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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有目的的入宮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柳乘風見問不出來什么,倒是沒有著急,隨即將王司吏叫來,對王司吏吩咐道:“再細細審問,無論如何也要審出點東西來”他壓低了聲音,故意不讓跪在下頭的曾聽見他的話,又對王司吏道:“若是當真審問不出什么,就把人放了”

    “放了?”王司吏像是頭上澆了一盆冰水,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好不容易抓到個人,怎么能說放就放?

    不過柳乘風吩咐下來,王司吏在這個場面又不好多問,只得拱手作揖,提了那曾下去繼續查問去了

    王司吏帶著人一走,柳乘風滿是失望的臉色頓時變得興致勃勃起來,李東棟不禁覺得奇怪,明明這刺客口里什么話都沒有問出,公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副喜滋滋的樣子,實在有點兒有悖常理,他忙道:“公爺何故發笑?”

    柳乘風卻是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之后,道:“案情有了眉目,自然該笑一笑”

    李東棟道:“還請公爺賜教”

    柳乘風道:“其實很簡單你發現沒有,這個叫曾的刺客自稱自己是蘇州是不是?可是他的官話,明顯不是南人的口音,反而像是遼東亦或是山東、宣府的口音,有一句話叫做鄉音難改,他方才的話,分明就是想誤導我們?”

    李東棟這才想起了方才的細節,仔細琢磨了一下,柳乘風的話確實沒有錯,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此人的口供上頭倒是沒有注意此人的口音現在想想,此人的口音確實是北地無疑

    “這么說,這人說了謊話,可是他為何要說是蘇州人呢?”李東棟被柳乘風一點撥,立即想起了什么

    柳乘風含笑看著他:“不錯,他為何要謊稱自己是蘇州人呢?若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這些刺客在行刺之前就已經有人教唆過他們,一旦被捕,該如何應對這些話絕不是曾這種無頭無腦的大漢能隨口想出來的,必定是這幕后的主使之人教導這幕后之人故意教導他們自稱是蘇州人,其實理由很簡單朝廷這幾年屢屢破獲明教的案子,有許多的蛛絲馬跡可以表明,明教的許多骨干份子都來自于蘇州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些人是想把事兒栽贓到明教頭上,好教我們錦衣衛將重心放在明教”

    李東棟深吸口氣,道:“他們這是故意調虎離山?”

    柳乘風點頭,道:“沒有錯,可是如果順著這個方向去想,那么我們首先就可以排除,這些刺客應當和明教無關”

    李東棟頜首點頭,道:“大人反其道而行如此去想,似乎也有道理”

    柳乘風繼續道:“若是繼續推斷,這個武士,應當和東廠也沒關系蕭敬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就算是派了刺客來殺周成等人,以他的實力,絕不會將這些刺客繼續留在京師,他只需下個條子,就可讓這些刺客冠冕堂皇的打著任何一種理由離開京師,并且在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既然如此又怎么會發生刺客殺人之后,卻還藏匿的京師的事?”

    柳乘風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刺客留在京師危險極大,若是蕭敬指使的,殺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些刺客安頓到一處好去處,要知道,東廠可是與錦衣衛齊名的特務機構,他們要遮掩一點事,或者是給刺客們重安排一些身份光明正大離開京師,還不是輕而易舉?蕭敬是個很謹慎的人,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產生如此大的疏忽

    那么柳乘風就可以推斷出,蕭敬應當不是幕后的主使者,至少可能性微乎其微,暫時可以不做考慮

    李東棟深吸了口涼氣,道:“既不是明教,又不是蕭敬,那么能蓄謀組織這么多訓練有序的刺客之人,只怕也只有寧王了”

    柳乘風卻又是搖搖頭,道:“到底是不是寧王,我現在也拿捏不準不過寧王的可能性也是不小,以他的能力潛伏一隊武士在京師不算什么難事而寧王對我也是恨之入骨,只怕也早想將我除之后快了不過眼下我們且不必管這里”

    李東棟加一頭霧水了,現在好不容易排除掉了這么多人,柳乘風卻又說不必理會寧王,卻不知又有什么主意

    只聽柳乘風道:“無論是不是寧王做的,至少我們還有一點可以肯定,在宮里,肯定有幕后主使的內應,而且這個內應頗為得寵,否則又如何得知陛下的病情?現在蕭敬既然可以暫時排除在外,那么宮里的內應就好查的多了,我得去宮里一趟,只要能打聽出這個內應,這案子就算徹底告破,至少也能告破出一半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李東棟終于明白柳乘風的心意了,他先是從刺客的口中,排除掉一些嫌疑人,尤其是排除掉蕭敬之后,就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動手,先把這最關鍵的宮中內應找出來查到了內應,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李東棟見柳乘風要走,不禁問:“那叫曾的刺客又該怎么辦,難道真放走他?”

    柳乘風笑吟吟的道:“要放就放,我估摸著這種人口里也撬不出什么真話來,且讓他再茍延殘喘幾日,到時候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李東棟道:“是不是要讓人跟著他,或許能查出點眉目來?”

    柳乘風卻是搖搖頭:“不必,這種人很謹慎,一旦盯梢,反而會讓這伙刺客風聲鶴唳,甚至可能冒險出京現在不是打草驚蛇對策時候我之所以將這人放回去,就是想穩住這些刺客,讓他們心里有底”

    李東棟卻是不以為然,道:“可是大人就不怕這叫曾的刺客回去之后稟明情況?雖說咱們沒問出什么,可是對方肯定會有警覺?”

    柳乘風呵呵一笑,道:“若是你擅自出來,去尋找自己的定情之物,結果卻鬧出這么一樁子風波,回去見了你的首領之后,你會說出來嗎?”

    李東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柳乘風的心思,道理其實很簡單,任何一個人若是出于私心而為自己的團隊惹來了什么麻煩,這個人一定會心懷僥幸,認為事情已經過去,絕不會說出來,否則肯定要受到團隊的責罰不必說,作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刺客,偷偷溜出來尋自己的定情之物,這種事就算講出來,那也是很羞恥的事

    正在李東棟琢磨的功夫,柳乘風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冠,精神抖擻的朝李東棟吩咐了幾句話,隨即便出了北鎮府司,到了午門之后,通報了一聲,便在午門外頭等候

    幾日沒有到宮里來,再看這巍峨的宮城,柳乘風的心境已經大大不同,不過這時候他也沒有多想,這幾日的事兒實在太多,壓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尤其是李若凡有孕的事,讓他心里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憂愁,正在他愣神的功夫,已有太監快步過來,道:“陛下說了,請廉國公立即入殿覲見”

    柳乘風朝這太監點點頭,飛快隨著這太監進去,一路過了金水橋,見太監往武英殿那邊去,柳乘風不禁問道:“怎么?陛下不在正心殿?”

    這太監卻是道:“今日這個時候,本來陛下是在武英殿聽諸位翰林、言官諫議,聽到公爺入宮覲見,便暫時停了諫議,先在小殿里先見公爺”

    所謂的諫議,其實就是除朝議和集議之外的另一種會意形勢,一般情況下,每年舉行幾次的朝議是朝廷里最大規模的朝會,基本上都是在特定的時間舉行,參加的官員、貴族極多,所議論的內容也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多是總結近來執政的得失,還有朝廷的國策得失等等這種朝會規模很大,次數卻是很少

    再有就是集議了,其實集議就是平時的早朝,都是一些重要的大臣,向皇上做工作匯報,哪里患了水害,哪里出了盜賊,這些匯報之后,由皇帝做出決策

    至于這諫議別看規模小,只允許翰林和言官參加,可是意義卻是不小,所謂“諫”本義就是規勸君主,諫議自然就是給皇帝行為和決策提意見,專挑毛病和不足到了大明朝,諫議的規矩算是固定了下來,反正從太祖到弘治,無論皇帝是開明還是昏庸,每隔月余功夫總要舉辦一次,開明的皇帝倒是想聽聽自己的不足,借以自省可是那些昏庸的皇帝呢,雖然不想聽這些烏鴉一樣的言官和翰林們嘰嘰喳喳挑你的錯處,可是這東西就像是皇帝的衣一樣,只要舉辦了讓人說了幾句,你就能留個好名聲,省的被人在背地里說你不廣開言路

    到了弘治朝,這諫議的規格越來越大,再加上皇上將這種朝會看的很是重要,所以每次舉行諫議,都是不容人打擾的可是柳乘風的覲見,居然直接讓朱佑樘中斷了諫議,這也算是一件稀罕事,想必這個時候,武英殿里的那些言官和翰林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了未完待續)
第639章: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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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請牢記 )    ( 請牢記 )    武英殿是紫禁城西側的殿落群,靠著西華門,由一條筆直的磚石道路連接,兩側并木有太多的建筑,除了主殿之外,附近還有各種小殿、閣樓數十間。在明初的時候,這里是主要的皇帝辦公場所,所以武英殿的布置顯得很是富麗堂皇。

    柳乘風從拐過了主殿,隨即在緊鄰的一個偏殿里停下,領著他的太監已經進去回稟了,柳乘風站在這外頭,幾乎可以聽到主殿那邊傳出來的嗡嗡議論聲。

    顯然那些個翰林和言官很不滿,這一次破天荒的被打斷了諫議令他們義憤填膺。尤其對于翰林們來說,諫議何等神圣,豈是說中斷就能中斷?因此留長發明顯可以聽到幾句嗚呼哀哉的聲音,這聲音凄慘極了。

    這時候,柳乘風的心情居然陡然好轉起來,人就是如此,別人笑,自己不是滋味,別人哭,尤其是平日里這些高高在上的翰林、言官們哭,柳乘風感覺很愜意。、

    過了一會兒,進去傳報的太監走了出來,朝柳乘風作揖行禮,低聲道:“陛下請廉國公入見,廉國公,請進吧。”

    太監側開了身子,柳乘風快步進去,著小殿想來許久沒人來,雖然很干凈得體,也燒了檀香,可是空氣中卻總是有一股散不去的霉味,今個兒若不是柳乘風覲見,只怕皇帝也不會在這里接見他。

    里頭的光線合適晦暗,柳乘風來不及觀察坐在椅上喝茶的朱佑樘是什么表情。乖乖行了個禮,垂頭道:“微臣柳乘風,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你……來了……”陰暗角落里的聲音顯得很是蒼老,也不知是什么緣故,這聲音嘶啞的柳乘風有點兒心酸。

    “是,陛下。微臣來了。”

    朱佑樘笑了笑,不過這笑容會讓人覺得有些勉強,他淡淡的道:“朕這幾日怕見光。或許是真的老了,哎……這把老骨頭……來,賜坐吧。”

    朱佑樘話音落下。便有一個太監乖巧的搬了椅子來,這太監眉清目秀,柳乘風卻是知道,這是皇帝跟前隨侍的太監鄭秋,很是乖巧的一個人,這鄭秋搬了椅子來,柳乘風不禁打量了這鄭秋一眼,身為隨侍太監,這個人一直都陪侍在皇帝身邊,皇帝的身體如何。想必是瞞不過他的。

    被柳乘風銳利的目光盯著,鄭秋的心就虛了,身子更加佝僂了幾分,柳乘風突然道:“鄭公公,你好。”

    很隨和的一句招呼。卻讓鄭秋感覺到了異樣,連忙手忙腳亂的道:“公……公爺好……”

    他信口說了句話,隨即忙不迭的離開,而這時候,柳乘風已經坐在了椅上,看了看陰暗中的朱佑樘。此時的皇上顯得有幾分神秘,顯然柳乘風對鄭秋的招呼引起了朱佑樘的注意,朱佑樘不由道:“怎么?鄭秋這奴婢你也認得?”

    柳乘風道:“回陛下的話,平時總是他給微臣搬椅子,漸漸的也就面熟了。”

    朱佑樘陷入了沉默,聲音漸漸有些冷了,長嘆一聲道:“諫議……諫議……,朕平時縱容他們,讓大家暢所欲言,朕自認自己不是十全完人,所以愿意廣開言路,讓大臣們挑挑朕的錯處,也好檢驗朕的施政得失。可是這些人……真是胡鬧……”

    朱佑樘突然發出這么一句牢騷,柳乘風不禁問:“怎么?翰林和言官們惹陛下不高興了?陛下,不管怎么說,這些人諫言也是為了陛下好,無論他們說的對不對,這本心卻是好的,他們說對了話,陛下從善如流,可他們要是說錯了話,陛下一笑而過就是。”

    二人說話,談不上熱絡,卻也沒有表現的太過生疏。朱佑樘聽了柳乘風的一番話,道:“你倒是為他們說起好話來了,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今日是如何說你的?”

    柳乘風當然清楚,周成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那些個清貴的言官和翰林豈會甘于寂寞,趁著今日的諫議,肯定是要逼迫朱佑樘嚴懲的。、

    想到這里,柳乘風雖然很是灑脫的笑了起來,道:“是非曲直,微臣自然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朱佑樘陷入了沉默,突然,他站了起來,從陰暗中一步步走出,光線射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竟是有些發青,臉上生出不少痘子,便是一向有神的眼眸,如今似也被渾濁遮掩住。

    柳乘風連忙從椅上站起,不敢在朱佑樘的身前坐著,朱佑樘卻是搶步上來,一把壓住他的肩膀,他的手布滿了皺紋,很是枯瘦,力氣卻是不小,讓柳乘風只得繼續坐著。

    朱佑樘打量著柳乘風,眼睛不動,良久,突然道:“朕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也想像你這樣,放肆又大膽,自管去做自己的事,無論別人怎么說,無論別人怎么看?可是朕不能,朕……不能……”

    朱佑樘抖擻精神,道:“所以你無論做什么事,只要不傷大雅,朕都袒護著你,因為朕知道,你雖喜胡鬧,實則卻是誠摯無比,朕信得過你。”

    那晦暗的眼眸,突然閃掠過一絲光亮,眼睛似是看破了虛空,朱佑樘背著手,一動不動:“明教謀逆,妄圖弒君,是你保護在朕的身前,外面四處是喊殺聲,群臣莫不變色,是你橫劍擋在朕的面前,鎮定自若,帶人彈壓。親軍都指揮使心懷不軌,調出勇士營,妄圖劫持圣駕,居中作亂。是你看破他的陰謀,帶著新軍勤王,一舉破賊。保全了宗廟和社稷。張皇后中毒,也是你悉心醫治,才總算康復。你的功勞,何止這些?朕捫心自問,朕若沒有柳卿家,真不知會到什么境地。”

    柳乘風連說不敢,心里卻在想,若是沒有我的穿越,沒有自己的蝴蝶效應,那些亂黨賊子,又何至于狗急跳墻?既然如此,那么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些亂黨,雖然心懷不軌,可是在沒有外力的刺激,他們至多只是在幕后搞些小動作,正是因為自己的出現,使得他們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藏,才不得已破釜沉舟。從本心上,柳乘風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功勞,只是覺得他做下的這些事,都是理所應當,是盡自己的本份,僅此而已。

    朱佑樘又是嘆了口氣,道:“那一日,朕看了奏疏,說來慚愧,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只覺得那周成的死定和你有關。可是事后想來,又聽了張皇后的勸解,才知道這是朕一時糊涂,你若是那種睚眥必報、心機深沉,圖謀不軌之人,這天下還有誰可以托付大事?這兩日,朕一直在尋思,是不是召你入宮,可是想了想,有覺得不妥,周成之死,定要水落石出,這并不是朕要你給朕一個交代,而是讓你給朕一個向天下人交代的理由。你現在心里不必有什么壓力,無論這周成的案子能不能查出來,朕也不會加罪于你,你放手去做吧,去告訴天下人,朕沒有看錯人,朕不是瞎子,還是有識人之明的。”

    一番話說出來,朱佑樘顯得心里好受的多了。

    柳乘風咀嚼著朱佑樘的話,心里也不由輕松了許多,連忙道:“君憂臣辱,微臣死罪。”

    朱佑樘卻是笑了,道:“死與不死,不是你說的,是朕的決斷,你要活著,朕還有大事要托付。是了,你這一趟入宮,到底為了什么事?”

    柳乘風先是道:“微臣原本有一件事不想說,可是陛下都已經開誠布公,微臣若是藏著掖著就是萬死莫贖了。微臣……微臣……”

    柳乘風顯得很是猶豫,倒不是在考慮是不是該老實交代,只是在思考到底用什么言辭說出來。

    朱佑樘一見他這樣子,便不禁鼓勵他道:“你說吧,在朕面前,又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你做的那點兒好事,你當朕都不知道?”

    柳乘風老臉一紅,倒是一下子放下了負擔,直截了當的道:“陛下還記得那李若凡嗎?便是那微臣拿住的瓦刺細作,賽刊王之女。”

    朱佑樘道:“朕當然知道,宣府那邊送來了密報,說是此女已經牢牢掌控了漠南蒙古諸部,前些時日,她率漠南諸部數萬鐵騎與汗庭軍馬對戰,大獲全勝,此女倒是厲害,竟也是巾幗豪杰。”

    柳乘風苦笑道:“微臣剛剛得知,她懷了微臣的孩子……”

    朱佑樘頓時愕然,連臉色都不由微微變了,可是隨即,不由長嘆口氣道:“朕就知道的,你……哎……”

    柳乘風仍舊苦笑道:“微臣此前也并沒有想到,此時要返程時,那李若凡卻是突然到微臣的帳篷里,微臣一時意亂,才做下了這等事來。幾個時辰之前,那李若凡派來了密使,請我出關,微臣斷然拒絕。這件事微臣本想隱瞞,可是想到陛下早晚會知道,索性還是自己老實承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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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源頭在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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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對李若凡也開始警惕起來。

    這個女人出了關塞,便如龍游大海,片刻功夫就在大漠立了足,隨后又打了一場勝仗,如今倒好,又開始琢磨招攬自己的心腹愛將了。

    朱佑樘不由看了柳乘風一眼,見柳乘風否決的態度倒是堅決,不禁松了口氣,隨即背著手道:“此事,你自己拿捏吧,朕不會干涉,若是你當真愿意出塞,朕也絕不會從中作梗,可是朕心里卻是希望你能留在這里,太子年少,少不更事,朕是老了,能不能熬過這弘治十五年卻還是個未知之數,政務上的事,朕交給謝遷、李東陽……”朱佑樘在這里沉默了一下,隨即又加了一個名字:“還有劉健劉愛卿,將政事交給他們,朕放心得很。”

    朱佑樘說到這里的時候,柳乘風心里已經明白,劉健要復起了,若不是因為現在朱佑樘身體不好,只怕旨意早已傳了出來。只是現在朱佑樘的身體出了岔子,所以才繼續壓著,以柳乘風的估計,這道旨意應當是在新君登基之后放出去,讓太子朱厚照來做這個好人。

    朱佑樘繼續道:“至于宮中內事,蕭敬雖然老邁,卻還算勤儉,為人也頗為忠厚,他歷經數朝,從未出過什么差錯,朕可以托付給他。南京那邊,成國公朱輔奮先祖余烈,頗為其祖朱能之風,忠心勤勉。性子穩重,有他在南京,既可預防寧王,又可穩定江南半壁,也值得托付。”

    朱佑樘一個個道出人選,這些人選可謂是陣容豪華,無論是劉健、或是李東陽、謝遷還是朱輔亦或者是蕭敬。這些人無論是品性或是能力方面都是當世冠絕天下的人物。

    “除此之外,兵部尚書劉大夏、吏部尚書馬文升,此二人曾與王恕并稱為弘治三君子。王恕據說前年已經病逝,可是有劉大夏掌兵部,有吏部尚書馬文升為天官。此二人也可堪大任。只是……朕雖安排了這么多人選,但……朕說句不好聽的話,便是將來太子昏聵,碌碌無為,有他們的輔佐,這大明的天下也出不了什么亂子。不過……朕想來想去,還是差了一個人,若是將來寧王謀反,誰可為太子執牛耳?若京師再出反賊,誰可以再擋在太子身前彈壓叛亂?太子素來頑劣。朕也是知道,其實他幼時倒是頗懂禮儀,大家都夸他聰明,想必是東宮那邊的人太過寵溺他,朕和皇后又頗多愛護。所以才致如此,朕也希望在他身邊有人時常提點和勸阻他。”

    朱佑樘說過一大番話后,目光落在柳乘風身上:“因此,朕只好將這些事托付給你,想必你也能為朕分憂,罷了。朕和你說這番話,倒像是要給你遺命一樣,晦氣得很。”

    他又看了柳乘風一眼,便將這個話題移開,道:“你進宮來,想必還有事吧,來說說吧,武英大殿那邊,大臣們已經等急了,朕也不能讓他們空等,再過一炷香時間就得回去繼續聽他們的諫議。”

    想不到這一次入宮,聽到的竟是皇上一番掏心窩的話,柳乘風的心情也好轉起來,不過案子當然還是要查下去,他看了一眼朱佑樘的隨侍太監,隨即道:“事關重大,能否請陛下讓大家回避一下?”

    朱佑樘點點頭,揮揮手,這小殿之中的太監紛紛躬身退了開去,等這小殿里只剩下了柳乘風和朱佑樘,柳乘風才道:“陛下,周成一案事關重大,無論此事對微臣有沒有影響,微臣也必須盡快結案,只是微臣越是查下去,就越是心驚肉跳,尤其是在這宮里,居然還有這些刺客的內應,微臣想知道,這宮里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陛下的病情?”

    朱佑樘也變得嚴肅起來,經柳乘風這么一問,便開始回憶,良久才道:“蕭敬是一個,除此之外,還有太醫院的王太醫也知道,不過朕已將他流放了出去,想必他也不敢信口胡說。是了,還有朕的隨侍太監,其余的,連皇后都不知曉,朕授意過幾個太醫院的醫正,命他向外宣傳,說朕近日染了一些風寒,所以才如此憔悴,因此這宮里大多數人都還蒙在鼓里。”

    柳乘風不禁振作精神,那個太醫直接被趕出了京師,只怕也來不及將消息散布出去,至于蕭敬,柳乘風已經將他排除在外了。如此看來,這唯一的嫌疑之人,就是朱佑樘的隨侍太監鄭秋了。

    柳乘風問道:“既然如此,微臣能否請陛下準許微臣盤問一下這位鄭公公,微臣認為,陛下患病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早已被有心人得知了消息。”

    聽了這話,朱佑樘也變得凝重起來,道:“既是查案,自然可以讓你便宜行事,鄭秋這奴婢若是犯了錯,也任你處置吧。”他站起身來,又吩咐道:“你若還有什么難處,只管讓人告訴朕,朕自然給你恩準,時間不多,朕也不能和你在這里說太多閑話,朕先去了,你就在這里問鄭秋那奴婢吧。”

    朱佑樘說罷,便腳步匆匆地走了。方才說的話太多,以至于耽擱了不少時間,本來暫停諫議就已經惹來了不少大臣的不滿,朱佑樘雖是一言九鼎,卻也不好把那些翰林和言官惹翻了。

    想必朱佑樘出去的時候已經吩咐了那鄭秋什么,過了一會兒,鄭秋便一臉苦兮兮地進來,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宮里的這些太監,有誰不知道柳乘風威名?這個家伙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兒,比起上一任的指揮使牟斌手段要狠辣得多,鄭秋一進來倒也干脆得很,直愣愣地跪倒在地,朝著柳乘風匍匐過來,哭喪著臉道:“廉國公,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過錯,還請公爺擔待則個。”

    能在皇帝跟前伺候的人,哪個不是八面玲瓏?皇上一吩咐他進來聽柳乘風問話,這鄭秋便頓覺不妙了,柳乘風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特務頭子,人家突然來尋自己,還能有什么好的?認清了這一點,鄭秋自然不敢在柳乘風面前擺什么譜兒,他心里清楚,只要柳乘風稍微說他一句壞話,他就完了。

    先帝在的時候,隨侍太監何等的風光,在宮里便是各監的大太監見了這種人都得笑臉相迎的,也只有到了弘治朝,這隨侍太監最是低賤,除了能在皇帝跟前使喚,幾乎得不到任何好處,就這樣,朱佑樘還怕鄭秋會借著他的名義在外頭狐假虎威,屢屢給鄭秋一點教訓,所以鄭秋很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柳乘風坐在椅上,仔細打量這個細皮嫩肉的太監,鄭秋的臉色很不好,一看就是平日操勞的時候多歇息時候少的人。這其實也和皇帝是分不開的,作為隨侍太監,皇帝若是熬夜,他也得跟在后頭盯著,皇帝要連夜批閱奏書,他得負責掌燈、磨墨等事務,偏偏朱佑樘這個人經常日夜顛倒,一做起事來就沒完沒了,以至于身為皇帝隨身太監的鄭秋只能跟著倒霉了。

    柳乘風想到這里,對待鄭秋的態度就顯得溫和了許多,他輕聲道:“鄭公公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吧,我找你來,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不必害怕?”

    鄭秋這才膽戰心驚地站起來,低著頭道:“公爺要問什么,盡管問就是,奴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定不敢誤了公爺的大事。”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這便好,其實這個問題也很簡單,我只是想知道,陛下的病情,你可曾對人說過沒有?”

    鄭秋驚呼一聲,之前朱佑樘就有囑咐,不許他將這事聲張出去,鄭秋一向謹慎,怎么敢和人胡說?更何況泄漏陛下病情的大罪,他也吃受不起,幾乎不用考慮,鄭秋便撥浪鼓似地搖頭,道:“廉國公明鑒,奴婢膽兒小,哪里敢對別人胡說八道,陛下的病情,奴婢一個字也不曾透露出去,請大人明察。”

    柳乘風自然早已預料到他會矢口否認,一邊打量著鄭秋,一邊道:“可是消息已經走漏了,難道你不知道?”

    “啊……”鄭秋嚇得面如土色,期期艾艾地道:“這……這……別的奴婢不知,可是這消息走漏的事兒,當真與奴婢一點兒干系都沒有。”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就再提點你一下吧,陛下的病情,現在宮里知道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蕭敬蕭公公,一個就是你,既然你矢口否認消息是你走漏的,這么說來,你認為走漏消息的人是秉筆太監蕭公公了?”

    “不,不……”蕭敬是誰?那可是宮中的一尊大佛!絕不是鄭秋能惹得起的,說得難聽些,只要鄭秋在這里稍微說蕭敬一句不是,明日蕭敬就可以收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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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又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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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笑了,語氣中增添了些許的嚴厲,繼續追問:“知道此事的也就兩個人,不是你就是蕭公公,現在你抵死不認,自然是說蕭公公嘴巴不嚴,對外泄漏了這機密大事。”
  
  鄭秋給嚇得實在不輕,手心都已經捏出冷汗了,忙道:“公爺,蕭祖宗是什么人?這種宮闈之事豈會隨意向人言說?可是奴婢也實在不曾向人泄漏,要不……要不奴婢再想想……再想想……”
  
  想從這種八面玲瓏的太監口里問出話來,若是不步步緊逼卻是不成的,柳乘風心里清楚,鄭秋絕對不敢冤枉到蕭敬的頭上,可是自己也要撇清關系。柳乘風倒是想知道,這鄭秋到底能想出什么來。
  
  柳乘風也不急,慢悠悠地道:“你要想便想,不過時間不能耽誤,我就坐在這里等著你慢慢地想,只是我現在口里有些干了,這里有茶水嗎?”
  
  “有……有的……”面如土色的鄭秋連忙去端了一盞茶水來,送到柳乘風的手里,隨即乖乖地側立在下頭,一副搔頭搔耳的樣子,可是一時之間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急得豆大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柳乘風倒是不急了,對他來說,宮里這個內應是最好入手的,知道的人不多,泄漏消息的也就這么幾個,順藤摸瓜把這人揪出來,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柳乘風再三催促,眼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柳乘風做出一副拂袖而去的樣子,這鄭秋連忙將柳乘風扯住,無論如何不肯放柳乘風,他不是傻子,廉國公今日不在他這兒問出點東西來,他不拿出點理由出來推卸自己的責任,等廉國公一走。下次來尋他的就不是廉國公,而是錦衣衛親軍了,大家說話也不可能是在這里。而是在詔獄了。
  
  “公爺……公爺……我想到了。”鄭秋一邊扯住柳乘風的袖袍,一邊大叫,因為太急。腦門上的青筋也顯露了出來。
  
  柳乘風扯開他的手,道:“想到了就快說,我沒功夫和你磨蹭。”
  
  鄭秋一下子拜倒,道:“奴婢……奴婢想到了一件事,陛下的藥都是讓尚膳監的藥房煎熬的,這些煎藥的太監也多少懂一些藥理。大人想想看,陛下對外說是略染微寒,可是這寒熱的藥與陛下的藥全然不同,那些尚膳監煎藥的太監看了藥方子,以他們的眼力勁難道會不知道他們煎熬出來的藥治的是什么病嗎?雖說陛下并未向他們透露只言片語。可是他們早已通過藥方子和每日煎服的藥得知了陛下的病情,是了,那些尚膳監的狗才,平日最喜的就是聚在一起胡說八道,保準就是他們傳出去的。公爺明鑒……”
  
  鄭秋一邊說,一邊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終于尋了些替死鬼出來,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柳乘風瞇起眼,這鄭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尚膳監里幾個專門熬冇藥的太監。一般情況之下,這皇帝和貴人的藥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煎熬的,首先這些太監能識藥才成,否則連苦檀葉和耳水莧都分不清,還怎么入藥煎熬?這些太監既然識藥,就肯定也熟知藥材的藥性,哪味藥治的是什么病,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既然知曉,單憑著藥方子,想必大致就能猜出皇帝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難道癥結就在這里?
  
  柳乘風不禁有些心煩了,若是當真是煎藥的太監傳出去的,那事情就不太好說了,說不準整個紫禁城早已傳遍了這個消息,若是人人都知道,卻又裝作不知,那要查出這個內應來,只怕難度不知增加了多少倍。
  
  柳乘風不耐煩地對鄭秋問道:“尚膳監總共有幾個煎藥的太監?”
  
  鄭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忙道:“其實人數并不多,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公爺是不是要對他們問話?要不奴婢去把他們喚來,公爺一問便知。”
  
  柳乘風揮揮手:“那就快去快回,給你一炷香的時間,盡快吧。”
  
  鄭秋連忙應下,如蒙大赦地去了。
  
  柳乘風一個人坐在這小殿里,喝了口茶,才發現這茶水已經涼了,不過這一股子冰涼卻讓他打起了精神,百無聊賴中整理著頭緒,卻聽到外面有人道:“鄭公公在不在?嘿……咱家又有奏書請他遞上去了。”
“鄭公公……剛走呢,王公公,你這是作甚?實話和你說,陛下今個兒在諫議,也沒功夫見你。”
  
  “哦……”問話的人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遞奏書?
  
  坐在里頭的柳乘風滿頭的霧水,朝廷的奏書遞入宮廷可是有規矩的,一般是先送去通政司,再由通政司拿去內閣票擬,隨后會有專門的箱子將票擬好的奏書送進宮里來,到了司禮監,由司禮監負責挑揀,再呈送到御前御覽。
  
  可是外頭一個太監卻是說有奏書遞交到御前,瞧對方的口吻也不像是司禮監的人,這又是什么名堂?
  
  柳乘風也是無聊,若換做是別人,也不會去想著管這閑事,可是柳乘風這個人卻是多管閑事的主兒,他站起來,到了小殿的門口,見到一個太監正笑嘻嘻地與外頭一個站在樹下的太監說著話,柳乘風皺起眉,猛地咳嗽一聲。
  
  柳乘風這一咳嗽就吸引了外頭兩個太監注意,在外頭守候的太監見柳乘風出來,連忙小跑過來,給柳乘風行禮道:“公爺好。”
  
  柳乘風朝這太監點點頭,卻是手指向另一個太監,道:“他是誰,來這宮里做什么?”
  
  殷勤的小太監立即回話道:“這是通政司的王安,要遞奏書進來。”
  
  王安見柳乘風的氣度非凡,也是低眉順眼地過來行禮,他方才沒聽清那小太監對柳乘風的稱呼,只覺得柳乘風很貴氣,穿的又是欽賜的飛魚服,心知這柳乘風定是個皇親國戚,于是笑嘻嘻地道:“奴婢見過……見過……”
  
  話停在這里,王安一時愣住了,他不知該稱呼柳乘風做什么才好。
  
  倒是邊上的小太監見他為難,連忙低聲道:“這是廉國公,錦衣衛指揮使柳大人。”
  
  王安的笑臉頓時僵住,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即又笑嘻嘻地道:“奴婢見過公爺,公爺萬福。”
  
  柳乘風只是用眼角掃視了王安一眼,淡淡地問道:“你一個通政司的太監,卻是跑來宮中遞奏書做什么?你送來的奏書可曾擬票了沒有?”
  
  王安遲疑地道:“內閣那邊還沒看過,陛下說,若是有急報,可以讓通政司那邊緊急送來,所以奴婢斗膽……”
  
  “放肆!”柳乘風冷笑,呵斥道:“你可知道斗膽?你既然知道這是犯規矩的事,卻還敢如此膽大妄為?帶著你的奏書趕快滾去內閣,再敢犯規據,便是陛下饒你,我卻不饒你。”
  
  王安原本想把皇上抬出來,可是柳乘風一句陛下饒你,我卻不饒你將他嚇了一身冷汗,眼前這個人可謂聞名遐邇,他若是這么說,王安又怎么敢招惹?王安一下子變得如溫順的小貓一樣,連忙佝僂著腰連聲道:“是,是……奴婢該死,奴婢這便按著規矩來……”說罷,忙不迭地跑了。
  
  這王安拿著急報的奏書來邀寵的事,宮里早就傳開了,有不少人心里嫉恨和不滿,王安剛走,一直守在外頭的太監便忍不住道:冇“公爺,這個王安最是不要臉皮的,自從上一次遞進宮來了一份奏書之后,陛下頗為滿意,他便隔三差五的撿一些急報進宮來,通政司那邊現在管不了他,內閣那邊雖然不高興,卻也不好說什么,想不到今個碰到了公爺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哦?奏書?遞進來的是什么奏書?”柳乘風不由打起了精神問道。
  
  這太監道:“這事兒說起來和公爺也有關系,那奏書就是公爺的奏書,當時公爺出塞之后許久沒來消息,陛下心焦得很,王安看穿了陛下的心思,便打著膽子拼著壞了規矩把公爺的奏書直接遞進來,陛下見了公爺的奏書之后,非但沒有斥責他,反倒夸獎了他幾句,所以這王安便順著竿子往上爬,經常入宮覲見。”
  
  柳乘風冷冷一笑,道:“這種人真是十足的小人,罷了,打發走了也就是了,你在外頭候著吧。”
  
  他又重新回到殿中去,坐在椅上陷入深思。
  
  一炷香之后,鄭秋倒是領著兩個太監過來了,向柳乘風回報:“公爺,您要的人都領來了,請公爺處置。”
  
  柳乘風朝鄭秋點點頭,目光便從這兩個太監身上掃過,這兩個太監一個年紀老邁,大約有七旬上下,連腿腳都已經不便了,柳乘風心里甚至在想,若不是這老太監熟知藥理,屬于宮中專精的人才,到了這個歲數,多半已經被打發到宮外居住去了。
  
  至于另外的一個太監,年紀也不小了,佝僂著腰,一副不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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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收網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柳乘風審問過了尚膳監的兩個太監一遍,不過暫時也尋不出什么頭緒,理由很簡單,這兩個太監很容易就將自己澄清掉了,雖說他們是照方抓藥,以他們的眼力也早就看出了太醫院開出的并非是治寒熱的方子,可是陛下染的到底是不是重病,他們卻是一概不知

    因為單從方子來看,藥方子多是些清肝解毒的藥材,還有一些是調理身體的補藥,他們縱然是知道藥方子有些不對勁,可是單憑方子是絕不可能知道陛下病情嚴重與否的

    柳乘風本就是大夫出身,叫人拿了方子來看,也確實挑不出什么錯處,藥方子里開出的藥確實是如此,若只是輕微的肝部不適,開出這個方子調養也確實沒有問題

    既然尚膳監的太監看不出病情的嚴重,至多也只能判斷陛下的病出自哪里,又怎么可能知道皇帝病情已經惡化到回天乏術的地步?就算他們亂嚼舌根子,只怕也沒有想到陛下已經病危

    柳乘風在澄清之后,便將這兩個尚膳監的太醫打發了出去,隨即又將注意力轉到了鄭秋的身上

    鄭秋這下子魂不附體了,原本以為這兩個尚膳監的可以做他的替罪羊,誰知最后又繞回了自己的頭上,他大氣都不敢出,低垂著頭不敢與柳乘風對視

    柳乘風的笑容已經冷冽起來,漠然地道:“鄭公公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鄭秋哭喪著臉,道:“奴婢……奴婢當真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伺候陛下這么多年,也從來不敢碎嘴多言公爺若是不信,問一問陛下就知道,奴婢冤枉”

    “冤不冤枉不是你說的,你在這里靜候裁處”柳乘風站了起來,在這里坐了這么久,他渾身上下也有了幾分酸麻,起身活絡了一下筋骨,從這殿中走出去

    而鄭秋整個人幾乎是癱坐在了地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柳乘風出了殿后,才知道武英殿的諫議已經結束,陛下仍舊在武英大殿里,似乎也在等候柳乘風查問鄭秋的結果,柳乘風讓武英大殿的太監傳報了一聲,隨即進入復命

    朱佑樘已經顯得很是疲憊了,臉色蠟黃,似乎尤其畏寒在這酷暑即將來臨的天氣里居然加了一個碳盆,見了柳乘風,臉色掠過了一絲暖意,他招招手,道:“來,到朕身邊來”

    看著這風燭殘年的皇帝,柳乘風心酸無比,從前的那些芥蒂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他連忙快步過去,到了朱佑樘的膝下朱佑樘枯瘦的手拉住他渾濁的眼眸掠過柳乘風的臉,隨即雙目闔起,道:“鄭秋盤問得如何了?”

    柳乘風聲音低沉地道:“回稟陛下,鄭秋雖沒有招供,可是微臣覺得他的嫌疑最大,因此懇求陛下暫時將鄭秋收押起來”

    朱佑樘面無表情,淡淡地道:“收押就收押,鄭秋這個奴婢平日倒也稱心,朕不是為他求情,只是望你不要太為難他”

    柳乘風應了

    朱佑樘的臉上突然掠過了一絲悲涼道:“皇后近來也看出了一點蛛絲馬跡,朕和她一起這么多年,在尋常人家里也可以算是患難夫妻了,朕將來若是當真撒手走了,真不知她該怎么辦?太子有你們輔佐,朕也能放心,倒是太康公主至今還未婚配朕頗有些放心不下,哎……”朱佑樘突然苦笑一聲:“朕這幾日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柳乘風搖頭,道:“陛下的話一點也不多”

    朱佑樘深吸口氣道:“朕有許多話想向人說,可是朕卻不知該向誰說才好”

    柳乘風當然明白朱佑樘的心思,他現在隱瞞著病情,在外人看來,只是個略染風寒的天子,許多話就算是在面對皇后和太子的時候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越是至親,就越是不忍將自己的痛苦和對人世的留戀感染給他們,至于外臣,那是絕不能吐露半字,也唯有柳乘風是最合適的傾訴人選

    朱佑樘用力握了握柳乘風的手,道:“朕現在就想著完成兩樁事,這其一,就是為太子登極做準備,選定宣力的大臣尤為重要”

    柳乘風心里想,選定宣力大臣的同時,只怕還要打擊那些皇上認為太子控制不住的大臣了皇帝的迭一向伴隨著血腥,無論多么溫和,在這溫和背后,也不知有多少腥風血雨

    朱佑樘現在要選定的首先是忠臣,要確保這些人絕對是忠臣,而其次才是能臣若是不夠忠心,讓宮里懷有疑慮的能臣,反而從皇上的肱骨變成了眼中釘、肉中刺,當今皇帝圣明,能夠駕馭得住這樣的能臣,可是誰能保證自己的兒子能否駕馭得住這種人呢?這種人能力不小,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以太子的粗淺認識,只怕早被這樣的能臣耍得團團轉了

    所以聰明的臣子都爭先恐后去做忠臣,而愚蠢的人卻極盡能事,想表現出自己能干的一面

    朱佑樘看了柳乘風一眼,仿佛看穿了柳乘風的心思,不禁會心一笑,隨即道:“怎么?覺得很殘酷?是不是覺得朕太過血腥了?”

    柳乘風默然無言

    朱佑樘嘆了口氣,道:“罷了,不說這個朕的第二樁心愿,是及早為太康公主選定一個駙馬,太康公主乃是朕的獨女,朕對她自幼便極為寵溺,因此她的性子也難免驕橫了一些,只是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朕原本還想留她在身邊承歡,現在想來,卻是不能耽誤了英國公有子名叫張侖,忠義孝悌,年紀也與太康公主頗為合適,柳乘風,你認為可以嗎?”

    柳乘風是知道這個張侖的,卻是搖頭道:“可是微臣在坊間卻聽說這個張侖沉湎酒色,雖有些學問,卻留戀歌姬之間,行為也很是放浪,弘治十三年的時候,他在煙花胡同與人因為爭歌姬而引起紛爭,糾集了不少人在煙花胡同里胡鬧,打傷了不少人”柳乘風見朱佑樘的眉頭皺起來,柳乘風當然知道,朱佑樘這個人素來討厭沉湎于酒色之人的,這和朱佑樘自己的舉止也分不開,朱佑樘從不酗酒,對張皇后也是忠誠無比,不愛美色,自然而然的對那些沾花惹草之人很是看不慣

    朱佑樘不禁道:“原來如此,朕從前見過他一次,見他頗為乖巧,談吐也很是得體,皇后對他也頗為中意,誰知竟是這么一個人”他抬起眸,道:“你是錦衣衛指揮使,想必對各家王公子弟都頗為熟稔,你可有什么可以推薦的人?”

    柳乘風卻是犯難了,本來他只是提出個意見,誰知道人家直接讓自己來做參謀,公主下嫁的事,他怎么好推舉人選?畢竟和錦衣衛打交道的王公子弟又有哪個是好東西

    見柳乘風一副為難的樣子,朱佑樘又是嘆了口氣,道:“看來王公子弟多為不肖,既如此,朕也只能另外想辦法,只是時間倉促……罷了,朕再思量”

    說了一番話之后,朱佑樘已經疲憊不堪,放開柳乘風的手,擺了擺道:“你下去,案子要繼續查下去,朕上次說以十日為限,現在這個期限仍在,你不要懈怠,盡快把殺害朝廷命官的刺客都繩之于法,知道了嗎?”

    柳乘風道了一聲遵旨,隨即出了殿從宮里出來,柳乘風的感觸良多,皇上的性子在經過幾天之后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人之將死,所思慮的東西自然要深遠一些

    而柳乘風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周成的影響全部消除干凈,必須盡快結案

    他飛快地騎馬到了北鎮府司,命人叫了李東棟來,道:“有一樁陳年舊案,北鎮府司還在查嗎?”

    李東棟見柳乘風突然問起此事,心知廉國在公宮中一行有了眉目,忙道:“不知是哪件舊案?”

    柳乘風毫不隱諱地道:“就是聚寶樓的那一樁,可有了眉目?若是有了眉目立即報知以我”

    “還有,傳令下去,北鎮府司以下各千戶、百戶所全部待命,從前的三班輪值暫時改為兩班輪值,除了生老病死之外,所有告假的全部不準,讓他們隨時靜候本官的命令,誰要是敢在這時候掉鏈子,全部家法處置”

    李東棟不禁道:“出了什么事?”

    柳乘風冷冷一笑,道:“自然是要準備收網了,隨時準備隨本官去動手拿人”

    李東棟是一頭霧水,只是不敢再多問什么,點了點頭道:“學生這就傳令下去”

    “回來”柳乘風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瞇了起來,叫住李東棟道:“宮里那邊,讓大漢將軍去押一個太監出來,立即下詔獄,連夜審問,這個人,可能就是宮中的內應,看看他到底是受何人主使”

    李東棟不由笑道:“審問的事倒是好說,想必也就這一兩日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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