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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奇兵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夏侯涓露餡了。

  這也難怪,天下之大,任誰聽自己的名字被別人叫成了“圈”,都不會太好受,夏侯涓只是情急之下喚出聲來,換成別人,早就上去跟袁尚掀桌子了。

  當然袁尚也并沒有感到有什么的得意意味,對方是一個只會裝啞巴的傻丫頭而已,若是耍了她還會有什么成就感,袁尚今后也就甭在諸侯圈里混了。

  也就是在這個當口,館驛侍從將袁尚要的五碗白米飯端了上來,夏侯涓拿起筷子,瞅也不瞅袁尚,望著懸梁一個勁的把飯往嘴里扒拉,似是有些賭氣。

  袁尚見狀不由好笑,開口道:“哎哎哎,慢點慢點,沒見過飯啊?別再噎著。”

  夏侯涓白了他一眼,不滿的張口回敬道:“阿巴、阿巴、阿巴!”

  “嘿,你剛才不是說話了嗎?怎么還裝啞巴?這招對我不靈了。”袁尚笑著搖頭點破。

  “阿巴阿巴!”夏侯涓將手中碗筷放下,嘟起小嘴,顯然對袁尚耍她很不痛快,干脆徹底的當起了真啞巴,一裝到底。

  袁尚有些無語了,丫頭片子年紀不大,自尊心倒還挺強的。

  算了,反正已經確認了她不是啞巴,愛裝就繼續裝吧,反正這樣更好,省的萬一不小心讓劉備的人識破了,日后恐怕還不太好交代。

  就這樣,兩人一個裝啞巴吃飯生悶氣,一個拄著腦袋若有所思,屋中一時間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直到有三個人走進廳來,方才將這片刻的寧靜打斷.......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頜,高覽以及鄧昶。

  幾日不見,張頜和高覽的面容都有些消瘦,顯然連日來訓練兵將,整備軍務整備隨時出征的事情,令這兩位河北名將頗為勞苦,吃不太消。

  倒是鄧昶那個老匹夫,面色紅潤,神清氣爽,肚子隱隱的又大了幾圈,顯然是沒輕吃,沒輕鬧。

  見了夏侯涓,鄧昶老匹夫的兩顆豆眼頓時一瞇瞇,瞅著袁尚的雙眸中隱隱的透著幾分狡黠和齷齪,那副神情很明顯是誤會了袁尚的什么舉動。

  “好一個俊俏的女娃兒啊......”

  鄧昶一邊摸著稀稀疏疏的胡須,一邊感慨嘆道:“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丫頭是你在外頭搶的吧?”

  袁尚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綠。

  夏侯涓聞言媚眼卻是一亮,趕忙點了點頭應和鄧昶,接著站起身來,用手指遙遙的一指袁尚,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憤慨的一握小嬌拳,惱羞的言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鄧昶面色一變,詫然道:“怎么著?居然還是個啞巴?三公子我真是瞧錯你了,你真是個禽獸啊,啞女你都不放過,這也太不地道了......唉,話說我年輕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劫個把的女娃傳下香火,說不定此刻就不用受家中那口子的閑氣了。”

  袁尚猛然一腳踹向鄧昶,悠悠道:“想死你就直接說,不用表現的那么委婉.........還有你,啞巴,不會說話就不要亂比劃,很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

  夏侯涓聞言沖袁尚緊了緊鼻子,然后抬手取出貼身的錦帕替鄧昶擦了擦身上的鞋印子。

  鄧昶感謝的沖著夏侯涓笑了笑,然后轉頭白了袁尚一眼,不滿道:“都是年輕后輩,看看人家多尊老重賢,你再照鏡子瞅瞅你自己,簡直就是云泥之判。”

  夏侯涓趕忙跟著點了點頭,不滿的張口對袁尚道:“阿巴阿巴,阿巴!”

  高覽聞言好奇,道:“這女子是啞巴,竟也如此好說,她說什么呢?”

  鄧昶急忙為她翻譯:“她在問袁三公子,如此薄待智謀之士,臊不臊得慌。”

  夏侯涓聞言一愣,接著又是點頭附和。

  袁尚心下無奈一笑,得,他倆居然還互相找到組織了。

  魚找魚,蝦找蝦,能夠鄧昶這老王八混到一塊去的,這女子定然也不怎么聰明..............

  鬧了一會,袁尚悄悄的沖著張頜與高覽使了一個眼神,說道:“二位將軍,且隨我出來一下,在下有事想跟你們談談。”

  二將隨袁尚走出廂房,來到館驛外的涼亭內,卻聽張頜開口問道:“三公子,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會身在此處?”

  袁尚尋思了一會,隨即言簡意賅,怎選重點,將夏侯涓的身份對張高二將做了一遍陳述。

  張頜與高覽聞言沉思許久,似有所悟。

  “原來如此!”高覽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我等此次奪了夏侯淵的侄女,便可利用她為誘餌,引夏侯淵出兵陽翟,這樣就可以不必大費力氣的去攻關搶城,而是轉攻城為誘敵,與夏侯淵在平原之地決戰,以我軍之精銳加上劉備軍之戰力,實力必然在夏侯淵之上,如此便可先破夏侯淵,再奪陽翟城!”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劉備軍的大多人士都比較贊同這個戰略。”

  張頜并沒有變現出任何的欣喜,有些略愁道:“此法雖然比強行攻城穩妥許多,但卻還有漏洞。”

  袁尚點頭道:“不錯,張將軍想的果然透徹,夏侯淵不是傻瓜,他縱然心急侄女的安危,但也不會看不出我們的意圖,我覺得他就算是受了我們的脅迫,也一定會聯合曹仁一同出兵,我們與劉備的實力目前或許可以戰敗夏侯淵,但若是再加上曹仁,只怕這勝算就并不太高。”

  張頜聞言點頭,道:“曹仁乃是曹氏宗族第一將,本領非常,又善于布陣,比之夏侯淵剛烈之人,乃是更難對付。”

  袁尚想了想道:“所以說,咱們這次出兵,不能完全按照劉備的意思來,將夏侯淵引出來就算完事,那是不智的做飯!若是果真如此行事,縱然是打了勝仗,損失也必然不小,對我們得不償失,更何況夏侯淵與曹仁聯合,咱們還幾乎沒有贏的希望,所以說,必須要想辦法使出一支奇兵,一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奇兵,在咱們與曹仁和夏侯淵酣戰之期,能夠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釜底抽薪,一舉奠定勝機!”

  高覽聞言奇道:“奇兵?還是夏侯淵和曹仁都想不到的?這樣的兵馬,咱們到哪里去找?”

  張頜想了想,笑道:“三公子之意,我明白了,高將軍,這支奇兵,還真就是常人所不能料及。”

  高覽沉著臉仔細的想了一會,終于猛然而悟,道:“原來如此,三公子所說的奇兵,莫不就是呂玲綺?”

  袁尚聞言點頭道:“不錯,呂玲綺的九里山一眾已與我軍聯合,休說是夏侯淵,曹仁,就連劉備他們都不知道,所以我想修書一封給她,請她在關鍵時刻出兵于夏侯淵之后,奪取陽翟!只要咱們能把夏侯淵和曹仁主力引出來,以呂玲綺的本事,攻下守備不足的陽翟城郭,絕對是輕而易舉!到時候后方老巢被劫,曹軍軍心渙散,我們與呂玲綺,劉備再來個三路夾擊,夏侯淵和曹仁在能耐,也是必敗無疑。”

  

第58章 激將信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感謝其實星星是我撞暈的童鞋的打賞,今天又被領導熊的哭幾賴尿的,忙死了,但不會斷更,第二章正在碼,但估計得半夜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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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南太守府。

  劉備高坐于主位之上,一臉沉色的看著下方諸人,面色異常嚴峻。

  其下方左右兩側,分別坐著關羽,張飛,陳到,關平,周倉,龔都,劉辟,袁尚,張頜,高覽等眾將,一個個也是正襟危坐,不茍言笑。

  這也難怪,兵馬已經是籌備完畢,戰略也已經是核實無誤,袁劉的聯合軍即將開始出征潁川,大戰一觸即發,就連平日里凡事悠哉不著慌的袁尚,此刻的心中也不由微微的有些緊張起來。

  萬事都已是準備完畢,就差發布出兵的指令了。

  兩軍聯合,袁尚和劉備都算是一軍主帥,二人的地位本當是不分高低,但袁尚一則嫌麻煩,二則怕責任,三則有私心,所以執意將全軍的指揮權交到了劉備的手上。

  不管之真意假意,劉備自然都不肯輕易的接受,二人像是踢皮球打太極似的,你推我揉的謙虛了好半天,直到其他人都快要吐的時候,劉備才在袁尚的執意要求下,無可奈何的接受了指揮全軍的權柄。

  而今日,便是準備出征的日子了。

  但見劉備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首先言道:“諸位,連日來,我等日夜磋商,已是決定將戰場定在北方的葉城附近,那里通至兩路,北接潁川,西連宛城,乃是曹仁和夏侯淵攻我汝南的必經之路,我軍屯兵在此,便可同時防備夏侯淵和曹仁的兩路兵馬偷襲我軍之后,以防不測,這點,想必諸公都沒有異議了吧?”

  眾人盡皆點頭深然之。

  劉備見大致戰略方向無誤,隨即點了點頭,開始分配任務:“二弟,你率領本部兵馬,屯營葉北的平原,以阻夏侯淵前哨!”

  關羽大步流星,站起身來結果劉備遞出的令牌,高聲道:“兄長放心!”

  “翼德,你領本部兵馬,布陣在葉原以西,謹慎注意宛城的動向,慎防我軍與夏侯淵交手時,曹仁趁亂出兵!”

  張飛起身結果令牌,如滾雷般回應:“諾!”

  劉備轉手又取出兩張令牌:“劉辟,龔都!”

  “在!”

  “命你二人率步卒三千,謹守汝南,小心防備,勿失根本,切記切記!”

  劉辟,龔都一齊拱手,道:“諾。”

  說到這里,劉備又轉向了袁尚等人所在的地方,笑道:“張頜,高覽二位將軍可將麾下兵馬分為左右兩屯,分別屯扎在云長的東南兩方各五里處,以成犄角之勢,任憑夏侯淵攻擊任何一方,都可互相支援。”

  張頜與高覽互相對視了一眼,暗暗的點了點頭,顯然對劉備的吩咐并無異議。

  “玄德公放心,此事包在我等身上。”張頜慨然而諾,并無推脫。

  劉備摸了摸短須,做最后的陳述道:“備與陳到領步卒精銳,布陣于云長軍后,居中接應各方,糜竺、簡雍、孫乾等人處理錢糧諸事,一應人等各守其職,切記不可有誤!”

  三名白面書生聞言一起拱手,道:“謹遵主公吩咐。”

  劉備來回看了看眾人,道:“出兵之事,大致便是如此了,諸公覺得備還有什么遺忘?不妨直說,若是沒有,便都去依令準備吧。”

  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下都有所懷疑,最終殊途同歸,一個個全都將目光落在了袁尚的身上。

  很顯然,眾人都已經知道劉備忘記什么了。

  他把這位袁三公子給忘了。

  袁尚一見眾人瞅他,稍稍的愣了一愣,接著急忙搖手道:“沒關系,不用瞅我,沒事我還樂的清閑,我無所謂的。”

  劉備長嘆口氣,默默的注視了袁尚許久,半晌無言。

  說真的,劉備倒還真不是故意把袁尚給忘了,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讓袁尚干些什么。

  袁尚在烏巢之戰的表現,劉備并不清楚,他對袁尚的能力可謂是一知半解,唯一大概曉得的,就是這個袁三公子喜好偷奸耍滑,惹是生非,氣人的本事他可是一個頂倆,但若是論起行軍打仗......袁尚究竟是個什么材料,劉備還真就是說不太清。

  可是對方畢竟是袁軍的領頭人,自己就這么把他給晾一邊,說到底倒還真是有點不太合適。

  可是該讓他干點什么呢?劉備有些犯難了。

  此戰關系重大,事關劉備一軍今后的戰略發展,必須要謹慎處之,對方都是曹氏的名將,己方在用人方面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不能出現任何疏漏,不然若是一個環節出了茬子,后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兵敗陷城倒在其次,一個鬧不好死于非命卻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辦呢?劉備心里開始打起了小九九。

  梟雄不愧就是梟雄,劉備琢磨了一會,還真叫他給袁尚琢磨出個道道來。

  卻見劉備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賢侄啊,此番出征,還真就有一個重中之重的任務,要勞煩你來操辦,此事關系重大,還望賢侄勿要推辭。”

  袁尚聞言神色微正,道:“玄德公有何吩咐?在下定然是不負所托。”

  劉備摸了摸胡須,道:“如今我軍在葉原之地布下精兵,欲與夏侯淵一決雌雄,但前提卻是得讓夏侯淵從潁川出兵,如今我們得了他的侄女,可夏侯淵尚未完全知情,賢侄乃是河北名家之后,文筆必然不俗,就有勞賢侄修書一封與夏侯淵,對其陳述個中利害,寫明他侄女在我軍的手中,言語中多設激將之法,逼他出兵來襲!”

  修書給夏侯淵逼其出戰,這事劉備本來已是決定交給孫乾來做,但此時靈機一動,卻是又轉到袁尚的身上。

  一則修書陳述夏侯涓被己方所奪,激夏侯淵出兵潁川,這事確實是重中之重,如若不然,己方在葉原的布陣就全是白搭,這事交給袁尚正合適。

  二則此事毫無風險,且不是很難,只要稍有文筆功底的,讓夏侯淵知曉自己侄女的下落就成,說白了會說人話的都能干,當然了,要是順便在引經據典的來幾句古文折一折夏侯淵的面皮,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在劉備心中,袁尚是名門之后,這點筆頭子上的小事情,對他來說應該是不會很難。

  不想袁尚聞言面色一沉,似是有些頹喪的道:“玄德公.....你居然讓我寫文章?動筆頭子可是很累很辛苦的!”

  說實在話,袁尚別的不怕,怕的還真就是動筆頭子。

  這也難怪,寫東西確實是一件很乏味,很辛苦,很敖心血的苦差事,就好似本書的笨蛋作者來說,白天忙著寫材料,晚上熬夜寫小說,本來就不多的頭發一天唰唰的往下禿嚕,二十多歲的人混的跟小老頭似的,走在大街上,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要問路,還得先管我叫一聲大兄弟,鬧心不.......

  劉備不以為意,笑著對袁尚道:“袁三公子玩笑了,賢侄乃是名門之后,自幼拜得名師,飽讀詩書,區區的一簡書信又如何能難得到你?以備度之,此事還真就是非賢侄莫屬,事關兵家大事,還望賢侄不要過于推辭。”

  袁尚愣了半晌,最終抵不過眾人一道道各有意味的目光,長聲一嘆,低著腦袋無奈的言道:“謹遵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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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太守府,身邊沒有了別人,高覽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滿的言道:“劉備織席販履之輩,竟然小瞧我們家公子,不讓公子率一師出征便罷了,反倒是去干那些刀筆小吏之事,委實是瞧人不起!”

  袁尚輕輕的擺了擺手,道:“這也不怪他,畢竟是兵家大事,我一個年輕小子,從來無甚名號,別人瞅我第一眼,肯定都是叫我”袁紹之子“,而不是叫我自己的名字,劉備不敢用我,也在情理之中。”

  張頜聞言皺眉,道:“劉備不肯見用公子,那公子難不成就真打算閑居在汝南不成?”

  袁尚聞言笑道:“當然不是,咱們前番不是說了嘛,此番會戰,要邀請呂玲綺作為一支奇兵攻打潁川,既然戰場上沒有我的事,那就由我私下去一趟九里山,會和呂玲綺,攻陷夏侯淵的后方陣地,來他一招釜底抽薪,給夏侯淵點厲害嘗嘗。”

  高覽放聲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到時候看看劉大耳朵他臊也不臊!”

  張頜聞言道:“既然如此,我就從軍中撥出一百名精銳,偷偷的保護著公子前往九里山。”

  袁尚點了點頭,接著又長嘆口氣,無奈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先給夏侯淵寫一封書信,激他出兵......沒長心的劉大耳朵,他是不是瞎啊,我哪像是個會激將的料.....”

  ************************

  時隔旬日之后,一騎快馬以劉備軍使者的身份,匆匆的從汝南出發,快馬加急的趕往潁川陽翟縣,將一簡書信送到了夏侯淵的府邸。

  此時的夏侯淵因為侄女被人劫持,而生了一場大病,正臥榻不起,聽說了汝南郡劉備的使者送書信給他,心下頓時大奇,也不知一向與曹司空水火不容的劉備,給他寫信究竟是何用意。

  于是乎,夏侯淵撐著病體,會齊潁川眾將聚集在太守府,隨后召劉備軍使者見面。

  劉備軍使者并無多言,只是將那簡書信呈送給夏侯淵后,便靜靜的矗立在了一邊,不在言語。

  夏侯淵病體未愈,頭腦尚還是有些眩暈,故而懶得翻看,隨即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副將,道:“拿去,展開念出聲來,讓眾將都聽聽,看看劉備這廝對本將有何話說,也省的日后不明不白,有人到主公那里告本將的刁狀。”

  那副將聞言隨即拿起那卷竹簡,雙手一拉,輕輕展開,方要張口念,卻乍然間眼睛一瞪,木訥的愣在了當場。

  過了好一會.......

  “夏侯將軍...這...這...沒法念啊。”那副將滿頭是汗,磕磕巴巴的有些著慌。

  夏侯淵目光一瞪,怒道:“混賬,有什么不能念的?難不成本將還真能與劉備有何勾結不成?讓你念你就念,費什么話!”

  那副將臉皮子一抽抽,膽戰心驚的看了滿面盛怒的夏侯淵一眼,重重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言道:“夏侯蠻子....”

  話音未落,便見夏侯淵頓時勃然大怒,抓起桌案上的酒盞沖著那副將的腦袋就扔了過去,怒吼道:“混帳東西!還反了你了!你剛才叫本將什么!”

  那副將無緣無故腦袋挨了一酒盞,頓時哭喪著臉,道:“將軍息怒,不是末將這么叫你....是...是這書簡上寫的啊!”

  夏侯淵聞言面色一滯,悻悻的將臉色一垮,不滿言道:“怎么也不說清楚了,好端端的壞了本將一個杯子。”

  那副將聞言欲哭無淚。

  夏侯淵擺了擺手,道:“算了,繼續念吧。”

  “夏侯望將軍,這...這...這玩意真沒法念啊。”

  “讓你念你就念!”夏侯淵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那副將哆嗦了一下,哭喪著臉繼續讀道:“原來你侄女是個啞巴啊。”

  夏侯淵因為侄女丟失而大病一場,這幾日最鬧心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這事,此刻乍然聞言,雙目不由的猛然一睜,如同一只猛虎似的撲了過來,一把揪住那副將的衣襟,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么!你敢給本將再說一遍不?你侄女才是啞巴!!”

  “將軍,不是我,不是我!是這書信,書信啊!”

  夏侯淵猛的將那副將一甩,轉頭沖著劉備軍的使者怒吼道:“劉備此信是何用意?莫不是在故意羞辱本將不成!”

  那使者在旁聽了兩句,早已是滿頭大汗,聞言趕忙道:“夏侯將軍息怒,在下只是一個來使而已,信中的內容,委實不知啊。”

  夏侯淵怒氣沖沖的瞪著那信使,病態不知何時早已不存,過了好久,方才一字一句的吐口說道:“繼、續、念!”

  那副將聞言差點沒跪地上,哭的心都有了。

  “將軍,不能再念了!”

  夏侯淵厲聲道:“廢話少說,不念就去死!”

  副將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哆哆嗦嗦的開口繼續念道:“我聽說啞巴是一種先天的病癥,其中一種情況乃是因為父母之間血親過近,你侄女的爹娘是兄妹成親嗎?你怎么也不勸勸......”

  念到這里,但見那侍衛將手中書信一扔,直接沖著夏侯淵跪下,泣拜道:“將軍,你還是殺了我吧!”

  

第59章 各方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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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欺我太甚!”此時的夏侯淵面色通紅,鋼牙直欲咬碎,身體上的病狀,不知何時已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夏侯淵在曹軍中,脾氣是出了名的暴戾乖張,他要是一怒,半個軍營都要動上三動。

  滿廳眾將見夏侯淵盛怒如此,一個個低著頭都不敢吭聲,心中卻是老大的埋怨。

  這是哪個混帳東西寫的書信?

  他倒是圖一嘴痛快了,遭罪的卻是我們這些人,抓著他非扒了這寫信的人之皮不可。

  念信的那個副將此刻已是跪在地上求死,夏侯淵再是霸道,也自然是不好讓他再繼續讀下去了。

  來回瞅了廳中眾將一圈,卻見所有的偏將校尉趕忙都一個個的都將頭抬向了棚頂,默默然的做無視裝。

  夏侯淵自己也懶得看那書信,問題是當中提到了他的侄女,不念完偏還不行,掃視了眾人一圈后,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送信過來的劉備軍使者身上。

  “你!”

  夏侯淵抬手一指那使者,咬牙切齒的道:“你送來的書信,你給本將念完,不然本將砍了你!”

  劉備的使者不敢怠慢,急忙從地上撿起那卷書簡繼,接著剛才的話茬繼續道:“夏侯蠻子,知道你啞巴侄女是被誰劫持的嗎?沒錯,她現在就在我們汝南城!”

  夏侯淵的面色頓時變得深沉,一雙狼目中陰光閃閃,隱隱的似是動了殺機。

  那使者額頭冒汗,斷斷續續的接著道:“你想出兵救她嗎?那就快點來救吧,再不救就真的是晚了,前幾天就有點危險,我們張將軍已經對她很有些意思了,可是因為不想當你的侄女婿,琢磨琢磨還就真沒敢下手,不過我估計他可能憋不了太久,你最好是抓緊點時間,要不再拖個一年半載的,你就是把她救回去,可能還得捎帶上一個大侄孫了......”

  “夠了!”夏侯淵猛然將手一抬,然后猛的一指那使者道:“將他拖下去,斬首祭旗!”

  “啊?”那使者聞言頓時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哭拜道:“夏侯將軍,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我念書信,你便不會殺我嗎?”

  夏侯淵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荒謬!本將只是說你不念書信,我便砍了你,卻沒說過你念了書信,我便不殺你!拖下去,拖下去!”

  那使者滿頭大汗,在被刀斧手拖拽的時候還高聲哭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斬來使啊!”

  其實也不是怪夏侯淵心狠,見了這種書信,換成誰也不可能饒了送信的使者,這使者要怪,便只能怪袁尚那混蛋的文筆實在是又爛又氣人。

  夏侯淵咬牙切齒的看著那使者被拖出去斬殺,然后轉頭看了看廳內眾將,開口道:“立刻點齊兵將,三軍齊出,我要踏平汝南,生擒劉備,將這大耳賊剝皮抽筋,高掛于城頭之上!”

  夏侯淵麾下的副將們聞言頓時變色。

  只見一人急忙出班諫道:“夏侯將軍,小姐雖被劉軍所獲,但將軍乃是三軍重帥,不可為私情所累,劉備執此書信與將軍,其目地無非就是想逼將軍出兵與其決戰,以圖潁川城池,將軍不可誤中其計,一旦有所差池,悔之不及啊。”

  夏侯淵聞言冷笑數聲,搖頭道:“放心吧,本將雖然因為涓兒之事心下著緊,但劉備的那點小伎倆卻還逃不出本將之目,他拐了我涓兒,無非就是不欲強行攻城,想逼我出兵在平原之地與他決戰,敗我之后在將兵于汝南,哼哼,本將焉能讓他得逞?”

  帳下諸人聞言來回目視,不明其意,夏侯淵既是知道劉備心思,為何還如此做事?

  卻見夏侯淵緩緩的道:“劉備的兵馬數量,我知曉,其賊眾約有三萬余,近聞前番河北詐圍許都的賊眾與其合流,同在汝南,想來也不會超過四萬,此等兵力強攻我潁川實不足夠,但若是與我正面交鋒,卻有一戰之力,我怎會不明白這大耳賊之意圖?可惜,曹仁此刻正屯兵在宛城,其麾下兵馬盡是精銳之眾,若是邀他共同出兵,諒劉備又如何能是對手?”

  眾將聞言恍然,難怪夏侯淵將軍如此自信,原來卻是想到了要與曹仁將軍兩路出兵!

  但見夏侯淵來回瞅了瞅眾人,續道:“劉備乃是當世梟雄,這一點昔日主公曾早有言,如今主公在北與袁紹周璇未定,這南面諸事自然需得由我等替丞相分憂,劉備竊據汝南,久有不臣之心,早晚必是禍患,我今番借此良機,一則救回涓兒,二則平定南患,三則剿殺劉備,為主公除一大敵,此戰乃大勢所向,諸公勿疑,只管全力應戰便是!”

  眾將聞言紛紛拱手參拜:“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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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就在劉備一方大張旗鼓的在在葉原布置兵馬營盤的時候,曹軍也是兵分兩路,一路是夏侯淵親自率兵南下,直奔汝南而來,另一路則是接到了夏侯淵書信的曹仁兵馬,由西往東,向著劉備軍蜂擁而去。

  三方兵馬匯集之處便是在葉原,關于豫州所屬權的一戰,將在此處一觸即發。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支百多人的兵馬悄悄的由汝南之地奔往九里山處,領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袁尚。

  曹、劉、袁在葉原即將展開大戰,而袁尚卻悄悄的潛伏到九里山,不為別的,只為了借調呂玲綺的賊眾,在關鍵時刻,能夠狠狠的在夏侯淵背后扎上一刀!

  暗中粹過劇毒的匕首有時候要遠遠的強過正面堅硬無比的巨劍,這一點,是袁尚深信不疑的。

  此時雨季剛過,九里山已是到處濕泥遍地,河流從山頂,清澈甘冽的涓涓細流,在山中蜿蜒流淌,再匯作小流溪河,向東奔去。

  山路雖險,卻也不高,可以牽馬上去,袁尚等百余騎牽著馬匹,邁著大步向山上緩緩而上,一路上卻并未碰到有人攔截,心下不由奇怪。

  按道理來說,九里山乃是呂玲綺一眾安身立命的老巢,己方一百來號人上來,這么半天了卻是連個盤路的都沒有,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在眾人的想象中,像呂玲綺她們這些當賊的,在安全意識方面應該比普通人要強上百倍有余!不然也就沒有辦法當賊了。

  袁尚心下奇怪,照這種情況看來,要么就是呂玲綺她們壽星公上吊活膩了,想找點刺激撂挑子,破罐子破摔愛咋咋地。

  要么就是山上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正尋思呢,卻見半山腰處猛然閃出一眾持刀的賊人,一個個兇神惡煞,頗為警惕的看著袁尚他們。

  不過,當領頭的賊人看清了袁尚的相貌之后,不由的頓時一愣,接著喜出望外道:“袁三公子!”

  袁尚認得這領頭的大漢,乃是呂玲綺麾下的一員重要頭領,若是沒記錯,應該是叫做陳瀾。

  陳瀾見了袁尚,適才兇惡的表情頓時消失,急忙迎上前來,道:“三公子,你怎么來了?!我適才一時不慎,險些出手跟你們打將起來!”

  袁尚聞言笑笑,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返回河北的良機眼瞅著就要到了,我尋思來看看你們大頭領收拾停當沒有,也好一起上路回鄴城!”

  陳瀾聞言豪爽笑道:“三公子放心,我等自回了九里山為百姓散完糧種之后,就一直在收拾家當,準備隨時等候三公子調命,與您一起返回河北!”

  袁尚聞言點頭,道:“那就好,記得別什么盆盆罐罐的什么都往河北搬。到時候跑的不快,讓曹軍追上還得現仍,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不合算。”

  陳瀾搖頭道:“三公子說笑了,我們一群窮賊瓦寇的,哪里來的那么多家當,只是準備些吃喝用的沉米水酒,能挨到河北那就是行了!”

  袁尚點了點頭,又道:“對了,你們這山寨是要黃了還是怎么著?怎么跟打烊了似的,我一路走上來,除了你這一撥人之外,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你們頭領也太不負責任了,守備忒的松懈,我要是本地的掌兵校尉,給我三百人馬,半個時辰就能把你們老窩端了。”

  陳瀾聞言面色一緊,道:“三公子不知,一個時辰前,另有一撥大賊領兵上了山寨,說有要事與大頭領商議,其眾來勢頗兇,大頭領怕出亂子,將守山弟兄們統統的喚回山寨,以為照應。”

  袁尚聞言好奇道:“你們大頭領號稱九里山紅衣賊,在這兗,豫兩州境內混的不是很風光嗎?怎么還有賊人比她還要兇悍?”

  陳瀾聞言點頭,道:“來人勢頭頗大,就是大頭領也不得不小心應之......不知三公子你有沒有聽說過巢湖的昌豨?”

  

第60章 昌 豨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在中原腹地的群賊當中,若論勢大最大,最為狡猾,最為兇狠的賊首,昌豨若是自稱第二,那便是沒人敢當第一。

  此人曾是徐州大族,在屬地頗有些勢力,乃是雄霸一方的大地頭蛇,原先曾與臧霸、孫觀、吳敦、尹禮同為泰山賊寇,禍害一方,頗成氣候,后來歸附于呂布。

  呂布死后,昌豨與一眾泰山賊寇接受了曹操的招降,昌豨被任命為東海郡守,依舊是率領其眾。

  然而昌豨受了朝廷的封賞,卻不思進取之道,反而視功名如糞土,日常中依舊以賊寇自居。

  此人反復無常,被曹操冊了官爵之后,賊心依舊不死,屢次生出想要反叛的苗頭,怎奈一直沒有機會,故而暫時蟄伏。

  歷史上的昌豨是個有本事的家伙,在曹操的治下還能夠三反三叛,直到最后由于過于自信,往故友的營中投降,才會被于禁所殺。

  能在曹營中玩他個三進三出,這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由此可見,昌豨此人是個陰險狡詐,老謀深算的人物。

  就連諸葛亮的《后出師表》中都特意提到過此人一句:“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言下之意,足見昌豨心智不俗,老辣彌堅。

  ................

  話說袁尚在陳瀾的引領下上了九里山的山寨,但見其上木屋林立,草廬百余,兩兩一組,三三一合,氣勢雄偉,頗具規模。

  山間正柵之前,乃是一塊寬闊平地,疑似賊匪校場,此刻,但見密密麻麻的賊眾盡皆聚集在其間,分居兩面,壁壘分明,雙方嚴陣以待,互相對持。

  廣場左邊處,一女子眉目如畫,英氣逼人,風姿卓越,正是九里山一眾的賊首呂玲綺。

  而右邊的一眾莽漢之中,卻見是以一個身著綠袍,滿面豪爽笑容的大漢為首,想必就是昌豨了。

  昌豨半披半裹著一件深綠色大袍,寬厚的下擺直拖到地,遮住雙腳,光禿禿的腦門上,只在兩側各長著一撮半黑半黃的虬發,眉毛胡須亦是一團糟亂無章,一雙銅鈴般的眸子里,也滿是血紅駭人。

  乍眼看上去,昌豨的相貌古奇,身軀魁偉,確實像位出身草莽的豪杰。

  可他對面的呂玲綺卻十分的清楚,和眼前的這個人打交道,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會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下丁點。

  那抹豪邁甚而粗獷張揚的笑容后頭,隱藏著直教人心膽顫栗的陰狠與殺機。

  袁尚隨行眾人暫伏其后,自己則是與陳瀾悄悄的混進了人堆,躲在呂玲綺身后的賊眾當中,暗自打量昌豨。

  就在袁尚偷眼端詳昌豨的當,呂玲綺已是開了口,冷冷的道:“昌公在日前派人送至的書信,小女子已是仔細的查看過了,不想今日又勞昌公親自前來相請,實在是多有慚愧!只是昌公的提議雖然有理,怎奈小女子與劉備卻是有些仇冤,不能應昌公之邀,只怕昌公今日是要白走一遭了,小女子著實歉疚。”

  袁尚聞言心下頓時好奇,那對面的昌豨究竟要邀請呂玲綺做什么?怎么連劉備那老小子都牽扯進來了?

  昌豨聽得呂玲綺開口拒絕于他,面色不變,反而是嘿嘿笑道:“呂頭領此言太客氣了,其實說起來,今日冒然拜山,斗膽想請,實乃是老夫失禮在先,呂頭領此言反倒是讓老夫的面皮沒地方擺了。”

  呂玲綺聞言面色不便,道:“昌公無需如此客套,若是別無他事,還請就此下山,恕小女子不送。”

  昌豨猛然的一拍大腿,笑道:“好脾氣!好犟性!跟你老子當年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當年老子與你老爹兄弟相稱之時,最佩服的就是他這種直來直爽,豪放無羈的性格!今見侄女有乃父之風,真是心下大慰之,甚好,甚好!”

  呂玲綺心下直皺眉頭,心中恨恨道:“這老賊說的話聽著豪放,實則卻是在裝瘋賣傻的占我便宜,委實是可惡之極。”

  昌豨對呂玲綺的反感似乎毫無察覺,道:“不過乖侄女,豪放歸豪放,灑脫歸灑脫,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侄女不可意氣用事,需得仔細考慮,老夫今日來此,邀請你一起依附劉備,共抗曹賊,實乃是讓你報仇的最佳途徑!劉備乃漢室后裔,又有皇叔之尊,更兼與曹操勢不兩立,侄女何必計較一時之氣,有所保留?如此如何對得起當年慘死在曹操手下的呂溫侯?將來去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與其相見?”

  呂玲綺生硬道:“昌公,我敬你昔日與我父有舊,故而話不想說的太絕,當年下邳之役雖是曹操起兵,但劉備亦是有所助之,白門樓上,更是大耳賊一句話令我父慘死,憑心而論,我父雖是死于曹操之手,但大耳賊無德無義,實屬是更為可恨,你今日邀我與劉備聯手,卻是拿我父親來壓我,可我若是真應了你的言語,死后才是真正的無顏面見他......更何況,我呂玲綺一向獨自行事慣了,不愿做他人手中傀儡,還望昌公理解,休要怪罪。”

  昌豨聞言扭頭對左右言道:“那個傀什么儡,是個啥意思?”

  昌豨身后,一名賊首恭敬道:“當家的,傀儡之意,便是玩雜耍的牽線木偶。”

  昌豨聞言恍然大悟,道:“侄女你這話就不對了,老子別說是木人線,就連他娘的繩子都沒有半根,老子不耍傀儡的!”

  躲在人堆里的袁尚苦苦的忍著笑,雖然無法看見呂玲綺現在的模樣,但亦是可以想到她此刻的小臉一定不怎好看。

  果然,但聽呂玲綺緩緩的開口道:“昌公,本姑娘沒心情與你玩耍,不要將我當三歲孩童,你邀我一同投劉,無非是想增加自身分量,日后更是有理由兼并我麾下之眾,我呂玲綺雖然不智,卻也沒蠢到那個地步.......投劉之事已是無需再談,昌公還請就此下山吧。”

  昌豨聞言沒有動彈,只是抬手摸了摸光亮的腦門,道:“嘿嘿,那可是真的不行了........侄女,跟你說句良心話,為了這事,老夫已是做了最壞的準備,今日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畢竟在這豫,徐地界上的草莽、賊眾、俠客當中,老夫乃是個中魁首,既然做了投劉棄曹的決定,那這一帶的賊首,便都得按老夫的意思來辦!如是連你們都喝令不下,將來縱然是依附了劉備,老夫又憑什么能在其心中立足?侄女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呂玲綺聞言面色頓時一寒,冷聲道:“昌公言下之意,是想來硬的了?”

  昌豨冷然一笑,都:“你說是,那她娘的便是了!呂丫頭,你今日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隨了老夫的意,率眾歸順劉備,其二,便是不隨老夫的意,那就休怪老夫不念與你老爹的舊情,先宰了你,再收編了你的人馬。雖然麻煩一些,但結果卻也是一樣!”

  呂玲綺聞言不在回答,驟然拔劍,其身后人馬也是紛紛的亮出了兵器。

  昌豨那面也是一個個的都掏出家伙,雙方刀槍霍霍,大有一言不合便要火并之勢。

  “等會,要打也不需急在這一時,讓我先發言幾句!”

  卻見袁尚從人堆中擠出來,站到呂玲綺身邊,頗有意味的打量了昌豨幾眼,道:“你就是昌豨?”

  呂玲綺見了袁尚,不由詫異非常:“你怎么來了?”

  昌豨本已是決定要動手滅了呂玲綺,卻見對方閃出一個相貌英俊,身著甲胄的年輕公子,似是不像賊寇中人,心下不由的有些琢磨不定,倒是沒有立刻殺將上去。

  仔細的看了袁尚一會,卻見昌豨臉上露出了一個齷齪的笑容,對呂玲綺道:“哎呦,侄女啊侄女,你真是讓老夫替你操心,你父親的武藝你沒繼承來多少,那股子男女之氣倒是學了個全乎,諾大的一個山寨,居然還養了這么個俊俏的男寵,真是讓人羨煞羨煞。”

  呂玲綺聞言頓時臉色一紅,持劍上去就要與昌豨拼命,卻被袁尚與身后的一些賊寇抬手攔下。

  袁尚一臉微笑的扭過頭去,上下打量了昌豨幾眼,再一次的開口問道:“閣下便是昔日泰山群雄之一,如今的東海郡守昌豨?”

  昌豨哼了一聲,傲然的白了袁尚一眼道:“是老子又待如何!你這小子又是哪門子貨色?竟敢出來直呼老子名諱!”

  袁尚聞言笑道:“好說,在下姓袁,從河北而來,如今正借居在汝南郡劉使君麾下,因為與呂姑娘有舊,故而今日上山,不巧正好聽見了你要邀請呂姑娘要一同投靠劉使君,自覺可以做個引見人,故而出來一會,失禮之處,還望勿怪。”

  昌豨心下頓時一緊,想起最近在兗,豫的傳言,說是河北袁氏中的重要人物率兵偷至汝南,與劉備合兵一處,在豫南作亂為患。

  如今看著小子身著白甲,儀表不俗,更兼一旁的呂玲綺聽了他自報姓名之后,面色并無所動,想來已是早就知道此人身份。

  若真是河北袁氏的重鎮,那還真就不好得罪。

  想到這里,卻見昌豨恭敬的抱了抱拳,豪爽道:“原來閣下是河北袁氏中的公子,老子適才言語不周,還望袁公子勿怪。”

  “好書,好說。”

  卻見袁尚擺了擺手,笑道:“適才來得山上,聽昌公似有邀請呂姑娘共同依附劉使君,共抗曹賊之意,可惜呂姑娘早在月前便已是歸附了我們河北,拂了昌公的面子,實在可惜,還望昌公勿要怪罪呂姑娘,若是有氣,日后不妨算在我袁家的賬上,可好?”

  話音落時,卻見袁尚那些守候在校場外的袁軍士卒早已是忍耐不住,紛紛亮出兵器,沖進校場,與呂玲綺一眾合股并列,遙遙的與昌豨對峙。

  昌豨的面色頓時變了!

  倒不是袁尚領來的這一百兵卒有多嚇人,憑心而論,別說是區區一百人,就是來一千個,和呂玲綺的兵馬加在一塊,他姓昌的也猶然不懼,只是對方的這一小眾兵將各個裝備精良,銅盔硬甲,氣勢布陣也與一般賊眾有明顯的不同,顯然各個都是出自行伍的正規兵卒。

  觀其勢,斷其氣,昌豨對袁尚的身份更是多了幾分相信。

  暗理說,袁家的名號雖然響亮,但畢竟遠在河北,跟中原八竿子打不著邊,昌豨本無需怕他,怎奈他最近剛剛準備背叛曹操,倉促之間實在是不想再把袁氏也給惹翻了,要不然這天下勢力最大的兩路諸侯都讓他得罪了個干凈,他還想不想在人間混了?

  昌豨雖然是賊寇出身,但腦袋不傻,如此得不償失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干。

  想通了這點,昌豨隨即沖著呂玲綺拱了拱手,笑著道:“難怪侄女不愿意與老夫一起歸附劉備,原來竟是攀上了河北名門的高枝?嘿嘿,也罷也罷!老夫今日便不強人所難,這便告辭去了,賢侄女到了河北若是發跡,日后相遇,也不妨適當的提攜老夫一下,如此也不枉我與你老爹以兄弟之情相交一場!”

  呂玲綺的臉瞬時變得極為難看。

  昌豨說到這里,便要轉身率眾離去,卻聽身后袁尚張口叫住他道:“昌公等會!在下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猴急什么?”

  昌豨古怪的扭過頭來,漠然的看著袁尚,一口黃牙呲出:“怎么?姓袁的你莫不是還想留下老夫?老夫雖不是出自名門,卻也非任人屠宰之輩!要打便打,要來便來!比兵還是比將,你盡管劃下道來,老夫接著便是!”

  袁尚搖了搖頭,道:“昌公誤會了,在下并無此意,只是想問你一句,閣下既然是想叛曹,為何不投河北,反倒依附于劉備,難道在昌公的眼里,河北袁氏四世三公,勢力兇狠,難道連偏居一郡之地的劉備都還不如?”

  昌豨聞言,臉色頓時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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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寫昌豨是因為對以后的劇情引導有所需要,要用他引出幾個重要的關鍵性人物。汝南篇很快就將告一段落,第一卷也隨之結束。諸公勿急,容我用幾個章節給這一卷做一個稍完美一點的收尾,畢竟是寫書一次,不想留下什么遺憾——第二更在半夜。)

  

第61章 葉原之戰(1)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感謝書友wuhan09投出的10分評價票和更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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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原之西,曹仁大寨。

  得到了夏侯淵的書信之后,曹仁幾乎是沒有二話,立即是果斷的點齊精兵三萬,與夏侯淵從西,北兩面相互呼應,奔著汝南郡風風火火的殺將而來,直到到了葉原之西,遇見劉備軍駐守在此的阻擋兵馬,曹仁一軍方才是停住腳步,命令全軍安營寨扎,且立刻派出斥候打探劉備軍的兵馬部署,并靜待夏侯淵的動向。

  曹仁麾下的斥候辦事效率極快,很快的便將消息打探了回來,甚至連敵軍布陣的皮制陣圖都粗略的畫出。

  而此時的帥帳之內,曹仁正和麾下的校尉牛金,仔細的研究這幅臨時描繪的劉備軍的布陣之圖。

  曹仁瞧上去約莫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敦實,眉目粗獷寬厚,此時的他在帥帳內,身上并沒有穿甲胄,只是穿了身單薄的褚色長袍,秋寒寥峭,他卻仿佛一點兒都不覺得冷,真個讓人生奇。

  仔細的研究了一會那草圖之后,強如曹仁也不由的拍手稱贊,感慨而嘆道:“這劉備果然不愧是廝殺戰場多年的人物,單沖這營盤的布陣上來看,就能讓人深品得其個中三味,葉原乃是我軍與妙才將軍同往汝南的必經之路,劉備此刻讓張飛守住西屯,關羽正拒北向,袁軍則分為兩路胡為側翼接應,劉備自己居中在南面調停,營營相靠,軍軍相連,彼此犄角,相互扶持!果然是妙哉,恩.....甚是妙哉!”

  帥帳左側,一個外形彪悍精神矍爍的漢子聞言甚不服氣,出言道:“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劉備不過區區一介販履之徒,屢戰屢敗,屢敗屢走,連流竄的賊寇都比他強上百套!以我軍與夏侯淵將軍之威,滅之如殺螻蟻!來日若是交戰,不需將軍出馬,只需末將率領三千兵馬出寨,一戰定可破之!”

  曹仁聞言笑了笑,搖頭道:“牛金啊,切不可小瞧了劉備等人,此人堅毅果敢,有梟雄之姿,這可是主公當初親口承認過的,更兼關羽,張飛二將有萬夫不當之勇,孫乾、糜竺、簡雍等人皆屬文墨良才,如今更有南下的袁軍相助相輔,其勢更強,對付他們,我等切忌不可大意啊,還需小心謹慎為上。”

  牛文聞言來氣,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服氣的言道:“曹將軍此言實在是太夸贊他們了,劉備軍與袁軍分支合股,貌似實力大增,實則不過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想那劉關張三兄弟,一個黑臉的,一個紅臉的,一個一只耳朵比別人兩只加在一起還大!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甚懼哉!”

  曹仁聞言頓時有些愣了。

  牛金面色不變,依舊不服的忿忿繼續言道:“至于什么孫乾,糜竺,簡雍之輩,那就更是不足為慮了......三個小白臉!”

  “咳、咳、咳!”

  曹仁聞言頓時一陣咳嗽,好半天才緩過起來,點頭贊道:“牛校尉的評價....甚是中肯,不過其中自傲之意頗大,誠不可取,今后還需甚勉之。”

  牛金不服氣,剛要說話,卻見一侍衛大步而來,沖著曹仁拜道:“將軍,劉備軍派來使者,送戰書邀將軍明日布陣會戰!”

  “哦?”曹仁聞言頓時一奇,擺手道:“將書信拿來我看。”

  那侍衛隨即將請戰的書簡送上,曹仁信手翻開,讀了一會,不由的微微一笑,道:“呵呵,我本以為邀我出戰的人會是劉備,不想卻是張飛,當真是有趣,有趣的很啊。”

  牛金聞言一奇,道:“將軍何出此言?末將不甚明白。”

  曹仁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桌案,搖頭道:“劉備久經沙場,雖然頗知兵機戰法,可惜卻不會用計,區區的聲東擊西之法,騙騙別人也就罷了,焉能拿來唬我?真是可笑之極。”

  說到這里,曹仁摸了摸胡須,繼續言道:“他讓張飛明日邀我會戰,無非就是想用那莽夫與本將拖延時辰,他好集中全部兵力去戰夏侯妙才,力求先破我二人當中的一路,反守為攻,反客為主,嘿嘿,本將隨主公征戰多年,在用計之上,平日中深得主公提點,豈會中這等小兒之計哉!?”

  說到這里,曹仁轉頭望向牛金,沖著他擺了擺手,笑道:“牛校尉,附耳過來,待我告訴你明日的取勝之法......”

  ********************

  次日,張飛果然率領本部三千兵馬來至曹仁寨前,于北寨門外搦戰。

  牛金登上箭塔,仔細觀望,但見營外三千兵勇已然一字排開,個個身強體壯、目光果敢,當先一騎,坐下烏騅黑馬,手握丈八蛇矛,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赫然正是張飛。

  張飛縱馬奔馳與曹仁寨前,來往馳騁,極是張狂,一邊飛馬而奔還一邊嗔目大喝道:“兀曹仁那賊廝,可有膽子出來與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牛金冷然的看了張飛好一會,不由哼然一笑,對身后的兵卒道:“取我刀來,看我出去,三十合內斬殺張飛!”

  少時,侍衛替牛金取過長刀,牛金隨即上馬,命人打開寨門,率領一眾兵將沖出,在寨門口擺開陣勢。

  但見宛城的曹軍一個個也是鐵甲森嚴、殺氣騰騰,出寨的一瞬間竟然將張飛那三千劉軍精銳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牛金揮舞著大刀,遙指著張飛怒喝道:“對面賊將休得叫嚷,你牛爺爺前來會你!”

  張飛瞇眼打量著牛金,“咦”了一聲奇怪道:“汝乃何人?”

  牛金將戰刀往胸前一立,高聲道:“宛城太守,曹將軍帳下校尉牛金!特來殺你這環眼賊!”

  張飛聞言將頭一轉,連瞅牛金都不屑一瞅,搖頭道:“無名下將,非我敵手,本將今日只找曹仁一人說話,其它不相干的人識相點,都給我滾開!”

  “好點的口氣!”

  牛金頓時勃然大怒,縱馬提刀沖著張飛殺去。

  張飛嘿然一笑,揚起手中的蛇矛,看著猛沖過來的牛金,卻是駐馬原地,連動也不動:“本將的口氣生來便是這么大,你這一臉橫肉的漢子又算是哪根蔥.......”

  說到最后一個字時,牛金已是打馬沖殺而來,張飛左手翻飛而起,丈八蛇矛橫劈而去,正好與牛金的戰刀相交,一股雄渾的力道順著兵器,排山倒海向著牛金涌去。

  牛金措不及防,險些從馬上栽倒下來,幸虧他平日里弓馬嫻熟,武技也是不弱,牢牢守住腰身,小腹微沉,穩住身形,雙臂卻是疼痛發麻,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張飛瞥了眼牛金,心道這曹將還算有點斤兩,想來在曹仁麾下也是一流的人物。

  想到這里,便見張飛驟然而上,飛馬與牛金戰在一處。

  “哦,哦,哦!”

  曹劉雙方的士卒紛紛高呼響應,替自家將領吶喊助威,濃烈的殺氣與戰意彌漫在戰場之間,仿佛激蕩不休。

  “去死!”交手不到十余合,便見張飛猛然一矛刺中牛金左臂,頓時鮮血如柱,噴灑如泉。

  “啊~~~!”

  牛金仰天長嘯,虛晃一招急忙駁馬而回,張飛也不追趕,只是仰著蛇矛高聲怒吼道:“還有誰來!”

  “還有誰來!”

  “還有誰來!”

  “還有誰來!”

  劉備軍的士氣頓時空前上漲,士卒們一個個高聲迎合著張飛呼喝,恨不能用吼聲震碎曹軍的營門,擊垮曹軍的營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看見被張飛打傷歸營的牛金,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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