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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大人物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聽了這千戶的哭訴,柳乘風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寧王這個人確實是深謀遠慮,想不到十幾年前脅迫一個總旗,再將他捧上千戶,以此來居中遙控在錦衣衛中布下眼線。[WWw.YZUU點m]

    柳乘風臉色冷峻,沉默了良久,隨即問道:“你既是寧王的眼線,平時都是如何與寧王聯絡?”

    趙川道:“平時都是有人來尋我,錦衣衛有什么風吹草動,我便把這些都寫成條子,到時自有人來取。”

    “平時寧王沒叫你做什么徇私枉法的事?”柳乘風慢悠悠的問。

    趙川道:“并……并沒有,寧王那邊的人說,卑下是寧王安插的棋子,若是出了差錯,寧王十幾年的經營就白費了,所以絕不會讓我冒險。平時的時候,寧王還會教人取一些銀錢來給卑下用,再加上十幾年前卑下只是總旗,能有今日也全憑寧王為我暗中打點,所以雖然寧王曾脅迫過卑下,卑下對寧王還是懷著感激之情的,若是沒有寧王,又怎么會有我趙川今日。只是這一次江炳的事卻讓我幡然悔悟,寧王說到底不過是將我當做是廠衛里的看門狗而已,遲早還是要脅迫卑下去為他奔走,若是有朝一日,卑下像那江炳一樣東窗事發,那就是滅族的大罪,卑下死不足惜,可是卑下的父母妻兒何辜,卑下豈能牽連了他們。所以卑下左思右想,又目睹了寧王對江炳那棄之如敝屐的事,便索性來大人這兒自己交代。只求大人開恩,念在卑下無知,放過了我的妻兒老小,至于卑下,請大人隨意裁處。”

    趙川一番話倒也算是說得過去了。這一次江炳一案,可謂傷透了寧王黨羽們的心,只怕現在許多人才意識到。[]自己一旦事發是要死全家的,而且現在朝廷和寧王的矛盾已經越來越激化,寧王謀反迫在眉睫。寧王在江西一反,就必定要讓京師這邊的黨羽有動作,可是朝廷也絕對不是吃素的。他們一有什么風吹草動朝廷肯定要彈壓,到時候且不論寧王能不能謀反成功,他們便是第一個人頭落地的走卒。一將功成萬骨枯,與其如此,倒不如現在乖乖投誠,至少可以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而且若是肯戴罪立功,說不準還能有條生路。

    趙川的投誠,讓柳乘風一下子如獲至寶,不過他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急。繼續盤問道:“也就是說,在這京師里頭,還有不少的像你這樣的人,廠衛里有,朝廷里也有是不是?”

    趙川遲疑了一下。道:“卑下聽說是有不少,寧王是謹慎的人,絕不會輕信一個像卑下這樣人傳遞去的消息,京師里有了風吹草動,他會從各種消息中來相互印證,而且與我聯絡的人有時也會說。我的有些消息有不妥的地方,還說往后要把事情打探清楚再傳遞才成。因此卑下推斷,除了卑下之外,這京師里只怕還有不少像卑下這樣的人,至少……”趙川踟躇了一下,道:“至少有十人以上。”

    十人以上……

    柳乘風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這是什么概念,像寧王這樣的人,所聯絡的這些密探絕不可能是尋常的販夫走卒,必定會像趙川一樣,至少有個官身,而且官職還不小,這寧王處心積慮,這十人以上中的人中,極有可能就有某部的官員,也會有東廠的人,甚至可能東廠某個太監,便是軍隊之中只怕也有這樣的人份。

    這些人若是不除,那么朝廷在寧王面前只怕就是個赤條條的婦人,藏不住任何秘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柳乘風不由催問:“這些人你可知道是誰?”

    趙川哭喪著臉,道:“卑下并不知道,平時聯絡卑下的人并不肯向卑下透露其他人的,卑下只需聽寧王他老人家的消息即可,至于其他事不能多問,否則……否則非要被斥責一頓不可。”

    柳乘風瞇著眼:“難道你就沒察覺出有什么蛛絲馬跡嗎?”柳乘風喝了口茶,溫言細語的道:“你再好好想一想,你現在是戴罪之身,雖然是主動自首,可是這是謀逆大罪,若是能戴罪立功,本大人也絕不會虧待你,至少也能免去你身上的罪責,保你不死。”

    趙川沉默了良久,才突然想起什么,道:“大人,卑下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有一次,那聯絡的人來收消息,突然急著要走,卑下便問他為何這一次如此匆忙,他卻是說不對勁。”

    “卑下問他哪里不對勁,他只是不說,他走了之后,過了兩日卻又來了,這一次臉色似乎好了許多,當夜便在卑下府上過夜,他興致好,要卑下陪他吃酒,或許是因為帶著幾分醉意的緣故,他笑呵呵的對卑下說,寧王又可高枕無憂了。當時也不是卑下多嘴,實在是為寧王做這種事難免會有些不安,總是想探聽點什么出來,于是便繼續追問,他突然問卑下,說是寧王的大事只怕要成了,只要舉起義旗,至少這江南半壁的江山還是有的。又說前幾日出了點小差錯,寧王在京師里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還說……還說……”

    至關重要的人物,柳乘風的心都不禁提了起來,對寧王這樣的人來說,他能認為是至關重要的人物那么這個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這個人,或許是一個極為關鍵的人物,而且那人聲稱有了這個人,寧王的大事就必定成功。這個人……是誰呢?

    柳乘風自認就算是自己,若是勾結寧王那寧王也未必能拍著胸脯說出這番自信滿滿的話,莫非這根本就是那個聯絡人的吹噓之詞?

    不對……

    柳乘風心里清楚,像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吹噓夸口的,這種人必定尤為謹慎,就算是喝醉了酒透露出了只言片語,也絕不可能浮夸。

    他繼續問:“他還說了什么?”

    趙川道:“他還說,有一份花名冊就在這個人的手上,所以這個人萬萬不能出任何差錯,這份花名冊不但有京師里的寧王的所有細作,還有不少明教的人。”

    “明教的人?”柳乘風打起了精神,問道:“和明教的人有什么關系?”

    趙川道:“明教在京師也有不少細作,不過自從上次被大人打擊之后已經遭受重創,所以不得不依托寧王,寧王讓他們交出殘余的骨干,便是想借以控制這些人。所以只要尋到這個人,并且取到花名冊,大人便能將這些人連根拔起。只是這個人……卑下得到的只是只言片語,只知道這個人身份極為高貴,而且對寧王的大業很有幫助。再就是這個人一定潛藏的極深,也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寧王手里,不得不為寧王做事。”

    趙川畢竟是錦衣衛里的人物,現在分析起來倒也頭頭是道。柳乘風振作精神不禁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拿住了這個人事情就好辦了,取到了花名冊就相當于斷了寧王一臂。”

    他深吸了口氣,問道:“那么我問你,與你聯絡的人通常會在什么時候來尋你?”

    趙川猶豫了一下,道:“也沒有什么規律,有時隔三差五的來,有的時候幾個月不見蹤影,尤其是這一次江炳的事暴露之后,他來過一次,說現在出了些麻煩,寧王的意思是大家暫時不要再有什么聯絡,以免那江炳透露出什么,讓廠衛順藤摸瓜。”

    柳乘風原本是想,讓趙川仍舊做他的千戶,在府上只等這聯絡人上鉤,只要這個人上了鉤,將他拿獲,就肯定能尋到什么蛛絲馬跡,可是聽說這個人一下子沒了蹤影,又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出現,情緒頓時有些煩躁了,他喝了口茶,才定了定神,慢悠悠的道:“趙川,你犯下了這么大的事,可知道真要追究起來,是要抄家滅族的。”

    趙川哭喪著臉道:“卑……卑下知道,正因為如此,卑下才來大人這兒坦白,絕不敢再欺瞞大人,大人,卑下固然是萬死,只求大人高抬貴手。”

    柳乘風慢悠悠的道:“可是你應當也知道,你要想活命,就必須戴罪立功,一切都得聽我的吩咐,若是真能把這個人拿住,又能拿到花名冊,不但你此前的罪孽可以既往不咎,本大人還少不得保舉你一番,所以呢,從現在開始,你方才對我說的那些話對誰都不許透露,而你照舊做你的千戶,守株待兔,若是那個人再來尋你,你立即將他拿住,隨后便向北鎮府司通消息,到時自有人去你的府上審問人犯,你可明白了嗎?”

    趙川松了口氣,他心里知道,只要這一次自己做的好,這命多半是能保住了,連忙點頭,道:“是,是,卑下豈能不明白這里頭的道理,大人放下,卑下一定照大人說的去做……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RQ

    

第752章: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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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這趙川,柳乘風瞇起了眼,叫來高強,吩咐道:“去,把李先生請來。[]”

    吩咐完之后,柳乘風繼續坐在花廳中吃茶,咀嚼著那趙川的話,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其實寧王在京師里肯定會有布置,這一點柳乘風就算是不去查也知道,只是寧王這種謹慎的老狐貍又怎么可能會露出什么馬腳,所以想要把這些人揪出來幾乎不可能。眼下朱佑樘病危,這件事遲早瞞不住,等到皇上的噩耗傳出來多半這寧王就按耐不住了,新君登基應當就是寧王造反的時候,若是京師里的這些黨羽不鏟除掉,將來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亂子,現在趁著這個機會,索性和寧王的這些黨徒來一次決戰也好。

    他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不由琢磨起來,方才趙川的話他又回想了一遍,首先他要弄清楚的就是這個擁有名冊對寧王有著極大助益的人是誰?江炳是翰林院庶吉士,連他這種人都沒有得到寧王這種青睞,這就說明這個人的地位遠在江炳之上,難道是內閣,若是這個人是內閣大臣似乎就說得通了,內閣大臣位高權重,若是有人私通寧王,對寧王的幫助極大,可假若是內閣有人私通寧王,那么這個人是誰呢?

    劉健?話說回來,雖然柳乘風和劉健已經反目成仇,雙方勢同水火,可是柳乘風卻絕不相信劉健會和寧王有什么關系,寧王每年進京活絡。給王公大臣們送禮,劉健這老家伙收過寧王的禮物柳乘風相信,可是絕不可能會和寧王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

    李東陽嗎?李東陽這個人太聰明了,也絕對不是別人可以任人擺布之人,寧王想要脅迫他那是癡人說夢,說的難聽點,這世上只有李東陽整人。【葉*子】【悠*悠】把人耍的團團轉,還真沒幾個能將他耍的團團轉的。

    謝遷?

    謝遷是大明四君子之一,這個人雖然性子沖動。可是也耿直,絕不是輕易被人脅迫就范的人。

    柳乘風左思右想,覺得這內閣這三人都沒有可能。隨即不禁心里打了個突突,這個人莫非是在親軍衙門,要知道,親軍主管皇上的安全,負責京師的拱衛,若是這個人和寧王勾結,那么被寧王青睞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柳乘風的手不禁在膝蓋上打起了節拍,這是他思考的習慣,他的眼睛半瞇著。假若是這樣,那么這個私通寧王的人莫非是牟斌?牟斌這個人……應當不是吧。拋開柳乘風和牟斌之間的關系,柳乘風也覺得不可能,牟斌這個人太膽小了,他不是個敢做大事的人,而且這個人對皇上一向忠誠。柳乘風不相信這個人是牟斌。

    那么還有誰呢?東廠的蕭敬?似乎也不太可能,蕭敬這樣的老狐貍,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把柄在寧王手里。

    莫非是邊軍的人物?這倒是很有可能,那些丘八個個膽大包天,可是話又說回來,大明朝素來輕武。一個邊軍將帥最后還得受文官節制,受當地巡撫的指使,就算他要反,又能煽動多少人。

    柳乘風越是想,越是沒有頭緒,在他看來,這天下能被寧王看重的人也只有這么多,總不成是宣府巡撫吧?

    正在他遲疑的時候,李東棟已經到了,他朝柳乘風行了個禮,道:“大人深夜喚學生來,不知有什么吩咐?”

    柳乘風倒也不瞞他,將那趙川的事一一說了一遍,隨即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把這個關系重大又握有花名冊的人揪出來,一舉搗毀寧王在京師的布置,如此一來,這遠在江西的江西的寧王就成了瞎子成了聾子,李先生,你怎么看。(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李東棟面帶驚愕的道:“趙川這個人學生倒是打過一些交道,這個人平素倒是頗老實,做事也很有分寸的樣子,只是想不到,他竟是和寧王有勾結。”

    柳乘風舔舔嘴,沒有發表什么意見,這些年他見識的人太多,看上去蠻橫的人未必就窮兇極惡,可是那些外貌忠厚的人卻也未必不是男盜女娼,這世上的事誰又說的清。柳乘風道:“眼下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個人查出來,查不出,皇上要咱們有什么用?”

    李東棟似乎想起什么,道:“對了,東廠那邊,聽說最近似乎有些異常,學生正要稟告呢。”

    “異常,什么異常?”

    李東棟道:“自從江炳的案子發生之后,東廠那邊便變得謹慎起來,街面上已經極少看到有番子行動,咱們在東廠的人……”

    所謂在東廠的人,其實就是錦衣衛在東廠埋伏的暗探,東廠和錦衣衛相互競爭,這些年越演越烈,因此在錦衣衛內部肯定有東廠的人,錦衣衛這邊當然也向東廠那邊收買了人刺探消息。

    李東棟繼續道:“咱們在東廠那邊的人說,蕭公公似乎下了什么密令,抽調不少東廠的人在做什么事,而且此事尤為神秘,只有蕭敬的心腹才許參與,對于其他的人則是語焉不詳,不肯透露一點半點,那蕭公公似乎對這件事很是看重,幾次在東廠的值房里督促,以至于連其他的案子也不怎么過問了。”

    “是嗎?”柳乘風滿臉狐疑,不禁道:“東廠想做什么?這蕭敬又在搞什么名堂?你叫再查一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查出來。至于趙川這個案子,咱們這邊也不能松懈,眼下我們沒有絲毫線索,只能守株待兔,可是也不能只等著那聯絡人上門,咱們自己也得查出點消息出來才好。”

    李東棟點點頭,道:“學生知道了,那趙川的府邸附近,是不是要安排人監視?”

    柳乘風搖頭,淡淡的道:“這個就不必了,為免打草驚蛇,還是不必叫人監視為妙。”

    李東棟不禁苦笑,道:“說句實在話,這個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案子卻是不小,只怕將來要牽涉到的人也定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大人只怕得先知會一下皇上才好,提前打個招呼,若是將來真牽涉到了什么大人物,也可便宜行事。”

    柳乘風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天色不早,咱們今日就說到這里吧,皇上那邊,我自然會去告知……正心殿。

    每日清早,尚膳監便會端了藥膳來,朱佑樘吃過了藥膳,便勉強看幾本奏書,若是覺得吃力只能暫時歇一歇,不過這藥膳實在太苦,朱佑樘自覺的自己已經病入膏亡,多少有了一些諱疾忌醫的情緒,因此吃藥的時候,張皇后宮里的人便會隨同前來,若是皇上不肯吃便回去坤寧宮告知張皇后,到時張皇后便少不得要來哭一哭,朱佑樘對張皇后頗有幾分畏懼,因此這藥膳總是吃了干凈,隨即用清茶漱了口,便端坐在御案上看看奏書。

    今日他如往常一樣盤腿坐在御案之后,不過不同的是,這時候竟沒有內閣大臣到場,跪在朱佑樘身前的是秉筆太監蕭敬蕭公公。

    蕭敬顯得很是謹慎,陛下近幾日的脾氣有些無常,人到了這個地步,情緒肯定是不好的,所以他言行舉止都免不得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皇上,事情就是如此,奴婢得知之后,立即展開了調查,此事干系太大,雖然現在沒什么頭緒,可是奴婢卻想著,總得先告知陛下一聲。”

    朱佑樘眉頭皺的很深,他慢悠悠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東廠的一個檔頭是寧王的余孽,近幾日害怕事發所以向你坦白了自己的罪行,這個人除此之外,還說了什么?”

    蕭敬正色道:“他還說,京師里應當還有不少像他這般的人,可是具體是誰他卻不知,他是因為對寧王徹底寒了心才愿意出來揭發,其他的事就完全不知道了。”

    朱佑樘撇撇嘴,冷笑道:“就這么點消息嗎?”

    蕭敬繼續道:“是了,還有就是那檔頭說,在京師里有一個神秘的人物,這個人物是寧王在京師部署的最大棋子,此人身份極為高貴,而且神通廣大,寧王有他相助成事的機會至少大了一半以上。”

    朱佑樘瞇起眼,漫不經心的道:“哦?是嗎?這倒是有趣了,什么樣的人在京師里神通廣大呢?蕭敬,你跑來只是和朕說這些的,朕不信,你肯定還有什么話要和朕說,直說無妨吧。”

    蕭敬不禁苦笑道:“是,奴婢就說了,請陛下不要怪罪的好。”他看了朱佑樘一眼,才道:“陛下,這個人肯定不是內閣的人,內閣的大學士對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從來沒聽說過他們對皇上有什么不軌之舉……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續)RQ

    

第753章: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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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想了想,也很是認同蕭敬的話,他托著下巴頜首點頭,道:“不錯,閣臣是沒有問題的,這一點朕絕對放心,你繼續說下去。【葉*子】【悠*悠】”

    蕭敬順著朱佑樘的話繼續道:“除此之外就是親軍衙門了,可是奴婢覺得牟斌問題也不大,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親軍比起錦衣衛來還是差了不少,若是牟斌既然和寧王勾結,寧王絕不會讓他去京衛衙門。”

    蕭敬的分析確實有獨到之處,掌握住了錦衣衛其實對寧王的幫助更大,這等于是天下最強大的一個衙門可以為寧王所用,至于所謂的京衛衙門,表面上似乎是管著十二親軍衛所,其實權利并不高,若是牟斌真有異心,怎么可能棄錦衣衛指揮使不顧而削尖了腦袋也要去京衛衙門里去,表面上看,親軍都指揮使似乎比錦衣衛指揮使要高上那么一階,可是對寧王的幫助卻是小了許多。單從這一點看,牟斌絕不是反賊。

    朱佑樘淡淡笑道:“牟愛卿這個人朕知道,他一向膽小慎微,若說他貪瀆了別人的錢財朕相信,可是說他勾結寧王,朕是萬萬不信。”

    蕭敬舔了舔嘴,笑道:“陛下說的對極了,除了內閣和親軍衙門,那么就剩下廠衛了,東廠這邊,奴婢乃是閹人,一輩子侍奉了三個皇上,雖然不敢說有什么功勞,可是奴婢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奴婢的一切是陛下給的,奴婢絕不會和寧王勾結。”

    朱佑樘淡淡看了蕭敬一眼。道:“朕從未懷疑過你,否則又怎會讓你主掌司禮監,讓你掌著東廠?”

    蕭敬感激涕零道:“奴婢能蒙陛下所幸,真是萬死也難報萬一。現在既不是內閣,又不是京衛衙門,更不是東廠,這天下間能讓那寧王得之而欣喜若狂的人會是誰呢?奴婢斗膽再妄言一句。錦衣衛指揮使柳乘風,他既是皇親,又和陛下、太子關系匪淺。[WWw.YZUU點m]這樣的人是絕不可能和寧王勾結的,與寧王勾結對他柳乘風并沒有好處,可是話又說回來。現在錦衣衛的聲勢這么大,現在四處都在招募人手,如今規模已經超過了十萬,遍布天下,其勢不小,便是內閣也免不得要避一避它的鋒芒,指揮使大人自然是忠心皇上的,可是奴婢在想,會在會在這錦衣衛內部,有人和寧王勾結了。”

    蕭敬說到遍布天下、其勢不小時。那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冷意,這分明是提醒皇帝,錦衣衛現在已經臃腫成了龐然大物,已經不是東廠和內閣能制服的了的了,指揮使雖然不會勾結寧王。可是這錦衣衛里頭的二號人物、三號人物一旦與寧王勾結,那也是一件尤為嚴重的事。

    蕭敬說了這么多,只怕想說的就是這個,他繼續道:“奴婢還聽說,錦衣衛指揮使僉事陳泓宇主張緝事司,掌管兩京十三行省十五個緝事局。門下有緝事近八萬余人,而且仍嫌不足,還在培育人手,他們不但與各地的錦衣衛衛所相互溝通,而且滲入天下各處生業,又掌管著無數錢財,若是這個陳泓宇勾結了寧王……”

    蕭敬說道這里隨即便點到即止,在他看來,有些話并不必說透,只需皇上意會即可。表面上他好像是在懷疑陳泓宇,其實他卻是在給皇上提個醒,這個人權柄太重了,那柳乘風是皇親國戚,如今又是陛下的女婿,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可是柳乘風下頭的人一定信得過嗎?誰知道這人是不是作奸犯科,誰知道這人是否勾結了反賊,若是這些人和寧王有勾結,那也是很嚴重的事。

    朱佑樘眼角的余光瞥了蕭敬一眼,慢悠悠的道:“你說了這么多,可有什么證據嗎?”

    蕭敬道:“奴婢只是聽說,這個陳泓宇從前不過是個小小總旗,因為巴結著廉國公立即平步青云,其實說句實在話,奴婢對這種一躍而起的人多少都有點兒防范,誰知道這種人是什么來路,干凈不干凈?廉國公日理萬機,有時候會被人蒙蔽也是常有的事。[]陛下問奴婢有沒有證據,奴婢不好說,只是知道這個陳泓宇家中的資財很是不少,據說……”蕭敬慢悠悠的道:“據說前些時日,他還把自己的發妻休了,娶了自己的妾室。”

    蕭敬說了這么多,真正致命的卻是最后一句,朱佑樘這個人是很厭惡始亂終棄的,他對自己的妻子很是忠貞,雖然貴為天子,可謂從來不亂搞女人,宮里的秀女他秋毫無犯,更是沒有聽說過他與除皇后以外的哪個女人曖昧不清,對朱佑樘這樣的皇帝來說,一個始亂終棄竟是連自己的發妻都沒有舍棄的人,必定不是好人,而蕭敬抓住的就是這個問題,直接坑了陳泓宇一把。

    朱佑樘果然顯得很是不悅,冷冷的道:“這樣的人竟是充斥在親軍衛所之中嗎?”

    蕭敬還要再說,外頭進來了個太監,道:“陛下,錦衣衛指揮使柳乘風求見。”

    朱佑樘轉怒為喜,道:“宣。”

    蕭敬只是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乖巧的站在一邊去,再沒有再編排什么,事實上錦衣衛那邊有人去投案,東廠這邊也有人投案,蕭敬得知之后,立即便感覺到自己抓住了一個機會,此時若是不尋個機會尋尋錦衣衛的晦氣還等什么時候?不過他是個老油條,當然知道編排柳乘風是沒用的,削除錦衣衛的權柄也未必只是整垮柳乘風,那陳泓宇乃是柳乘風的左膀右臂,若是能找個機會尋尋他的晦氣,也能讓東廠掰回一局,恰好聽說陳泓宇最近休了妻,蕭敬熟知當今皇上最不喜有人始亂終棄,因此便從這個缺口入手,只要皇上不高興,他陳泓宇就完了。不過蕭敬的運氣似乎不太好,正在這個節骨眼上,那柳乘風竟是來了。

    蕭敬表面上雖然仍是笑吟吟的,可是心里頭卻有點兒突兀,這個柳乘風怎么來了,他又是來做什么的?

    柳乘風穿著一身嶄新的斗牛服進來,頭戴著七梁冠,顯得格外的精神奕奕,他進來之后想來也見了蕭敬可是只當沒有看到,正兒八經的朝朱佑樘行了禮,口里道:“微臣柳乘風見過陛下。”

    朱佑樘笑道:“你總是這么多虛禮,朕不是說過了嗎?沒有外人的地方不必這么多虛禮。”

    他的話透著一股子親近,不過一邊的蕭敬似乎也感受到了皇上給自己的一點優渥,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如此,而蕭敬就站在這兒,這里頭是否傳達著他蕭敬也不是外人的意思?

    柳乘風便直起身子來,道:“微臣是來謝恩的,這虛禮當然還是要一些。”

    朱佑樘只是微微一笑,道:“謝恩?謝什么恩?”

    柳乘風道:“微臣是代子謝恩。”

    朱佑樘莞爾一笑,看了一眼蕭敬,道:“不必忙著謝,恩旨還早著呢,你這個樣子,倒像是怕朕反悔一樣,你放心,你的兒子出世的時候,就是朕封賞的時候,來,賜坐吧。”

    蕭敬親自給柳乘風搬來了座椅,柳乘風大剌剌的坐下,朝蕭敬點頭示意,蕭敬木然的退到一邊去,柳乘風才道:“微臣來這正心殿,其實還有一件天大的事非要稟告陛下不可。”

    他故意把事情形容成天大的事,其實就隱含著另外一個意思,這件事太大,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這殿中的其他人只怕得回避一個,柳乘風所說的其他人其實就是蕭敬,只是用很隱晦的言辭來下逐客令而已。

    朱佑樘不由道:“哦?方才蕭公公說有天大的事來通報,現在你又來了,怪哉,想不到這世上天大的事都撞到了一起。”

    他這么一說,柳乘風與蕭敬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在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警惕的意味,這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柳乘風不由奇怪的道:“是嗎?原來蕭公公也是來稟告的,只是不知稟告的是什么?”

    朱佑樘看了蕭敬一眼,蕭敬笑吟吟的答道:“公爺,說的是一個案子。”

    蕭敬自然不愿意透露出太多,這種事東廠已經插手,他可不想讓錦衣衛插進來,功勞若是搶去了,這東廠以后真的沒臉見人了。

    柳乘風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道:“案子,是寧王的案子嗎?”

    柳乘風一語道破天機,讓蕭敬很是被動,從一開始蕭敬便以為這個案子是東廠獨享,他處處設防,為的就是不教外人偵知,想不到這柳乘風居然還是知道了,蕭敬抿著嘴不吭聲算是默認了此事。

    柳乘風繼續道:“哎,想來蕭公公說的事和我要說的只怕并無二致了,我要說的也是寧王的事,說來慚愧,竟是讓你們東廠搶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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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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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敬只是訕訕一笑,抿嘴沒有回話。

    柳乘風也不再和他搭話,朝朱佑樘道:“陛下,此事關系重大,陛下身體不好,上次微臣雖是使詐騙了那寧王一回,可是微臣能騙得了一時卻騙不了一世,那寧王遲早會發現貓膩,他早有反意,動手也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微臣以為,與其朝廷坐以待斃,不如朝廷立即著手鏟除寧王在京師的黨羽,唯有如此,才能削弱寧王的實力,兵家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是朝廷的底細都被寧王摸了個底朝天,這對將來的平叛極為不利。”

    朱佑樘臉色凝重,微微頜首道:“你說的不錯,此事關系重大,朕聞之亦是憂心如焚,你自己說,怎么個查法?”

    朱佑樘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禁往蕭敬那邊看過去,蕭敬咯噔一下,心里說,方才和皇上說的那些事萬萬不要透露出去才好,他雖然和柳乘風不太和睦,可是這公爺一向是說翻臉就翻臉的,說穿了,蕭敬是個長袖善舞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肯和任何人面對面的沖突,更何況直面沖突的是眼下最如日中天的廉國公?

    柳乘風想了想措辭,道:“現在的線索只有一個,這個擁有名冊的人身份非同小可,連寧王都依賴此人,可見此人的地位遠在千戶和檔頭之上,這樣的人滿京師又有能幾個?寧王是什么人?他是天潢貴胄,是覬覦社稷。想掂量九鼎之重的人,這樣的人眼高于頂,多半自詡自己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能被他看重的,微臣伸出手指頭也就這么幾個。”

    柳乘風臉色肅然,隨即又道:“可是京師這么些人,微臣左思右想。卻都一一排除了,微臣愚昧,卻總算還知道這幾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柳乘風說完話便瞥了蕭敬一眼,話里有話的道:“蕭公公想必也是如此想的吧?”

    柳乘風故意這么問,其實就是有個預感。這老閹貨肯定會忍不住想坑自己一把,這兩年東廠被壓得太憋屈了,蕭敬手里頭沒有底牌,巧婦無米,在深宮內苑里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能時刻與皇上相伴,保證圣眷不衰。可是壞處卻是大多數呆在這巴掌大的地方,在外朝很難施展太大的拳腳。蕭敬想在外朝和柳乘風爭是爭不了的,錦衣衛的權勢一度膨脹,真要硬碰硬。完全可以將東廠徹底碾壓,東廠那些人從前趾高氣昂,現在放到外頭在錦衣衛眼里就是一幫子雜碎,所以蕭敬想翻盤不能來硬的,肯定是來陰的。

    柳乘風扯開嗓子一問。蕭敬再厚的臉皮也吃不消,他淡淡一笑道:“是這個理,雜家和皇上說的也是這么個意思,所以雜家也想不通,明明根據那些人所說,此人乃是極尊貴的人物。可是怎么算來算去總覺得似有不妥呢?”

    朱佑樘的眼眸深邃的掃視了二人一眼,分明看出了二人之間暗里的貓膩,不過蕭敬方才對他說的話他卻沒有點破,只是道:“既是如此,按你們的意思是這案子查不下去了?這些亂黨余孽還得盤踞在京師,四處為寧王打探消息,為虎作倀,若是不知道倒也罷了,如今既然已經知曉,朕豈能無動于衷?”

    朱佑樘神色冷峻的繼續道:“朕的身子是不成了,原本想親手解決寧王,可是奈何天公不作美,將來朕若出了什么意外,太子登基之后寧王必反,朕這做父親的難道要將這爛攤子留給太子?”朱佑樘狠狠的敲了敲案牘,咯咯作響,正色道:“朕也知道這案子要查下去不易,可是非查不可,花名冊一定要弄到手,只有這樣,朝廷才能長治久安,不讓反賊有機可趁。廠衛全力以赴吧,誰能把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朕必定懸以重賞。”

    重賞二字,讓蕭敬心里咯噔一下,他現在太需要一個功勞了,他不禁看了朱佑樘一眼,道:“奴婢敢不盡心用命!”

    柳乘風也點了點頭,道:“天網恢恢,寧王行事再密,也遲早露出馬腳,陛下既然要查,微臣定全力以赴。”

    朱佑樘微微笑了笑,看著柳乘風道:“朕新的過你們,你們不必有什么后顧之憂,朕其實也知道,你們東廠和錦衣衛在暗中較勁,今日朕索性拋出個彩頭吧,誰把案子查出來,朕賜蟒袍一件。”

    蟒袍在這明朝是有許多種類的,有尋常意義的蟒袍,可是朱佑樘口中所說的蟒袍意義自然不同,那是一種王爺所穿的龍袍,不過真正的黃袍繡著的是五爪金龍,而尋常的龍袍只有四爪,在傳說之中,只有五爪才是真龍,四爪非龍似蛟,因此大家習慣了稱為蟒袍。

    朱佑樘可算是出了血本,別看只是一件衣服,可是許多時候一件衣服就代表了許多的含義,正如皇帝絕不容許有人穿黃袍一樣,但凡有人私藏黃袍便是造反謀逆,非要抄家滅族不可。因為在禮法森嚴的時候,一件衣服,一個區分尊卑的配飾都代表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柳乘風和蕭敬二人謝了恩,一道從寢殿中出來,柳乘風不愿搭理蕭敬,這老家伙像一條毒蛇,倒并不讓柳乘風太太多害怕,以柳乘風現在的身份地位還真說不上怕他,只是覺得惡心,感覺和他在一起,說著話總有點汗毛豎起的感覺,這種感覺柳乘風很不喜歡。

    他抬腿要走,蕭敬卻是笑吟吟的喚他:“恭喜廉國公,若是這案子破了,穿上了御賜蟒袍,公爺當真是要風光無限了。”

    柳乘風只得含笑對著蕭敬,回敬了一句,道:“這算什么,倒是東廠若是破了案子,蕭公公穿上了這蟒袍那才威風,只怕連汪直都比不過。”

    這話也夠惡心的,一個太監穿著親王、郡王的衣衫,柳乘風分明是說蕭敬若是穿了這衣衫肯定是沐猴而冠。

    蕭敬沒有生氣,道:“那么雜家就想看看,你我是誰先把案子查出來。”

    柳乘風撇撇嘴:“那么就預祝蕭公公能勝一回了。”

    蕭敬吟吟笑著假裝沒有聽出柳乘風的弦外之音,朝柳乘風點了點頭,告了聲還有事要去做,隨即便長身而去。

    柳乘風也舉步出宮,他想不到原來東廠也提早收到了消息,如此一來,這個案子除了要順藤摸瓜,同時還要提防著這些東廠的番子,蕭敬郁悶了這么久,這一次肯定是全力以赴,無論如何也得得了這個彩頭,否則他這秉筆太監兼東廠廠公當真沒有臉面在這一行里混了。

    對錦衣衛來說眼下這個局面就算是想不盡心用命也是不成了,蟒袍是一回事,廠衛之間的明爭暗斗也不能忽視,錦衣衛沒有輸過,也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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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禮監。

    冉冉的大紅燭將這幽森的值房照的通亮,火光跳躍之下一個太監的臉透出了半邊,這太監的左頰上留著一道猩紅的刀疤,整個人顯得很是陰沉冷峻,他直挺挺的跪在值房里頭,一聲不吭,與這昏暗似乎融為了一體,成了一具雕像。

    蕭敬則是提著筆看著一份份從內閣遞來的擬票,哪些皇上吩咐過要批紅的,那些是要蓋璽的,哪些是留中不發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票擬都必須趕在明早之前送回內閣。

    此時已到了子夜,子夜時分,天氣漸漸涼爽起來,百日的酷暑被一股子清涼取代,蕭敬加了一件鎦金絲的絲綢外衫又埋首在案牘看了半個時辰,才吁了口氣,整個人伸了個懶腰。

    他這秉筆太監從前有名無實,原因沒有別的,就是皇帝太勤快,勤快的他根本連插手的余地都沒有,從前的時候他懷念成化年間的時候,成化年間的時候司禮監幾乎獨斷所有票擬,內閣那邊無論有什么事,沒有司禮監的點頭是不能執行的。可是現在呢,現在倒是像成化朝了,當今皇帝病重,已經不能操勞,大多數票擬只能讓司禮監來批紅,可是蕭敬這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老了,已經沒有了成化朝時的精力,也攬不到這權,半宿下來,他整個人已經感覺全身都已僵硬,骨頭伸展開來咯咯作響,許多關節酸痛的厲害,他不禁咳嗽幾聲,招招手,一邊的太監早已看到了他的眼色,立即端了一碗半溫的參湯來。

    喝了湯,蕭敬闔眼,似在假寐,可是半柱香功夫之后,他突然問:“幾更天了。”

    “祖宗,快二更天了。”方才為他端參湯的太監笑吟吟的回答。

    蕭敬嘆了口氣,道:“這時間過的真快,如白駒過隙一樣,一轉眼又浪費了這么多時間,哎,一轉眼啊,一轉眼就行將就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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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決戰京師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蕭敬抱著茶,長嘆了口氣,隨即幽幽道:“雜家這輩子是差不多了,歷經三朝,蒙受天恩,這一輩子也無憾了。[WWw.YZUU點m]可是雜家說句不好聽的話,雜家是沒幾年活了,落個壽終正寢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你們這些奴婢只怕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他的手掌拍在案上,繼續道:“可是你們呢,廠衛、廠衛,東廠和錦衣衛職責重疊,原本還能各司其職,可是等到錦衣衛處處壓在你們頭上,一步步取代你們,讓宮里看你們是窩囊廢,見你們沒有一點用處,這東廠只怕也完了,沒了東廠,雜家照樣還能在司禮監里公干,照樣還能在皇上面前伺候,你們就沒了衣食,你們就什么都不是了。”

    下頭的幾個太監一個個不敢吭聲,那臉上帶著刀疤的太監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凜然之色,蕭祖宗的話確實不是危言聳聽,正如他說他的那樣,沒了東廠,他們就什么都不是了,一輩子默默無聞,沒有油水,沒有身份,閹割了身體,難道換來的只是碌碌無為?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回不去了。

    蕭敬撫著案牘,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慢悠悠的道:“想要混東廠這碗飯,想做皇上的狗,就得有本事,就得拿出一點能耐來,沒有能耐,皇上要你們有什么用?”

    “奴婢該死,讓蕭祖宗費心。”那刀疤太監連忙俯首叩頭。

    “該死有什么用,得拿出點本事來。”蕭敬慢悠悠的道:“沒本事自然該死。想活就得能辦事,這宮里頭人吃著人,宮外頭也是人吃著人,要嘛吃人,要嘛任人宰割,這一次是你們的機會,搶在錦衣衛之前把案子告破出來。你們就是有用之身,可要是仍像從前那樣的碌碌無為,那么皇上要你們有何用?何靈……”

    這刀疤太監就是何靈。【葉*子】【悠*悠】從前是四川當地專管鹽鐵的鎮守太監,那里群山莽莽,鹽梟們活絡頻繁。為了打擊私鹽,何靈尤為冷酷,據說親自招募一批人馬,四處堵截鹽梟,也讓他的體內總有那么一股子狠勁,此后他被調回京師,成為了東廠和蕭敬的橋梁,東廠畢竟只是蕭敬的兼差,蕭敬還管著司禮監,司禮監那邊蕭敬還得管著。所以蕭敬往往會委托一個太監來負責東廠的事務,這個人便是從四川調來的何靈,何靈是個內斂卻又冷酷的人,他平時并不喜歡說話,可是一旦碰到了事卻有一股子狠勁。近來很受蕭敬的信任。

    何靈道:“奴婢在。”

    蕭敬眼眸瞇起來,淡淡的道:“你來說說看,這案子如何查起。”

    何靈淡淡的道:“兩條線著手,一條是那檔頭身上,順藤摸瓜。另一條線則是錦衣衛那邊,蕭祖宗在錦衣衛里頭安插了不少咱們的人。讓他們隨時關注錦衣衛的動向,若是錦衣衛那邊有什么蛛絲馬跡,咱們借機截了。除此之外,東廠在江西的人也要加緊起來,奴婢以為,江西那邊不能盯寧王,而應該盯著上高王,上高王近來性情大變,變得暴躁不安,盯住他,多安插幾個人進上高王府去,或許可以從上高王那邊得到點消息。”

    蕭敬聽罷,不由欣賞的看了何靈一眼,臉色雖然仍然板著,卻沒有方才那般冷峻了,他抱起茶盞,又是嘆氣道:“說是這么說,可是做事也要干凈和果決,能不能成就看你了,雜家未必稀罕一件蟒袍,可是你卻需要一樁功勞,才能在東廠站穩腳跟,才能在京師站穩腳跟,天色不早,你也下去歇了吧。”

    何靈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蕭敬喝了口茶,等到何靈走了,才漫不經心的道:“何靈這個人是條好狗,咬起人來也還算得力,唯一有一點不是很好,他不忠!”蕭敬說話的時候,燭光掠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幽深。

    侍立在一邊的太監不由打了個冷戰,低聲道:“蕭祖宗,何靈對蕭祖宗不是挺忠心的嗎?在四川的時候每年總沒少了蕭祖宗的孝敬,對蕭祖宗的吩咐也一向俯首帖耳……”

    蕭敬冷冷一笑,道:“人心豈是你這奴婢能看得出來的,他這個人心太大了,不過沒有關系,心大有心大的好處。”他打了個哈欠,換上一副倦容:“歇了吧,不早了……寧王府。

    八百里傳書遞到了寧王的書房,一份密信送到了書桌案頭。

    府中的幕僚劉養正聽說來了八百里急報,已經到了書房外頭,請外頭的人通報,隨即,便有人喚他進書房去,劉養正坐下之后,便看到朱覲鈞手里捏著急報好整以暇的閱讀。

    劉養正小心翼翼的看著朱佑樘,這幾日的事紛沓而至,寧王他老人家的脾氣顯然不是很好,尤其是那些叫罵不絕的報紙,更是讓寧王憂心忡忡。劉養正深知,這大明的江山既是朝廷在維護,可是又何嘗不是這些士大夫和讀書人們主持,他們有的在廟堂之上,有的在鄉里之間,他們是大明的基石,若說大明朝是一個人,他們就是將大明朝鏈接起來的骨骼肌肉,所以歷代開國皇帝要得天下,都不得不優渥士人,紛紛表示愿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他們既是過江龍同時也是地頭蛇,誰若是惹來他們的眾怒,便是皇帝江山也是不穩。而寧王現在正在圖謀大事,誰知道竟是被朝廷陰了一把,將這寧王數十年在士人心中豎立起來的形象徹底的銷毀。

    這些報紙,所代表的就是士林清議,那一句句誅心之辭,代表的也是士人對寧王的觀感,看了那些報紙,寧王又怎么不暴跳如雷。

    可是今日的寧王還算冷靜,不過在冷靜的背后,劉養正卻感覺寧王似乎心情未必比從前好了一些,甚至可能更壞了,朱覲鈞這個人做事一向不露聲色,劉養正在王府里這么多年便懂得一個道理,千萬不要試圖從寧王的臉色上看出陰晴來。

    “圖之,你來了?”朱覲鈞將手頭的急報放下,抬眸看了劉養正一眼。

    大多數時候,作為王府的首席幕僚,只要有急報來,劉養正便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和朱覲鈞商議,寧王這么一問,劉養正連忙恭謹的道:“王爺,不知京師那邊又傳來了什么消息?哎,那柳乘風實在狡猾,說實在的,這個人煽風點火是一把好手,可是王爺也不必憂心,那些讀書人無非是為人蒙蔽了而已,只要王爺舉起義旗,將來若是定鼎天下,他們自然會對王爺俯首帖耳。”

    劉養正之所以說這一番話,是誤以為這急報中所書的還是報紙里的事,誰知朱覲鈞卻是搖搖頭,淡淡的道:“這里頭并不是報紙的事,而是廠衛……”

    劉養正不禁問:“廠衛如何了?”

    朱覲鈞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一股子漠然,道:“廠衛似乎在查什么,多半和我們有關,尤其是東廠,近來似乎活動的很頻繁,難怪了,本王總覺得南昌府這邊似乎也有著一股子戾氣。”

    劉養正不由暗暗吃驚,道:“莫非朝廷要動手了?”

    朱覲鈞搖搖頭:“要動兵馬,就得先動糧草,以本王看,朝廷并沒有這方面的準備,想來不是想和本王掀翻桌子,似乎是京師那邊出了什么事www.7k,可是這事出在哪里呢?”

    劉養正松了口氣,道:“王爺,京師那邊咱們的人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

    朱覲鈞冷冷道:“近來風聲緊得很,本王不想聯絡他們,怕就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聯絡是不成了,讓劉成剛快馬去一趟京師吧,去和那些人聯絡一下,讓他們盡力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www.7k,廠衛在故弄什么玄虛,其實那東廠,本王倒是不在意,現在東廠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本王最大的心腹大患還是這錦衣衛,所以必須要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好。是了,劉成剛近來在做什么?”

    劉養正道:“王爺不是吩咐他去聯絡九江的人了嗎?”

    朱覲鈞點點頭,道:“讓他不必再聯絡了,讓他立即去京師吧,本王要讓他在十日之內把消息傳來,告訴他,不要耽擱,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

    這劉成剛乃是劉養正的族弟,算是劉養正的心腹,因為為人謹慎,所以朱覲鈞也一直對他頗為重用,此時王爺下了命令,劉養正自然不敢怠慢,忙道:“學生明白了,學生這便休書給他,讓他立即先將這急迫的事辦好,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朱覲鈞沉吟片刻,道:“讓他小心一些,小心駛得萬年船才是,去吧……坐了一天飛機,熬夜碼字,碰到了很多同行,百感交集,終于不寂寞了,可惜淫蕩的人太多,哎,老虎的節操呀。(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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