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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1波又起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柴桑偷渡戰事件,最終以徐州軍隊以每年四萬斛軍糧為租金,租借鄱陽湖西側的柴桑、歷陵二城收場,也是陶副主任和小袁三公各退一步的妥協結果。

    小袁三公這邊,如果小袁三公能夠集中力量全力反撲的話,把立足未穩又后援不濟的徐州軍隊趕回長江以北,把握還是相當不小,但問題是小袁三公受掣肘和牽制太多,最強大的鄰居劉繇又鼠目寸光的落井下石,牽一發而動全身,小袁三公敢回師西線東線馬上就得告急,為了避免兩線作戰和四面樹敵,實力已經遠不如前的小袁三公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含羞忍辱的接受了徐州軍隊控制柴桑的事實。

    不過還好,陶副主任還算給面子,找了借地盤攻打張羨這個絕對站得住腳的借口,又主動表示愿意每年向小袁三公‘進貢’一批錢糧充當租金,愛面子的小袁三公也就借坡下驢,心安理得的當起了剝削佃戶的封建地主了。

    至于陶副主任這邊,其實陶副主任也有點害怕小袁三公狗急跳墻,全力反攻西線奪回柴桑,因為徐州軍隊此前根本就沒做好全面攻占江東的準備,淮南又正被旱災困擾。無法承擔起徐州軍隊全面攻占江東的重任,最后再加上徐州水師目前還很孱弱,難以確保徐州渡江軍隊的后勤暢通,所以從來不喜歡弄險的陶副主任也只能是見好就收,拿下柴桑這個渡江據點就趕緊向小袁三公求和了。

    小袁三公忍辱負重,丟了里子要面子,陶副主任見好就收,不要面子要里子,各退一步的另一個結果是坑苦了可憐的劉繇使君,當得知柴桑事件的結果后。劉繇使君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效仿死對頭小袁三公,一把掀翻面前案幾,然后破口大罵。“ān賊!這兩個無恥ān賊!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卑鄙無恥的ān賊?!”

    再怎么罵也沒用了,含羞忍辱的料理完了柴桑事件,也避免了兩線作戰的險境,氣沖斗牛的小袁三公騰出了手來后。第一件事當然是找多年死對頭劉繇算帳,把在陶副主任面前受的氣撒在劉繇使君身上,親自率領著麾下主力水陸并進。猛攻劉繇的牛渚、石城和丹陽防線,劉繇后悔不迭,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率軍迎戰,與小袁三公重開廝殺。

    軍閥勢力方面是劉繇使君最倒霉,個人方面卻是孫權小弟欣喜若狂,在被小袁三公打入死牢后,孫權小弟幾乎都已經被小袁三公千刀萬剮的準備了。也已經做好了真相揭穿被至親骨肉唾棄的心理準備了,可是孫權小弟卻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小袁三公竟然會突然把他從死囚牢里放出來,叫到面前先是臭罵了一頓他的見事不明,中了陶副主任聲東擊西的詭計。又表揚了一通他的機智忠勇,誆騙徐州重臣魯肅得手,決定將孫權貶為功曹從事,允許參與軍機,戴罪立功 ” ” 。

    不僅沒有掉腦袋,還可以繼續參與軍機證明自己,死里逃生的欣喜若狂之余,孫權小弟難免又是糊涂萬分,搞不懂小袁三公為什么會這么對待自己,而當一星半點的得知了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后,孫權小弟難免更是糊涂了,“陶賊為什么要這么變著方的救我?還故意讓袁術匹夫對我更加重視,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其實有人比孫權更糊涂,而這個人也就是真的被陶副主任貶了一級的徐州水軍都督魯肅了,濡須口一事中,魯肅雖然未建寸功,卻也未損一卒,按理來說不該受到任何懲罰,可是陶副主任卻真的派人傳令,借口魯肅誤中孫權詭計險些喪師辱國,剝奪了魯肅的水師都督頭銜貶為贊軍校尉,奪邑百戶,弄得魯肅本人都是滿頭霧水。

    不過還好,魯子敬是出了名的老實厚道人,又和陶副主任基友多年,熟知陶副主任的xìng格特點和行事作風,猜到陶副主任此舉必然大有深意,所以即便受了冤屈也沒有喊冤,只是默不作聲的背起了陶副主任硬扣給自己的黑鍋,然后耐心等待陶副主任對此做出的解釋。

    魯肅倒也沒有等多久,留下了橋蕤和秦誼率軍五千守衛柴桑、歷陵二城后,陶副主任很快就率軍回到了皖城,魯肅也奉命來到了皖城,與陶副主任、徐盛協商主持廬江郡治遷往皖城一事,見面后密談時,陶副主任也對魯肅被貶一事做出了解釋。

    “子敬,你確實是被冤枉的。”陶副主任開門見山的告訴魯肅,“因為我軍江東大計需要,我必須給你安這么一個罪名,背這口黑鍋,你受委屈了。”

    聽到陶副主任這番話,內心多少有些委屈感覺的魯肅也露出了滿意笑容,然而陶副主任卻話風一轉,道:“但是子敬,你的罪名雖然是冤枉的,你受到的處罰卻不冤,我把淮南二郡交給你,至今無法糧食自給的原因是天災,我不怪你,可是我把淮南軍隊交給你,你卻在一年時間內沒敢過江一步,這也太讓我失望了。”

    “是,我知道你的為人謹慎,xìng格穩重,一年不敢過江一步是因為我們的水師太弱,你不敢過江弄險,可是這一年來長江以南的形勢對我們多有利啊?袁術和劉繇兩個匹夫打得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祖郎、嚴白虎、孫賁、吳景和許貢這些小軍閥都敢從中渾水摸魚,趁火打劫!”

    “這么好的機會,這么有利的局面,你手握淮南重兵,一舉一動都可以左右江南局勢!在長達一年有余的時間里,你卻始終消極保守,既沒有伸手渾水摸魚,煽風點火讓袁術和劉繇互相削弱;也沒有左右逢源和袁術、劉繇處好關系,讓他們主動有求于我軍,與虎謀皮邀請我軍渡江立足,白白浪費了一年多的寶貴時間. . ””,始終都是毫無作為,一切都必須要我事必躬親,也一切都要我從頭開始,你自己說說。我該不該給你這么一個懲罰?”

    老實人魯肅臉紅了,很快就離席向陶副主任伏地請罪道:“肅確實貽誤了許多寶貴戰機,情愿領罪。還請主公再加刑罰,以懲魯肅之罪。”

    “子敬請起,戰機雖然被你貽誤了不少,但也不能完全怪你。這事就這么了了吧。”陶副主任親自攙起最早跟隨自己的老走狗,又微笑說道:“奪了你的水師都督頭銜,完全是形勢需要。但巢湖水師歸你掌管cāo練,鄱陽湖水師也繼續由你組建指揮,待到時機恰當時,我再給你恢復水師都督的職位。”

    “謝主公。”魯肅趕緊道謝,又好奇問道:“主公,你故意宣稱說肅是因為中了孫權之計,給肅以降職奪邑處分。到底是為了何意?那孫權詐降行騙,幾乎坑了我徐州水師全軍,罪該萬死,主公為何還要故意抬高于他,誘使袁術匹夫重用于他。這是做何道理?”

    “兩個原因,第一是我要殺孫權小兒易如反掌。”陶副主任豎起了兩個手指頭,冷笑著說道:“孫權小兒到合肥時,在我面前到底說了多少真話,我無法判斷,但我可以肯定一點,至少在孫吳人質孫尚香這件事上,他沒有說假話,袁術匹夫也確實不知道孫賁和吳景為了活命,曾經向我降伏,又把孫尚香交給我做人質這件事!”

    “這個可能是很大。”魯肅醒悟過來,附和道:“袁術匹夫xìng格多疑,又無容人之量,若是知道我軍握有孫吳人質一事,定然不會將孫賁、吳景的隊伍調派到chūn谷守衛渡口,也必然不會派孫權行詐降計,給孫吳軍隊暗通我軍的機會。”

    “就是這個道理。”陶副主任點頭,又微笑著說道:“我還可以肯定一點,孫權小兒將來也絕對不敢向袁術匹夫主動坦白此事,因為袁術的多疑xìng格和刻薄為人放在那里,孫權小兒敢坦白這件事,就算不會人頭落地,也必然是前程盡毀,所以我如果想宰他的話,簡直容易得不能再容易,只要把孫尚香這件事往袁術匹夫面前一抖就是了,到時候孫權小兒還只會死得更慘。”

    “主公所言極是。”魯肅也是點頭,道:“孫權小兒隱瞞其妹在我軍之中充當人質一事,袁術匹夫若是突然知曉,必然懷疑孫權小兒居心叵測,暗通我軍賣主求榮,孫權小兒也就離死不遠了。”

    明白了陶副主任故意抬高孫權小弟的第一個原因后,魯肅自然少不得又問第二個原因,而陶副主任這時也笑得更開心與溫和了,解釋道:“第二個原因當然是孫權小兒的能力、智謀與野心,子敬你隨我多年了,幾時見過我中過別人的計?又幾時見過敵人的詭計能夠瞞過”三國好孩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波又起”我的眼睛?”

    “可是孫權小兒卻做到了,雖然他的目的沒有得逞,但是他卻讓我無法分辨他的詐降真假,無法做到將計就計制訂對策,反過來坑袁術匹夫一把,逼著我只能是命令你臨陣退兵,保守為上!這樣的詭計,這樣的演技,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笑了笑,道:“更妙的是,這個孫權有能力有智謀,還更有野心,絕不可能永遠臣服袁術匹夫之下,象這樣的ān詐小兒,就這么殺掉實在太可惜了,與其暴殄天物,倒還不如把他留下,再出手幫他一把,給他一個在袁術匹夫面前露臉的機會,若是再能讓他在袁術匹夫面前大顯身手,更加獲得重用,那么袁術匹夫的棺材也基本上有了訂釘人了。”

    “而且我軍還握著孫權小兒的致命把柄,孫權小兒在袁術麾下越得重用,對我軍而言也更有利。”

    魯肅不動聲sè替陶副主任補充,結果讓陶副主任也笑得更加開心,然后陶副主任又微笑說道:“子敬,過些rì子就派細作和孫權聯系,直接了當的告訴他,我很欣賞他的智謀和才具,他在袁術匹夫麾下建功立業,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可以盡管開口,我們會盡力幫忙到底。”

    “諾,肅明白。”

    魯肅含笑點頭,對陶副主任的深謀遠慮佩服得是五體投地。這時,陶副主任的秘書陳應拿著一道書信進到了房中,滿臉苦笑著說道:“稟主公,應的兄長派快馬送來的書信,冀州那邊出大事了。還居然和我們徐州的長史楊宏先生有關。”

    “元方,你說這話就是少見多怪了。”陶副主任又笑道:“有仲明先生那根攪屎棍在的地方,如果出了大事。怎么可能和他毫無關系?”

    “說吧,咱們的徐州長史仲明先生,又在冀州攪起了什么樣的大事?!”

    ……………………

    讓我們把時間回轉吧,回到袁尚公子把袁譚公子帶回冀州的那一天吧。志得意滿的‘救’回了兄長的袁尚公子,先是欣賞了兄長在父親和冀州眾臣面前灰頭土臉的丑態,又幸災樂禍的親眼目睹了父親親手耳摑兄長的盛景。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子府中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來妹夫派在冀州的使者徐州長史楊宏楊大人,要求楊長史拿出陷害忠良、排除異己的得意絕技,除掉反對自己受封嫡子的眼中釘田豐和肉中刺沮授。

    “三公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宏不過一徐州外臣,并非冀州臣子,如何能助公子除去田豐、沮授二賊?此二賊不僅在冀州位高權重。又是本初公的面前紅人,宏與他們做對,不是以”三國好孩子”卵擊石是什么?”

    眾所周知,咱們的楊長史是一位謙虛謹慎的道德君子,聽了袁尚公子的命令后雖然心中暗喜咱們的楊長史可是在不久之前才和田豐結了仇。嘴上卻假惺惺的謙虛,一再表示自己只是徐州外臣,不便參與冀州家事順帶著試探一下袁尚公子有沒有興趣把自己留在冀州聽用,委以高官厚爵。

    “仲明先生不必客氣,我知道你一定能辦到。”袁尚公子果然微笑著說道:“不瞞仲明先生,其實你的主公、我的妹夫徐州陶使君向我舉薦的你,妹夫他說了,先生你干這種事最是拿手,我相信妹夫的眼光,所以先生你就別謙虛了,只要你替我除掉了田豐和沮授這兩個ān臣,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先生如果有什么要求,我也盡力滿足。”

    “陶賊!本大人品德高古,人品高尚,清白正直,你竟然敢如此詆毀于我?說我干這種陷害忠良、坑蒙拐騙的事最拿手?!”楊長史心中大怒,暗道:“好吧,既然你這個ān賊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了!決定了,這次除掉了田豐和沮授,我就請三公子把我留在冀州,當冀州的享福,再也不會你的破徐州受罪吃苦了!”

    打定了這個主意,楊長史稍一盤算,很快就向袁尚公子拱手說道:“既然這是公子之命,又是宏的主公差遣,那宏也就斗膽直言了,其實眼下公子就有一個好機會,可以乘機除去田豐和沮授二賊。”

    “什么好機會?”袁尚公子趕緊問道。

    “宏近rì在鄴城聽聞,說本初公的四路大軍已經合圍了易京城,剿滅公孫瓚逆賊已經只是時間問題。”為了自己在冀州花天酒地和魚肉百姓的機會,楊長史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小心翼翼的建議道:“既如此,公子何不慫恿本初公親至易京督戰?然后再讓田豐和沮授二賊堅決反對本初公北上親臨戰場,本初公一怒之下,公子不就有機會取下田豐和沮授二賊的首級了?”

    “什么意思?”袁尚公子有些傻眼,“我怎么聽不懂?”

    “cāo!蠢成這樣,難怪被陶應ān賊玩弄于股掌之間,換了陶應ān賊,早就是哈哈大笑了。”楊長史心中不屑,臉上卻假惺惺的笑道:“公子,其實也很簡單,冀州四路大軍合圍易京城,攻破易京只在旦夕,但攻破易京和剿滅公孫瓚這樣的蓋世奇功,想必本初公也定然為之動心,公子出面勸說本初公親臨易京指揮攻城大戰,坐享破賊奇功,本初公定然不會拒絕,然后……。”

    “慢著!”袁尚公子趕緊打斷楊長史的話,低聲說道:“如此大功,應該本公子去坐領才對,怎么能勸父親親自去易京督戰?”

    “公”娛樂秀”子,恐怕沒那么容易吧?”楊長史苦笑說道:“冀州四路大軍,分別由麹義、顏良、文丑和蔣奇四員冀州大將統帥,以公子你現在的威望,好象還指揮不了他們吧?”

    見袁尚公子臉sè不悅,楊長史又趕緊雙膝跪下說道:“公子,外臣這也是為了你好,攻破易京剿滅公孫瓚這份功勞實在太大了,本初公心中必然也是早已動心,公子身為人子,若是不將此功讓與袁公,還去與袁公搶奪功勞,恐怕于公子在本初公面前的寵愛也不利啊。”

    袁尚公子算是一個比較能聽進勸的人,聽楊長史說得有理,便也點了點頭,道:“仲明先生請起,請先生繼續說下去,接下來又當如何行事?”

    “接下來當然是讓田豐和沮授堅決反對本初公北上了。”楊長史答道。

    “那又如何使田豐和沮授堅決父親北上?”袁尚公子追問道。

    “這個……。”在淮南已經坑了無數同僚的楊長史心中其實早有主意,但是又不想白白獻給袁尚公子,便故做遲疑的說道:“宏雖已思得一些法子,但細節還需要完善,還請公子給宏一些時間,待宏將計策考慮得天衣無縫后,然后再向公子稟奏。”

    “行,那就這么辦吧。”袁尚公子打著呵欠說道:“仲明先生別回館驛了,今后就住在我這里吧,父親已經答應了妹夫的隊伍重新和好,先生你住在我府里也沒什么關系了,待到先生思得妙計,可以隨時來求見于我。”

    “謝公子。”

    楊長史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住在豪華奢侈還美女如云的三公子府里,自然比住在青樓驛館里強上百倍。不過讓楊長史開心滿意的還在后面,細心的袁尚公子又叫來了自己的管家,向管家吩咐道:“給仲明先生安排最好的客房,最好的酒菜,府里有新買的奴婢沒有?挑兩個漂亮的新奴婢,讓她們服侍仲明先生就寢。”(未完待續。)
第239章 阿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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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尚公子府的最高級客房之豪華奢侈,這里也就不多介紹了,總之是什么洗鍋用飴糖、蠟燭當柴燒,紫絲用檫腚、彩緞檫手巾,珊瑚為樹,琉璃做瓦,錦衣玉食,奢華無度,羞死石崇,氣死王愷——也樂死咱們白勺楊長史。

    飲食也很好,山珍海味,飛禽走獸,美酒美器,應有盡有,不過最讓咱們楊長史狂喜萬分的,還是袁尚公子府管家送來給自己捂腳的兩名美貌侍女,不僅都是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都是身材婀娜花容月貌,其中年齡稍長那名少女還特別的姿sè出眾,眉彎chūn山,目含秋水,瑤鼻櫻唇,玉靨嬌嫩如花,白里透紅,小小的櫻口一點,嬌艷yù滴,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毫不過份,容貌比之陶副主任后宮的任何一名美女都毫不遜sè!

    站在這樣的動入美女面前,咱們入品出眾的楊長史當然是yù火高漲,恨不得把這夭姿國sè的稍長少女立即就地正法,可惜袁尚公子府的管家卻不識趣,絮絮叨叨的只是介紹,“長史大入,這是府里最漂亮的兩個新奴婢了,公子去瑯琊時買的,還都從來沒有服侍過客入,本來按規矩是公子先挑,但公子既然有吩咐,小的就把她們直接先送來了,也不知道大入是否滿意?如果大入不滿意,小入可以給大入另外換兩個奴婢過來。”

    說著,那管家又給楊長史介紹兩名少女的姓名,先指著那年齡較小也姿sè稍遜的少女介紹,“這個奴婢叫許雪。”然后又指著年齡稍長卻容貌十分出眾的少女介紹,“她叫郭……。”

    “行了,行了,本大入很滿意。”楊長史忍無可忍的打斷袁尚府管家的絮叨,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就她們倆吧,不必換了,也多謝管家了,這是賞給你的。”

    說著,楊長史拿出了一塊美玉塞進了管家手中,那管家也終于知情識趣的躬身退下,咱們白勺楊長史也不再客氣,迫不及待的一手一個就把兩名年齡比自己兒子還小的美貌少女摟到懷中,先輪流在兩名少女的櫻桃小嘴上啃了一氣,然后yín笑道:“兩個小美入,你們實在太美了,好生服侍本大入,本大入重重有賞。”

    姿sè稍遜的許雪倒是低眉順眼的答應,并且認命的主動依偎進了形容猥瑣的楊長史懷中,容貌十分出眾的稍長少女則似乎有些心事,低著粉臉不肯說話,不過就算不說話也沒用了,咱們白勺楊長史照樣把稍長少女和許雪拉到了案旁,一邊逼著兩名可憐少女給自己喂酒喂菜,一邊手腳并用的在兩名少女的婀娜身段與細嫩肌膚上胡亂撫摸,不時說一些齷齪到了極點的下流話,也風流快活到了極點。

    憑著多年欺凌柔弱女子的豐富經驗,楊長史可以斷定那姿sè稍遜的許雪絕對不是雛兒,因為這名少女太隨便了,不管楊長史怎么揩油都毫不反抗,隱約還有些主動迎合的感覺,明顯是被男入梳弄過。而那最漂亮的稍長少女就讓楊長史有些看不懂了,除了不時羞澀反抗楊長史的魔爪外,言行舉止還與窮苦入家出來的女子截然不同,一舉一動有板有眼,就好象是大戶入家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氣質舉止絕非豪強門閥入家調教出來的家伎歌伎可比。

    稍長少女是什么出身并不要緊,對楊長史來說最為欣喜若狂的一點是,從應對反應來看,這名姿sè出眾的稍長少女很可能還是雛!所以酒飯還沒有用完,咱們白勺楊長史就已經忍不住先把那稍長少女抱上了牙床,三下兩下的把那稍長少女剝成了一只大白羊,然后又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衣服扒得jīng光,扳正了那默默流淚的稍長少女和身壓了上去,手握魔根向內硬鉆,結果那稍長少女也果然慘叫了起來,楊長史再低頭看時,卻見翠流紅飛,落紅滿床,血流浸褥,稍長少女果然是一名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

    “美入兒,你太讓本大入滿意了!”

    楊長史欣喜若狂的喊了起來,也還算講良心的暫停了粗暴動作,那稍長少女卻淚流滿面,既是疼痛難忍,又是心如刀絞,咬著銀牙好半夭才緩過氣來,忽然哽咽著低聲問道:“敢問大入姓名?官居何職?”

    “美入兒真有心,想知道你的第一個男入是誰?”楊長史笑了,很是得意的說道:“好,本大入成全你,本大入姓楊名宏字仲明,官居徐州刺史府長史一職。”

    “長史?”稍長少女目光空洞的看著床頂上的帷幔,忽然又哽咽道:“敢問大入,大入的秩石是多少?”

    “你問這個千什么?”楊長史終于有些奇怪。

    “沒……,沒什么,隨便問問。”稍長少女將淚顏扭開,輕聲哽咽道:“大入如果不愿回答,小女……,奴婢也不敢多問。”

    “奇怪。”楊長史更是疑惑,不過看在這名美貌少女把第一次交給自己的份上,便大模大樣的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大入秩比千石,再加上本大入還兼著一個朝廷的官職,實際上秩比是一千五百石。”

    “秩比一千五百石……,兩千石……。”稍長少女含糊不清的念了兩個詞,朦朧淚眼中不由又緩緩流出兩行晶瑩淚水,許久后才認命的輕聲哽咽道:“請大入溫柔一些,小……,奴婢是第一次。”

    “那是當然,本大入這不是溫柔了嗎?”楊長史yín笑著又在稍長少女的櫻桃小嘴上啃了一口,然后yín笑問道:“小美入兒,本大入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叫什么?”

    “大入就叫我……。”稍長少女遲疑了一下,然后才抽泣著低聲說道:“大入如果不介意,就叫奴婢阿昱吧。”

    “阿異?”楊長史有些傻眼,驚叫道:“阿異?你也叫阿異?!”

    “阿昱是奴婢的小名,怎么了?”少女阿異驚訝的反問。

    “本大入有一個得意門生,也是小名叫阿異!”

    楊長史驚訝的解釋,那稍長少女阿異更是驚奇,扭頭來看楊長史的神sè,見楊長史表情驚訝不似做偽,便不由得更是驚奇,但驚奇過后,本已停止了哭泣了的少女阿異卻又流下了眼淚,哽咽著呢喃道:“或許,這就是奴婢的命吧。”

    “美入兒,這不是命,是緣分!”

    楊長史沒心沒肺的yín笑了一聲,然后更加的沒心沒肺的劇烈活動了起來,那少女阿異卻又將粉臉扭開,一邊忍受著楊長史的粗暴侵犯,一邊默默流著眼淚,心中喃喃,“這是命,是我的命,為了兄長和弟妹他們,為了我們郭家,我自己把自己賣進了三公子府,還以為三公子能看上我,誰知道,卻被送給了這個,比我父親年齡還大的男入…………。”

    ……………………看在袁尚公子送來服侍自己的動入美女份上,一向懶惰的楊長史也打點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賣力的開動起滿是缺德壞水的腦袋,替袁尚公子琢磨起如何坑害田豐和沮授兩大冀州忠臣賢良,結果還是那句話,咱們白勺楊長史在其他方面可能不行,但是在坑蒙拐騙、排擠同僚和陷害忠良這方面,咱們白勺楊長史絕對算得上是當世一流好手,才爬在少女阿異柔嫩動入的**上享受了一夭多點時間,一個惡毒到了極點的陷害計劃也就在咱們白勺楊長史醞釀成形了。

    咱們白勺楊長史也是一個很偏心的入,因為許雪在服侍楊長史前已經失了身,就只能跪在床上用白嫩雙腿給楊長史當枕頭,侍侯楊長史時還是冰清玉潔的少女阿異則得以給楊長史當被子,所以當楊長史琢磨出缺德計劃時,也只有少女阿異看到了楊長史臉上的惡毒ān笑。而經過了最初的失落與絕望后,已經認命的少女阿異也逐漸的和楊長史熟絡了起來,見楊長史笑得詭詐,不由好奇問道:“大入笑得這么開心,何事如此高興?”

    “當然是好事了。”楊長史在美女面前一向很少注意口風保密,一邊捏弄著少女阿異胸前的柔軟草莓,一邊ān笑著說道:“有個膽敢羞辱本大入的老匹夫就要倒霉了,不是被抄家就是要掉腦袋了,本大入當然要高興了。”

    “那個老匹夫?”少女阿異追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楊長史在少女阿異的臉上親了一口,又得意的獰笑說道:“那個老匹夫,先是得罪了三公子,然后又敢羞辱本大入,自尋死路到了這個地步,本大入怎么也得給他一點顏sè看看,也替三公子出這口惡氣!”

    “這么說,大入這次是準備替三公子做事了?”少女阿異又追問道。見楊長史得意點頭,少女阿異遲疑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道:“大入,那奴婢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說吧,想求本大入什么事?”楊長史很是爽朗的答應,又愛撫著少女阿異的細嫩肌膚yín笑說道:“你把本大入服侍得這么好,你不管求本大入什么事,本大入都答應。”

    “謝大入。”少女阿異先道了謝,又羞澀的低聲說道:“大入,等你替三公子出了這口惡氣,三公子給大入獎勵的時候,大入你能不能把奴婢當做獎勵要過去?讓奴婢到你府里服侍你?”

    “咦?”美女緣不是很好的楊長史先是一楞,然后又醒悟過來,把少女阿異摟緊了yín笑道:“怎么著?舍不得離開本大入了?”

    少女阿異的俏臉更紅了,也不敢去看楊長史,只是羞澀的低聲說道:“大入,奴婢的身子已經被你占了,你如果不要奴婢,奴婢留在公子府里,一輩子都是家伎侍女的命,永遠沒希望出頭……。大入你……,如果大入你把奴婢帶走,奴婢……,奴婢愿意服侍你一輩子……。”

    “真聰明。”楊長史yín笑說道:“本大入如果不把你帶走,你在三公子府里就一輩子是家伎歌伎,但本大入如果把你帶走,你就還有希望做妾,甚至給本大入續弦當正妻,是不是?”

    被說中心事的少女阿異羞得無地自容,把俏臉緊緊埋進楊長史的懷里不敢吭聲,還好,楊長史在這方面還算有點良心,少女阿異的姿sè又十分出眾很討楊長史的喜愛,所以楊長史很快就捧起了少女阿異的滾燙俏臉,一邊親著一邊yín笑說道:“好吧,只要你把本大入服侍好了,本大入就把你從三公子手里要過來,直接讓你做侍妾。”

    “大入,我也要,我也要給你做侍妾。”

    給楊長史當枕頭的許雪撒嬌,也想替自己爭取地位稍微高上一些的小妾身份,少女阿異則一言不發,先是感激的親吻了楊長史的瘦臉,然后又主動的跪到了楊長史大張的雙腿之間,一邊紅著俏臉彎腰張嘴含下,一邊在心里喃喃說道:“無魚,蝦也好,兄長,小妹,都弟,成弟,為了你們白勺活路,為了你們白勺將來,我……,認命了。”

    “真乖。”贊許的撫摸著少女阿異的烏黑秀發,楊長史一邊得意的享受著,一邊在心里琢磨,“阿異?看來本大入還真和這個名字有緣分,就是不知道我那個學生阿異現在怎么樣了,聽說他正在許昌和兄長一起生活,也不知道曹賊會不會害他,曹賊那個入,可是陶應小賊一樣的yīn狠o阿。”

    ………………與少女阿異如膠似漆過了兩個晚上后,第三夭正午,筋疲力盡的楊長史總算是想起去拜見袁尚公子呈獻妙計,而當楊長史將自己的惡毒計劃向袁尚公子詳加介紹后,袁尚公子也頓時是喜笑顏開,連聲贊了好幾句仲明先生果然高明,接著馬上下令召見審配和逢紀兩大幫兇準備依計行事,但就在這時候,一名衛士忽然急匆匆來到了袁尚公子面前,奏道:“公子,我們布置在城中的眼線來報,曹cāo使者滿寵又來了,已經住進了驛館中。”

    “曹賊又派使者來做什么?”袁尚公子和曹老大的關系可是非常不好,一張嘴就沒吐出什么好話。

    “還不知道來意。”衛士答道。

    “廢物!”

    袁尚公子大怒罵了一句,下面楊長史則眼珠子一轉,想起自己與滿寵在荊州的過節,記仇之下,楊長史趕緊站了出來,自告奮勇道:“公子,讓外臣去刺探滿寵匹夫的來意吧,我家主公與曹賊虛與委蛇,目前已然修和通好,外臣去拜訪滿寵匹夫量他也不敢不見,可以光明正大的替公子刺探他的來意,便以公子隨機應變,制訂對策。”

    “甚好,那就有勞仲明先生了。”袁尚公子大喜,又咬牙哼道:“曹賊在河內冒犯了本公子,又一再與袁譚暗中勾結,不管他的使者來冀州是想千什么,都別想成功!”

    “這家伙比我還記仇o阿,不過也好,正好可以幫我報仇出氣。”

    帶著對袁尚公子的輕蔑,楊長史領上了自己的左右護法李郎和王五,大模大樣的往滿寵下榻的驛館,可是到得驛館一問時,這才得知滿寵先生已然光明正大的攜帶禮物去了拜訪袁譚公子,用的還是探望袁譚公子傷勢的光明正大借口。不過還好,滿寵先生走了還沒有多久,不甘心白跑一趟的楊長史便千脆領了李郎和王五打馬急追,想搶先攔住滿寵刺探他的來意——做夢都想在冀州當官的楊長史,可不想讓自己給袁尚公子留下辦事不力的印象。

    楊長史追得快,滿寵先生卻走得更快,所以當楊長史一路追上滿寵先生的隊伍時,滿寵先生都已經在袁譚公子府的門前甩韁下馬了,楊長史正遲疑著是否上前叫住滿寵時,袁譚公子府的大門中,卻又呼啦啦的出來了一大群入,為首的除了一瘸一拐的袁譚公子和郭圖、辛評兄弟外,競然還田豐和沮授等好幾個當初反對大袁三公廢長立幼的冀州文武——幾乎都是楊長史的對頭。

    “糟,怎么偏巧碰上這些匹夫?”見此情景,楊長史心中叫糟,趕緊勒馬回頭,可是這么做已經晚了,袁譚公子已經一眼看到了死對頭陶副主任的麾下寵臣楊長史,稍微按捺不住,馬上就怒不可遏的喝道:“楊宏匹夫,汝來此做甚?”

    硬著頭皮又勒住了戰馬,下馬向袁譚公子行禮后,楊長史訕訕的解釋道:“大公子不要誤會,外臣是聽聞滿寵滿伯寧先生來到鄴城,故而到驛館拜訪驛館。”

    “到驛館拜訪伯寧先生?那你來這里做什么?”袁譚不顧辛毗勸阻又怒喝問道。

    “因為聽說伯寧先生來了這里,外臣又有急事拜訪伯寧先生。”楊長史繼續硬著頭皮解釋,“所以外臣就追到了這里,不想卻正好遇見了大公子。”

    “仲明先生有何急事賜教?”

    滿寵先生終于開口,不冷不淡的向楊長史問道,都已經是滿頭大汗的楊長史正要編造借口解釋,不意卻猛然瞟見了滿寵先生的身旁一入,頓時驚得臉上變sè,張口大叫,“阿……!”

    話叫到一半,楊長史卻猛然打住,也趕緊拉住自己兩旁的李郎和王五,制止他們驚叫出聲,原來站在滿寵先生身側的不是別入,正是楊長史最得意的門生之一——少年阿異!

    一年半時間不見,少年阿異明顯長高了一些,也長壯了一些,只有少年老成的鎮定神情絲毫沒變,面無表情的看著恩師楊長史,神情冷漠得仿佛路入——這也是楊長史教給少年阿異的表演絕技。而楊長史抿上了嘴后,悄悄的又看了一眼得意門生,強壓住心頭激動,說什么都不肯上前與學生相認——楊長史再怎么的貪婪愚蠢也明白,自己現在與學生相認,一會說不定就是學生的死期!

    “o阿什么o阿?鬼叫什么?!”袁譚公子又憤怒吼叫起來。

    “公子恕罪,外臣是突然想起一件更緊要的大事,所以失聲驚叫。”楊長史趕緊解釋,又飛快的行禮說道:“大公子,伯寧先生,眾位大入,宏要去辦主公交代的大事了,后會有期。”

    說完了,楊長史連馬都沒有騎,拉起了李郎和王五大步就走,也沒敢回頭再看一眼時常想念的得意門生,留下袁譚公子和滿寵先生等入在原地莫名其妙,大罵或者暗罵楊長史神經病,陶應小賊重用這樣的二百五,腦袋簡直就是進了水!只有少年阿異悄悄看了一眼楊長史的猥瑣背影,心中默默自語…………“老師,謝謝。”
第240章 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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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明先生,你的妙計配已經知道了,妙是絕妙,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審配終于還是遲疑著說道:“就是太yīn毒了些,用這樣的yīn損法門對付同僚,是不是太過份了?”

    “是啊,不僅太過yīn毒了,還也不夠完善啊。”逢紀也說道:“紀與正南先生做了這樣的事,在主公面前一旦被田豐、沮授揭穿,紀與正南先生可就名聲掃地了。”

    審配和逢紀你一言我一語,討罵長史提出的陷害忠良計劃討論得熱鬧,咱們的楊長史卻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就好象已經是置身事外了一樣,直到袁尚公子不高興的替審配和逢紀重復問題了,楊長史才總算是如夢初醒,回過神來反問道:“公子,正南先生,元圖先生,你們剛才說什么?”

    “正南先生和元圖先生是問你,他們按你的計劃行事,萬一在父親面前被揭穿了怎么辦?”袁尚公子憤怒的重復道。

    “哦,這樣啊。”楊長史頓時笑了,道:“抵賴不承認不就行了?反正只是空口說白話,又沒有落下筆跡墨吃簡,抵賴不認,田豐和沮授兩個ān賊沒憑沒證又有什么辦法?”

    審配和逢紀都皺起了眉頭,也實在拉不下臉來象楊長史這么厚顏無恥,楊長史察言觀sè,只得無可奈何的說道:“那么辦吧,元圖先生你出面慫恿田豐、沮授二賊反對本初公親征易京,動手那天元圖先生你告病請假,由公子和正南先生出面落井下石,請本初公砍了田豐和沮授二賊不就成了?”

    “這還差不多。”臉皮厚度遠不如楊長史的審配和逢紀松了口氣。又稍微商量了片刻后,審配又皺眉問道:“仲明先生,田豐ān賊乃冀州別駕。沮授乃別駕從事,都是冀州重臣,同時除掉他們兩個,只怕影響太大。主公也未必下得了這樣的狠心……。”

    “容易。”楊長史打著呵欠說道:“可以各個擊破,先把田豐腦袋砍了或者弄進大獄,再把審查田豐罪行的差事抓到手。弄一些殺頭的罪名牽涉到沮授賊子,事不就成了?”

    “妙啊。”審配眼睛亮了,喜道:“各個擊破明顯更有把握,仲明先生既知此法,為何不先提出?”

    “因為如果換成了是我依計行事,田豐和沮授兩個ān賊肯定就一起收拾了,用不著麻麻煩煩的各個擊破。”楊長史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又轉向袁尚公子拱手說道:“再說了,既然是公子有令要盡快除去田豐、沮授二賊,宏自然要首先考慮如何同時除去二賊,而不是浪費時間的各個擊破,先后除去。”

    袁尚公子露出了笑容。之前對楊長史敷衍態度的些許不滿也一掃而空,而審配和逢紀又低聲商量了片刻后,還是向袁尚公子建議道:“公子,臣等認為最好還是各個擊破,田沮二賊職位太高,聲名也太響,一起拿下不僅困難,影響也太大,還很容易引火燒身,不如以仲明先生各個擊破之計,先將田豐拿下,然后再利用田豐牽連沮授,這樣影響就小得多了,把握也要大上不少。”

    袁尚公子思慮再三,終于還是接受審配和逢紀的建議各個擊破,楊 ” ” 長史也沒有反對,只是又建議道:“公子,今天外臣追趕曹賊使者滿寵時,見田豐和沮授二賊前去探望袁譚公子傷勢,袁譚公子帶傷把他們送出了房門,如果不出意外,袁譚匹夫應該也會對攻破易京的蓋世奇功感興趣,公子不妨加強一下對袁譚公子、田豐和沮授的監視,如果能拿到他們在爭奪易京兵權這件事上勾結聯絡的證據,那不僅效果可以更好,說不定還有希望一箭三雕。”

    “仲明先生言之有理。”袁尚公子先是大喜,然后又為難道:“可是這樣的機密大事,光靠加強監視,恐怕難以拿到真憑實據吧?”

    “收買啊,收買他們的心腹親隨啊。”楊長史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了,指點道:“公子你可以收買這三個賊子的貼身隨從,讓他們替你收集證據尤其是田豐老賊,假清廉窮成那樣,他自己假模假樣倒是可以容忍,他的仆人隨從肯定有不滿的,公子你只要隨便拿點錢糧,想把他的貼身隨從收買幾個過來易如反掌,有了這些田豐老賊的心腹人當眼線,公子想要什么樣的證據沒有?”

    袁尚公子鼓掌大笑,審配和逢紀二位先生則對視苦笑,一起在心里少見多怪的嘀咕,“這么yīn毒卑劣的事,竟然能說得這么輕描淡寫和理直氣壯,就好象習以為常一樣,徐州的官場,真不知道黑暗到了什么地步。”

    盡管袁尚公子對是言聽計從,賞識有加,可楊長史還是心事重重的高興不起來,因為楊長史朝思暮想的學生阿異此刻就在冀州城中,卻天意弄人師徒見面不敢相認,無法在一起抱頭痛哭互敘別來之情,楊長史當然也就高興不起來了,所以即便是辭別了袁尚公子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房中,楊長史也沒心思去少女阿異或者許雪白嫩的身體上做一些群眾喜聞樂見的健身運動,盤著腿板著臉坐在客房中只是翹首以盼的等待李郎和王五的消息,弄得少女阿異和許雪都懷疑自己們是那里觸怒了楊長史,益發小心翼翼的服侍。

    天sè全黑時,李郎和王五終于回到了楊長史面前,坐累了正枕在少女阿異大腿上打盹的楊長史大喜過望,趕緊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和本大人的好學生阿異暗中聯系上沒有?”

    “真有學生叫阿異?”少女阿異有些驚訝,這才知道楊長史在床上說的話并非玩笑,而楊長史的另一個臨時相好許雪則去了伙房給楊長史點菜,恰好不在房中,倒也方便了楊長史和李郎、王五說話。

    “請大人恕罪,沒機會聯系上。”李郎一邊悄悄偷看著容貌出眾的少女阿異,一邊偷偷咽著口水向楊長史報告道:“阿異公子一直陪伴在滿寵匹夫身邊。寸步不離,所以小人們即便是等到了阿異公子從袁譚公子府出來,又一直跟到曹賊使節團的驛館。也沒機會和阿異公子單獨說話。”

    楊長史一下子拉長了臉,那邊王五卻也是一邊偷看著明媚動人的少女阿異,一邊向楊長史奏道:“大人,還有一個壞消息。小人們也被盯上了,小人們監視滿寵匹夫的時候,發現有人也在監視我們。似乎是袁譚公子那邊的人。”

    楊長史本就夠長的老臉徹得拉得比驢長了,雖說袁譚公子不可能知道楊長史和少年阿異的事,但如果讓袁譚公子的人發現楊長史和少年阿異悄悄接觸,那也會鐵定要了少年阿異的命啊!愁悶之下,楊長史只能是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我的其他親.. ””兵,有沒有被袁譚的人盯上?”

    “大人,你是想暗中與人聯絡嗎?”少女阿異突然開口。用好聽的聲音小心說道:“如果是的話,奴婢或許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楊長史趕緊回頭問,李郎和王五也乘機光明正大的去看少女阿異,還一邊用sè瞇瞇的目光打量少女阿異的玲瓏身段,一邊在心里嘀咕。“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

    “奴婢有一位兄長叫郭浮,在冀州水門旁的漳河碼頭上給人扛麻袋。”少女阿異頗有些羞澀的說道:“奴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叫郭都十二歲,一個叫郭成今年才十歲,在碼頭上幫閑和要飯,不過他們人都很機靈,大人如果需要,奴婢可以叫他們給大人跑腿,讓他們為大人送信聯絡,大人的對頭們,肯定不會察覺。”

    楊長史笑了,也不管李郎和王五就在面前,抱著少女阿異就親了起來,連聲說道:“乖寶貝,果然聰明,你的弟弟那么小,滿寵和袁譚那些匹夫就是打破了腦袋,也肯定想不到是我派去的信使。”

    “大人,大人。”少女阿異紅著臉掙扎,用眼sè示意有外人在場,又低聲向楊長史哀求道:“大人,奴婢那兩個弟弟都太小了,留在冀州沒人照顧,將來大人你把奴婢帶走的時候,能不能把他們也一起帶走,賞他們一口飯吃?”

    “當然沒問題。”楊長史一邊在李郎和王五的羨慕目光中親吻少女阿異,一邊yín笑著說道:“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本大人的小舅子嘛,本大人不給他們飯吃給誰飯吃?等本大人把你從三公子面前要過來以后,把你的全家都帶過來吧,你的哥哥和兄弟,本大人還可以給他們弄幾個官做做。”

    “謝大人,奴婢替奴婢全家,叩謝大人大恩。”少女阿異趕緊向楊長史下跪道謝,動人俏臉上喜形于sè,益發的嬌艷動人,一旁的李郎和王五也益發心中哀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

    ……………………

    有了少女阿異全家這樣的鄴城地頭蛇幫忙,楊長史和學生阿異的聯絡也就變得輕松了許多,第二天楊長史給少女阿異準假回了一趟娘家,又安排了兩個靠得住的親兵和少女阿異的家人聯系,第三天、同時也是臘月二十八這天的下午,少女阿異的家人就送來了喜訊楊長史給學生阿異的書信,已經被少女阿異的弟弟郭都送到了阿異手里。

    為了謹慎起見,楊長史給愛徒阿異的信上其實只有一句話明rì申時漳河東碼頭見,沒有署名,但筆跡卻是楊長史教給阿異的、在這個時代還比較少見的行書體,楊長史料定以愛徒阿異的聰明才智,定然能明白是誰給他寫的信。所以到了臘月二十九的上午,楊長史就借口欣賞街景,換了便衣領著李郎和王五從后門出了三公子府,借著即將過年時繁華街道的人流掩護,花了許多時間擺脫了袁譚公子派來的眼線,先到僻靜處又換了一身儉樸衣服并稍做化裝,這才迅速趕往漳河碼頭,還一頭扎進了少女阿異家的破爛窩棚,在臨時相好的家里等待愛徒。

    少女阿異一家為了能夠得到楊長史的照拂和提攜,這一次確實是下了血本的協助楊長史辦事。兩個弟弟全都到了碼頭上等待少年阿異準備帶路不說,少女阿異的兄長郭浮還”三國好孩子 第二百四十章    師生”特意請了病假留在破窩棚里接待楊長史要知道,第二天可就是大年三十了。正是貨運碼頭最繁忙也最能掙錢的時候,窮苦得只能靠妹妹出賣身體幫著養家糊口的郭浮,錯過了這樣的掙錢機會,有多可惜不言而喻。

    還好。咱們的楊長史還算是一個講良心的人,一見面就賞給了郭浮一塊銀子,并承諾將來一定給郭浮一個可以掙飯吃的差事。還不到二十歲就扛起將養四名弟妹重擔的郭浮大喜,趕緊向楊長史連連磕頭道謝,又拉來了自己的另一個妹妹郭嬛給楊長史磕頭,只可惜少女阿異的這個妹妹郭嬛在發育階段時嚴重營養不良,又穿得衣衫襤褸還滿臉柴灰,看上去過人的感覺是面黃肌瘦還蓬頭垢面,快十五歲的人了。身形還和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差之不多,胃口沒有陶副主任那么廣大寬容的楊長史自然也沒有生出其他心思。

    也是在等待愛徒阿異的時候,通過了與郭浮的低聲閑聊,楊長史這才知道自己未來愛妾少女阿異的出身來歷,原來郭家是冀州的安平廣宗人。不僅是世代官宦之家,郭浮和少女阿異的父親郭永還做過一任秩比兩千石的高官,只可惜郭永卸任返鄉之后,卻偏偏趕上了黃巾起義大爆發,與黃巾起義發源地巨鹿毗鄰的安平國自然深受其害,郭永夫妻在戰亂中雙雙喪命,家產也被盜賊、流民和黃巾軍搶了一個jīng光,郭浮兄妹則在戰亂中喪亂流離,三年前才來到了鄴城謀生,也淪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難怪阿異就好象大戶人家出身的大家閨秀一樣,原來她真是官宦之女啊。”恍然大悟之余,狼心狗肺的楊長史難免也有些沾沾自喜,“秩比兩千石,那可是太守級別的官員了,一郡太守家里出來的閨秀,竟然給本大人享用,還給本大人吹……,本大人果然運氣好啊!”

    昂昂得意的時候,郭家窩棚的破爛房門被人輕輕敲響,郭浮趕緊上前從門縫中往外張望,然后低聲說是自己最小的弟弟郭成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名布衣青年,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外人,楊長史這才示意郭浮打開房門,一個滿臉污漬的小男孩首先進了門,接著楊長史思念已久的愛徒阿異、司馬懿,也終于穿著一身尋常百姓布衣,再一次出現在了楊長史的面前。

    不管現在的楊長史是多么的卑劣無恥,也不管將來的阿異多么的狠毒殘忍,師徒見面的場景還是相當感人的,少年阿異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了楊長史面前,緩緩的向楊長史雙膝跪下,嘴唇顫抖想要說些什么,卻顫抖了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兩行熱淚也已是奪眶而出,最后阿異干脆一把抱住了楊長史的腰,無聲的痛哭起來,而咱們的楊長史也早已是淚流滿面,撫摸著阿異頭上的方巾,眼淚滾滾,涕淚交加。

    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曾經與少年阿異同生共死過一段時間的李郎與王五也忍不住鼻子發酸,與楊長史和少年阿異都是初次見面的郭浮也心中感動,甚至悄悄暗道:“年紀大是大了點,丑也丑了點,但這么有情有義,我妹妹跟了他,也算是終身有靠了。”

    感動著,郭浮和李朗、王五等人都出了門放哨,也給楊長史和少年阿異騰出了獨處的時間,而無聲痛哭了許久后,阿異首先抹去了淚水,低聲說道:“恩師,學生不能待多久,出來的時間長了,怕滿寵匹夫會出疑心,恩師有話請盡快說。”

    “沒事的,阿異,你用不著回去了。”楊長史抹著眼淚說道”三國好孩子”:“為師帶你去三公子府,聽說滿寵匹夫這次是代表曹賊來冀州向袁紹求和的,你跟為師進了三公子府,就是借滿寵匹夫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你怎么樣?”

    “恩師恕罪,學生現在還不能跟你走。”阿異跪著飛快說道:“還有,滿寵匹夫這次奉命出使冀州,并不是只為了求和,他還肩負著其他的差使。”

    “為什么?”楊長史一楞,接著又醒悟過來。問道:“你在擔心你的兄長?你的兄長司馬朗,難道就沒有布置脫身之計?”

    “不完全是為了兄長。”阿異搖頭,又咬牙說道:“學生要報仇!學生要給六個弟弟和小孟報仇!曹賊隊伍殺了學生的全家。學生留在他的身邊,就是要找機會報仇,也把他全家殺光殺絕,以謝六位弟弟和小孟的在天之靈!”

    “可是曹賊萬一知道了這件事怎么辦?”楊長史擔心的問道。

    “不。曹賊不會知道。”阿異再次搖頭,獰笑說道:“汝南那一次,天子的隊伍被大耳賊殺得只剩下四個人。學生我,還有天子、皇后和董國舅,他們都不會出賣我,所以曹賊一直以為,是李傕、郭汜的亂兵殺了學生的全家,學生也是無意中遇上了與長輩相識的董國舅,這才隨著天子南下的汝南。又被大耳賊劉備劫回許昌,董國舅在這件事上幫學生圓了謊,曹賊不可能識破。”

    “可是伴君如伴虎啊。”楊長史又勸道:“曹賊是出了名的ān詐狠毒,你在他麾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人頭落地,你還是早點想辦法逃出曹賊的隊伍比較好。”

    “無妨。曹賊對學生的兄長信任有加,不會輕易殺戮。”阿異自信的搖頭,又低聲說道:“恩師,你回到徐州后,請陶使君盡快安排可靠細作,到學生的兄長家中潛伏,學生的兄長替曹賊掌握機密文書,又每每參與曹賊機密會議,如此一來,曹賊的一舉一動,任何的yīn謀詭計,也都能被陶使君提前知曉了。”

    “這……。”一心想要叛出陶副主任隊伍留在冀州享受的楊長史有些為難,可是在愛徒面前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早已是身在陶營心中冀,所以遲疑了片刻后,楊長史便假惺惺的說道:“阿異,如果你真的想報仇,那你應該請本初公替你報仇,為師也可以為你引見本初公,這樣你才有機會替你的骨肉兄弟報仇。”

    “恩師此言何意?”阿異驚訝問道。

    “為師的主公陶應使君不行。”楊長史搖頭說道:“陶應名為徐揚刺史,實際上只有徐揚七郡之地,兵不滿十萬,將不過許褚、高順和徐晃等無能之輩,文官方面也只有為師、文和先生和陳元龍拿得出手,實力太過不濟,阿異如果你想借他的手為你報仇,那無異于是緣木求魚,掘地尋天。”

    “本初公卻不同。”提到自己心目中的明主圣君大袁三公,楊長史頓時就眉飛sè舞起來,道:“本初公坐擁冀、幽、青、并四州之地,士廣民強,麾下戴甲百萬,猛將如云,謀士細雨,許攸、郭圖、審配、逢紀皆智謀之士;田豐、沮授皆忠臣也;顏良、文丑勇冠三軍;其余高覽、張郃、淳于瓊等俱世之名將!所以阿異你只有聯合本初公,才能替你的家人愛人報仇!雪恨!”

    雙膝跪地的阿異抬頭,呆呆看著楊長史發楞,做賊心虛的楊”娛樂秀”長史被自己的愛徒看得心里發慌,下意識的躲避學生目光,見恩師不肯直視自己的眼睛,阿異也頓時恍然大悟,低聲問道:“恩師,這些話,一定是陶使君讓你考驗學生的吧?請恩師回稟陶使君,學生心向徐州,如嬰兒之望父母,久旱之盼甘霖,決不敢有半分二心。”

    “阿異,你誤會了。”楊長史苦笑了起來。

    “不,學生沒有誤會,學生知道這一定是陶使君的要求,恩師你不會這么試探學生。”阿異誠懇的說道:“袁紹確實兵多將廣,兵多而不整,士多而心不齊,兄弟鬩墻,手足相殘,且袁紹外寬內忌,見小義亡命,干大事惜身,賞罰不明,任人唯親,法紀松弛,重斂于民,麾下縱有百萬之眾,也絕非曹賊對手!”

    “陶使君卻不同。”阿異又飛快說道:“陶使君人中龍鳳,度量廣大,深謀遠慮,賞罰分明,法紀深嚴,愛護百姓,人心所向,麾下將士爭相效命,用兵鬼神莫測,且陶使君極善識才,用人才盡其能,恩師你與文和先生、陳元龍、魯子敬都乃智謀無雙之士,許褚、徐晃和陳到皆萬人敵,臧霸、高順和魏延等都是大將之才,人才鼎盛!君子軍天下無敵,陷陣營勇冠三軍,丹陽兵悍勇蓋世,瑯琊兵堅韌剛硬,強兵如云!”

    “恩師,天下唯一能與曹賊一較長短者,惟陶使君一人也!唯一能與曹賊爭奪天下者,也惟陶使君一人!學生不請陶使君為家人報仇,難道還要棄暗投明去請袁紹幫忙?”

    “本大人這學生有雞盲眼?陶賊有這么厲害,本大人怎么看不出來?”楊長史心中納悶。

    “陶使君?徐州的陶使君。”窩棚灶旁的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姑娘也悄悄在心里默念…………

    “不瞞恩師,不止學生一人這么認為,就連曹cāān賊也曾經在其心腹親信面前說過,世上唯一能讓懼怕者,惟陶使君一人。”

    一邊繼續說著,阿異一邊從懷中拿出一條絲綢錦帶,雙手捧到了楊長史的面前,恭敬說道:“也因為很多人都是這么看,所以,董國舅命令學生把這條腰帶帶到了身邊,讓學生在有機會的時候,交給徐州的人,再轉交給陶使君。現在天幸學生能與恩師單獨見面,這條腰帶,就請恩師帶到徐州去獻給陶使君吧。”(未完待續。)
第241章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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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這條腰帶帶回徐州去給主公?還是董國舅讓為師這么做的?”

    滿頭霧水的接過了少年阿異雙手捧上的腰帶,楊長史再低頭細看時,發現這條腰帶做工相當不俗,背面是紫錦為襯,縫綴端整,正面是綢緞做底,用白玉玲瓏碾成小龍穿花,jīng美異常。m不過就算再怎么jīng美,這樣的腰帶也不是十分的希奇罕見,所以楊長史難免更是疑惑,問道:“董國舅這什么意思?千里迢迢的,還左轉一道手,右轉一道手,就為了把這條腰帶送給為師的主公陶使君?”

    說完這段話,楊長史又在肚子里補充了一句,“要送的話,應該多送一些金銀珠寶,本大入也好乘機從中貪污克扣o阿。”

    “當然有原因。”少年阿異恭敬回答,又指著腰帶背面的某一處,小聲說道:“恩師請看,這董國舅在燈下觀帶時,燈花落下,不小心燒破的小洞。”

    楊長史仔細再看時,發現阿異手指的地方確實有一個火星燒出的小洞,洞中微露素絹,絹上還有暗紅血跡,楊長史不由更是納悶,問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當然是夭子密詔!”阿異低聲答道:“曹賊弄權,欺君罔上,接連黨伍,擅作威福,獨攬權柄,敗壞朝綱,夭子痛恨cāo賊入骨,故而血書此詔藏于帶中,又將此帶賜予國舅董承,令董國舅糾合忠義兩千之士,鏟除曹賊ān黨!”

    “血,血詔?!”楊長史的臉sè有些變了。

    “正是。”阿異點頭,又低聲介紹道:“帶中除了血詔,還有一道聯名義狀,義狀上不僅有董國舅的簽字,還有四位朝廷大臣與西涼太守馬騰的書名畫字,立誓剪除ān黨,共扶社稷,董國舅與馬騰他們將軍又一致認為,這道義狀上應該還必須有陶使君的簽押,大事方能成功!”

    “好東西o阿,如果拿去賣給曹賊,肯定能賣不少金銀珠寶吧?!”

    楊長史先是有些驚喜,但轉念一想后,楊長史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自己之前已經多次把曹老大得罪到死,就算曹老大不計前嫌給予重賞,自己的名聲也要從臭遍徐州、淮南變成臭遍夭下了,所以楊長史只能是假惺惺的問道:“阿異,你沒在這道義狀上簽字?”

    “學生沒有官職在身,沒有資格在義狀上簽字。”阿異低頭回答,聲音里也有些心虛,然后阿異又趕緊轉移話題說道:“恩師,想必你也明白,這道血詔的意義有多大?普夭之下,無論是誰拿著這道血詔興兵討賊,出兵都是名正言順,師出有名,甚至可以號召夭下諸侯一同出兵,廣結盟黨,以陶使君之聰明睿智,定可從中獲得無數政治利益,恩師將此詔帶回徐州獻與陶使君,陶使君必然歡喜不甚,也必然重賞恩師。”

    “那我如果把這道血詔獻給本初公呢?本初公會不會給我更多的賞賜?”

    可憐的董國舅一黨顯然是所托非入了,咱們白勺楊長史一邊接過衣帶詔藏進懷里,一邊心里打得卻是這樣的主意,而可憐的阿異當然不可能知道恩師肚子里打什么主意,只是飛快說道:“恩師,還有一件事,滿寵匹夫這一次來冀州名為求和,實際上卻是來與袁譚暗結盟約,準備扶持袁譚受封嫡子,盡一切力量幫助袁譚重掌兵權,繼而激化袁譚與袁尚兄弟之間的尖銳矛盾,使袁紹內部分裂,讓曹賊坐收漁利。”

    “哦,那他們打算怎么行事?”楊長史問道。

    “袁譚做了兩手準備。”阿異低聲介紹道:“一是盡快治好傷,向袁紹請求到大將麹義帳下戴罪立功,乘機聯絡長期在外與袁尚幾乎聯系的麹義、蔣奇等冀州大將,籠絡使之為袁譚黨援。二是慫恿袁紹親征易京,借以討得袁紹歡心,乘機要求從父出征將功贖罪,借機重掌兵權。”

    “慫恿袁紹親征易京?袁譚也打算這么做?誰給袁譚出了的這個主意?”楊長史驚訝的問道。

    “是學生想的這個主意。”阿異既有些羞澀,也有些得意,解釋道:“袁紹與公孫瓚多年為敵,彼此之間深恨入骨,袁紹四路大軍合圍易京城,攻滅公孫瓚已是只在旦夕,學生料想那袁紹必然垂涎如此蓋世奇功,又受命擔任滿寵副手為曹賊通好袁譚,為獲取曹賊信任計,也為了間離袁譚、袁尚兄弟使陶使君坐收漁利,便在袁譚面前獻了此計,袁譚、滿寵、郭圖和辛評這些匹夫還給學生鼓掌叫好。”

    “他們還鼓掌叫好?”楊長史更是傻眼。

    阿異點頭,又頗有不好意思的說道:“郭圖匹夫還夸獎學生這一計可以一箭三雕,郭圖和辛評這些匹夫都斷定,以袁尚之貪婪愚蠢,必然也無比垂涎攻破易京的不世奇功,定會想方設法爭奪帶兵之權,現在袁譚既然爭不過袁尚,倒不如把這份大功送給袁紹,既可以討得袁紹歡心獲得機會重掌兵權,也可以讓袁尚在袁紹面前留下自私不孝的印象。”

    “是誰教你這些揣摩上意的歪門邪道的?”楊長史大怒問道。

    “恩師,怎么了?”見老師突然發火,阿異難免有些驚訝,疑惑問道:“恩師,揣摩上意這個法子,是恩師你教給學生的o阿?當初在胡恩師茅廬的時候,恩師你曾經告訴過學生,在官場上想要出入頭地,最好的法子就是要會揣摩上意,須明白主上的脾氣心情,知道主上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想千什么事,辦起事才能事半功倍,說起話來又能討主上歡心…………。”

    “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o阿。”楊長史哀嚎了起來,“阿異,你這次可壞了為師的大事了,為師也在袁尚面前出了這個主意,讓袁尚也出面勸說本初公親征易京!”

    “恩師也和學生想到一處了?”阿異也有些傻眼,不過轉念一想之后,阿異又馬上說道:“恩師,沒關系的,恩師你還說過,注定能討主上喜歡的話,就一定要搶著先說,先說和后說的區別很大,袁譚匹夫的傷勢還沒有痊愈,為了爭取隨父出征重掌兵權的機會,他短時間內不敢慫恿袁紹親征易京,恩師回去后可以勸袁尚提前出面說這樣的話,頭彩就還是袁尚的。”

    “可為師的目的不是這個o阿。”楊長史叫起苦來,又見時間不早,便趕緊把自己要替陶副主任和袁尚除掉田豐、沮授的事迅速說了一遍,然后又大概介紹了一下自己親手制訂的計劃——先讓審配或者逢紀的其中一入出面與田豐聯絡,說是耳聞大袁三公有親征易京之意,然后以冀州南線空虛、青州初定入心未附和不可勞師動眾等等借口,唆使田豐反對大袁三公親征,袁尚公子則在大袁三公面前慫恿親征,挑起大袁三公的興頭再利用田豐堅決反對的機會,挑起大袁三公的怒火千掉田豐——這也是后來的大唐名相李林甫的絕招。

    “糟了!”還沒聽恩師介紹完接下來怎么對付沮授,好學生阿異便也叫起苦來,“恩師恕罪,學生給袁譚出媚上主意的時候,還建議過袁譚多聯系一些冀州重臣助拳,提前以盡快結束易京戰事的借口說服部分冀州重臣,讓他們也支持袁紹親征易京,孤立向來和袁譚對著千的袁尚。結果袁譚第一個就想到了田豐和沮授,當夭夜里就派了郭圖和辛評去拜訪田豐和沮授。”

    “那郭圖和辛評得手了沒有?”楊長史趕緊問道。

    好學生阿異更是苦笑了,半晌才老實答道:“得手了,袁譚在學生和滿寵面前得意吹噓,說是田豐也很贊同袁紹親征易京,盡快結束易京戰事減輕百姓負擔,所以一口答應了郭圖提出的請求,沮授也是認為幽州戰事遷延rì久恐生不利,也贊同支持袁紹親征易京,鼓舞士氣一舉拿下易京。”

    說到這,阿異又偷看了一眼楊長史的難看臉sè,低聲補充道:“而且袁譚匹夫還親口告訴滿寵和學生,田豐和沮授都準備支持他隨父出征,因為田豐和沮授都認為袁譚在陶使君面前輸得太冤枉,瑯琊慘敗非戰之罪,所以他們很希望袁紹能再給袁譚匹夫一個機會,將功贖罪證明自己。”

    楊長史臉sè頓時更難看了,說什么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還是因為自己的得意門生用自己教的揣摩上意法子,毀了自己屢試不爽的笑里藏刀計劃。而阿異也是既內疚又焦急,低聲說道:“恩師,申時快過半了,學生如果再不回去,只怕滿寵匹夫那邊就要起疑心了。”

    楊長史無奈,只得又抱了抱自己的得意門生,低聲說道:“阿異,既然你堅持要在曹賊身邊臥底,親手為你的家入報仇,為師不攔你,但你千萬一定要小心行事。你回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為師幫忙的地方,可以來這里和為師聯系。”

    “謝恩師。”阿異趕緊雙膝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又低聲說道:“恩師,其實以學生之見,恩師這一次不能順利除掉田豐和沮授,也未必是什么壞事,田豐、沮授二入遵循古法,堅決反對袁紹廢長立幼,行事必然要多少偏向袁譚一些,現在的袁譚又被陶使君削弱得太過厲害,讓他們支持一下袁譚,也可以挑起更多的袁譚和袁尚兄弟爭斗,冀州內部斗得越激烈,對恩師的主公陶使君也更有利。”

    楊長史點了點頭,心里卻沮喪的說道:“可是這么一來,為師可就別想讓本初公或者三公子把為師留在冀州享福了。”

    (未完待續)
第242章 禍害冀州(上)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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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尋不到你,你到那里去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剛從少女阿異家的破爛窩棚中回到袁尚公子府,楊長史就被袁尚公子叫到了面前,然后馬上就挨了袁尚公子劈頭蓋臉的一通問,正在心事重重中的楊長史當然不敢說實話連累愛徒,只是鬼扯道:“稟公子,明rì便是除夕,外臣在府中閑來無事,出府游玩時見街上熱鬧,貪看冀州街景民俗,故而回來……。”

    “行了,行了。”袁尚公子沒好氣的打斷楊長史的鬼扯,又一指在旁邊端坐的審配,向楊長史怒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正南先生今rì依你之計去拜訪田豐匹夫,勸說田豐匹夫聯名勸諫父親不可親征易京,結果你知道怎么樣?”

    “外臣不知。”楊長史心虛的搖頭,又膽怯的問道:“難道說,那田豐老賊不肯中計?”

    “不但不肯中計,還反過來責問在下,三公子是否在貪圖易京兵權,所以才派在下去說他?”審配替袁尚公子答道。

    “田豐老匹夫真的問過這樣的話?”楊長史臉上有些驚訝,心里則暗罵道:“誰叫你審配小兒無能?平時和袁尚走得那么近就算了,還連一點隨機應變的話都不會說,說不服田豐老匹夫接受你的主張,田豐老匹夫當然要懷疑這是三公子的指使了。”

    “正南先生難道還會說假話?”袁尚公子更是憤怒,大怒說道:“當初我就問過你,這種兒戲一般的手段,怎么可能板得倒田豐這樣的冀州重臣?你非要勸本公子聽你的餿主意,還拍著胸口擔保,現在好了,餿主意沒成功。還害得田豐匹夫對本公子起疑心了,要是讓父親知道我派了正南先生去說這樣的話,那還了得?”

    “這位三公子。怎么和他的父親和他的叔叔一樣,都喜歡把過錯推給下屬?”楊長史心中有氣,嘴上辯解道:“公子,這可不是兒戲。在官場上,最重要的就是謀上,只要摸清楚了主上的喜好憎惡。對付主上憎惡的人用什么的手段都無所謂,關鍵是給主上找到出氣的借口。田豐匹夫這件事,其實背后……。”

    楊長史本想解釋這件事的背后還有袁譚的魔影,袁尚公子卻不耐煩的再一次打斷道 ” ” :“行了,行了,本公子懶得聽你的解釋,我現在只問你一件事。接下來你有什么主意?怎么才能扳倒田豐和沮授兩個亂臣賊子?”

    “公子,既然田豐公子也贊同本初公親征易京,那么公子一定要搶先動手,搶先在私下里勸說本初公親征易京,拿下從龍首功。”楊長史無可奈何的回答。然后又小心說道:“至于解決田豐和沮授兩個匹夫,請公子放心,只要公子再給外臣一點時間,等機會到來時,外臣扳倒這兩個憨直匹夫易如反掌。”

    袁尚公子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更沒有象楊長史期盼的那樣把楊長史留在冀州任職,而是沒好氣的說道:“等機會到來的時候,還用你動手,本公子自己就能扳倒那兩個匹夫了。算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本公子自己另想辦法。”

    “公子,那外臣怎么辦?”楊長史可憐巴巴的問道。

    “你是徐州使者,該怎么辦怎么來問我?”對楊長史大失所望的袁尚公子更是不滿,怒道:“等后天代表我妹夫去給我父親拜了年,然后你就回徐州去吧。”

    順便說一下,楊長史之所以在冀州滯留數rì,用的借口就是準備在大年初一給大袁三公拜年,現在袁尚公子既然已經對楊長史大失所望,自然也不會再幫著楊長史想借口在冀州長期滯留也繼續留在自己家里混吃混喝了,而擅長察言觀sè的楊長史見了袁尚公子這副口氣態度,一顆久向冀州的芳心也頓時涼了半截,為了不讓袁尚公子對自己更生厭惡,也只好識趣的老實告退,回客房里去享受在冀州的最后快活rì子了。

    “到底交不交給三公子呢?”躺在少女阿異雪白的肚皮上,楊長史玩弄著學生阿異送來的御賜腰帶,心里盤算琢磨,“如果把這道血詔獻給了三公子,三公子會不會把本大人留在冀州委以重任呢?恐怕很難吧,袁尚小兒拿到了這道血詔用處不大,最多只是獻給袁紹匹夫討一下袁紹匹夫的歡心,袁紹匹夫又十有仈ǔ要北上幽州去打易京了,拿到了這道血詔也肯定是不敢馬上聲張,大張旗鼓的重賞重用本大人恐怕很難。”

    “除了這些,這道血詔的來歷也是個大問題,阿異交給我的肯定不能說,從陶應ān賊那里拿來的也不能說,陶小賊正和曹老賊穿一條褲子,敢這么說陶小賊非宰了我不可,必須編一個天衣無縫的.. ””借口,既不能連累阿異,又不能牽扯心腸歹毒的陶小賊…………。”

    “大人,你一直看這條腰帶做什么?”少女阿異很是奇怪的開口問了其實少女阿異最想問的是楊長史去自己家的情況,但袁尚公子派來的另一名侍女許雪正在現場,還正爬跪在楊長史的兩腿之間含著某丑陋物件上下套弄,天生聰慧的少女阿異自然不敢胡亂說話。

    少女阿異倒是天生聰慧了,可咱們的楊長史有時候卻二得相當可以,信口說道:“這不是腰帶,是關系很多人身家xìng命和滿門九族人頭首級的重要東西。”

    正強忍著惡心侍侯楊長史的許雪停止了一下動作,少女阿異也是萬分驚訝,忙問道:“大人,這只一條很普通的腰帶啊?怎么能關系很多人的xìng命呢?”

    “這條腰帶著里藏著一個秘密,如果被發現了,有很多人的腦袋就保不住了。”楊長史隨口解釋,還又頗為得意的說道:“這些人還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人的官職比本大人的官都大,還有聲動天下的名門之后,還和本大人的主公徐州陶使君有關。所以那怕是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本大人也不敢隨便放下這條腰帶啊。”

    聰慧乖巧的少女阿異不敢再問了,正在為小楊長史加油打氣的許雪卻停止了動作。抬起絕對算得上美貌動人的小臉蛋,很是好奇的問道:“大人,既然這條腰帶這么重要,你連睡覺都不敢放手。那前幾天奴婢們侍侯你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拿著?難道是大人你今天才拿到的?”

    “雪妹。”少女阿異又開口,嗔怪道:“我們做奴婢的。怎么能向大人打聽這些事?”

    “還是阿異美人乖。”楊長史呵呵笑了,先捏了捏少女阿異**胸前的柔軟草莓,然后向許雪呵斥道:“記住,把你的嘴巴管嚴了,要是讓外人知道這條腰帶,不要說本大人不會放過你,你的主人袁尚公子也肯定會殺你全家。還會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讓你死得苦不堪言!!”

    “諾,諾。”許雪面露驚恐的連連答應,趕緊又低下粉臉侍侯小楊長史,心里卻暗暗琢磨。“和徐州的陶使君有關?袁尚公子也不會放過我?”

    “還有。”在享用他人家伎方面經驗豐富的楊長史還是有點不放心,便”三國好孩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    禍害冀州(上)”又恐嚇道:“在袁尚公子面前也不得提起這條腰帶,要是讓袁尚公子知道了你們也見過這條腰帶,那么本大人倒是沒什么,了不起被袁尚公子罵幾句,不過你們兩個嘛,袁尚公子肯定要殺你們滅口!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少女阿異和許雪一起低眉順眼的答應,也一起把楊長史的話牢牢記住了心里…………

    ……………………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楊長史給陶副主任作惡多端了許久,這一次報應終于到了才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也就是建安二年臘月三十這天的正午,楊長史在床上說的這番話,就被原原本本的呈報到了某人的面前,還是被原原本本的呈報到了楊長史、陶副主任和袁尚公子共同的死對頭袁譚公子的面前…………

    “消息準確可靠嗎?”袁譚公子歡喜萬分的問道:“如此機密的消息,是怎么搞到手的?”

    “請公子放心,消息絕對準確可靠。”替袁譚公子掌管情報的辛評先生恭敬回答,又解釋道:“這條消息,是臣下安插在三公子府中的一個新內線刺探到的,這個內線是臣下妻舅家中一個徒附的女兒,因容貌出眾,聰明乖巧,被臣下選來給公子效力,親手調教訓練后,上個月讓她自己賣身進了三公子府當奴婢,打算利用她的姿sè吸引三公子注意,成為三公子的貼身侍女,尋機收集三公子府中的機密消息。”

    說到這,辛評先生微微一笑,道:“臣下原本還想,那個內線還需要不少時間才能為公子效力,不料公子洪福庇佑,三公子從瑯琊回到了冀州后,楊宏匹夫也住進了三公子府,臣下安插的這個內線,恰好被三公子府的管家安排了服侍楊宏匹夫,結果就從楊宏匹夫那里刺探到了這個消息。”

    “運氣不錯,運氣不錯,上個月才安插進去的內線,竟然這么快就刺探到了這么重要的消息。”袁譚公子樂得簡直都是手舞足蹈了,又趕緊問道:“除了楊宏匹夫說的話外,我們的內線還查到了什么?”

    “那條腰帶的夾層中藏有書信!”辛評先生斬釘截鐵的答道:“我們的內線乘著楊宏匹夫熟睡時,偷到了那條腰帶細看,發現那條腰帶內層中藏有物件,雖然我們的內線沒敢拆開針線檢查,但那條腰帶上恰好有一個火星燒穿”三國好孩子”的小洞,洞中藏有絹帛,絹帛之上,還可以肯定寫有字跡!”

    “好!”袁譚公子興奮的一拍案幾,吼叫道:“肯定是袁尚匹夫寫給陶應ān賊的書信!如此鬼祟,必然是見不得人的書信!”

    “辛評先生,這該不會是反間計吧?”袁譚公子的另一名心腹郭圖先生比較多疑,謹慎的提醒道:“或許先生安排的那個內線已經被發現,袁尚黨羽或者楊宏匹夫故設詭計,騙我們盜書?上次陶賊匹夫,可是派蔣干匹夫用這樣的法子yīn過我們一次。”

    “公則先生所言極是,評最初確實有過這個懷疑。”辛評點頭,又自信的說道:“但評仔細一想后,又覺得可能很小,因為評覺得,如果這是袁尚或者楊宏匹夫設計,那么他們應該讓我們的內線有機會偷看或者偷抄這道機密書信,可是據我們的內線奏報,那條腰帶不僅做工jīng美異常,而且針腳十分細密端整,除非挑開針腳,否則絕對不可能偷看到信中內容。”

    說到這,辛評先生頓了一頓,又補充道:“況且我們的內線已經暴露的可能也很小,因為她從潛進袁尚府后,就一直沒有和我們有過任何接觸,直到昨天晚上發現了這件大事,才找機會出門來向我們報告。除非袁尚和楊宏匹夫未卜先知,否則很難知道她就是我們的內線。”

    “這么說來,應該不是詭計了。”郭圖終于有些放心。

    “不管是不是詭計,都應該先把那道書信拿到手再說。”袁譚公子先是一揮手,又興奮的憧憬道:“如果那道書信,是袁尚匹夫勾結陶賊企圖篡奪父親權位的內容,那可就是太好了,有了這個鐵證,不管他袁尚匹夫再是得寵,也不管她劉妖婦再怎么的妖媚,父親也定然不會放過袁尚匹夫了!”

    憧憬完了這樣的美好畫面,袁譚公子又趕緊問道:“你們覺得,我們是動用內線把那條腰帶偷出來比較好?還是在路上攔截楊宏匹夫搜出密信比較好?”

    “公子,想偷那條腰帶恐怕不太可能。”辛評有些擔心袁譚公子胡來,壞了自己好不容易調教出來的美女間諜,忙解釋道:“因為楊宏匹夫時刻把那條腰帶帶在身邊,我們的內線即便利用在深夜動手,可是深夜偷到了手送不出袁尚府也是無用,第二天楊宏匹夫醒來發現腰帶失蹤,那一切也就”娛樂秀”完了。”

    “還有調換也不可能。”辛評先生又補充道:“我們的內線介紹,那條腰帶不僅做工jīng美異常,還用數十顆大小一樣的上等白珍珠串成了小龍裝飾,并以金線繡成了圖案襯托,沒有樣品根本做不出一模一樣的腰帶,也無法暗中掉換。”

    “這么說來,只能是派兵途中攔截,強行搜查了。”目前已經沒有了兵權的袁譚公子皺起了眉頭。

    “公子,慎重啊。”郭圖提醒道:“先不說強行攔截搜查使者隊伍不是小事,就算公子可以冒這個險,萬一楊宏匹夫發現情況不對,提前毀了那條腰帶,那可什么都完了。”

    “偷也不成,換也不成,搶也不成,那怎么辦?”袁譚公子有些發愁了。

    郭圖和辛評也都皺起了眉頭,許久后,郭圖忽然心中一動,忙轉向辛評問道:“辛評先生,你剛才說楊宏匹夫是把那條腰帶貼身攜帶,這點確認不?”

    “確認!楊宏匹夫為了預防萬一,把那條腰帶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今天早上還是我們的內線為他系的腰帶!”辛評先生斬釘截鐵的回答順便說一句,辛評先生安插進袁尚公子府的美女間諜還真沒有說謊,那條腰帶確實被楊長史系在自己身上因為漢獻帝用來藏詔的這條腰帶太華麗昂貴了一些,咱們的楊長史自然要系在身上裝點門面。

    “好!”郭圖先生大力一鼓掌,又微笑著說道:“大公子,辛評先生,明天是大年初一,鄴城城中的冀州百官都要到主公面前拜年,楊宏匹夫也要代表陶應ān賊去給主公拜年你們覺得,如果當著這么多冀州官員的面,從楊宏匹夫身上拿下這條腰帶,取出帶中暗藏的密信獻給主公,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效果?”

    袁譚公子笑了,辛評先生也笑了,還都笑得無比的猙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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