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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興兵50萬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用罷了早飯,李鑫便被請到了花廳,李鑫心里頭清楚,正式的談話要開始了。

    其實在來之前也聽說過這個什么萬戶侯不太好對付,一下子受到了禮遇,倒是沒有讓李鑫昏了頭腦,能不能把安南王交代的事辦妥,對他來說很是重要。

    坐在花廳喝了會兒茶,柳乘風和李東棟二人便到了,柳乘風毫不客氣地坐在主位,李東棟則是坐在柳乘風的左側,柳乘風的精神兒看起來不錯,臉帶笑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倒是坐在柳乘風身邊的李東棟讓李鑫有點兒看不透,這人三旬上下,膚sè很好,可是眼眸很幽邃,一舉一動都帶著儒雅的氣息,偏偏這謙謙君子模樣的人卻有一種內秀于中的氣質,讓李鑫不敢小視。

    李鑫咳嗽一聲,開始說話,又免不了寒暄稱謝,這道謝自然是奔著柳乘風的款待去的,柳乘風也和他寒暄了幾句,只有李東棟坐在一旁不發一言,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柳乘風與李鑫的對談,他不會干涉,今日他更多的是抱著旁觀者的姿態。

    只聽李鑫道:“此次本使奉大王之命前來,一來呢,是慶賀萬戶侯就藩,廉州與安南相鄰,自是友邦,只是不知侯爺安頓好了沒有,有沒有需幫襯的地方?”

    李鑫瞇起眼,眼中掠過一絲冷sè,慢悠悠地繼續道:“據說廉州土蠻眾多,一向不服王化,侯爺需小心在意,我大越國有雄兵三十萬,帶甲之士五十萬,若是侯爺有事,大越國自然義不容辭,隨時愿為侯爺分憂解難。”

    李鑫的口氣看上去像是在對柳乘風示好,不過威脅之意也是十足,什么雄兵三十萬,帶甲五十萬,多半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余萬人,這里頭天知道有多少老弱病殘。

    柳乘風這幾日也在李東棟的影響下開始注意搜集安南人的情報,安南人發動的最大一場戰爭也不過是自稱十八萬,至于這十八萬人中有多少水分,又有多少是負責后勤事務的民兵,除了安南自己,只有天知道了。

    柳乘風的預計是,整個大越國的軍力至多不會超過十萬,而這十萬人中分布也廣,畢竟安南人主要防御的方向是西面的南掌國,南掌國其實就是后世的老撾,雙方都在邊境屯兵,安南人放置在北方的兵力,至多也不會超過兩萬人,李鑫的口氣倒是大得很,張口閉口就是幾十萬了,多半連大明也未必有他們這樣的口氣。

    柳乘風只是笑,卻沒有接茬,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李鑫見柳乘風這個態度,心里便有點兒不爽了,看來這家伙似乎并沒有被嚇住,既然如此,只好給他一個下馬威了。

    李鑫撫著手肘旁的茶幾,隨即淡淡地道:“這一次,我大越國在芒街練兵,出動軍馬十萬人,列陣芒街北郊演武,不知侯爺是否有興致觀看?”

    說出這話的時候,李鑫的臉上帶著幾許得意之sè,情不自禁地捋著短須搖頭晃腦。既然這個柳乘風不害怕威脅,那就給你點兒顏sè看看,事實上,大王和他商議的下馬威就是這一場演武,倒不是大越國當真有入侵廉州的膽子,只是想通過這一次演武,讓柳乘風看一看大越國的軍威,先將他嚇住,至于其他的事就可以慢慢地談了。

    十萬越軍在芒街演武。

    芒街,位于廉州東南側,那兒算是越人的邊關重鎮,靠北就是廉州府,靠東則是文山二縣,這兒是一塊開闊的平地,越人在這里設立軍寨,演武楊威倒也合適。

    不過柳乘風心里卻不以為然,什么十萬大軍,這里頭的水份多少只有天知道,有個萬把來人就算是頂天了。

    不過越國人要表明的態度卻很明顯,你們廉州境內有土蠻人作亂,若是不老實聽話,到時越人可以隨時煽動土蠻,你若是聽話,咱們自然會幫襯。

    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柳乘風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最恨別人威脅自己!

    不過李東棟的臉sè卻顯得無比輕松起來,臉上的笑意更甚。

    李鑫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自己透lù的信息還要讓這個萬戶侯消化一下,現在還不急著索要好處,于是笑了笑,便將話題轉到其他地方,說了些越人的風土人情,又說了越王轉述給柳乘風的一些話,便起身告辭。

    送李鑫出去,柳乘風的目光變得殺雞畢lù,瞇著眼看了李東棟一眼,道:“李先生因何發笑?”

    李東棟笑得確實很燦爛,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道:“學生笑越人目中無人。”

    柳乘風也笑了,他笑的時候自有一種煥然一新的魅力,隨即道:“李先生是不是在想,越人給我們省去了不少麻煩?”

    李東棟原以為柳乘風看不出李鑫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不由一愣,道:“怎么,侯爺也看出來了?”

    柳乘風臉sè一冷,正sè道:“當然看出來了,越人演武好得很,可以省去咱們不少麻煩,他們既然要演武,那柳某人索xìng就陪他們演一演武!”

    李東棟苦笑道:“只怕時間來不及了,就算上奏朝廷,往返之間,越人只怕也已經……”

    柳乘風打斷他道:“不需要通報朝廷,李先生可曾聽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這一回輪到李東棟傻眼了,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沒有錯,可是你只是個萬戶侯,又不是行軍打仗的將軍,這將在外從何說起?

    柳乘風隨即道:“來人,去將王韜王司吏叫來,本侯有事要吩咐。”說罷又對李東棟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李先生可敢隨柳某人冒險嗎?”

    李東棟別有深意地看了柳乘風一眼,隨即道:“侯爺敢,學生豈能不敢?”

    或許是因為受柳乘風的信心感染,又或者是急于建功立業表現自己,李東棟鬼使神差地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可是內心里,他卻知道柳乘風要動兵了,只是他不過是個侯爺,憑什么調動軍馬?

    王韜這時候快步進來,看了柳乘風一眼,又看了李東棟一眼,朝李東棟點了點頭,王韜在柳乘風身邊有點兒孤立,倒不是說別人排斥他,只是柳乘風的隨從中讀書人不多,他就算是想找人說話也難覓知音。倒是自從李東棟來了,李東棟的出身和學問都不是王韜能相比的,所以王韜對李東棟很是服氣,經常向李東棟請教。

    若是換做別人,王韜或許還會生出一點兒妒忌,畢竟他跟柳乘風的時間長一些,一個新人憑什么一下子超過自己大受柳乘風的倚重?可是李東棟不是別人,二人地位相差太遠,所以王韜并沒有抱著別的想法。

    柳乘風直接朝王韜吩咐道:“王司吏,立即去將廉州上下的文武官員全部請來,一個也不要落下,告訴他們,本侯有事要吩咐,給他們兩個時辰時間,延遲不到者,軍法論處!”軍法……王韜呆了一下,這里又不是軍中,軍法論處做什么?

    不過柳乘風既然吩咐,王韜也沒說什么,行了個禮,匆匆地去辦事了。

    柳乘風又對李東棟吩咐道:“李先生要辛苦一下,立即修書幾封,一份給廣西巡撫陳鐮,知會一聲,就說安南人屢犯邊境,本侯愿擊之,請他做好準備。另外一封是給南掌國,就說大明出師五十萬,yù滅安南,命他們從旁協助。”

    這南掌國緊鄰安南,也是大明的番邦,這數十年來,年年受安南侵略,兩國早已結成了世仇,就在幾年前,安南國發兵,詐稱十八萬,洗掠南掌,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南掌國重鎮被破,九萬人盡皆被安南人屠戮,只余下兩千余人。

    所以在南掌,自君王到黎民,皆與安南不共戴天,而柳乘風口氣更大,直接說大明發兵五十萬,yù征伐安南,這消息不啻是給南掌國打一針雞血,少不得這南掌國要撲騰一下。

    柳乘風倒不是指望南掌國有什么幫助,只是希望南掌國能拖住位于安南西線的安南國精銳而已,說白了,南掌國就是炮灰的角sè。

    李東棟聽了柳乘風的話,不禁暗暗點頭,上兵伐謀,作戰的準備尤其重要,柳乘風讓自己修書南掌,確實是一步妙棋,可見柳乘風的眼光也已經提高到了全局的角度。

    這個家伙學東西未免也太快了,李東棟心里不由地琢磨。

    柳乘風隨即淡淡一笑,道:“我這就上書,將這里的事悉數呈入宮中,請陛下御覽。大家分頭準備吧,時不待我,錯過了這個時機,下次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李東棟不禁皺起了眉,柳乘風方才說請皇上御覽,讓他心里有點兒忐忑,須知這御覽二字,意味是不同的,御覽的意思就是知會皇上一聲,這么大的事難道就只是知會一下皇上?至少也得請皇上定奪才成。

    畢竟繞過了禮部,繞過了內閣,直接大動干戈,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會被人詬病的。!。
第281章:借爾頭顱1用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二百八十一章:借爾頭顱一用

    廉州府這幾日雖是太平,可是對王箏來說卻不輕松,突然來了這么多工匠和民夫,人數竟是超過了四五千人,又是修建侯府又是筑路,而侯府的糧倉也在籌建,從清河那邊源源不斷的糧食運往廉州西南部的一處臨時搭建的糧倉,所需的民夫也是不少,這么多人吃喝拉撒,讓王箏很是頭痛。M

    原本建府修路,甚至是運輸糧食,有個千把人也就夠了,可是偏偏萬戶侯手筆大,一下子就征募了五千余人,王箏心里頭偷笑,這個柳乘風萬戶侯還真是財大氣粗,生怕自個兒的錢花不完一樣,一個人做的事要四五個人來做。

    只是柳乘風的性子一向如此,王箏能如何?只得好好地照看著。

    昨日安南使節到了廉州,王箏也跟著去迎接了,不過對安南使節的印象不是很好,倒不是說哪個安南使節如何,只是王箏處在廉州,和安南人打慣了交道的,知道這些安南人不懷好意,不過柳乘風待他們倒還客氣,王箏還想勸一勸要小心提防一下,不過后來想想也就作罷,須知萬戶侯這個人聽不得勸的。

    在知府衙門里,今日的公務倒是不多,王箏正在閑坐,一邊喝茶,一邊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兒,便有差役進來稟告,說是萬戶侯有請,讓王箏速速到萬戶侯行轅去。王箏聽了,倒也沒什么在意,只是淡淡地說一聲知道了,便長身而起,柳乘風的吩咐,他當然不能怠慢,這些日子,柳乘風和靖江王府斗法的事,廉州上下哪個看得不清楚?瞎子都知道萬戶侯的手段如何,連藩王都得罪不起他,更別提一個知府了。

    王箏快步到了行轅這邊,其實這行轅就是知府衙門的內衙,只是內衙一分為二,一邊成了王箏和家眷的住處,另一邊更亮堂一些的地方則是給了柳乘風及其心腹隨從們暫住,柳乘風帶來的人多,所以也擁擠一些,一共是十幾間房,據說一些跟來的護衛只能十幾人擠在一起,條件是差了一些,不過看得出這些人沒有什么怨言,也不肯搬出去,按理說萬戶侯財大勢大,隨便讓一些人在外頭的客棧租一些上房也不過九牛一毛,可是誰也沒有搬出,倒像是對知府衙門的警衛不太放心。

    王箏進這里也不是一次兩次,可是當他穿過一個月洞,正式進入內衙的時候,發現今日的萬戶侯行轅有點兒不同,一隊隊的校尉筆直的帶刀站在兩側,神情肅穆,更有不知從哪里抽調來的護衛持著刀槍來回巡守,這本不大的地方,居然槍林刀山,重重都是護衛。

    王箏當然知道萬戶侯已經招募了一衛的護衛,就在城外安營,這三千人本都是靖江王府的精銳,如今卻全部成了柳乘風的走卒,據說由一個叫陳泓宇的暫時轄制,在這里,王箏看到了一隊足有百人上下的護衛衣甲的護衛,這些人比尋常的軍戶顯然要精銳得多。

    這倒不是王箏信口開河,他雖是文官,卻也知道軍戶是朝廷的軍馬,可是往往淪為了當地千戶、百戶的佃戶,廉州這邊還算好的,畢竟是邊鎮,兵部看得嚴,所以還能有些戰力,換做其他地方,所謂的軍戶和普通的佃農并沒什么區別。可從前的王府護衛就不同了,畢竟是王府的私兵,負責保護著整個王府的安全,歷代王爺都是死死地盯著的,護衛們的武官們當然不敢玩忽職守,操練起來都是玩命的。

    所以王箏看到這些從前的王府護衛時,不由地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今個兒莫非要出事……”王箏心里想著,不免有了幾分忐忑。

    “來者是誰?”快進行轅花廳時,一個帶劍的彪形漢子惡狠狠地攔住了王箏的去路,其實王箏認識這個人,是萬戶侯身邊的侍衛高強,據說此人從前是大內侍衛,很是勇悍。

    王箏顯得有些尷尬,自個兒認識這個高強,高強當然也認得他,這個高強突然站出來相問,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未免太不給他面子了。

    可是在這種氣氛之下,面子能值幾個錢?王箏倒也不扭捏,連忙道:“下官廉州知府王箏。”

    高強聽罷,身子一讓,筆挺著身子道:“知府大人請進。”

    王箏吁了口氣,快步進了花廳,這花廳里,他來得算是最早的,畢竟知府衙門離這兒只有一墻之隔,柳乘風仍舊坐在主位上,瞇著眼,似乎是在養神,王箏到的時候,他仿佛沒有發現似的,紋絲不動。

    坐在柳乘風下首的自然是李東棟,李東棟搖著扇子也沒有朝王箏打招呼,李東棟的身世,王箏隱約知道一些,心里不禁咋舌,堂堂閣老的族弟居然跑來了廉州給萬戶侯做了幕僚,這是何等大的面子。

    柳乘風不動,李東棟不說話,王箏顯得有些尷尬,也只能乖乖地在一旁站著,大氣不敢出。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進來,這些大小的官員有文職也有武職,可是從內衙口走到這里,或多或少地感受那外頭的肅殺之氣,再看萬戶侯在這里一言不發,知府大人乖乖地站著,誰還敢說什么?都乖乖地垂頭站在兩側。

    一個時辰之后,天色漸漸有些晚了,霞云透過紙窗照進來,這詭異的沉默氣氛讓廉州的文武官員們有些透不過氣,而這時,柳乘風動了。

    柳乘風的身子離了后背的靠椅,隨即坐直了身體,如墜入囊的眸子掃視了眾人一眼,手撐著書案,隨即看向李東棟。

    李東棟會意,朝柳乘風點點頭,咳嗽一聲,溫文爾雅地搖著扇子開始說話:“今日侯爺請大家來,是有事要商量。”

    李東棟說話時帶著笑,可是他的話,誰也得洗耳恭聽著,在這些文武官員們眼里,這位與內閣李閣老有親的李先生可不是尋常的人物,甚至有些時候,他說的話比萬戶侯更有用,萬戶侯畢竟管不到他們的升遷,可是李閣老能管得著,只要李閣老給吏部打聲招呼,足以讓站在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平步青云,可要是李先生說他們幾句壞話,只怕他們也只能在這山窩窩里繼續呆著了。

    李東棟繼續含笑道:“昨日,安南使節抵達廉州,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侯爺親自出城相迎,待之如上賓,絲毫不敢怠慢。可是呢……這些安南人未免太無禮了一些,侯爺以禮相待,他們竟口出威脅之詞,陳兵廉州南麓,這是客人應該做的事嗎?”

    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安南人本來就這德行,尤其是這些廉州的官,哪個不知道安南人是什么貨色?怎么?這侯爺和李先生現在才知道。

    李東棟識趣地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柳乘風這時候有話要說。

    柳乘風瞇著眼睛,淡淡地道:“安南人占本侯封土,又如此相逼,真以為我大明無人,本侯是好欺的嗎?今日他們既然無禮,那也別怪本侯不客氣了。來人……”

    柳乘風大吼一聲。

    這毫無防備地一吼,讓不少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隨后,一個校尉踏步進來,中規中矩地朝柳乘風行了個禮,道:“卑下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校尉的身上,校尉身形筆挺,穿著的是錦衣衛的飛魚服,可是身上似有殺氣,甚至……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仔細一看,居然發現這個家伙的靴子上有著斑斑血跡。

    柳乘風漫不經心地道:“怎么樣,本侯交代你的事辦了嗎?”

    校尉道:“侯爺,安南使節及隨從一百三十二口已悉數伏誅,不知侯爺還有什么吩咐?”

    嗡嗡……

    王箏呆住了,腦子里嗡嗡作響,安南使節被殺了,而且還是全部死光光,一個都沒有留下。

    不只是王箏,其余的文武官員都驚得說不出話來,擅殺來使,這實在有違他們的道德標準,不是有句古話來著嗎?叫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更何況大明堂堂天朝上邦,藩國的使者也不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雖說這些使者其實并不正式,去的也不是京師,而是來廉州和萬戶侯交涉,可是也不能說殺就殺,朝廷是要怪罪的。

    卻也有一些人心里不禁在打鼓了,瞧這個萬戶侯的手段絕不是尋常的呆子愣子,人家收拾靖江王府的時候看上去沖動,其實也是步步為營,沒有把握的事,這個萬戶侯未必會去做,既然人家敢殺,就肯定有后著,人家根本就不怕這個。越是這樣想,反而讓許多人對柳乘風更加敬畏了一些,別人不敢做的事,這位侯爺敢做,這說明什么?說明人家有這實力,也不怕朝廷問責,看來這圣眷優渥的傳聞,肯定不是假的,也難怪連內閣閣老的族弟也跟著這個萬戶侯的屁股后頭,李閣老可不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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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擋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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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擋我者死

    柳乘風的笑容變得森然起來,不過語氣卻是漸漸輕松,淡淡地道:“所有人全部跪下,接密旨吧……”

    原本驚愕中的人聽到密旨二字,又都呆了一下,今日柳乘風帶給他們的沖擊可謂一波又一波,安南使節的事兒還沒有回過味來,現在又來密旨了。m

    所有人都不禁動容,紛紛拜倒在地,連李東棟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跪在地上,他此時心里想,難怪柳乘風這般氣定神閑,原來早有密旨在身,才敢如此擅自做主。

    這一份密旨是皇上親自頒發的,一方面是愛護柳乘風,另一方面是示之以恩寵,廉州畢竟是苦寒之地,隨時都有不測,給予柳乘風專斷之權,自是朱佑樘對柳乘風心中帶有愧疚,此前曾許諾柳乘風萬戶侯,而如今因功就封,封地卻是廉州,擺明了是欺負柳乘風老實厚道。皇帝對臣子產生愧疚之情,若是碰到狠的,如朱元璋這樣,說不準直接砍了,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讓朕愧疚?朕是天子,誰的人情也不欠。

    可是朱佑樘這樣的皇帝卻是不同,他自幼接受的是儒家的教育,一向以仁德標榜自己,雖然偶爾也有殘酷的一面,可是這個殘酷絕不是用來對柳乘風的。

    柳乘風越是體諒他的苦衷,這圣眷反而就更大了,能讓朱佑樘欠著人情,當然是非同凡響。

    柳乘風肅穆地拿出密旨,將密旨念了,這密旨的內容和北通州時的差不多,密旨一出,廉州上下官員盡皆歸柳乘風節制,柳乘風享有專斷之權。

    密旨念罷,柳乘風并沒有將大家叫起來,在這花廳里,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唯獨他鶴立雞群地站著,臉色肅穆地道:“安南國無道,犯我邊疆,辱我國中無人,欺人太甚,廉州境內,有軍馬四千人,誰愿隨本侯發兵征討,兵至升龍,縛那安南王入朝!”

    升龍,便是后世的河內城,只是現在安南人稱它做東京,不過東京這個名兒,明人是一向不承認的,大宋朝的時候,也有個東京叫汴梁,而如今大明的京師,也常常被人稱作是北京,一個小小的藩國,居然自稱東京,豈不是有和大明分庭抗禮的意思,所以柳乘風仍然沿用升龍城的稱呼。

    只是他這一句擲地有聲的話,卻是嚇得所有人都不禁瑟瑟發抖,四千人還要入升龍去擒安南王?這萬戶侯簡直是瘋了,安南人一向兵強馬壯,屢屢侵犯廣西、云南以南的各藩國,耀武揚威,至少也有雄兵十萬,憑著四千人,這不是去送死嗎?

    柳乘風冷冷一笑道:“怎么,有人不肯?”

    不肯是肯定有的,傻子才愿意陪這位侯爺發瘋,不過柳乘風這幾月的威望發生了很大的作用,再加上這密旨,誰敢反對?

    王箏身為知府,覺得自己和柳乘風的關系也還不錯,少不得要出來說一兩句話,他想好措辭,才小心翼翼地道:“侯爺,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就算要伐安南,這糧草從哪里來?再者說,是不是要向朝廷稟報一下,再行征伐,如此,也好讓朝廷有個準備。”

    王箏的話已經算是很小心了,每一個用詞都是過了一遍腦子才說出來的,畢竟柳乘風給他的印象喜怒無常,人家連安南使者都砍了,說不準借自己的頭顱來用一用也是未必。

    柳乘風居然沒有生氣,淡淡地道:“王知府說的也有道理,你說的糧草,本侯已經準備好了,本侯不是在廉州以南數十里處建了糧倉嗎?靖江王府田莊中的儲量已經盡數搬運了過去,再加上廉州本地的儲糧,維持七千軍馬也是足夠了。至于朝廷那邊,本侯也已經上書,這奏書直陳宮中,千里加急,想必陛下也就是在這幾日能夠收到。好了,該說的,本侯也說了,誰還有話說?”

    大家這才驟然想起,柳乘風居然舍近求遠,在廉州以南囤積糧草的原因,原以為柳乘風是打算在那里建一處糧倉,進而再建一座田莊,誰知道居然是早有預謀,拿出自家的糧食出來,要和那安南人血拼。

    王箏突然想到這個萬戶侯打著修筑道路和侯府的幌子四處招募民夫,莫非也是為這戰爭的補給做打算?據說前些日子,萬戶侯還從桂林買來了不少馬匹和四輪車,想必這些根本不是用來輸送石料和木料的,輸送糧草的可能更大一些。

    四千軍戶,加上三千王府護衛,總共七千人,五千民夫為其輸送糧草,倒也勉強足夠,只是這安南雄關不少,兵精糧足,憑著這么點兒人殺入升龍,這個萬戶侯的心里到底打著什么算盤?

    這時候,柳乘風狠狠地拍案,厲聲道:“本侯在北通州時鏟除亂黨,跟隨本侯平叛的大小官員因功而得到升賞的有百人之多,諸位也是七尺男兒,屈就在這廉州里,何不隨本侯建功立業,為國分憂,待大軍得勝之日,便是爾等榮華富貴之時。”

    柳乘風又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繼續道:“傳本侯將令,從今日起,廉州各城,城門緊閉,非本侯手令,不得擅開,廉州軍馬全部聚集,隨本侯立即出發,不得有誤!”

    最后,柳乘風森然地道:“不服者,那些安南使節就是你們的榜樣。”

    柳乘風的話說完了,便坐在椅上喝茶,與此同時,李東棟笑吟吟地站起來,對眾人道:“諸位放心,侯爺既然敢動干戈,自然早有謀劃,諸位只需聽命行事即刻,侯爺還說了,這一次隨軍出征的千戶、百戶、軍戶以及護衛,人人都有打賞,受傷的賞銀十兩,戰死的撫恤紋銀二百兩,殺敵一人,銀十兩,殺賊首一人,銀一百兩!”

    這一番話立即引來一陣嘩然,對千戶來說,這點兒銀錢誘惑或許并不大,可是對尋常的下級軍官和軍戶,這些撫恤可就有點兒聳人聽聞了,殺一個就是十兩銀子,要知道,廉州那些苦巴巴的軍戶,一年到頭也未必有一兩銀子的收入,這里畢竟太苦,再加上上級軍官的盤剝,到了他們這里,能有口飯吃就不錯,更別提有什么收入了。

    消息要是放出去,豈不是要炸營?

    雖然又是獎賞,又是保舉建功的誘惑,可是大家還是惴惴不安,不過柳乘風的態度堅決,誰也不敢違逆,眾人只好紛紛告退,都去做準備去了。

    柳乘風給他們的時間只有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之內分派下去的準備工作必須完成,否則就軍法行事,廉州的文武官員誰也不敢怠慢,尤其是那些千戶官,回到自己的衛所之后立即召集將佐,宣讀柳乘風的將令,武官們聽了,一開始都是嚇得面如土色,后來聽了賞格,這臉色才好轉了一些,武官們再將柳乘風的命令傳達到最下頭的軍戶,這些軍戶竟有不少人傳出歡呼聲,好男不當兵,可是在大明,這兵是天生注定的,老子是軍戶,兒子自然也是軍戶,想脫籍那是癡人說夢,這些人的生活最是凄慘,既是佃農,又是軍卒,尤其是在廉州,因為土蠻叛亂不少,往往是拿起了刀就得去拼命平叛,好不容易活下來,還得下地務農,務農倒也罷了,問題是廉州土地貧瘠,別的地方倒還好些,千戶吃飽喝足了就會給點兒肉湯給百戶吃,百戶吃飽喝足了就有總旗、小旗的份兒,軍戶們不管怎么說,總還有吃糠咽菜的機會。

    可是廉州不一樣,地里種不出多少糧食,千戶大人自己都苦哈哈的,哪里有管得了你?所以軍戶們每日賣命賣氣力,往往連吃飽喝足都成了很奢侈的事。

    打仗賣命對軍戶們來說一點兒也不可怕,祖祖輩輩都是操刀打過來的,隔三差五的都要去和蠻子們拼命,反正也已經打習慣了,所以宣讀了出征的命令,大家的表情都很麻木,對軍戶們來說,去平定山蠻的叛亂和打安南都是一樣,反正總要有人死,有人流血的,可是獎賞宣讀了出來,頓時引來了整個衛所的嘩然。

    一開始,大家先是不信,因為武官們放出來的空口許諾實在太多,不敢有人信了。

    只是后來聽說是萬戶侯親自頒布的賞賜,所有人頓時雀躍起來,萬戶侯的風頭太盛了,這些軍戶也早有耳聞,尤其是他出手闊綽的事跡也早就傳遍了整個廉州,別人這么大方,大家肯定不敢相信,可是這個叫柳乘風的萬戶侯的話卻絕不容懷疑的。

    掌著衛所的千戶騎在馬上,看到這些軍戶們的歡呼聲,心里頭不由發出苦笑,出去打仗送死,還沒見大軍未動,士氣就這般高漲的,這事兒要是給傳到別的地方,多半讓人覺得有點兒邪門。

    只是這是廉州,廉州有廉州的特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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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殺個片甲不留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二百八十三章:殺個片甲不留

    芒街。WwW。NgWeNXuE。MWwW。NgWeNXuE。M

    這兒本是大越國以北的一處小集鎮,因為與廉州府接壤,地勢開闊,這小集鎮早在數天之前就有大量的越軍開始集結。

    或者是因為安南王貪婪的心理在作祟,對于恫嚇廉州萬戶侯,安南王可謂挖空了心思,在這里已有一萬余安南軍馬白日列陣演武,所謂演武,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走走過場,炫耀一下大越國的武功,此外表明大越國強硬的立場。

    在這廣褒的平原上,無數的營帳搭建起來,一頂頂巨大的牛皮帳子間隙之中,是一堆堆燃燒的篝火,白日演武了四個時辰,士卒們早已疲憊不堪,雖然篝火熊熊,大多數人已入帳歇息。

    整個大營的防備可謂松懈,甚至連值夜的哨兵,此刻也都躲起來偷懶了,防備松懈是肯定的,這又不是行軍打仗,只是演武而已,連大王的詔令中也只是說要讓明人見識見識大越國的軍威,這軍威在白日之間已經表演得十分充分,到了夜里自然也該歇一歇才是。

    其實不只是普通的軍卒,便是這一次的統帥黎正也是這個心思,黎正乃是黎朝大越的宗親,這一次奉命前來只當是一次美差,過一過統帥的癮頭,畢竟他從前并沒有擔任任何軍職,不過黎正倒也是個酷愛行軍的人,屢次向越王上書要求統兵出戰,越王早已見識了他是草包,自然不肯,這一次只是演武,索性便讓他帶兵出來,權當是游山玩水。

    事實上這一趟演武的性質和游山玩水并沒有什么區別,反正不會有什么敵人,所以下頭的軍將也由著這位統帥大人胡鬧,比如黎正安營扎寨之后居然連尋常的斥候都不知道放出,下頭的軍將本想提醒,不過隨即就打消了這念頭,就算是他們,只怕也未必愿意放出斥候,又不是真正的行軍出戰,放出斥候來給誰看?再者說黎將軍現在興致高昂,總不能這時候給人家潑冷水吧。

    靠著大營的小坡是一處廟宇,叫芒山廟,說是山,這芒街并沒有山,只是這廟卻是正兒八經的佛寺,據說是大明文皇帝時期,明軍數十萬南下,將士們思念故國,是以在這里建廟,此后安南人復國,這廟宇并沒有被拆除,反而將這廟修葺一番,似乎帶著幾分調侃和嘲弄的意味。

    廟里的前殿供奉著幾尊大佛,可是后殿卻是明朝將軍的石像,因時代久遠,越人也分不清是誰了,只是偶爾有人能看到石像下雕刻著成國公朱、西平侯沐、新城侯張之類的漢文字樣。

    演武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歇下來,許多將帥都已是疲憊不堪,不過黎正倒是興致盎然,畢竟演武的時候,將佐們排兵布陣累的氣喘吁吁,可是黎正卻只是坐在大帳中督軍而已,自然不覺得疲乏。

    因此一入夜,黎正的心情仍然未平復,便召集眾將在這佛寺里聚眾飲酒。

    此時的佛寺,院墻已經斑駁,軍卒們砍削掉了墻角石基下的苔蘚和林木,反而讓這佛寺顯得更加破敗,幾盞燈籠在這院墻里升起來,冉冉的燭光讓烏黑的佛寺變得幽暗,這兒天氣炎熱,所以酒宴是在院墻里舉行,就在這院墻里擺放著一些桌椅,倒也沒什么規矩。

    不少將校滿是疲倦,卻不得不敷衍敷衍黎正一二,黎正酒量不小,幾碗酒下肚,聲音反而更加洪亮了幾分,幾番勸酒,下頭的人不敢不喝,又少不得吹捧黎正幾句。黎正的相貌在越人中還算相貌堂堂,喝了酒,臉頰也帶著紅光,聽了奉承,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此次大王命我督軍,倒是讓諸位辛苦了,只是可惜大軍到了這里只能演武,而不能趁勢殺入明境,否則今夜,我與諸位只怕要在桂林吃酒慶賀了。”黎正顯得有點兒遺憾,在他看來,越軍軍容整齊,士氣高昂,明軍不是他們的對手。

    眾將紛紛稱是,黎正的話倒是說中了他們的心事,其實在這南洋一帶,大越國實力最是雄厚,屢屢攻打南掌等國,屢戰屢勝,此時自然覺得明國也沒什么了不起,更何況這一支大軍精銳云集,幾乎所有大越國的北部精銳盡皆集結于此,有這樣的軍隊,天下有何可懼之敵?

    見眾人附和,黎正更顯出意之色,又說了不知的多少酒話,這宴會自然也要散了,黎正從廟里往外看,那一片片的大營錯落有致,以佛寺為中心分散四周,心中不禁激蕩,遲遲不肯放眾將走。

    眾將們又醉又乏,實在有點兒吃不消了,卻只能這般耗著,正在這時候,一個騎士在大營中穿梭,飛快地抵達這佛寺的山門,隨即落馬,快步地搶進,用越語大聲道:“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黎正帶著酒意,聽到有人說不好,頓時覺得有些忌諱,怒氣沖沖地道:“什么不好?”

    這騎士跪倒行禮,氣喘吁吁地道:“北部三里外的哨崗突然遭受襲擊,已放出了煙火示警,請將軍定奪!”

    騎士的一番話一下子嚇醒了不少酒醉的將佐,這個時候哨崗突然被襲,這可是相當嚴重的事,眾人紛紛出了廟門,果然看到遠處的闊野上燃燒著熊熊的大火,將半個夜空也照亮了。

    黎正的酒意也嚇醒了不少,他不懂什么兵事,卻也知道大軍扎營往往會在四處建立哨崗,以防敵襲,原本這哨崗的位置應該在十里之外,不過因為警惕性不高,而且往北十里處就是明人的疆界,越王的詔令中,三令五申讓黎正保持克制,這一次只是恫嚇,不要真把廉州侯嚇壞了,嚇壞了廉州侯其實也沒事,可別惹得明廷那邊產生錯誤的判斷。

    所以這哨崗只在三里之外設立,現在居然有人襲擊了哨崗,莫非是明人要南侵不成?

    想到這里,黎正不禁搖頭,現在使者李鑫還在廉州呢,若是明人當真要大動干戈,肯定要驅逐使者,李鑫只怕早回來了,至不濟也會傳遞點消息來。

    難道……是附近的蠻子……

    黎正想出一個可能,這個可能不是沒有,蠻子和越人不是同族,雖然與漢人之間關系不好,可是和越人也未必有什么深交,今日他或許跟你同氣連枝,明天就可能跟你反目。

    只是黎正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平常時候,蠻子們有什么異動倒也有可能,可是這一次自己可是帶著大軍前來的,這些蠻子就是膽子再大,難道還敢對大越國的大軍動手?

    黎正的眼睛里映射著遠處燒紅了半邊天的火焰,腦子里卻是一塌糊涂,倒是身邊的將佐提醒他,道:“將軍,是不是該喚醒軍卒,讓他們做好準備,再派一隊斥候去哨塔那里打探一下,或許是因為夜哨們松懈,引發了大火也是未必。”

    黎正驚醒過來,連忙道:“是,是,就按你說的辦,快,把大家都叫醒,以備不測,派出斥候。”

    只是這時候,卻已經遲了。

    若是及早派出斥候,或者是將哨崗向北多延伸幾里,或許還有迎戰的可能,可是這時候,大地上突然響起了馬蹄聲。

    轟隆隆……轟隆隆……

    兩百余匹健馬,在黑暗中奔馳。

    兩百騎兵已經是柳乘風手里湊出來的最大力量,就這么點騎兵在這夜色之下聲勢卻是不小。

    夜幕之下,騎兵們舉出了刀。

    刀刃在星月和后背的熊熊火焰照樣下,帶著森然!

    騎士的騎術其實并不矯健,甚至有些生硬。大明強大的騎兵永遠布置在遼東、大同一線,在廣西卻只是擺了個空架子。

    可是在呼嘯的夜風之中,舉起刀的騎兵仍然帶著一股風卷殘云的氣勢!

    風兒在呼嘯,烈火在燃燒,隨即,排山倒海的喊殺聲傳出來,在騎兵的身后,在那黑幕之中,仿佛有漫山遍野的大軍如海浪一般無畏的碾壓過來。

    黑暗中的旌旗獵獵作響,金絲繡成的大字依稀可見。

    ‘廉州萬戶侯柳!’

    七千人馬在糧草早已準備充分的情況之下,在柳乘風的重賞之中,急行四十里從廉州抵達了這里,四十里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不過士卒們的士氣倒是頗高,柳乘風的命令貫徹得很徹底。

    只是黑夜中行軍,困擾不小,這一路行來,不知有多少人脫離了隊伍,掉了隊。

    不過大部的明軍還是如期地抵達了這里,他們果斷地襲擊了哨崗,隨后毫不猶豫朝這里沖殺而來。

    柳乘風故意將大家的陣形擺開一些,形成一種漫山遍野的聲勢,黑夜之中,誰也不會知道明軍多少,安南人不是沒有和明軍做過戰,至少在他們的心目中,若是明軍出征,至少也有十幾二十萬的雄兵。誰又可能會想到,這一次來的只有七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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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越王被打臉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二百八十四章:越王被打臉

    當先的兩百騎兵已是如狼似虎一樣沖入了越軍的大營1,。MWwW。NgWeNXuE。M越軍設置大營時,雖設了土壘和樹木砍伐下來的木欄,不過用處卻不大,尤其是那一觸即倒的木欄,頃刻之間便被坐騎沖開,隨即,兩百騎兵四面出擊,在這大營中來回狂奔,所過之處皆是哀嚎。

    其實從一開始,越軍就不曾想到有人襲營,畢竟這里是越境,越軍只是在這里演武。

    可是當明軍突然出現,這些毫無準備的越軍霎時亂了,倒不是他們沒有勇氣,只是事發突然,將尋不到兵,兵尋不到將,一盤散沙之下,哪里組織得起反抗?

    再加上明軍四面的喊殺聲,乍聽之下,還以為有十萬大軍圍定沖殺,越人們軍心大亂。先是一隊明軍騎兵沖殺進來,隨即是一波又一波的步卒,篝火被踢散,燃起了帳篷,越軍們倉皇鼠竄。

    假如他們拒守在關隘,而不是在這平原上扎營,就算是背著山安營,估計也未必會敗得這樣徹底,只是越人實在想不到在這里會遭遇到明軍。

    明軍的軍戶就算再廢物,此時在重賞的激勵之下,又見越人鼠竄,一時之間人人皆成了虎賁,一路驅殺,大營里火光、血光、高昂的喊殺和凄厲的吼殺聲交織一起……

    天穹被火光燙紅了一片,越軍丟盔棄甲開始奔逃,而此時此刻,從四面八方突然傳出隆隆的鼓聲1,。

    哄哄……

    這是追擊的號令,明軍們士氣一振,瘋狂地展開了追擊。

    一個腦袋就是十兩銀子,而這些越人如今早已成了屠刀下的綿羊,這時候若是不掙這銀子,什么時候掙?

    一隊隊軍戶的眼睛紅了,手舉著屠刀一路追殺,有的甚至追了二十多里,回過神來,手里提著一串串的人頭,才發現已經迷了路。

    清晨的曙光灑落下來,陸陸續續的明軍開始回營,一夜的搏殺已經讓他們身心疲憊,而王韜帶著幾個書吏也是熬紅了眼睛,清點戰功可不是一項輕松的工作,這一戰收獲實在太大,以王韜的估計,斬首的越人至少超過了七千,這還不包括傷殘,這個數字實在有點兒駭人聽聞,剛剛進入安南國,想不到明軍就迎來了這么一場大勝,而且這場大勝未免也太過輕松了些,讓王韜現在還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越軍自黎正以下悉數斬首,血腥過后,明軍們雀占鳩巢,便宿在這越軍的大營之中。

    一直到了正午,王韜的清點工作才算完畢,連忙拿著名冊前去大帳見柳乘風,柳乘風已是睡了,不過李東棟卻沒有睡,倒不是他不困,而是柳乘風睡下,這大營的雜務總還要有人來署理。

    王韜便將名冊先交給李東棟,李東棟看了名冊,不由笑了起來,淡淡地道:“此戰,只怕安南北部的越人精銳盡喪了,侯爺這一步棋已經下完,該下第二步了。”

    王韜忍不住問:“第二步是什么?”

    李東棟看了王韜一眼,沉吟片刻,才道:“你我很快就會見曉。”

    看著李東棟一臉的神秘,王韜心里更是狐疑,不過他不敢再多問什么,就算問,人家也未必肯說,只好莞爾一笑,道:“那學生先去歇息了1,。”

    李東棟見他一臉困頓的樣子,自是點頭,道:“好好睡一覺,明日清早還要開拔。”

    開拔……去哪里?莫非當真是升龍?那兒可不比這里,偷襲這種把戲只能玩一次兩次,總不能次次都見效,而且升龍和這里的軍營不同,沒有個半年之功,便是數萬大軍圍城,也未必能夠成功。

    開拔去升龍,這不是找死嗎?

    王韜帶著滿腹的疑惑,一頭霧水地告辭出去。

    ………………

    越人的逃兵立即將被襲的消息傳遍整個安南北部。有人說,是明軍十萬大軍突然殺到,一舉圍殲越軍大營。更有人說,大明朝廷已經下達了旨意,發兵五十萬伐越,前鋒大軍已經開到。還有人則是繪聲繪色的向人描繪當日夜里發生的事,先是轟隆隆的騎軍突然殺到,也不知多少人,直殺得人仰馬翻,緊接著四面都是鼓聲,似有千軍萬馬奔殺而來,四處都是明軍,到處都是鐵騎和戰馬,越軍一潰千里,立即潰不成軍。

    這些流言在大越國的京師東京,自然是不足采信。大越國的小朝廷也不是蠢蛋,當然不會相信這些鬼話,不過很快,消息就證實了。

    逃回來的一個越國將軍帶著一隊散兵游勇出現在了東京城下,越王景統,景統是這越王的年號,真名叫做黎暉,黎暉聽到精銳悉數被明軍圍殲的消息,直嚇得渾身冷戰,這些越軍可是鞏固東京的越軍精銳,更抽調了不少北部邊關的精銳與之會師,原本黎暉的打算不過是想火中取栗,從漢人手里撈點兒好處,可是誰曾想大明居然招呼都不打就開戰了。

    黎暉繼位不過三年多的時間,新君剛立,可是他的父王卻是一代雄主,曾親征南掌獲得大勝,在自己父王的光環之下,黎暉心里頭也渴望著展示自己剛強的一面,以此來樹立自己的威望,可是誰知這威望還沒有建立,就被人狠狠地刮了一個耳光,到現在,黎暉的臉上還火辣辣的痛1,。

    景統王黎暉憤怒了,可是很快,當逃兵的流言一個個傳來,卻又將他嚇了一身的冷汗。

    難道大明朝廷當真出兵了?若是大明傾國而來,小小越國自是以卵擊石,只怕要重蹈大明文皇帝時期的覆轍,雖說經過幾十年的奮戰,明軍終于撤軍,可是陳氏越國自此覆滅,江山最終落到了黎氏的手里,黎暉可不愿做第二個陳氏,被人取代了自己的江山。

    為了這個事,黎暉連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議,越國丞相莫正庸卻是勸慰說,大明若是出兵,必定事先會有戰書,訴說越國的罪狀,絕不可能突然襲擊。況且就算出兵,自然也要籌措準備,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所以莫正庸的意思,這一次的戰事或許是誤會,又可能是地方巡撫的謀劃,眼下當務之急是立即派出使者前往大明,訴說此事,請大明皇帝做主。

    莫正庸的意見倒是讓黎暉心安下來。只是那個逃將的出現卻讓黎暉又提心吊膽起來。

    黎暉接見了那個逃回來的將軍,這逃將乃是越國的北部將軍,是芒街越軍的副帥,深受黎暉的信任,他的話,黎暉不得不信。

    這逃將先是述說了被襲的經過,接著十分駭然地說起明軍的勇猛,當黎暉問到明軍的數量時,副帥毫不猶豫,直接道:“人數只怕在五萬以上,或許十萬亦有可能,以明軍戰力來看,當是明軍精銳……”

    這一句話差點兒沒把黎暉嚇個半死,就算是五萬的明軍就絕不可能是一個地方巡撫所能隨意支配的了,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大明朝廷策劃已久的行動,大明朝廷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這些恐怕還只是明軍的前鋒,天知道接下來會有多少明軍源源不斷地出現。

    黎暉幾乎是赤紅著眼,瞪視著這名副帥,惡狠狠地道:“當真有不下五萬之數嗎?”

    面對越王的責問,這副帥連半點猶豫都沒有,這個時候猶豫就是欺君,更何況這一次他大敗而歸,惶惶如喪家之犬,若是說明軍不過是幾千草寇,這不是直接說自己無能嗎?上萬的越軍精銳竟只是被數千的明軍偷襲成功了1,。

    再者說,當日夜里雖然混亂,可是明軍的聲勢實在不小,就算沒有五萬,兩三萬之數也還是有的,想到這里,這副帥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我愿用人頭作保。”

    事到如今,黎暉已經不得不相信了,他呆呆地坐在銀椅上,不由地目瞪口呆。

    別人的話,黎暉可以不信,可是身為黎暉跟前的親近武將,黎暉怎么能不信?他長吸了一口氣,隨即道:“立即召喚群臣來銀安殿議事,商討軍國大事,快!”

    后面一個快字顯出了黎暉急迫的心情,這已經關乎到了大越國的生死存亡了,雖然平時他可以口出狂言,出言藐視大明,可是這些話卻都是說給下頭人聽的,是為了漲自己的威風,可是黎暉的心底最清楚,大明的戰爭機器一旦運作起來,將會爆發怎樣的力量。

    黎暉知道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與大臣們商議,隨即尋求應對的方法,無論如何也得先要化解眼下的危機。

    越國的大臣們還沒有來,黎暉已經焦灼不安地在這銀殿之上負手來回踱步,他略帶幾分黝黑的臉色陰云密布,時不時發出幾句大吼:“人呢,為何還沒有來?快,再派人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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