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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老狐貍的逆襲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原本大家以為,劉瑾在司禮監挨了打,現在皇上龍顏大怒,這蕭敬必定是心神不寧的來請罪,可是誰知道,蕭敬的面色顯得很是從容淡定,他一步步穿過了亭臺樓榭,沿著那勾心斗角的屋檐到了正心殿外,腳步不緊也是不慢,好整以暇,反而帶著幾分愜意的樣子。[]

    人確實是他下令打的,這宮里除了蕭敬,誰敢對劉瑾這樣的人動手,雖說劉瑾在宮里地位卑微,可是誰都知道,他是皇上的伴伴,跟隨著陛下一起長大的人,遲早有一日是要一飛沖天的,可蕭敬還是把人打了,不但打了人,而且還出奇的冷靜。

    他站在殿外,等到外有一個侯在這里的伴伴進去通報之后,便聽到殿內朱厚照咆哮的聲音:“進來說話,進來!”

    這聲音有些竭斯底里,讓人平添幾分緊張,可是蕭敬卻是應了一聲,隨即漫步進去,到了殿中,蕭敬看到皇上正怒氣沖沖的背著手,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站在朱厚照身邊的是柳乘風,柳乘風面無表情,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蕭敬正兒八經的給朱厚照行了禮,口里道:“奴婢蕭敬見過皇上。”

    蕭敬跪在地上,朱厚照卻是誠心不叫他起來,只是冷冷的瞪著他,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那嘴角冷笑連連,隨即拍案道:“蕭敬,你好大的膽子。”

    蕭敬心平氣和的道:“陛下何出此言?”

    他反問這么一句。更是火上澆油,差點沒把朱厚照氣暈過去。朱厚照認為這是蕭敬故意向自己挑釁,要是惡狠狠的道:“何出此言。你做得好事,你為何要杖打劉伴伴,劉伴伴犯了什么罪,就算有罪,那也是朕發落,打狗還需看主人。[]你就這樣肆無忌憚,就這樣打陛下的人。”

    蕭敬臉色凝重起來,道:“陛下,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若是陛下不想聽奴婢解釋,奴婢亦無話可說,可是陛下若是真要治奴婢的罪,能否先聽奴婢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他這異常冷靜的表現,再加上這一番言辭,頓時讓朱厚照有氣無處撒,此時他若是說朕不愿聽你說,只怕就這樣責罰蕭敬給劉瑾出氣未免讓人不服氣,會有人說他偏袒劉瑾。更何況蕭敬無論如何,先帝在圣旨中也曾提點他,現在先帝尸骨未寒,朱厚照就不聽分辨治蕭敬的罪顯然是行不通的,想必便是太后聽到了風聲都不免要站出來干涉。

    朱厚照只得不耐煩的道:“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哼,你既要狡辯,朕倒要聽聽!”

    蕭敬正色道:“奴婢在司禮監里辦公,這個時候。劉瑾帶著旨意到了司禮監來,說是皇上的中旨,要司禮監加印。陛下想必知道,奴婢身為秉筆太監,兼附掌印之責,劉瑾說有陛下的中旨,奴婢身為司禮監秉筆太監,自然要辨明真偽,所以奴婢自然教劉瑾把中旨拿來看,還說要斟酌之后再加印,之所以斟酌,是防止出紕漏,奴婢擔著司禮監的干系,承蒙先帝不棄,委以內宮之責,自然不能玩忽職守,況且是圣旨這種大事。”

    蕭敬頓了一下:“可是那劉瑾拿著雞毛當了令箭,卻是出言不遜,說什么少啰嗦,這是皇上手書的圣旨云云。”蕭敬冷笑,道:“奴婢一開始沒有理會他,而是教他把圣旨拿了出來,核定了圣旨確實乃陛下所發之后,于是連忙加了寶印,陛下既有圣旨,司禮監沒有不加印的道理,司禮監是內監衙門,自然是唯陛下之命是從。”

    蕭敬說到這里,倒是讓朱厚照冷靜了一些,他原先以為是司禮監那邊不肯加印,劉伴伴據理力爭才惹來這頓杖打,誰知道司禮監那邊答應的這般痛快,而且蕭敬表態說司禮監是內監衙門,唯他的命是從,也確實讓朱厚照心里好過了一些。[]

    “既然司禮監痛快的加了印,劉伴伴又因何事與你們生了沖突,蕭公公何至于要打他?”

    朱厚照語氣仍然很嚴厲,可是比起方才那怒不可遏的樣子卻是緩和了不少。

    蕭敬道:“宮內有宮內的規矩,奴婢承蒙先帝和陛下的恩澤,忝為司禮監秉筆太監,掌內宮禁苑,因此自然不敢懈怠。劉瑾不過是個隨侍太監,居然在奴婢面前吆五喝六,一點規矩都沒有,奴婢沒有搭理他,他更是出言不遜,竟是打著陛下的旗號對奴婢口出威脅之詞。陛下,奴婢也是陛下的奴婢,深信陛下絕沒有教他囂張跋扈,更沒有教唆他大鬧司禮監,所以奴婢斗膽以為,這定是劉瑾打著陛下的旗號狐假虎威,奴婢對陛下肝腦涂地,被那劉瑾折辱幾句也就罷了,可是劉瑾畢竟是陛下身邊的人,在宮中得意忘形,這么不像話,若是奴婢不懲戒他,教他吃點教訓,不知曉的還以為是皇上薄涼,縱容劉健不敬宮中的老奴,這事要是傳出去,只怕對皇上的清譽有損,所以奴婢為陛下的聲譽著想,不得不拼了得罪陛下的危險,也要教訓這劉瑾一二,還請陛下明察秋毫,若是覺得奴婢當真做錯了什么,奴婢寧愿萬死,若是陛下覺得老奴在眼前討嫌,不妨打發老奴去孝陵守陵,權且代陛下為先帝盡孝,日夜陪伴先帝。”

    他這一番話,可謂是有禮有節,把痛打劉瑾的原因說了明明白白,而且還給朱厚照戴了高帽,說朱厚照絕不是那種薄涼之人,劉瑾口里那些自大污穢之詞肯定不是陛下教的,他其實就是一個套子,朱厚照就是再笨也絕不敢說這是他授意劉瑾去做得,既然皇上不能承認,那么這劉瑾仗著皇上的名義招搖過市,甚至觸犯到了蕭敬這樣輩分的太監,那么挨頓打那自是活該的了。

    至于后頭蕭敬請求去守陵,這自然也是以退為進的法子。

    朱厚照頓時無詞了,蕭敬來之前,他想了許多責罵的詞句,可是到現在一句都說不出,無論怎么說,蕭敬站著理,而且他方才又提到了先帝,這讓朱厚照不由有了幾分忌憚。

    柳乘風在邊上不動聲色的旁聽,這一席話聽下來,心里便忍不住直呼這蕭敬厲害,其實按他的想法來看,劉瑾剛剛入宮,說有多跋扈那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是言語上有少許的冒犯而已,什么污穢之詞,又或者是要挾和張狂,這肯定是蕭敬的夸大之詞,問題的關鍵就在于,挨打的地方是司禮監,司禮監上下全都是蕭敬的人,蕭敬說劉瑾說了什么錯話做了什么錯事那那就板上釘了釘,若是要找人證,只怕司禮監上下的太監全部都會站在蕭敬一邊。至于劉瑾,他只有一張口,說再多有什么用?就算皇上信他,可是別人相信嗎?

    而站在蕭敬的立場,皇上突然要他給中旨加印,而且這份中旨以蕭敬的眼力絕對能看出是針對著內閣去的,他若是痛痛快快的加了印,那么內閣那邊肯定會不滿,蕭敬顯然想和內閣維持這蜜月期,借此來鞏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這個時候怎么可能不理會內閣的感受。

    可要是不加印呢?若是不加印,這便是抗旨不尊,這個罪名蕭敬也承擔不起,他心里知道,現在新朝新氣象,不知多少人心思活絡的想要趕走自己取而代之,若是這個時候讓人抓住把柄,皇上那邊一旦龍顏震怒,他也沒法交代。

    所以蕭敬才演出了這么一幕把戲,一方面,他非常痛快的給陛下的中旨加了印,另一方面,他找了個由頭,毫不猶豫的收拾了劉瑾一頓,給中旨加印這是他向皇上表示自己對新君的遵從,皇上這邊自然不會怪罪,而把這劉瑾一打,不但給劉瑾一個下馬威,讓這劉瑾能夠識相,同時也是給內閣和朝廷放出一個暗號,他蕭敬是不想加這個印的,這是事到臨頭才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打了人,在內閣看來分明是一份投名狀,既成全了皇上,又表明了司禮監與內閣一致的立場,于是皇上的中旨加印歡喜了,內閣霧里看花,卻也能體諒到蕭敬的難處,同時蕭敬杖打劉瑾,也能感受到蕭敬與內閣一致的決心,自然也會滿意。

    這里頭最不滿意的多半就是劉瑾,劉瑾被蕭敬狠狠栽贓了一把,隨即便是鋪天蓋地的一頓痛打,既讓他吃了教訓,又讓蕭敬在宮里立了威,灰頭土臉,如喪家之犬。

    而得益最大的就是蕭敬了,新君登基,蕭敬在宮中的地位已經有了動搖,劉瑾這些人虎視眈眈,宮中一些人也頓感不妙,可是蕭敬這么一頓打,卻是重新把威信樹立了起來,別以為是皇上的人就可以無法無天,這宮里照樣還是姓蕭的,便是皇上的近侍,照樣打的就是你。

    蕭敬歷經數朝,能有今日也絕不只是單靠對歷代先帝忠心耿耿這么簡單,若是連這點手腕都沒有,如何治理那數千各懷心思的太監?

    柳乘風此時此刻,對蕭敬有了新的認識,這個家伙治理東廠雖然未必有聲有色,可是論起做人和整人,絕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人物,單靠這一次的手腕也難怪他能在宮中做不倒翁。

    朱厚照那滿腹的責怪之詞,頓時無處發泄,蕭敬說的沒有錯,劉瑾打著他的名義四處頂撞別人,壞的確實是他這做皇帝的名聲,新君登基,總不能被人戳脊梁骨,蕭敬這么做,確實是無法指責,甚至站在朱厚照的立場,應當褒獎一番才是。

    不過褒獎一番,朱厚照又覺得心有不甘,一時沉默不言,似乎開始思量起如何處置這件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無彈窗閱讀^_^

    

第866章:腥風血雨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朱厚照畢竟沒有經歷過什么事,也極少來做一個裁決者,所以這個時候他一時無所適從,拋去他這皇帝的身份,其實他還是個孩子。(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一個新喪了父親的孤兒,此時六神無主之下,便不免將目光落在柳乘風身上了,朱厚照對人是有依賴的,別看有時候頑劣,可是真要遇到了事,自然就不免想到了柳乘風。

    柳乘風又好氣又好笑,其實這件事他心里清楚,這是蕭敬玩的把戲,不過這戲法玩的很不錯,恰到好處,所以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非難于他,畢竟人家是先帝留下來的老人,又是秉筆太監,劉瑾不過是個小伴伴,當著蕭敬的面出言不遜,無論這事兒是不是確有其事,蕭敬責罰也是理所應當。

    而且蕭敬的理由說的冠冕堂皇,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著想,這意思就是說為了皇上著想,莫說是打個小太監,便是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

    話說到這份上,把臉皮撕下來為劉瑾去討公道肯定是不成的,莫說外朝的大臣們聽到這事肯定要炸開鍋,便是太后那邊也說不過去。

    當然,柳乘風之所以不偏不倚,并非是蕭敬這個人于他有什么私交,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信中本能的對劉瑾有一種厭惡感,在柳乘風眼里,蕭敬當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人的好壞是相對而論的,和劉瑾一比,這蕭敬便是顯得正直了許多。讓柳乘風為劉瑾去討取什么公道。門兒都沒有。

    柳乘風心里甚至邪惡的想,打了才好。打了之后教他記住教訓,讓他不要得意忘形。這大太監和小太監的關系就和婆媳的關系一樣,大家都是女兒家,嫁過了門,剛開始呢日夜都要受婆婆的氣,可等到自己做了婆婆,說不準更加變本加厲。[WWw.YZUU點m]小太監資歷淺。本當就是個大太監欺負的,別看這些人現在可憐,等他們一朝得志,將來是樣子也只有天知道。

    他想了想。微笑道:“陛下的聲譽要緊,蕭公公做得對,劉瑾雖然挨了打,聽著都怪可憐,可是他自己也說,他愿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現在他為了挽回陛下的清譽挨一頓打又算什么?倒是蕭公公處處為皇上著想,教人佩服。”

    在朱厚照身邊,柳乘風的話往往用處很大,蕭敬聽了柳乘風的話。不禁朝柳乘風點了點頭。

    先帝都已經歸于五行了,而柳乘風又即將要就藩,兩個人爭了這么多年,現在也都各自疲憊不堪,蕭敬當然還記得柳乘風給過他的難堪,可是從心底里,他對柳乘風還是很佩服的,雙方暫時沒有利益沖突,柳乘風一番話又有向他蕭敬示好的意思。蕭敬自然要有幾分感激的樣子表現出來。

    朱厚照氣已經消了,聽了柳乘風也只有點頭,道:“罷了,這事兒誰都不怪,都是自家人鬧出來的誤會,往后劉伴伴幾個,你們司禮監就算要懲治也需先報知給朕,他們畢竟是朕的人,不得擅自做主。”

    蕭敬借坡下驢的道:“奴婢犯了規矩,實在萬死,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件事只能告一段落,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一頓打固然是鞏固了蕭敬的地位,同時也是蕭敬拋給內閣的橄欖枝,可是這仇卻不免要結下了,蕭敬這樣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和人結仇的,除非有極厲害的利益沖突,不過打了這劉瑾,蕭敬倒是一點后悔之心都沒有,若說從前他最大的敵人是柳乘風,那么接下來,他的敵人就是劉瑾了,劉瑾深得上寵,現在他隨侍的太子做了皇帝,可是他的地位卻沒有提升,這個人想必早已急不可耐的想要替代自己了。[]

    他見這里無事,便告辭了出去,柳乘風恰好也想去看看宮里暫住的太康公主,于是也向朱厚照告辭,從宮中出來,蕭敬卻是叫住柳乘風,道:“楚王殿下好意,老奴謝過。”

    如今已經貴為藩王,蕭敬在他面前也不得不自稱是老奴了。

    柳乘風朝蕭敬淡淡一笑,既不熱絡也不刻意的冷落的道:“言謝不敢當,只是恪盡職守、就事論事而已。”

    蕭敬點點頭,隨即嘆了口氣,道:“老奴有些時候,真是羨慕楚王。”

    柳乘風心里腹誹著想,我是男人,你是太監,你做太監的本身就有缺陷,不羨慕我難道還羨慕劉瑾嗎?

    不過他當然體會到了蕭敬的心思,道:“本王有什么好羨慕的,大家都是混事而已,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蕭敬苦嘆道:“說都是這么說,可是楚王遲早要去就藩,可是老奴卻回家還得留在這是非窩里,在這宮里頭步步驚心,不知有多少虎狼環伺著老奴,說到底,還是老奴活的太長了,若是死的早些,索性陪先帝一道歸天,也不至現在還要摻雜進這些是非里去。哎……”

    蕭敬重重嘆了口氣。

    柳乘風這時候突然明白蕭敬的心情了,一個斗爭過一輩子的人,只是想要安享晚年,可是在人生的最后一年,斗爭反而加劇,這個垂垂老矣的太監,想必吃飯和睡覺時都從來沒有安生過,他是否獨坐在某處時,總是能感覺到有無數雙的眼睛,正帶著貪婪和狠戾的窺視著自己,這種生活狀態,讓人想一想就覺得可怕,可是他想要善終,就必須爭下去,沒有其他路可走,到了他這個身份,一旦從云端上落下來,最后落下的只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歷來人只能往高處走,走的越高,就越有摔落懸崖的危險。

    其實柳乘風敕封為藩王,又何嘗不是皇上憐惜他,害怕柳乘風最后落到像蕭敬這樣的下場,想到這里,柳乘風不禁唏噓,看向蕭敬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幾分同情,原本他只是想隨意和蕭敬寒暄幾句,可是現在卻認真的道:“蕭公公想在新朝站穩腳跟,豈不知上寵的重要,現在那劉瑾日夜陪伴皇上,這份情誼非是他人可比,在皇上眼里,劉瑾便是他的至親至信之人,公公想要善終,又何必要得罪于他?若換做是本王,定會盡量與劉瑾避免沖突,慢慢的靠近皇上,讓皇上覺得自己不可或缺,如此,才是長久之道。”

    蕭敬卻是搖頭,他抬起頭,此時正是黃昏,日頭漸漸垂下,霞光萬丈,蕭敬渾濁的眼眸中映射著霞光,他干癟的嘴唇微微抿了抿,隨即道:“殿下說的有道理,若殿下是老奴,或許會這般做,可是殿下不要忘了,老奴已經老了,也不知什么時候就要去侍奉先帝,比上寵,老奴便是卯足了勁能比得過那劉瑾嗎?既然如此,倒不如和內閣多親近一些,現在內閣輔政,只要內閣不倒,老奴多半還能保全自己,就算什么時候皇上親政了,老奴多半已經化作枯骨了,老奴這么做,并非是心懷不忠,只是為自己多做打算而已。”

    他一番話發自肺腑,可謂是至誠的言辭,當著柳乘風的面,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從某種意義來說,蕭敬對柳乘風的德行還是較為放心的,這個人雖然和他爭鋒相對,可是無論怎么說,卻從來沒有悄悄進過讒言,廠衛之間只是在擂臺上較量,柳乘風也從沒有在幕后搗什么鬼。

    柳乘風也總算明白了蕭敬的意思,他年紀大了,所以目光只能往淺里來看,暫時來說內閣只要還在輔政,自己就不必怕什么,所以與內閣走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至于那些以后的事,蕭敬確實是不必想的太長遠了,他的年紀擺在這里,還能有多少活頭,所以靠攏內閣是眼下他最佳的選擇,至于死后的事,蕭敬可想不了這么多。

    柳乘風不禁點頭,雖然他明明知道,接下來的日子里內閣將和司禮監同氣連枝,所有的旨意都將出自內閣,而朱厚照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壓制,可是柳乘風居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淡淡一笑,道:“蕭公公一席話很是有趣,不過京師里的事再過不了多久就和本王無關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蕭公公自己的打算,本王只是希望蕭公公能好自為之。”

    蕭敬頜首點頭,幽幽一嘆,黯然的道:“王爺能遠離是非,實在是萬幸,若是老奴所料不差的話,再過不了多久京師就要腥風血雨了。”

    柳乘風道:“京師的事,本王自會隨時關注,無論如何腥風血雨,只要太子殿下安然無恙即可。”

    蕭敬點點頭,二人隨即分道揚鑣,可是蕭敬方才的那一番話卻還留在柳乘風的腦海里,他心里明白,一場爭權奪利的把戲又要上演,前朝的臣子們不會甘愿交出權柄,而皇上身邊的新貴們想必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搶奪了,這場游戲對柳乘風來說沒有誰是勝利者,游戲才只是剛剛開始,他至多只能關注,而絕不會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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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求死還是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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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楚王和太康公主都暫住在宮中,不過這一對夫妻在宮中卻是不能同住一室的,太康公主住在坤寧宮里頭,而柳乘風只能在正心殿附近暫住,雙方隔著的殿宇無數,走小半時辰才能到,宮里照顧柳乘風的是皇上的伴伴張永,張永給柳乘風的印象還不錯,平時素來寡言少語,做起事來還算有板有眼。(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朱厚照身邊的伴伴之中,性格各不相同,劉瑾嘴巴最甜,高鳳最會取巧,谷大用最是專橫,而這張永算是最厚道的一個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M)

    而且柳乘風知道,這些伴伴也是拉幫結派的,劉瑾因為最受皇上寵幸,所以伴伴中馬永成、丘聚都以他馬首是瞻,谷大用脾氣大,素來和劉瑾湊不到一塊,倒是和羅祥、魏彬說的上一些話,唯獨這個張永素來沉默寡言,在伴伴中素來受白眼,若不是皇上和他關系還可以,只怕早被人打發走了。

    就這么一個人,柳乘風待他也可以,此時柳乘風剛從太康公主那邊回來準備就寢,張永為柳乘風收拾好了被鋪,柳乘風則在外室里吃了些糕點,張永躡手躡腳的道:“殿下,可以就寢了。[]”

    柳乘風頜首點頭,微笑:“辛苦,辛苦。”

    張永搖頭,道:“伺候王爺是奴婢的福分,談不上辛苦,若是無事,奴婢就告辭了,待會兒還要去探望劉瑾呢。”

    劉瑾被人打了一頓,現在還在養傷。張永和他算是同僚,不管平時關系怎么樣,可是這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得。

    柳乘風突然問張永,道:“怎么,劉瑾挨了打,想必你們這些人都很義憤吧。”

    張永呆了一下,想不到柳乘風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張永想了想,道:“劉瑾現在仗著帝寵,自然跋扈了一些。不過司禮監打人,也確實有些張狂。不過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劉瑾多半是巴不得挨這頓打呢。”

    “是嗎?”柳乘風微微笑道:“這又是為何?”

    張永道:“司禮監雖然是把人打了。可是想想看,這一次隨陛下入宮的這些人中都幾十個人,大家本來從東宮到紫禁城里,心里未免有些忐忑,若是這個時候,蕭公公籠絡咱們這些人,進行分化,他劉瑾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么下場,伴在皇上身邊的又不只是個劉瑾,大家輪流當值。他劉瑾就是再如何在陛下面前編排,可是也總有人說司禮監的好話不是。可是現在劉瑾挨了這頓打,恰好把所有人都打醒了,眼下這局面,大家反而團結一心起來。奴婢只聽說谷大用和劉瑾素來不對付,雙方勢同水火,可是這一次劉瑾挨了打,他是 第 1034 章 送到,照舊求點月票。(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868章:西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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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個態?卻不知要表什么態?”

    這時候外頭傳出了張永的聲音,外屋的簾子掀開,便看到張永風塵仆仆的到了。[WWw.YZUU點m]

    這朱厚照身邊的八個伴伴除了當值的已經到了七個,張永手里提著一包禮物進來隨手擱下,趴在床上一直不做聲的劉瑾此時終于開話了,道:“張公公怎來的這樣遲,我還道你不來了,快,坐下,坐下說話。我這身子是起不來了,若有不周的地方,你要海涵。”

    平素的時候,劉瑾見了張永也不太搭理,總是覺得張永這人木訥,將來的前程有限,今日卻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劉瑾格外的熱絡。

    張永含笑坐下,先和大家打了招呼,其實大家都是老相識,在一起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所以說起話來也格外的親近,張永才問道:“馬公公,你方才和表態,是什么個意思,我在那邊照顧著楚王,所以來遲了一些,有些話呢只聽了半截,雜家不知能不能湊個熱鬧。”

    馬永成呵呵一笑,道:“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自然不會防著張公公,事情是這樣的……”馬永成又是慷慨激昂的把方才的話復述了一遍,道:“雜家的意思呢,也就是叫大家表個態,到了這個地步,是人家欺到咱們頭上,只要咱們一條心,有皇上給咱們撐腰,怕個什么?”

    張永聽罷,頓時笑了,道:“其他兄弟是什么個意思?”

    馬永成環顧眾人,道:“是啊。[WWw.YZUU點m]大家都什么哥意思。”

    其實馬永成雖是問眾人,真正要問的卻是谷大用,谷大用也很受皇上信任,在皇上面前很能說的上話,而且其余兩個伴伴也都以他馬首是瞻,只要谷大用點個頭,事情就好辦了。

    谷大用眼睛瞇著。似乎在踟躇,他慢吞吞的道:“咱們畢竟勢單力薄,宮里除了皇上都是他們的人。蕭公公執掌宮廷數十年,是咱們幾個就能動的了的?就算要動,總得有個辦法是不是?”

    谷大用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不去看馬永成,而是去看劉瑾,他心里清楚,馬永成不過是代劉瑾說話而已,劉瑾既然想做點事出來,那么肯定要有個,沒有法子有什么用?

    劉瑾知道這時候自己不得不說話了,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他嘿嘿笑道:“其實事情說簡單也簡單,咱們在宮里只是伴伴的身份沒名沒份能做什么事?可是呢。皇上雖然有心提拔我等,奈何現在各大監的掌印、提督太監都已滿了人,真要等到有了空缺那要什么時候?咱們要和那蕭敬為難,首先就得有身份。雜家挨了一頓打,現在總算明白了。手里有權在手做什么事都方便,可要是無權,縱有上寵也沒有用,人家要收拾你,有一百一千個理由,因此雜家的意思是咱們一道兒去陛下那邊哭告。說是咱們侍奉了陛下這么多年,現在已是無用之身,口里呢,就說請陛下放咱們出宮,又或者把咱們打發回東宮去,陛下最是顧念舊情肯定不準,到時候咱們再趁機倡議重設西廠,只要西廠設了起來,咱們幾個都有了身份,到時招募人手,又有皇上撐腰,還怕他蕭敬嗎?”

    西廠……

    這西廠乃是成化年間增設的,當時與東廠及錦衣衛齊名,太監汪直值為提督,其權力甚至超過東廠,活動范圍自京師遍及各地。[]后因遭反對,被迫撤銷。到了弘治朝,皇上對廠衛深痛惡絕,更別提重設了,可是劉瑾此時提出來,卻讓所有人的眼睛不由一亮。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現在最尷尬的問題在于沒權,對宮中十二監來說,他們就是外來人口,所以對他們處處提防,而且各監的官員都已經滿員,皇上也不可能撤銷人家的官職而直接令他的心腹替補,所以這些隨侍的太監眼下最大的難題就是等待,只有等到別人老了,老的做不動了,又或者是誰運氣不好犯了事,他們才有替補的可能,否則就只能一直等下去,天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現在劉瑾提出來了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這個辦法自然管用,新增設一個內廠,里頭就需要有提督太監要有掌印太監以及隨堂太監若干,這不正好給了大家一個晉升之階嗎?

    谷大用眼睛瞇起來,對于增設內廠他是滿心贊同的,問題是這主意是劉瑾提出的,而且劉瑾恩寵又是最高,在皇上的心目中地位也是最大,既是如此,那么西廠的掌印太監必定是劉瑾的了,自己站出來為他出力,最后得益最大的卻是劉瑾,谷大用自然心懷不忿。

    劉瑾也看出了谷大用的心思,心中冷笑連連,卻是熱絡的道:“老谷,咱們這些人都是皇上身邊的人,本應同氣連枝,雖說有時候你我有些口角,可畢竟你我還是共福禍的,你看看我這下場,今日他們打的是我,明日指不定就是你了。若是將來西廠真的得到皇上準許,雜家向你保證,掌印太監是誰不知道,可是這提督太監,保準少不了你,如何?你給個痛快的話,咱們都是沒卵子的,可也不能屈居人下哪。”

    劉瑾話說到這份上,谷大用也就眼紅耳熱了,嘿嘿一笑道:“劉公公說的不錯,不能讓人欺到頭上,今日這板子打在劉公公身上,可是咱們這些人誰敢說沒有痛在咱們心里,蕭公公打的是劉公公,可打的也是咱們這些人的臉面。”

    其余人也紛紛應和起來,說實在的,這些隨侍太監們伺候了半輩子的人,還真不知道做官是什么滋味,現在有了機會,大家心里雖然在各自盤算到時自己能否鉆入未來的西廠做個什么官兒,可是機會就在眼前,誰也不愿放過。

    張永坐在一邊,口里雖然也是叫好,可是心里卻不太熱衷,他心里知道,他在八個伴伴中人緣最少,再者又不突出,到時候就算能進西廠多半也不是什么顯職,因此只是口頭應付了幾聲。

    話說到這里,所有人的興致都高昂了起來,劉瑾突然又道:“不過要建西廠,現在還早了些,得緩幾日再說,諸位知道,這楚王現在就在宮中,有他在,咱們現在提出來,只怕會橫生枝節。”

    “這是為何?”張永不禁道。

    劉瑾冷笑:“有什么為何不為何,楚王是什么出身,他是錦衣衛出來的,廠衛爭了這么久,錦衣衛好不容易壓了東廠一頭,現在又出來個西廠,他柳乘風能不忌憚嗎?皇上對他很是信任,若是他突然冒出來說些話,咱們這算盤就要落空了,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柳乘風先出了宮再說,他從宮中出來,咱們連夜便去請旨,只怕陛下點個頭,金口一開,這事兒就定了,到時就算是楚王反對,皇上開了金口也不好改弦更張。”

    谷大用聽了紛紛點頭,都覺得有理。

    其實在座之人心里對這柳乘風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懼之心,對柳乘風有些忌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張永卻是默默無語,滿腹的心事。

    這時高鳳也跟著道:“劉公公說的對,其實說句實在話,楚王現在是權勢無雙,而且他對咱們這幾個人一向輕視,當時在東宮的時候,他便對我們愛理不理,在陛下面前只把我們當奴婢使喚,劉公公我透個底個吧,今日你被打了,陛下龍顏大怒召那蕭敬去問罪,您知道那柳乘風怎么說?他說蕭公公做的對,這是為了陛下好,所以蕭公公打了劉公公不但無罪,反而有功。瞧他是怎么說的,他平日去東宮的時候,咱們哪個見了他不是又賠笑又伺候,現在倒是落井下石了,虧得我當時在當值,正好聽見了他這番話,否則咱們現在還不知他是個笑面虎呢。”

    劉瑾肺都氣炸了,道:“他真這么說。”

    高鳳賭咒道:“這還有假的嗎?雜家便是騙誰也不敢拿這種事來糊弄劉公公,這事兒千真萬確,若雜家說錯了一個字便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劉瑾目露出兇光,臉色猙獰的笑道:“現在咱們惹不起他,可千萬莫讓他落在雜家手里,若是有朝一日……嘿嘿……張公公……你說是不是?”

    劉瑾在冷笑之后,突然那兇人的目光落在了張永身上,一副試探的意思,柳乘風據說和張永的關系不錯,所以劉瑾打算試一試張永和柳乘風之間的交情到底有多深。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的落在了張永身上,張永心里清楚,只要自己但凡維護楚王一句,只怕立即就要被開除出隨侍太監隊伍了,將來絕沒有人再理睬他,張永毫不猶豫的道:“是,劉公公說的有道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劉公公尚需稍稍忍耐。”

    劉瑾這才滿意點頭,道:“雜家今夜是別想睡了,屁股還是火辣辣的痛,司禮監那些人真夠狠的,這是要將雜家往死里整呢,話就說到這里,咱們早日做好準備,到時再依計行事。”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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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柳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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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的葬禮沒有按照他的遺愿,而是大肆的操辦了一番,持服二十七日之后便是隆重的登基大典,所有人除掉了孝服,穿上了簇新的吉服入宮朝拜,可是誰也不曾想到,朱厚照出現時,雖然也穿著大紅的吉服,珠冠玉帶,可是在腰間還是纏了一條白紗布。[]

    朱厚照這么做,自然是表示懷念先帝,可是大臣百官們見了,心里卻都不滿,登基是大日子,代表著喜慶,預示著一個新皇帝將主宰天下,可是皇上仍然持服,這就有點不吉的意思,這皇上擅作主張,連風聲都不透露就是這般一意孤行,自然讓人心中不滿。

    不過不管怎么說,整個登基大殿還算順利,冗長的大典完畢之后,京師又恢復了原樣,除了那邸報上太子成了皇上,皇上成了孝宗皇帝,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說是人走茶涼也好,說是人們善忘也罷,畢竟大多數人關注的只是自己近前的利益,關注的只是自己肉眼能看到的地方,至于什么皇上什么太子,什么先帝什么新皇帝,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遙遠。

    官員們急著在新的朝廷里尋找自己的定位,商賈們只要國策不變,就照樣的忙活自己的生意,工匠們就更沒什么可想的了,大多數人清早到天黑都在忙活,日夜不歇,雖然薪水比務農做佃戶時高,也吃得飽了,可是這日復一日下來,哪個不是疲憊不堪。[]誰會管顧什么新皇帝。

    最關注這件事的只怕只有讀書人和鄉紳了,畢竟他們是閑人。閑人們無所事事,總要看看報。關注一下時新的新聞,不過讀書人和鄉紳似乎對新皇帝不太看好,甚至已經有議論出來,說是當今皇上不及先帝。

    這種宏觀的預測都是在私底下進行的,不過也沒人去管,誰也沒吃飽撐著。

    不過這時候。內廷卻是發生了悄然的改變,幾個伴伴到了皇上面前痛陳厲害,哭哭啼啼的鬧了一個時辰,朱厚照和父皇只有一個共通點。那便是心軟,尤其是身邊的人,八個伴伴一哭,朱厚照頓時便有些吃不消了,增設西廠的事就趁著滿朝文武都在忙活的節骨眼上發出了旨意,這是中旨,不過也沒壞規矩,按道理,內閣只是輔政,這輔政只是管著外朝的事務。西廠自然屬于內廷,便是連銀子都是由內庫里撥發,所以等到中旨出來就算反對也已經遲了,劉瑾如愿以償,身居西廠掌印太監要職,谷大用為提督太監,至于其他六個伴伴,自然也都充塞其中。

    有了皇命,在午門以北的地方一個西廠的機構算是草草建了起來。隨即便是四處招募番子,開始活動。

    這一切都在東廠和錦衣衛的耳目下進行,一舉一動都頗受關注,本來這個時候,柳乘風本當橫插一杠子,其實在此之前,柳乘風就收到了張永的密報,不過顯然有些遲了,還未等他拿主意,旨意一下,木已成舟。

    不過對柳乘風來說,這件事似乎也沒有管的必要,他當然清楚,無論增設不增設西廠,其實都是細枝末節的問題,就算阻止了西廠只要內閣那邊仍然輔政,處處管著皇上,只要司禮監那邊朝內閣靠攏,劉瑾等人在朱厚照面前恩寵不衰,那么沒有西廠就會有內廠,這些人終歸還是會成為內廷不可忽視的力量。【葉*子】【悠*悠】

    其實在別人看來,或許這是什么養虎為患的先兆,可是柳乘風的分析卻很理智,皇上登基,身邊沒有親信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就必須要有人去和內閣抗衡,而劉瑾這些人和皇上休戚相關,皇上自然也信任他們,增設西廠又何止是滿足劉瑾等人的野心,其實又何嘗不是滿足皇上的需求。

    原本在先帝的預想之中,劉瑾這些人的重任是托付在柳乘風身上的,柳乘風和皇上親近,讓錦衣衛與內閣抗衡,達到內廷和外朝的某種平衡,可是現在柳乘風封王,先帝這如意算盤也就打空,而皇上剛剛登基照舊被人管束,司禮監那邊陽奉陰違,內閣那邊說三道四,今日說皇上應當如何如何,明日告訴朱厚照又該如何如何,這個新皇帝在漸漸過了喪父之痛后,才漸漸醒悟,事情不能這么下去,他是天子,是皇上,豈能處處受制于人,于是乎,劉瑾這些人便漸漸的炙手可熱起來。

    原本的時候,內閣那邊似乎也不急于把柳乘風趕走,西廠既然建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對柳乘風的妨礙也是不小,柳乘風或許會出來反對,內閣明擺著拉開一副坐山觀虎斗的意思,可是柳乘風偏偏一點動靜都沒有,于是惱羞成怒的內閣自然對柳乘風不報期望,緊接著,幾個御使已經開始上書,說是柳乘風身為楚王,遲遲不肯就藩,有違禮制,現在封王的詔書已經頒布了兩三個月,不能再拖延了,懇請皇上立即下旨命柳乘風就藩。

    一開始只是零星幾份這樣的詔書,緊接著,這樣的詔書越來越多,皇上無動于衷,似乎一點也沒有反應的樣子,結果內閣更干脆,直接謁見張太后,俱陳此事,圍繞著先祖定下來的規矩,天花亂墜一通,又說這是先帝遺愿,不可不遵,張太后這幾日總是渾渾噩噩,可是聽到先帝二字,終究還是做了妥協,隨即一道懿旨頒出,宣柳乘風立即入宮覲見。

    京師的楚王府里,上下已經開始忙碌,就藩是遲早的事,家眷們也都要帶走,所以無論宮里什么時候同意柳家出京就藩,這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足,懿旨還未到的時候,柳乘風正在與府中的帳房說話,說實在的,這些年他知道自己賺了無數的錢,也知道這些銀子是天文數字,無論是麗人坊,是聚寶樓是聚寶商行又或者是學而報,甚至還有廉州的藩地稅收,都是極為可觀的財富,這些財富大多數都是溫晨曦在管,不過這也是名義,真正的具體細節,還是府中的帳房在計數,此外還有聚寶錢莊為他打理。

    現在臨到要搬家,柳乘風才突然關心起他的收入了,畢竟一家老小出遠門,沒銀子可是不成,到時候去了那邊花銷的銀子肯定多,自己心里得有個底。

    柳乘風的所以歲入,除了平時的一筆開銷,大多數都是直接存入聚寶錢莊的,這既給聚寶錢莊一筆豐厚的本金,以防出現擠兌的可能,同時也給柳乘風提供了便利,王爺要查賬,帳房立即去與錢莊溝通一番,最后終于給出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說出來就足夠讓人咋舌,連柳乘風都大吃了一驚。

    “王爺,若只算現銀,現在王爺手頭上的現銀總計有一兆七千九百三十二萬兩……”

    一兆七千九百萬……

    柳乘風目瞪口呆,這些年他只顧著拓展自己的生意,可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積攢了這么多收入,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么不妥,現在單一個聚寶樓,每年的歲入就超過了四千萬兩銀子,柳乘風每年的進賬就有一千萬上下,聚寶商行現在的歲入已有穩超聚寶樓的趨勢,柳乘風占的股只比宮里的少一些,除此之外還有麗人坊,現在麗人坊已經開遍了大江南北,柳乘風在麗人坊里占得是大頭,一年兩三百萬是穩打穩的,廉州的稅賦這幾年也是水漲船高,那就更不必說。

    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開銷,雖然說這些生意其實盈利最多的是宮里,可是宮里的開銷畢竟也大,皇上要建學堂,要修路,修筑河堤,其實動用的都是內庫的銀子,而柳乘風的一家老小的開銷雖然不小,可是畢竟有個極限,這筆養家費在柳乘風的收入里就是九牛一毛。

    雖說隨著商業的興起,還有大量金銀從世界許多地方流入大明朝,銀價已經貶低了許多,從前一人有個一兩銀子便能輕松自在的養家,現在沒有五六兩銀子都難以維持,地價更是飆升了十倍百倍,可是柳乘風這筆財富,仍然連他自己都大吃了一驚,這才短短幾年功夫,自己的私房錢,似乎比之宮里的內庫也不遑多讓了,他朝帳房點點頭,道:“你來賬簿來本王看看。”

    帳房連忙將簿子遞給柳乘風,柳乘風一一核算,在確認無誤之后,不禁苦笑,他這也算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已成了世上最大的富豪,天下的財富,只怕有一成都占在自己手里,有了充足的資金,似乎到了廉州那邊,日子不會過的太壞。

    “跟錢莊支會一聲,全部換成足額的銀鈔,到時我去廉州的錢莊支取一些,讓他們先有個準備。”

    柳乘風看完簿子,對帳房道……第一章送到。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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