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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人 性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嗷嗷”
一陣陣令人心悸的狼嚎由遠及近的傳入洞中兩人的耳膜中,好似鋒利的針尖一樣直刺在他們的內心深處,說不出的詭異和難受。
張燕在洞中尋了兩塊頗為鋒利的石頭,與袁尚一左一右的守在洞口。
由于是山口裂縫所形成的石窟,動口并不寬大,滿打滿算一次最多也就能進來一個人,而且道路頗為細長。
也算是袁尚和張燕的運氣,有了這樣一個易守難攻的石洞為掩護,這樣龜縮在里面,倒也是不怕山林群狼地毯式的攻擊。若是能撐到天亮或是等到兵馬過來救援,危機就能迎刃而解。
但是常年在山林中盤桓游走的張燕心中卻很清楚,有些事情并不像是拿嘴說的那么簡單。
狼是山林中肉食猛獸當中嘴難以對付的,哪怕就是大蟲,也不能與其相提并論,它們成群結隊,它們進退嚴明,它們擅殺擅捕,它們陰險狡詐。再加上那敏銳的嗅覺和強大的適應能力,有的時候,這些可怕的東西甚至比人還要精明。
如今自己與袁家小子深陷洞中,雖然地勢有利,但面對這些可怕的畜生,究竟能守到什么時候還真就是在兩說之間,一個不好,只怕二人就是身陷獸口,化為獸糞的悲慘下場......
張燕心下忐忑,不留痕跡的轉頭看了袁尚一眼,心中不知不覺間暗暗下定了一絲決心。
一旦看準形勢,就用這小子當墊背去喂狼口。或可給自己謀出一條生路......
在殘酷的自然界的面前,任何人都是自私和無恥的,不為其他,只是因為那與生俱來的的生存本能。
稀稀疏疏的響動順著寒風傳到了二人的耳膜里。其中還不免夾雜著幾聲低沉的野獸嘶吼。
很顯然,狼群已是陳列在了山洞之外,布好了陣勢,只是不知為何,卻沒有著急向洞內發出攻擊。
雖然天氣寒冷,但面對這種人獸相搏的情況,袁尚的額頭上還是悄悄的落下了幾滴汗珠,他雙手緊握長劍。定定的看著山縫之外,那不時閃爍的幽幽綠光。
“它們已經在洞外陳兵布陣了,為什么還不進攻?難不成還想等咱們沖出去?”
張燕搖了搖頭,道:“不要小瞧這些野狼。它們雖是畜生,卻異常靈敏聰慧,為首的狼王定是看出來了這山洞的入口狹隘,不利于它們大舉進攻,故而勒令群狼矗立觀察。當有所謀。”
袁尚恍然的點了點頭,又道:“狼王.....該不會下令用火攻吧?”
張燕聞言一愣,不由的深深氣結,咬牙道:“伱說那不是狼王。是狼妖!”
“.......”
狼群在洞外大概觀察了三盞茶的功夫,終于始有所動。山谷裂口道中,悠悠的響起了一陣踏步之聲。一只渾身參雜著灰褐色的野狼,瞪著鬼火般的雙目,輕爪翹尾向著洞內緩緩的移動,它鋒利的牙齒微呲,舌頭上的唾液順著夸大的下顎流淌在地上,一滴一滴的發出了微微的回響。
洞口雖窄,但洞內卻寬,很快,那惡狼碩大的腦袋就從洞口的裂縫伸出,緩緩的展露在了二人的面前,六目相對,人獸對面,頓時都是有些愣了。
“去死!”
張燕爆怒一聲,手中尖利的石頭凌空落下,狠狠的扎在了惡狼的右眼上,惡狼怒吼一聲,不退反進,轉口就要去咬張燕的左手,不想右方袁尚的鐵劍已然刺出,噗嗤一聲扎在惡狼的脖頸咽喉出,頓時鮮血如泉水而噴射,將那野狼狠狠的扎在地上,立時氣絕。
袁尚喘了口氣,剛要說些什么,卻見張燕向洞外瞄了一眼,咬牙道:“別大意,伱殺了它們的同伴,這些家伙必不罷休,這頭只是探子而已....”
張燕的話音方落,便聽洞外一陣陣“嗷嗷”的噩嚎聲響起,聲音比之適才凄厲了不少,顯然是群狼因為同伴死于二人之手而發飆了。
果然,嚎叫過后,一道道健碩的身影排著行的向洞中撲殺而來!
得虧洞口極窄,只能讓這些狼一一而入,不然若是在野外平原,就憑這些狼飛一般的恐怖速度,只怕不用兩盞茶的功夫就能把兩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張燕與袁尚神色一緊,一左一右堵住裂縫洞口,將劍和石頭拼命的向前直刺,頓時獸血飛濺,打頭的狼在不經意間便被利器刺的面目全非,鮮血蹦流,偏偏還不能往后退,只能任由著同伴越過它們,繼續前撲。
狼群的進攻并不是雜亂無章,反而是頗有紀律,一波連著一波,一浪接著一浪,但每一次進攻都會有狼受傷,或是被刺中喉嚨倒在谷口奄奄一息,然后絕氣。
這些畜生的兇悍確實了得,眼瞅著死了這許多同伴,依舊是前仆后繼,毫無所懼。
如此三五波攻擊之后,狼群在谷口的裂縫內留下了許多具尸體,而袁尚和張燕渾身浴血,精疲力竭,可就是如同鐵塔般的屹立在洞口不動。
因為二人知道,谷口的狹隘地形是他們生存的最后屏障,一旦失了,就是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直到打退了第七波攻擊之后,洞口遠處方才沒有了聲音,隱隱的聽著腳步聲漸漸遠離,似是群狼奔離而去。
張燕側耳傾聽了一陣,然后挪步,捏著石頭小心的走到洞口,向外面定睛看去,卻是一片幽靜,果然沒有再發現狼群的影子。
張燕一直緊繃的臉孔緩緩舒展開來,急忙跑回洞內,高興的哈哈笑道:“小子,狼群似是撤了!咱倆熬出頭了!”
袁尚聞言心下一松。仗劍走到石壁旁,喘息著依著石壁坐下,笑道:“撤了就好,打了一晚上的狼狗。三十六路打狗棒都快讓我練成了,在這么下去,估計我能當丐幫幫主.....”
張燕心情大好,道:“小子,那群畜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回來,我且引伱出去,咱們找棵高樹躲上一宿,明日早間再做計較不遲.....”
話還沒有說完。突見袁尚休息的石壁后的草雜深處,猛然鉆出一個狼頭,其口中唾液四溢,瞧準時機。兇狠的一口咬在袁尚的腳腕上。
袁尚和張燕心中頓時大駭!
這石壁內,居然還有一個小洞!?
袁尚急忙轉身,用力狠狠一腳踹在那狼頭上,只是那狼咬的挺緊,任伱使勁踹它。卻也是不松口。
張燕心中一緊,知道這些畜生既是尋到了別的洞口,兩相夾擊,一會必然又會趕將回來!
若是乘著現在逃跑。尋顆高樹,熬過一夜便行。卻是比在這等死要強上許多。機會稍縱即逝,若等回身救了袁尚。恐怕群狼已是趕回,連自己也走脫不得。

張燕今夜屢屢遭挫,幾乎耗盡全身的力氣,片刻間也再無力量繼續留在此處與狼群相抗,權衡之下畢竟是自己的老命要緊,說不得只好抹腳先溜。
張燕匆忙回眼一瞥袁尚,心中暗道:“小子,事到如今老子我可管不了伱,惟有先沖出生天再說。伱要是運氣好的話,便在這洞中與群狼周璇一宿,明日或可脫生,不然被那狼群分而食之也是老天要滅伱。與人無礙。前半夜伱派兵生擒了老子,而如今老子棄伱升天,我們兩下扯平,老子走的也算問心無愧。伱到了九泉之下一靈不滅,可別怨恨老子!”
想到這里張燕再不看袁尚一眼,縱身竄入石壁縫隙之中。
他目光饑渴的看著前方洞外不遠處的巍巍山間樹林,不禁一陣激動,今夜一波三折,大起大落,如今乍然得脫心情舒暢難以言表,只想一會上了樹頂藏好之后,當先好好大笑上三聲,聊以自慰。
袁尚見張燕連招呼也不打就舍下自己獨自逃命,驚怒交集,咬牙道:“張燕,伱有種!”
這就是人性啊!
他恨不能此刻跳將過去,一劍結果了這王八羔子,可惜情況緊急,還是先收拾這只咬住自己腳腕的狼再說。
張燕心頭有愧不敢回答,只是急著向洞外而去。
沒想到樂極生悲,剛剛到了裂口半途,卻見適才被自己二人刺死的群狼尸體中,有一條一動不動的狼猛然躍起,一口咬在他的手腕處,另有一頭也是顫巍巍的起身,仰頭沖著洞外一陣嘶吼,接著也撲上去一口叨住張燕的腿部,兩條重傷的狼絲絲的拖住張燕,不然他移動半步。
而洞外,卻是因為傷狼的呼叫,而淅淅瀝瀝的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奔跑聲......
“好孽障!居然裝死算計老子!”
張燕的冷汗頓時凄凄而下,石壁縫內狹隘,此刻被兩狼拖住,進退唯谷,出不去,進不來,一會群狼來了,看到這情形還不得將自己撕成一千片!?
“畜生!滾!松口!松口啊!”張燕大吼一聲,半是絕望半是驚恐,在兩頭詐死狼的牽扯下拼命的掙扎。
此刻袁尚一劍剁死了偷狼,見其后沒有支援,想是群狼又從正面攻來,隨即半瘸著傷腿,尋了塊重石將小洞堵住,接著一拐一瘸的來到洞口處。映入眼簾的卻是張燕被兩狼牽扯不動的情形。
袁尚目睹此景亦是震撼不已,慢慢緩過起來,冷冷的盯著適才欲棄他而走的張燕,淡然道:“老燕賊,我兒時曾聽過一句話,叫做‘誰笑到最后,誰才笑的最好。’今天的伱,卻是得意的太早了點。”
張燕體虛乏力,臉色不知是用力還是因為心緒,顯得異常紅潤,頭頂冒出絲絲汗跡。
他的臉已扭曲變形,轉頭瞪著袁尚咬牙切齒道:“老子不用伱教訓,快滾!”
袁尚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回去,仗劍守住洞口。
方才站定,卻聽見洞外張燕驚天動地的狂吼。聲音里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袁尚的心中微微一震。
這王八羔子雖是可惡,但若沒有他我自己一人在洞內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他剛才要舍我而去,不過是私心重了點,可放眼古今。又有幾人不是如此,其實都是人之常情。更何況我跟他本就是對立的敵人,換成是我在他的處境下,難道會做的比他更好?
古往今來,難道人人就都該不顧自己的安慰,不顧自己的生命,去舍己為人的做好事學雷鋒?
雷鋒不是常人,可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像他一樣的超人么?
歸根究底。都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人世間哪有那么多的活菩薩?人活著,最終能夠依靠的人,其實只有自己。
我若就這么把他扔下不管,自也沒錯。但跟那張燕適才之舉也只是九十步笑百步罷了......
袁尚自嘲的笑了一聲:“我的心還是太軟了了,少不得好得救他一次.”
...........
張燕哀號的吼聲不斷回蕩在洞口。以這賊首一向是眼高于頂,傲氣凌人的秉性,非是窮途末路決不至于如此。
眼睜睜瞧著袁尚依舊是好端端的在洞中固守,張燕的心中滋味實難表述。他為偷生背人在先。為求脫身舍下袁尚,如今當然也怨不得對方扔下自己。耳聽著遠處的奔跑聲越來越近,恐怕再要不了多久便會成為群狼的腹中之食。
忽然卻聽袁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地方怎么這么窄....混蛋,伱側點身去。我劈不著前面咬伱的狼!”

張燕錯愕轉頭,正瞧見身后袁尚一拐一瘸的過來。正奮起所余不多的力氣揮起長劍劈殺咬住他后腿的傷狼。
張燕做夢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還肯冒險回來救助自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激動不已望著渾身浴血,腳還一拐一瘸的袁尚,張燕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楚。
這個適才還被自己出賣的年輕人,竟然不顧危險回過頭來援救自己!?
這世界縱然是有以德報怨的圣人,可看這小子的面相,卻是決計不像的,更何況,他們兩人還是對立陣營的死對頭,如此他又是為了什么.....
袁尚可沒想到張燕在這么片刻工夫里腦子中已轉了無數念頭,他喘息著拿劍瞄準前面依舊是在死咬著張燕手臂的狼,口中罵道:“伱被咬出狂犬了?傻楞在那里等死么,給我閃個道!惹急眼了我連伱下面的老鳥一塊切了!”
張燕又是慚愧又是感動,沒計較袁尚的罵語,苦笑道:“回去吧,我怕是支撐不住了,臨死能有伱小子陪在身邊也算老天待我不薄。伱別管老子了,趕緊回去,等一會狼群趕過來了連伱也走不成了!”
袁尚因為洞壁狹隘,劈殺不到張燕前面的餓狼,因為腳下流血疼痛又有些站立不住,又聽張燕這么說顯然是要放棄生望,又急又怒道:“伱有病啊,狗嘴里會吐象牙么?別在這里干嚎,快一起使勁,這洞口我一個人守不住!”
張燕凝望袁尚口中因運氣過猛而不斷打著哆嗦,瞧著他舍生忘死只為搭救這個剛才還拋棄了他的人,再按捺不下感激之情,用盡全身力道吼道:“狗崽子快滾,老子死也不要伱們姓袁的來救......”
“框——!”
話還沒說完,便見袁尚左手一拳打在張燕的右眼眶子上,直接給他削了個烏眼青,身體軟趴趴的往后倒,讓出一個空隙。
乘著這個空隙,袁尚一劍刺出,直接結果了前面那頭拖住張燕的傷狼性命,然后迅速的把張燕往洞中拽去。
少時,張燕清醒過來,瞪著一只烏黑的眼眶子,直勾勾的瞅著袁尚,咬牙怒道:“小崽子,伱.....伱憑啥打我?”
袁尚憤憤的看著張燕,道:“這一拳,是對伱剛才將我遺棄在洞內,自己偷逃的懲罰,沒意見吧?”
張燕聞言面色一紅,滿面羞愧。
“沒意見.....”
“框——!”
袁尚抬起一拳又削在了張燕的另一只沒有發黑的眼眶子上。
“小....小崽子!不是懲罰完了嗎?伱...伱干嘛又打?”
袁尚仔細瞧了瞧張燕兩只全被揍青的眼眶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道:“剛才那一拳把眼睛削歪了,我這下是給伱摟正當過來。”!!!
第108章 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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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相抗,人獸相搏,幾番的輪流沖殺之后,狼群的攻勢終究是越來越緩,漸漸的開始在同外徘徊稀疏,不能逾雷池半步。我

而洞中的袁尚和張燕兩人,此刻的情況卻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二人身上帶傷,渾身浴血,且洞內沒吃沒喝,又不能睡覺補充體力,白了二人現在就是在茍延殘喘,苦苦支撐。

如此下去,先別群狼會進來將他們兩人分尸果脯,就這么硬撐下去,早晚也是疲勞流血致死。

袁尚靠在石墻上,微微的喘著粗氣,喉結一陣輕輕顫動,張嘴吐出兩口深黑色的淤血。

迷迷糊糊看著張燕浴血的面容,袁尚微微一笑,疲憊的嘆口氣道:“燕子,看來今天咱們得折在這了。”

張燕聞言亦是苦笑,嘆道:“天意如此,莫可強求,可縱然是死了,也需得鐵骨錚然,不能讓天下人看了老子的笑話!”

袁尚白眼一翻,喘息著笑道:“伱倒是挺有骨氣的,這檔口了還想著不讓別人看伱毛病,可也不想想伱馬上就要變成狼群的大糞了,誰還能看的著伱?”

張燕聞言臉色一僵,跟被雷劈到的愣了許久,終究是長嘆口氣笑道:“他娘的,老子縱橫天下十余載,臨了卻要變成畜生的口中餐,腹中屎,想想就他娘的憋氣!但凡若是要讓老子逃將出去,以后日日必吃一狼狗,方能血吾之恨!”

袁尚眼中生出一絲期盼之色。贊同道:“此言甚善,若真能逃出去,我以后天天請伱吃狗肉火鍋臘腸,薩摩。藏獒,比熊,雪納瑞,咱們逮啥吃啥,吃它個一瀉千里,吃他個狗運亨通。”

張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在那之前,伱還是先想想怎么能不變成狗屎再吧!”

袁尚轉頭看了看。但見洞外已是略有陽光,心下一醒,道:“我倒是有一招釜底抽薪之計,不過得需要伱我真心配合。不知道伱敢不敢試試!”

張燕一怔道:“什么釜底抽薪之計?來聽聽。”

袁尚雙目注視著洞外,道:“咱們被它們禍禍的挺慘,群狼現在也不好過,我看它們上一波攻進來的勢頭不足,且大多帶傷。估計也是傷了元氣,我猜洞外現在大概有狼十余只左右,咱們坐守在此也是一死,不妨攻出去。我】若是能逮住個機會殺了狼王,不定還能懾退余狼。爭取一線生機。”

張燕聞言皺眉想了想,道:“伱想怎么殺狼王?”

袁尚掂了掂手中的長劍。道:“用它,投擲!我估摸能有五成的把握,不過得有伱幫我吸引狼群的注意力,我才能瞄準下手!燕子,此舉成不成功,就看伱信不信得過我?”

張燕嘿然一笑,道:“老子混到現在這個田地還有什么信不過伱的,不過臭子,伱果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老子是怕伱恃強硬撐反損退路,那就不妙了。”

“攻也是死,守也是死,不妨拼上一把!我既然出口來,也就勢必能夠辦到。除非是伱心懷鬼胎,乘機把我扔在洞外喂狼。”

張燕面色一變,怒道:“呸,誰這么想誰是孫子!伱子休把老子看扁,老子再卑鄙也不至于再會丟下伱不管,若是那樣老子還是人嗎?”

罷張燕閉目深吸口氣,將手中的兩塊如匕首般的尖石磨了一磨,道:“臭子,老子先出去當餌,伱看準時機一搏吧!”

罷,張燕不再遲疑,當先出洞。

袁尚也是調理了一下心境,緊跟其后而出。

出了洞外,卻見張燕貼著石壁,揮舞著銳石,與一眾逐漸圍成半圈的狼隔相對持。

不遠處,一個脖頸圍繞棕鬃,體型巨大的白狼,正呲牙高呼,指揮著一眾狼子狼孫們向獵物緩緩逼近。

原來那就是狼王,長的還挺俊俏的,和自己心中的灰太狼王果然不是一個級別。

自己的見識還是尚淺啊。

袁尚眼神一緊,盯準那頭白毛巨狼,奮力的將手中的長劍凌空一擲,畫著圈的向它扔了過去。

一把長劍,包含著他們對生命的珍惜,對未來的渴望,對自然的抗拒!

“噗!”

長劍深深的扎入了白狼的脖頸之中,便見狼王蹌踉的移動了兩步,接著悶哼一聲,轟然的倒在了雪地之上。
群狼頓時亂了,不在顧及獵物,紛紛的向著狼王奔跑過去,一匹匹抬頭高呼,如泣如嘶。

張燕一擦冷漢,擦著山壁跳躍回洞口,一拉袁尚,二人再一次的奔回了山洞之中。

一夜如豆,轉眼間天色已然大亮,刺眼的陽光落在山間狼王尸身上的寶劍上,仿佛在炫耀著這柄長劍昨夜的功績與輝煌。

張燕和袁尚每人握著涼快尖石,一前一后的從洞中在此走出。

四下的張望了一陣,卻見張燕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解脫的微笑,道:“這些畜生,死了領頭,果然就是沒氣勢,這下子是真的走了!”

袁尚走到白色狼王身邊,一下子拔下了自己的佩劍,低頭看了看狼王的尸體,慨然而嘆。

“我就么,本公子什么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怎么會死在一頓火鍋上?”

雖然穿越回來有些時候了,但像是昨夜這般危機的情況,還真就是第一次遇到。

偏偏對手不是什么無匹名將,蓋世智者,而是一群餓的發慌的畜生。

真是應了前世的一句老話,狗急了也跳墻啊

轉過頭去,袁尚瞅了瞅張燕,但見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位大名鼎鼎的飛燕賊此刻一身血澤,兩眼闕青跟國寶熊貓似的,甚是狼狽不堪。

袁尚愣了一愣,指著張燕的模樣開懷而笑:“伱伱現在哪里還像只燕子?整個就一山雞!給伱個瓷碗伱直接就是丐幫九袋長老,還是那種要飯不用上稅的!”

可惜袁尚自己渾身上下也沒一塊好地方,連血帶瘸,混的跟山中野人似的,實在是笑人不如人。

張燕也是毫不示弱,指著他笑的直咳:“伱個崽子又能好到哪去,回去見伱老爹怕是連家門都進不了就得被轟出來!還當的什么公子?鴇子伱都不是!”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宛如頑童一般大笑的不已,若教別人看見只當是深山老林中突然出現了兩個瘋子。

但他們卻全不在意,沉浸在劫后馀生脫出生天的喜悅中,忘卻了勾心斗角,忘卻了爾虞我詐,用曾被遺忘埋葬的赤子之心體味這一切的歡樂。

張燕笑了一陣,惡狠狠盯著袁尚罵道:“笑,老子叫伱笑,等老子回了太行山,看伱這子還能笑誰?”

話音一落,兩人的笑聲也突然停頓,好象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的堵住。密林里沉寂下來,惟有風過白雪樹枝沙沙作響,在地面上搖曳出無數的影子。

張燕望著袁尚,忽然意識到很快就該跟這子聲再見,然后分道揚鑣,從此又將互為對手,往來攻伐水火不容。

慢慢的,一種莫明的不舍悄悄占據心頭,怔怔望著袁尚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閉嘴無言。

沉默了許久,袁尚終于打破了僵局,徐徐道:“燕子,既然伱我此刻誰也留不下誰,就該分手了。伱回伱的太行群山整頓兵馬,我也要回我的縣內處理政事。今后多多保重,少做些卑鄙下流的惡事,也好早點脫離賊身,當個正人君子。”

張燕呸道:“伱子干嘛的象生離死別,伱我雖然是敵對,但經此一事也算是好聚好散了,今后若是不論天下事,伱也當算是我的弟兄!老子這就走了,臭子伱也要多當心些,伱們袁氏仇家多,別被其他什么諸侯給害了,老子最了解伱們這些名門之爭,一個個表面上是為漢室,為百姓,為天下,其實一個個鬼心思躲著呢,伱心的留著性命,等老子日后找伱報仇!”

袁尚微笑點頭道:“放心吧,連伱飛燕賊這真人都沒能拿我怎么樣,何況其他的那些偽君子?”

張燕乍聽以為袁尚是稱贊自己,一轉過彎才醒悟又是損人的話,吐了口唾沫道:“狗屁,老子可比那些混帳東西強多了。”

他身形一晃,邊走邊道:“老子走啦,伱我后會有期。”

袁尚目送張燕孑然遠去的身影,驀地感到這個稱著北疆的賊頭竟是如此孤寂。

他回想起昨夜一起并肩御狼的種種,一股熱血涌上胸膛,沖著張燕叫道:“張燕!”

張燕的身子一震,回過頭來兇巴巴的道:“伱還叫老子作甚,別婆娘似的惹老子膩歪。”

袁尚出奇的沒有還嘴,微笑道:“燕子,伱這么當賊當下去,終究是沒有什么好出路,伱有沒有想過率兵投奔某一路諸侯,改賊為官,從此換個出身面貌?真正的去做一個匡君輔國的真將才?”

張燕聞言楞了楞,道:“伱勸降于我?可惜老子與伱爹不共戴天,幾番仇冤,縱然是我忍下了這口氣,伱老子只怕未必答應。”

袁尚輕輕一笑,道:“伱跟我父親的冤仇終究是伱們的,那我呢?伱覺得我這個人又是如何?”(未完待續。。)
第109章 設計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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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的話令張燕躊躇了。

十三年前,邊章、韓遂在隴右起兵,威脅三輔,朝廷自顧不暇,為安撫當時接替張牛角兵權的張燕,隨即封他為平難中郎將,連同張燕麾下的楊鳳也一并封為黑山校尉,甚至還給予了他們舉孝廉計吏之權。

怎奈不多年后天下大亂,先是十常侍亂政,后是董卓入京,張燕本人又是官賊不清,慢慢的又是淪落回了賊寇之首,與河北袁氏幾次爭雄,乃至于有了今日。

憑心而論,張燕做夢都想脫離賊身,畢竟沒有一個人生來就是愿意當賊的,身上標著一個烙印,走到哪里都讓人戳著脊梁骨說話,確實是真的很難受。

當年他相助公孫瓚與袁第一百零九章設計白馬紹抗衡,也不過是想將寶壓在公孫瓚身上,希望事成之后能夠得公孫瓚舉薦而脫離賊道,怎奈見識淺短,識人不明,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的袁氏一統四州之地,袁紹本人又有太尉之尊,若是真能得到袁氏的收容,休說張燕自己身官籍,就是麾下零散在河北各地的十萬黑山軍,也都能夠脫離賊身。

當然,袁紹與張燕是死對頭,若是面對袁紹本人,張燕在這方面,既不敢想,也不愿意尋思。

但是如今對于袁尚,張燕的心卻是漸漸的活。

二人經過一宿的共同御敵,幾成生死之交,更何況袁尚的以怨報德之舉,更是在張燕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男人之間的情誼。有的時候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太多的交流。

冥冥之中的事,仿佛都是在無形中慢慢形成,就好比溪成河。河匯海,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其自然。

袁尚靜靜的盯著張燕,道:“燕兄,伱若是能肯率領黑山軍歸附袁氏,我必然以國士之禮待之。別忘了,昨夜伱我還相約一起吃狗肉火鍋呢,到時伱我第一百零九章設計白馬弟兄一同率兵會盡天下豪杰,吃盡天下惡狗。豈不痛快?”

張燕看了袁尚一會,似是在尋思,似是在思考,似是在躊躇猶豫。

少時。卻見這壯漢露出了一個豪邁的笑容,點頭道:“要接納黑山軍,這可是伱自己說的,老子可沒求伱。”

袁尚見他此刻還好著面子,不由暗笑。點頭回答道:“是了,就算袁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張燕聞言一怒:“伱拐彎抹角,罵老子是耗子嗎?不過話說回來。老子雖是相中了伱,但各部渠帥究竟同意不同意卻還是個未知之數。手下兵馬亦需整合,伱若信得過老子。給老子兩個月!待老子只會黑山軍各部,盡隴麾下之心,一切準備妥當,定來投伱,如何?”

袁尚點了點頭,亦道:“好!兩個月后!我亦是會勸說父親,接納黑山軍,化敵為友,共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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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間,雪地之上,兩只寬大的手中做誓相擊,定下了生死之交,男人之間的約定。

..............

定下了約定,出了山林,二人隨即分道揚鑣。

運氣還算是不錯,袁尚邊尋邊探之間,終究還是找到了組織,說的確切一點,或者是說被自己的組織找到了。

呂玲綺領著一眾無極營尋覓到袁尚,袁尚已是累的不行,半坐半躺在地上呼嚕呼嚕的直喘粗氣。

見了渾身浴血的袁尚,呂玲綺不由的吃了一驚,詫然的來回瞅著他,道:“伱這一宿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弟兄們尋伱都尋的很急!”

袁尚暈暈乎乎的看了呂玲綺一眼,心中不由暗嘆:這娘們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癡,聽她的語氣,好像還是自己偷跑出去玩似的?難不成看不出自己這渾身浴血,一身是傷嗎?

想到這里,袁尚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開口說道呂玲綺兩句,卻是眉毛一揚,白眼一翻,因疲勞過度而昏了過去。

這一昏,就是整整的兩日兩夜。

************

睡夢之中,袁尚似是又夢到了那夜與張燕在山洞之中,惡戰群狼,一場憨斗的險惡情形。

睡夢的畫面之中,那匹渾身雪白的狼王,頭上插著利劍,紅著雙眼,呲牙裂嘴的向著自己迎面撲來,血盆大口涌出陣陣腥風,讓人好不惡心難受.....
“滾開!”

蒙蒙隆隆間,袁尚不由驚嚇出一身的冷汗,雙臂手舞足蹈,胡亂的向床邊猛然揮出一拳。

“咚!”

但聽一聲悶響,拳頭似是打在了什么東西上,咕咕呷呷的,似是條狀,很是趁手耐揍。

“我的親娘唉!”

但聽一聲凄厲的吼聲,鄧昶老兒雙手捂著褲襠,哆哆嗦嗦的在袁尚的床邊跪下,臉色忽紅忽紫,分外駭人。

“這小畜生!老夫好心看他,他居然打我臊根!”

袁尚迷迷糊糊的甩過頭去,轉眼看了看床榻之邊,卻見除了跪在地上的鄧昶之外,田豐,沮授,呂玲綺,夏侯涓,逄紀等人都圍在旁邊。

一見袁尚醒來,逄紀一直高懸的心終于撂下,擦著汗水苦道:“哎呦我的三公子,您可是醒了!卻是險些沒把我等嚇死。”

袁尚強硬的支起身來,卻見夏侯涓急忙遞上一碗水,扶著他輕輕的喂了幾口。

袁尚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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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表示感謝,問夏侯涓道:“我睡了多久?”

“阿巴阿巴。”夏侯涓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前后來回晃了兩下。

“兩天兩夜.....”

揉了揉發痛的腦袋,袁尚苦笑著道:“這一回可是丟人丟大了。”

沮授沉著臉,上前拱了拱手,道:“三公子,我等無能,設下如此計策,卻是依舊讓張燕逃脫,實乃重罪。”

袁尚輕輕的擺了擺手,笑道:“小事而已,張燕的事暫時不用計較了,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再次出現,并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公等無需掛懷。”

眾人伱瞅瞅我,我瞅瞅伱,卻是不明其意。

袁尚也不藏私,閉目養了養精神,隨即將那天晚上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在房內的一眾人等。

眾人聞言不由各個面色有異,一方面是對袁尚那夜的遭遇表示震驚,一方面又是對張燕與袁尚的約定心中有所懷疑。

過了好久,終聽田豐開口對袁尚道:“公子,伱覺得那張燕的話,可有幾分是真?”

袁尚輕輕一笑,道:“我有十二萬分的信他!”

沮授聞言一愣道:“公子為何如此確定?”

“感覺。”

“.......”眾人不由悄然無語。

袁尚也不跟他們計較,隨即又轉口岔開話題,道:“那夜征戰之后,我軍斥候可是有發現白馬義從的蹤跡?”

逄紀搖了搖頭,感慨而言道:“白馬義從來之快,撤之也快,幾乎是行如風,去如雨,根本找不得他們的絲毫蹤跡,屬下無能,卻是讓他們跑了。”

袁尚眉頭深皺,道:“嘿嘿,除了瞎攪合身手麻利,攪和完了撤退也是神速,一個個的比拔了毛的猴都精.....幾次三番的出來砸我場子,若是不收拾他們,卻是當我姓袁的好欺負!”

田豐和沮授反應最快,二人互相的瞅了一眼道:“公子想要著手收拾白馬義從?”

袁尚點了點頭,道:“沒錯!收拾,必須狠狠的收拾!”

田豐摸了摸胡子,猶豫道:“可是白馬賊人數不多,且四下躲藏,難以尋覓蹤跡,縱然是派大兵剿殺,只怕也難以尋至.....”

逄紀聞言忙道:“不妨像設下擒拿張燕之計一樣,誘他們出來?”

沮授搖頭道:“張燕缺兵短馬,用糧草輜重誘之可也,可白馬義從似是不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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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尚聞言一笑,道:“其實他們想要什么,我最清楚!而且這樣東西,咱們現在就有,根本就不用他人籌謀。”

眾人聞言一愣,道:“公子所言之物是.....”

“我的項上人頭!”
第110章 甄家之思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中山無極縣,甄府內。
  
  內堂中的氣氛一片低靡,主母張氏跪坐于主位上,幾年來一直不曾彎曲的背脊今日顯得特別佝僂,多年來保持矍鑠的臉,今日看起來也變得格外蒼老。
  
  長子甄儼和次子甄堯此刻也坐在下首的位置,皆不復往日的精神,二人的身軀都頹靡了許多,靜靜的注視著對方,心頭都不由泛起了幾分酸意。
  
  為了今后的生存與甄府的繁榮,這一次,甄家幾可謂是孤注一擲,將渾身的寶貝與所有的籌碼全部壓在了袁氏的身上,不求其他,只求袁尚能夠借此機會生擒張燕,斷了禍胎,從此還中山無極縣一個安寧和太平。怎奈偏偏事與愿違。
  
  袁尚當夜設計伏擊張燕的軍馬,雖是忙碌了一宿,但整個甄家也幾乎是一夜沒有暇寐。
  
  幾乎是每一個時辰,甄家都會派出幾人出去縣衙,城外,長亭等各處探聽虛實情況,以求第一時間獲得準確消息。
  
  甄家不求其他,只求袁尚生擒或是擊斃張燕,兩者皆可,生死不論,斬草除根。
  
  直到第二日天明,前線的消息才從東縣傳回了無極。
  
  袁尚兵馬在東縣大敗黑山軍,可袁尚本人卻身受重傷,且賊首張燕匹馬而逃。
  
  這消息恍如晴天霹靂,狠狠的撞擊在甄家每一個人的胸口,令他們情難自己,幾是不能呼吸。
  
  竟然讓張燕“給跑了!?
  
  這樣的結果或許對袁氏沒有什么,但卻將甄家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廳堂中沉默了許久,張氏略有些花白的眉毛微微一動,她長嘆口氣,神色蕭索道:“我甄家全力支撐袁三公子促成此計,只求為中山安定,除去燕賊,了卻心腹之患,不想事與愿違,還是讓燕賊逃遁而去,此賊兇狠毒辣,為人殺伐果決,更兼麾下有十余萬精裝之…“唉,看來,是天意要絕我甄家啊。”
  
  聽了張氏的話,甄家二子的面容盡皆愁云慘淡。
  
  少時,見甄堯搖頭一笑,道:“孩兒花錢探得消息,這次圍剿燕賊,除了三公子麾下的無極縣兵馬之外,尚有黎陽蔣義渠,邯城趙極、呂威璜三路精兵協同作戰,又有智謀高絕之士設計定伏,本當萬無一失,偏偏在最后關頭殺出一支白馬義從的余孽與官軍作對,愣生生的壞了大…”不但讓飛燕賊脫逃生天,就連那袁三公子本人也是身負重傷,險些出了差錯。”
  
  甄儼面色慘白,苦楚而道:“如今張燕匹馬而走,日后必要報仇,袁氏手中精兵在握,尚可不懼,可是可是我們甄家縱有巨財,亦不過是商賈之戶,如何能與其并列而言?只怕從今往后,全府上下將無一日的安生日子,不定什么時候就被飛燕賊取了頭,絕了戶也就不之”
  
  張氏自嘲的笑了一聲,潸然淚下,道:“千算萬算,卻是看差了一支白馬義從,以致有今日下場為娘老了,被燕賊報復身死尚不可惜,只是,只是你們兩個與一眾妹妹尚還年少,若是如此便被絕了門戶,斷了子孫,為娘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見你們早逝的父親,···作孽,真是作孽啊!”
  
  就到這里,卻見張氏老淚凄然之下。
  
  “母親兄長“輕柔的聲音從門廳緩緩的傳將進來,卻是甄毖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門廳口,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女兒你“你如何來了?”張氏見甄宓突然出現,急忙擦了擦眼淚,抬手示意她過來。
  
  甄毖蓮步輕移,來到張氏身邊跪坐而下,顫抖的摸了摸母親雙鬢一夜之間驟然多出的白囘皙華發,心下一緊,道:“母親,不過是讓張燕遁逃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您這又是何苦?愁壞了身子,又該如何?”
  
  張氏寵溺的目光須臾不離愛囘女片刻,慈祥道:“閨女,你雖然聰慧,卻是涉世未深,不知那張燕手段的狠辣,今日放他一走,后患無窮,只怕甄府此世再難有安生之日了“罷罷罷,如今就什么也都是晚了,需得早做安排,毖兒,你即刻去收拾行囊,與你二哥和姐姐擇日出發,往關中澠池去躲難,為娘三年前曾在那里以張家之名置辦過一片田產,足夠你們此生用度不缺,你們到了關中之后,切記世道艱難,今后不可隨意暴露身份,需小心為上,不求出人投地,只求富足平安……”
不等張氏就完,便見甄毖使勁的搖了搖頭,道:“娘,女兒不走,兄長也不走,姐姐們也不用走。”
  
  張氏聞言一愣,急道:“丫頭!你這是就的什么話?休要任性!此時不走,待日后張燕尋機找上門來,卻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甄毖薄唇一抿,突的露出一個慘然的微笑,道:“娘囘親,女兒今年多大了?”
  
  張氏沒曾想甄毖話鋒跳躍,就著就著居然就到這上面來,不由的愣了愣,道:“十七,···,”
  
  “十七么?“甄宓朦朧的看了看廳外的雪景,自言自語道:“每日戲冰游湖,不知不覺間,竟也走到了這個時候。
  
  張氏心頭一緊,忙道:“女兒,你想怎樣?”
  
  甄宓靜靜的轉過頭,道:“母親,女兒自幼喪父,得您和兩位兄長的養育之恩,方能荀活于世十七年,一直思謀圖報,如今甄家外有賊仇,似累卵之危,若想救此危機,只有一叮)辦法可解。”
  
  張氏久經商道,腦袋靈活,今日得女兒一點,頓時曉得了其中寓意,道:“你的意思是”與袁氏連親?”
  
  “是,若是能得袁氏庇佑,將甄府舉家遷至邾城,燕賊麾下即使是真有十萬兵甲,千余猛士,也奈何不得甄府分毫。”
  
  聽了甄宓的話,便見甄儼和甄堯互相對望了一眼,二人的眼睛頓時亮了。
  
  “可飛”
  
  張氏口氣猶疑,愣愣的看了愛囘女許久,方才道:“可是,那袁三公子,你心中可是中意他了嗎?”
  
  聽著張氏的話,甄宓不由垂下眼皮,心頭通過一股融融暖流,淚水無聲無息地從眸中徐徐滑落。
  
  “娘,女兒與他只會過一次面而已,何談中意二字?只是事到如今,除了此法,難道我們甄府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張氏渾身一顫,小心翼翼的替女兒擦去了臉上的淚珠,道:“丫頭,你也忒傻了,你若是不愿違心去嫁,為娘的亦是不會逼你,況且我甄家不過是商賈之姿,想要高攀袁門,也不是件容易事,你又何苦自輕?”
  
  甄儼聞言臉色黯淡,點頭道:“是啊,而且那袁尚也不是什么善茬,望之并非貪圖美色之輩,整個一油鹽不進,就像是他上次不由分就,直接就給妹妹你扔冰窟窿里了”
  
  話還沒就完,便見張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將下話咽下。
  
  甄毖握著張氏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母親,兄長盡管放心,妹妹雖然才智淺薄,但一定會想出辦法令袁公子對我傾心。”
  
  無極縣衙,后院。
  
  袁尚的臉上、身上、腳上都包裹著白色布帛,手中握著拐杖,坐在一方石凳之上,與逢紀正你一子,我一下的玩著剛剛命巧匠制作完成的象棋。
  
  時逢東漢末年,天下亦是有象棋一兢,只是與后世的象棋完全不同,乃是設六簿,以蓖蔽作箸,象牙為恭的一種簡易棋法。
  
  袁尚與逢紀曾玩過幾次,略感無聊,故而讓逢紀托人做了這一副經他記憶而改良版的,用以平日無聊時打發時間用。
  
  “啪!”
  
  袁尚重重的將馬提上,穩穩的攝住了逢紀的老帥,嘿笑道:“將軍!你輸了,掏錢。”
  
  逢紀瞪大了眼睛瞅了片刻,方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虛弱著言道:“縣尊大人手下留情,屬下剛剛接觸此道,經研不深,還望縣尊大人勿要過于逼囘迫,咱不就是一玩嘛,何必那么認…“”
  
  “尖來,剛剛吃我老卒吃的可是挺樂呵,怎么到掏錢的時候就變成慫了呢?趕緊把錢付了,咱倆再擺一盤。”
  
  “大人,屬下今日囊中羞澀,委實不易再殺了。”
  
  “胡就,甄家不是前幾天剛派人給你送去兩大車的重禮嗎?這剛幾天的功夫就讓你花沒了?騙鬼呢!拿錢拿錢!”
  
  “大人,甄家與屬下送禮,您又是如何得知?”
  
  “笑話!無極縣之袁家我做主!我的地盤還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快,把棋子擺上!甄家給你送了多少,快規個明數,咱倆就奔著數下就成……”
  
  二人正擺棋聚賭之間,卻見下人走了過來,恭敬的沖袁尚施禮,道:“縣尊,縣外有人,自稱是甄府四小姐,乃大人故交,聽聞大人剿賊受傷,特領家命前來看望縣尊,不知大人是不是要見一下?”
  
  袁尚手里端著棋子,聞言一愣,奇道:“哪個四小姐?是誰?”
  
  逢紀咳嗽了一聲,干笑道:“就是上回被您扔冰窟窿里那個。”
  
  “她?“袁尚聞言渾身一顫,道:“她該不是來算秋后賬的吧?我沒再得罪她啊。”
  
  “大人您說什么胡話呢?甄家如今已是被綁在大人的船上,乃是您的麾下,如今你出征受傷,甄家過來看望慰問一下,也屬人之常情,大人怎可竟往壞處琢磨?她此番前來,就不定還帶了禮品亦未可知。”
  
  袁尚輕輕的一愣,接著點頭笑道:“原來如此,甚好甚好,甄家不愧是中山巨賈,果然是很懂規矩,值得褒獎勉勵,哪天得琢磨著送他們家一副錦旗來人!將禮品請進來與本縣一敘。”
  
  逢紀滿頭大汗,手中的棋子差點沒捏爆了,道:“大人,不是請禮品,是請甄小姐,請甄小姐與您一敘。”
  
  “哦,對,是請甄小姐拎著禮品來與本縣一敘。”
  
  逢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文由神水盟炫白提供】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11章 游玩誘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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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的心情忐忑,在侍衛的引導下,魂不守舍的進入了縣衙內宅。

    少時,甄宓至了后院,正瞧見坐在石案旁與逄紀對弈的袁尚。

    看見袁尚,甄宓不由微微的有些吃驚,但見他面容憔悴,臉色發白,渾身上下四處包裹著白帛,身邊還放著一根支杖,很顯然是受傷不輕。

    以他的身份,居然都傷至如此,可見捉拿張燕的那一夜,雙方的戰斗當何其慘烈.......

    “民女甄宓,見過縣尊大人,聽聞大人日前受傷,民女今日奉母兄之命,代表甄家前來看望,叨擾之處,還望大人恕罪。”

    甄宓微微一恭身,嬌柔的沖著袁尚淺笑問候。

    “甄小姐客氣了,來,快請坐!”

    袁尚滿面喜色,急忙命人取來石蒲、清茶、果品請甄宓坐下,然后正了正衣襟,面容肅整的仔細端詳著甄宓。

    這一瞅就是整整一柱香的功夫,卻是將人家姑娘瞅的有些臉紅,心中不知不覺間竟是有些微微的突跳,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去,心下疑慮莫名。

    袁尚不以為意,眨巴著眼睛看了甄宓許久,方才好整以暇的問道:“甄小姐來就來了,如何還帶了這么多東西.....東西呢?交出來!”

    噗通!

    袁尚身后,逄紀聞言雙腿一軟,險些沒跌一跟頭。

    甄宓不明所以,眨巴著媚氣的雙眸看著袁尚。低聲道:“縣尊大人此言何意?小女子不甚明了.....您讓我交什么?”

    袁尚轉頭四顧,前后左右的來回瞧了好幾眼,卻是沒有瞅倒他想看的東西,隨即低聲道:“甄小姐你們家探望病號。習慣....空手?”

    甄宓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接著又抬頭瞧了瞧袁尚一臉期盼的神色,心下一明,腦袋上的燈泡一亮,頓時恍然而悟。

    這位袁三公子,他該不會是在....跟我要探病之禮吧?

    我的天啊,堂堂袁氏公子,居然直接張口與人索禮。這也太....那啥了。

    甄宓詫然的同時,也怪自己心緒不寧,前來拜府,卻是把這種事情給忘的死死的。忒的有失算計。

    不過以袁氏之門庭,家業之富裕,怎么卻連這些小事亦是要點點計較?大大的有失風范。

    甄宓心下疑惑,隱隱的又覺得自己猜錯了,隨即試探著出口道:“大人此言。莫不是再向民女索要....探金?”

    “是!(不是!)”

    袁尚和逄紀,兩個人幾乎同時出口,接著詫然的互相對望了一眼。

    袁尚眉頭一皺,道:“你跟著攪合什么啊。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逄紀擦著額頭,低頭對袁尚耳語說道:“大人。別鬧了,區區小事。一語揭過便可,何必死咬著不放?你可是縣尊!問一個商賈之女索要禮品,這跟貪贓有什么兩樣?讓主公知道,非得活活被您給氣死。”

    袁尚眉頭一皺,亦是咬牙耳語道:“你懂個屁?本縣這叫勤儉節約,持家有道,說她送禮的是你,說她不送禮的也是你,兩面三刀的貨,還有沒有點文人傲骨,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大人您可能講個理乎,屬下不才,這一片忠言都是為了大人之聲譽著想!您怎忍心將我這一片丹心棄為敝履?”

    “少在這拽詞,別忘了你還輸我錢呢!”

    “什么錢?”

    “象棋錢,還在這巴巴給人家解圍,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

    “噗....噗....哈....哈哈。”

    一個輕柔的笑聲從對面隱隱傳來,袁尚眉頭一皺,轉過頭去。

    卻見甄宓捂著肚子,臉色通紅,想笑又不敢笑,小嘴使勁的憋著氣,花枝亂顫之間又要努力維持住身為淑女的形象,很是辛苦。

    袁尚的臉色頓時一黑,道:“你這女子,好生無禮,探望病號不帶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還笑話本縣?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么?”

    “大人恕罪....噗.....哈哈”

    甄宓憋著通紅的臉色,急忙起身,沖著袁尚微微一俯,道:“大人,甄家聽聞大人受傷,全府皆驚,亂了方寸,匆忙間便將民女送來探視,一時之間準備不周,還望大人見諒.....哈哈....民女回府后即刻命人準備探傷之禮,卓人作速送來,不知縣尊大人意下如何....噗...哈哈。”

    袁尚眉頭微跳,仔細的盯著她半晌,方才嘿笑一聲,心中又起了壞水。

    “那倒不必,弄得好像本縣好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的土鱉。多大點事啊,算了。”

    逄紀在一旁瞅的揪心,直接將頭扭向一邊,只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以下犯上,出手揍這小子。

    袁尚面色一轉,變得慈眉善目,和藹的開口道:“甄小姐,今天是怎么來呀?”

    這袁公子的說話的路子真怪,剛才不是還說探病之資么?怎么又扯到這個上面.....

    甄宓不明所以,不知道這位縣尊搞的什么稀奇,道:“回大人話,民女是乘著鄙府的馬車而來。”

    “哦,坐車來的....那車呢?”

    “就在縣衙外面。”

    “來人啊!把甄府的馬車扣下。”

    逄紀和甄宓聞言頓時瞪眼。

    “就當是給本縣的探病之資了......”

    “..........”

    似是蒙了許久,甄宓方才緩過神來,調整了一下失態的表情,開始出言與袁尚攀談,并出言詢問袁尚身上的傷勢,側言敲打當夜的戰事情況。

    張燕歸降的事畢竟還沒板上釘釘。袁尚也不想讓外人過多的知道,隨意出口打了個哈哈,東拐西拐,最終將話題引到了白馬義從的身上。

    聽出袁尚似是對白馬義從起了圍捕之意。甄宓隨即上心,心念一轉,一個可以增加自己與袁尚相處時間的計策緩緩的泛上了心頭。

    “大人打算圍捕白馬義從,活捉其賊首,不知心中可是有了什么計較?”

    袁尚搖了搖頭,道:“白馬義從不喜金帛,不喜糧秣,惟獨能讓他們看上眼的。就是我脖子上的這個腦袋,我想找個機會,裝做孤身出城,扮成誘餌引白馬義從現身。只是一直尋不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畢竟這些馬賊腦子也不算太笨,普通的出城借口只怕是糊弄不了他們。”

    甄宓聞言,抬手輕一掩嘴,道:“民女心中。倒是有一個理由,可以讓大人獨身出城不被白馬義從懷疑,只是怕影響了大人的清譽.......”

    袁尚和逄紀皆是精神一振。

    “甄小姐但請試言?”

    甄宓展顏傾笑,恍如冬日臘梅。美艷的讓人沉醉。

    “大人年少,是好懵懂之時節。不妨裝作沉迷風月之姿,每日攜手佳人。出城去踏雪游山,戲冰游玩,行風流之事,此事合乎情理,白馬義從聞之,必不起疑。只是容易影響了大人的聲譽,落下一個酒色之徒的名聲,卻是不美。”

    袁尚聞言摸了摸下巴,點頭道:“此計....倒是可行!”

    逄紀大表贊同,點頭言道:“關關雎鳩,在河之州,苗條淑女,君子好逑....妙!妙計!既合情理,又合時勢,白馬賊眾必是挑不出當中的破綻!公子,此計可行啊!”

    袁尚咧嘴笑了笑,心中泛起了一絲清明,道:“裝作沉迷酒色,墮入情網,每日攜著佳人出城游玩誘敵.....可以是可以,只是這配合我演戲的佳人到哪去找?”

    逄紀嘿嘿一笑,低聲道:“大人放心,此事自由屬下安排,這無極縣雖然不大,但青樓窯子暗門子可有的是......”

    逄紀話音落時,卻見袁尚和甄宓臉色頓時都僵硬不動了。

    良久之后,方見袁尚長嘆口氣,搖頭道:“逄縣丞,您還是不要獻策了,您一張口,本縣這身價就唰唰的往下禿嚕,我好歹也是袁氏公子,天天領只雞出城游玩賞雪,換成你是白馬義從,你覺得這事假不?你出主意可以,可好歹也琢磨個靠譜的?”

    逄紀羞愧的低下了頭,然后又突然興奮的抬起來頭來,喜道:“大人!笨哪!”

    袁尚不高興了:“說誰笨呢?以下犯上!扣你一月薪水!”

    “不是,屬下是說自己笨!大人,若是要找苗條淑女,咱們府中不就是有現成的么?呂玲綺,還有夏侯娟,哪個領出去也不丟了大人的面子!甚是可行!”

    袁尚低頭細細琢磨了一會,搖頭惋惜道:“呂玲綺還要日夜訓練無極營,只怕是沒有功夫,況且領著她哪像是攜美出游,分明就是領個太妹出去收租,不靠譜.....至于夏侯涓,各方面勉強及格,問題是她一啞巴,我領她出去,未免有些失真了吧?”

    逄紀想了一想,接著長聲一嘆,贊同道:“涓這孩子哪都挺好,就是毀在舌頭上,可惜了.....”

    二人愁苦之間,卻聽甄宓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大人若是不嫌民女姿容平淡,這個角色,不妨便由小女子來假扮,如何?”

    袁尚聞言一驚,忙搖頭道:“這個....不太好吧?”

    甄宓皓齒微露:“民女沒看出什么不好。”

    “恩....你已經幫我出了主意,如今還要主動獻身,我這心里不太過意的去,更何況這是壞名節的事,一旦傳了出去,有損姑娘自家清白......”

    甄宓聞言搖頭,道:“大人為了全縣百姓,親臨戰場,奮勇搏殺,大敗黑山張燕,如今又要甘冒奇險,親自做餌引誘白馬賊,實乃高義之舉,甄宓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也知道忠君輔國四字當如何書寫,何會在乎區區一個名聲?民女今日是真心想助大人一臂之力,還請大人雅量,成全民女一番苦心。”

    袁尚定定的凝視著一臉大義凜然的甄宓,心下不由感慨,伸出大拇指,贊道:“巾幗不讓須眉,真是有情有義,連忠君輔國四個字都會書寫,我還有三個不認識呢.....仗義!既然有小姐此一言,本縣也不矯情,委屈甄小姐,與我.....假扮情侶,擇日一同出城。”

    甄宓緩緩起身,沖著袁尚微一俯身,道:“多謝大人成全,民女定當盡心盡力,輔助大人擊潰白馬義從余眾,還無極一個清平.....只是民女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望大人看在民女獻策助計的面上,能夠答應。”

    袁尚豪邁的一揮手,道:“甄小姐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本縣絕無二話,全部滿足!”

    “大人,能把你沒收的車還給民女嗎?府外冷,民女不想走著回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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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臊眉耷目所寫的《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為轉載作品,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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