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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殺人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毛府已經是一片哀鴻,自上到下都是披麻戴孝,一些親近的親友聽說這邊出了事,也都派了人前來吊念,柳乘風帶著一大幫子人出現在府邸,無論是官紳還是尋常百姓,多多少少對錦衣衛會有些抵觸,不過大家也知道,這位毛總兵死的不尋常,錦衣衛過來查探是肯定的。[]

    倒是讓人奇怪,一般情況,堂堂一個侯爺死了,按理說這廠衛都會像是蒼蠅見到了裂縫雞蛋一樣嗡嗡過來,錦衣衛雖是來了,東廠那邊也有動靜,只是打發了個番子過來,隨即便走了。

    東廠對于毛家的事似乎漠不關心。

    不過現在柳乘風也沒心情計較這個,數十個校尉隨他進了府邸,毛夫人便帶著幾個府上的人迎過來,朝柳乘風行了個福禮,凄凄慘慘的道:“未亡人王氏見過大人。”

    這王氏已是過了四旬,據說也是名門之后,只是年華老去,縱是保養的極好,可是仍然可見他兩鬢的銀絲夾雜其中,眼角的魚紋也十分醒目,不過若是仔細去看,也能發現這個女人在年少時想必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她的舉止很是得體,雖然悲傷,卻有著一股子鎮定。

    柳乘風連忙欠身,道:“夫人好,毛大人突然暴死,實在是遺憾的很,本官前來,其一是前來探望,請夫人節哀。這其二便是想查一查毛大人的死因,盡量給靖州侯討還個公道。”

    王氏道:“這就好極了,請大人入內吃茶吧。”

    柳乘風也不急著先看毛同的尸首。只是朝身后的一個校尉點點頭,那校尉明白了柳乘風的心意,立即帶著個仵作去靈堂那邊,柳乘風則是隨著王氏到了花廳里就坐,王氏顯得愁容滿面,看了柳乘風一眼,待柳乘風坐定之后。道:“大人但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下去就是,夫君的死因確實蹊蹺。[WWw.YZUU點m]萬望大人討個公道出來。”

    柳乘風看著王氏,道:“不知夫人出自誰家?”

    王氏面帶梨花,卻是強忍著悲痛道:“未亡人乃是瀘州侯之女。”

    柳乘風點頭。貴族之間通婚很普遍,像毛同這樣的家世也不可能隨便什么人都能做他的夫人。瀘州侯乃是開國功臣之后,屬于一等侯之列,別看近幾年比不得毛家這么威風,可是從地位上,卻比毛家要高一籌。

    柳乘風道:“夫人能給本官說一說當時事發的經過嗎?”

    王氏猶豫了一下,道:“當時我并不在,老爺在書房里中的毒,而我卻在后園的佛堂里吃齋,大人要問未亡人。未亡人也答不出什么,更何況未亡人現在心亂如麻……”她輕輕嘆了口氣,勉強使自己沒有失態,才繼續道:“府里的下人毛武,當時老爺毒發之前就在書房里與老爺說話。未亡人去叫他來答大人的話吧。”

    王氏朝身邊一個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立即去了。

    柳乘風自然說了些寬慰的好,說句實在話,若不是因為這個案子,毛同死不死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可是現在跑來分明就是辦公事。卻又不得不做出幾分哀悼的姿態,總是讓柳乘風覺得在這里很是別扭。

    過了一會兒,毛武便走了進來,他朝王氏和柳乘風行了個禮,道:“夫人、大人……”

    王氏道:“毛武,你把當時的情況好好和柳大人說一說,不要有什么遺漏。”

    坐在王氏身邊的柳乘風分明的感覺到,王氏對毛武的態度很不好,他心里不禁想,根據錦衣衛的情報來看,這個毛同深居簡出,平時都在書房里呆著,而除了這個毛武,其他人是極少準許進去的,這就意味著,這個毛武一定是毛同心腹的心腹,這么一個人,按理說身為名門閨秀出身的王氏應當會適當給予一些客氣才是,只是……

    柳乘風只是坐在邊上,心里雖然在琢磨著這毛家里頭的每一個人,可是臉上卻裝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王氏站起來,朝柳乘風點了點頭,道:“大人,未亡人身心疲憊,只怕要去歇一歇,大人有什么吩咐,直接使喚毛武便是,未亡人告退。”

    她盈盈起身,隨即又行了個福禮,才慢悠悠的走了。

    柳乘風看著王氏走遠,心里不由有一種感覺,這個王氏表面上雖然悲痛,可是柳乘風卻覺得她并不傷心。自己的丈夫死了,她顯然沒有像尋常婦人表現出來的那樣,可到底是什么感覺,柳乘風又有點說不清。

    柳乘風的注意力隨后轉到了這個毛武身上,他慢悠悠的道:“本官聽說你在這府上地位不低,是嗎?”

    毛武雖然魁梧,可是這個時候卻顯得很拘謹,連忙道:“小人世代是毛家的奴仆,蒙受侯爺的抬愛,因此在這府上多少還說的上一些話。”

    柳乘風在毛武面前就沒有那樣的小心了,把腿翹了起來,道:“當時的情況,你說一遍吧,方才你們夫人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說吧,不要有什么遺漏。”

    “是,是……”毛武連忙道:“小人一定知無不言。侯爺死的時候是在昨個兒酉時三刻,那時候侯爺將小人叫去了書房……”

    柳乘風追問:“他叫你去書房做什么?”

    毛武忙道:“只是說了些府里的事。”

    “是嗎?”柳乘風冷笑:“府里什么事?”

    毛武咽了口吐沫,繼續道:“府里的一些進項。”

    柳乘風眼睛瞇起來,目光漸冷,森然道:“據我所知,你一向是跟著靖州侯的,靖州侯大多時候是在山海關,你也是在山海關那邊伺候,一年到頭也回不來一趟,這倒是奇了,府里的進項你怎么會知道?就算也管,那也是府里的管事來管,靖州侯要問,也輪不到來問你。”柳乘風冷冷道:“你再不說實話,可別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毛武頓時軟了下來,眼珠子四處亂轉,最后道:“其實靖州侯叫我去,是因為大人。”

    “因為我?”

    “是,大人下了個請柬,說要邀侯爺去北鎮府司,侯爺覺得事有蹊蹺,于是便叫我到書房去。”

    “是嗎?”柳乘風這才善罷甘休,北鎮府司下了帖子,他靖州侯不管心里有沒有鬼,肯定會倉皇不安,把毛武這個心腹叫去說說話似乎這道理也說的過去。

    “靖州侯都和你說了什么?”

    毛武慘白著臉道:“沒說什么,小人只是說了幾句話,后來外頭便有人來了。”

    柳乘風頓時來了興趣:“來的是什么人?”

    毛武道:“是府里的管事鄧登,他是來送茶的。”

    柳乘風道:“那毒死你家侯爺的茶水就是這管事送來的?”

    毛武道:“是,是,就是管事送來的。當時侯爺很詫異,因為之前他并沒有叫人送茶水來,當時又和小人在商議著事情,所以顯得很是不高興,還特意說送什么茶水,管事鄧登便在外頭答著說是夫人命他送來的,侯爺當時聽了,才叫人把茶送進來,鄧登送了茶水之后便立即走了。侯爺又和我說了幾句話,才打發我離開。”

    柳乘風眼睛瞇起來,道:“什么時候打發你離開的?”

    毛武道:“當時我記得清楚,因為我出去的時候特意問了門房時辰,門房說是戌時二刻。”

    戌時二刻相當于晚上八點……柳乘風不由問:“你出去之前,你家侯爺吃過了那茶嗎?”

    毛武道:“沒有吃過,想必是我離開之后才吃的。”

    柳乘風又道:“當時那管事說是夫人送的茶,是嗎?”

    毛武老實回答道:“是,是夫人說送來的。”

    柳乘風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那送茶的管事鄧登可還在嗎?”

    毛武道:“事發之后,闔府大亂,這茶畢竟是他送的,他的嫌疑最大,所以府里的人便把他拿了,將他關押在茶房里,大人若是有什么話要問,小人這便去把他叫來。”

    柳乘風揮揮手:“你去吧,把鄧登叫來。”說罷朝身邊侍立的校尉使了個眼色道:“你陪著毛武去。”

    柳乘風顯然對這個毛武的印象很不好,總覺得這個家伙刻意的在隱瞞著自己什么,不過這個案子已經漸漸的清晰,說來說去還是那一杯毒茶的問題,也就是說,茶水是有人下了毒,至于下毒的人是誰,首先柳乘風就可以排除掉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毛武,因為茶水是在煮熱的過程中放下的,當時唯一可以確認不在現場的就是這個毛武,所以縱然柳乘風很不喜歡這個毛武,卻也沒有對毛武如何,眼下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唯一關鍵就是這個管事鄧登,而且……

    而且從毛武的口供來看,似乎這杯茶還涉及到了靖州侯的夫人王氏,柳乘風的腦海中想到了王氏的形象,心里不禁在狐疑,莫非下毒的人是王氏……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RQ

    

第762章:難料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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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乘風坐在廳里等了片刻,眼下對他最重要的是將那管事鄧登叫來,只要把茶水的來源清楚,一切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管事的還沒有被人押來,柳乘風心里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這府里雖然不,可是叫個人卻不可能耽誤這么久。他正要過問,隨后一個校尉踉蹌的進來,道:“大……大人……又出事了。”

    柳乘風長身而起,問道:“出了什么事?”

    校尉擦了擦額上的汗,道:“管事鄧登中毒而死,已經死透了,臨死之前,還……還夫人……夫人好毒……”

    夫人好毒……

    柳乘風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冷冽,隨即他道:“前面帶路,領我去看看。”

    由著校尉的指引,柳乘風到了毛府的柴房,在這里已經被十幾個校尉封鎖,柳乘風步入柴房,便看到鄧登。

    鄧登是個五旬上下的老頭,雙鬢斑白,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冰這涼了,直躺在地頭歪在一邊,從他的耳鼻之中,黑血溢了出來。

    蹲在這鄧登邊上的仵作見了柳乘風進來,連忙乖巧的退到一邊,低著頭道:“大人,和那毛大人一樣,這鄧登也是被人下了毒藥毒死的,人查了查,他們應當中的是砒霜毒。人查了一下,發現鄧登的胃中還殘留著不少食物,想必這些食物事先有人下毒。”

    柳乘風點了點頭,又招來一個校尉問道:“他被關押進來的時候。可有人探視過嗎?”

    校尉道:“夫人曾經來過。”

    “毛夫人王氏嗎?”

    “是。來的時候還提了食盒,要探視鄧登。”

    柳乘風眼睛瞇了起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梳理清楚了,茶水是鄧登送去的,毒死了靖州侯毛同之后,隨即這鄧登又被人毒死,而唯一接觸過毛同的人只有毛夫人王氏。這個王氏分明是先命鄧登毒殺毛同。隨后又殺鄧登滅口。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王氏畢竟是毛同的妻子,毒殺自己的親夫。對她有什么好處?

    柳乘風不由道:“來人,去叫那毛武。”

    既是謀殺親夫,那么就一定有動機。要找到這個動機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了解毛同與王氏之間的夫妻關系,毛武這個人是毛同心腹中的心腹,這個人一定了解內情。

    毛武被幾個校尉尋了來,他踟躇的進了這柴房,看到了鄧登的尸首,整張臉都嚇得慘白,身體竟有些不太聽使喚在微微的顫抖,他咽了咽口水,不安的朝柳乘風行了個禮。道:“人見過大人。”

    柳乘風惡狠狠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只問你一句話,王氏平時和靖州侯相處如何不?”

    毛武連忙拜倒,道:“夫人和侯爺相濡以沫,相敬如賓。關系是極好的。”

    柳乘風冷笑:“是嗎?到了現在你還想騙我?實話和你了吧,這個案子八成就是王氏做的,人也是王氏殺得,你靖州侯和王氏相濡以沫,為何這王氏要殺靖州侯?你這惡奴,到現在還想隱瞞嗎?你若是不實話。我今日便叫人拿了你,便你弒主,你自己掂量著吧。”

    毛武更是嚇得渾身顫栗,連忙道:“人冤枉啊,人的句句屬實,大人若是不信你,可以去問別人,夫人確實和侯爺相敬如賓,人若是有一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話到這份上,柳乘風便是想不信也不成了,來也是奇怪,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婦,居然妻子會殺死自己的丈夫,柳乘風絕不相信,可是問題出在哪里呢?

    柳乘風森然冷笑,慢悠悠的道:“是嗎?你的話我信,可是我只問你,夫人和侯爺有沒有什么沖突?我也給你一句實話,堂堂一個侯爺死了,不明不白,朝廷現在急著要兇手,若是錦衣衛查不出什么結果,最后只能拿你去做替罪羊了,你也是跟著靖州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這里頭的利害關系想必不你也能明白!”

    柳乘風連喝帶嚇,一下子把毛武嚇得目瞪口呆,連忙喊冤,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咬咬牙,看了柳乘風一眼,道:“大人,人對我家主母絕不敢有什么二心,可是話回來,現在侯爺死了,有些事人也不敢相瞞,人確實知道一些內情,只是……只是……”

    柳乘風聽出毛武的弦外之音:“你放心,只要你肯出來,我自然不會教你為難,這件事之后,我會給你一筆銀子,足以讓你遠走他鄉,再不會卷入這京師的是非之中。”

    柳乘風此時心底也不禁有了幾分激動,假若這個毛同和寧王有關嗎?身為毛同最信任的心腹,毛武會不會知道內情,若是知道,那么不但毛同的案子有了過分了解,寧王的那個案子只怕也能水落石出。

    毛武感激的道:“謝大人。那么人就了。靖州侯在山海關總兵任上,犯下了事。所以這一次特意稱病回京,就是想把這個窟窿堵上。”

    “犯了事?什么事?”

    毛武道:“這幾年,朝廷給邊鎮那邊的軍餉日漸提高,除此之外,還特意撥給了一批火銃,讓九邊各自組建神機營,大人想必也知道,火銃的造價極高,而在當時,外番對火銃的需求也是極大,比如朝鮮國,就在大肆購買火銃,商行那邊倒是敞開了供應,可是價錢卻是太高了,因此朝鮮人便想了個辦法,想從遼東和九邊這邊私自購買一些火銃,靖州侯建有利可圖,一時吃了豬油蒙了心,竟是賣了一批去……”

    柳乘風的心不禁沉了一些,原來這靖州侯犯下的事和寧王一點關系都沒有,而是涉及到了盜賣軍火和貪瀆。

    “原本呢,邊鎮那邊盜賣一些火銃也沒有事,其實吃軍餉賣武器在九邊那邊一直都是如此,大家早已習以為常。問題就出在兵部那邊,近來兵部尚書劉大夏上書,是要查驗各鎮操演神機營的成果,要派巡按到九邊去巡查,我家侯爺聽到了消息頓時心急如焚,于是連忙回京,口里是稱病,其實是想回來打通關節。”

    柳乘風瞇起眼,他自然明白毛武的意思,所謂打通關節,其實就是走兵部的關系,把這件事遮掩下去。也難怪那毛武死都不肯離京,想必是關節還沒有疏通,回去之后只能坐以待斃,所以只能在這京師里耗著。

    畢竟盜賣火銃雖然罪名不高,可是他畢竟是功勛之后,一旦傳到皇上的耳中,這就成了欺君罔上了,祖先掙下來的爵位不容易,這毛同眼下只能出此下策。

    “其實毛大人的關節倒是打通了,不過那個兵部的巡按放下了話來,盜賣武器的事想遮掩也遮掩不住,想要蒙過關,單純的在兵部疏通是不成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尋個替罪羊,也就是,到時候把所有的罪名都擔到別人的頭上,毛大人在京師,一直謀劃的也就是這件事。”

    柳乘風點點頭,毛武所的這些他都懂,劉大夏要求效驗各鎮神機營,肯定是下了決心的,下面的官員可以糊弄他,可是絕不敢顛倒是非黑白,所以盜賣軍火的事肯定會揭發出來,所以要填補這個窟窿,并不是指鹿為馬,而是栽贓給別人。

    毛武咽了咽吐沫,繼續道:“侯爺心領神會之后,便……便……”

    “便什么?”柳乘風催促,到現在,柳乘風還不知道王氏為何有殺毛同的動機,這讓他顯得有些不太耐煩。

    毛武道:“想要栽贓,就必須得有合適的人選,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栽贓的,而在山海關的軍需官是偏將王芬,若是真要栽贓,我家侯爺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屎盆子往王芬頭上扣,只是……只是這個王芬就是瀘州侯之后,也……也是我家夫人的親兄弟。”

    柳乘風頓時明白了,毛同想要栽贓,栽贓的對象是瀘州侯家的人,其實這也屬于正常,一旦人被逼到死胡同里,誰會管你是不是有姻親,想必是王家那邊得到了消息,最后這消息輾轉讓毛夫人王氏知道了,這王氏雖然與自己的丈夫相敬如賓,可是王芬畢竟是她的兄弟,她的丈夫連招呼不打,就想把自己的兄弟置之死地,在這種情況之下,王氏會做出什么事也只有天知道了。

    畢竟王氏和靖州侯的結合,本來就是世家大族們媾和的結果。現在這么大的罪名栽到了王家頭上,不但王芬罪無可赦,整個瀘州侯王家上下都會飽受牽連,王氏還有選擇嗎?

    柳乘風不由嘆了口氣,案子查到現在,原來竟是這個結果,實在讓他沒有想到。

    他抖擻精神,眼眸掠過了一絲殺機,冷冷的道:“去尋王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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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明天開始,每天三章,不會輕易兩更了,這個月真心苦逼,起點活動和生孩子都湊在了一起。(未完待續)

第763章:殺人要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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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府花廳里頭,七八個校尉分立兩側,柳乘風坐在椅上,值得玩味的把玩著手里的茶盞,在他的腳下,毛武作為‘人證’只能跪在柳乘風的腳下,夫人王氏已經教人去請了,過不了多久就來,毛同的案子想必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了結。[WWw.YZUU點m]

    過了半柱香,夫人王氏才披麻戴孝的進來,身后兩個丫頭緊緊尾隨她,王氏顯得心神不寧,峨眉蹙起,步入這花廳,先是看了柳乘風一眼,只是輕抿了嘴,隨即目光落在毛武身上,柳乘風分明可以看到,王氏眼中掠過的輕視。

    王氏蓮步到了廳中,朝柳乘風福了福身,道:“大人喚未亡人來,可是案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嗎?”

    她說話的時候,不卑不吭,很有大家閨范。

    柳乘風朝她笑了笑,朝身邊的校尉努努嘴,道:“夫人請坐。”

    有人給王氏搬了凳子,王氏坐下,身體微欠,隨即又道:“只是不知這殺死侯爺的兇徒是誰?”

    柳乘風朝毛武看了一眼,道:“毛武,你來說吧。”

    毛武頓時嚇得臉色慘然,畏懼的看了王氏一眼,期期艾艾的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肯說?”柳乘風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道:“那我便來替你說。”說罷他肅然的看向王氏,道:“夫人,方才為什么去探視管事鄧登,難道夫人不知道,正是因為鄧登的茶水,才毒死了夫人的丈夫嗎?”

    王氏臉上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冷漠的回答道:“鄧登是隨我一道嫁來這個府上的,他一向忠心勤勉,別人都說他毒死了侯爺,可是為未亡人卻是不信,他被人關在柴房里,我見他可憐,便送了些茶點去。[]又有什么錯?”

    鄧登原來是王氏陪嫁進府的,這就似乎說得通堂堂夫人去探望他了,在這個年代。女子一旦嫁出去,就幾乎與原先的家庭徹底的分割,因此大多數女子多對嫁妝和陪嫁的人懷有某種特殊的感情。這個鄧登原來是王家的人,現在跟著王氏嫁進了毛家,在王氏看來,此人也算是自己一半的娘家人,送些茶點過去似乎也沒什么不妥的。

    柳乘風冷笑,道:“是嗎?可是你若只是送茶點便也罷了,可是又為何在茶點中下毒?”

    王氏臉色頓時愕然,道:“下毒,我為何要下毒,府里上下的人都知道。鄧登是我的心腹,我為何要害他?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未亡人只是想求你尋個公道,現在卻盤查到了未亡人頭上,我與侯爺相敬如賓,莫非連侯爺也是我毒殺的嗎?”

    柳乘風心里不禁感嘆。大族里出身的女人果然不同,到了這個時候,說話竟是這般的凌厲。

    毛武這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含淚道:“夫人……夫人……如今已經東窗事發,您再辯解也是無用,小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夫人竟……竟……哎……”

    王氏色變,怒斥道:“毛武,你胡說什么?”

    毛武咬了咬牙,道:“夫人,鄧登是你的心腹人,如今都逃不過一死,侯爺是您的丈夫,也不見您對他手下留情,事到如今,這主仆之情,我毛武也看淡了。既然夫人不認,那么我便斗膽,把夫人做的事直接說出來。”

    毛武撕聲揭底的道:“夫人與侯爺平時確實是相處得宜,可是侯爺在山海關犯了事,卻想把王家牽涉進來,這件事夫人想必也略有耳聞,前幾日,我還聽見夫人與侯爺在臥室之中爭吵,想必爭吵的也是這件事。【葉*子】【悠*悠】后來你見木已成舟,侯爺又一意孤行,要將你們王家置于死地,你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鄧登煮了毒茶,毒死了侯爺,事情發生之后,你又害怕鄧登將你招供出來,緊接著又給鄧登送去了糕點,將他一并毒死。夫人,你好97net狠毒的用心,侯爺平日待你不薄,鄧登更是對你死心塌地,你竟是不顧一絲情面……”

    “你胡說什么!”王氏冷笑:“你方才說的那些話,什么栽贓王家,我聽都不曾聽說過,全部都是你的污蔑之辭,毛武,你不要以為你和侯爺是什么關系,你當我是瞎子是聾子嗎?你這斷袖的惡奴,到了現在還敢搬弄是非。”

    斷袖二字,頓時讓這廳中的錦衣衛一個個擠眉弄眼起來,斷袖是什么?說穿了就是男人和男人東搞西搞,這種事一向是被人恥笑的。想不到這王氏想必也是已經情急了,直接把家丑爆了出來。

    毛武臉色呆了一下,隨即羞憤的要反唇相譏,坐在上首吃茶的柳乘風終于拍了拍桌幾,惡狠狠的道:“都爭吵什么?今日大家都坐在這里,就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以告慰靖州侯在天之靈,現在這樣子像什么話?”

    柳乘風一番話,倒是讓王氏一下子安靜了,毛武只得低垂著頭繼續不吭聲。

    柳乘風才慢吞吞的道:“現在案情已經很清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來人,將這弒殺靖州侯的人拿下!”

    校尉們聽罷,一齊呼喝一聲,便要朝王氏沖過去,誰知道柳乘風用手拍案而起,喝道:“誰敢對夫人無禮,本官說的是,將這弒殺自己主子的惡奴毛武拿下!”

    花廳里一下子鴉雀無聲了,校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是不明白,方才案子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這毛同和鄧登都是王氏毒殺,怎么現在這兇徒又成了毛武?

    毛武先是呆了一下,隨即大吃一驚,正要辯解,柳乘風又是一聲大喝:“還不速速拿下,綁起來!”

    校尉們才反應過來,一起如猛虎一般撲上去,將這毛武死死壓在地上,有人尋了繩索來,將他綁了個結實,毛武口里喊冤不停,連坐在一側的王氏也是目瞪口呆。

    柳乘風冷冽的看著毛武,惡狠狠的道:“你這惡奴,殺死自己的主人不說,竟還污蔑自己的主母,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嗎?”

    毛武被綁的動彈不得,痛哭流涕道:“大人明鑒,小人為什么要殺侯爺,侯爺對小人恩重如山……”

    柳乘風冷哼:“你之所以要殺靖州侯,只是因為靖州侯要栽贓的人不是王家,而是你。我已經命人查過,你隨靖州侯在山海關,靖州侯委你軍需之職,私售火銃的事也是由你一手操辦,靖州侯豈會不明白想要栽贓王家這樣的大族,王家豈會無動于衷,人家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唯有栽贓給你,才最是保險,大不了到時候說自己沒有識人之明,竟是被一個下人蒙蔽,事情也就能過去。你聽到這個風聲之后,已是走投無路,最后才出此下策,可要靖州侯若是死了,這么大的案子若是真查出來,遲早會水落石出,所以你便決定殺死靖州侯的同時,把案子栽贓到夫人王氏頭上。”

    毛武額頭上冷汗淋漓,打了個激靈道:“小人不過是個下人,大人隨意污蔑也就是了,小人又能說什么?再者說,你說是小人下毒毒死了侯爺,那么小人斗膽要問,這毒茶炮制的時候,小人一直都在侯爺的書房里,根本就沒有下毒的機會,而且這茶水也是那鄧登送來的,小人如何下毒?”

    柳乘風微微一笑,朝身邊的校尉道:“來人,取些砒霜來。”

    過不多時,便有校尉取來了砒霜,柳乘風笑吟吟的道:“大家看,這便是砒霜,一般人都以為砒霜含有劇毒,一碰即死,其實許多人都想錯了,任何毒藥想要立即將人毒死,份量一定不小。”柳乘風用勺子舀了一勺砒霜放入自己的茶水之中,那白色粉末遇水頓時沸騰起來,緊接著,整個茶水被粉末吸附,茶水變成了粘稠的液體。

    柳乘風冷笑道:“想要立即把人毒倒,就必須下這么大劑量的砒霜才成,而茶水里下了如此大劑量的砒霜,這茶水就不像是茶水了,在江西那邊,倒是有個特產叫做藕粉,用水沖制的藕粉倒是和這砒霜放入茶水的形態差不多,總而言之,誰在茶水里下了如此大劑量的砒霜,只怕是人都瞧的出這絕不是茶水,那靖州侯又不是是非不分的老糊涂,若是有人拿了一盞糊狀的藕粉來卻說請侯爺吃茶,靖州侯會信嗎?”

    柳乘風冷冷的看著毛武,冷笑道:“你自己也說,你從靖州侯書房離開的時戌時二刻,而府里的說是戌時四刻發現了尸首,這就是說,靖州侯吃下茶之后不到兩刻鐘的時間便毒發生亡,如此短時間內猝死,唯一的可能就是服用了大量的砒霜,只是用這么大劑量的砒霜放在茶水里讓人吃下簡直就是笑話。所以本官認定,把靖州侯毒死的絕對不是那一杯茶水,而在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人給靖州侯下過毒,只是恰好在吃茶前后的時候,靖州侯吃著熱茶,使得體內的毒液流動更快,碰巧毒發了而已……第一章送到,今天開始每天三章了。(未完待續)RQ

    

第764章:機關算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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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不少人就已經受了誤導,總以為砒霜是劇毒,沾之即死,其實任何毒藥都不免要考慮到一個劑量問題,一般人想要立即將人毒死,是絕不可能會將足夠立即毒死一個人的砒霜摻進茶水里的,因為砒霜融入水之后會使茶水粘稠,并且散發出一股怪味。(網m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這一點,許多人都沒有想到,而幸運的是,柳乘風恰好是大夫出身,對于這個常識卻很了解。

    一杯粘稠并且散發著異味的茶水,換做是誰也不會喝下去,可是靖州侯毛同又為什么會被毒死呢?其實道理很簡單,毛同確實是中了毒,只是毒藥并不是在那杯鄧登送去的茶水里,而是在一兩個時辰之前,就已經被人參在了其他食物里。

    毛同吃過了混有砒霜的食物,一開始中毒的癥狀反應應當并不明顯,至多也只是有些惡心和身體不適而已。這種情況對于毛同這樣年紀的人來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換做是其他時候,毛同應當會暫時去歇一歇,可是北鎮府司送來的帖子令他心神不寧,他心里有鬼,整個人神經繃緊,于是便去了書房,而后尋毛武商量錦衣衛的事,鄧登送去的茶本身是沒有毒藥的,可是熱茶入胃,加速了毛同毒發的時間。

    所以毛武所提供的那些‘不在場’證據根本就一點效用都沒有,柳乘風的注意力一開始就不在這杯茶水上,而一直在命人調查毛同在吃茶時的前幾個時辰都用過了什么食物。

    柳乘風厭惡地看著毛武,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我已經讓人問過,在毒發前的三個時辰,也就是靖州侯快要吃晚飯的時候。你曾去過一趟廚房。借口說靖州侯久在山海關已經吃不慣京師的菜讓廚子去尋一只狍子來給靖州侯吃,也就是這個空當,在食物之中偷偷下了毒。是不是?還有對鄧登,你也是故技重施,你明知夫人王氏對鄧登感情深厚。也相信王氏絕不會相信鄧登就是殺人兇手,一定會去探望鄧登,所以鄧登在柴房里關押起來的時候,你在幾個時辰前便偷偷去了一趟,并在他的飯菜中下毒,而夫人王氏再去時,恰好也是鄧登毒發之后,你能把時間掐算得這么好,想必應當是個懂得醫理的人。(本章節由網網友上傳 m)原以為可以借著這些醫理來瞞天過海,可是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其實我早已懷疑到了你。只因為鄧登死的時候。你進了柴房,看到了鄧登的尸首。你居然表現得十分害怕的樣子,本來一個正常人確實應當是這樣的表現,畢竟大多數人沒有和死尸打過什么交道,可是你卻不一樣,你隨著你家侯爺去山海關,那里是什么地方?什么樣的死人,你會沒見過?你做出這種姿態,分明就是想掩飾自己。本官當時對你的反應就覺得奇怪,卻是不動聲色,就是想看看你接下來還想做什么,結果你表面上一副踟躕的樣子,言外之意卻是不斷地將許多不利的證據一股腦地往夫人王氏頭上引,任何一個人遇到了這種情況都會六神無主,可是我卻發現你表面上雖是如此,可是言辭清晰,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說出來時都似乎已經反復斟酌,條理極為清楚,到現在,你還想抵賴什么嗎?”

    柳乘風的一番話讓毛武目瞪口呆的同時也不禁露出了駭然之色。坐在一邊的王氏聽到了原委,忍不住呵斥道:“好你個惡奴,侯爺平時待你恩如泰山,你卻反噬其主,弒殺自己的主人,栽贓你的主母,你做的這些事和豬狗又有什么分別?”

    王氏不說還好,這么一說,毛武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他大聲喝道:“恩如泰山?哈哈,好一個恩如泰山,這么大的恩情,我毛武還真受不起,什么狗屁恩重如山,毛同這個龍陽之癖的怪物,這些年來百般折辱于我,讓我為他鋪被給他侍寢,不許我娶妻生子倒也罷了,這一次東窗事發,他為了躲過朝廷追究,表面上對我說要把這件事栽贓到王家頭上,可是他背地里做的事當我毛武不知道嗎?他分明是想將所有的事一股腦地栽在我的身上,到時他照舊做他的總兵,而我則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得到的是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這里,毛武的眼睛都紅了,大聲繼續道:“我和我爹世代給侯府為奴,原來得來的就是這個下場,我不甘心,我想活下去,我不想做十惡不赦的罪人,難道這也有錯?我要活命,就必須讓毛同去死,只有他死了,山海關的事就沒有人追究,也沒有人過問,死者為大,朝廷自會為他遮羞,這件事也就能遮掩過去。可是殺死毛同談何容易?就算殺死了他,朝廷也定會追究,所以我想要活命,不但要毒死毛同,還得為自己預留退路。在山海關的時候,我負責軍需,因此也會和遼東的一些商賈打交道,他們主要販賣一些皮貨和藥材,因此多多少少對藥材有些了解,所以……”

    毛武冷冷一笑,竟是帶著幾分快意和沾沾自喜:“所以我先是在毛同的食物中加入適量的砒霜,砒霜與食物一同吃入口里,一時之間還不會這么快毒發,在這個時間上,我知道北鎮府司下了條子來,侯爺肯定心神不寧,到時候一定會召我去書房里說話。”

    柳乘風瞇著眼睛,終于打斷毛武道:“那你又如何能確定,那管事的鄧登會端茶水去書房?還聲稱是夫人送去的?”

    這也是問題的一個關鍵,因為毛武要毒殺自己的主子,就必須得有個替罪羊,如果當時不出現鄧登,不出現夫人叮囑送來的茶水,案情就不可能復雜,這栽贓陷害的計劃也就沒有任何效果了。

    柳乘風好奇的就是這個,這毛武對醫理精通,能適量地放置毒藥倒也情有可原,難道他還會神機妙算,料定夫人會讓鄧登來送茶水?

    毛武看了夫人王氏一眼,譏誚地道:“這還不簡單嗎?侯爺還沒有招我去書房的時候,我便知道夫人一定會叫人送茶水來的,她并不是想要讓侯爺吃茶,只是讓人監視著侯爺……”

    王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幾乎連頭都不愿再抬起來。

    柳乘風恍然大悟,他終于明白了,想想看,王氏早已料到自己的丈夫與毛武私通,一個婦道人家,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和男仆在書房里待這么長的時間,心里定會東想西想,她派人送茶只是個由頭,只是想讓鄧登進去,想知道侯爺在做什么,想提醒侯爺,天色已經不早,該回后院休息了。

    柳乘風幾乎是用著同情的目光看了王氏一眼,這個女人名為夫人,在外人看來她與自己的丈夫相敬如賓,可是這其中的苦楚只怕也只有她自己知曉,毛武利用的就是這一點,他知道王氏會嫉恨,會輾轉難眠,會讓人借著送茶水的名義來攪他和侯爺的‘好事’,所以他事先下了毒,也知道侯爺一定會召自己去書房,更知道鄧登會送來茶水,而這茶水便是夫人吩咐送來的,這樣的殺人計劃,看上去幾乎是天衣無縫。至少絕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只要這件事過去,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侯府,他跟著靖州侯這么多年,想必也早已撈足了銀子,天高海闊,還不是任他馳騁?

    更為重要的是,他之所以讓王氏來做替罪羊,也一定是有精密計算的,這個人看上去魁梧,其實心思卻是細膩到極點的人,王氏是什么出身?那可是瀘州侯的血脈,堂堂侯爺夫人毒殺了自己的丈夫,這對朝廷對不少王公顯貴來說絕對是一件巨大的丑聞,朝廷所委派的官員在查到王氏的時候必然會謹慎起來,案子能不能水落石出是一回事,鬧出了丑聞卻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只要這個案子牽涉到了王氏,到時候這個案子肯定是不了了之,朝廷至多以其他的罪名打發掉這個王氏,以維持這個臉面,免得被人笑話。

    毛武眼見已經事發,倒也痛快得很,把他的所有作案手段全部和盤托出,言辭之中竟還帶著幾分得意,當他把所有的事都抖落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竟像是松了口氣一樣,道:“原本以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可是誰知竟還是被人看破了。大人說的不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毛某人犯下的罪自然一力承擔,事情到這個份上,我也絕不喊冤求救,只希望大人能給個痛快便是。”

    柳乘風默不作聲,又是看了王氏一眼。

    王氏此時只是恨不得從地縫里鉆進去,良久才勉強道:“帶下去吧,他雖是侯府的奴仆,可是犯得卻是國法,一切都由朝廷處置,未亡人也不怨恨什么,怪只怪……”她幽幽嘆了口氣,道:“人死為大,還望大人能給靖州侯遮遮羞才好。”

第765章:柳暗花明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毛同的案子算是水落石出,可是柳乘風的心并沒有放下,勾結寧王的人中,兩個最大的嫌疑之人一個是毛同另一個就是牟斌,現在看起來這個毛同雖然不是很干凈可與寧王之前想必是沒有什么干系的,那么接下來,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當真是牟斌……

    柳乘風將自己關在北鎮撫司的值房里,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安,他站起來,又坐下去,腦海中回想到了許多往事。(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這么看來,牟斌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和寧王有關了,錦衣衛這邊是不是該行動起來,立即去拿人?想到這個,柳乘風一時拿不定主意。

    柳乘風正想得出了神,猛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東廠……為什么到現在東廠一直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對所有的事都漠不關心,那蕭敬是什么人柳乘風會不清楚嗎,這個人怎么可能至今還袖手旁觀呢?

    帶著這個疑問,柳乘風突然感覺到,自己在哪里似乎出了紕漏。

    司禮監,蕭敬高高的坐在太師椅上,手端著一杯茶,眼睛半張半闔,整個人一副慵懶之態,跪在他腳下的是刀疤太監何靈,何靈的臉上滿是興奮,以至于那一道下頜的刀疤都更猩紅了一些。

    “有眉目了?”蕭敬淡淡的笑。

    “回祖宗的話,確實有眉目了。”

    “錦衣衛那邊呢,那邊有什么動靜?”

    何靈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靖州侯毛同死了。都指揮使柳乘風柳大人親自查問,把這案子查了個水落石出。短短幾個時辰。就把兇手揪了出來,奴婢在四川的時候就曾聽說這錦衣衛指揮使的厲害。【葉*子】【悠*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蕭敬不由自主的笑了,道:“他再聰明,還不是比不過你的滑頭,既然有了眉目,你為何不立即拿人。進宮來尋雜家做什么?”

    何靈頓首,隨即道:“人是已經查到了,可是這個人位高權重,身份太過顯赫。所以……”

    蕭敬的臉色變得肅然起來,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微微瞇起,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做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還用得著管他們是不是身世顯赫,管他們是不是位高權重?緝事廠是做什么的?這可不是當擺設用的,去拿人,不必管這個人是誰,統統拿下。你們這些人。什么時候能拿出一點那柳乘風的魄力出來,柳乘風能有今日,憑的就是敢為皇上效力的勇氣,身為廠衛,連拿個亂黨都這般猶猶豫豫,雜家養著你們有什么用?”

    蕭敬把手里的茶盞重重放下,茶盞敲的茶桌磕磕作響,陰沉的臉上宛如千年不化的堅冰:“下去吧,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是。是……”何靈的眼珠子轉了一轉,隨即連忙從地上爬起,飛快退下。

    這何靈走了,蕭敬狠狠的剜了一眼何靈離開的門洞,整個人變得更顯陰沉起來,他按部就班的舉起茶盞吃了一口茶,隨即發出一聲冷笑:“雜家說什么來著,說什么來著,這個何靈不可靠,不可靠呢。”

    身側侍立的小太監道:“公公……”

    蕭敬伸手阻止這小太監繼續說下去:“你們不必勸解什么,雜家知道,你們拿了他何靈的好處,東廠那邊,每月可沒少給你們孝敬,你們想幫他說話?哼……”

    小太監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跪倒在地,道:“奴婢萬死。”

    蕭敬臉色緩和了一些,道:“罷了,你起來說話吧,這個何靈看上去聰明,其實卻是愚不可及,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來問雜家要不要拿人,這是明擺著的,想讓雜家給他作保,給他擔待,到時候他出了什么岔子,到時候可以把責任推到雜家頭上。[]”蕭敬冷笑:“他這如意算盤,遲早害死了他。”

    小太監道:“既然如此,公公何不這就叫人去結果了他……”

    蕭敬意味深長的搖搖頭,淡淡一笑:“狗若是不聽話,也沒必要非要殺死,這個何靈還是有用的,留著吧,留著將來有大用……北鎮撫司。

    毛同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柳乘風將自己關在值房里,閉門不出。

    李東棟幾個在值房外頭,也知道指揮使大人心情不好,因此也不敢去打擾,毛同既然和寧王無關,那么下一個必然是牟斌了,牟斌是誰,大家心里都清楚,想必此時柳大人一定在猶豫,是不是立即對牟斌采取措施。

    正在這時,外頭一個校尉飛跑進來,他的腳步很是倉促,只有在這京師里頭出了什么大事,才會有人顯露出這樣的舉止。

    “李先生,李先生,我要見指揮使大人,出事了,出事了!”這校尉到了李東棟跟前,單膝跪倒,大口喘著粗氣,道:“東廠那邊傾巢而出,傾巢而出……”

    李東棟不由追問:“他們傾巢而出做什么?”

    校尉正要作答,在值房里頭,卻有人大喝道:“進來說話。”

    李東棟聽出是柳乘風的聲音,朝這校尉道:“隨我進去吧。”

    領著這校尉進了值房,值房里頭柳乘風正好整以暇的吃著茶,誰也不曾想到,這位指揮使大人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失魂落魄,反而很是鎮定,柳乘風的眼睛很快落在這個校尉身上,道:“東廠那邊怎么了?”

    校尉道:“東廠那邊傾巢而出,圍了成國公的府邸,抓了成國公的嫡長子,也即是成國公的世子,還說他牽涉反叛朝廷,除此之外,整個成國公府照舊被東廠那邊圍住了。”

    成國公……

    柳乘風猛然醒悟,若自己是寧王,只怕牟斌和毛同這些人雖然重要,可是未必能放在眼里,對寧王來說,能讓他瞧得上的人,成國公絕對算一個。

    柳乘風又想起,寧王似乎還說過一句話,得了此人,起事的勝算至少高了數成,成國公鎮守南京,轄領五軍都督府,江南半壁的防務朝廷全部托付給了他,一旦這個人和寧王有什么牽扯,那么整個江南對寧王來說都如囊中之物,就算寧王不能靖難成功,可是劃江而治也不是沒有可能。

    柳乘風的后脊有些發涼,成國公為什么要勾結寧王……不對,不對,東廠那邊去拿的人成國公世子,也即是說,成國公未必勾結寧王,可是這個世子或許是什么把柄又或者有其他原因不得不聽命于寧王,掌握了成國公世子,再將成國公拉下水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柳乘風腦海里幾乎所有的疑問都仿佛已經被一條線串了起來,他不由拍案道:“是了,我終于明白了,李先生,我們上當了!”

    李東棟一頭霧水,道:“大人的意思是……”

    柳乘風冷冷道:“來人,去,把那個姜濤押來。”

    姜濤,就是那個自稱是聯絡人的人,這個人自稱是寧王那邊來的,并且聲稱京師里的那個重要人物不是姓茅便是姓牟,這才誤導了柳乘風。可是現在想起來,柳乘風終于明白了。

    柳乘風冷笑道:“這個姜濤,根本就不是寧王的人,寧王的聯絡人確實到了京師,可是卻讓東廠那邊占了先機,東廠那邊拿住了這個人之后,為了撇開咱們錦衣衛,是以派出這個人來,假稱是寧王的人,其實就是誤導我們,讓我們把所有的精力放到牟斌和毛同身上。”

    李東棟倒吸了口涼氣,不禁道:“這么說,我們上當了?”

    “上當了嗎?”柳乘風冷哼一聲,道:“勝負還沒揭曉呢,這才剛開始,要說到最后的勝負還早著呢,你立即去把那姜濤好好的審一遍,先看看本大人的推斷有沒有錯。”

    李東棟點點頭,連忙去了,過不了半個時辰,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柳乘風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從一開始,這個姜濤就是東廠那邊的誘餌,何靈拿獲了寧王那邊聯絡的人之后,為了爭取時間,于是便讓這姜濤來假扮聯絡人,故意招供一些足以誤導錦衣衛的信息,而錦衣衛也確實是上了當,幾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毛同身上,以至于錯過了先機。

    “大人……”李東棟顯得有幾分神色黯然,道:“這姜濤自稱是死囚,受了那東廠的脅迫,東廠的人拿了他的兒子,聲稱若是不按他們說的去做,非但他活不成,連一家老小也要遭殃,這個人,怎么處置?”

    柳乘風坐在椅上,整個人陷入深思,良久之后才長吐一口氣,道:“這事要怪也怪不得別人,只能怪我們自己不小心,想不到東廠居然會玩這樣的花樣,這個人暫時拘押起來,等案子結了再說。”

    “不過……”柳乘風冷笑:“東廠這一次居然敢和我們玩花樣,這口氣豈能輕易吞下?這個仇非報不可……斷網了,悲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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