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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棋差1招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東廠圍了成國公府,這消息立即便傳開了,各衙門的人聽了這消息都不禁詫異不已。【葉*子】【悠*悠】大家都是在一個圈子里混的,成國公是什么人大家會不知道?

    這成國公的祖上跟著文皇帝靖難,名列靖難功臣前三甲,所謂飲水思源,歷代皇帝對成國公朱家懷有特殊感情,幾十年下來,朱家迎娶的公主就有兩個,現如今成國公朱輔又在南京,還掌著五軍都督府,功臣勛貴之中,成國公絕對是最響當當的角色。

    這東廠便是膽子再大,居然惹到了成國公頭上,實在讓人一時有點腦子轉不過彎來。

    現在四處都在議論這個事,有的說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已經密令東廠對成國公動手,至于為何動手,說法也是不一,有的說是成國公功高蓋主,也有說成國公欲在南京自立,各種流言交匯在一起,連那報紙也都參合了進來。

    不管怎么說,今日這件事對于大多數讀書人來說是最沒有利益沖突的,東廠是閹黨,成國公是權貴,這兩方斗的越是激烈才越有樂子可瞧。

    到了后來,各種消息更是傳出來,東廠那邊先是拿住了成國公世子朱麟,據說還搜檢了不少可疑的東西。不過成國公雖然遠在南京,可是也不是坐以待斃,一方面,成國公府已經派了人飛快去南京報信,不只是如此,英國公等靖難公侯紛紛除了面,甚至不少朝廷大臣也已經開始串聯起來。

    東廠太囂張了。成國公是什么人,這是天下一等一的貴族,現在東廠說拿就拿,還有沒有把王法放在眼里,今天他們能拿成國公,明日說不準就能拿英國公能拿廉國公,原本還以為柳乘風夠跋扈的。誰知道這是一個賽一個囂張,現在想來,那柳乘風還算是安份的。[]至少沒有圣旨,絕不敢拿成國公這樣的人家。

    京中不少大佬已經勃然大怒了,有人要去尋蕭敬。只可惜蕭敬在宮里,他不出來大家也拿他沒辦法,有人去尋到東廠里頭,東廠里頭卻是打著官腔,只說是奉旨行事,人家要他拿旨意出來,他們自然沒有,結果場面鬧得有些僵。

    其實外頭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宮里也已經驚動了。

    病榻上的朱佑樘聽到了消息,幾乎一下子恢復了氣力。連張皇后都勸不住,直接從坤寧宮抵達了正心殿,坐在殿上,蕭敬便被叫了來,蕭敬乖乖的跪在殿下。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奴婢事先沒有和皇上通個氣,實在是萬死,可是皇上吩咐下來,要查出勾結寧王的亂黨,奴婢身負皇命。將在外君命不受,又怕夜長夢多,所以……所以……”

    蕭敬此時出奇的冷靜,他心里明白,一樁大功勞就要到手了,只是在君前他卻不敢有絲毫的驕傲和放肆,眼下姿態放的越低,越是顯得謹小慎微才最妥當。

    朱佑樘雙眉皺起,道:“朕要問的是,已經查有實據了嗎?”

    蕭敬低著頭,道:“人證物證俱全,出事的不是成國公,卻是世子朱麟,這朱麟平日與人廝混,可惜成國公的家教甚嚴,他手里頭經常缺銀子,寧王那邊便遣人三三兩兩的送一些,此后又拿捏住了這朱麟的把柄,這朱麟自此死心塌地的和寧王勾結一起了,成國公在南京獨當一面,他想必也送了不少江南軍務的情報送去給了寧王。也幸虧是咱們發現的早,若是讓這朱麟繼續逍遙法外,天知道會產生什么惡果。[WWw.YZUU點m]”

    朱佑樘咀嚼著蕭敬的話,淡漠的道:“你的意思是說,那朱麟已經招供了?”

    蕭敬道:“他倒是不肯招供,這么大的事他便是再蠢也知道招供的后果,再加上他身份高貴,奴婢又不敢動刑,所以只能僵著。不過他的黨羽已經指認了他,除此之外……”蕭敬壓低了聲音,道:“在他的房里,東廠的人確實找到了一份名冊,里頭所記載的人數之多,奴婢真是意想不到,這份花名冊奴婢已經讓人呈送入宮了,皇上到時便可御覽。”

    朱佑樘聽說搜出了花名冊,精神一振:“你是說……”

    蕭敬喜上眉梢,看著朱佑樘道:“沒有錯,就是陛下要找的那本,里頭總計有七十多人,遍布朝野。”

    “想不到……想不到啊……”朱佑樘那一點兒喜悅如曇花一現,神色黯然的靠在御椅上,用手敲著椅柄:“竟有這么多,不只是涉及到了成國公,還涉及到了這么多朝廷官員,這寧王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這么多人為他死心塌地?”

    他慢悠悠的道:“這個案子要讓人信服就必須審個水落石出,傳旨意下去吧,明日起,朕在朝殿御審,提成國公世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來責問,至于那份花名冊,暫時先收起來,等到朱麟伏法再按著名單拿人。至于……”

    朱佑樘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現在不考慮考慮政治影響了,成國公坐鎮南京,節制江南兵備,現在他的府邸在京師被人圍了,世子又被朝廷捉拿,換做是任何人這個時候只怕都要驚懼不已了,父子本就是一體的,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兒子有罪老子肯定也有罪,株連二字也絕不是鬧著玩的。

    那么……成國公朱輔聽到了京師這邊的消息會怎么想?可不要忘了,這個人可是手握重兵,同時還在天高皇帝遠的南京,一旦他在悲憤憂懼之下做出點什么事來可不是好玩的。

    擺在朱佑樘面前的無非是兩個選擇,要嘛立即派人將朱輔帶回京師,用別的人選來替代他。不過這么做是很冒險的,這分明就是逼著朱輔走投無路,更不必說成國公祖輩到現在都為朝廷出了不少力,這么做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而朱佑樘的第二個選擇就是暫時安撫住朱輔,安撫是容易,可是就算安撫住了,朱輔難道心里就不會有一丁點的怨恨嗎?人心可是隔著肚皮的,所以安撫只能是暫時,只要朱麟定罪,那么接下來朝廷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削弱掉朱輔手中的權利。

    朱佑樘嘆了口氣,他當然清楚,朱輔這個人對自己是很忠心,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朱佑樘終于有了決定:“至于南京那邊,派個人去,告訴成國公朱輔,就說他的兒子犯法,朕定會秉公處置,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雖有管教之責,可是勾結寧王的不是他,所以讓他也不必心懷愧疚,朕也絕不會追究他的責任,讓他在南京好好的當差,不要胡思亂想。”

    蕭敬看了朱佑樘一眼,低聲道:“陛下,東廠在南京那邊是不是也要提早布置一下?未雨綢繆,防范未然才好。”

    朱佑樘踟躇了片刻,搖頭道:“不必,有些事不要做的太過了,莫說是把人逼到墻角,就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朱佑樘繼續道:“明日卯時,開審此案,你把消息放出去,給大家通一聲氣吧。”

    朱佑樘疲倦的搖搖手:“你下去。”

    蕭敬此時想必也能體諒到朱佑樘心里的復雜,查出來的這個人實在令當今皇上沒有想到,這個人身份不但敏感,而且絕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事實上他一開始和柳乘風一樣,也都沒有想到成國公這兒,只是錦衣衛在那邊守株待兔,東廠這邊也是如此,真正搶占到了先機的不是錦衣衛,那寧王的聯絡人最先尋到的是東廠這邊投誠的那個檔頭,蕭敬當機立斷讓番子們將這個人拿下之后,最后又故布疑陣,尋了個人去錦衣衛那邊,目的只有一個,引開錦衣衛的注意力,讓東廠專心從這個聯絡人入手,查出真相。

    而最后的結果,顯然也是蕭敬始料不及的,可是不管是誰,一旦和寧王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蕭敬也不怕什么,該拿就拿,該審就審,反正有皇上撐腰,又怕個什么?

    至于現在京師里那些咋咋呼呼的傳聞,蕭敬充耳不聞,也不愿理會,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角色,他的一切都來自于圣上的一念之間,他的權柄出自這巍峨的深宮內苑,外頭的評議,或者是某些人的嫉恨,他無動于衷。

    “明日……等過了明日,把所有的人證、物證全部擺在了皇上,擺在了袞袞諸公們面前,一切就都圓滿結束了。”蕭敬長吁一口氣,心里繼續想:“廠衛爭了這么些年,東廠終于有了這一次翻身的機會,柳乘風啊柳乘風,你還是棋差一步,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

    想到這里,蕭敬笑了,笑容帶著幾分快意,幾分欣慰……第二章送到,有點累,中午去睡一下,然后起來繼續碼字,要勤快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第767章:冤枉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卯時天還未亮。[]

    近日每到清晨,京師便會起霧,大霧皚皚,連燈籠都照不到丈長的距離,不過遇到了早朝,參與早朝的大臣倒是沒有怨言,畢竟他們是坐轎到午門的,外頭無論怎么黑燈瞎火都和他們無關。當然更緊要的是,皇上已經連續七八天沒有早朝,弘治朝這些早已習慣了早朝、午朝不間斷的大臣們一下子很不適應,君王不早朝這不是好兆頭,不過皇上現在的情況,就是再混賬的人也能體諒,知道皇上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自然也是無話可說。

    再者說,今日據說是御前審問成國公世子朱麟的案子,這事兒吊起了不少人的胃口,莫說這朝廷百官,在報紙的造勢之下,不少的士農工商也都在等結果。

    一個個轎子抬到了午門外頭,透過濃霧,整個紫禁城仿佛置于云端,紅色的宮墻顯得隱約,琉璃的城樓若隱若現,至于這深宮之中的重重殿宇那就更只剩下一個個影子,巍峨又飄渺的展露在大家的面前。

    霧中連人都分辨不清,只是看到一個個綽綽的身影,有高有矮,有的在霧中長身佇立,竟有幾分仙風道骨,也有身材肥碩慘不忍睹的。

    柳乘風摻雜在里頭絕對是另類,他身材挺拔,人又年輕,往里頭一站立即讓邊上的人矮了一截,不過今時今日,大家看他的心情又不同了。從前大家對他的心情多半是嫉恨,多半是不爽。可是現在有人心里偷樂,有人卻對他抱有幾分同情。

    大家的消息都是很靈通的,事情的原委已經很清楚了,廠衛之間相互競爭,為了緝拿某個亂黨,東廠那邊捷足先登,還狠狠的陰了錦衣衛一把。把柳乘風糊弄的暈頭轉向,等到人家東廠拔了頭籌,他才回過神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可惜已經遲了。

    可嘆啊可嘆,囂張跋扈了這么多年,終于也有吃虧的時候。

    不過柳乘風對于別人各種的眼色。似乎顯得很淡然,他抱著手站在人群,顯得有些孤立,又顯得有些傲慢,等到宮門打開了,他還是如從前一樣沒規矩的往里頭擠,如白溝過隙,又像是離弦的箭矢,嗖的一下就沒了蹤影。

    “姓柳的,你當這是菜市口嗎?這是午門。是朝臣魚貫入宮的地方,你擠個什么!”

    “喂喂……要有點規矩,規矩知道嗎?咱們是朝廷的臉面,似你這樣的成何體統,哎喲。你踩我腳了!”

    這么一鬧,大家都是悲憤不已,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柳乘風這個家伙真的沒有藥救了,這家伙哪里需要什么同情,大家恨之恨自己手里沒有兇器。否則真恨不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可。

    冤孽啊……

    柳乘風總是第一個到朝殿的,他腿腳好,體力充沛,一溜煙功夫人已經到了朝殿,皇上還沒來,不過蕭敬已經到了,蕭敬佝僂著腰,今日穿著一件簇新的大紅袍子,這衣衫一看就是欽賜的,想必蕭敬平時不舍得穿,今日收拾了一下拿出來,就像是得勝的將軍,總免不了要穿戴一身金銀鎧甲,頭盔上再插一根類似避雷針的的羽毛才顯得威風凜凜、氣度不凡。

    這鮮紅欲滴的袍子就差沒刺瞎柳乘風的眼睛,蕭敬見了他,無視柳乘風投來的不懷好意的眼神,吟吟笑道:“廉國公來的真早,只是可惜,還是教雜家捷足先登了。”

    這是一語雙關的話,分明是來埋汰柳乘風的。(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柳乘風的回答有些意思,道:“在柳某人的家鄉有一句話,叫做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捷足先登,未必是好事呢,公公可要小心了。”

    蕭敬大度的哈哈一笑,他只當柳乘風是心里嫉恨,作為勝利者,自然要有幾分大度,對柳乘風這種‘羨慕’‘嫉妒’的很毒話只是一笑置之。

    二人其實也沒說話的時間,官員們已經一個個魚貫而入了,好家伙,這些人一看蕭敬和柳乘風,這兩個人卯足了勁表面上鎮定自若,內力卻都是殺機畢露的樣子,頓時精神一振。

    平時都是這些官員做主角,今天拆他的臺,明天又要罵上某某某,這種主角的滋味其實并不好受,你拆別人臺的時候,別人難道不在拆你的臺,你罵別人的同時,別人難道就沒有口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想要做到大獲全勝那是不可能的,在這朝廷做了多久的官,就得這般斗下去,你不斗別人來斗你,大家早已疲了、累了。

    現在終于有樂子可瞧可以看戲了,這些人也絕不是傻子,這種好戲到哪里看去。

    眾人分班站好,皇上的圣駕便到了,在一陣陣吾皇萬歲的聲浪聲中,朱佑樘幾乎是由人攙扶著進殿的,他的身體虛脫到了極點,以至于不少大臣看到了他,心里不免有了幾分及早做好應大變的心理準備。

    朱佑樘腳步蹣跚著上了殿,由太監攙扶坐上了鑾椅,朱冕之后,那一雙昏暗的眼眸流露出了幾分哀色。

    他咳嗽了幾下,惹得身邊的太監連忙端了銅制痰盂過來,朱佑樘揮揮手,示意這些太監侍立一邊,在外人面前,朱佑樘還想保持他的君王尊嚴,他枯瘦的手扶著御案,終于開始說話了:“都平身吧,這幾日……朕身體染了微寒,朝政呢,有內閣在朕也放心,聽說現在太子觀政也有了起色,這很好嘛。”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榮辱不驚,一般人聽了,都不禁為這個病入膏盲的人心生折服,可是殿下的柳乘風卻發現皇上說話的時候語速很慢,這就意味著,皇上說話有些艱難。他心里打了個突突,莫非熬不過今年了?一旦生變,真不知后果會是如何?

    正胡思亂想著,朱佑樘繼續道:“朕近聞有些個藩王近來總有不軌之圖,朝廷養藩的國策一直未變,各藩與朕都是同胞兄弟,血水相溶,本來朝廷和藩鎮之間本該同氣連枝,可是有些人呢,卻是心懷鬼胎,暗中營私結黨。朕還聽說,成國公世子朱麟也牽涉到了其中是不是?蕭敬,你來說吧。”

    蕭敬微顫顫的站出來,道:“陛下,廠衛這邊,此前收到了消息,說是有藩王勾結京師中的官員打聽朝廷消息,圖謀不軌,東廠這邊得知消息之后,根據種種消息,最終鎖定一個朱姓王侯,仔細探查之后,掌握了真憑實據,隨即便當機立斷開始拿人,成國公乃是我朝棟梁,先有靖難之役,后又世鎮南京,奴婢若是沒有十成的把握,豈敢破府拿人?當時也是事情緊急,萬分不得已,奴婢在確認此人便是成國公世子之后,不得不如此,果然,東廠的番子圍住了成國公府,竟是在這世子朱麟的臥房里尋到了寧王的書信,還有一張聯絡的名單,眼下已經人證物證俱全,還請陛下圣裁。”

    蕭敬一口氣,把事情大致介紹了一遍,于是滿殿便嘩然起來,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其實大家都知道東廠拿了成國公世子,可是竟想不到還有這么個內情,許多人暗暗猜測,這個所謂圖謀不軌的藩王是什么身份,其實不必猜,許多人心里就有底了。

    殿里頭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只怕只有柳乘風,不過柳乘風聽到蕭敬在簡略說明事情因果的時候,他卻是一字不漏的記下來,放在肚子里仔細的咀嚼。蕭敬的話里頭透露出幾個信息,首先是東廠那邊肯定是捷足先登,拿住了那個寧王的聯絡人,并且根據這個人按圖索驥,最后追查到了成國公頭上。

    更重要的是,從蕭敬的言辭上來看,蕭敬絕對掌握了許多證據,連那本花名冊也已經落入了他的手里。

    這一次,蕭敬是穩操勝券的了。

    殿中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以至于朱佑樘不得不喝道:“肅靜!”見這聲音被漸漸壓下,朱佑樘才慢悠悠的道:“孰是孰非,朕不能聽你們東廠說,來人,傳成國公世子朱麟進殿吧。”

    “傳成國公世子朱麟覲見……

    “傳……

    殿外,值殿禁衛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直延伸至午門那邊。

    午門外頭,被拘押起來的朱麟滿是落魄的下了囚車,由外頭的東廠番子交付給了城門的禁衛,一隊禁衛押著朱麟進殿,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全部落在了朱麟身上,朱麟蓬頭垢面,躲閃著所有人的目光,抬眼看到了金殿上高高在上的朱佑樘,才終于嘶聲大喊:“皇上,微臣冤枉,冤枉哪……”

    算起來朱麟也是皇親國戚,他的母親便是成化年間的公主,與朱佑樘血脈相連,此時遭了大難,被這個場景所震懾,自然而然便撲倒在地,朝向朱佑樘磕頭,大聲喊冤……第三章送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第768章:朝殿龍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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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麟毫無禮儀的一喊,倒也算是驚天動地,不少沒有準備的文武官員受了不少刺激。( M_彩&虹&文&學)

    畢竟是年輕人,年輕人中氣十足,再加上又到了生死關頭,自然不會顧忌其他,于是眾人被這么一聲冤枉刺激了一下,也漸漸興奮起來。

    朱佑樘顯然沒有想到朱麟會蓬頭垢面到這個地步,他的眼眸轉向蕭敬,略帶幾分責怪之意。

    蕭敬低垂著頭默不作聲,想必他也沒有料到朱麟被提來的時候是這個狀況,東廠那邊確實沒為難朱麟,不過朱麟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要殿前御審,自然少不了要使自己狼狽一些才好。

    其實能站在這里說話的人,上到朱佑樘下到朱麟這種看上去帶著幾分紈绔氣質的國公世子,哪個都不是傻子,誰都有各自求生的手段,就如這朱麟,一路押來的時候賴地打滾只怕沒少做,無非就是想顯出自己被東廠迫害。

    柳乘風都不禁為這成國公世子捏一把汗,這家伙不厚道,很不厚道,平時見他人模鬼樣的,想不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時居然還懂得陰人一把。

    這里可是大明朝的朝堂,是大明朝最嚴肅的所在,一個國公世子,就算是戴罪之身,可是在沒有定罪之前也是不容折辱的,否則難免會有人非議,朱佑樘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當機立斷道:“來,送世子朱麟更衣、沐浴。”

    金口一開,蕭敬就落了下風。他一口咬死的欽犯一下子享受了高規格待遇,這讓他情何以堪。不過蕭敬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雖然沒有小弟弟,可是仍有一股子男子漢百折不撓的精神,他自持自己人證物證在手,所以穩坐釣魚臺。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朱麟才換了一身新衣上殿。或許是朱麟方才太悲切的樣子引起了皇帝的同情,又或者是朱佑樘在未定罪之前不想對朱麟太過苛刻,當然。也不排除朱麟的父親在南京鎮守的因素,朱佑樘打量了重新煥然一新的朱麟一眼,道:“賜坐。”

    小太監們速度極快。立即合力搬了個椅子飛快放到了殿中,朱麟當然不是柳乘風,換做柳乘風這家伙沒準就順竿子往上爬了,朱麟卻是不同,他自然不會坐的,而是撲通一下拜倒在地,道:“臣萬死之身,豈敢君前就坐,陛下折煞微臣了。”

    “看來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待罪之身了,到了現在。到了皇上面前,你不要隱瞞,將你如何勾結寧王之事,一并道出來吧。”蕭敬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讓皇上和朱麟這么客套下去可不是辦法。他見縫插針,見朱麟這邊的回話里出了漏洞毫不猶豫就是一個悶棍下去。

    朱佑樘見蕭敬開始進入正題,也就不再說話了,冷眼旁觀著這一幕戲。

    朱麟也不是傻子,連忙矢口否認:“蕭公公立功心切,卻為何拿我的人頭來冒這功勞。我已經說了,我與寧王素不相識,至多也只是耳聞而已,你卻是誣賴我與寧王勾結,這是什么道理?我朱家蒙受圣恩,肝腦涂地知恩圖報還來不及,哪里敢冒出這種念頭來?”

    朱麟竭力反駁,他不是山野莽夫,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世面的人,還不至于見到這種陣仗就腿軟無言。

    朱麟辯護的同時,眼睛不禁看向了柳乘風,在他看來,自己這案子文武官員都幫不上忙,能牽涉進去的只有廠衛,柳乘風這家伙雖然相當不靠譜,可是身為與身俱來的貴族,朱麟又怎會不知,能搭救自己,拉兄弟一把的也只有這個不太靠譜的家伙。

    柳乘風面帶微笑,卻像是看好戲一樣,對朱麟的眼神完全無視,這讓朱麟頗有些泄氣,造孽啊這不是,平時見了面這家伙還說什么大家不要這么生分兄弟相稱就好,還有那兩個爛了屁股的張家兄弟更是一個個自吹自擂,說什么內事不決問張家,外事不決尋廉國公。

    內事,自然就是各種藥丸,能強身健體,增強耐久,保持強硬的丸子,在這方面,張家兄弟可謂精通。至于這外事,本來說的是生意上的事,不過嘛,現在朱麟是真的遇到了麻煩,算起來這也算是外事。

    朱麟很悲憤的將目光落在了右班里頭人模人樣站著的張家兄弟,這一對兄弟臉皮很厚,也是無動于衷。

    蕭敬對朱麟的辯詞,卻只是冷笑,在他看來,朱麟的辯詞確實沒有什么漏洞,可是不要忘了,要將一個定罪,單靠幾句花言巧語是不成的,蕭敬之所以氣定神閑,是因為有重要的證據。

    他眼皮兒微微抬了抬,隨即扯著嗓子,道:“既然世子不認,那么雜家只得請個世子認得的人出來了。”他朝向金殿上的朱佑樘躬身行禮道:“陛下請容許奴婢帶一個證人入殿。”

    金殿上的朱佑樘自然是點頭,道:“帶進來。”

    蕭敬便高聲道:“把人犯劉成剛押上來。”

    “押欽犯劉成剛進殿……”

    外頭的大漢將軍們一個個扯著喉嚨此起彼伏的將朝殿的命令一直傳遞到午門外頭。

    緊接著,又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被押了上來,這人被提著上了殿,自然沒有朱麟那樣的氣度,嚇得渾身瑟瑟作抖。

    蕭敬臉上帶著笑,這個人可以說是蕭敬的王牌,他慢悠悠的笑著看了朱麟一眼,帶著幾分勝券在握的微笑,慢悠悠的道:“劉成剛,你抬起頭來。”

    劉成剛微微抬起頭,幾乎不敢去對視蕭敬的眼睛,又連忙將頭垂下。

    蕭敬道:“你再來看看你身邊的這個人,此人你認識嗎?”

    劉成剛又抬眼看了朱麟一眼,畏畏縮縮的道:“認……認得,他是成國公世子朱麟。”

    蕭敬微笑,道:“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劉成剛道:“每月月初的時候,我都會去尋他一次,他會給我一個紙卷,不過也并非是每個月都如此,近兩個月走動的比較少了。”

    蕭敬瞇著眼,眼眸中掠過了一絲興奮,顯然文武百官們已經完全震撼住了,連皇上此時也已經被吸引過來,現在形勢已經一邊倒,完全任他盡興發揮。更有趣的是,朱麟居然沒有吭聲,這個世子是只小狐貍,現在若是大聲嚷嚷,只會讓人誤以為他做賊心虛,與其如此,還不如先看看這人怎么作答。

    蕭敬繼續問:“你為何要去取那紙卷,紙卷里都寫了什么?”

    劉成剛咽了口口水,艱難的道:“紙卷里寫了什么,小人不敢去看,都是用圓筒裝著,外頭封了泥的,整個天下,只有王爺才能。”

    “王爺,哪個王爺?”

    “寧王爺……”

    蕭敬笑了,冷冷道:“這么說,你是為寧王做事?”

    劉成剛嚇得瑟瑟發抖,艱難道:“不敢相瞞,鄙人是寧王帳下幕僚劉養正的族弟,頗受寧王信重,弘治九年開始,我便受了這個差事,每個一段時間來京師常住,為寧王傳遞消息。”

    “這消息的都是朱麟傳遞給你的?”

    “多數都是世子給小人的,我在王爺那邊聽說,世子身份高貴,將來定是他的大幫手,所以……所以……”

    其實話問到一半的時候,所有人就都已經明白了,這個人是寧王的人,而且已經指認了朱麟,單憑這一點,朱麟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敬吩咐兩個大漢將軍道:“把這人帶下去。”說罷得意洋洋的看向朱麟,道:“世子還有什么可說的。”

    朱麟這下真傻眼了,他當然可以說不認識這個劉成剛,可問題是誰會相信?他只得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雖有時候言行無狀,可是大是大非卻是明白,勾結寧王純屬子虛烏有。”

    朱麟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抵死不認,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抵死不認也不成了,眼下誰也救不了自己。

    蕭敬臉色嚴厲起來,冷哼一聲,便向朱佑樘行禮道:“陛下,這個劉成剛,奴婢已經調查過,此人確實是寧王幕僚劉養正的族弟,不只是如此,他一直在王府里擔負長史之職,對寧王死心塌地,劉成剛的身份已經是沒有疑義了,還請陛下圣裁明斷。”

    滿朝的文武,也有和成國公朱家關系走的比較近的,若是尋常的時候多多少少會站出來為朱家說幾句話,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所有人都謹慎的閉上了嘴,有些人心中不禁恨鐵不成鋼,朱家一世忠義之名,竟是壞在了朱麟這個小子手里,實在可嘆。

    朱佑樘眼睛中也掠過了一絲惋惜之色,朱麟也算他看著長大的,現在做了這種事,誰也救不了他,他正要發言,殿中有人道:“陛下,微臣倒也有個人證,想帶進殿來給大家瞧瞧,真是不巧,方才這劉成剛自稱是寧王的走卒,現在微臣要帶上殿的這位,恰好也自稱是寧王的聯絡之人,請陛下恩準微臣將其押上殿來問話……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第769章: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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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證已經呈上,劉成剛的身份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說認識朱麟,又說從那里來回給寧王傳遞消息,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朱麟的親爹來只怕也不敢為朱麟分辨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原本事情已經清楚,蕭敬就算不拿出下一步的證據也足以將朱麟打入地獄,而東廠的功勞也是實打實的。

    可是當有人突然打斷審問的時候,那些原本已經板上釘釘的文武官員不由朝聲源處看過去,這一看不打緊,可是當認清了是柳乘風之后有人不禁激動起來。

    柳乘風是出了名的攪屎棍,雖然柳乘風自己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自己風流倜儻外加辦事靠譜,年青有為。可是在別人眼里,這家伙就像蒼蠅一樣討厭,人憎鬼嫌,屬于那種你不能不打交道,可是每次和他打交道都直犯惡心的那種。

    今時不同往日,大家對柳乘風雖然討厭,可是現在柳乘風突然站出來反對東廠的蕭敬這就另一回事了,這是心態問題,大家分明是來瞧熱鬧的,這個熱鬧里頭涉及到了權貴,涉及到了閹黨還涉及到了錦衣衛,反正在讀書人眼里那些人人恨不能立即鎮壓的黑暗勢力一個都沒有拉下,他們窩里斗,自然是越精彩越好。

    清早的迷糊蟲一下子驅了干凈,所有人都清醒了,醒的不能再醒。

    在話音落后,柳乘風大剌剌的站了出來,一般情況下。他偶爾參加早朝若是沒事多半是悄悄打盹養神的,不過真遇到了事,他整個人就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全身的細胞都仿佛在燃燒,他一步步走到殿中,眼睛先是看著朱麟。

    朱麟對這最后一根救命草,自然顧不上計較柳乘風方才的不仗義。現在只覺得柳乘風就像是煙花胡同天仙館紅牌小姐,只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在他臉上親一口。

    柳乘風顯然受不了朱麟這‘含情’的目光,連忙將眼睛別開。[WWw.YZUU點m]不得已便和蕭敬那陰惻惻的目光接觸了。

    蕭敬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家伙到了這個境地居然還想奮力一搏,他微微瞇著眼,似乎想一下子將柳乘風看透。好教柳乘風在他的眼前現出原形,想知道柳乘風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招,不過柳乘風顯然并沒有給他機會,他只是微微一笑,舉止得體的又道:“請陛下恩準。”

    坐在殿上的朱佑樘顯然也自知今日自己不是主角,柳乘風的突然出現也算在他的意料之中,這家伙一向愛玩突然襲擊,朱佑樘早已習慣了,他微微頜首,滿是威嚴的道:“傳。”

    接下來帶進來的一個欽犯是姜濤。比起姜濤來,方才帶進來的劉成剛還算體面,劉成剛至少面目還看得清楚,臉上沒有累累的傷痕,手腳至少看上去還連接著身體。至于這姜濤,如今已是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這人一被人押進來,便有不少官員忍不住捏鼻子,清貴的老爺們怎么吃得消這種腐肉發出來的惡臭?

    姜濤像是呆雞一樣。渾渾噩噩的被押了進來,蕭敬幾乎已經不認識他了,不過蕭敬并不以為意,姜濤確實是他玩弄柳乘風的一個手段,這個事揭露出來,對他這秉筆太監確實有些影響,可是這并不妨礙他立了大功,憑姜濤這樣的東廠細作也翻不了這個案子。

    所以當蕭敬認出這個人是姜濤的時候,反而定下了心來,只要這個案子翻不了,功勞就是他東廠的,誰也搶不走,憋屈了這么多年,蕭敬這一次勢在必得。

    柳乘風走到姜濤面前,姜濤的身子就不禁顫抖了,這倒不是他做賊心虛,換做是誰被人家虐待成這個樣子,只怕對這個人都會有強烈的恐懼,錦衣衛的惡名,就是憑著這手藝積攢起來的。

    柳乘風不由輕輕笑了,只怕這個時候,所有人看到這個場景,都會覺得柳乘風是自地獄里出來的惡魔,不過別人怎么看柳乘風并不以為意,柳乘風就是柳乘風,功過是非也輪不到這殿中的人評價。[]

    他慢吞吞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姜濤打的不成樣子,自然是乖的不能再乖了,連忙回答:“小人叫姜濤。”

    “姜濤,你自稱自己受命于寧王,特來京師,便是要聯絡亂黨是嗎?”

    “是,是……”姜濤此時更像是一只應聲蟲。

    柳乘風繼續道:“而后你又說,這京師里頭有個大人物勾結了寧王,還說這個人是姓牟還是姓茅,手里還掌著軍權是不是?”

    姜濤只有應聲的份:“是,沒有錯。”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錦衣衛聽了你的話,確實是按著這個方向是查探,可是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你根本就不是寧王的人,你是東廠的人是不是?”

    文武百官們一聽,更是喧嘩一片,誰也不曾想到,事情竟是如此曲折,這個人分明是寧王的人,怎么一下子又成了蕭敬的人了?

    可是有些人慢慢明白過來,蕭敬顯然不是一個人戰斗,事實上蕭敬蕭公公應當是先輩們附了體,繼承了文官清流們內斗的偉大串通,所謂內斗,無非就是過河拆橋,拉你下水之類,東廠這邊事先得到了消息,于是為了誤導錦衣衛,免得錦衣衛爭功,于是就上演了這么一出好戲。

    于是不少人看蕭敬的眼色有些不同了,或許有的人嗤之以鼻,當然,這是表面上,其實大家都是一類人,所有有相當多的人眼眸深處閃露出幾分期許之色,蕭公公這個人,看來對這一套似乎也很精通,算起來大家也算是同門了。

    蕭敬老臉不禁掠過了一絲羞澀,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羞澀這東西不能當飯吃,臉皮厚才是正途,越是他的臉上又掠過了一絲微笑。

    柳乘風不理會其他人的反應,繼續追問姜濤:“也就是說,你的寧王心腹身份是假,東廠狗腿子的身份是真對不對?”

    狗腿子三個字柳乘風咬的很重,柳乘風就差一點指著蕭敬大聲嚷嚷:“別看別人,就是你,沒有須毛,少了卵子的這個。”

    蕭敬眼睛瞇起來,羞澀變成了羞怒,好在他的氣量大,眼下也只能忍著,他心里不禁在想,任你這毛頭小子罵,再罵這功勞也是雜家的,你現在算這筆帳,不嫌遲了嗎?

    想必這時候的蕭敬心里很有幾分任你狂風暴雨我自屹立不動的氣概。

    姜濤只是眼淚鼻涕直流,柳乘風說什么他便應什么,柳乘風把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之后,從容一笑,便對押著姜濤的大漢將軍道:“可以把他帶下去了。”

    姜濤被死狗一樣帶下去不提,可是柳乘風的舉動讓人很是不解。

    你把這個姜濤帶過來,雖然此人和本案有關,可這畢竟只是這一案子中的小插曲,因為姜濤確實不是案子中的關鍵人物,他自己也承認,他是東廠的人派來的,既然是東廠的人派來,你把他帶到御前來做什么?拿他來為朱麟翻案嗎?

    許多人心里在琢磨,柳乘風這家伙唯一將這姜濤帶進殿來的目的,只怕也唯有控訴蕭公公陰險了,這家伙果真是睚眥必報,現在殿前御審呢,有點節操好不好,現在審的是朱麟,你跑來控訴東廠,耽誤了時間不說,還浪費了大家這么多表情了。

    “沒藥救了,沒藥救了!”于是大家一齊搖頭,紛紛給了柳乘風一個鄙視的眼神。

    柳乘風卻不以為忤,臉上仍是掛著很矜持的微笑,朝金殿上的朱佑樘行了個禮,道:“皇上,微臣問完了。”

    朱佑樘是對柳乘風抱有同情的,他當然清楚,柳乘風被人陰了一把,被蕭敬狠狠的踩了一腳,可是同情歸同情,現在是御審,姜濤這個人和現在這個案子的審定關系并不算大,只能算有些間接聯系,柳乘風卻煞有介事的把人叫來,結果卻什么都沒有問出來,說了連篇的廢話,也不見對案情有什么突破,朱佑樘很無語,可是當場又不能動怒,只能語速緩緩的道:“好,你退下。”

    這意思用后世的白話就說,小子,你玩完了,從哪兒來到哪兒歇著去,這里已經沒有你的事了。

    “可是……”就當大家都以為柳乘風會乖乖退到班中去的時候,他們可想錯了,因為柳乘風沒有想走的意思,他道:“可是微臣以為,微臣在還有對眼下案情需要總結一下,請陛下恩準。”

    他打定了主意,這事兒非要胡攪蠻纏下去不可。

    所有人都震驚了,柳乘風這是怎么了,皇上的話都敢不聽了,真是怪哉。

    蕭敬惡狠狠的瞪了柳乘風一眼,覺得這家伙實在太多事。朱麟命懸一線,聽說柳乘風還要死乞白賴,雖然身為貴公子的他平時最恨的就是死乞白賴之人,可是這時候,他幾乎要喊一句不要臉萬歲了。

    柳乘風不待朱佑樘點頭,便已經先斬后奏道:“皇上,方才那個姜濤一開始自稱是寧王派來的,說的有鼻子有眼,連微臣都已經騙了過去。而現在這個叫劉成剛的,也自稱是寧王派來的,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什么破綻,可是只憑這個子虛烏有的證據來定堂堂成國公世子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第780章:真相了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圖窮匕見。【葉*子】【悠*悠】

    道理很清楚,也很直白,直到現在大家才明白過來柳乘風方才為何多此一舉,人家分明是挖了坑,就等著你來跳。

    他之所以審姜濤,不是因為姜濤與寧王有什么干系,也不是想借姜濤來尋蕭敬晦氣,他的理由只有一個,既然姜濤可以假冒,那么現在這個劉成剛為什么不可以假冒?

    如果這一次犯事的是別人,或許以這個人證就足以給朱麟定罪了,可是朱麟乃是成國公世子,乃是靖難時的大將朱能之后,朱能在靖難之役之中,可推為首功,此后又隨文皇帝北伐韃靼,南鎮安南,武功赫赫。朱家幾代以來,也都以忠義聞名天下,深得宮中信任,每一個皇帝都將朱家因為自己的腹心,托付軍國大事,一個這樣身份的人,單憑這么一個不太靠譜的人證就定其有罪,誰會信服?

    姜濤可以有假,劉成剛自然也就不靠譜,所以,柳乘風侃侃而談道:“臣以為這樣的口供不要也罷,朱麟乃是成國公世子,身份敏感,不可輕易加罪。”

    柳乘風這臺拆的還真夠狠的,一個把戲下來,就直接將蕭敬的所謂人證給推翻了。

    蕭敬氣的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狠狠瞪了柳乘風一眼,道:“這是什么話?正因為他是成國公世子,所以一旦為禍對朝廷的危害才越大,更不容有絲毫的馬虎,柳乘風,你這是要為虎作倀。替反賊辯解嗎?”

    柳乘風笑吟吟的回擊:“朱麟乃是忠義之后,是不是反賊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全憑陛下今日御審圣裁之后定奪,你左一口奸佞,右一口反賊,顛倒是非。污蔑成國公,這又是什么意思?”

    蕭敬自知失言,方才他說的話太重了。【葉*子】【悠*悠】皇上還沒有定案呢,自己說這話確實草率,經過柳乘風的反擊。他反倒氣定神閑下來,在朝殿上和柳乘風爭辯這個徒勞無益,這個案子不是爭吵能解決的。于是他謹慎的閉上了口,朝朱佑樘道:“陛下,謀反是重罪,不可不慎,這劉成剛也確實是寧王的長史,奴婢已經多方查證,絕不會出任何意外……”

    柳乘風不陰不陽的插了一句:“微臣也曾多方查證過,姜濤定是寧王的人。結果又如何?”

    有時候柳乘風的話足以把人氣了個半死,蕭敬的老臉抽搐了一下,硬生生的被柳乘風一句話給打斷了。

    朱佑樘咳嗽一聲,手搭在御案上,此時也是踟躇了。良久才道:“劉成剛的證詞,暫時先不必理會,繼續往下審吧。”

    這句話的意思深得和稀泥的精髓,所謂暫時不必,其實就是擱置爭議,說好也不好。說不好也好,蕭敬臉色驟然有點兒不太好看,看來單憑人證就想將朱麟的罪狀定下來是不成了。

    柳乘風卻是朝蕭敬拋了個眉眼,挑釁意味十足。

    這意思是說:

    你不是要搶功嗎?你不是要坑我嗎?放馬來試一試,今日你我就在這殿中見個分曉。

    蕭敬不敢再大意了,一開始他確實有些得意,因為他自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誰知道柳乘風根本就不和他硬碰硬,直接來這種歪門邪道,竟是把他一手王牌生生弄成了雞肋。他咬咬牙,陰深的回擊了柳乘風一眼,隨即道:“奴婢還有物證。”

    朱佑樘等待的就是這物證,精神一振,連青黃的臉也不禁有了幾分光澤,道:“拿來朕看。”

    殿下一個小太監聽了皇上的話,連忙托著一個銅盤,銅盤上有文書數頁,竟還有不少書信層在盤中,小太監躬身碎步慢慢上殿,將銅盤放置在朱佑樘的御案上。[WWw.YZUU點m]

    朱佑樘先是撿起了那文書來看了幾眼,每看一眼,眼睛便抬起來在殿中逡巡,被看到的人一頭霧水,也有人頓感不妙,忐忑不安。

    朱佑樘臉色冷漠,似乎臉色有些差了,隨即又拿起幾分書信來看,至始至終,他都不發一言,誰也不能透過冕冠前的珠鏈看清他的臉色,不過殿中竟是有了很壓抑的氣氛,有人嗅到了這不太妙的感覺,連呼吸都開始小心了。

    等所有的書信全部看完了,朱佑樘拿起一封書信交給其中一個太監,道:“念。”

    太監點了點頭,隨即拿了書信開始念了起來:“伏承來教,勤勤懇懇,閔其年之衰暮,而悼其學之無傳,其為意甚盛。然欲使之效曩者二三先生,招門徒,立名譽,以光顯于世,則私心有所不愿也。若乃西漢之傳經,弟子常千余人,而位富者至公卿,下者亦為博士……”

    滿殿的人屏著呼吸來聽,這一聽之下才明白過來,這是一封書信,應當是寧王給朱麟的書信,看上去這一封書信似乎很平常,也沒涉及到什么陰謀,更像是純粹的討論學業,而且寧王敬告朱麟,切莫因為有了些成績就沾沾自喜,學海無涯,需窮極一身才能參悟些許大道。

    可問題出來了,一般人關系若是沒有近到一定的地步,是絕不可能告誡某某該怎么讀書,又該怎么學習的,通常只有親近的師長才有這個資格,你若是尋個陌生人告訴他如何如何,人家非要把你當瘋子來看待。

    而且從書信中的稱呼來看,兩個人關系顯然十分親密,足以讓寧王自詡為朱麟的師長,是良師益友,只有這樣,這封書信才能成立。

    所以說這封信表面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仔細咀嚼,就會發現朱麟與朱覲鈞的關系極為深厚,已經到了情若父子的地步。

    在書信的最下角,朱覲鈞還說,內侄來信,想購買申通商行股份若干,奈何手中無現銀,今令人與書信投遞紋銀十萬,以資內侄花用。

    一般的人,誰肯一下子送你十萬兩銀子,這分明就是兩個關系莫逆的人,一個代表師長的口吻,教誨自己最喜愛的子弟,同時十分大方的拿出一筆銀子,給這人花銷。

    內容已經很清楚了,現在若是有人還相信朱麟所說的那樣,說自己與寧王素不相識,只怕誰都不會相信。

    這何止是相識,簡直就是勾搭成奸了。

    朱麟一下子懵了,等他反應過來,不由大聲道:“這……這書信……”

    “住口!”蕭敬臉色變得嚴厲起來,別看他在別人面前多是一副彌勒佛的樣子,總是如沐春風,可是此時他顯露出了自己可怕的一面,他咬牙切齒、尖酸刻薄的道:“世子到了現在還想抵賴,若是沒有真憑實據,雜家難道會不忌憚你們成國公府,你當雜家就憑著一點空穴來風來故意尋你尋釁滋事嗎?事到如今,你就是百般抵賴也是不成了,雜家曾叫人驗過書信中寧王的筆跡,確實是寧王所書無疑。而且信中還說,你有意購買申通商行股份,在一個月前,你確實手持十萬兩銀子購買了這些股份,一躍成為申通商行大股東,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我……”朱麟便是再鎮定,在這些鐵的事實面前也是無從抵賴了,他渾身上下冷汗淋漓,后襟幾乎都被冷汗濕透了,連說話都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陛下……”蕭敬得意的向朱佑樘行禮,朗聲道:“此案已經大白天下,除了這些書信,還有一份名冊,都與寧王關系匪淺,方才世子朱麟還說不認識寧王,現在已被奴婢識破,是非曲直都擺在陛下面前,請陛下明斷。”

    朱麟已是臉色蒼白的癱倒在地,這時候莫說是柳乘風,就是大羅金仙也是難以搭救他了,成國公世子涉及到了勾結藩王謀反,莫說他到時死無葬身,連整個家族多半都要受到牽連。

    完了……徹底完了……

    朱佑樘在看到那一份份名冊之后,已是怒極,現在蕭敬火上澆油,在陰沉的踟躇了片刻之后,才道:“是非確實已經辨明了,先有寧王長史指認,現在又有書信和名冊為證,朱麟,你還有何話可說?你也是皇親國戚,朕從不曾虧待于你,便是你這朱麟二字,也是朕欽賜,你的圣眷不可謂不優渥,現在竟是做出這種不忠之事,朕亦護不得你了。”

    天子動怒,非同小可,再加上已經鐵證如山,誰也沒有站出來為朱麟辯護的勇氣,許多人心里唏噓,誰都不曾想到,成國公這樣的百年望族,今日竟是要折在這么個不懂事的子弟身上。

    朱麟也已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倒是想辯護,可是話到了嘴邊,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

    “是了,是了,還有柳乘風,柳乘風不是駙馬都尉嗎?不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嗎,或許……或許他能為自己美言。”朱麟這一次算是真正的什么救命稻草都敢抓了,眼睛巴巴的看向柳乘風,卻見柳乘風已經從班中重新站出來。

    這家伙你就是不叫,他也非要站出來說話不可了……第三章送到,訂閱有點慘,話說,作者每天工作六七個小時,手酸脖子痛的,難道就這一毛多的錢,大家也不肯支持一下嗎,一兩毛錢呀,現在只能買火柴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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