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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漢室潛龍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ps:感謝書友bluemilan的打賞,書的成績似乎不是太好,可能是耷眼寫作水平不高的緣故,但我一定會努力爭取進步,如果大家覺得本書還湊合,入得法眼,請給些推薦和收藏,對于一個新人來說,點點滴滴的數據是寫書的動力,真的很重要,拜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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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十三州,豫州為各州之中,汝南郡又居豫州之中,故有“天中”之稱。

  汝南自春秋之始便有建制,距離現在的東漢時期,已是有了九百余年的發展,其郡下領三十七縣,治所在于平輿。

  身為天下中樞之地,汝南郡自然而然的承擔起了南北各路的商賈集會販賣,走銷,通運,以及水路要道碼頭中樞的重要責任。且汝南有“負山面淮,控扼潁蔡”之險,是歷代兵家的必爭之地。

  如今,這所集商賈往來,車水馬龍的重要郡所,便是在劉備、劉玄德的管治之下。

  汝南平輿太守府。

  太守府邸占地不大,除了正中廳堂之外,只有左右旁側的十一間耳房,不甚奢華,卻也不失大氣。其間房屋廳舍皆干凈整潔,丁字排開,與平常的官家府邸沒什么兩樣,無有絲毫特點,若說唯一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僅有偏西的花園之內,一條仗寬的小溪由南向北,貫穿了整個庭院,上建一抹制造精美的雕欄木橋,清幽別致,怡然相愜。

  在整個太守府內,劉備最喜歡的可能就是這個地方了。

  站在小木橋上,看著歡快的水流,聽著遠處城外,隱隱傳來尚未歸營守兵們的馬蹄聲與號角聲,這是劉備自到汝南城以來,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

  劉備的相貌與別人都不太一樣,相比于袁紹的英武,曹操的平凡,劉備看起來似是多了幾分奇特。

  一頭散披著的烏黑頭發,發質頗有些不俗,在陽光下熠熠生光,仿佛那不是頭發而是一卷繡著金邊的綢緞,一幅十分寬闊的額頭,大開大闔卻反而顯得氣勢內斂,他的膚色更是黃中透紅,紅中有白,白中又似有一種晶瑩的光彩,看起來很年輕,比袁紹和曹操保養的都好,一對光華隱現神采大異常人的雙眸,還有一副寬長渾厚的耳朵,看著雖與常人不同,卻又不失英俊神采。

  肩寬腿厚,腰細臂長,行動間氣勢天成,神態間卻又是閑適自得,給人一種好似遠在天邊卻又分明近在眼前的親近感。

  從古至今,世界上有許多人的長相都很古怪,像劉備這樣的人,長相雖然奇特,卻奇特的讓人舒坦,人們稱之為“天賦異稟”。

  不像是有的人,長相也很奇特,卻奇特的讓人惡心,那樣的人,人們稱之為“天生畸形”。

  “主公,糜從事和龔將軍求見!”一名侍衛前來稟報。

  劉備將神思從小橋流水上轉了出來,灑然一笑:“讓他們過來吧。”

  少時,便見糜竺和龔都一臉無精打采的來到溪邊,抬首看了看劉備,一起施禮言道:“參見主公。”

  劉備笑著點頭:“子仲,今日買馬又是辛苦了一趟,勞累了.....龔都,你的右手如何受傷了?”

  龔都聞言臉色一紅,沒曾想到劉備心細如此,一眼就看到了他被張頜射傷的右手,心下感動之余卻又有些愧疚,低著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還是糜竺識得大體,沖著劉備深施一禮,愧疚道:“主公,糜竺有罪,望主公責罰!”

  劉備面色不變,奇道:“哦?莫不是買馬的路上,出了什么變故?”

  糜竺和龔都聞言,臉色頓時一紅,過了好半晌,方聽糜竺愧疚的開口。

  “主公英明,我等辦事不力,買得三百余匹上等良馬,回軍路上,卻是被強人所劫持而去.....竺深感慚愧。”

  龔都臉上的肌肉也是一陣僵硬,啪的一聲單膝而跪:“主公!俺...俺有罪啊!”

  劉備嘴角輕揚,莞爾一笑,柔聲道:“馬匹而已,又不是城池,算了吧。”

  要知道,在這個東漢亂世,戰馬乃是各方勢力都緊張稀缺之物,三百匹良馬是何等重要,價值何等不菲,龔都等人失責丟馬,本已是抱了被痛罰的決心而來,不想劉備卻是一句帶過,且臉上連一絲漣汔都沒有。

  心寬仁厚,心思慎密,舉手投足間仿佛都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這就是漢室潛龍劉備!

  這才是一個明主真正該有氣度和御下之道!

  “主公....我....我......”龔都如此精壯的一條漢子,此刻熱淚盈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劉備心下奇怪,平日里勇猛血性,豪言放語的漢子,今日扭扭捏捏的變得如同小女子一般,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讓人欺負的兇了。

  “子仲,龔將軍今日怎么變成這般?莫不是有什么委屈?”劉備抬頭好奇的望向糜竺。

  糜竺心下哀嘆,隨即擇選重點,將今日失卻馬匹之事言簡意賅的向劉備敘述了一遍。

  聽了糜竺的話,劉備不由吃驚,詫然而言道:“天下之大,居然還有這等奇事?當真是奇怪的很.....恩,子仲適才曾言對方兵馬精銳,觀之戰力不弱,可識得是何處人馬?”

  糜竺聞言長聲一嘆,搖頭道:“主公恕罪,竺仔細觀察,卻是沒有認得出來,竺本疑對方為曹仁麾下軍馬,只是.....只是奇怪那曹仁乃是曹氏第一良將,卻用如此拙劣的方式來破壞我軍名頭,不知所圖為何?著實是.....想不透啊。”

  劉備聞言沉思了一會,搖頭道:“想不透就暫時不要想,也罷,此事且榮日后再慢慢商議。”

  說到這里,劉備沖著糜竺使了一個眼神,道:“龔將軍右手受傷,且先回去好好療養,子仲,你且隨我來,我有事要與你商議。”

  劉備如此鄭重,糜竺心下了然,知曉劉備要找他商議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隨即領命跟去。

  來到太守府前廳,卻見里面已經有幾個人在內等候,皆是劉備帳下親信,包括關羽,張飛,孫乾,簡雍四人盡皆在內。

  糜竺與眾人見禮,便即刻在旁側跪坐而下,劉備高居主位,來回看著眾人,接著緩緩的從袖囊中掏出一卷簡易的竹簡,輕輕的撩在桌案上,道:“這是今天早上,一騎斥候飛馬送入汝南郡的,諸公可看看其中內容。”

  眾人心下不由好奇,首先由簡雍起身接過書簡,徐徐展開,仔細查看當中內容。

  看了一會,卻見簡雍的面色驟然一變,忙交付于一旁的關羽。

  關羽一身綠袍,摸著鄂下長髯,瞇著丹鳳眼仔細觀察片刻,接著又將書簡傳給了旁邊的張飛。

  幾經易手,眾人挨個看了一遍之后,紛紛垂首,若有所思。

  “怎么樣?”劉備摸著下巴上的胡須,笑著問眾人道:“袁紹之子袁尚率兵偷潛入豫州,做書欲與我等相會,對于此信,公等可是有何見解?”

  眾人當中以關羽最有發言權,劉備問起,自當由他率先發表意見。

  “袁軍竟然出現在汝南,而且還是由袁紹之子帶隊.....此事甚有怪異,大哥你需知道,當年徐州之戰,我們請袁紹作為盟軍,乘曹操出兵,渡黃河攻兗州,不想袁紹卻因膝下愛子之病,不曾答應出兵,那愛子當之便是這個袁尚,以袁紹之性情,焉能派此子身犯大險,孤軍偷入敵后?這事頗有些不合常理。”

  劉備聞言點頭,道:“以二弟之意,莫不是說......”

  關羽想了一想,道:“大哥,弟是想,這當中莫非有詐?該不會是曹操......設下的狡計吧?”

  那邊廂,孫乾聞言道:“關將軍此言雖有道理,但以曹操以及其麾下謀主之智,安能出此下計?更何況曹軍若是假扮,怎地不假扮別人,偏偏要假扮袁紹愛子?此法甚是拙劣,說不通的!”

  劉備聞言點頭道:“公佑之言,甚和我心,此信剛被自稱袁軍斥候的人送來時,我亦是曾懷疑其中真偽,怎奈思前想后,都覺得若是曹軍假扮,其中疑點未免甚多,不和曹操平日用計之法。”

  突然間,一個嗓門巨大,慷鏘有力的聲音傳來道:“大哥,那依你之見,對于來此拜會的袁軍,我等又該如何處置?留下還是趕走?”

  說話人身材魁梧,虎目虬須,一看便不是易與之輩,正是劉備之義弟張飛。

  劉備用左手輕輕的敲了敲桌案,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少時,方見他雙目微睜,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道:“不管來者是真是假,我等都當以禮相見,若是假的,也可從旁瞧出破綻,看出端地,若是真的,袁本初如今乃我軍盟友,同扶漢室,其子代父前來,更是需周到款待,萬不能失了禮數。”

  說到這里,便見劉備緩緩起身,笑道:“當初我被曹操擊破城池,北上投奔本初,本初對我以禮相待,奉為上賓,此恩我時刻不敢相忘,今日世侄前來,我當親自出城迎接,以顯禮數。”

  說到這里,劉備隨即開始分配任務。

  “子仲,你刻準備,派人將汝南館驛收拾停當,早備水酒,以便袁公子下榻少歇。”

  糜竺起身:“諾。”

  “翼德,在汝南郡東,劃出一塊營盤,多備糧草篷帳,用以袁軍屯駐。”

  張飛爽朗一笑:“大哥放心!”

  “公佑,派人準備儀仗,清掃城門,時刻等待消息,準備出迎。”

  “諾。”

  “憲和,通知汝南大小官吏,來日與我一同齊至城門,迎接貴客。”

  “主公安心,雍必然妥善。”

  “.........”

  吩咐了好大一圈,總算是布置完了任務,覺得不再有所疏漏,劉備方才摸了摸整潔的胡須,仰頭看著廳堂之頂,自顧自的感慨言道:“昔日在河北時,袁本初氣度雍容,與人有禮,風姿卓雅,頗不負四世三公名,如今他教出來的兒子又是一個什么樣子,呵呵,當真是讓人期待啊。”

  

第43章 相見歡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感謝書友bluemilan投的10分評價票,話說剛剛好像是看到了書友狂馬同志昨天投了催更票的說,可惜沒看到,要是讓我看到了,嘿嘿——也是更不出來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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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之后,袁尚所率領的精銳騎部,在經歷了多番事件之后,總算是抵達了汝南境內。

  遠遠的看見了汝南的治所平輿,袁尚的心中終于緩緩的舒出了一口氣。

  多少日得艱辛,多少日的奔波,多少日的勞累,己方五千精騎由北至南,幾乎橫跨了整個中原地界,現在總算是抵達了汝南城。

  什么叫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便是了。

  五千精騎浩浩蕩蕩,踏草震塵,威嚴肅穆,氣勢昂揚的向著汝南城行駛而去。

  古老厚重的城墻,巍峨寬敞的城門,紅襯“劉”字大旗豎立城塔正中,迎風招展,烈烈翻飛起舞,城下草地綠茵,官道整潔,道旁楊柳成蔭,隨風飄絮,盡是一派祥和之相,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心曠神怡,神思盡皆流連其中。

  “報!”

  一騎斥候從汝南城的方向飛奔而至,卻是前日,袁尚從軍中挑選,派往汝南城知會劉備的精銳軍卒。

  斥候飛馬近前,沖著袁尚拱了拱手,匯報道:“啟稟公子,漢左將軍、領豫州牧劉備,現正率領手下的文武官吏,布列于汝南北城城門之外,親自迎接公子,禮儀甚為恪守!”

  袁尚聞言眨了眨眼睛,點頭感嘆:“到底是漢室帝胄,天子他叔,做起事來就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禮,我軍還沒到,他這么早就在汝南城門口布好迎接的陣仗了。”

  一旁的張頜聞言微微一笑,道:“此事早就在末將的意料之中,如今世人皆知,天下之間,若論仇怨之深,以曹操和劉備之間為最!主公鯨吞河北,曹操虎踞中原,雙方交戰乃是順應時勢,不得不為之。但劉備與曹操之間可卻不一樣了,征討呂布時,劉備本屬曹操客將,頗得曹操重視,可劉備事后不但背反于他不說,還事事與曹操作對,曹操挾天子令諸侯,劉備偏偏就弄出個衣帶詔,奉旨討逆!攪亂了曹操征戰天下的正統地位,若不是此刻曹操不得不與我軍對抗,只怕早就南下把劉備殺刮一千遍了。”

  袁尚聞言點頭,道:“張將軍的意思是,劉備現在如此熱情的對待我們,其實是有私心的,他結好我們,利用我們牽制曹操,好讓他自己能夠有喘息的機會,在南面穩妥的發展.......而事實上,我們也確實是這樣做了,對不對?”

  張頜點頭道:“末將正是此意。”

  袁尚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若有所思道:“這么說來的話,咱們是劉備的恩人了?他得求著咱們?”

  張頜與袁尚相處日久,心下頓時警醒,深知這位公子外貌雖然儒雅,實則內心......怎么形容呢,比曹操還黑上幾分。

  袁尚現在的這個表情,張頜已然是非常的熟悉了.....明顯就是心中又有了什么.....餿主意。

  “公子,你又想干什么啊?眼瞅著就要到汝南了,您可別在打什么怪名堂了,末將委實是陪襯不起了”

  張頜的語氣聽起來明顯的有些顫抖,這也難怪,堂堂的河北四庭柱之一,居然讓他去裝關羽壞別人的名聲,張頜活到這么大,這種爛眼子事還真就是第一次干。

  袁尚充耳不聞,笑道:“張將軍,經你剛才一分析,我覺得咱們的立場地位其實應該比預計的更高一些,畢竟劉備現在是有求于咱們的,所以這次來,不應該是咱們請他出兵攻打曹操后方,而是咱們幫他出兵,或者說是命令他出兵!要反客為主,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張頜聞言奇道:“請他出兵.....幫他出兵?都是出兵,有什么不一樣嗎?還有,王八是什么?”

  “當然不一樣,一字之差天壤之別!立場這個東西看之無形,但實則卻非常重要,甚是比某些實物還要有用的多,張將軍打仗是厲害,談判卻不在行,此次會晤劉備,還是全權交付給我負責吧.........至于王八,俗稱為龜,是現存最古老的爬行動物,泛指龜鱉目的所有成員。”

  “談判?誰要談判?”一聲頗有些激動的聲音突然在袁尚身后響起,頓時給袁三公子嚇了個激靈。

  鄧主薄不知什么時候,興致沖沖的突然打馬過來,一臉莫名其妙的激動神色。

  袁尚摸著胸口,不滿的道:“跟你說過了,別突然在我身后出現!要不我很容易下意識的回頭一刀把你砍了,我反應很快的!”

  鄧主薄渾不在意,滿面笑如花開:“公子,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去談判?此事鄧某正可派上用場!在下今日愿為公子分憂。”

  袁尚聞言詫然:“你這家伙長得什么耳朵,我這么低調的談話你都能聽見?”

  鄧主薄嘿嘿一笑:“公子,鄧某的耳朵不是重點,重點乃是鄧某這三寸不爛的舌頭啊,對公子必有大用。”

  袁尚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滿嘴漏風我倒是知道,三寸不爛還真就沒看出來。”

  鄧主薄臉色一變,方要為自己的口才辯駁幾句,卻見高覽飛馬而至,對著袁尚拱手道:“公子,平輿的北門到了,劉備率領一眾文武干吏就在前面等候!”

  “好!”袁尚臉色一正,仔細尋思了一下,道:“全軍下馬,步行過去,禮多人不怪,人家都出城迎咱們了,咱們也不能太過矯情,第一次見面,需得給劉皇叔留個好點的印象,讓弟兄們受些辛苦,下來跟我走幾步!”

  “諾!”

  *****************

  平輿的北門,劉備率領著一眾文武官吏,正迎賓于城門之外。

  仰頭看了看天色,但見艷陽高照,已是接近正午時分。

  劉備的身后,以關張二位將軍為首,所有的文武兵將一個個身體都挺得筆直,軍容規整,儀姿甚佳。

  “大哥,袁軍過來了!”關羽的丹鳳眼微瞇,撫著三縷長髯對劉備說道。

  劉備聞言抬頭望去,只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一支騎兵隊伍保持著相當規整的陣型,不急不緩的向著己方走來。

  張飛挑了挑眉毛,奇道:“大哥!袁軍的進軍速度怎地如此之慢?”

  劉備抬著頭仔細的瞧了片刻,笑著點頭道:“不愧是袁本初之子,真是有乃父之風,端的不失禮儀!三弟你看,袁軍此來雖全是精騎戰將,但此刻卻已是齊齊下馬,步行而來,對我等可謂是尊重備至......袁三公子,不枉我親自率眾出城相迎,果然不俗,難怪本初稀他如命,此子于本初而言,甚是要得。”

  說話之間,袁軍的兵馬已是走到了近前,雖然只是步行,但五千匹馬所帶起的沙塵也是讓人心驚觸目,漫天飛揚的沙土,轟隆作響的地面,夾雜著兵卒們整齊羅列腳步聲,當可謂是震天徹底,效果驚人。

  眼見離劉備的迎接隊伍不足百余步的地方,高覽猛然抬手,沖著身后的兵將們高聲一喝,道:“全軍止步!”

  “唰!”

  “唰!”

  “唰!”

  整齊的腳步在城門前方驟然停住,馬匹也是在袁軍士卒的拉扯下,嘶鳴止蹄,五千人馬嚴整以待,遙望城門。

  劉備呵呵笑著點頭,自言自語道:“不錯,算是一支彪軍。”

  關羽側過頭去,低聲道:“大哥可看出什么不妥?”

  劉備輕輕搖頭,笑道:“并無不妥,云長你看那指揮兵卒的為首之將,便是袁紹帳下猛將高覽,我當初寄籬在本初帳下之時,曾見過此人,斷然無假!”

  關羽聞言,一直懸著的心方才略略放下。

  劉備當先邁步而去,一邊走一道:“諸公,隨我去迎接河北遠來之客。”

  眾人聞言都是紛紛跟上劉備的腳步,卻沒有人看見在迎接的隊伍當中,有兩個人在看清對方的人馬之后,臉色盡皆驟然變得發紫,好似活吃了一只蒼蠅,惡心反胃,用言語難以形容。

  這兩個人,正是糜竺和龔都。

  龔都顫抖的指著來軍,不敢相信的對糜竺道:“糜從事,這.....這....這不是那群偽冒我軍的賊子嗎?怎么轉眼之間,便成了遠來的貴客?”

  糜竺也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待確實看清之后,不由的用寬大的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聲道:“別慌,千萬別慌,此事還不能確定,你暫且勿動,且讓我近前再仔細瞧瞧。”

  二人說話之間,劉備已是大步迎上,笑呵呵的沖著也是施施然迎來的袁尚,呵呵笑道:“來者,莫不是故人之子,袁尚袁世侄乎?”

  袁尚也是笑著走上前去,滿面微笑如風,兩人雙手齊握,那副親熱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這兩個人乃是第一次見面。

  袁尚執后輩之禮,沖著劉備拱手道:“小子袁尚,見過玄德公!今日相見,真是隨了生平之愿,小子在鄴城時,就常聽家父念叨著玄德公的好,并常常稱贊玄德公仁德聲名,常人所不及,尚早就想與公一見,今日終得償所愿,果然如家父言,玄德公好風采啊!”

  劉備哈哈大笑,抬手親熱的拍了拍袁尚的胳膊道:“賢侄太客氣了,論起風采仁德,備哪里及得上本初兄之萬一?令尊才是當世仁者,士子歸心的真英雄!呵呵,今日第一見賢侄,竟是頗有本初兄當年的風采,果然虎父無犬子!本初兄有此佳兒,當真是令人羨煞。”

  袁尚聞言急忙擺手,道:“玄德公夸贊過甚,尚當之不起,玄德公,我來為你引見,這兩位是我河北上將,張頜、高覽!此番前來汝南,尚能平安與玄德公會面,都虧了他們二人鼎力相助!”

  張頜與高人二人大步上前,一起拱手見禮。

  張頜含笑道:“玄德公,好久不見。”

  劉備也是急忙回禮,笑道:“張將軍,高將軍,自河北一別,二位將軍可尚安健?”

  高覽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托玄德公的洪福吉言,我二人廝殺到此,至今尚在!就算是過的不錯。”

  眾人聽高覽說的有趣,也是跟著歡笑。

  但見劉備將手向后一抬,對袁尚道:“來來來,賢侄,且讓備為你引見麾下幾位臂助,日后有事,也好得個面熟。”

  袁尚急忙抱拳:“有勞了!”

  “這位乃是備之義弟,關羽關云長,呵呵,當年曾與本初有些誤會,今日引見與賢侄,還望咱們前嫌盡去,今后共同齊心,誓討曹賊。”

  眼前這名男子,相貌魁梧,身材高大,面如重棗丹紅,下顎長髯整齊威武,氣勢不俗,一股傲氣不言而釋,不消多說,正是鼎鼎大名的武圣關羽。

  劉備話中之意,袁尚明白,所謂的誤會就是當初斬殺河北名將顏良,文丑。

  “玄德公哪里話,當初關將軍與河北之事,乃是各為其主,逼不得已,家父早就不掛懷在胸了。”袁尚微微一笑,一語帶過。

  關羽聞言,心下對袁尚好感增加,抱著拳沖著袁尚拱了拱手。

  劉備心下開懷,隨即又介紹一位剛面虬須,卻又不失英挺的巨漢給袁尚:“這位亦是備之義弟!張飛,字翼德。”

  袁尚聞言恍然:“原來是大名鼎鼎張將軍,久仰久仰,早聞閣下武勇非常,在虎牢關獨戰呂布而不落下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將軍真是相貌豪勇!不比常人!”

  張飛聞言豪爽一笑,哈哈大笑:“袁公子客氣,某家愧不敢當!”

  接踵之間,劉備又指一人:“這位乃是孫乾,字公佑,現為帳下從事。”

  袁尚笑著抱拳:“久仰久仰。”

  “這位乃是簡雍簡憲和,乃備之同鄉,現為帳下幕賓。”

  袁尚點了點頭:“久仰久仰。”

  “這位乃是糜竺,糜子仲,昔日乃是徐州巨戶,曾在備臨危之際相濟,乃備之股肱,不比他人啊。”

  袁尚轉過頭來,笑著對糜竺拱手:“久仰久......嘶——!!”

  袁尚身后,一直獐眉鼠目,東張西望的鄧主薄見了糜竺也是下意識的“啊!”了一聲,神情錯愕間,脫口便道:“怎么是你!”

  “你什么你!”袁尚面色一白,急忙回腳踹了鄧主薄一跟頭:“你又不認識人家,裝什么熟!”

  鄧主薄聞言反應過味來,急忙點頭,笑道:“對,沒錯,沒錯,我是想說.....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

  糜竺此刻已然是將這兩人瞅的明明白白,他的臉色忽紅忽青,略顯僵硬,搖著牙張口道:“真是你們?”

  劉備好奇的看了看袁尚,以及他身后的鄧主薄,轉頭又看了看糜竺,奇道:“子仲,莫非你們認識?”

  “不認識,絕對不認識!”袁尚和鄧主薄一起開口否認。

  糜竺深吸口氣,沖著劉備拱手道:“主公,這位袁三公子便是......”

  “便是河北袁紹之子!貨真價實!”袁尚急忙出言搶斷。

  鄧主薄急忙在一旁幫腔:“他還是玄德公的賢侄呢。”

  糜竺眉頭一皺,又道:“他們身后的兵卒將士.......”

  “全都是仁義之師!”袁尚趕忙又道。

  “守法,相當的奉公守法!”鄧主薄再次幫腔。

  糜竺面色通紅,咬牙道:“他們身后的馬匹.......”

  “良馬!全都是河北幽州帶過來的良馬,跟別的地方一點都不沾邊,原汁原味!”袁尚面色很是鄭重。

  鄧主薄猛勁的點頭幫襯:“不錯不錯,都是幽州口味的好馬,玄德公不信可以殺兩匹嘗嘗。”

  

第44章 不似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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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竺的臉色鐵青的看著袁尚和鄧昶,心中的憤怒和委屈簡直可以用無以復加四個字來形容了。

  搶了我軍的馬匹,這才事隔幾天啊?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軍的面前?

  糜竺心里很不得勁,你出現便出現吧,居然還沒臉沒皮的跟我裝瘋!瞅著我就跟不認識似的,甚至連臉色紅都不紅一下,這兩個人的面皮,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你們.....你們.....”想到此處,糜竺氣的口吃結巴,連話都說不出來,平日里充滿柔善仁雅的眼睛此刻充斥著血絲,赫赫然的布滿兇光,左顧右盼的,開始四下尋摸。

  袁尚的心中頓時一緊。

  這家伙左瞅右瞧的,找什么呢?

  該不是找刀呢吧?難道他想捅死我們?

  比起袁尚,鄧主簿則顯得更是做賊心虛,偷偷摸摸的左右來回掃視,一雙隱藏在長衫低下的腿不停的抖動,一陣寒風過后,鄧主簿的褲襠下明顯的又有了幾分濕意。

  劉備心下愕然,面上卻是毫無異色,只是來回掃視著糜竺與袁尚二人,心中若有所思,似有所想,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主公.....”沉寂了好一會,糜竺將心一橫,轉過頭去,張口便想向劉備做些諫言。

  不想,劉備卻是將手一抬,擋住了糜竺的話頭。

  “夠了。”劉備不著痕跡的轉頭瞅了糜竺一眼,雙眸中意味深長,硬是將糜竺接下來的話語給頂了回去。

  糜竺見狀心下頓時一陣清明,知道劉備不欲讓他點破。隨即低頭不語,好似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什么也都沒有說過一樣。

  眼見糜竺不再說話,劉備方才又露出笑容,轉頭對袁尚說道:“賢侄,子仲近日來籌辦軍械,身體過于勞累,眼花頭暈,說話辦事時略有些糊涂,一時間失了禮數,賢侄萬莫見怪。”

  雖然不清楚劉備到底清不清楚個中的情形,但看這形勢,老劉同志明顯就是在把這事往下壓,袁尚心下略略松了一口氣,展顏笑道:“玄德公說的哪里話?糜從事雍容風儀,為人敦厚,建禮于世,在下可是早有所聞,聽聞當年,就連曹操也對他另眼相待,欲表其為嬴郡太守,糜從事卻一心念及玄德公,決計不從,此等忠心,真是可昭日月,袁尚真的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的。”

  糜竺沉著臉不說話,對于袁尚的恭維,只是默默的從心里回敬了一個字。

  呸!

  倒是劉備風姿依舊,聞言哈哈大笑,將手一擺,道:“賢侄真是好會說話,但這其中未免又過于夸贊了,實在是令我主從愧顏,賢侄,汝南郡內,館驛已然安排妥當,賢侄一路風塵勞苦,且先領左右親信去下榻休息,備以命人在太守府內布置酒席,賢侄且先去休息兩個時辰,申時之末,太守府內,備與麾下文武,為賢侄等遠道來的貴客把酒接風.....賢侄,請入城!”

  袁尚笑著拱了拱手:“有勞玄德公如此費心了,在下實在愧疚,卻之不恭了.....只是我手下這些軍馬?”劉備抬手一拍腦門。哈哈大笑,道:“賢侄提醒的是,你若不說,備險些忘卻,翼德!領張頜,高覽二位將軍及其麾下兵馬往你準備的營盤屯歇,予以糧秣,切記好生安頓!”

  張飛爽朗一笑,道:“大哥放心,張,高二位將軍辛苦,請隨我往南城再走一遭。”

  張頜聞言沉默了一會,對高覽道:“你且隨他去,我率親兵,陪公子進城。”

  高覽曉得張頜心下謹慎,隨即點了點頭,招呼眾軍士,隨張飛去了。

  劉備贊賞的看了張頜一眼,點點頭道:“張將軍心思縝密,真不負河北名將之稱,比之當年空有武勇的顏良文丑,卻是強出甚多。”

  張頜聞言淡然一笑,道:“使君過贊。”

  劉備一甩袖子,豪爽道:“賢侄,請入城!”

  “玄德公也請入城。”如此,一眾人等便隨即有說有笑的進了汝南城池。

  來至吊橋邊上,鄧昶乘著別人不注意的當口,悄悄的閃到袁尚身后,哆哆嗦嗦的低聲道:“公子,事情不妙啊!那糜竺似是把咱們認出來了!”

  袁尚不著痕跡的輕輕的踩了鄧昶一腳,咬著牙嘀咕道:“別胡咧咧,什么認出來了,玄德公都說了,他那是身體勞累,眼花頭暈。”

  鄧昶聞言差點沒哭出來:“三公子,你平日的機靈勁哪去了?劉備那么說明明是顧及咱們的面子,不想雙方撕破臉皮鬧僵,那話你也能信!”

  袁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就你聰明!人家既然都裝傻充愣了,你還在那較什么真,給你面子你都不要,非得拿屎盆子扣你才舒服?”

  鄧昶聞言眨巴眨巴眼,恍然道:“說的....也對啊....可我這心里就是不踏實,怎么辦啊?”

  袁尚白眼一翻,一把拉過鄧昶,低聲道:“我教你一個辦法,從現在開始,你要忘記你曾經搶過糜竺馬匹的事情,要在心里時刻想著,我軍所有的馬匹都是從河北帶來的,跟劉備沒雞毛關系,反復反復來回想,使勁想,想的久了,事就成真的了,這叫自我催眠。”

  鄧昶聞言不由張口結舌:“我倒是知道過年,吹年什么的,真不曉得,天下之大,竟還有這么一個說道?”

  袁尚信誓旦旦的點頭:“天下之大,千奇萬怪之事甚多,本公子什么時候騙過你?”

  鄧昶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非常不滿的眼神鄙夷的瞪著袁尚。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經常騙你,但這次肯定沒有,相信我,你在心里念叨一千遍,這事自然而然也就成真的了。”鄧昶聞言點頭,隨即低頭默默的念叨起來:“馬都是我的,馬都是我的,馬都是我的......”

  袁尚:“........”

  少時,眾人入得城池,劉備沖著袁尚一拱手,笑道:“賢侄,備府內還有要事,暫且先去料理,卓公佑領你先去館驛歇息,日落后酒筵準本停當,備自當派人去請賢侄。”

  袁尚笑了一笑:“有勞玄德公操心,暫且告辭。”

  “賢侄好生歇息,便如在自家一般,無需過于拘束。”

  二人又好生寒暄了一陣之后,袁尚等人方才跟著孫乾向館驛走去,留下劉備一眾人等微笑觀送,直至消失在遠處的青石道路之中。

  袁尚方一走遠,便見糜竺面色一沉,拱手拜道:“主公,為何不讓我指破那小人的行徑!”

  一旁的關羽不知其中原委,適才便一直疑惑,聞言奇道:“子仲,你與那袁尚到底有何過節?”

  糜竺面色一紅,嘆氣道:“此事說來話長。”

  劉備默默然的看著袁尚消失的背影,神情漸漸平復,淡然道:“天下之大,奇事甚多,子仲遭了此子一算,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可不說亦是一番歷練.....然此時此刻,切記不可因些許小事而與袁軍將面皮撕破,不然,最終吃虧之人,還是我等。”

  糜竺聞言心有不甘,道:“那這口苦藥,咱們便白白咽了?”

  劉備微微一笑,道:“無所謂,當年呂布奪取徐州,我尚能與其以唇齒盟友相交,何況今日丟的不過是馬匹而已?而且.....這小子越是如此荒謬,我便越是心安無憂。”

  糜竺聞言一愣,奇道:“主公心安什么?”

  劉備聞言微微一笑,道:“子仲,夫英雄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糜竺仔細想了一想,肯定道:“胸襟。”

  “不錯。”劉備緩緩點頭:“那你覺得,袁尚這小子,一介盜馬之徒,胸襟又是如何?”

  糜竺聞言不由哼了一聲,道:“盜馬之徒,又能有何胸襟,又如何能配稱之為英雄,他簡直就是個無賴.......”

  說到這里,卻見糜竺猛然一愣,似是醒悟到劉備話中之意。

  劉備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再沒見到袁紹之子的時候,備心中本來尚對他存了三分畏意,但是今日知曉了此事,我這一直懸著的心卻是完全放下了.......當今天下,河北袁紹與中原曹操乃為天下齊首的兩大梟雄,曹操當世雄才,無論文才武略皆堪稱諸侯魁首,這點自不必說!但河北門閥眾多,飽學之士頗眾,也有與其相爭之力,怎奈袁紹好謀無斷,任人唯親,人才不能盡用,導致麾下人多才匱,如此官渡之戰,方可讓曹操占了大大的優勢,當初我曾擔心,袁紹本人雖不足多慮,但若是其后人身懷雄才,是霸主之姿,統領河北之眾,逐鹿天下,只怕這漢室,又會多了幾分變數,可今日見這袁尚.....呵呵,盜馬小兒一個,真真可笑之極,只怕他連袁紹的一半還趕不上吧。”

  關羽此刻,似是聽懂了八九分,摸了摸長須道:“大哥之意,原來在此處.....恩,弟弟適才觀那袁尚,雖然出身顯貴,表面有禮,但卻總是尋機與他身后那獐首鼠目的主簿嘀咕偷言,頗失身份,且此子適才的話語之中,表面雖然禮全,但十句之中,隱隱的卻有兩三句盡是粗鄙不文之語,望之不似人君啊。”

  劉備聞言笑了笑,點頭道:“望之不似人君.....恩,不錯,說得好,此等人物,縱是再得袁紹喜愛器重,日后也是難成大器,不足為慮也,河北袁氏,唉——,只怕最多也就是傳至這一輩而已了。”

  

第45章 曹操曰:10濁1清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官渡之北,黃河邊岸,曹軍大營。

  黃河之水,像一頭脊背穹起、昂首欲躍的雄獅,洶涌的奔東而去。

  正如詩句所言,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黃浪翻卷,泛起無數白沫,黃河水上,仿佛是在無限的向東延伸,直到天地盡頭與橙黃色的夕陽景色交融于一處。

  乍眼望去,水天一線,哪里還能分清是哪里是水、哪里是天?

  就好比此時此刻,站在河岸之邊高石上的那名睥睨天下男子的心境一般,氣勢磅礴,如詩如歌。

  呼嘯的冷風夾雜著河水的清新與塵土,推波逐浪,拍擊在河中的水石之上,濺起的水花掃在岸邊男子的身上,竟是微微的有些涼意。

  許褚大步而來,為曹操披上一抹披掛,抵御水寒。

  “仲康啊,白馬渡的袁軍,追趕的如何?”曹操裹了裹身上的披掛,貌似不漫不經心,實則深切驚醒的問了一句。

  許褚聞言哈哈一笑,爽朗道:“我軍兵分八路,諸位將軍各領一眾,對袁軍分而擊之,袁紹麾下不能抵敵,已是倉皇北撤而去了!主公,此戰,我軍可謂之大勝啊!”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面色絲毫無喜,突然又道:“大勝,大勝?呵呵,袁紹是敗了,我軍是勝了,不過,這卻并不是孤想要的。”

  許褚聞言一驚,詫然道:“主公,您這是.....?”

  曹操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狠狠的向著河水內一扔,面有不道:“袁軍雖然倉皇北撤,但元氣卻并未大傷.....此一役,孤的打算,本欲是全線擊潰河北主力軍眾,令袁紹一蹶不振,再難翻身.........”

  許褚聞言眨了眨眼,道:“主公啊,烏巢之戰,我們本以為燒光了袁軍所有糧秣,不想,袁軍居然還有所保留,他們士氣雖喪,可糧草未盡,大敗之可也,但要全潰其軍,未免太難........明公,諸位將軍也是盡了全力了。”

  曹操聞言搖頭道:“罷了,此事與諸位將軍無關,乃是我之失也。不論如何,此戰縱然未曾全滅袁軍,但終歸是讓本初大吃了苦頭,三五年內,只怕他也是不敢輕進了吧。”

  說到這里,卻見曹操又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展顏笑道:“仲康啊,還記得烏巢之戰,那個用計虛虛實實,咱山上遷延我軍的白甲小將嗎?”

  許褚聞言臉色一變,抬手下意識的捂住了后丘,臉色忽紅忽白,異常難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操眉毛一挑,奇道:“仲康,你怎么了?”

  許褚面色微紅,猶豫了半晌方才抑郁的開口道:“屁股疼......”

  曹操:“.........”

  過了好久,方見曹操長嘆口氣,繼續剛才的話題道:“袁紹此番沒被孤打的一蹶不起,究其原因還是當夜烏巢之戰,那白甲小將設計替他保住了一部分糧秣,孤千算萬算,終歸是疏忽了這么小小的一奇,呵呵,當日終歸還是小瞧了那名小友,真是可恨。”

  許褚聞言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接茬。

  曹操不以為意,繼續道:“前日荀彧來信,言孤軍偷襲許都的來將已然報上姓名,不但詐圍許昌,還把許都北面的分界石碑好一番涂抹,手法計策之怪異出奇,與當日那白甲小將頗為相合,如孤所料不錯,想必就是一個人,仲康,你猜猜那個人是誰?”

  許褚搖了搖頭,道:“末將愚鈍,想不出來,也不想知道他是誰。”

  曹操聞言搖頭,自顧自道:“呵呵,說出來卻連孤也不信了,那白甲小將自報的姓名,竟然就是袁本初的第三子袁尚,仲康,你說奇也不奇?”

  “袁紹之子?!”許褚聞言大吃一驚,屁股更是火辣辣的生疼了好幾倍,驚道:“袁家乃是名門,四世三公,袁紹本人極好面子,怎么會生出那般奸詐無恥的小畜生?!”

  曹操聞言笑道:“我亦是想不透啊,今早孤剛剛接到來信,夏侯淵未聽孤言,率兵奔東追擊,直入徐州之境,卻是將那小子給追丟了。”

  許褚面色似是有些發白,道:“主公不是不讓他追嗎?怎么妙才將軍他,違背了軍令!?”

  “是啊。”曹操面色一冷,道:“正是因為他的輕進,才使得那袁家小子改變了歸途,不走徐州,使得孤布置在徐州的重兵無用無功!當真是可氣之極,孤已是寫好了書信,內中深責夏侯淵,并令其率兵返回其屬地潁川陽翟,與曹仁成犄角之勢,尋找袁家小子蹤跡。”

  “主公,你責罰夏侯將軍不尊軍令,為何要讓他返回潁川屬地鎮守?”

  當時夏侯淵正是擔任潁川太守之職,其治所便是在陽翟。

  曹操聞言道:“讓他回去,一則是略作警示懲戒,二則我怕袁家小子前往豫州,萬一他與劉備合股,恐曹仁一人抵擋不住。”

  許褚聞言想了許久,忿忿道:“主公,其實我覺得妙才將軍雖然違了軍令,亦是其情可勉,畢竟那小畜生也太恨人了,當初在烏巢,他設下詭計暗算我不說,還用箭射.....射....射我屁股!!末將征戰沙場多年,何曾受過這等侮辱,還不如一刀殺了我痛快,現在末將只要是一想就這事就.........嘶,疼死末將了。”

  曹操聞言嘆氣,道:“孤與本初從小相識,憑心而論,文治武功,兵法戰陣,本初樣樣皆不如我,不想這一次,他卻是生了一個好兒子繼承基業,這一點,倒是在我之前了。”

  許褚嗤笑一聲,不服氣道:“明公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那小畜生雖然狡詐艱險,但所行所為之事,樣樣皆上不得臺面!況且他還不是嫡子,我許褚愚鈍,都能看的出來,這樣的人,如何能當得了河北的主公!”

  曹操聞言默然了許久,道:“你是想說,那小子望之不似人君.....是吧?”

  許褚聞言急忙點頭,道:“不錯,不錯,主公這話說的比我好......望之不似人君.....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曹操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搖頭道:“天下之人,只怕是大半的人見了那袁家小子,都會如此認為吧......”

  許褚道:“心性不穩,奸猾狡詐,年輕無禮,世人當然都會如此認為!”

  說到這里,卻見曹操搖了搖頭,續道:“可惜的是,這些都只是表相而已,誰若是將這些當了真,只怕是會吃大苦頭的。”

  許褚聞言頓時愕然,道:“主公莫非不是這么認為的?”

  曹操點了點頭,道:“通過與他會面一次,再加上荀彧的書簡呈送來的內容,孤能看的出來,袁家那小子確實是奸猾狡詐,性情乖戾,喜歡胡鬧,行事無風度,有失雄主之姿,但是.......”

  說到這里,便見曹操轉頭看著許褚,少有的正色道:“但是,若事實果真如此,為何連張頜,高覽這等有識之士,都愿跟隨他在中原腹地胡亂行事?”

  許褚眨巴眨巴眼睛,茫然道:“還不是因為袁紹的命令.....”

  曹操聞言搖頭,道:“不對,雖然我只見過此子一次,但我能看得出來,這小子雖然缺點頗多,但奇特的是,這些缺點卻不會讓人厭惡于他,相反的,孤反而對他很有興趣!他這就叫做十濁一清,乃大貴之相!”

  許褚聞言不由的喃喃重復:“十濁一清?大貴之相?”

  曹操聞言點點頭,道:“不錯,此子行事頗似古之一人,那人行事也是不得禮數,不按章法,為人無賴難纏,卻終成霸業!”

  “誰啊?”許褚心下納悶,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

  曹操冷然一笑,淡淡道:“高祖劉邦。”

  許褚聞言不由愕然。

  輕輕的將頭轉向南面,曹操仿佛是對許褚,又仿佛是自言自語的道:“仲康,日后相見,萬萬不可大意,若是有人因那小子不似人君的行事之風而輕視與他......”

  許褚聞言道:“怎樣?”

  “必有大災!”

  *************************

  “阿嚏!”劉備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接著茫然四顧。

  天兒也不涼啊?怎么突然打了這么大一嚏噴?

  該不是有誰在詛咒,說我有災呢吧?

  正尋思間,卻見從事孫乾走進廳來,對劉備拱了拱手,道:“啟稟主公,筵席已是布置妥當。”

  劉備聞言精神一振,道:“好!甚好,公佑,勞煩你親自走一趟,速速往館驛,請袁公子前來太守府赴宴。”

  孫乾聞言微笑道:“諾!”

  

第46章 誰能為師?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汝南太守府邸,肉美酒醇,香味四溢,正廳的兩側之間,已然是布置好了二十余具桌案,每一具桌案上都置食鼎滿,酒盞足,鼎內飄香,盞中酒盛,端的是布置了一場好宴席。

  酒肉齊備,不醉不歸!人生快意之處,莫過于此。

  接下來需要等的,就是從河北遠道而至來的貴客蒞臨了。

  看著已是布置齊全,妥妥當當的酒筵,劉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東奔西走,終日惴惴,神思難得一次的放松。

  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劉備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過得非常勞苦。

  借著今日的這次時機,也該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

  汝南郡館驛。

  孫乾乘著馬車來請袁尚赴宴,方一進入館驛,他便詫然的發現,整座館驛之內寂靜無聲,曲徑通幽,清凈宜人,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孫乾心下不由感到奇怪,這袁尚一眾人等來至汝南館驛,到現在為止,少說也是有了兩個多的時辰了,怎么睡到現在還是沒有個動靜?

  這到底是奔襲了多少里地,多長的時間啊?竟然累成這個樣子,當真是讓人猜不透,恩,猜不透。

  想到這里,孫乾抬手將看守館驛的侍從招呼過來,親切的問道:“袁氏的三公子與他的一眾手下,此刻是否尚在里面臥睡?”

  那侍從聞言搖了搖頭,笑道:“回稟孫先生的話,袁三公子自打進了咱們館驛之后,便一刻也沒有安歇,不曾睡下。”

  孫乾聞言大奇之:“不曾休息?那他們都在做些什么?又在何處?”

  侍從聞言笑道:“袁三公子一直與幾名親信在后園的閣樓之上深談,整整兩個時辰了也未見下來,小人卻也不知曉他們在談些什么。”

  “哦?竟有此事!”

  孫乾聞言不由來了興趣,摸著胡須沉思了一番之后,便沖著那侍從揮了揮手,道:“前面帶路,待我前去一觀。”

  侍從忙道:“諾。”

  館驛后園乃劉備上任后新建,其中清雅倪靜,園林,石山,樓閣,亭臺之物雖然尚未完全竣工,僅有框架,但內中設施卻是一應俱全。

  此刻,袁尚等人現在便是在其中一座尚未建造完整的樓閣的二樓之上,悄言密談。

  侍從將孫乾領至閣樓之下,笑道:“孫從事,便是這了。”

  孫乾聞言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樓閣,心下不由的產生了一絲好奇.........

  袁尚等人,躲在這閣樓之上,必有機密!他們究竟會在談些什么呢?

  每個人一生下來,就都都著不為人知的心理陰暗一面與好奇之心,像孫乾這樣的儒雅長者也不過僅僅是為外在高尚,如今遇到這種事情,心中的小魔鬼也是忍不住開始往外蹦跶。

  知道袁尚等人在里面進行詭秘的談話,孫乾的心中不由升起了強大求知欲,同時心下又產生了一份深深的猜疑。

  那袁紹之子,在里面密謀,該不是想要算計我軍吧?

  想到這里,孫乾的心不由的緊了緊,偷聽的欲望在不知不覺間愈發的在心下開花結果。

  “梯子在哪?”孫乾仰頭看了一會袁尚他們所在的樓閣,轉頭問了侍從一句。

  那侍從聞言一愣,接著搖頭道:“回孫先生的話,那袁三公子等人上了樓閣之后,便將梯子撤入樓閣之內,除非他們自己從上面放下來,否則外人是決計無法進去的。”

  孫乾聞言面色一滯,心中暗自嘀咕:還真是狡猾多謀啊。

  這可惡的袁家小子........

  然而對方越之如此,孫乾的猜疑欲望變越是嚴重,好奇心作祟之下,孫乾開始圍繞著閣樓一步一步的打轉轉。

  他一邊思考,一邊尋找著可以偷聽的機會。

  可是這一次,孫乾還真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袁尚他們聚首于樓閣之上,其實還真就是沒鼓搗什么貓膩。

  只不過袁尚在館驛閑來蛋疼,突發奇想,想請張頜教授他一些將帥之道,以及行軍用兵之術,想充實一下自己的頭腦。

  自家公子提出的要求,諒張頜又豈能不從,幾人隨即便在館驛后院尋了這間幽靜的閣樓,來此暢談軍學。

  為免外人叨擾瓜噪,張頜便撤上樓梯,以求安靜。

  此時的閣樓之上,學風一片大盛,張頜認真講,袁尚認真聽,正可應了良師益友四個字。

  唯有閑來無事跟著湊熱鬧的鄧主薄滿面無聊,閑的渾身發癢,面對張頜的講解,時不時的還嗤之以鼻。

  此刻的張頜一臉正色,對袁尚和鄧主薄講解道:“夫為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重五事,曰之道,天,地,將,法。”

  袁尚聽得仔細,聞言認真點頭,鄧主薄卻在一旁扣著耳朵,面色很是不服氣。

  “我說張將軍,你講的這些,不過都是紙上言談而已,但凡是略懂兵家之人,大都知道,你在這重復跟我們說這些,跟照著書簡念有什么不一樣,意義何在啊?”

  袁尚不滿的轉頭瞪了鄧昶一眼,道:“哪涼快哪呆著去,不樂意聽別聽!瞎攪合什么啊?沒看我這正發憤圖強呢。”

  張頜卻是微微一笑,似是毫不在意,道:“鄧主薄說我紙上談兵,此言也并非是不無道理,但前人遺留的兵策,讀之易,記之亦易,可若真說是要運用自如,卻并不是每一人都能做到,不但需要時刻鞭策自身,還需積累經驗,常年思悟,方能嘗出個中三味。”

  鄧主薄白眼一翻,道:“話說的容易,可惜跟沒說一樣,請張將軍告訴鄧某,你適才講的重五事,即道,天,地,將,法,若是實際臨戰,又當如何運用?”

  張頜摸了摸胡須,道:“身為將帥,要善于謀形造勢,隨機應變,正所謂勢者,因利而特權也!所謂道,天,地,將,法,道即民心,天即天時,地即地利,將即將謀,法即法制,這五樣東西,說起來容易,但若想真正得之,卻又不知要費去多少心血。不是說運用便能運用自如的。”

  袁尚聞言略有所悟,點頭道:“張將軍之言,我大略能夠聽懂,可是又覺得吃的不是很透.......”

  張頜聞言笑道:“若要吃透,需以時日加以經驗,公子無需著急。”

  “張將軍此言,請恕鄧某不甚贊同!”鄧昶明顯有些起幺蛾子的意味。

  袁尚不滿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我覺得我就夠不懂禮貌了,你怎么可以比我還低級?”

  張頜不急不惱,淡淡笑道:“無妨,愿聞其詳。”

  鄧主簿咳嗽了一聲,搖頭晃腦道:“張將軍適才說,道,天,地,將,法五事需以時日積累經驗,方才領悟的透徹,那我敢問張將軍,五事當中,咱們僅以天時而論,天時之物,乃白晝黑夜,酷暑寒冬,四季更替,這些東西,是人皆可明了,不知其中經驗何在?還請將軍賜教。”

  張頜點了點頭,道:“鄧主薄此言,卻是問到點子上了。”

  轉過頭去,張頜緩緩的來到窗戶之旁,只見外面秋葉散散,隨風起舞,不時間便有一兩葉刮入窗中。

  張頜轉頭問鄧主薄道:“舉個簡單的例子,戰場之上,威勢最猛者,當屬火攻,然欲借火攻,則必知風向,我今日就問一下鄧主薄,此時此地,風向為何?”

  袁尚和等常用一起走道窗邊,二人和張頜一起感受著窗外空氣的流動.......

  鄧主薄抬手在當空胡亂的摸了一摸,確定道:“是西北風!”

  袁尚抬起手來,也感受了一會,奇道:“恩.....不對,一盞茶前確實是西北風,但是現在,好像又有點往東南刮了。”

  張頜聞言笑道:“風者,冬為西北,夏為東南,世人大都認此為常理,卻不知天下之大,或湖或海,或川或流,都有可能改變風向,就好比此地,西南便是潁水,河風常年有,與季風往來交替,東南西北各處風向皆存,這種地方,若是你想放火燒敵毀敵軍的輜重糧草,就要揣摩出哪一路的風力比較大占優,敢問鄧主薄,依你之見,眼下是西北風較強,還是東南風較甚?”

  “這個......”鄧昶聞言頓時啞然,然后不服氣道:“那你知道嗎?”

  張頜聞言笑道:“這還不簡單。”

  說罷,隨手撿起一片落在閣樓中的秋葉,迎風擲出,但見秋葉在空中軒軒颯颯,或東或北,雜亂無章,最后慢慢的飄失不見。

  “西北風較強,東南次之。”張頜肯定的說道。

  袁尚聞言詫道:“張將軍通過觀察樹葉的隨風走勢,來判斷哪路風力較強?真將才也!”

  張頜聞言謙虛的擺了擺手,道:“公子過贊,這個,便是經驗了。”

  袁尚聞言拱了拱手道:“張將軍,說實話,經過連日來的相處,我對你的為人和用兵真的是很仰慕,回到河北之后,我對將軍,愿以師侍之,不知張將軍可愿教我?”

  張頜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張頜可以為公子之將,為公子之輔,但絕不能為公子之師,公子的盛情,請恕張頜不能接受。”

  袁尚臉色一跨,道:“將軍不是嫌我笨吧?”

  “末將不敢,只是公子的心性成熟,天縱奇才,乃是一塊美玉,張頜腐朽之姿,安敢教壞了公子?以公子的心性,若要尋一名師,必當為天文、地理、奇門、陣仗、兵家、商政皆精通者,不然久而久之,只怕難以讓公子服氣,反倒更是難教。”

  袁尚挑了挑眉:“天文、地理、兵家、商政....皆通?這天底下有這樣的人嗎?或者說,這樣的人還是人嗎?”

  張頜聞言苦笑道:“至少在河北四州,這樣的人,末將還沒聽說過.......”

  袁尚無言以對。

  但不論是此時的張頜還是袁尚,卻都沒有料到,在不久回到了河北之后,袁尚還真就找到了一個這樣的人。

  雖然這個人沒有張頜預料的那么優秀,相反的,反而卻有點混.......

  鄧主薄在一旁卻是樂了,使勁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公子,你要想找個好師傅,好說啊,這不是便有一個嗎?”

  袁尚聞言好奇的四下觀望,道:“哪呢?哪呢?”

  鄧主薄不高興了,使勁的點著自己的鼻子,道:“公子你什么眼神啊,我,我啊!”

  “你?”袁尚聞言不屑:“你連個風向你都摸不明白,還想教我?滾開開吧。”

  鄧主薄受到了污辱,心下不平,仰著嗓子道:“誰說我斷不明白風向?鄧某就是不稀得臭顯擺,他不就是扔了片樹葉子嗎?誰不會啊,我也能扔!”

  說罷,鄧昶四下尋摸,卻是發現閣樓墻根下有一堆鋪蓋屋頂還沒有用盡的青磚.......

  鄧主薄雙眸一亮,拿起一塊青磚,然后漫步走到袁尚面前。

  張頜,袁尚二人的面色不由變得鐵青。

  袁尚神色一緊:“你....你拿板磚干什么?敢打我你就死定了!”

  鄧主薄撇了撇嘴,不服氣道:“扔樹葉子看風有甚奇哉?看鄧某扔磚斷風!”

  說罷,鄧主薄鼓足力氣,照著窗外將青磚橫撇出去,但見那青磚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接著便垂直的向下驟然而落。

  袁尚和張頜默然相對無言。

  “看出是什么風了嗎?”鄧主薄得意洋洋的道。

  袁尚擦了擦汗,面色抽搐道:“好一個扔磚斷風,真乃世所罕見......敢問鄧大先生,你斷出的風,是個什么風?”

  鄧主薄嘿然一笑,幽默的開了句玩笑道:“上下風!”

  袁尚與張頜頓時滿頭黑線。

  古人的幽默方式,真是有夠操蛋的。

  袁尚面色木然的轉過頭去,問張頜道:“張將軍,你覺得他這個玩笑有意思嗎?”

  張頜漠然半晌,拱手道:“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但末將現在有些渾身發冷。”

  鄧主薄:“.........”

  ****************

  話分兩頭,不說袁尚與張頜等人探討兵法,單說孫乾圍著閣樓瞎轉圈,明知道偷聽無望,心下卻又隱隱的有些不甘,努力的想尋找出一個空隙。

  館驛侍從看著忙前忙后,轉圈圍著閣樓繞的孫乾,忍不住出聲打斷道:“孫先生,您都繞了半天了,要不要小人幫你喊一嗓子,知會袁公子一聲,讓他們放梯子給您上去?”

  “休嚷!”孫乾急忙抬手打住那侍從的話頭:“且讓我再好好的找找。”

  那侍從聞言一陣苦笑,道:“孫先生,您再怎么找也是沒有用的,整個館驛,登樓的木梯,僅僅只有那一副而已。”

  孫乾聞言微楞,接著不由仰天長嘆。

  抬頭望空,孫乾感慨而道:“袁家小子,究竟是在謀劃何事?竟然弄得如此隱秘,該不是會與吾主有關吧?想不透,當真想不透啊.......恩?天上飛來的那是何物?”

  侍從聞言抬頭,卻見略有些漆黑的天色中,一快不明物體凌空而來,劃著弧線飛速而下。

  侍從雙目一咪,不確定的道:“孫先生,那好像是一塊......”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那不明飛行物驟然而至,以極其優美的姿態,精確的角度,不偏不倚的“嘭”一下,穩穩當當的砸在正仰天長嘆的孫乾臉上。

  “啪!”

  “啊——!”但聽孫乾一聲凄厲的慘叫,捂著臉跌倒在地上。

  侍從木然的呆立半晌,方才咽了口吐沫,猶自接著剛才的話頭:“孫先生,我剛才說,那好像是.........一塊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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