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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袁譚斷案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看著袁尚那略顯哀怨苦逼的表情,袁譚的眼皮子不知為何,有點微微的發抽,現在的他,心中有一種不是很妙的預感。.

袁尚既然回來了,那孔順呢,他又去了什么地方?

按理說張頜高覽與五千人馬皆在臨淄,袁尚單人單騎,身邊又人保護,孔順為什么沒有殺掉袁尚,反倒讓他跑了回來?而且還直入我府!

還有,張頜,高覽以及他們身后這些雜七雜八的人為什么會和袁尚在一起?乍見袁尚平安歸來,他們的臉上為什么不見絲毫的喜悅?反倒是一個個大搖大擺的跟著袁尚前來自己的府邸?而且看這架勢,很是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就跟商量好似的!

另外,最令他袁譚感到不安的,還是袁尚本人的變化!

不知為何,這個久未謀面的三弟,在不知不覺間似是有了一些什么地方跟原先不一樣了。

過去的那種盛氣凌人,狂傲不可一世的態度消失了,此刻略顯骯臟的臉上隱隱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和善微笑,可這微笑在袁譚的眼里,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癟人。

還有,除了外在,袁尚的話語,行為,內在氣質好像也跟原先截然不同了,這種但具體不同在什么地方,袁潭卻也有些說不太上來。

打個比方,若是說原先的袁尚是一柄霸氣外漏的戰刀,現在的袁尚就是一柄收于寶鞘的寒劍,鋒芒內斂,退盡鈴華,然卻又是蓄勢待發,伺機而行。

自己,該不是在不知不覺間,被這小子算計了吧?

“大哥!”袁尚突然開口,打斷了袁譚的思路。

“三弟怎么了?”袁譚勉勉強強的擠出一個略小無奈的笑容定睛的看著袁尚。

“你是不是青州刺史?”袁尚面色微正,不明所以的說出了一句話。

袁譚聞言一愣,不明白袁尚此言是何用意,只是喃喃的回答道:“那是自然。”

“父親委你刺史重任,管轄這青州之地,你是不是應該秉公執法為青州一方造福,保青州一方平安。”

袁譚皺了皺眉頭點頭道:“不錯,我身為刺史,統領一州軍政,自是該攻于社稷上報漢室之天恩,下敬父親之信義。”

袁尚嘴角微微一挑不給袁譚細琢磨的機會,又道:“那我又是不是你弟弟?”

“這還用說!你我一門所出,同父骨肉,世人皆知,又何必問?”“弟弟若讓人欺負了,你這做哥哥的管不管?”袁尚繼續言之。

袁譚聞言心中不由的稍一抽搐,皺眉道:“什么?誰?是誰膽敢欺辱吾弟?莫不是嫌自己活得長了不成?還反了他了!三弟,是何人如此大膽,速與為兄道來……”“我只問你,我若被欺負了你管不管!”袁尚話趕話不言其他。

袁譚臉色僵硬,強笑道:“那個管!當然得管了!瞎了他的狗眼,敢欺負我袁譚的兄弟,我又豈能饒過?三弟你說是誰看為兄揍不死他!”
袁尚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淡然的微笑,點頭道:“好有大哥你這句話,那弟弟我就完全的放心了!今日弟弟請張將軍,高將軍等人陪我來此,就是想看看大哥身為一州之地的擎天之柱,身為一家兄弟的頂粱長兄,是如何秉持公正,為青州之人伸冤造福,為自己骨肉遮風避雨的!”話說到這里,袁譚頓時大感要糟。

袁尚卻不管那些,喊道:“來啊,將疑犯給我帶上來!”

話音方落,便見高覽沖著身后的士卒呼喝:“來啊,將那犯人帶上來,請袁青州為我等做主!”“帶人!”

“帶人!”

“帶人!”

“做主!”

“做主!”

“做主!”

身后的跟來的士卒,叫聲頓時的成一片。

袁譚和華彥你瞅瞅我,我瞅瞅我,皆是發現對方的面色不知在何時變得略有些慘白,毫無血色。

一種不安的心情瞬時涌上了二人的牟頭。

“你!”袁尚抬手猛然一指華彥,大吼一聲,卻是將他弄得好大一驚。

華彥詫然的看著一臉狠辣的瞪著自己的袁尚,心中不由有些發虛。

“三公子有何事?”華彥顫顫巍巍的施了一禮。

袁尚緊緊的盯著他,恍如一只饑餓了三日的餓狼,乍然尋覓到了迷途的羔羊,令華彥渾身冷汗凄凄,雙腿一軟差點就沒跪下。

“你去給我拿點水果來,說了半天,渴死老子了。”

華彥一個蹌踉,直接跌一跟頭。
少時,兵卒們將一個被打的胖頭腫臉,少了一只耳朵,混身黑衣勁裝的人帶到前院,然后略一使勁,將那人摁在地上跪下。

看清了這人的面孔,袁譚頓時一陣頭暈目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他派往前去解決表尚的心腹軍侯,孔順!

看清了袁譚陰沉不定的面孔,袁尚的嘴角瞬時間閃過一絲冷笑。

混賬東西,敢陰老子!今日就讓你知道厲害!

“大哥!你可認得此人?”袁尚面色一轉,跟變臉似的,又轉回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抬手一指孔順,憤憤然道。

袁譚左右四顧,看了看眾人的臉色,接著心念一閃,搖頭道:“不認識……”袁尚“嗤”聲一笑,接著悠悠的喊了一句道:“鄧主簿何在?”鄧昶老兒啪的一下跳將出來:“老夫在此。”

“書譚和筆都帶了嗎?”“回三公子話,一樣沒拉下。”袁尚點了點頭:“好,今日大哥替我伸冤,且將場內所有人的每一言,每一語全部記下!然后飛報鄄城,由父親審閱,其中的真真假假,自有父親看后親自定奪。”

袁譚聞言,腦瓜子頓時一轟的一響,下意識的匆忙改口:“等一會,恩,咦?此人我似是認得,啊?莫不是孔順,孔軍侯乎?”袁尚冷眼旁觀,奇道:“孔軍侯?大哥,他是你青州的軍侯?”

“正是!”

“那你剛才為什么沒認出他來?”

袁譚的右眼跳了一跳,道:“此人滿面青紅,被揍的面目全非,還少了一只耳朵,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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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不慎,卻是險些看走了眼吶。”

“噢,是這樣啊,大哥,你可知道此人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嗎?”望著袁譚詢問的眼神,袁尚嘴角微微一挑,笑道:“因為在昨夜,此人率領十余騎,身著勁裝,腰佩彎弓兵戈,對我欲行刺殺,弟弟雖不才,卻也不是任人宰殺之輩,故而略微給了他一點點的教訓。”

袁讒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忙道:“什么,孔順居然率人謀害于你!?三弟此言當真!”
袁譚聞言,臉色不由頓變,轉頭看了看圍在四周。

以張頜,高覽為首的一眾人等,都是目不轉睛的緊盯著他,并沒有人提出絲毫的異議。

怎么會變成這樣?!

袁譚的心瞬時沉到了谷底,轉眼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孔順一樣,暗暗的握了握雙拳,緩緩的挪步,走到他的面前。

“孔順!”沉寂了許久,袁譚終究是緩緩的開口。

孔順滿面淚光的抬頭看了看袁譚,哽咽的出言喚道:“大公半!

大公子救我啊!”隔著不遠的地方,鄧昶老兒手拿竹簡,揮灑著筆墨,一邊記錄一邊故意的高聲念叨:“青州軍侯刺殺三公子一案,由大公子親自審訊,尚未相詢,疑犯當先開口向大公子求救,大公子面露不忍,似有包庇之意……”

袁譚心中頓時驚慌,轉頭怒沖鄧老兒喝道:“誰包鼻啦!”

“咳、咳!”袁尚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大哥,還是審案要緊。”

袁譚狠狠的瞪了鄧老兒一眼,轉頭對孔順道:“孔順!你好大的狗膽,竟然領人在我青州轄境行刺吾弟!著實可惡,說!是何人指使你這般行事的!”

孔順面色凄苦,低聲哽咽道:“大公子,不是您讓我”

袁譚面一緊,狠狠的瞪視著孔順:“放肆,休得胡言!”

鄧昶筆下不停的記錄,嘴中依舊在念叨:“疑犯欲供出賊首,大公子居然當場就勃然大怒,打斷疑犯話頭,頓令此案疑云叢生,無跡可尋,這其間應有不可告人之機密……”

“你你!”袁譚猛然抬手一指鄧昶,怒道:“你在那胡記什么呢?再胡鬧瞎寫,本公子對你不客毛”

鄧昶見袁譚喝斥他,愣了愣神,接著臉上露出一股子不忿的神色,又低下頭去,繼續寫道:“大公子怒斥此案記錄刀筆吏,威逼恐嚇,意圖更改事實,怎奈記案刀筆吏剛正堅貞,鐵骨錚錚,威武不能屈,不受大公子威脅,依舊執筆忠貞,真壯哉也!”
第87章 凱旋而歸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自古史書多荒誕,記載德賢多為虛。歷朝歷代的史書當中, 其中對個人的言行鼻論,大多有注水,其間不乏有為君王隱藏罪惡,為權貴撥反為正,肆意歪曲事實的事情時有發生。 這也難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絕對真理是掌握在勝者手中的,這是人類社會中一個亙古不變的常理。 一支墨筆敘謠事,一疊竹簡顛黑白,這點簡單的道理,身為世家公子子的袁譚,心里還是比較清楚的,也算是比較認同的。 但是今天,像鄧昶老兒這種當著你的面就敢胡攪蠻纏,抬筆瞎胡寫歪曲事實的人,袁譚幾十歲的人,長這么大今日還真就是頭一次見著。 簡直就是個孽障啊,比他三弟還混球! 別的不說,這書簡可是要呈送于鄄城的父親之手的,一字一言都屬重中之重,需謹小慎微,萬萬是馬虎不得。 可這鄧老頭居然抬手就是亂寫一通,埋汰他袁譚也就算了,還舔著臉往自己的面上貼金還執筆忠貞,還真壯哉也?壯你個頭啊!你還要不要個臉了? 偏偏張頜高覽等人站在旁邊,臉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活脫就眼瞎耳背跟沒看見似的,瞪著倆眼在那仰頭望天,觀摩白云蒼狗,一句話也是不說。這絕對是故意的,太他娘的恨人了! 這倆人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跟誰學的?就這死出也能算是河北名將?名個屁! 袁譚惱怒的回頭瞪著袁尚,抬手一指鄧昶,氣道:“三弟,就這人你還能用,也不管管?” 袁尚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袁譚,愁道:“大哥現在是你審案,我只是個原告,你讓我怎么管?” 袁譚:“…………” 惱怒的轉過頭去,袁譚面色紅的嚇人,仿佛有些竭斯底里,危險的沖著孔順一呲牙聲嘶力竭的怒聲吼叫道。 “說!到底是誰讓你刺殺三公子的!今日不說清楚,將你錄皮抽筋挖目砸骨!”
孔順此刻本就是心中驚懼,害怕和無助充斥著他的內心,如今見自家主子袁譚都來吼他,頓時渾身嚇得如同糠篩一個沒憋住,褲襠之間便開始細水長流頓時將刺史府前院的地上殷濕了好矢一片。 鄧昶老兒輕一挑眉毛,繼續奮筆疾書:“大公子審案毫無章法,不尊禮道,對嫌犯動輒打罵用刑,導致嫌犯胯下失禁,真莽夫也!”袁譚聞言,仰天欲哭無淚。 輕輕的轉過了頭,袁譚對著袁尚微一擺手,無奈道:“三弟,大哥不行這案子……,還是你來審吧!、,袁尚聞言急忙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大哥,那可不行,我是原告,得避嫌哪。”鄧昶老兒極會來事聞言又是忙加了一句:“大公子審案不得頭緒,欲轉手與三公子怎奈三公子為以避嫌,義正言辭而拒之,絲毫不摻與其間,從容灑脫,真高義也。” 袁譚:“…………” 少時,但見袁譚緩緩的轉過頭去,兩眼無神的望著孔順,仿佛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木訥的開口言道:“快點說,是誰讓你來刺殺三公子的,磨磨唧唧的,不說我就結案了。 孔順望了望袁譚平淡無痕,絲毫沒有眷戀的薄情面孔,心下不由一酸,知再難有活命的機會,終究是俯下身去,重重的將頭向著地上一磕,哽咽著對袁譚說道:“回大公子話,孔順謀害三公子,不曾有任何人指使,實乃自己為之,與他人絲毫無隙,孔順今日別無所請只求一死!”聽了孔順的話,袁譚閉上雙眼,如釋重負般的長長吸了口氣。 轉頭冷冷的看了袁尚一眼:“三弟,你滿意了?”袁尚不置可否,眼光來回在流離在袁譚和孔順之間,最終嘴角微微一挑,點頭道:“話都說到這份上,該明白的,自然會都明白,不該知道的,怎么問也問不出,就這樣吧。” 袁譚哼了一聲,嘴角升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冷笑,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三弟所言,至于這孔順,三弟,你覺得安該處置?”袁尚的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絲笑容,道:“大哥覺得應該如何處置為佳?”袁譚出手毫不容情:“就地處斬!夷滅三族!” “好,好一個就地處斬,夷滅三族,兄長不愧為青州刺史,當真是鐵面無私,好不尋情,也罷,就按你的意思辦吧。”袁譚聽到這,一直不太利落的臉,終究是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心中的一塊石頭亦是緩緩的落下。 “不過嘛,還有一件事。”袁尚話鋒一轉,頃刻間卻是又將袁譚剛剛落下的心給提了起來。
袁尚抬手一指呂玲綺,笑道:, 小弟今番遇險,差點被奸人孔順所害,多虧了這位呂姑娘與其*下之眾相救,若是沒有他們,1小弟只怕也是不能活著回到臨淄城,聽說大哥前番在青州各郡廣貼告示,懸賞三千金追尋劫持了小弟的白馬賊下落,如今小弟被這位呂姑娘所救,雖不是從白馬賊手中救出,但其中兇險較之更甚,所以……” 袁譚的眉頭皺了一皺,低聲道:“所以什么?” “所以這三千金的賞資,理應交付給呂姑娘,大哥你說小弟此言說的對也不對?”袁譚轉頭看了看呂玲綺,猶豫道:“可是,這呂姑娘的來歷,為兄尚不清楚,如何能隨意與之賞金?”“來啊,把孔順壓上囚車,并其家眷老小全都帶到耶城,交由父親親自審斷!”袁讒聞言一驚,急忙抬手阻攔道:“等會!慢、慢!易,三弟此言有理,呂姑娘救三弟出虎口,實乃是勞苦功高,功勞甚著,甚著!理應受此獎賞,來人啊,速速將懸賞的三千金準備妥當,交付與呂姑娘,切勿怠慢!” 袁尚聞言一笑,拱起雙手:“大哥果然是恩怨分明,賞罰有度,不愧是父親帳下得意的好孩兒,弟弟在此替呂姑娘謝過。 袁譚雙目圓睜,氣得咬牙切齒:“三弟真是過贊了,為兄著實是擔待不起。” “大哥先別忙著夸,弟弟還有一件事。” 袁譚臉色一滯,顫抖著道:“你還想怎么樣?” “這位呂姑娘與其麾下之人,原先都是賊寇之身,此番卻是有棄暗投明歸服我軍的意思,弟弟尋思,既然是要率眾歸順,見了父親總得有個歸服的樣子,若還穿著昔日賊寇的裝束未免就有些失了禮數,少不得需得好好的給他們打扮打扮,比如說弄些上等的兵器,盔甲,馬匹什么的粉飾一下,順便在預備點見面禮什么的,這樣才比較正式對不? 我本尋思這些東西應該怎么辦,如今遇見了大哥,這些問題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袁譚問言大驚:“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來人!將孔順和他的一家老小一個個打入囚車,全都給我押解到郊城奔!”“停!停!”袁譚急忙抬手阻撓。 袁尚微微一笑,詢問道:“大哥?,…
袁譚的臉色微微發抽,長嘆口氣,道:“也罷,呂姑娘一眾的兵器,甲胄,旗幟,馬匹,見禮為兄,包圓了!” “兄長慷慨解囊,弟弟和呂姑娘皆不勝感激,兄長真大頭也。”袁譚眉頭一挑,咬牙道:“你說什么?”“我說兄長真大方也!、,………,………,…………………,………, 次日,青州刺史袁譚下令,把軍侯孔順并其麾下剩余的刺客,及所有的老幼家眷共百余口全部押解至菜市口,盡皆斬首示眾,一時間臨淄滿城腥風血雨,人心惶惶,并在市井之間掀起了一陣巨大的〖言〗論熱潮。 在目視著孔順被誅之后,袁尚也不多待,從袁譚手里拿過甲胄器械,并懸賞的三千金,隨即打道回府,兄弟倆在臨淄西城門口抱頭痛哭了良久之后,方才依依不舍的分道揚鐮。 看著袁尚一眾滿載而歸離去的身影,袁評的眼神頓時變得陰森凄厲,恨不能用目光將漸行漸遠的袁尚身上的肉一片一井的割下來,方能解此心頭之恨。 華彥陪在袁譚的身邊,看著袁尚一眾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方才緩緩的舒了口氣,搖頭嘆息道:“大公子,請恕屬下直言,我怎么覺得三公子與原先,似是有點不太一樣了,好像是變了不少。” 袁譚點了點頭,咬牙道:“是啊,變得陰險,狡詐,無恥!比起原先更招人恨了!”華彥搖頭嘆息道:“可嘆他這次來臨淄城一鬧,不但弄去了我等好些軍器金帛,還活活的折了孔順,實在是可惜,可嘆啊。” 袁譚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孔順廢物一個,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活該有此下場,此事僅是殺他一家就能予以平息,已算是很不錯了,有甚惜哉!” 華彥聞言一窒,心下不由得泛起了兔死狐悲的陣陣悲涼,張口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終只能是長嘆口氣,閉口不言。 袁譚緊握著拳頭,重重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膝蓋,仰天喃喃自語,道:“這個小子,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連張頜與高覽都甘心付命與他,忒的是可恨之極!袁尚啊袁尚,今日之辱,我必深記于心,總有一日,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如若不能達成此愿,我袁譚此生便姓不得這袁字!”
第88章 終回鄴城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那家安五年年末,袁尚一眾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游專奔波,廝殺輾轉,

沖破了重重的險阻之后,終于成功的回到了河北袁氏的根據地一邪城。

古語有云:通京師者必有關,而關之路必有雞鳴。

鄄城雖算丕得京師,但規模之大,城池之廣,人口之眾,卻也是不遜于古之任何國都,在某些地方,比之兩都:洛陽和長安,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打官渡之戰到如今,掰著手指頭算起,這一路的輾轉遷移時日當真漫長,袁尚一眾不知不覺,竟是整整走了一季的時日!

如今堪堪看到郊城那巍峨高聳的城墻,在烈陽下的照耀下,散發著強烈的金光,其厚重古樸的古典氣勢,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確是好一座大城啊!

“終于啊,到家了!”袁尚騎在馬上,張口仰天的長吼一聲,以釋胸中激蕩情懷。

在他的身后,張頜與高覽也是感慨萬千,心情激動難以遏制,二人互相對望一眼,都望到了對方眼中那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感懷與豪情壯意。

在中原溜了好大的廣個圈,不但沒有丟卻性命,還囫圇著回到故土,這對于他們來說,卻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縱然二將早已將生死置于度外,但此時此刻,他們卻依舊是有著一絲無法用言語去表述的感慨。

人生如此,當不復求!

除卻主要人物之外,袁軍的將士們也都是心情激蕩昂揚,有的心志脆弱點的,甚至是還落下了滾燙的淚huā。

此時此刻,眾人當中,唯有一人的心內是忐忑不安。

在袁尚身后的馬車上,夏侯涓的臉色有些煞白,身體焦躁的來回扭動著,一雙精致的小眼左右四顧,視線飄忽無定所,正好映射著她現在的亂麻成團的心情。

雖然此前的夏侯涓已是抱了隨遇而安的態度,但歸根結底,她畢竟是姓夏侯的!

袁氏與曹氏,目前是不共戴天的勁敵,雖然袁尚本人對她不錯,從來沒有什么惡意和非分的舉動,但此時此刻,整個鄴城之內卻都是姓袁的掌控,雖然袁尚是袁氏的公子,但河北之主畢竟是他的父親袁紹!

自己若是進了鄴城,命運將來究竟會如何,袁紹等人會對她抱有什么態度?是會安頓她?囚禁她?殺了她?還是放逐她?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人類是一種脆弱的動物,對于未知的事物,一向都是抱著極度緊張的態度。

哪怕是一直活在天真爛漫中的夏侯涓,面對不明所以的未來,身子也是不由的微微發抖,一股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冰涼感覺從頭至腳的傾泄灌輸而來,冰涼的寒意席掩了她脆弱的內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溫柔的大手不知從哪里伸出,輕輕的將夏侯涓從馬車的邊緣抖起。

輕輕的把她放在自己的戰馬之前,雙手的主人左右握住韁繩,溫柔的環抱住了夏侯涓,向著側面一打馬,縱馬飛馳而去。

“啊!”夏侯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急忙輕輕的向后一靠,緊緊的貼在了身邊環抱自己的那個寬闊胸膛之上。

“美女,看你有些失落,坐我的寶馬,帶你兜兜風如何?”一個微有笑意的聲音,在夏侯涓的耳邊輕輕響徹。

夏侯涓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袁尚那張閃爍著陽光般微笑的臉龐,笑容中充斥著善意與關切,完全沒有平日間使壞時候的那種詭詐和狡黠。

夏侯涓面色一紅,低著頭任由袁尚環抱著她縱馬飛奔。

“啞巴,你好像有點不對勁?”袁尚一邊御馬,一邊笑著沖她說道。

夏侯涓抬手掃開被風吹散在額間的秀發:“沒什么,只是到了鄴城,我有些迷惑了,不知今后該如何自處。“嘿!今兒是吹的什么風,你這丫頭的舌頭又長出來了?”夏侯涓抿嘴一笑,接著回手用手肘輕輕的杵了一下袁尚的胸膛,表示不滿。

袁尚不以為意,道:“其實并沒有那么多可想的,你覺得該怎么活,就繼續怎么活,不會有人會因為你姓夏侯而對你怎么樣,你是我領回來的人,我自然有義務讓你安頓你的周全,不用想那么多,就當是來鄄城轉一轉,散散心,等過段時間穩定了,我自然會想辦法派人送你回去,袁氏與曹氏的征戰,不會涉及到你的生活,我向你保證。”
夏侯涓聞言愣了愣神,顯然是沒想到袁尚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輕輕的依偎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夏侯涓不知為何,心內突然覺得,只要有這個男子陪在身邊,哪怕是天要塌下來,都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至于被帶到鄴城等瑣事兒,更是不值一提。

“袁三公子”夏侯涓靠在袁尚懷中,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嗯?”

“有時候,你也并不全是一個惹人厭的混帳。”

袁尚:“…………”

夏侯涓的語氣很輕,但聽了這句話,袁尚的心卻像一個大鐵錘重重地錘打了一下一般。

連這種密。。里長大的天真丫頭都對他的德行抱有質疑,看來自已真的很需要檢討一下自己的人品了。

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嗎?至少應該比鄧老兒要強點吧。

隊伍的不遠處,呂玲綺騎在馬上,看著袁尚載著夏侯涓御馬而行,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滴溜溜的酸意。

我這是怎么了?

呂玲綺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問她自己,她是孤狼之后,是飛將之女,她以為父報仇,救身陷許都的家人為己任,豈能夠在其他的事情上過分在意!

沉浸在仇恨火焰當中的人,不需要其他任何的情愫,只要熊熊的火焰燃燒著自己,直到焚盡自己的生命,這便已是足夠!

這個道理是呂玲綺為自己設定的,怎奈此時此刻,這條伴隨了她兩年的真理,卻在不知不覺間被某人慢慢的擊破。

呂玲綺真的無法將目光從那飛騎的馬上轉開,仿佛在這雙眸子不是她自己的一樣,任憑她自己怎么管都管不住。

我真是瘋了!

呂玲綺重重的擺了擺頭,將這些想法全部拋諸于腦后,一門心思的向著耶城的方向看去,仿佛是想從那高大巍峨的城墻上琢磨出什么能夠讓自己不再繼續墮落的傷藥。

然而傷藥不曾望見,遠遠地,卻是看見了一支隊伍從耶城方向,

奔著袁尚等人,邁著規整的碎步而來。

“三公子!三公子!屬下逢紀,奉主公之命,特來迎接公子!”袁尚聞言抬頭望去,嘿,這不是老熟人嗎,當初那個在官渡大帳,與郭圖對噴,直噴的滿臉都是吐沫星子的逢紀。

“妓!”袁尚哈哈大笑,翻身下馬,沖著逢紀拱了拱手,笑道:“妓,你怎么來了?”

逢紀沖著袁尚作揖回禮,樂道:“逢紀奉恭喜三公子平安歸附冀州,主公本想親自出迎公子,怎奈有事不能離府,故而命城中大小官吏在東城門外相迎,逢紀領了君命,先行二十里為公子做引導,故而先至!公子,不會怪我迎禮不周吧?”袁尚聞言不由大驚,道:“城中官吏都來迎我?這如何敢當,我又沒打什么勝仗,這豈不是有些形勢過大了?”“呵呵,話可不能這么講,三公子能在曹賊的后方攪上三月依舊安然歸附,這已然是天大的本事,城中大小官吏各個無不敬重佩服,區區出城小迎之事,公子又何必掛懷在心呢?”袁尚聞言微微搖頭,道:“過了,真的過了對了,妓先生,我父親現在怎么樣,近來身體可好嗎?”

逢紀的面色變了一變,虛弱的笑道:“三公子,你若是方便,不妨直接呼某之表字便是,您老“紀”啊“紀”啊叫著,我怎么聽著就那么別扭呢。”袁尚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外行了不是,妓啊,這么叫,不是顯得咱倆比較親嗎?”逢紀眼皮子抽了抽,也不好再說什么,隨即道:“不滿三公子的話,主公自打官渡之戰兵敗回師之后,這身體就一直是不太利索,三天兩頭的小病不斷,總是臥榻在床,軍政之事也不像是原先理會的那般勤了,不過目前倒也無甚大礙,三公子安心無妨。

袁尚聞言嘆息道:“原來如此。”

逢紀搖了搖頭,也是一同感慨:“這不,前兩天,那個從官渡一起被帶回來的沮授,又不曉得是哪口飯沒有吃對路,非要牢獄的士卒幫他上給主公,言河北連年征戰,男丁抽調過甚,不利于農耕養田,非要請主公減少卒籍編戶,裁兵歸耕,主公看過之后氣得楞是兩宿沒睡覺!還有那個一直在牢獄里的田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沮授吃的一鍋餿飯,然也上諫一本,請主公罷戰三年,休養生息,中言辭頗為犀利,氣得主公直接吐血半升!這不,就是剛才,主公已是下令,命親衛午時持兩柄佩劍前往獄中,卓令田豐和沮授自裁,圖個清靜。”

“什么!”袁尚聞言腦袋一暈,差點沒從馬上栽下來。

“午時自揪那現在死了沒有!”

逢紀仰頭看了看天色,搖頭言道:“現在時辰未到,想必應該是還沒死呢,不過我估計也活不了多大功夫了。”袁尚聞言,一把拉住逢紀,道:“上馬!帶路!領我去找沮授和田豐,先把他倆救下來我這什么命啊,回了家也不能得一刻()的消停,沒好!”逢紀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袁尚,搖頭道:“三公子你別開玩笑,大中午的救他們倆干嘛啊,城中大小官吏都在東門前等的著急,就候著三公子你回去設宴開飯呢。”

“飯他妹呀,救人要緊,別墨跡!趕緊領我去劫獄!”逢紀見袁尚不似說假,頓時慌了,道:“可是東門外的官吏呢?他們可都是餓了整整一個上午了。”

“那就讓他們餓著!都是出工不出力的玩意,餓死一個少一個!還省飯了,少廢話,跟我走!”

(第四更!)(未完待續[本文字由閃神更新組@q505226123 提供]。。)
第89章 營救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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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城山坐落干漢江西北,山勢連綿起伏百里不絕,為中州南部地界里最險峻的山脈。其主峰更是壁立千仞,懸崖陡峭,尋常人若是不識路徑,卻連半山腰也到不了。

    山腰之處別有洞天,飛瀑流泉,蒼松翠柏掩映屋宇數棟,風景秀麗,恍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此時的山腰之間,一團白méngméng的霧氣籠罩,夾雜著怡人的草木清香,薄霧繚繞,云蒸霞蔚,往前看是大片的苗圃,里面種著各sè奇珍異草。

    苗圃之邊,有一個清澈見底的碧綠小池,池塘周圍,錯落有致的林立著大大小小數間竹屋。

    竹門虛掩,里面,丁,丁咚咚,似是有人在其中鼓搗著什么物件。

    竹屋之外,一個年約三十余歲,手握斧頭的淳樸漢子,正“嘿咻,嘿咻”的劈著柴火。

    然而他劈柴甚不專心,一邊劈,一邊總是用略有擔心的眼神向著竹物內偷瞄,似是里面有什么令他頗為牽掛的人或是事物。

    “嘭!”

    乍然之間,突聽竹屋之內一聲巨響,接著便見滾滾的濃煙順著竹門緩緩的向外傾瀉,嗆人鼻息。

    劈柴的中年漢子白眼一翻,扔下斧頭,急忙拿起身邊的木盆,奔著池塘邊跑去。

    “啊!水!水!快拿水!”不消多時,便見竹物之內蹦出一個人來,他身材矮小如冬瓜,鶴發童顏,布衣草靴,手里還拎著一個大泥壇子“嗷嗷”的叫著,滿地撤了歡的瘋跑。

    只因那老頭此刻,頭發全都被火焰給點著了,跟頂著一個大蠟燭頭似的所過之處盡是陽光普照,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葛玄!葛玄!快!快滅火救我老人家!”

    那老頭的話還沒說完,便見那中年漢子已是端著木盆從池塘邊跑了回來。

    “嘩啦!”

    中年漢子大手一揮,一盆池中冷水迎面便撲在了那老頭的臉上,頓時將他頭發上的染著火焰滅了個干凈。

    老頭心下一松,這才坐在地上長長的喘著粗毛。

    隨手將手中的木盆扔下,被稱為葛玄的中年漢子快步走到老頭的身邊看了看他頭頂被火燒的烤焦的頭發,不停的搖頭嘆息。

    “左仙師,剛長出來沒幾天的頭發,又禿了”

    左仙師被澆的跟落湯雞似的蹲在原地“咯吱咯吱”的咬牙打著寒顫,聞言強撐著搖了搖頭道:“不妨事,不妨事,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老人家就能煉出絕世神兵了,偏偏到了最后柴火不夠用,可惜,可惜了。”葛玄無奈的看了仙師一眼,低頭道:“左仙師,有一句話,徒兒憋了好久,今日實在是憋不住了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你這屁都擠出個頭了為師還能不讓你放干凈?有話就講!”葛玄正了正臉sè:“左仙師,不是徒兒說你,咱爺倆就是倆個方士,躲在這山中參天悟道研究九鼎丹藥三元妙經的,您說您又不上陣殺敵好好的上清經誥不上心,老惦記著弄什么兵書神器,這可倒好,神兵一樣沒整出來,您這頭發可是越來越少了”

    “屁!”葛玄話沒說完,便見左仙師惡狠狠的打斷了他道:“你懂個屁!為師乃是半仙之體,半仙之體的人自當憂國憂民,以天道人氣之興旺為己任,你才學了為師幾成的本事,就敢來教訓我老人家!”葛玄心虛的瞅了左仙翁被燒的焦黑打卷的頭發,喃喃道:“半仙之體,就這水平?”

    “少廢話!說,上回教給你的〖房〗中術,練的怎么樣了?”

    葛玄聞言臉sè一紅,低聲道:“這整個山上,就咱爺倆,我跟誰練去呀……”“廢物,連個〖房〗中術你都玩不明白,還想建庵筑壇,自立門戶呢?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為師學著”

    話說到這里,左仙師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北面的天際,面sè驟然一驚,猛然站起身來,也不管燒焦的頭發了,只是喃喃的自言自語。

    “怪哉,怪哉!北疆之地,日前還是中州客星突現,燕代將星黯淡,怎么其間卻突然多出一顆紫氣祥和之小星?不和天數,不和常理啊~!”葛玄聞言不明所以的mō了mō腦袋,不解道:“左仙師,您啥意思?”左仙師搖著頭,緊皺眉頭道:“中州將星光芒萬丈,霸道無匹,令人不敢仰視,乃是百年難遇的將星,其應天順時,將來勢必代替河北而崛起,一統北地!可是今日卻多出一個紫氣祥和的小星拱衛河北,與中州將星抗衡,大違天勢之道,莫不是”

    葛玄眨巴著眼睛:“莫不是什么?”左仙翁猛一拍大tuǐ:“莫不是有妖孽橫空降世乎!”

    “啊?妖孽?”

    左仙翁大袖一甩,一搖一擺的向著竹屋而去:“徒兒!快收拾東西,與我老人家往河北收妖去!天下大亂,氣運本定,何其卻又有妖孽橫空降世,干擾天時氣運?我老人家身為半仙之體,定當維和天道,除此孽障!為世間百姓造福!、“仙師,別鬧了!咱好好在家養氣煉丹不成嗎?”“不成!”

    鄄城的牢獄分為外牢與禁牢,外牢是由廷尉直屬管轄,處置關押經過正常手續、確實有罪的囚徒。

    禁牢則是屬于袁紹本人的**管轄牢獄,專門關押一些由袁紹親點的,不宜外傳的、或是罪行比較模糊的人物,說白了,有點類似于后世的sī人小號。

    逢紀領著袁尚,由耶城的北門而入,趕到了禁牢門口。

    這里戒備森嚴,非等閑人等不可入內,幸好有袁尚三公子的這塊金子招牌作為擔保,把守的將領才允許二人進入探望,不過還是要兩人留下身上的佩劍。

    剛一進監牢,便聞到一股血腥與惡臭撲面而來,袁尚將頭一扭,身子一歪,卻險些被潮濕yīn暗的臺階滑了個跟頭。

    不滿的皺起了眉,袁尚捂著鼻子甕聲道:“又臟又臭又暗,這是人待的地方么?”

    逢紀嘿了一聲,道:“是人呆的地方,那也就不能讓他們住了。”袁尚左右打眼四下看了一番:“先領我去沮授所在的牢房!”逢紀聞言道了聲諾,隨即向左一轉,為袁尚在前面引路。

    憑心而論,逢紀并不想讓袁尚救到田豐和沮授,人都是有嫉妒心的,特別是身處河北袁氏這種喜好爭風吃醋的環境之下!

    田豐與沮授的才華太高了,高到能令一向自以為是的逢紀,也常在心中自嘆不如。

    雖然有著多年共事的情感在里面,但官場如戰場,對于一些覺悟不深的人來說,個人的平步青與自家走勢,是要遠遠的高過組織和團體利益的。在逢紀心中,自己的才華和能力是有的,雖然未必比不上田沮二人,但若為謀主,扶住主公平定天下,應該卻是足夠的!

    在逢紀心中,見識與才能高于自己的田沮二人,對于袁氏和自己,只是兩塊礙眼的絆腳石而已,而且還是又臭又硬的那種。

    本以為借著這個機會能夠看到二人橫死牢獄之中,結果半道偏偏殺出一個袁尚,不但要救下二人,還非得讓自個領路,忒的憋氣。

    這也就是三公子,換成別人,逢紀根本就不尿他。

    “三公子,就是那里了!前面便是關押沮授的牢獄!”

    袁尚聞言點頭,順著逢紀的手指望去,卻突聽見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慢慢傳來,聲音一字一頓,很是清晰可聞。

    “奉主公之命,午時之前,取沮授首級回報!念其跟隨主公多年,頗有微功,特恩典其持劍自裁!”

    逢紀聞言面sè一喜:“三公子,晚了,晚了!主公令使已到,救無可救!咱們還是回去赴宴開辜吧!”

    袁尚的眼皮子微微的抽了一抽,突然下定狠心,猛一咬牙,一個助跑啟動,向著聲音傳出的牢獄飛也似奔馳而去。

    逢紀面sè一變,急忙再后面呼喊:“公子,您做什么?”

    袁尚充耳不聞,跑進牢去,正見一個袁軍使者在幾名獄卒的擁簇之下,拿出袁紹所賜的佩劍,雙手平抬,一步一步的向著面sè灰白的沮授呈遞而去。

    “劍下留人!”

    話音落時,便見袁尚借著助跑縱身躍起,凌空一腳直擊那握劍之人的面頰。

    但聽“啊”的一聲慘叫,那握劍使者仰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猶如漂浮之萍,斷線風箏一樣的向后飛去“咣”的一聲直接貼在了牢獄潮濕的寒墻之上。

    使者“噗噗”的吐出兩口鮮血,身體垂直的從墻上滑下,撲騰了幾下后就不動彈了。

    袁尚輕輕的一甩額前劉海,頗為自傲道:“一百米十秒五七,估計能排上世界紀錄了。”適才還心若死灰的沮授,此刻吃驚的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恍如從天而降的袁尚,雙眸中不知何時,隱隱的閃出了淚huā。

    “三公子,你……,你回來了?”袁尚沖著他笑了笑,上前輕輕的握住了沮授的手,感慨道:“先生!袁尚慚愧,有辱使命,沒有完全的牽制住曹軍,致使戰事敗北,還連累先生在此受苦,罪莫大焉!”

    沮授重重的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無妨,無妨!好啊!回來就好啊!”此時的逢紀也是到了奔到了牢獄之前,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長大了嘴,驚詫萬分。

    “公子,你你瘋了!居然打飛了主公的親命信使!?公子,你麻煩大了!”

    袁尚轉過頭來,看了看滿面驚愕的逢紀與目瞪口呆的獄卒幾眼,搖頭道:“權宜之計,都是權宜之計!管不了那么多你們都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沮授先生便是本公子的坐上幕賓,誰也不許動其分毫,待我請示過父親之后,再從新發落!這期間,你們要是敢動他半根毫標”

    袁尚四下的瞅了一瞅,接著一指從墻上吐血滑落的使者:“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眾獄卒聞言冷汗凄凄,再看了看那使者被踹飛之后的殘陽,紛紛拱手,一個接著一個的表態。

    “小人們不敢,我等定牢記公子之言。”袁尚微一點頭,接著又跑到目瞪口呆的逢紀身邊,用手一拽他袖子:“走!再跟我去救田豐!”

    逢紀滿面煞白,不敢相信的道:“公子,你踹飛一個信使不夠,難道還要再踹飛另一個?”(未完待續。!。
第90章 父子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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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救下沮授,隨即又馬不停蹄的拉著逢紀去救援田豐,風風火火,很是速疾。

逢紀引著袁尚,心下甚是寺忑,冷汗不知不覺間的緩緩而下。

他萬萬想不到,袁尚趕到禁獄營救田豐和沮授會采用這般兇狠的手段,說把袁紹的傳令官踹飛就把人家給踹飛了,腳下一點也不含糊,那可是袁紹的傳令官啊,幾乎可以代表袁紹本人。

兒子踹老子,這玩的是個什么套路?

回頭若是到了袁紹那里,袁尚是主公的兒子不打緊,主公縱然有什么不滿,最多也就是斥責一番罷了,不會有什么別的說道,可做為替三公子引路的自己,卻會是個什么下場?

前有狼,后有虎,他逢紀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真是倒霉到家了!

逢紀一邊跑,一邊低聲的對袁尚說道:“三公子,紀有一事相求,還望三公子能夠應允。”

“有什么事說!”

“一會到了田豐的囚牢,還望三公子腿下留情,不要再像剛才那般的意氣用事了,不然等主公追問下來,三公子您倒是沒什么事,可我卻不得不替您背這個黑航”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前面的牢房之中赫然傳出一個聲音。

“奉主公之命,午時之前,取田豐首級回報!念其跟隨主公多年,頗有微功,特恩典其持劍自裁!”

“外下留人!”

隨著袁尚一聲怒喝,其腳下驟然加速“跚溜”一聲消失在了逢紀的視線當中,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煙塵。

逢紀欲哭無淚。

果然,只聽不遠處的牢房之內,又是“嘭”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后,一切又都歸于平靜。

逢紀顫抖著雙唇緩緩的閉上了雙目,仰天長嘆。

“這小子到底是個什么妖物,他屬騾子的嗎?”

渾身發軟的走進了監牢,逢紀豁然發現前來傳令的使者和獄卒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袁尚,嘴巴張得渾圓,幾乎能放進去兩個雞蛋了不過本人倒是好端端的。

逢紀微微一楞,走到那呆若木雞的使者面前奇道:“咦?你為何卻是沒被公子踢飛?”

使者雙目渾濁,好半天還沒有反應過勁來,半晌,才木訥的自言自語道:“這可怎么辦哪主公鐵令需讓田豐自裁,這還沒自刎呢就讓人給踹死了,我回去如何與主公交差啊……

逢紀瞪大了雙目,驚恐的轉頭看著袁尚。

袁尚站在原地,面色尷尬,滿懷歉意的開口道:“不好意思,一時眼拙,蹬錯人了。”

眾人聞言不由集體擦汗。

少時,在一眾獄卒手忙腳亂的幫襯下,眾人方才將被踢的昏迷不醒的田豐救了下來。

田豐面色慘白,顴骨高突兩頰凹陷望之身體虛弱非常,很是脆弱,顯然是牢獄中吃了不少的苦。

“田先生,田先生?”

袁尚一邊輕輕的叫喚一邊抬手掐捏著田豐的人豐。

“呼”

但見田豐吐了一口濁氣之后,方才幽幽轉醒渾濁的雙目不明所以的掃視了圍繞在他身邊的諸人,最后落在袁尚的面孔之上。

“是你?”田豐略微一愣,隨即開口。

身為袁紹最為鐘愛的第三子,田豐不可能不認識他。

袁尚見狀大喜過望,急忙點頭:“是我!我是袁尚!田先生,你可終于醒了!”

“你來干什么?是主公派來專門羞辱于某的嗎?”

田豐的嘴角微微一顫,面露悲憤,顯然是誤解了袁尚話中前來此處的意圖。

袁尚急忙搖頭:“田先生誤會了,袁尚此來,是專門來救先生脫離牢獄之災的!”

田豐轉頭看了看身后適才自己貼在石牢墻上的留下的泥印子,心下不由得悲憤莫名。

“你就是這么救我出災牢的?唬誰呢!三公子,你殺便殺吧,何必還如此下作!我田豐雖是文人,卻也從不懼生死之事!要烹要剮,悉聽尊便,只是不許踹櫞話好還沒說完,便見田豐白眼一翻,又混了過去。
袁尚搖了搖頭,心道這田豐原來是個強骨頭,一時半刻自己跟他也解釋不清。

既然人已是救下,耽誤之急,還是去找袁紹,請他收回成命,不要誅殺田,沮二人才是。

站起身來,袁尚沖著獄卒吩咐了幾句,無外乎“好好照顧”、“不得傷他分毫”云云,隨即拉著逢紀又向著牢獄之外奔去。

逢紀欲哭無淚,任由袁尚東拉西扯,帶著哭腔喊道:“三公子,咱們這又是要去哪啊?城中大小官吏還在東門外等著給你接風呢!”

“先別管他們,你我一同回府,去勸諫父親收回處死田豐,沮授的將命!”

逢紀大驚失色,點著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去?”

“對,你也奔!”

“公子毗你發發善心,把我也踹死了吧!”

冀州大將軍府“婆,咳,咳!”

袁紹坐在后院的涼亭之中,身上裹著厚厚的錦緞棉服,發呆的看著自家后園那些因為入冬而散盡枝葉的老樹,偶爾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卻又仿佛不服輸的挺直腰板,似是要盡顯他河北霸主的的氣勢與鋒芒。

春去春來,花謝花開,一轉眼已是入冬,書上葉子雖全都隨著輕風而逝,可是暖春之后,卻依舊會長出新芽。

可是人若是積病頹敗,還能夠再枯木逢春,找回昔日的崢嶸么?

人生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驀然回首,自己竟已是快要年近五旬之人了。

在人類平均壽命還并不長的東漢末年五旬之數,真可以稱得上是高齡了。

袁紹輕輕的閉上了眼,將思緒轉回到自己曾經的年輕歲月,少年時期的他,在一眾權貴世子之中便是孩子頭,不到二十歲就已出任濮陽縣長后更是被舉薦為司隸校尉,成為孝靈皇帝新建之西園八校尉之首!當真是意氣風發知名當世。

即使是離京之后,他也是聚眾四方良才,東征西討,攻無不克謀無不取,坐擁四州之地帶甲數十萬,不負大丈夫之志哉!

回首過去,他有很多不平凡的歲月,亦是有許多美好的時光。

然而,本該是圓滿走完這一生的他,卻在這五十知天命之年,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了深深的迷茫,而這份迷茫不是來自他人,卻是他那年少時的玩伴。

曹操,

正思慮間,不遠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袁紹的思路,稟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轉頭望去原來是妻子劉氏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輕輕的遞到袁紹的面前。

“夫君,天氣寒冷,不要總是在外面坐著,該吃藥了。”

袁紹隨手將藥端了過來,哼了一哼,道:“今日刮得什么風,居然勞夫人親自為我端藥,著實讓我有些擔待不起了。”

劉氏聞言臉色絲毫不變化,只是輕笑道:“夫君這話可是有些重了,妾身近日來也是太忙,顧不得夫君。”

“你一介fù人整日忙些什么?”

劉氏笑道:“妾身卓人替顯甫物色了好幾家大戶的姑娘,顯甫年紀長了,也該是時候成個家立個門了,如何還總好這么一直孑然,時日久了,豈不讓世人笑話。”

袁紹面色不變,淡道:“稚子尚未歸來,你這當母親的卻忙著四處給他找媳fù,這般行事,才是真的讓人笑話。”

“呵呵,夫君這話說的,好像我這當母親的毫不盡責,前幾日不是早有消息傳來,說顯甫今日便將回鄴城,我今早已讓下人將房間收拾妥當,只等孩兒回來便可以好好的安歇,倒是夫君你,狠心將孩子派往中原,若是真有點什么差池,卻是妾身怎生是好?”

袁紹緩緩的閉上了雙目,嘴角不知不覺間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雛鷹展翅,騰空萬里,好男兒志在天下,又豈是汝等fù人所能明了的?罷罷罷,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跟我嘮嘮,你尋了幾日,可是找到什么好女子,能配給你當兒媳的?“劉氏聞言一嘆,搖頭道:“空費心力,卻是沒找到稱心的。”

袁紹搖了搖頭道:“就你那般挑剔的尋法,縱是天家子女在你面前排成一行,也未必能尋摸出一個,我倒是覺得中山甄家的姑娘不錯,世人皆贊其美而賢,偏偏就你這fù人目光毒,說什么也不肯答應。”
劉氏聞言哼了一聲,道:“甄逸當年乃是上蔡令,論身份倒也是勉勉強強,可惜現在甄家墮入了商賈,又如何能配上我兒顯甫,這事斷然是不行的!夫君你若是實在覺得姓甄家的女子好,就讓她去給熙兒當個側室,也就湊合了。”

袁紹聞言不由曬笑,無奈道:“真是fù人!人家名門之女,求親之眾踏破門檻也不能得,你居然讓她給顯弈當妾?也虧你說得出口,罷了!你愿意怎樣便怎樣吧,我懶得睬你六劉氏沒有回答,但眼中很明顯卻有些不服氣的神色。

正說話之間,卻見大將軍府管事匆匆忙忙的來到袁紹面前,拱手見禮道:“主公,三公子與逢先生以至府內,欲求見主公。”

袁紹頓時來了精神:“哦?顯甫回來了?我不是命城中大小官吏為其設宴接風嗎?如何卻是這般的快?”

總管聞言搖了搖頭,道:“不知,三公子只欲求見,未說其他,不過觀其神色,卻是風塵仆仆,頗為勞累,顯然還未曾得歇。”

“這小子!”袁紹搖了搖頭,一口喝盡湯藥:“讓他往書房去,我與其母,隨后便真。”

“諾!”

袁尚和逢紀站在書房內,二人面色各異,一個焦急,一個頹然。

“公子啊,田豐、沮授得罪主公實在是太深了,你為他倆求情,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咱能不能別鬧了!收手吧!”逢紀唉聲嘆氣,一臉憂愁。

袁尚聞言撇嘴:“妓啊,你好歹也是我袁氏麾下的名臣,怎么連這點求情的膽量都沒有?難道你就能忍心看著你昔日的同僚受屈而死,卻無動于衷?”

逢紀想了想,點頭肯定道:“能!”

“沒義氣的東西!你走吧!走!我告訴你,田豐和沮授要是真死了,我就把他們的棺木埋在你家門前,然后天天領著遺孀子女到你家叫屈哭喪去,讓全邪城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是因為誰死的?到時候,估計整個冀州的忠義之士都得拿著有你臉譜的小草人,畫著圈的詛咒你,到時候你他娘的就是過街老鼠。”

逢紀面色一變:“公子你這不是禍害人嗎?他倆可是你老子殺的,跟我有一丁點的關系嗎?”

“君憂臣勞,君辱臣死,我老子有事,你就得負責抗著,這是你的命。”袁尚說話毫不講理,絲毫不予余地。

“負什么責?你二人所言何事?”

一個略有威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袁尚和逢紀轉頭望去,卻見袁紹和劉氏不知何時漫步走入書房,二人的眼睛中都是笑瞇瞇的寵溺和慈愛,一臉關切的望著袁尚。

逢紀見了袁紹,腦瓜子上頓時刷刷的冷汗直下,急忙拱手見禮,作揖慘拜:“屬下逢紀,見過主公!”

“免了!”袁紹心情大好,抬手讓逢紀直起身來。

“顯甫,想死為娘了!“劉氏大步走上前去,高興地執起袁尚的手,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了寶貝兒子:“孩子,你瘦了,這段日子,一定是過的很苦吧?”

袁尚尷尬的笑了一笑,回道:“謝謝娘親惦記,日子苦是苦了些,但還算不錯,中原各地好人挺多的,給了孩兒不少的好處,孩兒現在囊中很鼓,不差*無廣告//錢!母親有沒有什么相中的物件,等回頭孩兒都買給你。”

劉氏聞言,樂的咯咯直笑,道:“這孩子,竟會挑好聽的哄人,你在外面風餐露宿,不吃苦也就是了,如何還會有富余?再說娘親什么寶貝沒有?哪里需得你來補貼。”

袁紹上下打量了愛子幾眼后,隨即將目光轉到了逢紀的身上,道:“元圖,我不是下令卓城中大小官吏前往西門,設宴迎接三公子回城嗎?怎么這么快便回了來?莫不是有什么變故?”

逢紀聞言,嘿嘿干笑幾聲:“回主公的話,城中官吏,確實是前往西門迎接公子了,怎奈公子有點急事,故而暫且先御馬回了城中”

袁紹聞言一愣:“什么事如此重大?竟讓吾兒置眾人于門前而不顧?”

“那個,那個,三公子回府之前,呵呵,先往城中禁牢走了一遭。

逢紀的話音方落,便見整個書房內頓時鴉雀無聲,劉氏滿面詫異的瞅著袁尚,眼中布滿的是深深的難解。

袁紹本人先是吃了一驚,接著臉色瞬時沉下,恍如一波無盡的深淵,讓人望之驚懼退卻,不敢直視。

接著,便見他重重的一拍桌案!

“混帳!去禁獄?你去禁獄做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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