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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知子莫若父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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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了那些遺屬,柳乘風好好撫慰一番,給這些人做了安頓,那叫席超凡的倒是直接補入了侍衛里頭,這席超凡二十余歲,身形有些偏瘦,可是身體還算矯健,倒也不像是個無用的書生。

    席超凡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不喜吭聲,可是對柳乘風倒是頗為敬畏,一直跟著柳乘風左右,再加上他與其弟正的頗為相似,倒是高強這些人對他有幾分親近,沒有慢待他。

    柳乘風與這席超凡說了一些話,才知道此人原本是想讀書求取功名,只是可惜幾年下來連個秀才都中不到,自此也是心灰意懶,聞聽其弟為保護柳乘風而死,傷心之余,也就生了繼承遺志的心思,寸步不離柳乘風左右。

    柳乘風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頗好,畢竟讀過一些書,有些話倒是可以和他說,因此特意囑咐高強給他照顧,高強自是應了。

    正午的時候柳乘風到了北鎮撫司,而在北鎮撫司這邊,已經有太監等候多時了,一見柳乘風,忙道:“宮里有事想召,請廉國公速速入宮覲見。”

    柳乘風問:“不知出了什么事?”

    這太監估摸的覺得好笑,卻又不得不憋著,道:“公爺遇刺,陛下今早垂問,雖然聽說公爺安然無恙,仍覺得有些放心不下,是以請大人火速入宮,覲見陛下,以安陛下之心。”

    柳乘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公公隨我一道入宮吧。”

    隨即,便帶著一干護衛出了北鎮撫司,直去午門。

    現在柳乘風的侍衛又增添了不少。防衛比之從前更森嚴了幾分,高強深感責任重大,因此一絲不敢怠慢,柳乘風也不再騎馬,只能改乘馬車,而這馬車的車廂尋常的箭矢是絕不可能射穿的。柳乘風坐在里頭,十幾個騎著馬的護衛打頭清道,馬車邊擁簇著十幾個護衛,殿后的也有七八個孔武有力的護衛騎馬尾隨。

    這樣的陣仗實在不小,不過這也是權宜之計。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再出一點疏忽可就真的要真驚天下了。

    柳乘風坐在馬車里,這馬車是連夜改過的。據說在車廂的夾層里墊了鋼板。而車窗可靠前了一些,一旦有事,身子往后挪一挪,任何箭矢也射不中他。柳乘風不禁覺得有些滑稽,不過這種事只求心安,自己的出行。也只能由護衛們安排,省的教人擔心。

    他心里琢磨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指使刺殺自己,是蕭敬和陳讓。還是那個劉健和徐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柳乘風寧愿這個人是蕭敬,蕭敬縱然可怕,可是柳乘風并不怕他,而那劉健一旦對自己起了殺心,那么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從現在看,無論是徐宏還是陳讓,這二人的嫌疑都是不小,想到這里,柳乘風不由咬了咬牙,瞇起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殺機,無論是誰,柳乘風所求的都是血債血償,無論是誰,這個仇非報不可。

    馬車到了午門,護衛們只能在外頭候著,柳乘風則是闊步進去,皇上這個時間點應當是在正心殿,柳乘風直接向正心殿方向去,到了殿外頭,讓宮人通報一聲,隨即舉步進去。

    朱佑樘氣色顯得很不好,或者說極為煩躁,他現在的事已經太多,眼看自己時日無多,本就自感油盡燈枯,可是這時候,居然出現了襲擊錦衣衛指揮使的事,于情于理來說,朱佑樘都不禁有些憤怒,他見柳乘風安然無恙的進來,仔細端詳,見柳乘風果然是毫發未傷,這心情才好了一點,道:“刺客找到了嗎?”

    柳乘風恭恭敬敬的道:“回稟陛下,援軍從四面八方趕到的時候,刺客們無影無蹤,當時天色暗淡,不能視物,這些刺客在埋伏時就未雨綢繆想好了脫身藏匿之法,所以暫時沒有頭緒。”

    朱佑樘冷冷道:“賊人安敢如此。”他撫摸著書案子,良久才吐了口氣:“往后出入要小心一些,切莫大意,你是朕的肱骨,也是太子的心腹,不可因為疏忽而毀傷自己的身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傷了絲毫,是家國的損失,你父母長眠地下,又如何安心?朕說的這些道理,想必你也明白,就不再多贅言了。”

    柳乘風感激的道:“陛下的話,微臣記住了,必定銘記在心。”

    朱佑樘頜首點頭,嘆了口氣,道:“這個案子,還要徹查,一定要查出來,朕不會姑息。是了,你坐下來吧,昨日受了驚嚇,坐著說話可以養神。”

    柳乘風依言坐下,隨即想起什么,將那江炳的事說了。

    朱佑樘不禁驚訝的道:“哦?江愛卿竟是同意了?這倒是難為了他,他竟是置仕途不顧,愿迎娶公主,朕常聽人說,江愛卿忠義,今日方才相信,他的生辰八字可曾帶來?”

    柳乘風將他的生辰八字獻上,朱佑樘看過之后,立即交給一個小太監,吩咐道:“送去慈寧宮。”

    那小太監帶著生辰八字去了,朱佑樘才幽幽嘆了口氣,臉色顯得很是難看,連喘了幾口氣,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手幾乎是撐著書案,慢悠悠的道:“若是生辰八字相合,這公主下嫁的事是不能耽誤了,這樣也好,省了朕一樁心事。”

    柳乘風默默無語,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朱佑樘深看了他一眼,竟是一下子看出了他的心事一樣,道:“你在想什么?讓朕猜一猜好嗎?”朱佑樘的語氣很是低沉,此時的他,倒不像是個皇帝,更像是個垂暮的老人,他慢吞吞的道:“你現在是不是心中頗有不悅,朕知道,你對太康公主有情誼……”

    朱佑樘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柳乘風不禁身軀一振,眼眸也不禁迷離起來,對公主有情誼?當真如此嗎?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能回答,只是太康公主的婚事越來越近,讓他有些心神不寧,總是會想到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人兒,總是在自己面前做著各種鬼怪,有時冷淡,有時熱絡,有時言語脅迫,有時咄咄逼人,又有時柔情似水。

    美人出浴的情景,也在柳乘風心里蕩漾了一絲漣漪,至今令他難以忘懷,只是……只是……

    柳乘風竟是有點發窘起來,忙道:“微臣不敢。”

    朱佑樘卻是冷冷的道:“你休要拿不敢二字來蒙朕,你的那點心思,朕豈會不知道?只是……”朱佑樘炯炯有神的看著他,慢悠悠的道:“你也即將為人父母,想必也應當朕的心思,朕是一個父親,只希望自家的骨肉能嫁個好人家,不叫人取笑,更不能做出什么逾越禮制的事來,朕有朕的苦衷,說句本心話,公主下嫁給你,朕也曾有過思量,只是你已有妻子,此事斷不可行,知道嗎?”

    柳乘風此時再不敢辯解了,辯解了也無用,只是心思復雜的點點頭,嘆口氣:“微臣何嘗不明白,陛下要向自己交代,也要向天下臣民有個交道。可是微臣又豈不是要給自己的妻子有個交代,微臣有兩個妻子,已經知足了,對……對公主的妄想,那也只是……只是黃粱一夢。”

    說到這里的時候,柳乘風心里不知該用什么情緒,心里不禁暗罵自己混賬,偏偏這般多情,多情倒也罷了,好好的掩在心里便是,可是偏偏,卻又被人瞧出來,別人瞧出來倒沒什么,瞧出來的卻是皇帝,太康公主的父親。

    可是接下來他又不免安慰自己,這世上的男人有不多情的嗎?當然,除了眼前這個皇帝除外。

    柳乘風變得沉默寡言起來,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只是他地心情不是很好,此時不愿說話。

    朱佑樘惆悵的道:“你能這樣想,自然再好不過,這么說,太康公主下嫁的事八字已有一撇了,皇后若是知道,定然也會歡喜。”

    他隨即看向柳乘風,道:“朕這幾日,身體越來越乏力,總是昏昏沉沉,清醒的時候少,昏沉的時候多,許多事,都要有勞你們這些臣子自行處置,至于太子,朕過幾日會擬一道旨意,令他往后上朝聽政,只是太子這個人一向不受人管束,倒是他頗聽你的話,不如這樣吧,到時你每日陪太子入朝,就伴在太子邊上,多多勸導他幾句,讓他多少熟稔政務,往后朕的擔子終歸還是要交給他的。”

    柳乘風當然知道皇帝的心思,皇帝現在已經萌生退意了,培養接班人的問題已經刻不容緩,從前還覺得時間足夠,所以每日只想著如何治理天下,現在想要重新培養太子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臨時抱佛腳,知子莫若父,太子是什么性子,朱佑樘又豈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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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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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定能體會陛下的苦心,微臣自然也會伺奉在太子的身側,陛下放心,太子聽政的事不會有差錯的。”

    柳乘風作了保,朱佑樘頜首點頭,顯得頗為滿意,隨即揮揮手,道:“去查你的案子吧,不要耽誤了時間。”

    柳乘風退了出去。

    朱佑樘卻長嘆了口氣,似乎思量著什么,過了片刻,便有太監進來稟告:“陛下,蕭公公覲見。”

    朱佑樘臉色無動于衷地道:“怎么?回宮了?叫進來吧。”

    隨后,蕭敬亦步亦趨地進殿,說實在話,蕭敬如今也滿是老態,整個人像是一夜之間頭發全部花白了,滿臉的疲憊,他規規矩矩地拜倒在地,口里道:“奴婢見過皇上。

    朱佑樘只是看了他一眼,很是淡漠地點點頭,卻是一聲不吭,隨手撿起御案上的一份報紙閱讀。

    蕭敬卻是手心都捏滿了汗,低沉著聲音道:“都指揮使柳乘風遇刺之后,奴婢連夜出宮責令東廠徹查,四處尋找蛛絲馬跡……”

    蕭敬說到這里的時候,朱佑樘將手里的報紙突然摔在了御案上,臉色愈來愈冷。

    蕭敬不禁心虛,這事兒也算是他倒霉,現在天下人都傳言遇刺的事和他有關,據說今早的報紙,都紛紛在猜測這個消息,報紙從某種意義來說,其實就是讀書人的喉舌,而讀書人的性子就是如此,越是在尋常人覺得放肆大膽的東西,他們就越喜歡往上頭去湊,且不管他們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又或者說無理取鬧,可是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剛直,剛直是很好的品德,所以現在有了機會,這些吃飽了沒事做的讀書人自然尋了機會向這位權傾天下的蕭公公開炮了。

    無數的文章都是如此分析。就像曾經周成一死所有人都對柳乘風口誅筆伐一樣,總之就是湊個熱鬧,更重要的是,借此來表明自己不畏強權。

    人家連皇帝都不怕,怎么可能還會怕你這個閹貨?

    蕭敬倒霉就倒霉在這上頭。人怕出名豬怕壯,他這位秉筆太監、東廠廠公名聲太響,天下還真沒幾個人不知道的,現在不少人都想借著他為自己提高點知名度。

    于是乎,蕭敬栽了個跟頭。他現在對那些報紙一點辦法都沒有。平時去處置幾個倒也沒什么,可是在這風口浪尖上,你越是去找報館的麻煩,別人越是說你心虛,他唯一的辦法只能把那些刺客找出來,好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

    朱佑樘突然打斷他,讓心虛不已的蕭敬更是不安。可是見皇上不開尊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繼續道:“奴婢倒是找出了一些線索,只是……只是案情要水落石出,只怕還要一些時間,奴婢已經知會東廠上下人等……”

    朱佑樘咳嗽了一聲,瞇著眼看他:“既如此,你去查就是,和朕說這些做什么?”

    這……蕭敬已經感覺到皇上口吻中有些不客氣了,忙道:“奴婢遵旨。”

    他弓著身要一步步退出去,朱佑樘突然叫住他,慢悠悠地道:“蕭敬。”

    蕭敬只得重新跪倒:“奴婢在。”

    朱佑樘慢吞吞地道:“你已經侍奉了幾個天子了?”

    蕭敬小心翼翼地道:“三個。”

    朱佑樘微微一笑,道:“若是放在外朝,那也算是三朝老臣了,不容易啊,若是你活得再長一些,便是歷經四朝也是未必……”朱佑樘在這里頓了一下,隨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道:“不要誤了自己,知道嗎?”

    這話兒乍聽之下,倒像是上司對下屬的關切,可是蕭敬卻是聽明白了,這是警告,非常嚴重的警告,歷經三朝不容易,別在陰溝里翻船了,這意思似乎是在說,連皇上對他都有了些懷疑,覺得那些刺客與他有關系,若真是他蕭敬指使,只怕他別想再侍奉第四個皇帝了,他在宮里的事都到此為止,他的結局只有一個——死。

    蕭敬不由打了個冷戰,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豈會不知,他看了一眼朱佑樘御案上的幾份報紙,心里叫苦不迭,卻不敢有絲毫的抱怨,連忙道:“奴婢知道了。”

    朱佑樘語速緩慢的揮揮手道:“去吧。”

    蕭敬抹了一把冷汗,忙不迭地告辭出去。

    從正心殿出來,走出了幾十丈遠,一個太監正在東張西望,看見了蕭敬,連忙小跑過來,臉上掛著笑道:“蕭祖宗好。”

    啪……

    蕭敬雖然老邁,可是突然揚起的手卻是力度不低地摔在了這個小太監臉上,給這小太監稚嫩的臉留了個掌印,這小太監挨了打,居然連呻吟都不敢,連忙就跪倒在地,帶著哭腔楚楚可憐地道:“奴婢不知哪里惹了祖宗,奴婢該死,蕭祖宗若是覺得奴婢做錯了什么事,怎么敢有勞蕭祖宗親自動手打奴婢,直接把奴婢杖斃了就是。”

    蕭敬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眼睛通紅,冷冷地道:“滾開,你這狗奴婢!”

    他一腳將這小太監踢翻在地,隨即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背著手拂袖而去。

    小太監看蕭敬走遠,整個人幾乎灘在地上,在宮里頭,蕭祖宗一直是脾氣極好的,極少發火,像今日這樣發無名火的時候這小太監是一次也不曾見過,他既有些后怕,又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敬的背影,直愣愣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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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在坤寧宮里,張皇后慵懶地半躺在鳳榻上,這幾日她的精神不是很好,陛下每次在這里就寢,每到夜里便不斷咳嗽,張皇后豈能睡得下?只得強忍著睡意作陪,因此白日的時候,張皇后整個人便顯得無精打采,清早起來連妝都沒有化,便躺在這榻上養著神。

    在塌下是一個女官,說道:“娘娘,江大人和公主殿下的生辰已經算過了,倒是頗為相宜。”

    “嗯?是嗎?”張皇后才打起了幾分精神,對于這個江炳,張皇后是頗為看好的,這可是庶吉士,天下最聰明和最有才學的人之一,難得這位江翰林還是青年俊彥,據說人品也好,與人相處很是融洽,張皇后一心想為公主挑個好駙馬,一開始對庶吉士是想都不敢想的,大明開國這么久,還真沒一個公主是下嫁給庶吉士的。左挑右選之下,大多人都不滿意,唯有這個庶吉士許多方面都合適,再加上又有才學,人家又肯放棄了前程迎娶公主,這樁婚事怎么看都稱心如意。

    現在八字又相合,如此看來,這門親事是要抓緊了,張皇后便變得精神奕奕起來,道:“這么說,可以讓那江炳準備好六禮了?”

    六禮本就是提親用的,尋常人家湊不足六禮,所以提親時都喚作是送彩禮,只不過官宦乃至是皇家則不一樣,周禮的規矩雖然久遠,可是無論如何也得遵守,否則就讓人看笑話了。

    這女官笑吟吟地道:“是呢,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張皇后也不禁笑了起來,道:“既然如此,宜早不宜遲,得讓那江翰林及早做好準備,來人,來人……”

    她這一呼喚,立即便有個宮人進來,道:“娘娘有何吩咐?”

    張皇后道:“讓人去知會宮里各衙門,讓他們做好準備,叫個人去那江翰林的府上,說明一下意思,讓他準備提親吧。”說罷,張皇后顯得滿面紅光起來,又不禁問那女官:“昨日問你們這江炳才學如何,還讓你們拿他平日的試卷和詩文進宮給本宮看看,都準備妥了嗎?”

    “準備了。”女官一邊說,一邊向宮娥使了眼色,過不了片刻,便有宮娥端了個木盤子來,上頭是一扎扎卷好的東西,都是那江炳的奏書、科舉的試卷還有平時流傳出來的詩文。

    張皇后叫人取了來看,連忙說好,在這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代,能寫出這么漂亮的文字,能做出這等文章來的,莫說是尋常人家,便是宮里也都稱羨,張皇后顯得興致勃勃,連說了幾個好字,才將東西收了,隨即問:“總算有了著落,本宮也很滿意,看來柳乘風辦事倒也不錯,這么快就能有消息,聽說他還遇刺了?打發個人去慰問一下吧,讓月洛入宮,本宮也有話和她說。是了,太康公主何在?”

    聽到太康公主,滿殿的太監和宮娥一個個大氣不敢出,屏住了呼吸。

    張皇后瞇著眼,顯得很是不悅,冷冷地道:“出了什么事,你們難道還想瞞著本宮?”

    她這么一問,滿殿的奴婢全部跪倒在地,紛紛道:“奴婢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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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出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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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皇后鳳目含怒,瞥眼看了一個太監,道:“這公主到底是怎么了,李翔,你來說。【葉*子】【悠*悠】”

    叫李翔的太監吞吞吐吐,在張皇后的逼問之下,才猶豫的開了口,道:“太康公主……公主殿下在磨刀。”

    聽到磨刀二字,張皇后嚇了一跳,整個人身子都繃緊起來,花容失色道:“她……她這是要做什么?”

    李翔苦著臉回答:“回稟娘娘,她說,把刀磨好了,先結果了那江翰林,再自盡……”

    “胡鬧!”張皇后的臉色脹紅起來,從榻上起身,在殿中迤邐著長裙來回走動,冷若寒霜的眼眸掠過一絲怒意,斥道:“真是胡鬧,這事傳出去,天家還有顏面嗎?這是本宮平日對她太嬌縱了,以至于她這般肆無忌憚,來……來人,叫去看著她,日夜輪值,一舉一動都要向本宮回報,任何金鐵之物,都不得讓她觸碰,她再敢胡鬧,便將她鎖起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難道想一輩子都不嫁出去,難道還要嫁給一個有夫之婦……”

    張皇后說到這里,自覺失言,有夫之婦四個字足以令人遐想,她連忙住了口,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咬著唇道:“去把她叫來,本宮要親自教訓她。”

    那叫李翔的太監如蒙大赦,連忙道了一聲是,飛快去了。

    張皇后卻是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臉色都有些發紅,自家的女兒她當然再清楚不過,這個女兒一向無法無天慣了的。做事不計后果,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平時太過縱容了。太康公主不知怎的,居然喜歡了一個有夫之婦,這不但失了宮里的體面,也是禮法不容許的,大明朝這一百年。也沒見過公主下嫁有夫之婦的事,當然,那朱月洛是異數。卻也是權宜之計,名義雖是公主,可是大家卻也知道里頭的緣故。可是再下嫁一個公主去,那還不是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張皇后氣的有些發抖,頓時感覺有些頭暈目眩,用柔荑去撫額揉捏,才清醒了一些。[WWw.YZUU點m]

    她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一次對太康公主定要好好管教,難得尋到這么一個佳婿,庶吉士就是文曲星下凡,這姻緣便是打著燈籠也難尋,可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她想了想。猛然道:“去,把蕭敬叫來。至于朵朵那丫頭,讓她在殿外跪著思過。”

    張皇后發起怒來,卻也頗為幾分威勢,整個殿中所有的奴婢都大氣不敢出。聽了她的命令之后,只有遵從的命。

    過了一會兒,外頭便聽到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張皇后一聽,頓時心便有些融化,在外頭哭著的不是太康公主是誰。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心頭肉,她這一哭,便將張皇后攪得心亂如麻。

    外頭有宮人進來,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公主殿下已經到了,奉懿旨,已經在殿外跪了,聽侯娘娘差遣。”

    張皇后幾欲有喚公主進來沖動,可是隨即一想,頓時又板起了臉,吩咐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叫她起來,讓她就這樣跪著,再不管教,就要無法無天了。從前念她年幼無知倒也罷了,現在都要下嫁,若是再這個樣子,那還了得?在宮里的時候,有人寵著她溺著她,可是嫁了人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縱是公主,也不能再這般胡鬧。”

    張皇后說這些話,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似得,一顆心也變得決絕起來。

    過了一會兒,又有太監稟告,道:“娘娘,蕭敬蕭公公到了。”

    “叫進來說話。”張皇后淡淡的道。

    蕭敬步入了坤寧宮,弓著身道:“奴婢見過娘娘。[WWw.YZUU點m]”

    張皇后臉色平靜,淡淡的道:“蕭公公據說昨夜出宮去了是嗎?”

    蕭敬不敢隱瞞,道:“是,廉國公遇刺,奴婢這邊不敢怠慢,是以……”

    “這些本宮都知道,本宮叫你來,是有事要吩咐你。”

    蕭敬一頭霧水,其實他現在怒氣還沒有消去,現在還在為刺客的事揪心,只是想不到張皇后還有吩咐,可是他又不能拒絕,連忙道:“娘娘盡管吩咐,奴婢定當赴湯蹈火?”

    張皇后冷若寒霜的道:“這宮里的一舉一動,你這秉筆太監想必都知道的吧?”

    蕭敬一時驚疑不定,方才皇上警告了他一句,現在這張皇后似乎也有什么話要說,不過蕭敬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臉色古井不波,語氣平淡的道:“多少知道一些。”

    張皇后道:“叫人把太康公主看嚴一些,不得讓她四處走動,還有,若是柳乘風入宮,記著,不要讓他們再碰面了,知道了嗎?本宮這么吩咐,并沒有讓你為難柳乘風的意思,不過眼下是節骨眼上,不能出差錯,出了差錯,你吃罪不起,本宮也吃不消。”

    蕭敬頓時想起方才自己進來時跪在外頭的太康公主,心里頓時明白了什么,連忙道:“奴婢知道了。”

    張皇后看了蕭敬一眼,慢悠悠的道:“你不是還要查案子嗎?去查吧,天子腳下的,居然敢有人行刺廉國公和錦衣衛都指揮使,而且還是駙馬都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肆無忌憚了。若是能查個水落石出,這也是大功一件。你方才去見了皇上?”

    蕭敬木然的站在殿中,似乎還在琢磨和消化著張皇后的話,見張皇后問起,道:“是,奴婢剛剛從正心殿那邊過來。”

    張皇后道:“要勸勸皇上,身子要緊,他這個身子……哎……罷了,要勸你也勸不住,做自己的事去吧。”

    蕭敬弓了身子,從殿中出去,到了殿外的時候,卻是看到跪在廊下低泣的太康公主,蕭敬吁了口氣,連忙掏出自己的手帕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將手帕塞在太康公主手里,太康公主卻是不領情,用手擋了回去,蕭敬只得蹲下身子,低聲道:“殿下,娘娘也是為了你好,娘娘一直心疼著殿下呢。”

    他說了一句話,隨即搖頭,只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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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里發生的許多事,柳乘風自然不知道,他過了午時的時候從宮里出來,又去北鎮撫司,北鎮撫司這邊忙成了一團,緝事司要籌建,那案子也要查,大事小事一起湊上來,所有人都變得腳不沾地了。

    柳乘風到了自己值房,顯得有些疲乏,緝事司的事他反而不想理會了,對他來說,這事兒只要按著步驟去做也就是了,反正京師里有現成的經驗,倒也不會出什么差錯。他現在要琢磨的,還是襲擊自己的刺客。這些人必須揪出來,不為了柳乘風自己,也得為了席超群這些為自己擋箭的護衛。

    柳乘風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殺死自己,這些人是什么來路,

    他坐在椅子,慢慢的梳理著事情的所有細節,有時想到什么,便叫人取來筆墨,攤開紙來將自己想到的東西記下,只一個時辰時間,紙上便已涂鴉了不少東西,柳乘風看到這亂如麻的紙,不禁苦笑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將筆放回筆筒。

    他倒是從中看出了點東西,問題是,這一個個破綻,卻總像是少了一根線將他們串起來,讓他頓時又覺得束手無策。

    正在無奈的時候,陳鴻宇卻是來了。

    這案子柳乘風大多都交給了陳鴻宇,陳鴻宇來尋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要稟告,柳乘風抖擻精神,叫陳鴻宇進來說話,又叫人斟茶倒水,陳鴻宇見了柳乘風,先是行了個禮,隨即道:“大人,出了點兒差錯。”

    “差錯?”柳乘風瞇著眼看著陳鴻宇,追問道:“什么差錯。”

    陳鴻宇道:“大人此前不是吩咐讓卑下去探聽那寡婦江氏的位置嗎?卑下特地叫人去打探過,后來才知道江翰林把她埋在了城郊,卑下得了消息,于是便叫人去開棺,原本這事兒是趁著天黑進行的,只是因為那地方實在生僻,一般沒有路人,卑下也省的弟兄們辛苦,索性叫他們就地開棺了,誰知道,等弟兄們把墳墓挖開,開了棺木,才知道……才知道。”

    柳乘風見陳鴻宇猶豫不定的樣子,道:“才知道什么,你好好的回話,不要吞吞吐吐。”

    陳鴻宇苦著臉道:“才知道那棺木根本就是空的,并沒有一個人。”

    柳乘風一時目瞪口呆。

    棺木里什么都沒有?可那江氏的尸首呢?按道理,人死了之后會入殮的,隨即便會埋葬,現在尸首沒了,到底是有后來人挖開取走,又或者是安葬時根本就沒有把尸首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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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有人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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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了,明明下了葬,卻發現尸首并沒有在棺材里頭,這不是咄咄怪事又是什么?

    柳乘風原本只是隨意過問一下,可是此時不禁來了興趣,起身站起來,忍不住道:“帶我去瞧瞧。[WWw.YZUU點m]”

    陳鴻宇也不再贅言,帶著柳乘風一干人出了城,從朝陽門出來,過了一段馳道,隨即便從馳道下來,走上羊腸小路,隨即到了那江氏的墓地。

    這兒很僻靜,幾乎沒有人煙,只有一座孤墳立著,已有幾十個校尉在這兒封鎖了這里,一見柳乘風來,立即有人引著柳乘風過去。

    墳墓已經挖開,滿是新鮮泥土的棺木也已經抬了出來,棺材的蓋子掀開,里頭空空如也,柳乘風走上去,圍著這棺木轉了幾圈,隨即問道:“這棺材此前是釘好了的嗎?”

    陳鴻宇亦步亦趨的跟在柳乘風身后,連忙回話道:“是,挖開的時候是釘好的,并沒有撬棺的痕跡。”

    柳乘風頜首點頭,隨即問道:“這么說,下葬之后,并沒有人來過。”

    陳鴻宇道:“絕對沒有人動過,若是有動土的痕跡,弟兄們一定瞧得出來。”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這么說下葬的時候,他們就根本沒有把尸首放進去。”

    陳鴻宇道:“多半就是如此了。”

    柳乘風繞到墓碑那兒去,便看到墓碑上寫著‘亡妹江氏之墓’幾個簡單的字樣,一般來說。女人在這個時代只是附屬品,所以在墓銘上,女子都是沒有姓名的,而這江氏又是個寡婦,寡婦分為兩種,一種是死了丈夫的,這種人死后多與丈夫葬在一起。墓銘上多是會從夫姓,如趙錢氏、鄧吳氏之類。

    而這江氏顯然是被人休掉的寡婦,這樣的寡婦是極為罕見。(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也是羞于口齒的,墓碑上只是寥寥幾字倒也正常。

    柳乘風卻是愣愣的看著這墓碑上的字,竟是生出了奇怪的感覺。柳乘風對行書之道也頗有研究,墓志上的字按理說確實是極好,蒼勁有力,很有幾分行書大師的意味,柳乘風絲毫不懷疑,寫字的人定是京師里難得的行書大家,也只有最優秀的書法家,才能寫出這般龍飛鳳舞的字來。

    那么寫字的人是誰呢?

    這大明朝有個規矩,那便是無論遇到的是紅白喜事,一般題字的人都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家人。尋常的百姓,會尋些坐館的先生亦或是本地的秀才來題字。若是富貴官宦人家,也多有同僚、親朋、或者是地位較高的老師、上司來題。這是一種禮儀,因此官做的越高,給別人題字的機會就越高。留下墨寶的機會也就越多。

    可是寡婦就不一樣,此前說過,寡婦是羞于向人說道的,連下葬的時候都要偷偷摸摸,都要尋個荒郊野嶺,怎么可能還尋別人寫墓志?那么一般這種事。都是由自己的家人來代勞。

    而江家能寫出這么好的字的人,除了江炳還能有誰,也就是說,這個字是江炳寫的。

    這才是柳乘風最為疑惑的地方,因為這個字雖然寫的好,若是細心才會發現,這幾個字有問題,一般情況下,行書的人多半會知道,寫字也是會受心情影響的,當人煩躁時,字體也會變得煩躁,當人心虛開朗時,行書也會隨之有些輕浮,所以凡是行書作畫之人,很講究心境,所謂靜心養氣便是如此,這幾乎是每一個行書大家首先要學的一門功夫。

    柳乘風最為奇怪的是,在這六個簡簡單單的字里,居然看到了一些字體明顯有多次著墨的痕跡,一般行書,講究的是一氣呵成,只有那些初學寫字的人,才因為種種原因,會多次著墨,一個筆畫,若是寫的不好,便再添一筆上去,把原先不好的地方掩蓋住,這是初學者常有的事。【葉*子】【悠*悠】

    可是寫這墓志之人明明是天下最頂尖的書法家,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重復的著墨,說的難聽些,隨便一個秀才,都絕不會犯這種最簡單的錯誤,更何況是個進士及第的庶吉士?

    這就說明……

    柳乘風的眼睛不由瞇了起來,這就說明,江炳在寫字時,受到了很強的情緒影響,以至于連行書都有些困難,不得已之下,才重復著墨。按理說,江炳失了姐妹,整個人處在悲慟和痛不欲生之中,情緒受到影響也是難免,可是以柳乘風自己行書的經驗,卻否認了這一點,單純的悲慟,只會影響到字形里蘊含的靈氣,卻不會影響到這個。莫非……莫非當時江炳寫這些字的時候,根本就不是悲慟,而是畏懼和害怕?

    人只有在恐懼的時候,才會恍惚失神,才會使一個長久習慣了行書寫字的人突然控制不住筆力,悲慟不會有這個效果,至少效果不會這么明顯。那么,江炳在害怕什么?

    在害怕什么呢?

    柳乘風更加疑惑起來,總覺得這件事越來越復雜,先是下葬的寡婦突然不見了尸首,隨后又發現這個寡婦的兄弟竟是有恐懼心理,柳乘風往下猜測,是不是連江炳都已經認定了江氏是被鬼魂殺死,所以才產生了恐懼和不安?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通,可是話又說回來,柳乘風依稀記得,陳鴻宇曾去打探過,說是這江炳曾屢次去順天府,讓順天府徹查這個案子,當有人認為是厲鬼害人,江炳還對人說,世上根本就沒有鬼,所謂神鬼之事根本就是荒誕不羈。

    這句話,豈不是和江炳心中的恐懼自相矛盾,又或者是,江炳是自欺欺人,他心里害怕鬼神,卻又故意放出這個言論,以表示自己并不害怕鬼神。

    越是琢磨,越是讓柳乘風感到自己的推論漏洞百出,根本就經不起推敲,反而讓柳乘風陷入了難以自圓其說的境地。

    柳乘風不由苦笑一聲,隨即對陳鴻宇道:“把這墓碑上的字拓下來,存檔。”他頓了頓,又道:“江炳的家鄉在哪里?立即派人去查一查底細,對了,還有這個江氏的底細也要查清楚。”

    陳鴻宇道:“卑下明白,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柳乘風道:“把所有人都撤掉,叫人放出消息,就說江家的墳墓被人盜了。”

    “啊……”陳鴻宇不由呆了一下,向柳乘風道:“這墓不是我們盜的嗎?這事兒傳出去,順天府順藤摸瓜,查到我們頭上……”

    挖人墳墓本來就是一件爛屁眼的事,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就算是錦衣衛這邊也頂不住壓力,到時候所有人議論紛紛,這錦衣衛的本來就臭不可聞的名聲,只怕就更加惡臭無比了。再加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御史攙和進來,事情會很被動。

    當然,另一個因素就是,這個墳可是庶吉士家的墳墓,一般情況下,庶吉士都算是清議的領軍人物,這些人掌握著輿論,在朝中的分量很高。指揮使大人居然讓人把消息放出去,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就是要讓順天府來查,這一查,就會發現墓中沒有尸首的事,我們呢,只是借著順天府,來刺探一下江家的反應,看看那江炳如何自圓其說,但是錦衣衛又不能出面,錦衣衛一旦出面,就難免引起別人的警惕,就這么辦吧,傳出消息去便是。”

    陳鴻宇聽罷,也只能無奈的點頭,道:“卑下知道了。”

    柳乘風翻身上了馬,帶著所有人打道回城,這一路上,柳乘風顯得很是心神不寧,那席超凡方才一直沒有吭聲,現在卻是打馬到了柳乘風邊上,道:“大人有心事?”

    柳乘風看了這席超凡一眼,不由笑了,對這個席超凡,柳乘風有幾分感恩的情緒,再加上這個人也讀過書,所以對他也沒什么避諱,他點點頭,道:“確實有心事,你可知道,江炳若是不出意外,只怕就要做駙馬了,可是這個案子太奇怪,甚至可能牽涉到了未來的駙馬爺,你說說看,本官該怎么做?”

    席超凡滿是書生氣的道:“自然是盡快把這事告知宮里,等這案子水落石出之后,再讓宮里考慮公主下嫁的事。”

    柳乘風卻是苦笑搖頭:“只怕是不成了。”

    自己的苦衷,柳乘風自己清楚,他和公主的事,早已被皇帝和皇后知曉,而皇上病重,張皇后又恐夜長夢多,所以才是促成公主及早下嫁的兩個重要原因。若是這個時候,柳乘風跑去說江炳有問題,且不說皇上,張皇后會怎么想?張皇后肯定會想,柳乘風對公主舊情未了,因此從中作梗,想故意破壞公主和江炳的婚事,這件事若是沒有證據,單憑自己的臆測就隨意公布于眾,對柳乘風并沒有多少好處。

    所以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盡管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一旦生米煮成熟飯,那么事情只會更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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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誰是兇手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江氏墓地被盜的消息很快就流傳出來,寡婦被人盜了墓,這倒是奇聞,況且這事兒實在太惡劣,再加上又涉及到了庶吉士,因此一下子便傳開了。

    而接下來傳出來的消息,也是震驚了所有人,庶吉士江炳已經上了奏書,向宮里提親,提親的對象當然是太康公主,太康公主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的獨女,不過這事兒還是很讓人覺得怪異,最重要的還是江炳的身份,江炳可是堂堂庶吉士,庶吉士去做駙馬都尉,看上去似乎是賺了,可是真要算計起來,這江大人卻是虧了血本。

    且不論駙馬都尉和庶吉士相比哪個更高貴,至少在天下人看來,庶吉士那可是文曲星下凡,是大明朝最有學識之人,將來封侯拜相都是遲早的事,大明朝歷來的文曲星,只要是入了翰林的,先是從庶吉士做起,隨即再外放過去,其仕途都可以說是平步青云,這翰林可是朝廷的儲材之地。到了明英宗之后就有慣例: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故此庶吉士號稱“儲相”,能成為庶吉士不但有機會入閣權傾天下,就算混的慘一些,至少在部堂里有一席之地,要嘛是尚書,要嘛就是侍郎。

    現在看來,江炳這庶吉士似乎并不比駙馬都尉高貴多少,可是駙馬都尉做了一輩子還是駙馬都尉,雖是每日養尊處優,可是一點權柄都沒有,只是皇家的一個附庸而已,甚至許多方面,還有嚴格的規定,甚至連納妾之類的事都被嚴格禁止。換做是哪個庶吉士,也不會愿意舍了這花費了半輩子用工苦讀來的地位去與人交換的。

    可是江炳居然同意,而且還主動請宮里賜婚,這難道不是教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

    于是士林議論紛紛,有的說這是宮里逼迫,有的說江炳一時糊涂。各種議論都有。

    再加上江氏墓地被盜的消息,這江炳一時成了眼下最熱門的話題,連柳乘風遇刺的事都比不上了。

    順天府這邊,先是得到江氏墓地被盜的消息,正準備派人去墓地那邊勘察一下。隨后,江炳即將做駙馬都尉的消息又傳來,讓這順天府很是頭痛了一番,被盜的墓可是將來駙馬都尉的堂妹,那可就有點麻煩了。這事兒非要重視不可。順天府尹這邊,立即交代下,無論如何也得把這盜墓之人抓出來,于是順天府的差役們一齊出動,前往墓地勘察的勘察,還有盤查可疑人等之類。倒是可憐了那些盜墓賊,平時有些案底的。如今統統全部下獄,嚴刑拷打。

    隨后。府尹親自前去拜會江炳,江炳失魂落魄的出來迎客,這江府上下都是一片哀鴻的樣子。

    只是順天府和江府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落入了錦衣衛的手里。

    北鎮撫司這邊,一個個消息傳來,柳乘風坐在案牘之后,不斷的消化著這些消息。

    先是說,江家那邊,已經交代了順天府,讓順天府一定要查辦盜墓之人,那江炳更是含淚向府尹交代,其堂妹的尸首不見了蹤影,定是被盜墓賊盜了去,請順天府定要追回之類。

    聽了這話,柳乘風頓時警覺起來,他知道,江炳在說謊。

    因為下葬的事肯定是江炳安排的,他是一家之主,這尸首有沒有放入棺木他會不知道?可是明明沒有尸首,江炳卻是說,這尸體卻是被人盜了,把這空棺的說怪到了盜墓賊頭上,這不是說謊做什么?

    最大的問題是,這江炳為什么要說謊,他要達到的是什么目的,人都已經死了,為何不安葬,莫非那尸首有什么名堂,以至于江炳連下葬都覺得不放心,要另尋個地方悄悄藏匿起來?

    想到這里,柳乘風心里不禁冒出絲絲的涼氣,他知道,江炳一定是想掩蓋什么?

    正當柳乘風對江炳起了疑心的時候,卻又是一個消息傳出來,說是江炳送別了順天府府尹,這順天府府尹前腳剛進了順天府,江炳居然找上了門去,尋了順天府府尹,哭告說那棺木里根本就沒有其妹的尸首。

    據這江炳所說,原來他的這個堂妹因為是寡婦,按理說不得入祖墳安葬,可是他自幼與其妹相依為命,不愿她這般孤零零的懸在野外,可是時下的風氣如此,他也不敢做什么逾越禮制的事,因此他便設下一計,一面叫人在城郊埋了個衣冠冢,又叫人悄悄將其妹的尸首運回老家,在祖墳附近置下了一塊地就地葬下,也算是成全這兄弟之情。

    因此城郊的墳根本就是個空墓,在聽說墓地被盜之后,他一開始還想將計就計,故意向人說是盜墓賊偷了其妹的尸首,便是希望別人不再追究這事,因此起先的時候,故意向順天府說了謊話,可是隨后一想,若是如此,豈不是誤導了順天府,自己的良心也是不安,所以才特意上門告知此事。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正如這江炳所說,事情若是如此,倒也情有可原,雖說這江炳確實有鬼祟之嫌,可畢竟也是為了成全兄妹情誼,順天府府尹聽了,竟也是唏噓不已。其實未必心里沒有暗暗松了口氣,既然是衣冠冢,那么事情就好辦了,被盜了也就盜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這消息傳到北鎮撫司,柳乘風卻不由苦笑,口里不禁喃喃道:“若真是如此,道理倒也講的通。”

    柳乘風將心比心的想一想,倒是自己多疑了,若自己和江炳一樣,都有一個妹妹,這妹妹卻是遭人嫌棄,因此而被夫家休棄,雖然寡婦為人所笑,可是兄妹之情卻是誠摯。古人對死后的事一向看重的很,寡婦雖然不能入祖墳,可是悄悄的葬在邊上倒也沒什么。

    而江炳畢竟是翰林庶吉士,不知多少人看著,為了掩人耳目,在城郊設一座空塚以此來迷惑別人,倒也情有可原。

    若是這么看來,這江炳竟還是個至誠至性之人,倒是自己白疑心了一場。

    想到這里,柳乘風不禁苦笑,原以為自己尋到了什么線索,誰知卻是一場空,白忙了這么久,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心里又想起自己遇刺的案子,只是不知那個陳讓還有那個徐宏查的不知怎么樣了?

    在這值房里坐的久了,全身都有些不舒服,柳乘風便索性從值房里走出去,連接值房的是一個小廳,這廳子里平時是會客的場所,想來拜訪的人一般得先通報,隨后便坐在這里等候,等到值房里頭柳乘風叫的時候,才允許進值房去。不過今日天氣炎熱,再加上也沒什么來,所以高強這些侍衛索性進來躲躲太陽,柳乘風在里頭,所以大家也不敢發出什么聲音,等到柳乘風出來,眾人全部從椅上站起來,紛紛道:“大人。”

    柳乘風微微笑著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倒是會躲懶,不消說,這肯定是高強的主意,都坐下吧。”柳乘風發現人群中少了一個人,不禁問道:“是了,席超凡去了哪里?”

    高強呵呵笑道:“弟兄們想吃瓜,他自告奮勇去買了。說的也是,去了這么久,到現在還沒來。”

    正說話的功夫,外頭卻聽到聲音,席超凡抱著兩個西瓜進來,道:“來了,來了……”他見到柳乘風也在,愣了一下,生怕柳乘風責怪他,連忙收斂了笑容,期期艾艾的道:“大……大人也在。”

    柳乘風溫和的道:“吃瓜嗎?給我來一塊吧,這鬼天氣……”

    見柳乘風責怪,場面立即輕松下來,席超凡放下了瓜,一時手足無措,侍衛之中有人嗔怒的對他道:“讓你買個瓜,你竟是買了這么久,大家都等的急了,口里都在冒煙。”

    席超凡連忙解釋道:“這附近沒有瓜賣,是特意跑去了前門街那邊買來的。”

    高強道:“前門那邊?豈不是那個姓王的鋪子?”

    席超凡道:“正是。那賣瓜的漢子倒是頗為客氣,昨個兒清早的時候還少要了我兩文錢,今日去的時候,他送了個梨子給我。”

    眾人一邊說笑,一邊叫人去取刀,這高強大叫一聲:“尋什么刀,我這里不就是刀嗎?”說罷要抽出腰刀來,他這刀一動,立即被幾個侍衛死死的拉住,一個個哭喪著臉道:“別,高大哥饒了我們吧,昨日也是吃了你這瓜,害的我們總覺得這瓜里有血氣,刀馬上取來,快把你的刀收了。”

    高強只得收了刀,口里嘟囔了幾句,一副很是不高興的樣子,眾人才取了刀來,將瓜切開,分開許多瓣,那席超凡頗為乖巧,取了一瓣瓜到柳乘風面前,道:“大人先吃了吧,新鮮著呢。”

    柳乘風點頭,毫不客氣的接過,開始吃起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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