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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勝利返航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ps:感謝楓云憶,帝國無盡惆悵,輪回之主,jp030100的打賞,謝謝!,另求三江票。)

  ****************

  宛城東面數百里處。

  劉備軍迤邐的追擊了夏侯淵和曹仁整整百余里地,一路上直殺的曹軍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曹仁和夏侯淵狼狽逃竄,終于勉強的擺脫了劉備軍的追擊。

  自打跟曹操反目成仇以來,對戰曹軍,劉備軍還從未獲得過如此的大勝,一時間,但聽草原上到處都響徹著劉備軍的歡呼之聲。

  但見張飛手握丈八蛇矛,坐下烏騅馬如同飛塵絕跡一般的在草原上奔馳。

  張飛一邊跑一邊高聲呼喝:“漢室之師,無堅不摧,無往不勝!”

  劉備軍的所有將士紛紛高呼回應。

  “漢室之師,無堅不摧,無往不勝!”

  “漢室之師,無堅不摧,無往不勝!”

  “漢室之師,無堅不摧,無往不勝!”

  草原之上,山呼海嘯,聲浪穿金裂石,幾乎要震碎了天宇。

  劉備騎在馬上,輕輕的梳理著下顎的胡須,面帶感慨的看著己方士卒因為勝利的高聲喊叫,一股暖暖之意不能自抑的涌進了心頭。

  多少年了,自己都沒有這么揚眉吐氣過了!

  事實證明,曹軍并非戰無不勝,并非是攻無不克,曹軍的將領也并非都是勇謀兼備!

  只要謀劃得當,安排穩妥,出師有力,他劉備一樣有能力擊敗曹軍,一樣不比曹操差!

  克復中原,拯救漢室,還事件一個清平,也并非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想到這里,劉備不由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神清氣爽啊!

  ...................

  等等,不對,自己好像還有什么疏忽.........

  猛然之間,劉備又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是袁尚!

  自己終歸還是小瞧了這個后輩,此次戰役,若無他釜底抽薪,一舉攻陷陽翟,拿下潁川,只怕己方的兵馬早已是被曹仁全線擊潰了。

  “袁三公子現在何處?為何沒有一同前來追擊敵軍?”轉過頭去,劉備問他身后的親衛將領陳到。

  陳到聞言拱手,低聲對劉備道:“回主公話,昨夜貢獻曹仁的營盤之后,袁軍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我軍血戰百里,一直奮勇廝殺追擊,可袁軍卻沒有跟來,不光是偷襲曹仁后營的三公子袁尚,就連與我軍一同作戰的張頜將軍,不知在何時也消失了蹤影.......但昨夜戰機難得,形勢嚴峻,也未有人將他們放在心上,故而一直未曾向主公稟報。”

  聽了陳到的話,劉備的心不知為何,猛然間高高的掛起,一股不安的感覺慢慢的開始在他胸腔中伸展蔓延。

  那個滿肚子壞水的混帳小子........他該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惡心的點子要來瞎攪和吧?

  蒼天保佑,他可千萬別再弄出什么麻煩!

  想到這里,劉備頭上的冷汗不由的凄凄而下。

  “大哥!大哥!”

  劉備正尋思間,突見張飛馭馬奔馳而來,豪爽的沖著劉備大聲笑道:“大哥,乘著曹仁此刻還未全身歸退,咱們不如繼續向宛城追擊吧!”

  “不可!”

  劉備猛然一抬手,擋住了張飛的話頭,道:“曹仁已敗,元氣大傷,其人已無能力再與我們繼續抗衡,此時追他無益,翼德你速速傳令三軍,令所有兵卒火速撤回汝南郡,為兄這心中不知為何,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愣著干什么?快撤!”

  ********************

  葉原之東,潁水支流,袁尚,呂玲綺二人已是率兵與張頜會師,袁軍兵馬整裝待發,只等高覽等人一到,便即刻東行,尋路返回鄴城。

  他們的等待并沒有持續多久,便見高覽與麾下兵將從南面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三公子!雋乂!我來也!”

  隔著老遠,便見打頭的高覽揮舞著一只大手,猛勁的向著袁尚他們打招呼。

  袁尚與張頜大喜過望,急忙快步迎了上去,三人聚在一起,心中感慨萬千,沒有過多言語,只是哈哈的仰天大笑。

  鄧昶和夏侯涓等人也在高覽的部隊當中,夏侯涓見了袁尚,一直沉悶不安的小臉頓時泛起了奕奕的神采,但見這小丫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來到袁尚身邊,精巧的小鼻子微微一皺,拉著袁尚的胳膊就開始跟他撒起嬌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可能是因為終于離開了汝南城,夏侯涓此時顯得有些過分活潑,拽著袁尚的袖子東跑西顛的,一邊阿巴阿巴的叫,一邊使勁的揮舞著小手,似是沒個消停時候。

  袁尚無奈的一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這幾天在汝南城待得無聊,這下可是給你放羊了.....鄧主簿你也真是,我離城的這段時間,怎地也不陪我們夏侯小姐好好玩玩?”

  鄧昶老兒聞言一皺眉頭,道:“你知道什么呀,你倒是一甩手走了,可是苦了老夫!這丫頭天天悶悶不樂,老夫倒是想領她四處轉悠轉悠逗她開心,可她的身份在哪擺著呢,如何能隨意領她瞎轉悠?不領她玩她不樂意,領她出去人家汝南郡的人不樂意,你自己落跑,倒是給老夫找的好差事!”

  袁尚呵呵一樂,道:“你兒子鄧艾最近還好吧?”

  鄧昶頓時滿面警惕,道:“干什么?又想打我兒子主意!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兒子老夫不賣!”

  眾人聞言不由的哈哈大笑,連日來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終于隨著戰爭的勝利與久別重逢而煙硝散盡。

  高覽大步走上前來,沖著袁尚拱手道:“三公子,末將不負君命,已是從汝南的太守府將租子收來了!十萬銖錢,毫厘不少!稍后還請公子過目!”

  袁尚贊賞的拍了拍高覽的肩膀,點頭道:“高將軍辦事,我放心!信得過!現在這世道,欠錢的都是爺,收錢的是孫子!高將軍此番收租一舉成功,著實是不容易的!等回到鄴城之后,我必然請命父親,給高將軍記一大功!”

  高覽聞言哈哈大笑,謙虛的擺了擺手,又道:“公子這話說的過了,末將戎馬半生,什么都當過,就是沒當過孫子.......對了,公子,末將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子不吝賜教。”

  “高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高覽摸著胡子,好奇道:“此番去汝南太守府要錢,碰上劉備的那二位夫人,那兩個婦人起初都是緊咬牙關,斷不松口,強硬的要命,可后來末將按公子的吩咐,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話虛虛實實的予她們暗示了一遍,她們就立馬變了個樣子,乖乖的將租錢給了末將,這當中原因究竟為何?還望公子示意?”

  “唉——”

  但見袁尚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道:“這話問到點上了,當劉備的女人.....有三大難啊!”

  “哦?”眾人聞言皆紛紛不解,奇道:“公子此言何意?”

  “其一,要隨時做好準備跟著他背井離鄉的準備。流亡生活一直是劉備的家常便飯,而且若是一不留神稍有掉隊,劉備亦會棄你如敝履,不聞不問,此第一難也。”

  呂玲綺聞言冷笑一聲,道:“這個我知曉,當年我父攻下徐州,奪了劉備家眷甘氏,劉備不聞不問也就罷了,轉頭卻又娶了糜竺之妹,對其妻子,當真是狠心之極!”

  袁尚點了點頭,笑道:“第二難,聽說劉備當年兵敗,路過一獵戶家中,腹中饑餓,獵戶欲尋野味供食,一時不能得,乃殺其妻以食之,后被劉備發現,不但不好好教育,反而是善加告慰,給予鼓勵,對女人心狠如此,梗古未見,此第二難也!”

  眾將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接著一起搖頭道:“這事還真就是沒聽過,不知公子從何處得知?”

  袁尚長聲一嘆:“這事乃是絕密,你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今天就透漏給你們,以后當個事記啊。”

  鄧昶滿面好奇,忙問道:“當劉備的女人,第三難又是什么?”

  一旁的夏侯涓也跟著瞎起哄,“阿巴阿巴”的叫著,期待的看著袁尚,等候下文。

  袁尚輕輕的一清喉嚨,嚴肅道:“當劉備的女人,最難得便是這第三難......守活寡啊。”

  “守活寡?”眾人聞言頓時都睜大了眼睛,道:“為何?”

  袁尚臉色頓時露出了一副厭惡的神情,道:“你們真是孤陋寡聞,土鱉中的土鱉,是個人都知道,劉備男女取向方面有問題,不愛睡老婆,一直都跟關張睡!”

  眾人聞言不由集體擦汗。

  *****************

  建安五年十一月十七日,袁尚在協助劉備占據兩郡之地,擊破夏侯淵和曹仁之后,隨即率兵東向,取道轉回河北。

  后世史書對于這次戰役的評價,皆以曹損,袁助,劉勝為評價,中肯的指出葉原之戰,就曹、劉、袁三方來說,最大的得益者乃是劉備。

  但真正的得意者究竟是誰?恐怕只有參加這次戰役的當世人心中自己清楚。

  畢竟,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往史書上寫的。

  (第一卷終。)

  

第72章 回歸之行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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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風蕭蕭,大地一片蒼莽。

  一片片的雪花從空中緩緩的飄落,落在曹操黝黑的臉頰上,帶來的是令人冰涼刺骨的寒意。

  “要入冬了.......”

  曹操仰望著天上緩緩而落的皚皚白雪,自言自語的嘆出一句。

  站在他身邊的郭嘉混身不斷的打著哆嗦,一個勁的裹著身上的衣襟,牙齒被動的咯咯直顫。

  “明公,外面冷,咱們還是回大帳吧,何苦站這遭活罪?”

  曹操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孤現在心里很亂,不想進去,站在這里,心情還略能舒服一些,奉孝你若是受不得涼,便先回帳內歇息吧。”

  “那郭某便先進去了等候明公下令。”

  郭嘉毫不客氣,轉身就往營帳里蹦跶。

  曹操見狀不由的一聲嗤笑,接著面色一板,不滿道:“客氣一下還當真了,你這浪子,給孤站那!”

  郭嘉愁眉苦臉的轉過頭去,滿臉都是苦逼神色的看著曹操,道:“明公,我冷.........”

  曹操見他那副樣子,不由得被氣笑了,點著郭嘉道:“你這浪子,整日沉迷于酒色鶯燕,卻是把身子骨弄得這般糟糕,活該受凍,今日便讓你長長記性。”

  郭嘉抽了抽鼻子,尷尬的“嘿嘿”的笑了兩聲,道:“明公教訓的是,郭某受教了.......那您如何才肯放過我進去歇息?”

  曹操摸著下顎的胡須,淡笑道:“說來也容易,奉孝你若是能替孤解除心中之憂愁,自然讓你進去取暖。”

  “嘿嘿,這個容易。”

  郭嘉的面色悄然一變,適才一臉浪蕩的笑容不知不覺間變得極為整肅,整張臉都漫步著睿智之態,低聲道:“明公所慮者,不過是劉備占領汝南與潁川二郡,勢力大漲,幾近于半個豫州,恐其為禍而已。”

  曹操的嘴角微微上揚:“知我者,奉孝也.......不錯,當今天下,雖是群雄并起,能者皆出,但能入孤之眼者,唯有劉備一人而已。此人心智堅定,毅力非凡,只因時運不濟,故而輾轉流離,若坐視其勢力擴大,羽翼豐滿,日后必是心腹之患!”

  郭嘉聞言點頭,贊同曹操的意見:“劉備此人確是不俗,然在天下英雄之中,算是異數,今拒守二郡,勢力大漲,確實值得我軍關注,但也并不需過于憂慮。”

  曹操轉頭看了郭嘉一眼,道:“奉孝此言何意?”

  “劉備雖得兩郡之地,然畢竟是新整兵馬,眾心未服,手下關張雖勇,可惜是卻無智謀之士善用之。今番他擊敗了曹仁,夏侯淵,其士氣雖漲,但其驕卻也更甚,如明公親自引兵南征,呵呵,郭某斷言,一戰可定也!”

  曹操點了點頭,道:“奉孝之言,孤亦知曉,可怕就怕的是北疆未定,我若輕易南下,袁本初賊心不死,又來舉兵攻襲,卻該如何是好?”

  郭嘉白衣一甩,哈哈大笑道:“明公放心,郭某請明公揮軍南下,便是料定袁紹斷然不會起兵!”

  “為何?袁紹此人功心頗重,官渡雖然敗北,卻未必不會有反撲之心。”

  郭嘉笑著搖頭道:“袁紹此人心氣足,傲氣重,官渡失利,他報復那自然是肯定的,但他絕不會選擇立刻出兵,一則因為袁紹用兵蹈矩,不喜用奇,如今天氣將入冬,袁紹縱然是想報仇,也恐耽誤來年的種收,烏巢之戰本就大損冀州糧秣儲備,以袁紹的心性,絕不會造次用兵,縱要報仇,至少在三個月的農務整治之后!而那時,明公已然以雷霆之勢擊潰劉備,攜大勝之師回轉許都,必不有誤。”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道:“此言.....有理。”

  “其二,袁紹用兵方法均正,信奉以勢壓人,不走偏鋒。所謂敗兵不復舉,官渡之戰,袁軍士氣喪盡,袁紹若想報仇,必恐將兵士氣不振,須得操練,如此又是耗費了一些時間。”

  曹操深然郭嘉之言:“還有嗎?”

  郭嘉不慌不忙,繼續道:“其三,袁紹麾下的眾謀士當中,郭圖、逢紀、審配等人平日里便是各有間隙,互不相服,如今官渡戰敗,回了鄴城后,郭某料定他們當中必然有人會必然借此次戰敗之事,大起事端,往來打壓挑唆,明斗暗爭相互推諉,這些人都是袁紹平日里信任的重鎮,以袁紹之性,想要捋順他們,嘿嘿,恐怕又是得耗費一段時日,明公,有此三事作保,騰出的數月時日,還不夠明公征討劉備的嗎?”

  曹操思謀了一會,嘴角慢慢的升起了一絲笑容,然后又洋溢成了一股豪爽的大笑。

  “哈哈哈,不錯,奉孝真乃孤之智囊也,袁紹以及其麾下一眾,卻是被你小子看的真般透徹,天佑孤得此良才益友,就照奉孝的意思來辦........不過為免出現疏漏,孤還是決定將帥旗安插在白馬渡重鎮,以為虛虛實實之計,震懾河北袁軍,如此方能萬無一失。”

  郭嘉彈了彈袖子上的雪,拱手正禮拜道:“主公此舉甚善,此番平定劉備之戰,郭某必然精心設計,助明公收復兩郡之地,生擒劉備此賊,為明公去一心腹大患。”

  曹操聞言卻是擺了擺手,道:“那倒是不用,對于劉備,孤倒是非常想直接與其正面交手,不需他人助計......奉孝,此番攻取汝南,就不勞你隨軍出征了。”

  “啊?”

  郭嘉聞言頓時大驚,一張嚴肅的臉頓時又變得浪蕩:“明公不讓我去,那郭某又應當做些什么?您該不是真讓我閑著吧?”

  曹操摸了摸胡須:“廣陵太守陳登前日寫書信與孤,言徐州之地,自今年來便是武事不強,士氣懈怠,兵事難舉,頗有些順水而退之勢,你近來身體不太好,就不要隨軍征戰了,不妨到替孤到徐州去轉轉,順便指點一下各郡的太守,教他們如何操練兵馬,以備日后調用。”

  郭嘉心知曹操是看他身子骨不好,不想讓他過分勞累,借由子放他的小假。

  心下感動之余,郭嘉卻是執拗的搖頭:“明公,郭某乃是軍師祭酒,大軍出征安有不隨軍出戰的道理,視察徐州的事,還望明公另派他人打理,郭某不是那塊料。”

  “放肆,孤之將令,你這浪子安敢不從?休說那些廢話,明日你便收拾東西啟程,我自當派精兵強將護持于你。”

  郭嘉還想再爭一爭:“可是......”

  “好了,休要多言,就這么定了!”

  ************************

  幾日之后,袁尚一眾終于踏出了豫州的地界,沿著泗水的支流,來到了徐州境內的魯城附近。

  魯城并不高大,但與豫州的城池相比,已是很明顯的有了不一樣的氣息,遙遙望去,城墻的土質松軟,矮小低靡,雖然沒有堅固磅礴的大氣,卻多了一分寧靜安詳的寧靜。

  看著那些灰色蒼半的城墻,袁尚禁不住感慨叢生。

  根據張頜描述,到了魯城的附近,就證明青州已是不遠了,曹操如今集中兵力準備南下征討劉備,無暇顧及他們,地方的守備兵馬不強,又不敢將他們怎么樣,自己終于可以回家了。

  自打穿越到了漢末以來,袁尚的經歷看之平坦順暢,實則可謂是步步艱辛,稍有不慎便會闖下大災。

  但不論如何,從官渡到烏巢,從兗州到汝南,袁尚覺得自己領悟了很多,也學會了很多,汝南之行看似小來小去,但其中的艱辛和經歷卻會成為他這一輩子最為珍貴的財富,這是誰也不能夠搶走的。

  魯城西門外數里處。

  袁尚命麾下之眾在隱秘的樹林中安營歇息,畢竟是連奔了幾天的路了,眾人一個個都是緊趕慢趕的,難免失之疲憊。

  張頜,高覽這樣的軍中硬漢倒還好說,可像鄧昶一家三口,夏侯涓這些不善軍旅之人,卻明顯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說,適當的休息還是很有必要的

  .................

  夏侯涓這幾日來跟著軍隊北上,不但沒有什么慌張,而且還頗有些隨遇而安的姿態。

  只是在整個軍中,除了袁尚和鄧老兒之外,卻沒有人能夠陪她玩耍歡鬧,而袁尚不時的要指揮全軍,鄧老兒還要時刻照顧妻兒,不能陪她盡興,所以夏侯涓時不時的,有些感覺空虛無聊。

  慢慢的,她將目光轉移到了呂玲綺的身上。

  在整個隊伍中,除了鄧昶的夫人之外,就只有呂玲綺跟她一樣是個女子,而且還年齡相仿。

  所以很自然的,夏侯涓有了一種想親近她的意思。可是呂玲綺的性格實在太冷,夏侯涓一直沒有找到什么機會。

  直到今天,全軍扎營歇息,夏侯涓方才瞧出了一點點的契機。

  ..................

  拿著皮囊在小溪中灌了一些清水,夏侯涓小心翼翼的來到正拿刀削木條的呂玲綺身旁,輕輕地將水囊遞了過去,輕聲的叫道:“阿巴.....”

  呂玲綺冰冷的目光微微抬起,落在夏侯涓的臉上,頓時將她嚇得一激靈,怯生生的想要往后退。

  但猶豫只是一瞬間,夏侯涓終歸還是輕輕的一笑,又將手送了過去,道:“阿巴阿巴。”

  呂玲綺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著夏侯涓:“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明白......”

  不遠處,袁尚正拿著舊布條擦拭著盔甲,聞聲抬頭看了過去,接著露出微笑:“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懂?人家那是要請你喝水呢。”

  呂玲綺愣了一愣,接著抬手接過了夏侯涓手中的皮囊,淡淡的道了聲:“多謝。”

  夏侯涓的臉瞬時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光彩絢麗,惹人疼惜。

  袁尚一邊擦著甲胄,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個呆子,你難道看不出來,人家對你示好,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光說個謝謝就完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夏侯涓的面色微微有些發紅。

  呂玲綺卻是擦了擦嘴,臉色漠然:“我不會交朋友,也從來沒有朋友,更不需要朋友。”

  袁尚聞言噗嗤一笑,搖頭道:“連個朋友都沒有,你這二八年華混的可真蒼白。”

  “就你多事。”呂玲綺哼了一聲,不滿的白了袁尚一眼。

  倒是夏侯涓天真浪漫,用雙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個圈,然后假裝向著自己的嘴里咕嘟咕嘟一倒,用手指點了點呂玲綺,又點了點自己,然后歡快的一拍雙掌,喜笑顏開的道。

  “阿巴,阿巴,阿阿巴巴。”

  呂玲綺瞅的發愣,轉頭問袁尚道:“她比劃的是什么意思,你能看明白么?”

  袁尚拄著下巴,無精打采的晃了晃手中的臟布條,道:“她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鐵,喝出血,千山萬水總是情,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會交朋友不要緊,喝一壇他娘的就會了!”

  夏侯涓微笑著連連點頭,沖袁尚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第73章 兄 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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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涓表達出了以酒交友的提案后,呂玲綺出奇的并沒有不給面子,只是低頭不語,看樣便是默認了夏侯涓的提議。

  后世人有句俗話叫做無酒不成宴,飯桌上交朋友,以酒會友乃是泱泱中華從繁衍初期便養成的良好惡習。

  顯然,夏侯涓似是頗通此道。

  至于袁尚,見連日來眾人趕路著實辛苦,偶爾放松一下也并不是什么壞事,隨即也點頭答應了。

  況且對于夏侯涓和呂玲綺的酒量,袁尚卻抱有深深的不屑,兩個嬌滴滴的娘們,綁在一塊能喝多少?

  可直到士卒取來一壇隨軍攜帶的水酒,并為夏侯涓和呂玲綺斟滿之后,袁尚才發覺自己想的有點簡單了。

  古語句話說的好,叫做巾幗不讓須眉。

  女兒不比男兒差,這話老祖宗說了千百年!對于這句話,袁尚以前一直都是抱有著非常嚴謹的懷疑態度,但是直到今日,見了呂玲綺與夏侯涓的對飲之后,袁尚才從心底深深的感覺到老祖宗的觀點這是英明睿智。

  太他媽能喝了!

  自個跟她們比前來,完全就是兩個檔次。

  而且這兩娘們的酒品也是差的驚人。

  營寨之內,二女仿佛暗暗較勁似的,你一杯我一盞,不消一會,便將整個的一大壇酒干了個精光。

  而酒下肚之后,二女的臉色也開始變得發紅,酒勁也開始翻上來了,兩個人皆是醉眼迷離,一紅一黃兩道身影,在迷迷糊糊不知不覺間竟然摟在了一起,二女親親熱熱,跟剛才喝酒前那生分的模樣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呂玲綺喝的醉眼迷離,暈頭漲腦的,“嗝嘎”的打著酒嗝,摟著夏侯涓的肩膀親熱道:“兄弟.....”

  “哎哎哎——”袁尚聞言不由擦汗,急忙抬手阻止:“別亂說話,性別都搞差了!”

  “你管我!”呂玲綺拿著酒盞的長臂微微一甩,酒水差點沒濺了袁尚一身。

  夏侯涓也是喝的五迷三道,迷迷糊糊的高舉酒盞,醉笑著歡慶道:“姐姐,咱們喝咱們的,他臭男人一個,不跟他喝!來,咱們滿飲!”

  呂玲綺呵呵一笑:“干!”

  袁尚的眼皮子微微有些發抽,兩個丫頭片子這是真的喝到興奮點上了,一個分不清男女,一個也不裝啞巴了。

  呂布的女兒和夏侯淵的侄女.....猛男的姑娘果然都是傷不起啊。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袁尚好言相勸道:“二位姑娘.....二位大姐!聽我說一句,你們兩個也喝了有好一會了,這酒也灌進去一大壇子了,朋友也交了,腦袋也迷糊了,如今天色已是不早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放下酒盞,早點安歇了?”

  夏侯涓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不由笑的花枝亂顫。

  呂玲綺卻是東倒西歪,醉醺醺的怒道:“混蛋,浪子!勸我們安歇,圖的什么心思?....我們...安....不安歇,與你有什么干系?你....你莫非還想乘機占便宜不成?”

  袁尚的臉色頓時一垮。

  夏侯涓嬌笑著拉過呂玲綺,道:“姐姐,這是個浪子,出言輕薄,甚是可惡,咱們不理她....喝酒!”

  呂玲綺迷糊的轉過頭來,看了嬌笑的夏侯涓一眼,暈暈乎乎的道:“妹....妹妹,你這啞巴的毛病是從小就有,還是后....后天落下的病根?”

  夏侯涓嬌笑連連,迷糊道:“姐姐這話問的好....我這啞巴....恩,我也忘了得了多長時間了,好像是從小就有....嗝~~.....又好像是剛得沒多長時間,哎呀,太亂,記不清了!管它呢,啞就啞吧!咱們喝!”

  袁尚聽了二人的對話,冷汗不由的如淋雨般下。

  呂玲綺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似的道:“妹妹,不是姐姐說....嗝....說你!啞巴這毛病乃是重癥,需得仔細調治!不可貽誤!不然你縱是長的再美,又有何用?天下間又有哪個男人會娶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女子?也罷,你這啞病,日后便包在姐姐身上,姐姐與你一見如故,日后少不得要遍尋名醫,定將你.....你這不能說話的怪癥治好。”

  “多謝姐姐!那咱們.....滿飲此酒!”

  “干!”

  袁尚實在是聽不下去,搖了搖腦袋,起身向著帳篷外走去。

  傻老娘們,沒治了。

  *******************

  走出了帳篷外,天色已是變得黑了,繁星點點,抬頭望去,正好瞧見張頜大步流星的向著自己這邊走來。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會,不由盡皆都露出了微笑。

  “張將軍這么晚了還沒歇著?”

  張頜搖了搖頭,反問道:“公子不也是忙碌的很嗎?”

  說著,還頗有深意的看了看不時傳出夏侯涓和呂玲綺醉笑的帳篷。

  袁尚無奈的一聳肩,苦笑著沒有答話。

  張頜見狀也不多問,隨即轉了話鋒,低聲道:“三公子可否移步?末將有些要緊事想跟公子私下商議。”

  袁尚見張頜面色鄭重,知道他必然是有要事相商,隨即跟著張頜來到一處沒人的空地之間。

  但見張頜一臉肅穆,拱手對袁尚恭敬道:“三公子,咱們目前已是到了徐州境內,繼續北上,便將抵達我軍與曹操下轄的交界之處,徐州和青州地處相連,只怕會有重兵把守,以末將計,三公子是不是應該派出信使,請坐鎮的青州守將派兵接應?”

  袁尚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奇道:“青州的守將?是誰?”

  張頜聞言無奈一笑,搖頭道:“還能有誰?自然是您的兄長,大公子袁譚了。”

  袁尚的心頓時緊緊的抽了一抽。

  袁尚的歷史知識淺薄,對一些細微之處不是很懂,但大體的概況卻還是知道的。

  袁譚!袁尚的兄長!那個在歷史上不分輕重緩急,與袁尚爭奪河北霸權的人物,為了奪取四州之主的地位,他甚至不惜引狼入室,與曹操聯合共同舉兵對付自己的親兄弟,使得河北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袁譚自以為得計,不想卻是與虎謀皮,最終還是死在了曹軍的手里,諾大的四州基業,就是因為袁譚的一己之私,而毀于一旦,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歷史上的那個袁尚的錯誤。

  聽了這個名字,袁尚的眼皮子不由的微微之跳。

  當然,這個時候的袁譚還并沒有吃里扒外的叛變,但袁尚卻并不放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袁譚能在歷史上干出與曹操聯手打自己兄弟的勾當,就證明他平日里與袁尚的關系應該就不是太好,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讓袁譚接應自己,真的就不會有疏漏嗎?

  “三公子,三公子!”張頜見袁尚發呆,不由急忙出聲詢問。

  “啊.....”袁尚聞言回過神來,想了想道:“張將軍,難道除了奔往青州之外,咱們就不能直接取道回鄴城嗎?”

  張頜聞言奇怪,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比之青州卻是相對難走,而且路途較遠,恐被曹軍埋伏阻攔,三公子,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青州之地,乃是令兄親自把守,并無疏漏,你為何這般猶疑?”

  袁尚聞言苦笑一下,我若告訴你,史書上說他與我八字犯沖,星座不合,你會信嗎?

  細細的琢磨了許久,袁尚心中終究是想通,歷史歸歷史,但袁譚與自己不睦,都是在袁紹病死之后,現在的他還是自己的戰友,是自己的兄長,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更何況己方也有七千余的兵將,張頜高覽都是河北四庭柱中人,袁譚想動自己,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個有幾斤幾兩。

  劉備我都擺得平,還差袁譚一個。

  “張將軍,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寫書信,派輕騎先往青州,請大哥出兵接應,迎咱們回歸河北。”

  

第74章 袁 譚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ps:感謝其實星星是我撞暈的、天生勞碌命兩位童鞋的打賞,兩點了,求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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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淄歷史悠久,華夏文明的發祥地之一,曾是周代齊國故都,漢代齊王首府,現如今又是青州的治所所在。

  臨淄城內的首府,乃是孝和皇帝時期修建的,但時至如今也不顯得慘落或是破敗,相反地,太守府油光明亮,頗有氣勢。只因自打袁譚到任平原之后,擊潰了田楷,攻走了孔融,占領了整個青州便多次修葺此太守府邸的緣故。

  袁譚的性子和他父親袁紹一樣,比較注重儀表,所以對于太守府的修葺工作,也是非常的上心,自打接手整個青州的要務之后,袁譚幾乎每隔數月便將太守府由里至外的裝潢一次,雖不鋪張奢華,卻也是極具威嚴之貌。

  正廳之內,此刻的袁譚正手捧著一抹竹簡,端著茶盞,默默的讀著簡上的內容。

  他面相長得頗為莊嚴周正,一張白凈的俊臉,頜下一縷青須,看起來剛正不阿,頗具英氣,可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眼中偶爾會閃過幾分陰霾。

  “這小子,居然也會給我書信?端是奇事!”

  袁譚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話音中似嘲諷,似不屑,五味翻雜,讓人聽不懂個中之意。

  袁譚下首,坐著一個中年文士,聞言面色不動,嘴角卻暗自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便是剛剛受袁紹之命前來青州視察的辛評。

  辛評原為韓馥部下,初平二年,他曾與荀諶、郭圖共同說服韓馥出讓冀州州牧位予袁紹,對袁紹鼎定冀州的大業頗有功勞,辛評也因此受邀成為了袁氏的部下。

  辛評人雖在冀州,但在立嗣的意見上卻一直與審配和逢紀不合,他不喜歡空有其表的袁尚,反倒是比較欣賞袁譚,在辛評的眼中,袁譚在袁紹的幾個兒子當中,屬于是杰出的人物........比起袁熙的怯弱膽小,袁尚的自大傲慢,頗有戰爭天賦的袁譚,不知比他們要強出不少。

  不得不說辛評的眼光也是頗有依據,在建安元年,袁譚剛剛率兵前往青州的時候,只占有平原一縣之地,但他后來卻連續擊敗了田楷、孔融,占領了青州全境,也算得上是能征慣戰,頗具雄姿。

  雖然袁譚此人頗為崇尚勇力,做事習慣于但憑喜好而為之,但在辛評的眼中,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畢竟袁譚還很年輕,日后只要善加誘導,要改正應該不是難事。

  況且袁譚乃是長子,長子繼承父業,本就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之事。眾多的原因交雜在一起,自然而然的,辛評漸漸地就成了袁譚一系中人。

  “大公子手中的書簡,莫不是三公子親手親手所書?”良久的沉默之后,辛評率先開口,打破了廳中的安寧。

  袁譚將緊盯在書簡上的目光收起,抬頭盯著一臉笑容的辛評:“仲治好毒辣的目光,我這邊還什么都沒說,便讓你一語猜中,不錯,這簡求援信確實是三弟他親手書寫與我的,請我出青州之兵往南接應。”

  辛評面色不變,心中卻是一動,道:“那大公子心中又是作何感想?”

  袁譚的眼皮微微的跳了一跳,笑道:“官渡之戰,我率青州兵馬屯扎與右方大營,不曾在父親身邊出力獻策,得虧三弟機警聰慧,先是馳兵救援烏巢,后又是出兵南下,分散曹軍兵力,功勛顯赫,如今經徐州回師青州,我這做兄長的.....理當出兵接應。”

  辛評聞言點了點頭,道:“大公子想的周到,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辭回冀州去了。”

  說罷,便見辛評作揖起身,轉身欲走。

  袁譚見狀急了,慌忙起身言道:“仲治來了不過數日,我還尚未以上賓禮儀待之,卻為何這般著急離去?莫不是袁譚這里對先生照顧的有什么不周?”

  辛評轉頭淡然一笑,搖頭道:“大公子待辛評甚厚,評來青州三日,公子也是照料周詳,并無絲毫的不妥之處。”

  “那先生為何還著急要走?莫不是冀州有什么要緊之事?”

  辛評搖了搖頭,道:“冀州暫時無礙,多不多辛評一人并無大礙,只是大公子不愿與辛評交心,言語中有所保留,辛評留在這里也無甚益處,倒不如歸附冀州,也免得在此做個白食之人。”

  袁譚聞言頓時愣住,臉上的肌肉在不知不覺間來回抽動,似猶豫,似緊張,似愁苦。

  過了一會,方見袁譚長嘆口氣,拱手言道:“先生教訓的事,是袁譚藏私了。”

  辛評的臉色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請大公子重新斟酌,告訴辛評,對于三公子此次率兵歸來,大公子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聽了辛評單刀直入的話鋒,袁譚臉色的笑容漸漸收攏,眼眸中,一抹深深的仇恨卻一閃而逝。

  是的!不是別的,是仇恨!

  打心眼里講,袁譚恨袁尚,那股仇恨從小就是深藏于內,刻骨銘心!

  自打他的母親張氏去后,袁尚的母親劉氏就成了袁紹府邸的正治,劉氏心狠,偏袒袁熙,袁尚不說,還每每在袁紹面前刻意詆毀打壓與他,每一次袁譚與劉氏相見,劉氏眼中那怨毒的目光都能被袁譚看在眼里。

  那是一種不著掩飾的仇!她氣悶袁譚占據著長子之位,阻攔了她親生兒子的承嗣道路。她恨不能希望袁譚一出門,就立刻被馬車碾死,用他袁譚的血肉,為自己的兒子鋪出一條平坦的康莊大道。

  更惱人的是,袁紹對自己也遠不如當初的喜愛了,對于自己的赫赫戰功,袁紹并不曾多予鼓勵,反倒經常在一眾文武面前,夸贊三兒子袁尚的儀容姿貌有乃父之風,頗有自己年輕時的神韻。

  而且愈發可怕的是,近年來,袁紹在不知不覺間,似是有了廢長立幼的意向。

  那種寵溺,那種偏頗,那種驕縱,都令袁譚打心眼里深深的嫉妒。

  那個混蛋小子?他有什么能力,他有什么本事,他有什么功績,能擔得起上天對他的這諸多眷顧?

  不知不覺間,一股陰冷的氣氛在廳內開始盤旋彌漫.........

  “仲治,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不瞞你了,最近幾年,父親對我這個長子越來越疏遠,越來越不予寵信,他雖然不說,但我也能猜的出來,在他的心里,其實最喜歡,最想傳以基業的人,是三弟!只是礙于三弟無有大功和長幼有序的禮法,一直不曾明說而已,但如今卻不同了,與曹操之戰,三弟表現卓著,全軍上下盡皆佩服,父親表面上不說,想必心里也是高興的不行........仲治,不是我袁譚亂相猜忌,若真是這般任其下去,我這青州刺史的位子,不知還能再坐上幾年。”

  辛評輕輕的繞了繞下巴上的胡須,慨然嘆道:“時也,勢也.....公子空負雄才壯志,可惜卻不得其時,惜哉,惜哉。”

  袁譚抬眼看了辛評一眼,道:“如何行事,還望仲治教我。”

  辛評聞言慨然不語,只是輕輕的搖頭,一邊搖一邊自言自語的道:“如今河北,當真是風雨飄蕩啊,外有強敵曹操在側,內有黑山賊張燕盤踞于境內,難啊,難啊。”

  袁譚的眉頭皺了一皺,似是不明白辛評突然拉扯起曹操張燕做些什么。

  卻見辛評微笑不語,搖手指了指西面,又伸手指了指南方。

  袁譚見狀愣了一下,仔細的琢磨了一會,終于是略有所悟。

  曹操是幌子,他真正所指的,是黑山賊張燕!

  自從當年袁紹與呂布在境內與黑山軍交戰之后,張燕便對袁氏記仇在胸,甚至與公孫瓚聯盟,派部將杜長帶兵協助公孫瓚,可惜最終被袁紹擊敗。

  后袁紹憤怒與張燕屢次興兵與之為敵,下令大剿黑山軍,張燕等眾在冀、并一代難以生存,只得率兵屢次遷移,雙方結下了幾近于不解的仇怨。

  最近得查,張燕的兵馬,目前正屯駐于青州邊境,只因袁軍一直與曹操相持,故而未曾理會,以張燕與袁氏之血仇,若是讓他知曉袁紹愛子經青州而歸,未必不會.......

  想到這里,袁譚的雙眸頓時亮了。

  

第75章 災 民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ps:感謝帝國的無盡惆悵、待續年華、zcr-gm的打賞以及評價票,今天好像是到達了一個瓶頸,憋了半天也沒擠出點屁來,寫的很不滿意,特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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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譚得到了辛評的啟示,心下已然是計較得定,一個似有似無,逐漸成形的狠毒計謀開始逐漸的盤上了他的腦海。

  三弟,生于亂世,生于顯貴豪門,這便是你我的宿命!不要怪為兄心狠,世道如此,莫可強求。要怨,就怨你自己受到了太多的你本不應該承受的矚目與機遇.......

  在從袁譚府邸離開回往館驛的路上,辛評的心也是上下起伏,忐忑莫名,如同那驚濤駭浪,席卷著無限的不安,洶涌的撲上了他的心間。

  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辛評的心里真的有些吃不準了,他是發誓效忠于袁氏的能臣,他曾決心將一生的榮辱與袁氏緊緊的綁在一起,浮之亦浮,沉之亦沉。

  可是如今,他卻違背了初衷,卷入了袁家的嗣位之爭,一心輔助他看好的大公子,甚至助其出毒計折損袁氏枝葉,這樣的事究竟是對是錯?連他自己也是說不清楚了。

  辛評的面色轉了又轉,變了又變,終究是狠狠的下定了決心!

  我沒錯!我絕對沒錯!自古禮法,立長不立幼!大公子才是真正能夠扛起河北霸業的最佳人員,袁顯甫不過是一驕縱蠻橫的繡花枕頭,安能成就大事?河北若是到了他的手里,焉能覆巢得全?

  義之所至,便是值得!舍一貴胄之子,而得天下之霸業,保袁氏鼎盛于天下,就算是主公知道了,也是不會怪罪于我的!

  因為我辛評對于袁氏,是絕對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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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北境邊塞的歷城之地已是臨近濟水,過了兩道渡口之后,便能夠轉回河北,屆時己方便可安全回歸,一切的事物,都將是從頭開始。

  秋風不爽,天色微微又有些轉暖,這幾日的歷城附近霧下的很大,走在大街上,正如浩浩合元天,溶溶迷朗日,才看含鬢白,稍視沾衣密,道騎全不分,郊樹都如失。

  由西向東的官道上,徐徐駛來數騎快馬,隆隆的馬蹄聲在官道上卷起一片塵土,又很快消散于大霧之中。

  眾騎士中以一位年輕的男子為首,眾人隱隱他圍護其中,男子身著一襲黑衫,面若冠玉,眸若星辰,長得頗為英俊,星眸中精光綻放,夾雜著幾分狡黠之氣。

  來人正是袁尚。

  昨夜,袁軍的兵馬在經過千辛萬苦的趕路之后,終于全部抵達了這徐州北境的歷城之所,其部隊盡皆偷偷的屯駐于濟水上游附近,由張頜,高覽,呂玲綺統領。

  眾人本意是正裝待命,全軍好生休養一個白天,等待夜深之后,便齊齊進發,成夜尋路越過濟水北進而去,如此不出兩日,便可抵達青州之境與袁譚會和。

  計較好的事情,本該是板上釘釘,偏偏袁三公子又開始起幺蛾子。

  連續趕路數天,袁尚閑的雙蛋其痛,這會眼看著即將成功回轉,一顆沉寂了數日的心,又開始活了起來,想嘗嘗微服私訪的滋味,去歷城走走轉轉,順便體察一下民情。

  當是時,便有張頜,高覽,呂玲綺,鄧昶,夏侯涓幾人都想要一同隨行。

  挨個目測了一番之后,袁尚卻是將他們全都否決了。

  張頜、高覽需要坐鎮此處看護兵馬,總攬大局。

  呂玲綺賊寇之身,不知會不會有人能將她認出來,況且此女行事不同于一般女人,由里至外透著一股子囂張的英氣,回頭率實在太高,帶在身邊有些惹人注目了,還是不領為妙。

  夏侯涓倒是個漂亮懂事的好姑娘,帶在身邊養眼又舒服,可惜自從那次跟呂玲綺喝完酒后,這丫頭搖身一變,又成了那個只會“阿巴阿巴”的啞巴,袁尚想要微服私訪視察民情,領個大舌頭容易讓別人誤會,說話辦事都挺費勁的,委實不太方便。

  至于鄧昶老兒,無勇無謀又無用,帶在身邊連個屁都頂不上,袁尚打心眼里就沒想要領著。

  如此,最終的結果就是袁尚領著幾個精干的士卒,自己前往到歷城這無名的小城巡視一下風土人情...........

  “公子你看,前面推推攘攘的,似是聚集了許多的人!”眼看著即將接近了歷城,一個打扮成隨從的袁軍士卒朝著袁尚恭敬道。

  袁尚打眼看去,但見不遠處的歷城周圍,護城河邊或坐或站或躺著,圍了好多的人,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破衣爛衫,衣衫襤褸,相貌污穢,面黃肌瘦,雙目無神,望之分外可憐。

  袁尚見狀大感納悶,隨即問對著身后的一個侍衛道:“你去打探一下,看看出了什么情況。”

  那侍衛聞言隨即去了。

  少時侍衛策馬而回,對著袁尚拱手道:“公子,屬下打探清楚了!上個月乃是雨季,濟水上游堤陷,發了水災,淹垮了好些村落,這些人都是落難的難民荒子,結隊跑到這歷城躲災來了!幸好人數不多,對城池構不成什么大的威脅,城內縣宰也就勉強讓他們在此安頓了,可歷城地窄城狹,擱置不下這么多的災民,故而只能讓他們暫且集聚于城外,依著護城河暫住,城中官吏每日定時出來放糧布粥,勉強幫這些難民保住一條活路。”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嘆道:“生逢亂世之秋,又遭毀鄉之禍,這些難民也真是夠可憐的.....走吧,咱們進城瞧瞧去。”

  袁尚身后的侍衛聞言皺了皺眉頭,諫言道:“公子,如今的歷城已是災民聚集之處,非為尋訪的好地方,張將軍他們還在濟水邊等著,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袁尚搖了搖頭,道:“不忙,既然是微服私訪,體恤民情,那咱們就更應該看一看這種平日里瞅不道的局面,天下之大,遭災又不光是歷城這一個地方,地震,蝗災,水患時時都有可能發生,天下有災的地方多了去了,誰敢保證下一個有災的地方就不會是河北的轄下?兩眼一閉,不觀周鄰的想法最是要不得。”

  侍衛們聞言盡皆拜服,隨即跟著袁尚向歷城而去。

  路過護城河邊,從難民群中打馬而過,袁尚突然皺了皺鼻子,但覺一股刺鼻的腥臭之氣撲面而來,其臭難當,甚是撩人,差點沒讓袁尚吐將出來。

  皺著眉頭望了望那撒發著惡臭的護城河,袁尚的心中似是若有所思。

  ***************

  歷城縣衙之內。

  郭嘉一身白衣,盤腿坐在主位上,優哉游哉的端著一個小茶盞,細細的抿著,下方的歷城縣宰侍奉在側,一個勁的陪著笑容。

  “歷城周邊此番遭受水災,難民涌至,城內糧秣不多,下官正不知如何處置,正逢得郭祭酒東巡,從徐州借來糧食,解了當前之大急,下官在這里,代替這周邊數千受災的難民,謝郭先生了!”

  郭嘉胡亂的將手一揮,大咧咧的說道:“這話說的卻是見外,你我同為漢臣,又都是在曹司空治下謀事,百姓受了水患,郭某身為巡查之使,安有不周璇相助之理?你就甭跟我來這虛套,直說如今這歷城災民還需要什么賑災之物,郭某來日再替你問徐州太守要去。”

  縣宰聞言忙笑著搖頭,道:“郭先生此番前來,糧秣耕種皆已是齊備,災民餓有飯吃,寒有衣穿,已是不需他物,祭酒大人盡管放心便是。”

  郭嘉聞言點了點頭,接著猛然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邊走邊道:“既是不缺他物,那你便放手好好的賑災吧,郭某還有要事,便不再這里陪你閑扯。”

  歷城縣宰見郭嘉要走,不由詫然道:“郭先生方到府內不過半日,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到哪里去?”

  郭嘉灑然的揮了揮手,道:“郭某在你這縣衙坐不習慣,想去視察一下災況,體恤一下民情,順便找家酒肆吃上幾盞......你只管賑你的災,管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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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臊眉耷目所寫的《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為轉載作品,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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