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找書苑 > 军事历史小說 >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 >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選择背景颜色: 選择字體: 選择字體大小:
第47章 無頭兇案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凄厲悲鳴的慘叫聲從樓下傳至樓上,刺激著閣樓上每一個人的耳膜,好不難受。

  袁尚渾身一個哆嗦,茫然不解的看了看張頜與鄧昶,好奇的問道。

  “誰的蛋碎了?”

  張頜:“..........”

  鄧主薄摸著胡須,神色凝重的豎起耳朵,一邊聽一邊道:“這聲喊叫,聲嘶力竭貫徹長空,如泣如訴,猶如臨終之時的拼死一搏,足可謂之曰響天動地,震懾蒼穹.....恩,此人有冤啊。”

  張頜聞言皺眉道:“館驛清凈之地,居然任由他人在此喧囂,劉備治郡御下的手段,未免有些過于稚嫩了吧。”

  袁尚抬頭看了看天色,擺頭道:“先不管有沒有冤情,剛才進城時,劉備可是邀請咱們申時之末前往太守府赴宴的,此時時辰已到,咱們還是快點叫上高覽將軍,一塊去趕場子吧。”

  二人一起拱手:“諾。”

  三人隨即在閣樓上放下了梯子,又修飾了下邊幅,正了正衣襟,一個接著一個,神采奕奕的從閣樓上下來。

  出了閣樓的門口,只見不遠處的地方,一眾館驛的侍從們面色焦急,手忙腳亂,連跑帶喊,風風火火的,不知道正忙活著什么事情。

  袁尚等人見狀不由的好奇,暗道眼瞅著這就黑天了,這小小的館驛之內,怎么還弄得這般熱鬧?

  袁尚眼疾手快,抬手攔住一個跑的滿頭是汗的侍從,好奇道:“你們的館驛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年不節的,干嘛都樂的這么顛?”

  袁尚乃是河北來的貴客,那侍從自然是認得,但不曾想這位貴賓居然會說出這么一句。

  侍從聞言不由抽了抽鼻子,露出一副苦相,鬧挺道:“袁三公子,我們這哪是樂啊,分明是連哭的心都有了!”

  袁尚眨了眨眼道:“到底是什么事?”

  那侍從跺著腳道:“這天下之大,奇事竟是如此之多,適才太守府的孫乾孫先生前來館驛,請您等貴客往太守府赴宴,不想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讓不知哪里的賊人給暗算了,至今昏迷不醒!孫先生乃劉豫州帳下重臣,如今在這館驛出了事,我等......我等是如何吃罪不起的啊。”

  “孫先生被賊人暗算?”

  袁尚等人頓時吃驚的合不攏嘴,道:“那賊人可抓著沒有?”

  侍從悲憤的搖了搖頭,道:“抓什么啊!賊人一擊得手,隨即遠遁,除了行兇之器,連根毛發都不曾留下......”

  張頜一臉正色的道:“行兇之兵器乃是何物?可否借某一觀?”

  袁尚聞言趕忙點頭:“不錯不錯,張將軍見多識廣,憑他的眼力,說不得能看出兇器的出處,從而分析出賊兇的來路。”

  侍從聞言一臉苦澀,搖頭道:“哪有什么來路啊,兇器就一磚頭,還是大街上遍地都有的那種青磚,光是咱館驛,就不下好幾十堆......”

  袁尚和張頜的面色一陡然變,接著齊齊的一起轉頭看向鄧昶。

  鄧昶聞言面色驟然變得慘白,腦瓜子“嗡嗡”的作響,直在原地晃了三晃。

  那侍從也不曾多注意三人臉色,隨即又趕著幫忙跑去取藥了,只是留下袁尚等三人,面容各有怪異的站在原地,默然相對,半晌無言。

  少時,方見鄧昶臉色鐵青的轉過頭來,瞅著袁尚道:“公子,我是不是又惹禍了?”

  袁尚拍了拍鄧昶的肩膀,溫柔道:“鄧主簿,你完了,進汝南城還不足三個時辰,你就從賓客一下子墮落成了賊兇,人生大起大落,是不是太快,太刺激了?”

  鄧主薄聞言差點沒哭出來:“三公子你別嚇我,我這人膽小,不抗折騰。”

  袁尚嘆氣道:“孫乾是劉備的鐵桿弟兄,你最好祈禱他沒出事,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估摸你這輩子就甭想活著走出汝南城了。”

  鄧主簿聞言頓時慌了,急忙道:“不行,那可不行!若讓我夫人知道了,還不得活刮了我.......三公子,你得救救我啊!”

  “放心吧,那個時候你已經被劉備弄死了,夫人收拾你,你也是感覺不到的。”

  “................”

  張頜安慰道:“通致,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區區一塊青磚,諒那孫乾也出不了多大的事,咱們且先去看看,然后再做定論不遲。”

  幾人匆匆忙忙的趕到事出地點,卻見館驛內的一眾侍從們東奔西跑,燒水的燒水,端盆的端盆,拿藥的拿藥,為了這位從太守府來的孫從事,今夜的館驛只怕是無人得眠了。

  只見孫乾躺在地上,面色慘白,兩眼緊閉,被青磚拍打過的額頭上顯出了一個又紅又腫的大包,兩腿伸得筆直,一動也不動,真就跟死了一樣。

  鄧昶身子一軟,險些沒直接癱倒在地上,卻是他身后的張頜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衣襟,將他穩穩的給拽了起來。

  袁尚俯下身去,探手摸了摸孫乾的鼻息,卻是勻稱平穩,再摸了摸胸口,也是溫熱溫熱的,跳動非常正常。

  照這個情形看來,只不過是昏迷了而已,應該算不得什么大事。

  “怎么樣?”鄧昶的嘴唇哆嗦的厲害。

  袁尚轉頭笑著道:“還好,性命無憂,應該只是昏過去而已,但我也說不太準,需得等醫者過來診斷。”

  一旁的眾人聽了袁尚的話,心下才算是略松了口氣。

  不大一會,館驛的侍衛將城中的醫者請來,從事發到現在的時間上看,辦事的效率也算是極快了。

  那醫者低頭看去,但見孫乾腦門子上腫著一個大包,面色蒼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由的吃了一驚,開口道:“這....這不是劉豫州帳下的孫從事嗎?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是哪個賊人大膽,居然行刺傷人?”

  鄧昶聞言臉色一變,怒道:“放屁!孫先生溫厚儒雅,與人和善,哪個不長眼的會行刺與他,你是醫者又不是縣令,不該你管的事,你少操那份閑心,趕緊把人治好了!”

  醫者無故挨了頓痛罵,心下很是不爽,怎奈病事緊急,他也確實沒工夫跟鄧昶爭論,隨即俯下身去,為孫乾把脈診疾。

  良久之后,方見醫者微微笑了一下,搖頭道:“急火攻心,受了驚嚇,算不得大事,且待老夫為他拿捏幾下便是。”

  說罷,便見醫者又是給孫乾掐人中,又是給孫乾摁胸口,不消一會,終見孫乾長吐了口濁氣,慢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鄧昶見狀,胸口的大石頭頓時落在地上,蹲下去一把抱住孫乾,熱淚盈眶:“孫先生,您可是終于醒了,卻是讓鄧某等的好苦啊!”

  “嘶——”孫乾此刻依舊頭暈目眩,抬手碰了一下頭上的包,轉頭看著鄧昶,道:“這是什么地方?在下這是怎么了?閣下又是何人?”

  鄧昶泣不成聲,不能言語。

  倒是袁尚笑著走上前來,對著他道:“孫先生,這里乃是汝南館驛,你適才遭賊人毒手,至于抱著你痛哭這位,乃是在下帳下的主簿。”

  孫乾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猛然驚醒,道:“不錯,不錯,適才卻是有人暗算與我,半空中不知是什么物件,對著在下的頭顱狠狠的就是一下,力如千鈞,險些置我于死地啊......何方賊人,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鄧昶一個勁的點頭,抽噎道:“孫先生說的沒錯,賊子手段如此狠毒,險些壞了先生的性命,該殺,真真該殺,應該把他斬首示眾,五馬分尸!尸體在剁成肉泥喂狗!”

  孫乾重重的點了點頭,突然奇道:“我與閣下既無相識?更無深交,為何在下被刺,閣下反而流淚,痛哭至此?乃是何故?”

  鄧昶聞言哭的更大聲了,悲切道:“我與先生一見如故,甚是投緣,不想還未曾結識,先生便險些離世,在下一時情急,故而泣不能收也!”

  不遠處的張頜聞言不由白眼一翻,對鄧昶無恥的行徑很是無語。

  孫乾乃敦厚之人,聞鄧昶說的真切,心下不由感動,道:“孫乾與先生從無相識,竟能遭此厚戴,實在愧顏,愿與先生結為摯友,促使袁劉兩家聯盟,日后肅清寰宇,共扶漢室,樂天下太平!”

  鄧昶聞言激動:“固所愿也!只恨一直不敢相請耳!”

  說罷,這鄧老兒一把握住孫乾的手,動情言道:“公佑先生!”

  孫乾也是神色激情,反握住鄧昶的手,張了張口,最終卻道:“那個......你是那誰來著?”

  鄧昶:“..........”

  少時,孫乾已然恢復,稍能站起身來,神智也比適才清醒,畢竟只是一塊磚砸在臉上,除了猛然一擊過于疼痛之外,其他的,還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問題是那塊磚除了將孫乾的腦袋砸出一個大包之外,還將他半拉左臉撞的闕青,乍一看起來,跟他媽青面獸楊志似的,要多寒磣人有多寒磣人。

  “孫先生,你還好吧?”袁尚看孫乾滿臉不悅,不由關切的問道。

  孫乾悶然不樂,沖著袁尚拱手道:“有勞袁公子問候,在下.....并不甚好,今日夜宴甚急,此事且暫且撂下,日后若是讓我查出那個混蛋是誰,孫某人必將今日之痛加倍奉還.....嘶嘶——,疼死孫某了。”

  袁尚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但見鄧昶惴惴不安,隨即笑道:“孫先生,俗話有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先生今日雖遭磨難,但誰又知道,日后會不會有好事接憧而來呢?”

  孫乾聞言一愣,似是不懂袁尚在說什么,道:“請恕在下愚鈍,不明白公子言下之意。”

  袁尚聞言笑道:“所謂天賜英才,則必有奇遇異相,孫先生今日遭了天外飛磚一擊,是為千古奇事,挨磚之后,頭角崢嶸,面色闕青,乃為異相,恭喜先生,賀喜先生!從今以后,先生就是奇人異象的杰出代表了!日后必然奇遇跌連,名傳千古。”

  “奇遇迭連?”孫乾聞言不由想哭,道:“袁公子,我今日凌空挨了一磚,已經算是千古奇遇,就這種事,還要讓我再遇到,而且還是迭連而遇?袁公子,你是想讓我挨多少磚哪?——嘶,疼......”

  

第48章 劉備之筵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感謝書友狂馬投出的5張10分評價票,書友荘梁的打賞。)

  *******************

  從館驛出來后,袁尚等人或車或馬,直奔汝南太守府而去。

  太守府地處城池正西,整座府邸面沖潁水而建,占地約有數畝,從外觀之,倒是頗有氣勢與張力。

  今日夜宴,不光是有袁尚一眾人等,幾乎所有的汝南郡高干官吏幾乎全部到場,太守府門前,一輛輛馬車載著眾官員接憧而至,眾人喜笑著互相拱手問候,來往有禮,一個個不是英武非常,就是都極負儒雅之氣,端的都非等閑之輩。

  袁尚等人在太守府門前正好碰見了等候的高覽,幾人見禮之后,隨即跟隨著孫乾向內廳邁步而去。

  離前廳尚有十余步的時候,但見虎背熊腰,相貌威武的張飛哈哈大笑著向袁尚走來,一邊走一邊拱手道:“袁三公子,你總算是來了,我領大哥之命在此恭候公子多時了,公子,請入席!眾位,請!”

  劉備對袁尚果然是非常的尊重,一場夜宴居然會派出張飛親自出來迎接,可想而知他對袁尚有多么的稀罕。

  袁尚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薄薄的微笑,拱手回禮道:“有勞張飛將軍在此等候,袁尚不勝榮幸惶恐,張將軍,你也請!”

  張飛聞言哈哈大笑,抬頭間,卻是看到了袁尚身后的半面闕青的孫乾,先是一驚,隨即開口笑道:“袁三公子,這一位不知是你麾下哪位高人?來汝南時,好像未曾見過,哈哈哈,他娘的,居然比老子長的還駭人幾分。”

  孫乾聞言面色頓時有些僵硬,過了一會,方才緩緩地開口言道:“翼德勿驚,是我啊..........”

  張飛聽得對方話語不由的一愣,接著瞇眼仔細瞧去,但見對方左半拉的臉的面容闕青,頭上還鼓著一個油光锃亮的大包,頗為讓人驚異,至于面容嘛,嘿,還真就是有著幾分熟悉。

  過了好一會,方見張飛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對那人道:“你.....你該不是公佑先生吧?”

  孫乾臊眉耷目,顯得頗有些落寞,聞言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張飛張著大嘴,好半天的都不曾合攏,訝異了好一會方才出言道:“公佑先生,你....你為何把自己描畫成這般的模樣?還有你的頭上.....你長犄角了?”

  聽了張飛的話,孫乾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抽,面色很不好看。

  過了好一會,方見孫乾長聲一嘆,道:“翼德,此事說來話長,主公還在里面等著呢,還是先請袁三公子進去會見主公要緊。”

  張飛好奇的瞅了孫乾一眼,卻也不再是多說什么,伸手將袁尚一眾請入廳堂。

  孫乾跟在袁尚和張飛等人的身后,面色頗為抑郁,卻見一個身影不知不覺間,悄悄的閃了過來,低聲對著孫乾笑道:“公佑先生不必如此憂慮,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先生今日雖是被青磚砸了臉蛋,但明天砸你說不定就是快金磚呢?還是不要過于記掛在心為上,以免影響身子。”

  孫乾聞言轉頭,見來安慰他的人竟是袁尚的主簿鄧昶,隨即勉強的笑笑,道:“多謝鄧主簿掛懷了,在下命中有此一劫,實乃天意,非人為爾......”

  “誰說的!”

  只見鄧昶面露一副大義凌然的神色,低聲言道:“公佑先生不必過于憂慮,你在館驛遭襲一事,在下適才略略思索,竟已是有了些許的頭緒,且待今日晚宴之后,明日開始,鄧某定然想辦法替公佑先生抓住這個殺千刀的賊人,一血公佑先生之恥!必將讓此事有個公道定數!”

  孫乾聞言,面露驚愕之色,奇道:“在下與通致先生素無交情,以前幾乎毫不相識,先生為在下之事,為何的如此盡心?”

  鄧昶面色整肅,一臉正色的沉聲道:“公佑先生這是哪里話?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士而懷居,不足以為士矣!鄧某為人,一向視他人的疾苦為自己的疾苦,視他人的憂患為自己的憂患,豈能獨獨見先生遭難而不相助耶?若果真如此,鄧某當失君子之道也!此等事,吾誓不為之!”

  孫乾張口結舌的看著鄧昶,一股暖暖的熱流涌上心頭,只見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鄧昶的手,慨然道:“不想鄧公竟是如此高義,真當世罕見也!孫乾與鄧公真相見恨晚矣!”

  說到這里,孫乾卻是猛然一甩衣袍的下擺,鄭重而言道:“乾今日得見鄧公,甚是投緣,實乃大幸之事,愿與公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知鄧公意下如何?”

  鄧昶聞言面色一緊,激動抱拳道:“哥!”

  孫乾亦是情難自禁:“弟!”

  “從今日起,哥的事便是弟的事,哥的命便是弟的命,哥受傷便是弟受傷!哥哥放心,驛館行刺之事,便包在為弟的身上!弟定然設法抓住那賊兄,為哥哥討還一個公道天理!”

  此刻的鄧昶全身散發的都是豪杰英武之氣,讓人望之不由動容。

  孫乾仰天長嘆,一邊感慨一邊點頭而言道:“賢弟......乃真義士也!”

  **********************

  不說鄧昶和孫乾出乎意料的在廳外欲結為異姓生死兄弟,單說袁尚隨張飛入得正廳,此刻廳內大部人皆已是到齊。

  劉備高居主位,身著大紅袍,見袁尚等來至,隨即大笑著起身,拱手而道:“袁公子親臨,汝南全郡生輝呀,宴席已是備好了多時,就等你這位貴客呢。”隨即安排袁尚等人坐在廂廳左手之邊。

  袁尚急忙笑著跟劉備謙虛了幾句。

  四周旁,汝南眾官吏也是紛紛起身,與袁尚等人一一見禮。

  禮數周全,袁尚隨即率領張頜,高覽大廳的側席跪坐,這時候,正趕上鄧昶與孫乾匆匆忙忙而入。

  鄧昶需得袁尚所在,呵呵一笑,也不多言,隨即在袁尚身旁的一側席間坐下。

  袁尚眉頭一皺,低聲道:“你跑到哪去了?怎么這么慢才進來。”

  “待會在跟你說。”

  鄧昶笑的一臉如花開般怒放,仿佛是撿了什么天大的便宜,頓時便讓袁尚心下起疑。

  酒宴開始,但聽樂師開始奏響銅鐘,吹笙樂亦是隨之響起,一眾舞姬長袖杉杉,在廳中挪步輕舞,席間酒肉酣暢,一時間樂趣非凡。

  劉備摸著胡須,遙遙的向袁尚與眾人敬酒,酣暢淋漓,喜不自勝。

  再加上廳內悠悠而奏的銅鑄之曲,美姬舞姿,端的是讓人心曠神怡。讓在場眾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讓人說不出來的舒坦與快慰。

  美食佳肴,載歌載舞,劉備正盡情享受之間,近處的桌案旁,耳邊突然響起了與這歡暢宴席毫不相稱的爭執之聲。

  聲音雖小,卻也是有零星半點的落在了劉備的耳中,甚是醒人心神。

  “什么,你居然跟他結為了異姓兄弟?還拜了把子?”

  “嘿嘿,不懂了吧,這便是鄧某的高超手段。”

  “娘了個希匹,天底下居然還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我真想替天行道,一巴掌把你抽死。”

  “哎哎哎~~,公子,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不夸我倒罷了,怎么還損我啊?招你惹你了。”

  “損你都掉了我的價,別跟我說話,哪涼快哪呆著去?”

  “我今天還真就得跟你說說這個理了!有你這么御下無方,賞罰不明的主子嗎?惹急眼了,這主簿我還就不干了!”

  “你愛干不干,要走早點走,記著把你兒子鄧艾留下!”

  “憑什么啊?那是我兒子!”

  “要不你開個價,多少錢肯把你兒子賣給我。”

  “公子你能不能講個理啊?天底下哪有逼人賣兒子的?聞所未聞。”

  “少廢話,賣是不賣,不賣我可就搶了!”

  “..........”

  “..........”

  二人的爭執聲音可謂極小,除了近處的劉備之外,其他人幾乎無人可以聽到。

  而正因為如此,大廳之內,只有劉備一個人的臉色越變越僵硬,越變越抽搐,但偏偏卻又氣得不能說出來。

  汗水順著劉備的腦門和后背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跟水龍頭沒關緊滴答自來水似的,越來越甚,越積越多,多的幾乎可以成渠。

  過了一會,終見劉備將酒盞放下,慢慢的閉起了雙目,開始在嘴中默默念叨,自言自語的嘀咕。

  “不似人君的小兒,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似人君的小兒,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似人君的小兒,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對,我絕對不跟他一般見識!”

  

第49章 緊急的軍情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大廳之內,喜氣連連,劉備高坐于主堂之上,聽著不遠處,袁尚兩人不著調的言語,臉色變得越來越紫,身體時不時的也在微微晃悠,大有一個弄不好就背過氣去的征兆。

  偏偏那兩人爭執的聲音不大不小,別人都聽不到,就他劉備隱隱約約的能聽到一些。

  這也太恨人了,袁三小子,他該不是故意的吧?

  劉備咬牙切齒的轉頭狠狠的瞪了袁尚一眼,目光中灼熱的溫度足足高達五千攝氏度以上,若是說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袁尚現在的骨頭都能化成渣了。

  就這么堅持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劉備就實在是受不了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住心頭間愈加愈烈的小火苗,劉備高舉手中的酒盞,搖搖的沖著袁尚一舉酒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賢侄遠來辛苦,一路上風險阻阻,頗多艱難,今番到此,實屬不易!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英雄出自少年郎,來來來!備今日便敬賢侄一盞!”

  袁尚充耳不聞,似是沒有聽道,依舊對著鄧昶道:“五百錢怎么樣?把你兒子賣我!”

  鄧昶的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怎么停也停不下:“五百錢?你打發要飯的呢!我那可是親兒子!”

  “...............”

  劉備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凝固,高舉酒盞的手停在半空,喝也不是,落也不是,只能尷尬的保持著笑容和姿勢,猶如一尊雕像一樣,默默的遙敬袁尚。

  過了好一會,終見劉備眉目一挑,眼睛一瞪,再也忍耐不住,眼瞅著就要發火。

  “咳、咳、咳!”

  廳側邊,位于廳內右方首席的糜竺見狀不妙,急忙重重咳嗽了兩聲,用以示警。

  劉備轉過頭去,卻見糜竺眉毛一挑,暗暗的搖了搖頭,給了劉備一個示警的眼神,其個中的含義頗有深韻。

  主公,淡定,淡定啊!

  劉備愣了愣神,接著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默默然的自言自語道:“不似人君的豎子,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似人君的豎子,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似人君的豎子,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沒錯,備焉能跟豎子一般見識。”

  袁尚身后的桌案上,張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沖著袁尚道:“公子,人家敬你酒呢!”

  袁尚聞言緩過神來,回頭看了張頜一眼,接著似有所悟。

  轉頭看向劉備,袁尚笑著道:“玄德公,您是跟我說話呢?”

  劉備的面色抽搐,舉著酒盞的雙手還是撂在半空中,笑容依舊是掛在臉上,怎奈卻已經是比哭還要難看了幾分。

  袁尚豪爽的舉起酒盞,沖著劉備揮了下手,笑道:“玄德公,在下先干為敬!”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劉備暗中咬牙,揮舞著長袖遮住面頰,亦是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盞的時候,劉備又恢復了平日里風度翩翩,英明睿智的漢室帝胄的模樣,笑著道:“賢侄,備適才說到,你甘冒奇險,深入敵后,往來馳騁縱橫兗,豫二州,猶如散步悠哉于自家后庭,真不負大丈夫之志也!當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備深敬之.......”

  劉備話還沒說完,卻見袁尚撂下酒盞后,已經是轉過頭去,對著鄧昶繼續言道:“一口價,六百錢怎么樣?最多就是這個數,不能再加了。”

  “.................”

  劉備的笑容又再一次的僵硬了起來。

  瞬時間,便見劉備剛剛才緩和過來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一種要發飆的沖動再一次的涌上了他的心頭。

  “咳,咳、咳!”

  糜竺的咳嗽聲又再一次猛烈的響了起來。

  主公,切忌不可發怒,淡定,淡定啊!

  貌似是感受到了糜竺委婉的提醒,劉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情又慢慢的按捺了下來。

  罷了,罷了,不似人君的豎子....小兒.....豎子小兒!

  備不與爾一般見識!

  想到這里,劉備漠然的揮了揮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隨他去吧..........

  酒宴依舊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宴席一切正常,酒肉酣暢,一切慢慢的又回到了正規途徑。

  就在這個當口,卻見一個侍衛悄悄的進得大廳,俯首在孫乾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話音落時,便見孫乾的面色陡然變得有些發白,一臉漠然的深深的看了那侍衛一眼。

  少時,便見孫乾輕輕的揮了揮手,讓那侍衛退下。

  侍衛走后,孫乾尋了個沒人注意的當口,悄悄的從側廳后繞到正位劉備的身邊。

  “主公,有緊急軍情。”孫乾輕輕的在劉備耳邊喚了一聲。

  劉備放下酒盞,轉頭瞅了孫乾一眼,道:“什么軍情,這般著急......咦,公佑,你的臉.....?”

  孫乾臉色一垮,喃喃半晌,嘀咕道:“此事說來話長。”

  劉備知曉孫乾的性格,他既然是不想說,那這件事必然就會有他不愿意說的理由。

  于是劉備將這個疑問埋在心里,繼續適才的話題道:“是何軍情?”

  孫乾也是擺正顏色,悄悄的低下頭去,在劉備的耳邊嘀咕了片刻。

  孫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劉備的臉色陡然一變,低下頭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過了好一會,終見劉備將頭略略抬起,問孫乾道:“什么時候得到的消息?”

  孫乾聞言忙道:“斥候剛剛回報,尚不足三盞茶的時間。”

  劉備聞言,輕輕點頭,然后起身,對孫乾道:“我先往后園去更衣,公佑你稍后看準時機,請袁三公子往后園走一遭,我有事欲與其詳談,切記隱秘,不可打擾了廳內眾人雅興。”

  孫乾知道事態緊急,隨即躬身道:“諾!”

  劉備起身,與眾人拱手見禮,以更衣如廁為名往后園去了,此等事在酒宴上甚是普通,一眾人等也無人有所懷疑,酒筵依舊繼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公子?”孫乾乘著眾人吃喝正酣,悄然的來到袁尚身邊。

  “孫先生有事?”袁尚好奇抬頭。

  孫乾欲向袁尚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不想稍不留神,牽動臉上的淤青,頓時疼的一咧嘴,反倒是笑的不論不類。

  “袁公子,乾奉劉豫州之命,想請公子往后廳的花園一聚,還請公子移步。”

  劉備要單獨見我?袁尚的心中微微一沉,心知必然是出了大事。

  “先生前面帶路,我隨你去。”

  袁尚隨即起身,避諱著眾人的目光,悄悄的從后廳門往后花園走去。

  ****************

  太守府的后院占地頗大,乃是一處幽靜之所,雖沒有奇珍異樹為陪襯,但修飾的卻相當工整明亮,其間花草香味撲鼻,撩人心扉,亦算是一處休舔的佳境。

  袁尚隨著李儒走在用青色大石鋪成的羊腸小道上,一路上嗅著美妙的花香,饒是他此刻略有些酒酣,卻也不免覺得心曠神怡,陶醉其間.........

  二人一路無言,少時便來到一處小渠之旁,但聽渠水叮咚,如頑童歌唱,渠上一頂小橋,布置甚是精良巧妙,在整個后花園中頗有畫龍點睛之功效。

  劉備此刻正站在橋上,一臉沉重的望著橋下的水流,雙目緊鎖,不知在思慮著什么。

  袁尚拱手一禮,笑道:“玄德公不是去更衣了嗎?為何會在此處觀景,莫不是喝的多了,欲有逃酒之意乎?”

  劉備轉過頭來,哈哈笑道:“賢侄切莫小瞧于備,我雖上了歲數,但這酒量卻依然不減當年,賢侄若是不服氣,稍后你我不妨比拼一下,定他個酒中日月,分個海量輸贏,如何?”

  袁尚聞言亦是回笑,道:“玄德公讓孫先生專門請我來此,不會是真想灌我酒吧?”

  劉備面色一沉,話語稍有停頓,過了半晌方道:“賢侄,既然你我都不是外人,備今日便直說了。適才斥候來報,潁川太守夏侯淵今日率軍歸附潁川的陽翟城,屯兵不動,與宛城的曹仁一左一右,成了掎角之勢,隱隱的,有將我汝南郡夾鉗在其中之意。”

  袁尚面色依舊微笑,心中卻是陡然一驚。

  夏侯淵到底還是追過來了!

  劉備見袁尚不說話,不以為意,卻是自顧自道:“曹仁.....夏侯淵.....此二人皆乃曹操麾下名將!此番齊齊而至,遙為呼應,只怕是曹操是真的想要對我汝南動手了!”

  

第50章 同流合污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接受大家的勸誡,收斂一些,盡量不惡趣味的搞大段子了,心里有點小小的悲鳴,總覺得還有些壞水不寫出來就難受,算了,放在遙遠的將來吧,畢竟只是小小的新人,本來就沒啥文筆,不能太臭得瑟了不是。今天小爆發一下,一會還有一更。求小推推,求小藏藏。)

  ************************

  劉備的話說的沒錯,按照曹操的謀略,曹仁鎮守在宛城,將兵與汝南之西,夏侯淵回師潁川陽翟,陳列于汝南之東,兩相呼應,互成犄角之勢,像一只巨大的蟹鰲鉗子,愣是將汝南郡穩穩的夾在其中,令其動彈不得,無法伸展。

  若是說曹操安排這種布局,完全是無意識無目地,只怕是連傻子都不會相信,更不用說劉備這種人中的猴精了。

  曹操果然是要對汝南郡動手了!

  如此說來,也就難怪劉備會鄭重其事的將袁尚請至后園來。

  畢竟戰事緊急,劉備不可不慎重處之,一個稍稍的準備不好,失地陷城倒是在其次,性命難保才是重中之重的頭等大事。

  當然,劉備現在還不知道,夏侯淵會回師潁川,大半的原因還是出在袁尚的身上。

  若不是袁尚調皮搗蛋,又焉能陰差陽錯的將夏侯淵給引回潁川屬地來鎮守?

  劉備若是知道事實真相,不知道會不會拿刀砍了他?

  .....................

  二人之間沉默良久,少時,只見袁尚眼定了定神,輕聲道:“玄德公,夏侯淵與曹仁合兵一處,乃是曹操對汝南動手的征兆,這件事,只怕早就是玄德公的意料之中了吧?”

  劉備隱晦鋒芒的目光聞言不由一閃,摸著胡須輕笑道:“賢侄這話,備聽得不是很明白啊?愿聞其詳。”

  袁尚淡然一笑,轉身斜靠著橋梁,磨蹭著指甲,望著星稀的夜空,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是坦誠相見,玄德公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世人皆知,玄德公與曹操,有不同戴天之仇,剝肉寢皮之狠,玄德公為了漢室,時時刻刻都想生吞了曹操,而曹操因為衣帶詔之事,日日夜夜也恨不能把您捏死,別看目前曹操主要是與河北軍征戰,但若論恨意!只怕對您要比對我軍多出百倍不止吧?”

  劉備聞言面色不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淡然道:“曹操恨不恨我,備不甚了了.......依照公子之意,對于目前的處境?備應該如何為上?”

  袁尚磨完指甲,輕輕一吹,笑道:“玄德公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其實這也是我奉父命來此的目地!此次我領張頜,高覽兩員大將前來,明為攪亂曹操的后方,但實則為的,卻是幫助玄德公坐穩汝,潁之地,一統豫州全境!畢竟咱們兩軍的敵人都是曹操,而且當初玄德公也在河北待過一陣子,跟我父親算是故交,以我父親的為人,朋友有難了,他又如何能作壁上觀?”

  劉備不露聲色,嘴角微微勾起,慢悠悠的道:“這么說來,賢侄此番率兵來此,是專門奉父命前來幫我的?若如此,備還真得好好地謝謝你了?”

  袁尚搖了搖頭,笑道:“幫說不上,最多就是輔助,對,輔助!幫你打打下手而已,況且玄德公若想擊潰曹仁等眾,全據汝潁之地,兵力和將領方面,確實是稍有不足吧?難道我此番前來,對于您不是一大臂助?”

  劉備聞言沉默了一會,接著突然仰天大笑,一邊笑一邊搖頭道:“賢侄能言善辯,舌燦如花,真是讓人感到佩服,不錯,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也很符合目下形勢,十分之中九分都是實話,但卻有一點,讓備不甚贊同。”

  袁尚笑容不變,謙虛的道:“哪里有問題,還請玄德公指正?”

  劉備摸著須子,淡然道:“賢侄說的話,十分之中,可謂是九分真一分假,但偏偏是這一分假,卻是將你的目地遮掩了過去,你適才說你此番前來乃是奉令尊之命,幫助我軍占領豫州全境,但以備度之,實則恰恰相反,賢侄此番進了中原腹地,難以回師河北,故而想到我軍,想鼓動我軍北上攻曹,乘亂為你爭取一絲回軍河北的空隙,這才是你此來的真實目的,呵呵,備不得不佩服賢侄的辯才,本該是我軍助你的事,怎么話到了你的口里,反倒顛倒了過來?”

  袁尚眉目一挑,靜靜的看著劉備。

  劉備嘴角含笑,迎上袁尚的目光。

  二人就這么互相瞅著,目光在空氣中恍如交擊出熾熱的火花,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直到過了一會,方見袁尚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靦腆道:“別這么崇拜的看我,我會害羞的。”

  劉備的笑容頓時又有些僵硬。

  這混帳小子........

  過了一會,劉備方才開口道:“賢侄,你現在倒是說說,咱們到底是誰幫誰呢?”

  袁尚摸了摸頭,微笑又浮上他的俊臉:“玄德公與我各執一詞,繼續說下去,只怕就是說到明天早上,也談不出個結果來,立場不同,看問題的方向也自然不一樣......”

  劉備聞言點頭:“此話倒是實在。”

  袁尚繼續道:“以在下度之,你我兩軍現在既然是盟友,就無謂誰幫不幫誰,一點小事何必弄得那么麻煩,一句話,同心協力,擊潰夏侯淵和曹仁,你取你所需,我拿我所想,豈不簡單?”

  劉備聞言哈哈大笑,仰天長笑道:“好,好!好一個你取你所需,我拿我所想,賢侄這話才是誠不欺我!咱們共同出兵,一致對曹,各取所要,這就叫做......”

  袁尚笑著道:“同流合污。”

  “咳、咳、咳!”

  劉備聞言頓時一陣咳嗽,臉色霎時變得通紅。

  同流合污?哪有人這么形容自己的。

  “賢侄這個詞,用的......稍稍有點不太恰當,備深不以為然也。”

  袁尚好奇道:“那玄德公以為咱們這是什么?”

  “匡扶漢室,肅清寰宇!對,肅清寰宇!這才是咱們兩軍合作的要旨所在。”劉備很嚴肅的糾正了袁尚的錯誤。

  “好吧,既然你樂意這么聽,那我就這么叫,面子上的事,我無所謂。”袁尚很是隨意的聳了聳肩。

  劉備不太高興了,面子上的事,怎么就叫叫無所謂啊,他老爹那般好臉,怎么生出這么一貨色?

  這孩子跟他老爹真是不像。

  “既然出兵之事已然定下,那備即日便開始整頓兵馬,乘著曹仁和夏侯淵二人尚未有所行動,咱們先行攻殺,占取先機,待曹操回師之后,便有了一決之力!”

  袁尚正色拱手道:“玄德公為叔輩,所作吩咐,在下自然無不遵從。”

  劉備聞言點頭,又道:“可是,夏侯淵,曹仁二人分別屯駐在宛城和潁川,互為犄角之勢,分兵擊之不是上策,必先取一路先破之!以賢侄之見,咱們當是先取曹仁,還是先攻夏侯淵?”

  袁尚聞言,低頭仔細的想了一想,道:“玄德公,以我之見,曹仁久經戰陣,最善堅守,又是曹氏宗族第一將,時常被曹操委以重任,獨鎮一方,不太好付.....相對的,夏侯淵雖然也是強將,能征貫戰,但脾氣暴戾,性格上的弱點還是相對明顯的,咱們若要動手,還是先對付夏侯淵為上!”

  劉備聞言點頭,道:“賢侄此言,深和備意,不過夏侯淵鎮守潁川,兵強將勇,咱們切忌不能貿然出兵,需得先打探清楚,弄清敵情,方可妥善籌備。”

  袁尚心中暗自點頭,劉備不愧是久經戰亂之人,屢見沙場之人,深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之道。

  “既然如此,玄德公就在汝南整頓兵馬,由我來日領兵前往潁川,打探夏侯淵的情況。”

  劉備點了點頭,道聲:“如此最善.....不過賢侄乃是貴客,若有差池,備罪責大矣,你自己去我不放心.....這樣,備令舍弟張飛率本部兵馬與賢侄同去,若是事急,也可互相有個照應,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道:“張飛將軍能與我同去打探,我這心里更是多了幾分底氣,有勞玄德公掛心了!”

  

第51章 深深的疑問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夜宴之后,整個汝南郡便開始為了出兵攻取宛城和潁川的事宜做準備,城池內大張旗鼓的秣馬厲兵,枕戈待旦,氣氛空前緊張。

  這也難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無論對于曹操和劉備來說,都是如此。

  第二日一清早,劉備便召集手下一干文武往正廳議事,布置整備軍務的出征事宜。

  關羽總督全軍,連日操練,振奮士氣,強兵健武。

  糜竺置辦糧秣,充實軍需,已候調用。

  孫乾管理全君官吏,安撫人心,撫慰百姓。

  親衛陳到總管城中治安,嚴肅整頓,勿使生變。

  周倉收拾城防,加固防御。

  簡雍招募新兵,充實后軍儲備。

  關平訓練新兵,以備隨時調用。

  劉備坐鎮全局,指揮調度

  ...................

  汝南郡的一眾忙得熱火朝天,袁尚那面自然也沒閑著,在汝南郡安頓下來之后,張頜與高覽二將親力親為,每日輪班操練五千精騎,加強訓練,勿使放松,以便隨時能夠投入到戰斗之中。

  至于袁尚本人,在經過跟劉備的洽談之后,議定了出兵北上,共擊曹操,互惠互利的策略之后,他便親自出馬,率領著麾下百騎精銳袁軍,和劉備軍的張飛所率領的一百騎合兵一處,前往潁川的首府陽翟,探查夏侯淵軍的虛實,順便看看能不能摸清敵情動向。

  兩百余人晝夜兼程,偷偷摸摸的日夜趕路,終于在兩日之內,抵達了潁川陽翟縣的邊境之地。

  通過兩日來的相處,袁尚和張飛已經算是混的挺熟了,袁尚秉性幽默健談,張飛的脾氣剛毅豪爽,天南地北的兩種秉性,遇到一起倒是勉勉強強的也算是相合。

  因此二人說起話來倒不像是剛見面時有了那么多的顧忌,頗為自得。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一日,袁尚向張飛問出了一個他很長時間以來,就深深的埋藏在心中,卻又一直不方便當眾問出口來的問題............

  “敢問翼德將軍,貴軍的趙云,趙子龍將軍不知身在何處?我自打到了汝南之后,怎么好像就一直沒有見到過他?”

  趙云這個人,多多少少算是袁尚的小小偶像,袁尚來汝南郡時,很是希望能夠跟他見上一面的,可是來了許久,怎么一直卻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似地。

  這個問題在袁尚的心中可謂個巨大的疙瘩,今日終于借著和張飛單獨相處的時機,脫口相詢。

  聽了袁尚的問題,張飛一雙銅鈴大的眼睛,不由的深深瞇起。

  轉頭靜靜的瞧了袁尚半晌,張飛方才緩緩的開口言道:“你也識得趙子龍?”

  “恩.....這個嘛....”袁尚尋思了一下,馬上笑著編瞎話:“當年河北二強爭雄,我父親跟公孫瓚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雙方打得次數太多,弄得彼此之間都甚是熟稔,在下曾有幸在戰場上見過于趙將軍兩面,趙將軍風姿卓越,武藝高強,令人敬佩,袁尚深慕之,今日欲與其結實,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張飛聞言,臉色略略有些發沉,只因袁尚適才的嘴中提到了公孫瓚。

  當年劉、關、張身在河北平原之時,可是受了公孫瓚很多的照顧,也算是老朋友了,感情不可謂不深。

  不過往事已矣,公孫瓚畢竟已經死了,他們不能因為這個而與袁軍為難,更何況如今與袁軍聯合,南北夾擊共抗曹操才是生存的正路。

  張飛心中雖有些芥蒂,但終歸不能因為公孫瓚的事而過于折了袁尚的面子。

  沉寂了一會,但聽張飛道:“子龍武技高強,統兵有方,不在我與我二哥之下,更難得的是他為人冷靜沉著,剛勇果毅,大哥曾言其乃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實乃是上將之姿也!”

  以張飛的性格,竟然能夠如此推崇趙云,足見其能。

  袁尚精神一震,趕忙道:“既然如此,還望回去之后,翼德將軍能夠為我引見引見。”

  張飛不解的看了袁尚一眼,似是有些嘲弄的道:“誰說趙子龍現在就在汝南了?”

  袁尚聞言神色一滯,奇道:“那他現在身在何處?”

  張飛豹眼一翻,不滿道:“公子問我,我卻又去問誰?當年打入幽州,攻入易京的可是你們袁氏,子龍的下落你們當比我更是清楚,你都不知道,我卻又到哪去猜?”

  袁尚眉頭不由皺起,認真的盯著張飛看了片刻,道:“張將軍,你們該不是故意把他藏起來了吧?”

  張飛聞言不由好笑:“袁公子這話說的,那么大的活人,我們能把他藏到哪去。”

  袁尚仔細掂量了一會,見張飛說的話不似作假,心中不由的有些詫然。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的趙云,應該早就是千里迢迢的來尋劉備,并投身在其麾下了,怎么竟然不在汝南?那他又跑到哪得瑟去了?

  這究竟是怎么個情況?

  袁尚心中不由開始沉思,莫非不是因為自己的穿越真的帶來了什么所謂的蝴蝶效應,將一些形勢和事態給弄亂套了吧?

  不應該啊!我好像沒那么大本事吧?

  還是因為自己前世看的那本《三國演義》連環畫冊是盜版的?操,街邊路攤的小兒書真是不能瞎買,孩子都是讓他們教傻的,太坑爹了。

  帶著這個深深的疑問,一路東行,張飛和袁尚終于能夠遙遙的看見了潁川郡的治所,陽翟縣城郭了。

  潁川郡依山傍水,人杰地靈,特別是其中的潁川書院,當中更是出過不少匡扶寰宇之才,如當年的荀氏八龍,以及今日曹操麾下的郭嘉、荀彧、荀攸、已故的戲志才,袁紹麾下的荀諶、郭圖盡皆出自此處,區區一郡之地,賢才竟然渾厚至此,當真可謂之天下異數。

  遙望著陽翟的城郭,但見其城墻厚重,依建于潁水,城南城北兩側皆有營屯護持,頗算是易守難攻。

  張飛與袁尚遠處,駐馬遙遙的觀望了許久,接著都是面露憂愁的互相望了一眼,半晌默默無言。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子,方聽張飛長嘆口氣,搖頭道:“袁三公子,此城.....不太好攻啊。”

  袁尚點了點頭,皺眉道:“是啊,不但是城高壕深,且城池兩側都有營寨為護翼,看來夏侯淵自擔任潁川太守以來,對城池的鞏固還是下過苦功的,咱們若是強攻,只怕是會傷亡慘重。”

  張飛聞言點了點頭,道:“不僅僅是如此,單看那陽翟城池兩旁的營盤規模,夏侯淵麾下之兵至少就不下兩萬之眾......兩萬人啊,若是再算上宛城曹仁的三萬精兵,兩方兵馬一共就不下五萬,而我大哥麾下的兵馬與公子的精騎加在一起,最多也不過三萬余,且還是要攻城的一方.....”

  袁尚抬手抓了抓腦袋,嘆氣道:“咱們今天是來查探的,不是來擬定策略的,只需將陽翟的情況回報給玄德公便可,至于攻城的事,回去大家一起再商量商量。”

  張飛聞言點頭,道:“三公子此言甚善,咱們且再尋幾個附近的百姓,詳細的打探一番。”

  袁尚聞言點頭同意。

  二人正說話間,突然聽見空氣中隱隱的傳來一陣陣歡快的女子笑聲。

  袁尚抬頭望去,卻見不遠處的林間,有幾個打扮的猶如粉蝶青蜂的女子,一邊歡快的提著竹籃采桑尋覓,一邊追逐嬉笑,閑庭信步般的向著己方這面輕步過來,一個個頗為悠閑,怡然自得。

  “真活潑啊。”

  袁尚笑著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感慨而嘆:“人人都說生當為男子,我看還是女人活的輕松,一天天不愁打,不愁殺,相夫教子的在家宅著,閑膩歪了還能成幫結伙提著籃子出來采些桑葉,躲會貓貓,真瀟灑.........哪像我,自打官渡之戰以來,無一天活得不蛋疼,真是太差距了。”

  張飛沒有理會袁尚嘰里咕嚕的自言自語,反倒是目光炯炯的盯著那群正在說笑采桑的女子,面容上的表情竟然是有些凝固的癡了。

  只見那些采桑的女子之中,有一個年紀約在十四五歲上下的美人,身著鵝黃服飾,雙目如星,明月皓齒,杏眼櫻唇,長得明艷動人,就猶如那未曾雕琢的精巧玉雕,讓人忍不住細捧在手,小心呵護,不忍重握。

  袁尚似是也看見了那鵝黃服飾的女子,笑著點頭贊賞:“真是美人啊。”

  張飛充耳不聞,楞然的瞅了好半晌才反應過勁來。

  但見這大漢輕一咳嗽,面容肅整的對袁尚道:“袁三公子,咱們去向那幾名女子打探打探,看看潁川陽翟的兵力,約有多少。”

  “啊?”

  袁尚聞言不由得有點發傻,愣愣的看了張飛半晌,道:“張將軍,我是不反對你找人刺探軍情的,但咱們選人是不是也選幾個靠譜點的,那幾個丫頭明顯毛還沒有褪干凈,你找她們問胭脂水粉的市價我不反對,找她們問軍情我就有點不理解了......”

  張飛聞言,臉色不由的抽了一抽,憨聲憨氣道:“咱們繞城看了這么半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不讓我問她們,我又待去問誰?”

  袁尚臉色一垮,道:“那也不能胡找吧?”

  張飛不在跟袁尚廢話,猛然一拉馬韁,將胯下烏騅馬掉頭一轉,自顧自道:“罷罷罷,你若不去,那我便自去問來!”

  說罷,雙腿猛然一夾,縱馬而奔,稍后便沒了身影。

  袁尚愣愣的看著張飛的背影,長嘆口氣,搖頭道:“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惦記著泡妞,我非給你攪和黃了不可。”

  說罷,袁尚也是把馬鞭子一揚,高喊一聲“駕!”,甩眾尾隨著烏騅馬留下的煙塵緊緊追趕而去.......

  ************************

  PS:這個場景,諸公可熟悉否?就不需要我來解釋了吧。

  

首頁5678910111213141516 下一頁 末頁
掃碼
作者臊眉耷目所寫的《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為轉載作品,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①如果您發现本小說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而找書苑没有更新,請聯系我們更新,您的熱心是對網站最大的支持。
②書友如發现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内容有與法律抵觸之處,請向本站舉報,我們將馬上處理。
③本小說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找書苑的立場無關。
④如果您對三國之袁家我做主作品内容、版權等方麵有質疑,或對本站有意見建議請發郵件給管理員,我們將第一時間作出相應處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