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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瘋狂了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全文字無廣告     第三百零五章:瘋狂了

    三百萬兩白銀去修筑道路,這是大明還未有過的事,想當年朱棣遷都北京,可謂是當時最浩大的工程,這紫禁城的修建,還有許多城市的規劃,所耗費的銀錢也不過兩百余萬兩,這還是經過十幾年的不斷修葺才漸漸成型,可是現在柳乘風所提出的這項大工程,所糜費的數字竟然不比遷都要少,不過正如柳乘風所說,所糜費的銀錢,朝廷出小頭,他出大頭,就算有人想反對,也是無從下嘴。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柳乘風得了朱佑樘的允諾,微微一笑,道:“陛下,要修筑這條馳道若是按部就班地修筑,只怕沒有七年八年的功夫也別想修筑完工,所以為了加快進城,微臣倒是有個主意,倒不如先進行規劃勘測之后再分命各府各縣的官員在自己的境內分期開工,如此就可以大大地縮減工期,爭取在兩年之內,大部分的路段都可以完成。只是若如此做,就免不得要和沿途的各家知府、知縣打交道,朝廷得有個人出來掌總,否則下頭的人未必會買賬。微臣既然要出這個錢,能否懇請陛下讓微臣來督監工程的進度?”

    修筑這么一條道路,這算是弘治朝最大的一次工程了,瑣碎的事可是不少,測量、決定線路,招募人手,采取何種辦法修筑,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問題,是必須得有個人出來主持這大局,否則下頭這么多人,誰肯買你的帳?

    柳乘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人家出了大頭,總不能把他撇開,朱佑樘亦是微微一笑,看著柳乘風,淡淡地道:“柳愛卿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朕對你另有任用,不如就由你選出個人選來吧。”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讓這滿朝的文武都目瞪口呆,到現在為止,很多人還沒回過神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以為自己大獲全勝,讓皇上做出了妥協,可是現在……

    若是反對廉州開海,那就是不遵守祖宗制度,你不遵守祖制,難道還要強求皇上遵守?到時候皇上肯定是要開海的,屆時又該用什么理由來反對?

    可要是支持廉州開海,那么所謂的朝廷禁海就等于成了擺設,這滿天下都是片板不得下海,可唯獨廉州可以出海,可以造船,所謂的禁海又有什么意義?

    不過話說回來,廉州不過是一個府,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十個縣,只有四個縣瀕臨大海,能造港口的地方最多也就一兩處,這么點兒地方,對江南世家的影響總比全面開海要好一些,既然如此,現在也只能默許這個事實了。

    “只是便宜了這個柳乘風……”不少人心里恨恨地想著。

    柳乘風卻無視這些人心里的腹誹,笑呵呵地道:“陛下,微臣以為,壽寧侯、建昌伯二人可擔當這個重任。”

    把壽寧侯和建昌伯搬出來,也是柳乘風左右權衡的結果,要想總覽修筑道路的大局,首先就是要有一定的權柄,否則怎么壓得住下頭那么多府縣的官員?又怎么可能壓得住工部的官員?張鶴齡兄弟雖然無官無職,卻算是大明朝最響當當的外戚,誰敢欺瞞到他們的頭上,那就是太歲頭上動土。碰到這兩位大爺,誰都要掂量掂量后果。

    除此之外,張家兄弟畢竟是柳乘風的合伙人,這二人雖然貪婪,可是他們也不是蠢蛋,這條道路將來是張家掙錢的根本,雖然三百萬兩銀錢很是誘人,可就算是要貪墨,至多也不過能貪墨幾十來萬而已,可是相比起來,若是這條路修得好了,柳乘風已經承諾,張家三兩年就可以收回這些銀錢,所以根本沒有貪墨的必要。

    孰輕孰重,想必張家兄弟還是分得清,他們現在的錦衣玉食是柳乘風給的,想發財靠打一個工程的主意有什么用?有柳乘風在,還怕他們會吃虧?

    再者,搬出這一對兄弟,能強化宮中對修筑道路的支持,尤其是張皇后,自己的兄弟如今也算能做事了,心里當然高興,誰愿意自家的兄弟是廢物?因此若是將來修筑道路時出現什么風言風語,有張皇后在朱佑樘耳邊時不時吹一吹枕邊風,這宮中的支持就更加牢靠了。

    朱佑樘聽到柳乘風推薦了自己的這一對大舅子,倒是愕然了一下,張家兄弟在朱佑樘心里是那種混吃等死的紈绔印象,現在將這偌大的工程交給他們去總攬,似乎有些不妥。只是柳乘風既然堂而皇之地提出來,若是他不應允,難免在張皇后那邊不好交代,便點頭道:“一切隨你吧,好了,修筑道路的事,該議的也議了,朝廷也不只是修筑一條路的事,諸卿還有什么要奏的嗎?”

    ………………………………………………………………………………

    朝議的消息已經飛快地傳出宮去,這一下子,整個京師嘩然了,其實大家一開始也以為是百官們獲得了勝利,陛下承認了錯處,就差下罪己詔了,結果今個兒清早整件事卻是倒了個個兒,廉州居然開海了,而且皇上已經親口應允,將要糜費銀錢三百萬修筑一條道路,從南通州直去廉州。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廉州將和江南連成一片,京師的商賈若是想去廉州可以先走運河至南通州,再由南通州沿馳道去廉州。據說這馳道,廉州侯早就曾提出過,所謂馳道的標準,要求道路有三丈寬,路面光滑如鏡,便是遇到陰雨的天氣也不會致使道路的泥濘。這就是說,這一條道路雖然比不過南北運河,可是縱然廉州和江南相距千里,所糜費的運輸開支也會降至最低限度,而貨物到了廉州就可以揚帆出海,或者直取陸路進入南洋,那么……

    聚寶樓已經瘋了,掛著最新貨物價格的牌子幾乎是每隔一炷香就換一次,各種貨物的價格節節攀高,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絲綢已經漲了一成,足足漲了一成,這才兩個時辰功夫不到,失陪……諸位失陪……”

    一個個商賈看到這價格的暴漲,眼睛都紅了。

    貨物的價格之所以如此暴漲,說來也是簡單,如此利好的消息,但凡眼界高一點兒的人都明白,將來大量的貨物都將隨著廉州開海,大量地運出國門,整個大明的物資勢必會度過一段拮據的時間。也就是說,到了那時候,許多地方的貨物都會斷供,因此有不少的大商賈已經開始囤積貨物了,大量的生鐵、絲綢、瓷器甚至是糧食,只要有多少,他們就收多少,價格就是漲多少,也瘋狂地吃進。

    其實就算不考慮開海的因素,單單即將進行的大工程所糜費的生鐵、糧食只怕也不在少數,到時候朝廷至少征募數十萬人開工,無數人燒制磚土,要吃喝拉撒,這是一筆多大的生意?

    現在先將貨物吃進,未雨綢繆,可以預見的是,未來三年之內,這些貨物是絕不可能下跌的。

    于是……商賈們都瘋了,整個聚寶樓到處都是嘶啞的聲音和熱鍋螞蟻一般找人洽商的商賈。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來:“生絲,收購生絲,有多少要多少,一擔十三兩七錢銀子,比最新的時價高三錢銀子,欲售者從速!”

    ……………………

    中小商賈們沉不住氣,大商賈們此時也有點兒手忙腳亂了,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一開始的時候,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此時的他們當然也有點兒毛躁了,這一個消息足以導致整個商界重新洗牌,不知多少商賈可以抓住機會一躍成為巨富,錯過了這個機會,到時候是要追悔莫及的。

    靠著聚寶樓的是一處別院,別院里亭臺樓閣隱在林木之中,在這里,乃是聚寶樓的休閑之所,不過尋常的商賈花銷不起這里的,一般進出的都是大商賈,不過更有一些巨富索性在這里租住了一個房子,直接搬來這里住下,好隨時掌握最新的商業消息,隨時與人交易。

    東廂的庭院邊兒是一個小屋子,屋子緊靠著閣樓,這兒已經被一個京師的大商賈包下了,每月的租金是兩千兩銀子,兩千兩銀子是什么概念?有這么一筆錢,在京師也能建起一座宅子來,可是偏偏這些不起眼的屋子,不少人為了租住,幾乎是打破了頭才搶來的,對這種大商賈來說,兩千兩銀子不算錢,那無處不在的商機,比這點兒錢有用得多,若是運氣好,一個月談成幾次交易,隨隨便便也能掙來紋銀上萬,如此算下來,兩千兩還真不算多。

    住在這屋子里的是恒源貨行的大東家,東家姓楊,名文,楊文的祖籍是蘇州人,從前是在蘇州做買賣,現在卻是舉家搬來了京師,不過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在蘇州,他擁有桑田上萬畝,更擁有紡織的作坊七八座,雇傭的織工超過兩千多人,除此之外,他還涉及到了茶肆、酒樓、成衣相關的不少生意,憑著這些,他輕而易舉地拿下了聚寶樓的金牌會員,為了生意方便,他每個月幾乎有二十天都住在這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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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天要變了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全文字無廣告     第三百零六章:天要變了

    楊文今日大門未出,二門不邁,倒不是他不知道這驚天的消息,只是外頭已經亂了,無數的商賈涌入聚寶樓,平時在這聚寶樓里,最高峰時的商賈進出數量也不過一萬打頭,而現在,人數增加了三四倍,聽到了消息的商賈,什么都顧不上了,蜂擁而至,都如熱鍋的螞蟻一樣。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楊文這把老骨頭,當然經不得這樣的推擠,連門兒都不敢出,只是打發了人,給他隨時傳遞消息。

    外頭的喧鬧聲,早已傳了進來,激動嘶啞的嗓子,飄蕩進來,讓楊文有點兒神魂不屬。

    廉州開海了……

    以楊文多年的商賈生涯,當然清楚,這件事意義重大,因為一旦開海,那么勢必會導致大量的貨物短缺,原先的貨物,只是供應大明內部,雖然近來增速不少,可是畢竟,這需求量還是有跡可循,可是現在不同,市面上的這么多貨物,勢必會有大部分流向海外,一旦如此,大明各省的貨物就會出現短缺。

    而且,屆時修筑道路,所需的勞工至少數十萬人,這么多勞力,據說都不是按搖椅的方式抽丁征募,而是直接花錢雇傭,這就意味著,相當多的人暫時都不可能自給自足,他們的糧食、衣衫,都需向商賈們購買,這些工錢,最后遲早會流進商賈們的腰包。

    重大的機會……

    楊文瞇著眼,感受到這極大的商機,整個人不由激動了。

    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他還從來沒有體會到這樣的感覺。

    “老爺……老爺……”一個管事的快步進來。

    一般情況之下,聚寶樓是不允許其他人出入的,不過金牌會員有一項特權,就是可以帶一個仆役進來,畢竟是大商家,有時候忙不過來,少不的要叫個信得過的人去洽商,這管事是楊文最信得過的老仆,平時一些生意甚至都直接交給他去做,所以也沒什么忌諱。

    眼前這管事平時一向穩重,今日似乎也有點兒失態了,匆匆進來,腳跟還沒停穩,隨即道:“老爺,生絲又漲了三錢銀子,又漲了三錢,這才一個時辰呢,現在不少商賈都在收購,咱們手里,不是還有一批貨嗎?是不是這個時候放出去?”

    楊文聽的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不但他看到了這巨大的商機,幾乎所有的商賈也都看到了,未來幾年,市場上的貨物都會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況,他按捺住激動,慢悠悠的道:“別急,先等一等,只怕還會漲的,再等等看吧,貨在我們自己的手里,就什么都不必怕。 全文字無廣告 ”

    管事的也覺得有理,隨即又道:“現在據說朝議還在繼續呢,不過這聚寶樓里倒是有不少人在說什么去廉州的事兒了。”

    “去廉州?”楊文一下子醒悟過來,不由拍案道:“老夫竟差點兒忘了這一茬了。咱們楊家,也要去廉州,楊忠,你跟了老夫這么多年,老夫平時呢,也對你信任有加,這一次只怕要勞煩你一趟。”

    楊文想到什么,隨即直接開門見山,有些急不可耐的道:“過幾日,你就帶著幾個人一道去廉州去,到時帳房給你支一萬兩銀票,去了廉州什么事都不必說,立即購置土地,若是能靠海的更好,無論如何,總要拿下幾塊地來,咱們楊家能不能從這里分一杯羹,就看這一次了,廉州……將來多半會成為第二個泉州也是未必,想想看,天下所有的貨物要出海,都必須經過廉州中轉,到時巨賈云集,貨物堆積如山,只怕不比迎春坊要差。”

    商賈們的生意經,在經過了聚寶樓和迎春坊的洗滌之后,也開始漸漸的眼界開闊起來,甚至一些生意的理論,也開始成型,這楊文久在聚寶樓,當然知道事物的聯系,大家都不是傻子,廉州那地方又是修筑道路直通江南和京師,又是開海,若說北通州是整個大明朝的樞紐,那么廉州就是大明與整個外藩的中樞,任何貨物想要出去,或者有貨物要進來,都繞不過廉州。

    這消息一出來,到時候必然無數商賈前去廉州,購置土地,提前做好準備,雖說海是開了,可是港口碼頭、道路都還沒有修筑起來,而且貨船也暫時還要制造,沒有一兩年的功夫是不成的,可是做生意,眼睛得放長遠,正是因為現在開海還只是籌備階段,這個時候廉州購置土地,或者先隨便做點生意,等到開海時,才能占住先機,否則等到廉州已經成為了天下數一數二的富庶之地時,你再懷揣著銀子去投資,有多少錢也未必能擺平。

    楊文整理了一下思緒,總算是沉住氣了,慢悠悠的吩咐道:“這第一件事,就是你帶著一萬兩銀子,火速去廉州,無論是廉州城、沿海甚至是縣城的土地,有多少購進多少,若是錢不夠,直接寫信來就是,府城和縣城的土地若是太貴,那就買郊外的也成,反正楊家遲早要在那兒立足,這地是勢在必得的。”

    “其二,待會兒老夫立即寫一封書信,你叫個人快馬送回老家去,讓老二在家里那邊,擴大一下楊家絲紡的規模,大肆招募一些工匠,若老夫所料不差,往后生絲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多,楊家要及時做好準備,不要到時手忙腳亂。”

    “其三嘛……”楊文瞇著眼:“前些日子,廉州侯不是說要成立聚寶商行嗎?這個商行咱們楊家也要入股,讓老二在蘇州那邊無論如何也要籌措出三萬兩銀子出來,無論他是賣田還是賣地,這是楊家入股聚寶商行的錢,絕不能出什么紕漏。”

    楊文說出這三條,才松了口氣,他的生意能做到這個地步,也足見他的精明,這三條幾乎每一條都與楊家未來息息相關,前去廉州購置土地,這是為了將來讓楊家在廉州有個立足的根本,而擴大絲紡的規模,是應對將來市場上貨物的短缺,至于入股聚寶商行,自然也是已經敏銳的看出,這聚寶商行將來必定會獲利,而且獲利絕對不小,廉州侯連開海的事都能擺平,還有什么事能難得倒他,背靠著大樹做生意,圖個省心。

    管事將這三條記下來,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一時出了神。

    楊文挑眉看了管事一眼,道:“楊忠,你還愣著做什么,是不是有話要說。”

    這叫楊忠的管事回過神,不禁苦笑:“話倒是沒有,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楊文把事兒交代清楚了,心情不由大好,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笑道:“想起了什么事。”

    楊忠道:“小人總覺得,這天要變了。”

    “天要變了?”楊文不由皺起眉,這句話有另外一層意思,而且有點大逆不道,他可是商賈,從來不攙和這種事,所以顯得有些不悅。

    楊忠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態,連忙道:“老爺,小人的意思是說這天下的格局,以前的時候,商賈是賤民,雖然光鮮,可是畢竟總差了點什么,可是這一次,卻是大大不同了。老爺想想看,如老爺如此應對的商賈不在少數,到時候整個天下的商賈,只怕都在擴大工坊的規模,如此擴大下去,自然要招募勞力,這么多人棄了土地轉而成了工匠,會發生什么?”

    楊文眼眸一亮,這楊忠之所以深受他的器重,是因為楊忠的腦子活,沒想到自己沒有想到的東西,竟被他想到了。大量的佃戶成了工匠,市場的需求只會更大,這是肯定的,畢竟一般的佃戶,是沒有任何購買力的,他們吃的是地里種的糧食,穿的是自己織的麻衣,一年到頭,手里也沒幾個錢,更別說去購買什么了。可是一旦成了工匠就不同了,至少楊文知道行情是什么樣子,在蘇州那邊,尋常的工匠一個月大致能得兩千個大錢,現在都是到米鋪里去購買糧食,去成衣鋪子里購買衣物,甚至一些佃戶們自己打造的桌椅瓢盆,也開始到市場中購買。如此多的人從自給自足轉變成商家的顧客,那么市場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大,需求越大,商鋪就會增加,同時各個工坊自然而然的會不斷擴大規模,最后的結果就是招募的人手只會越來越多,如此循環下去,未來楊家的絲紡,只怕就是招募兩萬個工匠,擁有數千臺紡織機也未必能滿足將來的需要。

    “這天……果然要變了……”

    楊文不禁喃喃自語,換做是從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大明會是這個樣子,生意會是這樣的做,天下會變成這樣的格局,可是自從有了聚寶樓,如今又開了海,許多不敢想的事,卻一下子清晰可見起來,士農工商,到了那個時候,商賈還會排在最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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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大賺特賺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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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利好的影響之下,聚寶樓的商賈們都開始著手準備起來,一面讓信得過的人去廉州,廉州在未來必然是整個大明進出的大門,誰在那里占住了先機,回報勢必極為豐厚。 全文字無廣告

    這消息傳到天下各處,數萬的商賈帶著數十上百萬的仆役開始啟程,從四面八方向廉州涌入,所帶去的金錢更是數以兆計,如此一來,倒是帶動了聚寶錢莊的發展,商賈們要蜂擁投資,自然要將現銀換成銀票才更容易攜帶,各處的錢莊可謂人滿為患,一日發行的銀票居然比平時一個月發行的還要多。

    另一方面,各個城市也開始大肆招募工匠、勞工,勞力一下子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幾乎所有的工坊都開始大肆的增加規模,畢竟現在的貨物到處都在漲價,供不應求,規模擴大得越大,收益就越客觀,于是乎,大肆招募工匠、購買各種作坊的機械也風靡一時。

    更有不少大商賈直接去廉州興建船塢,一旦開海,貨船必然也會供不應求,船塢的生意穩賺不賠,有不少江南的商人,祖上便有不少制造貨船的手藝,此時翻江倒柜地尋出一些制造貨船的圖紙和技藝,竟是一下子變得炙手可熱了。

    與此同時,聚寶商行開始正式掛牌,隔著聚寶樓邊上,開始大肆地招募股東,這兒的門檻早被人踏破了,一開始,商賈們還留有余地,可是等到廉州當真開了海,便知道聚寶商行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短短幾日的功夫,聚寶商行便籌募資金七百萬兩白銀,其吸金速度讓人意想不到。

    一方面是因為聚寶商行有聚寶樓擔保,所以信譽方面不必擔心。另一方面此事由廉州侯牽頭,廉州侯雖然在官場上聲名狼藉,可是在商界的聲望卻是如日中天,手握聚寶樓和學而報,風頭可謂一時無兩,甚至不少商賈將柳乘風譽為財神,但凡只要柳乘風籌措去做的事肯定是一本萬利的。

    紋銀七百萬兩并沒有超出柳乘風的預計,這七百萬兩紋銀其中兩百五十萬是用來修筑道路,當然,道路也不是白修的,到時候自然用過路的費用把這些錢收攏回來,生意歸生意,商行肯定不能虧本,其余的銀兩便是開始大肆地造船、招募人手,還有囤積一批貨物,甚至商行本身也可以開設一些作坊。

    不過這都是長遠的事,近期來看,柳乘風打算在廉州以商行的名義開始大肆地冶鐵、鍛造兵器,雖說朝廷鹽鐵專賣,但是廉州不會受到波及,畢竟那地方是自己的封地,只要宮里信任,冶煉鐵器不必擔心有什么問題,更何況這生意,皇家本來就占了五成,等于是在為太子殿下掙錢,宮里就算不支持,至少也不會反對。

    廉州本來就多山,鐵礦豐富,而占據了安南五縣之后,這安南五縣也有大量的鐵礦,因此暫時原料充足,柳乘風在組織起聚寶商行之后,立即派人前去籌措開礦、建立鐵器作坊的事宜,開始大量地鍛造兵器。

    這些兵器倒不是柳乘風自己要用,而是用來賺聚寶商行的第一桶金,現如今安南國和南掌國正在開戰,雙方打得極為激烈,大明的武器一向比之安南國、南掌國要高明不少,大家都殺紅了眼,當然少不得要大肆地買進這些武器。事實上,鐵器作坊還未籌建,安南國那邊就聽到了風聲,立即前來與廉州這邊聯絡,要求買進一批刀槍、箭矢,只是商行給出的報價實在過于高昂,讓安南國望而卻步。

    太貴了,而且安南國頹勢已現,被南掌國壓著打得喘不過去,國庫早已空空如也,拿出幾萬十幾萬兩銀錢出來倒也容易,可是聚寶商行開出的卻是天價。

    之所以敢開出天價,是因為聚寶商行不但出售刀槍,還出售鳥銃和火炮,這些武器,宮里是默許的,對朱佑樘來說,只要商行能給他掙來銀子,其他的事都是小節,若是在南洋這種規模的戰場動用火炮和火銃等武器,這對戰局來說,影響極大。別看這些東西在遼東戰場上用處似乎不是很大,這是因為遼東大多都是馬軍作戰,騎兵快速機動,使得火銃和火炮只能用于城防,而安南這些地方不同,這里多山多林,馬軍的用處不大,因此步戰成了主流,而步戰之中,火炮和火銃的威力就大的驚人了,這一點,在南洋各國早已得知。這倒要歸功于太祖年間的沐英,當時沐英帶兵入云南,當地土著不服,糾集大軍負隅頑抗,他們不但人數眾多,更出動了在整個南洋都為之色變的軍馬——象兵。

    數百頭象兵打前鋒,隨后數百步卒掩殺,當時這場大戰,在整個南洋國影響極大,原以為這數百象兵,明軍勢必大敗,誰知沐英使用了神機軍,一列列的神機軍手持火銃分為三段,朝撲面而來的土著發起攻擊,土著旋即大敗,不可一世的象兵居然連明軍的邊都沒有摸到,就全軍潰退了。

    這一戰奠定了沐家在云南的基礎,此后的上百年,云南的明軍多次使用火器彈壓當地的土著,效果顯著,而整個南洋,也對明軍的火銃、火炮的威力有了認識。

    正因如此,聚寶商行雖然開出了天價,可是承諾在這一批武器之中增加十門火炮,五百桿火銃,再加上上萬柄精制刀槍劍戟、箭矢等貨物,要價白銀五十萬兩,讓安南人也不由怦然心動。安南國自從被柳乘風突襲了一次,又被南掌國趁機傾國而起從西面大舉進攻,如今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窘境,南掌國一路燒殺擄掠,占領十幾座縣城,大有一副兵臨東京滅亡越國的趨勢。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能得到聚寶商行的這批武器,對大越國現在的處境極為有利。聚寶商行雖然漫天要價,倒是很快與他們談妥了條件,只要大越國愿意用礦山、關隘的稅賦作為抵押,可以允許大越國分期支付購買武器的費用,若是越人違反約定,那這些礦山、關隘都將歸屬聚寶商行,安南人現在是病急亂投醫,連國家都要亡了,這時候似乎也顧不上這么多了,立即同意了聚寶商行的條件,簽署了一系列的約定。

    聚寶商行的第一筆生意便算是做成了,現在要做的,不過是立即開始冶鐵、開礦、鑄造之后如期交付貨物就成了。

    聚寶商行如今已經推舉出了一個掌柜,細節的問題,柳乘風就不再過問了,自從上一次朝議之后,柳乘風便一直在家中坐等,現在皇上不方便召見,柳乘風估摸著再過幾日就該正式召見了。

    生意的事,他已經放在了一邊,這一次雖然成功開海,可是為此得罪了不少的官員,對柳乘風來說,往后的日子只怕不太好過了。

    不過柳乘風得到的好處卻也是極大,一方面,聚寶商行的籌建將宮中的利益徹底地與柳乘風捆綁在了一起,長此以往,聚寶商行必定會成為天下最知名的商行。其次,廉州開海,天下只此一家,將來所有的貨物進出勢必都要經過廉州,這就意味著,廉州遲早會像宋時的泉州一樣,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港,而廉州是柳乘風的封地,柳乘風坐地收錢,子子孫孫都受益無窮。

    別的不說,現在廉州府的人口,十縣之地也不過五十萬,這還包括了不少沒有戶籍的越人,可是開海之后,涌入廉州的人口遲早要增加到百萬、三百萬、甚至是五百萬。

    廉州的地位就像是后世的香港,好處可想而知。

    到了八月初的時候,宮里終于來旨意了,讓柳乘風立即入宮覲見,不得有誤。

    柳乘風等的就是這一天,在家里閑坐了這么久,無所事事,實在有些悶了,這時候皇上召見,應當是事關任命的事,有事兒做總比沒事做的好。柳乘風穿了簇新的衣衫,立即從午門入宮,到了午門這邊,恰好看到張家兄弟二人從門洞里出來,二人想必是剛剛領了差事,讓他們督促道路的修筑,所以臉上都是紅光滿面,別看二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有了這外戚的身份,固然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但心里頭也想做點事出來讓他們這姐夫和姐姐看看。現在好不容易皇上瞧得上他們,把這天下最緊要的工程交給了他們,他們也知道原因,這是柳乘風舉薦的,因此一見到柳乘風,眼睛便不由地放亮了起來,一齊笑哈哈地迎上來,朝柳乘風作揖道:“柳兄弟好。”

    柳乘風只能停下,與他們寒暄,不過大家都是熟人,柳乘風也不會太客氣,話說得差不多了,便告辭道:“皇上召喚,柳某人先進宮再說吧,到時候大家再約個日子一起出來喝點酒,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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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別開生面的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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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八章:別開生面的奏對

    正心殿里,剛剛接見完張家兄弟,朱佑樘已經有些倦了,可是一想到待會兒柳乘風就要入宮,朱佑樘不由抖擻jīn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

    柳乘風是個很獨特的人,到現在,朱佑樘都還是有點兒mō不透他,不過不管怎么說,柳乘風的出現確實讓他受益頗多,許多困難的事,到了柳乘風手里,往往都能迎刃而解。

    只是這個家伙似乎太聰明了一些,對朱佑樘來說,臣子太聰明未必是一件好事。

    所以朱佑樘此時倒是有些疑慮了。

    “陛下,在想什么?”

    方才朱佑樘見張氏兄弟的時候,張皇后也特意趕來,畢竟是自家的兄弟,聽說進了宮,少不得要見一面,此時張氏兄弟千恩萬謝地走了,張皇后準備要移駕回坤寧宮去,這時見朱佑樘愁眉不展的樣子,便忍不住問一問。

    朱佑樘微微一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事,朝張皇后道:“柳乘風這個人太盛氣凌人了,朕怕養成了他自滿的xìng子,這對他不是什么好事。”

    張皇后莞爾一笑,道:“陛下多慮了,他盛氣凌人對陛下并不是壞處,臣妾呢也讀過一些經史,只知道王莽為官的時候倒是很謙遜,見人就是三分笑,道貌岸然,謹慎甚微,可就是這么個人最后如何?陛下,盛氣凌人倒沒什么不好,你瞧瞧這一次為了開海,不知要遭多少人嫉恨,這是什么?這是孤臣,自古孤臣即是忠臣,忠心體國到這個地步,陛下還要尤嫌不足,還要怎的?”

    朱佑樘聞之,不由一笑,道:“孤臣就是忠臣,這話兒,你從哪里聽來的?”

    張皇后也跟著笑,道:“因為孤臣多不結黨,便無朋黨之嫌,陛下想必也知道這朝廷遍布著師生、同窗、袍澤之誼,哪個大臣沒有mén生故吏?沒有同窗袍澤?這些人結為死黨,蠢國luàn政,結黨贏sī,危害還小了嗎?可是孤臣不一樣,孤臣往往敢為天下而先,做事從不計較后果,不謀sī利,一心只為朝廷,為皇上好,這樣的人雖然毀譽的多,卻是陛下真正可以依賴的。臣妾也不是說別的大臣不好,只是說這朝野上下有顧忌的人太多了,便如劉健這樣的人,雖然對皇上忠心耿耿,可是這一次開海,他還不是反對?以劉健之能會瞧不出開海對大明的好處嗎?他當然知道,可是大明開海對內閣,對他劉健卻未必有好處,他若是站出來支持,那他的mén生就會羞于他為伍,他的同僚就會輕視于他,士林的清議也會反對他,所以他非站出來表示反對不可,這就是劉健的sī心,劉健未必好利,可是愛名,一個人愛惜自己的羽máo了,自然而然地就多了一些顧忌,忠心也就淡薄了。”

    張皇后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唯有柳乘風,他心里知道開海對咱們大明受益極大,所以才日夜謀劃,不惜得罪天下人,這樣的心思,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陛下,柳乘風是孤臣,他的難處也正在此地,眾怒難犯,人人都在詆毀他,若是連陛下也對他有疑慮,這不是陷他于死地嗎?陛下應該善待他,力排眾議,不要聽別人說什么,如此,才不至讓忠臣們心寒……”

    張皇后的一番話固然有對柳乘風印象頗深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是柳乘風的所作所為都與張皇后的利益一致,無論是聚寶樓還是現在鼓搗出來的東西,哪一個不是為了太子好?太子是張皇后的寶貝疙瘩,現在太子和柳乘風āo好,正好有柳乘風又有本事,將來太子用柳乘風的地方還多的是。再加上這一次柳乘風提議讓張家兄弟總攬修筑道路的差事,別看只是修路,權柄卻是不小,這差事是要隨時與各地督撫、知府、縣令āo涉的,讓自家兄弟去歷練歷練,不是什么壞事,可以說張家欠柳乘風已經不只是一份人情了,現在張皇后見朱佑樘對柳乘風懷有疑慮,自然少不得要說幾句好話,只是這話匣子一開,居然說出這么一大籮筐的道理來,只怕連她自己也未必想到。

    朱佑樘聽了張皇后的話,心念一轉,也覺得很有道理,不由道:“朕也不是說不信任他,只是想磨礪一下,倒是被你一番話說得朕無地自容了。”

    張皇后也覺得自己說多了一些,略帶幾分歉意地道:“陛下,臣妾其實什么也不懂,只是隨口說說。”

    朱佑樘鄭重其事地搖頭道:“皇后所說字字珠璣,朕受益匪淺,就不必太過自謙了。如此說來,這內東城千戶所的事還非柳乘風來擔當不可了。”

    “內東城千戶所……”張皇后不禁狐疑地道:“內東城千戶所怎么了?”

    朱佑樘道:“內東城這幾日不太平,罷了,和你說了也沒有用,也不知柳乘風來了沒有,怎么到現在都沒到?”

    張皇后便不再追問下去了,有些話可以多說,可是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這里頭的關系,張皇后分得很清楚,于是頜首點頭道:“臣妾先回坤寧宮了,陛下見完柳乘風也要早些歇息。”

    說罷,張皇后帶著幾個宮人款款而去。

    張皇后前腳剛走,柳乘風就到了,方才那一番話,他自然沒有聽見,不過許久沒有進這宮了,與朱佑樘單獨奏對,柳乘風的心里倒是有一點兒緊張,倒不是怕什么,只是有點不太適應。想想看,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走到哪兒都是趾高氣昂,都是別人巴結著他,可是進了這里,整個人就矮了一大截。

    柳乘風進了正心殿,看到朱佑樘端坐在那,專侯自己進來,他和朱佑樘也算有些師生情誼,許久沒有獨自相處,心里不禁有些jī動,行了個禮,道:“微臣見過陛下。”

    很平淡的一句話,沒有太過的矯róu造作,就像是對長輩的問候一樣,既不顯得太諂媚,又表達了自己的恭敬。

    朱佑樘朝柳乘風微微頜首,道:“不必多禮了,坐下說話吧。”

    有太監搬來了椅子,柳乘風也不客氣,直接坐下,隨即微微一笑道:“陛下的氣sè比從前好得多了。”

    柳乘風的xìng子就是這樣,在他看來,大家都是平等的,就算二人之間有不平等,他也盡量地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所謂的拉近距離就是在言里言外都保持自己的尊嚴,敢這么和皇帝寒暄的人,他算是頭一份,見了皇帝直接說皇上的氣sè,這膽子也忒大了一些。

    不過柳乘風對朱佑樘說話的時候,往往真誠流lù,說起朱佑樘氣sè時,能讓朱佑樘深切地感受到一種晚輩對長輩的問候。

    這么一來,反而讓朱佑樘與他之間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彼此親近感,別小看這一句平淡的問候,往往要比一百句的吾皇萬歲還要有用。在皇上眼里,吾皇萬歲這句話實在和碰到了熟人,別人問候一句‘吃了嗎’差不多,而柳乘風這種獨特的問候風格卻是鳳máo麟角,乍聽之下,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朱佑樘笑了笑,道:“這也是你開的方子好,你這一次從廣西回來,朕一直沒有召見你,想必你也知道朕的苦衷,這些話,朕也就不和你敘述了。只是這一次你回來,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

    柳乘風不禁無語,有打算又有什么用,還不得聽皇帝的?不過他立即明白了朱佑樘的意思,朱佑樘這是先問問自己的意見,是要故意給自己一個選擇,而君王給臣子一個選擇,這就意味著自己在君王的心目中,檔次已經提高了一個臺階。他深吸口氣,道:“全憑陛下吩咐。”

    朱佑樘又是笑了,話鋒一轉,不再說安排柳乘風的事,而是道:“你押送來的那個趙先生,已經審問過了,靖江王勾結山蠻的事已經證據確鑿,只是可惜靖江王已經畏罪潛逃,哼,朕待他靖江王不薄,想不到他會做出這種事,實在可恨。”

    柳乘風深看了朱佑樘一眼,微微一笑,道:“陛下,微臣知道靖江王去了哪里。”

    “哦?”

    “靖江王無處可去,這天下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唯一能收納他的,只怕也只有藩王,靖江王乃是宗室的支脈,親近的藩王不多,所以微臣斷定,靖江王一定是去了南昌。”

    南昌……

    那就是去了寧王府了。

    柳乘風分析得沒有錯,若是其他的藩王尚且還可以逃往其他地方,畢竟藩王們都是連著親的,冒險收容一下也未必不可以。可是靖江王這一系不同,他們雖然也姓朱,卻是太祖皇帝的侄兒一系,這百年來,本來就淡薄的親情早就斷了,靖江王和其他的藩王之間,若說能有什么āo情,實在是有點兒牽強,平時大家都走得遠,誰也不認識誰,那還有誰有可能收容朱約麟?

    多半就是這寧王了,上一次朱約麟向柳乘風發難,就是這寧王最是熱心,再加上寧王處處代表著藩王們的利益,朱約麟不會不知道投奔寧王,才能保全得了自己的xì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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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朱佑樘的煩惱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三百零九章:朱佑樘的煩惱

    聽了柳乘風的話,朱佑樘的眼睛瞇了起來,道:“你的意思是說,借著這朱約麟試探一下寧王?”

    柳乘風笑了笑,道:“正是,陛下,寧王不可小視,此人既是藩王,又如此處心積慮,一旦暴起,絕不是好玩的。為今之計,可以先對他做出試探,若是他肯乖乖把朱約麟交出來,藩王們會怎么看他?他不是一直打著維護藩王利益的幌子嗎?這是叫他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要是他不交出人來,只怕朝廷就要隨時做好準備了。”

    隨時做好準備……

    這句話等于是告訴朱佑樘,要準備平叛了。

    朱佑樘不由沉吟片刻,道:“寧王不過是個藩王,護衛不過五衛而已,人數只有一萬五千人,就算暴起,只怕也未必能成事。”

    柳乘風搖搖頭:“陛下,您錯了……”

    敢當著皇帝說你錯了的人,只怕也只有柳乘風這家伙,不過柳乘風說話的口吻,卻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反倒讓朱佑樘覺得可靠。

    柳乘風道:“陛下莫要忘了,明教一直與寧王不清不楚,北通州的事陛下忘了嗎?連北通州的兵備道衙門居然都被明教暗中掌握,那么微臣要問,這天下有多少個北通州兵備道,又有多少人是那寧王的黨羽,這些事,只有天知道。寧王此人,居心叵測,所圖甚大,蟄伏了這么多年,實力絕不只是手頭這點兒實力,依微臣所見,別的地方不敢說,可是這江西一省,只怕早已被他牢牢掌控了。”

    朱佑樘臉色變得無比的嚴肅起來,原本,今日詔柳乘風入宮,是想說一些輕松的話題,誰知不知不覺,就說到了寧王,他的眉頭深深擰起來,本心,他是不愿意與寧王反目的,同室操戈,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涉及到了皇權的穩固,朱佑樘也不得不留心了。

    柳乘風見朱佑樘臉色不好看,繼續道:“陛下,微臣受命調查寧王在江西的舉動,也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據微臣所知,鄱陽湖有水賊,還有江西林莽之中,也是山賊重重,陛下想必也知道,江西巡撫曾屢屢,剿滅這些山賊、水賊,可是最后的結果,往往是官軍失敗告終,這些山賊水賊在江西為患十數年,聚眾何止萬人,號稱山水十三寨,對外宣稱有十萬之眾。本來嘛,江西乃是魚米之鄉,那兒既沒有流民,百姓也不至于太過困苦,這些賊人從哪里來的?”

    柳乘風淡淡一笑,繼續道:“經過微臣派人四處查探,才發現,這些山賊草寇居然糧草充足,平時并不熱衷于哄搶貨商,反而與官府作對的時候更多一些。陛下,試想一下,山賊、水賊們若是不去搶掠,這么多人靠什么為生,若是無人給他們支用糧食,只怕這些人早已餓死了。除此之外,每次官軍圍剿,似乎這些山賊、水賊都能及早得知消息,似乎官軍的行動都在他們的掌握,那么微臣還要問,官軍的行動,為何會被山賊水賊們掌握,而且一舉一動,皆是了如指掌。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私通賊寇,甚至是養賊自重,這些賊人,只怕是寧王布下的暗棋。”

    朱佑樘的眼眸掠過一絲冷色:“他倒是真敢!”

    這個他,自然是寧王。

    柳乘風笑了笑,換了一副輕松的口吻,道:“陛下,微臣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一口咬定寧王就是幕后主使,只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江西不比別處,這兒水田縱橫,也算是大明最富庶的地方,可是為什么盜賊比西北等省竟是更多一些,而且如此難纏,總是死灰復燃,想來想去,微臣只能說,江西這地方,一旦出事,就肯定要出大事,陛下總是局限于寧王府的護衛,微臣卻以為不足取,寧王若是當真有反心,臺面的護衛,反而只是作為掩人耳目用的,只怕真正的力量,絕不可能會擺到臺面來。所以微臣一直勸說陛下,要及早謀劃,以防萬一。”

    在歷史,謀反的是下一代的寧王朱宸濠,可是柳乘風這時候已經不敢相信歷史了,因為自己的到來,已經將這歷史改的面目全非,天知道寧王惹急了,會不會扯旗造反,柳乘風覺得,現在的寧王比之那朱宸濠何止聰明十倍百倍,朱宸濠造反時都能鬧的驚天動地,聚眾十萬人,四處出擊,甚至想奪下南京,與朝廷南北對峙,那么現在的寧王朱覲鈞若是逼得急了要動手,會弄出什么動靜那也只有天知道。

    柳乘風隨即從袖子里抽出一份密信,向朱佑樘道:“這是微臣派去的探子在南昌府打探之后送回來的密報,請陛下過目。”

    朱佑樘接過了密信,快速在這密信中用眼睛掃過,只見信中寫著:“江西患非盜賊。寧府威日張,不逞之徒群聚而導以非法……禮樂刑政漸不自朝廷出矣……”

    朱佑樘看的不由呆了,禮樂刑政不出自朝廷出矣這句話,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他沉聲道:“可是為何江西巡撫時,不敢提及此事。”

    柳乘風正色道:“江西巡撫雖然沒有依附寧王,可是江西下官員,雖然得知寧王惡政,卻也未必肯輕易揭發。陛下,揭發就是冒險,而若是隱瞞,尚且還能茍延殘喘哪。”

    柳乘風別有深意的說出這句話,朱佑樘頓時醒悟,這寧王若是顆定時炸彈,可是對江西下的官員來說,他們玩的就是擊鼓傳花的游戲,揭發寧王,勢必會引起寧王的報復,況且朝廷也未必肯信,這里頭任何一種情況出現,都可能為此丟了自己的官職甚至是性命。可是不揭發呢,日子尚且還可以繼續糊弄下去,反正都是流官,今天他們在江西,過一些日子,說不準就調去了江浙或是山西,這些麻煩,自然可以留給下任,就算出了事,也可以和自己撇清關系。

    試問一下,在這種情況之下,那些官員會做出何種選擇?

    朱佑樘鐵青著臉,狠狠一巴掌拍在案牘,怒道:“若此事當真,那些瞞報的官員都罪該萬死,朕以國士之禮相待,他們就是這樣報答的嗎?”

    柳乘風心里卻是在笑這朱佑樘天真,什么國士之禮,什么報效,其實都是假的,誰都有父母有妻兒,憑什么為了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去冒險?寒窗苦讀,并不是為了報效君恩,只是求取富貴而已,所謂君子不立危墻,連圣人都教他們要明哲保身,難道還要叫大家都去做義士?

    就算當真有這樣的愣頭青,敢一份這種奏來,只怕也早被同僚們排擠了,哦,就你一個忠臣,別人都是昏官,就你一個知道寧王造反,就我們欺瞞下?你這一道奏去,到底是什么居心。

    官場的規矩,向來都是如此,倒不是說這些官員有多壞,事實,這些官員中,有為數不少都是好官,可是處在這官場之中,就需要明白一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事都不能較真,真要較真起來,是要大禍臨頭的。

    朱佑樘怒喝了一句,臉色顯出幾分紅暈起來,對于江西下官員,朱佑樘很是失望,他略帶幾分疲憊的道:“朕會命東廠、北鎮府司繼續關注江西這邊,你說的很對,朕是該未雨綢繆了。”

    柳乘風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朱佑樘應該在思考應對的辦法,或者是想好一些預防的措施,朱佑樘不是那種遇事就問左右如此奈何的皇帝,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張。

    所以這個時候,柳乘風是萬萬不能打擾的。

    朱佑樘瞇著眼,良久之后,才問:“柳愛卿,朕問你,若是朕調一隊邊軍,開赴江西剿匪,可以做到掩人耳目嗎?”

    柳乘風苦笑:“既然都動用了邊軍,只怕非但不能掩人耳目,反而會讓寧王那邊起疑,甚至可能逼迫寧王提前暴起,微臣以為,萬萬不可。”

    朱佑樘頜首點頭,可是這時候,他卻真正為難了,若是借用江西本地的衛所壓制寧王,這簡直就是笑話,且不說衛所的軍戶戰斗力如何,寧王在江西經營這么多年,還有多少衛所效忠朝廷都是個疑問,怎么可能遏制住寧王。至于其他各省的衛所,只怕也不太濟事,衛所的軍隊經過百年,早已變得不堪一擊,尋常的軍戶,與那普通的佃戶并沒有什么不同,靠著一群佃戶去壓制寧王,簡直就是笑話。

    唯一讓朱佑樘生出信心的,就是邊鎮的軍馬,只是邊軍實在太過引人關注,一舉一動,都在寧王的眼皮子底下,大張旗鼓的往江西開赴過去,寧王多半會嚇一跳,就算不想造反,只怕也要逼反了。而且若是小規模調動邊軍,未必對寧王能有什么效果,可是若要大規模調用,邊鎮又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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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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