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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這口氣,咽不下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三百二十章:這口氣,咽不下

    “通融……”席敏的臉色拉了下來,不客氣地道:“規矩就是規矩,朝廷的法度豈能說通融就通融?你當這兒是菜市口,還可以討價還價的嗎?”

    這一通訓斥,讓王韜的臉色也有點兒不太好看了。非常文學w w wh u n h u nn e t /混*混*小*說 網/ 無彈窗廣告 全 文 字txt下 載

    官場里的伎倆,他今日算是見識過了,先是踢皮球,后來又是拿這種官話來搪塞,弄得他這幾日疲于奔命,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早已身心疲憊,可是學生軍那邊急需軍械,又不能耽誤,王韜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臉色顯得很不好看。

    席敏瞇起眼來,冷冷一笑,道:“要通融是不要想的,這種事,本官怎么通融?本官只是工部侍郎,又不是內閣閣老,這么大的事也不是本官能拍板做主,不如你再去兵部一趟,兵部那邊點了頭,工部這邊才好行個方便。”

    方才打了一棒,現在又給一顆棗子,只是這棗子是甜是苦也只有天知道,席敏又將這皮球踢到了王韜身上,這是告訴王韜,想要軍械,讓兵部下條子,只是王韜卻深知,說是去兵部下條子,兵部那邊又不知會用什么來搪塞自己,最后的結果就是,他在兵部和工部之間來回奔走也未必能將批軍械拿到手。

    王韜已經吃過了一次虧,當然不肯再這般像皮球一樣被席敏輕易支使,這時候心里也有了一點氣,正色道:“朝廷的旨意明明白白,宮里的意思也清清楚楚,學生這一次奉太子殿下和廉州侯之命特來討要軍械,大人,學生軍與兵部并無瓜葛,說得難聽一些,這兵部就算想管到學生軍頭上,兵部尚書也沒這個膽子,工部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將說好的軍械交割,學生軍操練正急,沒有軍械,如何操練?大人這般推諉,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王韜所說擲地有聲,不過他的底氣還是有的,他奉的可是太子殿下和廉州侯的命令,且不說廉州侯,單說太子,這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天潢貴胄,未來的大明天子,而且王韜直接說了,兵部沒有權利管學生軍,兵部尚書想管到太子殿下頭上,憑他也配?

    這句話表面上是在輕侮兵部尚書,又何嘗不是警告席敏?言外之意是說,你一個侍郎是什么東西?我可是奉了圣旨,奉了太子殿下來公干的,你若是再推諉,我也不是怕事的人。.跟我讀h-u-n混*h-u-n混*小-說-網 請牢記

    只是王韜卻是忘了,他越是擺出太子來,席敏就越是不怕,若是這時候席敏服了軟,那才是受人恥笑,說他沒有風骨,諂媚迎上,若是強硬反而能落到一個剛直的美名,弘治朝的官兒,骨頭可都是很硬的,至少這表面上要硬朗,否則如何在當官這一行當里混下去?

    席敏冷冷一笑,道:“你少和本官扯什么太子,太子殿下就是你們這些人教唆壞的,現在居然還有臉在本官面前狐假虎威,太子殿下固然是天潢貴胄,可是忠臣不私,私臣不忠。履正奉公,臣子之節。上下雷同,非朝廷之福。善事上官,便是陛下圣旨,臣也不敢奉詔,更何況是太子乎!”

    此話說得大義凜然,大意是:忠誠的臣子不圖私利,貪圖私利的臣子不忠誠。履行正道,奉公守法,是臣子的節操。如果下級對上級隨聲附和,那不是朝廷的福分。現在你要我諂媚迎上,便是有圣旨,我也不敢奉詔!

    席敏說罷,隨即大喝道:“立即給我滾出衙堂去,有什么話就讓太子親自來說,別以為你們這些人在太子面前搬弄是非就可以胡作非為,工部的規矩就是工部的規矩,你說破了天,不按規矩來辦,這軍械也不會交割給你們!”

    王韜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家伙抓住把柄了,一時氣結,卻又無可奈何,忍不住道:“大人何必如此?大人若要兵部下條子,學生大不了去兵部走一趟便是。”王韜當然知道正事兒要緊,這個時候也不是和席敏逞口舌之快的時候,人家學富五車,引經據典,圣人先賢的道理信手捏來,又是混跡官場的老油子,和他爭辯,只怕就是說到口瘡舌爛到最后也是一筆糊涂賬。

    席敏又是冷冷一笑道:“兵部還不夠,還要內閣的條子,內閣大臣們不點頭,這軍械就別想到工部來領,來人,送客!”

    王韜呆了一下,原以為自己后退一步,席敏自然也會行些方便,誰知竟還窮追猛打來了,兵部還不夠,還要內閣,這皮球踢得未免也太遠了一些。

    若是這般下去,這軍械天知道要哪年哪月才能領來,王韜急得跺腳,忍不住道:“席大人何故咄咄逼人……”

    “呸!”席敏朝王韜冷笑,大喝一聲:“就是咄咄逼人又如何,滾出去!”

    王韜這時候也是怒了,不由破口大罵:“狗官,好張狂!”

    席敏卻只是冷笑,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坐下去喝茶,幾個差役已經沖進來要逐客,這時候聽到王韜叫罵狗官,再看看席敏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其中一個差役會意,一把揪住王韜的衣襟,狠狠地甩了王韜一個耳光,破口大罵道:“放肆,竟敢罵我家大人,你是什么東西!”

    王韜被打懵了,就在這工部大堂居然被幾個差役賞了幾巴掌,他畢竟是讀書人出身,哪里能有什么反應?接著便被幾個差役提了掃地出門!

    ……………………………………………………………………………………………………

    聚寶商行這邊一下子亂成了一團,王韜剛回來,已是鼻青臉腫,堂堂廉州侯跟前的紅人,相當于柳乘風秘書的王司吏居然被人打傷了,這事兒可就讓人有點兒震驚了,不只是聚寶商行的人,千戶所的校尉也出來圍看了,有人將王韜送入一間寢室,過了一會兒,柳乘風就陰沉著臉和李東棟二人一起來了。

    李東棟回到京師之后去了李家幾天,隨即便搬了自己的鋪蓋到聚寶商行住下,畢竟柳乘風才是他的東家,身為柳乘風的入幕之賓,繼續住在族兄那里終歸不好。

    李東棟原本還在和柳乘風商量著事兒,這時候聽到動靜,也是嚇了一跳,打人不算什么事,可是這動手的人和挨打的人都很敏感,這意義就不同了。

    李東棟和柳乘風分開眾人,擠入臥室,柳乘風進屋之后便看到躺在榻上的王韜,床榻邊上還站著陳泓宇和幾個聚寶商行的幾個掌柜,柳乘風快步過去,什么也沒有說,先是檢視了一下王韜的傷口,隨即長出了一口氣,道:“只是皮外傷,叫人取冰來敷一敷青腫的地方,再上些藥物也就好了。王司吏,動手的是誰?為何打你?”

    王司吏不敢相瞞,把事情的原委一并說了。

    陳泓宇在旁聽得齜牙裂目,他和老王司吏可是有交情的,在他眼里,王韜就是他的子侄,現在被打成這個樣子,他身為副千戶,肚子里憋了一股子的氣,不由惡狠狠地道:“侍郎又如何?在公堂里指使人動手,錦衣衛莫非還怕了他?”

    柳乘風問道:“席敏沒有開口指使人動手打你?”

    王韜搖頭,道:“席敏只是坐在椅子上,幾個差役便沖進來,似是看了他的臉色,于是就動了手。”

    柳乘風聽了還沒有反應,李東棟已經苦笑搖頭,道:“此人是官場的老油子,怎么可能授人與柄?咱們就算要追究這件事,只怕也追究不來,總不能拿了那幾個差役來泄憤?更何況人家巴不得把事情鬧大一些,好讓天下人知道他不畏強暴,不懼太子和廉州侯,這清直之名只怕不用多少功夫就可傳遍天下,成為讀書人的楷模。’

    柳乘風狠狠地攥緊拳頭,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腿上傳出的痛感讓他清醒了幾分,心里也不由暗道席敏老奸巨猾。

    “此人可恨!”

    陳泓宇眼巴巴地看著柳乘風,道:“大人,可要為王韜做主。”

    李東棟卻是道:“大人,切切不可沖動行事,席敏就等著大人去鬧呢!這件事只能暫時先忍著,這樣吧,王司吏辛苦,暫時先養著傷,至于討要軍械的事就交給學生去做,學生一定將軍械要回來。”

    李東棟的冷靜也是情有可原,席敏起先說的話,字字都顯出自己不畏強暴,不懼太子,此后差役動手打人時,他也沒有吱聲,若是去鬧,這件事最后的結果只會越來越僵,他席敏非但無罪,而且還能得來偌大的名聲,只怕到時候內閣也會出面,好好地褒獎他一番,全天下的讀書人也會對他交口稱贊。而柳乘風在道理上就已經落了下風,越沖動,影響只會越壞,很有可能授人與柄,借機反對學生軍的事。

    這些道理,柳乘風豈會不明白?只是這口氣,他咽不下。

    …………………………………………………………………………………………

    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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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張皇后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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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字無廣告     第三百二十一章:張皇后怒了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

    柳乘風緩緩的站了起來,四顧左右。

    他突然發覺,自己面對的敵人,再不是狡詐的惡徒,也不是那種兇殘的敵人,而是一群歷經宦海沉浮,比泥鰍還滑的官油子,這種人,刀刺不進,水潑不進,反而比從前所遇到的對手更加厲害。

    柳乘風沉默了片刻,隨即道:“那么討要軍械的事,就交給李先生了。”說罷又對王韜道:“你好好養傷,這幾日就不必署理公務了。”

    王韜連忙道:“學生知道,侯爺,你們都去忙吧,我受的都是皮外傷。”

    柳乘風點點頭,一邊的陳泓宇想說什么,柳乘風突然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不是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你生氣,我又何嘗不生氣,只是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忍著吧,終有一日,教那姓席的后悔!”

    柳乘風說罷,什么也沒有說,拂袖而去。

    陳泓宇吁了口氣,顯得有些膽戰心驚,從跟著柳乘風到現在,他還從來沒見柳乘風發這么大的火兒,有些尷尬的站在這床榻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東棟也是嘆了口氣,拍了拍床榻上的被子,道:“李某告辭了,王司吏,好好養身吧。”

    有了這件事,整個聚寶商行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柳乘風的心情顯然不好,當時便直接回京師去了,回到溫家,溫晨曦見他板著臉提早回來,不禁問:“怎么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柳乘風搖搖頭,深吸口氣,隨即露出笑容道:“沒什么,只是近日有些疲倦而已。”

    溫晨曦抿嘴一笑,不疑有他的道:“你也是的,一回來就一驚一乍的,這幾日你早出晚歸,是該歇一歇,哦,對了,方才有人送了一封信來,你等等,我叫丫頭去取來。”說罷款款出門去,過了一會兒,取出一封信來,交給柳乘風。

    柳乘風心里覺得奇怪,這個時候,誰寫信給自己,信套上,只寫了廉州侯親啟的字樣,并沒有落款,柳乘風將封泥撕開,打開信箋,里頭竟是一沓足額的聚寶錢莊銀票。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每一張,是紋銀一萬,足足十張,白銀十萬兩。

    萬兩一張的銀票,整個聚寶錢莊,只發行了三十張,每一張,都有柳乘風親自的署名,此后每發行一張出去,都極為謹慎,想不到這小小的信封里,竟有十萬兩銀子。

    柳乘風不由吸了口冷氣,發現在這銀票之中還夾著一張便箋,柳乘風展開一看,便箋中寫著:“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短短的八個字,還是沒有落款。

    柳乘風瞇起了眼睛,想了想,便叫來一個府里的下人,對他道:“去錢莊走一趟,看看那三十張銀票,都流落到了哪里,是哪些商賈兌換的。”

    下人們飛快去了,過了半個時辰,才氣喘吁吁的回來稟告道:“說是流散了出去,最多的一個,是寶豐行的東家兌換了三張,不過有十一張銀票,似乎都是山西的商人兌去了。”

    “山西的商人,晉商……”

    柳乘風明白了,他們沒有署名,是因為根本不必署名,想必以柳乘風的手段,肯定能查出他們的底細,而這十萬兩銀子送了來,卻沒有告知所求何事,可是柳乘風卻知道,晉商這是向他求和,倒不是說柳乘風和他們有什么沖突,只是將來聚寶商行的擴張,肯定會和晉商們有沖突,這些晉商是希望柳乘風手下留情,給他們留點兒殘羹剩菜,這殘羹剩菜,自然就是蒙古了。

    柳乘風微微一笑,將這銀票收起來,既然人家一定要送,他自然也不客氣,不過別人都以為聚寶商行是柳乘風當家,可是真正的大東家是太子,和他柳乘風無關,這賄賂,似乎是送錯了門路了。

    天氣漸漸變涼,柳乘風接下來除了去聚寶商行,便是深居簡出,躲在家中歇養,李東棟去和工部斡旋,工部那邊,總算還是給了李東棟幾分薄面,將那批軍械交割了出來,不過那席敏的侍郎,似乎顯得有些意猶未盡,從某種程度來說,他是巴不得柳乘風打上門的,柳乘風鬧的越大,對他好處越大,可惜柳乘風似乎并沒有什么動作,倒是教他有些失望。

    只是這些事,不可避免的傳出去,一時之間,不少人也是議論紛紛,有人恥笑柳乘風膽小鬼,別看平時兇神惡煞,一遇到狠得,就夾起了尾巴,也有人不禁暗暗皺眉,覺得這席敏雖然占住了理,卻還是有一些過份,只是坊間的流言,也沒人去當真,聚寶商行這邊,下發了武器之后,便開始提著新送來的火銃操練起來。

    其實最緊張的是宮里,大明的皇帝,比之歷朝歷代的帝王都要消息靈通一些,畢竟有廠衛在,有些消息就算不關注,也多少有些耳聞。

    工部發生的事,朱佑樘起先有些生氣,覺得這工部未免過分了一些,可是隨即,也變得憂心重重起來,本來經歷了開海的事,君臣之間,已經出現了些許的裂縫,朱佑樘不是不明白,他離不開這些文武官員,所以這時候,一直希望能夠彌補,從新拉近關系,可是這時候若是柳乘風做出什么傻事,這可就真要糟了,到時候文武百官們的怒火一起發泄出來,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復雜。

    朱佑樘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柳乘風這個家伙,可是有前科的。

    可是隨后幾天,一切太平,才讓朱佑樘松了口氣,朱佑樘的心情似乎好轉了不少,清早的時候去見張皇后,張皇后見他喜滋滋的,便問道:“陛下,今個兒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精神奕奕,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朱佑樘一向對張皇后沒有什么隱瞞,笑吟吟的道:“喜事倒是沒有,不過卻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哦?殿下說來聽聽。”

    朱佑樘將自己的擔憂說了,隨即道:“柳乘風確實比從前更穩重了一些,這樣很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朕這邊,也分擔了一些壓力。”

    張皇后不由莞爾:“原來是這個事,不過那工部侍郎未免也太過份了一些,以直取名,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外朝的事,臣妾本不想議論,可是朝臣們什么都好,就是太愛惜自己羽毛了,皇上都已經下了旨意,讓工部供應軍械,他們倒好,把人家當皮球一樣來踢,臣妾也知道,有些人見不得太子好,想看看咱們厚照的笑話,可是這樣推諉拖延,豈不是有故意讓厚照出丑的嫌疑,厚照畢竟在練著兵呢,沒有軍械,怎么操練?臣妾倒是希望,這柳乘風能鬧一鬧。”

    朱佑樘苦笑:“皇后有所不知,這件事牽涉很多,總之朕一時也說不明白,柳乘風現在不鬧,那道理就雙方各占一邊,可是一旦鬧起來,道理就都站在了那工部身上,若是捅了這個馬蜂窩,只怕就是朕,也未必能保他了,朕的天下,還要靠百官們治理分憂,就算他們有千錯萬錯,朕還要借重倚賴他們,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張皇后倒是明白事理的,知道朱佑樘在和百官們彌補關系,頜首點頭道:“這些道理,臣妾也是知道,只是心里不忿,生生悶氣罷了。對了,皇上,朵朵現在年紀也大了,尋常百姓家,像這樣的年紀,也到了出閣的時候。臣妾聽說,吳國公的嫡長子年紀和朵朵相仿,生的也風流倜儻……”

    朱佑樘聽到張皇后要找女婿,不由信中有些郁郁不樂,自己就這么個女兒,這時候嫁出去,反而有些割舍不開,于是便道:“再議吧,朕要回正心殿署理公務了。”

    張皇后不禁搖搖頭,只好送朱佑樘出去,等朱佑樘走遠,張皇后才回到寢殿,喚來一個嬤嬤,道:“那吳國公的世子,當真是一表人才嗎?你方才說他學富五車,可以叫他寫一些詩詞進宮來,給本宮瞧瞧。”

    嬤嬤笑吟吟的道:“自然是要給娘娘看的,娘娘若是有閑,召進宮來瞧瞧也好。”

    張皇后莞爾一笑:“且先看了他的本事再說,這么急著招進來看,反而不好。對了,太子這些時日都出城去練兵?”

    “是,每日清早出去,不過皇上有旨意,去了那里只能待兩個時辰,午時的時候就要回來,太子殿下可勤快了,每次都起的大早,精神奕奕的。”

    張皇后幽幽道:“他有了兵練,倒是把本宮這做娘的拋在腦后了,這么久也沒有入宮來見一見,是了,待會兒你叫個人去尋柳乘風一趟,告訴柳乘風,這太子本宮可是交給他了,無論如何,不要教本宮失望,本宮現在算是明白了,朝廷里那些個大臣,沒幾個好東西,都是一群老狐貍,一個個袖手旁觀著,就是要看太子的戲呢,太子是儲君,他們口口聲聲,天地君親師,卻也沒瞧見他們有多忠心。”

    這嬤嬤連忙應了,心里卻知道,張皇后雖然只是叫人出去叮囑一下,卻是別有深意,是告訴柳乘風,往后再有人欺負到這頭上,張皇后會給他們撐腰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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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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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字無廣告     第三百二十二章:驚雷

    八月二十。 全文字無廣告

    柳乘風穿了一件襖子出了家門,仍舊去聚寶商行當值。

    聚寶商行這邊已經有了一番模樣,人數的增加導致這里極為熱鬧,雖說這里只是城外的一片莊子,可是身為聚寶商行的中樞,周圍已經有不少商賈在附近購置了土地,開起了門面,雖然都是暫時搭建起來的小樓,可是已經有了一些街市的模樣了。

    第一批文書、通譯、律師已經去了廉州那邊,聚寶商行的生意雖然剛剛起步,卻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至于學生軍,操練得也開始有模有樣起來,八百人在朱厚照的督促,教官、教頭們的苛刻教習之下,體魄漸漸強健,畢竟每日高強度的操練不是玩的,在體力耗盡之后,再補充足夠的營養,只是一個月的功夫,所有人的面貌都是一新。

    清晨站隊,上午開始長跑,來回二十里,而現在,下午開始練起了火銃。

    按照柳乘風的構思,這一支新軍都是按神機營的配備,所有人都只操練火銃,至于其他刀槍劍戟,則是拋到了一邊。

    畢竟有了后世的經驗,知道發展的方向,若是再去練習刀槍搏殺,那新軍練不練也沒有什么區別。

    只是這個時候,火銃的發展還出于初期階段,火銃的威力和給養都有極大的制約,柳乘風只能先讓學生軍們先用原始的火銃操練,往后的事再想辦法。

    到了四海堂,李東棟早已在這里開始處理公文了,抬眼見柳乘風進來,要準備起身行禮,柳乘風朝他壓壓手,隨即坐回自己的案牘后去,問道:“王司吏的傷勢如何了?”

    李東棟道:“已經大好了,今日說要當值,學生讓他再歇兩日。”

    其實王韜傷得并不重,不過柳乘風對王韜很是優渥,李東棟少不得要關照一下,柳乘風頜首點頭,道:“太子殿下今日怎么還沒有到?”

    李東棟擱下手里正要批示的筆,笑吟吟地道:“清早就來了,不過有些事先回去了一趟。太子殿下這些日子操練將士們也很是辛苦。”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這個倒是,難得見他這樣盡心。”

    正說著,外頭傳來一個聲音,道:“柳師傅,說的可是本宮嗎?”

    只見朱厚照穿著一件學生軍的隊服,這隊服以灰色面料為主,都是短裝打扮,胸口處還繡著聚寶商行的標志,白皙的臉已經曬得有些黑了,不過精神倒是極好,朱厚照進來,臉上帶著笑,俏皮地朝柳乘風眨眨眼。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殿下不是回城了嗎?怎的又回來了?”

    朱厚照道:“不到正午怎么能回去?待會兒等大家用罷了飯,本宮還要帶著大家長跑呢,是了,師父去不去?你是威武中郎將,豈能整日埋首在這案牘里頭?”

    柳乘風也來了精神,道:“去,當然要去。”

    所謂的長跑,其實就是背負著火銃出了商行,朝十里外的一處小丘打個轉,那兒人煙較少,所以適合操練,朱厚照帶著人列了隊,人手背著十斤重的火銃,一會兒功夫便已經列隊完畢,朱厚照顯得精神極好,簡明扼要地說了幾句話,還真有幾分大將之風,下頭的軍卒們此刻也都是精神飽滿,操練了一個月,學生軍上下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若說一開始還有些抱怨,現在連抱怨的時間和氣力也已經沒了,更何況是太子和廉州侯一起陪著他們操練?大家當然無話可說,一聲令下,便隨著前頭打旗的旗手開始慢跑起來。

    朱厚照精神奕奕,所以在前打頭,而柳乘風顯然沒他這興致,只在后隊押后,別看來回只是二十里,可是背著火銃跑完一圈對體力的消耗卻是極大,到了目的地,一處靠著通州的小丘上,這小丘上已經搭建起了涼棚,也有人隨時燒水,專供操練的將士們來喝。

    十里地跑下來,柳乘風已是累得氣喘吁吁了,平時不注重鍛煉,這時候乍然劇烈運動,實在有些吃不消,他坐在小丘上的涼棚里,看著山丘下的景致,遠處的一處光禿禿的桃林,天氣漸冷,一開始柳乘風還是里三層、外三層地穿著衣服,可是這么長跑下來,已是渾身熱汗淋漓,所以脫掉了外衫,喝了口茶才勉強順了氣。

    朱厚照坐在他的對面,笑嘻嘻地道:“師父,本宮從前以為你是高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柳乘風板起了臉,道:“可是殿下認為為師厲害不厲害。”

    朱厚照幾乎毫不猶豫地道:“自然厲害。”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了,師父厲害靠的不是拳頭,一人敵有個什么意思?萬人敵才是真正的厲害,想要做到萬人敵,就需動腦子。”

    朱厚照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笑嘻嘻地道:“本宮打算下午不回城了,下午練習火銃,本宮想看看。”

    柳乘風倒是沒有拒絕,看了一眼四周疲憊的學生軍卒們,這些皮膚曬得黝黑的人早就沒了書生的稚嫩,連眼神也變得剛毅了起來,他頜首一笑,道:“回去吧。”

    朱厚照打起精神,大呼一聲:“旗官何在。”

    旗官連忙小跑過來,道:“在。”

    朱厚照道:“打起旗來,集結!”

    ………………………………………………

    正午的時候,用過了飯,柳乘風有了幾分疲態,便去四海堂的耳房里歇了,學生軍還在磨礪,而這一支軍馬搭上了朱厚照的關系,這些人遲早是能一飛沖天的,這就是柳乘風的期望,別看現在是朱厚照是學生軍的正主,可是將來,若是太子登基,學生軍遲早會以自己馬首是瞻。

    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柳乘風才真正掌握了一支立足的力量。

    當然,現在的前提是,一定要將學生軍練出樣子來,至少戰力也要與邊軍不相仲伯,否則這如意算盤遲早要竹籃打水。

    或許是這幾日太過忙碌的原因,柳乘風午休的時候睡得很是香甜,夢里,他看到了自己,仍是那個呆呆的書生,擺著字攤,在一個街角上,臉上帶著幾分稚嫩,帶著幾分迂腐,給路過的行人代寫著文書。

    人……是會成長的,誰曾料到,一個書呆子,最后卻成了一個老奸巨猾的權臣。

    從前的那種只求溫飽的生活狀態,只怕也只有在夢里才能再見到了。

    “砰……”

    柳乘風是被一聲巨響吵醒的,他睡覺的時候并沒有脫衣,這一聲巨響著實不小,讓柳乘風打了個激靈,隨即坐了起來。

    這是什么聲音?

    等他剛剛起來詢問的時候,就發現商行里頭傳出許多嘈雜的聲音,顯然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著了。

    火銃的響動不是這樣,雖說聲音也是不小,可是柳乘風特意吩咐過,讓他們到商行外頭去操練,所以在商行里只能聽到炒豆大小的聲音,而這響聲顯然類似于爆炸。

    柳乘風連忙出了耳室,恰好李東棟正小跑著進了四海堂,似乎要來稟告什么。見了柳乘風,李東棟道:“大人,出事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

    柳乘風壓著眉,這個時候出事,可不是好玩的,朝野上下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一旦出事,事情可就糟了。

    李東棟道:“將士們在操練火銃的戰法,原本還好好的,可是才射了一次,第二輪射的時候,兩個軍士手里的火銃突然炸開,其中一個軍士重傷,邊上的軍士也有不少被碎片打中,已經叫了大夫去了,大人,學生一時也說不清楚,大人去看看吧。”

    火銃爆炸……

    柳乘風的臉色徹底地變得猙獰起來,飛快地帶著李東棟,出了四海堂,叫人取了馬來朝兩三里外的操練地過去。三里之外,是一處射擊的校場,占地極大,而現在,整個校場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朱厚照也在這邊,若是上午的時候,他還有幾分大將風范,可是現在真遇到了事,畢竟從前也沒經歷過什么世面,一下子便如熱過螞蟻一般團團轉了,看到柳乘風遠遠地騎馬過來,朱厚照連忙迎過去,大叫一聲:“師父!”

    這一聲呼喚,帶著些許驚喜和緊張,朱厚照對柳乘風的依賴之情,此時也是溢于言表。

    柳乘風心里也是著急,連忙翻身下馬,可是看到這么多人亂糟糟的,他心里明白,若是自己都不能鎮定,那么事情只會越來越嚴重,他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大喝一聲:“都不要亂,所有人全部席地坐下,受傷的由同伴扶出來,全部安靜,否則軍法論處!”

    柳乘風說的話在學生軍中還是很有用的,其實這些人主要是沒有主心骨,沒有一個拿主意的人,現在柳乘風站出來告訴他們怎么做,這些盲目的人反而都乖乖地席地坐下,聽候吩咐了。

    ……………………………………………………………………………………………………

    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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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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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三章:孰不可忍

    整個校場瞬間安靜下來,刺鼻的硝煙還沒有散去。~~

    幾個背著yào箱的大夫,已經蹲下給一邊的傷者們診治,顯然,有一個軍卒傷的極重,渾身上下多處傷口,血流如注。

    柳乘風走到朱厚照跟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朱厚照的臉sè蒼白如紙,不過有柳乘風在,他才松了口氣,道:“是這樣,方才cào練的時候,一隊人上了火yào之后,正要shè靶,誰知……誰知……這火銃就炸開了……”

    柳乘風的臉sè更是yīn沉,看到錢芳快步走過來,劈頭蓋臉的道:“工部āo割火銃的時候,我不是吩咐過,這一批火銃,一定要好好的檢驗,不要出了luàn子,你自己睜開眼看看,這些火銃都是什么貨sè,這才第一次使用,就是這個樣子,你這教官,是怎么做的?”

    錢芳駭了一跳,連忙拜倒,似乎想申辯幾句,可是到嘴的話卻又說不出口,趴伏在地上,道:“末將知罪!”

    柳乘風冷笑:“只是知罪就成了嗎?如此玩忽職守,草芥人命,今日我若是不懲治你,又如何對得起這些受傷的將士?來人,將錢芳拿下!”

    幾個柳乘風的親隨不由面面相覷,卻不好去拿人,畢竟這錢芳,平時做人還不錯,礙于這情面,誰也不愿意動手。

    柳乘風大喝一聲:“還愣著做什么,先將他拿下,關押下來,這筆帳,到時候再和他算!”

    幾個親隨才動了手,不過對錢芳沒有下什么重手,只是輕輕將他扭了,反手將他帶走。

    錢芳倒是一個字都沒有說,身為教官,出了這么嚴重的事,就算是有申辯的理由,也會給人一種強詞奪理的印象,他久與那左巡撫打āo道,再蠢,也已經學到了不少經驗。

    待這錢芳被押走了,其他幾個教頭一起圍上來,紛紛替錢芳求情,道:“大人,這事兒真怪不得錢教官,工部的火銃,一向都是如此,炸膛是經常的事,錢教官奉大人之命去檢驗這批火銃,說實在的,與邊鎮的相比,這火銃已經是上等的了,只是不曾料到……”

    柳乘風此前就曾聽說過,造作局那邊造出來的火銃不太牢靠,質量低劣,不過也沒往心里去,認為就算再低劣,至多也不過放不出火yào而已,還能怎樣。只是不曾想到,問題居然這么嚴重,出了這樣的事,所謂的新軍簡直就是個笑話,這一次cào練之后,且不說別的,誰還敢胡luàn開火銃,這火銃可是名副其實的大殺器,能殺敵,也能殺自己。

    柳乘風這才意識到,為何大明的火銃五huā八mén,可是應用卻不廣泛了,按道理,以大明現在的火銃技術,組織一支jīng銳的神機營,且不說能橫掃天下,至少對付méng古鐵騎也不至于處處落于下風,最大的問題還是這火器的質量上,想想看,質量如此低劣,一支火銃打一發,都都巨大的生命危險,誰還敢輕易去cào練?神機營平時不cào練,一到迎敵的時候,肯定是要手忙腳luàn的,再加上士兵出于對火銃本身的恐懼本能,拿著這樣的鐵疙瘩去上戰場,本身就是一種要命的事。

    冷笑一聲,柳乘風對這些教頭道:“你們不必再勸,外頭的規矩本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們如何,和本侯有什么關系。可是這新軍里,本侯有本侯的規矩,錢芳身為教官,玩忽職守,才發生了這么大的事,誰再求情,與他同罪!”

    柳乘風一番話,嚇得大家不敢再吭聲了。

    柳乘風又對朱厚照道:“太子殿下,下官還有些事要處置,請太子殿下回避!”

    柳乘風這一次不再自稱為師而自稱下官,擺明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是這細微的變化,朱厚照卻沒有察覺,不禁道:“什么事,本宮難道不能看看?”

    柳乘風正sè道:“太子殿下是國之儲君,有些事還是回避了的好,劉瑾……”

    一旁的劉瑾聽到柳乘風這般呼喝他,就像是指使自己的家奴一樣,他畢竟是朱厚照身邊的紅人,心里就已經有些不喜了,可是想到柳乘風的身份,卻不敢和柳乘風抬杠,只好道:“奴婢在。”

    柳乘風道:“帶殿下回東宮吧,沿途不要耽誤,若是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更不要讓太子四處走動。”

    他吩咐了一聲,語氣緩和了一些,對朱厚照道:“殿下,有些事,殿下不能做,可是我這做臣子的卻可以,太子是儲君,需顧忌自己的名聲,下官說的只有這么多,去吧,聽下官一句話,無論出了什么事,殿下不要出頭。”

    朱厚照意識到了什么,不禁道:“師父,你要做什么?”

    柳乘風朝劉瑾使了個眼sè,劉瑾不敢得罪朱厚照,連忙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朱厚照道:“殿下,時候不早,是該回宮了。”

    朱厚照極不情愿的隨著劉健走了。

    柳乘風一直目送走他們,才冷冷一笑,道:“所有人聽令,傷患者,立即抬去聚寶商行,悉心養傷,一切費用,由本侯支付,其余的人,全部集結!”

    “所有人聽命,集合!”

    教頭們立即將柳乘風的命令貫徹下去,別看柳乘風平時不太管事,可是一旦遇到了事,立即就成了新軍的主心骨,這些學生軍畢竟是一群書生組成,遇到這樣的事早就慌了,可是柳乘風這時候站出來,他們自然毫不猶豫的執行柳乘風的命令。

    只片刻功夫,這一個月的cào練還是卓有成效的,很快,八百人分為十六列站在了一起。

    誰也沒有吭聲,只有ōng膛的起伏和急促的呼吸。

    隊列前的旗幟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看著柳乘風,或許對柳乘風,大家從前有過抱怨,抱怨他苛刻不近人情,也曾有人憎恨,憎恨柳乘風將他們‘yòu拐’到了這里,可是這時候,所有人都又敬又畏的看著他。

    當人們不知所措的時候,自然期盼著有這么一個人,他語氣剛硬,神sè凜然,泰山崩于前而神sè不變,鎮定自若,去告訴大家,大家該去怎么做。

    這個人,無疑就是柳乘風,很顯然,他的鎮定和毅然明顯的感染到了所有人,至少大家總算回過神來,至少沒有從前那樣的慌張和緊張了。

    柳乘風沒有說話,按著腰間的繡chūn劍,在這隊前踱步,其實此刻,他已經心luàn如麻了。

    隨即,他駐住了足,眼眸在這些書生的臉上逡巡了一下,入目的,是一張張驚魂未定的臉龐,還有那攥著火銃,猶如受驚小鹿的緊張神態。

    柳乘風瞇起了眼,似乎想開口說什么,可是又似乎覺得不妥,隨即抿了抿嘴。

    短暫的沉默之后,柳乘風終于開了口。

    “吾皇圣明,聞知太子殿下在此cào練新軍,特地下旨,賜糧秣軍械若干,圣上隆恩浩dàng,便是希望學生軍無后顧之憂,努力cào練,成為我大明棟梁。可是工部呢?旨意下達,非但不但不努力籌辦,卻是極力推諉,王司吏是誰,想必大家也認得,王司吏和你們一樣,也是讀書人,為了將軍械和糧秣āo割來,努力與工部斡旋,工部非但不肯給,反而為此,竟是在工部大堂,狠狠羞辱毆打了王司吏……”

    柳乘風的目光凌厲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他們說王司吏不懂規矩,好,那就算王司吏不懂規矩,咱們學生軍,都是山野莽夫,不曉得他們工部的規矩,是活該受他們的氣,挨他們的打,可以任他們作踐,任他們欺侮!”

    王司吏被欺負的事,在聚寶商行上下,早已讓大家很是不爽,這些學生軍的書生,別看是被柳乘風糊nòng來的,可是經過這么多時日的cào練,對這里也有了歸屬感,其實肚子里何嘗沒有憋了一口子氣。

    雖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可是這書生意氣迸發出來,卻也有驚濤駭làng般的力量。

    大家聽了柳乘風的話,那臉上的茫然,不禁被一股子怒火所取代。

    “他們欺負本侯,欺負王司吏,本侯不與他們計較,本侯的職責,是cào練新軍,是執掌千戶衛所,糾察不法,培養朝廷棟梁。可是今日!”柳乘風狠狠的用手指指向京師的方向:“本侯卻不能忍了,本侯不管工部供給邊鎮的火器如何,本侯只知道,他們給咱們的火器粗制劣造,為了他們上下其手的貪瀆,造成了這么多的將士的傷患,他們是人,本侯是人,你們也是人,學生軍,憑什么為他們的玩忽職守去流血喪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工部的狗官,今日,本侯不忍了,所有人聽命,帶上武器,隨本侯出營,去工部,今日,本侯帶你們要討還一個公道。一切的后果,由本侯承擔,不愿意去的,可以不去,本侯并不勉強!甚至要走的,本侯也絕阻攔,只是出了這營mén,從此以后,大家兩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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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讓你見識下什么叫囂張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三百二十四章:讓你見識下什么叫囂張

    “同去!”

    隊伍中爆發出一個聲音。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書生也是有脾氣的,別看他們平時xìng子溫和,可是一旦挑起了火氣,也敢血濺五步。

    柳乘風叫人翻身上了馬,翻身上去,坐在高高的馬上,臉上lù出殘忍之sè,道:“好,既如此,所有人現在出發,來人,帶著十柄火銃,其余人,將手里的武器全部放下!”

    將士們嘩啦啦的將火銃放置于地,而柳乘風已經打了馬,小跑著向京師方向去了。

    宛如長蛇一般的隊伍,跟隨著柳乘風的馬小跑起來。

    出了校場,前面就是商行,而這時,李東棟已經與陳泓宇幾個沖出來,看到了這動靜,李東棟呼喊道:“大人哪里去?”

    柳乘風朝李東棟笑了笑,道:“血債血償!”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烏壓壓的人群直奔朝陽mén。

    李東棟看到這氣勢,當真是駭了一跳,工部有錯在先是沒有錯,可是現在帶著這么多人去工部,這不是反了天嗎?

    有話,也得好好說啊。

    至少在李東棟的人生哲學里,應當是這樣的。不過很明顯,柳乘風是另一個極端,他比較信奉拳頭。

    李東棟不由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就算要攔,只怕也攔不住了。

    很明顯,一旦去了工部,矛盾一定會jī化,到時候如何收場,只有天知道。

    站在李東棟身邊的陳泓宇此時躍躍yù試,只覺得這一次廉州侯不太厚道,這一次居然沒有帶上自己,李東棟看了他一眼,對陳泓宇道:“陳千戶,事急矣,此次柳大人若是當真去了工部,只怕后果不堪設想,這件事,既然已經不能阻止,卻要想個萬全之策,你速去北鎮府司一趟,立即請牟指揮使出面,但愿他能帶著人,及早趕到工部。”

    “不過是個贓官,卻又如何?”

    陳泓宇不屑的道。

    李東棟卻急了,道:“天下贓官何其多,為何卻無人東窗事發?你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那席敏就算是贓官,可是這軍械的事,他撈的好處只是小頭,現在柳大人卻以這個理由去尋他的麻煩,其他的人會如何想?那些在軍械上貪吃克扣了的官員難道會無動于衷?官官相衛,牽一發而動全身,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他。”

    陳泓宇這時候也呆住了,道:“當真有這么嚴重?”

    李東棟嘆了口氣,這里頭的東西,他知道的最清楚,說白了,在這工部上下,早已形成了一只隱形的大網,不知多少人,都牽涉進了造作局里頭,這些人表面上,似乎與造作局沒有牽連,可是背后,卻有著很大的利害關系。現在柳乘風帶著人去鬧,想把事情鬧大,而官場里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有人想去揭開這蓋子,就有更多人去捂蓋子,到了那時候,就不再是單純的貪瀆弊案這么簡單了。

    鬧起來,極有可能是一場極大的**。

    李東棟道:“何止嚴重,我直接和你說吧,就是內閣,也不敢揭造作局的蓋子,你知道為何?因為這件事牽連的太廣,邊軍、督撫、工部、兵部,從遼東到宣府,從宣府到京城,這些人,都是同氣連枝的,你不要再問,立即去北鎮府司。”

    “那先生做什么?”

    李東棟叫人牽來了馬,道:“我去李府一趟。”

    陳泓宇對李東棟還是有幾分敬佩的,見他這么說,連忙道:“好,我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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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

    mén口的幾個差役,正懶洋洋的當值,那建昌伯張鶴齡剛剛來了一趟,又是那建筑道路的事,為了這個,大人們正在生著悶氣,因此這些差役也不敢躲懶,乖乖的站的筆直。

    他們全然不知道,危險此刻正在臨近。

    遠處的街角,突然出現了烏壓壓的人,柳乘風打頭,后頭數百人緊緊尾隨,這么大的陣仗,也吸引了無數人的圍看,一時之間,人群竟是充塞了數里長的大街。

    黑壓壓的人群,朝這邊過來。

    幾個差役見了,臉上也不覺得有異,其中一個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這么熱鬧。”

    “這些人,倒像是朝咱們工部來的,想不到咱們工部,居然也有mén庭若市的一天。”另一個差役不由打趣道。

    工部這衙mén,確實比不得吏部、戶部這樣的衙mén,單說吏部,不知多少人為了跑官天天在那mén口轉悠呢,吏部出來的差役,都吃香的很,平時少不得吃拿卡要,可是工部就寒酸的多了,倒不是說工部沒有油水,只是有油水,也輪不到差役們罷了。

    正說著,當先的柳乘風,已經騎著馬到了這工部衙ménmén口,呼啦啦的新軍士兵擁簇著過來,一個個怒氣沖沖,不過他們大多都是赤手空拳,并沒有帶什么兵器,不過看這來勢洶洶的樣子,倒是能唬住人。

    幾個差役再也不敢打趣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柳乘風,其中一個擠出笑容,道:“諸位是什么人,這兒可是工部……”

    柳乘風揚起馬鞭,狠狠的chōu下去,居高臨下的chōu在這差役的腦殼上,打斷他的話道:“工部shì郎席敏在哪里?叫他出來說話。”

    “嘿喲……”這一鞭子下手不輕,打的這差役大叫一聲,抱住了腦袋,當了這么多年的差,除了這工部的老爺們給過他們臉sè看,還真沒有人這樣對他們不客氣的,不由叫罵道:“哪里來的反賊,作死嗎?瞎了你的狗眼,這可是工部!”

    柳乘風的鞭子再沒有揮下去,冷冷呼喝一聲:“來人,拿下了!”

    “遵命!”

    后頭呼啦啦的士兵早已按耐不住,蜂擁沖上去,將這幾個差役拿住,柳乘風翻身下馬,瞇著眼走到那口里叫罵的差役面前,瞪了他一眼,隨即揪起他的頭發,令他的臉對著自己,慢悠悠的道:“方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平時這些做差役的,一向欺軟怕硬,這時候才知道,眼前這家伙似乎不太簡單,別看年紀不大,可是氣度卻是不凡,再加上這樣的口氣,這時候才明白,今個兒算是遇到了硬茬罷了。

    差役哪里還敢說什么,連忙道:“饒命……”

    柳乘風冷哼一聲,也沒有什么閑心和他瞎扯什么,道:“本侯再問你一遍,席敏在哪里?”

    “您……您說的是席shì郎?他在huā廳里取暖。”

    柳乘風便沒有再和他說什么,撣撣身上的灰塵,道:“去huā廳!”

    工部衙mén和所有衙mén一樣,也分前衙后衙,前衙辦公,后衙供官員們休憩,柳乘風帶著人,如入無人之境,帶著人蜂擁進去,里頭差役見了,想去阻攔,可是看到對方兇神惡煞的樣子,立即嚇得縮了回去。倒是有一個人認得柳乘風的,從一邊的偏堂里沖出來,朝柳乘風行了個禮,道:“卑下內東城千戶所坐堂校尉張樂見過千戶大人。”

    柳乘風在錦衣衛內部的聲望可不是蓋得,幾乎所有校尉,都奉柳乘風為楷模,這張樂乃是工部衙mén的坐探,這時候見到柳乘風,自然乖乖出來相見。

    柳乘風只是朝這張樂點點頭,道:“張樂是嗎?你在前帶路,引我去huā廳。”

    張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柳乘風是錦衣衛千戶,說不準是來辦案也不一定,反正他也不歸工部管,平時雖然不敢得罪那些老爺,可是能在柳乘風前面表現一下卻是當務之急,連忙道:“大人隨卑下來。”

    有了這張樂帶路,事情就簡單的多,一會兒功夫,眾人直接抵達后衙的huā廳,因為現在風大,所以這huā廳的mén是關著的,柳乘風也不客氣,一腳踹上去,將這縷空的楠木mén踹開,隨即闊步進去。

    huā廳里,有不少工部的官員,因為天氣冷,這工部的事也都已經āo代給了書吏去做,所以大家聚在一起,溫酒閑談,看到有人破mén而入,先是驚愕,隨即個個都怒不可遏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可是天下最至關緊要的幾個衙mén,天下的中樞所在,比之內閣雖然不如,可是全天下的工程,都需經過這里下批文,偏偏有人,居然敢如此大膽,打到了工部衙mén里,還有王法嗎?

    等到柳乘風走進來,眾人打量了他一眼,已經有人拍起了桌子,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柳乘風不禁笑了,這倒是奇怪,為何到了這工部,什么人都要問他一下,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他們會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揣著聰明裝糊涂。

    柳乘風的回答很是干脆利落,沒有去回答那官員的問題,目光在這huā廳里掃視一眼,道:“席敏,哪個是席敏,站出來和本侯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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