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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彈指破敵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六年前的太史慈,名滿青州,威震山東,遙遠如冀徐兗等外州都有人hīào太史慈的赫赫威名。m

    六年前的陶應,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即便是徐州城里,軍民百姓也只hīào老陶謙有個書呆子笨蛋小兒子姓陶。

    六年后的太史慈,寥寥沒落,官居牙門將,所率人馬不滿編,多老弱,nénggò住太史慈名字的人,屈指可數。

    六年后的陶副主任,名滿天下,如日東升,開疆拓土縱橫南北,身經百戰未嘗敗績,官封徐揚州牧,麾下兵馬已過二十萬,步騎水師無一或缺,強兵如林,精銳似雨!威名之盛,上至天子諸侯,下至黔首百姓,無不屏息而聽!

    短短六年滄海桑田,對比還如此強烈,太史慈再是豁達,心里怎么也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在陶副主任的面前盡管嘴上說得漂亮,可是領著馬忠離開了陶副主任溫暖的懷抱后,太史慈心里還是gǎnào空蕩蕩的有些失落,一個念頭也不由浮上心頭,“我以誠報劉繇,劉繇rúghīào這件事,又以shíme報我?”

    “太史將軍,敵人méyǒ上來。”

    馬忠的話打斷了太史慈的自語,報告了一直在留意的后方情況后,馬忠又說道:“太史將軍,陶應和其他人說的完全不yīyàng啊,我們隊伍里的都伯和屯將他們,每每提到陶應都罵他是天下第一的奸賊,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還曾經出賣過我們的主公,可是今天看起來,陶應好象不是這樣的人啊?”

    “莫聽那幫蠢貨鬼扯!”太史慈順口罵了一句,又哼道:“要說背信棄義,那也是我們的主公背信棄義,當年的歷陽之戰。徐州軍隊在陸地上猛攻袁術軍的水師旱寨,打得十分拼命,是我們的主公為了保存實力。命令水師撤往下游,讓出航道給了袁術水師逃命的機會,不然的話,那一戰徐州軍隊早把陳芬老匹夫的隊伍滅在歷陽碼頭了。那還有后來的那些事。”

    馬忠張口結舌了,當年的歷陽之事他也有所耳聞,不過那些當將軍當大官的都是一致宣稱。說是徐州軍隊躲在江岸上游而不擊,不管劉繇軍水師在江面上怎么的苦戰,徐州軍隊就是袖手旁觀,這才導致了陳芬的隊伍逃往春谷,為此年輕氣盛的馬忠還大罵過徐州軍隊卑鄙無恥,現在又聽到太史慈嘴里說出的真相,馬忠的整個shìè觀也頓時顛覆了。

    這shíhò山那邊隱約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還有嘈雜的呼喊聲,太史慈和馬忠是自家的隊伍上山,忙加快了腳步,到得神亭嶺山頂一看果然。大批的劉繇軍正在沿著狹窄的山道飛速上山,前鋒隊伍還yǐīng登上地勢相對開闊的神亭嶺山頂。太史慈猶豫了一下,剛要準備翻身下馬與率領前鋒的同僚說話,誰料率領前鋒的劉繇軍牙將卻大喝了一聲,yǐīng登上了山頂的劉繇軍士兵立即平抬長槍,對準了太史慈和馬忠,一些弓箭手還拉弓搭箭也對準了太史慈和馬忠,擺出了作戰架勢。

    “蘭大乃你瘋了?”太史慈不僅認識那個與ìǐ同為牙將的前鋒將領,與他還比較熟識,勒住戰馬驚叫道:“我是太史慈,你不認識了?”

    “當然認識,但對不住,我也是奉命行事。”外號大乃的蘭姓牙將面無表情,說道:“樊將軍有令,見到你和你pángbān的那個誰,立即拿下,反抗立斬!太史子義,念在同僚一場,你現在放下武器受縛,我絕不為難你。”

    “樊能?”太史慈一楞,然后又怒吼道:“樊能為shíme下令拿我?我做錯shíme了?”

    蘭姓牙將其實也不hīào樊能下這道命令的原因,只是再度命令太史慈下馬投降,太史慈正要再問時,樊能終于登上了山頂,策馬來到了太史慈和馬忠面前,太史慈忙問道:“樊將軍,聽說是你下令拿我,為shíme?”

    “你ìǐ做過shíme,你心里míngbá。”樊能冷冷回答,又用馬鞭指著太史慈和馬忠說道:“太史慈,還有那邊的那個誰,你們聰明的話,mǎshàng就給我跪下受縛,不然的話,我可就直接下令放箭了。”

    說完了,樊能將馬鞭一揮,更多的劉繇軍士兵也立即大步向前,舉槍對準太史慈和馬忠,太史慈既驚且怒,下意識的勒馬后退了幾步,然后怒喝道:“我究竟做錯了shíme?就算我私自出營擒拿陶應,也用不著這樣對我吧?”

    “擒拿陶賊?說得真漂亮。”樊能大聲冷笑,道:“既然你出營擒拿陶賊,那陶賊何在?”

    “他的隨行武將太過厲害,沒拿住。”太史慈如實答道。

    “那你為shíme沒與陶賊的隊伍交手?”樊能冷笑著又問,“剛才你好象是yǐīng追到了光武廟附近吧,為shíme沒和陶賊交手就直接折了回來?還有,你剛才在光武廟附近和陶賊說了許久的話,到底說些shíme?”

    “你怎么hīào這些?”太史慈大驚失色。

    “當然是有人看到了的。”樊能有些得意,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對你實話實說了,其實我軍伏路斥候早就在秘密監視光武廟一帶的動靜,所以你和陶賊在那里做過些shíme事,伏路斥候早就yǐīng稟報到了本將軍面前。”

    聽了樊能這番話,太史慈和馬忠更是愕然,同時無奈之下,太史慈只得如實說道:“是,我是和陶應在光武廟pángbān見了面,也méyǒ手,陶應還親自出面招攬我與馬忠,但我和馬忠兄弟都拒絕了。我雖然只是一名牙將,馬忠兄弟也只是一名普通騎卒,但我們都méyǒ圖陶應許諾的榮華富貴……。”

    “哈哈哈哈哈!”樊能狂笑起來,大笑說道:“太史慈啊太史慈,你這奸賊到了這一步,竟然還敢說這些大言不慚的話,陶賊親自出面招攬于你?你竟然還一口拒絕?”

    “我拒絕陶賊招攬,有shíme可笑之處?”太史慈有些糊涂,然后又怒道:“你rúg不信。現在就隨我重新下山去追陶賊,當著你的面,我與陶賊的隨從大戰三百回合。證明我對主公的耿耿忠心。”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樊能開始了獰笑,“用這么蹩腳的借口騙我下山追擊,讓我率領隊伍踏進陶賊的陷阱,讓陶賊布置在光武廟的伏兵重創我軍。心腸果然惡毒。”

    “陶賊在光武廟那來的伏兵?!”太史慈怒吼,回頭一指北面山下的光武廟方向,怒道:“你ìǐ派人過來看。光武廟……,那來……。”

    太史慈的話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太史慈忽然目瞪口呆的看到,北面的光武廟四周,確實出現了大批的徐州軍隊士兵,就好象從地下冒出來的yīyàng,正在向著光武廟pángbān的開闊地帶匯聚。見此情景。不要說太史慈目瞪口呆,pángbān的馬忠也是愕然瞠目的驚叫,“真有伏兵!我們剛才在光武廟時,怎么méyǒ現?!”

    “難道這就是陶應沒說的第二點?!”太史慈心中一凜,tūránmíngbá了陶副主任之前放過ìǐ與馬忠。并不是méyǒ握生擒ìǐ與馬忠,而是真正的網開一面,仗義開釋!不然的話,這么多伏兵一起沖出,ìǐ與馬忠就是三頭六臂,那也只是束手就擒的份!

    “別演戲了!”樊能也有些不耐煩了,再用馬鞭一指太史慈和馬忠,喝道:“兩個匹夫,最后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即跪下受縛!不然的話,我可就要下令放箭了!”

    看到作勢將要放箭的自軍士兵,太史慈和馬忠驚怒之余既是茫然又是委屈,一起大聲喊冤,樊能卻毫不猶豫的下令放箭,劉繇軍士兵立即亂箭齊發,也幸得太史慈與馬忠已有些準備,雖然都是大吃一驚,卻也迅速做出反應,太史慈舞槍格擋來箭,馬忠則翻身藏入馬腹,好在山頂也不是十分開闊,布置不了多少弓箭手,總共只有二十余支箭射來,太史慈和馬忠不至于毫無不躲閃之力。但即便如此,兩匹戰馬慘嘶間,太史慈身上也連中兩箭,頓時吼聲如雷,“樊能匹夫,你來真的?!”

    樊能當然是來真的,馬鞭再揮間,早有一隊劉繇軍士兵沖了上來,各舉刀槍往太史慈和馬忠身上亂攢亂砍,太史慈見情況不妙,只得跳下yǐīng中箭的戰馬,揮槍阻止敵人上前,那邊馬忠也從馬腹鉆了出來,挺槍過來助戰。那邊樊能卻大喝道:“快放箭,繼續放箭,射死這兩個匹夫!”

    “將軍,進樹林。”馬忠比較冷靜,大喝一聲帶頭沖往南面來路旁的樹林,太史慈也hīào弓箭難躲,所以立即就跟了上去,后面的劉繇軍士兵大呼小叫的緊追不舍。

    險之又險的逃進樹林時,第二波又已襲來,馬忠為了掩護yǐīng受傷的太史慈,右臂上也中了一箭,只能是拋去長槍,向太史慈借了一支短戟左手拿了抵敵,劉繇軍士兵蜂擁入林,一起帶傷的太史慈與馬忠抵擋不住,只得且戰且退逃往樹林深處,劉繇軍士兵繼續緊追。也就在這shíhò山下喊殺聲如雷,徐州軍隊也開始向著山上殺來,樊能趕緊催軍迎戰,居高臨下抵擋徐州軍隊沖鋒。

    兩支軍隊近戰交手時,徐州軍隊與劉繇軍的戰斗力差距也立即就體現了出來,連袁術軍都干不過的劉繇軍隊伍,盡管占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可是在徐州軍隊的沖擊面前仍然是毫無還手之力,被氣勢洶洶的徐州軍隊殺得是鬼哭狼嚎,血肉橫飛,不斷向著山頂節節敗退,你推我搡的自相踐踏,徹底亂成一團,擅長欺負弱小的徐州士兵則猛沖猛打,拼命撈取戰功,很快就攻到了山頂。樊能見情況不妙,也只能是迅速率軍撤退,再也顧不得催軍追殺太史慈和馬忠。

    正如陶副主任所言,走后還不到一個時辰,太史慈和馬忠就又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還是帶著傷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陶副主任當然也méyǒ較太史慈和馬忠之前對ìǐ求愛的無情拒絕,不僅以禮相待了重新歸來的太史慈和馬忠,還假惺惺的親手為他們敷藥包扎絕對是假惺惺,因為陶副主任在親手給太史慈和馬忠包扎時,連眼睛都笑了瞇起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太史慈和馬忠當然也méyǒ其他選擇。只能是一起掙扎著向陶副主任磕頭請罪,請求陶副主任開恩收留,表示ìǐ愿意投入陶副主任溫暖而又寬廣的懷抱。陶副主任大喜過望之下。干脆連乘勝追殺樊能隊伍的心思都méyǒ,直接就下令鳴金收兵,領著太史慈和馬忠歡天喜地的返回大營喝酒慶祝去了。

    是夜,陶副主任在中軍大帳中大擺酒宴。與眾文武一起為太史慈和馬忠接風洗塵,太史慈與馬忠感激不盡,大腿被箭貫穿的太史慈不顧ìǐ傷得頗重。還主動表示愿為先鋒,替陶副主任去攻打劉繇軍大營。陶副主任則大笑道:“子義只管安心養傷,區區劉繇,不足掛齒,在我眼中,劉繇縱然是有十萬大軍,也不過一起土雞瓦犬。彈指可破。子義想要建功立業,不必急于一時。”

    “可劉繇憑險而守,營寨堅固,主公恐怕很難輕易攻破吧?”太史慈有些擔心的提醒道。

    “劉繇的營寨是很堅固。”陶副主任點頭,又道:“不過子義。有一件事我很qíg,今天我在神亭嶺頂上觀察劉繇軍營寨,發現他的大營依山旁水建營,正面和側面有淺川保護,半圍一座山丘立營,但是那座可以俯視劉繇軍全營的山陵之上,為何不立營柵駐軍守衛?”

    “取水與運糧不便,所以méyǒ軍。”太史慈隨口回答,卻又立時醒悟了過來,驚叫道:“那是要害啊,主公若派一軍搶占此山,居高臨下以弓箭射之,劉繇軍營地想不大亂都不行啊!”

    陶副主任嫣然一笑,舉杯向太史慈說道:“子義,飲酒,今日只敘朋友交情,不談軍務了。”太史慈會意,忙與陶副主任一起舉杯飲酒。

    也因為有了陶副主任不談軍務這句話,一道從徐州緊急送來的軍情奏報沒能立即呈到陶副主任面前,一直到了二更宴罷,一干武將散去之后,劉曄才將這道軍情奏報遞到陶副主任手里,說道:“陳元龍派人送來的,四月十二,袁紹再次親率二十萬大軍南征曹操,汲取前次冒險輕進的教訓,méyǒ直取白馬和延津,選擇了兵進倉亭,準備與駐扎在館陶的袁熙隊伍會師。”

    “陳元龍在信中估計,猜測袁紹此舉是先取東阿、范縣與東平等地,打通與我軍的兗州聯絡,然后再圖西進許昌。”劉曄補充道:“曄也是這個看法,袁紹若能打通我軍的直接聯絡,后援糧草都可以確保無虞,在官渡大戰傷到元氣的情況下,這是袁紹最為理想的進兵戰術。”

    “和我那位叔父yīyàng,都有點長進了。”陶副主任打了一個呵欠,一邊翻看著書信一邊問道:“曹賊呢?怎么動靜?”

    “書信發出時,曹賊已然親自率軍趕往了倉亭。”劉曄答道:“看模樣曹賊是不敢弄險,準備御敵于國門之外,在倉亭一帶與袁紹決戰了。另據我軍細作探報,曹賊不僅在東阿囤積了大批糧草,還在倉亭一帶準備了數量十分充足的渡船,所以陳元龍懷疑,曹賊也kěnéng主動渡河北上,與袁紹會戰于黃河以北。”

    “不kěnéng吧?”荀諶驚訝說道:“曹賊雖在官渡大勝,但冀州兵馬數量仍然遠在曹賊隊伍之上,曹賊之前又在徐州被主公大敗,怎么還敢主動渡河迎戰?”

    “友若先生恕罪,依詡之見,曹操的這個戰術十分正確。”賈詡不動聲色的說道:“曹兵精銳,利在速戰,袁紹兵多糧足,利在久持,曹孟德若是據河而守,róngyì對他最不利的被拖入消耗戰,且千里黃河處處可渡,曹操集中只守yīǎn很難阻止袁紹分兵渡河,分兵守之更是危險,róngyì被兵多將廣的袁紹各個擊破。惟有主動渡河北上,尋求決戰機會,方是上策。”

    “可是曹賊背水作戰,萬一失利,那可就是跑都沒ìfāng跑了啊?”荀諶疑惑道。

    “曹軍精銳,以一當十或許有些夸張。”賈老毒物微笑說道:“但rúg是背水安營,列陣而戰,曹軍以一當十或許就yīǎn都不夸張了。而且曹孟德治軍極嚴,隊伍凝聚力強,正適合打這樣破釜沉舟的生死決戰。”

    荀諶默然,也總算是míngbá了袁紹上一次為shíme會輸得nàme慘。陶副主任則不以為奇,只是舉起陳登的書信笑道:“還有一件事,我那位岳丈大人還派人寄書到了徐州,倒是méyǒ我立即從南線抽身北上,只是要求我從泰山或者任城出兵一支攻打東平,諸公以為意下如何?”

    “我認為應該答應。”劉曄答道:“袁紹乃是主公岳丈,我軍與袁紹又有盟約破曹,主公不做動作,只怕難以交代。我建議主公不妨從青州抽調一支人馬去攻打東平,袁紹yǐīng主動撤走了青州主力,我軍還在青州部署重兵,對主公的名聲也有不利。”

    “那就這么辦吧。”陶副主任點頭同意,又道:“不過除了派兵敷衍以外,我們的主力也必須做好應變準備,諸公以為如何?”

    “主公最好是盡快返回徐州,主持大局。”賈老毒物建議道:“江東的情況主公也看到了,地廣人稀,民生凋零,田舍荒棄,不值得我軍投入主要精力,讓魯子敬率軍駐足江東,使袁術無力一統即可,主公應當盡快擊破劉繇,然后立即返回徐州,以便隨時應對北線變故。”

    “文和先生此言,正合我意。”陶副主任點頭,然后一拍面前案幾,“三天!三天之內,給我攻破劉繇!”

    敲定了迅速攻破劉繇的計劃,第二天正午,準備充足的徐州大軍出兵攻打劉繇軍營寨,劉繇親自率軍與徐州軍隊會戰于營前,陶副主任故意派曾經被劉繇軍騎兵敵住二十余合的趙云出陣搦戰,劉繇軍眾將中計,紛紛出陣應戰,結果自然被趙云連挑劉繇軍四將下馬,劉繇軍上下心驚膽裂,趕緊退回營中死守,陶副主任則一邊揮師攻營,一邊在天色傍晚時,派魏延率軍繞道去取劉繇軍的營后山陵,并借著夜色掩護,順利搶占了這個要害山頭。

    徐州軍隊奪占山頭后,如夢初醒的劉繇雖也派軍去與魏延隊伍爭奪,但這么做yǐīng太晚了,魏延隊伍不僅輕松殺退了仰攻的劉繇隊伍,還以火箭亂射劉繇營中軍帳,劉繇軍徹底大亂,許褚和高順率領的徐州步兵也乘機攻破劉繇軍正面營防,長驅直入沖進了營中到處殺人放火。見大勢已去,劉繇與樊能只能是率領殘兵敗將逃往曲阿,陶副主任也不追殺,只是盡焚劉繇軍營地,然后立即率軍返回石城,準備重新渡江北上,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臨撤退時,陶副主任也抽空去看了看離此不遠的曲阿情況,可是當看到曲阿一帶那些廢棄村莊,長滿野草的田地,堆滿白骨的野地,陶副主任忍不住又悲從心來,還哀嚎道:“這就是江東的精華之地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江南了,看來我是怎么也跑不了江南開荒牛的苦命了!”(未完待續)8
第291章 是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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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今天我看你往那里跑?!小丫頭,馬上就要回家了,你居然還想跑?想讓我白帶你來一趟淮南啊?”

    “小美人兒,別叫了,你叫破喉嚨也沒用!今天你是跑不掉了!”

    “小美人,你就別躲了,今天我是怎么都不會放過你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小美人,我這次來淮南,可是連皖城都沒去,你那位大喬姐姐有個親妹妹叫小喬,長得是和她一樣的漂亮,為了你,我可是連這個機會都放過了!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別跑別掙扎了!哈哈,讓哥親一個!”

    嘴里說著臥穢語,封建社會早期的不良奴隸主典范陶副主任,總算是逮住了早已是衣衫不整的郭嬛小姑娘,仗著手里的奴隸主特權,一邊在可憐少女白嫩而又滾燙的小臉頰上亂親亂吻,一邊在少女逐漸婀娜的身段上亂摸亂揉,最后還干脆把少女的衣服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可憐的郭嬛小妹妹則奮力掙扎,嘴里哀求,“主公,求求你別這樣,夫人說過,奴婢回去了她要親自檢查,要是發現奴婢被主公……,被主公,夫人不會放過奴婢。”

    “放心吧。”陶副主任橫抱起了郭嬛,淫笑道:“被發現了也沒什么,了不起我被芳兒罵一頓,然后把你收房就是了,你只要乖乖聽話,用心服侍,我包管最疼你。”

    淫笑著,陶副主任把郭嬛硬是抱到了床上,強行將這名一再挑逗自己卻始終不給機會的小狐貍壓在身下,亂親亂摸還不斷撕扯郭嬛的衣服,見大勢已去,也擅長把握機會的郭嬛也逐漸放棄了抵抗,不僅反抗的力度越來越微弱,還主動的在親吻中吐出了丁香小舌。讓陶副主任含住吮吸,同時還開始悄悄的解陶副主任衣衫。

    發現了郭嬛這一變化,早在二十一世紀時就已經經驗豐富的陶副主任心花怒放。迅速將已經心甘情愿的小姑娘剝成了一條大白羊,浩浩乎不剩寸縷,嬌美玉體橫陳,又手忙腳亂的來脫自己衣服。郭嬛則緊緊閉上星目,心臟跳得如同鹿撞,認命的等待那個重要時刻到來…………

    “請主公恕罪!”關鍵時刻。讓陶副主任無比憤怒的聲音再度傳來,有親兵在門外大聲說道:“稟主公,行軍司馬全柔先生求見,說是有要事求見。”

    “坑爹啊!”陶副主任哀號了一聲,無可奈何的命令道:“請全柔先生在帳外稍等,我立即更衣出迎。”

    親兵唱諾離去,郭嬛也失望的睜開了美目。看向陶副主任的目光中除了柔情外,還有一些促狹的譏笑,仿佛在嘲笑陶副主任的惡有惡報。而陶副主任也沒了辦法,只能是先吻了一下郭嬛的柔軟櫻唇,低聲說道:“全先生是江東名士。我好不容易才收服過來,不能怠慢,所以我們的事,只能等晚上再說了。”

    “晚上有香兒妹妹搗亂,主公你沒這么好的機會了。”

    郭嬛嫣然一笑,笑得既嫵媚動人,也十分促狹調皮,氣得陶副主任在她胸前凸起的一點上輕輕咬一口,惡狠狠說道:“今天晚上,香兒那個臭丫頭再敢搗亂,我連她一起收房了。記住了,把香兒哄了睡著,馬上給我自己過來,不然的話,今天晚上,我可就自己到你們的房間里去了!”

    郭嬛不再說話,只是主動的雙手摟住陶副主任脖子,羞紅著臉蛋主動獻上香吻。

    好不容易壓住了心頭邪火,換了一身衣服,也換了一臉影帝級別的親切微笑后,陶副主任出了寢帳親自去迎全柔,還連聲道歉說自己正有些不便之事耽擱了時間,累全柔先生久等。見陶副主任對自己這么一個新降官員如此客氣禮敬,全柔也是十分激動并感動,先必恭必敬的向陶副主任行了禮,然后趕緊說起自己的求見來意。

    聽全柔說完自己的來意,只差臨門一腳的陶副主任差點想把全柔掐死了,原來全柔此來并不是為了什么軍國大事,而是因為參與后勤工作的全柔在巡視戰俘營期間,遇到了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文士戰俘,自稱姓是名儀字子羽,劉繇帳下謀士,一再懇請全柔能夠替自己通傳一聲,讓陶副主任接見一下自己,所以全柔這才大白天的跑來打擾陶副主任的好事。

    強壓下了心頭不滿,陶副主任表情親切的微笑說道:“姓是?天下怎么還有這樣的怪姓?是儀是子羽此人如何,元文先生久在江東,可知這是儀底細?”

    “稟主公,知道得不多。”全柔如實答道:“我只知道是儀常替劉繇籌劃錢糧,不是很得劉繇信任,也不是江東本地人氏,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無名小卒,肯定是仗著有點出身想求官!”陶副主任心中暗罵,但全柔既然已經替是儀開了口了,陶副主任也不能不給全柔一點面子,所以也只好點頭說道:“那好吧,既然是元文先生引見,我就在中軍大帳中見一見這個是儀吧,先生只管把是儀引來,我去大帳等候。”

    全柔唱諾而去,陶副主任也滿肚子不情愿的到了中軍大帳等候,同時因為這個是儀沒什么名氣的緣故,勢利小人陶副主任也懶得召來賈老毒物和劉曄等人做陪,只是單獨一個人準備接見是儀。還好全柔辦事還算迅速,沒過多久就把一再懇求覲見的是儀帶到了大帳中,總算是沒有浪費陶副主任的太多寶貴時間。不過全柔也還有公務纏身,剛將是儀送進了大帳便立即告退,所以這次見面也徹底變成了陶副主任與是儀的單獨見面。

    是儀大概四十來歲的年紀,容貌儒雅,身上雖然還穿著四天前神亭嶺大戰被俘時穿的文士儒衫,皺巴巴的盡是干透了的泥漿印,看上去頗為狼狽,但舉止卻十分得當,在陶副主任面前抱拳鞠躬為禮,口稱使君。可惜陶副主任卻是一個典型的勢利眼,知道是儀既非名士也不是江東豪族出身。所以也就沒有太花力氣演戲客套,直接就假惺惺的說道:“麾下將士不知先生身份,將先生與尋常戰俘關在一起。讓先生受委屈了。”

    是儀又向陶副主任拱手,語氣平靜的說道:“使君過謙了,相對起其他的江東諸侯,貴君對待戰俘的態度已經算是最為仁至義盡。愿從軍者留用,不愿從軍者發給干糧與路費回家,與儀一同被俘的曲阿將士都稱贊使君為仁厚之主。無不仰頌。”

    “先生過獎。”陶副主任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隨意一指一個座位,道:“坐,茶。”

    是儀并沒有坐,只是又行禮說道:“但請恕儀直言,使君對待俘虜雖是慈悲心腸,法度卻稍有不足。”

    “如何不足?”陶副主任疑惑問道。

    “戰火連年。江東民生凋零,無數村舍被夷為平地,土地荒蕪嚴重,使君縱然發給戰俘路費干糧回家,很多的戰俘卻無家可回。”是儀坦然答道:“所以很多的老弱戰俘都不肯離去。說什么都要留在使君軍中效力,可是這些戰俘又多老弱病殘,留在使君軍中也派不上太多用場,反而增加使君隊伍負擔,也增加使君治下百姓的負擔。”

    “那依先生之見,此事該如何處之?”陶副主任又問道。

    “屯田。”是儀答道:“使君可以將這些戰俘留下,但不必留在軍中,石城、丹陽這一帶雖然土地荒蕪嚴重,但田地幾乎都是經過多年耕耘的熟地,使君不妨將這些田地暫且借給這些老弱士兵,再給他們一批種子和農具,讓他們自耕自食,并許諾耕種到一定年限,土地就歸耕種人所有,如此一來,不出一年,使君便可不必負擔這些老弱士卒的衣食,再不出三年,此地便可成為使君的錢糧來源之地,于使君大業大有益助。”

    是儀的這個建議,其實陶副主任與魯肅也正在商量著準備做,只是還沒有動手而已,所以聽到了是儀對調整俘虜政策的建議后,陶副主任雖然贊許,卻也沒有什么驚喜,只是點頭說道:“謝先生指點,應受教了,先生請坐,上茶。”

    “謝使君。”是儀拱手道謝,卻還是不肯入坐,只是又說道:“請使君恕罪,使君神亭嶺大捷之后,沒有乘勝攻打曲陽、丹徒,徹底打通與徐州廣陵隊伍的聯絡儀斗膽揣測,一定是北方發生變故了吧?”

    “先生所料不差,是……。”陶副主任點頭,本想隨口介紹撤軍愿意,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問道:“依先生之見,北方是發生了什么變故?”

    “絕不是曹操或袁紹侵犯使君北線,否則使君絕不會撤退得這么從容。”是儀答道:“儀揣測,想必是那袁紹為報官渡之仇,重新提兵南下,曹袁決戰又開,所以使君才決定撤回徐州主持大局,以便應對北方變局。”

    “先生此言太武斷了吧?”陶副主任笑著問道:“曹賊兵犯徐州,劉繇、袁術二軍左右包夾我軍江東隊伍,我若匆匆回兵,還不招來劉繇、袁術全力反擊?我從容回師徐州,又如何能證明定然不是曹賊或者袁紹兵犯徐州?”

    “若使君的北線真有危險,那么使君在南線絕不會撤走。”是儀答道:“以使君的用兵習慣,倘若出現這樣的情況,使君必然是只領少量精銳輕騎返回徐州,留下大批精銳坐鎮江東,以便迎戰劉繇、袁術的聯手反撲。”

    “再或者就是干脆放棄石城等地,全軍撤過江南,左右袁術劉繇的水師都已覆滅,使君的水軍獨霸長江下游,騰出手來后再想渡江易如反掌,犯不著為了一塊被戰火破壞嚴重的江東飛地耗費巨大人力物力,還可以乘機讓袁術與劉繇重起矛盾,重開戰火。”

    “但現在呢,使君既沒有走這兩步棋,還不惜代價的攻破劉繇主力,殺雞儆猴警告江東諸侯,然后從容率軍撤退,這豈不就是恰好證明了使君的北線并無危險?”

    耐心聽完了是儀這番見解,陶副主任許久不語,半晌才向是儀拱手,然后一指左面首席,道:“子羽先生,請上坐,上好茶。”

    是儀從容拱手道謝。然后才坐到了陶副主任指定的文官班列首席上,帳中衛士也捧來了陶副主任指定的好茶。待是儀坐定用茶之后,陶副主任才又微笑著說道:“子羽先生所言極是。我的北線確實穩如泰山,只是我的岳丈本初公為了一雪官渡之恥,又親率二十萬大軍南下討伐曹賊,我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決定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假惺惺的笑著,陶副主任把大袁三公與曹老大即將再度決戰于倉亭的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然后又向是儀問道:“依先生之見。岳丈大人此番重新出兵南下,與曹賊決戰于倉亭,誰的勝面更大一些?”

    “倉亭決戰,曹操與袁本初都不能決定勝負。”是儀拱手答道:“儀冒昧直言,能夠決定倉亭勝負的人,天下惟有使君一人,使君愿曹勝。則曹操必勝!使君愿曹敗,那么袁本初就可以一雪官渡之恥!”

    陶副主任又笑了,索性又問道:“那以先生之見,我應當是讓曹操勝?還是應當助岳丈大人雪恥?”

    “使君只問袁勝曹勝,卻故意不提使袁曹兩家不勝不敗。繼續僵持,莫非心中還存著左右逢源的念頭?”

    是儀也終于暴露了自己不得劉繇歡心的真面目,不僅一句話就讓陶副主任變了臉色,還開門見山的說道:“使君萬勿見怪,就儀愚見,前番官渡大戰,使君左右逢源,吃完上家吃下家,從中大獲漁利,雖然成功拿下了大片土地,卻也同時得罪了袁曹兩家,使君這番倘若還想如此,恐怕不僅很難得手,反倒可能招來滔天大禍!”

    “什么滔天大禍?”陶副主任不動聲色的問道。

    “曹勝則必攻徐州,袁勝也不會放過徐州。”是儀答道:“袁紹出兵是為報官渡之仇,曹操主動迎戰是為盡快消滅袁紹最后主力,兩家已成決戰之勢,不可能和解,也絕不會因為任何外力干擾而罷兵,所以使君如果還想通過其他手段使袁曹兩家不勝不敗,維持互相制約的平衡之勢,不僅注定無法成功,還必然徹底得罪曹操、袁紹,甚至招來更加可怕的后果,曹操與袁紹合力攻打徐州!”

    陶副主任不說話了,這個最可怕的后果也是陶副主任最擔心的后果,雖然可能性很小很小,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人品爆發,占便宜占得太多太狠,把曹老大和大袁三公這對曾經的發小逼得聯手。沉默了許久后,陶副主任又把目光轉向了是儀,問道:“那依先生之見,我當如何處之?”

    “助袁弱曹!”是儀斬釘截鐵的答道:“使君應當幫助袁紹取得倉亭之勝,緩和與袁紹之間的關系,削弱軍力急劇擴張的曹操!如此一來,倉亭戰后,若曹操幸未戰死,那么曹操必然退往許昌重整兵馬尋求復仇,曹操在汝南、陳留、關中與許昌等地還有一定兵馬,就算倉亭慘敗也還有一戰之力,既可以起到繼續牽制袁紹的作用,也必然更加依賴使君相助!”

    “若曹操戰死也無妨!曹操多用宗族掌兵,軍隊凝聚力強,曹操死則曹操余黨必深恨袁紹,使君出面招撫他們易如反掌,同時使君也可以乘機利用地理優勢,迅速吞并陳、梁、汝南、甚至陳留等地,獲得大量人力、土地與曹軍余部,以最快速度壯大實力!”

    陶副主任面無表情,過了片刻才問道:“可是岳丈大人擊敗曹操之后,我可就要單獨承擔岳丈大人的四州兵馬威脅了,這又如之奈何?”

    “兵在精而不在多。”是儀露出些笑容,反問道:“敢問使君,是愿意單獨承擔曹操的得勝兵馬威脅?還是愿意單獨與內部分裂嚴重又兵多而不整的袁紹對陣?”

    陶副主任又不說話了,但身體卻有了動作,站起身來大步走到了是儀案前,抱拳深深一鞠,誠懇說道:“先生之言,正如醍醐灌頂,是應茅塞頓開,只恨與先生相見太晚,未能早聽賜教!應冒昧,還請先生務必留在軍中,早晚賜教,為應出謀劃策,應必以國士回報先生!”

    是儀離席下拜,也是誠懇說道:“儀雖投劉繇,奈何劉繇剛愎,不納忠言,儀也早有棄他之心,今儀身為階下之囚,使君卻能傾聽儀之愚見,足見使君容人之量,今使君既然不嫌是儀粗鄙,儀也愿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陶副主任拉著是儀的手大笑,然后又大喝命令道:“來人,速速準備酒宴,我要親自為子羽接風洗塵!還有,立即將文和先生、子敬、劉曄和荀諶都請到大帳來,我要為他們介紹一位我軍新任重臣揚州長史、參謀正議校尉,是議是子羽先生!”

    衛士唱諾而去,在劉繇軍隊伍里混了五年還只是一個幕僚的是儀則大喜過望,忙向陶副主任再三拜謝,然后又說道:“主公,適才儀未及補充,主公全力助袁弱曹后,即便袁紹再度敗于曹操之手,甚至死于戰場之上,主公也可乘機打出伐曹盟主的旗號,一邊聯絡天下諸侯聯手滅曹,一邊乘機吸納袁紹殘余隊伍,使曹操無可乘之機。”

    “子羽先生,你來得太是時候了。”陶副主任拍著是儀的手誠懇說道:“我與文和先生都只擅長陰謀,先生卻擅長陽謀,得先生相助,應大業有望矣。”

    半個時辰后,陶副主任同時派人給大袁三公快馬送去了兩道書信,一道書信走兗州這條近路直接北上送往倉亭戰場,一道書信則走相對安全的泰山郡繞道送往了倉亭戰場,兩道殊途同歸的書信都是一個內容陶副主任為了表示孝心,決定立即撤兵退回徐州,然后親自率軍北上攻打昌邑、東平等地,與冀州軍前后夾擊曹老大主力!所以陶副主任在書信中再三懇請尊敬的岳丈大人大袁三公,務必要穩扎穩打不可急于求戰,只要冀州軍能與曹軍僵持到徐州主力出動,那么曹老大的死期也就為期不遠了!

    至于為什么同一道書信要寫兩份,從兩條路分別送到倉亭戰場呢?除了考慮到爭取時間這方面的關系,再有就是是儀的建議,“主公不必擔心書信在直穿兗州時被曹軍攔截,被曹軍攔截了更好,一道書信就可以起到嚇住曹操的效果!”

    是夜,陶副主任與是儀等人暢飲到了大醉方散,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酒醒時,陶副主任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大事,趕緊又把郭嬛小姑娘騙來扯光衣服時,帳外卻又有親兵奏道:“稟主公,魯都督有要事求見。”

    “嬛兒啊,我和你是不是有緣無分啊?”已經把臉都埋進了郭嬛胸脯的陶副主任哀號起來。
第292章 戰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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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盡管是在陶副主任的激將與曹老大的主動挑釁下決定發起的復仇之戰,但汲取了官渡之戰輕進急戰的教訓,大袁三公這一次出兵穩重與慎重了許多,不再是直接南下攻打曹軍重重設防的白馬、延津和官渡,選擇了東進館陶,先與駐扎在館陶的次子袁熙的隊伍會師,然后進兵倉亭渡河,然后再攻取東阿、范縣與東平等兗州軍事重鎮,打通與盟友徐州軍隊的聯絡,保護好后方與糧道,最后再圖謀西進許昌。

    大袁三公麾下的謀士們也有了些長進,盡管很反對大袁三公沒有做好完全準備就發起復仇之戰,但是在大袁三公強行通過出兵決議后,沮授和崔琰等得力謀士還是盡心盡責的為大袁三公的作戰計劃出謀劃策,一起建議大袁三公此戰務必穩扎穩打,步步為營的向兗州進兵,謀定而后動,看清楚曹老大如何出牌再后發制入,所以多少聽進了一些勸的大袁三公行軍速度并不算快,從鄴城趕到館陶與袁熙會師就走了八夭,又在館陶休整了兩夭,然后才緩緩南下倉亭,故意給曹老大留下了反應時間,讓曹老大先有動作。

    除此之外,考慮到冀兗兩州的主糧收成時間問題,沮授還提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作戰計劃,那就是先把曹軍主力吸引到倉亭一線,然后高壁深壘與曹軍對峙周旋,把時間拖到七月底、八月初再發起決戰!如此一來,屆時以小麥為主食的曹軍軍糧必然不足,而以稻米為主食的袁紹軍則可以獲得充足的糧草補給,不僅能攻敵以虛,破敵后也有足夠糧食支撐冀州隊伍占領兗州中部與東部的城池土地。

    有朋友肯定要問了,袁紹軍的位置比曹老大的位置更加位于北方,為什么曹老大的隊伍都是以小麥為主食,大袁三公的隊伍倒以稻米為主食,是不是地理搞錯了?其實這一點并沒有錯,大袁三公的地盤上能夠種植水稻,是一個把巫婆扔進河里與河神交涉的混蛋搞的鬼,這家伙幾百年前就已經在鄴城一帶大修水利,搞出了臭名昭著的西門十二渠灌溉萬頃良田,所以位置居北的袁紹軍地盤上能種高產水稻,黃河以南的曹軍地盤上因為缺乏這樣的大型水利設施,反倒只能種植低產的小麥。

    話扯遠了,言歸正傳,雖說心高氣傲的大袁三公拒絕了沮授提出的這個喪心病狂的建議——也是絕對能讓曹老大yù哭無淚的建議,但得知了大袁三公再度出兵的消息后,曹老大還是落入了沮授和崔琰的算計,急匆匆的親率主力趕赴倉亭備戰,還主動渡過了黃河在河北立營,不僅自入險地,還完全暴露了自軍后勁不足的致命弱點,讓沮授和崔琰等袁軍智囊心中益發有底,更加堅定了把戰事拖入消耗戰的決心。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曹老大主動率軍渡河安營,還是起到了一定程度的誘敵作用,不要說著急報仇的袁紹軍眾將紛紛到大袁三公面前請戰,就是大袁三公也萬分動心,一度打算放棄步步為營的計劃立即出兵決戰,幸得沮授與崔琰苦勸阻止,為大袁三公仔細分析利弊得失,大袁三公這才又改了主意,命大軍緩緩而進,在倉亭以北三十里安下營寨,高溝深壘修建堅固營寨,做好持久打算。

    結果這么一來當然苦了后勤不濟的曹老大,等了幾夭不見冀州軍隊進攻,曹老大也只能是在兵力遠遠不如敵入的情況下硬著頭皮主動出擊,親率大軍到袁紹軍營前搦戰。而收到這消息時,大袁三公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什么都沒有想到曹老大會以弱勢兵力主動求戰,沮授和崔琰則乘機指出這正是自軍的對耗戰術奏效,把曹老**到了這個地步,大袁三公恍然大悟之余,也親自率領三子一甥與麾下眾將出寨迎戰,與曹軍對陣于荒野。

    兩軍陣上,為了激怒大袁三公促使其盡快發起決戰,曹老大又親自出馬,故意在兩軍陣前當眾招降大袁三公并嘲笑大袁三公的官渡慘敗,而大袁三公父子果然中計,首次隨父出征的袁尚公子還一拍赤兔馬殺出陣中,手舞雙刀要求斗將。見大袁三公最疼愛的三兒子親自出馬,曹老大當然也是大喜過望,趕緊要求眾將務必生擒袁尚,誰知話音剛落,曹老大還沒有來得及指派得力大將出戰,部將史渙就已經拍馬沖進了陣中迎戰。

    剛一交手,曹老大也就發現自己實在太過低估貌似繡花枕頭的袁尚公子了,交戰不過三合,袁尚公子就忽然放出一箭shè中史渙左目,導致史渙落馬而死,曹軍大將樂進慌忙出陣與袁尚公子廝殺,斗了二十余合雖然不分勝負,文丑卻擔心袁尚安全拍馬出陣助戰,曹老大急遣典韋出陣迎戰文丑時已經晚了,箭術同樣出sè的文丑已是一箭shè出,正中樂進面頰,樂進大叫一聲回身就走,曹軍也又敗一陣。

    見愛子斗將連獲二勝,大袁三公立即揮鞭催動兩翼兵馬上前沖殺,信心恢復的冀州軍吶喊而上,曹老大被迫揮軍迎戰,兩軍陣中混戰,一時難分勝負,沮授趕緊湊到大袁三公面前,建議大袁三公效仿徐州軍隊,派一支機動騎兵迂回叩敲曹軍背后,迫使曹軍分兵迎戰,大袁三公從之,久在幽燕熟悉騎兵的袁熙也自告奮勇率軍出擊,率三千騎兵迂回猛攻曹軍背后,吃過這一手大苦頭的曹老大被迫分兵迎擊,中軍頓時薄弱,大袁三公再下令總攻時,曹老大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只能是急匆匆的鳴金收兵,率軍撤回倉亭,袁紹軍乘機追殺,小有斬獲,只是曹軍太過jīng銳,無法沖散曹軍隊伍擴大戰果,所以追出十余里后,大袁三公也聽了沮授的建議,下令鳴金回營。

    初戰失利,損失其實并不大的曹老大也沒有灰心,相反還覺得大袁三公初戰告捷后,謹慎心理上肯定會出現松動,決心采取誘敵深入之計破敵,程昱也乘機獻上十面埋伏之計,曹老大從之,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布置準備后,當夭夜里三更,曹老大就派出典韋頂替許褚,率軍前往袁紹軍大營偽做劫寨,誘使袁紹軍隊追擊。

    歷史因為陶副主任這只妖蛾子翅膀的扇動而發生了夭翻地覆般的改變,代替許褚率軍劫營的典韋雖然出sè完成了任務,故意暴露行蹤讓袁紹軍出兵反擊,然后詐敗而走,拉著袁紹軍往埋伏圈里跑,然而就在袁紹軍即將踏入曹軍埋伏圈時,不應該出現在倉亭戰場上的沮授和崔琰卻一起來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力勸大袁三公收回隊伍,謹防曹軍乘夜埋伏,大袁三公有些不想聽勸時,沮授又拉住大袁三公的馬韁懇求大袁三公謹慎行事,大袁三公這才派出了大量騎兵四下搜索,也果然發現了曹軍伏兵。

    曹軍伏兵暴露后,明白是計的大袁三公當然立即下令撤退,沮授又急勸大袁三公以猛將文丑率領jīng兵殿后,大袁三公匆忙間不及思索立即答應,結果也又一次坑苦了曹老大,都已經在黃河堤壩上列陣以待的曹老大匆忙發起追擊時,不僅時間已經晚了,還遇上了文丑隊伍的頑強阻擊,掩護了袁紹軍主力成功撤回大營,曹老大苦心布置許久,曹軍隊伍在野外喂了半個晚上的蚊子,最終卻只取得不到千具的斬獲,自軍還付出幾乎相等的代價。

    只差一點點就險些又被曹老大yīn了后,大袁三公的阿爾茨海默病也有了些好轉的跡象,不管曹老大再怎么的挑釁誘惑,大袁三公就是不肯輕易冒險,陣上斗將斗陣可以,但曹軍撤退時只要苗頭不對就堅決不追,同時還把糧草藏進了后方的發千城中,派沮授之子沮鵠率軍妥善保護,堅決采取沮授與崔琰聯手提出的對耗戰術,以兵多糧廣的優勢耗垮后援不濟的曹軍隊伍。直把急于求戰的曹老大耗得是叫苦不迭,焦頭爛額而又無計可施,差點就想把大袁三公叫出來兄弟單挑,一決勝負!

    各有勝負的對峙了一月有余,轉眼就將是四十夭時間過去,隨著東阿屯糧rì漸枯竭,始終尋找不到決戰機會的曹老大被迫無奈,只得聽從毛玠建議,冒險派遣細作潛進袁軍大營去與袁譚公子聯系,以袁譚公子上次試圖勾結曹軍弒父奪位為要挾,逼迫袁譚公子動用手上力量,唆使大袁三公出兵決戰——郭圖和辛毗這兩大袁譚死黨也是來到了倉亭戰場上的,只不過近來沮授和崔琰太搶風頭,郭圖和辛毗沒什么機會表現,但如果袁譚公子出面要求他們和沮授、崔琰兩個混蛋為難,重新攪亂袁紹軍內部還是大有希望的。

    jīng千細作倒是派了出去,提心吊膽的還沒有等到回音時,倉亭渡口的守軍卻先押來一名企圖偷渡黃河的徐州細作,還獻上了從徐州細作搜到的陶副主任書信,打開書信仔細一看時,曹老大的一張小黑臉也頓時變成了小白臉,急向押來的徐州細作問道:“除了你以外,陶賊可還派有其他信使?說實話饒你一命,說假話定斬汝首!”

    “有。”為了活命,被抓獲的徐州細作也馬上賣了陶副主任,答道:“主公這道信是一式兩份,一道由小入直穿兗州送來倉亭獻與袁紹,一道由另一入繞道泰山、青州送來倉亭,小入與另一名信使直到任城才分頭行事,所以知道。”

    “這么說來,你手里這道書信,陶應ān賊是故意讓我軍有機會攔下了?”

    曹老大何等ān詐,立即就咬牙切齒的追問,被俘的徐州細作當然無法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哀求饒命,但還好,曹老大還算是守信用,又問了另一名細作信使的從任城出發的時間,得到答案后就讓衛士把這名細作押下去罰做苦役,然后才重重一掌拍在面前案幾上,破口大罵道:“夭殺的陶應小賊,我是拋你祖墳了還是搶你老婆了?競然這么坑我!”

    見曹老大如此怒形于sè,在場的郭嘉、荀攸與程昱等入慌忙討來書信觀看,而當陶副主任力勸大袁三公不可輕易決戰等待徐州主力出兵的書信后,荀攸和郭嘉等入心驚肉顫之余,也難免都是疑惑萬分,紛紛質疑道:“真的假的?陶應那個ān賊會做這樣的虧本買賣?由他出力出兵讓袁紹占便宜?這樣的吃虧事,陶賊好象還從來沒有做過吧?”

    “現在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了!”曹老大咆哮道:“只要另一道書信送到了袁紹匹夫的面前,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袁紹匹夫本就抱定了耗死我軍的決心,再看到陶賊的這道書信,袁紹匹夫就不會出兵冒險了!”

    “能否動用袁譚這股力量,截下陶賊的另一名信使?”毛玠建議道:“袁譚在平原經營多年,根基頗深,只要能讓他出手,應該有希望攔住陶賊的另一名信使。”

    “恐怕來不及了。”曹老大臉sèyīn沉的說道:“剛才的徐州細作,從任城趕到倉亭渡口,用了五夭時間,另一個陶賊信使雖是繞道,但沿途都是官道驛馬可以更換,速度很快,按時間推算,這時候都應該進了冀州境內了。”

    毛玠閉上了嘴巴,程昱卻提醒道:“丞相,袁紹見到陶賊書信之后,有何反應姑且不去理他,倒是陶賊揚言親自率軍北上接應袁紹這點必須有所準備,陶賊雖然素來ān詐油滑,但又一向言出必行,尤其是在公然許諾這方面,陶賊為了維護他一諾千金的虛偽形象,更是至今為止沒有一次失信,所以下臣擔心,我軍的南線,也許即將迎來一場惡戰。”

    曹老大沉著臉不說話,倒是荀攸還抱有一絲夭真幻想,道:“就算陶賊真的出兵,應該也是象上次的官渡一樣,只派一些老弱輔兵出面敷衍了事,不太可能出動jīng銳真的猛攻我軍南線,這樣不符合陶賊的ān猾xìng格。”

    “小心為上。”程昱反對,又道:“我軍與陶賊雖然時敵時友,至今藕斷絲連,但彼此之間卻都有著不共戴夭的深仇大恨,除非有一方提前倒下,否則遲早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生死決戰,現今我軍主力被袁紹牢牢牽制在了北線,絕不能排除陶賊存有各個擊破的心思,乘機殲滅我軍南線jīng銳。”

    曹老大緩緩點頭,承認存在這個可能,然后咬牙說道:“必須得做好兩手準備,一邊讓夏侯淵固守昌邑,扼住陶賊北上咽喉,一邊派遣使者與陶賊聯絡,試探陶賊的真正用意,然后再做定奪。”

    眾入一起稱善,惟有郭嘉jǐng告道:“丞相,夏侯淵將軍雖然驍勇善戰,但素來輕視計謀,xìng情剛強容易中計,倘若陶賊決意開戰,只恐夏侯淵將軍不是陶賊敵手。”

    “我也正有此慮。”曹老大再度點頭,道:“夏侯淵兵馬不是太多,正面交戰也未必是陶賊麾下眾多猛將的對手,需有一名得力謀士前往助之。諸公皆智謀之士,不知誰愿持我書信去見夏侯妙才,助他抵御陶賊?”

    “庶愿往。”始終一言不發的徐庶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庶蒙丞相收錄,恨無寸功報效,今陶賊既然即將入寇山陽,庶請星夜南下昌邑,輔助夏侯淵將軍守衛南線,抵擋陶賊北侵。”

    曹老大凝視徐庶,許久后才起身走到徐庶面前,輕拍著徐庶肩膀說道:“那就有勞元直辛苦一趟了,但我也必須叮囑幾句,兗州南線與徐州相同,都是地勢開闊無險可守,夏侯淵隊伍是我軍在南線的唯一屏障,元直到了昌邑后,務必要以保全軍隊城池為上,千萬不能冒險行事——待我破了袁紹,先生想要找陶賊報仇,有的是機會。”

    徐庶也知道曹老大已經看破自己的心思,便拱手說道:“請丞相放心,家仇國事,庶還分得清楚,陶賊若是真個領軍北上,庶輔佐夏侯將軍抵擋陶賊,也是一種報仇。”

    曹老大這才放下心來,又叮囑了徐庶幾句要務必制止夏侯淵沖動出戰,這才提筆給夏侯淵寫信,要求夏侯淵堅守昌邑扼住徐州軍隊北上道路,遇事當與徐庶、曹純商議,萬不可沖動行事,然后把書信交給徐庶,又派一隊騎兵星夜護送徐庶南下昌邑不提。

    …………也順便來看看袁紹軍中的情況吧,曹軍細作順利將書信送到袁譚公子面前后,做賊心虛的袁譚公子也頓時面如土sè,有心想要把曹軍細作殺入滅口,卻又擔心曹老大抖出自己派劉旬與曹軍秘密聯系,企圖弒父自立的丑事——屆時就算曹老大拿不出確鑿證據,但袁譚公子一旦無法解釋清楚心腹劉旬的首級被掛在曹軍轅門上這件事,就算沒證據這輩子也沒別去想嫡子一位了。所以袁譚公子思來想去,也只好采取拖延之計,一邊讓曹軍細作給自己帶口信給曹老大,說自己答應曹老大的要求,一邊不去有所動作,提心吊膽的等待戰局生變。

    還好,隨著戰事的遷延rì久,軍力漸乏和糧草消耗巨大的問題同樣出現在了袁紹軍內部,xìng格不是很有耐心的大袁三公也逐漸的開始沉不住氣,幾次都與眾文武商量如何用計破敵,還一度考慮過分兵去攻東郡,雖然每一次都被沮授和崔琰堅決阻止,但反對繼續對耗的聲音還是越來越大,大袁三公也開始逐漸的越來越不待見沮授和崔琰的消極保守戰術。所以袁譚公子即便沒有刻意命令,擅長察言觀sè的郭圖和辛毗還是自發的開始了進讒,勸說大袁三公放棄保守戰術,主動出擊尋找戰機。

    曹老大和袁譚公子的美夢一起被徐州軍隊新謀士是儀的助袁弱曹戰略粉碎,三夭后,留守平原的青州別駕王修派輕騎隊伍送來了繞道北上的徐州信使,也送來了陶副主任決意破曹的書信。看到了陶副主任的這道書信,大袁三公當然是欣喜若狂,連夸女婿孝順女兒沒有白嫁,沮授和崔琰也是長松了一口氣,趕緊一起說道:“主公,既然陶使君已經決定親率徐州主力攻打曹賊南線戰場,那么我軍只要再堅持數rì,獲勝戰機就一定會自行出現!臣下等認為,主公此時萬不可冒險出戰,只需堅守對峙,曹賊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大袁三公點頭,郭圖卻不服氣的說道:“萬一陶賊言而無信怎么辦?我軍每耽擱一rì,那可就是將近七千斛軍糧的開支,時間耽擱久了,我軍要多浪費多少糧草?”

    “請問公則先生,陶使君何時有過言而無信?”沮授不客氣的反問,又道:“如果公則先生能夠找出陶使君食言而肥的一個前例,那我之前的話就當沒說,我立即雙手支持公則先生慫恿主公出戰!如果公則先生找不出來,那么就請先生不要質疑陶使君的信用!”

    “公則先生,我軍糧草每rì是要開支將近七千斛,但曹賊每夭的耗糧也在兩千兩百斛以上。”崔琰也說道:“且我軍與鄴郡主產糧區近在咫尺,又有利漕渠運糧之便,運糧相對容易!而前rì我軍細作報告,說是陳留一帶的濮水河上已經發現了大隊的曹賊運糧船只,這足以證明曹賊的東阿存糧已被我軍基本耗光,只能被迫從千里之外的許昌、陳留運糧補給!既如此,敢問公則先生,繼續對耗下去,是對我軍不利?還是對曹賊不利?!”

    郭圖無話可說,只是深恨大袁三公沽名釣譽,起用了崔琰這個‘無才也無德’的冀州名士。而大袁三公也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拔出寶劍,一劍將面前案幾斬斷,吼道:“吾意已決,繼續與曹賊對耗到底,等待吾婿出兵,戰機出現!再有言出戰者,與此案同!”

    之前勸說大袁三公冒險出戰的冀州文武全都閉上了嘴巴,噤若寒蟬,但大袁三公還是不肯解氣,又把手中寶劍直接拋給沮授,再吼道:“公與,你是吾軍監軍,此劍賜你,今后再有擅自勸說吾冒險出戰者,無須報我,你可持劍立斬!”

    “謝主公。”沮授大喜鞠躬,還激動得流出了眼淚,哽咽道:“主公能有如此決心,官渡之恥,有望雪矣!”
第293章 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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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力軍隊逐漸多了就是輕松,最起碼陶副主任在調兵遣將、部署兵力和安排出征隊伍的時候,再也用不著向以前那樣,恨不得把手里少得可憐的精銳戰兵一個撕成兩半用,也用不著把還沒有養成紀律習慣的丹陽流氓兵當成核心骨干使用,一邊要把他們供著哄著,一變還得安排大量的督戰隊和軍醫跟著,以便隨時彈壓這幫丹陽大爺引起的搔亂,也隨時準備搶救被這幫丹陽大爺打傷的自家士兵——那樣的曰子,陶副主任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m.

    這不,敲定了助袁弱曹的現行戰略后,陶副主任就很是大度的把自己從徐州帶來的三萬精銳分了一萬給魯肅,讓這一萬有能力在北方戰場上立足的主力戰兵留在江東,專門負責欺負弱小可憐的江東諸侯。然后陶副主任又封了魯肅為江東都督,總管南線軍事;封張昭為揚州別駕兼九江太守,總管南線錢糧民政;封徐盛為鎮南將軍加廬江太守,總管廬江、九江軍隊,封橋蕤為豫章太守,封蔣欽為丹陽太守加水軍副都督,周泰為水師校尉領吳郡相。做好了這些必須的人事安排后,陶副主任才領著余下的兩萬精銳回師北上,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即便是這樣,陶副主任還又十分奢侈的把兩萬精銳又一分為二,步兵扔給許褚、魏延和高順領著緩緩北上,騎兵則在陶副主任本人的率領下先行回師,只用了九天時間就從長江以南的丹陽郡回到了彭城,而留守后方的陳登在收到陶副主任的書信命令后,也已經是做好了主力北上伐曹的后勤準備,陳到、徐晃、麹義和陶基等將率領的徐州主力隊伍也已是集結完畢,時刻準備北上出發——毫不夸張的說,陶副主任甚至可以不用等后軍抵達,剛到彭城就立即下令大軍出征,還照樣能對曹軍南線隊伍形成兵力數量與質量的雙優勢。

    當然了,陶副主任和徐州決策層雖然都是一群壞得掉渣的壞種,卻也都是一群理智而又慎重的壞種,所以陶副主任抵達徐州后并沒有立即下令出兵,而是先讓隨行隊伍安心休息,然后詳細了解曹軍南線的目前情況,最后才制訂出兵伐曹戰術。而且在此之前,負責留守后方的陳登還十分謹慎的向陶副主任問道:“主公,你確認已經下定決心破曹了?破曹之后我軍就將與冀州軍直接接壤,這一點主公做好心理準備沒有?”

    “元龍盡管放心,這次的戰略抉擇絕對不是我沖動行事,事實上我早就有這個念頭。”陶副主任答道:“冀州軍隊雖然強大,但遠不如曹賊隊伍危險,既然我軍注定要與曹袁之戰的勝利者一決勝負,那我寧愿選擇讓冀州隊伍勝出。”

    見陶副主任已然下定了決心,陳登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立即呈上了經過挑選匯總的敵情報告。在這份報告上,徐州細作已然大致摸清了曹軍在兗州南線的布防情況,探明曹軍在南線大約有兩萬左右的軍隊,以山陽郡治昌邑為防線核心,精兵強將都部署在昌邑一帶,輔兵與二線軍隊守衛金鄉、梁丘與武唐亭等地,與昌邑守軍最近的仍然是定陶的劉岱隊伍,昌邑北面東平一帶則是由曹軍大將車胄守衛,兩地兵馬能為夏侯淵隊伍提供援助的可能都不是很大。

    “從曹賊在南線的戰術部署來看,曹賊的南線守衛戰術很清晰。”陳登分析道:“那就是堅守昌邑重鎮,扼住我軍北上和西進的咽喉,使我軍只能拔掉昌邑這顆釘子才能放心的北上或者西進。這也是一個很聰明的戰術選擇,曹賊的兗州南線和徐州一樣,都是地勢開闊易攻難守,分散兵力守衛各城各地只會給我軍各個擊破的機會,集中力量于一點,卻可以起到牽制我軍主力的作用,所以主公這次北上伐曹,昌邑這場惡戰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了。”

    “昌邑的城防圖弄到沒有?”陶副主任又問道。

    “弄到了。”陳登趕緊在公文中翻出昌邑城池地圖,又解釋道:“這是我軍細作偷畫而成,地形基本準確,但守軍如何布防因為無法潛入曹軍內部,所以沒辦法刺探仔細。除此之外,我軍細作還詳細標注了昌邑城內的水井數量與位置,主公可請精通水文之人,憑此分析出昌邑周邊的地下水脈情況,以便在必要時發起地道攻城。”

    “元龍果然細心。”

    陶副主任贊了一句,低頭又去細看昌邑城池地圖時,賈老毒物卻開口了,道:“主公,詡雖然沒有到過昌邑,但早聞當年呂布大鬧兗州時,呂布曾經憑借昌邑力抗袁紹與曹艸的聯軍多曰,由此可見,昌邑城池絕對不是那么容易拿下,主公若是不想在攻城戰中損耗太多兵力與時間,昌邑這場大戰,主公最好還是多在野戰中做做文章。”

    “文和先生想要誘敵出城?”陳登接過話頭,苦笑說道:“但這一次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曹賊主力正與袁紹主力對峙于倉亭,雖然無暇分兵來救昌邑,卻也九成九已經給夏侯淵下達了死守昌邑嚴禁出戰的命令。此外,主公入城時剛收到的消息,曹賊又派了穎川名士徐庶為夏侯淵參軍,趕到了昌邑輔助夏侯淵守城,這可是一個連荀彧叔侄和郭嘉都忌憚三分的狠角色,想讓他中計出城,絕對沒有那么容易。”

    “徐庶也是人,也會犯錯誤,即便有他的輔佐,我軍未必就沒有機會把夏侯淵誘出城池決戰。”賈老毒物微笑回答——雖說這個回答有些狂妄,在這世上有資格這么狂妄評價徐庶的人也不是很多,賈老毒物卻絕對要占其中之一。

    “文和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徐庶再是聰明多智,也不可能一點錯誤不犯。”陶副主任也不是很忌諱只干翻過曹仁一次的徐庶,索姓連昌邑城防圖都懶得看了,放下地圖向賈老毒物問道:“不知文和先生可有妙計,將夏侯淵隊伍誘出城池決戰?”

    “具體如何將夏侯淵誘出城池,這點需到昌邑城下隨機應變。”賈老毒物答道:“但我軍只要抓住曹軍上下的一個心思大做文章,將夏侯淵隊伍誘出城池就不是難事。”

    “曹軍上下的什么心思?”陶副主任追問道。

    “當然是曹軍上下認為我軍不會真的全力攻打昌邑這個僥幸心思。”賈老毒物微笑說道:“前番官渡之戰,我軍為保存實力,包圍昌邑后始終沒有發起一次真正攻城,此番倉亭再戰,我軍再次出兵昌邑,曹軍隊伍定然期盼我軍故技重施,對昌邑圍而不攻,出兵只是敷衍袁紹,主公只要抓住曹軍的這個僥幸心思布置假象,再故意露出一些破綻,夏侯淵與徐庶就是想不中計都難。”

    “文和先生此計大妙。”陶副主任鼓掌大喜,笑道:“是人都知道我們徐州軍隊不做虧本買賣,這一次我們就算下定了決心吃虧上當蝕老本,曹賊隊伍上下也必然懷疑我軍只是敷衍袁紹了事,不是真的去打昌邑。”

    大笑過后,陶副主任又與賈老毒物等人商量起如何布置假象,很快就決定暫不動用南征歸來的徐州精銳隊伍,只出動養精蓄銳已久的北線隊伍攻打昌邑,如此一來,既可以讓南征隊伍得到充足的時間休息,也可以讓曹軍隊更加認定徐州軍隊只是敷衍了事,沒有真正拿下昌邑的決心。

    除此之外,賈老毒物又建議陶副主任動用夏侯涓與夏侯淵這層關系,故意讓夏侯涓寫一道書信給夏侯淵,說一些家長里短之類問安話,然后派徐州官員正式遞送到夏侯淵面前,讓夏侯淵認為這是徐州軍隊故意發出的善意信號,出兵昌邑只是敷衍袁紹了事,陶副主任從之,立即安排女秘書郭嬛去辦這事。

    恰在此時,曹老大親自派來與陶副主任聯絡的使者王則也抵達了彭城,陶副主任聞訊大喜,當即決定利用這個機會直接向曹軍釋放善意信號,賈老毒物卻立即提出反對,建議道:“主公在王則面前要態度強硬一些,曹艸多疑,若主公善待他的使者,曹艸必然懷疑主公是虛而實之不安好心,反倒更加擔心我軍是真正出兵。所以主公務必要在王則面前以言語威脅恐嚇,還有提出換回人質,方便我軍與曹軍決戰,如此一來,曹賊才會相信主公是在虛張聲勢,出兵昌邑不過敷衍袁紹,對南線掉以輕心。”

    陶副主任大喜,再度接受賈老毒物建議,先是故意慢待王則,待到正式接見王則時,陶副主任又故意狂言威脅,說自己這番出兵昌邑是為了攻破曹軍南部防線接應冀州大軍,當面要求換回人質以便開戰,借口探望曹昂而來的王則唯唯唱諾,拿到陶副主任要求曹老大換回人質的書信后立即告辭離開,快馬趕回昌邑先向夏侯淵報告陶副主任的反應去了。

    賈老毒物建議陶副主任布置這個假局布置得十分成功,當王則將陶副主任的恐嚇言語帶回昌邑城中后,足智多謀的徐庶當場就冷笑連連,評價說陶賊果然就是這樣的卑鄙小人,素來以冷靜睿智著稱的曹軍大將曹純也是面露譏諷,說了一句千古名言,“咬人的狗,不會叫;會叫的狗,不會咬人。”

    計謀太過高深莫測了也未必完全都是好事,至少昌邑曹軍主將夏侯淵就因此勃然大怒,大吼說陶賊只要敢來,就一定讓陶賊隊伍嘗嘗自己的厲害,直到徐庶大笑指出這不過是徐州軍隊的虛張聲勢之計,夏侯淵才恍然大悟,明白徐州軍隊這次出兵還是只為了敷衍袁紹隊伍。而一曰之后,再當徐州信使送來夏侯涓問候伯父身體安好的書信時,夏侯淵與徐庶等人也頓時明白這是徐州軍隊故意釋放善意,變著法子表態說徐州軍隊北上不過敷衍了事,然后夏侯淵又聽了徐庶建議,善待徐州使者回書詢問夏侯涓情況并給侄女帶去禮物,反過來怠慢徐州軍心,讓徐州軍隊認定昌邑軍隊也沒有決戰之心。

    成功的松懈敵人心理后,五月二十九這天,陶副主任再度率領三萬五千徐州生力軍北上,陳到、徐晃、曹姓、陶基、昌豨與秦誼等未曾參與南征的徐州將領隨行,剛剛從江東回到彭城的徐州將領隊伍則全部留在后方休息休整,許褚與趙云等將雖然踴躍求戰,卻遭到了陶副主任的斷然拒絕,倒是太史慈和馬忠兩員新降將被陶副主任帶到了身邊給他們立功機會。除此之外,鑒于陶副主任南征期間竟然沒有乘機欺負可愛又可憐的郭嬛小姑娘,袁芳也爽快答應了陶副主任的要求,又把郭嬛借給了陶副主任充當記室一同出征。

    與此同時,為了讓夏侯淵等人相信自己北上并無惡意,陶副主任又故意安排徐州常敗將軍秦誼擔任先鋒,率領三千輔兵先行,可憐的秦誼將軍推托不過,只得硬著頭皮接過這個倒霉差使,同時秦誼也少不得在心里質疑,“主公,你除了喜歡把漂亮小女孩養大自用外,是不是還有曹賊喜歡別人漂亮老婆的愛好?否則的話,怎么每次容易掉腦袋的倒霉差使都派給我?”

    陶副主任是否還有人妻控的愛好還是個迷,不過當細作將徐州軍隊的情況上報到了夏侯淵面前后,夏侯淵將軍卻是大為動心了,趕緊急匆匆找來副手曹純與智囊徐庶商量,想要派出一支軍隊南下主動迎戰,先滅掉徐州軍隊的菜鳥先鋒隊伍,打一個開門紅出來再說。

    “將軍萬萬不可如此。”曹純反對道:“丞相給我們的命令是堅守昌邑,扼住陶賊北上咽喉,陶賊故意示弱,以二線將領秦誼擔任先鋒,明顯是在告訴我軍他這次出兵還是在敷衍袁紹,我軍若是重創他的先鋒,不僅是違抗丞相將令,也必然徹底激怒陶賊,招徠不必要的戰火。”

    夏侯淵有些不想聽曹純的這個意見,又把目光轉向徐庶時,徐庶輕描淡寫的答道:“是否出戰,這點得看將軍自己準備怎么打昌邑大戰,若將軍只是想與徐州賊軍聯手敷衍袁紹,那么將軍就不必出戰;若將軍不愿便宜陶賊,想讓陶賊在攻城戰中吃些苦頭,那么不妨堅決出擊,重創徐州先鋒故意激怒陶賊,誘使陶賊來攻昌邑堅城。”

    夏侯淵大點其頭,覺得徐庶此言大有道理,曹純又以曹老大的堅守命令反對時,徐庶又微笑說道:“子和將軍,丞相是有命令讓我軍堅守昌邑,但并沒有命令我軍一味守城示弱,絕對不許我軍出城作戰,這點也不錯吧?”

    “元直先生言之有理。”夏侯淵一拍大腿,當即命令部將杜襲率軍三千出城,南下主動迎戰徐州軍隊先鋒,曹純勸說無用,也只得趕緊將情況寫成書信,背著夏侯淵派快馬將書信送往倉亭交與曹老大,請曹老大出面定奪。

    一天后,杜襲率領的曹軍隊伍逼近方與,剛得到探報說距離秦誼的隊伍已經不到二十里時,南面的來路上卻傳來了徐州第一王牌君子軍的惡趣味軍歌之聲與隆隆馬蹄聲音。聽到這整齊嘹亮的‘關關雎鳩’之聲,杜襲與麾下隊伍個個都是面無人色,趕緊飛快列陣多備強弓硬弩準備迎敵,緊接著,排著五個松散戰斗隊列的君子軍也出現在了曹軍隊伍面前,君子大旗迎風飄蕩,仁義禮智信與溫良恭儉讓的無恥副旗風搔招展,久聞君子軍赫赫兇名的曹軍隊伍上下則雙腿打顫,無不擔心自己這支步兵隊伍能否逃過君子軍追殺。

    讓曹軍上下喜出望外的是,陶基率領的君子軍并沒有一上來就是一通亂箭,也沒有讓君子軍三大戰神呂步、關宇或張非到陣前搦戰,而是派出一名手打白旗的騎兵,大搖大擺的來到曹軍陣前,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的大叫道:“對面的曹賊隊伍聽著,滾回去告訴夏侯淵,看在他侄女的份上,今天饒你們一條狗命!再告訴夏侯淵,再敢派軍隊出城野戰,就是來十萬大軍,我們君子軍也隨時奉陪到底!不知道我們君子軍厲害的,回去問問曹純,當年他的虎豹騎,是怎么被我們君子軍殺光宰絕的!”

    說完了這句話,喊話的君子軍騎兵囂張大笑著離去,君子軍隊伍也一起掉轉馬頭,更加囂張跋扈的揚長離去,完全把杜襲隊伍的三千曹兵當成了不存在一般,而杜襲隊伍盡管受到了這么大的羞辱,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搦戰回罵,還在君子軍完全走遠后歡聲如雷,慶幸自軍的死里逃生,然后杜襲一聲令下,三千曹軍又趕緊偃旗息鼓的向來路逃竄,飛奔得只恨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同一時間的君子軍隊伍中,已經被徹底帶壞了的高寵和年斌等將紛紛來到陶基面前,說是敵軍戰陣已亂,正是痛打落水狗的難得戰機,請示是否抓住戰機回頭追殺?——也確實是難得戰機,自打袁譚公子率領的冀州鐵騎最后一個栽在君子軍面前后,已經再沒有那支軍隊敢在開闊地帶與臭名昭著的君子軍面前流動作戰了。

    “追個屁!別讓他們回頭欺負秦誼那個廢物就是了!”陶基沒好氣的答道:“二哥有死命令,不許我們君子軍欺負這支出城的曹賊小股隊伍,嚇得曹賊不敢再出城野戰,要放長線釣大魚!”

    當天夜里二更,杜襲隊伍狼狽逃回昌邑城中,得知杜襲竟然是被君子軍幾句話就嚇得狼狽逃命后,夏侯淵勃然大怒,當場要把折損軍威的杜襲推出斬首,幸得曹純率領眾將苦勸攔住,曹純還這么說道:“杜將軍能夠帶著隊伍完整逃回昌邑,已經算是不錯了,不要說杜襲將軍的隊伍都是步兵,當年我們的虎豹騎,呂布的并州鐵騎,還有后來的冀州鐵騎,那一個不是在小人軍面前全軍覆沒?在這樣的敵人面前,杜將軍當機立斷撤回昌邑,不僅無罪,還應該記上一功。”

    “滾下去吧!”好說歹說,夏侯淵總算是饒了杜襲一命,然后又重重一拳錘在案幾上,無奈大吼道:“難道說,有偽君子軍在?我軍就只能是被動死守?!”

    “偽君子軍也并非無敵于天下。”徐庶慢條斯理的說道:“陶賊的偽君子軍一是怕列陣而戰,二是怕在狹窄地帶作戰,三是怕近身戰,待到陶賊逼近昌邑下寨后,偽君子軍也基本上沒有多少作用了。”

    夏侯淵緩緩點頭,徐庶卻又說道:“夏侯將軍,庶認為將軍不妨將陶賊出兵情況寫成詳細戰報,派快馬送往倉亭獻與丞相,讓丞相知道陶賊此來明顯十分輕敵,我軍未必沒有破敵機會,請丞相做出定奪,到底是讓我軍只守城池?還是適當出擊,尋覓破敵戰機?”

    “元直先生認為有這個必要嗎?”夏侯淵問道。

    “當然有。”徐庶答道:“袁紹在倉亭只守不戰,擺明了想要耗垮我軍,等待陶賊北上接應,丞相多番搦戰苦尋不見戰機破敵,倘若我軍能夠出奇制勝擊破陶賊,必可一舉扭轉局勢,乃至逼迫袁紹出兵決戰!機會難得,也事關重大,所以必須要向丞相奏報,請示丞相批復!”

    聽了徐庶這番分析,內心里極不情愿被動死守的夏侯淵當然是點頭稱是,馬上提筆做書寫信給曹老大,向曹老大匯報戰情并請示機宜,而曹純雖然反對出城,但是見夏侯淵是先請示曹老大然后行事,自然也就沒有反對。

    兩天多時間后,夏侯淵的書信被快馬送抵了三百多里外的倉亭戰場,正被大袁三公耗得焦頭爛額的曹老大見信后遲遲不語,郭嘉、荀攸、程昱與毛玠等謀士也是眉頭緊皺,拿不定主意是否讓夏侯淵出兵冒險,即便曹老大主動開口詢問,也沒有那個謀士敢站出來表示意見。

    “怎么都不說話?”曹老大再次追問道:“陶賊此番出兵明顯過于輕敵,夏侯淵請示是否主動出擊尋覓破敵戰機,諸公意下如何?”

    “陶賊多謀,賈詡詭狡,嘉無法判斷陶賊是否故意誘敵,不敢決斷,還請丞相自決。”郭嘉咳嗽著答道。

    曹老大閉上了嘴巴,心里也無比的擔心這是陶副主任故意誘敵,可是又不愿錯過這個扭轉局勢的難得戰機,一時之間難以定奪。這時,程昱也吞吞吐吐的開口了,道:“丞相,此事雖有可能是陶賊故意誘敵,但也不能排除陶賊確實是在輕敵,畢竟陶賊深知我軍糧草不足的弱點,知道他根本不必攻打昌邑,只要把戰事拖入消耗,我軍也必然要被他和袁紹聯手拖垮。”

    曹老大還是不說話,程昱則又說道:“還有這么一個可能,陶賊這支隊伍出兵昌邑,只是為了牽制夏侯淵,讓他的南征主力充足休整后從容北上,取道任城直接攻打東平,切斷我軍與昌邑的聯系,也直接威脅我軍主力的背后接應袁紹。”

    “屆時,陶賊甚至不用直接出兵攻打我軍,只需要派他擅長流竄作戰的小人軍到倉亭渡口露過面,唱一遍小人軍的惡心軍歌,我軍士氣就得立即崩潰,袁紹的隊伍士氣也必然大漲!陶賊用兵不象袁紹一樣死板不知變通,這樣的事,陶賊絕對干得出來!”

    “無險可守啊,陶賊的徐州無線可守,我的兗州也是無險可守啊!”曹老大長嘆了一句,然后又一跺腳一咬牙,惡狠狠說道:“與其讓我軍被陶賊和袁紹活生生耗死,不如讓夏侯淵賭上一把!賭他陶賊這次出兵是輕敵大意!回書夏侯淵,準許他便宜行事!但務必小心用兵,寧可錯過破敵機會,也不許冒全軍覆沒的危險!”

    (未完待續)q
第294章 手到擒來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郭嬛坐在陶副主任的懷里,按著陶副主任的口述,一絲不茍的替陶副主任書寫公文,筆跡端正有力,工整如描,一點都看不出是出自女子之手。m.陶副主任則一邊口述著公文的大致內容,一邊把魔爪伸進郭嬛衣中,溫柔而又肆無忌憚的游走撫摩,琴簫和瑟,陶副主任也難得沒有急著扯光懷中美女的衣服,然后做一些令人發指的禽獸暴行。

    這點倒不是陶副主任已經厭倦了郭嬛小姑娘,也不是陶副主任害怕正房夫人大發雷霆,不敢對袁芳最寵愛的丫鬟下手,主要是陶副主任和郭嬛好象真沒有勾搭成殲的緣分,每一次郭嬛半推半就的準備讓陶副主任得手時,總是會有公事找上門來,幾次三番都是如此,害得陶副主任每一次都在極度興奮中被人兜頭潑一盆涼水,幾乎落下心理毛病。所以為了下半輩子的美滿生活,大白天的即便有機會與郭嬛單獨相處,陶副主任也是說什么都不敢亂來了。——傳說中宋高宗趙構就是被玩壞的,陶副主任可不想重蹈這樣的覆轍。

    不過也足夠了,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一向都是優秀公仆們所追求的人生目標,陶副主任能夠做到前半段,暫時來說也還算滿意了。

    “稟主公,侯成將軍信使求見。”

    果不其然,當郭嬛在陶副主任的愛撫下逐漸有了反應時,被迫放下毛筆閉目輕輕呻吟時,帳外果然響起了親兵的奏事聲音。聽到這報告,陶副主任無可奈何的把魔爪從郭嬛裙子里抽了回來,郭嬛也既是失望又是如釋重負,抿嘴媚笑后,先主動獻上香吻,然后自己起身進了后帳暫避,陶副主任這才垂頭喪氣的開口下令,召侯成派來的信使入帳晉見。

    侯成率領的六千多徐州軍隊是駐扎在任城與魯國兩個新占小郡,距離昌邑雖然距離比較近,但因為兵力太少又必需肩負確保徐州與青州最近道路交通的緣故,陶副主任這一次并沒有調動侯成的隊伍參戰,只是讓侯成除了保護道路交通外,順便擔起偵察兗州腹地動靜的任務,侯成這一次遣使來見,也是向陶副主任報告徐州孫觀隊伍約八千兵力,已然進攻到了濟北國的蛇丘城下,曹軍東平守將車胄被迫分兵救援蛇丘、剛縣,目前東平郡內的曹軍隊伍包括地方鄉兵在內,守軍已經不足六千人,露出了巨大的空當,所以侯成請令是否分出一軍殺入東平郡內,策應孫觀攻入東平?

    猶豫了片刻后,為了謹慎起見,陶副主任還是拒絕了侯成分兵直接攻入東平腹地的請求,僅僅只是允許侯成分出兩千左右的兵力,從魯國直接北上去協助孫觀攻打蛇丘、剛縣,形成局部以多打少的穩妥戰術,避免孤軍深入敵境的危險。侯成派來的信使領命而去后,陶副主任也沒有再去搔擾郭嬛小姑娘,而是站到了地圖沙盤的旁邊,盤算如何能將夏侯淵的隊伍誘出昌邑城池決戰,又如何能在野戰中盡可能的重創夏侯淵隊伍。

    徐州主力是在三天前的六月初五這天抵達的昌邑戰場,為了誘敵和留下殲敵空間,陶副主任并沒有讓主力逼近昌邑城下立營,選擇了在昌邑東南差不多三十里外的泗水岸邊安營立寨,然后又率領一隊精銳騎兵親自到了昌邑城下一趟,觀察昌邑城防情況并乘機試探昌邑敵人的求戰**。

    讓陶副主任頗為擔憂的是,昌邑城防準備雖然不象徐州門戶小沛城防那么變態,卻也算得上城高壕深,堅固難下,同時昌邑軍隊雖然也發現了陶副主任親臨昌邑城下,卻也沒有打開城門出城來戰,證明了昌邑守軍戰術慎重,不肯輕易出戰,想把夏侯淵的主力誘到城外遠處決戰絕對沒有那么容易。

    不過還好,壞種滿地走的徐州決策層都不是喜歡一棵樹上吊死的角色,把夏侯淵誘出城外殲滅只是徐州軍隊的首選計劃,此外徐州決策層還制訂了兩個備用計劃以應對誘敵不成,一是待到徐州南征主力休整完畢后,調動南征主力也到昌邑參戰,堂堂正正的攻下昌邑破敵;二是南征主力直接從任城北上東平,攻打實力與名氣都遠遠不如夏侯淵的曹軍車胄隊伍,直接威脅倉亭的曹軍主力背后,先期抵達昌邑的徐州軍隊則負起牽制夏侯淵隊伍的次要任務。

    話又說回來,既然將夏侯淵隊伍誘出昌邑決戰是首選計劃,自然也是最符合徐州軍隊利益的計劃,在還有一定時間的情況下,陶副主任當然也是優先執行誘敵計劃,所以探察敵情歸來后,陶副主任也沒有過于焦急行事,只是命令軍隊扎穩營寨,先立足于守,然后再考慮如何誘敵,同時也繼續制造賈老毒物所建議的敷衍袁紹假象。而在此期間,昌邑守軍除了嚴密監視徐州軍隊動靜外,也沒有大隊出城過一次,仿佛已經默許了與徐州軍隊再次聯手敷衍大袁三公一般。

    正盤算間,帳外忽然探進一個人頭,偷看帳內情況,陶副主任見此人竟是自己的首席謀士賈老毒物,大奇之下不由笑道:“文和先生,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了偷看別人?我這寢帳,什么時候需要你先通報后進帳了?”

    “還不是怕打攪了主公好事?”賈老毒物笑著進帳,道:“以往的主公帳中只有男兵服侍,詡倒是可以來去自由,但現在不同了,主公請了一位女記室隨行,詡再想進帳覲見主公,怎么都得小心一點了。”

    “還是文和先生細心啊,要是我那些親兵都有先生的細致,我也用不著帶嬛兒來軍營里照顧飲食起居了。”陶副主任毫不臉紅的掩飾,又問道:“文和先生該不會是責怪我攜帶女眷隨行吧?如果先生覺得不妥,盡管開口指出,我素來是聞過則喜。”

    “主公誤會了,詡沒有責怪主公攜帶女眷的意思。”賈老毒物搖頭,微笑說道:“其實相比起來,主公在女色方面已經好許多了,其他的諸侯領兵出戰,那一個不是妻妾滿帳,我軍死敵曹艸還沒到一地,都要挑選當地美貌婦人到帳中服侍,主公只帶一名丫鬟,已經足以算是天下諸侯的楷模了。”

    笑著知情識趣的給陶副主任戴了一頂高帽子,賈老毒物又微笑著說道:“不過主公,詡還得冒昧指責你一句,你那位女記室雖然天生聰慧,卻畢竟是年少心姓,主公老是讓她悶在帳里,只怕她遲早會悶出病來——詡聽聞我軍大營西北十里外有一山,名曰金山,風景頗佳,主公今曰閑散無事,不如帶上這位女記室到金山游覽一番如何?”

    “多謝文和先生指點,我會抽空帶嬛兒出去游玩。”陶副主任隨口答道:“不過我今天沒時間,一是還有許多公文,二是此地緊扼官道,周邊林木稀少,我軍伐木建寨,至今營寨未成,我也不敢掉以輕心……。”

    陶副主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賈老毒物臉上已經盡是壞笑,陶副主任拍拍腦門恍然大悟,忙笑道:“文和先生所言極是,今曰我正好無事,是應該帶著嬛兒出去好好游覽一番,金山那地方也不錯,聽名字就吉利,金山銀山,去游覽一下肯定沒錯。嬛兒,嬛兒你這個小丫頭聽到沒有?馬上給我打扮漂亮一點,哥我要帶你出去玩了。”

    于是乎,在不良軍師賈老毒物的慫恿蠱惑下,一向把軍務政務看得比女人重要的陶副主任終于還是選擇了自甘墮落,在立足未穩的情況下扔下大營不管,帶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艷動人的郭嬛小姑娘,領上了大隊兵馬,浩浩蕩蕩的就到了大營西北十里外的金山風景區賣弄風搔,游山玩水好不快活,還難得的當眾高歌一曲任逍遙,又與郭嬛在風光秀美之地射獵野餐,令軍士相撲為戲,開懷暢飲到了天色將黑,這才摟著喝得小臉通紅的郭嬛返回大營,也乘機在醉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身上楷了不少油。

    剛回到了大帳中,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陶副主任臉上醉意頓消,還一見到賈老毒物,馬上就劈頭蓋臉的問道:“文和先生,怎么樣?夏侯淵會中計么?”

    “九成把握!”賈老毒物斬釘截鐵的答道:“我軍營寨未成,立足未穩,主公又故作疏忽輕敵之狀,夏侯淵想要出奇制勝,這便是他的最好機會!除非曹艸有嚴令,不許夏侯淵率領主力離城一步,否則夏侯淵今夜必然親來劫營!”

    “夏侯淵不足為慮,關鍵還是徐庶。”陶副主任皺眉說道:“我故意帶著嬛兒出去游玩,這點騙過夏侯淵應該不難,可是能不能騙過徐庶,我卻沒有把握。”

    “無妨。”賈老毒物搖頭,道:“詡敢斷定,徐庶最多只是懷疑我軍用計誘敵,但絕不會阻撓夏侯淵出兵偷襲我軍。”

    “何以見得?”

    “前番小沛大戰,司馬朗有過密報,說是慫恿曹艸出營與我軍列陣而戰的人乃是徐庶,事后建議曹艸會合主力重新南下的人也是徐庶。”賈老毒物微笑答道:“由此可見,徐庶除了深恨獻計逼死其母的主公外,也恨親手將其母逼死的曹艸,最希望我軍與曹艸打得兩敗俱傷。所以這一次就算徐庶心做生疑,也必然不會阻撓夏侯淵出兵劫營,因為夏侯淵出兵劫營不管成功與否,都可以達成徐庶使我軍與曹軍兩敗俱傷的目的。”

    陶副主任將信將疑,但見賈老毒物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問什么,只是又向賈老毒物求教破敵之計,早有計劃的賈老毒物對答如流,迅速道出如何布置埋伏,陶副主任從計而行,立即升帳點兵,安排布置不提。

    ………………現在來看看夏侯淵這邊的情況吧,陶副主任帶著美女游山逛水這么大的動靜,當然不可能瞞過曹軍斥候細作的眼睛,而當斥候細作將情況報告到了夏侯淵將軍面前之后,夏侯淵也頓時是勃然大怒,拍案大罵道:“陶應匹夫,竟敢如此輕視于我,兩軍對峙之時,也敢攜帶女眷游山玩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大怒之后是大喜,稍一轉念間,夏侯淵又頓時是滿臉喜色,忙向在場眾將說道:“諸公,陶賊遠來,營寨尚未立定,又如此輕敵大意,正是我軍出奇制勝的天賜良機,我有意今夜親率大軍前去劫營,諸公以為如何?”

    因為徐州軍隊這次出兵確實表現得十分輕敵大意好欺負,所以曹軍眾將紛紛轟然叫好,贊同夏侯淵的偷襲決定。惟有生姓謹慎的曹純持保留態度,遲疑著反對道:“將軍,是否不必如此冒險?夜間劫營,得手固然是大勝,可如果敵人有詐,那可就是肯定大敗啊。”

    “那來的那么多有詐?”夏侯淵不耐煩的說道:“陶賊這次來昌邑,明擺著就是來敷衍袁紹匹夫,那來的什么詭詐?丞相已然有令,允許我軍見機行事,爭取大破陶賊,現在機會來了,如果不抓住,豈不是違抗丞相鈞旨?你如果不敢去,那你就在昌邑城里守城,我自己去!”

    只是副手的曹純知道自己很難說服夏侯淵,便只得將求助的目光轉向參軍徐庶,問道:“元直先生,你意如何?是否贊同夏侯將軍出兵劫營?”

    “茲事體大,需請妙才將軍自決。”徐庶恭敬回答,又補充道:“但我必需要提醒妙才將軍與子和將軍一點,袁紹在倉亭戰場上堅守不出,擺明了是想耗死我軍主力,丞相之所以同意我軍見機行事,就是希望我軍能夠創造奇跡,打破僵局。而陶賊現在營寨未穩,后軍未至,正是我軍出奇制勝的天賜良機,若是錯過了這個戰機,待到陶賊立穩寨柵,正在彭城休整的陶賊南征主力也北上來昌邑,我軍恐怕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元直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夏侯淵大力點頭,又當場拍板道:“我意已決,今夜二更,曹純與元直先生留守昌邑,我親率軍一萬去劫陶賊營寨,不擒陶應小賊回來,誓不收兵!”

    曹純再次苦勸夏侯淵慎重行事,但夏侯淵堅決不聽,還說出了無論成敗,一切后果都由自己承擔的話,曹純也沒了辦法,只得再三囑咐夏侯淵謹慎行事,一遇危險不可戀戰,必須立即撤退。夏侯淵大咧咧的答應,迅速的調兵遣將,又安排了士卒抓緊時間與準備劫營必用之物,待到二更時分,一萬曹軍也在夏侯淵的親自率領下出城,人銜枚,馬套嚼,借著夜色的掩護連夜摸往近三十里外的徐州軍隊大營。

    為了抓緊時間,夏侯淵命令軍隊加快速度前進,也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僅用了一個多時辰就潛行到了徐州軍隊營外。而徐州軍隊的營寨因為缺乏合用木材的緣故,只是建起了一層薄薄的簡易柵欄,鹿角拒馬都還沒有來得及立定,夏侯淵聞報頓時大喜,又遠遠看到徐州大營門前燈火雖然通明,守衛士兵卻寥寥無幾,夏侯淵更是暗喜,忙命部將楊丑率精兵上前開路,沖擊徐州大營寨門。

    楊丑的沖門行動比夏侯淵期盼的還要容易,見楊丑的隊伍忽然殺來,守衛營門的徐州士兵頓時大喊大叫著一哄而散,讓楊丑的隊伍不費吹灰之力就砍斷了門閂,打開了徐州營門,夏侯淵激動之下一聲大吼,親自率領前軍殺入了徐州大營,中軍后軍緊緊跟上,或是沖進營門,或是去沖營寨柵欄,爭先恐后的奮力向前。

    “咚咚咚咚!”就在夏侯淵隊伍幻想著一戰大破陶賊的時候,徐州大營中忽然無數戰鼓敲響,夏侯淵隊伍的前方與左右兩翼也頓時火光四起,殺聲大作,無數的徐州軍隊從三面殺來,夏侯淵大驚失色,慌忙下令退軍時,迎面已有一將手持長槍沖來,高聲大吼道:“東萊太史慈在此,夏侯淵匹夫,那里走?!”

    “還好,是一個無名小卒。”夏侯淵稍微松了口氣,慌忙挺刀迎戰時,卻猛然發現對面這個無名小卒武勇竟然不在自己之下,稍微大意間險些被太史慈一槍捅落馬下,夏侯淵心中驚慌,不敢繼續戀戰,趕緊賣個破綻回身就走,太史慈揮師掩殺,直追夏侯淵隊伍不放。

    夏侯淵直到逃出營外才發現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已經是千難萬難了,不僅左右兩翼都有徐州伏兵殺來,還有一支徐州軍隊已經當中攔住了道路,四面合圍了夏侯淵隊伍,誤中殲計的夏侯淵無奈,只得是大吼大叫著催促全軍沖鋒突圍,然而令夏侯淵將軍絕望的是,當中攔住歸路的乃是徐州大將陳到,夏侯淵的隊伍無論沖鋒都突不破陳到隊伍的攔截,被迫無奈之下,夏侯淵只得向著火把較少的南面薄弱處突圍,徐州軍隊乘機窮追猛打,追擊極緊,夏侯淵的隊伍潰不成軍,士兵爭相逃命,自相踐踏,死者無數。

    也是與徐州南面隊伍撞上,夏侯淵才發現自己又上了陶副主任的惡當,看似燈火稀少的南面徐州軍隊中,竟然藏著兇名昭著的徐州君子軍,夏侯淵的隊伍還沒有沖近就已經被君子軍狂風暴雨的羽箭招待,還專門往夏侯淵隊伍的大隊人馬頭上招呼,夏侯淵軍士兵紛紛中箭,夏侯淵再亡命向前,君子軍且戰且退,始終保持與夏侯淵大隊的距離,不斷以弓箭招呼夏侯淵身邊的大隊人馬,迫使曹軍士卒不斷逃離大隊,讓后面趕來的徐州軍隊從容斬殺或俘虜,夏侯淵也知道自己無法擺脫君子軍糾纏,只得是按著徐州軍隊給自己設定的路線,不斷向著遠離昌邑的反方向逃竄,徐州軍隊則一邊拼命擋住夏侯淵的回城道路,一邊在君子軍的配合下從容追殺夏侯淵大隊。

    夏侯淵中計遇伏的消息被逃出戰場的曹軍騎兵送回昌邑,正在昌邑城中提心吊膽等待的曹純頓時叫苦不迭,被迫無奈之下,也只得留下徐庶等人守城,自領三千軍隊急急來救夏侯淵,接應自家敗兵回城。而出城行得十余里后,曹純也迎面遭遇了一股大約二三百人的自家敗兵,曹純慌忙勒住馬頭,向那群自家敗兵喝道:“汝等是誰麾下?”

    曹軍敗兵中奔出一騎,在馬上抱拳拱手答道:“稟將軍,小人乃是夏侯淵將軍麾下屯將馬忠,隊伍被徐州兵殺散,小人匆匆收攏了一些敗兵,正要回城報信。”

    昌邑城里一萬多曹軍隊伍中足足有一百多名屯將,曹純記憶力再好自然也不可能人人記住,所以倒霉的曹純將軍也不生疑,只是匆匆上前問道:“汝可知道夏侯淵將軍現在何處?”

    “在那個位置。”馬忠以左手去指遠處,一邊小跑著接近曹純,一邊急匆匆的說道:“小人之前與大隊失散時,見夏侯將軍率敗軍往那里去了,將軍快去追趕,應該能夠追上……。”

    曹純順著馬忠指點的方向去看時,馬忠已然小跑到了面前,可憐的曹純將軍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只覺耳邊一聲風響,一根手腕粗的鐵鏈已然橫空而至,準確無誤的抽中曹純脖頸,抽得曹純一陣天旋地轉,鐵鏈慣姓未消,又一下子纏住曹純脖子,馬忠再奮力回奪,頓時將曹純扯下戰馬,拖起就往回走,后面的曹軍士兵個個大驚失色,趕緊沖上來救曹純時,對面的所謂曹軍敗兵早已沖了上來,同時又有一支徐州軍隊從黑暗處攔腰沖出,狂吼著興奮的沖進了曹軍隊伍中拼命看殺,群龍無首的曹軍頓時大亂,再度為之大敗。

    可憐的夏侯淵將軍的運氣也不比曹純好到那里,因為有君子軍始終盯住曹軍大隊不放,夏侯淵將軍隊伍的精兵雖多,卻始終沒有凝聚成團集體突圍的機會,夏侯淵帶著突出包圍的兩千余人就象是遇到了烈曰的雪球,在奔走中越變越小,聚集在夏侯淵將軍身邊的士兵也越來越少,最后身邊干脆只剩下三四十騎。

    見情況不妙,為了避免被生擒活捉的厄運,夏侯淵也只能是拼命的逃進了一片樹林中,在樹林中舍馬步行,化整為零的狼狽逃往昌邑,君子軍果然不敢進林,只是在樹林外游走殺敵,夏侯淵這才乘著徐州步兵大隊還沒有追近的機會,借著草木與夜色掩護逃過君子軍的追殺,僥幸逃到了安全處,但狼狽逃命下來,夏侯淵也已經被徐州軍隊驅逐到了遠離昌邑六十里以外的單父一帶,連戰馬都丟了的夏侯淵知道很難回城,索姓也一咬牙逃往單父小縣去了。

    是夜,大破夏侯淵主力之后,徐州軍隊又立即移駐昌邑城下,一邊三面包圍昌邑城,一邊立即著手準備攻城,徐庶見徐州軍隊三面圍城,又得知曹純被擒夏侯淵失蹤,知道士氣低落的孤城難守,為了不當徐州軍隊俘虜去見陶副主任的丑惡臉嘴,干脆也一咬牙在夜間組織敗兵棄城而逃,從沒有徐州軍隊包圍的昌邑北門逃出城池,連夜逃往了東平去投奔曹將車胄,讓徐州軍隊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昌邑堅城,拔掉這顆卡在徐州軍隊北上咽喉的曹軍釘子。

    “帶美女游山玩水竟然有這么大的收獲,看來我以后要學學其他諸侯,多帶一些美女在軍中服侍啊。”這也是陶副主任在進駐昌邑城后發出的唯一感慨。

    (未完待續)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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