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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軍心怯矣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感謝星星是我撞暈的和魅影—冰心的打賞,即刻奉上三江感言。)

  ******************

  按照袁尚的意見,呂玲綺隨即安排了車馬,將夏侯氏一族盡皆安頓于其上,將車驅至南門,親自放他們出城。

  “來人,揚鞭放馬,趕他們出城!”

  一切準備就緒后,呂玲綺高聲下令。

  袁尚笑容滿滿的看著緩緩而去的馬車,心下不由的長松了一口氣。

  此計完成之后,擊潰曹仁和夏侯淵的一戰,便將是自己在汝南的最后一戰,然后便可以返回河北了。

  離家的時間太久了,該回去歇歇了。

  **************

  話分兩頭,袁尚攻下了潁川陽翟,獲得大捷,但相反的,劉備一方的戰事卻是有些捉襟見肘,對曹軍已屬難以抵敵之勢。

  曹仁和夏侯淵如今已經是連成一股,所有的曹軍形成一支巨大的鼓羅密網,猛勁和有節奏的徐徐向著劉備等人推進,任憑你等泛出花來,也休想在尋覓到一絲一毫的反攻之機。

  目前,形勢雖然依舊是兩軍的僵持之勢,但明眼人都很清楚,曹軍已是開始占據了上風。

  而且這股優勢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拉的越來越大,除非劉備軍能使出什么奇計妙計,否則打敗仗的事,已經就是板上釘釘無疑。

  歷史是由許多必然,偶然組成的,葉原之地是劉備與曹仁、夏侯淵首次攻堅之地,而不久之后,依舊是在葉原這片土地上,曹軍和劉備之間亦將展開這次戰役的最后交鋒。

  ...............

  此時,曹仁和夏侯淵率領手下一眾將領,高拒在一處布滿了密林的山儷之上,眺望著山下不遠處的劉備軍營盤。

  劉備軍的整體作戰實力比不上曹軍,但營寨的陣容布置的卻是可圈可點,不負一方梟雄之名。

  曹仁暗忖的點了點頭,劉備軍兵馬的人數和戰力雖不及己方,但將領英才頗眾,但看著營寨布置,就頗有門道。

  “妙才,你的傷勢怎么樣了?明日我打算對劉備發動最后攻勢,力求一鼓作氣而下。不知你能否參戰?”在曹仁心中,明日總攻若無夏侯淵助陣,這仗還真就不太好打。

  夏侯淵臉色蒼白無血色,在葉原首戰被關羽擊敗,身上的傷勢極重,幸虧曹仁領兵趕來,殺的劉備人仰馬翻,將關羽引走,否則后果如何,還真就是在兩說之間。

  “子孝放心,些許傷勢,我還死不了!”

  夏侯淵凌云萬丈,豪氣云天:“來日攻殺大耳賊,子孝休令別將,我自率兵為先鋒官!不勞他人!”

  曹仁見狀心下頓生敬佩,道:“好!既如此,你我明日聯手,全線出陣,定打的那大耳賊心服口服,讓他今后再難與主公為敵......”

  夏侯淵哈哈大笑:“那是自然的!”

  “報——!”

  夏侯淵的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便見一騎斥候飛馬而至,聲聚于喉間,大聲稟報道:“啟稟夏侯將軍,后方傳報,陽翟城已為劉備分軍攻取,城中守將王變戰死,夏侯將軍的家眷以兩位公子為首,被擒后盡被敵軍釋放,如今正駕著馬車奔我方大營而來,距此以不足五里之地。”

  “什么!”夏侯淵和曹仁不由同時吼出聲來。

  但見夏侯淵大步上前,一把拽起那稟報的士卒,怒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劉備麾下兩萬余人,與袁軍的入境之兵加在一起,不過勉強三萬之眾,如今已經全部在此處與我等相拒,他哪里來的多余兵馬?”

  曹仁也是面色深沉:“況且從汝南通往潁川的道路已是全部被我軍查探封鎖,若有異動,必有回報!劉備焉能派兵過去,難道劉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那斥候的肩膀被夏侯淵拽的生疼,卻是敢哼聲,咬牙回道:“二位將軍,我軍把守通路的各路斥候并無任何傳報,汝南方的劉備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可那奪城的兵馬確確實實是真的,好似真如天上掉下來一般,突然臨至陽翟,決非汝南郡所出!”

  “混帳!這都查探不明白,本將要你何用!”夏侯淵一把扔開那斥候,用力之下不由牽動了傷口,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栽倒于地。

  曹仁眼疾手快,急忙出手扶住夏侯淵,道:“妙才勿要驚慌,令郎既已懈家眷趕來,你我且速回大寨,向令郎打探情況便是。”

  夏侯淵悲憤的點了點頭,隨即與曹仁率眾騎馬奔軍營歸去。

  .................

  回了帥帳,正趕上夏侯衡等人已經在帳內等候,一眾家眷見了夏侯淵,頓時都哭哭啼啼的,一肚子委屈向夏侯淵申訴苦衷。

  夏侯淵此刻心煩意亂,哪還有時間聽這些,隨即大手一揮,怒吼道:“都給我閉嘴!這里是軍營,不是娘們的治所,誰若在哭,影響了軍心!休怪我刀下無情!”

  一句話喊出,哭哭啼啼的家眷們頓時都鴉雀無聲沒了動靜,嘴巴就跟縫上了棉褲腰帶似的,連個屁都不敢隨便放。

  “衡兒!你說!陽翟城究竟何事?”

  夏侯淵單指點著自己的大兒子夏侯衡,命其訴說前后因果。

  夏侯衡對自己的這個父親一向尊重敬畏,聞言不敢藏私,急忙將個中曲折并敵軍偽裝城曹軍詐開城門,殺死守城將王變,占據太守府邸,捉放夏侯淵家眷等事一一道出。

  夏侯淵聽得面色慘白,顫抖著開口言道:“陽翟城內,敵方奪城的兵馬卻有多少?”

  夏侯衡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回父親,孩兒不曾親眼看見,只是聽那攻城將領口中曾言,奪取陽翟之兵,約有兩萬余眾......”

  “兩萬?不可能!”

  夏侯淵的眼睛頓時直了,咬牙切齒道:“大耳賊兵馬已是盡在葉原,何能又變了兩萬出來?簡直荒謬之極!”

  瞅著夏侯淵恐怖的模樣,夏侯衡頓時嚇得一縮脖子,低聲道:“孩兒也是聽說的,實情委實不知......”

  倒是那邊的曹仁低頭細細思慮了片刻,突然猛的回過味來,忙對夏侯衡道:“賢侄,適才在來往的軍中,我軍有人問你們陽翟敵情之時,你等可是說了?”

  夏侯衡思慮了一下,誠實道:“回世叔話,小侄并未與外人說道,但卻有些校尉將官與二弟并其他家眷攀談,言語之間,或有所出。”

  “壞了.....”

  曹仁頹然的一拍大腿,悵然的嘆了口氣,道:“此事傳出,軍心怯矣啊!”

  *****************

  不僅僅是曹軍得到了陽翟城失陷的消息,此刻也由袁尚派出的密探,也將情報送到了劉軍等人的耳中。

  連日來,劉備等人苦戰曹仁、夏侯淵不下,心中正暗自著急著慌,如今聽了袁尚派來的信使的稟報,不由的一個個都吃驚的張不開嘴,半晌啞口無言。

  “袁三公子....攻陷了潁川陽翟?”劉備愣愣的看著那信使,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

  信使聞言道:“正是,三公子不但攻陷了潁川,還假意送回夏侯淵的家眷去其軍,并暗中布置流散謠言,大大的擾亂了曹軍的軍心,三公子相請玄德公,后夜子時,三公子從陽翟出兵,玄德公從葉原出兵,前后夾擊,劫殺曹軍,一戰可定輸贏!”

  “好!好啊!”

  劉備猛的一拍桌案,滿面露出喜色,道:‘三公子不愧是本初之子,真是有勇有謀,膽略過人,真常人所不及也!如今形勢逆轉,全憑三公子一人之力,備得公子相助,何其幸哉.....只是不知三公子攻打陽翟的兵馬,卻又是來自何處?”

  左手廂,一旁的張頜微微的笑了笑,道:“玄德公放心,早在前來汝南之前,我等便在潁水安插了一支伏兵,為的便是今日。”

  劉備聞言點頭,心下不由的感慨莫名。

  袁軍信使又接著話茬道:“玄德公,三公子還請玄德公速速安排人手,前往陽翟接手政務、軍務、吏治諸事,順便安定周邊諸縣,徹底的制定潁川。”

  “這........這怎么行!”

  劉備聞言頓時一驚,忙道:“陽翟乃是袁三公子打下來的,潁川諸地,理應歸三公子所有,備安能去撿現成?此事不可,萬萬不可!”

  信使聞言笑道:“三公子說了,此戰過后,我軍便要轉師東向北進,返轉河北,潁川郡與不與我軍,并無多大的益處,還不如送給玄德公,以壯玄德公之聲勢,增添兵馬,多得賦稅,日后聯袁抗曹,救陛下于危難之中。”

  劉備聞言心下很是歡喜,但面上卻仍是疑慮重重,道:“這....卻是不太合適吧?”

  一旁的張頜又出言勸道:“玄德公何必客氣,我等來此,頗受公之照料,就算是為了報恩,亦當如此,況且河北與潁川中間橫跨中原千里之地,我等回去又如何治理?大家共扶漢室,何分彼此呢,玄德公就不要再推辭了!”

  劉備聽了張頜的話,這才舒緩的笑了笑,點頭道:“既然張將軍也如此相勸,備便卻之不恭了,待來日滅得曹賊,潁川之地,自當奉還與袁氏治理,決不相負。”

  說到這里,便聽劉備說道:“來人,速速派人往汝南,去尋孫乾,糜竺,簡雍等人前來軍中,讓他們備其輜重糧草軍器明日之前趕至軍中,一則為后日子時攻打曹仁做好保障,二則擊退曹軍之后,便即刻前往陽翟,接手潁川,安排政務官吏!”

  “諾!”

  劉備四下的看了帳內諸將一樣,道:“也請各位將軍回去準備,收拾停當,后夜子時,與三公子前后夾擊,出兵攻曹!”

  眾將一起起身道:“諾!”

  “散帳!”

  ...................

  安排完攻打曹軍的事宜,諸將隨即各回營盤,安排兵馬事宜去了。

  在向著己方營盤回歸的路上,高覽卻是頗有些不忿,氣道:“劉備此人,真個虛偽,明明對潁川郡眼饞的不行,還偏偏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一口一個不要不要的,非得等雋乂你開口勸他,才勉勉強強的接納了下來,弄得好像是我等求他一樣!”

  張頜聞言笑笑,道:“世之梟雄,一貫如此,亦是在情理之中,況且我等要潁川郡確實無用,順水推舟做個人情送與劉備,倒也是不錯。”

  高覽哼了一聲,道:“總之,我這心里就是不太舒服!三公子勞心勞力,在呂玲綺那里搭下了許多的兵馬人情,如今卻是將諾大的一個郡送給了劉備,甚是憋氣。”

  張頜哈哈大笑,道:“高將軍,你何時也變得如同三公子一般?竟是一點虧也吃不得了?”

  二人正說之間,卻見袁尚派來的那個信使匆匆追上,急道:“張,高二位將軍留步!三公子有話讓我傳達給二位將軍。”

  張頜高覽隨即轉頭。

  那信使一臉大汗的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對二人道:“張將軍,高將軍,三公子有令,后夜子時總攻曹軍,由張頜將軍總攬大部兵馬,協助劉備進攻,高將軍就不需參戰。”

  高覽聞言頓時長大了嘴,道:“為何?”

  那信使微微一笑,道:“三公子說了,攻打完曹軍之后,咱們不作任何的停留,立刻揮師東向,走徐州回河北,要高將軍在作戰的當夜,趕回汝南城接出鄧昶老兒一家三口以及夏侯姑娘,順便跟劉備收點租錢。”

  張頜眉頭一皺,道:“租錢,什么租錢?”

  那信使微微一笑,道:“三公子早知道張將軍會這么問,所以讓小人原封不動的給您傳句話——“那么的大一座陽翟城,就白送給劉備了?憑什么啊?不知道的當我姓袁的好欺負呢!””

  張頜和高覽面面相覷,嘿,這話一聽,還真就是三公子說的.......

  高覽轉頭又道:“那三公子有沒有說過,這租子應該怎么收?”

  信使低聲咳嗽了一下,隨即低聲跟高覽嘀咕了幾句......

  說完之后,但見高覽面色變了三變,仰頭望天長嘆道:“三公子臨走還給劉備扔下這么一份大禮,嘿嘿,真英才也.....回去告訴三公子,這份租子,本將幫公子收了!”

  

第67章 汝南決戰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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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中的葉原陰沉沉的,今夜大風,無月無星。

  呂玲綺盤腿坐在草地上,閉著眼睛養神,她身后整整齊齊的坐著一千余身著曹軍甲胄的賊眾,大家都是靜靜的盤腿坐著,每個人的膝頭橫擺著長長的戰刀槍戈。

  刀未沾血,槍未刺人,可仍舊散發著冰冷的死亡氣息。

  沉寂中,殺氣似乎也被深深的套入了兵器之中,如同關在囚籠中的野獸,蠢蠢欲動著想要尋找出一絲契機脫籠而出,其后便可以肆意的吞噬這世界上的一切生命。

  呂玲綺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仰頭望天,分辨了一下時辰。

  “已經到了子時了。”呂玲綺喃喃自語,柔軟撩人的嘴角微微一扯,帶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場血腥殘酷的殺戮,即將拉開序幕。

  刀鋒掠處,槍戈所指,無數的生靈將永墮塵土。

  不是敵人的,就是自己的.........

  呂玲綺按劍而起,身后一千身著曹軍服飾的賊眾紛紛精神一振,目光熱切的盯著她。

  “小的們,你們現在身上的服飾,全都是陽翟城中尋得的曹軍甲胄,唯一不同的,便是頭盔上的白色櫻縷,大家作戰時一定要謹慎看清楚,盡量不要誤傷了自己弟兄!還有你們的目地是擾亂曹軍,不是硬拼!勢急便速退,勢殆便不戰,明白了嗎?”

  “嗷~~~~”

  “嗷~~~~”

  “嗷~~~~”

  一千名打扮成曹軍的賊眾們仰天發出一陣激蕩的狼吼。

  緩緩抽出佩劍,呂玲綺迎著手下們熱切的目光,微微的笑了笑,黑暗的夜色中,任誰都沒看清她臉上的笑容。

  可是大家卻又分明感覺到她笑了。

  大頭領居然對他們笑了!?

  這是對敵人的嘲笑?或是對己方的鼓勵?賊眾們不清楚,但他們知道,大頭領跟原先相比,確實是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了!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群賊們誰也說不清楚。

  手執方天畫戟,睥睨天下群倫,飛將兒女自當長笑。

  呂玲綺胸中一腔的熱血漸漸沸騰。

  她有很多話想說,他想告訴與自己朝夕相對兩年的手下們,自己冷清的背后,不光是有對曹軍的滿腔仇恨!

  她想告訴手下們,在這仇恨的背后,還有對他們這幫弟兄的熱枕與關心。

  可是她什么都沒說,眼下大戰將至,過多的言語也許會令手下們分心,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出發,前往葉原,目標曹仁!夏侯淵!”

  “嗷~~~~”

  “嗷~~~~”

  “嗷~~~~”

  ***********************

  陽翟城剛剛失陷,敵軍在己方身后還布置了一萬兵馬,這些流言蜚語幾日來已是蜂擁的傳遍了整個曹軍大營。

  不光是夏侯淵本部的士卒因為這個噩耗而士氣低落,連曹仁的兵馬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要知道宛城距葉原的距離太遠,曹仁部的后軍補給戰線極長,想打持久戰必須要有夏侯淵治下的潁川各縣出以錢糧供養。

  可如今潁川失陷,曹仁的兵馬在無形之中,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而變得恐慌。

  夏侯淵和曹仁連日來焦頭爛額的壓制流言風語,軍中但凡有拿此事嚼舌頭的,盡皆斬首處置,絕不姑息!

  怎奈這些話的源頭是由夏侯淵本人的家眷帶過來的,如今過激的壓制反而更加坐實了這些傳言的可信度!

  如此,在一定的基礎上,也更加增添了曹軍士卒心中的恐慌與不安。

  士氣頹然,軍心不振,曹軍委實難以在輕易向劉備發動攻擊。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今夜的子時,劉備軍卻反客為主,率兵向曹軍發起了總攻............

  低如悶雷的馬鼻聲響起,由遠及近的漸漸急促。

  遼闊廣袤的葉原萬簌俱靜,不遠處。一座點綴著點點燈火的軍營呈映在大家眼中。

  望著那點點的燈火,劉備等一眾將士們的眼睛泛起幾分興奮的血色,此行的目標。便是那不遠處的燈火之所。

  近了,愈發近了。離敵營只有二里,可以策馬發起沖鋒了。

  急速的馳騁中,劉備將身子半伏在馬背上,反手鏘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斜斜地往前虛劈,口中透出忍耐許久的進攻命令。

  “云長奔左!袁軍奔右!關平,周倉,陳到,糜芳壓后!翼德與我居中沖,殺~~~!”

  此時已無必要隱藏行蹤,身后數萬將士興奮大吼道:“殺!”

  “殺~!”

  “殺~!”

  一陣雜亂的鞭子抽打聲,劉袁聯合軍的速度忽然變得飛快,所有的將士的兵器盡皆閃著寒光,強行壓抑許久的殺氣與怒意今日終于傾盆而出,彌漫于夜色之下。

  曹軍的軍營內,守夜士兵發覺不對,耳中聽著沉悶的馬蹄聲愈發急促,眾人愕然對望,發現彼此臉上一片驚恐。

  “快去鳴鑼!有敵襲!”

  “什么人竟敢闖......”

  “嗖——!”

  一枝冰冷的利箭閃電般的刺進了曹軍士兵的喉嚨,一道血線于脖頸處迸現,然后漸漸綻開,如一朵妖艷的罌粟之花,分外的耀眼而刺目。

  急促的鑼聲響徹了曹軍的大營,并伴隨著曹兵驚恐的嘶聲大喊:“敵人偷營,敵人偷營了!快守住營寨!”

  叫喊聲中,張飛一馬當先,沖進了曹軍軍營的轅門,避過布滿拒馬的營中校場,揚起了手中的丈八蛇矛,他的身后,數千精銳騎兵緊緊的跟進,黑壓壓的沖進曹軍大營,如同一只巨大的利鉗,掛著鮮紅的血絲,向人間的生靈露出陰寒而鋒利的爪甲。

  “步卒向左,弓弩手向右,點火燒營,雞犬不留!其余的騎眾,跟本將殺進中軍帥帳,直取曹仁和夏侯淵的首級。獻于主公帳前!”

  張飛的怒吼響徹了黑寂的天空。

  .....................

  曹仁坐在營寨內,面色嚴峻,微弱的火光映上他的面容,顯得格外的蒼白。

  “子孝!劉備軍沖進來了!”夏侯淵全副武裝,手握長槍,一雙狼眸中戰意十足。

  曹仁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知曉。”

  “那你還坐著干什么?這是劉備軍誓死的一搏,可謂強弩之末!只要能攔住他們這一次的夜襲,軍心便能安撫!我等尚有勝機!”

  曹仁冷冷的看著遠處帳外的火光,道:“這我自然知曉,只是妙才你別忘了,咱們的身后的陽翟,還藏有敵軍的兵眾,他們到底有沒有兩萬的兵力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這支兵馬........或許,才會是令我們最為頭疼的對手!”

  夏侯淵咬牙道:“什么意思!”

  長長的嘆了口氣,曹仁搖頭繼續道:“我本以為此役可必勝劉備無疑,不想竟是殺出這么一路奇兵,奪了陽翟,將我軍的優勢立刻化為虛無.........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在這次的戰爭中,你,我還有劉備,不過都是表面的鷸蚌而已,而在暗處,卻還有一個讓我們看不見摸不著的人,正著手謀劃著什么,算計著什么........”

  “嘿!”

  夏侯淵猛一跺腳,怒氣沖沖的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心想這個,暗處有什么人鼓搗先不管了,你我先擊退了劉備,再回師陽翟,看看是誰領兵,抓了那人,一切便自然知曉!”

  曹仁的臉色抽動了一下,似是頗為猶豫,頗不甘心。

  過了好久,方見他狠一跺腳,起身喝道:“來人,取本將刀來!出陣!”

  ..............

  曹營之內,此刻的殺聲已是震天徹底。

  伴隨著一陣陣箭雨遮天蔽日的向營中射來,劉備軍在關羽,張飛,張頜等猛將的指揮下,正步步為營的向著正中推進。

  進軍正順利之時,乍然之間,正營前突然豎起一排一人高的大盾,射來的箭雨大都撞在盾上未造成什麼傷害。

  明眼人自然認得,那高盾之兵卒,接乃是曹仁的親軍。

  此刻,曹仁和夏侯淵終于親自督戰,他們指揮士卒扼守住劉軍的攻勢,將步兵分置于兩翼,以盾牌手當先,刀斧手隨後,向對面的劉備軍反撲推進。

  曹軍的弓箭手此刻也不見了慌亂,他們從容邊射邊向前蜂擁,意圖力挽狂瀾。

  如此不多時,曹軍的騎兵又出現在大營正中,整齊的黑色盔甲映射著漆黑的夜色,高舉的刀槍透露出森森的殺氣,夾裹著已是紛紛圍成一個個小小的圓陣曹軍步卒,盾牌手在外,長槍手在內,就象一個抱成團的刺,與劉備軍抗衡。

  曹軍的騎兵并不猛撞,只是圍著圓陣耐心的繞圈,發現破綻就立刻撲了上去,劉軍前鋒的攻擊陣勢立即土崩瓦解,猛沖過甚的劉軍士兵也紛紛倒在曹軍騎兵的大刀之下。

  遠處的劉備見著陣勢,不由雙目一瞇,暗暗言道:“這種布陣方式.....是曹仁!”

  這時,攻擊方的后面依舊源源不斷的有聯合軍的士兵沖殺過來。

  關平指揮的弓弩手已是改變戰術,一字排開,緊接著向曹軍又一次的射出一片鋪天蓋地的箭雨。

  箭雨落在曹軍的頭上,半圓的步卒有盾牌護持無事,但讓身上只有輕甲的輕騎兵卻遭到了重創,被強弓射下來好大一片,劉備軍士氣頓時又挽了上來,無數士兵爭先恐後的從營寨內沖出,加入到營內的爭戰之中。

  在不遠處的高臺上,曹仁,夏侯淵等人不由看得一皺眉頭,劉備這廝,為了這次攻堅,確實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夏侯淵咬牙切齒的道∶“子孝,劉備攻擊勢頭太甚,我需得親自出馬不可!”

  曹仁想了想道∶“那你就帶著我的近衛營去吧,妙才你身上有傷,不可與關、張等猛將力戰,只需以兵卒拖延,如此強的攻勢,劉備他維持不了多久。”

  “放心!”夏侯淵隨即下臺,騎上戰馬飛馳而去。

  夏侯淵的加入,頓時改變了戰場的形式,手中長槍揮出帶起一片血雨,聯合軍士兵瘋狂的撲殺攻勢被他阻擋的支離破碎。扼守陣眼中的夏侯淵,此刻就像是猛虎進入羊群,肆意掠殺。

  然而這時袁軍的戰騎也開始加入了攻堅的核心,這些騎兵在一員大將的帶領下迎上了夏侯淵的部隊。

  夏侯淵殺得痛快,正要舉槍結果一個劉軍士兵的性命,突然橫地里一把戰槍橫伸了過來,架住了他的攻勢。

  兩槍相撞,各自紛紛一沉,頓時僵持在了半空當中。

  “是你.....張頜!”夏侯淵詫然的開口怒道

  這把槍正是張頜的兵器,此時的張頜只覺半條手臂都有些微微的失去了知覺,心中暗駭,夏侯淵本事不小,前番被關羽擊傷,居然還有這等武藝,當真是不凡。

  張頜雖然一向以冷靜自持,此時面對強手,他內心里還是非常興奮的。

  但見張頜也不答話,手中長槍帶起一陣旋風,宛如秋風橫掃落葉,與夏侯淵戰在一處,二將往來廝殺,一時間精彩連連。然而真正論武藝,夏侯淵雖不在張頜之下,但畢竟身上有傷,久戰之下,漸漸讓張頜占到了上風。

  短短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遍地堆積得都是雙方士卒的死尸。戰場上沖來殺去,盡是紅著眼睛只顧揮舞兵器砍殺,雙方的士卒仿佛不是人,而是兇猛的野獸。

  處都是刀槍碰撞的鏗鏘之聲和死亡之前撕心裂肺地慘叫。

  曹仁冷靜的觀察著戰局,不斷地向著身邊的傳令兵下著指揮。

  “拖!拖!”曹仁心里暗暗地叫著,只要拖延過這一段,劉備攻勢衰竭,己方便可挽回士氣,勝利的天平或許會再一次的向著自己這面傾斜過來。

  就在這個當口,卻見一名校尉策馬奔至曹仁所在的將臺,急聲言道:“將軍,大事不妙!我軍后方陣營被攻取了陽翟的劉軍進攻,此刻已是大亂!”

  曹仁目光一寒,心下忐忑,道:“我不是以在后方布下下了重兵防守嗎?為何還會有失?”

  “將軍,那些士卒全都穿著我軍服飾鎧甲,士卒無法認清,現已是互相猜忌,不分敵我的往來攻殺,再加上那些敵軍乘機放火,亂....實在是太亂了!”

  

第68章 前后夾擊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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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仁有些慌了。

  對于陽翟城的兵馬,曹仁確實是做了充分的防御準備,他在營盤的后方布置了重兵,謹防前后夾擊的攻勢會導致勢態更加嚴重的后果。

  怎奈人生總是會出現意外,萬無一失的事絕對沒有。

  曹仁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有著急進攻,反而使出了無賴地痞的不著調打法........

  不乘機攻取營寨,反而偽裝成己方軍馬,混水摸魚,胡亂攪局,以圖進一步的影響己方的士氣.......

  實在是太卑鄙了!哪個混蛋居然會想出如此下作的招式?

  想到這里,曹仁的冷汗不由的凄凄而下。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營寨后方,守備在此處的曹軍已是如同亂線頭似的炸鍋成了一團,呂玲綺麾下的一千賊眾盡皆身著曹軍服飾,乘著夜黑風高,不去攻打營寨,反倒借著天色漆黑特點的掩護,如一群蝗蟲似的,一股鬧的扎入曹軍的人堆之中。

  當然了,這種戰法的剛開始,呂玲綺麾下的賊眾必然是有很多人犧牲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戰事混亂到了一定的程度,曹軍的士卒便都開始蒙圈了。

  夜黑風高,天色烏七八黑的本來就看不太清楚人,現在可好,現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四面八方的人都穿著一樣的服飾甲胄,乍一看去,根本就沒有一個敵人的存在..........

  怎么打?這不難為人呢!

  曹軍士卒一個個緊繃著神經,四下來回觀望,所有人幾乎都泛起了糊涂。

  唯有偽裝成曹軍的一千賊眾心下卻是透著清明,準備伺機而動。

  為了今夜的戰事,昨天一整天,那位袁三公子給他們補了一趟生動的軍事理論課。

  課題名曰:“論偷雞摸狗,魚目混珠之章法總結。”

  教課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明白,如何在偽裝成敵人的情況下,在敵軍的陣營中引發混亂,以達到讓敵軍破罐子破摔的最終目的。

  眼下,昨日集中補習的成果已經逐漸開始顯露出來............

  “啊~~!疼!疼死我了!”

  只見一個偽裝成曹軍的賊寇不知何時透透的在自己的大腿根上插了一支利箭,鮮血炯炯直流,甚是駭人。

  那贗品一屁股倒在地上,竟是抬手遙遙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真正的曹軍士卒,悲憤的怒吼道:“他,是他!我瞅著了,就是他暗箭想射殺于我!幸好我反應快!混帳東西,他一定是劉備軍假扮的奸細!”

  “嘩!嘩!嘩!”

  話音方落,便見周圍十余個正版的曹軍紛紛亮出兵器,仿佛發泄憤怒一般沖向那被冤枉的士卒,一個個呲牙裂嘴,仿佛要將那曹兵生吞活剝,不由分說的舉刀就是一陣亂砍。

  那被冤枉的曹軍想喊聲冤,卻連個叫屈的屁還沒放出來,一下子就被那群頗有些發泄意味的曹軍砍成了肉泥。

  “兄弟!”

  眼見自己的手下稀里糊涂的被亂刀砍死,不遠處的一個曹軍什長似的人物匆匆的跑了過來,目瞪口呆的看了地上那攤血肉模糊的尸體許久,不由悲憤的仰天怒吼道:“你們瘋啦!為什么砍他,你們看清楚了!他可是我的手下!不是敵軍的奸細!”

  那十余個被利用的曹軍方想出言解釋幾句,卻見另一個贗品曹軍躲在曹軍什長背后的人堆里,捏著鼻子高聲叫道。

  “他們殺了咱們的人,一定都是劉備軍的細作,故意在這魚目混珠瞎起哄的!咱們焉能讓這群畜生得逞?弟兄們!滅了這幫狗娘養的混蛋!”

  曹軍什長背后的曹軍本來就是戰戰兢兢,看不清敵我虛實,此刻見一個隊伍的戰友被殺,心下悲憤之余,早就生出一股超乎理智的怒意,此刻再加上四周到處都是贗品使壞起幺蛾子,心下也是血氣上涌,大吼一聲,紛紛的沖上前去見人就砍。

  俗話說三人成虎,何況人堆里還扎了將近一千個瞎起哄的賊眾?

  如此,不消一會,被呂玲綺麾下的賊眾一頓東西南北的瞎攪和,曹軍后營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但見大部分的曹兵都是你追我打,往來沖突,情況混亂的連校尉之輩也不能遏制。

  整個后應到處都是喊殺聲與兵器相交之聲,雖然也有賊寇被識破了身份后就地正法的,但還是以曹軍自己之間互相的攻殺最為慘烈,情況持續了一會之后,人人都已經是殺紅了眼,一個個仿佛都陷入了瘋狂,根本就是不管敵我,見人就砍。

  而場面混亂之中,扮成曹軍的賊匪們則是按照袁尚的吩咐,一邊在亂戰中揩油蹭拳,一邊偷偷的搞小動作,去點燃各處的營帳......

  殘殺遍野,失火走水,曹軍的后營幾乎已是救無可救。

  此刻若是增兵過來增援,反倒是更加的添亂。

  星空之下,到處都響徹著曹軍士卒不甘的哀嚎與瘋狂的殺戮之聲...........

  “混蛋!殺我兄弟,我要為他報仇!”

  “你才混蛋!你兄弟是奸細,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大哥,別殺我,我不是奸細,咱們只是沒見過面!真是沒見過面啊!”

  “你說你不是,剛才那個我見過面的卻說你是奸細,一個我沒見過,一個我見過,你說我他娘的信誰?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兄弟,別打啦!我不是奸細,咱們倆上個月還一起喝過酒的!你忘了嗎?”

  “喝你個屎,你剛才殺的是老子的親兄長,老子要為哥哥報仇!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兄弟,別打了!我不是奸細!我身上有校尉發給我的令牌!你快住手,我可以拿給你看啊!”

  “牌個屁啊,老子我才是真奸細,去死吧你!”

  “操!”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

  夜色蒼茫,袁尚負手肅立在遠處的山坡上,翹首仰望黯淡的夜空,無盡的冷風正從西面緩緩吹過,只片刻功夫,便吹透了袁尚的披風和鎧甲,分外寒人。

  曹軍后營之內火光沖天、一片翻騰,慘叫聲、喊殺聲、怒吼聲、甚至隱隱的有些啼哭之聲,所有的想響動全都交織成了一片,恍如修羅地獄,讓人不敢正瞧。

  此時,袁尚的心不知為何,在不知不覺之間,竟是微微的有些悸動。

  人的生命,就是這樣的隨風而逝的,僅僅是因為位高權重者的一舉一動,僅僅是因為敵手的一個狡猾策略,僅僅是因為兩方出于處于敵手對立的階層,或者,又僅僅是一個恍惚的瞬間,便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生命在戰場上,頃刻間就能化為塵土,化為塵埃,真的好似不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人,真的是一種好脆弱的生物。

  呂玲綺緩緩的走到袁尚身后,看著他一臉的肅穆低沉,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好奇。

  這個男子,自打認識他之后,還真就是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沉思肅穆的表情。

  原來,他也是會有感慨,會有心事的么?

  不知不覺間,呂玲綺心中產生了一種想要了解袁尚的小小沖動。

  “想什么呢?”漫步走到袁尚的背后,呂玲綺低聲問袁尚道。

  袁尚回頭看了看呂玲綺,但見夜空之下,這個一身紅色勁裝的女子,清新的夜風吹拂于她的秀發,衣袂間飄飄若飛,恍如凌波玉立的仙子,醉人心脾。

  不知為何,此時的月空,伴隨著陣陣的秋風,兩人之間似是并不像原先那般生疏,反倒是顯得有些曖昧旖旎。

  “想什么那般入神......能跟我說說嗎?”呂玲綺頷首淺笑,身形如清煙縈繞,輕輕緩緩的走到了山儷之前,背著雙手仰頭看天。

  看著呂玲綺的背影,袁尚一瞬間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卻是反應過來,搖了搖頭,嘴角又掛起了平日間不著調的笑容,道:“我在想.....贗品,真是個好東西!”

  呂玲綺聞言面色一沉。

  “你看啊,就這么千八人的贗品,一進去就給曹軍弄的不成方圓,雞飛蛋打,我回河北之后,若是能整編出一支數萬人的專業贗品隊伍打入曹軍的內部,將會有多大的成就,只怕不給曹軍攪和黃了也能給他吃黃了,到時候,曹操老賊,就是死期不遠矣。”

  “你就不能說些正經的嗎?明明不是這么想的,偏偏要裝出一副浪子之態,真正的你,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呂玲綺雙目微瞇,不滿的看著袁尚道。

  袁尚微一聳肩,笑道:“我現在跟你探討的可是關于剿滅曹操的大計,難道這還不夠正經?”

  呂玲綺靜靜的盯著他,接著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淡淡道:“無所謂,我率兵攻下去了,你自己在這想你的滅曹大計吧。”說罷賭氣般的轉身離去,只留下袁尚在原地微微苦笑。

  ...............

  曹軍后營正慌亂之間,突聽帳外一片喊殺之聲,呂玲綺率領余眾已是沖殺而來。

  “敵....敵襲!”

  一個曹軍士卒剛剛喊出聲來,卻見呂玲綺已然是飛出一箭,猶如流星趕月,嗖的一聲,射中那士卒的額頭之上。這一箭勁力大的驚人,直接刺穿了士卒的額頭,箭身全沒入其中,直至箭尾。

  “好厲害的箭法……”不遠處的山上,袁尚看的清楚,不由開口稱贊了一句。

  仿佛是為了回應袁尚夸贊的話語,呂玲綺左右開弓,再搭起三根箭矢,三支利箭分別射中了三名曹兵的要害。

  袁尚見狀不由擦了擦頭上的汗,連箭三矢,快箭如飛,這已經不是僅僅用“好箭法”就能夠形容的了.......

  好恐怖的一個女人!對,要這么說她才對。

  

第69章 大敗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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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厲的寒風依舊是猛烈的吹著,曹軍的營寨后方,上方的天空已然被火光照的發亮,恍如白晝。

  后方的曹軍由于賊眾的攪和,本就是一片慌亂,此刻被呂玲綺率眾雷霆一擊,在慌亂無防備之下,更是如同雪上加霜,敗退連連。

  內有奸細,外有敵擾,后營的曹軍心底那最后的一點精神支柱徹底的破碎,根本就沒有勇氣在繼續與之戰斗。

  短短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工夫,營寨欄和拒馬,還有遍地的沙土上,堆積得都是曹兵的死尸。

  戰場上到處都響徹著刀槍碰撞的鏗鏘之聲和曹兵撕心裂肺地慘叫,這完全可以說是單方面的屠殺,毫無懸念。

  曹軍后營,已是明顯的守不住了,大勢得定。

  ....................

  曹營前寨。

  “快看!曹軍后營起火了!”

  前方曹劉交手的戰場之上,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頓時引起了一陣喧嘩與騷亂。

  曹仁回過頭去,但見己方的后營火光沖天,幾乎將黑夜照成了白晝,火苗如同一只鋒利的鋼錐,狠狠的扎進了曹仁的心里。

  曹仁頓時感到一陣心痛和心悸,就好似是一只預感到危險來臨的羚羊,整張臉變得蒼白無比,一雙寬大的手掌,在不知不覺間,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曹仁心下清楚,且不管后營的戰況究竟如何,可就后營失火一事,便足矣讓己方前營作戰的士卒士氣降落到低谷。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仿佛是為了驗證他驚恐一般,只聽前營正與夏侯淵拼殺的張頜猛然收槍,打馬跳出圈外,高聲喝道:“曹軍后營已失,大勢去矣!三軍將士誅殺曹仁和夏侯淵,以報漢室!”

  張頜的聲音先是傳到了身邊的士卒耳力,接著便聽這些士卒亦是開始高聲叫喊,然后傳到更多的人耳朵里,慢慢的擴散到了全軍,整個聯合軍的喊聲震天徹底。

  “誅殺曹仁夏侯淵,以報漢室~~!”

  “誅殺曹仁夏侯淵,以報漢室~~!”

  “誅殺曹仁夏侯淵,以報漢室~~!”

  聽到這些聲音,曹仁的臉色如同死人一般,變得慘白,冷汗順著額頭,一直流淌到下巴,他的嘴唇止不住的哆嗦抖索,如同一今年邁的老人般顫栗著,他此刻的異狀并不是心中害怕,而是因為氣憤而渾身顫抖流汗。

  陽翟之兵,陽翟之兵......他們領頭的到底是誰?

  沒有這支兵馬,劉備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曹仁的對手!

  打了十多年的仗,曹仁不是沒有輸過,可是像今天這樣連贏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的,對于曹仁來說,還真就是第一次。

  窩囊,實在是太窩囊了!

  曹仁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就這么稀里的敗在無名之人的手中。

  可惜大勢已是難以挽回,后營的火勢清晰的標志了曹軍現處于被兩方夾擊的情況下,曹軍的士卒心中慌亂,戰意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相反的,聯合軍的士氣卻是空前大盛。

  值此時機,眼光毒辣的劉備已是看出戰機將至,隨即拔出雙股劍,飛馳坐下戰馬,率領著親兵向前沖殺而去。

  “將士們!曹軍后方以亂,此乃天賜良機,不可錯過,爾等皆隨我向前沖殺,退者斬首祭旗!”

  主帥親自上陣,頓時更是大大的激勵了聯合軍的戰意與斗志,但見聯合軍中將士兵卒盡皆蜂擁而上,關羽,張飛,張頜三將齊出,一馬當先力殺十余名曹軍校尉,數萬人的腳步聲狂亂的叩擊著地面,漫天的塵土和草泥紛紛涌起,令人幾欲窒息。

  劉備軍的將士們一瞬間仿佛換了個樣子,攻擊恍如排山倒海一般,凄厲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夜空,漫天的箭雨劃破當空,漫天遍野的撲殺而至,雙方將士或攻或防,血灑四濺。

  只是一個瞬間,聯合軍如同一條嗜血的巨龍,張牙舞爪的向著敵軍直沖而去,一陣陣刀刃與箭雨旋風般的襲擊著曹軍,橫掃著并摧毀一切。

  曹仁軍兵敗如山倒。

  “曹將軍,這仗打不了!還是速速向宛城撤退吧!”渾身浴血的牛金策馬奔至曹仁面前,高聲勸諫。

  曹仁憤恨的轉頭看了后營一眼,接著猛一跺腳,高聲呵斥道:“全軍,速速棄寨,速速轉回宛城......牛金,你快去接應夏侯淵將軍,勿要使其有失,聽見沒有!”

  “諾!”

  *********************

  汝南一戰,劉備與袁尚的聯合軍打敗了曹仁,夏侯淵,奪取潁川郡,殺敵萬余,曹仁夏侯淵迤邐血戰一百余里,方才避開劉備軍的追殺,凄凄慘慘的逃回宛城,并作書上表曹操,自請處置,一時間朝野震動,中原震驚。

  曹操知道以后,立刻放棄繼續與袁紹交戰的圖謀,火速班師許都,意圖親自南下攻打劉備,收復豫州。

  一時間,戰火從豫州一境,瞬息蔓延到了整個兗州。

  然而,就在劉備等人大破曹仁的當夜,隸屬于袁軍的大將高覽,竟然是沒有參戰,反倒是率領精兵強將趕回了汝南。

  孫乾,簡雍,糜竺等人因為要去接手潁川郡的事宜,所以早在前日,便在龔都的保護下離開了汝南,此刻率領少量兵卒奉命留守在汝南的乃是昔日的另外一黃巾賊寇將領,劉辟。

  劉辟此人天性有點窩囊,聽說高覽率軍回城,他不敢怠慢,連忙親自出府迎接。

  高覽回城之后不作任何停留,立刻趕往館驛,將鄧昶一家三口和夏侯涓接出,安置于馬車上準備接走。

  剛剛收拾完畢,便見劉辟率眾匆匆的趕了過來。

  一見高覽欲將館驛內的人接走,劉辟心下好奇,急忙開口詢問道:“高將軍,您不在前線征戰,此番突然回城,卻是何故?”

  高覽冷冷的看了劉辟一眼,也不應他,只是翻身上馬,一揚馬鞭,率眾直奔太守府方向而去。

  劉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忙亦是率眾跟了上去,心中雖然驚疑,但卻因高覽一眾過于兇悍而不敢上前詢問,只能緊緊的跟隨其后。

  少時,便見一眾袁軍在高覽的率領下,來到汝南太守府,劉備府邸的大門前。

  高覽二話不說啊,上前就是一腳,“咣”的一聲把太守府邸踹了個門臉桃花開。

  跟在后面的劉辟頓時嚇得面色蒼白,急忙下馬跑到高覽身邊,急聲問道:“高將軍,您....您這是何故?”

  “一邊呆著去!”高覽一把將劉辟推開,大馬金刀的站在劉備的太守府門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便聽滾雷般的吼聲瞬時響徹了整個太守府。

  “劉備的家眷給我聽著,趕緊把房租湊齊了給老子交出來!不然趁早收拾包袱給老子滾蛋!再說一遍!劉備的家眷趕緊把房租湊齊了給老子交出來,不然趁早收拾東西給老子滾蛋!”

  

第70章 高覽收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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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夜已是深沉,萬簌寂靜。太守府內的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唯獨有幾個清醒著的,就是那些打更巡夜的侍衛與家仆,但他們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一個個都是長聲的打著呵欠,睡意惺忸的拖著棍棒,敷衍了事般的四處巡查應付,無精打采到了極致,有的甚至已經找到了樹木和石頭斜倚著,開始打起了瞌睡,略有鼾聲。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萬籟寂靜的時刻,高覽的一聲虎吼擊碎了整個太守府的所有人的夢鄉。

  一聲虎吼震天徹底,恍似黑夜驚雷,頓時將太守府的一眾人等驚得紛紛躍起,有些睡得死的差點沒直接從原地蹦將起來。

  太守府正門。

  劉辟被高覽的舉動驚的目瞪口呆,渾身顫抖的如同糠打栗簌似的抖個不停,就連說話都有些哆哆嗦嗦的。

  “高將軍.....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高覽盛氣凌人的白了劉辟一眼,道:“老子缺錢花了,來收租子,怎們?有問題?”

  “你......!”劉辟氣得渾身發抖,抬手點著高覽的鼻子,氣得有些說不出話。

  “何人在此喧嘩!”

  一個清脆且略帶有威嚴的聲音從內院傳出,接著便見太守府內火把齊聚,燈火通明,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只見兩名中年貴婦人在一眾侍衛和家仆的指引下,來到了太手府的前院,二人的臉上都是布滿了寒霜,英眉叱目,望之怒氣非常。

  劉辟見了這兩個婦人,一張頗有些兇悍的臉頓時變得慘淡而蒼白。

  來人方至,便見劉辟急忙上前拱手見禮,朗聲道:“末將劉辟,見過二位夫人!”

  不消多說,這兩位貴婦正是坐鎮太守府的甘夫人和糜夫人。

  甘夫人面色清冷,淡淡的瞅了劉辟一眼,道:“劉將軍,劉使君委你重任,讓你坐鎮潁川,你就是這么報答使君的信任嗎?”

  劉辟的腦門子上豆大的汗珠唰唰往下掉,左右來回小心的瞅了兩眼,低聲道:“打擾了夫人的清夢,實乃末將之罪,夫人放心,末將這便清理閑人......”

  說萬之后,劉辟直起身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轉頭對著高覽一臉正色的道:“高將軍,太守府邸,非市井之地,閑雜人等安能在此造次喧嘩?還請高將軍移步,隨我暫離,有事咱們往別處去說.........”

  劉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高覽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緊握著那堪比沙包大的拳頭,照著劉辟的面頰,一記漂亮的左勾拳凌空捶去。

  “砰!”重拳擊在臉上。

  “啊~~!”

  只聽劉辟一聲慘叫,捂著右眼,直挺挺的便是向后栽倒而去,躺在地上渾身直抽抽。

  跟隨劉辟而來的守城軍士們見狀,不由勃然大怒,紛紛拔劍要上去與高覽拼命。

  卻見袁軍的士卒也不示弱,齊刷刷的站在高覽身后,“唰”的一聲齊響,幾乎是同一時間拔出了腰間佩劍,嚴陣以待,氣勢震天,打眼一看,就似是比之劉辟的麾下更為兇悍。

  相行對立之下,劉辟一眾頓時就矮了半截。

  汝南的精兵強將盡皆跟隨劉關張等人出城與曹仁夏侯淵作戰,如今留守城中的不是新兵就是弱卒,與高覽此番帶來的收租的精銳之師相較,單比賣相,就差了不是一個等級。

  甘夫人和糜夫人的面色頓時大變。

  高覽恍若無事的拍了拍手,啐了一口呸道:“沒用的廢物,老子來要租錢,干你個鳥事?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滾一邊待著去!”

  糜夫人的性情頗為剛烈,見高覽如此囂張,心下難忍,上前一步嬌喝。

  “大膽賊子,汝乃何人?安敢在太守府撒潑?還反了你不成!劉使君回來,必讓其治你的重罪!”

  高覽呲牙一笑,顯得分外瘆人:“在下收租事急,出手一時莽撞,讓兩位夫人受驚了,不過我并不是劉使君麾下的戰將,你縱然是告到他那里去,他也管不到本將這里來。”

  糜夫人的嘴唇微微發抖,倒是甘夫人心思細膩,面色略顯沉靜,挪步上前道:“敢問這位將軍乃是何方人士?嚷著到我府上.....收租?卻是為何?”

  “好說!”

  高覽大咧咧的一咧嘴,高聲道:“我乃冀州大將軍袁公麾下上將高覽!奉命隨三公子袁尚前來汝南與劉使君聯合抗曹,幾日前,我家三公子設下巧計攻取了潁川郡,為增進兩家情誼,特將潁川郡暫借與劉使君養兵屯糧,今番我軍即將回轉河北,臨行前奉三公子命,特來問劉使君收些租錢。”

  “收租錢?”

  甘、糜二夫人從小到大,活了幾十年都從沒聽到過這么荒謬的言論。

  糜夫人氣的渾身發抖,怒道:“簡直胡鬧!且先不說潁川郡究竟是否為你軍所取,就算真的是你們攻下的,兩軍結盟共抗曹賊,皆是為漢室效力,何分彼此?難道光是你們與曹賊交手血戰,劉使君便不曾出力嗎?”

  高覽聞言不由撇嘴:“夫人這話未免有失偏頗,親兄弟尚還明算帳,何況我等與劉使君非兄非弟,丁點的血親不沾,那么大的一個潁川郡,焉能有白送之理?我今兒來此就一句話,拿租錢來!”

  話音落時,便見高覽身后的所有士卒,高舉手中兵器,放聲應和,聲勢震天徹地。

  “交租!”

  “交租!”

  “交租!”

  二位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又紅又紫,煞是好看。

  糜夫人惱怒的轉頭,瞅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劉辟,怒道:“劉辟,你就任由這群無賴在太守府這般張狂耍潑?劉使君養你何用!”

  劉辟聞言不得已而起身,黑著一個大眼圈又來到高覽的面前,哆嗦著道:“高將軍,你且聽我說,從古至今,將郡縣租賃與他人,然后收租之事可謂聞所未聞,實乃謬天下之大極........高將軍,不是我劉辟說你,當年我跟著張角當黃巾之時,被世人謂之曰大賊,可也從未干過你們這種荒唐至極的怪事,高將軍,你們家袁三公子該不是想錢想瘋了吧.........”

  “有你屁事!敢說我們家公子,找死!”

  話銀落實,又是一記漂亮的右勾拳換位打在了劉辟的左眼之上。

  “砰!”

  “啊~~!”

  劉辟二次摔倒,躺在地上開始吐白沫。

  不顧倒在地上發抽的劉辟,高覽繼續對糜,甘二夫人說道:“二位夫人恕罪,本將乃袁氏麾下一介武夫,理應不當在劉使君的夫人面前這般放肆,怎奈本將來前,三公子曾派人跟我說過一句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我們袁氏的東西,一分一毫也不能多拿,是我們的錢,一個子也不能少!劉使君如今不在,二位身為其婦,這錢理應由你們出,放心,我軍皆是仁義之師,要價公道,絕不會唬弄二位婦人......”

  劉辟兩只眼睛全被打黑,望之猶如國寶。

  他聞言從地上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渾渾噩噩的對高覽道:“仁義之師.....也干這事?”

  “去你娘的!”

  高覽抬腿又給了劉辟一腳,這下劉辟徹底不動彈了。

  糜夫人咬牙切齒,張口便要喝斥,卻被甘夫人抬手攔下。

  甘夫人見高覽來勢洶洶,知道今天這事恐難善了,己方兵將無多,不可造次,隨即道:“高將軍你要多少?”

  糜夫人聞言頓時面色大變:“姐姐!”

  甘夫人卻是抬手攔下,并輕輕的搖了搖頭。

  高覽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竹簡,道:“這是我們三公子專門寫的租賃賬目,上面說汝南郡第一次出租,租金要先先欲收三年,本將仔細的算了一算,按照一個月三千錢的租價來算,三年下來,應該是十萬零八百銖,三公子說了,咱們兩家關系不錯,零頭劃去,先拿十萬錢花花。”

  兩位夫人聞言差點沒撲上去掐死他,混帳東西,張口就要十萬錢,還花花?

  高覽心中也覺得袁尚要價不妥,但還是照著袁尚的傳話繼續道:“三公子還說了,二位夫人不若是想給錢也沒有關系,那就由本將請二位夫人陪三公子到河北坐坐,直到劉皇叔湊夠租錢之后,再來河北換二位夫人,也不是什么難事。”

  甘,糜二位面色頓時變得闕青。

  高覽陰陰一笑:“三公子說,二位夫人對劉使君的了解想必要遠比他深,劉使君是干大事的人,會不會拿錢來贖你們,你們比公子心中更清楚,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不知二位夫人在劉使君的心中,算是何種面料的衣服,二位夫人都是聰慧之人,想必應有自知之明吧?”

  糜夫人面露嗔怒,叱道:“放肆,休得胡言!”

  反倒是甘夫人一臉的冷靜。

  對于劉備,身為早年便跟隨劉備飄零之人,甘夫人對于劉備,卻是比別人要了解的更多。

  就好比當年呂布襲取了徐州后,甘夫人被俘虜,劉備轉移至別處。糜竺乘機欲把他的妹妹,也就是現在的糜夫人嫁給給劉備,劉備沒有二話,順勢就娶了糜夫人為妻,幾乎沒有估計過甘夫人的生死,最后還是呂布為了政治戰略結好劉備,又甘夫人送了回來。

  高覽口中那位袁三公子的話,雖不好聽,卻是隱隱的觸到了她的痛楚。

  此刻汝南郡兵少,劉辟又是個草包,萬一高覽發狠真把她們劫走了,劉備.....會想辦法救她們嗎?

  沉寂了良久,終見甘夫人長嘆口氣,點頭道:“好,這錢,我們替夫君給了。”

  糜夫人聞言頓時大驚:“姐姐.......”

  “妹妹無需多言,時勢如此,莫可強求,此時你我皆在屋檐之下.......況且夫君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

  糜夫人聞言一愣,理解了甘夫人的話中含義。

  惱怒的瞪了高覽一眼,糜夫人銀牙緊咬,恨聲道:“十萬錢便十萬錢,我糜家乃巨賈之戶,這點東西還未放在眼里,只希望拿了錢后,你口中的那位三公子,日后有命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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