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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不騙你們了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半路出家的陶副主任確實不擅長陣戰,不過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天賦,派趙云的騎兵隊伍迂回去攻打曹軍鶴翼陣的背后,是因為陶副主任知道曹軍精銳已然大半北上,余下的精銳戰兵除了被曹老大安排在兩翼機動外,最后的一點精銳,陶副主任可以肯定是被曹老大布置在了中軍大陣的前列,用來防范徐州軍隊的突襲,中軍的背后即便有些戰兵,數量也肯定不多,所以陶副主任才憑著感覺派趙云隊伍突襲曹軍背后,柿子揀軟的捏,先拿曹軍的二線輔兵開刀,或是取得局部勝利以鼓舞士氣,或是逼迫曹老大做出調整自亂陣腳。 M

    當然了,不學無術的陶副主任并不知道的是,他這手跟著感覺走布置的戰術,在歷史上的東西方都各自有著一個顯赫名字。在東方,這手戰術被叫做啄木鳥戰術,一個叫武田信玄的小鬼子最擅長用這招。在西方,這一手被稱為錘砧戰術,擅長用這一手卑鄙戰術的西方名將一個叫亞歷山大,一個叫漢尼拔。

    話又得說回來,戰術再好執行不力也是紙上談兵,所以曹老大盡管察覺到了陶副主任的卑鄙目的,也擔心后軍的朱靈、路昭隊伍擋不住徐州騎兵的沖擊,但曹老大猶豫再三后,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讓后軍獨扛徐州騎兵,因為曹老大非常了解徐州騎兵隊伍的情況,知道徐州騎兵的成分復雜,隊伍中除了徐州本地兵之外,還有著來自并州的呂布軍舊卒,來自冀州的袁紹軍舊卒,來自青州和幽州的公孫瓚軍士兵,甚至還有淮南兵與西涼兵。雖然都有騎術和騎兵戰經驗,重編組建卻僅有三個來月的時間,是否已經形成一個整體還值得懷疑,所以曹老大無論如何都得賭上一把,看看后軍的自家步兵隊伍能不能抗住徐州騎兵的沖擊。

    如果能,那么不僅曹軍的中軍后顧無憂,證明了徐州騎兵沒有想象中強悍可怕后,曹老大布置在右翼的張郃隊伍也可以解放出來,放心大膽的向對面的徐州軍徐晃騎兵隊伍發起沖擊!

    徐州軍右翼的激戰還在持續。被兄弟部隊恨之入骨的丹陽兵在這一刻,終于證明了他們一直被陶副主任寵愛嬌慣,并不完全是他們與陶副主任同鄉這一個原因,面對著挾官渡大勝余威而來的曹軍精銳,這些丹陽流氓兵拿出了欺負友軍隊伍的百倍勁頭。與精銳異常的敵人殺得是難分難解,個個都象是瘋了一樣,兇狠揮舞著刀槍與敵人亡命相搏,刀砍槍捅斧子劈,殺得滿身是血仍然吼聲不絕,即便重傷倒下也要抱住敵人給同伴爭取殺敵機會,刀砍卷刃了用刀尖捅。矛折了用槍柄砸,斧子脫手了抱住敵人在地上翻滾,用拳頭用石頭用膝蓋咬咽喉,不少曹軍士兵就是活生生被咬破咽喉而死。雙方都是驍勇異常,也雙方都是死傷慘重。

    讓陶副主任與徐州軍隊欣喜若狂,也讓曹老大與曹軍上下心驚膽戰的是,在丹陽流氓兵如瘋如狂的沖擊下。李典率領的曹軍精銳隊伍,竟然出現了支撐不住的跡象。不僅被丹陽兵殺得緩緩后退,甚至還出現了逃兵現象。見此情景,曹老大忍不住向左右問道:“替陶賊掌管丹陽兵的徐州賊將,姓甚名誰?”

    “姓魏名延字文長,南陽人氏。”和劉曄一樣擅長收集情報的程昱答道:“聽說他原本是荊州屯將,僅掌管百人之軍,陶賊在戰場上俘虜了黃祖之子黃射后,用黃射把他從荊州軍中換了過來,并立即委以校尉重任,專門讓這個魏延替陶賊掌管操練丹陽兵。”

    “狗陶賊,看人挺準,還會做買賣。”

    曹老大罵了一句臟話,然后才派出快馬給李典隊伍傳令,命令李典務必頂住丹陽流氓兵的沖擊,待到丹陽兵勢頭衰竭士氣下滑,立即發起反擊擊潰丹陽兵隊伍。然后曹老大不再理會側翼戰場,迅速登上旗陣高處,居高臨下的觀察后軍戰況。

    這時,機動力強大的徐州騎兵已然迂回到了曹軍中軍的正后方,收到了命令的曹軍后軍也正在爭分奪秒的調整隊列,很聰明的利用山丘和樹林掩護住側翼,排起了十支每隊五百人的橫隊形成緩沖,準備應對徐州騎兵的沖擊。而讓曹老大心擔憂的是,趙云隊伍果然排起了分軍排起了四個整齊的密集橫隊,每隊大約六百人,準備發起曹老大曾經見識過的騎兵墻式沖鋒,讓曹老大不得不暗暗祈禱,祈禱趙云這支騎兵隊伍不如君子軍那么精銳,無法有效發揮墻式沖鋒的最大威力。

    又過片刻,準備完畢的徐州騎兵開始了沖鋒,排在第一排的重騎兵腳蹬繩套馬鐙,右手舉槍腋夾槍桿,微微向前傾斜身體使槍尖斜指向下,在口號聲中開始緩緩踏步前進,就如一塊巨石從山上滾落,速度越來越快,從慢步變為跑步,又變成了奔馳,然后以可怕的速度前進,氣勢驚人,猶如一道馬墻人墻,狂暴的沖向曹軍后軍。

    “舉槍!”

    朱靈路昭二將的命令下達得十分迅速,采取的應對策略也十分得法,然而首次面對如此可怕沖鋒的曹軍隊伍則反應不一,排在第三、四排的曹軍精銳倒是齊刷刷的舉起了長槍,槍尖筆直向前,余下的普通曹兵卻是心驚膽戰,尤其是第一排和第二排的炮灰士兵,更是個個面如土色,好不容易才舉起長槍對準前方,手腳顫抖的等待徐州騎兵沖近。

    “殺——!”如雷的馬蹄聲中,第一排的徐州重騎兵終于是撞上了曹軍橫隊的第一排,陣前也頓時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整齊喊殺聲,一個接一個的徐州士兵被捅落戰馬,更多的曹軍士兵則被徐州騎兵的長槍捅穿,慘叫著被長槍帶著退向后方,重重撞在第二排的自家士兵長槍上,無數人被戰馬撞倒,也有無數的士兵被戰馬的馬蹄踏得肚穿場爛。頭兩排的曹軍橫隊,幾乎是在瞬間被徐州重騎兵沖得徹底崩潰。

    到了第三排時,慣性動力已經被炮灰抵消了大半的徐州重騎終于遭到了頑強抵抗,更多的重騎被曹軍精銳捅落下馬,然而還是有數量更多的曹軍士兵被居高臨下的徐州重騎捅翻,而連續撞開了三排曹軍重兵后,徐州重騎迅速拋下了已經斷折或者扎入敵人身體的木制長矛,拔出馬刀揮舞斧頭與敵人浴血苦戰起來。

    見朱靈、路昭安排的層層橫隊戰術終于還是擋住了徐州騎兵的沖鋒勢頭,沒有暴露后軍精銳不多的弱點。曹老大松了口氣,正想夸獎朱靈等人會用腦子時,曹老大的三角眼卻一下子又瞪得滾圓了,因為這個時候,第二隊的徐州騎兵也沖到了朱靈陣前。手中的長槍上還先后噴出了一丈多長的火焰!曹老大不由又失聲驚叫道:“飛火槍?陶賊騎兵怎么第二隊才用飛火槍?”

    再細一想時,曹老大又很快明白了陶副主任的惡毒用心,第一隊徐州騎兵既然是裝備精良的重騎兵——很多鎧甲還是從曹老大虎豹騎那里搶來的裝備,那么在強行沖擊步兵嚴陣時,根本無需使用飛火槍,只要發揮重騎兵的沖擊力與防御力就行了,待到重騎兵的沖擊力被人肉墻壁抵消后。再讓第二隊輕騎使用飛火槍掩護,就可以起到燒傷面對徐州騎兵的曹軍士兵面門雙眼的效果,最有效的掩護重騎兵殺敵,背對飛火槍的徐州重騎兵則幾乎不受影響。可以放心乘機殺敵。

    情況也正如曹老大的預料,當飛火槍燒到面前時,正硬扛徐州重騎的曹軍精銳是顧得了東顧不西,不是被居高臨下的徐州重騎砍死劈死。就是被一丈多長的火焰燒中面門,繼而還是被徐州重騎砍死劈死。被曹老大和朱靈、路昭寄以了厚望的千余精銳隊伍也很快報銷,被徐州騎兵沖得是潰不成軍,紛紛驚叫著向后逃竄,徐州騎兵一路高歌猛進,繼續沖向第五隊曹軍士兵。

    原本曹軍還有機會擋住徐州騎兵的沖擊——如果后面的六支曹軍橫隊還能堅持的話,奈何徐州騎兵勢如破竹的勢頭已經摧毀了這些曹軍士兵的信心,再加上前四排敗逃下來的曹兵也影響到了隊列完整,所以后面的普通曹兵也很快就悲劇了,被飛火槍燒得鬼哭狼嚎,也被徐州重騎砍得血肉橫飛,余下的曹兵則爭先恐后的掉頭逃命,又影響了第六隊的隊列完整,朱靈和路昭等將大急,趕緊上前約束隊伍,命令士卒堅守崗位繼續頂住徐州騎兵沖擊,卻始終收效不大。

    讓朱靈和路昭驚喜萬分的是,恰在這個時候,徐州騎兵后方忽然響起了鳴金聲,剛沖散了五支曹軍步兵橫隊伍的徐州騎兵迅速退出戰場,然而不等朱靈和路昭二將弄清楚徐州騎兵忽然撤退的原因,卻又馬上臉色蒼白的看到第三隊與第四隊的徐州騎兵正在列隊沖來——很明顯,熟悉騎兵作戰的趙云是不愿讓騎兵原地近戰,所以才撤回沖鋒勢頭已消的第一二隊,換第三四隊發揮沖鋒威力,讓第一二隊撤到后方重新集結整隊。

    看到這樣的情況,不要說奉命死守后軍的朱靈、路昭小臉蒼白,余下的曹軍橫隊上下心驚膽戰,就是在中軍觀戰的曹老大也有些絕望了,陪同曹老大觀戰的郭嘉與程昱等人更是飛快說道:“丞相,我們的后軍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還請丞相盡快調兵回防。”

    曹老大不置可否,又掉頭來看正前方的徐州主力,見徐州中軍主力始終都是按兵不動,很明顯是在等待戰機出現。再看兩翼時,右翼的張郃步兵大陣已被徐晃騎兵死死盯住,不敢妄動,左翼則仍然在激戰,難以分出勝負,曹老大思慮再三,終于還是咬牙說道:“讓朱靈和路昭繼續死抗,這時候是僵持,誰先妄動,誰就露出破綻!要和陶賊比拼耐心,吾的精銳總兵力超過陶賊許多,這場仗就算贏不了,多消耗一些陶賊精兵也是勝利!”

    年輕氣盛的陶副主任在耐心方面確實不如曹老大,見曹老大任由后軍遭襲不做調整,陶副主任有些想先下手為強,便向賈老毒物問道:“文和先生,依你之見,我軍可否向曹賊中軍正面發起沖擊?”

    “不可!”賈老毒物斷然否決。道:“曹孟德始終不理后軍,顯然是擔心調動前軍精銳回援露出破綻,尤其重視正面防御,我軍強行沖擊必吃大虧。”

    說罷,經驗同樣豐富的賈老毒物又飛快建議道:“主公不必焦急,從目前的戰況來看,曹孟德的最后精銳應該已經盡到此間,留守大營的精兵肯定不多,主公可派快馬返回小沛。令曹性率軍三千繞過戰場,急赴曹軍營寨攻打曹營,勿須真正攻打,讓曹孟德聞訊心中慌亂即可。然后再派出八百步兵,讓他們打上高順將軍與陷陣營的旗號。列隊趕往右翼戰場增援魏延將軍,以亂曹孟德心神,迫使曹軍來攻我軍。”

    陶副主任聞訊大喜,趕緊依計行事,先派快馬傳令南面六里外的曹性出兵,又安排了一名普通牙將率領八百普通徐州士兵,化整為零來到陷陣營身邊。換出最精銳的陷陣營將士,逐漸取代陷陣營將士的位置,并接過高順與陷陣營的旗號。直到這一切都安排好后,又估摸著曹軍斥候應該把曹性出兵的消息送到曹老大面前了。陶副主任這才命令假陷陣營出陣,列隊向右翼開拔,增援那里的魏延隊伍。

    見徐州軍隊終于有了動靜,曹老大急令斥候偵察這支徐州軍隊情況時。曹性隊伍迂回偷襲曹軍營寨的消息也送到了曹老大面前。聽到了這消息,曹老大先是臉色一變。然后哼道:“虛張聲勢,數千步兵就想攻破吾的大營,做夢!陶應小賊,你少用點小花招會死?!”

    “報————!”話音未落,又有一名曹軍哨馬奔到了曹老大面前,單膝跪下抱拳奏道:“稟丞相,陶賊派去側翼增援的隊伍僅有八百余人,打著高字旗號與陷陣營旗號!”

    “陷陣營?!”曹老大臉色又是一變,趕緊抬頭去看側翼戰場時,卻剛好聽到了丹陽兵隊伍中響起了歡呼聲,很明顯丹陽兵隊伍也發現了自軍的步戰第一精銳來援,士氣高漲之下爆發歡呼。

    重重咬了咬牙,曹老大又回頭去看后軍,卻見朱靈和路昭布置的橫隊早已被徐州騎兵全部沖散,目前只有千余曹軍臨時布置了一個小方陣,正在苦苦抗擊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徐州騎兵沖擊,不僅隨時可能被沖垮,徐州騎兵還很有可能扔下這個方陣直接攻打自軍背后。

    “只有賭一把了。”咬了咬牙后,曹老大叫來典韋,命令道:“吾率眾謀士移駐右翼張郃軍中,中軍剩下的五千軍隊交給你,沖擊陶賊中軍正面!告訴全軍將士,誰能取得陶賊首級,誰就是徐州之主!”

    典韋抱拳唱諾,曹老大率領一干謀士與衛士迅速移駐右翼張郃隊伍之中,典韋則接過中軍指揮權,開始宣揚曹老大開出的重賞借以鼓舞士氣,中軍的曹軍隊伍也果然士氣大振,戰鼓再敲響時,最后的五千中軍也嚎叫著列隊沖上,賭上了曹軍的最后一點勝利希望,沖向仍有萬人之眾的徐州中軍!

    戰爭不是加法,不是兵力多就一定能贏,數百精銳可以輕松擊敗上萬烏合之眾,六萬曹軍可以大敗三十萬袁軍,曹老大的中軍隊伍中仍然保持著兩千百戰精銳,面對的卻是連陷陣營都已經東調的徐州菜鳥軍隊,所以不僅是典韋率領的五千曹軍上下都充滿了必勝信心,做出這個冒險決定的曹老大也堅信,自己的這次賭博一定會和官渡那次一樣,再次取得大勝!

    戰爭確實不是加法,戰爭還講究詭道,當曹老大即將與張郃的隊伍會合時,位置較高的曹老大又回頭看了一眼自軍左翼的戰場,然而讓曹老大頗為意外的是,名揚天下的陷陣營加入戰場后,李典的隊伍并沒有立即出現敗象,似乎還能支撐得住。稍一轉念間,用兵大家曹老大也頓時小臉蒼白了,“完了!吾可能又中計了!”

    發現可能中計也已經晚了,典韋率領的中軍已經沖到了徐州中軍的百步之內,一聲號炮響后,徐州軍陣前的長盾忽然一起放下,露出在盾墻后方潛伏已久的風羽軍與無數徐州弓弩手,狂風暴雨般的弩箭、羽箭與徐州名產風羽箭,也頓時猶如一片密集的烏云般襲向了典韋隊伍,無數的曹軍士兵中箭倒地,更多的曹軍士兵卻繼續向前沖鋒,拼著老命的拉近與徐州軍隊的距離,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風羽軍三段射發出的持續不斷的箭雨,更多的曹兵中箭倒地,尸體傷兵碰絆間,曹軍隊伍的沖鋒勢頭也頓時緩了下來。

    密集的弩箭還在持續,失去了沖鋒慣性優勢的曹軍士兵則調整了戰術,一邊用盾牌掩護著要害,一邊快步逼近風羽軍,風羽軍且射且退,其他的弓弩手則迅速退進兩翼,徐州中軍的方陣也迅速變成了一個偃月陣,典韋察覺不妙再次怒吼下令沖鋒時,距離曹軍已經不到三十步的風羽軍卻忽然向兩旁閃開,潛伏在風羽軍背后的高順率領陷陣營吶喊殺出,筆直殺進曹軍隊伍中,又露出了背后的許褚隊伍,兩旁的徐州軍隊也迅速左右包夾,殺向了曹軍兩翼。

    新一輪血戰在徐州中軍陣中展開,與曹軍有著深仇大恨的陷陣營各執刀槍,組成一支一支小型戰斗隊伍,在亂軍叢中左沖右殺,牽制住了大量的曹軍精銳,兩翼殺來的徐州士兵則猛砍普通曹兵,一點一點的包夾鉗制典韋隊伍,典韋又在陣中被許褚敵住,一時難分勝負。

    這時,趙云槍挑了朱靈,田象也在亂軍中砍死路昭后,趙云率領的騎兵隊伍也終于沖潰了曹軍后軍,開始直線向中軍回援,與中軍主力聯手夾擊典韋隊伍,四下圍住掩殺,可憐的典韋隊伍四面受敵,手忙腳亂士氣大泄,頓時露出敗象。詭計一再得逞的徐州隊伍中也適時響起投降不殺的口號聲,更進一步的動搖曹操軍心,渙散曹軍士氣。

    看到這樣的景象,盡管手中還有著張郃這支預備隊,曹老大還是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無奈的搖頭說道:“吾輕敵了,不僅低估了徐州賊軍的戰斗力,沒能做到百戰百勝,還嚴重低估了陶賊與賈詡的奸詐,從小沛戰事開始前就連續中計,這場仗,吾可能要輸了。”

    曹老大的一干謀士黯然無語,也總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陰險毒蛇陶副主任與狡狐賈老毒物這對搭檔的可怕——這一戰,曹軍指揮層從入侵徐州時就被陶賈組合牽著鼻子走,卻始終沒有一人能稍微識破陶賈組合的真正用意與目的,陶賈組合花樣百出誘敵計、亂敵計與奇襲計也都被曹軍指揮層照單全收,戰略戰術方面都可以說是輸得徹徹底底,干干凈凈。

    “主公勿憂。”程昱小心的說道:“這一戰我軍雖然或許要敗,但我軍主力兩天后就可以回援小沛,我軍只要憑借營寨守住這兩天時間,未必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別指望主力能迅速回援。”曹老大搖頭,苦笑說道:“事到如今,吾也不騙你們了,確實吾給夏侯淵那道親筆手令,并不是要他立即率軍回援,而是命令他緩緩而退,所以不要說兩天了,兩天再加上兩天,夏侯淵也未必能及時回援小沛。”

    “為何?”程昱和徐庶都是瞪大了眼睛。

    “偽君子軍!”郭嘉第一個醒悟過來,咳嗽著說道:“丞相是在擔心陶賊的小人軍,那支小人軍的機動速度太可怕了,夏侯淵將軍無論怎么樣的急速回師,都絕不可能甩掉小人軍的追擊,還會在急行軍中給小人軍更多殺害我軍將士的機會,甚至被小人軍咬住尾巴攪得筋疲力盡,更加給了陶賊回援主力重創我軍的機會。”

    程昱和徐庶都沒話說了,曹老大卻嘆道:“是吾輕敵大意了,鳴金收兵吧,能撤回去多少算多少。此戰失敗,皆吾之過,吾一直認為徐州賊軍中,除了不敢打硬仗的小人軍能夠偷雞摸狗外,也就是幾百陷陣營勉強拿得出手,但是,吾錯了。”
第278章 大敗曹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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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金銅鑼乍一敲響,惟一沒有投入戰場的張合隊伍立即保護著曹老大徐徐而退,隊伍嚴整,軍容整肅,先行者不躁,殿后者不懼,井然有序的退往大營,顯示出了良好的戰斗素質與心理素質,也讓對面的徐州騎兵徐晃隊伍不敢輕舉妄動。m

    見好不容易熬到曹軍敗退,陶副主任本想下令擂鼓總攻,一旁的賈老毒物卻一把拉住了陶副主任,飛快說道:“主公,無須發起總攻,此地距離曹軍大營不過區區三里,即便立即總攻也擴大不了多少戰果,還會增加我軍士卒的傷亡。與其如此,不如任由曹孟德右翼退卻,集中優勢兵力,先吃掉被我軍纏住的曹賊左翼與中軍。”

    深知賈老毒物能耐的陶副主任從諫如流,果斷放棄打算,派快馬命令徐晃隊伍不得追擊張合隊伍,等待后續命令,同時派快馬傳令更側翼的曹性隊伍,令其率軍急赴主戰場增援。而曹老大在張合隊伍中見徐州軍的預備隊竟然還是按兵不動,心中也是又驚又怒,罵道:“天殺的狗陶賊,還真沉得住氣。”

    這時,見典韋隊伍雖然還被困在陣中左沖右突難以突圍,側翼的李典隊伍卻已開始退卻,丹陽流氓兵再怎么圍追堵截都難以有效擴大戰果,陶副主任不及與賈老毒物商量,果斷便下令徐晃隊伍分出兩千騎兵,趕赴自軍右翼增援魏延,幫助丹陽流氓兵堵截李典隊伍的歸路。賈老毒物見陶副主任調度得法,便也沒有開口反對。

    不一刻,徐晃副手麹緬趕到徐州軍右翼,迂回攔住了李典隊伍,筋疲力盡的李典隊伍雖奮力拼殺,奈何體力已然嚴重下降。根本沖不破徐州生力軍的列陣攔截,后面擅長痛打落水狗的丹陽兵又沖得兇猛,李典隊伍迅速露出敗象,大量士卒不聽號令的四散逃命,隊伍逐漸崩潰,潰散速度還越來越快。

    同一時間的中軍戰場上,輔兵數量眾多的典韋隊伍早已開始了潰散,且崩潰速度還遠超過李典的隊伍,心慌意亂的曹軍士兵爭先恐后向徐州各軍之間的縫隙處逃命。自相踐踏推擠,亂糟糟的不成隊列,被列隊而戰的徐州軍隊肆意屠殺宰割,典韋約束不住,只得率領身邊精兵奮力沖殺突圍。徐州中軍歡聲大作,沖殺得益發猛烈。

    盡管看到典韋與李典二軍已然注定慘敗,但曹老大這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唯一保持建制的張合隊伍不僅被徐晃的騎兵隊伍盯著,曹性的隊伍也在向著這邊飛速趕來,曹老大再敢草率行事,搞不好就是全線潰敗輸得更慘。所以擅長取舍的曹老大也只能面無表情的不去理會,一個勁的只專心率領張合隊伍向大營撤退。

    如此一來,靠著曹純隊伍的接應,曹老大所在的張合隊伍倒是完好無損的撤回大營了。典韋和李典的隊伍卻是黃連地里的沒娘孩子,苦得不能再苦了,編制被徐晃和曹性的隊伍沖得大亂,徹底的潰不成軍。繼而又被列隊而戰的徐州將士以整擊零肆意屠殺,最后李典的隊伍好不容易逃回大營時。折兵已達七成以上,且幾乎都是個個帶傷;被徐州重兵圍毆的典韋隊伍更慘,只有不到八百人先后逃回大營,典韋身中兩箭,余下的士兵不是被徐州軍消滅,就是當了逃兵或者俘虜,徐州軍隊取得全勝。

    粗粗打掃了戰場后,天色已然全黑,盡管有不少徐州將領都提議連夜攻營,后軍也送來了火把火油等夜戰之物,但考慮到主力已然十分疲憊,陶副主任還是放棄了連夜攻營的打算,下令收兵回營,準備讓軍隊休息一夜,同時盡可能的搶救傷兵,然后第二天再來攻營。

    對此,也有徐州將領提出擔心曹老大連夜逃命,陶副主任則答道:“曹賊不會退兵,他的精銳隊伍如果速度夠快,后天就能返回戰場增援,曹賊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可能馬上就撤退?”

    逐漸失去了先知優勢的陶副主任終于失算了一次,知道自己主力很難迅速回援的曹老大撤回大營后,立即下令準備撤往昌邑,又決定由自己率領大軍先行,安排張合率軍殿后,曹純率一軍與張合隊伍相距五里并行,保護自軍側翼,倘若徐州軍隊直接追擊與張合交戰,則曹純為奇兵殺出;若徐州軍隊派騎兵迂回去堵曹軍歸路,那么曹純隊伍既可以立即迎擊,張合隊伍也可以立即增援。

    是夜三更過半,準備完畢的曹軍隊伍忽然棄了營寨,連夜撤往兩百里外的昌邑。四更正,哨馬將消息送進徐州大營,陶副主任匆匆起床與賈老毒物商量對策,賈老毒物建議連夜出兵追擊,擴大戰果,陶副主任卻有些顧慮,道:“且不說曹賊奸詐,撤退必有準備,如果把曹賊重創過甚,使之無力與袁紹抗衡,對我軍的利益怕也有損。”

    “主公不可瞻前顧后,錯過此大勝良機。”賈老毒物答道:“曹孟德連夜撤兵,定是因為他沒有命令夏侯淵精銳火速回援,知道苦撐無用,所以才連夜撤兵,主公若不乘勝追擊,待到曹孟德與其精銳會合之后,極有可能卷土重來,惟有現在抓住機會重創曹賊主力,焚其糧草軍需,使之無力再戰,這樣才能真正擊退曹賊這次入寇。”

    聽了賈老毒物的這番話,陶副主任也當場下定了決心發起追擊,匆匆升帳點兵時,疲憊了一天的徐州眾將雖然個個請令率軍追擊,賈老毒物卻又拿出了幾個布條,向徐州眾將說道:“各位將軍不必爭搶,曹操奸詐,撤退定有精兵殿后,并有完全準備,我軍無論是直接追擊,還是輕騎去攔曹軍歸路,都必然遭到曹軍精兵勁將攔截甚至遭到伏擊,勝之極難!”

    徐州眾將閉上了嘴巴,賈老毒物卻又笑道:“不過曹軍精銳已然不多,我軍第一支追兵被攔截伏擊之后,第二支追兵便可以輕松追上曹軍大隊大開殺戒。所以我軍現在需要一名吃敗仗的將領,各位將軍不如抓鬮吧,誰抓到了一,誰就去吃敗仗,去苦戰給友軍爭取時間,誰抓到了二,誰就去宰肥羊,撈取最大戰功,就是不知眾位將軍意下如何?”

    賈老毒物的做法十分公平。徐州眾將自然都是欣然接受,結果抓鬮下來,魏延成了去打勝仗的幸運兒,許褚則成了去吃敗仗的倒霉蛋。看到許褚那副垂頭喪氣的沮喪模樣,陶副主任與眾將一起開懷大笑之余。又笑道:“仲康不必氣餒,只要你能死戰咬住曹賊精兵,為我后軍贏得時間機會,這一戰你就是首功。”

    爭強好勝的許褚終于露出些笑容,陶副主任安排許褚率軍一萬追擊后,又向魏延吩咐道:“文長,你的本部今天傷亡很大。士卒也十分疲憊,所以你就不要帶本部去追了,我讓田象和麹緬率領五千騎兵陪你去追曹賊,也讓他們聽你指揮。如果你能證明你也能帶騎兵,那么岳丈大人剛賞給我那五千戰馬,我全交給你,把你的隊伍也升級為騎兵!”

    魏延大喜。趕緊抱拳唱諾,陶副主任則又叮囑了魏延幾句千萬要小心行事。要多聽田象和麹緬兩名騎兵大將的建議,切莫貪功輕進,然后安排了趙云率一軍準備接應許褚預防萬一,這才揮手散帳,讓各軍分頭行事,耐心等待追擊戰果,也順便看看賈老毒物對敵情的分析判斷是否象傳說中一樣恐怖。

    和賈老毒物的判斷一般無二,天色微明時,當許褚率領的隊伍追上了曹軍殿后的張合隊伍時,果然遭到了張合隊伍的迎頭痛擊,曹純也從側翼殺來,兩面夾擊許褚隊伍,許褚軍艱難苦戰,傷亡頗大,好在趙云的后軍及時趕到,從側翼接住曹純隊伍,四軍混戰,一時難分勝負。

    消息通過快馬送到了曹老大面前,都已經撤過了湖陸的曹老大哈哈大笑,連聲道:“可笑那陶賊無謀,賈文和少智,竟然不知臨陣撤兵定有勁軍殿后的道理?傳令張合、曹純,讓他們奮力接戰,務必殺退陶賊追兵!”

    話音未落,曹老大的小黑臉馬上就變成了小白臉了,因為曹老大忽然聽到,雪花紛紛的南面來路遠處,忽然傳來了如雷的馬蹄之聲,隱約還能聽到生擒曹賊的口號聲音,曹老大驚怒之下破口大罵,“天殺的陶賊賈文和,追兵之后竟然還有追兵!這么不要臉的戰術,虧你們用得出來!”

    大罵之后,曹老大也只好命令眾將回頭死戰,身有箭傷的典韋也硬著頭皮提戟上馬準備廝殺,孰料徐州追兵追近曹軍大隊后,竟然不肯直接沖擊曹軍大隊背后,而是利用這一帶的悲劇開闊地形,繞過了曹軍阻攔隊伍,直接殺向曹軍大隊腰部的輜重隊伍,隊伍中還噴出了無數飛火槍獨有的火焰,曹老大大驚,忙令典韋等將率軍前去救援。

    典韋等將率軍剛走不遠,南面的雪花深處,忽然又爆發出了新的馬蹄口號聲,原來頗有智謀的魏延知道曹老大必以戰兵阻攔自軍,便命副手田象、麹緬各率兩千騎兵先行,迂回去沖曹軍腰部,自己則率領一千騎兵借著雪花掩護埋伏在后,待到曹軍去救輜重隊伍時,這才率軍殺出。

    魏延臨時布置的這個小戰術險些改變了整個天下走勢,因為曹老大已經把典韋等將派往了前方救援,自己留在后隊整理隊伍,魏延突然殺出時,也正好與措手不及的曹老大撞了個正著。而魏延遠遠看到了曹老大身著紅袍騎在馬上,雖不知道究竟是誰卻也明白定是曹軍重要人物,然后仗著騎術過人又有繩制馬鐙,高速沖鋒中拿出隨身弓箭,二話不說就是一箭射出,還人品爆發,不偏不倚正中曹老大面門………………

    “啊!”可憐的曹老大慘叫一聲,頓時翻身落馬,左右衛士急將曹老大救起時,卻見箭鏃正中曹老大人中,不僅將曹老大射成了兔子的三瓣嘴,還射落了兩顆曹老大的門牙——也幸虧了這兩顆門牙阻攔,不然的話,箭鏃搞不好可就直接插進曹老大的喉嚨口爆了。

    見射落了曹軍紅袍重臣,至今不知曹老大身份的魏延又拋弓提綽刀過來斬首,眾衛士趕緊抱起曹老大疾退。逃進人群深處,曹軍士卒奔走逃命人群雜亂,魏延尋不到紅袍重臣只得放棄,改為率軍沖殺曹軍后隊,盡情屠殺慌亂不已的曹軍后隊,匆匆回援的典韋等人因聞知曹老大中箭落馬,魂飛魄散間不敢與魏延交戰,只是在亂軍叢中尋找曹老大下落,導致曹軍徹底大敗。自相踐踏死者無數,輜重牛馬,連路散棄,魏延隊伍盡情沖殺,斬獲極豐。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魏延才終于發現自己似乎走了大運,因為魏延隱約聽到有曹軍士兵大喊丞相中箭了的口號,驚喜之下,魏延趕緊率軍拿住一名高喊這個口號的曹軍士兵,一問之下這才得知自己竟然是走了狗屎運射中了曹老大——說不定還已經把曹老大射死!狂喜之下,魏延忙命士卒高喊曹賊已死的口號,益發動搖曹軍軍心。然后更加猛烈的沖殺曹軍隊伍,曹軍更是大敗,上上下下盡棄輜重往北逃命。

    魏延這一箭還幫了許褚和趙云的大忙,當曹老大中箭可能已死的消息傳遞殿后戰場時。原本還占一定優勢的張合與曹純隊伍頓時慌了,匆匆忙忙率軍回援,許褚與趙云乘機追殺,大敗張合與曹純。殲敵無數。

    一場追擊戰下來,徐州追兵幾乎繳獲了所有的曹軍輜重——沒繳獲的是因為被燒了。殺敵超過萬人,俘虜曹兵接近八千——當然九成九都是輔兵與民夫,取得全勝。曹軍徹底大潰,各軍分頭逃命,出征時的七萬大軍除去北上南平陽的兩萬五千人外,最終隨曹老大逃回昌邑城中的竟然不到萬人,且大半帶傷,個個驚魂未定,幸得衛士搭救得力,及時救出曹老大亡命北上,可憐的曹老大這才僥幸沒有當了陶副主任的俘虜。

    其實勢如破竹的徐州軍隊完全可以更進一步擴大戰果的,甚至乘勢攻到昌邑城下也是易如反掌,不過陶副主任考慮到這時候干掉曹老大絕對只會白白便宜老丈人,所以當魏延、許褚與趙云三將的隊伍追過早已廢棄的方與城時,陶副主任也就果斷的下令停止追趕,召回魏延等將予以重賞,同時徐州大軍也移駐到了湖陸,一是為了防范曹老大與夏侯淵會合后卷土重來,二是準備乘勢拿下任城與魯國二郡,更進一步加強與青州的聯絡并鞏固地盤側翼。

    除此之外,陶副主任自然少不得派人探聽昌邑動靜,當得知曹老大終于還是帶傷逃回了昌邑時,陶副主任不僅沒有失望還大喜過望,松了口氣說道:“天殺的狗曹賊,害老子擔心半天,你要是死了,老子的麻煩可就大了。”

    “主公,是時候緩和一下與曹孟德的關系了。”旁邊的賈老毒物開口說道:“以詡之見,主公不妨派遣一名使者到昌邑與曹操聯絡,要求用曹昂換回主公的兄長以便繼續交戰,以曹操之才,定然明白主公是不愿與他交戰下去,也會迅速撤回北線,不再威脅徐州五郡。”

    陶副主任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當然不想和曹賊繼續打下去,可是曹賊剛剛吃了這么大的虧,萬一他惱羞成怒,執意要繼續打下去……。”

    “絕無可能!”賈老毒物斬釘截鐵的否決了這個可能,道:“如果換了是袁本初,那么倒是很可能會和我們死戰下去,不爭回面子就絕不收手,但曹孟德與袁本初不同,曹孟德只考慮利益,繼續打下去只會損害他的利益,白白便宜絕無可能與他緩和關系的袁紹,所以曹孟德一定會退兵!”

    說到這,賈老毒物又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在合縱連橫這方面,曹孟德與主公倒是十分的相象,無論多么大的仇怨,那怕是殺父仇人,只要攜手合作有利可圖,曹孟德就能眼皮都不眨與主公攜手合作。”

    “文和先生此言差矣,我的人品怎么可能和曹賊一樣卑劣?我只是為了徐州百姓不受戰火涂炭,所以才違心與曹賊攜手。”陶副主任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了一句,又點頭道:“好,就讓蔣干辛苦一趟吧,子翼好歹也是九江名士,曹賊就算不想停戰也不會隨便殺他。”

    做出了這個決定后,陶副主任稍一思索,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向陳應吩咐道:“元方,替我寫一道報捷文書給岳丈大人,把我軍大勝曹賊的消息稟報給他,也把我軍大勝的詳細經過稟報給他,越詳細越好。最后再告訴他,曹賊有可能已經重傷而死,請他不必擔心徐州戰事,只管放心休養生息,恢復軍力,待到時機成熟,再與我軍聯手滅曹!”

    “主公此信,莫非是想欲擒故縱?”已經被帶壞了不少的陳應試探著問道:“故意勸袁本初按兵不動,讓袁本初懷疑兗州有利可圖,立即出兵兗州報仇,緩解我軍壓力?”

    “元方果然有長進了。”陶副主任大笑說道:“記得曹賊對我那位岳丈大人,曾經有過這么一句評價,做大事惜身,見小利而亡命!我如果不來一個正話反說,誘之以利,我那位岳丈大人,怎么可能盡快出兵?”

    三天后,蔣干從昌邑回到湖陸,稟報說曹老大斷然拒絕了交換人質的要求,并表態說徐州軍隊如果想要交換人質,地點只有兩個,一是許昌城下!二是彭城城下!陶副主任與賈老毒物聞報大笑,同時又收到了夏侯淵隊伍已經在君子軍的威脅下緩緩撤往昌邑的消息后,陶副主任當即命令陳到與侯成的隊伍停止回援,就勢攻占魯國與任城兩個小郡,然后靜下心來,安心等待曹老大撤回許昌。
第279章 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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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老大當然不肯甘心失敗,恨陶副主任入骨的徐庶也一再慫恿曹老大繼續打下去,剛剛灰頭土臉從南平陽撤回來的曹軍主力上下更是個個義憤填膺,寫血書鬧情緒的要重新南下與徐州軍隊決戰,賭咒發誓的要替被虐友軍報仇。 M

    和賈老毒物分析的一樣,如果換了其他人,肯定就重新提兵南下來找陶副主任拼命了,曹老大卻是一個典型例外,經過長時間的盤算和分析后,臉上還帶著箭傷的曹老大最終還是打消了再度南下的念頭,下令全軍撤回官渡,仍然只留夏侯淵與曹純守衛昌邑重鎮,并嚴令夏侯淵與曹純不得主動挑釁徐州軍隊,盡可能的與徐州軍隊保持友好相處。

    曹老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說目前的軍隊還有一戰之力,但勝算已經不大,同時已經了解徐州軍隊目前實力的曹老大也非常清楚,自己這一戰就算打贏了,也必然是元氣大傷的險勝慘勝,只會白白便宜了另一個敵人大袁三公,所以掂量再三之后,曹老大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率領尚有一戰之力的隊伍撤回許昌,準備應對大袁三公可能接踵而來的進攻。

    徐庶并沒有完全死心,也有機會再把曹老大和陶副主任同時推到你死我活的決戰中,收到了徐州陳到、侯成隊伍就勢攻打魯國、任城的消息后,徐庶又在曹老大面前力勸再戰,但很可惜的是,從不拘泥于一城一地得失的曹老大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就說道:“給陶賊吧,兩個僅有兩個縣的小郡,常鬧洪水旱蝗的破地方,陶賊想要就給他。犯不著為了這兩個鳥不下蛋的破地方大動干戈。”

    “可是這么一來,陶賊控制地的腰部就徹底夯實了。”徐庶警告道:“自丞相與袁紹交惡后,陶賊吃玩上家吃下家,左右逢源兩頭撈好處,已經拿下了大半個青州與兗州三郡,再這么下去,后果只怕不堪設想。”

    曹老大繼續的面無表情,過了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說道:“讓他陶賊盡量的吃,遲早有一天撐死他!”憤怒咬牙間。曹老大扯動人中與牙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血流如注,但曹老大還是果斷揮手讓徐庶退下,不給徐庶再次勸告說的機會。徐庶無奈,也只好暗恨退下。

    正月初十這天,曹老大率軍返回許昌,確認了曹老大沒耍花樣后,正月十五這天,陶副主任也領著徐州軍隊撤回了彭城,第二次徐兗大戰終于以徐州軍隊成功擊退曹軍入寇而告終。然而第二次徐兗大戰的余波卻遠遠未了。當陶副主任的報捷書信送到了冀州后,大袁三公又沉不住氣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作戰之法?”看完了陶副主任稟報的大戰詳細經過,不久之前才剛剛慘敗于曹老大的大袁三公是又羨慕又慚愧,連聲道:“悔不聽公與之言。悔不聽友若之言,悔不聽子遠……。唉!總之悔不聽諸公之言,吾之前倘若堅持聯陶滅曹,大膽分兵襲取曹賊必救之地。怎么會有官渡之敗?烏巢之恥?”

    見大袁三公多少有了點長進,知道自責自己的不聽忠言。旁邊的沮授欣慰之余,忙安慰道:“主公不必過于自責,官渡之敗,乃是我軍全軍之過,并非主公一人之過,只要主公能夠象陶使君一樣的兼聽明查,任人得當,再堅持聯陶滅曹戰略不去動搖,一雪官渡之恥,易如反掌矣。”

    “公與所言極是,我這一次是說什么都得汲取教訓了。”大袁三公點頭,下令道:“孔璋,汝以吾名譽速作一書答復應兒,褒獎他的小沛之勝,再賞給他黃金白銀各百斤,彩鍛五百匹,令他繼續進兵攻打曹賊,與吾會師于兗州境內,共破曹賊!”

    袁軍主薄陳琳答應,趕緊埋頭疾書,旁邊的沮授卻是大吃一驚,忙問道:“聽主公之意,難道主公想要立即出兵討伐曹賊?”

    “那是當然。”大袁三公答道:“應兒在信中的稟奏,他不僅重創了曹賊斬首數萬,部將魏延還在混戰中一箭射中了曹賊面門,使曹賊隊伍徹底崩潰,敗回昌邑。眼下無論曹賊生死與否,都是我軍出兵復仇的天賜良機,萬萬不可錯過。”

    “可是我軍元氣未復,此時不是出兵良機啊。”沮授趕緊反對道:“主公不妨再等一等,待到曹賊敗回昌邑后的下一步動作,然后再出兵不遲。”

    “公與先生此言差矣,此時出兵,其實正是時候。”冀州新謀士崔琰站了出來,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主公,我軍應該立即出兵,但不需出動主力,只需向曹賊北線施加壓力即可。琰提議,主公不妨派遣一軍攻取東武陽,屯兵倉亭渡口,威脅曹賊東阿重鎮,呼應陶應的南線隊伍,既可堅定陶應北上之心,又可使曹賊隊伍首尾難顧,疲于奔命,不戰自敗。”

    “如果只是攻取東武陽屯兵倉亭,吾贊成。”沮授松了口氣,忙拱手說道:“主公,崔季珪此言大善,攻取東武陽屯兵倉亭,可使曹賊必須同時防范東阿、東郡與昌邑三地,分散曹賊仍然不如我軍的兵力,首尾難顧,必要時候,我軍主力亦可從倉亭南渡,先與陶應主力會師,奪取兗州東部諸郡,解除側翼威脅,然后再穩扎穩打,先取陳留,后破許昌,殲滅曹賊。”

    受陶副主任的妖蛾子翅膀影響,歷史終究還是出現了巨大偏差,沮授挺過了官渡之戰沒掛,大袁三公又意外起用了頗有智謀的能臣崔琰,讓他直接參與軍機大事,兩個賢臣聯手之下,大袁三公雖然有些不是很滿意,但還是聽取了沮授與崔琰的正確意見,點頭說道:“好,就這么辦吧,讓熙兒與文丑盡起青州之兵去攻打東武陽,屯兵倉亭渡口,以助應兒攻曹。”

    “盡起青州之兵?”對陶副主任印象不是很好的崔琰眉頭一皺。提醒道:“主公,青州之兵還要防備徐州的臧霸隊伍,陶應多謀,主公還需防他突起歹心。”

    “季珪不必擔心。”沮授忙道:“陶應確實多謀,但他好面子,愛聲名,偷奸耍滑那是肯定,但絕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偷襲我軍,所以盡起青州之兵南下助戰不僅安全。還可以證明我軍與陶應聯手滅曹誠意,以安陶應之心。”

    崔琰將信將疑的不再反對,本就對青州窮山惡水之地不太重視的大袁三公也點頭通過,這件事也很快就定了下來。這么一來,曹老大的反應姑且不去理會。卻又有些坑苦了陶副主任,以至于在接到了大袁三公的書信后,陶副主任一時半會都有些找不到冠冕堂皇的借口拒絕出兵——大袁三公這次是又主動賞賜又主動出兵攻打曹軍必救之地,老丈人這么夠意思,陶副主任如果是連出兵敷衍一下都不肯,這尼瑪立馬就變成不肖女婿的典型代表啊。

    正當陶副主任與賈老毒物商量到底要派多少老弱殘兵北上兗州才能敷衍過關時,一個徐州軍隊的老熟人突然來到了徐州刺史府門外求見。這個老熟人也不是別人,恰好曾經是大袁三公昔日帳下的得力謀士、曹老大首席謀士荀彧的親四哥——荀諶荀友若!陶副主任聞訊驚喜萬分,趕緊飛奔出廳親至門外迎接荀諶,還一見荀諶就一鞠到地。畢恭畢敬的把荀諶請進了后堂,設宴款待,荀諶也含笑接受了陶副主任的好意,亦與賈老毒物各自行禮。互道景仰之意。

    酒過三巡,陶副主任小心問起荀諶情況。荀諶倒也坦白,如實答道:“稟使君,官渡戰時,袁紹不納忠言釀成大敗,諶雖僥幸沒有死在亂軍之中,卻也與袁紹失散,后諶得舊人相助,在許昌隱姓埋名藏身藏身了數月,本想茅廬讀書了卻殘生,不料意外走漏了一些風聲被曹操知曉,曹操派人捕拿于諶,故而前來徐州避禍。”

    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蠢到去問是誰能夠幫助荀諶在許昌藏身將近半年,只是含笑說道:“友若先生謙虛了,以先生之才具聲名,曹賊再是殘暴狠毒,也定然不敢傷害先生分毫,派人搜捕先生,想來也是為了請先生出仕輔佐于他。”

    荀諶笑而不答,對陶副主任的話不置可否,陶副主任也沒往這個話題上扯下去,只是又試探著問道:“先生遠來,不知是想借道北上,重回岳丈大人帳下?還是想長住徐州,在徐州定居置業……。”

    “請使君恕諶不敬,詆毀舊主。”荀諶打斷陶副主任的話,開門見山的說道:“使君的岳丈、諶的舊主袁紹,不辨忠奸,不識善惡,帳下分歧嚴重,內部矛盾極深,諶不能擇主而侍,屈身于袁紹帳下,言不聽,計不從,還得時刻擔心受到黨爭牽連,死無葬身之地,早有棄紹另投明主之心,所以這一次,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重回袁紹帳下了。”

    說到這,荀諶頓了一頓,又拱手說道:“不瞞使君,諶此番前來徐州,是因為胞弟荀彧曾經有書言道,說是使君有意招攬荀氏族人,荀諶不才,愿為使君鞍前馬后,略盡綿力,萬望使君收錄。”

    “哎呀呀!”陶副主任大喜過望的跳了起來,到荀諶面前抱拳下拜,誠懇說道:“應得友若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濟?!”

    見陶副主任態度親切恭敬,多少還是有點擔心的荀諶也是大喜,趕緊離席還禮,一旁的賈老毒物則臉上笑吟吟,心中卻暗道:“老荀家的人,果然奸猾得緊,早不來投晚不來投,偏偏在我軍大敗曹軍之后來投,顯然是發現這中原大戰除了袁曹兩家外,又有第三家可能最終勝出了,這才急匆匆的過來下注押籌,確保家族能夠長盛不衰,墻頭草能做到這個地步,天下也只有主公能夠與之媲美了。”

    公仆學校畢業的高才生陶副主任何等擅長騎墻觀風,又何嘗不知荀諶來投的真正目的?但還是那句話,老荀家在這個時代的名氣實在太大了,家族的子弟門生便天下,是每一個幫派老大都爭相拉攏的對象,所以陶副主任連眼皮都沒眨之下,馬上就請荀諶擔任徐州參軍。兼任別駕從事,荀諶拜謝。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賈老毒物才開口說道:“主公,友若先生久在袁紹軍中,今袁紹來書令主公出兵伐曹,主公不妨向友若先生求教應對之策。”

    “這……。”陶副主任有些猶豫——這種墻頭草的事可不怎么光彩,陶副主任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向剛剛來投的老丈人舊部求計。

    “主公若是不想出兵,其實也并不甚難。”荀諶仿佛早就知道大袁三公的目的與陶副主任的打算一般。直接就說道:“據諶所知,舊主袁紹最恨之人,其實并非曹賊,乃是其同父異母之弟袁術,且袁紹鼠目寸光。不識輕重不知緩急,主公只需在袁術身上做些文章,袁紹必然同意主公攻打袁術,如此一來,我軍既可以不必出兵北上與曹賊火并,也可乘勢南下,攻取江東土地。”

    “妙計!”陶副主任大喜。忙又問道:“那么友若先生,這篇文章當如何做?”

    “很簡單。”荀諶答道:“主公可修書一封與袁紹,就說官渡戰后,曹賊入寇徐州期間。袁術見有機會北上奪回淮南,便暗使人策反昔日舊部歷陽守將魏先,期間對袁紹大有不敬言語,嘲笑袁紹的官渡之敗。還有勾結曹操夾擊徐州之意,主公你氣憤袁術對岳丈不敬。又擔心后方起火,便決定南下攻打袁術,請袁紹暫歇兵馬,待到主公你攻破袁術之后,回頭再來夾擊曹賊。”

    “友若先生此計雖妙,可是岳丈大人真的歇兵,又如之奈何?”陶副主任還是有些擔心。

    “請主公放心,袁紹不會歇兵。”荀諶微笑答道:“袁紹最好面子,他敗于曹賊,曹賊又敗于我軍之手,我軍南下袁紹就歇兵,袁紹必然擔憂被世人嘲笑,為了面子,他肯定不僅不會息兵,還會加緊攻打曹賊,以證明他的官渡之戰只是一個不慎意外。”

    陶副主任的戰略重心確實是在北線,但這并不代表陶副主任就愿意甘心給刻薄老丈人充當炮灰,所以聽了荀諶的分析后,陶副主任盤算再三,終于還是拍板道:“就這么辦!曹賊侵襲徐州期間,都已經攻破了曲阿的袁術匹夫,竟然沒有乘機攻打逃往吳郡的劉繇,反而屯兵牛渚有渡江之意,如此無禮,也該再給他一個教訓了!”

    “詡贊同。”賈老毒物附和道:“主公南下攻打江東,能拿下江東固然最好,即便拿不下江東,亦可牽制袁術主力,讓劉繇、嚴白虎等人有機會發起反攻,借以袁術,使之無力一統江東,保持有利于我軍的江東混戰局面。”

    敲定了這個主意,陶副主任立即行動起來,一邊積極策劃南征,一邊回書大袁三公,借口袁術對大袁三公不敬,還有可憐的小袁三公勾結曹老大準備偷襲自己的淮南后院,自己不得不發起南征,既為了替老丈人出氣,也為了解除自己的后顧之憂,所以孝順女婿陶副主任請老丈人暫歇兵馬,休養生息攢養兵力,待到自己南征歸來之后,然后再聯手夾擊曹老大不遲。

    順便說一句,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與一些邪惡目的,陶副主任還讓陳應在書信中一再提醒大袁三公千萬不要單獨行動,說是曹賊奸詐異常,單靠冀州孤軍之力恐怕很難取勝,重蹈官渡覆轍,所以請大袁三公務必要等到自己回軍,然后出兵不遲——至于岳丈大人看到這些逆耳忠言后是什么反應,孝順女婿陶副主任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想而知曹軍統帥層聽到陶副主任準備南征的消息時的反應,上上下下興奮得簡直就是歡呼雀躍了,曹老大本人更是長長松了口氣,撫額嘆道:“這個天殺的奸賊終于放過我了,盡管去江東吧,去的時間越長越好,袁術匹夫也給我爭氣點,多支撐點時間,別一下就被陶賊滅了。”

    “丞相,戰機難得。”荀彧建議道:“丞相應該抓住這個機會,遣使北上去見袁紹,以朝廷名譽招降袁紹,袁紹見書必然大怒,不顧陶賊南下無人牽制我軍,憤然出兵攻打兗州,我軍以逸待勞,以官渡得勝之兵擊袁紹疲憊之師,定可再獲全勝。”

    “主動挑釁袁紹來攻?”曹老大再是果斷也難免有些猶豫,遲疑道:“袁紹官渡雖敗,但其兵力仍然遠勝我軍……。”

    “丞相萬不可猶豫。”荀彧警告道:“若不抓住這個戰機,待到袁紹恢復軍力,屯足糧草輜重,再想破之不僅更難,還有可能再次被陶賊袁紹南北夾擊,陷入兩難之境!”

    曹老大又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拍案吼道:“就這么辦,既然這一戰遲早要打,遲打不如早打!乘著袁紹匹夫最虛弱的時候打!也乘著那個瘟神暫時無法騷擾我的機會打!”
第280章 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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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我求求你了,帶我去吧,帶我去吧,我想娘了,我想兄長了,我想舅父他們了,求求你帶我去吧。 m”

    扯著陶副主任的袖子,都已經快滿十三歲的孫尚香小籮莉是又撒嬌又哀求,說什么都要再一次隨陶副主任南征江東,去與她的親人見面團聚,不過這也很正常,自打建安三年的正月與孫權見面后,一轉眼兩年多時間過去了,孫尚香楞是沒有再收到一道親人的書信,自然對江南的親人充滿擔憂與思念了。

    陶副主任的人品確實很值得人稱道,盡管按虛歲計算,孫尚香小姑娘都已經快到合法結婚年齡了,還已經主動的投懷送抱抱著胳膊撒嬌了,咱們的陶副主任還是目不斜視,一邊用另一只手翻看著案上公文,一邊不動聲色的威脅道:“一邊呆著去,有什么事等我看完了公文再說,再敢打擾我署理公務,你就別指望隨我南征。”

    生氣鼓了鼓可愛的臉頰,孫尚香最終還是乖乖的端坐到了旁邊的墊子上,心急如焚的等待的陶副主任答復,陶副主任也不再理會這個小姑娘,只是繼續翻閱曹宏收集上來的徐州內部情況,仔細分析盤算,掌握并了解自己的內部情況——別看徐州軍隊表面上和曹軍隊伍一樣的和諧團結,內部勾心斗角、拉幫結派和互相拆臺之類的齷齪事其實一點不少,只是沒象冀州軍隊那樣的內部矛盾公開化到了影響到戰略戰術決策那么嚴重而已。

    “是時候把張昭從淮南調走了,想不到這家伙竟然和歷史一樣,和魯肅這么的合不來,再放任自流,遲早會出問題。”

    心里暗暗嘀咕著,陶副主任總算是合上了蔡侯紙訂成的公文。把公文交給心腹親兵拿去密室保管,那邊孫尚香小姑娘則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哥哥,你看完了?我的事怎么辦?我能隨你去淮南嗎?”

    “不行。”陶副主任面無表情的答道。

    “為什么?”孫尚香跳了起來。

    “因為你已經是姑娘了。”陶副主任答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年你就該行及笄禮了,都已經是大姑娘了,怎么還能把你帶到軍中同行?以前你還小的時候可以,現在不行了。”

    “可我還沒行及笄禮啊。”孫尚香叫起苦來,趕緊帶著一陣香風跑到了陶副主任面前,直接抱住了陶副主任的胳膊撒嬌。“大哥哥,你就答應了我吧,我要到明年才十五,現在還小,隨你出征能有什么關系?你帶我去嘛。帶我去嘛,求求你了,我只求你這一次。”

    瞟了瞟小姑娘的精致小臉蛋,再看看小姑娘在肉羹奶酥滋潤下逐漸鼓起的小胸脯,陶副主任仍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道:“說了不行就不行,大軍里幾萬男人。再帶上你這個大姑娘,會影響軍心,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我不在乎……。”孫尚香趕緊辯解,孰料陶副主任卻提高了聲音。喝道:“我在乎!”

    第一次被陶副主任這么呵斥的孫尚香小姑娘閉上了小嘴,淚花也開始在晶瑩的大眼睛中打轉,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份,陶副主任也有些心軟。先去小姑娘擦去臉上淚水,然后放緩口氣說道:“別哭了。大哥哥知道你是想念娘親,可大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你到底是大姑娘了,一個人到全是男人的……。”

    說到這,陶副主任忽然改了主意,道:“如果你一定要去,也有個辦法,去征得你芳兒姐的同意,求你芳兒姐讓她身邊的那個阿嬛借給你,讓她陪著你一起南下,給你做伴,然后我就可以借口是讓你們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帶到軍隊里和我一起南下了。”

    “真的?”到底還小的孫尚香小姑娘驚喜萬分,見陶副主任點頭,小姑娘頓時破涕為笑,趕緊又跳起來,高呼著袁芳沖往了后房,留下陶副主任在房中奸笑。

    陶副主任的借口當然也就只能騙騙還沒滿十三周歲的孫尚香小姑娘了,當小姑娘向陶副主任的正室袁芳提出要求后,正宗四世三公之家出身的袁芳也頓時明白丈夫的險惡用心,所以袁芳不僅沒有答應孫尚香的懇求,還派人來把陶副主任傳回臥室,揪著陶副主任的耳朵呵斥,要求陶副主任不許打身世可憐的郭嬛主意,放過那個可憐的小姑娘!

    陶副主任既然敢利用孫尚香這么做,自然也有應對袁芳呵斥的辦法,不動聲色趕走了房中旁人后,陶副主任馬上就附在了袁芳的耳邊,低聲介紹了孫權上次利用孫尚香險些害得淮南水師中計的事件,然后低聲說道:“是我讓香兒向你借阿嬛的不假,可我軍的南線戰場有長江阻隔,水軍又比較弱小,想要確保順利渡江成功,在長江以南就必須有內應接應,孫權小兒雖然是我布置在袁術軍中的棋子也是我軍最有力的內應,但這孫權太陰險也太不可靠了,我必須防著他利用香兒故技重施,你說不在香兒身邊布置一個眼線行么?”

    “真的只是這樣?”袁芳狐疑,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讓香兒借別的人,非要借阿嬛?”

    “兩個原因,一是阿嬛和香兒比較熟絡親近,容易從香兒嘴里套話,二是阿嬛聰明機靈,安排她監視香兒和孫權的聯絡,我能放心。”陶副主任回答得理由充分,然后又攤手說道:“如果夫人你還是懷疑我沒安放心,那就算了,阿嬛不用去淮南,香兒也不能去淮南,我了不起不利用以前布下的棋子就是了。”

    袁芳到底是賢惠妻子,盡管對丈夫的解釋還是保留懷疑態度,但考慮到畢竟事關軍國大事,自己不能在這方面拖丈夫的后腿,所以遲疑了片刻后,袁芳終于還是改了主意,很是勉強的說道:“好吧,我把阿嬛借給你一段時間。不過你得向我保證,絕不能碰她!”

    “我說夫人,你怎么又來了?為夫是那樣的人么?”陶副主任再次喊冤,心里則理所當然的笑開了花。

    ………………

    介紹完了這段小插曲,下面來介紹一下陶副主任這次南征目標小袁三公的情況吧,托異母兄長袁紹和曹老大的福,徐州軍隊的戰略重點在兩年多時間里都是全面北傾,不得不對南線保持克制策略,沒有過于的插手江東戰事。實力比江東諸侯強出不少的小袁三公得以心無旁騖,在不用過于考慮徐州威脅的情況下猛攻死對頭劉繇,經過連番大戰,基本拿下了蕪湖到長江口這一塊江東最精華的土地,將地盤向東擴展到了太湖一帶。向南則與交州接壤。

    除此之外,小袁三公還靠著孫吳隊伍的活躍表現,在陽羨與曲阿兩次大敗江東諸侯聯軍,重創了直接以軍隊支持劉繇的嚴白虎與王朗隊伍,徹底殲滅了與徐州軍隊暗中勾結的涇縣祖郎,也把老對頭劉繇打得是元氣大傷,帶著殘兵敗將逃往了吳郡投靠嚴白虎。同時小袁三公又用孫權之計,招撫了率領劉繇水師的薛禮、張英,吞并了劉繇水師的殘部,水師實力大為增強。成為長江下游的首霸——也是小袁三公的運氣,劉繇棄曲阿而逃時,統率劉繇水師駐扎丹徒的人恰好是與徐州軍隊有仇的薛禮,否則劉繇水師很可能就投奔江北的徐州老將章誑了。

    不管怎么說。盡管有些運氣成分,也因為在淮南輸得太慘元氣大傷。一統江東的時間遠比計劃中長,但是基本奠定了江東霸主的地位,整體實力也超過了余下的江東諸侯總和數倍之后,小袁三公還是難免犯起了往日的老毛病,除了重新稱孤道寡外,又不顧閻象與孫權的死勸,在曹軍入寇期間沒有全力攻打都已經退到無錫茍延殘喘的諸侯聯軍,而是屯兵于牛渚窺視淮南,不僅錯過了痛打落水狗的寶貴機會,也徹底激怒了其實從沒放松過南線警惕的陶副主任,導致陶副主任稍微騰出手來后,馬上就出兵來找小袁三公算帳。

    三月中旬,經過精心準備與安排布置后,陶副主任照慣例讓陳登總統彭城戰區兵馬,留下曹豹、陳到、徐晃、陶基與侯成等將守衛地盤中部后,親自率領著三萬大軍向南開拔了,仍然是取道沛國郡渡淮河南下合肥。而陶副主任這兩年多時間也沒有白白耽擱,通過魯肅、張昭等內政好手的辛勤治理,淮南二郡已經渡過了旱災危機,重新開始向軍隊供給糧食,加之冬麥將熟,所以陶副主任這次南征倒也不必攜帶太多軍糧,只走了半個月時間便已經抵達了合肥城外,與闊別已久的魯肅重新見面。

    盡管已經是兩年多時間沒有見面,但素來不喜繁瑣禮儀的陶副主任和魯肅見面后還是沒有太多廢話,陶副主任僅僅只是給魯肅介紹了荀諶、趙云與麹義等徐州新人,然后立即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江東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袁術任命的豫章太守袁胤,正在贛水一線嚴密設防,兵力約兩萬五千。”魯肅簡練答道:“袁術水師主力約兩萬三千人,盡屯春谷,由袁術水師老將陳芬率領;袁術本人移駐蕪湖以西,所率步騎接近兩萬;此外在牛渚與丹徒各有近萬袁軍屯駐。”

    “豫章兩萬五,春谷兩萬,蕪湖兩萬,牛渚和丹徒各一萬,加起來就是八萬八了。”陶副主任笑道:“再加上鎮守曲阿、宛陵這兩座重鎮兵馬,還有其他城池的地方守軍,起碼有十二三萬兵馬——諸公,看來我們都得向袁公路學學斂財之道啊,不到三十個縣供養十幾萬大軍,其中兩萬還是水軍,這手斂財本領,真是值得我們學習啊。”

    在場的徐州眾文武哄堂大笑,荀諶微笑說道:“久聞袁公路窮兵黷武,重斂于民,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十幾萬兵馬中,到底有多少兵馬可以派上戰場,不知子敬都督查明沒有?”

    “只探到了一個大概。”魯肅答道:“目前可以肯定兩點,一是袁術的步騎精兵盡在蕪湖,二是袁術的水師還是相當厲害,兩萬多水師不是袁術的淮南舊部,就是劉繇的水師精兵,且大小戰船達到千艘。水面力量絕對不能忽視。”

    陶副主任暗暗掐算,目前徐州軍隊在巢湖有水師萬余人,大型戰船兩百余只,在鄱陽湖有水師一萬五千余人,大小戰船超過四百余只,兵力、戰船都與袁術水師大致相當,但水兵卻幾乎都是沒有實戰經驗的新兵,能否在實戰中擊敗袁術水師主力,并沒有任何把握。所以陶副主任很快就笑道:“應該承認。袁術匹夫多少還是有點長進的,集中優勢水師駐守春谷,既可以提防我合肥水師兵出濡須口,又可以防范我軍鄱陽湖水師順江而下,甚至贏得各個擊破的機會。和曹賊的死守官渡戰術有得一比。”

    “主公,既然敵人死守春谷,那我軍為何不西進柴桑渡江,先取豫章,然后再取丹陽?”在場的趙云禮貌問道。

    “太花時間了。”陶副主任斷然搖頭,道:“按照如此戰術,我軍起碼得多花三個月時間。而且也毫無作用,拿下了豫章,照樣得面臨與袁術水師的水面決戰。”

    趙云點頭,老實閉上了嘴巴。魏延卻在另一側說道:“主公,和袁術匹夫水面決戰吧,末將隊伍都是丹陽兵,大部分精習水性。能打水戰,末將請為先鋒渡江。”

    “文長的提議。值得考慮。”陶副主任答道:“不過能不冒險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冒險,所以這一招只能是最后考慮。”

    說罷,陶副主任又向在場諸人問道:“諸公,不知你們可有什么妙計?助我軍攻破袁術水師主力,為我軍渡江鋪平道路?”

    差不多都是旱鴨子的徐州文武都閉上了嘴巴,就連賈老毒物都是一言不發——沒辦法,誰叫賈老毒物是來自連小河小溪都少得可憐的西涼?惟有魯肅苦笑說道:“主公,這次恐怕沒有投機取巧的機會了,我軍兩支水師無論是南下還是東進,都必須經過春谷江面,袁術水師盡屯春谷,我軍不要說是出奇制勝了,就是會師一處都必須小心翼翼,防著袁術把我們各個擊破,肅苦思冥想已有數年,也找不出什么辦法出奇制勝。”

    “真的嗎?”素來喜歡投機倒把的陶副主任不肯死心,但思來想去陶副主任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么好辦法,只得是笑道:“慢慢再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具體如何作戰且容商量,不過子敬,也該上菜了吧?你這淮南大都督一年耗我幾百萬斛糧食,不會小氣到連接風洗塵的宴席都沒準備吧?”

    徐州眾人大笑,魯肅也笑著趕緊命人上菜上酒,是夜賓主盡歡,幾近三更方才宴罷散去休息,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陶副主任也打著酒嗝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房間,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剛命令親兵端來茶水解酒時,從大老婆那里借來的丫鬟郭嬛卻端著茶盤來到了門前,請求入房侍侯。

    象郭嬛這么漂亮的丫鬟提出的侍侯請求,陶副主任當然不會拒絕,揮手讓衛士放行,還命令衛士從門外關上房門,郭嬛雖然明知陶副主任用意。卻還是紅著小臉端著茶盤入房,先給陶副主任滿上了一杯新煮好的茶水,然后自己當著陶副主任的面喝了一口以示無毒,這才將茶杯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溫柔說道:“主公請用茶,奴婢剛煮好的,最能解酒,請主公慢用。”

    “這么晚了,還沒睡啊?”陶副主任一邊品著帶有胭脂輕香的香茶,一邊隨口問道。

    郭嬛輕輕點頭,答道:“奴婢聽說主公在大堂與眾位大人、將軍飲酒,知道主公與淮南眾將軍久別重逢,肯定要不醉不散,就準備了茶葉與火爐侍侯。”

    “真機靈。”陶副主任贊了一句,一邊裝模作樣的問著,一邊乘機去摸郭嬛的白嫩小手,“香兒,她睡了沒有?”

    “剛睡下。”郭嬛一邊巧妙躲避著陶副主任的騷擾,一邊柔聲說道:“香兒姐姐一直在盼著她親人的書信,等了許久,直到不久前才和衣睡下,奴婢見她疲倦,就沒有吵醒她。”

    “是嗎?”陶副主任色心萌動,涎著臉笑道:“不過也好,說起來阿嬛,我和你好象還是第一次單獨相處,來,你坐到我旁邊來,我們好好談談。”

    說著,陶副主任硬是去拉郭嬛,往常在徐州時動不動就向陶副主任拋媚眼挑逗的郭嬛卻臨陣退縮,紅著臉躲避,直到小手躲避不及被陶副主任抓住,這才羞澀的低聲說道:“主公,夫人有交代,不許奴婢與你單獨相處,更不許奴婢與主公近身,請主公不要難為奴婢。”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芳兒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時候欺凌過下人?”

    陶副主任一邊涎著臉說著,一邊益發的得寸進尺,仗著自己奴隸主的特權,忽然一把按在了郭嬛因為幼時營養不良而發育遲緩的小胸脯上,只感覺入手柔軟,感覺象是摸到了攤薄了的荷包蛋,蛋頂上還有一粒小小的凸起。郭嬛則一下子羞得滿臉通紅,趕緊掙脫陶副主任魔爪,跳了起來遠遠退開,心臟也跳得砰砰作響。

    “是沒穿肚兜?還是穿了絲綢?”陶副主任回憶著美妙感覺,暗笑道:“象顆花生米,不過這個時代好象沒有花生米……。”

    “咦?花生米?!”心念一動間,陶副主任忽然想到了什么,色心頓消間,記憶中與花生米有關的一件大事也迅速浮上心頭…………

    “主公,怎么了?”郭嬛與陶副主任接觸確實不多,見陶副主任神情大變,還道是自己的欲擒故縱激怒了陶副主任,忙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是不是奴婢的指甲劃到你的手了?”

    陶副主任果斷搖頭,揮手示意郭嬛別打斷自己思路,轉動著三角眼只是飛快盤算,許久后,陶副主任臉上才露出了笑容,色迷迷的向郭嬛說道:“嬛兒,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身上的一樣東西,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突然想到了一條全殲袁術水師的妙計,你知道是什么東西提醒了我不?”

    “我身上的東西?我身上的什么東西?”郭嬛羞澀的疑惑問道。

    “來,讓我指給你看,到底是那里提醒了我。”
第281章 不必顧慮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在西方萬里的大秦國,有一個外號叫花生米的元帥,他是出了名的常敗將軍,一輩子都幾乎沒打過什么勝仗,更談不上有什么光彩的戰績,不過在一次以弱敵強的大江水戰中,他卻獨創了一個以弱勝強的水戰戰術,雖然這個戰術因為一個叫黃浚的內奸出賣,沒有能夠完全成功,卻也打退了敵人強勢水軍的進攻,我覺得這個戰術值得我們參考和學習,諸公不妨先聽我介紹一下這個戰術……。
    為了慎重起見,陶副主任召開這個絕密會議時,僅僅只召集了魯肅、賈詡、劉曄、荀諶和張昭五名徐州重臣與會,向他們介紹自己無意中想到的水戰殲敵戰術,要求幾個重要走狗集思廣益,探討這個戰術的可行性,具體又如何執行。

    聽完了花生米元帥這個瘋狂的水戰戰術,賈老毒物和劉曄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除了贊賞花生米的心狠手辣外,也更加欽佩那些為了這個戰術而自愿犧牲的普通百姓,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惟有逐漸在徐州軍隊中建立起頑固之名的張昭張子布開口,笑著說道:“主公,你不是開玩笑吧?長江那么寬,我們怎么……?”

    話還沒有說完,張昭自己先閉上了嘴巴,因為張昭突然想到,長江之中是肯定無法使用這個戰術——至少這個時代的技術與生產力無法做到完成戰術,但是在另一個地方,徐州軍隊卻可以有希望完成這個瘋狂戰術!

    “絕對可行!”劉曄開口,斬釘截鐵的說道:“而且還有改進的余地,使我軍不必象那位花生米元帥一樣的付出巨大犧牲,就可以達到戰術效果!”

    “想不到天下還有如此水戰戰術,肅真的是長見識了。”魯肅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又道:“主公,此計值得一試,那怕是賠光我們的巢湖水師,只要能夠殲滅袁術的水師主力,我們的鄱陽湖水師就可以乘機獨霸長江下游!”

    “戰術當然絕妙,但關鍵還是誘敵。”賈老毒物終于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如何讓袁術水師不顧一切的追擊我們的巢湖水師,這才是戰術成功的關鍵。”

    再三細思后,新加入徐州決策層不久的荀諶開口說道:“誘敵的希望也應該很大。我軍巢湖水師只需要提前順濡須水而下,至濡須口屯駐,再故意露出一些破綻,袁術必然生出各個擊破的心思,乘著我軍鄱陽湖水師暫未抵達濡須口戰場的機會。讓他的水師主力傾巢出動,先殲滅我巢湖水師,然后再掉過頭來對付我軍鄱陽湖水師,此乃兵家正理,由不得袁術不中計。”

    小袁三公的老朋友陶副主任和魯肅一起苦笑了,然后陶副主任苦笑說道:“友若先生,你這一手用來對付曹賊或許可以奏效。但是袁術嘛……,要是袁術有這樣的智慧和魄力,那么四年前,袁術肯定也不會被當時還比較弱小的我軍趕過長江了。”

    “主公此言之意。莫非是袁術連這么點見識都沒有?”荀諶一楞問道。

    “袁術要是有這份見識,他也不會把周邊的鄰居都得罪過遍了。”陶副主任更是苦笑,道:“同時得罪了劉表、曹賊和劉繇這些人不說,就連曾經與他締盟的我們徐州軍隊。他也是自封徐州伯,硬生生把我們徐州軍隊逼到他的對立面。弄得他落難時沒有一個人愿意真正伸出援手。這種光靠家族背景起家的蠢貨,你要他自己琢磨出各個擊破的戰術,不是比殺了他還難么?”

    荀諶莞爾失笑,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老大袁紹——那可是一個比袁術好點不多的貨色。笑過后,荀諶又問道:“主公,既然袁術無此見識,他帳下的謀士與武將不可能都看不到這個機會吧?只要有人為袁術剖析利弊得失,提出這個各個擊破的計劃,袁術未必沒有可能采納。”

    “是有這個可能,不過袁術匹夫是否有人會提出這個建議,我們也未必有這個把握。”陶副主任點頭又搖頭,稍一盤算后,陶副主任吩咐道:“這樣吧,既然諸公都覺得花生米的戰術可行,我們就圍繞這個戰術為核心安排布置吧,諸公這幾天抓緊時間探察一下地形,尋找理想伏擊地點,再詳細商量一下如何布置伏擊,如何有效切斷敵人歸路,待到諸事齊備之后,我們再動手行事不遲。至于如何誘敵,可以慢慢商量,我也仔細考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誘敵死戰。”

    魯肅等人答應,趕緊各自分頭行事,陶副主任則獨自回了內堂,傳來曹宏了解針對袁術的情報收集情況,尤其注意了解小袁三公目前的面前紅人都有些誰,然而讓陶副主任比較失望的是,多少有些長進的小袁三公除了繼續信任閻象等淮南舊部外,也就只有孫權和徐州軍隊的舊仇人薛禮比較得小袁三公信任,再沒有一個象楊長史這樣的好人得到小袁三公寵信重用,讓陶副主任想從袁術軍內部下手也找不到空子可鉆。

    “難道真要冒險賭上一把,用一用孫權這個小子?”心里盤算著,陶副主任又不死心的向曹宏問道:“那么孫賁和吳景呢?他們在袁術匹夫面前的情況如何?”

    “也不是很得寵,袁術匹夫對他們明顯是既用且防,孫賁吳景每次率軍作戰,不是有袁術的監軍盯著,就是有袁術的嫡系在后面防著。”曹宏如實回答,又介紹道:“除此之外,末將麾下的內衛還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是袁術匹夫雖然已經收了孫權為義子,但是有人卻在袁術面前說孫權有鷹視狼顧之象,警告袁術千萬不要對孫權委以兵權,所以到現在為止,袁術還從來沒讓孫權單獨帶過兵馬。”

    “是誰在袁術面前提的這個建議?”陶副主任趕緊問道。

    “主公恕罪,暫未查明。”曹宏拱手致歉,又道:“如果主公需要,末將可以立即安排人手詳查。”

    陶副主任本來有些擔心時間已經來不及。但稍一轉念后,陶副主任還是決定碰一碰運氣,點頭說道:“去布置吧,告訴在江南的內衛,若能在我軍水師抵達濡須口前探明此事,重賞!”

    曹宏抱拳答應,匆匆告辭下去安排,陶副主任正要去辦其他公務時,門外卻又傳來了孫尚香小姑娘的求見聲音。得到允許后,孫尚香小姑娘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拉著陶副主任的袖子問道:“大哥哥,有沒有我舅父和兄長他們的消息?”

    陶副主任苦笑搖頭,孫尚香不由大急。哽咽著說道:“怎么還沒有消息?難道娘親和舅父她們把我忘了?都幾年了,到現在還一道書信都不肯寫給我?”

    陶副主任其實也很奇怪這件事,但又因為徐州特務無法滲透孫吳家族內部,無法掌握實情,所以陶副主任也只能撫摸著小姑娘的秀發,柔聲安慰道:“別急,大江阻隔。消息傳遞不便,或者你家人的書信已經在路上了,再等幾天,再等幾天就有消息了。”

    孫尚香含著淚花點點頭。又從懷里拿出一個沒有封口的信袋,哽咽著哀求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派人把我的書信送去給娘親她們?大哥哥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我就問問她們,我之前先后寫了九道書信給她們。她們為什么連一道回信都沒有給我,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大哥哥,你可以先看內容檢查。”

    陶副主任微笑著點點頭,將書信接到了手里,孫尚香大喜,主動的抱著陶副主任在陶副主任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有些害羞的跑了出去。可惜小姑娘并不知道的是,并不是她的親人已經忘了她,而是因為有人害怕暴露自己埋伏在江南的沉底卒,所以小姑娘之前的九道書信,不僅都沒有送到她的親人面前,甚至還沒有離開徐州就已經被人付之一炬……

    “是燒了?還是送出去?”在第十道書信面前,陶副主任有些猶豫,但細一想后,陶副主任又有些啞然失笑,暗道:“有什么可猶豫的?隱忍了這么長時間,難道不就是為了這一天么?孫權這枚伏子到底可不可用,如果不試上一試,怎么能夠知道?”

    想到了這點,陶副主任又叫來曹宏,要求曹宏安排可靠人手,務必要把孫尚香的這道書信送到孫權手中,然后帶回孫權回信,同時陶副主任又交代信使要一明一暗,明使攜書去見孫權,且不能讓明使知道暗使的存在,暗使專門負責觀察明使情況,以免明使遇害或者失蹤后連一個報信的人都沒有。曹宏用心記住陶副主任叮囑,再次安排可靠人手將書信送出。

    ………………

    因為確認了徐州南征大軍是首先抵達合肥,為了防范徐州軍隊從濡須口發起搶渡,還有防范徐州軍隊忽然順流而下從牛渚搶渡,小袁三公聽取了主薄閻象與義子孫權的建議,立即率軍從蕪湖移駐春谷,以便隨時支援水師作戰。結果這么一來,倒也方便了徐州細作給孫權送信,乘著袁術軍營寨未定的些許混亂機會,入夜時分,潛伏在袁術軍中的徐州細作偷至孫權帳前,借口有事稟報,乘機將孫尚香的書信送到了孫權手中。

    盡管徐州細作送來的只是孫尚香的一道普通家書,信上寫的盡是對親人的思念之情,除此之外再無只言片語提及軍務大事,但是看到這道書信后,做賊心虛的孫權還是頓時面如土色,汗出如漿,知道該來的事情終于還是來了,心腸比煤炭還黑的陶副主任,終于還是準備動用自己這枚伏子了。

    一想到將在陶副主任的要挾下賭上自己的性命與前程為他人賣命,目前正在江東混得還算春風得意的孫權膽怯之下,張嘴就想讓帳外衛士進來把徐州信使砍了,可是話到嘴邊,孫權卻又猛然打住,因為孫權非常清楚,自己一旦殺了這名徐州細作,那么自己在上一次柴桑偷渡戰中的精彩表現,必然要被陶副主任公諸于眾,到時候不要說干爹小袁三公饒不了自己,就是舅父吳景與堂兄孫賁也饒不了自己!

    考慮到這一點,孫權終于還是打消了自己之前的念頭。微微顫抖著向徐州細作低聲問道:“汝的主公,可還有什么交代?”

    “主公只讓小人給將軍帶一個口信。”徐州細作輕聲答道:“如果將軍想要更多的榮華富貴,權力地位,那么將軍可以讓小人帶一道回書送去。”

    孫權的碧眼暗淡了,知道陶副主任這是在逼自己表態了,要么就是自己給徐州軍隊充當內應,出賣袁術隊伍,要么就是陶副主任揭露自己的丑行,借袁術的刀干掉自己。思前想后。猶豫再三之后,孫權終于還是提筆給陶副主任寫了一道愿意效忠的書信,又十分謹慎的在第二天親自將徐州信使送出了大營,送到了江邊,這才將效忠書信交給徐州信使。讓徐州信使送過長江交給陶副主任。

    也是陶副主任和孫權的運氣,徐州細作將書信送過長江時,渡船一度被袁術軍水師哨船攔截搜查,好在扮做漁翁的徐州細作機靈,將書信藏在了自己的發髻之中,這才僥幸躲過了袁術軍哨兵搜查,得以將書信送到江北。但其間也是千鈞一發,驚險萬分。

    兩天后的傍晚,孫權的效忠書信被快馬送進合肥城,剛剛與眾謀士敲定了破敵戰術的陶副主任見信雖然大喜。卻也不敢輕信,所以也沒有立即回書用計,只是仔細問了與孫權聯絡的過程詳情,然后才讓細作下去休息。準備著在第二天與眾謀士商議后再做決定,也順便讓自己再仔細考慮一夜。

    細作剛剛離去。孫尚香照例又拉著郭嬛跑來陶副主任面前打聽自己親人的消息,陶副主任本來還想保密,不過看到孫尚香可憐巴巴的期盼模樣,心下一軟,終于還是告訴孫尚香,孫權已有書信送來這里,孫尚香大喜請求看信時,卻又遭到了陶副主任的斷然拒絕,解釋說是軍機大事不能讓孫尚香知曉,小姑娘也很懂事,僅僅只是哀求讓陶副主任看到自己兄長的筆跡,然后也就心滿意足的喜極而泣。

    好不容易勸住了孫尚香止淚,心事重重的陶副主任又把小姑娘趕出了房間,獨自一人坐在燈下盤算分析,孰料孫尚香和郭嬛去后沒有多久,郭嬛去后卻又在門外請求見面奉茶,正在考慮大事的陶副主任很是勉強的同意郭嬛進房,然后吩咐道:“把茶放在案上,然后你就可以去休息了今天晚上不必再來侍侯。”

    郭嬛輕聲答應,放下茶水后卻不肯離開,還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可是有遲疑之事?與香兒兄長有關的遲疑之事?”

    “你怎么知道?”陶副主任驚訝抬頭。

    “剛才主公在與香兒交談時,眉頭始終不展,尤其是主公告訴香兒很快就有機會與家人見面時,主公的語氣還有些猶豫。”郭嬛輕聲答道:“所以奴婢斗膽揣測,主公心中必有遲疑之事,還很可能與香兒的兄長有關。”

    演技頭一次被人揭穿的陶副主任有些驚訝,勉強笑道:“想不到嬛兒還有這本領,難怪你的芳兒姐常常夸你天生聰慧,果然聰明。”

    “謝主公謬贊。”郭嬛謙虛了一句,忽然又向陶副主任雙膝跪下,低聲說道:“請主公恕罪,奴婢斗膽,提醒主公一句,香兒的兄長孫權,絕不可輕信!更不可托以重任!”

    “你這話什么意思?”陶副主任這一驚非同小可,站起低聲喝問道:“我與孫權之事,你知道多少?”

    “奴婢全知道。”郭嬛如實答道:“奴婢陪同主公出征時,夫人交代奴婢暗中監視香兒,把主公與孫權的事也告訴了奴婢,讓奴婢千萬替主公盯緊香兒,所以奴婢都知道。”

    “這個芳兒。”陶副主任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大老婆其實也有長舌婦潛質——雖說袁芳這么做也是為了自己好,可是走漏了風聲麻煩同樣很大。

    “主公,孫權不可信。”郭嬛抬起了漂亮小臉,鄭重說道:“請主公想一想,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出賣的人,還能有誰不能出賣?還望主公三思。”

    陶副主任頭一次毫無色念的凝視郭嬛,發現小姑娘的清澈大眼睛中,除了堅定與鄭重之外,竟然還有著無比的自信。驚奇之下,陶副主任先是攙起了郭嬛,然后把小姑娘拉到自己旁邊坐下,低聲說道:“你說的道理,我當然明白,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么猶豫遲疑,可是沒辦法,我現在有一件大事必須要他去辦,只能是做好完全準備賭上一把。”

    “主公,其實你大可不必冒險。”郭嬛搖頭,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奴婢再請問主公一句,主公對孫權此人如何評價?可愿大用?”

    “卑鄙小人,陰險鼠輩。”陶副主任難得說了一句心里話,還湊在了郭嬛珠潤的耳旁低聲說道:“這句話,我也就對你說說——孫權就算真的為我效忠,我也不會大用,也不敢大用,此人的野心與心機,絕不我軍死敵曹賊之下,我絕不會長時間的養虎遺患。”

    “既然如此,主公何不一箭雙雕?”郭嬛語出驚人,用動聽的聲音嚴肅說道:“奴婢斗膽建議,主公不必去顧慮孫權內應真假,只需反其道而行之即可!先故意泄露孫權乃我軍內線一事,讓袁術生出警覺,暗中監視孫權,然后以書信告訴孫權錯誤方略,誘袁術將計就計趁虛而入!如此一來,孫權無論是否可靠,都必然落入主公陷阱!”

    陶副主任睜大了三角眼,目瞪口呆看著身旁佳人,許久不敢作聲,郭嬛被陶副主任看得開始害羞,低下了精美小臉,低聲問道:“主公,奴婢愚魯拙見,如果有什么地方說得不對,還請主公恕罪。”

    “嬛兒,如果你這也算愚魯拙見,那天下就沒有什么高見了。”苦笑著,陶副主任的魔爪熟練的伸進郭嬛衣中,抓住了一只又滑又嫩的荷包蛋溫柔捻揉,郭嬛羞得臉蛋滾燙,卻不躲不閃,還嚶嚀了一聲,主動的依偎進了陶副主任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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