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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采桑之女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ps:感謝書友荘梁的打賞)

  秋季的潁川林盛多茂,不甚嚴寒,每年值此時節,陽翟城外紛紛落葉喬木,葉為桑蠶飼料,木材可制器具,枝條可編籮筐,桑皮可作造紙原料,桑椹可供食用、釀酒,葉、果和根皮可入藥。

  因此,每到這個時節,陽翟城內,許多的良家女子便借著采桑的當,結伴出城游玩,她們一邊采桑,一邊郊游賞景,洋溢著花嬌的容貌,揮灑著對外界的憧憬。

  而今日也正好趕巧,陽翟城中的一群大戶人家的女子們結伴同行,集體出外郊游采桑,本該是在歡笑和快樂中度過一天美滿的她們,不想卻是碰到了張飛這尊兇神惡煞。

  一陣馬蹄聲轟隆而響,由遠及近,適才還笑聲如銀鈴般的女子們聽了聲音,不由的紛紛花容色變。

  抬頭望去,只見一員豹頭環眼,身材魁梧的黑甲大將,坐下一匹烏騅戰馬,恍如一陣黑旋風般的向著她們席卷而來,其身后馬蹄聲甚隆,居然還有百匹戰騎緊隨其后,沙土飛揚,真可謂是風馳電掣。

  一眨眼的功夫,張飛已然是縱馬奔馳至幾個女子面前,一雙銅鈴般的虎豹之目來回的瞅了一圈,最終落在了眾采桑女之中,那個身著鵝黃服飾,相貌最為美麗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年紀看著不大,可卻是長的人比花嬌,肌膚欺霜賽雪,真是有說不出的柔媚嬌嫩,任誰看之都會不由動容。

  也就是一個瞬間的當,張飛身后的騎兵也已是飛奔而至,眾人打馬圍成一個圈子,將一眾女子盡皆驅趕于其中,不留一點縫隙。

  采桑女們一個個都嚇的臉色煞白,緊緊的貼在一起,像是一群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渾身不停的哆嗦顫抖。

  “你.....你....你們是誰?為何攔....攔我們去路?”

  一名相貌平平的采桑女顫抖著問張飛。

  張飛沒有理她,而是徑直走下馬來,直奔著那群采桑女走去。

  所過之處,一眾女子紛紛讓出道來,如同兩排人潮的波浪,各個似是閃避不及,最終將躲在人堆中的那名鵝黃服飾的女子給亮了出來。

  張飛走到她的面前,雙目炯炯的瞅了她一會,接著豪邁的拱手言道:“小姐恕罪,在下并非是有意冒犯,只是.....只是適才遠遠的相望,總覺得與小姐甚是面善,好似是不知在何處見過,故而前來相詢......”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身后的人堆中,有一聲“噗嗤”的響動傳出,顯然是有人憋不住樂了。

  張飛眉頭微皺,不滿的轉過頭去。

  卻見袁尚不知何時來到,也是翻身下馬,斜倚著馬匹,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指甲,懶洋洋的道:“省省吧,你這招也太老土了.......”

  張飛的臉色不由一滯,皺眉道:“你怎么也跟來了?”

  袁尚輕輕的聳了聳肩膀,嘆道:“沒辦法啊,玄德公讓張將軍與我一同前來潁川探查敵情,張將軍自顧自一個人跑了,你是玄德公的拜把兄弟,我若是不跟上的話,萬一真有個閃失,回去又如何向玄德公交待?”

  張飛黝黑的大臉微微一紅,似是有點心虛的意味。

  少時,便見他沖袁尚擺了擺手,道:“既然是查探敵情,就該分而為之,湊在一塊有甚么用處?這樣,袁三公子你可往東面去查探查探,這里由我親自來詢,就不勞公子費心了。”

  袁尚眼睛一瞇瞇,恍然的不停點頭,一雙靈動的眼睛來回看著那鵝黃服飾的女子和張飛,其中的深沉意味頗重,讓人難以捉摸。

  “哦....這樣啊....這樣啊.....原來是這樣......”

  張飛對袁尚的眼神頗有些鬧心,索性轉過頭來不在看袁尚,而是對那鵝黃服飾的美麗女子繼續道:“在下今日偶然出郊,巧遇小姐,總覺得與小姐似是在何處曾有相識,故而冒昧前來相詢,叨擾之處,還望小姐勿要怪罪.............”

  鵝黃服飾的美子俏臉煞白,渾身抖個不停,一雙如柔水琉璃般的雙眸如秋水般的左右移動,藏匿的全都是深深的不安,似是在尋求幫助。

  張飛善意的一笑,輕聲道:“小姐莫怕,在下并非是什么歹人,對小姐也并無惡意,今日只是碰巧率眾出來射獵而已,驚了小姐,深感慚愧.......不知小姐乃何許人士,用何芳名?”

  “啊....啊.....”鵝黃服飾的女子渾身哆嗦,嚇得連話似是也說不出來了,只能低聲的喃澀。

  張飛豎起耳朵,探過頭去,笑道:“小姐說的是什么?在下卻是沒聽清楚。”

  “別問了!你看不出來她是個啞巴嗎?”袁尚抱著胳膊,老神在在的在遠處賊笑,同時以飛快的速度沖著女孩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那鵝黃服飾美女看到袁尚的示意,精巧的雙眸中頓時閃出一絲恍然而悟的睿智光芒,心下清明,接著抬起手來,沖著張飛胡亂比劃,嘴里不停的發出怪異的聲音:“啊....啊....阿巴....阿巴....阿巴....”

  張飛木然的張大了嘴,啞口無言了好半晌,然后惡狠狠的回頭剜了袁尚一眼。

  冷靜的轉過頭來,張飛和善的問那女子道:“小姐.....你,你是個啞巴?”

  “阿巴,阿巴........”美女乖巧的點了點頭,很是配合。

  張飛惱怒的抓了抓頭,接著雙目一瞪,狠狠的瞅著那些其他的采桑女子,高聲怒喝道:“這位小姐,當真是個啞巴不成?”

  張飛對那鵝黃服飾的女子溫柔,但對其他的那些鶯鶯燕燕,顯然沒有什么好脾氣,一聲大嗓門差點沒給她們震的趴下。

  張飛的吼聲散盡了好一會,方見一個女子哆哆嗦嗦的對他言道:“回這位將...將軍....她....她....沒錯!她平日里就是個啞巴。”

  “真的?”張飛粗重的眉毛微微有些上揚。

  另一個采桑女也急忙點頭附和:“是啊,聽她家人說,她娘親生她時難產,她一出生被羊水嗆到了嗓子,險些致死,幸得接生的婆子經驗豐富,嘴對嘴的為她把嗓子腫的羊水吸了出來,如此這般才保住了一條性命,可惜嗓子卻被羊水嗆壞了,從此便成了啞巴,不能言語。”

  張飛緩緩的轉過頭來,面色深沉。

  卻見那鵝黃服飾美女的俏臉上此刻已然沒了懼色,見張飛看她,急忙抬手,用纖細的手指在半空畫了一個圈,動作輕柔乖巧,霎是可愛。

  接著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點了點自己精致的小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溫柔一笑,道:

  “阿巴,阿巴,阿阿巴巴。”

  張飛的臉色頓時變得悶悶不樂起來。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可心的女子,偏偏還是個啞巴,當真是讓人來氣,晦氣,真他娘的晦氣!

  袁尚這個烏鴉嘴!好事不會說,壞事一說一個準。

  想到這里,張飛不由的狠狠的轉頭瞪了袁尚一眼。

  袁尚此刻正老神在在的打著哈欠,見張飛對他怒目而視,急忙神色一斂,沖著張飛擺手道:“不關我事啊,又不是我拿羊水灌她的......”

  那鵝黃服飾的美女聽了袁尚的話,不由的忍不住想樂,臉色憋得通紅,接著極為小心的抬起頭,暗中給了袁尚一個感激的眼神。

  張飛來回瞅著眾人,臉色抽搐,想說點什么又說不出來,面色可謂是古怪之極。

  半晌過后,張飛終究是長嘆口氣,搖了搖頭,惋惜道:“好好地一個女子,居然是個啞巴?唉,當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走!”

  說罷,轉身向著自己烏騅馬走去。

  袁尚見張飛回來,沖著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道:“張將軍,你不向她刺探軍情了?”

  張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怒氣沖沖的道:“她一個啞巴,怎么告訴我軍情?”

  袁尚轉頭看了一眼在遠處依舊站立的美女,小聲的調戲張飛道:“此女外貌甚美,張將軍何不納之?”

  張飛聞言頓時有些悶悶不樂,道:“就算我想,但你覺得我大哥會讓我娶一個啞女為妻嗎?端的可笑!”

  袁尚四下瞅了一瞅,見左右無人,隨即低聲沖著張飛道:“有什么不好的?此女的外貌如此出眾,望之又似身出名門,實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妻伴侶,雖然不能說話是個小小的瑕疵,但啞巴也有啞巴的好啊。”

  張飛聞言奇道:“啞巴能有什么好的?”

  袁尚聞言笑道:“自然是夜深人靜,行那夫妻之樂的時候,身下的嬌妻美妾紅唇嬌艷,口吐幽蘭,一張口就是........阿巴阿巴阿巴!多么的美妙,多么的愜意,多么的銷魂。”

  “別說了,住口!”張飛聽得渾身寒毛倒立,咬牙切齒道:“走,速速前往別處打探軍情,我不要再見到這個女子!”

  “你真不要她?”袁尚微微錯愕。

  “絕對不要!”張飛咬牙切齒的道。

  袁尚微微一聳肩,笑道:“隨你......”

  然而就在張飛與袁尚等人上馬即將離開的時候,卻見一個采桑女走到那鵝黃服飾的美女身邊,張口問了一句道。

  “夏侯小姐,你沒事吧?”

  整個場面隨著這一聲問候頓時凝固。

  但見已是上馬的張飛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凄厲的上下打量了那鵝黃服飾的美女片刻,冷然開口道:“你管她叫夏侯小姐,是哪個夏侯小姐?”

  被問到話的采桑女聞言頓時一白,哆哆嗦嗦的躲避著張飛的眼神,強打精神道:“還能有哪個夏侯小姐......自當是咱們潁川太守夏侯將軍的從侄女,夏侯.....”

  “哈哈哈哈哈~~~!”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張飛突然仰天長笑,笑聲響徹天際,直震蒼穹。

  大笑聲聲過后,但見張飛拍手雙手,興奮而道:“好,好,好得很啊!潁川的兵馬錢糧尚未刺探清楚,竟是讓我等尋得了夏侯淵匹夫的女兒?”

  袁尚在一旁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糾正道:“是從侄女。”

  張飛嘿然一笑,點頭道:“管他是男是女,是兒是孫,總之這女子乃夏侯淵匹夫之親,當真是天助我也!來人,將她綁縛于馬上,我等速速撤回汝南!”

  

第53章 猛將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潁川陽翟太守府。

  夏侯淵度步于廳堂之內,東南西北,左右前后的來回走動。

  至于為何如此躁動,夏侯淵自己也說不上是因為什么,總之就是一句話,今天的夏侯淵心中踹踹不安,總覺得會有什么禍事降臨。

  少時,只見夏侯淵氣悶的向著廳堂正首一坐,嘴中氣喘如牛,端起銅盞仰頭就是猛灌了一口涼水。

  “來人,來人!”喝過涼水后的夏侯淵依舊感覺不能平靜,仰著脖子沖著廳外高呼。

  “將軍!”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忙而入,急忙見禮,畢竟夏侯淵的脾氣和秉性是出了名的剛硬火烈,一般下人絕對是吃罪不起。

  夏侯淵拄著桌案,尋思半晌,開口道:“守城的士卒可有緊急事務來報?”

  那管事聞言不由一愣,接著忙道:“回將軍話,城樓一切安好,守城兵將不曾有事前來稟報。”

  夏侯淵又想了一會:“那......城內可有喧嘩變故之事?”

  “不曾,城內一切安泰。”管事的心中有些好奇,夏侯將軍沒事問這些干什么啊?

  夏侯淵坐臥不安,總覺得似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撐著下巴想了許久,終聽他又開口言道:“大公子和二公子現在何處?”

  管事聞言忙道:“大公子在書房攻讀,二公子正與呂賢將軍在校場練習槍棒。”

  “小姐呢?小姐又在什么地方?”夏侯淵刨根問底,挨個都問個明白。

  管事聞言想了想,道:“小姐適才受幾名平日閨中之友相邀,一起出城去東面樹林采桑去了。”

  聽了管事的話,夏侯淵的面色驟然間變得煞白,拍案起身道:“壞了!”

  管事見狀頗為不解:“小姐平日里,逢節隔月,多也是與閨友一同出外采桑,將軍也不曾管過,為何今日卻突然著慌?”

  “嘿!”夏侯淵狠狠的一拍桌案,怒道:“平日里焉能和今日一般,廢話休言,速速取本將戰甲長槍來,我親出城去接涓兒回來!”

  管事見夏侯淵暴怒,渾身頓時嚇得哆嗦,急忙轉身就要出去安排,卻見一個侍衛飛奔而至,直入廳堂,對夏侯淵微一拱,高聲道:“將軍,外面有一群從城外而歸的采桑女堵在太守府外,嚷著吵著要見將軍!”

  夏侯淵的腦袋“轟隆”一聲巨響,身子在原地晃了三晃,血氣上涌,差點沒跌倒在地。

  穩了穩心神,夏侯淵沖著那侍衛低聲咆哮:“快....快讓她們進來!”

  那侍衛不敢怠慢,聞言急忙轉身去為眾女做引路人了。

  少時,便見一眾采桑女進了正廳,一見主位上的夏侯淵,頓時紛紛拜倒在地上,各個都是哭的梨花帶雨,當真是好不傷心。

  夏侯淵來回瞅了一圈眾女,卻是沒有在當中發現他侄女的身影,心下陡然一緊,忙出口安慰道:“莫哭,莫哭,都莫哭了,你們.....你們都我把嘴給我閉上!”

  夏侯淵一句怒吼當真好使,眾女果然一個個都禁聲不哭了。

  夏侯淵氣喘如牛,來回的看著眾女,咬著牙問出一句:“我涓兒今日是隨你們一起出的城吧?她人呢?人呢!”

  一眾采桑女聞言盡皆寒蟬,其中一個膽大的稍稍鼓足勇氣,對夏侯淵道:“涓兒妹妹她....被歹人劫持走了.......”

  夏侯淵頓時頭暈目眩,用手撐住桌案,胸口起伏不定,道:“誰?是誰將涓兒劫持而去?”

  采桑女一邊哭一邊將夏侯涓被劫持的事情從頭至尾向夏侯淵做了一遍講述,而夏侯淵的臉色亦是越來越黑,最終一個支撐不住,向后一仰,幾乎昏死過去。

  太守府的侍衛們頓時慌了,一個個連忙上前,又是呼喊,又是掐人中的,廢了好大的勁才將夏侯淵弄醒過來。

  方一醒來,便見夏侯淵仰天長嘆,一雙狼目之中隱隱的透著些淚花。

  “兄長!我....我對你不起啊!”其聲音悲痛輾轉,哀傷莫名。

  這也難怪,想當年夏侯淵為了保住已故兄長唯一的血脈,甚至生生餓死了自己的兒子,所以說雖然只是侄女,但夏侯淵對她的感情卻比自家孩子更深,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旁的侍衛見狀忙道:“將軍切勿悲傷,小姐雖然被劫持,但想必還未曾跑的遠了,不妨派出幾路兵馬分而尋之,或許還可追上!”

  夏侯淵關心則亂,點了此言不由得趕忙點頭,道:“此言甚善,快,速速吩咐諸位將軍,領著精騎驕將分各路追趕,務必要追回我涓兒!”

  “諾!”

  **********************

  此時此刻,袁尚,張飛等人綁縛了夏侯涓,率領麾下二百余精騎,風風火火的向著西南面趕去,其速如風,其行如火,速度不可謂不快。

  這也難怪,拐了人家的姑娘,誰還會不趕緊麻溜的風緊扯乎?

  奔跑之間,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滾滾的轟鳴之聲,仿佛烏云積壓,響雷滾滾,袁尚轉頭望去,卻見身后不知何時,約有五百騎的曹軍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仿佛一條越描越粗的直線,離著己方越來越近,越滾越粗,越滾越大。

  袁尚臉色一滯,轉頭沖著張飛喊道:“翼德將軍,你老丈人派兵追來了!”

  張飛怒了:“你老丈人!”

  回頭瞅了片刻,張飛冷笑一聲,高聲喝道:“全軍止步!布陣御敵!”

  說罷,便見張飛猛拉馬韁,坐下烏騅馬驟然轉頭,手中丈八蛇矛當空一甩,但聽“呼”的一陣厲風,氣勢極為烈濃。

  一眾騎兵也是隨著張飛一同轉馬,清一色的閃出兵器,卻是一把把雪亮的長矛,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寒芒。

  袁尚驟然停馬,深深的看了一眼戰意甚深的張飛,微微笑道:“張將軍,對方少說也有五百騎,你麾下一百,我麾下一百加起來才二百,就這也能一搏?”

  張飛仰天長笑,豪言壯語道:“不消袁三公子擔心,區區五百人馬,何須二百騎眾?你自領麾下人馬在那看著,本將這一百精騎,三盞茶內,足矣滅之!”

  說罷,便見張飛猛然將長矛一甩,高聲喝道:“將士們,隨我沖殺!”

  “殺!”

  “殺!”

  “殺殺殺!”

  ..............

  此時,追趕袁尚等人的那五百騎的領頭之將,乃是夏侯淵帳下的副將呂賢,眼見劫持小姐的賊眾已進入己方的視力范圍,呂賢心下不由大感興奮。

  自己雖然忠心耿耿,但卻因為性格不和的問題,一直不太受夏侯淵的重視,今日追趕這一眾賊子卻是個機會,若是能救回夏侯小姐,自是大功一件不說,說不得還能改變自己在夏侯將軍心中的印象,日后或有機會得到夏侯將軍的重用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呂賢不由得縱馬狂奔,握刀的手也是微微顫抖,心中的緊張無需言表,觀者自明。

  改變命運的時機就在眼前,諒呂賢安能不顫?

  怎奈,事實皆非人所盡料,呂賢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本的一眾在逃之眾,居然會轉馬奔襲而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

  從轉頭到沖陣,張飛一眾幾乎僅僅只用了一個瞬間。

  剎那之時,張飛所率領的百余騎已是沖入呂賢的騎兵之陣,但見雙方數百匹馬匹來回相交,僅是一個回合的相互沖擊,便見六七十余騎從馬上狠狠的跌落下來,其中大多都是曹軍。

  張飛麾下眾人鋒利的矛戈帶著兵器的陰寒,深深地刺穿了曹軍追兵的身體,然后又猛烈的拉將出來,帶出一片片飛濺在空中的血肉。

  跌落在地上的兵勇,有的尚且沒有完全斷氣,卻被往來的馬匹來回踐踏,鮮血與內臟沖破體膚,揮灑在這片沉寂的草地之上,慢慢的氣絕身亡。

  僅僅是一個回合的交鋒,呂賢所率領的兵勇就士氣喪盡,盡皆膽寒了。

  遠處的袁尚看得渾身發冷,詫然而言道:“張飛麾下的兵勇....居然這么厲害!?”

  又是一輪沖擊之后,張飛本人已然是沖至敵首呂賢的面前,丈八蛇矛寒光簌簌,帶著一股凄冷的血芒。

  呂賢的瞳孔頓時睜得急劇收縮。

  然而,待他剛想有所反應,一個濃重的聲音卻在他耳邊濃烈的響起,震懾的他渾身不能動彈。

  “拿命來!”

  蛇矛橫掃過后,呂賢的頭顱頓時飄灑在空中,帶著血色的紅線,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緩緩的跌落塵埃。

  丈八蛇矛,乃是刺人的兵器。

  張飛以其斬人首級,聞所未聞!

  臂力之強,猛將之威,竟是乃至于此。

  遠處,袁尚不由的暗自唏噓,什么時候,己方麾下也能夠有一員這樣的猛將啊.......

  

第54章 各有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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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華麗炫目的刀槍相擊,沒有攝人心魄的百合之戰,一擊,僅僅是一擊,呂賢的生命就已經結束在了張飛的蛇矛之下。

  隨著張飛一矛殺死呂賢,劉備軍的士氣頓時空前大盛,歡呼聲直沖云霄。

  僅僅是因為張飛斬將而沉寂了一瞬間的戰場,再度殺聲四起,戰馬奔騰的轟鳴聲霎時間響徹了整個平原。

  此消彼長,瓶淺水溢,張飛殺將令己方士氣大振,反觀曹軍那邊卻是盡皆膽寒,主將被殺,兵卒沒有了領頭人,士氣陡然大降,陣型頓時一片混亂。

  “殺......”

  也不知道是劉備軍的誰突然高聲吼叫了起來,戰意盎然的士兵們同聲呼應,義無反顧地殺向了周圍的曹軍。

  殘殺,殘忍而血腥的屠戮在平原上開始連憧上演。

  喪失了主將,士氣低落的數百曹軍被旋風般的劉軍騎兵像割麥子一樣,割去了一茬又一茬,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嘶喊與悲鳴中被無情的矛戈肆意的吞噬了。

  不遠處,袁尚坐在馬上,看著戰場上的這一幕情形,抬頭望天,心中似是有所明悟。

  三軍易得,一將難求,比起張頜用兵的沉穩,高覽率兵打仗的沖勁,張飛麾下的兵卻是多了一份舍我其誰的霸氣與張力,整支兵馬就好像是一支嗜血的鋒利長矛,以主帥為矛頭,以兵卒為槍桿,矛到之處,所向披靡,破甲刺軍,無所畏懼。

  萬夫不當之勇,三軍肱骨之將,原來是真的存在于這世上的。

  袁尚仰天長嘆,心下無限感慨。

  ......................

  夏侯涓被綁縛在馬上,望著不遠處血腥的屠殺,聽著人臨死前悲愴的嘶鳴,心中害怕莫名,一雙妙目中不知不覺間充滿了晶瑩的淚珠。

  凌厲的冷風呼嘯而過,伴隨著血腥味傳至鼻中,夏侯涓生生打了個寒顫,一張美麗的容顏因為這股血風而帶來慌張而變得慘然無色,眼眸呆滯的望向遠處,身體不斷的打著哆嗦。

  血腥的戰場,幾乎摧毀了她內心所有的防線,將她潛意識當中對死亡的恐懼徹底的激發了出來,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恐懼,是對自然的敬畏,是對生死的無奈。

  就在夏侯涓幾乎因為眼前慘烈的情形而幾乎要瘋掉的時候,一塊略略帶有檀香味的錦綢輕輕的遮住了她鼻尖,獵獵之風中的血腥味道不在有,取而代之的令人迷醉的香料氣息,夾雜著那握著錦緞的手掌溫度,竟是令人有說不出的安心。

  夏侯涓的腦中頓時略微清醒了一些,渾噩的神智也因為香料的味道而為之一清,緩緩的轉過頭去,卻見這伙人中,那個唯一略顯斯文善意的男子,正微笑著用錦帛替她遮住鼻息,不讓廝殺的血腥之氣繼續摧殘她的心智,在她理智崩潰的前夕,適當的伸出援手拉了她一把。

  這是這個男子第二次在無愿中幫她了。

  想到這里,不知為何,夏侯涓的臉竟似是微微的有些紅了。

  袁尚拿著貼身的錦帛,幫夏侯涓遮住血腥味,心中不由暗暗嘆息,更多的卻是憐憫。

  不論她是不是夏侯淵的侄女,但就她本身而言,這個女孩是無辜的,單純無害的她,本是亂世溫房之內的一枝嬌柔花朵,雖然柔媚,但是易折。

  一日之內連遭變跌的他,此的心理會是何等的脆弱。甚至連戰場上的血腥之氣都可以差一點就擊倒了她的心智理性。

  如此柔弱的家伙又如何去迎接這亂世中的風雨滄桑?

  失去了夏侯淵庇護的她,在這個亂世中就好像是一塊玻璃,任何小小的沖擊都會無情的將她粉碎,這就是袁尚此刻憐憫她的原因。

  袁尚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他也覺的自己并不是太壞,至少最起碼的同情心,他還是有的。

  夏侯涓愣愣的看著袁尚,一瞬間似是有些失神,但很快的又反應過來,低下頭去,輕輕地沖著袁尚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

  不一會兒,喊殺聲越來越小,風雨漸漸的歸于平靜。

  黃昏,夕陽西沉,暮色蒼靄,腥風陣陣。

  追趕的曹軍大多被屠,唯有一少部分倉皇而走,逃離而去。

  適才喊殺聲震天的平原上,此刻充滿著興奮的高呼之聲,聲因此起彼伏,平原上到處都是劉軍士兵們歡慶勝利的喊叫。

  戰場上的劉軍開始陸陸續續的集結,在張飛的率領下,統一的返回袁尚一眾的所在之處。

  張飛渾身浴血,一桿丈八蛇矛上鮮血滴濺,緩緩的落在下方的草坪上,鮮紅奪目,霎是令人膽怵。

  “哈哈哈——痛快!”

  張飛狠狠的一甩長矛,血星飛濺,頓時在草坪上留下一個條長長的血跡。

  袁尚發自內心,敬佩的看了張飛良久,點頭道:“久聞張飛將軍勇武過人,有萬夫不當之勇,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以一百騎全敗敵方五倍之眾,將軍果然是當世神將,佩服,實在是佩服。”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神將之稱太過,袁三公子太客氣了。”嘴上謙虛,但很顯然,張飛樂意聽別人這么夸他。

  袁尚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張將軍,時間緊迫,既然追兵已屠,那咱們是不是可以繼續趕路了?”

  張飛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兵將,道:“天色已然是要黑,若想連夜奔回,需得先養足精神為上!我與麾下將士們剛剛廝殺一場,頗費體力,袁三公子且暫容我等少歇,稍后在行軍便是。”

  袁尚聞言恍然,驟然之間,轉頭看了看浴血的戰場,一股小小的不良心思又開始在胸中微微晃動。

  轉過頭時,袁尚的臉又是笑的燦爛如花:“是我疏忽了,張將軍和麾下的一眾將士們殺的累了,不方便連夜逃走,休息,休息一會......正好我也有點事要辦。”

  說到這里,便見袁尚沖著張飛身后的士卒們道:“將士們殺敵辛苦了!下馬!休整!喂食!休息后逃走。”

  劉軍將士們聽了紛紛應令。

  張飛的臉色有點不爽,不滿的言道:“袁三公子,什么叫休息后逃走?這話我聽著這么不是個滋味......”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袁尚突然翻身上馬,沖著身后的袁軍士卒們高呼道:“兄弟們!劉軍的將士們全殲追兵之眾,其狀甚是英武,但是現在,又到了你們表演的時間了!都隨我來!”

  話音落后,便見袁尚率領著自家的百余騎兵,駕著戰馬,甩著手中兵器,嗚嗚嗷嗷的向著適才張飛與曹軍的戰場當中沖去。

  下馬休息的百名劉軍兵將被袁軍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一個個坐在草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像烏云一樣,沖著無人的戰場飛殺而去。

  有的劉軍士卒心下不明,好奇的問張飛道:“張將軍,追兵敵眾已是被咱們殺盡了,袁軍此刻沖過去還要干什么?”

  張飛疑惑的搖了搖頭,對于袁尚一眾突如其來的舉動,心下也不是非常清楚。

  但很快,袁軍就用行動給了他們答案。

  袁軍到了剛才的戰場后,立刻紛紛下馬,在袁尚氣定神閑的指揮下,開始.....打掃戰場。

  “馬匹!馬匹!用繩子跟咱們自己的馬匹栓上,都一并帶回去,一匹都不要留下。”

  “旗幟,曹軍的旗幟,卷吧卷吧包起來,一并帶走,以后說不定會有用處。”

  “鎧甲和頭盔,看看質量如何,比你們身上好的話就換上,裝備該淘汰的就得淘汰,日子難也不能摳餿著過。”

  “死人的身上也順便翻一翻,看看有沒有什么私房錢之類的,找到后全部上交充公。”

  “哎哎哎,那邊那小子,瞅什么別人,對,就說你呢!我說你小子也太過分了!隨便翻翻就行了,怎么還扒人家褲子。”

  “...............”

  不遠處的劉軍一眾面色不由的都有些鐵青。

  好嘛,己方一陣拼殺,剛剛才歇下腳,這幫河北來的袁軍居然就去收繳戰物?

  少時,袁軍如蝗蟲一般的將戰場清理個遍,隨即又轉道而回。

  袁尚樂呵呵的回來,翻身下馬,走到張飛的面前,沖他笑道:“張將軍,時辰差不多了,讓弟兄們上馬,咱們繼續逃走吧。”

  張飛的眼皮子星蹦亂跳,沖著袁尚緊咬滿嘴鋼牙,恨不能撲上去咬他一口。

  “袁三公子,你手下的兵馬,適才在做什么?本將不甚明了,可否告知?”

  袁尚扭頭一瞧,然后像個淳樸的莊稼少年郎一樣,呵呵的笑起來道:“打掃戰場啊,曹軍的馬匹,頭盔,鎧甲扔的到處都是,甚不衛生,在下一時看不過去,幫忙出手清理了一下,應該沒耽誤撤退的時辰吧?”

  張飛聞言默然不語,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袁紹注重儀容,袁術奢侈糜費,兩兄弟平日里花錢就跟扔橘子皮似的,怎么生出來的后輩,寒磣成這個樣子?就跟掉到錢眼里似的,成天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真是有便宜就占啊,一點都不帶吃虧的。

  張飛悶悶的看了袁尚一會,道:“袁三公子,不是我說你,本將率領一眾弟兄,往來馳騁,奮力廝殺,打退曹軍追兵,你卻過來撿現成?如此,卻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袁尚聞言有些遲疑,過了半晌,方才有些心疼的言道:“要不,撿回來的馬匹甲胄,張將軍你過去挑兩件?但千萬別拿的太多了,畢竟我們也是付出了辛苦的。”

  張飛閉上眼睛,心中一片雜亂,現在的他,看著袁尚就覺得鬧得慌。

  曾幾何時,張飛自認為普天之下,他最反感的人就是呂布,對呂布的厭惡無人能在他心中的出其左右。

  但是直到現在,張飛發現他錯了!

  這小子比呂布還惹人煩!

  呂布是三姓家奴!呂布是背信棄義!但至少呂布不是二皮臉!

  可眼前這小子,他的面皮簡直比城墻還厚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張飛擺了擺手,無力的道:“不用了,你都留著吧,就當本將沒有看見過.....全軍,上馬!咱們逃回汝南。”

  

第55章 夏侯涓的求助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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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長途的奔襲,晝夜的奔波,經過連日來的疾走,袁尚和張飛等二百余眾終于是抵達了汝南之地。

  進了城池,眾人馬不停蹄,不作停留,隨即奔著太守府而去.......

  “大哥,大哥!”

  張飛進了太守府,腳步不停,直接沖入正廳,大嗓門震得懸梁嗡嗡直響,久不擦拭的灰塵隨著張飛嘹亮的嗓音,竟是簌簌的往下直掉。

  劉備此刻正和關羽,孫乾,糜竺等人商討籌足軍備糧餉之事,乍然聽有人這般高聲喚他,不由的吃了一驚。

  抬頭望去,卻是張飛猛然沖進大廳,扯著嗓子高聲道:“大哥,弟弟我回來了!”

  見是張飛回來,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笑容,劉備的神色之間,更是明顯透漏出了一絲放松的痕跡,點頭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張飛笑著沖各人見禮,眾人自當紛紛一陣寒暄不在話下。

  少時,諸位問禮已畢,劉備隨即將話題轉到正題上:“三弟此番去了趟陽翟,不知可是有什么收獲?”

  張飛哈哈大笑,笑容中透著一股子得意的意味,讓眾人很是看不明白,不知張飛此次前往陽翟,卻是有了高興事這般的得意。

  “大哥,此次前往陽翟查探,但見其城郭高大,牢固難破,東西分設兩個軍屯大營,觀其陣勢少有軍馬近兩萬,不易攻之啊。”張飛笑完后,便將所觀所查向劉備匯報。

  劉備的臉上并無驚訝神色,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張飛清了清嗓子,便又將此番探查情況的具體內容,洋洋灑灑的對著劉備以及廳內諸人又大略的闡述了一遍。

  聽完了張飛的話,眾人的面色或多或少都變得有點深沉。

  雖然對陽翟重兵防守早有預料,但得到了張飛的準確消息,眾人的心下間不免都有些喪氣無奈。

  若張飛帶回的情報屬實,這潁川之地,還真就是沒個打了。

  劉備摸著下顎的胡須,雙眉緊鎖,突然話鋒一轉:“三弟此番辛苦,功勞不小.....只是,那袁三公子此刻在何處?為什么沒有陪你一同回來?”

  張飛聞言臉色登時一僵,鋼針似的虎須顫顫巍巍的抖動了好一會,方才硬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那個小子.....他....他去......”

  “諸仙友勿急,俺老孫來也!”但聽廳外一聲怪聲怪調的猴叫響起,其中伴隨著一些眾人沒聽過的稀奇曲調。

  眾人抬頭望去,但見袁尚小跑著進得廳堂。

  到了之后,便見袁尚抬袖擦了擦頭上的汗,自言自語道:“多年不唱,這京腔卻是有點落下了。”

  劉備見袁尚來了,急忙起身見禮,笑著道:“賢侄來的好慢,卻是讓備心下疑惑了許久,不知賢侄為何遲了一步,沒有與翼德一同前來?”

  袁尚奇怪的眨了眨眼:“我先回軍營收拾戰利品了,張將軍你沒有跟玄德公說清楚嗎?”

  張飛的臉色抽搐了一下,淡淡言道:“剛剛把這話放到了嘴邊,卻是讓你剛才那一聲怪調給嚇回去了........”

  袁尚聞言一樂,拍著張飛的肩膀道:“張將軍你真會開玩笑,若論嗓門嚇人,哪個能跟張將軍你比,你一嗓子嚎出來都能給老天爺喊哭了。”

  張飛:“..........”

  劉備搖頭搖頭,嘴上雖然沒說,心下卻暗暗嘆氣,他能看得出此番同去陽翟縣查探,自己的這個性情耿直的三弟一定是受了這豎子不少的折磨。

  想想三弟原先那張黝黑渾圓的大臉,幾日不見,現在居然都有點出了尖下頦了。

  張飛不理袁尚,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大哥,弟弟此番前往陽翟,不光查探得夏侯淵的兵馬頗眾,城高壕深,不易攻取,也還生擒了一人回來,或許可以對夏侯淵形成些制肘。”

  劉備聞言頓時一奇,道:“哦,三弟捉了何人,竟能制約夏侯淵?速速帶上,與為兄一見。”

  張飛哈哈一笑,轉頭沖著廳外喊道:“將那位小姐請上來!”

  少時,便見兵卒引著一個身著鵝黃色水衫的美女走上廳來,那女子相貌柔媚似水,氣質不俗,望之如精雕細琢人中玉器,讓人忍不住精心護持。

  夏侯涓此時雖是淪困之身,但有著良好教育的她卻依舊是知書達禮,掃視了一圈廳中眾人后,遙遙的半身微俯,卻是沖著上首的劉備施了一禮。

  廳內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望著夏侯涓的眼神中不由的都多了幾分好奇.......

  用這女子,如何制肘夏侯淵?

  劉備上下打量了夏侯涓片刻,問道:“翼德,這女子乃是何人?”

  張飛豪爽大笑,狡黠的一笑道:“大哥,容弟弟賣個關子,你且問問她自己是誰,與夏侯淵有何關系,便知端底。”

  劉備思慮片刻,隨即站起身來,沖著夏侯涓和善的一笑,道:“不知小姐芳名,乃是何方人士,為何會被吾弟捉來?你與夏侯淵之間又有何關系?”

  夏侯涓見劉備相貌慈祥,語氣和善,與張飛的口氣與語調完全不同,心下倒是少了幾分懼意,盈盈的沖著劉備做了一個福身,張口回答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劉備:“...........”

  張飛:“...........”

  正廳左側,關羽身后矗立的一員大漢周倉聞言不由詫異非常,奇道:“這女子說的話好生奇怪,莫非是個異族血統?”

  對面的簡雍聞言,一邊摸著胡須,一邊搖頭晃腦的解釋道:“在下幼年時久居幽燕之地,與漠北塞外各族多有交集往來,倒是頗為通曉幾門異語,如是在下所觀不錯,這女子所用的話句,當屬漠北西原的鮮卑山戎,聽其詞隔語調,乃是烏洛渾一族之語,此言難通啊。”

  眾人聞言紛紛恍然大悟,原來這女子是北境塞外的烏桓中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中響起了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

  “咳、咳!”

  卻是袁尚一陣咳嗽,將眾人的目光吸引,皺著眉頭解釋道:“簡公果然是見多識廣的前輩高人,連烏洛渾這么偏門的外語科目都掌握的如此清楚,簡公真雄才也!在下深感佩服,只可惜這姑娘是個啞巴,要不咱們就可以向她核實一下事實真相了。”

  “咳,咳,咳!”眾人聞言頓時咳的一陣臉紅。

  簡雍面色通紅,狠狠的白了袁尚一眼。

  這可惡的袁家小子。

  劉備頗為不滿的轉頭看了看張飛,雙目中目光炯炯,言下之意不言自寓........

  她既是個啞巴,你還讓我問她話做什么?莫不是故意調笑為兄?

  三弟,你學壞了。

  張飛也是頗為尷尬,沖著劉備微一施禮,慚愧道:“兄長見諒,弟一時得意,忘記這茬子了。”

  劉備長嘆口氣,搖頭道:“無妨,今后還需甚勉之。”

  “諾.......”

  轉過頭來,劉備看著袁尚,道:“袁三公子想必清楚這女子來歷,還望公子為備略解疑惑。”

  袁尚聞言笑笑,道:“好說,此女乃是在陽翟城外采桑之時,為我與張將軍所獲,其復姓夏侯,名字尚不清楚,身份嗎,乃是我等的大敵,夏侯淵之親外侄女也。”

  眾人聞言,一個個無不面色動容,望向夏侯涓的目光,也開始不住的閃動。

  眼看著就要攻打陽翟的當口,居然將夏侯淵的從侄女捉了回來,真是天助我也,此女若是運用得當,陽翟城池,未必不能一鼓作氣而下。

  糜竺反應最快,急忙向劉備諫言道:“主公,此女既是夏侯淵侄女,若是運用得當,說不得可將夏侯淵引出汝南,到時我軍就可以在野外與其相抗,不需強行攻城了!”

  關羽撫摸著長須,點頭道:“不錯,若是能將夏侯淵的兵馬引出來,與之公平決戰,以我軍的戰將兵馬,再加上袁三公子的五千之眾,實力絕對在夏侯淵之上,到時交戰,我軍便可先敗夏侯,再取潁川!如此,大事定矣!”

  劉備聞言點頭,道:“二弟與子仲之言,甚和我心,如此便這般決定了......至于如何用此女引夏侯淵出城,我們一會在慢慢的商議......翼德,先將夏侯小姐帶下去,記住仔細要看押,勿要生出事端。”

  張飛哈哈一笑,揚聲道:“大哥放心!”

  說罷,張飛抬手對著夏侯涓道:“夏侯小姐,請隨我往這邊來。”

  夏侯涓一見張飛就甚是害怕,見他要把自己領走,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渾身像是打康谷一般的抖個不停,一雙秋水晶眸來回的在廳內四下尋摸,最終落在了袁尚的身上。

  一看見袁尚,夏侯涓的臉色頓時一明,雙眸之中淚眼婆娑,深深的望著袁尚,其間不但包含了無限的困苦和恐懼,還有著另一層隱晦的涵義——救救我!

  袁尚見了臉色不由一變。

  啥意思?廳內這么多人呢,為什么非沖我來!?

  我長得像是個冤大頭嗎?不應該啊,我長得可是很英俊的!

  夏侯涓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眼眸中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其中深深的涵義顯然又增加了幾分——求求你救救我吧。

  袁尚臉色微微抽搐,左右猶豫了一會,最終長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承認我是一個冤大頭,但是要重點強調的是,我可是一個英俊的冤大頭。

  “玄德公。”袁尚站了出來,對著劉備微微拱手,道:“請恕在下直言,我覺得您這種處理夏侯小姐的方式并不合適。”

  劉備見袁尚出言,聞言頓時一愣,奇道:“袁三公子此話怎講?”

  袁尚清了清嗓子,道:“吾聞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絕人之祀。玄德公乃漢室后裔,匡君輔國,所大敵者,曹操也,操以急,公以寬,操以暴,公以仁,操以譎,公以忠,如此才能成就大事,令天下側目,如今為了對付夏侯淵,捉了人家侄女本就有些齷齪,若是再加以囚牢,日后傳了出去,天下人又會如何看待玄德公?只怕是對玄德公的名聲有害無利啊。”

  劉備聞言不由甚奇,想不到一向吊兒郎當,不著調的袁家小子,今日居然說出了這么一番言論,且其中理由中肯,頗可見用。

  劉備使勁的瞅了袁尚好一會,仿佛是想看看此人是真是假。

  過了好久,劉備方才重重的咳了一聲,點頭道:“三公子所言甚是,是備疏忽了,薄待他人家眷,卻不是仁者所為。”

  袁尚點頭笑道:“所以嘛,玄德公應該把她奉為上賓,并安排在驛館之內,就跟我一樣,好吃好喝的供著養著,傳將出去,世人便都知道了玄德對待敵人的家眷有多么的仁厚!”

  劉備聞言點頭:“三公子此言周到。”

  袁尚見劉備同意,心下稍安,繼續道:“玄德公捉敵將夏侯淵的侄女而不殺,還好吃好喝的照料著,到時候一定是美名在外,世人皆贊......對了,若是能再給這位夏侯小姐按月發俸錢,年年給補助,效果必然是錦上添花!曹軍的武將謀士們若是知道了玄德公如此仗義,抓了人質不但不殺,還按時給發月俸,心下必然甚是向往,說不定一個個都蜂蛹般的把自己家的老婆閨女送到玄德公這來當人質拿俸錢,以后曹操若是派將領攻過來,咱們就派出對方將領的妻子兒女大耳刮子抽他們,如此不出三年,不但曹賊必亡,漢室可興,咱們汝南郡的婦女規劃也一定是如火如荼,蒸蒸日上啊。”

  劉備聞言氣得硬是抓下自己一半的胡子,恨不能上去抽袁尚一嘴巴........

  這個混賬小子,剛剛才覺得他言語中肯,這便又開始混話連篇,太他娘的氣人了......

  硬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了下去,劉備的嘴角抽了一抽,硬邦邦的道:“公子所言甚善,備自當慎重考慮,不過給夏侯小姐發月俸的事......還是算了。”

  袁尚聞言惋惜道:“玄德公不納我言,日后可別后悔啊。”

  

第56章 啞女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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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從平原相到左將軍豫州牧,從徐州到許昌到再到汝南,從附屬與公孫瓚到自為一方諸侯,劉備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說句不吹牛逼的,他的閱歷和經驗應該也算是不比凡人了,但給敵人的家眷發月俸的荒唐事,他今兒還就真是第一次聽到。

  劉備此刻的心里有點堵,袁尚這個小子,他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才能說出這么混賬的鬼話?

  劉備臉色不佳,那邊張飛的面色更是不太好看。

  雖說這美女是個啞巴,但終究是曾令他心跳牽動的佳人,縱然已是無意,但佳人在側,總歸是一件美事,本來大哥讓自己看管她,張飛的心里倒是隱隱的有點小小期待,不想袁尚這混賬東西橫插一杠子,竟是要生生的把這事給攪合黃了。

  張飛現在不知為何,心里猛然涌上一股子莫名的沖動,要是把這混玩意串在自己的丈八蛇矛上,然后架在火堆木柴中烤上一烤,然后嘗嘗,不知會是個什么味道。

  張飛吃過不少東西,但混賬的肉,還真就是不知道啥滋味。

  “袁三公子此議誠懇,頗為主公著想,主公不妨采納其言。”眾人當中還是糜竺的思想比較冷靜,拋開袁尚剛才話中那些混蛋的方面不談,本質的涵義倒還是頗為中肯,且其中不乏長遠的見識,倒是令糜竺對袁尚厭惡的心中,多了幾分佩服和看中。

  劉備一代梟雄,半世人精,也自然明白此刻善待夏侯涓會對自己的名聲和聲望大有益處。如今聽了糜竺的進言,他心下更是清明了幾分,隨即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就按袁三公子的意思來辦,請夏侯小姐到館驛安歇,予以上賓之禮待之,要讓天下人看看我等仁者之軍的胸襟是何等之寬大,雖為敵手,但絕不害他人家眷。”

  劉備這話一說死,那面的張飛頓時有點著急了,趕忙道:“大哥,善待歸善待,可不一定非要讓夏侯淵匹夫的侄女住在館驛吧?畢竟館驛之地正居在鬧集之側,不方便派重兵把守,更兼那里閑雜人等甚多,萬一讓這女子得空跑了,豈不悔哉?”

  不待劉備回答,就聽那面的袁尚笑道:“翼德將軍這話說的有些夸張,區區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身無絲毫武技,呆呆傻傻的連話都說不明白,就算是真跑了,估計她連城門在哪都找不著地方。”

  張飛聞言轉頭怒視袁尚。

  袁尚不以為意,聳聳肩道:“再說了,我與張頜,高覽將軍等人也同在驛館,難道翼德將軍覺得我們這么多人還看不住她一個弱質女流?”

  張飛聞言哼了一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等但凡是稍有個疏忽,一不留神放跑了這女子,卻是讓我等苦心白費!大勢難回!”

  袁尚聞言嘆了口氣,道:“哪有那么多萬一啊.......”

  說到這里,卻見袁尚的眼睛突然睜大,伸出一根手指使勁的點著張飛,恍然大悟道:“哦....哦!我明白了,張將軍,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女子,對她有所圖謀吧?”

  張飛聞言頓時臉色一紅,怒聲喝道:“放屁,你休要在此胡言.......”

  袁尚搖了搖頭,使了個眼神道:“張將軍,如果真是這樣,你倒是早點說啊,弄得人家一頭霧水,朦朦朧朧的,苗條啞女,君子好逑,都是男人,在場的諸公會理解的。”

  張飛頓時有些慌了,忙反駁道:“胡言亂語,沒有的事,本將只是為了大局著想而已,哪里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袁尚仿佛沒有聽見張飛的話,只是摸著下巴,自顧自的言道:“張將軍你要是真的能納了這個姑娘,卻也算是美事一樁,不過有個問題倒是得好好研究研究,這女子畢竟是夏侯淵的侄女,你要是真的和她有了關系,那夏侯淵也就變成了你的叔叔,而玄德公和關將軍又是你的拜把子弟兄,同樣的道理,他們也得管夏侯淵叫上一聲叔叔,而夏侯淵和曹操好像又是隸屬同輩......”

  說到這里,便見袁尚沖著劉備微微一笑,拱手言道:“敢問玄德公,到時候你想管曹操叫聲什么?”

  劉備聞言,臉色驟然的有些紫了。

  張飛見情況不妙,頓時急了,趕忙言道:“大哥,你別聽他胡扯,弟弟當真是沒有那個意思..........”

  卻見劉備猛然抬手擋住了張飛的話頭,似是渾身無力沖的沖夏侯涓揮了揮袖子,疲憊的言道:“帶下去,帶下去!送到驛館,好生安頓,切勿慢待,除了袁三公子之外,別隨意讓任何人去見她,就是我親弟也不行。”

  “大哥!”

  “好了,翼德,為兄心意已決,勿復多言。”

  袁尚笑著沖劉備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劉備點了點頭:“賢侄一路勞苦,還是早早回驛館歇息為上,攻取潁川的事,咱們來日再作計較不遲。”

  ..............

  在張飛足可灼死人的目光之下,袁尚與幾個侍衛引著夏侯涓悠哉悠哉的走出了大廳。

  幾人的背影方一消失在視線之內,便見張飛略有惱怒的沖劉備道:“大哥,難道你真相信這豎子的荒謬之言?”

  劉備聞言輕撫了撫額頭,嘆氣道:“三弟啊,你我兄弟多年,感情深厚,彼此知根,又何必藏掖?為兄縱然摸不透袁尚的心思,可我難道還不了解你嗎?”

  張飛聞言面色一滯,不知如何作答。

  半晌之后,方聽他無奈道:“可是大哥.....”

  “三弟!”一旁的關羽忍不住開口道:“一個袁家小子,已經夠讓兄長鬧心的了,你就勿要再惹大哥的不快。”

  張飛聞言一愣,語氣頗有些不甘:“二哥,連你也來說我嗎?這事明明就是那姓袁紹的攪理,與我無干啊!”

  卻見劉備走下堂來,輕輕的一拍張飛肩膀,嘆道:“三弟啊,天下紅顏多禍水,夫英雄者,當甚遠之!更何況此女乃夏侯淵親侄,我等決計不可與之扯上任何關系,不然今后傳將出去,將置遠在許昌的陛下于何地?又讓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等?”

  張飛聞言,低頭默然無語。

  劉備見狀又道:“其實為兄知道,區區一介女子,你并無多甚的在意,你只是咽不下袁尚的這口氣而已,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壯志豪情可震日月,偏偏碰上袁尚這么個小人,為兄能理解你。”

  張飛聞言沉默良久,嘆氣道:“大哥,那袁家小子.......確實是惱人之極啊!弟倒不是對那女子怎樣,只是不甘心輸陣于其爾!”

  劉備聞言笑笑,安慰道:“三弟此情在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為兄才將那女子借機推給了袁尚,此子年輕,安能不好美色?若是他日后真與這姓夏侯的女子弄出什么事來?呵呵,我倒像是想看看袁紹的那張老臉往哪擱?這袁家和曹氏之間不知又將會生出多少事端,袁紹和曹賊的面皮又會在天下士人間落下多少?”

  那邊的孫乾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道:“如此,便當真有趣了!”

  劉備輕輕的點了點頭,慨然嘆道:“此子自打到了汝南之后,不知給我們添了多少麻煩和苦楚,著實惱人之極!可這回,也該是讓備戲耍他一次了!”

  滿廳之中,包括糜竺,龔都,孫乾,張飛等人聞言紛紛拜首,無不感慨而言道:“主公此舉.....甚得人心啊!”

  “..........”

  ******************

  回了館驛,天色已經是黑了,袁尚腹內還不太餓,沒有著急用飯,反而讓驛館內的侍從們先給夏侯涓安排了一間上好的廂房,供其居住,然后又卓人拿些膳食,讓她果脯充饑。

  夏侯涓連日來因為恐懼害怕,連飯都沒吃多少,此刻心下略定,肚子倒還真有點咕嚕咕嚕的叫。

  此刻乍然見了飯食,夏侯涓不由的有些食指大動,在略微猶豫了一會后,夏侯涓果斷的拿起了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飯菜忙不送跌的往櫻桃小嘴里送,頗失美女風范。

  袁尚拄著腦袋,斜眼瞅著餓的不行,狼吞虎咽的夏侯涓,面色平淡,聊無所謂,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消一時半刻,夏侯涓就將桌案上的飯菜吃了個干凈,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抬頭看了看一直瞅她的袁尚,面色不由頓時一紅。

  適才的如風卷殘樓般的吃相,竟是都讓這男子給看去了.........

  袁尚見夏侯涓吃完了,眉毛輕輕一挑,道:“沒吃飽?再來點?”

  夏侯涓的臉色更紅了,只感覺羞愧無地,極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沒事,你要想吃就使勁吃,不用跟我客氣,劉皇叔買單。”

  夏侯涓聞言猶豫了一下,接著甜甜一笑,用雙手在半空中比劃了個圓,接著往外逐漸擴大,然后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凌空拍了一拍,最后張開左手的手掌,伸出五根手指,使勁的晃了一晃。

  袁尚理解,隨即轉頭沖著館驛侍從喊道:“再給她來五碗米飯,盛滿,要大碗的。”

  夏侯涓聞言頓時笑容滿面,一對杏眼瞇成了縫,顯得嬌媚可人。

  袁尚轉頭看了看夏侯涓,又道:“對了,光知道你姓夏侯,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別保密了,說出來聽聽。”

  “阿巴,阿巴。”夏侯涓張嘴即來。

  袁尚的眉頭微微一皺,道:“跟我你還來這一套?別忘了這招是誰教你的。”

  夏侯涓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剛才在太守府還顫顫巍巍的她,此刻對眼前的男子表現的卻是毫無懼意。

  “阿巴,阿巴,阿巴。”套路不變,依舊是個啞巴。

  袁尚見狀愣了一下,接著無奈一笑,聳聳肩道:“算了,就當你真的是個啞巴好了,我是無所謂的,不過你總得想點辦法告訴我你叫什么吧,不然我以后怎么招呼你?”

  夏侯涓點了點頭,對袁尚的話表示贊同。

  但見她伸出一個細長白柔的手指,輕輕的沾了沾盞中的溫水,在桌案上用手指寫出了三個娟秀的古體漢字。

  袁尚眨了眨眼,好奇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讀道:“夏侯圈?我倒是認識呼啦圈,橡皮圈和甜甜圈,夏侯圈是個什么圈?你爹怎么給你起了一個這么霸道的名字?”

  夏侯涓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一拍桌案,不滿如黃鶯兒鳴曲般的叫道:“是夏侯涓......”

  說到這里,夏侯涓卻見袁尚正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心下登時一緊,明白中了他的詭計,臉色頃刻間又變紅了,急忙改口掩飾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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