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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精忠報國柳乘風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吳化中被人帶上了殿,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吳化中,吳化中臉色蒼白,經過殿中佇立的柳乘風時,狠狠的瞪了柳乘風一眼,柳乘風接觸到了這個不懷好意的目光,隨即愣了一下。彩@虹*文¥學%網

    按理說柳乘風已經修身養性很久了,畢竟他已是都指揮使,位高權重,多少要注意一些影響,可是吳化中的眼神中分明帶著仇視和憤恨,這種感覺,就像是踩了狗屎一樣,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柳乘風朝吳化中笑了笑,道:“你再看一眼試試。”

    這可是朝殿,是大明朝的中樞,最莊嚴的所在,誰也想不到柳乘風會問出這么一句話。

    吳化中卻是嘿嘿一笑,照舊再瞪柳乘風一眼,對柳乘風,他似乎有刻骨的仇恨。

    柳乘風卻是笑了,一步步走向吳化中,淡淡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向皇上行禮。”

    吳化中沉默。

    柳乘風道:“今日叫你來,是想問你,你和寧王是什么關系,你與成國公世子朱麟是世交,卻又為何要誣陷他,寧王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這般為他賣命?”

    一連串的問話,吳化中都是沉默以對。

    “你不說?”柳乘風的臉色很不好看了,這里的朝堂,柳乘風還是很注意體面的,雖然在別人看來,這家伙根本就沒有體面。

    吳化中把頭抬起來,看著梁柱,一副對柳乘風不屑于顧的樣子。

    “喂喂……”

    站在柳乘風身邊的一個大臣發出了一聲驚叫。他手里拿著的是象牙笏板被柳乘風一把搶奪了去,這可是大臣的體面,大臣上朝時面見君上時,雙手要執著這笏板來記錄君命或旨意,也可以將要對君皇帝上奏的話記在笏板上,以防止遺忘。這東西和烏紗帽和官服一樣,都是身份的象征。這柳乘風居然說奪就奪,須知象牙笏板有兩尺六寸長,分量可是不小。拿在柳乘風手里,就像揣著一塊板磚一樣。

    接下來就更讓人不可思議了,柳乘風抓著象牙笏板狠狠揚起。猛地朝吳化中額頭砸去。

    啪……

    潔白的象牙笏板上已沾了血跡,血珠滴淌,吳化中先是吃痛,隨即頭暈目眩,整個人已是站不住了,小腿一癱,便跌倒了下去。

    滿朝皆驚。

    柳乘風這一次算是兇相畢露,他的這一次舉動任誰都沒有想到。

    以至于連金殿上的朱佑樘也不禁暗暗皺眉,吳化中畢竟是侯爵,就算是已經認定了他是叛黨。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這朝堂之上做出這種事未免有些過份。

    一向不甘寂寞的謝遷雙眉一挑,就在吳化中癱倒在地的時候,謝遷忍不住怒道:“柳乘風,吳化中乃是文皇帝時冊封的臨江侯。世襲罔替,在未定罪之前,你竟敢在這大殿上隨意毆打,你眼里還有皇上和朝廷嗎?”

    不少人也躍躍欲試,太囂張了,太跋扈了。若是不好好懲治還有王法嗎?

    可是柳乘風卻回答了謝遷:“難道馬順的事也是大臣們有錯嗎?”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不吱聲了,連那義憤填膺的謝遷也是無話可說。柳乘風直接把馬順祭了出來,直接平息了所有人的非議,這個馬順說起來還是柳乘風的前輩,這位馬順也是錦衣衛指揮使。

    數十年前,明英宗寵信宦官王振,搞的整個朝廷烏煙瘴氣,大臣凡是有不利于王振者,非死即貶,群臣的心中早已醞釀著一股洪流,終于土木堡之變之后,英宗被俘,王振被殺,群臣的怨氣得以傾吐,眾大臣跪在午門哭諫,要求監國的親王懲治王振的黨羽,這時王振的死黨也就是這位錦衣衛的前輩馬順跳了出來,想仗著自己的余威彈壓住局面,當即被憤怒的群臣在朝殿中直接打死,并將王振同黨,王振外甥—王山也當庭打死。

    對于這件事,這殿中的官員們可是大大吹捧的,都認為這是忠臣遏制奸邪的典范,馬順自然是窮兇惡極的黑暗勢力,而大臣們為了國家,為了蒼生,自然是籠罩著圣潔光環,眾人一擁而上,把馬順等人打死,這是替天行道,這是正大光明,是光明戰勝了黑暗,陽光驅散了陰霾。

    這就是定性,甚至是弘治皇帝朱佑樘,對于這件事也是站在大臣一邊,認為國家垂危,是這些人成為中流砥柱,保衛了國家。

    當然,現在也不是糾結于這段典故的時候,雖然柳乘風總是有點疑惑,為什么王振在的時候,在朝殿里耀武揚威的時候,這些大臣為何不敢動王振一根毫毛,直到王振那死太監死了,大家才痛打落水狗,這般的偉大光明。

    柳乘風祭出了馬順,馬順是什么人?馬順是奸臣,他雖為錦衣衛指揮使,大家照樣可以代表月亮消滅他。而眼前這個吳化中呢?吳化中是叛黨,就算他是侯爵,世襲罔替,是文皇帝親自御筆敕封,那又如何?今日若是有人說柳乘風打這吳化中錯了,那么那些大家所認為的那些打死馬順的先賢豈不是也錯了?

    否認柳乘風,就是否認大家原先的立場,所以誰也否認不了,不但不能否認,多半還得乖乖的拍拍手,大叫一聲:“打得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這位柳乘風柳指揮使雖然不是讀書人,雖然是個武夫,可是前有忠臣們打死奸臣馬順人等,今有柳指揮使殿中怒打逆賊吳化中,實在是大快人心……”

    柳乘風這一次仿佛歷代先賢們的忠魂附體,這一刻,竟也覺得自己的身材比別人高大,這就是本事,想在這個圈子里混單憑武力是不成的,還得有一張口才成,同樣的事,別人做出來,那就是大逆不道,可是柳乘風做出來那便是為國除奸。

    柳乘風不再猶豫,所謂趁熱打鐵,好事成雙,柳乘風抬起腿,狠狠一腳踹在癱倒在地的吳化中身上,這一腳下腳自然極重,不但下手重,口里的功夫自然不能停,柳乘風振臂一呼,大叫道:“逆賊人人得而誅之,我等深受皇恩,難道不能效仿先賢嗎?”

    日……這分明是告訴大家,你若是不揍這家伙,你以后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眾人聽了,臉色又青又白,頓時覺得自己成了落后份子,若是不上去踩兩腳,都不知先進的滋味了。

    只是讓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來引領潮流,做這時代的忠義先鋒,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面相覷。

    張鶴齡此時卻是跳了出來,幾乎是叉著手,道:“不錯,我等吃皇上的,喝皇上的,現在出了反賊,正是我等表現忠義的時候,我便是大大的忠臣,廉國公且手下留情,且讓我來踹上幾腳。”

    滿朝文武,膽子最大的也就這幾位了,其余人不敢跳出來反對,連朱佑樘也顧忌著大義,又知道柳乘風當著所有人的面毆打,不過是先給吳化中一個下馬威讓他老實招供,因此雖是郁悶無比,可是對這個女婿也只能睜一只眼,權當作沒看見。

    這殿中最著急的莫過于朱厚照了,朱厚照奉命觀政,說是太子觀政,其實最是沒頭沒臉,只能乖乖的坐在朝殿的角落,既不能發言,還得規規矩矩的坐著不能做什么小動作,眼看柳師傅痛快無比,舅父也是赴湯蹈火,非要做個大大的忠臣不可,他也確實極想上去做一個好臣子、一個好兒子,偏偏又沒這勇氣,心里只得默念,千萬不要打死,切切不可打死,無論如何,給本宮留半條命才好。

    一頓痛打,淋漓盡致,柳乘風滿頭是汗,說來為皇上效忠也是不容易,至少這手上又酸又麻,腰都有些直不起來,張鶴齡趁機踹了幾腳,見柳乘風收了手,也就罵罵咧咧的回去班中,至于這吳化中,早已是鼻青臉腫,剛才的那桀驁之氣,已是一掃而空。

    柳乘風冷冷的揪起他的頭發,使他的頭不得不面向金殿上的朱佑樘,冷笑道:“這是御審,當著皇上的面,你招供不招供,我也沒有多少精力和你費什么口舌,你若是老實招供,也就算了。可是你若是再敢不發一言,再敢瞪我,這皮肉之苦自然有的是讓你領教,你的家人也已經拿了,一炷香你不肯說,便殺一人,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時候,事到如今,你已逃不過一死,若是老實招供,或許可以救你族人一命,你自己掂量吧。”

    這便是下馬威,吳化中明明以為柳乘風不敢在朝殿動自己,偏偏柳乘風動了,此前的氣勢一下子蕩然無存,沒了勢,整個人也就軟了,他口里溢著血,咳嗽幾聲,不得不道:“我……我說……我愿招供……第三章送到,這個月還有一天,可惜這個月的月票榜……哎,悲劇。RQ

第787章:和盤托出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從龍之功、振興家族的幻想,如今一下子成了黃粱之夢,尤其是一頓下馬威,當整個人的人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徹底的作踐,吳化中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

    吳化中口里溢著血,吐出一口濃痰,帶著血絲的痰水落在無塵的銅磚上。

    他嘆了口氣,慢悠悠的道:“三四年前,那時候恰好寧王父子入京,我在京師里閑逛,正好與上高王結實,上高王出手闊綽,見我手頭拮據,多次給我銀錢花用。當時我只覺得上高王為人仗義,并不覺得其他,只是到了后來,寧王父子受辱,上高王對柳乘風恨之入骨,我與上高王關系那時候極好,對柳乘風自然也是同仇敵愾,漸漸的,也參與了不少寧王的許多機密大事。”

    柳乘風追問:“什么機密大事。”

    吳化中猶豫了一下:“寧王在京師布滿了耳目,只是這些人三教九流,有的上得了臺面,有的卻不登大雅之堂,若是無人約束,很難管理。”

    柳乘風冷笑:“這么說寧王便讓你來管理他們?”

    吳化中猶豫了一下:“管理談不上,只是他們所收集的消息,都要先交給我這兒來匯總。”他看了柳乘風一眼:“就像你們錦衣衛的千戶所一樣,都是同一個道理。”

    柳乘風道:“這么說,京師里的這些耳目,你全部知道?”

    吳化中艱難的道:“大致知道一些,寧王性子謹慎,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名冊全部交給我,可是我多少知道一些。”

    柳乘風道:“那么這一次的案子,是不是也是你居中謀劃?”

    吳化中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嘆了口氣。道:“事情的起因自然是江炳。江炳一案,令寧王很受被動,寧王大怒。于是決心報復。于是寧王立即制定了一個計劃,命令我聯絡錦衣衛千戶趙川和東廠檔頭劉文喜,這二人也都是寧王的心腹。與我早有聯絡,他們的族人也都在江西,所以當我令他們假意向朝廷泄漏消息時,他們雖然極不情愿……”

    極不情愿是肯定的,畢竟這種事是九死一生,一旦被人懷疑就必死無疑,就算無人懷疑,他們雖然自己供認,可是按他們所招供一樣。他們勾結了寧王,這也是大罪,就算從輕發落。那也非要脫掉半層皮不可。

    吳化中繼續道:“可是他們的妻子和族人都在寧王手里。他們便是想不按寧王吩咐去做也是不成了。于是這二人只能去朝廷供認,正如寧王與我所預料的那樣。朝廷果然驚動,一時風聲鶴唳。而接下來,便是誤導廠衛的問題了。廠衛這邊都想順藤摸瓜,可是單憑他們二人的供詞,雖然明知寧王在京師有很多部署,卻仍是對此兩眼一抹黑,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廠衛唯一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讓他們二人呆在自己的府里,等著有人前來聯絡。這個聯絡的人,必然知道更多的事情。”

    “寧王之所以給他們的追查制造許多困難,便是不能輕易讓你們察覺,越是輕易的事,反而不會那么可信。因此我們先耐心的等候了一些時日,就是想讓他們漸漸焦躁起來,此后,這個我們安排的聯絡人也終于出現,之所以選擇這個人先去東廠,是因為寧王對錦衣衛頗為忌憚,怕廉國公發現什么蛛絲馬跡,從而令這個計劃失敗。而東廠不同,東廠這幾年碌碌無為,事事都被錦衣衛壓了一頭,縱是精明如蕭敬,此時也已經開始焦躁,他對這一個案子勢在必得,絕不容許失敗,他越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對寧王瞞天過海的計劃就越是有利。因此這個聯絡人出現在檔頭劉文喜的府上,而東廠也如獲至寶,恰好鉆入了寧王的圈套。”

    蕭敬聽到如五雷轟頂,臉色先是充了血一樣,隨即又變得蒼白如紙,在吳化中拿獲之后,他就感覺不太對勁了,直到吳化中親口承認,人家不過是拿他當作傻子、呆子來耍弄,他最后一點自信也抽離了他的身體。

    歷經三朝的權宦,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只是如此,他還為此而沾沾自喜,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

    吳化中道:“這個聯絡人,自稱叫劉成剛,是幕僚劉養正的族弟,其實此人只是與劉成剛外貌酷似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劉成剛,這個人是我專門物色的,此人曾在江西招搖撞騙,被人拿了,是寧王將他從獄中救出來,許諾了他許多好處,又威脅若是不按著我們的吩咐來辦,便教他尸骨無存。”

    柳乘風不禁冷笑插言:“想必還少不了拿他的家人來脅迫是嗎?”

    吳化中撇撇嘴,不以為意道:“這是要命的勾當,為了以防萬一,自然少不得要有些手段。”

    用另一句話來總結吳化中的話,那么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對他們來說,他們要做的是大事,是曠古的偉業,一旦事成,他們便是王侯將相,必將名留青史,至于其他人,那些所謂的小人物,那些在他們道路上踏過去的皚皚白骨,其實都不過是他們計劃中的工具,是他們的棋子而已,生命在大多數這樣的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或許不過是個數字,或許連數字都不是。

    吳化中繼續道:“這個偽造的劉成剛,就是寧王計劃中的關鍵人物,能不能成功,全看他的手段,不過這個人確實騙取了東廠的信任,這既是他委任機警,只怕還因為東廠實在太迫切的立下這個功勞,又怕錦衣衛比他們快一步,所以東廠這邊只求盡快結案,所以對這個人的身份調查的并不詳盡,對一些破綻,也是故意無視。這就是寧王的高明之處,東廠的心思,全在寧王的掌握之中。”

    “而最精彩的就是我的行動了,在此之前,寧王已經寫了幾分書信,并且偽造了花名冊,這些書信當然都是寧王的手筆,自然也都是寫給成國公世子朱麟的,我拿了這些書信,借著與這成國公世子朱麟的關系,在確認東廠已經對成國公世子朱麟產生懷疑的時候,偷偷將它們藏在朱麟臥房的被毯之下,東廠隨即圍了成國公府,很快便查出了這些證物,而這些證物,則成了構陷朱麟的致命一擊。”

    吳化中嘆了口氣,道:“只是想不到,想不到眼看計劃就要成功,卻還是出了紕漏,最后還是被柳乘風揭穿了出來,若你們遲了一步,朱麟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朱麟氣的發抖,他忍不住朝吳化中大吼道:“我平日待你如兄弟,你就是這般對我的嗎?你我世交,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是豺狼成性,要將我置之死地。”

    吳化中面對朱麟,非但沒有羞愧感,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帶著輕蔑,帶著強烈的怨恨,他咬牙切齒的道:“什么兄弟?我的曾祖與你的曾祖都是靖難的功臣,可是憑什么我的曾祖卻永遠在那朱能之下,大家都為文皇帝出生入死,為何朱能追敕為東平王,而我的曾祖卻只是個默默無名的侯爺。又憑什么你們朱家公侯萬代,有享用不盡的富貴,你的父親守備南京,位極人臣,而我吳家卻是生活拮據,只能靠些許的俸祿養家糊口。為什么你家可以請大儒來教你讀書,我家卻請不起好的先生,以至于我的父親不得不去朱輔面前求告,讓我入你們朱家的族學里讀書?又憑什么你在族學里頭讀書不用功先生卻不能拿你如何,我卻總是做你的替罪羊,次次都是罰我?我不過是你的一條狗而已,總是為你鞍前馬后,你做什么事,每次都要拉上我,可是出了事,你總是被人袒護,而受罰的卻總是我。哼,你朱家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論讀書、騎射,你哪點比得上我,現在卻要我仰仗你的鼻息?”

    朱麟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或許想不到,眼前這個人,這個與他一起哭一起笑過的人,其實心底早已不知對他產生了多少憎恨,這種憎恨,到了最后竟是演化成了巴不得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柳乘風卻沒興趣理會這種私人恩怨,這種亂七八糟扒灰的事跟他有個屁關系,他不由一笑,道:“只是可惜,你們還是輸了,任你們如何機關算盡,到了最后還不是一場空。”

    吳化中冷笑:“不,我們并沒有輸,東廠圍了成國公府,拿了世子朱麟,而且全天下人都知道朱麟犯得是謀逆大罪,天下人也都知道,朱家完了,而成國公朱輔遠在南京,情急之下,未必不會狗急跳墻,到了那時,說不定他也是寧王靖難的首功之臣。”

    吳化中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時代的交通雖然便利了不少,可是仍有局限,成國公遠在南京,誰能保證他會造成誤判?

    (未完待續)
第788章:點燃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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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嗎?”柳乘風一句話打破了吳化中最后的幻想:“幾日之前,我已經寫了一封書信,加急送去了南京,只怕這個時候,成國公已經接到了書信,且不說成國公本就是重義之人,對皇上忠心耿耿,有這一封書信,卻也足夠令寧王無計可施了。M吳化中,你吃著朝廷的俸祿,卻與寧王勾結,已是誅族之罪,到了現在,你還想怎么說?”

    吳化中眼中滿是絕望,重重的低下了頭。

    柳乘風也不再去理會他,面朝著金殿,朝朱佑樘行禮,道:“陛下,此案已經水落石出,是非曲直,想必陛下已經有了計較,請陛下圣裁。”

    整個案子,確實已經水落石出,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此案確實是精彩無比,可是對朱佑樘來說,只怕就未必是如此想了。

    朱佑樘松了口氣。

    從一開始,他就不敢置信是成國公世子所為,他當然也知曉若是涉及到了朱家會釀成什么后果,朱家與世鎮云南的沐家一樣,都是朝廷的左膀右臂,在南京,朱家樹大根深,一旦世子出了問題,朝廷就不得不對整個朱家生出提防,君臣相疑,不是好事,只會讓人有機可趁。

    現在案情已經澄清,事情確實與朱麟無關,朱佑樘當然免不了要松一口氣。

    只是……

    寧王朱覲鈞的丑惡已經在這朝堂之中公諸于眾,寧王犯法,朝廷難道還不聞不問?

    這是一個難題。

    朱佑樘不是不想拔掉這顆釘子。只是現在是最恰當的時機嗎?

    霎那的功夫,朱佑樘已經有了計較,他淡淡的道:“大理寺卿郭棠何在?”

    一大紅官袍的官員從班中站了出來,躬身道:“微臣在。”

    朱佑樘道:“勾結藩王,圖謀不軌,喪心病狂,冤枉忠良當如何?”

    郭棠道:“陛下。此大逆不道之罪,應凌遲處死,三族流沛。”

    朱佑樘用手敲著御案。沒有多想,便道:“如何量刑,是你們你們法司的事。就這么辦吧。”

    朱佑樘又繼續道:“其余如錦衣衛千戶趙川人等,皆是脅從之罪,朕念他們受寧王脅迫,所以從輕發落,全部腰斬于市吧。”

    他的目光變得深遠起來,滿殿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誰都知道,還有一個人沒有受到處理,此人便是寧王,現在這些小賊都已經治罪。可是首惡卻沒有得到懲罰,若是說出去,天下人會怎么想?

    朱佑樘用手節敲打著御案,臉色越來越凝重,隨即。他終于道:“寧王是天潢貴胄,國姓宗親,本應恪守臣節,匡扶社稷,可是他卻暗藏不軌之心,心有所圖。這也是大逆不道……”

    不少人頓時愕然。

    誰都知道,皇上一直在避免與寧王產生沖突,不是因為朝廷害怕寧王,而是皇上一直認為現在不是有利的時機,為政者,若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又怎么能制人?

    可是朱佑樘在這朝殿上說出這種話,卻已經是覆水難收,皇帝在這種場合里說某人大逆不道,難道還能有了上文沒了下文,這不就是告訴別人,大逆不道沒什么了不起嗎?

    所以既然朱佑樘用了大逆不道四個字,那么必然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朱佑樘的眼眸中確實閃露出來的是一種決然,他目光中眼波閃動,良久,才繼續道:“方才柳愛卿說,奸賊逆子人人得而誅之,寧王圖謀大事,朝廷絕不能姑息養奸,朕雖念其寧王乃是朕的同宗兄弟,同氣連枝,可是朝廷無信不立,無法則亂事生,欽命,禮部立即派出使節,前往南昌府拿捕寧王,以宗令之法治罪。”

    滿殿這一次沒有嘩然,所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駭然之色,他們清楚,要打仗了。

    誰都不喜歡打仗,可問題是,大家都知道寧王這老家伙在南昌蓄謀已久,朝廷派出了使節去拿人,寧王肯俯首就擒嗎?與其如此,換做誰是寧王,只怕都要破釜沉舟,使節抵達南昌府的時候,就是寧王謀反之時,也是朝廷平叛之日。

    承平了這么久,該來的終是來了……

    不少大臣都認為,皇上一直對寧王隱忍,是因為想抓住有利時機,可是現在,皇上終于不忍了。

    站在左班上首的劉健,目光中立即流露出憂心之色,要打仗就必須得有準備,問題是朝廷這邊許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好,新軍的一萬軍馬,或許勉強可以應戰,至于其他各路軍馬,只能充充場面,這是一場未知的戰爭,雖然朝廷占盡了優勢,可一旦不能立即平叛,那么整個江南都將陷入戰火之中,時間拖得越久,對朝廷越是不利。

    劉健所憂慮的,并不是勝不勝的問題,而是戰事要僵持多久的問題。

    只是現在皇上已經有了決斷,君無戲言,現在想收回成命也是不可能,那么現在內閣那邊,就得立即拿出一個平叛的章程出來。

    劉健心里正在胡思亂想,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朗聲道:“吾皇圣明!”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柳乘風,柳乘風倒是灑脫,在他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朝廷已經被逼到了墻角,現在已經不是考慮要不要對寧王動手的問題,而是如何平叛的問題,那么,叫一句圣明又有何妨?

    眾臣方才醒悟,于是大家如潮水一般拜倒,紛紛道:“吾皇圣明。”

    只怕這個時候,心里最難受的就是李東陽了,李東陽心里唏噓,滿腦子所想的是另一件事,他兼著禮部尚書,朝廷派出使節去南昌府,這個使節肯定是必死無疑的,可你要是派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肯定糊弄不過去,畢竟這么大的事,至少也該是個侍郎的級別去才成,問題是,禮部的兩個侍郎,都是他至交好友,也算是門生故吏,關系匪淺,哪一個派去,他都舍不得,可是總得有人去送死,讓他現在做出這個決心來還真不太容易。

    朱佑樘面色冷靜,他瞇著眼,滿是威嚴,他雖然已是垂垂老矣,雖然已是重病纏身,雖然已經命不久矣,可是在他的身上,在這朱冕和龍袍之下,這具身體的主人,仍然一言一行牽動著無數人的目光和心思,他獨一無二,唯我獨尊,手指所向,便是千萬人改變命運,也可能是千萬人血流成河。

    正因為知道這個利害,所以朱佑樘謹言慎行,他是個好皇帝,好皇帝的標準不在于他有多少妃子,也不在于他有多么勤勉,至少柳乘風就不這么認為,一個真正的好皇帝,在于他是否有敬畏之心,他們深知權利的可貴,深知權利對天下蒼生帶來多大的影響,深知無數人的禍福榮辱,否在權利的影響之下,所以一個真正的好皇帝,他總是帶著敬畏,好的皇帝,不會因為君王之怒而讓無數人血流漂杵,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引致萬里伏尸,他們是謹慎的,他們不會受自己的感情影響,除非到了萬不得已之時。

    現在……終于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

    至少朱佑樘已經認為,朝廷沒有了退路,他已經不能不做出選擇了。

    這無疑是朱佑樘登基以來最艱難的選擇,他討厭戰爭,戰爭會流血,會死人,會讓許多人無法維持生計,會讓無數人家承受不能承受之痛。朱佑樘無疑是宅心仁厚的,他體恤別人,痛別人所痛,只是……戰爭已經不可避免。

    朱佑樘從御椅上站起來,或許他認為,坐在御椅上,已經不能表達他的情緒,他站起來,使自己更高,看的更深遠,他俯瞰著朝殿的每個人,就像他俯瞰著蕓蕓眾生一樣。

    “哎……”

    沒有激昂的言辭,沒有咬牙切齒的討伐檄文,朱佑樘居然幽幽一嘆,他當然十分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仁慈的君王,是不會讓自己的百姓陷于戰火,好大喜功,開疆拓土的帝王并不可貴。可貴的是能夠一如既往,給百姓平安,除非到了萬不得以,仁慈的君王才會以保護者的姿態,大開殺戒。

    朱佑樘的雙目之中,竟是有了些淚huā,可是他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堅定,比任何時候都銳利,他終于說話了。

    “柳乘風留下……退朝!”

    很奇怪的一種方式,大臣們期待的是陛下說幾句振奮人心的話,又或者抨擊一下寧王的惡行,可是他什么都不愿再說。

    不過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即將出現的動亂意味著什么,自己會有什么得失,這是每個人都關心的,人都有私利,大臣也是如此,他們各懷著心事,默然無聲的退了出去。

    只怕這個時候,不會有幾個人了解朱佑樘,不會了解他的心思,可是有幾個人,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皇上一眼,這個人也包括了柳乘風。

第789章:兄弟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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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偌大的宮殿變得空蕩蕩的,太子朱厚照就在殿外頭侯旨,柳乘風在殿下垂首肅立,殿上的朱佑樘整個人像是抽空了一樣,方才的威嚴一掃而空。M

    氣氛安靜的可怕,柳乘風卻是明白朱佑樘的心思,他太累了,太需要休息。

    當然,皇上是不會休息的,他是皇上,是弘治皇帝,弘治皇帝不早已習慣了拖著病體和疲乏的軀體布置一個個解決這病魔纏身的巨大帝國的藥方?

    皇上不吭聲,柳乘風也不知該如何說好。

    他心里只是感嘆,寧王的步步緊逼,而眼前這個皇帝不得不做出各種忍讓,只是忍到這個地步,終于是忍耐不住了。

    寧王這個人討厭的人已經太多,可是真正為了一個寧王而引發戰爭,只怕朝野上下絕大多數的人是沒有準備的。

    大臣們能拖延一天是一天,這種壞事自然希望留待后任者來解決,所謂爛攤子,總沒有自己親自收拾的道理。

    士人們只希望天下太平,至于用什么方式去維持天下太平卻不是他們所考慮的,他們只是希望,江南無戰事。

    至于武人……

    柳乘風不禁心里笑了,這暗暗的笑只怕透著幾分無奈,這是大明朝,大明朝有武人說話的份嗎?武人只是木偶,他們沒有說話的權利,而文人是他們的大腦,文人會替武人去說話,會告訴武人什么是正義和邪惡,會告訴武人是戰是和。武人只需要有耳朵,不需要有一張嘴。

    當然,柳乘風是例外,所有的錦衣衛指揮使但凡是有點出息的都是意外。

    朱佑樘眼皮子抬了抬,目光掃了柳乘風一眼,他招招手:“上來,靠著朕說話。”

    他說話的語氣不是很重。很輕,像羽毛輕輕浮落一樣,還有一種深深的疲倦感。

    上殿。這個殿不是朝殿的殿,而是丹犀殿,柳乘風知道。這既是顯示優渥,只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朱佑樘連大聲說話的氣力也沒有了。

    柳乘風沒有扭捏,也沒有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一句微臣萬死,反而是大大方方直接步上了殿,站到了朱佑樘的面前,朱佑樘已是脫了冕冠,蒼白的頭發,眼角的褶皺魚紋還有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出現在柳乘風的面前。

    朱佑樘道:“若是寧王反了,朝廷能及時平叛嗎?”

    這才是朱佑樘最關心的,他不認為寧王能成什么大事。也不認為寧王會是朝廷的對手,他在乎的是平叛的時間,這也是長期盤繞在朱佑樘心頭的一團陰云,叛亂持續的越久,對生產力的破壞就越大。對這個王朝的傷害就越大。

    這個問題柳乘風自然回答不了,他又不是姜子牙,怎么可能連這個都猜測的出來。

    他想了想,道:“時間拖得越久,韃靼和瓦刺甚至是漠南蒙古諸部干涉的可能就越大,朝廷必須及時平叛。因此,微臣以為陛下必須拿出決心,一萬新軍可以立即調往九江,成國公那邊,也需厲兵秣馬了,朝廷各路大軍要準備召集起來,以防生變。”

    朱佑樘不由莞爾笑了,道:“你不說朕也知道,新軍,新軍能托付大事嗎?”

    這才是朱佑樘拿捏不定的問題,平叛的主力只能是新軍,蒙古人肯定會趁火打劫,邊軍自然不能調動,甚至防務還要加強。至于各地的軍戶所,那就是渣一樣的存在,一群烏合之眾,連對付山賊都嫌吃力,除了新軍,朝廷根本就抽調不出力量。

    柳乘風這時候除了信心滿滿信誓旦旦的做些保證安慰一下這皇帝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他道:“新軍足以以一當十,只要輜重不成問題,想必其他的問題也不大。”

    朱佑樘點點頭:“可是朕……”他看了柳乘風一眼:“朕已經不成了,朕之所以下這個決心,是寧王既然已經鐵了心要反,就算朕拖延,可是一旦朕駕鶴西去,寧王也必反,朕原本還以為,可以有姑息的可能,可是現在才知道,寧王這個人心太大了。”

    他頓了頓,繼續嘆了口氣,道:“軍國大事,不可不慎,朕也知道,滿朝文武,未必有幾個是真心實意主戰的,可是新軍的事還得托付于你,新軍是你一手籌建,也是你鼎立支持的,對新軍事務最在行的也只有你,你自己寫個章程來吧,寧王的時間不多,朕的時間也不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誰也不能耽誤,但愿……朕能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南昌那邊的捷報。”

    柳乘風黯然道:“微臣領旨。”

    朱佑樘朝柳乘風笑了笑,隨即道:“宣太子入殿吧。”

    朱厚照在外頭等候已久,一聽父皇召喚,連忙進來,朱佑樘朝他招招手,他自然明白什么意思,連忙上了殿,和柳乘風一樣并排站在朱佑樘的面前。

    朱厚照對朱佑樘透著一股子擔心,低聲道:“父皇的身體……”

    朱佑樘搖手打斷他,道:“你是朕的兒子,可也是儲君,身為儲君,不要這么多的兒女情長,現在的情況你清楚了嗎?”

    朱厚照連忙雙膝跪下,道:“兒臣清楚了,寧王那邊只怕要反了。”

    “對。”朱佑樘慈和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卻沒有叫他站起來,眼神空洞的愣了一會,才突然道:“戰火燒起來不是國家之福,朕現在不知還有多少時日,你是太子,這平叛之役如何打,朕放手讓你籌劃,不過……這也只是籌劃而已,你每日到內閣,與內閣大臣參謀軍機,當然……也要多聽聽柳乘風的意見,柳乘風對新軍的作戰頗為了解,且對朕對你都是忠心耿耿,外事可以托付給他,你不要獨斷專行,一切都以內閣那邊為主,知道嗎?”

    朱厚照顯然沒有喜悅,他更期盼自己的父皇生龍活虎,來主持這件事,可是他便是再不懂事只怕也明白,父皇已經回天乏術了。

    朱厚照是個脆弱的人,淚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里,聲音也有了幾分哽咽,道:“兒臣,兒臣明白。”

    朱佑樘點點頭,隨即看看柳乘風,又看看朱厚照,伸出手,一把拉住柳乘風,又將朱厚照的手拉起來,唏噓道:“你們是兄弟啊,一個是朕的兒子,一個是朕的女婿,現在國家出了大事,社稷出了危險,你們要同心協力,要擰成一根繩子,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知道嗎?”

    柳乘風眨眨眼,心里不禁苦笑,朱佑樘說出這番話倒也確實是發自肺腑,他平生只有一子一女,在親情上,所有的感情只怕都傾注在這二人身上,自己是朱佑樘唯一的女婿,這份感情自然也是不小。

    柳乘風也不禁有些感動了,有時候他確實有點沒心沒肺,他在這個世上也沒多少親人,如今憑空多了個兄弟……

    不等柳乘風胡思亂想,朱厚照那邊已經道:“父皇放心,有柳師傅在,兒臣定不教父皇失望。”

    這個承諾柳乘風相信朱厚照是真誠的,可是柳乘風還知道,朱厚照屬于沖動的性子,容易憤怒也容易動感情,承諾能持續多久也只有天知道。

    朱佑樘欣慰的笑了,點點頭,道:“下去吧,參謀你們的軍機,商討你們的國政,朕乏了,真的乏了,渾身都提不起勁來。其實,昨夜的時候,朕睡夢之中看到了先帝,先帝……哎……他照舊還是不喜歡我,照舊還是對我冷眼相看,他恨朕……朕是知道的。”

    前頭的話,一個你們的軍機國政,頗有幾分做甩手掌柜的心意,可是后頭的話,倒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自己發出的呢喃,絮絮叨叨。

    柳乘風和朱厚照一起告辭出來,朱厚照心情顯得很不好,他難得滿腹心事,一直不吭聲。

    柳乘風問道:“太子在想什么?”

    朱厚照道:“我……本宮不知該如何是好,從前的時候,什么事都有父皇去操心,本宮總是想,本宮也已經大了,也能做事。可是現在父皇這個樣子,本宮竟不知該如何去做事了。”

    柳乘風很放肆的輕輕拍拍朱厚照的肩,口吻沉重的道:“萬事開頭難,現在皇上病危,可是他不放心,太子這個時候,身為人子,更需要做出點樣子來,讓皇上看一看。”

    “嗯。”朱厚照重重點頭,這才恢復了一些神采,此時天色已經暗淡,夕陽西下,一場御審,居然持續了整整一天,萬道的霞光灑落下來,落在琉璃瓦上,落在紅色的宮墻上,落在粼粼的護城河上,落在這古老的磚石上,同時也落在柳乘風和朱厚照的臉上,最后的余暉之下,柳乘風與朱厚照肩并著肩,低聲的交談,慢慢的踱步,他們的方向甚至已經不知所從,一直過了金水橋,在腳下的流水聲中,朱厚照才醒悟過來,自己顯然走錯了方向,東宮不是在這個位置……第一章送到。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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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上個月,老虎馬失前蹄,在眾多大神的蹂躪之下,連分類月票榜都是無緣。

    難過談不上,只是心里有個疙瘩,人在起點飄,誰都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認可。

    不過老虎也有自知之明,上個月老虎生孩子,所以更新上確實有些不太給力,慚愧,慚愧。

    新的一月,新的一年,老虎只能厚著臉皮向大家求點月票了,至少,能讓新書的成績不太難看,老虎就很知足,請大家支持吧。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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