慨而言。

劉氏看了袁紹一眼,輕道:“夫君,你將顯甫派往無極縣,除了想栽培他之外,只怕還是有些什么別的緣由吧?”

袁紹聞言,輕輕的咳嗽了兩下,看著房梁裝傻充愣:“夫人此言乃是何意?我怎么有點聽不明白?”

劉氏淺淺一笑,道:“夫君,我要是沒有記錯,那中山甄家的故居老宅,應該就是在無極縣吧?”

袁紹的眼皮子輕輕的挑了挑,奇道:“哦?是嗎,這我卻是不記得了,呵呵,夫人的記性真好,這種區區小事都記掛在心,真是令為夫的佩服羨煞。”

劉氏咯咯一笑,道:“多謝夫君夸贊,不過甄家女兒縱然再好,那也是墮入商賈之流,縱然顯甫看上了她,想當咱袁氏的兒媳也是絕無可能的.....夫君累了,且先早點歇著,妾身還得去派人去給顯甫尋訪合適的姑娘,暫且告退。”

說罷,劉氏俯了府身,緩緩的退出了書房。

袁紹愣愣的看著劉氏的背影良久,接著不滿的拍了一下桌案,喃喃自語道:“你懂個什么!婦人之見!甄家女有什么不好,你總是瞧不上,人家不比你強!我兒子想納誰為妻,還得通過你?真是反天了......”

**************

鄴城,館驛之內。

“你好好的公子不當,居然要去無極當縣令!犯什么的瘋?”

呂玲綺詫然的看著袁尚,面孔上表現的,都是深深的不理解。

袁尚皺了皺眉,道:“哎哎哎,我說你這什么覺悟,縣令怎么了?大小也是個官,別拿村長不當干部。”

鄧昶老兒在一旁拼命點頭,給袁尚幫腔:“就是!呂丫頭你憑什么瞧不起縣官?想當初老夫在中原時,也是南頓縣的縣宰,不但混的風生水起,日子也是蠻滋潤的么!”

呂玲綺白了一眼鄧昶,繼續對袁尚道:“那此番去無極縣上任,還有誰跟你一起走?”

袁尚長嘆口氣,掰著手指頭道:“我是縣令算一個,逢紀給我當縣丞算二個,田豐和沮授已被我父親罷黜,出獄以后我想請他們二人當我的幕僚,加起來是四個,還有.....”

說到這里將手在人群中劃了一個大圈,將呂玲綺、鄧昶、夏侯涓都涵括在內。

“加上你們仨,整好算七個!”

鄧昶正喝著茶水,聞言不由的蹦起身來,道:“怎么還有我們爺仨?要去你自己去,老夫好不容易來趟鄴城,這屁股還沒捂熱乎呢。”

袁尚聞言聳了聳肩膀,道:“沒辦法,父親讓我在無極縣招募兵丁,訓練狼騎之眾,呂姑娘必須跟我走,夏侯姑娘無依無靠,估計也不會樂意自己一人在鄴城待著....”

話沒說完,便見夏侯涓走了過來,拽著袁尚的袖子,笑呵呵的沖著他使勁點頭:“阿巴阿巴阿巴。”

袁尚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然后轉向鄧昶老兒,臉色一拉,咕嘟道:“至于你我是真不想領著,但誰讓你是我的文案主簿?咱倆就互相湊合著過吧,至于你的妻兒,我已是讓大將軍府的管家在鄴城南給你尋了一處居宅,地方還算不錯,回頭你把他們好好安置在那,咱們明后天就得啟程。”

呂玲綺皺了皺眉頭,突然道:“你父親如此著急的讓我訓練狼騎,想必是有什么用處,他有沒有說準備何時驗看?”

袁尚輕輕的伸出三個手指,對呂玲綺道:“三個月!”

“三個月?”呂玲綺面色一變:“這么快?”

袁尚長聲一嘆,亦是皺起了眉頭:“為什么只給我三個月,父親他亦是沒有跟我說明白,但我大概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為何?”

眾人聞言頓時好奇,紛紛將頭探將了過來。

袁尚雙目微瞇,道:“我父親心高氣傲,一向不肯服輸,三個月后,正值春深,算得上是用兵的好季節,他此番定是想再戰曹操,以報官渡之仇!”

(第二更!)(未完待續[本文字由閃神更新組@q505226123 提供]。。)

第94章 袁譚赴鄴城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青州臨淄城刺史府內。*

袁譚站在正廳之內,雙手緊緊的握著袁紹寫給他的親筆書簡,兩只寬大的手掌來回打著哆嗦,一雙英目中,充斥著掩飾不住的惶恐和不安。

書信的內容非常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的有些離譜,因為上面只有短短的六個字。

“速回鄴城見我。”

書信是很短,但字字卻猶如千斤之重,仿佛一個接著一個的巨大石塊壓在袁譚的胸口,令他連大氣都不敢使勁的喘一下。

終于,還是來了!

雖然打從放走袁尚的那一刻起,袁譚就知道會有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但卻是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么的快,快到連他想要多做一點充足的準備時間都沒有。

自己,果然還是太嫩了些啊。

“父親他,讓我何時啟程回去?”

盡力的按壓下胸口中的不安,袁譚用一個略有些僵硬的笑容詢問前來傳信的使者。

使者面色清冷,對袁譚神色間的變化恍如不見,徐徐道:“主公有言,自大公子接到這封書簡算起,可寬限一日讓公子交代府內的事務,明日一早即刻隨我啟程,不可做多余的停留。”

這么快!

“我知道了。”

袁譚肅然的點了點頭,吩咐侍從道:“請信使先往館驛休息,我將青州諸事交代一下,明日一早便將啟程。”

使者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袁譚的眼簾中后,早已是在一旁按耐不住的華彥急忙上前問道:“公子。主公這么著急叫您回去,會有什么要事?難不成是......”

袁譚長嘆口氣,搖頭嘆息道:“還能有什么事,自然便是詢問孔順之行刺三弟與我有無相干。唉,一步錯步步錯,我之前也確實是太不冷靜,稍有不慎就露出了這么大的破綻,恐怕這一次,父親是動了真怒了。”

華彥聞言,頓時汗如雨下:“既然事已至此,那大公子你還準備回鄴城?萬一事有不濟。主公焉能再讓你回來重掌青州?”

袁譚聞言苦澀一笑,嘆道:“你說的我當然知曉,可是不回去怎么辦?難道要逼的父親派大兵壓境,親自將我捉回去不成?此事根本無需計議。能走的只有一條路而已!且我若是回去當面解釋,這事或許還有一線轉機,可若是抗命不尊,那就真是把自己逼上絕路了。”

“那公子此番回去,打算如何向主公說明?您心中想必已是有了主意吧?”

袁譚搖了搖頭。道:“父親英雄一世,哪是三兩句話便可輕易打發的,我這心里也沒有什么穩妥的托詞,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華彥聞言。不由暗自唏噓不已。

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殺死袁尚。不但沒殺了,還把孔順給賠上了。如今更是連大公子也陷入了兩難之地,當真是可氣之極。

死局啊!真的是死局!
難道,時至今日,就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了嗎,好不容易創下的青州基業,真的就要這么交付回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公子這一次,真的就要這么坐以待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廳外一個聲音頓時將二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啟稟大公子,府門外一人,自稱辛評先生的門下死士,特從鄴城趕來,手持辛先生手書,欲求見公子。”

話音落時,廳堂之內,便見袁譚和華彥的陰暗的神情頓時明亮了。

“辛先生的書信?好,好!太好了,速速讓他進來!”

少時,便見一個相貌普通,身著粗織麻布衣衫的中年漢子大步走入廳中。

袁譚神色急切,不待對方見禮,就急忙上前問道:“汝是辛先生門下之人?”

中年漢子楞了一下,似是沒想到袁譚如此急切,上來張口就問他,急忙回道:“正是!”

“辛先生卓你前來青州所為何事?”

“家主在鄴城,知曉大公子有難,特命小人持一簡手書前來交付與大公子!家主讓小人轉告大公子,書簡之內,寫有一策,可助公子回鄴城之后,平安脫險,順利返回青州!”

袁譚聞言,頓時大喜過望,忙道:“速將手書拿與我看。”

那死士毫不遲疑,隨即將一卷深藏于胸口處的竹簡小心掏出,雙手穩托,呈送與袁譚面前。

袁譚沒有多問,伸手取過,便作速將其打開。

瞪大了雙目認認真真的看了許久,便見袁譚雙手猛然“啪”的一合,臉色輾轉變色,忽紅忽白,似是正在下定什么決心。

良久之后,終見袁譚慨然而嘆,道:“事既危機,辛先生之策.....當可一試!你回去告訴辛先生,就說本公子多謝他的厚意,此番若是果能應他之言化解危機,平安的回返青州,我袁譚日后必當有重報!”

“大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將此言帶到。”

這個時候,卻見華彥悄悄的走了過來,打眼看了那書簡一眼,輕聲道:“大公子,辛先生的書信,其中所言為何?”

袁譚瞅了華彥一眼,淡淡道:“辛先生書信,極為簡單,僅有兩句話而已。”

華彥聞言好奇:“不知是哪兩句話?”

袁譚搖了搖頭,仰天長嘆道:“我現在暫且還不能明言,此番我若是果能從鄴城平安回來,便再告訴你亦是不遲.......”

*

當第一縷陽光從窗外射到縣衙的內房之時,正趴在桌案上打著瞌睡袁尚被人猛的搖醒。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一下雙眼,然后立刻又把眼睛閉上,然后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像在驅趕一只討厭的蒼蠅。

夏侯涓的俏臉微微一皺,接著又用力的繼續推搡著袁尚,一邊推,嘴里還一邊不滿的叫著:“阿巴阿巴,阿阿巴巴!”

袁尚被搖的暈頭轉向,口齒不清的沖夏侯涓道:“走開了啞巴,這剛什么時辰,大清早的沒事去院里吊嗓子玩。”

夏侯涓聞言眉頭一皺,不再繼續裝蒜:“我說縣尊大人,你也不瞅瞅這都是什么時辰了?縣衙所有的官吏都已上差,就你這個縣令還窩在這偷偷的酣睡?你新官上任,好歹也為城中的官吏士卒們做個表率才是!快起來,縣衙有人擊鼓,前來投冤的百姓在府外都排成堆了。”

袁尚迷迷糊糊的從桌案上爬起身來,使勁的揉了揉腦袋,嘆息道:“這幾天每日都處理以前縣衙積攢下來的公務,忙完農務忙軍務,忙完軍務忙招募,忙完招募忙稅收,天天沒個消停,還得抽空管這些來**告狀的百姓,偏還就沒有一件正事,都是三姑六婆的雞毛蒜皮。”

夏侯涓輕輕的掩嘴一笑,道:“沒辦法,誰讓這無極縣令空缺了許久,百姓有諸多的冤情無處申訴,偏偏正好就趕上你來,這呀,叫做命數。”

袁尚打著呵欠,一邊整理官服,一邊搖頭嘆道:“本縣治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來的諸多冤情,我懷疑這些百姓純粹就是閑的無聊,到縣衙來打官司解悶的,真是奇怪,這里的百姓怎么一個比一個閑,他們都不種地的么.....把那個頭冠遞給我。”

夏侯涓聞言咯咯直笑,抬手把束發冠遞給袁尚,道:“眼瞅著就要入冬下雪了,誰家的農夫趕這個當口種地?你這縣令當得也真夠糊涂。”

袁尚聞言哼了一聲,少時整理儀容完畢,隨即咳嗽了一聲,沖著門外高聲大喝了一句。

“來人啊,升堂!本縣要升堂!”(未完待續。。)
第95章 圣人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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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

    極有節奏的鼓點猶如驚雷,在縣衙外悠悠響起,無極縣衙那兩扇長年關閉的大門,也終于在一眾百姓的注視下,緩緩的向兩側打開。(M_)

    縣衙之內,袁尚身著縣令服飾,左側跪坐著縣丞逢紀,右側則是暫代主記室位的鄧昶等人。

    呂玲綺身著勁裝,竟也是侍立在側。

    袁尚皺了皺眉,接著不滿的將手一抬,指著呂玲綺道:“你。”

    呂玲綺面色依如平日中的清涼,聽袁尚喚他,隨風輕云淡的見禮:“大人喚我?”

    “你不去募兵,待在這里作甚?本縣到任第一日就下了禁令,城中官吏不論大小,需奮發圖強,不許怠工。”

    呂玲綺平淡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一些異色,瞇著眼睛瞅了袁尚許久,嘆氣道:“回大人話,并非是小女子不盡心力,這幾日來,我已是在縣內廣發告示,增設募所,可惜收效甚微,幾無人前來。”

    袁尚的心頓時有些發堵。

    “你的意思是,無人愿意應征入伍?”

    “是,冀州之內的男丁早已是抽調甚重,如今若無州郡的明文榜強行征募,各家各戶根本就不會有人愿意從軍為卒.....今早,田先生和沮先生二人已是親自前往募舍,但究竟會不會有什么好辦法,卻仍在兩說之間。”

    袁尚聞言,眉頭不由的深深皺起,心中開始發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縣衙的諸多瑣事還沒有捋順完,募兵方面居然又出現了困難,時間緊迫,袁紹三個月后就要驗兵。自己現在卻連人手都湊不齊全,三個月后該拿什么交差?

    只是幾百人的兵源而已,難道就這么難以解決?

    逢紀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袁尚的思路。

    “大人,募兵之事且待日后再行商議,如今衙門外有許多人都在擂鼓伸冤,大人還是先審理案情要緊。”

    袁尚長嘆口氣,贊同的點了點頭。高聲道:“審案升堂!”

    少時,但見兩個渾身污垢麻衣,渾身破爛不堪,頭發如同雞窩一樣的農戶漢子一前一后的走入了堂上。

    二人一老少。老的年近六旬,步履蹣跚胡子花白,滿面的怨氣,少的僅有十余歲,面黃肌瘦無精打采。渾濁的雙眸中透著深深無奈,其間透著一股與自身年齡毫不相符的滄桑苦楚。

    二人望之雖是農戶出身,倒也是頗懂禮儀規矩,見了縣令在堂盡皆俯首跪拜。

    其間那年輕的農家小子還欲抬手扶那老漢跪下。卻被對方粗暴的推到一邊,只得低頭微微苦笑。

    袁尚正了正衣襟。問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來。本縣很忙的。”

    “草民吳大槐,拜見縣尊大人!草民今日不為其他,專來狀告我兒吳洪,敗壞家業,不養親父,不尊孝道,有失我大漢孝義禮統!還望縣尊大人明斷”年長的高聲一喝,中氣十足,想必其年輕時當是一個莽漢。

    袁尚聞言,眉頭不由深深的皺起。

    大漢四百年,以孝治天下,在這個時代,孝字一意,實乃立人之本!父告兒不孝,關乎自家是一方面,更是關系一方官吏下轄的政績體面,若是不妥善處之,傳出去勢必遭了笑話。

    “吳老漢,你兒吳洪有何不孝,大堂之上盡管說說,若真有冤屈,本縣替你揍他屁股。”

    吳老漢轉頭狠狠的剜了兒子一眼,怒道:“啟稟縣尊大人,我父子二人居住于無極縣南十里的吳莊,家境雖不富裕,卻也有田兩傾,土房三間,當可勉強度日。天不見憐,老漢膝下一直無兒無女,人丁單薄,直到四旬有五,才忍痛生下了這么一個混帳疙瘩......”

    袁尚心下好奇:“生兒子又用不著你,你忍痛什么?”

    吳老漢白眼一翻,不滿道:“為了生這個孽障疙瘩,老漢的婆娘因難產而亡,我十多年了都沒續上房,大人,你說老漢痛不?”

    “守了十多年的活寡,是挺痛的......”

    似是因不經意間說到了亡妻,吳老漢面容更顯悲憤,氣道:“老漢孜身一人,當爹又當娘的將這小子拉扯大,又拼著老命,給他添了一房婆娘,不指望他能多有出息,只盼著他能盡心為我養老送終,不想這小子忒的可惡,不回報老漢的恩情不算,竟還偷偷的將家中的兩傾薄田和一間土房,全都賣給了中山甄家,簡直就是個敗家的孽畜,甚不孝也!老漢今日來此,就是希望縣尊大人能為老漢做主,好好的懲治一下這個不孝的敗家兒!”

    說到這里,吳老漢心下委屈,還不由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他那兒子吳洪,卻是一句話也未曾辯解,只是沉著頭,低眉順目的任由吳老漢狀告斥責與他。

    袁尚點了點頭,心下琢磨了一會,卻是突然將頭一轉,開口詢問跪坐在他左面的逢紀。

    “元圖,此事你怎么看?”

    逢紀大感意外,沒想到袁尚居然會張口問他,下意識的瞅了吳家父子一眼。

    “大人,此事有蹊蹺。”

    “.........”

    說到這里,逢紀抬手一指那吳洪,盡顯精明:“大人,吳老漢狀告其子,雖是說的在情在理,但其子卻一直低頭不言,頗為恭順,不似一般蠻兒,此中有異,大人不妨再聽他說說?”

    “好,你說,為什么賣你爹房子?”

    吳家小子聞言一顫,重重的一扣頭,悲切道:“回大人話,草民販賣阿爹家業,實乃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小子的婆娘年初有了身孕。本是喜事,不想身體卻屢況日下,不能自理,小子在縣內尋訪醫者來瞧。皆言婆娘體虛胎弱,須以湯藥調養,否則日后恐有難產之癥.....”

    說到這里,吳家小子竟也是流下了兩滴淚水,道:“草民自幼無母,深知個中之痛,不忍損了婆娘性命,故而尋了甄家。欲賣身置藥,以救妻兒。甄家小姐心善,見我可憐,不忍收為奴。只是買了我阿爹的土房薄田,并仍交與小人耕種,只是每年上交少許的糧秣便可.....”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吳老漢勃然大怒,打斷道:“混疙瘩。你還有理了?一介婦人而已,還值得你去為奴?忒的糊涂!怎就不見你為你阿爹賣一次身!”

    袁尚抬頭擦了擦冷汗,這老頭沒啥文化,他兒子若真是為他賣身....豈不就是葬父了?

    看著吳家小子可憐兮兮。左右為難的模樣,袁尚沉思著拍了拍桌案。腦中的念頭千回百轉。

    “吳老漢,你兒子此舉也是有他說不出的苦衷。你也不要過于責怪,你所怒者,不過是因為田地房屋賣給了什么甄家,再買回來就是了。”

    吳家小子淚如雨下,不能自已:“大人,錢已是用了近半,如何還得?”

    袁尚又轉頭望向逢紀:“元圖,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此事....貌似無解啊。”

    “要不,你先掏兜幫他墊上?”

    “啊?”

    **************

    吳老漢父子二人一邊高呼縣令圣人,一邊熱淚盈眶的走出了縣衙。

    圍在縣衙門口百姓本來心中尚存猶疑,此刻見吳家父子如此,頓時群情高漲,一個個掙破頭的揮錘擂鼓,欲進縣衙伸冤。

    第二件案子,乃是城東李家婦,訴言其夫乃屬中山甄家佃戶,因去年大旱缺收,失了良種,眼瞅著來年開春無種耕地,其父憂慮成疾,臥病不起,望縣令大人恩澤,作速布置,施以援手救難。

    袁尚聞言了然:“元圖,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此乃天災,無解啊。”

    “要不,你先幫他把糧種錢墊上?”

    逢紀:“..........”

    第三件案子,乃是西城外胡莊一武夫,因常年在外為中山甄家的護院,家中無人屢屢遭竊,特請縣令大人嚴加治安,捉住賊子嚴懲,并追回贓物.....

    “元圖,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屬下看不明白,您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依我看,你不妨先幫他將錢墊上?”

    逢紀:“.........”

    一個上午連審十七案,每一件都是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且投冤之人,無一不是高呼縣尊圣人,袁尚仁德愛民、英明神武、公正無私的形象,一時水漲船高,比之劉玄德當年任平原相時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下去,只怕不消一月,圣人縣令之名必將由無極一縣傳遍整個中山。

    “退堂!”

    當最后一個伸冤者歡天喜地的拿錢走人之后,袁尚大袖揮舞,一拍驚木堂,結束審案。

    逢紀跪坐在旁側,一臉幽怨的看著看著袁尚,似是受了委屈的小婦人一般,楚楚可憐,很是惹人同情。

    “大人,紀今晚欲與縣尊大人同案而食,共飲一尊,還望大人不吝接納。”

    袁尚大感稀奇,不由的打量了逢紀一眼。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跟我一起吃飯?”

    逢紀面色落寞,傷神嘆息:“逢紀面皮非厚,實乃囊中過于羞澀,不得已而為之也,大人審案越是英明睿智,紀這袖中便越是干凈.....”

    “咳、咳、咳!”

    袁尚頓時一陣咳嗽,面露尷尬道:“我縣諸事頗多,實在是少有人手能夠去處理這些雜事,且庫府不太充裕,若想不失民心,唯有以此舉暫解燃眉之急,讓逢縣丞破費,本縣深感愧疚。”

    逢紀失魂落魄,半晌無言。

    “放心吧,讓你割肉只是一時,絕不會長久拖欠,本縣說到做到。”

    逢紀機械般的轉過頭來,木訥的看著袁尚:“縣尊打算何時還錢?”

    “你難道沒有聽見,剛才十個來伸冤的,九個人多多少少都跟甄家帶點關系,這甄家乃是中山巨戶,如今府宅就設于無極,你我身為一縣之長,理當去拜會拜會。”

    逢紀聞言,雙眸頓時一亮。

    撫慰的拍了拍逢紀的肩膀,袁尚出言勸解道:“放心,以后甄家會幫我們墊錢的。”

    *******************

    鄴城,大將軍府。

    袁紹身穿明亮的金黃甲胄,手握一桿寶劍,一臉肅整,不怒自威,冷冷的瞪視著面前恭順矗立,面無表情的袁譚。

    二人默然的對視了許久,袁紹突然長聲一嘆,拍案而言:“顯思,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袁譚的眼角不留痕跡的抽搐了一下,毫無畏懼的抬頭與滿面寒霜的袁紹對視。

    “父親所言何意?兒不甚了了。”

    袁紹英武的面孔上,頓時閃出了一絲難以壓抑的怒色,道:“裝!你太會裝了!我問你,青州軍侯孔順刺殺你弟顯甫一事,你究竟知也不知?”

    袁譚面露驚恐,雙膝一軟,深深的拜伏于地,道:“父親,您冤枉孩兒了!孔順刺殺三弟一事,孩兒從始至終都不曾知曉半點,且孔順本人在臨淄城早已是承認了自己的罪狀,此事三弟亦是在場,可以作證,父親何期將此無端之罪妄加于孩兒頭上?孩兒萬不能受!”

    “啪!”

    袁紹狠狠的摔裂了手中的茶盞,虎目中精光暴閃,咬牙道:“你還敢說?你糊弄的了別人,又如何能瞞得過我?孔順乃你部之軍侯,若無你的號令,焉敢擅自行此悖逆背天之事?你說你與此事無干?那我問你,孔順與顯甫又有何冤仇?為何一定要置其于死地不可?”

    袁譚深深的將頭埋下,慨然而道:“孩兒....委實不知!”

    “混賬!”袁紹勃然大怒,抬手拿起一個硯臺當頭向著袁譚拋擲而去。

    那硯臺在半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啪”的一聲削在了袁譚的頭上,未曾干涸的墨汁夾雜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黑紅相凝,恍似一朵燦爛的絢麗花朵,緩緩的撲散開來。

    袁譚抬起頭,看著一臉盛怒之色的袁紹,剛毅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絲悲涼,兩顆碩大的淚珠順著眼簾滴落。

    “父親,您當真不信我?”

    看著兒子的淚水,袁紹面色頓時一窒,撫在桌上的雙手,微微的有些抖動。

    終還是一狠心,話語依舊冰然:“你自己做了彌天錯事,又何得能怪于為父,怪就怪你的心腸太狠,不念骨肉手足之情!”

    袁譚凄然一笑:“既然父親認定派孔順刺殺三弟的人是我,那孩兒也無甚好說....事到如今,孩兒唯有以一死,以證自身清白。”

    說罷,袁譚重一叩首,慘然哭訴道:“父親保重!”

    袁紹心下一驚:“你想做什么?”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袁譚突然起身,沖著窗戶跑去,接著猛然飛身一躍,凌空落下去。

    袁紹與袁譚講話的地方,乃是一處二層的閣樓暗室,舉架頗高,下方即是一淺潭,水勢很潛,一旦縱身于落下,磕至于潭底,便是非死即傷之勢。

    袁紹的面孔頓時變得煞白,愣愣的看著空寂的窗口,驚詫的不知如何是好。

    “來人....來人...來人!快!快救我兒!快救我兒啊!”(未完待續。。)

第96章 無極雛形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袁譚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自盡,這是袁紹萬萬都不曾想到的!
  本以為自己的猜測理應無誤,可是當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從窗戶飛躍而出的一霎那,袁紹的心中的堅定,頓時再一次的動搖了!猶豫、迷惑、彷徨充斥在他的心中.
  莫非,自己當真是冤枉他了!
  大將軍府內的潛潭邊上,一眾侍衛和仆從將整個水潭包圍,又是拉又是拽,幫襯的幫襯,扶持的扶持,整個后院燈火通明,硬生生的將昏迷的袁譚給撈了上來。
  “慢點,都給我慢點!”
  袁紹站在水潭邊上急得不行,見袁譚被撈了出來,急忙搶步上前,蹲在袁譚的身邊。
  “顯思!顯思!你醒醒,莫要嚇了為父。”
  袁譚的臉色灰暗慘白,幾是毫無血色,他雙目緊閉,頭上破了好大的一個口子,鮮血炯炯直流,其生命仿佛如同流星一般的劇烈燃燒,沒有絲毫可能醒來的跡象。
  看著親生兒子一瞬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袁紹的心中實是懊悔不已,身子微微一軟,便即蹲坐在地上,肺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彷如撕心裂肺般的生疼,大顆大顆的淚珠從面頰淌落,立刻又被迎面刮來的風吹冷吹干。
  想起適才咄咄逼人的一幕,袁紹恨不得能夠立刻拔劍殺了自己。
  為何要因一些外人的言語而妄加猜度自己的兒子?顯思是什么性格自己自己非常了解!雖然秉性暴躁,但并不失為一個有血有肉好男兒!
  刺殺親生兄弟?他袁紹的兒子又如何會去做這般狠辣絕情的事情!這時假如有任何的法子能夠保全住兒子的性命。袁紹一定會毫不遲疑的去做,縱然赴湯蹈火,縱然永墜地底!
  “兒啊,你這又是何苦?何苦為之啊!你若有事。讓為父今后當如何自處,九泉之下,又如何去見你去世的娘親”袁紹老淚縱橫,情不能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已是將醫者請了來,醫者見袁譚情形,心下大駭,急忙上前把脈診治。
  強壓住心頭的悲痛與慌張。袁紹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張口問道:“如何,可還有救么?”
  醫者仔細的為袁譚診斷了片刻,忙道:“還好,大公子頭顱受損。且身上多有骨傷,但總算還未傷及根本,還請主公速速準備熱水白帛,并命人熬煮姜湯,某先為大公子正骨包扎。在煮以溫藥喂之,當能無事,只是不可延誤。”
  袁紹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忙點頭道:“好,好!就按你說的辦!務必救回我兒。我兒若無事,千金萬金。你想要什么都給你”
  話還沒有說完,突見一只冰涼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袁紹的手腕,頓令袁紹渾身一緊,詫然的低頭瞧去。
  袁譚不知何時,睜開了朦朧的雙目,伸出手緊緊的抓住袁紹的手腕,這個平日十分輕易的動作,此刻竟顯得無比艱難,猶如相隔千山萬水。
  “父親孔...孔順行刺三弟之事...當真是與我無干的,孩兒是冤枉的”
  袁紹心頭一緊,重重的點頭哽咽道:“明白,為父明白!我袁家兒郎何等豪義?斷不會行此骨肉相殘之事,是為父多慮了,我兒安心養傷,此事咱們揭過不提,可好?”
  袁譚茫然的微笑了一下,接著將頭一轉,又一次的昏死了過去。
  “咳、咳!”
  袁紹的嗓子一熱,頓時咳出了一絲血星,悲痛與自責交叉著痛徹心扉,眼前一陣天昏地暗,昏倒在了冰涼的土地之上。
  蒼涼聲里,月光凄清,夜已深沉,誰也不曾想到,袁紹父子的對話,最終卻是鬧到了這種結局。
  在袁紹與袁譚夜談的同一個夜晚,無極縣內,袁尚也正和田豐沮授二人秉燭夜談。
  打更的銅鑼聲回音飄渺,悠然回蕩于無極縣周邊的崇山峻嶺之間。
  袁尚三人盡皆跪坐于縣衙的書房之內,圍繞一個小案,案上一壺濁酒,慨然相談。
  “二位先生今日在募舍中屈身一日,對于募兵之事可是有什么新的發現?”
  田豐和沮授互相對望了一眼,接著都啞然失笑。
  “二位先生笑而不語,是什么意思?”
  沮授端起酒盞喝了一口,搖頭道:“眼下的情形,想要在載有戶籍當中的平民中募兵,已屬不易,公子若想成功的組建這支騎兵,需得另圖良謀才行。”

  袁尚皺了皺眉頭,道:“另圖良謀?以我的腦力,肯定是想不出來的,沮先生既然已是能說出這般話來,必是有了良策,能否教我?”
  “不敢,其實這事大多還是元皓所思,還是由他說吧。”
  “唉——!”田豐灑然的一擺手,不滿道:“公與,你我之間,還需如此客氣,縣尊大人讓你說你便直說,何故吞吐。”
  沮授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由授篡言了三公子,無極之縣,臨近邊陲,昔年附近一直多有黃巾,草莽,賊眾,強盜之徒,前幾年間的縣令每一任都曾抓了不少,雖有斬殺,然離任后仍舊頗眾,這些囚徒一直都關在牢獄之中,公子既能用我與元皓這兩個大罪之徒作幕賓,何期不能將這些賊囚整合于一起,組建強騎,日后說不得會有大用!”
  “囚徒?”袁尚愣了愣神,疑惑道:“你是說讓我到監獄里去撈人當兵?可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的亡命之徒,只怕是難以駕馭吧?”
  田豐聞言搖了搖頭,勸解道:“不妨事。當年曹操在中原,曾納青州黃巾降者數十萬,擇其精銳組建了青州強軍,從此披靡于天下。如今我等只需數百囚徒便可組建騎兵的雛形,只要調訓方法得當,沒有什么約束不了的,縣尊大人盡管放心便是。”
  沮授笑著點頭:“田元皓頗善此道,公子在約束兵馬方面,若有疑惑,盡管問他,絕無差池倒是另有一事。我二人在心中籌謀已久,今日借著這個當,不妨一起向公子詢問。”
  袁尚眨了眨眼,奇道:“二位先生想問些什么?”
  沮授面色一正:“不知公子此次組建這支騎兵。想建成何等的規模,何等的形貌,何等的戰力?”
  袁尚聞言不由的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不明道:“父親和我的初衷,便是想讓呂玲綺發揮才干。建一支類似于當年呂布帳下的并州狼騎那樣的隊伍”
  田豐聞言哼了一聲,不滿道:“僅僅只限于并州狼騎之眾?并州狼騎或是一支強軍,可惜威猛有于,久戰之能不足。且任其再強,當年仍敗在曹操的手下。縣尊大人今日重新組建,未必不會走上昔日呂布的老路。”
  袁尚聞言皺了皺眉頭。道:“那依二位先生之意,又應該組建一支什么樣的騎兵呢?”
  田豐咳了一聲,正色道:“敢問公子,可知最近十年之中,天下群雄逐鹿,豪杰并出,其中最為厲害的騎兵都是哪幾支?”
  “這個我知道,天下諸侯當中,雖麾下軍旅各異,但最有名的卻是西涼鐵騎,并州狼騎,曹操的虎豹騎,還有公孫瓚麾下白馬義從!”
  田豐點了點頭:“四大精騎當中,西涼鐵騎勝與奔襲強攻,虎豹騎強于士卒精悍,并州狼騎貴在近戰之術詭異莫測,白馬義從縱橫塞北,贏于騎射長空!四騎可謂是各有千秋,不知公子有沒有想過,組建一支集結這些騎兵所有優勢的勁旅,凌駕于天下所有的騎兵之上!足可謂之曰縱橫天下,披靡群倫的天下第一騎!”
  “天下第一騎?!”
  袁尚聞言不由的詫然,來回掃視了田豐和沮授二人一眼,道:“這種事,可能嗎?”
  沮授微微一笑,道:“沒有什么不可能,幽州有天下最好的良馬,并州有天下最彪悍的士卒,冀州有天下最精良的甲胄,可謂面面俱至!如今我們所缺的,僅是訓練強騎的方式與戰法,而如今呂布之女歸附,這支騎兵便可先以昔日并州狼騎為雛形,日后我們再想辦法,慢慢的將其他騎兵的優勢和戰法捋順而出,尋覓良才,盡心指導,打造一支集奔襲,長射,搏戰,陣法為一體的強軍!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主公一直醉心于擴建兵勢,壯大軍威,卻疏忽了“精悍”二字,實則是落了下乘,沮授不希望三公子走上主公昔日的老路,對于兵馬,能夠有自己的體悟與明慧,如此方才能鼎立于天下,成就萬事之功。”
  “萬能型的騎兵,天下第一強騎”
  袁尚自言自語的喃喃念叨,接著猛一拍手,笑著道:“不管這事日后能不能成,但卻都有一試的必要,就這么決定了!”
  沮授笑道:“不過想要打造一支這樣的騎兵,不光是靠錢和糧就能砸出來的,非得三五年的磨礪之功不可,且得各路賢才相助方能得事,公子還需得有足夠的耐心才是。”
  袁尚聞言點頭道:“三五年之功有什么,我還年輕,等得起不過既是要訓練天下第一騎,卻是不能再用昔日的狼騎名字了,得起一個響亮霸道一點的名號,說出去能把人嚇死的那種。”
  田豐摸著胡須,自得意滿道:“此事,田某與公與在白日,便已是琢磨過了,既然這支騎兵出自于無極,不妨便用無極二字為號,此名不但能點出軍馬之來歷,更是蘊意深切,鋒芒內斂不拘,頗有威勢之寓意。”
  “無極騎兵?”袁尚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田豐。
  “公子覺得此名如何?”
  袁尚面色僵硬,無奈的長聲一嘆道:“不瞞二位先生,以在下個人的潛見,這個名字委實是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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