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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殺機重重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換上了一副清茶,朱覲鈞輕飲一口,隨即將茶擱在案上,眼睛隨即落在銀殿之下,顯得有幾分心煩意燥的道:“說罷,朝廷的使節到哪里了?”

    早已忍耐不住的朱宸濠道:“父王,一個時辰前,禮部侍郎王石已經進了南昌府,隨即便去了巡撫衙門。”

    朱覲鈞眼眸不禁瞇了起來,巡撫衙門,按道理,這使節應當盡快來宣讀旨意的才是,卻又為何先去巡撫衙門,在這江西,有兩處政治中心,一個是他寧王府,一個便是那巡撫,巡撫掌管江西各州各府,代表著朝廷,同時還節制省內軍馬,江西軍戶所十七處,總計有軍馬兩萬,再加上這巡撫一向和自己不睦,表面上對他朱覲鈞客客氣氣,其實卻是處處爭鋒相對,很是配合朝廷朝廷削藩,只是這個時候,使節不先來寧王宣讀旨意,卻先去尋巡撫,這肯定是別有用意、

    朱覲鈞的目光落向了劉養正,淡淡的道:“劉先生以為如何?”

    劉養正這么多年勾心斗角,此時早有了腹稿,道:“無非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便是那禮部侍郎帶來的不只是一份圣旨,只怕朝廷還有一份密旨是給江西巡撫的。第二種可能便是這侍郎知道圣旨中的內容,生怕遭遇不測,因此先去尋巡撫,先得到他的保護。”

    眾人深吸一口氣,無論是哪種可能,對寧王府都可謂是滅頂之災,若是第一種可能。朝廷不只是向寧王下旨,而且還有一封密旨給江西巡撫,若是真有圣旨,為何不光明正大,卻偏偏是個密旨,密旨這東西秘而不宣,往往是與陰謀糾纏在一起的。這份密旨,或許便是讓江西巡撫設法剪除寧王之類。可若是第二種可能,那么這侍郎身為朝廷命官。位高權重,來到了江西,卻為什么要去尋別人保護。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旨意的內容,而且知道這份旨意非同小可,是寧王絕對不會接受,甚至會激起寧王狗急跳墻,因此才去尋江西巡撫謀劃,做好完全準備,以保證一旦有事,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若是再往深里想,朝廷為什么突然要大張旗鼓的審那江炳,明知道江炳與寧王有關。說穿了,這許多的蛛絲馬跡都證明了一件事,朝廷已經做好了準備,并且磨刀霍霍,決定一勞永逸的解決掉他這個世藩江西的宗室。要取了他朱覲鈞的腦袋前去京師報捷。

    可是話又說回來,最令朱覲鈞疑惑的是另一件事,前些日子有個消息,說是皇上病危,已經許久不能下榻視事,甚至讓太子聽政。這些跡象,分明是老皇帝要駕鶴西去,撒手人寰,而新君隨時要準備登基的跡象,想想看,皇帝都要過世了,正是朝廷最為動蕩的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是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差錯的,可是這時候,朝廷卻深究江炳一案,來尋他寧王的晦氣,這不是分明要逼著他朱覲鈞謀反,這么做,難道對朝廷有什么好處?

    不對……

    現在傳來的許多消息,都讓朱覲鈞變得疑惑不定了,從各方面傳來的消息來看,這個時候朝廷應當息事寧人才是,可是現在這般咄咄逼人,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這個問題在哪里。

    朱覲鈞搞了一輩子陰謀,而現在已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在朝廷那邊,肯定有一個圈套,這個侍郎無非是個棋子,他深知那朱佑樘絕不愚蠢,不但不愚蠢,而且聰明絕頂,是最有作為的皇帝,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做蠢事的。

    “父王,到了現在還有什么可說的,朝廷圖窮匕見,這一次分明是帶了旨意來拿父王,父王,東窗事發了,眼下唯有破釜沉舟,這幾日父王安排兒臣做好起事準備,兒臣已經聯絡了鄱陽湖那邊,只要父王點個頭,兒臣立即帶兵去圍了巡撫衙門,將那巡撫和朝廷使節的人頭帶來,請父王定奪。”

    朱宸濠現在已經失了人道,性子也逐漸變得暴戾起來,他只怕做夢都想帶兵去京師,去拿了那柳乘風,將柳乘風碎尸萬段,此時眼看時機成熟,哪里還耐得住性子。

    連那劉養正也起身道:“王爺,現在確實是舉事的最好時機,朝廷咄咄逼人,王爺已經沒有了退路,再加上那個江炳案子已經水落石出,處處都與王爺關系不淺,大禍將至,王爺為何猶豫不定,再者說了,弘治皇帝已經病危,此時正是舉事的大好時機,王爺,事急矣,王爺再猶豫,再不決斷,怕有滅門之禍。”

    眾人站起來,紛紛是勸寧王起兵靖難,事實上經過這幾年的準備,江西這邊已經做好了不少的準備,無論是黃袍還是靖難的詔命,還有武器叛軍都已經準備妥當,只要朱覲鈞點個頭,江西省內湊齊十萬大軍不是什么難事,而且在座之人也相信,當今皇帝倒行逆施,已經失了不少鄉紳的人心,現在全天下的鄉里都是對眼下朝廷不滿的聲音,只要大軍一道,必然會引來百姓贏糧影從,寧王一系也是天潢貴胄,是太祖皇帝的血脈,在人心上,只怕也頗能讓人接受。

    更不必說,在這大明境內,白蓮教和明教早已按耐不住,只要寧王有了動作,他們必然會相約動手,北方的韃靼人也早已有了密謀,中原一亂,他們也會火中取栗。

    再加上現在皇帝病危,對殿內的所有人來說,現在動手絕對是天賜良機,此時不動何時動?

    可是朱覲鈞卻只是瞇著眼,整個人一動不動,仍在艱難的抉擇著什么,他花費了一輩子來謀劃這件事,他從做上高王時起,就對自己祖輩的遭遇感到義憤填膺,若不是那個朱棣言而無信,現在這天下應當是分而治之,他朱覲鈞本該也是做皇帝的,可是現在呢,現在他不過是個親王,看上去高貴,卻是仰仗別人的鼻息,他自詡自己德才兼備,太祖皇帝的江山若是落在他的手里,他定然能成為唐太宗、宋太宗那樣的君王,更新政治,建不朽偉業。

    他憤恨、不滿,仇視,日思夜想就想著終有一日,自己要舉起義旗,那朱棣能靖難做皇帝,他朱覲鈞為何不成,該是他的,他自然要奪回來。

    可是這個時間越來越近,朱覲鈞竟是越來越不安起來,他看著下頭那些激動的人,竟是顯得出奇的冷靜,天知道這是不是葉公好龍的心理,可是有一件事他卻是知道的,眼下他必須保持足夠的清醒。

    沉默良久,朱覲鈞才慢悠悠的道:“皇帝病危,為何要逼本王謀反,這么做對他們沒好處,依著本王來看,若是皇帝當真病危,那份圣旨絕不會過問江炳一案。”

    朱覲鈞的話是有道理的,皇帝病危還逼著他謀反,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以朱覲鈞認為,這份圣旨的言辭應當不會激烈,眼下還是先看看再多,不必倉促下什么決定。

    朱覲鈞瞇起眼睛,慢悠悠的繼續道:“既然天使來了,我等也沒有坐在這里的道理,倒不如這樣,咱們這便去尋巡撫衙門,去迎接天使吧。”

    朱宸濠等人見朱覲鈞說到這份上,也就不再相勸,朱宸濠道:“父王,為了安全,我先去點齊護衛。”

    寧王府這邊,三千護衛擁簇著寧王等人的車駕出來,大軍浩浩蕩蕩,在這街道上一眼看不到盡頭,朝著巡撫衙門過去。

    而在巡撫衙門這邊,其實早已被緊張的氣氛所取代,氣死活這巡撫衙門別看管著兩萬多軍馬,不過這些軍馬較為分散,流落在江西各地,因此這衙門的守衛其實就是一些差役,這些人在朝廷使節抵達之后,防衛也變得森嚴起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似乎也預感到風暴即將來臨。

    在衙門的花廳里,氣氛卻很是融洽,巡撫胡文海和禮部侍郎王石都算是老相識,算起來他們還是同年,如今一個在朝廷,一個在外做封疆大吏,也都算是功德圓滿了,只是想不到這二人竟是在這個地方相逢,倒也讓人唏噓。

    胡文海親自把王石迎進花廳,二人落座,叫人上了茶銘,隨即便開始寒暄,其實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胡文海身為巡撫,又哪里不知道這寧王有什么貓膩,其實他在任上早就發現了不少蛛絲馬跡,這兩年也上了不少奏書,讓朝廷注意寧王動靜,說這寧王四處結交三教九流,甚至與水賊相通,圖謀不軌,不過朝廷對他的奏書多是留中不發,既不認同也不反對,現在朝廷來了旨意,卻是讓胡文海唏噓不已,他現在想等來的是朝廷的軍馬,而不是一份旨意,胡文海相當明白,想憑什一份旨意讓寧王授首,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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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742章:要命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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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暄了這么久,胡文海終于忍不住了,瞥了王石一眼,道:“王石老弟,咱們閑話還是少說為妙,你給老哥透個底,這圣旨里頭到底是什么內容,這一次是來拿寧王的,還是安撫寧王的?”

    巡撫是右都副御史,品級上和王石這個侍郎差不多,不過胡文海年紀稍長,叫王石一聲老弟倒也顯得親近。(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王石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這一次是來問罪的。”

    問罪的意思就不得不讓人琢磨一二了,拿人不算問罪,安撫也不算問罪,問罪只是來找岔子的,是拿捕的前奏。

    胡文海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對他來說,朝廷對付寧王的兩種辦法都是可行的,第一種直接是帶兵來拿人,反正這寧王不臣的事太多,朝廷突然來個出其不意,只要把人拿住,事情就好辦的多。至于第二種則是安撫,現在寧王厲兵秣馬,朝廷既然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得暫時先將他穩住。

    可是問罪二字卻讓他心都涼了,罪行一問,就等于是告訴寧王你的那點丑事朝廷已經知道,讓他洗干凈屁股自己抹脖子,問題是人家寧王是那種束手就擒之人嗎?結果肯定是否認的,因此這份奏書不但不能解決寧王的問題,不能消滅寧王這個禍首,反而會將寧王激怒,鋌而走險,這南昌府里頭,他和朝廷派駐的一些官員全部都要完蛋,只怕旨意頒布出去,就是他們人頭落地之時。到時候寧王背水一戰,奮發起兵,他胡文海和王石就是第一個祭旗之人,整個江南半壁也將生靈涂炭。

    胡文海臉色慘白,都已不知該說什么話才好了。恨之恨朝廷根本就不知江西這邊的情況,居然以為一道圣旨就能解決寧王的問題,把軍國大事當作兒戲一樣。[]

    王石看出了胡文海的不安。試探性的問:“京師那邊已經審過了江炳,這寧王確實是罪無可赦,本官這一次奉旨前來。其實也有點兒忐忑,所以到了南昌府,先來求教胡大人。先和胡大人商量商量。”

    胡文海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和你交個底吧,你我皆是朝廷重臣,皇恩浩蕩,許了你我今日。這寧王謀反的心思也不是一日兩日,這一次旨意下來,我們還是等著以身許國吧,從逆之事胡某人是萬萬不會做的。”

    話說到這份上,王石頓時面如土色。整個人竟是打了個激靈:“胡大人的意思是……這寧王是真的會反哪。”

    胡文海冷笑:“原本是明后年動手,可是現在看來,只怕就是今日了,王大人能否少待,讓老夫去會會家眷。讓她們及早出城,本官身為一方牧守,只能與南昌共存亡了。”

    王石聽到了肯定的答復,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胡文海起身正要去后院,外頭出來有人遞來了帖子,道:“寧王爺帶馬步兵三千。會同上高王等人前來拜訪,請大人立即開中門去迎。”

    胡文海臉色更加陰沉,無奈的嘆了口氣,向王石苦笑道:“真是天不遂人愿,只怕連家眷也走不脫了,王大人,你我去迎寧王吧。”

    王石嚇得連起身的氣力都沒有,用手撐著椅柄才勉強站起來,雙腿仍在顫栗,想必也是被胡文海的鎮定感染,總算勉強著自己還能支撐,點點頭道:“好,胡大人先請。”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巡撫衙門的正門,門洞外頭,黑壓壓的護衛似乎把整條街都封死了,寧王帶著自己的子嗣親信滿面笑容,他穿著常服,見了胡文海和王石出來,朝胡文海點點頭,隨即鄭重其事朝王石道:“這位想必就是欽命使者了,本王半月之前就聽說大人要來,因此在這久候多時,想不到已經到了,本王不能遠迎,還望大人恕罪則個。【葉*子】【悠*悠】”

    王石緊張的道:“下關擔當不起。”他一開始有些緊張還沒聽明白寧王的話,可是漸漸冷靜下來,琢磨寧王的話頓時便感受到了異樣的感覺,寧王說半個多月前就聽說了使節要到南昌府的事,可是他王石是二十天前動身的,也就是說,寧王在京師耳目眾多,朝廷的一點風吹草動便立即有人用快馬飛快傳遞來了。甚至王石的任命還沒下來,宮里那邊還在選定使節的人選,寧王就已經知道了內情,這得有多可怕,看來這寧王不但有不臣之心,而且黨羽極多,只怕是真的要反了。

    寧王臉上仍然掛著笑,胡文海已經客氣的道:“王爺遠道而來,先到花廳里坐吧,下官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寧王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成,不是說王石王大人身負圣旨,是來向本王宣讀旨意的吧,哎,當然是圣旨要緊,至于閑坐的事,只怕還是等到本王接了旨再說,如何?”

    王石和胡文海面面相覷,兩個人都不由震驚,誰都想不到,這王石還沒有自報家門,這寧王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姓名,連那一份圣旨也已經知道,看來這家伙消息之靈通,可謂不假。

    只是寧王既然已經開了口,就算不肯也不成了,既然要宣讀圣旨,那么也只能宣讀,人家現在可是帶著三千馬步軍前來,不肯聽話說不定立即就會翻臉。

    胡文海只得去張羅,叫人拿了香案,做好了迎接旨意的準備,王石不安的叫隨從取來圣旨,慢慢展開,聲音顫抖的道:“寧王接旨意吧。”

    朱覲鈞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拜倒在地,朗聲道:“下臣朱覲鈞接旨。”

    他帶來了的人見了,也轟然跪倒。王石卻一點得意之情都沒有,顫抖著手抓著圣旨,顫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翰林院庶吉士江炳,圖謀不軌大逆不道,三司會審之下,言及寧王參與其事,一切罪行皆為寧王慫恿授意,又言寧王雖為宗室,卻早有不臣之心……

    朕見罷供詞,心甚憂之,寧王乃朕之宗室也,何以如此悖逆宗祖,欲將朕陷于死地……”

    這封旨意有洋洋上千字,先是簡單交代了江炳的供詞,隨即責問朱覲鈞,這件事他這寧王到底有沒有參與,又是不是他寧王主使,若是真有其事,則希望寧王幡然悔悟,立即入京負荊請罪,若是沒有這件事,那么也要寧王以此為戒。最后,又言及江炳宗族現在在南昌府,朝廷打算捉拿問罪云云。

    王石念得時候,偷偷去打量朱覲鈞,見朱覲鈞臉色陰晴不定,心里更是害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跑來傳個旨意,居然還要添上自己的性命,若是這寧王當真有反心,只怕聽了圣旨已經驚懼交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想不到自己竟是要客死在這江西,落個身首異處的結局。

    朱覲鈞此時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緊張,他想不到,圣旨居然如此的明目張膽,直接把朝廷和他之間的遮羞布徹底的撕了個稀巴爛。

    等到圣旨念完,朱覲鈞竟是仍跪著不動,似乎在權衡什么,一會兒咬牙切齒做猙獰狀,一下子又似乎考慮到了什么,滿是狐疑。

    王石咳嗽一聲,道:“寧王接旨吧。”

    朱覲鈞卻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仍然不動。反倒是后頭的上高王朱宸濠終于忍耐不住了,大聲尖叫道:“這是什么旨,狗屁的旨意,我的父王對朝廷忠心耿耿,你們這些小人,卻是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離間宗室,皇帝寧可相信外人而加罪于自己的親眷,虧得我父王還經常說他英明……”

    王石和胡文海二人臉色頓時變了,一齊道:“上高王你……”

    這朱宸濠還要再說,卻聽到朱覲鈞一聲怒吼:“宸濠,你瘋了嗎?竟敢誹謗君上!”

    他這一吼,朱宸濠頓時啞了火,小心翼翼的又跪了下去。

    朱覲鈞才正兒八經的叩了個頭,正色道:“微臣接旨,微臣萬死之罪,竟是惹來陛下見疑,天使大人既在,微臣不得不請天使回告陛下,微臣之心天日可鑒,至于那江炳,竟是離間微臣與陛下君臣,實在萬死,微臣和他絕沒有絲毫干系,還請陛下圣裁。至于那江炳的族人,微臣愿代為效勞,這便將他們拿了,再命犬子朱宸濠將他們押赴京師,代微臣向陛下請罪。”

    他一番話說完,整個人居然像是溫順的小貓一樣,乖乖的接了旨意,手捧著圣旨,就像是拿著世上最珍貴的珠寶,隨即又欠身道:“天使到了南昌府,本王多有不周之處,還請王大人見諒,王大人,不如移步到王府吃一口茶如何?權且當是本王盡盡地主之誼,是了,胡大人也可同去。”

    王石和胡文海二人面面相覷,原以為這旨意下來就是他們的末日,誰知道這寧王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現出惶恐不安,王石可不敢去王府,連忙道:“這便不必了,下官有些乏了,暫時先在巡撫衙門歇一歇,王爺好意,下官心領。”(未完待續)RQ

    

第743章: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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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送別了寧王,胡文海和王石二人面面相覷,隨即這胡文海松了口氣,到現在他還沒回過勁頭來,陡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快,上奏書,八百里加急送出去。[]”

    寧王等人也是浩浩蕩蕩的回到王府,一回到殿中就坐,朱宸濠就差點忍不住跳起來,道:“父皇,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可說的,我們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機不可失,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將那巡撫和侍郎一道拿起來?”

    朱覲鈞怒喝道:“拿,拿了就是謀反,就一點余地都沒有了。”

    “是靖難,不是謀反,這天下本來就是我們的,何來謀反一說。【葉*子】【悠*悠】”朱宸濠糾正他。

    朱覲鈞冷笑:“成者王,敗者寇。成了就是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敗了就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父王的意思是咱們成不了?”

    朱覲鈞捋著須,慢悠悠的道:“你沒聽到旨意的意思嗎?這分明是細數本王的罪過,想要逼本王謀反了,你想想看,陛下病危,朝廷本就自顧不暇,卻還要挑本王謀反做什么,他朱佑樘吃了豬油蒙了心,要惹這種麻煩?依我看,朝廷多半是暗中已經做好了一些準備,而那朱佑樘也并沒有什么病危,這一切都是偽裝,而這種種蛛絲馬跡,便是希望咱們謀反,給他們一個口實,讓他們借機平叛。【葉*子】【悠*悠】朱佑樘那小子似乎是已經等不及要解決掉咱們了。所以本王猜測,他的身體有些不好。可是還沒有至于到病危的地步,所以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本王不能上這個當,咱們這邊雖然說做好了準備,可是你捫心自問,就當真有完全準備?眼下必須再等等,朱佑樘那小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再等等看。有這個人在,本王始終覺得沒什么把握。”

    朱宸濠聽了朱覲鈞的話,雖是不太認同,可是口氣卻是軟了許多。垂頭喪氣道:“那么依父王看,該當如何?”

    朱覲鈞道:“必須穩住朝廷,不要給他們什么口實,一方面本王這便上一道請罪奏書上去,態度誠懇一些,再撇清掉和那江炳的關系,這是其一。同時立即咱們親自動手,將江炳的族人押赴京師,請皇上治罪,這是其二。至于這其三。為了剖明心跡,本王打算讓你去一趟京師,你不必怕,只要咱們把戲演足了,老夫但凡還在南昌府,朱佑樘那小子一向愛惜自己的名聲,不愿被人詬病,只要父王不反,他就不能拿你如何。”

    朱宸濠負氣道:“父王今日說這個。明日又說這個,哎……只是父王想沒有想過,今日若是拿了那江炳的族人,那些為咱們死心塌地效忠之人會如何看待我們?”

    朱覲鈞冷笑:“若不是迫不得已,你當本王會做這種事嗎?眼下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事情就這么說定了,劉先生。”

    劉養正忙道:“學生在。”

    朱覲鈞道:“你來說說看。”

    劉養正道:“王爺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方才王爺一番提醒,學生也是醍醐灌頂,現在想來,這朝廷的居心也當真可怕,王爺說的不錯,朝廷現在的種種姿態,都有逼我們謀反之嫌,他們這般迫不及待,想必是有什么陰謀,咱們不能上這個當,所以眼下當務之急是穩住朝廷,不給朝廷平叛的口實。至于那江炳也是殊為可惡,他行事不密惹來了這么大的麻煩,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被拿獲之后居然大言不慚,將寧王拉扯進來,現在朝廷要拿他的族人治罪也是他自作自受。”

    朱覲鈞點點頭,道:“那么拿江炳族人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你來親自處置吧。”RV

    

第744章:清議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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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而報館幾個主編都接到了名刺,不只是他們,連同其他各報也都有名刺過來,下名刺的人是李東棟,李東棟在京師里頭如今名聲也是極響,無論是北鎮撫司、聚寶商行、聚寶樓甚至是新軍都有他的身影,對所有人來說,那廉國公是高高在上的角色,可是李東棟卻是廉國公的代表,他說的話就是廉國公的意思,人家下了帖子來,誰敢無視?

    請客的地方是迎春坊的醉月樓,夜幕降臨的時候絲竹陣陣,樂聲靡靡,歡聲笑語聲帶著幾分喧嘩,不過在上房的雅座里倒是聽不到什么喧囂,屋內的君子蘭帶著沁人的芬香,四壁是字畫,當然這些字畫多是偽作,不過都是上等臨摹大師的摹本,若是不仔細去看,多半要被騙了。[WWw.YZUU點m]

    屏風是最時新的輕紗屏風,燈火一亮,便能透過這一層薄薄的輕紗看到屏風另一邊的影子,三張酒桌,琳瑯滿目的坐了不少客人,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主座上的李東棟。

    李東棟是個大忙人,比廉國公還忙,幾乎所有廉國公的事他都要處置,這種事繁瑣的很,所以誰都知道,這位李先生是個大忙人。

    說來也怪,以前大家提起李東棟的時候就不免會想起李東陽,那時候的李東棟總是在李東陽的光環之下,有人介紹他時,也總是說這位是李閣老的族弟,可是現在,大家說起李東棟便不免想起柳乘風。不過大家也知道,李東棟并不是在柳乘風的光環之下。這個人是獨當一面的人,在京師跺跺腳。也足以讓所有人打個冷戰。

    這樣的人把大家叫來吃茶,就肯定不是請大家來玩的,因此大家都等著,這位李先生吩咐。

    李東棟也明白大家的心思,微微一笑,瀟灑的喝了口茶。(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慢吞吞的道:“諸位雖然吃的不是公飯,可都是讀圣賢書出身的,讀書人曉以大義,當然知道忠君愛國的道理是不是?”

    眾人一齊道:“是。是,這是自然。”

    李東棟捋須,又淡淡的道:“可是諸位想必也知道,那寧王不臣,對皇上多有忤逆,是不是?”

    尋常的百姓或許是霧里看花,不知這寧王和皇上之間有什么齷齪,可是這些報館里的人消息最是靈通,隱約也知道一些,再加上江炳一案。本來就受到了不少報館的關注,大家豈會不知,于是眾人紛紛道:“這寧王真是大膽。”也有人道:“也虧得皇上圣明,顧念骨肉之情,否則……”

    李東棟瞇著眼,道:“諸位有句話倒是沒有說錯,這寧王確實是大膽,皇上也確實如大家所說,還顧念著這同宗之情。哎……皇上越是這樣縱容,那寧王就越是得寸進尺。可是皇上不加罪,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難道就能無動于衷嗎?”

    眾人頓時無言以對,除了無動于衷還能做什么,皇上都不吭聲,難道還讓他們手持一把菜刀殺到江西去?

    李東棟笑了,道:“這可不成,所以我請諸位來,便是請諸位來辦一件事,也算是給大家一個效命的機會,若是事情辦得好,廉國公那邊自然有賞。”

    眾人一聽,原來這事是廉國公吩咐的,誰也不敢推辭,紛紛道:“請李先生示下。”

    李東棟也不含糊,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一份文書來:“這是那江炳的供狀,是公爺從宮里抄錄來的,里頭有這江炳自己承認的諸多罪行,也有不少他和寧王勾結的言辭,皇上既然不肯加罪寧王,那么咱們就等讓天下人都知道這寧王丑惡的嘴臉,因此這份狀紙的抄錄本我便留在這里,諸位呢就各自抄錄一份,明日清早的時候直接登上報紙上去。[]”

    眾人看那抄錄的狀紙,眼睛都有些發直了,須知當時這份狀紙可是全天下議論的一個焦點,據說就是因為皇上看了狀紙,皇上才勃然大怒,廷杖了十幾個大臣,這件事一出來,天下便都議論著這件事,畢竟誰都想看看,能惹來龍顏大怒的狀紙到底有什么內容,更想看看,狀紙里又牽涉到了多少寧王和江炳的事。

    不過尋常的報館想要弄到這種狀紙何其難,就算是你有本事能弄到,這種事沒有朝廷允許你敢胡亂登出來嗎?只要登出來,說不定廠衛就要上門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人家不但把狀紙抄錄來了給你,還請你登載出來,你若是不登還得得罪人,這種事實在教人有些轉不過彎來。

    話又說回來,這份狀紙給大家的吸引力是不小的,既然李先生都說了,這些人都不禁松了口氣,原來這位李先生有請只是要說這個事,刊登出這份狀紙不但能吸引別人眼球又能報效朝廷,可謂一舉兩得,豈不是再好不過?

    李東棟說罷,便起身道:“該說的也就說了,想必諸位今夜還要抄錄了狀紙回去排版印刷,時辰可不能耽誤,好吧,我是個識趣的人,這便告辭。”

    于是李東棟會過了帳便先行離開,這雅座里頭卻是瘋了一樣,大家一起擠過去看狀紙的內容,他們這種人看東西的速度都是極快的,一目十行看過去,卻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里頭刺激他們的內容實在太多,這江炳可謂是膽大包天,真的是什么都敢說,什么忌諱都沒有,這些內容若是刊登出來,只怕在座各家報紙的銷量都要暴增,畢竟這種事,不但涉及到了宗室,涉及到了皇上,還涉及到了庶吉士以及那個未得逞的駙馬,也足以吸引大家的眼球。

    不少人原本是抱著忐忑心情來的,畢竟見這個錦衣衛的首腦人物,多少讓這些成日與文章打交道的人有些不安,可是現在卻是不同,只這一份狀紙就讓所有人覺得不虛此行。

    這時候已經有人感覺時間緊迫,便拿出紙筆開始抄錄了,只是人太多,眾人不禁有些擁擠起來,推搡之下,什么禮儀和規矩都已經顧不上,最后還是有個德高望重的人站出來用抓鬮的方法一個個傳抄才終于把這亂哄哄的推搡穩定下來。

    第二日清早,京師中十幾家報紙同時在頭版發出了這份供狀。

    這供狀的內容和那江炳所交代的其實一模一樣,其中不但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同時筆墨最多的還有對寧王的吹捧和對當今皇上的抨擊。

    這個天下已經面目全非,寧王賢德,素有威望,禮節下士的同時對百姓也是多般愛護,而皇上呢,皇上卻寵幸奸臣柳乘風人等,不識好歹,更改祖宗之法,使得這天下被一群商賈把持,商賈是什么,歷朝歷代都是賤人,逐臭之輩,這樣的人的地位竟是漸漸在士人之上,他們鮮衣怒馬,他們仆從成群,他們揮金如土,將這天下的風氣全部敗壞了,而心懷天下的士紳們已經是無路可退,現在寧王眼見社稷如此,已經大大現在的社稷已經有違太祖高皇帝的初衷,寧王純孝,心憂如焚,覺得這朝中出了奸臣賊子,大明朝的社稷遲早要落入這些賊子手里,所以他不惜此身,愿意舉起義旗,行靖難之事,還天下一個公道太平。

    這些話與其說是供詞,倒不如說是戰書,其中頗有些能蠱惑人心、慷慨人心之處,可正是這樣的供詞才最吸引人,與此同時,這江炳對寧王的本性可謂是諸多吹捧,什么禮賢下士,什么賢德,這天下的溢美之詞幾乎都加諸于寧王一身。這些狀紙的內容,竟是讓不少人生出幾分別樣的心思。

    其實江炳的供詞里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錯處,至少不少士紳,沒有讀書人看了報紙,竟是和江炳是一樣的心思,他們雖然不敢懷著什么異心,更別提謀反了。可是覺得江炳對當今天下的局面很是認同,甚至頗有幾分期盼寧王能處死那些奸臣,把這大明朝的社稷重新回到太祖高皇帝所設計的士農工商中去。

    現在的重商國策,最受打擊的其實就是這些士紳,因此看了報紙的人有人叫罵,有人卻是不吭聲。

    可是不管怎么說,江炳又一次成了全天下關注的熱門人物,同時寧王也被推到了風頭浪尖,對寧王,大家倒是不敢多言什么,畢竟這個人是宗室,敢議論這樣的人說不準就要掉腦袋,可是對江炳大家卻是各執一詞,有人甚至在私下里對他抱有了同情,抱有同情的人實在不少,許多衙門里的官員比比皆是,當然這些人不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只是議論時陰陽怪氣的說幾句,這江炳的文章倒是寫得好,可惜,可惜了。

    這可惜二字,只有天知道可惜的是什么……第二章送到,今天無論如何也會更出第三章,可能是在晚上10點左右,不過在醫院里碼字,真的很痛苦,打字聲音要小,坐著小凳子又腰酸背痛,哎。(未完待續)RQ

    

第745章:內閣大臣滿賽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內閣。

    最時新的報紙遞上來,這些報紙都是京師近來較有影響的報紙,如今這些報紙都擺上了劉健的案頭,劉健的眼睛不好,不習慣報紙上的蠅頭小字,不得不叫人移了油燈過來,湊上去逐字逐句的看,可是越看,臉上的怒容就越是增加幾分,隨即狠狠的將報紙啪在案上,淡淡的道:“真是胡鬧,是哪個報紙先報出來的消息,這種欽案的供詞,是如何流出去,又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這般明目張膽的公諸于眾的?”

    謝遷坐在劉健的右側,捋須道:“這是今日清早的時候十幾個報紙一起透出來的消息,劉公你也看到了,那江炳妖言惑眾,說什么皇上昏聵,又說寧王有為,說的義正言辭、堂而皇之,雖然說這是供狀,可是老夫看,卻像是有人想借著江炳之口說出他們的心里話。”

    劉健的眼睛瞇了起來,謝遷說的不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把這種東西登在報紙上,若是沒有靠山那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這個人就是寧王也不一定,表面上這似乎是一個供狀,可是從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一份吹捧寧王的溢美文章。可以說這里頭抨擊時局的言辭說中了不少人的心坎,那些對國策不滿的人只怕看了這供詞免不得眼前一亮。

    這些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了,若是不好好懲治一番,當真是不知曉厲害。

    劉健動了氣。不管怎么說,他對當今皇上還是忠誠的。雖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利,不過可以毫不夸張的說。若是當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劉健絕對有仗義死節的勇氣和決心。

    劉健是忠臣,對于這種借著江炳之口吹捧寧王的供詞大為反感,這種東西束之高閣留待后人評說就是了,卻是大庭廣眾之下四處宣揚,這分明就是在給寧王造勢。再加上現在不少鄉紳對國策不滿,這些人還包括了相當多的朝廷官員,若是放任自流,將來天知道這些報紙還敢爆出什么東西來。

    劉健冷冷道:“這個要徹查。徹查到底,那些報紙,平時老夫對他們多有縱容,總是以為當今皇上圣明,我們做臣子的也要給皇上樹立一個廣開言路的形象,可是現在看來,他們這是得寸進尺,越來越不像話了。賓之、于喬,你們可愛惜羽毛嗎?”

    愛惜羽毛,是問他們是否在乎自己的名聲。若是真要對報館動手,清議的矛頭肯定指向他們,到時候天知道他們會不會被形容成十惡不赦的形象,可是劉健這人一旦有了決斷,就義無反顧,絕不會給自己留后路,他想看看自己的兩個助手是否有這樣的決心。

    謝遷正色道:“老夫這一輩子,也算有個好名,若說不愛惜羽毛那是假話。可是這些報館膽大包天。若是縱容下去那還了得,也必須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這羽毛不要也罷,大不了被人罵一罵而已。”

    李東陽卻是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心事,謝遷見他猶豫,不由道:“李公,內閣應當同進同退,我和劉公這邊是鐵了心的,你自己拿捏吧。”

    李東陽連忙苦笑擺手,道:“謝公不惜擔負污名,我李賓之難道會怕這個?我現在想的不是這個,而是在想另一件事。”

    謝遷問:“敢問李公在想什么?”

    李東陽正色道:“到底是誰在縱容這些報館,諸位請看,這些報館中連學而報都參與其中,大家都知道,這學而報與柳乘風素來有關聯,若是這件事背后是寧王主使,學而報是萬萬不會和寧王有什么瓜葛的。所以,我認為此事并非寧王所為。可是這人是誰呢,能讓這么多報館同時發文,同時又能從內廷抄錄到供詞,這個人一定非同小可,在京師里也是有數的人物,難道是柳乘風,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劉健陷入深思,方才他沒有想太多,現在聽李東陽提醒,倒也不禁琢磨起來,可是把自己認為可能的幾個人物都慢慢的腦子里過了一遍,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得上號。

    他沉吟片刻,苦嘆道:“賓之可想出什么了嗎?”

    李東陽雙手一攤:“怪就怪在這里,老夫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背后是誰,或許這只是巧合吧,有不知趣的太監透露出了這消息,聽說那些報館為了收到消息幾乎不擇手段,說不定是有些太監見有利可圖,便將消息兜售出去,這種消息對報紙的銷量有極大益處,于是各家報紙紛紛刊載也是未必。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追究這個也沒多大用處,最重要的還是剎住眼下這些報館膽大妄為的風氣,今日他們敢刊載這種欽案密事,明日豈不是要上房揭瓦,劉公說的不錯,咱們不能再愛惜羽毛了,該嚴懲的還是要嚴懲,不過老夫卻認為,殺雞焉用牛刀,這件事根本不必內閣親自動手,老夫的意思是,何不如下個條子讓錦衣衛來做這件事。此事關系著皇上的聲譽,錦衣衛不是自詡是天子親軍嗎?他們難道能袖手旁觀,他們不肯去做,咱們正好尋個由頭狠狠的告一狀。可若是他們真去查抄了報館……”

    李東陽說到這里,便沒有再說下去,說句實在的,他的這個主意實在有點兒不太厚道,因此他說出來的時候老臉不禁一紅,可是話又說回來,現在內閣和錦衣衛已經是勢同水火的地步了,大家都在尋找一切的機會來收拾對方,其實也沒什么厚道可言,只要辦法好用就成。

    劉健已經明白李東陽的意思了,他眼睛瞇了起來,沉吟片刻,隨即拍板道:“就這么辦,現在就下條子,送去北鎮撫司,讓北鎮撫司那邊立即動手。”

    他吩咐一聲,叫了個文書來,李東陽似乎頗有興致,道:“這條子讓老夫來草擬吧。”說罷叫人拿來筆墨,將條子寫了,直接讓人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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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鎮撫司,當條子送到的時候,柳乘風的人并不在,清早的時候他就出了城,去巡視他的聚寶工坊建設去了,據說那里各處已經開工,修路的修路,修建碼頭的修建碼頭,除此之外還有各家工坊也已經按著規劃開始修建,七八萬的勞工在那兒同時動工,運送木料、泥漿、煤炭、石頭的車馬絡繹不絕。

    留在這里做事的是李東棟,柳乘風是甩手掌柜,這里的事其實大多數都是李東棟處置。內閣送條子來這可是稀罕事,自從錦衣衛和內閣抬杠之后,內閣那邊幾乎已經沒有人和北鎮撫司來往了,反正雙方誰也不搭理誰,今日實在有點破了天荒。

    李東棟連忙叫人把來人請進來,接了條子,隨即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這條子他一眼就看的出來,是自己族兄寫的,字跡他認得,文字的習慣他也耳熟能詳,而里頭的內容他只稍一琢磨便心里透亮了。內閣那邊動了怒,想對報館動手,可是對報館動手可是要擔負罵名的,所以他們下了條子想要借刀殺人,讓錦衣衛來做這種丑事。

    李東棟不由從容一笑,他不由想,族兄便是聰明絕頂,只怕也想不到這件事的背后根本就是他謀劃的,讓錦衣衛對這些報館動手簡直就是休想,只是該如何回話呢。

    他稍一琢磨,隨即對來人道:“大膽。”

    內閣來的人可不怕這個李先生,宰相門前七品官,他的后臺就是內閣,當然不能示弱,這人不卑不亢的道:“大人有什么見教。”

    李東棟冷笑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是內閣的人,遞這種條子來,內閣的幾位閣老是什么人物,他們一向向陛下陳言,讓陛下廣開言路,不得堵住別人說話。現在你卻假冒是內閣的人,下條子讓錦衣衛親軍去查抄報館,真是荒謬,來人,將他拿下。”

    這來人哪里吃得消李東棟這種話,連忙分辨道:“不敢欺瞞,小人實在是內閣來的,大人不信,可以去內閣詢問。”

    李東棟卻是笑了,道:“詢問就不必,你若是要我相信,就請幾位閣老親自來我才相信。”

    他這話實在是強人所難,人家閣老是什么人,再加上此前又與柳乘風鬧了這么大的矛盾,便是打死了他們也絕不會出現在北鎮撫司的。再加上李東棟說的冠冕堂皇,極力夸獎內閣大佬們絕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更不會有查抄報館的想法,一時之間,讓這人百口莫辯。

    李東棟又是冷笑:“就算請不來內閣大臣,那就到宮里去請一封圣旨也成,怎么?沒有?哼,就你這等伎倆也想瞞過我,你分明是小賊,想借著內閣來這兒慫恿親軍與報館為難,來人,將他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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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有點晚,沒辦法,吃完晚飯醫院里的孕婦們都在睡覺,老虎碼字鍵盤啪啪響不敢碼,到了大家都睡了,才動的,大家體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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