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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吊羊擊鼓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軻比能的話令在場諸人都詫然非常,果然,這位年輕的草原梟雄此次敢直啜漢朝之鋒芒,確實是有了堅定的政治因素,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口所謂的大漢新君此刻肯定不是在軻比能手上,而是在中原中的某一位諸侯手上。

    袁尚細細地琢磨了一會,在中土之內,目前各路諸侯都呈現一種風平浪靜的姿態,并沒有誰露頭公然立帝與曹操分朝對抗,而是暗中潛伏與暗處,與漠北的眾諸侯達成妥協的關系,分與他們利益,打算在日后背境大亂的時候在趁勢崛起!

    袁尚覺得,中土當中的這位諸侯如此行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的勢力還不夠強大,至少不夠強大到直接抵御各方面聯合起來的壓力與攻擊。

    只是令袁尚奇怪的是,這個在背后搞陰謀捅刀子的王八蛋究竟是給出了什么條件,才能夠打得動軻比能,素利,呼廚泉,步度根這些草原梟雄呢?袁尚不覺得這些霸主會因為一兩句話或是一兩塊糖,就死乞白咧的去幫那個勢力做這些傻乎乎的蠢事。

    答案很快的就呼之欲出!

    但見軻比能兇狠的一招手,示意場內眾人安靜,然后高聲說道:“諸位單于、首領!本王召集諸位來此商議此事,表示就絕不會是讓大家空手白干!那位即將被立為漢帝的劉氏后人和扶持他上位的人已經答應了我們,只要我們大漠群雄肯堅定的站在他的一面。他便以漢天子的名義冊封我們為正統的部落單于氏,并準許我們興兵入關,進駐中原,享受現今諸侯分封式的待遇,我們草原部落在北方的寒苦之地屈憋了這么多年,現如今終于有了克近中原,與那些自高自傲的中土人有了同等的條件。難道,諸位單于和首領都想放棄這次天賜的良機嗎?”

    袁尚,趙云等人聞言。不由地大驚失色!相對的,草原眾首領則是各個興意盎然,萬萬沒有想到這當中居然會有這種天大的好處!

    肥沃的土地。舒適的氣候,漫天遍地都是美酒佳肴的中土,這可是所有異族部落夢寐以求的追求啊!

    所有的部落單于首領都非常高興,卻有袁尚等人神色凝重,在與司馬懿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之后,袁尚隨即示意蹋頓等人帶著己方等人迅速離開。

    蹋頓明了袁尚之意,知曉己方眾人要抓緊時間回去商議對策,隨即抬手起身示意眾人便即撤退。

    眾人本待是匆匆而走,不想剛起身欲撤沒多大一會,卻聽草原正中。軻比能豪邁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草原的當空。

    “尊敬的蹋頓單于,你這是要往哪里去?”

    蹋頓一行人聞言頓時一窒,卻見這位三王部落的首領硬狠狠地轉過身來,挺著高大的身軀,怒視沖沖的瞪視著軻比能。道:“尊敬的軻比能單于,本王的部族之中尚還有諸多要事,不宜在此久留,需得先行離席,失敬之處,還請您不要怪罪!”

    軻比能聞言哈哈大笑。道:“蹋頓單于這話說的不夠真實,有失咱們塞外群雄的豪爽,據本王所知,蹋頓單于與那河北的袁氏乃是同氣連枝之誼,而袁氏則是一向反對我漠北諸部落入駐中土的,蹋單于這么早的著急要走,該不是向回去替河北袁氏通風報信吧?”

    在場之間,眾部落單于首領聞言,一個個都將目光轉向了蹋頓!

    頓時,蹋頓的肩膀上壓力感巨增,但他依舊是硬撐著精神,氣勢不減的瞪視著在場諸人。

    “不錯!我三王部與袁氏一向交好,也認同袁氏與我們的共處關系,本王認為,我們既然是草原人,就應該以水草為居,以馬羊為伍,與大漠為家,以長生神為尊,漢人的土地江山其實并不適合我們,他們的安逸與文化是扼殺我們彪悍民風的糖罐,理當遠之!況且,我們為何要因為軻比能這廝一些子虛之語而去與大漢為敵?這是取敗取亂之道,軻比能,你可知道你現在都在做些什么嗎?”

    軻比能身邊,另一位鮮卑首領素利冷笑一聲,道:“蹋頓,你簡直是胡言亂語!漢人的江山難道生來就是他們該有的?你自己站在了漢人的一方,不與我等草原諸族同心,合該死在此處!”

    蹋頓聞言,雙眸一瞇,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想留住本王?”

    就在雙方意欲火并的時候,卻聽人席當中突然傳出一聲怒吼,道:“慢著!”

    袁尚轉過頭望去,卻見在除去,鮮卑三大部,遼西烏桓三王部,南匈奴王庭這幾大勢力之外的那些小勢力部落之中,一個小部落的年輕首領戰將了出來,一臉氣勢洶洶地瞪視著軻比能,素利幾人,怒聲道:“三位偉大的鮮卑首領,我適才聽你們的言下之意,三王部首領蹋頓乃是漢人之奸細,而你們三位偉大的鮮卑首領,所做的一舉一動,就都是為了我們草原各部落著想的了?”

    這個年輕人,便是草原上的一個小部落,索頭部的首領,名叫拓跋力微。

    軻比能萬沒想到關鍵時刻,小小的索頭部首領居然會站出來替蹋頓叫陣,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隨即低聲言道:“拓跋力微首領,你言下之意,請恕本王聽不太明白?”

    拓跋力微冷笑一聲,惡狠狠地瞪視著軻比能,怒聲回道:“尊敬的軻比能單于,還是請你不要裝糊涂了!昨夜,你手下的鮮卑勇士乘著我馬廄的馬夫睡著,悄悄地盜取了我們索頭部幾十匹良馬!我麾下戰士今日將他生擒于馬廄之中,你鮮卑居然憑借著自己人多勢眾,公然前來奪人,今日當著草原諸位單于首領的面。軻比能,你可敢認下此事?!”

    袁尚身邊,曹植一臉激動的跳著腳,使勁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樂樂呵呵地道:“干起來了!干起來了!是我挑撥離的間,是我挑的!”

    “閉嘴!”袁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他的下話愣是給噎了下去。

    軻比能的臉色不是太好。他面容鐵青,恨不能平吞這個站出來拿這些破事攪局的拓跋力微,嘶啞著言道:“拓跋力微首領。這種區區小事?似是不用特意拿到會盟的大宴上來議談吧?你若是不介意,會議之后,此事本王必當給你一個滿意地答復。如何?”

    “區區小事?”拓跋力微冷然一笑,對著身后身邊的一眾小部落的首領們說道:“聽著沒有?在我們這位偉大的鮮卑首領面前,我們這些小部落的馬,牛,羊根本就是小事一件,他們鮮卑人可以憑借著勢力任意予取,我們就是他們手中的羔羊,隨時等待著宰割......軻比能,我拓跋力微想問問你,你連自己的手下都駕馭不住。賞罰又不夠分明,如何能夠統領我們漠北群雄去入駐中原,你又憑什么讓我們丟棄漢室反轉而來投奔于你?”

    “你!”軻比能氣的面色煞白,可迎著一群首領們猜忌的目光,偏偏又無法解釋辯駁。

    而乘著這個檔口。蹋頓,袁尚等一行人則是迅速抽身,從人群當中狂擠出去,騎馬奔回營地。

    “剛才那個與軻比能正面辯駁的人是什么人?”路上,袁尚回想起適才的情形,隨即轉頭問蹋頓言道。

    蹋頓想了一想。道:“那個年輕人,是索頭部的首領,叫做拓跋力微,大概是在三四年前即位為索頭部首領,勢力雖小,但據聞頗有些遠見,即位之處,就投靠了勢力強大的“沒鹿回部”酋長竇賓。竇賓賞識拓跋力微,將女兒嫁給了他,又讓他的部族長居于長川,拓跋力微治下頗有章法,舊部紛紛來頭,勢力雖仍舊不大,卻比之原先強了不少!”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道:“照這個情況來看,這個拓跋力微應該是個聰明人,可聰明人一般是不會當著一大群的人面去駁比自己強大的多的鮮卑首領軻比能的面子.......就算是軻比能偷了他的馬也不行!”

    “不是軻比能,馬你是教我偷的........”曹植在袁尚身后,好心好意地提醒著他。

    “閉嘴!”袁尚不滿地狠狠剜了曹植一眼。

    “蹋頓,我想找機會見一見那個拓跋力微!”袁尚尋思了好久,終于開口說道:“通過他適才與軻比能的對抗和你對他的描述,我覺得這個拓跋力微不是個簡單人物,他今天做這么高調的舉動,顯然是有他的目地,搞不好,這家伙就是日后我們與鮮卑,匈奴王庭作戰時的突破口........”

    蹋頓聞言點頭,道:“河北之主您盡管將心放下,這件事自由本王去辦!”

    “還有,咱們會營地之后,立刻組織兵馬返回遼西烏桓,如我所料不差,過不得今夜,軻比能,素利,步度根那些鮮卑首領就會率領兵馬趕來攻打咱們,咱們得在他們準備攻打之前迅速撤走,以免有所損失!”

    蹋頓聞言想了想,道:“若是我們隨意撤退,營地這么近,難免會被軻比能,素利他們發現吧?”

    袁尚雙目一瞇,笑著道:“放心吧,我有辦法!”

    *******************

    當日,從打蹋頓的三王部趕回了營盤為止,其整個營寨,一直彌漫著震天的鼓噪之聲,仿佛其營寨內在不停的操練兵馬,整兵備戰。

    而以軻比能為啥的鮮卑三大部在安撫了各小部落之后,本欲起兵就去滅了蹋頓,以免放虎歸山,不曾想對方陣營整日鼓聲震天,頗為駭人,鮮卑三大部不敢輕動,直等深夜來臨,對方依舊鼓聲震天,軻比能等人覺得不對勁,方才盡起本部兵馬殺入對方的營盤。

    進去之后,但見整個營寨已是人去樓空,唯有正中的空地豎立起了八面大鼓,三王部的人將羊一只只捆好倒掛起來,讓其兩只前蹄接近鼓面,羊被吊得難受,兩只前蹄奮力敲擊鼓面,空營之內傳出了震耳欲聾的擂鼓響聲。

    而鼓后的營寨布朵上,則是用紅朱丹寫著一排鮮卑文字,下面亦是漢語進行了翻譯,只把軻比能氣的腦瓜子蹭蹭冒火。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草原山炮!”。。)

第228章 整軍開戰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軻比能怒了,他氣憤一向以有勇無謀而著稱的三王部首領蹋頓,居然也跟他玩起了花花心眼子,用吊羊擊鼓的這種看似精明,實則就是糊弄蠢蛋的方法給了從頭涮到了腳,還氣憤自己偏偏就上了這個蠢當,排兵列陣的在遠處足足的跟他們耗費了一整天,委實是讓人來氣。

    軻比能身邊,隨他一同而來的素利也是氣的不行,一張大臉跟喝了二斤火燒似的,又紅又腫,顯然當中包含的全都是沖天的怒氣。

    “這可恨的蹋頓,跑便跑了,居然還用這種嬰孩之法來糊弄我們!甚至還留下語句羞辱?!軻比能單于,讓我們一起追上去,剝下他的皮,抽下他的筋,以瀉這股胸頭之氣!你看怎么樣?”

    相比于素利,軻比能還是比較冷靜的,道:“這里的事情還沒有完結,此時盲目出兵追擊是不明智的,本王認為,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安撫那些搖擺不定的小股部落首領,本王不需要讓他們相助,只要他們不倒向蹋頓和袁氏他們那一面就好,至于蹋頓......哼哼,如今我鮮卑三族上下一心,在加上南匈奴王庭,諒他烏桓安敢與我等相抗衡?”

    軻比能的左面,步度根略顯疑惑地道:“蹋頓的實力如今雖然已是不及我們,但他身后有強大的袁氏,如袁氏果真出兵幫他們解圍,我們又該如何抵擋?”

    軻比能呵呵地笑了笑。搖頭道:“這你們大可盡管放心,如今的袁氏剛剛經歷與曹操的大戰不久。正在休養生息的階段,更何況曹操上一次北伐雖然未竟。但于袁氏來講一直猶如如虎在臨,袁氏但凡是稍有異動,他便每欲鯨吞,試問在這種情況下,袁氏一族又豈敢輕動?況且還有我們那位在中原的盟友一直在暗中盯視,他就盼著曹操和袁尚交戰之機。也能出來分上一盞,袁氏自身已然難以自顧,又哪里瞅得著我們?”

    素利和步度根聞言頓時恍然。

    ************************

    袁尚等人的速度很快,他們緊趕慢趕。連夜就奔到了蹋頓所在的三王部的居住之處,到了三王部,蹋頓沒有歇著,立刻整備集結全族的戰士,讓他們全部都集中起來,隨時準備抵御鮮卑三大部的聯合進攻。

    烏桓三王部,蹋頓的帥帳。

    “偉大的河北之主,如今鮮卑已經聯合了匈奴王廷,針對我們準備隨時發難,草原一片動蕩。我烏桓部自當以河北之主為尊,爭當先鋒,但鮮卑和匈奴的聯合起來的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僅僅以我烏桓的一部兵馬,只怕是難以與他們相抗衡,還請河北之主立刻從中原調兵,剿滅鮮卑、匈奴這些叛逆,換漠北一個太平!”

    看著蹋頓,以及他身后的難樓、蘇仆延、烏延的三位烏桓王部的單于。袁尚不由地長嘆了口氣,搖頭道:“恐怕不行啊,這件事情,以目前的河北情況來看,只怕是很難做到!”

    蹋頓聞言頓時急了,以為袁尚是不遠處出兵漠北,急忙出言諫道:“尊敬的河北之主,我們遼西三王部今日為了您,而徹底的與軻比能鬧翻,你若是不聞不問,坐等鮮卑與我們交手,一旦我遼西烏桓敗了,日后袁氏在漠北再無盟友可言,只能坐看鮮卑匈奴入侵中土,所以說,我三王部現在與你河北袁氏是一張床上!”

    曹植聞言撲哧一笑,道:“你是想說在一條船上吧?”

    蹋頓臉色一黑,不滿的瞪視了曹植一眼。

    袁尚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蹋頓單于,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袁某絕沒有作壁上觀之理,也絕不會坐等鮮卑匈奴來襲擊我的盟友,只是如今我袁氏的河北之地后方有曹操虎視眈眈,且軻比能口中那名想要擁立新帝的諸侯尚躲在暗處,中土之內危機四伏,一旦抽兵,必然會引起不可逆轉的亂局,所以我河北目前只能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還望你能理解!”

    蹋頓聞言急了,忙道:“可是,那漠北的戰事………..”

    袁尚笑了笑,肯定地道:“漠北的戰事,你盡管放心,我會幫你打贏這一仗!”

    蹋頓聞言一愣,道:“尊敬的河北之主,請問你有什么想法能夠打贏匈奴和鮮卑的聯軍?”

    袁尚抹著下巴緩緩地道:“正面交手不是上策,我意只有從后方破壞,想辦法令軻比能,步度根,素利以及南匈奴王庭的呼廚泉之間產生間隙,才有可能擊潰他們……如今我中原兵馬未動,他們可能以為我河北并無插手,漸漸地就會心懷松懈,可他們萬萬想不到,我早在盟議之前,就已經領著三千五百的無極營的戰士進入了草原,這支兵馬就是奇兵!”

    “奇兵?”

    袁尚重重地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錯,蹋頓,你不必主動出擊,只需在本族境內整頓兵馬,穩穩地固守根基,我把司馬懿留下作為你的參謀,以軻比能等人的能耐,無論他們使出什么樣的詭詐計謀,相信都逃不過仲達的雙眼,以你的兵力和司馬懿的智慧,只守不攻的話,相信并無大礙!”

    司馬懿聞言笑著一拱手,道:“主公放心,區區鮮卑和南匈奴,尚還不在懿的眼中!”

    袁尚點了點頭,道:“趙云,你去點齊無極營與白馬義從的三千五百兵士,咱們明日晨間便即出發,想辦法繞境往鮮卑之后,直搗其巢,仿效當年長平侯衛青出山的攻打龍城的戰略!以求得勝!”

    趙云聞言起身,道:“諾!”

    曹植也是不甘落后。急忙道:“我是你的翻譯官,我也跟你一起去!”

    蹋頓見袁尚欲親自領兵繞襲鮮卑之后。心下不由地震動,知曉剛才似是誤會了袁尚的善意。隨即忙道:“河北之主如此高義,實在令人敬佩,如蒙不棄,不妨讓難樓單于隨您同去,他是我烏桓三王部最勇猛的首領,又深知地理形勢。關鍵時刻,定能派上大的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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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遼西烏桓的戰略就這么定了下來,由司馬懿留在此處。輔佐遼西烏桓王守護地盤,而袁尚則是領著趙云和曹植,深入草原之后,去攪和鮮卑三大部的后方。

    這事袁尚不是第一次干了,想當年他首次重生出山,第一件大事就是和張頜高覽二將領著五千兵馬去曹操的腹地當攪屎棍,如今舊事重演,個種精髓無疑早已被他品茗的淋漓盡致。

    倒是曹植這小子首次干這種齷齪事,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激動,一路上一直唧唧喳喳的跟袁尚絮叨個不停。只把袁尚煩了個夠嗆。

    “圍魏救趙…….暗度陳倉!咱們現在用的這招,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這兩大奇招,對也不對?”曹植滿面通紅的搶著問,也不知是急的還是激動的。

    袁尚則是一臉的風輕云淡,慢悠悠地說道:“差不多吧,不過還是有些區別的,“圍魏救趙”和“暗度陳倉”這兩計實在是太高雅了,不適合我,其實咱們這次繞襲的主要戰略。我個人覺得還是用“興風作浪”和“胡攪蠻纏”這兩計來形容比較貼切!”

    “興風作浪……..胡攪蠻纏?”曹植聞言有些發懵,道:“這是哪本兵書里的計策,怎么聽都沒有聽說過?”

    “是我原創的!”袁尚信誓旦旦地道:“別看這兩計沒上過史書,但是效果確堪比孫子兵法所有的計策全都加起來,若是使的好了,其威力足矣驚天地,泣鬼神!雖孫武子再世亦難破矣——!”

    “這么厲害!”曹植兩眼放光,一副虛情求教的恭敬神態:“在下不才,還望袁兄能夠不吝賜教。”

    “好說!其實要掌握這兩計的實質只有兩條,一就是要記住我們袁軍是仁義之師!”

    曹植聞言點頭,道:“記住了,我們袁軍是仁義之師!”

    “二,不仁義的事絕對不可以用我軍的名頭去做!”

    曹植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然后呢?”

    袁尚微微地一聳肩,道:“沒了,不是跟你說就只有兩條的么,難道你不會算數?”

    曹植聞言有些懵了,詫然地言道:“仁義之師?就這么簡單?”

    袁尚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就這么簡單!”

    曹植聞言不由地疑惑,正迷糊之間,卻見前面一騎己方探路的斥候飛速而來,沖著袁尚拱了拱手,道:“啟稟主公,前方的草原邊境發現了一小股部落的聚集之地,部落當中沒有多少人,男丁甚少,大部分都是老弱,好像是個不知名的小部落,還望主公定奪!”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道:“很好…….諸位將士,咱們此番出征,是不是每個人都穿了漠北草原人的服飾?”

    “是!”

    “是不是沒有佩戴我們自己的裝束和旗幟?”

    “沒有!”

    “很好,傳令所有將士,都給我策馬沖過去,集體洗劫前面的那個小部落,都給我放開狠勁地耍流氓,誰敢靦腆,軍法處置決不輕饒,聽到沒有!”

    “聽到了!”

    曹植聞言頓時急了,急忙抬手攔住袁尚道:“哎哎哎,等會等會!不對啊,這跟你剛才告訴我的不一樣啊?”

    袁尚轉過頭去,疑惑地看著曹植,道:“有什么不一樣的?”

    “你不是告訴我,我們袁軍是仁義之師嗎?”

    袁尚點了點頭,道:“沒錯啊!有什么異議嗎?”

    曹植有些發傻:“可是…..可是,你讓你的兵馬去洗劫前面那個不知名的小部落…….這,這是仁義之師干得事嗎?”

    袁尚長嘆口氣,搖頭道:“你忘了我剛才說的第二條了嗎?”

    “不仁義的事情絕對不可以用我軍的名頭去做……..”曹植細細的念叨:“我沒忘啊?怎么了?”

    袁尚抬手揚起馬鞭子,沖著身后所有身著草原裝扮的無極營將士們高聲道:“將士們,告訴夏子先生,我們袁軍平日里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

    所有的無極營將士全部站馬立正,高聲回應道。

    “仁義之師!仁義之師!仁義之師!”

    “很好!”袁尚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們在耍流氓洗劫別人的時候又是誰?”

    話音方落,便見所有的無極營戰士都早有準備,臉色一板,擺出一副草原人特有的兇蠻之相,惡狠狠地高聲回應。

    “嘔嘍嘍嘍!我們是鮮卑軻比能部,巴扎嘿!嘔嘍嘍嘍!我們是鮮卑軻比能部,巴扎嘿!”

    曹植:“…………….”。。)

第229章 蠻夷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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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無語了,他顯然過低地估計了了袁尚胸中的韜略與臉皮的厚度,直到一群中原來的士卒異口同聲的無恥喊出了“巴扎嘿”口號,曹植才終于理解了袁尚的話中真正地含義。
自漢朝成立以來,漠北草原的番邦游牧一直以蠻夷之身,未被教化之眾洗劫中土,不想如今數百年過,時過境遷,袁尚這個無恥之徒,他居然要自己手下的中原人反過頭去打劫異族人!?
而且最可恨的還是要使用別人的身份,招得一身sāo,然后一股腦的把屎盆子全扣到別人腦瓜子上。
身為堂堂的中土人,又是從小打到讀孔孟之禮的曹植,此刻忍受不住了,文化人的驕傲與中原人自尊的火焰蹭蹭地躥上了他的胸口。
“袁兄,請恕小弟之言,我覺得你此行甚是不妥!”曹植出言直諫,一臉整齊盎然的沖著袁尚說道:“正所謂君子不行入竊之事,更何況是盜搶劫掠之舉乎?我大漢信封儒家,以仁義,中庸,德治,仁政為立足之本,焉能行此下作之事,而且對方還是一群蠻夷?袁兄是四十三公之后,為了自己和袁家的榮辱,還請能夠思慮一二。”
袁尚皺了皺眉頭,突然一把摟過曹植,用手拍著他的肩膀道:“夏子兄弟,其實我這么做,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有我的原因的!”
曹植眉目一挑:“什么原因?”
袁尚輕輕一笑,道:“你適才說我這種舉動是違背儒家道義之舉。那我問你,自打數百余年前起,塞外諸族以匈奴鮮卑為主,可曾少打掠得我們的漢室江山了?”
曹植愣了愣,長嘆口氣,道:“匈奴,鮮卑等異族。一向以打掠我漢朝江山為主副,常年侵略周邊的郡縣,使得我漢朝邊境的子民屢屢飽受失散流離之苦。若非孝武皇帝英明,一改軍制,重用長平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只怕這外境之禍早已延伸至我朝腹地之中了………”
袁尚聞言重重地一拍手,道:“這就是了,圣人有名言云: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雖然咱們漢人都是君子,但塞外異族蠻子這幾百年來搶了咱們這么多,如今我等再搶些回來,不過是收取我們自己的東西罷了!哪里算得上是搶掠?”
曹植一頭霧水,顯然有些發懵,道:“你這話純粹就是歪理……還有,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句名言是哪一位圣人云的?云的一點水平都沒有。.. ”
“你別管是誰云的。反正你說他云的有沒有理就完了!”
曹植聞言一愣,仔細地尋思了半晌,方才低聲言道:“雖然你口中的這些話都是些歪理,不符合儒家道義,但我仔細一琢磨。還是真有點那么些意思,也不純粹是一點道理也沒有……..”
袁尚老懷大慰,拍了拍曹植的肩膀,笑道:“看起來你書讀的雖然多,但好歹還沒把腦子給讀傻,也頗通隨機應變之道。真孺子可教也……….”
趙云在一旁斜眼瞅著曹植,慢吞吞地言道:“表面上一副儒家子的樣子,三兩句話就被忽悠下道了,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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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邊,風輕云淡,河水流淌,草食繁茂,一支人口不多的小部落此刻正在此處牧馬放羊,安居樂業,一副其樂融融的草原景象。
“嗷嗷嗷嗷嗷~~~!”
一陣震天的嚎叫聲和兇猛的馬蹄聲響徹在這支小部落的耳膜之中,部落的異族人紛紛抬頭望去,卻見一群身穿獸皮革服,面貌猙獰的兵馬,學著狼嚎,呼嘯著向著己方沖殺過來,只是一個瞬間便沖進了己方的營地!
這支突入起來的侵略者如同一群餓狼一般,布置有序的分成了八,一股腦的沖入這支小部落之中,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洗劫個中的物資,包括牛羊,馬匹,帳篷,煮鍋,曬干的衣物,但凡是入目的東西皆不放過,一頓瘋搶,只把適才還是幽靜宜人的部落鬧了個雞飛狗跳。 . .
這支部落當中,也有著一小隊的戰士,他們紛紛執起手中的兵刃,嚎叫著向著無極營沖殺而來,怎奈無極營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戰力與這種名不經傳的小部落幾不可同rì而語,幾乎只是一個瞬間,就將這支部落的有生力量全部擊倒制伏!

袁尚氣定神閑,在遠處和趙云駐馬,猶如指點江山般的指揮著無極營的士卒。
“馬匹!最重要的是馬匹!咱們此次奔襲鮮卑之后,需要大量更換的馬匹,別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但馬匹一定要全都帶走!”
“衣服,褲子,獸皮,盔甲,全都給我搜羅起來,咱們把自己打扮的越花哨,便能夠越有效的掩飾身份…….褲子不夠?褲子不夠把那些異族人全都趕到一堆,集體給我往下扒!一群草原人,還穿什么褲子?!”
“哎哎哎,那面那個,小肥羊什么的就不用了,咱們是奔襲鮮卑之后,趕著一群羊算怎么回事?不要了,不要了!”
“放屁!”袁尚身邊,趙云勃然大怒:“誰說羊就不要了?什么不要也不能不要羊,枉你還是三軍之主,居然這么不會過rì子…….來人啊,把羊全都給本將趕到一堆!放走了一頭就唯你們試問!
看著無極營戰士猶如虎狼之徒一般的蜂擁姿態,又是扒異族人的褲子,又是奪異族人的羔羊,再看看身邊兩隊四眼都要放綠光的袁尚和趙云,曹植不由地嚇得渾身直哆嗦,他駐馬立于袁尚的身邊,顫抖著自言自語地道:“過了,過了!真的過了………”
“這剛哪到哪啊…….”袁尚鄙夷地瞅了曹植一眼,接著向著他的身后一推,慢悠悠地道:“東西搶光了,流氓耍完了,該是你這翻譯出場的時候了!”
曹植聞言,渾身微一哆嗦,道:“我……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有什么用?”
“我三軍將士,沒有一個會說異族語的,你去告訴那些被咱們打劫耍流氓的異族人,就說咱們是鮮卑軻比能單于麾下的親衛,奉命前來收斂各部財物西爭南下。”
曹植聞言,渾身一哆嗦,道:“你……你這不是讓我誆人嗎?非君子之所為,吾誓不為之!”
“怎么叫做誆人呢?這叫善意的謊言……..你想想,這些漠北的異族人一向以洗劫中原人為生,如今冷不丁被中原人耍了流氓,這心里得有多大的落差?一個搞不好說不定就得集體**,你現在去騙他們,就是等于救了他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曹植傻傻地眨了眨眼睛,道:“浮屠…..是個什么東西?”
“浮屠就是寶塔…..塔你不知道是什么?……房子!賊拉拉大的房子,七層大別墅!你要是干成了這票,趕明兒回了河北,我送你一幢!”
曹植聞言無奈,只得羞怯的打馬上前,用“呱呱呱啦啦”的鮮卑語沖著那些異族部落的游民高聲呼喝,告訴他們己方是鮮卑軻比能部的部下,奉命前來收斂各部輜重等云云。
這些異族人此刻被袁軍扒了褲子,一個個手捂著褲襠,聞聽曹植的喊話,不由地義憤填膺,嘰里呱啦的沖著曹植拼命的反擊還嘴,時不時的還揚起手以示抗議,但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褲襠下沒有遮掩物,只得又悻悻地放下了手,委屈莫名地瞪視著一眾袁軍。
曹植臊眉耷拉眼地回到了袁尚身邊,卻見袁尚急忙開口詢問道:“怎么樣?你說我們是軻比能部的,他們信了沒有?”
曹植幽怨地白了袁尚一眼,低聲言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信是沒信,反正我是說了!”
袁尚立馬接口道:“那他們唧唧歪歪地沖著你喊什么呢?”
“他們…..他們…….”曹植的臉sè一變,猶豫了半晌方才無奈地言道:“他們罵咱們是蠻夷!”
袁尚:“………….”
好嘛,也難怪曹植的臉sè不太好看,被一群名副其實的蠻夷罵做是蠻夷,這種事換到誰的頭上,誰心里也不會太舒服。
袁尚仰天一嘆,搖頭道:“罷了、罷了!既然已是做到了這種地步,被罵成了蠻夷,那我們索xìng就耍流氓耍到底……傳令,一把火,把他們的部落點了!”
“諾~~!”
伴隨著濃濃的火焰,和異族小部落群眾的連篇臟話,這支被稱為蠻夷的隊伍滿載著豐收,趕著馬匹羊群,向著遠處的西方漸漸地奔離而去。
幾rì后,小半個漠北草原開始傳出一個聳人的傳言,幽州邊境鮮卑單于軻比能,不知從哪里整備了一支專門收繳各部牛羊物資的蠻夷之眾,傳言這支蠻夷部隊所到之處,猶如蝗蟲過境,餓狼橫行,能讓天空灰暗,讓長河干枯,讓牛羊驚嚎,讓孩兒啼哭!
這支蠻夷部隊就猶如草原上突入其來的一曲神話,他們無所不搶,無所不掠,除了屎之外,但凡是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他們一件件的都不放過,伸手即拿,伸手即掠!
一時之間,軻比能部的蠻夷臭名猶如腥濤海浪,在整個草原之上,刮起了一陣臭不可聞的猛烈颶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
第230章 匈奴出馬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遼西烏桓邊境,鮮卑三大部的聯合軍營。

    自打各部落的草原會盟,蹋頓乘機溜走之后,軻比能,素利,步度根在安撫了以拓跋力微的小股零散部落之后,隨即盡起三部麾下所有的鮮卑將士,聯合在一起,向著盤踞于遼西平原的蹋頓部蜂擁殺來,誓欲一舉剪除這個屯聚在漠北的最大敵手。

    論實力,蹋頓在漠北雖然很是強橫,但與將兵馬整個在一起的鮮卑三大部相比,卻有著一大段的距離,更何況蹋頓有勇無謀,一向以豪勇而自持,在果敢方面遠不如軻比能大氣盎然,在智謀方面也遠不如素利,步度根等人來的老謀深算,所以在鮮卑三位首領的眼中,此次西征,河北袁氏至今一直按兵不動,蹋頓若不投降,與己方相比無異于以卵擊石,遼西烏桓三王部的士卒也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直到雙方交上了手,鮮卑三大部才知道自己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以蹋頓火爆無謀的秉性,本以為這一次他會集中全部的兵馬主動出擊,與己方來一場玉石俱焚的驚天之戰,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一改平日里的作戰之風,將兵馬分成數股,依犄角之勢而建立營寨,多樹鉅鹿箭弩,穩守不攻,互為接應,任憑以軻比能為首的鮮卑軍伍在外面怎么叫罵,就是王八縮殼不出屋,任你怎么咋呼都不好使。我就是不動彈。

    時間一久,鮮卑三大部的首領開始忍耐不住了。他們組織兵馬幾次去攻打蹋頓的營寨,不想一向不聽號令。各自為勇的遼西烏桓士卒竟然有了幾分漢人的陣勢統一之風貌,令行禁止,攻守有度,一波換一波的輪番防守,鮮卑攻西寨,則西寨固守。東南兩寨支援,鮮卑攻東寨,則東寨固守,西南兩寨支援。仿佛是各有分工,毫不越位,愣生生的縮成了一塊堅硬的多角磐石,任憑鮮卑三大部使用什么套路,也是咬不動,幾無法下口。

    步度根和素利兩位單于有些急了,隨即又商量著使出了誘敵之計,可不想卻被對方看的透透的,換著法的將鮮卑族使出的計謀破解的干凈,而且使用的方法絕對不帶重樣的。讓步度根和素利不由地好一番憋屈。

    仗打到了這個份上,鮮卑三大部的首領有些犯難了………

    蹋頓這頭老笨牛,什么時候變成滾刀肉了?

    也難怪鮮卑三大部的首領著急,誰讓蹋頓的身邊有司馬懿輔佐,論兵機,論智慧,把鮮卑三大部首領的大腦全掏出來塞到一個塑料袋里拿秤幺,都趕不上司馬懿腦袋的一半沉。

    同樣是肉長的大腦,但鮮卑三大部首領腦袋里智慧的含金量明顯不足。

    鮮卑聯軍營地。帥帳。

    “氣煞本王了!”軻比能借酒澆愁愁更愁,隨手一扔,就酒盞扔在帥帳內的沙地之上,惱怒地拍著桌案氣憤道:“這可惡的蹋頓,平日里倒是憨厚直爽的一個漢子,怎么竟然也變得這般狡猾?傳本王的令,來日組織全部兵馬再強攻一次烏桓,本王就不行咱們集鮮卑三大部的全部兵力,還拿不下他一個小小地三王部........反了他了!”

    軻比能左下方,步度根倒是頗為冷靜,勸諫著言道:“大單于勿要過于著惱,蹋頓的行事用兵之風雖然超出了咱們的預期之外,但畢竟兵力遠遠的不如我鮮卑,況且他只守不攻,也不過是拖延時日,殘喘求存而已,漢人有一句話叫做以靜謀動,本王相信只要咱們耐得住性子,時間一長,對方必生騷亂!”

    軻比能聞言,緩緩地點頭道:“步度根單于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報.....報....報!單于,大事不好!”一個鮮卑小兵一臉焦急的跑進帳內,沖著軻比能鞠躬敬禮!

    “慌個屁!”軻比能心情不好,一甩手將手中的一塊羊腿摔到了進來匯報的勇士身上,怒道:“堂堂的草原男兒,有長生神地庇佑,縱然是天塔地陷,山河倒流,也不會有絲毫的變顏,你看看你著急忙慌的樣子,哪一點像是草原勇士的樣子,出息......說吧,有什么事?”

    那勇士戰戰兢兢地看了軻比能一眼,接著用很低的聲音慢悠悠地說道:“回稟單于,我們王庭故土的草原勇士斥候快馬急報,五天前,圍散在我們周邊的八個小部落的首領,各自率領著麾下所有的兵將,強攻我本固王庭,與我們固守的兵馬發生了激烈地交戰,雖然最終將他們擊退,但我方王庭本部的損失卻也是頗為慘重........”

    “什么?!”聽了這話,適才還裝逼裝冷靜的軻比能不由地大驚失色,急忙站起身來走到那兵勇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圍裹在領子間的獸皮,差點將那兵勇提溜起來,怒氣沖沖地言道:“混賬!那些可惡的小股散王,居然也敢率兵過來捋本王的胡須?他們是瘋了,還是傻了?難道不怕本王回去后出兵把他們一個個都滅了!”

    那兵勇被軻比能提溜的滿面通紅,聞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胡亂的比劃著手道:“大單于,此事......此事的前因雖然荒謬,但屬下也是頗有耳聞......聽說前一段時間,漠北的草原上不知從哪里突然躥出來一支蠻夷的兵馬,他們打著我們的名號,在所有漠北的鮮卑諸部之中搶掠豪奪,無惡不作,只把各個小部落的積怨全部勾了起來,讓他們的矛頭全部都指向我們!”

    軻比能聞言頓時一愣,詫然道:“打著我們名號的蠻夷。誰干的?”

    兵勇聞言可勁地搖頭:“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經過王庭留守的可達查證。并不是我們王庭的人干的,絕對跟咱們毫無關系!”

    軻比能身后。素利一臉疑惑的言道:“會不會是蹋頓的人馬假冒軻比能單于的兵馬,意欲挑起爭端?蹋頓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智計?真是讓人驚異詫然!”

    步度根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三王部與我們相鄰多年,蹋頓手下的兵馬,一個個有幾根毛我們都知道。他若是分兵去后方搗亂,咱們這幾日早就能夠看出來了........不過奇怪的是,雖然此時是敏感時期,但大部落洗劫小部落在這草原上卻也是常有的事。那些小部落也一向隱忍,何苦會不顧性命的集合起來拔軻比能單于的虎須?這事......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

    那仍舊被軻比能揪在手里的兵勇聞言面色一紅,低聲言道:“回三位單于的話,此事.......實在非那些小部落所過,實在是那支打著我們名號的兵馬實在是太兇暴了,他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牛羊馬匹衣服皮襖鍋架,但凡是有的,就沒有他們不搶的,就連那些小部落人遮掩下體的褻褲。他們也豪不放過,簡直都不是人啊!”

    素利,步度根聞言不由地大驚失色,然后兩人都是面露憤慨,異口同聲地張口怒道:“連草原部落眾人的褲子都不放過?...........蠻夷!真是蠻夷之眾!”

    軻比能抽了抽鼻子,用一種呆滯的目光盯著王帳良久,然后無奈一嘆,長聲道:“何止是蠻夷........這幫人,簡直就是禽獸!”

    步度根轉過頭去。對著軻比能道:“大單于,雖然咱們現在正在與蹋頓對持,但也不能就這么隨意的放過這些打著您名頭四處劫掠的蠻夷禽獸!太可恨了,不殺都不足以平長生天神之怒!”

    軻比能思慮良久,長嘆口氣,道:“可以目前的狀況,蹋頓拒守不戰,我鮮卑戰士亦是久攻不下,這里若是在分兵出去,豈不更難以攻克?”

    素利聞言忙道:“我們鮮卑暫時不能動用兵馬,但不是還有那支與我們聯盟的兵馬尚還未舉兵沒出么?哼哼!打蹋頓這塊硬骨頭他幫不上我們的忙,啃啃后方那些碎屑肉末,他總歸還是能插得上手的吧?若是連這都幫不上,那這聯盟卻也沒什么意思了!”

    軻比能聞言仔細的思慮了半晌,終于狠勁地點了點頭。

    *******************

    并被五百里平原外,三千無極營的戰士正趕著一大群呼呼啦啦的羊和馬匹,在草原上不緊不慢的跑著,原本只是三千多人的隊伍,此刻因為搶奪了過多的輜重,而顯得異常龐大,遠遠望去,若是不仔細看,光看著滿天的塵土,還以為是一支過萬人的龐大隊伍。

    曹植跟在袁尚的身邊,看著在幾日內不停擴大的龐大隊伍,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很奇怪的感覺,雖然他不贊同袁尚搶掠的方法,但此時此刻,卻有著一種異常的滿足。

    看著曹植那種左右搖擺,愁苦莫名地臉色,袁尚不由地有些笑了。

    “怎么?搶人東西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呢?”

    曹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接著忽然反應味來,又義正言辭的使勁搖了搖頭。

    袁尚無奈一嘆,搖頭道:“爽就是爽,何苦壓抑,你們這些讀書人,一天天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心里比誰都開心,臉上非得裝出一副怨大仇深的苦逼相,看著我就想吐。”

    曹植聞言,默默地低頭思慮良久,道:“好吧,我......我承認......我承認我這些天跟你一起搶劫異族部落,心中有那么一點小小的激動,這若是原先的我,肯定是不會有絲毫這樣的想法的.......袁兄,我是不是被你帶壞了?”

    袁尚眉頭一皺,不滿道:“唉唉唉,怎么說話呢?你自己是個壞種,別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當著婊子立牌坊,虛偽!”

    曹植傻傻地眨了眨眼,突然好奇道:“袁兄,什么.....是婊子?”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不由地長聲一嘆,搖頭道:“你說我該說你什么好?我平日里的話中有那么多值得深邃,值得探討的深刻語句和詞匯你不深究,偏偏喜歡琢磨這個詞......夏子賢弟,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真是一位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是騷到骨子里的君子。”

    曹植聞言,臉色一紅,似是反省地低頭思慮了半晌,終于抬頭道:“可我真的沒聽過這個詞,我現在就想知道婊子是個什么東西?”

    袁尚長聲一嘆,好吧,孩子終歸都是要長大的,不恥下問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雖然夏子的這個問題實在是過于無恥了,但終歸還是屬于不恥下問的那一種,值得鼓勵。

    “所謂的婊子,就是.....就是指勾引已經有了妻室男人的女子,很賤,很淫蕩,很沒有廉恥的那種。”

    曹植聞言細細地思慮了良久,突然道:“那,當年我爹已經有了大娘,后又被我娘所吸引傾慕,納了我娘......我娘算是婊子么?”

    袁尚面色尷尬,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道:“勉勉強強地算是吧,嗯......擦了個邊!”

    曹植若有所思,繼續地言道:“可是后來,我爹又娶了好多好多的女人進門,給我弄的姨娘一大堆,而我爹一直是有整妻的,如此算來,我爹的那些平妻小妾隨姬都算是婊子了?”

    “差不多吧........”袁尚現在有點后悔為什么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面來,只是若有若無的開口敷衍著曹植。

    卻見曹植仔細的思慮了一會,接著突然驚詫地把頭抬了起來,雙眸中充滿了深深地恐懼,自言自語地大聲道:“如此說來,我們一家竟然全是婊子?!”

    袁尚抬手擦了擦汗,無奈地苦笑道:“嗯.....對,你們一家全是婊子.......”

    二人正談話之際,卻見前方,趙云飛馬而來,行駛至了袁尚的身邊,勒住馬匹,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

    “斥候來報,咱們好像馬上要有大麻煩了?”

    “大麻煩?”袁尚聞言一愣,奇道:“什么大麻煩?”

    “南匈奴王庭出兵了,向著鮮卑本境而來,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應該是沖著咱們來的,對方聲勢浩大,就連大單于欒提呼廚泉都親自出馬,咱們只有三千多人,還攜裹著一大群的牛羊馬匹,你說這仗該怎么打?”

    袁尚:“.......................”。。)

第231章 嚇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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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匈奴王庭,屯扎于臨近于并州北方的平原之上,在漠北的沙地和草原上,是除去鮮卑語烏桓的第三大勢力,雖然自打在漢武帝之后,匈奴在草原上的勢力和威信就漸漸的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匈奴的勢力頂峰雖然不在,但在這數以百計部落的塞外之境,還是可以優列三甲,不墮季冠。

    現在的南匈奴王庭的主腦,有三位,最大的自然就是南匈奴王庭的單于,首領欒提呼廚泉,位列在他之下的,卻有南匈奴左賢王與右賢王。

    此次應軻比能之邀,南匈奴欲派兵剿滅匈奴,卻是由首領大單于呼廚泉,與左賢王親自出馬,并領匈奴精兵五萬,誓意剿除袁尚等眾。

    而此時此刻,袁尚的兵馬只有三千無極營加上趙云麾下的五百白馬義從之眾,與對方相比,相差了十多倍有余,更兼因為長時間的搶掠,所攜帶的牛羊馬匹物資過多,真若是打了起來,就算是無極營和白馬義從的人眾全部都加起來,只怕也不是南匈奴一頓腳踩馬踏的對手,絕難相對持。

    這已經不是精銳不精銳的問題,而是在數量和形勢上,雙方確實存在著差距。

    曹植畢竟只是一只溫室里的花朵,欺父雖然屢經戰陣,是一代梟雄,但卻不代表他也是,這事真要落到了他的頭上,確實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年輕孩子能夠成輕易承受的。

    一聽可怕的匈奴軍隊奔著己方殺將而來,曹植差點沒從自己的馬上跌倒下來。他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當中充斥著恐懼的淚水,他一個勁地沖著袁尚叫喚道:“怎么辦啊,怎么辦啊?這下子我們該怎么辦?匈奴人殺過來了,咱們這下完了!”

    袁尚無奈地看了曹植一眼,并沒有過多的責備,畢竟對方還是一個孩子,而且也是第一次上戰車。一朵不曾經歷風雨的花朵,你又憑什么讓他能夠突然就抗住風暴?別說是他,就是袁尚現在自己。心中也隱隱地有些不踏實,頗有些雜亂的感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袁尚沒有責備曹植,只是靜靜地解釋道:“匈奴人的兵馬多。而且比我們熟悉地形,他們兵力強大,早有準備,若是一味的逃跑,若是被他們追上,那恐怕就只有滅頂之災。”

    “那怎么辦呢?”曹植顯然都要急哭了:“要不咱們跟他們講和吧,把搶的這些東西分給他們一半!匈奴蠻子不是喜歡這些破爛么,咱們給他們就是了!”

    袁尚和趙云相視一對,不由地盡皆苦笑。

    趙云搖了搖頭,對曹植正色道:“別說匈奴人此來不沖這個。他們就是想要這些東西,把我們全都滅了搶走便是,何必還會與咱們談判分贓?這招根本就是不可行的.......主公,依末將之見,不如選一處好的地點。以逸待勞迎敵便是。”

    “不急。”袁尚抬手擋住了趙云的話頭,想了一會言道:“夏子的話雖然有些幼稚,不過他適才所言當中有一件事還是說到了點子上的,就是那些匈奴人也是喜好搶掠的主,咱們目前奪取了這么多的牛羊輜重,對于他們而言。無疑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不妨在這上面利用一下。”

    說罷,便見袁尚抬手招呼過趙云,低低地在他耳邊囑咐了兩句,卻見趙云的臉色頓時就亮了。

    *************************

    黃沙千里,沙土飛揚,五萬匈奴大軍行駛在這浩瀚廣武的漠北土地上,他們一個個身形健碩,雙目中泛著嚇人的兇光,粗壯的手臂和寬厚的肩膀彰顯了他們強大的作戰力量。

    南匈奴大單于欒提呼廚泉身材瘦高健碩,面容枯骨,一雙銅陵大的眼眸中泛著點點的光芒,他的身邊跟著左賢王,一個長相如同狗熊一般的鐵塔壯漢,孔武有力,面貌猙獰。

    “打探到那些賊子的消息了嗎?”呼廚泉一邊駕馬前行,一邊轉頭問身后的左賢王。

    左賢王嘿嘿一笑,呲著牙兇狠地道:“打探到了,就在離前面不遠的地方,探子說對方沒有多少人,好像是一隊都不足五千的騎眾,一會若是打殺起來,單于不消動手,只需由本王率領兩萬前鋒騎眾一頓腳踩馬踏,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擊潰......嘿嘿,單于,不是我說,這一次的聯盟,鮮卑三大部去對付蹋頓,而咱們來對付這些不知從哪竄出來的搗亂數千賊子,怎么看,都是咱們賺大了!”

    呼廚泉聞言哈哈大笑,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可笑軻比能一向以梟雄自居,到頭來居然自己去挑了一塊最硬的骨頭啃,想那遼西烏桓何等勢力?兩相爭雄,鮮卑縱然是勝了,也是元氣大傷,到時候我南匈奴在漠北勢力獨大,日后入駐中土,逐鹿漢室,卻是穩硬他鮮卑許多!”

    左賢王嘿嘿一笑,點頭表示贊同,不想卻是又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一垮,哼道:“別的倒是好說,就是這幾千個不知從哪里突然躥出來的蠻子,四處搶劫洗略,嫁禍于軻比能身上,這可倒好,卻是讓咱們連夜點兵出戰,連那塊剛剛挖掘到的寶都沒來得及享用!”

    呼廚泉聞言一愣,道:“左賢王口中說要享用的寶,卻為何物?”

    左賢王嘿嘿一笑,接著臉色露出了極度猥褻的顏色,低聲道:“前幾日,我有事去巡查部落里從苦力奴眾,卻發現當中奴群當中藏有一個漢人女子,雖然蓬頭垢面,渾身骯臟,但以本王的眼里還是看出她深藏其下的俏麗顏色,當即命令左右將其拿下,送回王帳洗滌換裝干凈。這不收拾倒好,收拾出來卻是一個絕色美人,我本待當夜便即享用,不想偏偏卻出了這么一樁破事!只得趕緊點齊兵馬,與單于你共同出兵.........這些個賊子,攪和軻比能就攪和了,偏偏卻要耽誤本王享用美人。著實可惡至極!”

    呼廚泉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左賢王太小家子氣了,不過是一女子。晚幾天享用又有何妨?”

    左賢王嘿嘿一笑,道:“單于你說不知道那女人,熟悉完后看得我就心癢癢。跟讓野獸撓抓一樣!偏偏還不能立刻玩弄,忒的可惡.........”

    二人正說著話,卻見匈奴的一騎探子斥候飛馬而回,沖著呼廚泉和左賢王在馬上施了一禮,道:“稟報大單于,左賢王,前方無里處,沙塵漫天,腳踏聲四濺,似是那支蠻夷之眾向我們這面來了!”

    “哦?”左賢王聞言頓時一喜。道:“不過是區區數千兵馬,也敢主動過來與我等抗衡,有趣有趣!”

    呼廚泉則是冷笑一聲,道:“速速排兵布陣,本王要好好看看。這支四處劫掠我草原之眾的蠻夷部隊究竟有何能耐!”

    “是!”

    匈奴的兵馬隨即在原地排好了陣勢,等待著敵方兵馬的降臨,呼廚泉和左賢王皆是滿面微笑,一臉戲虐的盯著遠方漸漸揚起的沙塵。

    但就是這么瞅了一會,卻見兩位匈奴的首領開始漸漸地變了臉色。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遠處的沙塵開始越來越大。塵土仰天,霧朝騰騰,若無千軍萬馬,確實絕對無法掀起這股強大的沙塵氣勢,呼廚泉和左賢王都是久居大漠之人,依據沙塵來斷定敵軍的數量,自然是養家糊口的專業技術。

    呼廚泉的腦袋上,汗珠子開始大滴的往下滴答,他一邊愕然的瞅著遠方那兇猛的沙塵,一邊小心翼翼地問身邊的左賢王道。

    “左賢王,你閱歷比本王豐富,依你之見,對面.......這對面有多少兵馬,本王怎么感覺不止幾千人啊?”

    左賢王的臉色也有點不太好,聞言咧了咧嘴,小心翼翼地道:“好像,沒個三萬,也有五萬人吧?”

    “這,這........我就說嘛!”呼廚泉擦了擦頭上的漢,咬牙切齒地道:“這天殺的軻比能,騙咱們說這股蠻夷并沒有多少人馬,出兵剿殺并無難度,誰曾想對面居然有這般實力,我們全讓軻比能這混賬給騙了!”

    左賢王低聲道:“剛才去探查的斥候也是廢物,連人都數不清楚,回去一定得宰了他........單于,敵方數量如此眾多,正面交鋒損失太大,不如暫且后撤,再從后方添兵與之吧!”

    呼廚泉聞言點頭:“拿漢人的話說一句........左賢王此言,甚善也!”

    “..................................”

    不說南匈奴一面心有顧忌,單說袁尚這面。

    趙云盯著自己不對前方,被拴在一起狂奔的牛羊馬匹,不由地長嘆口氣,道:“古往今來,拿搶來的牛羊贓物當成兵馬驅趕,揚起沙塵糊弄敵軍,你也算是頭一人了!”

    曹植疑慮的看了身邊的袁尚一眼,低聲道:“袁兄,你用驅趕贓物的方法嚇唬敵人.......能成嗎?你把匈奴人都當成傻子?”

    袁尚詫然地看了曹植一眼,道:“難道他們不是嗎?”

    曹植頓時無語。

    袁尚抬頭看天,道:“其實這計倒也是可以行之一次,此時天色已暗,對方看不清楚,再加上匈奴人與鮮卑人心有離異,定然心存顧忌,見了這番陣仗,十有八九也會撤退.......不過最多也就是騙過一時,給咱們爭取一些準備迎敵的時間而已。”

    趙云提著銀槍,冷然道:“你的計策雖好,不過差不多也就行了,你這么放著這群牛羊四處奔跑,一會都跑丟了怎么辦?趕緊收回來吧!”

    袁尚微微一笑,道:“不急,讓肥羊再飛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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