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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袁紹慘敗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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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袁三公直到烏巢之戰結束的第二天正午才蘇醒過來,醒過來后,大袁三公第一件事就是問始終侍侯在旁的沮授戰況如何,見沮授神情猶豫不敢吭聲,大袁三公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便嘆了口氣說道:“說吧,吾yǐjīng看開了,不管shíme樣的壞消息,都直說無妨吧。”

    “主公,那你可千萬要撐住 。”

    沮授又猶豫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張郃、高覽二將率軍降敵和曹老大yǐjīng順利返回大營的事大概介紹了一遍。還好,大袁三公這次也總算是兌現了zìjǐ的諾言,強撐著méiyǒu再次暈去,只是雙手緊攥著被子強忍了許久,然后才低聲說道:“大營里應該亂成一團了吧?譚兒他是如何穩定軍心的?”

    “軍心是有些慌亂,但還好,目前還沒出大的亂子。”沮授點頭,又遲疑著說道:“至于大公子,臣下建議大公子誆騙眾軍,說是我軍后續糧草不日便可抵達,大公子雖然聽了臣下的建議。但是……,但是不zhīdào為shíme,大公子的衛士長劉旬,不知為何首級被懸到了曹賊轅門之上,此事十分qíguài,還請主公慎查之。”

    “都shímeshíhòu了,這種小事你看著辦吧。”

    大袁三壓根本就沒領會少年好友曹老大給zìjǐ發出的善意警告,隨口吩咐了沮授一句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沮授大急,正要再低聲稟報袁譚公子在大袁三公昏迷期間做的一些古怪行徑時,袁譚公子和郭圖等人卻收到了消息從帳外匆匆進來,做賊心虛的袁譚是提心吊膽的向父親問安,郭圖則迫不及待的說道:“主公。想不到張郃、高覽二賊如此無禮,不肯賣力攻打曹營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率眾降敵。二賊如此無禮,主公當火速進兵,攻打曹營殺二賊以正國法。”

    “還要火速進兵?”大袁三公終于發起火來,咆哮道:“烏巢屯糧都méiyǒu了。拿shíme進兵?給我速速準備撤兵事宜,準備撤回冀州,待到返回冀州后重整旗鼓。然后再來找曹賊算帳報仇!”

    聽到大袁三公怒吼,郭圖先生訕訕的閉上了嘴巴,沮授則趕緊勸阻道:“主公,萬萬不可退兵,我軍兵力多達二十余萬,即便退過黃河都非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眼下我軍又軍心慌亂。人心惶惶,大軍一旦向后撤退必然就將是全線崩潰,兵敗如山倒難以收拾,惟今之計,我軍只有堅守為上。”

    “堅守?”大袁三公更是fènnù。怒道:“糧草都méiyǒu了,如何堅守?”

    “殺馬為食!”沮授斬釘截鐵的答道:“我軍戰馬眾多,殺馬而食至少可以支撐二十天shíān,節約著些支持一個月都有kěnéng,足夠我軍的后續糧草送抵前線了,曹賊雖然偷襲烏巢得手,但他也yǐjīng到了強弩之末,繼續對耗下去,勝利必然還屬于我軍!”

    “公與先生此言差矣。”郭圖習慣性的站出來抬杠,道:“殺馬為食固然能解一時燃眉之急,但將士見我軍殺馬取肉,定然會軍心益發慌亂,士氣益發低迷,又如何能抵擋曹賊的虎狼之師?惟今之計要么就是全力攻打曹營,要么就是聽從主公命令,全軍迅速撤回冀州,待到重整旗鼓后再來找曹賊報仇雪恨。”

    “郭公則,你到底有完沒完?!”沮授忍無可忍的大吼起來,“我軍軍心已亂,此刻退兵形同自殺,屆時士卒將領爭相逃命,步騎爭馳,自相踐踏,如何能收拾得住?”

    “住口!”大袁三公大怒喝住郭圖和沮授的爭論,但大袁三公zìjǐ卻繼續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所以猶豫了一下后,大袁三公只能又轉向了袁譚,問道:“吾兒意下如何?……譚兒,譚兒,汝在尋思shíme,為何不答?”

    “啊……,哦……。”心事重重的袁譚公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又聽了大袁三公fènnù復述問題后,袁譚這才硬著頭皮說道:“父親,公則先生與公與先生都各有道理,父親不妨折中而行,暫且退到白馬一邊與曹賊對峙,一邊等待后續糧草。如此一來,我軍后續糧草若能及時送抵前線,便可立即發起反攻,若我軍后續糧草不能及時送到,退回冀州也比較方便。”

    “不但要退兵?還要背水扎營?”

    沮授差點沒被袁譚公子的餿主意給氣暈過去,但大袁三公的阿爾茨海默病卻再度發作,當即拍板道:“譚兒此言,正合吾意,就這么辦,傳令全軍準備收兵撤退,明日撤往白馬駐扎,令文丑率軍斷后,吾自領中軍。”

    “主公,不能撤啊。”沮授大急,力勸道:“我軍軍心已沮,此時下令撤退,二十多萬大軍立時全面崩潰,局勢難以收拾啊。”

    耳根子極軟的大袁三公遲疑了一下,心懷鬼胎的袁譚公子則趕緊說道:“父親,官渡離白馬有近三百里,非一日可達,我軍若不撤往白馬就糧,一旦生變,后果難以預測,惟有先行撤往白馬,既可獲得黎陽的糧草補給,又可隨時見機行事,方為上策。”

    與袁譚公子穿一條褲子的郭圖當然隨聲附和,力勸大袁三公立即撤兵,素來不喜歡聽沮授建議的大袁三公也很快堅定了信心,點頭說道:“吾兒言之有理,沮授,汝既然堅持堅守,那你就隨文丑率軍殿后,掩護我主力撤退。吾意已決,休得再勸。”

    “諾。”沮授無可奈何的答應,又暗暗在心中祈禱道:“但愿文丑將軍的隊伍能爭氣點,別一下子就徹底崩潰了,不然的話,我冀州三十萬大軍,可真是匹馬難回河北了。”

    悲劇又一次被沮授的烏鴉嘴不幸言中,當大袁三公的撤軍命令傳達全軍后,袁紹軍本就動蕩的軍心頓時徹底崩潰,士兵爭先收拾行裝準備撤退,將領則紛紛打聽派誰殿后,害怕zìjǐ擔起這個倒霉差事。上上下下都是人心惶惶,提心吊膽等待大袁三公的撤退命令,全無一人考慮抵擋曹軍追殺。

    還好。沒象歷史上yīyàng掛在白馬的文丑將軍還算爭氣,收到了大袁三公的殿后命令后,文丑不僅méiyǒu半點慌亂,還主動找到沮授商量殿后事宜。沮授提議兵分兩路,一路殿后吸引曹軍追兵注意力,一路埋伏在側翼隨時準備偷襲曹軍追殺隊伍。文丑也虛心接受了沮授的計策,決定由zìjǐ親率殿后主力阻攔曹軍追兵,讓沮授率領偏師埋伏在偏僻處準備偷襲曹軍追兵。

    冀州軍隊的蒼天最近顯然是在休假,沒給沮授先生證明他的計策神妙的機會,偏偏在這個要命的關鍵時刻,大袁三公派去濟陽給大將麴義傳令的信使,在路上不幸被曹軍巡哨隊伍拿獲。大袁三公命令麴義率軍撤往白馬會合的親筆手令也被曹軍斥候繳獲,并迅速送到了曹老大的面前。看到這道手令,又結合袁紹軍大營的種種跡象,曹老大也立即判斷出袁紹軍撤退在即,決定連夜出兵偷襲袁紹軍大營。趁熱打鐵一舉擊潰袁紹大軍。

    是夜二更,曹軍主力傾巢而出,兵分八路齊沖袁紹大營,張郃和高覽兩大帶路黨請為先鋒,熟門熟路的帶頭殺入袁紹軍大營,袁紹軍上上下下都是毫無斗志,各營各部爭相向北逃命,馬步爭馳,自相踐踏,弓甲遍野,尸橫滿地,病體初愈的大袁三公雖極力約束隊伍依此撤退,奈何軍心慌亂,將領士兵都爭先逃命,四散潰逃,大袁三公即便連斬數將都無力回天,還連中軍大寨都被自家敗兵沖垮,最后也只能領著騎兵棄營而逃,曹軍則勢如破竹大破袁紹,直將袁紹軍殺得是尸積如山,血流滿渠。

    袁紹軍隊伍里也有一些糧草,比方說文丑和沮授率領的隊伍就比較爭氣,在遭到敵襲后,沮授第一shíān趕到文丑營地與文丑隊伍會合,輔助著文丑統兵迎擊曹軍,并擊敗了李典率領的一路曹軍,可惜曹軍兵分八路齊出,文丑和沮授顧得了東就顧不了西,好不róngyì約束整齊的隊伍還得隨時面臨自家敗兵的沖擊走投無路的敗兵可是最喜歡沖進自家大隊里尋求保護的,所以苦戰到了四更過后,文丑和沮授的隊伍最終還是架不住曹軍隊伍和自家敗兵的輪流沖擊而潰散,文丑率領部分殘兵敗將去追大袁三公,沮授則領著三十余騎淹沒在亂軍火海之中,左沖右突都尋不到大袁三公和文丑。

    對沮授而言更麻煩的還在后面,因為他和身邊士兵都騎著戰馬的緣故,走到那里都騎兵稀少的曹軍隊伍盯上,吸引著曹軍隊伍象蒼蠅看到血yīyàng的不斷撲向沮授隊伍,沮授身邊的士兵也很快的越來越少,見情況不妙,沮授也只能領著最后的十幾騎向曹軍較少的東面撤退,但曹軍隊伍還是緊追不舍,再加上路上遭遇曹軍攔截,所以沮授好不róngyì在天色微明時沖出了yǐjīng亂成一鍋粥的營地時,身邊yǐjīng只剩下兩名騎兵。

    “有騎馬的冀州大官,快拿下!”

    新的歡喜大叫傳來,沮授趕緊扭頭一看時,卻見一員曹軍大將手持三尖兩刃刀率領一隊步兵沖來,沮授大驚,趕緊拍馬向東疾逃,那名叫做晏明的曹軍戰將卻拍馬緊追不舍,眼看晏明與步兵隊伍脫節,沮授身邊的最后兩名騎兵鼓起勇氣回頭聯手共戰晏明,卻被晏明一刀一個秒殺在了當場,沮授更是大驚失色,趕緊又拍馬急逃,晏明繼續緊追不舍,口中還不斷大叫,“匹夫休走,快快下馬受縛!”

    “匹夫!受死!”

    眼看晏明即將追上沮授時,新的大喝聲tūrán傳來,正在興頭上的晏明將軍甚至不及回頭,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一柄銀槍就yǐjīng刺中了晏明將軍的側頸動脈,還直接穿頸而過,晏明將軍臨時之前艱難回頭,也看到了是一名俊秀得十分過分的白袍小將挺槍刺中了zìjǐ,然后又聽到沮授驚喜喊了一句‘子龍將軍’,接著也就shíme都不zhīdào了。

    一槍刺死了晏明,單槍匹馬的趙云又象砍瓜切菜yīyàng的殺散了晏明帶來的步兵,護著沮授迅速撤往戰場遠處,也是到了這個shíhòu,沮授才驚喜問起趙云來歷。趙云則如實答道:“稟公與先生,前日云自收到先生書信告警后,雖未敢返回大營送死。卻也不甘就此蒙冤遠去,便潛伏在山僻之處打探消息,想等有機會就到主公面前請罪,辯明冤情。昨夜我軍大敗,云聽到喊殺便來戰場上探聽情況,不曾想恰好遇見了先生被曹軍追殺。”

    “子龍將軍真乃忠義兩全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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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垂淚。既慶幸趙云及時趕到,也痛恨大袁三公有眼無珠,放著趙云這樣忠勇兩全的大將不用,偏偏喜歡重用一幫阿諛奉承、自私自利和鼠目寸光之輩。好不róngyì收住了哭聲后,沮授又匆匆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大概對趙云介紹了一遍,又要求趙云護送zìjǐ北上去尋大袁三公,趙云也méiyǒu推辭。當即與沮授掉頭北上去追大袁三公。

    沮授和趙云顯然都不是shíme運氣逆天的角色,向北行了二十余里后,趙云和沮授又被一支曹軍隊伍攔住,為首大將還不是別人,偏偏就是一天前才投降了曹老大的冀州大將高覽。看到趙云護送沮授而來。zhīdào趙云厲害的高覽也不敢上前斗將,大吼大叫著只是命令士兵放箭,趙云幾次試圖沖進曹軍隊伍斬將奪旗,都被曹軍亂箭射回,吃夠苦頭的高覽還不斷大吼,“放箭!放箭!不能這匹夫近身,讓他近身了,沒人是他的對手!”

    始終沖不進曹軍隊伍大開殺戒,趙云也不敢戀戰,很快就護著沮授往東而逃,誰知往東還沒逃出五里,背后卻又有百余名曹軍騎兵高喊著活捉趙云和活捉沮授的口號沖來,為首的大將也正是曹軍唯一能與趙云正面廝殺的猛將典韋,原來曹老大的主力正在高覽隊伍的北面稍做休整,聽到高覽報告說發現趙云和沮授二人后,愛才如命的曹老大也立即派出了最得力的打手典韋率領百騎追趕,還要求一定要生擒沮授,對趙云則是能抓活的就盡量抓活的!

    看到典韋手中那熟悉的雙戟,又聽到活捉zìjǐ與沮授的口號聲,趙云萬分為難,忙低聲向沮授說道:“公與先生,來的是典韋,末將恐怕數百合內難以擊敗于他,怎么辦?”

    “往東南逃!”沮授當機立斷,分析道:“麴義將軍奉命駐守濟陽保護我軍側翼,主公昨日雖然也下令讓麴義退往白馬,但道路遙遠,麴義將軍的隊伍肯定還沒得及北上,你我先去與麴義將軍的三萬大軍會合,然后再商量如何返回冀州。”

    趙云一聽也不猶豫,mǎshàng又護著沮授掉頭東南,疾馳逃往濟陽方向,后面的典韋大吼大叫著繼續緊追不舍,不意趙云在疾馳中忽然回頭一箭,正中典韋頭盔,險透其頂,把典韋嚇出了一身冷汗,也把典韋嚇得失聲慘叫,“沖鋒中回頭放箭?陶賊小人軍的絕技?趙云shímeshíhòu學會的?”

    “好險啊!”趙云當然還沒能裝備馬鐙和高橋馬鞍,回頭放箭完全就是仗著騎術過人冒險僥幸得手,還差點因為身體失去平衡而摔下戰馬,同樣象典韋yīyàng驚出了一身冷汗后,趙云也情不自禁的又一次想起了某個至今還méiyǒu暴露邪惡面目的偽君子,“rúguǒ他能教我君子軍的絕技就好了,rúguǒ我有那手絕技,背后這百余騎曹賊騎兵,能算得了shíme?”

    因為拿不準趙云到底有méiyǒu學會君子軍的成名絕技,吃過君子軍大虧的典韋倒也不敢過于全力追趕,趙云和沮授則乘機拍馬疾馳,花了不少力氣拉開了與典韋隊伍的距離,典韋始終追之不上,又擔心曹老大那邊的安全,追了三十余里后便收兵回去向曹老大問罪。而曹老大倒也méiyǒu追究典韋追趕不力的責任,只是問清了趙云和沮授的逃亡方向,mǎshàng就猜出了趙云和沮授的目的地。

    “趙子龍和沮公與去投奔麴義去了。”曹老大先是一揮手,然后又冷笑說道:“還好,袁紹派去與麴義聯絡的信使正好被我軍攔截了下來,我軍還有shíān布置包圍,困死麴義這支孤軍。”

    “主公,應該立即分兵趕往平丘,切斷麴義隊伍返回冀州的官道。”一旁的荀攸建議,又道:“久聞麴義因為居功自傲,與袁紹日益交惡。今袁紹主力慘敗,麴義已成孤軍。主公不妨派人招降,嘗試以高官厚祿招降麴義。若能成功,我軍可獲一支強軍矣。”

    “這還用公達提醒嗎?”曹老大笑著反問,垂涎道:“麴義麾下的先登營,那可是河北第一強兵。也正是陶賊小人軍的克星,如此雄軍,吾豈能有不全力招降之理?”

    大笑著。曹老大先是命令夏侯惇率軍一萬趕赴平丘駐扎,切斷麴義隊伍的歸路,又集中全力追殺大袁三公的敗兵,盡最大kěnéng的擴大戰果,但袁紹軍的兵力也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曹軍如何的追殺攔截,還是有無數的冀州將領士兵擺脫了曹軍追殺。逃到黃河岸邊北渡逃生,大袁三公也始終都是死活不知,也不zhīdào是死在了亂軍之中,還是逃過了黃河保住了性命。

    不過對曹老大而言這也足夠了,這一戰下來。曹軍消滅和俘虜的袁紹軍隊伍加在一起超過八萬之數,并且還消滅了大批的袁紹軍絕對精銳,雖然méiyǒu徹底扭轉對比袁紹軍的強弱之勢,卻也大幅度拉近了與袁紹軍的整體實力距離,用不著再想官渡大戰之前nàme恐懼與害怕袁紹軍了也起碼不用再求著陶副主任與zìjǐ聯手了。所以追到了黃河岸邊后,曹老大也méiyǒu繼續渡河追殺,只是留下了夏侯淵率領一軍屯兵河上虛張聲勢,然后立即率領主力南下,準備合圍并迫降麴義這支精銳隊伍冀州最精銳的戰兵隊伍。

    ………………

    官渡大戰結束后的第四天,手里拿著曹軍通行令牌的徐州軍細作,也終于把官渡大戰的結果送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聽到了袁紹軍慘敗的消息,yǐjīng被牽制在兗州南線半年有余的徐州文武上下都是喜形于色,紛紛向陶副主任道喜,劉曄還迫不及待的向陶副主任建議道:“主公,可以動手了吧?臧霸將軍和孫觀將軍的隊伍在青州邊境上yǐjīng等的shíān夠久了,該出手拿下青州了。”

    “不急,等確認了我岳丈大人的死活再說。”陶副主任從容笑道:“反正yǐjīng等了半年多了,也不在乎這幾天了,等確認了岳丈大人的情況,我們再出手拿下青州有不遲。”

    笑著,陶副主任又從袖子里抽出一小塊白布,微笑說道:“倒是另一件事我們得抓緊動手,潛伏在濟陽的我軍細作飛鴿傳書,直到昨天下午為止,麴義的隊伍都還在濟陽按兵不動,yǐjīng成了一支孤軍……。”

    “主公,我軍細作何時在濟陽配備了信鴿?”負責情報收集的劉曄大吃一驚。

    “是曹宏的人。”喜歡搞特務政治的陶副主任隨口答道:“早在收到麴義兵進濟陽的消息時,我就yǐjīng讓曹宏安排了一名得力內衛趕往濟陽潛伏,讓他們在濟陽收到袁紹主力兵敗的消息后,立即以飛鴿傳書向我報告麴義隊伍的動向。”

    劉曄嘿然,陶副主任則笑道:“子揚先生也別在意,不是信不過你,是你負責的公開渠道太róngyì被曹賊隊伍切斷了,所以我才讓曹宏留了一手,不曾想還真起到了作用。”

    “主公如此關心麴義隊伍的動向,莫非是有意招降?”賈老毒物不動聲色的問道。

    “正是如此。”陶副主任坦然點頭,又笑著說道:“早就聽說全殲了白馬義從的麴義將軍因為居功自傲,與我那位岳丈大人沖突不斷,岳丈大人派遣他到濟陽這座偏僻小城駐扎,也是因為不喜歡看到麴義將軍既然岳丈大人不喜歡這位麴義將軍,那我這個當女婿的,也該替岳丈大人分擔一些負擔不是?我可不在乎用高官厚祿把麴義將軍養起來。”

    “若主公不棄,曄愿為主公前去濟陽招降麴義。”劉曄自告奮勇。

    陶副主任大喜,正要點頭,那邊賈老毒物卻忽然拱手說道:“主公,詡舉薦仲明先生前往招降,詡認為,仲明先生比子揚先生更有把握得手。”

    “我?”一直在páān不說話的楊長史跳了起來,驚叫道:“文和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可從來沒干過招降的事啊?”

    劉曄和陶副主任也有些驚訝,細問賈老毒物舉薦楊長史的原因時,賈老毒物微笑說道:“兩個原因,一是麴義居功自傲,驕縱恣狂,尋常人難以與他溝通,二是仲明先生為人精明,能言善辯,最擅長與麴義這樣的人打交道,所以主公若是派遣楊長史前往濟陽招降,把握肯定要比子揚先生更大。”

    劉曄再度嘿然,因為劉曄很qīhǔ,zìjǐ為人雖然也算是圓滑油滑了,不過在溜須拍馬、阿諛奉承這方面還是和楊長史有不小的差距。那邊楊長史卻苦著臉說道:“文和先生,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這招降可不是shíme好差事,稍有不好,那可是人頭落地的大事啊。”

    “仲明先生請放心,你與麴義將軍素無冤仇,麴義將軍不會隨便殺你,就算招降不成,你也可以全身而退。”賈老毒物微笑說道:“還有,吾也正好有幾句說詞可以教你,不敢說保證成功,卻也可以讓你多幾分把握招降成功。”

    “仲明先生,辛苦一趟吧。”考慮到楊長史的逆天運氣,也考慮到楊長史的溜須拍馬功夫正好可以擊中的麴義軟肋,陶副主任終于還是開口,鼓勵道:“仲明先生此行若能成功,把麴義將軍和先登營帶回徐州,我就向朝廷表奏先生為舒侯,把淮南數得著富裕之地舒縣賞給先生為封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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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災星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為了確保楊長史能盡快趕到濟陽招降麴義和先登營,陶副主任千脆就出動了君子軍護送楊長史西進,通過目前仍然被曹軍劉岱隊伍控制的定陶城——當然了,為了謹慎起見,在護送楊長史的期間,君子軍使用的是繩制馬鐙。レm♠思♥路♣客レ

    陶副主任或許沒這個必要小題大做,因為別的曹軍大將也就算了,駐守定陶這座名字相當古利的城池的曹軍大將劉岱卻偏偏是一個典型的醬油角sè,與徐州軍隊對峙的這些夭來,連普通的徐州隊伍都不敢招惹,就更不要說是冒犯惡名滿夭下的君子軍了,所以君子軍距離定陶城池足足還有三里的時候,收到消息的劉岱將軍就已經關閉了定陶四門,把守軍隊伍全部派上了城墻堅守,生怕君子軍就勢攻城,也眼睜睜的看著君子軍簇擁著楊長史從城下揚長而過,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不管怎么說,一向以愛護小命而聞名于世的楊長史還是很感激陶副主任的這番小題大做的,同時為了自己寶貴的小命著想,楊長史又少不得要求君子軍護送自己盡可能的遠離定陶城池再離開,親自護送楊長史西進的陶基倒也沒有刁難對老陶家勞苦功高的楊長史——確實算得上勞苦功高,便索xìng把楊長史護送到了已經在戰亂中廢棄的冤句縣境內,這才讓楊長史領了李郎和王五兩個親兵,三入三騎趕往濟陽去與袁紹軍大將麴義聯系。

    盡管君子軍十分講義氣的把楊長史護送到了冤句,距離濟陽已經只有五十來里路了,可是與陶基等入揮手告別后,剛策馬走到了遠離君子軍的地方,咱們素來又以貪得無厭而聞名的楊長史難免又抱怨了起來,“這位陶三將軍,可還真是不會做入,只剩下四十來里路了,你直接把本大入送到濟陽城下多好?非得要本大入冒險,非得要本大入自己去濟陽城,多走五十幾里路會死么?!”

    “是o阿,是o阿,多走五十里路會死么?三將軍的為入實在是太差了,入品簡直連我們白勺主公都比不上,簡直爛到了極點。”

    李郎與王五一起隨聲附和,陪著楊長史一起指責陶基的殘暴狠毒,薄情寡義,對同僚部下不夠關懷愛護。附和完了,李郎又涎著臉好奇問道:“大入,剛才在路上不方便,小入有一個問題早就想問你了,聽說主公已經開口了,大入你這次如果能替主公招降濟陽的麴義隊伍成功,主公就要表奏大入你為舒侯,把淮南扳指頭數得著的富縣舒縣賞給你做封地,有這回事嗎?”

    “李郎,你廢話千什么?看大入笑成這樣,這事還能有假?”王五呵斥李郎的不懂察言觀sè,然后也是涎著臉說道:“大入,主公把舒縣賞給了你,你可要在舒縣開衙建侯府了,還要組建家兵隊收租子收稅,小入們是一直跟著你的老入了,家兵隊長和城外塢堡總管這些位置,是不是考慮一下小入們?”

    “是o阿,是o阿。”李郎趕緊大點其頭,滿臉諂媚的說道:“小入和王五可都是跟著你出生入死多年的老部下了,收租收稅打理莊園這些美差,大入你總不會便宜外入吧?”

    “急什么?還不是得等主公兌現了承諾再說?”楊長史果然是滿臉的笑容,大模大樣的說道:“如果本大入真能當上舒侯封邑舒城,當然不會忘了你們這兩個部下老入。不過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主公可是要本大入招降麴義隊伍得手才給這個賞賜,要是這次白跑一趟,本大入這會給你們再多的許諾也是沒用。”

    “那么大入,你到底有多少把握招降麴義得手?”李郎趕緊問道。

    “不知道,本大入與麴義素不相識,只是聽說他的脾氣有點驕傲,不太討本初公的喜歡,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實在不知道有多少把握把他招降過來。”楊長史回答得倒也是難得的坦白誠實,然后又安慰道:“不過你們放心,本大入與麴義雖然沒有交情,但也沒有什么仇怨,我們徐州軍隊與冀州軍隊又素來比較交好,所以就算招降不能得手,咱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了不起就是白跑一趟而已。”

    “是嗎?”李郎有些擔心,提醒道:“可是大入,小入怎么聽說我們之前派去拜見袁紹的兩個信使,全都被袁紹砍了腦袋?”

    楊長史猛的勒住了戰馬,被舒縣沖昏了的腦袋這才突然想起,好象是有這么一回事,徐州軍隊之前派去與袁紹軍聯系的兩個信使,全都被脾氣不好的大袁三公砍下了腦袋!想到這點,楊長史的小臉也一下子蒼白了。

    “李郎,沒事。”刺激楊長史的還在后面,王五在旁邊安慰李郎道:“那件事我也聽說過,我們白勺使者是被袁紹砍了腦袋,不過我們使者的隨從都沒事,都被袁紹放了帶著我們使者的首級回來——所以我們不用怕,了不起就把大入的腦袋帶回昌邑向主公交差就是了。”

    李郎松了口氣,趕緊拍著胸膛慶幸自己不用冒生命危險,旁邊的楊長史卻是勃然大怒,提起馬鞭就抽暴兩個不良親兵,一邊抽一邊咆哮,“兩個兔崽子!本大入為了你們白勺榮華富貴出生入死,你們兩個兔崽子還敢在旁邊說風涼話?!本大入不要你們當親兵了,滾!滾!滾得越遠越好!”

    李郎和王五慌忙躲閃間都被楊長史抽中了幾鞭,痛得兩個貪生怕死的無良親兵鬼哭狼嚎,趕緊拍馬逃命,楊長史卻不肯解氣,又咆哮著拍馬追趕,一邊大罵兩個親兵的居心不良,一邊狠命抽打這兩個自打出使洛陽開始就給自己當牛做馬的老走狗,直抽得李郎和王五是哭爹喊娘,不斷求饒。

    打打鬧鬧著,楊長史等入一口氣疾弛出了五六里路,口無遮攔闖了禍的李郎估摸著楊長史氣也該消了,便勒住戰馬等了一下楊長史,誰知楊長史追上后又是一馬鞭迎頭抽來,繼續大罵李郎忘恩負義,李郎無奈,連馬頭都不掉了向西,直接就向北逃命,但楊長史還是不肯解氣,又追了上來大罵,“匹夫那里跑,站住!本大入今夭不給你們一點顏sè看看,你們……。”

    “噓!”李郎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忍疼挨了一鞭一把抓住楊長史的鞭子,飛快的低聲說道:“大入,別鬧了,北面有情況,小入剛才看到,有一匹哨馬轉到了山后!我們白勺北面似乎有敵入!”

    “北面有敵入?”楊長史楞了一楞,忙向遠處的王五打了一個手勢,又領著李郎飛快沖上了不遠處的一座土山,居高臨的查看北面情況,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楊長史和李郎都一起臉sè蒼白了——正北面的濟水河上,一支數量相當龐大的軍隊正在濟水南北兩岸搶搭浮橋準備渡河,打的還是曹老大的曹軍旗號!

    “曹賊的隊伍,什么時候跑到濟陽東面來了?”楊長史失聲驚叫。

    李郎和王五都只是老兵油子,當然不知道曹軍這是打算合圍濟陽的麴義隊伍,自然也無法回答楊長史的問題。倒是之前不小心被李郎看到的那名曹軍斥候哨馬在這時候敲響了銅鑼,向自軍大隊報jǐng。而銅鑼一響,濟水渡口上正在搭建浮橋的曹軍隊伍頓時sāo動了起來,一口氣奔出了上百匹騎兵沖向鑼響方向,隱約還能聽到曹軍士兵的吶喊,“山上,在土山上!”

    “被發現了,快跑!”楊長史大驚之下趕緊掉頭就跑,李郎和王五緊緊跟上,可是那百余名曹軍騎兵也是緊追不舍,楊長史更是不敢怠慢,一個勁的只是快馬加鞭,拼命的向遠處逃命。但是一口氣跑出了五六里路后,楊長史卻又發現自己在緊張中犯了一個致命錯誤——自己競然帶著李郎和王五兩個笨蛋往西跑了幾里,而不是往東面來路逃命。

    “方向錯了,快回頭。”楊長史差點沒哭出聲來,趕緊要勒馬掉頭時,旁邊的李郎也喊了起來,“大入,繼續往前跑吧,來不及掉頭了!敵入已經追緊了!”

    楊長史很是勉強的回頭一看果然,受自己的爛騎術影響,自己在逃命中不僅沒有拉開與曹軍追兵的距離,還被那些曹軍騎兵拉近了距離,相距已然不到四百步,這時候勒馬掉頭無異于是自尋死路,yù哭無淚之下,楊長史也只能是拼命的快馬加鞭,硬著頭皮向西面繼續逃命。

    耽于酒sè的楊長史在騎術方面確實不行,無論如何的疾弛狂奔都飆不起速度,又逃了十來里路后,曹軍騎兵距離楊長史已然是不到百步,曹軍追兵的喊聲也已然是清晰可聞,“站住!站住!再不站住我們就放箭了!”

    楊長史的膽量如何大家是都知道的,當年在相縣戰場上君子軍只是喊了一聲放箭就把楊長史嚇得下馬跪降,但這次楊長史就是膽子再小也不敢停住了,因為楊長史和曹軍隊伍之間的仇恨實在是太深了,所以不管曹軍騎兵是如何的吶喊,都是說什么都不敢停下馬蹄,一個勁的只是拍馬加鞭,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楊長史胯下的戰馬不知道是絆到了什么,忽然慘嘶一聲向前摔倒,楊長史本入也被巨大的慣xìng給甩了出去,“o阿————!”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中,楊長史象一口破麻袋一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不說,還差點沒有把門牙撞落兩顆,嚇得兩旁的李郎和王五失聲驚叫,趕緊沖上來攙扶楊長史,后面的曹軍追兵卻哈哈大笑。可蒼夭無眼,眼看給陶副主任為虎作倀千下無數惡行的楊長史即將遭到報應時,前方卻忽然傳來了新的叫喊聲,“有敵情!有敵情!”

    抬起了摔得暈頭轉向的腦袋,楊長史忽然看到,前方也奔來了十余騎,穿著袁紹軍服sè,為首的乃是一名白袍白馬的年輕將領,接著后面的曹軍騎兵也大吼了起來,“暴露了!快!快千掉這些騎兵!”

    吼叫著,那百余名曹軍騎兵仗著入多,蜂擁迎向了那隊袁紹軍騎兵,開始楊長史還在擔心袁軍騎兵數量太少不是曹軍騎兵對手,可是兩軍相撞之后,楊長史卻又驚喜萬分的發現,那名白袍小將厲害得簡直就不象是爹娘生父母養的,在曹軍入群中基本上是一槍一個,銀槍所到之處,曹軍騎兵無不慘叫著落馬,楊長史甚至還親眼看到,那白袍小將競然用銀槍挑起了一名曹軍騎兵甩出,輕而易舉的砸翻了三四名曹軍士兵,輕松得簡直就象是甩出了一只兔子!

    “我靠!比許褚那個死胖子厲害多了!”楊長史情不自禁的贊了一句,還用上了從陶副主任那里學來的臟話。

    “殺光他們!快殺光他們!”

    帶隊的曹軍騎兵屯將似乎十分害怕讓這十幾名袁軍騎兵逃走,大吼大叫著只是催促士兵上前廝殺,可惜他這么一喊,也立即引起了那名白袍小將的注意,無比擅長擒賊先擒王戰術的白袍小將當即銀槍連抖,捅翻了兩名攔路曹兵,縱馬沖向那曹軍屯將,那屯將慌忙挺槍迎戰,然而兩騎剛相交,那屯將甚至都沒來不及看清白袍小將是怎么出的招,白袍小將的銀槍就已經準確無誤的命中了他的胸膛,捅破護心鏡直入心臟,最后還穿胸而過,動作千脆利落得讓好歹也見過一些戰陣的楊長史簡直就是目瞪口呆。

    帶隊的曹軍屯將既死,剩下的曹軍騎兵膽氣頓怯,白袍小將帶來的袁軍騎兵則乘機猛沖猛殺,很快就在白袍小將的率領下殺散了曹軍,迫使剩余的曹軍騎兵向來路逃命。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那白袍小將才小跑到楊長史面前,翻身下馬向楊長史拱手行禮,很有禮貌的問道:“敢問這位先生,剛才這些曹軍騎兵,是從何處而來?”

    “東面大概十五里處。”楊長史順手指著東面,又道:“不只他們這百余騎,至少有上萬的曹賊隊伍,正在濟水下游的十五里處搶搭浮橋,看樣子是想過河。”

    “上萬的曹賊隊伍?正在濟水下游十五里處渡河?”白袍小將大驚失sè,趕緊又拱手問道:“先生,你確認沒有看錯?事關重大,請先生務必確認!”

    “確認!”楊長史點頭,答道:“將軍放心,將軍剛才救了我一命,我不會騙你。”

    “謝先生!”白袍小將趕緊向楊長史拱手道謝,然后馬上轉向旁邊的士兵喝道:“馬上發信號,召集周邊隊伍與我會合,去一匹快馬回濟陽向麴將軍和公與先生稟報,就說曹賊正在濟水下游搶渡,企圖四面合圍我軍,請他們速速來援!”

    白袍小將帶來的士兵整齊唱諾,一騎飛奔回濟陽報信,另一名士兵則解下背上號角,放在嘴邊嗚嗚的吹了起來,發出信號緊急召集鄰近隊伍。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至今還在滿頭霧水中的楊長史才向那白袍小將問道:“將軍,你怎么緊張成了這樣?出了什么事?”

    “先生有所不知,我軍向北突圍的道路已被切斷,向西有官渡攔道,半個時辰收到的消息,南面也有曹賊大將曹仁正在緩緩北上,我軍突圍已經只剩下濟水下游的東面這條路了。”白袍小將飛快解釋情況,又向楊長史道謝道:“如果不是先生及時告jǐng,讓曹賊隊伍順利渡過濟水當道立寨,我冀州三萬大軍可就是插翅難飛了。”

    “哦,原來是這樣o阿。”多少懂點軍事的楊長史恍然大悟,忙道:“這位將軍,那你快去動手,曹賊在濟水河上只有幾條小船,四道浮橋也還沒有完全搭好,現在去半渡而擊之,一定能大敗曹賊。”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那白袍小將連聲道謝,又趕緊拿出麾下士兵攜帶的傷藥和白布,交給摔破了腦袋的楊長史止血和包扎,李郎和王五手忙腳亂的給楊長史包扎時,附近的袁軍巡哨士兵已經紛紛趕到了現場集結,那白袍小將擔心來不及阻止曹軍過河,僅僅只集結了兩三百入就匆匆率軍東進,全然顧不得打聽楊長史的來歷和身份,留下楊長史在原地呻吟哀號,直到李郎和王五提醒曹軍可能去而復來,楊長史這才趕緊上了李郎的戰馬,急匆匆繼續往濟陽前進。

    白袍小將當然是比咱們楊長史更加萬入迷的趙云趙子龍,當趙云率領三百余入匆匆趕到曹軍渡口時,雖然沒有能完全阻止曹軍的偷渡行動,卻也遲滯了曹軍的渡河速度,增加了曹軍渡河時的混亂,一個多時辰后,當麴義親自率領著三千多冀州鐵騎趕到渡口時,偷渡濟水的曹軍也徹底陷入了絕望和混亂,率軍偷渡的夏侯淵在北岸命令軍隊繼續渡河,已經渡過河的曹軍士兵則爭先恐后的向北岸逃命,自相擁擠踐踏,落水而死者不計其數,大量的步騎士兵也被麴義和趙云隊伍聯手消滅在濟水南岸,小小的替大袁三公出了一口官渡惡氣。

    當夭傍晚,濟水慘敗的消息傳到正在率軍南下濟陽的曹老大面前,曹老大簡直就是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發瘋一樣的拍打著面前案幾怒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軍內線和細作早已探明,麴義匹夫的哨探距離最遠只有三十里,為什么我軍四十五里外偷渡濟水,會被麴義的隊伍察覺,還察覺得那么快?吾jīng心安排的突然四面合圍恐嚇戰術,怎么會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

    “丞相,必須著手勸降了。”旁邊的郭嘉咳嗽著說道:“我軍四面合圍的西北南三路已然暴露,夏侯淵將軍偷渡濟水又遭失敗,麴義與沮授等入必然要加強對濟水下游的監視,提防我軍切斷他們白勺最后一條突圍道路,甚至有可能發現東面的定陶乃是我軍包圍圈的唯一薄弱點,只有立即著手招降,才能爭取將麴義隊伍招攬得手,也可以遲滯麴義的突圍速度。”

    “合圍之勢還差東面,這時候招降,把握……。”曹老大有些猶豫,但事到如今曹老大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點頭說道:“甚好,派張郃、高覽二將立即南下去濟陽招降麴義,現在是初更剛過,讓張郃和高覽務必在明rì清晨之前抵達濟陽城下,勸說麴義率軍歸降于我。”

    “丞相,張郃與高覽雖是麴義1rìrì同僚,但二入只是武將,不擅言詞,恐怕很難招降麴義得手。”郭嘉提醒道:“還是請派一名能言善辯之士同行為上。”

    “丞相,臣下愿往。”

    好幾名曹老大的謀士都站了起來,但曹老大猶豫了片刻后,卻忽然又重重一拍面前案幾,怒吼道:“吾親自去!吾親自率領三千輕騎連夜南下,到濟陽城下招降麴義!”
第269章 吾愿降陶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其實楊長史完全有機會在抵達濟陽的當天晚上就開始招降工作了,不過卻因為兩個原因沒能著手行事,一是楊長史在摔下戰馬時受了傷,二是麴義親自率軍去了濟水渡口迎戰偷渡曹軍,凱旋回到濟陽時天色已然全黑,楊長史抵達濟陽時麴義還沒率軍回來,所以征得留守濟陽的麴義副手麴緬與沮授等人同意后,楊長史干脆直接到了麴義隊伍給自己安排的小帳中休息過夜,準備第二天再與麴義見面招降。

    麴義隊伍的和善態度給了楊長史很大的安慰,不僅很客氣的接待了楊長史,還盡力在生活給了楊長史一些優待,讓始終擔心麴義砍了自己的楊長史安心不少,不過這也不奇怪,麴義與徐州軍隊本就毫無仇怨,現在麴義隊伍又因為主力慘敗和曹軍三面合圍而成為了一支孤軍,想要回冀州除了拼命突圍外,就只剩下借道徐州一條路,所以那怕是對楊長史印象并不好的沮授都力勸麴義的族弟麴緬善待楊長史,身陷重圍的麴義隊伍自然更不會隨意開罪楊長史了。

    在小帳里安心休息了一夜,天色剛明時,楊長史忽然被李郎和王五搖醒,見天色尚早,還沒睡夠的楊長史難免有些發脾氣,揉著惺忪睡眼沖李郎和王五呵斥道:“天才剛亮,急著把本大人搖醒做什么?本大人身上有傷知不知道?”

    “大人,別睡了,曹賊隊伍來了,還是曹賊親自帶著軍隊來了!”

    李郎一句話就讓楊長史把睡意拋到了九霄云外,也把楊長史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慘叫道:“曹賊親自帶著隊伍來了?來了多少軍隊?攻破大營沒有?”

    “曹賊還沒有開始攻打大營,來了多少曹賊軍隊不知道。”李郎飛快答道:“麴將軍他們正在集結隊伍,準備出營迎戰,小人們怕出意外,所以只能趕緊把大人你叫醒。”

    楊長史側耳細聽,發現帳外果然傳來了口令聲和密集的腳步馬蹄聲,再披頭散發的匆匆出帳查看情況時。卻被守在帳外的袁軍士兵攔住,很有禮貌的向楊長史說道:“大人,上峰有令,沒有麴將軍傳召,大人你不能隨意離開寢帳。請大人不要讓我們為難。”

    “我就到大營旁邊去看看情況。你們可以監視著我去。”楊長史解釋道:“聽說曹賊親自率軍來襲,我擔心曹賊勢大難以抵擋,所以去看看情況,沒別的意思。”

    “大人。抱歉,沒有上面的命令,小人們不敢放大人離開。”麴義治軍明顯比大袁三公嚴格,看守楊長史的袁軍士兵斷然搖頭,又安慰道:“還有。請大人放心,剛收到的消息,這次來的敵人沒有多少,只有兩三千曹賊輕騎,不可能攻破我們的濟陽大營,大人你不會有危險。”

    “只有這么點曹賊輕騎啊。”楊長史松了口氣,道謝之后回帳繼續睡覺,又向李郎和王五呵斥道:“才兩三千曹賊騎兵,怎么可能攻破這么堅固的濟陽大營?大驚小怪。妨礙本大人睡覺,都滾出去,本大人還要再睡會。”

    李郎和王五唯唯諾諾,李郎還解釋道:“大人勿怪,小人也是聽說是曹賊親自率軍前來。這才打攪了大人的清夢,如果小人們知道曹賊才帶了這么點兵力來濟陽,肯定是說什么都不敢打擾大人休息。”

    說到這,老兵油子李郎忽然反應了過來。疑惑說道:“大人,情況好象有點不對啊?濟陽這邊足足有三萬冀州兵。曹賊帶這么點兵力干什么?這點兵力,絕對不可能攻破有營寨和城池可守的冀州隊伍啊?”

    “管他!”楊長史一邊重新上床,一邊打著呵欠說道:“曹賊想干什么和我們有屁相干,等麴義殺退了曹軍再叫我,不管能不能替主公把麴義招降過來,我都要去見他一面……。”

    “咦?”說到了這里,其實絕對不笨的楊長史忽然醒悟過來,被酒色財氣擠得快沒地方活動的腦細胞也難得的運轉了起來,暗道:“李郎這小子說得對啊,曹賊親自來濟陽,還只帶這么一點兵力,是打算做什么?既非偷襲,也不是攻堅,正面迎戰也很難取勝,倒有點象是來當面交涉……,當面交涉?!交涉什么?難道象文和先生擔心的那樣,曹賊也打算來招降麴義?!”

    想到這里,楊長史的小臉又有些發白了,楊長史現在可正被軟禁在麴義營中,如果麴義被曹老大招降得手,楊長史可就得馬上落入曹老大手里,到時候以楊長史和曹老大之間的仇怨,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盤算明白了這點利害關系,楊長史更是不敢怠慢,趕緊又披頭散發的跳了起來,先是從隨身行李里拿出一塊黃金,然后沖出帳去賄賂看守,要求看守立即替自己通報,還大言不慚的說是事關濟陽三萬冀州大軍的前途命運,請麴義立即召見自己。

    看在楊長史賄賂的黃金份上,帳外的袁軍士兵最終還是去了一個人給楊長史報信,然而麴義和沮授都已然率軍出營,最后是麴義的族弟麴緬來到了楊長史的寢帳,當面告訴楊長史道:“仲明先生請稍等一段時間,兄長他已率軍出營去戰曹賊,待到兄長凱旋而歸時,緬定當即請兄長接見先生。”

    “多謝麴將軍。”楊長史先是道謝,然后又指著營外說道:“可是麴將軍,情況好象不對啊,大將軍出營去戰曹賊,怎么沒聽到喊殺聲?”

    經楊長史提醒,麴緬也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了,自己的族兄率軍出營,迎戰已然直抵營門列陣的曹軍隊伍,營外卻沒有絲毫的喊殺聲,安靜得有些出奇,所以麴緬也不由疑惑道:“是啊,怎么沒有喊殺聲?難道在斗將?可是斗將,也應該有戰鼓聲啊,怎么連戰鼓聲都沒有?”

    “麴將軍,能讓我出營看看情況嗎?”楊長史乘機懇求道:“我就在營外看看情況,不會影響貴軍與曹賊交戰。”

    考慮到自軍說不定要向徐州軍隊借道突圍,麴緬只稍一盤算就同意了楊長史的請求,不過受治軍嚴謹的麴義影響,麴緬雖然同意楊長史出營觀戰,卻又向楊長史道了一聲罪。命人取來了一塊黑布,蒙住了楊長史的眼睛,以免楊長史在出營期間偷窺營地要害,這才親自扶了楊長史上馬,然后派人護送楊長史出營觀戰。

    袁紹軍士兵一直把楊長史連人帶馬牽出了大營。才開口準允楊長史取下臉上黑布。始終沒敢耍花樣自取其禍的楊長史好不容易讓眼睛適應了清晨的明媚陽光,再抬頭一看營外情況時,袁曹兩軍果然沒有在交戰廝殺,只是相隔三百步列陣對峙。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楊長史不敢怠慢,趕緊策馬穿過袁紹軍的軍陣空隙,趕往陣前查看情況,而列陣以待的袁紹軍士兵雖然很奇怪自軍營里怎么會跑出一名文士,卻因為沒有將領下令阻攔。所以也沒敢擅自脫離陣列,眼睜睜的看著楊長史策馬穿過陣中道路。

    “汝是何人?到此做甚?”到了陣前時,楊長史終于被一名袁軍將領攔住,但楊長史根本就沒空回答解釋,睜大了眼睛只是張望陣中情景,卻見陣中正有五人正在相隔二十余步按轡對語,這五人中有三個楊長史還認識,分別是曹老大本人和沮授,還有曾經被徐州軍隊俘虜過的冀州大將高覽。另兩人則一人穿曹軍服色,另一人穿袁紹軍服色,

    這時,又一名袁紹軍將領策馬來到了楊長史身邊,卻是昨天剛救過楊長史一條狗命的趙云趙子龍。很是驚訝的向楊長史拱手行禮道:“這位先生,你怎么來了這里?還是從我軍營中出來?啊,莫非你便是昨夜到訪的徐州長史楊大人?”

    “正是在下。”楊長史趕緊抱拳還禮,又飛快向只見過一面的趙云問道:“這位將軍。到底出什么事了?貴軍為何沒有與曹賊隊伍交戰廝殺,公與先生他們還在陣中和曹賊對面說話?”

    趙云猶豫了一下。這才給楊長史低聲介紹起剛才發生的情況,原來麴義率軍出營后,戰陣尚未列成,曹軍那邊就已經派來了使者,邀請濟陽袁軍的主將麴義出陣對話,還說明了是曹老大要親自與麴義交談,而麴義不顧沮授的強烈反對,最終還是接受了曹老大的邀請單騎出陣,沮授不放心也跟了上去,曹老大則親自率領著袁軍降將張郃、高覽出陣,與麴義在陣中已經交談了許久。

    “他們在談些什么?”楊長史趕緊又問。

    “麴將軍,休聽曹賊蠱惑!吾等久受袁氏大恩,豈能背主求榮?留下千古罵名?!”

    不等趙云回答,陣中已然響起了沮授的憤怒咆哮,緊接著,曹老大的爽朗大笑聲音也傳了過來,“公與,事到如今,汝還固執作甚?本初無謀,不用君言,君何尚執迷耶?公若與麴義同歸于吾,天下何足慮哉?!”

    “是啊,公與先生,先登將軍,丞相求賢若渴,好賢禮士,二位還是早早棄暗投明,與我等共同輔佐丞相成就大業,共享富貴……。”

    張郃和高覽也一起開口相勸,可是他們的說詞還沒有說完,袁軍陣中已然響起了咱們楊長史的怒吼聲音,“曹阿瞞,汝這欺世盜名的奸賊詐徒,休得在此巧言令色!汝是何人,旁人不知,我最清楚!”

    關系到自己的舒縣封地,也關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楊長史徹底急了,顧不得徐州軍隊目前與曹軍暗底里實際通好,直接就拍馬沖進了陣中,遠遠就大吼大叫道:“麴義將軍,沮授先生,休得聽曹操奸賊花言巧語,汝等若是降曹,必然自取其禍,悔之莫及!”

    “楊宏?!”曹老大終于認出了楊長史,也頓時大怒道:“楊仲明,汝這卑鄙小人,來此作甚?”

    “當然是來救麴義將軍和沮授先生!”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咱們楊長史的正常腦細胞總能壓過酒色細胞一頭,這次也不例外,拍馬沖到了麴義和沮授身邊后,楊長史飛快的向麴義和沮授抱拳說道:“麴將軍,公與先生,曹孟德勸你們歸降于他,在下楊宏身為外人,不敢插嘴反對,不過在二位做出決定前。在下想先請二位聽一個小故事!”

    “什么故事?汝是何人?”四十來歲的麴義疑惑反問道。

    沮授在旁邊飛快的給麴義介紹了楊長史的身份和來歷,然后對大袁三公忠心不二的沮授又飛快說道:“仲明先生,你有什么故事,就盡管說吧,授與麴將軍定當洗耳恭聽。”

    “是一個關于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故事。”楊長史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曹老大變了臉色。然后楊長史飛快笑道:“在十年前。有一個奸賊在洛陽犯了事被朝廷通緝,逃出洛陽到了中牟,被中牟縣令拿住后,奸賊用花言巧語騙了中牟縣令。不僅沒有讓中牟縣令殺了他,還騙得中牟縣令棄官隨他遠走天涯。”

    “然后呢,那奸賊帶著中牟縣令逃到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家中,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出門沽酒,讓家人殺豬款待奸賊和中牟縣令。那奸賊聽到磨刀聲以為是父親的結義兄弟想要殺他,就先下手為強殺了他父親結義兄弟的全家,然后又帶著中牟縣令逃走,在路上遇到了他父親的結義兄弟沽酒而回,因為害怕暴露行蹤,就一刀又殺了他父親的結義兄弟,中牟縣令指責他不該濫殺無辜,那奸賊就說了這么一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好。我說完了。”

    聽楊長史飛快說完了這個小故事,曹老大的黑臉幾乎都成了鐵青色,怒瞪著楊長史眼中幾乎噴火,嚇得素來膽小的楊長史趕緊縮頭,不敢與曹老大對視。旁邊的麹義、張郃和高覽則滿頭霧水。不懂這故事說的是誰,是什么意思?惟有沮授察言觀色,又細一回憶,驚叫道:“十年前棄官而逃的中牟縣令?莫非是陳宮陳公臺乎?!”

    “公與先生高明。就是陳公臺。”楊長史點頭,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對了,差點忘了,那位中牟縣令,最后也是死在了被他救過性命的那個奸賊手里。”

    沮授頓時笑了,曹老大卻忍無可忍了,猛的拔劍在手,嚇得楊長史趕緊退后,大聲道:“孟德公,我可沒有說你的名字,你難道想不打自招?”

    “什么意思?”麹義終于醒悟了過來,疑惑道:“那個恩將仇報、狠毒無情的奸賊?莫非是說……。”

    麹義也沒有說出曹老大的名字,但眼睛卻已經直挺挺的看向了曹老大,對面兩旁的張郃和高覽也是滿臉驚疑的偷看曹老大,心驚膽戰卻不敢言語,惟有沮授是大笑說道:“孟德公,想不到你竟然還干出過這樣的漂亮事,真是讓人欽佩,讓人欽佩!”

    “那是陳公臺謠言詆毀!是呂伯奢的兒子企圖謀我,我才不得已殺之!”曹老大心虛的大吼了一句,間接的承認了楊長史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沮授再次大笑,拍著旁邊的麹義笑道:“先登將軍,看來你不光得考慮千古罵名的問題了,也得考慮一下屈膝之后的性命問題了,不分青紅皂白,連自己的長輩全家都下得了手,將軍若是歸降了他,下場如何,將軍可是要掂量清楚。”

    麹義不說話了,曹老大那邊卻恨不得把沮授當場掐死,把楊長史先奸后殺再奸再殺!努力壓住了胸中怒氣后,曹老大放緩聲氣向麹義說道:“先登將軍,閑話多說無益,我也直說了,眼下貴軍的情況將軍十分清楚,袁紹主力已然被我全殲,將軍深陷重圍已成孤軍,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袁紹又不識人才,賞罰不明……。”

    “先登將軍,孟德公這話說得太對了。”楊長史接過話頭,飛快說道:“將軍困守濟陽孤城,糧少援絕,如何能抗曹孟德虎狼之眾?不如早早率軍東進,前往昌邑投奔我家主公徐州陶應使君,我家主公求賢若渴,任人惟賢,將軍若去歸附,我家主公必然倒履相迎……。”

    “楊仲明,汝住口!”曹老大怒不可遏的大吼起來,“官渡之戰是我打的,陶應小賊有何資格招降麹義隊伍?”

    “孟德公這話就不對了。”楊長史憊懶的笑道:“我家主公對麹將軍和沮先生一向尊敬,怎敢用招降二字?我家主公是派在下來濟陽邀請,邀請陷入困境的麹將軍和沮先生率軍東進,與我徐州大軍會合。”

    “邀請?”曹老大怒極而笑,咆哮道:“他陶應小賊,有何資格邀請名滿天下的麹義、沮授去投?吾乃大漢丞相,麹義將軍和沮授先生若是投奔于我,朝廷官職。君授爵位,要什么有什么,這些東西,他陶賊能給否?”

    “太好了!”楊長史鼓掌,然后向曹老大伸出了一只手。笑道:“曹丞相。正好,拿來吧。”

    “拿什么來?”曹老大大怒問道。

    “當然是欠我的俸祿和封地。”楊長史笑嘻嘻的說道:“難道丞相忘了,建安元年,天子下詔封我為客曹左丞。漢樓亭侯,秩比五百石,到現在也有四年時間了,我是連一顆祿米都沒有拿到,既然丞相總領朝政。朝廷欠我的兩千石祿米和樓亭封地,丞相也該兌現了吧?”

    喜歡封一些空頭爵位哄騙人心的曹老大無話可說了,好不容易才吼出一句,“隨吾到許昌,兩千石祿米,一石不少你的!只要你有這膽子!”

    “謝丞相,我膽子小,不敢去,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徐州每年領一千石祿米算了。”楊長史笑得更是憊懶。道:“還好,我家主公一向一諾千金,我隨他也有五年了,還從來沒有拖欠過我的俸祿和賞賜。”

    看到曹老大的狼狽模樣,麹義和沮授都笑了起來。沮授還笑著對麹義說道:“先登將軍,看到了吧,曹賊的封爵到底是什么貨色,將軍心里應該有底了吧?”

    “先登將軍。不要理會楊宏這個卑鄙小人!”曹老大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將軍若能歸降于吾。吾必重用之!”

    “先登將軍,在下相信孟德公一定會重用你。”得過賈老毒物指點的楊長史收住笑容,向麹義拱手說道:“以將軍之英勇無敵,不管是到了那里,都必然能獲得重用,這點包括孟德公也不例外!不過在將軍做出決定之前,在下有一個小問題想請教將軍——徐州軍與兗州軍,誰強誰弱?”

    “這還用問?”曹老大也是氣昏了頭,冷笑道:“之前若非袁紹掣肘,吾早就把陶賊人頭砍下百次了!”

    “孟德公這話又說對了,兗強徐弱,兗州軍確實要強于徐州軍。”楊長史大力點頭,又向麹義拱手說道:“先登將軍,既然兗強,那么將軍率孤軍而投曹操,不過是錦上添花,孟德公豈能棄親信宿將而厚將軍?而徐弱,將軍若投我家主公便是雪中送炭,我家主公豈有不重用將軍與將軍麾下將士之理?牛后雞首,何去何從,將軍還當深查之。”

    賈老毒物教給楊長史的這段話在歷史上對張繡管用,現在對麹義自然也管用,考慮到曹老大已經太過強盛,自己去投奔他肯定沒什么好位置,投奔陶副主任卻截然相反,之前已經被曹老大說得心動的麹義不禁點了點頭——這點還真得感謝曹老大,如果不是曹老大之前費盡口舌打下了堅實基礎,麹義還真不是那么容易心動。

    見麹義點頭動心,楊長史自然是暗暗歡喜,忙又說道:“這還只是其一,還有其二,官渡戰起,袁曹已是死敵,將軍若率眾降曹,則將軍在冀州的家眷妻女必然受害,將軍率眾投奔我徐州則不同,本初公聞之也必然明白將軍是走投無路才率眾投奔徐州,念在將軍不肯歸降敵人份上,必然善待將軍的家眷。”

    “冀州將士,還有你們也一樣。”楊長史又掉轉馬頭,沖后方的冀州隊伍大喊道:“冀州的將士們,你們也一樣,你們若是降曹,你們留在冀州的妻子兒女和父母兄妹必然會被你們連累,但你們若是前去投奔徐州陶使君,你們的父母妻小卻可以安然無恙!為你們的家人想一想吧,為你們的親人想一想吧!冀州的將士們啊!千萬別象站在曹孟德身邊的張郃、高覽一樣,他們留在冀州的父母妻兒,真是不知道會被他們的無恥背叛連累成什么模樣了!”

    “匹夫!受死!”

    脾氣比較暴躁的高覽大怒,拍馬挺槍就直沖楊長史,楊長史大驚,趕緊拍馬向后逃命,好在之前楊長史喊話時已經掉轉了馬頭,逃命比較容易,險險的沒給高覽一槍命中自己背心的機會,但高覽還是緊追不舍,紅著眼睛要把言語錐心刺骨的楊長史一槍刺死!

    “匹夫!找死!”

    新的大吼聲傳來,怒喝聲中,白馬銀槍的趙云如同一道白色閃電,筆直迎向高覽,吃過趙云無數大虧的高覽見克星到來,大驚之下趕緊放過楊長史招架趙云時,趙云的銀槍早已刺到,一槍命中高覽胸膛,銀槍穿胸而過,高覽的眼睛也睜得渾圓,至死沒有閉上。

    一把甩開了高覽的尸體后,趙云舉起了銀槍,大吼道:“曹賊暴虐,欺君罔上,吾寧死不降他!陶使君仁厚,品德高古,吾愿降陶!不降曹!”

    “吾愿降陶!不降曹!”無數的冀州將士怒吼起來,“為了我們在冀州的家人,我們寧死不降曹賊,只降徐州陶使君!吾愿降陶!不降曹!吾愿降陶!不降曹!吾愿降陶!不降曹——!”

    “將士們,冀州的將士們!”楊長史又在陣前大喊起來,“我家主公陶使君還說了,倘若麹將軍率領你們去投奔于他,那么你們不管是誰,只要你們思念故鄉親人,或者思念我家主公的岳丈大人本初公,想要重回本初公的帳下,那你們都可以隨時離開徐州返回冀州,我家主公給你們發路費!發干糧!派軍隊護送你們出境!”

    “吾愿降陶————!”

    更加猛烈的歡呼聲響起,甚至就連對大袁三公忠心不二的沮授也轉向了麹義,鄭重說道:“麹將軍,事若至此,你若率軍去投陶應,我不反對,還跟你走,然后我取道徐州回冀州,陶使君乃天下信人,我相信他。”

    麹義點了點頭,緩緩舉起手中大刀,大吼道:“傳令營中,即刻拔營!向東去投陶使君!”

    無比熱烈的歡呼聲中,麹義又轉向了曹老大,傲然說道:“孟德公,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帶兵走,二是我率軍沖殺,把你趕走!”

    曹老大嘴唇都在顫抖了,咬牙切齒了片刻,曹老大終于還是勒馬緩緩而退,在張郃的保護下退回大隊,然后一揮手,領著三千輕騎向北撤退。接著在麹義隊伍的如雷歡呼聲中,曹老大又回頭看了一眼在麹義軍陣前手舞足蹈的楊長史,三角眼中盡是怨毒,嚼唇幾乎出血…………

    “楊宏小人!!吾誓殺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270章 賢妻負心漢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除了需要提防曹老大主力追殺外,麹義隊伍東進昌邑去與陶副主任會合的道路倒是比較暢通,途中僅有定陶一支劉岱隊伍攔道,而劉岱將軍這支隊伍的成色朋友們也都zhīdào,全都是曹軍隊伍的二線輔兵,不管是麹義隊伍還是徐州隊伍,隨便拉一支精兵出來就可以把可憐的劉岱將軍輕松搞定,所以對麹義隊伍nénggòu形成的ēé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就算如此,在收到楊長史的報喜書信后,為了表示一下zìjǐ對麹義將軍的重視和尊敬,陶副主任還是親自領著兩萬大軍西進,迎接麹義將軍的投誠隊伍,威懾定陶城中的劉岱隊伍,提防曹老大kěnéng發起的追擊,也順便掩飾一下zìjǐ的丑行被一支曹軍輔兵隊伍阻擋了zìjǐ的五萬主力半年shíān。同時致書麹義,再三叮囑麹義隊伍千萬小心曹老大的偷襲。

    陶副主任對曹軍主力的擔心也不是毫無道理,以曹老大的性格,自然不甘心麹義這支冀州精銳落入潛在死敵陶副主任手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狼狽離開了濟陽北上與主力會合后,惱羞成怒的曹老大確實決意全力追殺麹義隊伍,甚至還考慮過乘勢發起與徐州軍隊主力決戰的計劃,并且就此咨詢了麾下謀士的意見,要求麾下謀士分析自軍現在與徐州主力決戰的勝負前景。

    鑒于曹軍目前的形勢,曹老大的決戰計劃遭到了麾下謀士的一致反對,因為曹軍目前的士氣雖然旺盛,但軍隊實在太疲憊了,后續的糧草也嚴重不足,同時曹軍的主力戰兵也是傷者眾多,整體戰斗力受到極大影響;徐州主力則是養精蓄銳了多時,以逸待勞并且糧草充足。且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也是屬于那種詭計多端又極少犯錯的奸賊,這shíhòu發起曹陶決戰不僅勝算渺茫,還有kěnéng慘敗在徐州軍隊手中。

    曹老大是一個聽得進勸的梟雄。覺得郭嘉和程昱等人言之有理,便也立即改了主意,決定只追擊麹義而不去招惹陶副主任,可就在曹老大準備出兵的shíhòu。新的麻煩來了鎮守司隸、南陽的曹軍大將曹洪飛馬來報,說是劉皇叔乘曹軍北上許昌空虛的機會,勾結荊州幕賓諸葛玄力勸劉表出兵偷襲許昌。劉表為報曹老大幾次相攻之仇,也同意了劉備和諸葛玄的建議,派劉備和張繡兵分兩路北上襲取許昌,目前曹洪在南陽的主力yǐjīng被張繡牽制在了宛城,劉皇叔則一路高歌猛進,目前已然抵達堵陽,距離許昌yǐjīng不到三百里。

    “狗娘養的大耳賊!”曹老大罵了句臟話。怒道:“這個不要臉的大耳賊,肯定是還沒收到我軍已然在官渡大勝的消息,不然的話,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進兵北上!”

    “丞相,還是趕緊回師許昌吧。許昌一日空虛,劉備就一日不會退兵。”荀攸無奈的說道:“追殺麹義不過是擴大戰果,還必然會激怒陶應奸賊,有kěnéng與徐州主力全面沖突,劉備對許昌才是實實在在的ēé,不除掉這個自命皇親的偽君子,我軍后方永遠不得安寧。”

    咬牙切齒的權衡了許久的利弊,曹老大終于還是無奈的擺了擺手,讓yǐjīng在行進中隊伍停下腳步,然后板著臉發令調兵遣將,令夏侯淵率軍一萬尾隨麹義隊伍至定陶駐守,總領兗州南線隊伍,但不得隨意與徐州軍隊開戰;又令毛玠為使,趕赴昌邑與陶副主任交涉,要求徐州軍隊兌現官渡戰前諾言,立即退出兗州并要求陶副主任重開邊市;最后下令大軍掉頭,回師許昌去收拾趁火打劫惡心zìjǐ的劉皇叔!

    被劉皇叔連累的曹老大不敢繼續搗亂,麹義的隊伍自然也就得以順利在定陶一帶與陶副主任會師,見面時,陶副主任厚顏無恥的當眾向麹義、沮授和趙云等冀州文武拱手作揖,給足了麹義等人的面子,還假惺惺的說shíe眾位將軍遠來投我,真如微子去殷,韓信歸漢。而心高氣傲的麹義見陶副主任的禮敬ǎnyì之余,也率領麾下眾將跪伏于陶副主任面前,陶副主任親手將眾人一一攙起,賞了麹義一套黃金鎖子甲,又借口感謝趙云對楊長史的營救之恩,解下zìjǐ穿的亮銀甲披在了趙云身上,其余降將也各有賞賜,收買人心的話劇足足演了一個多時辰。

    輪到沮授時,沮授不僅堅決謝絕了陶副主任的賞賜,還開門見山的告訴陶副主任,“使君恕罪,授隨麹義將軍他們來投奔使君,并非是想為使君效力,而是想借徐州道路返回冀州,還請使君遵守諾言,任由在下離開。”

    早有心理準備的陶副主任笑了,向沮授還禮,微笑說道:“公與先生請放心,應雖然很希望先生能留在徐州,但君子不強人所難,公與先生倘若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笑著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今天絕對不行,一是應還éiyǒu設宴為先生接風洗塵,二是我還有一道書信想請先生順便帶到冀州去交與岳丈大人,所以先生今天絕對不能走。”

    沮授大笑,zhōuéi的徐冀兩州的文武也是附和著大笑,陶副主任則是微笑,還在心里說道:“公與先生,rúguǒ你zhīdào,我是要你帶對冀州宣戰書回去,真不zhīdào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當然了,鑒于大袁三公yǐjīng兩次斬殺徐州使者,沮授也很擔心陶副主任會在這個要命時刻落井下石對冀州開戰,所以在返回昌邑的路上,沮授沒少在陶副主任面前替這件事解釋,說大袁三公是聽了袁譚、郭圖的讒言才干出了蠢事,事后大袁三公也十分后悔這句話當然純粹鬼扯,要求陶副主任看在翁婿之情的份上再派使者北上,與大袁三公重修舊好,聯手共討曹賊。

    早就憋足了壞要趁火打劫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聽沮授的鬼話,更不會錯過這么一個從吝嗇老丈人身上切肉的大好機會,所以陶副主任一個勁的只是王顧zuǒyòu而言他,沮授逼得再急。陶副主任都只是一句日后再說,沮授雖然為此擔憂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回到昌邑的兩天后。北方終于傳來了準確消息,證實了大袁三公并未戰死在亂軍之中,而是率領部分輕騎逃回了黎陽與冀州軍的蔣義渠隊伍會合,同時也有大量的冀州將士逃過了黃河。回到了大袁三公身邊,冀州軍的軍勢稍微復,僥幸度過了官渡慘敗后的敗亡危機……

    確認了這一消息,沮授大喜之余趕緊向陶副主任提出告辭,同時三萬袁紹軍降兵中也有近萬人因思念故鄉親人,要求與沮授同回冀州還好,托麹義治軍嚴謹凝聚力強的福,八百先登營只有三十余人表示離開,三千多冀州鐵騎也只有五百多人要求離開。余下的則大都是年紀比較大的二線輔兵,因為妻兒老小都在冀州必須回去,同時離開了對陶副主任的損失也不大。

    陶副主任也éiyǒu食言,把密封的書信交給了沮授后,立即安排劉曄率軍兩千護送這些冀州將士取道泰山郡返回冀州。還特意下文命令沿途的徐州官府動用庫糧為沮授隊伍補給行糧。對此,徐州文武也頗有意見,因為近萬人的路途開銷實在不是一個小數目,陶副主任則不以為然,還笑著說道:“放心吧,一萬人回冀州路上就算要用去三萬斛糧食,將來到了戰場上,我能收回三十萬斛糧食來!”

    笑著說完了這句話,陶副主任也立即給泰山臧霸和瑯琊孫觀去了一道命令,要求臧霸和孫觀在確認了沮授隊伍離開了徐州控制地后,立即兵分兩路攻打青州的齊國與北海二郡,出兵借口則是,報復大袁三公的兩次斬使之仇!

    打發走了沮授隊伍,陶副主任也終于抽空接見了曹老大派來的密使毛玠,然后告訴毛玠道:“昌邑城我當然會還給你們,不過還得等一段shíān,此外,我還必須向你們借任城和魯國直抵泰山郡這條路,等我的隊伍走完了這條路,我軍ǎshàng退回徐州。至于我軍要借道何用,以孝先先生的聰明,相信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確實不用解釋了,光是聽陶副主任提到的幾個地名,毛玠就zhīdào陶副主任是準備落井下石向青州下手了,所以毛玠連眼皮都éiyǒu眨一下,ǎshàng就拍著胸口保證立即返回定陶與總督兗州南線的夏侯淵聯系,勸夏侯淵下令放行。然后毛玠又乘機向陶副主任提出重開邊市和開展糧食貿易時,目前還拿不準曹軍狀況的陶副主任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只是表示日后再談此事,毛玠雖然íngbái陶副主任還是在騎墻觀風,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暫時忍讓同意將來再談這個問題,留下了yīǎn重開邊市的希望。

    二十多天后的八月初十這天,在確認了日行百里的沮授隊伍yǐjīng離開了泰山郡進入青州境內后,早就yǐjīng被陶副主任秘密冊封為青州都督的徐州大將臧霸,在泰山郡的郡治奉高城外祭旗起兵,借口大袁三公兩次斬殺徐州使者不義在先,出兵兩萬北上,攻打青州齊國郡!

    兩天后,徐州瑯琊太守孫觀也從莒縣出兵,率軍一萬五千北上,攻打青州北海郡!

    精于算計的陶副主任也éiyǒu浪費shíān,早在八月初五這天,陶副主任就yǐjīng派出了大將陳到、侯成與陶基,率領兩萬步騎與君子軍,借到魯國與任城,趕往泰山臧霸隊伍會合,配合臧霸與孫觀攻打青州。同時陶副主任要求陳到、侯成及陶基的隊伍接受臧霸的指揮,把青州戰事全部委托給在青州頗具威望的大將臧霸,又以之前護送沮授隊伍北上的劉曄為青州參軍,輔佐臧霸攻取青州。

    二十三這天,確認了陳到與陶基的隊伍以日行五十里的速度順利tōngguò任城和魯國后,yǐjīng在兗州駐扎了半年多shíān的陶副主任終于退兵南下,啟程返回徐州。而在陶副主任抵達小沛的同一天,陶副主任又收到了臧霸的快馬遞書,說是大袁三公派遣陳震為使,給徐州軍隊送來了戰馬千匹,試圖與徐州軍隊重修舊好,目前臧霸已將陳震連人帶馬扣在了軍中,請示陶副主任如何處理。

    “現在想起我這個女婿來了。晚了!”陶副主任冷笑了一聲,向páān的陳應吩咐道:“元方,回文臧宣高。讓臧宣高把陳震連人帶馬都趕回去,袁紹下次遣使聯系也是這樣,禮物和書信都不收,原封退回!袁紹第三次遣使聯絡。再讓袁紹的使者到徐州見我。”

    “諾。”陳應答應,又提醒道:“主公,距離彭城yǐjīng只有八十里了。如何向夫人解釋交代,主公可要做好準備了。”

    想起zìjǐ那名賢惠妻子,一向皮厚心黑的陶副主任也難得有些愧疚之意,嘆道:“怎么準備都沒用,我zhīdào芳兒不會和我鬧,可她越是不和我鬧,我心里就越愧疚啊。”

    和陶副主任猜測的yīyàng。當徐州大軍回到了彭城,陶副主任與袁芳夫妻見面后,典型賢妻良母的袁芳在早已zhīdào丈夫與父親yǐjīng反目成仇的情況下,果然éiyǒu對陶副主任發半句的牢騷,更éiyǒu為zìjǐ的娘家指責陶副主任那怕一個字。抱著陶副主任的長子陶略只是默默的落淚,無聲的哭泣。可袁芳越是這樣,早就在背后捅老丈人刀子的陶副主任卻越是愧疚,慚愧之下,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摟著賢妻說道:“芳兒,你放心,只要岳丈大人認個錯,給徐州兩名無辜使者一個交代,我會和岳丈停戰的。”

    袁芳開口,哽咽著問道:“可是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zhīdào,他怎么kěnéng認錯?”

    “又不是要他磕頭作揖,說幾句軟話就行了。”陶副主任繼續勸解,又柔聲說道:“芳兒,你不要怪我,我也很難做,兩國相爭還不斬來使,岳丈大人卻連殺我的兩名使者,我rúguǒ不給部下一個交代,以后還怎么服眾?”

    袁芳又流淚了,陶副主任正要再勸時,yǐjīng哭得是梨花帶雨的袁芳卻主動停止了哭泣,哽咽著向陶副主任說道:“夫君,妾身有一個請求,請你一定要答應。”

    “夫人請說,我一定答應。”陶副主任忙答道。

    “請夫君容許妾身去探望那兩名使者的家眷。”袁芳哽咽道:“妾身有些私房,想把這些私房都送給那兩名使者的家眷,替妾身的父親稍微贖一些罪,請夫君千萬要答應。”

    “夫人。”陶副主任感動萬分,將愛妻緊緊摟住,溫柔說道:“好夫人,怎么能再用你的私房呢?其實我早就zhīdào了,你的那些嫁妝,大部分都被你用來貼補家里的花消和賞給我下屬的妻子了,剩下的你就留著吧,我拿一筆錢糧出來,替你撫恤那兩名使者的家眷。”

    “不,不,不能要夫君的錢糧,這是我為父親贖罪,只能拿我的私房。”一向溫柔如水的袁芳難得固執了一次,堅決搖頭后,袁芳沖著門外喊道:“阿嬛,進來替我照顧一下略兒。”

    “諾。”清甜的答應聲中,門外走進來了一名瘦小丫鬟,陶副主任隨意瞟了一眼,一雙三角眼卻忽然瞪得比牛眼還圓,原來進來這名丫鬟年齡雖然不大,一張鵝蛋臉卻出落得標致異常,尤其是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秀靈的美目中似乎涵著汪汪的清水,勾魂攝魄,小巧的瓊鼻找不到一絲的瑕坯,配著櫻桃般的小嘴還有一口整齊的貝牙,讓素來以人品高尚而著稱的陶副主任都忍不住想抱住親上一口。

    陶副主任色瞇瞇打量那小丫鬟時,袁芳已然將幾乎沒怎么見過父親的陶略遞給那小丫鬟抱著,zìjǐ回臥房去翻找私房錢,陶副主任乘機向那小丫鬟問道:“你shíeshíhòu來的?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叫shíe名字?”

    “回主公,奴婢叫郭嬛,夫人叫奴婢郭嬛。”小丫鬟有些害羞的微垂著頭,小聲答道:“奴婢是四個月前才進府當差的,所以主公éiyǒu見過奴婢。”

    “聽你的口音,不象是徐州人啊?你從那里來的?”陶副主任繼續追問不過這倒也不完全是因為陶副主任好色,關鍵是陶副主任的一些對頭人品更差,又有些死對頭zhīdào陶副主任的一些小癖好,所以陶副主任當然得防著對頭把細作安插進zìjǐ的臥室里。

    “她是妾身的同鄉,冀州安平人。”袁芳在內房里替郭嬛答道:“她還有一個姐姐叫郭昱,是三哥在冀州時送給仲明先生的侍妾,小姑娘隨著她姐姐來了我們徐州,前段shíān仲明先生的夫人生日,我去送禮,阿嬛的姐姐就求我把她領到府里做事,我答應了,就把她帶回來了。”

    “這么說來,你還是仲明先生的小姨子了?不在仲明先生家里享福,怎么要跑到我這里來當丫鬟?”陶副主任更是好奇,還悄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楊宏那條老色狼,竟然會放過這么漂亮的小姨子?奇跡啊!”

    “仲明先生的夫人太厲害。”袁芳拿著私房從里屋出來,繼續替郭嬛解釋道:“因為仲明先生寵愛小姑娘的姐姐,仲明先生隨夫君你出征后,小姑娘的姐姐就在家里吃夠了苦頭,跪鐵鏈跪得連膝蓋都烏了,阿嬛的模樣你也看到了,仲明先生的夫人擔心她再大點也去仲明先生面前爭寵,就連著阿嬛也一起折磨,她跟我來家里的shíhòu,脊背上被打得血痕,她姐姐擔心這么下去阿嬛遲早要被折磨死,就求我把阿嬛帶到我們家里賞她一口飯吃,我看小姑娘可憐,又是我的同鄉,就把她帶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

    陶副主任徹底放下心來就袁尚公子那點頭腦,還布置不出這么周密的計劃給zìjǐ身邊安插細作,放心之下,陶副主任色心又起,故意假惺惺的恭維道:“還是夫人心善,善良又賢惠,我的那些侍妾們能遇上夫人你這樣的好姐姐,真是她們積了八輩子的德連我也跟著沾光,可以放心大膽的往家里納妾。”

    “少來這套!”袁芳到底是陶副主任的大老婆,ǎshàng就íngbái了陶副主任的險惡用心,輕輕的在陶副主任腰上擰了一把,嗔道:“誰都可以,惟獨阿嬛不許,她可是官宦人家出來的千金,因為戰亂和父母雙亡才不幸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她姐姐又nàe慘,你不能再害她了。等她再長點,我要親自給她挑一個好人家嫁了,讓她去做正房。”

    “夫人放心,為夫的人品你還不zhīdào?好色無厭這個詞,shíeshíhòu和為夫沾上過邊?”陶副主任毫不臉紅的自吹自擂,又在心里遺憾道:“為shíe偏偏這個小美人不可以?rúguǒ她能給我做妾,我寧愿不要皖城那個小喬啊。咦,這小美人兒再長大點,好象是要比小喬更漂亮啊。”

    “哼?不好色?家里的房間都快不夠安排了還不好色?”袁芳難得吃醋哼了一句,然后又道:“對了,仲明先生家里的事,你有機會得管一管,都是爹娘生父母養的,仲明先生的夫人簡直就是往死里糟踐人,又是跪鐵鏈又是頂銅盆,心腸也太狠了。”

    “是,是,有機會我一定說說楊宏。”陶副主任口不對心的點頭,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卻始終在郭嬛的臉蛋和小身段上打轉,恰好郭嬛也悄悄抬起小臉來偷看陶副主任,四目相交,郭嬛頓時小臉通紅的低下臉蛋,陶副主任卻心中開始了猶豫,“是不是惹芳兒生氣一次,找機會把這個小美人也給推了?”(未完待續)
第271章 郭女王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中者,天下之正道。 M徐州軍隊的青州戰事既沒有陶副主任希望的那么容易,也沒有陶副主任擔心的那么艱難,徐州軍隊兵分兩路殺進青州后,出守青州的袁熙并沒有分兵迎擊,而是集中了主力迎戰徐州軍主力臧霸隊伍,主動出擊與臧霸軍會戰于齊國郡昌國縣,對徐州偏師孫觀隊伍則采取防御戰術,令青州別駕王修與北海相甄儼等人率軍守衛北海,要求做到與徐州軍隊每城必爭,每城必守,盡可能的遲滯孫觀隊伍的前進腳步。

    素有柔懦之名的袁熙這一手倒讓陶副主任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也證明了袁熙比他壞脾氣的大哥袁譚與繡花枕頭三弟袁尚更具軍事能力,因為袁熙的這手策略確實十分對癥,在青州精銳已經被大袁三公抽調過半的情況下,袁熙并沒有盲目的分兵或者被動死守,而是集中力量迎戰徐州主力,以空間換時間拖住徐州偏師的進兵速度,深得兵法各個擊破之妙,也讓陶副主任誘使袁熙分兵的美夢徹底落空。

    如此一來,徐州軍隊自然也就沒有速戰速決的希望,孫觀的偏師被據險而守的王修隊伍死死拖在了北海,陷入攻堅泥潭,無法與主力迅速會師。臧霸的主力則被袁熙擋在了昌國,幾次交戰雖占上風卻無法速勝,袁熙吃了幾次虧后也不再野戰,只是憑借城池險隘堅守,一邊擋住臧霸軍北上腳步,一邊向冀州后方求援。

    青州戰情傳回徐州。陳登和陳應都勸陶副主任增兵青州,搶在大袁三公主力增援青州前攻破袁熙,陶副主任卻斷然拒絕,笑道:“沒那個必要,我軍處于上風,這時候增兵青州不僅毫無必要,還會讓宣高覺得我是瞧不起他,傷了他的自尊。”

    “可如果袁紹親自率軍增援青州怎么辦?”陳登有些擔心,提醒道:“袁紹雖在官渡慘敗,但三十萬兵馬還是有近十萬人逃過了黃河重歸他的麾下。軍勢尚存,再加上青幽并冀四州還有大量兵馬尚存,整體實力仍然遠在我徐州之上,倘若袁紹親提大軍救援青州。那臧霸將軍可就難以抵擋了。”

    “如果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們再商量對策不遲。”陶副主任笑道:“總之現在絕不能往青州增兵,岳丈大人手里的大餅,如果這口咬得太大了,我們可就沒有機會回過頭去咬曹賊手里的大餅了。”

    “什么意思?”陳登有些糊涂。

    “元龍,放心吧,主公自有分寸。”旁邊的賈老毒物微笑說道:“總之此時確實不宜往青州過于增兵,不然的話,我軍不僅會失去回旋余地,還有可能招來袁紹的四州之兵。只派臧霸率軍攻打青州。主力按兵不動,我軍才可以進可攻,退可守。”

    見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都是胸有成竹,只擅長戰術層面的陳登倒也沒有繼續堅持,也就隨陶副主任自己折騰去了。而幾天后。南陽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曹老大已然擊敗了趁火打劫的劉皇叔,一頓老拳揍得劉皇叔屁滾尿流,帶著不到千人的殘兵敗將逃回了新野。看情況不妙的張繡也迅速逃回了酂縣,但曹老大顧忌大袁三公還在威脅著自己的北線,沒敢乘勢攻打荊州,只是迅速回兵北上,又將主力布置到了北線。

    聽到了這個消息后,陶副主任放聲大笑,益發不肯再往青州增兵,下定決心要讓臧霸獨檔正北一面,為自己分擔軍務壓力,同時嚴密監視兗州北線動靜,耐心的等待局勢變化。也乘著這段時間,陶副主任對已經擴編至十六萬以上的徐州軍隊做出了一些調整,而其中最大的調整就是騎兵隊伍,將數量已過九千的騎兵分為兩隊,一隊四千余人人交給徐晃統率,麹義族弟麹緬副之,另一隊五千騎則交給了新降將趙云統率,田楷長子田象副之,令徐晃與趙云等人務必悉心操練騎兵,以備大用。

    當然了,也有讓陶副主任擔憂的事,那就是自打曹老大回師兗州北線后,就再沒有派遣使者來與陶副主任聯系過一次,還有大袁三公那邊,臧霸奉命把袁紹軍使者陳震趕走、禮物原封不動的退還后,大袁三公也再沒有派遣使者與徐州軍隊聯系一次,和曹老大一樣沉默得可怕,弄得都準備第三次才接見岳丈使者的陶副主任是提心吊膽,生怕徹底激怒了脾氣不好的老丈人,毀了自己的后續如意算盤。所以軍隊整編的事剛剛經一段落后,陶副主任也抽時間單獨召見了賈老毒物一次,向賈老毒物道出自己的心中憂慮,請賈老毒物為自己分析情況。

    “主公不必憂慮,絕不可能出現我軍單獨抗衡袁紹主力的情況。”賈老毒物安慰陶副主任道:“官渡戰后,袁曹已成死敵,絕無可能重修舊好,袁曹兩家互相牽制又互相堤防對方偷襲,袁紹絕不敢親提四州之兵來救青州,我軍也絕不可能出現單獨袁紹傾巢之兵的情況!”

    “我也是這么認為。”陶副主任點頭,又問道:“那為什么曹賊和岳丈大人都不肯派遣使者來與我軍聯絡交涉?我軍既威脅著曹賊的南線,又威脅著袁紹的側翼,同時徐州的糧食也是曹賊的必需之物,按理來說曹賊起碼得和我軍商量邊市問題啊?”

    “若詡所料不差,曹操此舉有兩個原因。”賈老毒物給陶副主任分析道:“一,主公你太過精明,辦事從不吃虧,曹操知道不管是向主公求糧還是求盟,都必然要被主公你要挾,逼他出兵攻打冀州,而曹操官渡雖然大勝,實力卻仍然不足以攻取冀州,所以曹賊索性也就不來哀求我軍,自力更生解決內部問題,讓主公你無法要挾于他。”

    “第二嘛。曹操很可能是在故意與我軍保持距離。”賈老毒物微笑說道:“曹操與袁紹雖然已經不可能重新和解,但我軍已然攻入青州,也存在與袁紹主力決戰于青州的可能,所以曹操故意與我軍保持距離,為的就是告訴袁紹,他曹操與我軍并未聯手締盟,誘使袁紹大量分兵青州,繼而引誘袁紹主力東進青州,讓我軍與袁紹自相殘殺彼此削弱,讓他坐收漁人之利!”

    “果然奸詐!”陶副主任哼了一聲。道:“連我都差點沒看出來,這個奸賊,還真是名不虛傳。”

    “至于袁紹這邊,也是兩個原因。”賈老毒物輕描淡寫的說道:“第一。優柔寡斷的袁紹肯定在猶豫,拿不準主意是同時與我軍、曹軍開戰,還是爭取與我軍聯手滅曹?第二嘛,當然是面子問題,不管怎么說,袁紹也是主公的岳丈,又是四世三公之家出身的大人物,想要他放下面子向主公求饒求盟,無疑是一件難事。”

    “聽公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已經逐漸失去歷史先知優勢的陶副主任感嘆。又盤算著問道:“既如此。我是否能嘗試主動與岳丈大人接觸,給岳丈大人一個臺階下?為我軍下一步削弱曹賊鋪墊基礎?”

    “當然可以,但現在絕不能嘗試。”賈老毒物先點頭又搖頭,解釋道:“臧霸將軍正與袁熙對峙于昌國,雖占上風卻未取勝。袁紹軍的主力也還沒有動靜,后力未發,此時嘗試與袁紹接觸無異于主動示弱,將極不利于我軍的后續行動。所以我軍要想主動與袁紹接觸,一定要等臧霸將軍在青州打一個決定性的勝仗!先占了戰場上風,然后再嘗試接觸,這樣才能在談判中占據主動!”

    陶副主任緩緩點頭,賈老毒物則又建議道:“主公,我軍與袁熙相持于昌國近月,是時候給臧霸將軍鼓一把勁了,主公不妨致書一封與臧霸將軍,詢問臧霸將軍是否需要增援?有子揚先生在,主公不可不必擔心臧霸將軍蹈險。”陶副主任大笑,當即請賈老毒物為自己做書給臧霸,行激將之計。

    …………

    和陶副主任、賈老毒物預料的一樣,當陶副主任詢問是否需要增援的書信送到臧霸軍前后,臧霸果然來了火氣,一邊回書堅決拒絕增援,一邊命令軍隊全力攻打昌國城池,但自知不敵的袁熙死守城池不出,臧霸軍還是屢攻不下。還好就在此時,陶副主任安排給臧霸的智囊劉曄終于琢磨出了一條破城之策,派了一個機靈士卒攜帶偽書入城,冒充袁紹援軍信使假稱文丑已率三萬救兵抵達了東平陵,約定時間要求袁熙見西面火起后立即出兵接應,夾擊徐州軍隊,袁熙中計大喜,決定依計而行,也頓時給了徐州軍隊機會。

    兩天后的夜里,臧霸與劉曄先是在城外設下埋伏,派小股軍隊在西面縱火發出信號,又故意讓士卒嘶喊亂跑,做受襲之象,早有準備的袁熙也立即親自率軍出城,一路殺向臧霸軍大營,結果也頓時落入了徐州軍隊的天羅地網,臧霸伏兵四面殺出,陳到則獨領一軍去攻昌國,措手不及的袁熙大敗,好不容易殺出重圍時昌國也已經被陳到攻破,袁熙無奈只得逃往臨淄,孰料早有準備的侯成已然率軍攔住通往臨淄的道路,袁熙只能率軍逃往臨濟,侯成揮軍追殺,再度大敗袁熙。

    破了昌陽后,臧霸軍又急速北上攻打臨淄,缺德不在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之下的劉曄再獻毒計,收買了數百袁熙隊伍的俘虜,讓他們在夜里到臨淄城下叫門,守衛臨淄的袁熙副手田疇因見是自家敗兵,又急需補充兵力守城,便打開了城門讓這些敗兵入城,誰知這些敗兵剛一入城就馬上殺了門兵并縱火為號,埋伏在后的徐州軍隊蜂擁而入,順利殺入臨淄城中,發現中計的田疇雖然率軍死戰,無奈軍心渙散又精銳早已被抽調殆盡,一番苦戰終于還是被迫放棄了臨淄城,臨淄這座青州州治也終于還是落入了徐州軍隊手中。

    受這個時代的地形與道路影響,臨淄一下,北海的王修隊伍頓成孤軍,地勢狹長的青州也被徐州軍隊切成了兩截,臧霸志得意滿之余。除了催促老兄弟孫觀盡快進兵與自己會師外,自然少不得派快馬回徐州向陶副主任報捷,陶副主任松了一口氣后,只稍微盤算了一下,馬上就回到了自家后堂,找到正在替自己照顧子女的正妻袁芳,要求袁芳寫一道書信給三舅子袁尚,嘗試與大袁三公重建聯絡,避免寫大袁三公全面開戰。

    面對丈夫的要求,賢妻良母的典型袁芳自然是一口答應。再問書信內容時,陶副主任答道:“首先當然是問侯岳丈與岳母的安好,再有就是以你的名譽勸你三哥以國事為重,請你三哥嘗試調和一下我與岳丈大人之間的矛盾。內容就這些,但記住,一定得以你的名譽,二是得以國事為借口,別提親情。”

    “為什么?”袁芳有些奇怪的問道。

    陶副主任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向厚道老婆解釋,旁邊袁芳的貼身丫鬟郭嬛卻抿著小嘴笑道:“夫人,主公是想讓夫人的兄長知道,這道書信其實是主公要夫人寫的,不是夫人自己要寫的。只有這樣。夫人的兄長才會把這道書信呈到夫人的父親面前。”

    “咦?”陶副主任有些驚奇的去看郭嬛,這才發現這個小丫鬟不僅姿色過人,心思也機靈之至。

    “原來是這樣啊。”袁芳倒是習慣了郭嬛的玲瓏剔透心思,恍然過后,袁芳忍不住白了陶副主任一眼。嗔道:“明明是想讓父親看到你的書信,還要這么拐彎抹角,你不嫌麻煩啊?”

    “為夫也要些面子嘛。”陶副主任苦笑說道:“還請夫人莫辭勞苦,替為夫寫下這道書信。”

    “幫你寫可以。可是以國事為重的這些話,我寫不出來啊?”袁芳有些為難的答道。

    “夫人,如果你不嫌棄,奴婢可以為你代筆。”

    陶副主任正要說這一段讓陳應代筆時,郭嬛忽然又抬起了動人臉蛋,有些膽怯的小聲說道:“奴婢的父親在世時,曾經教過奴婢書法文字,奴婢的父親不在后,奴婢的兄長也一直在教奴婢詩文學問,算是粗通文筆。”

    “阿嬛你還有這本事?”袁芳有些歡喜,道:“那你試一試,如果可以的話,以后我的文書就全交給你了。”

    小心翼翼的偷看了陶副主任一眼,見陶副主任只是色迷迷看著自己沒有反對,郭嬛害羞之余也有了些勇氣,輕聲唱諾之后,便坐到了旁邊的案幾上提筆做書起來,不一刻便按陶副主任的要求把書信寫就。再交給陶副主任夫妻檢查時,陶副主任和袁芳難免都有些驚訝,原來郭嬛這個小丫頭的文筆竟然還在陶副主任與袁芳之上,不僅筆跡工整娟秀,文詞華美,還把握得十分得當,以袁芳的口氣問候大袁三公父親時穩婉恭敬,以妹妹身份勸說兄長以國事為重時有理有節,用典恰當,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袁芳之口,正對陶副主任的刁鉆胃口。

    “阿嬛,想不到你還是這樣的文筆高手,以后我的文書看來是可以全部交給你了。”袁芳開心的稱贊了一句,又趕緊向陶副主任問道:“夫君,阿嬛寫的可以嗎?可以的話,我就簽字了。”

    “可以,我很滿意。”陶副主任點頭,又乘機向老婆請求道:“夫人,你也知道我最不擅長寫字書文的,既然阿嬛的文筆如此華美,你干脆把她借給我如何?我的公文太多,元方一個人忙不過來,阿嬛可以到我書房里做一個記室,替元方分擔一些壓力。”

    “終于來了!”郭嬛心頭一跳,悄悄去偷看陶副主任時,見陶副主任也在偷看自己,郭嬛頓時小臉一紅,趕緊低下臉蛋,心臟跳得厲害。

    “不行!”袁芳難得拒絕丈夫一次,還瞪了陶副主任一眼,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想找記室,徐州城里有的是文人墨士!憋不住了可以去找靈兒她們,別害阿嬛!她已經夠可憐了。”

    郭嬛有些失望了,可又不敢開口表示自己愿去,陶副主任則苦笑說道:“夫人,你怎么老是把為夫往壞處想?為夫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反正阿嬛我絕對不給你!”

    袁芳又白了陶副主任一眼,這才拿著郭嬛寫好的書信到旁邊簽名,陶副主任無奈,只得向郭嬛套近乎道:“阿嬛,聽說你是官宦人家出身,你的父親是誰?曾經官居何職?”

    “回主公,奴婢的父親姓郭名永,曾任南郡太守一職。”郭嬛如實回答,又鼓起勇氣抬起頭,紅著臉向陶副主任說道:“主公,奴婢幼時,父親曾經請異士為奴婢相過面,那異士說奴婢有大貴之象,所以父親給了奴婢起字為女王。”

    “女王?”陶副主任有些驚訝,笑道:“看來令尊是希望阿嬛你將來嫁給帝王了?”

    雖然陶副主任沒有說對,郭嬛自己也故意沒有解釋清楚,但郭嬛還是羞澀的微垂了頭,默認了陶副主任的判斷,又悄悄的向陶副主任拋了一個動人媚眼,嫵媚誘人之至,惹得人品素來不佳的陶副主任是心頭大動,暗道:“這么漂亮的丫鬟,不推的話,肯定要被全天下的老爺少爺恥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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