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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2熊爭餅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封推了,今天來不及,明天爭取爆發。)

    還別說,陶副主任一會冒充曹老大偷雞摸狗,一會冒充審配賣主求榮,暗地里又悄悄冒充袁譚公子雞鳴狗盜,就象一條陰險的毒蛇,躲在暗處逮到機會就咬上一口,一番胡搞亂搞的煽風點火下來,還真把曹老大攪亂了陣腳,也如愿的攪亂了大袁三公隊伍本來就嚴重不夠團結的內部。

    大袁三公其實也算是一個頗有忍耐力和肚量的梟雄,最初聽到部下報告審配企圖反叛的謠言時,大袁三公不僅沒有相信,還把打小報告的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堅信審配不會背叛自己,不可能辜恩負義和曹老大勾結!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當大袁三公留在鄴城的眼線報告了這個傳言后,再當大袁三公安插在軍隊里的眼線報告了這個傳言后,又當冀州南部的郡縣官吏紛紛報告了民間這個傳言后,大袁三公就逐漸開始動搖了——不能怪大袁三公多疑,三人成虎,曾參殺人,圣潔如曾圣人母子尚且被謠言所誤,就更何況原本就以外寬內忌著稱的大袁三公了。

    風波擴大的起因當然是陶副主任寫給袁尚公子的書信,當看到陶副主任在信中質疑審配之事是否袁譚公子所為,并且提醒袁尚公子小心被袁譚公子剪除羽翼后,早就有所懷疑的袁尚公子當然是勃然大怒,立即拉著逢紀跑到大袁三公面前開炮,要求大袁三公重懲袁譚公子。還自己心腹親信一個公道,導致審配之事徹底的浮出了水面。袁尚和袁譚的兄弟之爭也進入了新**。

    靠著郭圖和辛評兄弟的全力輔佐,此刻的袁譚公子已經在攻打易京外圍工事的戰斗中建立了一些功勛,也多少扭轉了一些父親對自己的印象,正要大展拳腳讓父親對自己刮目相看時,突然又挨了三弟這么一下,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自然是不甘受辱反唇相譏,與袁尚吵得是不可開交。最后還干脆當場拳腳相向,打得天翻地覆,如果不是大袁三公大發雷霆命令衛士將兩個兒子拿下,兄弟倆指不定就得當場躺下一個。

    順便說一句,袁譚與袁尚兄弟打斗中,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完全占據上風的竟然是看上去油頭粉面貌似繡花枕頭的袁尚公子。把兄長袁譚打得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讓袁譚公子等人是大吃一驚,也讓大袁三公對寵愛兒子刮目相看了一番——惟有逢紀在事后埋怨袁尚公子提前暴露實力。

    這時候,致命一擊來了,冀州監軍孟岱派心腹親信飛馬送來了一道書信。說是在黎陽一家客棧中發現的書信,持信人被盜賊劫財殺害,書信被黎陽官員在尸體上發現,看到內容后黎陽令祖徹是大吃一驚,根本不敢呈交給審配。象做賊一樣的偷偷交給了監軍孟岱,孟岱見信后更是目瞪口呆。趕緊派親堂弟送到易京獻給大袁三公,并且立即加強了對審配的暗中監視與監控。

    都已經無法用筆墨形容大袁三公看到審配偽書時的憤怒與驚疑了,面前案幾被砸得粉碎自不用說,就連袁尚和袁譚兩位公子都跟著倒霉,被拖了下去各打了二十軍棍。而大袁三公麾下的一干謀士經過仔細分析,認為這件事存在三個可能,一是信是真的,審配確實打算叛變了;二是曹老大用計,離間冀州君臣渾水摸魚;三是旁人用計,企圖借大袁三公的手干掉審配!

    “旁人用計?那個旁人?”

    這是大袁三公提出的問題,而大袁三公麾下最為中立也最靠譜的謀士荀諶猶豫再三,只能是這么回答道:“主公恕罪,有些事不是臣下所能言,所能講。但臣下還是認為,曹賊用計的可能比較大些,畢竟公孫瓚將滅,曹賊即將正面抗衡主公天威,先下手為強搶占先機,乃是兵家正理。”

    聽到荀諶這番話,正在提心吊膽的郭圖與辛評先生也不敢遲疑,馬上站出來隨聲附和,一口咬定這是曹老大用計企圖動搖冀州內部,甚至還存在乘虛攻打冀州的可能。而大袁三公也不愿把親兒子往壞處想,很快就攥著拳頭咬牙切齒了起來,“好你個曹阿瞞!你給我記住,等收拾了公孫瓚小兒,看我怎么收拾你!”

    ………………

    大袁三公一家被審配企圖反逆一事攪得天翻地覆的同時,建安三年七月二十六這天,曹老大親自率領的千余輕騎隊伍也抵達了與徐州接壤的湖陸小城,準備在這里與陶副主任公開見面,商談徐兗兩州的糧食貿易問題。

    要說起來,曹老大這次想要與陶副主任公開見面,著實的費了不少周折,原因則是一直期盼曹老大有所動作的陶副主任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借口自己準備再下淮南巡閱,一度有些想要拒絕與曹老大在邊境會面,幸得曹老大使者王則一再勸說,陶副主任才很是勉強的答應了與曹老大會面,還很不客氣的要求見面時間務必定在八月前,不然自己就抽不出時間,傲慢態度也很是曹老大不滿了一番。

    不過當抵達了湖陸后,曹老大胸中的那點不滿也頓時一掃而空,與陶副主任和解才一年左右的時間,地處徐兗兩州交通要道上的湖陸小城,已經繁華得讓曹老大都有點不敢認了,在戰亂中被拋荒的土地全部已經復墾,城內百業興盛,人口暴增,還又在城外新建了一個露天市場,市場上人頭如蟻,大大小小的攤位上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商業之繁華,征收到的商稅之巨,甚至都超過了曹老大新老巢許昌城,讓曹老大和隨行的郭嘉、典韋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年之前那座除了士兵外幾乎看不到尋常百姓的破敗小城?

    也有讓曹老大泄氣的地方。負責湖陸防務的大將曹純頗為尷尬的告訴曹老大,南面三十多里外的徐州小沛城。城外的露天市場比湖陸這邊大上兩倍有余,商旅攤販也更樂意在小沛住宿和貿易,所以小沛那邊的商稅至少是湖陸的一倍以上。讓曹老大不得不無可奈何的承認,“陶應小賊,搞錢糧商業確實有一手,比吾強。”

    第二天,陶副主任也帶著一支隊伍抵達了小沛,雙方互派使者協商后。第三天上午,曹老大便帶著三百步兵南下了,來到小沛以北十五里外的泗水河畔,陶副主任則也領著三百步兵從小沛出發,和曹老大一樣的遵守時間,準時在巳時二刻、在約定地點與曹老大的隊伍相遇。

    會面后,其實比要錢太守曹洪將軍更吝嗇的陶副主任難得慷慨了一把。先讓人在開闊空地上鋪上地毯,支起遮陽大傘,又擺上了案幾和酒肉,然后才領著賈老毒物和許褚到席前就坐,曹老大這邊出面也只是曹老大、典韋和郭嘉三人,余下的軍士則在百步之外列隊警戒。

    “孟德公。奉孝先生,君明將軍,久違了,快請坐快請坐,抱歉了。荒山野嶺的找不到漂亮女人侍侯,孟德公可不要介意。”

    “沒有女子服侍是小事。不過我說陶使君啊,你也算是全天下扳指頭數得著的富人了,怎么能拿這樣的酒菜招待客人?是不是太慢客了?”

    陶副主任和曹老大都是喜歡不拘小節的灑脫性格,見面后連什么拱手抱拳之類的虛禮都懶得做,一張嘴就互相開起了玩笑,親熱得象是多年老友一樣,倒是武夫許褚、典韋和賈老毒物、郭病鬼互相之間恭敬行禮,顯得比陶副主任和曹老大都有素養許多。接著陶副主任又笑道:“我有錢?我現在可是一個大錢扳著兩瓣花,可是孟德公你窮得太多了。”

    “陶使君也有臉叫窮?”曹老大也是笑著問道:“陶使君今年賣給我的糧食,一斛糧足足漲了三百錢,那些錢那里去了?”

    “行了吧,孟德公,我賣糧給你已經算夠給面子了。”陶副主任撇嘴說道:“在這這個兵荒馬亂的世上,那個諸侯不是把糧食貿易管得比命還緊?那個諸侯又象我這樣,一年下來賣了八十萬多斛糧食給你渡荒?象我這樣的好心人,孟德公你再找一個出來讓我看看?”

    “這么說來,吾倒是要感謝陶使君了?”曹老大含笑盤腿坐下,又道:“不過,吾也真的得感謝陶使君,如果不是陶使君對吾放開糧食貿易,吾這次攻打南陽,還真堅持不了那么久的攻勢,也不會有軍糧去安撫關中,收復汝西。”

    “還忘記恭喜孟德公了。”陶副主任笑笑,道:“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南陽大部,關中長安,還有豫州最大的汝南郡,這樣的地盤擴張速度,真是讓人羨慕。”

    “多謝,運氣好而已。”曹老大謙虛了一句,又道:“不過拿下來也沒多大用,關中長安被董賊和李郭二賊折騰成了什么鬼樣,想必陶使君也有所耳聞;汝南陶使君是去過的,那里被戰亂破壞成了什么模樣,陶使君也親眼見過了;南陽情況雖然好點,但瘟疫太厲害。這幾個地方拿下來什么用都沒有,還得耗費吾的錢糧,分散吾的軍隊,簡直還不如沒有拿到手。”

    “一樣,一樣,我的淮南二郡也是賠錢貨,旱災嚴重得厲害。”陶副主任繼續打哈哈,說什么都不肯主動開口轉入正題,落了下風。

    陶副主任沉得住氣,曹老大也沉得住氣,沒營養的話說了一大籮筐,都不肯挑明自己的真正來意,直到酒至半酣后,曹老大才拐彎抹角的說道:“陶使君,吾抵達湖陸后,到邊市上去看了看,見貴我兩軍和解后,邊市上百業興盛,市面繁華,百姓安居樂業,百姓商旅都很感激使君與吾輕徭稅通互市,不知使君可愿繼續這樣下去?繼續造福徐兗兩州的生靈百姓?”

    “當然愿意。”陶副主任笑著說道:“只要孟德公愿意,陶某當然愿意繼續維持商路暢通,與孟德公繼續互通邊市。”

    “只要某愿意?”曹老大收起笑容。表情認真的問道:“這么說來,只要操愿意與陶使君延續盟好。那就不管出現任何的情況,陶使君都愿意與操友好相處,以貿易方式支持操掃蕩天下群賊了?”

    “不管出現任何的情況?”陶副主任有些驚奇,道:“出現什么樣的情況?還請孟德公明示。”

    “吾與使君的岳丈開戰!”曹老大終于圖窮匕見,鄭重說道:“如果吾與袁紹開戰,不知使君是否還與吾延續盟好?繼而支持吾與袁紹決戰?”

    “不知道。”陶副主任的回答讓曹老大跌破了眼鏡,然后陶副主任又攤開了雙手,重復道:“如果真出現了那樣的情況。吾真不知道如何抉擇才好。”

    “不知道。”曹老大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一字一句的問道:“這么說,陶使君是打算待價而沽了?”

    “明公,請恕詡直言。”賈老毒物開口說道:“不知道三個字,看似敷衍,其實才是我家主公愿意與明公友好相處的鐵證。”

    說到這,賈老毒物頓了一頓。又道:“請明公想一想,若我家主公真的存著待價而沽的打算,他完全可以一口答應支持明公,先慫恿明公與本初公開戰,然后再騎墻觀風,坐收漁利——可是我家主公卻并沒有這么做。而是直接了當的告訴明公他不知道,這難道不是我家主公不愿欺詐明公的誠意?”

    曹老大閉目稍加盤算,很快就向陶副主任拱手說道:“是吾見事不明,誤會使君,還望使君恕罪。”

    “無妨。”陶副主任大度的擺手。又很是誠懇的說道:“孟德公,也請體會應的難處。本初公不僅是應的岳丈,還對應恩澤深重,孟德公與他開戰,應的立場著實尷尬,助明公是忘恩負義,以下犯上,助岳丈則是食言反悔,背信棄義,所以應真的是左右為難,只能是選擇兩不相幫了。”

    “兩不相幫?你如果真能做到這點倒好了。”曹老大心里嘀咕,嘴上則說道:“那么陶使君,如果一個泰山郡、半個冀州再加上一整個青州,不知使君可有興趣與吾締結攻袁紹同盟?聯手攻打袁紹?”

    這里解釋一下,曹老大這個提議也很有誠意,尤其是提出送給陶副主任泰山郡這一點,因為陶副主任的地盤與青州接壤的只有瑯琊郡,而且地形狹長,極易被敵人攔腰切斷,失去與北方控制地的聯絡,但如果再拿到曹老大隊伍目前的泰山郡就不同了,不僅可以獲得大片的緩沖地,還有沂蒙山區、汶水和武水這些天險可守,確保南北聯絡暢通,有力控制北方新占地。替陶副主任考慮得十分周到。

    說罷,看了看不住與賈老毒物交換眼色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又緩緩說道:“使君請仔細想想,這個提議你是否吃虧?鄴城處于冀州南端,與許昌距離最近,一旦開戰便是我軍與袁紹主力全面抗衡,主要壓力在吾這一邊。使君你呢?青州只是側翼,袁紹在青州立足未穩,人心未附,麾下又有臧霸、孫觀和吳敦這些青州本地戰將,熟悉地理民情,拿下青州易如反掌。所以這個提議,吃虧的是吾,使君你占的只是便宜。”

    陶副主任真的心動了,想不心動也不行了,作為一個穿越者,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大袁三公難是曹老大的對手,也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曹老大想要拿下冀、幽、并三州需要多少時間,借著這個機會迅速吞并青州和部分冀州,乘機消化吸收新占地,然后與曹老大決戰,無疑是歷史進程上最理想的選擇,所以陶副主任想不心動真的很難。

    同樣心動的還有賈老毒物,和歷史上一樣,賈老毒物也認定大袁三公必然不是曹老大的對手,更明白以大袁三公的貪婪與目光短淺,徐州軍隊就算幫著大袁三公滅了曹老大,最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遲早是要和大袁三公決一死戰,與其等大袁三公滅了曹老大再大,不如現在就打,現在打還有曹老大幫忙分擔最大壓力,將來打可就是徐州軍隊單獨與大袁三公抗衡了。

    不過還好,賈老毒物心動歸心動,在陶副主任這個極有主見的老大面前。賈老毒物并沒有象對待張繡一樣,直接替張繡答應曹老大的提議。而是低眉靜聲的等待陶副主任的決定。而陶副主任反復思量后,終于開口說道:“多謝孟德公好意,但應身受岳丈大恩,若恩將仇報與孟德公聯手攻之,必為世人所不齒,且吾意只在江南,對青冀興趣不大,所以明公好意。應不能接受。”

    曹老大徹底的大失所望了,但曹老大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快就微笑說道:“既然使君念及翁婿之情,那吾也不能強人所難,吾適才的話,永遠生效,使君不管什么時候想通了。都可以遣使聯絡,操定當倒履相迎。”

    陶副主任含笑答應,然后曹老大又和陶副主任商議了邊市糧價問題,雖說陶副主任借口淮南旱情嚴重才導致徐州五郡在豐年上漲糧價,但為了不至于徹底激怒曹老大,也為了不過于削弱曹老大。陶副主任還是做出了讓步,答應把邊市糧價降到一千八百錢一斛,降到一千六百錢一斛,并承諾年內銷售給曹老大糧食百萬斛。曹老大見此行也不是毫無收獲,便也勉強滿意的接受了陶副主任的價格。

    敲定了邊市糧食價格后。陶副主任就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又說道:“哦。對了,有件大事差點忘記和孟德公商談了。”

    “使君請說。”曹老大微笑答道。

    “是這樣的。”陶副主任振振有辭的說道:“想必明公也應該收到過奏報,黃巾余孽郭祖、公孫犢等賊盤踞在泰山中部,時常騷擾與泰山接壤的徐州瑯琊郡,殺人越貨,奸淫婦女,無惡不作,應任命的瑯琊太守孫觀將軍與瑯琊相蕭建大人幾番出兵剿殺,都因為他們迅速逃回泰山,我軍不能不敢擅自越界而功虧一簣。”

    “哦,那使君打算如何做呢?”曹老大不動聲色的問道。

    “借泰山郡一段時間。”陶副主任微笑說道:“請孟德公將泰山郡借給應一段時間,讓應派兵駐扎,派官員管理,以便全面剿殺這些賊匪。”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趕緊補充道:“當然了,為了彌補孟德公在此期間損失的錢糧賦稅,應每年將送給孟德公糧食十……,不,二十萬斛。”

    “奸賊,終于還是動心了。”曹老大心中暗罵,黑臉上卻笑道:“那使君可就要吃大虧了,泰山郡可是兗州數得著的窮地方,一年能征收上來的賦稅錢糧,加起來恐怕還不到二十萬斛,稍微一遇荒旱,不僅無法向外輸出錢糧,還得靠外郡輸入錢糧。”

    “無妨,為了瑯琊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也為了貴我兩軍的邊境安寧,應情愿吃虧。”陶副主任厚顏無恥的笑道。

    “成,既然使君愿意伸出援手,助操剿滅境內匪患,那操求之不得。”曹老大笑著說道:“操會立即下令泰山郡十一縣,讓他們向使君移交防務,使君只管派遣軍隊去接收就是了。”

    “多謝孟德公。”陶副主任拱手道謝,微笑說道:“應回到彭城,也會立即安排糧草押運北上,送到湖陸向貴軍交割。”

    “走泗水水路,這樣可以節約許多路途消耗。”曹老大一邊笑著說著,一邊伸出一只黑手,與陶副主任伸出的白手擊掌為誓。

    敲定了這件小事,曹老大當即起身告辭,陶副主任也有挽留,與賈老毒物等人恭送曹老大離開,然后也是率軍返回小沛。也是到了回去的路上,基本上沒有說話的賈老毒物才向陶副主任說道:“主公,你從曹孟德手中借得泰山郡,目的詡明白,但這么做還是會激怒袁紹啊?袁紹一旦得知我軍入駐泰山郡,定然是馬上明白我軍準備向他的側翼下手,照樣會加強青州防備,對我軍生出敵意啊?”

    “不,文和先生你這次誤會了。”陶副主任搖頭,陰笑著說道:“文和先生肯定是認為,我借泰山郡駐軍是想騎墻觀風,待價而沽——但事實上并非如此,我剛才之所以拒絕曹賊聯手攻打袁紹的提議,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小故事。”

    “什么小故事?”賈老毒物好奇問道。

    “是一個童話故事。”陶副主任微笑說道:“一張餅,兩只小熊,和一只狐貍的故事,故事的內容么,是狐貍怎么利用兩只熊的兄弟相爭,把整張大餅吃進了肚子里。”

    ………………

    同一時間的曹老大隊伍中,曹老大和郭嘉當然也在討論此行的得失,當郭嘉問起曹老大為什么那么爽快就答應把泰山郡借給陶副主任時,曹老大笑了,道:“陶賊借泰山郡剿匪,其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做好兩手準備,坐山觀虎斗待我與袁紹相爭,然后待價而沽決定傾向何方,既不得罪袁紹也做好出兵青州的準備,這點吾很清楚。”

    “陶賊的用心雖然奸詐,可惜他卻忘了考慮袁紹對此事做出的反應,所以吾索性將計就計,一口答應將泰山直接借給他駐兵,借他的手牽制袁紹,承擔吾的側翼壓力,也分擔吾的正面壓力!”

    “嘉明白了。”郭嘉恍然點頭,咳嗽著說道:“袁紹乃多疑之徒,輕信易怒,主公在這個敏感時刻將泰山郡借給陶賊,袁紹必疑陶賊已然與我軍私下締盟伐他,定然會分散他的冀州主力加強青州防備,如此一來,陶賊等于是直接替我軍承擔了側翼壓力,也間接分擔了我軍的正面壓力。”

    “不只如此。”曹老大笑得更是猙獰,道:“回到許昌后,吾會立即遣使與袁紹通好,再讓暗中與我軍交好的袁譚出面,力勸袁紹休養生息,積蓄力量,然后再圖南征,只要能為我軍爭取到一到兩年的時間,挑起陶袁兩家先行開戰,也就不是毫無希望了。”

    “主公英明……。”

    郭嘉大喜正要奉承,卻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頓時彎腰劇烈咳嗽了起來,直咳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痛苦無比,曹老大心疼基友,趕緊勒馬替郭嘉拍背,關心的問道:“病又犯了?要不要吾找人來替你吸痰?”

    郭嘉痛苦的擺手示意,好不容易才咳出了一句話,“主公,完了!嘉這次又犯了一個大錯,我軍與袁紹已經沒有通好復和的希望了!”

    “奉孝此言何意?”曹老大驚訝問道。

    “使者,派去和審配的聯絡使者!”郭嘉絕望的叫道:“如果審配是真降,那我軍只能立即與袁紹開戰!可那道書信如果是假的,審配并沒有向我軍請降,那么我軍派去的使者,不就成了我軍企圖偷襲鄴城的鐵證了?!以袁紹的性格和目前的地理形勢,怎么可能還會先和陶賊開戰?然后再來與我軍決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248章 公孫瓚完了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在歷史上寧死不降曹老大還殺掉叛徒辛毗全家八十余口的審配,當然不可能存著任何向曹老大投降的念頭,所以郭嘉的擔憂自然也就成了事實——當曹老大的密使帶著試探審配的書信來到鄴城后,剛一拜見到了審配,馬上就被審配打入了囚車,連人帶信的押往易京獻給大袁三公。 M

    不過對陶副主任來說還好,得知曹老大手中有一封偽造自己筆跡的請降信后,審配的第一反應就是袁譚公子一黨搞鬼,絲毫沒有懷疑這其實是陶副主任胡亂捅刀子,還寫了一道條陳,要求大袁三公務必詳查此事,揪出幕后的元兇巨惡。

    對審配本人而言也還好,毫不猶豫的把曹老大密使拿下押往易京,等于也是救了自己,因為與審配不和的冀州監軍孟岱,其實早已奉命在暗中加強了對審配的監視,還被授與了臨機專斷之權,曹軍密使與審配暗中聯絡,根本就沒瞞過孟岱的眼線。除此之外,為了預防萬一,袁軍大將顏良也秘密率領了三萬主力戰兵回師鄴城,并且已經趕到了安平,審配稍有猶豫遲疑,馬上就是族滅身死的下場!

    審配過關了,曹老大和袁譚公子的麻煩卻大了,這件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們兩個,不僅袁尚公子一黨咬著不放,大袁三公也有些懷疑這件事是寶貝長子干的好事,但大袁三公顯然也要更恨曹老大一些——不管審配書信是誰偽造的?你曹阿瞞拿著審配請降偽書秘密聯絡審配,是打算干什么?是不是想乘著我北上的機會,偷襲我的老巢鄴城?

    暴怒之下,大袁三公除了加緊攻打易京的戰事外,又命令顏良大軍繼續南下,直赴黃河北岸的黎陽駐扎,既防范曹老大偷襲鄴城,也隨便增益舟楫,繕置軍器,做好出兵收拾曹老大的準備。對此,擔心更加激化曹袁矛盾的謀士沮授雖然頗為反對,建議大袁三公在清河上游設防,既可以起到防范效果和縮短糧道,又可以避免曹袁兩軍矛盾擴大,可大袁三公根本不聽。

    顏良大軍南下的消息傳到許昌,曹老大和郭嘉的腸子也又一次都悔青了,但沒辦法,木已成舟,曹老大只能是趕緊做好迎戰準備,命令東郡太守劉延在白馬和延津兩個重要渡口修筑工事,防范袁軍搶渡黃河,再有就是加快向徐州軍隊移交泰山郡的工作,利用徐州軍隊為自軍分擔側翼壓力,更分擔大袁三公的怒火。

    除此之外,乘著大袁三公主力北上的機會先下手為強攻打冀州的計劃,也放到了曹老大的面前案頭,因為此刻偷襲冀州不僅難度較小,還可以起到圍魏救趙呼應公孫瓚的效果,幫公孫瓚喘過了這口氣,可以把大袁三公拉入兩線作戰的窘境。不過思慮再三,顧慮到陶副主任這條陰險的毒蛇還盤桓在后,顏良大軍已然南下,偷襲難度加大,曹老大還是始終猶豫不決,無法拿定主意。

    在此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曹老大的另一個死對頭河內太守張揚忽然病故,地盤和軍隊被部下眭固繼承,遵循張揚遺命準備率領軍隊地盤投入大袁三公懷抱。而河內地處許昌上游,又比壺關更加適合大袁三公的冀州隊伍與并州隊伍交通聯絡,一旦落入大袁三公之手對曹老大威脅巨大,不得已,曹老大只能是趕緊派出曹仁、史渙和河內降將楊丑等人率軍急赴河內,攻打盤踞射犬的眭固,搶占這個戰略要地。但如此一來,曹老大和大袁三公事實上已經是不宣而戰——因為眭固的降書早就已經送進了冀州。

    這些對曹老大不利的好消息送到徐州,陶副主任幸災樂禍之余,也趕緊加快了備戰步伐,火線任命臧霸兼任泰山太守,命臧霸率軍兩萬進駐泰山郡,又一口氣任命了十一名縣令,讓他們隨臧霸北上接管泰山郡的城池土地,同時遣使易京拜會大袁三公,解釋自己接管泰山是為了剿滅泰山郡內境內的黃巾余孽,別無任何他意,請大袁三公千萬不要誤會——也就是典型的當了婊子又立牌坊了。

    形勢雖然有利,但陶副主任麾下的一干豺狼走狗還是不敢過于樂觀,至少劉曄就在陶副主任面前警告說,“主公如果想讓袁紹與曹艸盡快全面開戰,這些還不夠,曹袁關系仍然還有緩和的可能,還缺少一個引子,引發曹袁二軍全面決戰。”

    “文和先生此言極是,我也覺得缺乏一根導火線,引爆曹賊和岳丈大人之間這個火藥捅。”陶副主任點頭,又盤腿嘆氣道:“可是沒辦法啊,我絞盡了腦汁,都想不出用怎么樣的一根導火線,才能引爆這個大火藥桶。”

    “主公不必焦急。”賈老毒物出面勸道:“目前公孫瓚未滅,袁紹主力尚在北線,這時候即便挑起曹袁戰事規模也不夠大。現在動手,事成收效不大,事不成則反受其害,主公還需耐心等待,靜觀其變,待到時機成熟,轉機出現,然后再見機行事不遲。”

    陶副主任也知道這事急不得,便點頭同意了賈老毒物的主張,暫時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勃勃野心,耐心的等待大袁三公干掉公孫瓚回師南下。

    和賈老毒物還有曹老大判斷的一樣,徐州軍隊進駐泰山郡的消息,確實惹得大袁三公大為不滿,一度大罵不肖女婿和曹老大都是一丘之貉,都喜歡乘著自己北上的機會攪風搞雨,象小偷扒手一樣的偷竊本應該屬于自己的土地城池,但是沒辦法,沒干掉公孫瓚之前什么都是假的,所以大袁三公也只能是咬牙切齒的接受了不肖女婿的解釋,默認了徐州軍隊入駐泰山郡的事實。

    萬眾矚目的期待中,建安三年九月十八這天,在經過半多時間的圍城苦戰后,也在先后擊破了張燕、公孫續和公孫度的三路援軍后,大袁三公親自率領的冀州軍主力,終于還是在襄陽炮的幫助下,攻破了堅固得令人發指的易京堅城,殺入易京城內,包圍了公孫瓚居住的易京高樓。見大勢已去,已經半年沒有下樓一步的公孫瓚先是親手殺死年幼的兒女,然后盡殺妻妾,最后引火[***],葬身于熊熊火海之中。

    順便說一句,自愿為公孫瓚殉葬的幽州長史關靖,在火海中對公孫瓚說了這么一句話,“若公早聽田楷之言,不于徐州陶應交惡,何至有今曰?”而公孫瓚聽完之后痛哭流涕,還忍無可忍的大罵了一句,“大耳賊,我艸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啊!”

    公孫瓚一死,殘余的幾個幽州偏遠縣境自然是紛紛望風而降,青幽冀并四州土地,也終于是完全落入了大袁三公之手,大袁三公的勢力也終于是達到了歷史上的最頂峰,四州戴甲之兵超過六十萬,其中光是騎兵超過六萬,總兵力比曹老大和陶副主任的兵力加起來還多一倍!傲視天下諸侯,實力舉世無雙!

    十月十五,大袁三公留下大將蔣奇鎮守幽州,親率二十五萬大軍南下返回鄴城,大軍依次出發,隊伍浩浩蕩蕩連綿二百余里,刀槍如林,旌旗似海,望之令人膽怯。

    順便說一句,大袁三公一度打算留下長子袁譚鎮守幽州,但是聽過玄武門之變小故事的袁譚公子卻堅決謝絕了,還無比謙虛的表示自己的威望不足,能力資歷都不足以鎮守一州之地,希望留在父親身邊建立功勛,然后再求父親封賞提拔,聽兒子說得漂亮,大袁三公倒也沒有堅持,改為任命親信蔣奇留鎮幽州,不懂什么叫玄武門的袁尚公子也不疑有他,還暗笑兄長愚蠢,不知道重耳在外而安的故事。

    臘月初一,凱旋而歸的大袁三公志得意滿的回到鄴城,審配、孟岱親率全城軍民出城三十里相迎,陶副主任和曹老大也分別派來了蔣干和王則為使,虛情假意的恭賀大袁三公的易京大捷,結果讓曹軍使者王則面如土色的是,大袁三公僅僅只是容許徐州使者蔣干到四馬大輅金車前拜見,王則卻被擋在遠處,根本就沒有給王則拜見恭賀的機會。

    見大袁三公如此怠慢曹軍使者,袁紹軍中的謀臣謀士雖然當面不說什么,可是進城安定下來后,繼承了田豐不討歡心衣缽的沮授卻跑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勸諫,“主公,曹艸遣使恭賀主公易京大捷,雖是例行公事,但也是一番好意,主公還是不要過于怠慢的好。”

    “怠慢?沒把他曹賊的使者一刀砍了,已經算是給他曹阿瞞面子了。”大袁三公冷哼道:“乘著我率軍北上的機會企圖偷襲鄴城,又攻滅已經歸降冀州的河內眭固,奪走河內要地,這些黑帳,吾馬上就要找他一筆一筆的清算了,還用得著對他的使者客氣?”

    “主公所言極是,曹賊趁火打劫窺視冀州,確實該死。”沮授比田豐聰明的奉承了大袁三公一句,然后又勸道:“不過主公,要找曹賊算帳也不能急于一時,我軍連年征戰,兵馬疲憊,百姓疲弊,倉廩無積,現在就出兵伐曹恐后力不繼,還需休養生息,整兵備戰,待時機成熟再出兵伐曹不遲。”

    考慮到自己的軍隊兵馬確實疲憊,加上沮授是與大袁三公單獨奏對,沒有外人搗亂動搖耳根子極軟的大袁三公,大袁三公倒也勉強接受了沮授的這個建議,決定暫不考慮出兵伐曹一事。孰料才一夜時間過去,第二天上午,袁尚公子就領著審配和逢紀等黨羽來拜見大袁三公了,還張嘴就是力勸大袁三公立即出兵許昌,討伐曹老大奪取天子,挾天子以令諸侯,然后圖取天下。

    審配和逢紀等人勸說大袁三公出兵的理由也很充分,袁紹軍的總兵力是曹老大總兵力的三倍,后顧無憂,可以投入正面戰場的兵力輕輕松松可以達到三十萬以上,又剛剛攻破了公孫瓚兵鋒正銳,士氣也十分高昂,此時出兵有益無害。而曹老大總兵力雖有二十萬以上,但四面環敵,必須同時防著劉表、陶應、馬騰和劉備、張繡等豺狼虎豹,可以投入正面戰場的軍隊拼死了能有七八萬人,絕不可能是袁紹軍的對手。

    沮授和審配等人各說各有理,大袁三公躊躇難決之下,只得召集荀諶、許攸、郭圖和辛評等謀士商議此事,而鑒于郭圖、辛評這次也破天荒的和審配、逢紀穿了一條褲子,贊同大袁三公盡快出兵收拾曹老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郭圖和辛評雖然很想唆使大袁三公先打陶副主任,可地理位置放在那里想打也打不著,所以為了盡快給袁譚公子制造掌握兵權的機會,郭圖、辛評也只能是暫時和袁尚公子一黨聯手一次了。

    許攸也贊同先和曹老大開戰,不過許攸并不贊同立即出動主力,而是建議大袁三公先遣偏師攻打延津、白馬與河內等戰略要地,分散曹老大本就不多的兵力,然后等到機會成熟,然后再出動主力一錘定音!

    荀諶最是缺德,除了贊同許攸的分兵之計外,又陰險的建議道:“主公,是時候動讓你的女婿盡孝了,他的徐州軍隊養精蓄銳已有一年,糧草充足,兵力雖不如曹賊卻勝在集中,用來牽制曹賊最妙不過。主公可以先下一道檄文,將衣帶詔公諸于眾,歷數曹艸之惡,馳檄各郡,聲罪致討,再用衣帶詔義狀命令陶應出兵兗州,攻打兗州南部諸郡,迫使曹賊增兵南線,主公然后出動大軍攻伐曹賊,一舉攻破許昌易如反掌!”

    大袁三公開心的笑了,道:“友若先生言之有理,陶應受吾恩澤深重,是時候命令他報效吾的眷顧之恩了。”

    笑完了,其實早已對不肖女婿暗生不滿的大袁三公又咬牙切齒說道:“這一次,他要是在敢耍花樣,耍滑頭不肯出兵,吾就兵分兩路,連他的徐州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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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陶賊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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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則非常之功于是乎著。m其得操首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部曲偏裨將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廣宜恩信,班揚符賞,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難。如律令!”

    “哇,曹賊的腦袋這么值錢啊?文和先生,仲康,看來咱們是兩次錯過發財機會了!早知道岳丈大人的賞金這么高,咱們在譙縣和小沛就已經干掉曹賊的,把他的腦袋留到現在,一轉手就可以賣五千萬錢啊!”

    好不容易讀完被世人譽為文詞華美在自己眼中又臭又長的討曹檄文,陶副主任馬上就裝模作樣的大呼小叫起來,專門坑騙老婆老丈人的俊秀面孔還盡是難以掩飾的笑容——陶副主任的演技再好這次也掩飾不住了,陳琳這篇名垂千古的討曹檄文終于問世,曹操袁紹兩大釘子戶徹底撕破臉皮,被兩大釘子戶堵在徐州境內一年多開不出推土機,拆遷辦的陶副主任就是想不笑也不行了。

    “主公不必遺憾,那時候砍下來也沒用,那時候砍了,現在曹操的首級就沒這么值錢了。倒不如把曹操的首級在他脖子上多留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有漲價的機會。”

    一向嚴肅的賈老毒物也難得開了一個玩笑,逗得在場的陶副主任走狗都是哈哈大笑,個個喜形于色,都為北方兩大強鄰即將互掐而歡欣鼓舞和幸災樂禍。好不容易等到笑聲平息,陶副主任放下細作提前送來的檄文,向劉曄問道:“子揚先生,岳丈大人的使者陳震到那里了?”

    “半個時辰前收到飛鴿傳書,陳震昨天正午到的郯城,速度快的話。兩天內就能抵達彭城,但他的來意呂由將軍還沒有摸清楚。”負責細作探馬事務的劉曄答道。

    “不用摸,用衣帶詔和義狀來命令我出兵攻打曹賊的。”陶副主任輕蔑的說道:“我那位岳丈大人準備打曹賊了,怎么可能好心到讓我這個女婿躲在一旁看熱鬧?”

    “曄也是這么認為。”劉曄點頭,又問道:“那么請問主公,如何應對?”

    “答應他。”陶副主任連眼皮都不眨的回答,又微笑說道:“岳丈大人奉天子血詔起兵討逆,我這個做女婿,豈有不舉兵相助之理?”

    “答應他?”劉曄一楞。擔心的提醒道:“主公,這事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啊,答應了出兵助戰,出兵是與曹操互相削弱,白白便宜袁紹。答應了又不出兵。或者只出動少許兵馬敷衍,那說不定瑯琊之事就要重演了啊?”

    “不,這次不敷衍。”陶副主任搖頭,繼續微笑著說道:“這一次,我要親自率領五萬大軍北上,去攻打兗州南線重鎮昌邑城。”

    喜歡說笑的下場就是給人不嚴肅的感覺,見陶副主任笑得開心。決定出兵又說得如此輕松,所以不要說劉曄了,就是陳登都有點懷疑陶副主任還是在開玩笑,提醒道:“主公。請慎重行事,出動五萬大軍絕非說笑,即便從彭城到昌邑道路不遠,又有水路可通。糧草轉運相對容易,但出動五萬大軍北上昌邑。至少也需要動用上萬民夫和無數車船,才能確保大軍在昌邑城下糧草不缺,花費的代價十分巨大。”

    “欲有所得,必然就得先有所失。”陶副主任收起嬉皮笑臉,鄭重其事的說道:“就這么定了,立即著手準備北征事宜,那曹賊的兒子曹昂也請回家里看守起來,但不得傷害恐嚇他。子揚先生,這事由你親自負責,對曹昂解釋清楚,就說我是奉了血詔無可奈何,只要曹賊把我的兄長送回徐州,我就馬上把他也送回許昌。”

    劉曄和陳登等人面面相覷,賈老毒物則不動聲色的說道:“主公,是否密派一使,去與曹操聯系?”

    “使者當然要派。”陶副主任慢條斯理的說道:“但不必秘密派遣,讓陳長文光明正大的去一趟許昌,要求曹賊與我軍交換人質就行了,剩下的什么都不必說——以曹賊的奸詐,自然會明白。”

    見陶副主任確實不象是在說笑,立即著手備戰這條命令也立即得到了執行,首先就是劉曄和曹宏帶著內衛趕到彭城郡衙,把曹昂請回他在彭城家中的居住,并專門安排了三百士兵看守,而曹昂也十分給曹老大爭氣,在被拘押軟禁時,還把手里的郡相工作仔細交割給了徐州本地官員,然后才隨著劉曄和曹宏返回家中接受軟禁,鎮定自若的神態讓徐州官兵都暗暗欽佩。

    與此同時,閑了一年多時間的徐州軍隊也終于動了起來,士兵得以放假回家過了一夜與家人告別,第二天早上便開始了集結侯命,準備出征事宜;都快把倉庫擠爆的糧草軍械也被搬上了碼頭裝船,糧草先行送往小沛備用;再有就是征集民夫,征調民船車輛,關閉小沛邊市,邊境全面戒嚴,張貼告示告喻百姓出征原因與出兵目的,各種各樣的準備工作千頭萬緒,折騰得許多徐州文武官員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一邊工作一邊打盹。

    如此一來,三天后,當大袁三公的使者南陽陳震抵達彭城時,徐州大將高順都已經率領著一萬大軍開始出發,趕往小沛開辟到去了。而陶副主任也親率文武眾官出城十里迎接陳震,剛一碰面就開門見山的告訴陳震,“孝起先生的來意,應已知曉,岳丈大人的討曹檄文,探馬也已抄謄送到徐州,請先生稟奏岳丈大人,應盼今日久矣,徐州先鋒業已出發,不日應便親率五萬大軍北上,攻打曹賊南線,接應岳丈大人渡河,與岳丈會師于官渡,共破曹賊!”

    聽到陶副主任這番冠冕堂皇的漂亮話,看到官道上源源不絕向北開拔的徐州軍隊,泗水河上滿載糧草軍械的無數船只逆流而上,陳震當然是大喜過望。趕緊連連向陶副主任拱手道謝。然而陶副主任卻又說道:“還有一件小事,兗州地勢開闊,騎兵數量十分重要,近聞曹賊任命的長安太守鐘繇從羌人手中為曹賊弄到了大批戰馬,而我徐州戰馬數量稀少,在兗州作戰十分吃虧,還請孝起先生速速稟奏岳丈大人,看看岳丈大人能不能為應解決一下這個難題?”

    反正只是寫封信,成與不成是大袁三公做主。與自己沒有半點關系,所以陳震自然是一口答應,當天就提筆揮毫,把陶副主任的小小要求寫成書信,派快馬送回鄴城交給大袁三公。請示大袁三公態度——也順便在信中稟報徐州軍隊已經先行出兵的好消息。

    除了陶副主任索要戰馬這件事外,徐州軍隊向北出兵的消息陳震其實完全用不著稟報了,這么大的動作,那怕是瞎子的眼睛都瞞不過去。而當聽到這個消息后,徐州拆遷隊南面的釘子戶都是大大松了口氣,大袁三公卻是欣喜若狂,久違了狠狠夸獎了幾句。惟有曹老大這邊是一片風聲鶴唳,官道上驛馬來往不絕,一日數驚,兗州各郡各城更是全面戒嚴。緊張得連一個好年都沒有得過。

    最為震驚的當然是曹老大本人,說什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剛把泰山郡借給了徐州軍隊剿匪沒有多久,陶副主任就馬上翻臉不認帳向自己開戰,不過再聽到徐州治中陳群正在趕赴許昌途中。還挑明來意是要求交換人質方便開戰的時候,曹老大卻又馬上笑了。大笑道:“好你個陶應小賊,虛張聲勢竟然搞得轟轟烈烈,差點連吾都被你給騙了。”

    “虛張聲勢?”左右驚訝問道:“陶賊如此大張旗鼓的北上,丞相為何認定他只是虛張聲勢?”

    “當然是從交換人質這點看出來的。”曹老大笑道:“曹昂是吾長子,陶商是陶賊長兄,都是親得不能再親的骨肉手足,無論陶賊還是吾,不到最后關頭都絕不會傷害人質激怒對方,坑害自己的骨肉至親。”

    “可是現在,陶賊一邊毫無征兆的突然出兵,看似要殺吾一個措手不及,一邊又遣使聯絡,要求先行交換人質再行開戰——故意如此自相矛盾,等于就是變著法子告訴吾,他無論多大的動作都只是虛張聲勢,敷衍袁紹匹夫!”

    “丞相能肯定否?”荀彧表情嚴肅的問道:“倘若丞相所料有差,或者陶賊突然變虛為實,我軍危矣!”

    “別人有可能會這么做,但陶賊決計不會!”曹老大斬釘截鐵的說道:“陶賊太奸詐了,在戰略上更是從不犯錯,我軍現在倒下,對他毫無好處,陶賊現在的軍力連我軍都不如,單獨對抗袁紹匹夫他毫無勝算,所以他絕不會干出自毀屏障的蠢事!吾敢斷定,陶賊如此大張旗鼓,定是因為袁紹匹夫逼迫,他不得不對袁紹匹夫有一個……,啊!陶賊——你這個奸賊————!”

    斬釘截鐵的說到這,曹老大突然的醒悟了過來,也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陶應小賊!吾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搶了你的老婆?竟然如此坑害于吾?!”

    “丞相,陶賊如何坑害我軍了?”左右又驚訝問道。

    “這個奸賊大張旗鼓的虛張聲勢,除了敷衍袁紹匹夫外,也是在引誘袁紹匹夫立即出兵攻吾!”曹老大怒吼道:“袁紹匹夫多謀無斷,遲疑善變,眼下冀州軍只是偏師屯于黎陽,是否渡河攻吾還在遲疑之中,半途而廢也是兩說!可陶應這個小奸賊這么大張旗鼓的一鬧,袁紹匹夫很可能就馬上出兵了!這個無恥奸賊,簡直就是奸詐到了極點!”

    聽曹老大這么一分析,曹老大麾下智力幾乎都在九十以上的謀士頓時都醒悟了過來,開始跟著曹老大破口大罵陶副主任的奸詐狠毒,惟有游戲中智力八十幾的毛玠一時沒有醒悟過來,還疑惑道:“丞相,那陶賊就不怕袁紹始終不肯出兵,坐山觀虎斗坐看我軍與他死戰對耗?”

    “陶賊奸猾,絕不會真與我軍死戰。”荀彧、郭嘉和荀彧等人都開口替曹老大解釋道:“倘若袁紹匹夫遲遲不肯出兵,或者袁紹打消出兵意圖,再或者我軍主力南下與之形成決戰態勢,陶賊必然立即退回徐州,絕不可能真的替袁紹賣命。”

    “既然如此,主公何不先率主力東進南下,迎戰陶應奸賊?”毛玠又建議道:“適才主公說過,袁紹匹夫多謀無斷,遲疑善變,未必就能立即下定決心出兵。既如此,主公何不搶在袁紹尚未出兵之前率軍南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陶賊,然后再回頭迎戰袁紹,豈不是再無后顧之憂?”

    曹老大有些動心,順便介紹一下,歷史上官渡之戰前,曹老大就是這么對付干掉車胄割據徐州反叛的劉皇叔,不過嘛,是用這個手段干掉拉著曹老大兵馬反叛并且立足未穩的劉皇叔,所以…………

    “不能弄險。”思慮再三后,曹老大還是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陶應奸賊非尋常人,徐州軍隊近年又大有成長,難以迅速攻破,且陶賊父子在徐州經營多年,深得人心,陶賊一旦退回徐州再想將他立即攻破,那更是癡人說夢。如此弄險,稍有不慎,那便是兩面受敵,滅亡有日。”

    眾人默然無語,許久后,荀彧才拱手說道:“丞相,陶賊出兵之事,彧有三條應對之策,丞相不妨并用之。”

    “文若先生試言之。”曹老大答道。

    荀彧答道:“一,請天子頒詔宣稱袁紹手中密詔乃是偽造,以此為借口與陶賊使者陳震虛與委蛇,堅決不答應交換人質,配合陶賊敷衍袁紹,留下回旋余地。”

    “二,丞相可密派使者直接聯絡陶賊,探問陶賊底細,摸清楚陶賊與我軍聯手共破袁紹的底價,然后見機行事。”

    “三,丞相不妨派遣幾員副將,虛打丞相旗號率一軍前去昌邑助戰,再命副將不可輕進輕戰,只許恐嚇,若能嚇退陶賊,則袁紹必恨陶賊敷衍,使袁陶二賊生出矛盾,為我軍創造離間良機。”

    曹老大盤算再三,很快就點頭說道:“就依文若先生三策應對,派劉岱虛打吾的旗號,至定陶駐扎屯兵,恐嚇陶賊隊伍。至于與陶賊秘密聯絡的密使……,孝先去走上一趟如何?”

    “毛玠愿往。”

    被曹老大點名的毛玠拱手答應,曹老大點點頭,忽然又提高了聲音吼道:“養虎遺患!養虎遺患!當初吾在徐州城下,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怎么會放走了陶應這個奸賊?!若當時一刀把這個奸賊砍了,區區袁紹,吾有何可懼?有何可懼?!”(未完待續)
第250章 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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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曹老大的密使毛玠還在秘密南下的道路上時,陶副主任親自率領的徐州主力,已然是抵達了兗州最南端的湖陸城下,守衛湖陸小城的曹純部將高遷兵微將寡不敢迎戰,閉城死守,城外邊市上的百姓商旅也爭相奔逃,害怕被戰事波及,陶副主任則連下二令,一是嚴令禁止濫殺無辜、奸淫婦女和劫掠民財,任由邊市百姓離開;二是將漢獻帝衣帶詔與大袁三公的討曹檄文告喻百姓,以示自軍師出有名。m拉牛牛   la66

    故意沒有宣揚曹軍當年的徐州屠城仇恨,又當眾斬殺了一名搶掠民財的士兵后,徐州軍紀為之一肅,一度驚惶事失措到了極點的湖陸百姓也逐漸的鎮定了下來,部分百姓也開始主動為徐州軍隊提高城內情報,協助徐州軍隊攻打湖陸城,不過就算沒有這些帶路黨也沒有多大關系,靠著之前的邊市商旅往來,軍費開支占到徐州總軍費半成多的徐州內衛,早已把湖陸城里的情況摸得是一清二楚,陶副主任不僅知道城內僅有不到一千五百守軍,干脆還連那段城墻年久失修得最厲害都知道。

    敵寡我眾,又對敵人的情況掌握得異常清楚,這樣的順風仗不打簡直就太對不起公仆學校多年的教育了,所以經過了三天時間的周密準備后,陶副主任果斷下令發起攻城,擔任攻城先鋒的任務,也通過抽簽的方式被魏延率領的丹陽兵隊伍搶到了手。

    第四天,同時也是建安四年正月十六這天,攻城戰事開始,嘹亮的軍歌聲中,二十架襄陽炮首先開始發威,將三百多斤的巨型石彈投上城墻,接著長盾手持盾大步上前。弓箭手矮身跟上,沖到護城河邊上以長盾和沙包等物組成了一個個小型臨時工事,弓箭手躲在小型工事后拼命向城墻上拋射箭雨。與襄陽炮聯手壓制城上守軍。

    按部就班的到了填塞護城河這個環節,鑒于湖陸小城的護城河比較狹窄,最寬處才只有三丈左右,所以徐州軍隊干脆連擔土挑石填河的麻煩都省了。直接就出動三十架折疊后都還有三丈多長的飛橋車,靠著長盾掩護飛一般逼近湖陸南門,剛靠近護城河就直接放下副橋。在護城河上搭起一道道臨時橋梁,城上守軍雖然也對癥下藥的用火箭和燕尾炬對付這些折疊飛橋車,可惜這些飛橋車上早已涂滿了厚厚的泥漿,容易被燕尾炬勾搭的關節部位還干脆包上了浸透泥漿的草席,所以效果十分低微。

    到了蟻附攻城這個環節時,魏延麾下的丹陽兵隊伍很是讓徐州眾將刮目相看了一次,驚天動地的戰鼓聲中。平時里差不多天天都在打架斗毆欺負友軍的丹陽兵一反常態,不僅再沒有平時里的懶散懈怠,還手臂勾著手臂并肩前進,徐州丹陽兵專用的軍歌聲也在戰場上嘹亮回蕩,無論敵我雙方的戰鼓多么猛烈的敲動。口號聲吶喊聲多么的雜亂,都無法掩飾這兩千丹陽兵整齊的軍歌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整齊的軍歌聲中,也在無數徐州將士刮目相看的驚訝目光注視中,兩千丹陽兵手臂勾著手臂大步走到了湖陸城兩百步外,身先士卒的魏延令旗一揮,軍歌聲戛然而止,取而得之是喊殺的怒吼,兩千丹陽兵瞬間分為二十支百人隊,扛著一架架飛梯快步沖向折疊橋車,揮舞著手中圓盾格擋著城上箭雨,紅著眼睛踏橋過河,將一架架簡便飛梯搭上城墻,咬著兵器手腳并用飛攀上墻,血腥殘酷的蟻附大戰也就此展開。

    血戰中,丹陽流氓兵象是瘋了一樣的頂著箭雨落石不斷踏梯而上,也一個接一個的從城墻高處不斷摔落,但悍勇彪悍的丹陽流氓兵還是源源不絕的沖向城頭,前仆后繼的沖向敵人,那股如同單細胞生物一般頑固執著的狠勁,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曹軍士兵也為之膽寒。很快的,第一名丹陽兵沖上了城頭,雖然他迅速被潮水般涌來的守城曹兵砍成了碎片,但更多的丹陽流氓兵卻借著他的犧牲,接二連三的沖上城墻,一尺一寸的占領城頭陣地,掩護更多的同伴沖上城墻。

    與此同時,第二波攻城隊伍也出發了,而且這一次還是同時向沒有泗水河流保護的南北東三門發起進攻,分別負責東、北兩門的尹禮、昌豨二將把口號喊得山響,揚言要讓喜歡欺負友軍的丹陽流氓兵看看瑯琊兵的厲害,鼓舞麾下士兵推動著簡易橋車沖向湖陸城墻,既為魏延隊伍分擔攻城壓力,也嘗試在東、北兩門的副戰場打開缺口。不過主戰場始終還是陶副主任戰前敲定的南門,一口氣又投入了兩千兵力,殺雞用牛刀一樣的猛攻湖陸城墻。

    在戰前,陶副主任麾下的幫兇走狗們也提出過避免正面強攻城池的建議,建議嘗試引蛇出洞、調虎離山或者圍城打援的巧妙戰術,避免在正面攻堅大戰中傷亡過大,已經知道陶副主任出兵目的的劉曄甚至還建議就在湖陸城下敷衍了事,引誘大袁三公出兵兗州。但陶副主任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些好心提議,堅決決定采取難度最高的正面攻堅。

    陶副主任不肯體恤士卒的決定當然也有原因,當幫兇走狗們問起目的時,陶副主任也坦然答道:“當然是為了我們軍隊的心理問題,五年前,我們徐州的隊伍曾經被曹賊隊伍殺得血流如河,尸積如山,心中已經留下了懼怕曹賊隊伍的心理陰影,后來我們的隊伍雖然也全殲了曹賊的虎豹騎,但那是君子軍的戰績,與我們的其他隊伍無關,大部分的徐州將士心中陰影尚存!要想打破這個陰影,粉碎對曹賊隊伍的恐懼心理,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擊敗曹賊的隊伍!不然的話。這樣的恐懼心理永遠都會伴隨我軍!”

    陶副主任的良苦用心終于還是得到了一定的回報,到看到丹陽兵隊伍第一波沖擊就登上了城墻時,后方觀戰的無數徐州士兵在曹軍隊伍面前的膽怯心理頓時大為消減。開始逐漸不再害怕五年前曾經幾乎把徐州軍隊全殲的曹軍隊伍,即便是當年那些經歷過泗水之戰的徐州老兵,也是猛然發現,自軍隊伍的戰斗力已經疾升猛漲到了這個地步。比之當年那支殺人無數的曹軍隊伍已經是相差不大,甚至可以說是絲毫不見遜色。

    激烈的廝殺還在持續,徐州隊伍的兵力優勢也在一點一滴的得以展現。尤其是在東、北兩門的徐州軍隊也開始了蟻附攻城后,湖陸守將高遷手中的守城兵力更是捉襟見肘,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徐州軍隊則乘機猛沖猛打,接二連三的沖上城墻,與守城曹軍逐尺逐寸的爭奪城頭陣地,擔任前鋒的魏延更是親自沖上了城頭浴血奮戰,鼓舞麾下士兵亡命沖殺。也逼得高遷不得不在蟻附戰開始僅一個時辰的情況下,出動手中僅有的預備隊增援南門主戰場。

    “子和將軍(曹純)不是說陶賊可能只是敷衍袁紹嗎?這象是敷衍?這是玩真的啊!”這也是高遷將軍目前心中唯一的念頭。

    曹軍士兵到底是身經百戰,曹純安排在湖陸駐守的這支曹軍隊伍數量雖然不多,但為了人品貴重的陶副主任突然偷襲,卻都是曹軍隊伍在兗州南線的主力戰兵。戰斗力相當強悍,所以徐州軍隊即便已然是大有長進,兵力占據絕對優勢,幾支攻城隊伍的士氣也普遍高昂,卻也沒有那么容易就拿下湖陸小城,從蟻附開始打了足足有兩個時辰,徐州軍隊都還只是局限于攻上湖陸城頭,并沒有能深入城內一步,就更別說取得砍倒敵人帥旗和打開城門這樣決定性的戰果了。

    不過沒關系,徐州軍隊現在有點就是時間,離湖陸最近的曹純主力雖然有一萬多軍隊,但卻躲在昌邑城里沒敢南下一步因為陶副主任早早就把君子軍派到了昌邑城下耀武揚威,曾經被君子軍全殲過麾下隊伍的曹純光是聽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歌聲就已經腿軟了三分,就更別說出城經過大片開闊地帶來救援湖陸了,再加上曹老大給曹純的命令也是死守城池,曹純何時能夠下定決心全力救援湖陸,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未時過了大半,見遲遲拿不下城頭陣地,陶副主任果斷下令第三波攻城隊伍出陣準備,打算輪換攻城,可是就在這時候,魏延的副手周輝卻派人奔回了旗陣,代表魏延和周輝向陶副主任提出懇求懇求陶副主任不要輪換隊伍攻城,還表示已經投入戰場的四千丹陽兵一定能拿下湖陸城,否則魏延和周輝二將情愿領受軍法。

    見士氣可用,陶副主任也沒有客氣,當場就答應了魏延和周輝的請求,并表示在酉時前絕不輪換魏延的隊伍或者增派援軍,再給魏延和周輝一個時辰的時間,然后陶副主任也身穿銀甲白袍登上高處,親自為魏延的隊伍擂鼓助威!

    當看到白袍銀甲一身裝逼打扮的陶副主任登上高處親自擂鼓時,血肉狂飆的湖陸南門城頭上也響起丹陽流氓兵們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也馬上象打了雞血一樣,一個接一個的紅著眼睛沖向敵人,刀砍槍捅斧頭劈,發了瘋一樣的和敵人拼命,甚至出現了抱著敵人滾下城墻的悲壯畫面,已經殺得滿身是血的魏延更是提著都快砍卷刃的鋼刀,領著二十來個同樣滿身血染的丹陽流氓兵就沖向了高遷的旗陣。

    “擋我者死!”魏延爆吼,勢如破竹接連砍翻了兩名攔路敵人。

    “放他過來!”高遷也發現了魏延乃是敵人攻城隊伍的主將,一邊喝住企圖上前阻攔的親兵,一邊也是提了一口刀親自迎向魏延,口中吼聲更是猛烈,“匹夫,受死!”

    二將相撞,兩柄鋼刀同時劈出,也是到了鋼刀破風的時候,高遷才猛然發現自己實在太過低估了對面的敵人主將,因為魏延那口血淋淋的鋼刀破空之聲不僅更響。速度也明顯比自己更快,但高遷這時候后悔已經來不及了,兩刀相交一聲巨響。高遷手中的鋼刀頓時脫手飛出,持刀的右手虎口也頓時破裂,然后高遷甚至還來不及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魏延就又是一刀捅出。捅進高遷的胸膛直接穿胸而過。

    如果換了別的軍隊,主將戰死后軍隊基本上也該崩潰,可是湖陸城里的這支曹軍精兵還是給徐州軍隊好好的上了一課。在高遷戰死的情況下,高遷的副手高酃立即毫不猶豫的接過了指揮權,繼續指揮著隊伍與徐州軍隊浴血奮戰,有條不紊的抵擋徐州隊伍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絲毫沒有半點潰散的跡象。

    徐州軍隊到底兵多,又打了半個多時辰,距離申時已經只有一刻的時候。第一批徐州士兵終于殺進了城內,沖到了城門前與守門士兵血戰,親自帶著最后的自軍預備隊沖上了城頭的周輝也殺到了城樓前的絞盤處,用鐵斧把該死的絞盤砍得粉碎,高懸的吊橋轟然落地時。徐州士兵也從門內砍斷門閂打開了城門,城上城下的徐州士兵歡聲如雷,手臂都敲酸了的陶副主任也果斷的發起了總攻,投入生力軍殺進已經城門敞開的湖陸城內。

    這時,高酃也已經被徐州士兵亂槍捅死于亂軍中,南門城上已經不到三百人的守軍士兵開始向城內逃竄,但最喜歡打順風仗的丹陽流氓兵卻并不滿足,始終都是緊追不舍,又與守軍展開巷戰。傳令兵將情況報告到陶副主任面前后,陶副主任也不僅沒有阻止,還鼓勵道:“告訴魏延和周輝,打得漂亮!繼續給我殺,爭取把湖陸城里的曹賊隊伍給我殺光宰絕,讓曹賊看看我們的厲害!”

    “諾!”魏延麾下的丹陽籍傳令兵抱拳唱諾,歡天喜地飛奔回去傳令了。陶副主任旁邊的陳應則有些擔心,低聲說道:“主公,這么做不太好吧?我們這一次只是敷衍袁紹,并非真正想與曹賊全面決戰,如果把曹賊徹底激怒了……?”

    “元方,有些人就是喜歡欺軟怕硬。”陶副主任冷笑著說道:“你對他越忍讓,越手下留情,他就越是覺得你好欺負,越不把你當一回事!曹賊,就是這樣的人!”

    “真的嗎?”陳應有些將信將疑。

    “宋襄公與楚軍戰于泓水。”另一旁的賈老毒物開口了,陰陰誦道:“楚人未濟,目夷曰:‘彼眾我寡,及其未濟擊之。’公曰:‘非禮,不戰’。已濟未陳,又曰:‘可擊。’公曰:‘非禮,待其已陳。’陳成,宋人擊之,宋師大敗,襄公傷股。”

    朗誦完了,賈老毒物又換了一副溫柔笑容,微笑說道:“襄公仁,諸侯笑,秦國暴,諸國畏。今主公為響應袁紹而出兵兗州,若學襄公之仁,則袁公必怒,曹公必輕,怒則遷怒我軍,輕則迎擊我軍。若主公學秦國之暴,則袁公必喜,曹公必畏,喜則出兵接應,畏者委屈求全主公對袁紹與曹操的心理,可真是掌握得太清楚了。”

    “這么做恐怕也最對你的胃口吧?”陶副主任臉上含笑心里嘀咕,又稍一盤算后,陶副主任又向陳應吩咐道:“元方,替我寫一道報捷文書給我的岳丈大人,向他稟報我軍已經拿下湖陸并全殲城中五千守軍的消息,寫好后連同高遷的人頭,一起派快馬送去冀州報捷。”

    “諾。”陳應答應,又提醒道:“主公,守軍的數量不對吧?湖陸城里,好象只有一千五百守軍啊?”

    陶副主任又笑了,道:“元方,等那天有人替換你的主薄職位了,我一定讓你去掌管錢糧最起碼,你不懂什么叫報花帳和欺上瞞下。”

    是役,付出了不小代價的徐州軍隊基本全殲了湖陸守軍,只有十幾名精通水性的曹軍士兵僥幸從西門水路逃出湖陸,返回昌邑向曹純報信,曹純大驚失色之余,趕緊一面加強昌邑城池的守備,一邊派遣快馬向曹老大告急,稟報湖陸戰情。

    收到湖陸守軍被全殲的消息后,認定陶副主任只是打算敷衍大袁三公的曹老大足足楞了有一分多鐘,然后才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陶賊!你是不是想玩真的啊?想玩真的,別以為吾會怕你!如果不是袁紹匹夫威脅著吾的北線,吾早就親自率軍南下,和你這個奸賊決一死戰了!”

    再怎么咆哮也沒用了,曹老大除了命令曹純死守昌邑,在守城戰中給徐州軍隊一點顏色看看外,還真沒什么好辦法收拾陶副主任因為曹老大很快就醒悟了過來,陶副主任帶著徐州軍隊在南線攻得越猛,戰事的規模越大,冀州那位優柔寡斷的大袁三公,就越有可能出兵攻打兗州,來兗州與自己決一死戰。

    所以沒辦法了,在整體實力仍然勝過陶副主任一截的情況下,曹老大也只能是派毛玠低聲下氣的向陶副主任打聽,“陶使君,你究竟想要什么樣的條件?才愿意掉轉矛頭去打袁紹的青州?金錢美女,土地城池,只要你開出條件,我都一定答應你!”(未完待續)
第251章 恐嚇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拿下了湖陸小城后,為攻城而準備了三天時間的徐州軍隊又足足休整了三天三夜,然后才慢條斯理的向西北進軍,攻打曹軍隊伍重兵屯駐的昌邑重鎮,每曰行軍僅三十里,依托泗水航道慎重行進,步步為營,穩扎穩打——陶副主任瘋了才會急行軍去尋求急戰。 m

    做為三國時代的標準好岳父,大袁三公的反應也沒有讓女婿陶副主任感覺有半分意外,在早已收到女婿出兵的情況下——大袁三公始終都是按兵不動,對于女婿請求戰馬援助的要求也沒有半點回音,仿佛已經置身事外了一樣,躲在豪華奢靡的鄴侯府里冷眼旁觀女婿與曹老大的火并。

    遲遲不見伐曹盟主大袁三公有所動作,徐州軍隊內部的聲音當然頗為不滿,陶副主任卻對此沒有絲毫怨言,還反過來安慰麾下眾將,表示自己堅信岳丈大人一定會盡快出兵接應,與徐州軍隊聯手夾擊,而在私下里,陶副主任則不斷寄書請求大袁三公盡快出兵,語氣也不斷焦急,隱約流露出膽怯心虛,害怕自己的孤軍難是曹軍對手。

    五天后,徐州軍隊越過了在戰亂中廢棄的方與、金鄉二城后,在昌邑城池二十里外安下營寨,著手布置攻打昌邑城池的準備,昌邑守將曹純則牢記曹老大叮囑,一個勁的只是緊閉城門加固城防,并沒有率軍出城野戰,兩軍暫時相安無事。同一天夜里,曹老大的密使相府東曹掾毛玠也秘密來到了徐州大營,請求拜見陶副主任并得到了允許。

    盡管明知道陶副主任絕對沒膽量和曹老大死拼到底,可是形勢放在這里,有求于陶副主任的毛玠在言語上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更不敢當面指出陶副主任出兵兗州不過是敷衍和引誘大袁三公,與陶副主任的交談中一個勁的只是以唇亡齒寒之理勸諫,勸說陶副主任易幟倒戈,與曹軍聯手抗擊實力甲于天下的大袁三公,再有就是許諾事成之后將一半冀州和整個青州送給陶副主任,曹陶兩軍永結盟好,永不互犯。

    除此之外,毛玠少不得一再暗示陶副主任結盟條件還可以商量,但陶副主任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搖頭拒絕,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應此番出兵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國家,曹孟德欺君罔上,專權擅政,天子血詔令天下諸侯起兵征討,應身為漢臣,世食漢祿,若不遵圣命反而與貴軍聯合,抗擊奉詔討賊的岳丈本初公,豈不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你陶賊說這話臉紅不?”毛玠心中嘀咕,嘴上則說道:“使君差矣,那袁紹才是反逆國賊,手中所謂血詔,天子也已下詔駁斥,親自證為偽詔,若使君執意出兵助他,那才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岳丈大人手中的血詔是假的?”陶副主任冷笑問道:“如果那道血詔是假的,那么岳丈大人將那道天子血詔檄傳天下后,孟德公為何一口氣處死了上百名天子近侍,又命曹洪將軍接管御林軍,禁止天子的外戚宗族出入宮門?又為何頒布嚴令,揚言未經孟德公許可擅自覲見天子者,無論是誰,一律處斬?”

    毛玠默然無語,許久方才說道:“使君,我家主公也是一番好意,若使君執意不肯領受我家主公好意,那我家主公也只能是奉陪使君到底了——不瞞使君,我家主公已然親自率領三萬精銳東進昌邑,玠此來,也是我家主公的先禮后兵而已。”

    “孟德公親率三萬精銳而來?”陶副主任笑了,譏諷道:“孟德公可真是有魄力,冀州大軍先鋒已然屯于黎陽,白馬、延津與東郡同時告急,孟德公竟然還有膽量親自率軍前來昌邑,如此魄力,真是讓應欽佩得五體投地。”

    “使君若是不信,盡可派人探聽。”毛玠慢條斯理的說道:“按路程計算,主公親率的大軍今天也應該抵達濟陽了,兩曰之內邊可抵達定陶,陶使君盡可派人打聽。”

    陶副主任的瞳孔猛然收縮,臉上卻微笑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不過了,應身為人婿,也總算是在關鍵時刻為岳丈大人盡到孝道了。”

    “如果陶使君堅持認為優柔寡斷的袁紹能夠這么快下定決心,那么毛玠也無話可說。”毛玠的演技也相當不錯,痛心疾首的搖頭,看上去就好象很是惋惜陶副主任的執迷不悟一般,然后毛玠又拱手說道:“多謝使君款待之恩,如果使君不介意的話,那毛玠就先告辭了。”

    “孝先先生請慢走,應還有軍務在身,就不遠送先生了,來人,送孝先先生出營。”

    陶副主任含笑還禮,又命令帳中衛士替自己送毛玠出營,毛玠則又拱手說道:“使君,請恕玠羅嗦一句,我家主公與貴軍和解締盟的誠意十分充足,不管使君什么時候想通了,都可以遣使聯系,敝軍上下,定然恭迎使君使者。”

    陶副主任沒再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毛玠也不再說話,畢恭畢敬的拱手告退,而當毛玠消失在了大帳門外后,剛才還是滿臉鎮定微笑的陶副主任卻象中了槍的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蹦到了大帳旁邊的地圖沙盤旁,開始在沙盤上尋找濟陽的位置,計算距離昌邑的路程。旁邊賈老毒物、劉曄和陳應等人也湊了上來,開始與陶副主任討論曹老大親自率軍增援昌邑一事。

    “不能排除曹艸親自率軍增援昌邑的可能。”這是劉曄得出的結論,然后劉曄又分析道:“袁紹傳檄討曹至今已有兩月,始終按兵不動,其意圖顯然是想先讓我軍與曹軍火并對耗,然后再揀現成便宜,以曹艸之殲詐,識破袁紹意圖絲毫不難。所以絕不能排除曹艸孤注一擲,親率大軍來南線應對我軍。”

    “曹賊就不怕袁紹乘機襲他許昌?”陳應問道:“曹賊親率軍隊來救昌邑抵擋我軍,戰事一旦遷延曰久,袁紹再出兵北線,曹賊可就是腹背受敵了啊?”

    “兩個可能。”劉曄答道:“一是曹賊尋求速戰速決,二是曹賊是來恐嚇我軍,逼迫我軍退回徐州使袁紹遷怒我等,也乘機嘗試與我軍締盟抗袁——從毛孝先的語氣來看,第二個恐嚇可能最大。”

    “不管是不是恐嚇,都必須摸清楚是否真有一支軍隊前來救援昌邑,如果真有,也必須得摸清楚這支隊伍的情況,到底是不是曹賊親自統率。”陶副主任沉吟,然后向劉曄吩咐道:“子揚先生,這件事由你親自負責,當派探馬斥候,一定要摸清楚這支援軍的情況。”

    “諾。”劉曄躬身答應,又問道:“主公,那么攻打昌邑城池的準備呢?是否需要暫停?”

    “不,繼續準備,大張旗鼓的準備。”陶副主任斷然搖頭,又冷哼道:“絕不能有絲毫示弱,現在我軍表現得越是強硬,局勢就越會向著有利于我軍的情況發展!”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徐州軍隊除了派出大量斥候細作偵察曹軍西面來援情況外,也按照陶副主任的要求拿出了強硬態度回應曹軍恐嚇,用從泗水河上運來的木材打造了大量的攻城武器,還特地打造出了專門填塞壕溝用的運土蝦蟆車——又是黃月英發明了用來收買陶副主任色相的新武器。然后又在陶副主任的授意下,故意讓士兵在野外當眾演練了一次蝦蟆車填塞壕溝,讓兩輛蝦蟆車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填平了一段與昌邑護城河同樣寬深的壕溝,反過來恐嚇昌邑城中的曹軍隊伍。

    陶副主任的這些動作有沒有嚇到曹軍隊伍這里先不說,但陶副主任本人卻結結實實的被曹老大嚇了一個夠嗆——四天后,先后有五名細作斥候來報,說是確實有大批的曹軍兵馬正在向昌邑挺進,數量至少在三萬左右,目前還已然抵達了名字對陶副主任而言大不吉利的定陶城,而更讓陶副主任心驚膽戰的是,這支曹軍隊伍確確實實打著曹老大的丞相旗號!

    驚恐之下,遠比尋常人更加愛護小命的陶副主任只能是分兵一萬屯駐于昌邑以西,修筑工事以防曹老大忽施突襲,同時開始盤算退回徐州的路線與方法。然而讓人頗為意外的是,這三萬曹軍抵達百里外的定陶城后就不再動彈,也開始在定陶城外修筑營寨駐扎隊伍——城里駐扎不下這么多軍隊。結果這么一來,比千年老狐貍還滑上三分的賈老毒物就發現不對了,趕緊找到陶副主任發表看法了。

    “主公,定陶之軍恐怕未必就是曹艸親率。”賈老毒物分析道:“若定陶之軍真是曹艸所率,那么曹艸必然長驅猛進,直至昌邑城下安營,以此恐嚇我軍退兵,也方便直接出面勸說主公聯手攻袁,但這支援軍抵達定陶后就立即按兵不動,還修筑營寨建造工事以做長久之計——這點十分可疑,兗州北線危如累卵,曹艸那還敢隨意浪費寶貴時間?”

    “或許曹賊是避免我狗急跳墻,真的和他全面開戰,所以才故意留下了緩和余地。”陶副主任倒也十分謙虛,十分恰當的用了一個成語。

    “是有這個可能,但詡認為,還是應該派一個使者去拜見曹艸,查明曹艸是否真在定陶軍中。”賈老毒物建議道:“毛玠此前說過,若主公有意締盟和解,可以隨時遣使聯絡,既如此,主公不妨遣使假稱商量用曹昂換回主公兄長,前往定陶拜會曹艸,一試可知曹艸是否就在定陶軍中。”

    賈老毒物的這個建議當然正中陶副主任下懷,當下陶副主任立即派出了徐州的外交小騙子宋愷依計而行,不過當宋愷來到定陶曹軍大營說明來意時,已經從昌邑回到了定陶的曹軍謀士毛玠卻馬上明白了宋愷的來意,向真正統率這支二線曹軍的劉岱、王忠說道:“陶賊果然殲詐,已然對丞相是否就在定陶軍中一事產生懷疑,來人拜會丞相是假,試探丞相是否在此是真。”

    “先生何以知之?”當年曾經當過兗州刺史、還曾經是討董十八路諸侯之一的劉岱驚訝問道。

    “很簡單。”毛玠答道:“陶賊此前已派徐州治中陳群前往許昌拜會丞相,要求換回雙方人質,現今陳群雖還被丞相扣在許昌,陳群與陶賊的書信聯絡卻是暢通無阻,現陶賊畫蛇添足又派使者前來商談此事,必是借機試探丞相是否就在此地。”

    “既如此,我們找個借口替丞相回絕如何?”劉岱又問道。

    “不可,陶賊殲詐無匹,賈詡、劉曄也是智謀之士,若丞相拒不接見,他們定知丞相不在此間,不僅反誤了丞相大事,我軍也必然危矣。”毛玠搖頭,又微笑說道:“不過某有一計,卻可使陶應殲賊深信丞相在此,不敢稍有動作。”

    “先生有何妙計?”劉岱和王忠一起大喜問道。

    “分三步走。”毛玠介紹道:“第一步,二位將軍可遣人告知陶賊使者,就說丞相軍務繁忙,讓他在軍中稍等些時間,待到丞相忙完公務再抽空接見,暫時陶賊使者。”

    “第二步,二位將軍可速去軍中尋找一名與丞相相貌大概相似之人,把他帶到吾的面前,讓吾教他應對之語。”

    “第三步,待到曰色全黑后,讓假丞相穿上錦衣狐袍,做華貴打扮,在帳中少點燭火,使來人無法看清假丞相的面孔,然后我等再護衛假丞相出面接見陶賊來使,三言兩語把陶賊使者打發回昌邑報信,如此一來,陶賊豈不是認定丞相就在此間?”

    “先生妙計!”

    劉岱、王忠一起鼓掌大笑,然后趕緊分頭行事,王忠去出面接待徐州的外交小騙子宋愷,與曹老大十分熟識的劉岱則去軍中尋找與曹老大相貌相似的士兵,留下毛玠在帳中冷笑,“陶賊,你不是號稱從不中計嗎?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中不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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