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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決戰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連續幾日,都是炮聲隆隆,這隆隆的炮聲便是遠在十幾里之外的大營都聽的一清二楚,中軍大營這邊早已習慣了這種炮聲,新軍照舊操練,被這種氣氛感染,其余各營官軍也開始賣力起來,雖然只是裝個樣子,可是這備戰的氣氛很是濃烈,十里長的大營連綿不絕,肅殺之氣十足。(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柳乘風自然不急于攻城,其實誰都沒有想到,他所謂的炮營操練居然是這么個法子,這么做既能提高新兵的能力,讓新兵以最快的速度成熟起來,另一方面,也能擾亂叛軍的軍心,大量的殺傷叛軍以及破壞掉對方的工事。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在強大的實力面前,縱他寧王有什么陰謀詭計也是徒勞,而現在,所謂的攻城游戲便成了柳乘風檢驗新軍的練武場。

    而在南昌城內,各種消息也通過各種方式從城中傳遞出來,在大營里,一份最時新的密報擺在了柳乘風的案頭,營中的軍將全部召集起來,柳乘風穩坐在椅上,虎目環視著眾人,最后用拳頭磕了磕桌面,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之后才道:“逆賊朱覲鈞大逆不道,先是蠱惑人心,打著清君側的名號糊弄無知百姓,現在已是窮途末路,卻仍是執迷不悟。在前些日子,城中有人請寧王俯首就縛,這說明什么?說明城中的軍心已經動搖,叛軍已經絕望了。”

    柳乘風在這里頓了頓,隨即冷冷一笑,道:“可是朱覲鈞非但不肯降,反而窮兇極惡,將這些勸他歸降的部屬統統殺死,以顯示抵抗決心。”柳乘風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狡黠之色。語氣平淡的道:“這逆賊朱覲鈞最善收買人心。從前總是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可是這一次竟是大開殺戒,也總算是現出了自己丑惡的嘴臉。[WWw.YZUU點m]以本欽差的估計,朱覲鈞已經無望,連他自己都已經生出絕望之心。所以此時破罐子破摔,才如此大逞淫威。諸位,囂張跋扈的朱覲鈞并不可怕,他越是囂張跋扈,越是窮兇極惡,就越是告訴我等,此人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就在今日!”柳乘風發出輕蔑的冷笑,繼續道:“根據最新的消息,今日朱覲鈞在城中逼迫文武官員進行大典。他原本自稱監國王,而現在自覺的窮途末路想要過一把皇帝癮了,就在那寧王的府邸里。[絕世唐門]想要沐猴而冠。要登極稱帝……”

    說到這里的時候,城中的文武官員紛紛色變起來。議論紛紛。

    難怪今日城中這般熱鬧,據說里頭傳出不少爆竹和禮炮的聲音,原來這寧王竟是得了失心瘋,想要登基了。

    若是從前,寧王自稱監國,自稱靖難,或許還有一些正當性,畢竟文皇帝的江山就是靖難來的,而太祖皇帝也曾有過旨意,說是若后世的皇帝昏聵,藩王們可以起兵靖難。

    可是現在稱帝,實在是很不智的行為,這就意味著,朱覲鈞最后一點的合法性也都喪失。這么做,對朱覲鈞沒有一點好處。

    柳乘風面露微笑道:“朱覲鈞這么做,是因為一句話窮途末路,想一套過一把皇帝癮,他這般自欺欺人,實在是可笑。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個人是宗室,一旦真讓他稱了帝,朝廷的面子上只怕不太好看,便是皇上的面子也不好看。我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可隔岸觀火,朱覲鈞已經是甕中之鱉,既然如此,那么從現在開始傳令下去,三軍即刻攻城,不得有誤!”

    柳乘風這個命令的傳達,確實比他預想中的要早了太多,可是大家倒是都能體諒,現在事情已經演化成了政治問題,而不再是單純的軍事問題了。[]從軍事的角度來講,現在攻城并不是最恰當的時機,城內的叛軍正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面,若是再炮擊十來天,等到他們的軍心渙散,城墻和工事千瘡百孔之時再一鼓作氣,定能成功。可要是從政治的角度來說,城內的叛軍正在準備登基大典,都要準備稱帝了,而城外的官軍卻還在磨磨蹭蹭,不肯攻城。這就有點大逆不道之嫌了,所以現在必須攻城,就算是做個樣子也必須把這個戲演足來。

    能不能把城池攻下,這是能力問題,可是攻不攻城這就是態度問題了。

    不表這個態,不但那些御使們會多嘴,只怕是宮里知道也定會不悅。

    柳乘風別看表面上在嘲笑寧王破罐子破摔或是窮途末路。可是心里對朱覲鈞這個家伙還真有幾分佩服,此人工于心計,其智計之深,可謂深不可測。

    寧王表面上看是下了一步臭棋,拼著失去合法性,揭開自己的真面目也要登基為帝。可是柳乘風卻隱隱能猜測,寧王這么做,并不是想過皇帝癮,而是他心里明白,若是城外的官軍一日不攻城,這城外的火炮陣地一日在對南昌進行炮擊,他的軍心就會越來越渙散,他的資本也會越來越少。

    因此現在來說,對寧王對好的機會并不是坐以待斃,而是逼迫城外官軍對南昌進行強攻,只有強攻,才能抵消掉官軍火炮上的優勢,叛軍可以借助著殘存的工事在南昌城內外與官軍進行一場決戰,無論官軍能不能攻下城池,就算攻下,也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要是沒有攻下,那么這一場勝利也足以提振城中叛軍的軍民士氣,寧王才能繼續的固守下去。

    而逼迫官軍決戰卻不容易,畢竟主動權在官軍手里,可是一旦他登基為帝,這主動權就等于又牢牢掌握在他朱覲鈞手里了,表面上是登基,其實是逼迫官軍攻城,官軍若是在城內舉行登基大典時還照舊的圍而不攻,那么朝廷會怎么想,宮里又會怎么想?柳乘風非要強攻不可。

    這種人……實在讓柳乘風有些佩服,都到了這個地步,仍然在玩弄陰謀,似乎永遠都想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

    柳乘風已經決心強攻了,原本他只是想做個樣子,意思意思也就是了,至少可以向朝廷和宮里一個交代,等丟下了一些尸首,再以急切之下難以攻下把人撤回來,可是最后這個念頭打消了下來,做樣子當然是保全自己的手段,可是不要忘了,這個樣子既可以糊弄朝廷也是可以糊弄到城中叛軍的,城中的叛軍見官軍攻城失利,很快就敗下陣來,必定會以為官軍也不過如此,之前對官軍的恐懼也會打消,若是寧王趁著這個機會加以鼓動,那么這原本低迷的士氣很快就會高昂起來,真要到這個地步,對將來的攻堅就更加不利,與其如此,不如現在就做個了斷。

    柳乘風臉色變得有些殘忍起來,慢悠悠的道:“天無二日,地無二主,朱覲鈞喪心病狂,癡心妄想,竟敢稱帝!明日之前若是不能強攻下城池,我等有什么面目去做皇上的臣子,有什么面子領朝廷的俸祿,事到如今,也唯有死戰了。諸位……”柳乘風環顧眾人一眼,他方才的一番話,已經讓所有人都收起輕浮之心,變得無比凝重起來,所有人都知道,平叛最關鍵的時候到了!

    柳乘風道:“諸位,建功立業便在此時,封蔭妻子便在此時,報效皇恩也正在此時。楊彪何在?”

    指揮使楊彪站了出來,躬身道:“卑下在。”

    楊彪和柳乘風也算是有些恩怨了,此時聽到柳乘風喚他,讓他心里不由打了個突突,生怕柳乘風趁機給他穿小鞋。

    柳乘風道:“你帶著你的兵馬來打頭陣,楊指揮使,可敢用命嗎?”

    楊彪是個急躁的性子,方才柳乘風其實也說了,城內已經人心浮動,誰打頭陣,既是一個極大的機遇,同時也伴隨著很大的風險,若是能奪下城池,或是帶著兵馬先登城墻,這一戰他楊彪定是頭功,可要是出了岔子,他楊彪的項上人頭多半也不保了。

    楊彪顯得有些猶豫,柳乘風卻是看他一眼,慢吞吞的道:“說實在的,本官和你確實有些私怨,可本官絕不會因公廢私,之所以讓你打頭陣,是因為諸將之中你最為勇悍,而新軍雖然可堪大用,卻只擅長火器,不宜強攻。楊指揮使給個準話吧,若是不肯,本官也絕不為難你,另委他人便是。”

    聽了柳乘風這推心置腹的話,就算楊彪仍然懷疑柳乘風有故意尋他麻煩之嫌他也只能咬咬牙道:“大人有命,卑下豈敢不尊,愿從調遣。”

    “好。”柳乘風欣賞的看了楊彪一眼,隨即又開始布置攻城的中隊、后隊,以及隨時掩護的左右兩翼。

    錢芳這時候突然問道:“大人,既是攻城,應當從哪個城門開始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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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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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攻城來說,從哪里著手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一般情況之下,有經驗的統帥都會選擇防御最薄弱的城門開始,糾集最強大的兵力,用強力把城池攻下。【葉*子】【悠*悠】

    其實錢芳這么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說火炮是對著南昌的東門持續轟擊,城防最是薄弱,可是城內的叛軍想必也知道如此,因此肯定會將絕大部分的力量集結到東門以備不測,如此一來,從東門進行攻城反而比之其他各門更加艱難了。

    錢芳既然提及到這個問題,柳乘風自然也要決斷,他沉吟片刻,道:“按理說東門是最難攻克的,畢竟那里城墻損壞嚴重,叛軍定會加大防守的力量,可話又說回來,朱覲鈞這個人一向狡詐無比,我們能想到這一點,他也能想到這一點,傳令,就攻東門,今日本官親自督陣,告訴全軍將士,只要肯用命,本官保他們升官發財,可要是誰敢掉鏈子,那本官也是會殺人的!”

    柳乘風的命令下達,隨即眾人一哄而散,各自前去準備,為了順利攻打東門,大軍分為數路,做出一副佯攻其他各門的姿態,以迷惑城內的叛軍。

    而東門的火炮仍是不歇不眠照舊對東門狂轟濫炸,整個東面城墻已是一片狼藉,多處的城墻出現了裂縫和坍塌,便是連城門樓子也被炸得不成了樣子,守軍根本就不敢冒出頭來,楊彪已經帶著數千部眾開始集結,就在這冷冽的天氣里。楊彪光著膀子,還是照著從前做先鋒的套路,讓弟兄們每人吃了一碗酒水,酒水下肚之后,人的臉色開始泛紅起來,體內開始冒著熱氣,隨即楊彪挎著刀。大聲道:“奉欽差之命,諸位隨某破城,欽差大人早有賞格。[]只要破城,你我便是頭功,定有重賞。今天老子親自打頭,大家伙跟著往里頭沖,想娶媳婦的都跟我來!”

    對這些粗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文縐縐地說什么忠君報國,反而是越淺顯的道理越好,作為軍戶,大多數都是一貧如洗,更沒有人肯與他們結親,在江西有句話叫做寧嫁會昌男,不做軍戶娘。所謂會昌。處于贛南一帶,那里山多,耕地極少,又靠著此時不太發達的廣東等地,所以那里許多人窮困潦倒家徒四壁。可就算是這樣,對當地婚嫁的人家來說,會昌州的男人也比軍戶要好得多。

    這雖是句俚語,可也說明了這年頭的軍戶打光棍的實在太多,事實也確實如此,楊彪下頭的這些軍戶本就駐在贛南一帶。窮鄉僻嶺的想要找媳婦實在千難萬難,許多人一輩子只能打光棍,娶媳婦對他們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事。

    于是眾人一起嗷嗷大叫,在酒精的作用下紛紛揚起了武器。

    各地的衛所戰力各有不同,總體來說越是富庶的地方越是戰力低下,而老少邊窮地區卻總還算拿的上一些臺面,楊彪的部眾也算是各大營中的精銳了,一時之間所有人氣勢如虹,冒著炮火,楊彪瞄準了一處坍塌的城墻缺口,咬了咬牙:“殺!”

    “殺!”

    大家一擁而上,毫無規矩地朝城墻沖殺過去。

    在后督戰的柳乘風一時無語,他預想到了各種攻城的局面,卻沒有想過他們就是這樣攻城的,所謂攻城,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戰術可言,連一邊的錢芳都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大人,他們這般攻城只怕難起什么效用,你看看他們,這般蜂擁沖殺過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分散隊形,又如何結隊協作,只要城內的缺口后頭有寧王的軍馬阻擋,又或者是守軍冒出頭來攻擊,只怕不需一盞茶功夫就得打回來,要不然還是讓新軍上吧,只要能進城,卑下保準能拿下城來。【葉*子】【悠*悠】”

    柳乘風卻是搖搖頭,語氣平淡地道:“寧王既然在城中登基,這就是故意要引誘我們攻城,所以以我的估計,他們必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現在是守軍戰力最強的時候,新軍若是上去,只怕損傷會很大,不要急,先等等。”

    錢芳聽罷,也就不再說話了,柳乘風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怎么?認為本官這么做太過偏袒了你們?”柳乘風凝視著遠方的城墻:“若我還是一個落魄讀書人的時候,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我會心里產生不忿,若我當時還是百戶的時候,或許我也會覺得這么做有些厚此薄彼。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落魄的讀書人和卑微的校尉和百戶了,我要考慮的必須是全局,而不是所謂的公正,既然是打仗就總得有人犧牲,可有的人對朝廷的用處不是可以舍棄和犧牲的,有的將來朝廷還需要借重,不到萬不得已時是萬萬不能犧牲的,本官必須要學會取舍,只有能夠取舍,才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錢芳默然無語,他想不出為什么欽差大人向自己說這番話。

    柳乘風微微一笑:“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任何人都是有價碼的,便是你我又何嘗不是?所以假若一個人不甘心去做別人討價還價的籌碼,不甘心去做別人隨意舍棄的棋子,那么就必須得證明自己比別人更加有用,錢指揮使,你是有用的人,新軍是有用的人,而本官也是有用的人,你明白嗎?”柳乘風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中閃露出來的神色竟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其實正如他所說的這樣,其實到了他這個地位,很多鮮活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了一個個數字,甚至可能有的人連數字都算不上,早在柳乘風進入錦衣衛之后,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他不甘愿受人擺布,那就必須一步步向上爬,向人證明自己有用處,柳乘風這番話直言不諱的告訴錢芳,也并不只是因為突發奇想的感慨,只不過是要告訴錢芳,眼下這新軍固然是有了些成績,可是絕不能驕傲自滿,新軍必須更加強大,比別人更加強大,強大到了一定的時候,才不會隨意被人用去做炮灰,炮灰是很沒前途的。

    炮灰確實不太有前途,楊彪和他的部下論勇氣也確實算得上冠絕三軍,可是單單有勇氣是不夠的,當他們接近城墻時,炮聲終于停頓下來了,這自然是為了防止傷及自己人的考慮,可是炮聲一停,果然如柳乘風所料的那樣,女墻之后被壓得不敢伸出頭來的叛軍終于露出了他們的面容,隨即一張張弓箭搭了起來,便是城上還未被轟爛的火炮也開始有人擺弄起來,隨即,箭如飛蝗,如雨水一般傾瀉而下,殘存的一些火炮也終于轟的發出了聲響,還未接近城池,損傷就已慘重,楊彪所部倒也兇悍,冒著這如雨水一般的箭矢終于沖到了城墻上的豁口處,拼命要殺入城中,而豁口處早已成了叛軍們防御的重點,雙方在豁口處鏖戰,可是畢竟一方是疲兵,一方卻是以逸待勞,更不必說守軍又有源源不斷的后備隊補充,攻城的先鋒已是損失慘重,退又退不得,進又進不了。

    在后督戰的柳乘風瞇著眼,雖然看不清城下發生的是什么,卻已經猜測到了結果,隨即他下達了督戰之后的第一道命令:“傳令下去,楊彪所部奮勇當先,本官深為佩服,楊彪更是身先士卒,乃三軍表率,南昌若是攻克,本官必定保舉他敕封侯爵,官拜總兵,至于其余將士,若是陣亡都予封賞厚葬,若是幸存的盡皆官升一級,賞銀五十兩。”

    柳乘風頓了頓,又道:“把這個命令立即傳達下去,還有,讓第二隊人沖上去補充。”

    各部的陣地上,封賞的消息立即傳達開來,騎著快馬的傳令兵反反復復地復述著柳乘風的話,與此同時,另一營軍馬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些人個個摩拳擦掌,從上到下對楊彪所部羨慕無比,隨即便又沖殺上去。

    柳乘風則是穩穩當當地坐在一處山丘上的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無數人如螞蟻一般朝城墻處沖殺,聽到無數人的吶喊,面上卻是不為所動,其實攻城并沒有什么花樣可言,無非就是雙方一個攻打一個防守而已,攻擊方只要找到對方的薄弱處,源源不斷的發起沖擊即可,不過這沖擊也有講究,其一便是城墻的豁口不大,所以不必把所有的力量全部押上,若是如此,看上去聲勢是挺駭人,可是一旦讓守軍頂住,就算是前功盡棄了。所以一般的攻城方法,都是一**的上去,第一波到了臨界點,便讓第二波填補,一直到瓦解掉敵方的士氣,又或者是占住了豁口,隨即再全軍沖擊,一舉克城,柳乘風說他們是炮灰這是有道理的,這些人冒著箭矢和炮火發起一**的沖擊,所為的便是搶奪那豁口處巴掌大的地方,為真正的精兵強將奪城做準備而已……第二章送到。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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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破城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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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昌城內。[WWw.YZUU點m]

    城外雖是喊殺不絕,讓人提心吊膽。可是這勉強裝飾出來的喜悅氣氛卻似乎將那城外的血肉廝殺統統掩蓋,寧王府如今已是改建成了皇宮,早已準備好的御用器物替換了從前的宗室器具,朱覲鈞一步步登上了原為銀安殿而設為的金鑾寶殿。

    銀安殿刷了金漆,雖是自欺欺人,可是朱覲鈞一步步踏上去,卻顯得很為認真和凝重,似乎在他的腳下,正如北京城的朝殿一般,只要腳踩在這銅磚上,這銅磚就成了天下九州,而站在上頭的人便真正君臨天下,手握天下人的生死。

    他只要露出笑容,于是天下到處都是祥和安樂。

    可他的笑容一冷,于是邊關號角連連,官道上盡是連綿不絕的役夫,赤土千里,鮮血成河,石堆如山。

    萬萬人的生死榮辱,維系于一人,而這個人,朱覲鈞認為應當是自己,也本就應當屬于自己,此時他在想什么那些殿下兩側肅然而立的人只怕誰也猜不透,想必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他的先祖,那個原本在邊鎮的寧王,那個被燕王耍弄過的祖宗,那個不得已而遷徙到江西來的所謂宗親。

    仇恨的種子早在朱覲鈞的血液里生了根發了芽,他恨北京城,恨北京城里的所有人,這本該是他的江山,是他的一切,卻被人摘取。

    可是現在,這一步步走向自己御座的感覺實在美妙,美妙到朱覲鈞全身的骨骼都酥了。他到了御座前,這御座是他早先便精心準備的,其大小和式樣與北京城的一模一樣,連里頭的縷空花紋也是一般無二,御座上鋪陳的是金絲銀線的暖墊子,朱覲鈞旋身,面部正對著殿下忐忑不安的‘文武百官’。頓時便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吾皇萬歲!”

    所有人一齊拜倒,朝著這個‘新’皇帝三呼。(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這陣仗實在不小,幾乎南昌府里頭的絕大多數‘丞相’‘尚書’‘爵爺’們都到了場。

    “平身!”朱覲鈞故意拖長了聲音。隨即落座。

    “謝皇上。”

    眾人按部就班,與朱覲鈞不太一樣,朱覲鈞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可是大多數人卻只是豎著耳朵聽從東城傳出來的喊殺。

    喊殺聲似乎越來越近了。

    “朕!”朱覲鈞提高了聲音,用手指www.7ket向了房梁,隨即語速放慢,道:“朕受命于天,改元清源,登基為帝!”

    清源……意為正本清源,這分明是說,他才是真正的皇帝,天下本該是他家的,只是被人篡奪了而已。

    朱覲鈞目光微微瞇起。淡淡的道:“朱佑樘何許人也?乃宮人之后,閹宦之子,假托為皇子,而竊取我大明社稷。雖為帝王,卻又寵幸奸佞。顛覆社稷,使萬民不安,生靈涂炭,朕乃太祖嫡親血脈,今日登基,便是要正本清源。討伐無道,匡扶社稷于將傾……”

    他一大通的開始說起來,滔滔不絕,所說的無非是自己如何具有正當性,而北京城那個奄奄一息的皇帝又如何不具有正當性,只是這些話,也只有殿中這些文武百官們在聽,也只有他們不得不聽。

    其實大多數人,已經感覺喊殺聲越來越近了,許多人生出惶恐之心,早已心不在焉,可是這個節骨眼,卻誰也沒有勇氣站起來。

    殿中其他人鴉雀無聲,只有朱覲鈞那時而激昂時而低沉的聲音。

    不得不說,朱覲鈞確實是個很擅長蠱惑人心的人,他的話總是能讓人生出折服之心,只是在這個場合,有多少人聽得進去那只有天知道。[]

    “殺……”不太遠的地方,喊殺聲傳來。

    這突如其來的喊殺,應當是在一里之外傳遞來的,可是仍舊打擾到了朱覲鈞繼續的發揮,朱覲鈞不由皺了皺眉。

    官軍到了嗎?

    朱覲鈞顯得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只要是近戰,他的軍馬定能一舉將官軍擊退,而這一次勝利將鼓舞城中軍民的士氣。

    可是……

    朱覲鈞不再理會這些,目光環視四周的文武,顯然許多人更加不安了,甚至有些人開始東張西望。朱覲鈞皺起眉來,不由道:“發生了何事?”

    其實外頭各種不太好的戰報早就傳遞到了這里,不過因為‘皇上’之前早已旨意,登基之時不得打擾,所以殿外的武士才不敢進來通報,這時聽了朱覲鈞的問話,立即有人跌跌撞撞的進來,哭喪著臉道:“王……皇上,大事不好,一個時辰前,賊軍拿下了東城一隅,隨即源源不斷的賊軍涌入,昌盛侯親率軍馬前去堵截,原本還算順利,可是突然有一隊拿著火銃,火銃上挺著刺刀的賊軍殺出,一下子便將昌盛侯的人馬沖散了,東城無險可守,不得已之下,昌盛侯只得組織人手與賊軍巷戰,誰知賊軍的火銃隊實在厲害,列隊沖殺,竟是無人可擋,他們雖然沒有擊發火銃,可是列隊沖殺威力驚人,昌盛侯率部不得不退守……”

    朱覲鈞冷冷道:“可是平南王的兵馬呢?他在哪里,為何不調西城的軍馬增援?”

    “平南……平南王已經……已經反了……”

    滿殿嘩然,所有人面面相覷,正如所有兵敗如山倒的征兆一樣,許多人已經大感不妙,甚至有人想要從殿中跑出去,收拾了細軟逃命。

    這些人卻被殿外早已守候在外頭的武士擋住,又被驅了回來。

    “王爺,不能再打了,還是逃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南門那邊還在我們手里,我們大可以趁機從那里突圍出去……”

    “是啊,王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

    “都住嘴!”朱覲鈞大喝一聲。

    所有人都不禁安靜起來。

    朱覲鈞冷笑:“逃,往哪里逃?朕受命于天,這世上只有死社稷的天子,豈有倉皇逃竄的皇帝,朕自有上天庇佑,爾等休得多言!”

    其實朱覲鈞后半段都是廢話,真正要說的卻是前半段的話,逃,往哪里去逃,根本就無路可逃,逃既然是死,那么倒不如死的光明正大一些。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朱覲鈞亦是無話可說。無非是成王敗寇而已,無非是輸的干凈徹底而已。

    他不怕……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怕。

    他是宗親,是藩王,而那偽帝朱佑樘呢,這個人……朱覲鈞早已看透了,這個人沽名釣譽,最善假惺惺的收買人心,就算他朱覲鈞落在朱佑樘的手里,朱佑樘至多也不過將他圈禁起來,至多也不過讓他去守陵。

    喊殺聲已經越來越近,到處都是慘呼聲,這些聲音清晰的傳蕩在殿中,六神無主的文武百官們有的癱坐在地,有的泣不成聲,有的臉色蒼白瑟瑟作抖。

    唯有朱覲鈞高高坐在御椅上,不過這時候他沒有再說話了,說再多也是無意,就像是棧戀這屁股下的御椅一般,朱覲鈞總是想將下頭的御椅坐熱。

    整個南昌城幾乎已經完全攻破,在進行了幾次攻擊之后,柳乘風終于押上了新軍,新軍一到,頓時協同各部兵馬一同殺入城中,城中的叛軍早已士氣低迷,眼看官軍沖殺進來更是萬念俱焚,死戰的死戰,投降的投降,源源不斷的官軍一齊沖殺,占領了各處緊要的街口,而此時此刻,柳乘風則騎著馬出現在城中,在他的四周,是數百人組成的衛隊,柳乘風勒馬到了寧王府附近,這里的抵抗尤其激烈,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叛軍做了負隅頑抗的準備,柳乘風在后方遙遙看著寧王的王府,隨即下達總攻的命令。

    四面八方涌出來的官軍士氣如虹,不斷的從各處沖殺出來,城內早已混亂不堪,在一陣廝殺之后,楊彪渾身是血的出現在柳乘風面前,他身上已有多處創傷,喘著粗氣道:“大人,王府外圍的叛軍已經肅清。”

    柳乘風從馬上下來,正色道:“所有人隨我來。”

    數千將士將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已經有許多官軍翻墻而入,對王府中最后一點殘存力量進行清剿了,王府的大門也已經撞開,柳乘風親自帶著數百人按劍進去,裝飾一新的王府已經一片狼藉,而下一刻,一隊官軍已經沖殺進了銀安殿,柳乘風腳步不徐不慢的跨了進去,舉目四看,殿側都是驚魂不定的所謂文武百官,可是在殿上,朱覲鈞正高高坐在御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這是什么樣的眼神?

    眼神中夾雜著無比的怨念和憤恨,那充滿血絲的眼眶里,猩紅無比。

    柳乘風冷冷笑了。

    又一次,他與朱覲鈞相見了,似乎大家見面的機會不多,不過這一次相見,絕對是最別開生面的一次。

    柳乘風按緊了腰間的劍柄,身側的護衛立即散開,將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部驅逐到一處角落,有人取出繩索,將這些人逐一綁縛起來……第一章送到,求月票。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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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3章:這個黑鍋我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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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覲鈞紋絲不動,端坐在御椅上,照舊是嘲諷似得看著柳乘風,他雖是敗了,可是他心里清楚,縱是成王敗寇,他他已成了朱佑樘的階下囚,可以他尊貴的身份也只能是朱佑樘的階下囚而已。(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放眼這南昌城內的官軍,上至柳乘風到下頭的兵卒,誰敢對他不敬?

    這便是身份,只要他還流著太祖皇帝的血液,他便比別人更加高人一等。

    沖進來的官軍雖是綁縛了那些文武百官,不過確實是沒有去綁縛朱覲鈞的打算,大家心里其實都清楚,朱覲鈞這個人身份太敏感,誰傷著了他未必會有好果子吃。

    柳乘風看著這沐猴而冠的朱覲鈞,卻不由的笑了。

    “王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朱覲鈞輕蔑的看了柳乘風一眼,貴人就是貴人,奴才就是奴才,自己是貴人,便是再如何落魄,那也是皇室宗親,這個小子這般對自己說話已算是篡越了。

    朱覲鈞冷冷一笑:“朕好的很,還有,朕已登基為帝,你是什么東西,也敢這樣和朕說話?”

    殿中的人面面相覷,想不到事情到這個地步,寧王竟還這般嘴硬。

    柳乘風卻不以為忤,站在這里,柳乘風自認為自己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既是勝利者自然心胸要比別人寬容,柳乘風語氣平淡的道:“王爺未必也太大逆不道了吧,天無二日、人無二主。朝廷對王爺也是不薄,現在王爺這么做,可曾想過是什么后果嗎?”

    朱覲鈞哈哈大笑:“后果?什么后果,無非是讓朕去守陵,無非是圈禁而已,朱佑樘那小子沽名釣譽,難道還敢動朕一根毫毛嗎?朕是皇室宗親。[]他是什么?不過是一個后宮宮人的子嗣而已,是不是先帝的血脈還得另說,誰知道又是不是哪個根兒未凈的太監私通出來的。這樣的人可以貴為天子,朕為何不能?”

    這句話也夠歹毒了,只怕朱佑樘在這兒非要氣死不可。

    柳乘風臉色一變:“王爺最好小心一些。”

    朱覲鈞笑容冷冽。握著拳頭道:“小心?小心什么?這是大明的江山,你一個姓柳的外人也敢威脅朕?”朱覲鈞輕蔑一笑,隨即深看了柳乘風一眼,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若不是你我是敵人,朕還真非要大用你不可。如何?你現在就算跟著那朱佑樘,至多也不過是個錦衣衛指揮使,爵位也高不過公爵,若是愿追隨朕。朕保準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我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到了這個份上,朱覲鈞這家伙居然還想著禮賢下士,柳乘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眼睛看都不看朱覲鈞一眼。語氣冷淡的道:“這便不必了,王爺美意,柳某人可承受不起,好了,現在該說的也說了,該鬧的也鬧了。王爺,還是讓柳某人送你上路吧。”

    “上路……”

    朱覲鈞冷笑:“這么快急著押解朕去京師?”

    柳乘風卻是搖頭,道:“王爺想錯了,去京師還是有些麻煩,索性還是送王爺去陰曹地府更合適一些。”

    “你……你說什么?你可知道朕是誰?你有這么大的膽子?”

    朱覲鈞震怒,赤目盯著柳乘風,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柳乘風迎向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柳某人別的沒有,就是膽子大一些。[]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不錯,你確實料對了,皇上仁德,也不愿背負這手足相殘的惡名,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宗室。可王爺雖是宗室,犯下的卻是大逆不道之罪,多少人因你而生靈涂炭,多少人因你而陳尸荒野,既然如此,那么索性柳某人就做一個這樣的壞人,想必……”

    柳乘風狡黠的笑了:“想必朝廷雖然會怪柳某人自作主張,可是也有不少人暗中會高興的吧,殺害宗室的黑鍋,就讓我來背好了,哦……是了,就算我現在不想背也不成了,上高王朱宸濠謀反,已經被柳某人明正典刑,既然如此,反正已經殺了一個,再多殺幾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方才還彬彬有禮的柳乘風頓時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他一字一句的繼續道:“來人,送寧王他老人家上路吧,是了,不要忘了這王府里的親眷,有句話叫什么來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全部殺光吧,一個都不要留下。”

    柳乘風朝朱覲鈞笑了笑,隨即旋身要走。

    朱覲鈞已是瑟瑟作抖,他猜中了朱佑樘的性子,卻沒有猜到最后是這個結局,殺光全家?這……

    更不必提,連朱宸濠已經先走了一步,朱覲鈞憤怒的看著柳乘風,大喝道:“柳乘風,你好97net狠!”

    柳乘風頓住腳步,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客氣,冷冷的看著朱覲鈞道:“是嗎?可是王爺不要忘了,是王爺自己安生的日子不想過,為了實現你個人的野心,卻是驅使別人作亂,這數月下來,有多少人為了平叛而死,多少人為了你許諾的所謂富貴而死,王爺有妻兒,他們也有妻兒,王爺怕死,難道他們就不怕死,王爺有這狠心,柳某人就有這個狠心,今日,柳某人既是為朝廷平叛而死的將士討血債,也是為王爺鼓動和驅使的人討這血債,血債就要血償。你們……”柳乘風瞪視了一眼四周的官軍,大喝一聲:“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立即將這反賊拿下,按大明律,謀逆者抄家滅族,傳令下去,但凡是這寧王親眷的,統統處死。”

    柳乘風頓了一下,語氣緩和下來:“不過畢竟都是宗室,總要留有些體面,不要動強,給他們預備白綾和毒酒吧,再給他們一個時辰時間,一個時辰若是不自己了結,就讓我們來動手。”

    “你……你……”

    朱覲鈞勃然大怒,他有妻妾,有許多的兒女,排除掉他的野心,他和所有平常人一樣也都對自己的親眷傾注了感情,雖然他從不把別人的性命當一回事,雖然他所做的事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冷血,他的冷血是對別人的。

    盛怒之下的朱覲鈞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以至于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忍不住從御椅上站起來,隨手抄起了御案上的玉尺,如發瘋一般朝殿上下來,揚起玉尺要朝柳乘風頭上砸去。

    兩寸長的玉尺在天空劃了個半弧,眼看就要砸中柳乘風的腦袋,這一下變故誰都沒有預料,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可是誰也沒有想過,寧王這一把老骨頭在潛力爆發時,竟會有這么快的手腳,會如此的敏捷。

    玉尺眼看就要狠狠砸中柳乘風的額頭,而這個時候,揮舞著玉尺的手卻突然僵住了。

    那一張猙獰怒目的臉也漸漸沒有了感情波動,眼睛暴突出來,漸漸僵直。

    在寧王的胸腹正中,繡春劍已經毫不猶豫的刺破他的皮膚,直接從他的后肋穿透出來,穿透過他腰身的劍尖滴淌著鮮血,血水腥濃。

    而握著這把劍的人正是柳乘風,柳乘風漠然的看著失去了最后一絲力氣和因為痛苦而面部扭曲的朱覲鈞,冷冷道:“真真想不到,王爺機關算盡,臨到死時居然還敢做這等不智的事,寧王老了,也該去死了!”

    話音落下,柳乘風分明看到朱覲鈞灰白的眼中掠過了一絲強烈的痛楚、仇恨,柳乘風手用力一拉,長劍自朱覲鈞的身體中抽送出來,隨即繡春劍送回了劍鞘,這不甘心的朱覲鈞如一灘肉泥摔落在地。

    邊上的官軍看到這個變故顯然是驚呆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無論怎么說,柳乘風殺得可是大明朝的藩王,是太祖的血脈,是宗室皇親,就算大逆不道,至少……至少……

    沒有至少了……

    一切都已經結束,柳乘風又重新將劍按在了劍柄上,目光環顧四周,隨即朗聲道:“把這些反賊全部押起來,都不要愣著,天黑之前,要把事情全部辦完。”

    于是眾人才動作起來,有人去押赴那些所謂的文武百官,有人去收斂朱覲鈞的尸首,自然那些所謂的文武百官此時也已經從方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想想看,連寧王都是死無葬身之地,都是全家死光光,他們這些人難道還有個好嗎?于是眾人一齊聲淚俱下,趁著柳乘風還沒走紛紛告饒。

    柳乘風冷著臉,根本就沒興趣去看他們一眼,隨即移步走了。

    在這王府里頭,四處都是慘呼和驚叫,隨即官軍全部被勒令撤了出去,新軍們全部涌了進來,新軍的軍紀顯然比官軍好的太多,他們奉命占住這里時候,隨即開始對王府之中的人進行甄別,一般的丫頭和小廝,自然是可以免死,可要是和寧王沾上了親,就沒這么好說話了……第二章送到。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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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小老虎發威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京師。[]

    昨夜的時候,空氣陡然轉冷,到了子夜時一場鵝毛大雪悄然落下,清早起來的時候,整個京師銀裝素裹,那漫天的雪花,屋頂上堆積的積雪,還有屋檐下生出的一支支冰凌,都昭示著弘治十五年冬季的提前到來。

    一到雪天,萬物都顯得蕭索起來,光禿禿的樹椏了無生趣,唯有在馳道上,還有絡繹不絕的馬車來回行走,至于城中,則是人煙稀少了不少。

    戶部衙門這邊,一份新的章程送到了內閣。

    內閣里頭因為生了爐火的緣故,照舊是溫暖如春,不過這屋子里由于炭火太盛,空氣又不太流通,所以給人一種很是沉悶的感覺。

    今日三個內閣大臣都在,連太子朱厚照也是照常來了,朱厚照現在除了要去正心殿里伺候病榻上的皇上,其余的時間都會到這里來,雖然來這里有些不太情愿,朱厚照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讓他跟著這些大臣每日看著各種奏書,實在是一種折磨。

    不過現在父皇病重,他實在不敢招惹是非,只得按時先清早去父皇那里問安,隨即便急匆匆的趕過來,一般情況之下,這里的事也沒有他做主的份,都是內閣先擬票,擬票之后交給他看一遍,隨即再送入宮中去,讓司禮監批紅。

    按理說,司禮監負責批紅,掌握著極大的權利,人家若是不準,內閣擬的票就算白費了,不過這是弘治朝。司禮監只是個橡皮圖章,幾乎內閣大臣的擬票送進去,司禮監沒有不批的道理。

    所以這擬票才是最關鍵的,至于朱厚照,不過是參詳而已,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倒是可以來問,在這方面。[]三個內閣大臣倒是很鼓勵朱厚照垂詢擬票的事,有哪里不懂的地方多來問問對太子很有好處,可是偏偏朱厚照只是裝模作樣的看。卻從不提問,這就讓人有點喪氣了,誰都知道。太子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在私下里,三個閣臣們倒是還能體諒,總會尋出許多理由來安慰自己,畢竟皇上病重嘛,太子殿下掛念著皇上,自然心不在焉,其情可憫,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閣臣們這般想,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太子本來就不是他父皇那樣的人。有時實在是煩了,便索性在這閣房里打個盹兒,遇到這種情況,劉健往往會很用力的咳嗽一聲,又或者敲敲桌子。等到朱厚照昏昏沉沉的醒來,卻也不好說什么,然后又裝模作樣的去擬票,而朱厚照被驚醒,自然不敢造次,又只能裝模作樣的拿起案牘上的擬好的票擬看起來。

    閣房里的氣氛很是詭異。朱厚照的日子也頗為壓抑,這般下去實在不知什么時候是頭,雖說這一次父皇讓他來觀政,東宮上下很是振奮,幾個伴伴以劉瑾為首,一個個都興致盎然,就像是太子殿下觀政之后,他們也是水漲船高了一樣。

    此時已接近了午時,外頭是鵝毛大雪,里頭卻燒足了炭火,朱厚照又有些吃不消了,昏昏沉沉的又要睡去。

    突然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磕案牘的聲音響起來,朱厚照驚醒,又連忙打起精神,口角處還留著晶瑩剔透的不明液體,立即坐直身體,隨手撿起自己案牘上的票擬看起來。

    可是這一次敲案牘的聲音,顯然不是為了提醒他來注意的,敲案牘的是謝遷,謝遷臉色很不好看,他這一敲自是引起劉健和李東陽的注意。(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謝遷道:“果然如劉公所料,你們來看看,真是觸目驚心,觸目驚心……”

    連續用了兩個觸目驚心,可見這個時候謝遷的心情。

    劉健朝謝遷道:“于喬,到底什么事。”

    謝遷道:“還不是新軍的事,新軍前些日子說要操練炮兵,就是咱們送去的五百門火炮,你看,又上了奏書來,說是要結賬的,嘿……這哪里叫結賬,分明是催命,這柳乘風怎么說的,說是五百門火炮固是運來,可是新軍炮兵不足,因此擇選各營壯士填補,總計是擇選了兩千余人,又說這些人的軍餉,都應按新軍標準撥發。除此之外,這柳乘風還說,雖說炮兵是勉強足夠,可是火炮不易攜帶,雖是威力十足,卻需有足夠的衛隊守御,防患未然,又要求填充三千火銃兵,還要朝廷填補這個數目,又需大肆購買最時新火銃五千,以備不足。”

    劉健其實早就料到柳乘風會玩這一套把戲,不過這時候,也不免皺起眉,柳乘風那家伙最擅長的就是借題發揮,他早就預料到這家伙肯定不只是要火炮這么簡單,現在果然又來了,又是要招募炮兵,又是要擴充火銃兵,這一來二去,就要招募五千人的數額,再加上購買軍械的開支,想來又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謝遷冷笑:“更離譜的還有呢,若只是這些倒也罷了,畢竟是情有可原,這柳乘風又說,現在新軍初臨戰陣,雖然屢戰屢勝,可是也有不少弊端,其中最大的弊端就在于近戰,因此想擇選勇士萬人,如新軍一般操練,配發戰馬,其中兩千騎兵,八千步卒,如此,既有步卒,又有騎兵,再與火銃兵和炮兵協同作戰,方可起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效果。”

    劉健臉色很不好看了:“又是萬人?我大明多的是步卒,便是騎兵也有不少,為何還要他新軍特意來操練?真是荒謬。”

    謝遷道:“這柳乘風倒是狡猾,只是說各兵種需協同作戰,所以全部由新軍進行操練為好,又說其他各部皆不堪為用,而這些要招募的騎兵和步卒將來都與火銃兵和騎兵聯合作戰,因此必須保持默契,所以請內閣萬勿照準為好。”

    劉健連想都不想,便道:“不準,這個先例萬萬不能開,若是什么都依著他,咱們內閣就是他新軍的錢袋子了,他現在是想借著這平叛的機會,大肆擴充新軍,新軍有什么好,養一營的新軍足以養活十倍的將士,朝廷不稀罕它。”

    “不對!”

    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響起來,卻是夢中驚醒,好不容易明白怎么回事的朱厚照,這新軍是朱厚照的命根子,一聽到有人誹謗,頓時便鼓足了勇氣,反駁道:“劉卿家,新軍戰力何止尋常官軍的十倍,你是沒有看到各營的狀況,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朝廷拿這么多兵餉養著他們能有什么作用?而新軍不同,新軍是精兵,將來無論是平叛還是與蒙古人作戰,若無一支披堅執銳的中堅力量,單靠一群烏合之眾,能有什么用處?”

    “柳師傅在奏書里寫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有了火炮,總該有人去操縱,因此自然需要炮兵,有了炮兵就需要有人守衛,以防在兩軍交戰時有敵軍側面迂回包抄炮兵的戰陣,所以也必須有一支精兵衛戍,再招募五千火銃手也是很有道理的。至于那八千步卒、兩千騎兵,想必也是柳師傅仔細斟酌,認真考量之后的想法,內閣怎么能問都不問就否決呢?”

    “本宮以為,柳師傅說的并沒有什么錯,三位閣老在內閣里為朝廷效命,自然是一心為了朝廷好,可柳師傅在江西也是為了朝廷效命,也是為了朝廷好,大家都是為了朝廷著想,又怎么能一概否決掉柳師傅的意見呢?他畢竟比內閣要通些軍務,所以在這件事上,還是多聽聽他的意見為好。”

    朱厚照說了一大串的話,原以為自己說的頗有道理,而且也很照顧了內閣的顏面,朱厚照甚至為自己能說出這么一大番道理的話而心里不免洋洋自得,誰知這三位閣老竟都是面面相覷,他們想不到,太子‘中毒’竟是深到這個地步,實在教人有些痛心疾首。

    “殿下!”劉健臉色凝重的道:“殿下這是什么話,他柳乘風懂什么軍務,無非是糟蹋銀子而已,太子殿下可知道,這柳乘風要操練炮兵,一日的操練費用浪費了多少銀錢?哼,他向戶部這邊報的賬是兩萬三千兩銀子,說是每日操練,七百門火炮一日消耗的火藥和炮彈便有千斤和一萬七千之數,再加上其他的開銷,每日糟蹋的銀子就是這個數字,太子又知道不知道,這兩萬三千兩銀子可以修建多少河堤,可以修建多少學堂,到了災荒之年的時候,又可以拯救多少百姓?”

    劉健一番慷慨陳詞,倒是讓朱厚照目瞪口呆,他畢竟還嫩的很,哪里是劉健這種人的對手,一下子便讓朱厚照一時啞口無言了,朱厚照只得勉強道:“災要賑濟,學堂也不是說不建,河提也在修筑,可新軍也是要操練的嘛……第一章送到,含淚求月票,今天開始三更了,話說,過年都在更新,怎么月票就總是見底呢。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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